欢迎继续收听《八徽的墓群》下集部分本节目作者 OOBMAB 由达凯为您播讲我们一行五人整理好了行装与必要的洞穴探险设备就踏进了那个幼深的洞穴虽然有照片作证但我仍旧时常怀疑那次的洞穴探险只是一场离奇怪诞而又恐怖的梦魇
虽然我还记得那段揭露无数恐怖奇迹同时也让人惊骇异常的探险过程也能清楚地回想起自己遭遇的足以令人疯狂的变故但是这一切在我的记忆里都显得极端的不真切更糟糕的是它们还与一些我曾经读过的某些可曾神话混杂在了一起让我难以辨别到底哪些是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推测
而哪些又是由恐怖神话催生的荒诞奇想很明显洞穴昏暗又神秘的环境对我们的头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奇特影响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开始用最险恶恐怖的念头去推测那些令人惊骇的发现那些曾经生活在此对我们来说极为陌生而怪异的远古居民我们举着电视灯在黑暗的洞穴里走了很远一段路
沿洞向下延伸出的距离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而随着坡道的不断下行洞穴的轮廓也跟着千变万化起来可不论轮廓如何变化洞穴始终都很宽敞丝毫没有收拢变窄的趋势虽然洞穴里面充满了各种角度的弯折与回旋但却一直都在朝下行进地面坡度大多数时候都保持在 30 度到 45 度之间
这似乎暗示着它正在延伸向人类几乎无法触及的大地深处生长在洞穴里的中乳与石损并不多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海拔与气候并不适合这些沉积物的生长吧更常见的还是大块的礫石与水流冲刷出的平整颜面这些东西在以缺火研发出的不断变化的明亮光线中拉出变幻莫测的长长黑影
这让原本就神秘诡异的洞穴景色蒙上了一种险恶不祥的意味在前进的过程当中我们并没有遇到特别值得一提的岔道充其量只有一些扩张在岩壁上的裂缝它们大多数都很狭窄仅能够让人把手伸进去但也有少数几条裂缝的宽度能够让人侧着身子挤进去我们在其中几条裂缝前停顿了一会儿对裂缝进行了简单的研究
我们认为他们的年龄要比洞穴本身年轻许多可能是在洞穴形成之后因为地质作用而再度撕开的新缝隙这些恐怖的自然力量留下的痕迹让我们感到了莫名的畏惧仿佛他们是某些潜伏在这片后途之下的神明在展示自己暴虐力量的时候在岩石上撕扯出的伤口另一方面有一些裂缝也让我们觉得很亲切很感慨
因为我们能在这些地方找到一些应该是张存梦留下的路标我们看到了许多可以擦洗的颜料涂抹出的箭头以及一些插在裂缝当中的荧光棒很明显那是他上次探险的时候所留下的这些符号说明我们并没有走错方向同时也让我们伤感的怀念起早已下落不明的张存梦最初的惊异来得非常突然
大约在进入洞穴一个小时后我们忽然走进了一条水平的通道那是一段笔直而又平整的通道有着非常规则的圆形轮廓这种极度规则的轮廓让人很难相信它是自然力作用下的产物通道很高虽然电视灯能够提供明亮的光线我们也只能模糊的看见通道的顶端而且通道的地面与洞顶上都看不到任何食损或中乳生长的痕迹
甚至就连一些散布在其他地区的碎岩与礫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让我们经查的事情并不只有这些沿着这条诡异的通道慢慢走下去我们忽然注意到洞穴两侧的石壁上还涂抹着一些彩色的图画在经历过片刻的惊讶以后我们立刻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张存梦所提到的所提到的古南渝国保留下来的重要遗迹
这种突然出现的奇迹带来的极度兴奋与狂喜让我们把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到了壁画的内容上这两幅壁画大约有 10 尺高 50 到 60 尺长根据工程量的大小来看它们应该是由多位画家协力完成的作品一些场景中的细节差异也证实了这种推测
可即便如此也让人很难想象那些生活在千百年前的人们是如何在这条深埋在地底的通道里描绘出了如此宏伟的作品此外两幅壁画叙述的是同样的内容不仅如此他们的表现形式图案构成绘画风格乃至色彩选择都惊人的相似让人有理由相信他们是由同一批画家在同一时期创作的
这两幅壁画均包含了许多场景每个场景都记述着不同的事情但是场景之间的衔接却表现得非常自然让整幅壁画看起来浑然一体这些场景似乎是按照时间顺序沿着通道的走向从外向内一幅一幅的排列起来的这样的设计显然是为了叙事的需要只要有人从这里经过通道走向更深处的洞穴
就可以按照时间的顺序轻易地了解他们所表述的故事这两幅壁画的表现风格与其他那些早已闻名于世的史前壁画较为接近构图简单风格写实虽然简单朴素但画中的事物与动作却极为生动充满张力一笔一画都显示着这些史前画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与卓越不凡的高超技艺
虽然有些场景乍看之下有些匪夷所思但壁画所表达的意思却并不难理解我们完整的查看了壁画然后简单的讨论了一会儿很快就理清了其中所包含的内容简单来说吧他们讲述了一个部族物发现了这座洞穴接纳某位神明然后在此定居繁衍的故事当然了这其中不可避免的包含了一些带有神话性质的内容
