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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今天咱们给大家讲述一个名字叫古塔的长篇故事这个叫古塔的故事跟咱们前段时间讲的《八灰的墓群》这个应该读八毁前面我可能是读错了咱们有个粉丝朋友给我纠正了一下我查了查确实是这么回事希望大家多多见谅咱们前段时间讲的这个《八毁的墓群》和《黑太岁》想必咱们很多听众朋友都听了

这个是中士克苏鲁的一个不能说是巅峰之作吧算是其中的佳作了作者是 OOB MAB 其实这位作者在他写的中士克苏鲁里面其实是有三部曲的而这最后一部就是这个叫古塔的故事了今天咱们分成上下两集来为大家播出古塔的故事本节目由大开为您播讲希望您能够喜欢我时常在想

那些古老的事物究竟会对人产生怎样的影响一件数百年前的玩物会引得我们争相购买一座千年古刹会令我们感慨万千一处战国时期的古墓会让我们觉得既惊异又错愕而那些更加古老的遗址则只会让我们感到难以言喻的陌生有一位从事考古工作的朋友曾经向我谈起过一些关于某个上古文明的事情

那是一批与许多早已绝种的动物处于同一世代的仙人们现在的人类只能通过一些残缺不全的骨头与人工制品才能得知它们的存在在他的言谈之间我隐约嗅到了一丝恐惧的味道这些仙民像是躺进了生命长河的某条支流与我们在乎联系了留下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陌生甚至让我们不敢肯定还能否将它们称之为人类

可是我与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恐惧有着更加深刻也更加惊世骇俗的认识而这一切全部都跟一座古老的石塔有关虽然我一直试图把那天晚上我在那座石塔中所目睹的一切全部归咎于高原缺氧与疲倦联合作用下而产生的幻觉因为我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的经历的确是真实可信的

但是偶尔我会毛骨悚然地想起那座古塔想起那些我们只能透过些许遗物管中窥报一般了解到的漫长岁月并绝望地意识到这种奢望有多么的幼稚和可笑第一次遇见那座古塔完全出于偶然当时的我正在首次实地考察三江原地区藏民风俗文化的途中在那之前我从未真正地深入过青藏高原

对于此地的了解完全来自格勒尼古拉斯罗列赫崔比科夫等人所著的书籍所以当身边的景色开始变得越来越荒凉的时候我也跟着陷落进了一种混杂着失落与不安的情绪当中仿佛自己正在逐渐远离那个正常的每天都能接触到文明的世界转而进入到某个与世隔绝一成不变的蛮荒里

3 月 21 号我搭上了一名火车司机的顺风车前往上拉秀乡西面的几个村庄准备进行最后阶段的考察工作这段旅途可以说是十分的无聊窗外一成不变的高原风景对我来说已经完全丧失了吸引力而踏入高原之后一直困扰我的高原反应更让我觉得昏昏欲睡那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火车的西北面起伏的山丘之间出现了一片如同镜面般的平静湖泊这才让我第一次大起了精神虽然仅仅只能透过低矮山丘之间留下的空隙望见那片水域但却仍旧让我下意识地断定那是一片非常宽阔的水域顺着路边山丘之间的空隙望过去我能看到在湖泊的北面有一片极为高大的山脉

此时西夏的落日正好照在那片山峰的雪顶上把白色的山间染成了一种奇异的淡紫色在山峰脚下一片参差不齐的低矮丘陵狭夹在湖畔与山峰之间构成了一条陡峭的过渡带大片裸露在外的灰色岩石与浅黄色的稀疏槽垫交错分布在这片区域当中组成了高原底区域最为常见的风景紧接着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我注意到湖对岸的山丘上有着一个非常奇怪的黑色轮廓它耸立在一面几乎垂直矩立在湖畔边的陡峭崖壁上依托着远处群山那浅紫色的雪顶作为映尘这个黑影的轮廓显得异样的规则它看起来很像是一座圆柱形的矮塔并有着一个稍显圆扁的暗色穹龙虽然从远处看不清更多的细节

但那种古怪的规则轮廓无疑预示着它是一座人工的产物虽说如此在这片望不见其他人类痕迹的蛮黄景色里它在那儿却显得并不突兀相反它与那片林寻的陡峭山崖与那座围绕在苍凉景色中的高原湖泊乃至于与那些耸立在北面若隐若现的高山雪顶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协调之感

仿佛它本身就应当是这片高原风景中的一部分早在这片荒凉景致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放置在了那一座陡峭的山崖上就是这种反常的协调感扰乱了我的思绪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本能的相信那一定是一座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它或许是所有马尼堆的曾祖父或许是经历过古老大洪水后的幸存者

甚至可能早在人类还没有退去尾巴脱离猕猴这个族群的时候它就已经耸立在那了从驾车的藏族司机那夹杂着些许藏语的声色汉语当中我了解到那片如同镜面一样的湖泊名叫年节措措在藏语里的意思就是湖泊这是一个内陆的咸水湖面积不小早些年每逢春夏融雪的时候甚至能宽地忘不清楚对岸的情形

但是当我向憨厚的司机问起湖对岸那座筑立在山崖上的黑影的时候他却显露出了些许的惶恐不安他摇了摇头试图假装自己对那个地方一无所知然后不再言语了而出于礼貌我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接着火车沿着公路转向了西南面近处的荒凉山坡遮挡住了平静的湖泊与那座耸立在山崖上的音乐黑影

留下我独自依靠想象力继续描绘那幅别致的景色那天的晚些时候我抵达了圣道旁一座名叫龙马达的小乡村这是一处坐落在群山爱口前的小乡村经过村子再往西北方向走就是青南藏北交界处的大雪山了山崖前的平原上稀稀拉拉地散布着许多低矮的土石结构小屋显得并不拥挤说是一个乡村

事实上却是几个村落聚集而成的定居地居住着百余户人当地人主要从事畜牧业由于靠近公路所以也会在周围挖些虫草与其他的高原特产作为副业