让我们这些对这个古老文明一无所知的后人们感到有些怪异和迷惑根据画面的内容来看古南渝国的先民曾经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壁画上分别被涂抹成白色与褐色的两个部族展开了血腥的战斗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争褐色部族的人数远远超过了白色部族他们手持简陋的长矛与棍棒围剿消灭了大量白色部族的成员
白色部族剩余的成员开始撤退纷纷逃向更加险峻的山脉但是褐色部族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紧紧的跟在后面试图彻底歼灭剩余的白色部族于是白色部族被驱赶进了山峰间的一片洼地根据一些明显的地貌特征来看这片洼地就是儿子洞所在的尾谷在那个时候啊流进洞内的暗河似乎还没有完全干涸
因为壁画上还描绘着一条蜿蜒的河流褐色不足的追兵爬上了围谷周围的山峰包围了他们的敌人准备把白色不足赶尽杀去这个时候一个涂抹成白色的人物站在洞口挥手指向洞穴里似乎是在要求无力再战的白色不足跟随他进入洞中虽然壁画中的人物大多都是粗略的描绘缺乏一些可供分辨的细节特征
但是站在洞口的这个人却描绘的很是精细他带着奇怪的头饰身上描绘着怪异的花纹手与脚上都缠绑着某种动物的皮毛这些细节似乎都在暗示他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紧接着场景转入地下那个带着头饰的人领着白色不足剩下的成员向洞穴深处走去
而在他们身边的洞穴环境里总是若有若无的显露出一些覆盖着鳞片的巨大躯体仿佛像是某种巨大的如同蛇一般的生物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不停的游走随后他们的领头人十足跌进了暗河里被冲向了远方其他成员想要救他却只能在岸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越冲越远这个带着头饰的人顺着水流越漂越远
拐过平缓的弯道进入团积的窄沟然后陡然直下随着瀑布跌落进深深的水滩里最后被冲到了一处平缓的河滩上几只模样怪蛋涂抹成青灰色的爬虫发现了它这些爬虫啊像是一种被拟人化了的蜥蜴或者蛇有着蛇一样的扁平头颅与细长身躯
但却在大约是人类胳膊的位置上生长着两条覆盖着系鳞只有爬行动物才有的细手前肢然而这些生物没有后肢一条粗壮的尾巴取代了后肢的功能让它们能够如同毒蛇一般直立起自己的躯干它们聚集在暗河河滩上那个穿戴着头饰的人身旁做着不同的手势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堆礫石里
一条庞大的难以想象的巨蛇正在闭目休息画家们并没有完整的描绘下这条巨蛇的轮廓只是画出了一颗大的难以想象的扁平头颅与一小部分与头颅相连接的蛇身但如果比例正确的话那颗蛇头已经比一个人还要巨大了紧接着那些怪诞的蛇形怪物似乎达成了一致他们托起穿戴着头饰的人把他送进了那条巨蛇的口里
巨蛇把它吞下了而那些蛇形的怪物则是均匀地环绕在巨大的蛇头周围朝向巨蛇浮倒在地似乎正在进行某种不可名状的仪式而紧随其后的场景就是整幅壁画里面最难理解的部分了这条巨蛇再度张开了它的巨口在它的口中直立着一条新的蛇形怪物但这条怪物却与其他的怪物有所不同它被涂抹成了白色
并且穿戴着与不足领头人一样的头饰前肢上包裹着兽皮细长的身躯上也留着类似的花纹再然后这条白色的蛇行生物带领其他的那些青灰色的蛇行生物一同离开了巨蛇寻找到了白色不足剩余的成员们而人类似乎接纳了这些怪异的访客他们拜倒在白色与青灰色的蛇行生物前表达着他们的憧憬与畏惧
最后那些青灰色的蛇形生物带领着白色不足的成员离开了洞穴他们驱使着无数皮肤鳞片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怪物吞噬了大量的褐色不足的士兵完完全全的彻底歼灭了白色不足的仇敌为了阐述这幅壁画所表达的含义我们五个人曾经有过一番争论但是深谙比较神话学的周子源提出了最为合理的解释
他相信这几个场景所表达的内容恰好印证了现代神话理论关于英雄神话的阐述根据比较神话学的观点壁画所表达的场景描绘了这个穿戴头饰身上描绘有奇特花纹的英雄的力线他因为战争把族人领入了洞穴这象征着他受到了召唤踏上了历程意外跌落暗河象征着经历危险与磨难
被蛇形生物所救象征着得到了外在的助力进入蛇口象征着英雄的试炼而出现在蛇口中的白色蛇形生物象征着英雄通过了试炼获得升华了最终带领蛇形生物歼灭异族物则是象征着英雄的回归这种理论能够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那只白色的蛇形怪物会穿戴着同样的头饰与兽皮并描绘上了同样的花纹
因为这只奇怪的蛇形动物就是之前被送入蛇口的人被放入蛇口意味着死亡象征着英雄的世俗身份已经被消灭了而从蛇口中重生的则是某种高于世俗的个体某种生命或者接近生命的东西而用蛇形生物的形象替换原有的人类形象就是对这种过程的直观展现当然了那位英雄仍旧是一个人类
而壁画使用的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现手法在许多原始宗教里面都会把祭司或者巫师描绘成与普通人不同的另一种生物甚至直接把他们提拔为神明的子嗣这个形象或许脱胎于祭司披着蛇皮模仿这些神圣的蛇形生物举行祭祀式的模样就像是身披兽皮的萨满教巫师或者是插着羽毛的印第安人
至于那些蛇形生物是否真的存在我们并没有达成共识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原始人类的想象但姚振华认为那可能真实的描绘了一种早已绝迹的爬行动物考虑到咱们中国的上古神话中也出现了大量的人手蛇身的形象这并非是全无可能的猜测但是我们这行人并没有因此耽搁太久在仔细观察并且拍摄下壁画里的每一个场景之后
我们提起了电视灯开始沿着通道继续前进希望找到更多的古老文物进一步了解张存梦所发现的一切但是当我们走过这条规则的通道来到隧道的另一端出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条通道的出口连接着一个巨大的不可思议的空穴即便我们打开了专门用来寻找远端动道的强光电筒也是毫无用处
除开通道出口周围的势必以外不论我们朝哪个方向照过去都只能看见无法穿透的浓密黑暗仿佛我们忽然离开了地底洞穴进入了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漆黑世界我们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难以想象的天然树景甚至就连地质学出身的杨烨也很难想象这样巨大的树景是如何形成的
通道出口的右侧连接着一段勉强可供三个人并行的小道它紧紧地贴着石壁的边缘以一个相对平缓的坡度远远地向树井深处延伸了过去这条小道的宽度很是规则表面是坑洼不平却摸得很光亮的岩石上头散落着一些凌乱的石屑经过我们细致的观察我们在小道依附的石壁表面找到了开凿的痕迹这个证实了我们的猜想
这条小道是人为开凿的绝非天然可是我们完全无法想象那些生活在石器时代的先民们是如何完成这项壮举的所有的凿痕都非常古老并且被磨得异常光滑这一定是千百代人扶着石壁向下行走时候所打磨出的结果这也让我们感到非常好奇这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值得那些先民完成如此壮举
并且年复一年的走过这条小道在好奇的趋势之下我们排成一列纵队避开左边的悬崖贴着石壁走上了这条小路向着树井的更深处前进很快我们欣喜的发现小道紧贴的石壁上还描绘着更多的壁画这里的壁画并非是同一时期留下来的根据绘画技法的成熟程度与表面磨损来判断距离通道出口越远的壁画越是古老
与通道里的大型壁画不一样这些壁画呢要稍微小一些大多只有基尺见方风格也更加随性这当中既有彩色的绘画也有仅靠线条勾勒的白描既有单一场景的展示也有连续多个场景的组合既有单纯的叙事也有让人难以理解可能包含某些宗教意义的神话不过没有哪两幅壁画的内容是完全相同的
也没有样式固定的图案与符号或许这些壁画的作用不单单只是装饰或许它们还有着记录重要事件传承文化的作用虽然时间很是有限但我们还是尽可能的研究并记录了所能看到的每一幅壁画可是每当我们看完一幅壁画心中的疑惑与畏惧就会增加一分那些行走于此的先民像是躺进了生命长河的另一条支流
与我们所熟知的一切再无联系留下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陌生甚至让我们不敢肯定还能否将它们称为人类它们很明显就是通道壁画上那个白色不足的后裔而这座幽深的洞窟就是它们的圣地与神殿某些明显带有神话性质的壁画还描绘了它们供奉的神明那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蛇
以及那些生有细手前肢依靠粗壮尾巴蜿蜒行进的蛇形生物根据一些壁画的描述那些奇特的蛇形生物是神蛇的子翼与使者他们生活在这座神圣洞穴深处的一座宏伟的城市里这座城市里耸立着各式各样巍峨的建筑而在这些雄伟的建筑之间是生长着巨大驯君的怪异花园以及轮廓古怪和无规律可寻的空旷广场
它是如此的壮丽与雄伟相比之下就连巨大的巴比伦城也显得黯然失色但是在那座宏伟的城市下方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那里面有着连绵的群山陡峭的河谷辽阔的平原与深邃的海洋而它们那条如同山脉一样巨大的神蛇就在这个世界里休息与游动另一方面类似于那两幅位于通道里的巨型壁画
那些怪诞的蛇形生物同样也被用来表现生活在古南渝国里的高阶祭司或者重要人物一些明显带有叙事性质的壁画描绘了那些蛇形生物主持祭司率领军队以及向人类传授某些记忆的场景与那些描绘在神话城市里的蛇形生物不同出现在叙事场景里的蛇形生物要少得多而且也拥有着更加丰富的细节
它们就如同人类一样穿戴着奇怪的饰物包裹着动物的皮毛这些装饰让我们更加确信它们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现手法用来区分不同社会地位的部族成员然而除了这些用来描绘祭司与首领的蛇形生物之外壁画上还描绘了形形色色的怪物这些怪物看起来像是退化或者异化了的人有着只有在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可怕模样
但是它们并非全无规律可循最常出现在壁画里的总共有三种不同的奇异动物其中之一像是某种类似人类的巨猿它们通常有一个半到两个人那么高体格健壮有着垂下来足以触碰到膝盖的前肢能够直立行走也能够像现代大猩猩一样靠四肢前进另一方面光滑无毛的身体扁圆的头形与较为平整的和面
都使得这种生物具备了更多的人类特征这些动物似乎被古南渝国的先民们当作驼兽来驱使许多壁画都表现了它们背负重物行走或者是攀爬山崖的情况而另一种动物则更加让人厌恶它们像是彻底退化成了野兽的人类同体无毛死肢比例与人类相似但却弓着腰身如同狗或者熊一样依靠死肢进行快速的奔跑
并且如同猎狗一般围猎着古南渝国的猎物与敌人通过一些更加细致的壁画里我们发现它们的前肢并非像熊或者狗一样生长着适合奔跑的短指而像是灵长类动物或者说是像人类一样有着能够张开的细长指节以及与其他四指弯曲方向相反更适宜抓握的拇指
每根细长的指头末端都生长着锋利尖锐足以撕碎血肉的钩爪这种仿佛人类手掌却又像是野兽前爪的身体结构让我们产生了一种异常的不安但真正令人恐惧的还是这种动物的面孔它比任何一种猿猴更像是人类却似乎又缺失了某些东西让我们拒绝将其称之为人那张面孔柔和了人类与野兽的特点
它的额头与眼睛与人类别无二致唯独缺少了头发与眉毛但它塌陷的鼻梁上翻的鼻孔前凸的双颌以及巨大的拳齿和尖锐的门齿让眼睛以下的部分看起来更像是某种丑陋而又凶暴的野兽在壁画中这些野兽始终保持着一种狂躁的面容没有流露出任何人类应当具备的表情
对此我们不知道究竟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恐惧最后一种动物最为矮小它们像是无毛的猿猴或者长相怪异的猪儒有着长的不合比例的前肢与相对短小的后肢直立起来的时候它们大约有半个人高但最为特殊的是它们有着一个大的与身体不相称的头部它们的头颅与成人的头部差不多大小
生长着一对与面孔不相衬的巨大眼睛与颇为夸张的耳廓它们似乎是古南渝国驱使的赤猴细长的手臂使得它们能够轻松地爬上高大的树木与险峻的山崖方便寻找到猎物跟敌人这些奇异的形象究竟跟描绘成蛇形生物的祭祀一样是对不同社会分工的象征性表述还是真的存在这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呢
我们没有确切的结论至少在研究壁画的时候没有确切的结论但我们由衷的希望这些形象只是史前画家们使用的某种现代人类难以理解的象征而已壁画上那些死人而又非人的动物仿佛有智慧一般相互配合协力完成复杂任务的场景已经足够令人不安了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便是只会出现在噩梦里恐怖的场景
相比这些奇怪的动物出现在壁画里的人类则要少得多而且总是在神殿或者神殿附近的山洞里活动这些人类分出两个不同的阶层其中一小部分人担任仆从与杂工负责处理食物清洁神殿绘制壁画之类的繁琐工作而大部分人则如同贵族一般被供养着不需要进行任何繁重的体力劳动
壁画上竭尽所能地表现着他们的风雨甚至臃肿的无法站立的体态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也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这样的社会结构让我们觉得有些惊讶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哪个原始文明能够容忍不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占到如此高的比例此外出现在壁画里的人类全是青壮年几乎找不到其他年龄层的人类
而且也没有哪幅壁画表现过分娩与抚养小孩子的情形或者是衰老举行葬礼的情况也没有不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座洞穴并不是他们的唯一聚居地有好几幅壁画都描绘了古南渝国的口章一群人率领着各式各样的奇特动物离开这座洞穴前往新的疆界新发现的聚居地通常都是巨大而幽深的洞穴因为古南渝国的居民们认为
这些洞穴连通着神蛇生活的地底世界所以是神圣的壁画里几乎没有提到聚居地之间的来往那一座又一座幽深的洞穴就像是一个个孤立的部族或者城邦散布在蜀地西南的群山之中此外还有大量壁画表现了古南渝国与其他部族或者国家的战争
甚至在某些年代较晚的壁画里还描绘过几个聚居地同时参战入侵另一个王国的情形但战争的目的并非是为了领土而是为了食物那些如同野兽一般的人形生物会成群结队的冲进城市或者村落屠杀能够找到的任何活物或者狡猾的伏击正在翻山越岭的军队将来不及反应的士兵们冲散分割或者退下山坡
当杀戮结束之后那些半人半猿的巨人则会进入战场把能够找到的尸体全部带回洞穴虽然人类发展的早期阶段食人风俗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像这样把其他民族当作猎物有组织的进行大规模捕杀的行为仍旧让我们感到不寒而栗然而更令我们感到恐惧的是在猎食其他不足的人类的时候
这些留下丰富壁画的先民有着与大多数诗人民族截然不同的态度那些我们熟知的拥有诗人风俗的民族通常会把诗人看作一种具备特殊宗教意义或者社会意义的举动比方说阿兹特克人举行学祭是为了取悦神明新几内亚土著吞食老人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食物消耗但是在这些先民看来
属于其他部族的人类与任何可以猎捕的动物一样只是日常食物来源的一部分而已它们既不会为了猎杀人类而举行盛大的仪式也不会把人肉当作珍贵且具备特殊意义的食物多加珍惜这些景象让我们隐约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这些先民并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外表与人类相似的可怕怪物
当我们沿着那条小道走了大约 20 分钟之后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零散的骸骨在检查过一些比较容易辨认的骨头以后对古生物化石颇有研究的姚振华告诉我们这些都是人类的骨头而且它们显然有着非常古老的历史随着我们继续向下走骸骨渐渐多了起来有一些甚至还保持着部分的完整结构可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依旧一无所知
大多数骨头都保存的非常完好没有暴力破坏的迹象也没有动物啃咬之后留下的齿痕然后在接近小道终点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东西那是一具保存的相对完好的骨架但我们却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动物的骨架它看起来像是某种四足行走的大型野兽却有着类似人类的 S 型脊柱
它的头盖骨和其他一些细小的骨头像是高度进化的灵长类动物和人类但那略微突出的上颌与下颌上却长着如同野兽一般尖锐的门齿与巨大的拳齿然而当我们停下来做进一步的细致研究的时候某种强烈的憎恶情绪涌了上来我们意识到这正是我们在壁画上看到的那种如同野兽一般的类人生物啊
这具骨架的出现意味着我们所看到的每一种可曾的怪物都可能是曾经生活行走在这座雄伟的洞穴里的一想到这我就止不住的颤抖但这突然降临的惊骇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当我们小心的绕过这具骨架走到这座天然树井的底端把电筒照向周围看清楚洞底的情况的时候足以令人发疯的场景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们看到了一片非常广阔的平地上头堆砌着一些体积巨大形状奇怪的石头建筑而在这片平地与那些石头构造上铺撒着许多从高处落下来的碎石以及一片灰白色的人骨我们实在无法推测究竟有多少人死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在有些地方人骨被堆积成了小山一般的形状但在其他的地方大多只是凌乱的散落着
东内干燥的环境很好地保护了这些骸骨让它们尽可能地维持原有的模样那些单独散落的人骨都保释得相当完整就好像是尸体被随意地放置在了地面上经过几千年的腐朽最终留下了这个模样在这些骸骨当中有普通的人类骸骨也有那些四足行走的类人动物半人半猿的巨人以及如同长臂猿一般的矮小动物
此外还有一些看起来严重异化让人难以想象具体轮廓的类人猿骨架大多数骸骨的姿势都是非常自然的没有严重的损伤不论生活在这里的先民遭遇了什么他们都没有抵抗或者来不及抵抗在适应了这种疯狂的场景以后我们一边跌跌撞撞的穿过散布的骸骨一边观察着洞穴底端的其他特征同时克制自己的情绪
尽量不去想象在这个洞穴的最后时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除开我们下来时经过的那条小道这座天然竖井原本有两个出口其中一个是位于西北角的狭窄岩缝另一个是位于正东方的巨大通道不过后者很明显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塌方整条通道已经完全被封堵死了无法通行在碎石与白骨之间散落着很多原始的工具
主要是实质的刀刃和破碎的陶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里原本存在着更多的生活器物但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只有那些经得住岁月模式的器物才会被保留下来而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那些先民们对于壁画有着异常的热情因此竖井的底端也分布着大量用来进行记录的壁画描绘这里的壁画有着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祭祀
让人胆寒的祭祀很明显这片宽阔的洞底是他们用来举行祭祀的场所虽然壁画描述的并不详细但这种残缺反而留下了大量的可供想象的空间让这种原本就诡异不详的圣典变得更加毛骨悚然起来他们实行人祭而且人生是唯一的祭品但献祭使用的人生并非是从其他民族那捕获的俘虏
而是那些不需要从事体力劳动生长的蜂鱼甚至臃肿的贵族阶层按照壁画里的描述那些体态臃肿的人类根本不是古南渝国中的贵族阶层而是圈养起来为献祭神明所准备的牺牲这样的典礼肯定不会太频繁因为被献祭的人生实在是多得难以想象甚至我们怀疑所有生活在古南渝国的居民最终都会被献祭给神舍
而这些也可能是壁画里几乎看不到老人的原因吧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活到衰老的时候这种恐怖而又盛大的仪式通常由十一位被描绘成蛇形生物的祭司以及一位穿戴着华丽事物的普通人类主持届时竖井的底端会燃起巨大的火堆比较年轻还没有达到陷阱要求的人生环绕在洞底的边缘拍打着地面
而那些被挑选出来的人生则聚集在树井的中央跳着怪异的舞蹈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上石头堆砌的高台在高台上有一只装饰着奇异花纹的四足人形野兽它会扑倒走上来的人生利落的咬断它的喉咙接着两个被描绘成蛇形生物的祭司从人形野兽那儿接过尸体
用模样奇怪的尖刀抛开人生的肚子掏出内脏抛下膏胎而被掏出内脏的尸体则是由那种半人半猿的巨人给带走了交给聚集在场地边缘的几名祭司由他们搬运着尸体送进位于竖井东面现如今早已坍塌堵死的那个通道里在古南渝国最辉煌的那段时间里单单这一处神殿就有七座膏胎同时举行献祭仪式
至于那些尸体最终会遭到怎样的命运我们想都不敢去想了在所有描绘祭祀的壁画中我们最感兴趣的是一幅位于竖井西侧石壁上的壁画与其他壁画相比它显得潦草而混乱既没有细致的构图也没有缤纷的色彩就好像这是一幅匆忙感知出来的成果它描绘了一场规模空前同时也无比混乱的陷阱
画中所有的生物不论是人还是那些可怕的人形动物都带着疯狂又扭曲的神情遗失的地点不再局限于高台之上所使用的牺牲也不再是挑选出来的人手洞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手持利刃或者驱赶人形野兽的人实行屠戮而被屠戮的对象不仅有风鱼的人生还有尚未成熟的少年甚至人形的野兽与半人半猿的巨人
虽然尸体已经堆积成了小山但是屠戮行为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奇怪的是 拖画中却找不到那些被描绘成蛇形动物的祭司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丢失了推举祭司的传统进而忘记了举行献祭的过程吗或者说他们遭遇了某种更加恐怖的局面甚至不惜以如此恐怖的方式来祈求神明的帮助吗
对于这些问题我们永远也无法回答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承担了太多的疑问与恐惧了只能跌跌撞撞地走在其中承受着非人的恐惧与迷惑并且在无意之中发现一个又一个令人惊骇的事实在对树井底端进行过简单的记录之后我们沿着位于树井西北角的岩缝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在这段岩缝后面是一条狭窄而又曲折的通道
紧接着又是一个巨大的难以想象的洞穴不论我们走到哪里白色的骸骨就延伸到哪里但是这个洞穴里的骸骨却有着明显的变化这里最常见的是幼儿的骸骨普通人类幼儿的骸骨它们大多是婴儿与两三岁的孩童全部都被堆积在这里了除此之外在儿童的骸骨里也夹杂着一些成人的骸骨检查过部分成人骸骨以后
我们发现死在这里的成年人大多都是女性这似乎暗示了这里是某种用来养育和保护后代的场所岩壁上的绘画也支撑我们这种猜测因为这里的绘画罕见的对性别进行了区分而主题也都被局限在交构生育以及抚育幼儿等等方面
我们一边向着洞穴的深处走去一边用强光手电筒观察四周的情况试图寻找到更多的信息来了解这些古老而又怪异的鲜明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那幅壁画这幅壁画解答了我们心中一直怀揣着的谜团也成了压垮我们心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幅壁画描绘了一场仪式这场仪式有几位被描绘成蛇形生物的祭司主持
而参加者包含了之前壁画里出现过的所有形象包括半人半猿的巨人四足行走的人形野兽如同长臂猿一般的怪异侏儒以及普通的人类但除了那些常见的形象以外仪式上还出现了大量的非常年幼的儿童他们应该也就几岁大可能刚刚达到断奶的年纪在仪式当中祭司们会仔细的审视每一个儿童
然后会用颜料给予它们不同的标记区分成了六类接着第一批儿童会喝下某种装在球形陶罐里的液体然后由那些半人半猿的巨人给领走第二批儿童则会喝下某种装在长条形陶罐里的液体然后跟随四足行走的人形野兽离开了第三批喝下的是装在巨大瓦罐里的液体然后跟那些好似长臂猿一般的猪乳生活在一起
而第四批儿童明显地描绘出了男性与女性的性征他们会返回育儿地由生育他们的女性照料第五批儿童是被选定的人生与其他人生过着不用劳作的生活而人数最少的第六批则是由哪些从事简单劳动与绘制壁画的普通人养育接下来壁画向四周发散描绘出了更多的场景展示着这些儿童们不同的命运
所有的儿童都会越来越类似带走他们的群体第一批儿童会变得高大而强壮担负起搬运的工作第二批儿童始终手足并用地在地面上爬行跟随着那些四足行走的人形野兽学习捕杀技能第三批儿童的眼睛与耳廓变得越来越大随着那些古怪的侏儒们一同攀岩爬树而第四批孩童则是出现了早熟的现象
生长到一定的年岁他们开始交构并且生育出更多普通的婴儿而第五与第六批孩童则完全变成了我们在壁画上看到的那些形象弄明白壁画所暗示的恐怖运营之后周子源的脸色十分惨白他瘫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也有点摇晃了不得不就地坐下稳住自己的心神我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开口说话
但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难道说我们在壁画上看到的那些怪异可怕的形象还有那些散落在树井底端恐怖畸形的骸骨竟然都是人类吗难道那些半人半猿的巨人那些四足行走的人形野兽那些如同猿猴一般的猪乳实际上全是这批恐怖的先民们他们的骨肉同胞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这样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神秘技术能够让这些先民把自己的后代转化成非人的畸形并且把这种怪诞而恐怖的传统世代维持下去吗在经历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识以后其他人几乎丧失了坚持下去的意志打起了退堂鼓考虑到之前经历的一连串可怕启示
我们很怀疑自己能否还承受哪怕一丁点惊吓另一方面跟俄里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如果我们还想按时回去也必须尽快启程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可是我还想继续勘探下去自从进入第二座洞穴以后我们就闻到了一种略带腥味的奇特臭味其他人把它归结为空气淤塞导致的结果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这种气味
我在跟张存梦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闻到过这种气味他从这里带出去的那块奇怪桃片以及他衣服上散发的那种奇怪的臭味而当我仔细分辨臭味来源的时候我发现这种臭味是从洞穴后方的第三个洞穴里飘出来的于是我建议其他人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好让我借着这段时间独自去后面的洞穴里进行简单的考察
在得到其他人的同意之后我卸下了行李带着一盏电视灯与一台照相机进入了那个散发着淡淡臭味的洞穴至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没办法确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试图把那段经历归结为揭露了太多的恐怖真相以后精神濒临崩溃所产生的幻觉毕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经历也没有人目击我所描述的那些东西
当然了有些东西肯定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那个洞穴的环境与陈设以及那幅壁画相比我之前通过的两个洞穴来说这个洞穴要小得很多它大约只有一间礼堂那么大最高的地方也不过二十尺入口的左边胡乱的堆放着几排蒙着厚厚灰尘的古老陶馆那些陶馆大约有一尺高上头描绘着许多奇怪的花纹与装饰
大多数陶罐都已经被打破了只留下一堆铺满灰尘的马片但其中也有几只保存的很是完整开口上还留着一些用黏土包裹起来的风泥我曾经拿起一只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发现这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部分液体此外在靠近入口的地方有一只新近被打破的陶罐因为那只陶罐的内部并没有像其他遗迹一样布满灰尘
而且罐子的底端还浅浅的残留着一些粘稠的黑色液体而那种充满了整个洞室的奇特臭味就是从这种黑色的液体散发出来的很明显这就是几个月前张存梦来这里考察的时候意外打破的那只罐子因为这只罐子的残片被整理成了一个小堆并且细致的与其他陶片区分开来挨着这些陶罐是一条通向上方的通道
不过它已经倒塌了从上方垮塌下来的碎石在通道的出口堆积出了一个高高的冲击堆只留下一道缝隙还标示着洞口原本的位置而在洞室的右边是一幅复杂的壁画跟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壁画一样这也是一幅用来叙事的壁画但是我却不敢确定自己看懂了壁画的内容这幅壁画描述的似乎是另一种仪式
仪式的参与者是几个被描绘成蛇形生物的祭司与一个穿戴着华丽饰物的普通人我也曾经在竖井底端那些献祭壁画上见过这个形象那似乎是献祭的主导者举行仪式的时候祭司会用古怪的刀具割开那个人的胸腹然后用陶罐里的黑色液体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接着在下一个场景里一只蛇形动物会从那个人的腹部钻出爬向外面而几个祭司则会剥下尸体的皮将它制作成某种书写着奇怪符号的卷轴毫无疑问那就是卡伯特考古博物馆里的那张神秘批卷与壮族神话里的资索膜不过这个场景让我感到非常困惑难道说那种可怕的蛇形动物是某种真实存在的远古动物
而古南渝国的先民们就在依靠这种方法培育他们的神圣图腾吗或者说这也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现艺术所阐述的不过是成为祭司的必要仪式而已对于这个我没有继续研究简单的拍摄下照片以后我继续向东石深处走去试图寻找到更多的发现这个时候电视灯的光线照亮了一个虽然不算怪异但却完全超乎了我预料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块巨石后面摊着一堆肮脏破旧的衣服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翻开那堆衣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信息紧接着恐惧与恶心混杂在一起涌了上来因为我看见那些衣物之下包裹着一滩已经腐烂的毛发与皮肉由于所有的东西都被严重的撕扯过几乎分辨不出本来的面目
所以我只能凭借一些细节勉强地分辨出那是一个人或者说那是一个人残余下来的东西整堆东西里没有一根骨头而那些皮肤下面也只贴附着一层薄薄的已经腐烂发臭的血肉就好像它们是从人身上残忍地剥离下来的一样但是周围的地面上可没有丝毫的血迹或者说其他可疑的痕迹
似乎这意味着他是从别处带过来的可这是什么东西的杰作啊更重要的是这会是谁呢这个时候我听见不远处传来松散的石块互相碰撞时发出的细碎声响于是我举起电视灯警觉地看向声响的来源接着我充满恐惧地惊跳起来电视灯的明亮光线揭露出了一幅让我永世难忘的骇人景象真实和虚妄的界限似乎被打破了
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梦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它们可憎地摧残着我紧绷的神经并且将超乎想象的恐惧深深地刻进我的脑海里凝聚成最为怪诞可憎的梦境困扰着我此后的每一个夜晚我看见了一只巨大的如同蛇一般的生物正扭动着身躯从石堆上悄悄地爬下来它有着一颗硕大而又扁平的头颅
细长而光滑的身躯上披附着点缀着斑点的灰绿色鳞片而更让我恐惧的是如同壁画上所描述的一样它有着一对覆盖着鳞片正在乱石堆上摸索的细瘦爪子或者说手臂在它的身后还有两条同样的生物正从那堆乱石上方的缝隙里钻出来游动着向我爬来接着爬行在最前面的蛇形怪物扭曲着滑下的石堆
然后如同毒蛇一般竖起了身子露出包裹着鳞片的乳白色腹部然后扭动着尾巴身子摇曳着向我游走过来我看见他向我伸出了一只兽骨铃鞋的爪子吞吐着紫色的分叉舌头我听见他有一种嘶嘶作响的空洞声音发出了几个奇怪的音节我想逃走但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固定在了原地
恐惧麻痹了我的身体让我甚至无法闭上眼睛逃避自己看到的一切那条蛇形怪物越来越近了它的爪子几乎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身体紧接着我又听见它用嘶嘶作响的空洞声音重复了之前的几个音节接着我觉得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本能似乎反应得更快在我能真正弄清楚脑海里的念头之前无法阻挡的恐惧淹没了我这个最后的念头
这似乎就是最后的记忆了恐惧打破了施加在我身上的魔法我爆发出一阵尖叫提着电视灯连滚带爬的向出口跑去然后磕绊在一块石头上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陷入了仁慈的昏迷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探险队的其他人正环绕在我的身边我还在那个洞室里但那些蛇形怪物以及那堆令人恶心的腐烂血肉都已消失无踪了
我断断续续词不达意地描述了我之前的经历但是没有人相信我他们觉得那只是我在神经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忽然间崩溃了而已听到我的尖叫声最先冲进洞室的周子源觉得自己看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乱石堆上方的缝隙不过他承认那很有可能只是影子随着光源的变化产生的幻觉而已况且他跟李国豪也检查过那道缝隙
坍塌下来的碎石几乎完全封堵了那条向上的通道剩下的缝隙只够人匍匐爬行真的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大型动物从这里进出不过他们倒是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本肮脏破旧的笔记本那是一本只有巴掌大绿色的笔记本里面胡乱的涂画了许多东西就这样我们结束了这一段令人恐惧的探险按计划返回了地面
那天晚上我们在夏言村寄宿的时候我们仔细研究了那本从洞穴里带出来的笔记本根据他们的研究那个笔记本无疑是张存梦留下来的东西虽然其他人感到颇为诧异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却表现得非常平静甚至平静的出乎了我自己的意料不过笔记本里基本上都是一些潦草看不出任何意图的古怪绘画
这其中大多是巨大而又扭曲的建筑或者某些无法分辨风格源头的图案与雕塑这让他们确信张存梦已经完完全全的精神崩溃了至于张存梦的最终下落以及这本笔记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恐怖的洞室里仍旧是个谜而且恐怕会是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谜
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我们看到了一段笔记凌乱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书写姿势的人留下的文字这是最后了又梦见了那个城市我知道它就在那下面但是没有办法钻进洞里我觉得我断了几根骨头但是却一点也不痛一点也不害怕他告诉我不要着急我最终会进入那里我已经是巴辉的子民了我相信他我相信巴辉以及其他所有名字
一格 苦苦而侃 众舍之妇我会推却自己的身体进入那座伟大光荣的城市如果有人看到这本笔记不要再来找我了 千万不要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但是他们都专注在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上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变化但是我知道这些文字向我揭露了一个恐怖的难以名状的事实
因为我还记得那条蛇形的怪物曾经吞吐着紫色的分叉舌头用一种嘶嘶作响的空洞声音发出过几个奇怪的音节我还记得那几个音节因为那并不是野蛮的私名更不是某种神秘难解的异族语言那是我的名字呀好了这个叫做《八灰的墓群》的克苏鲁故事就为您讲到这了感谢您的收听咱们下期节目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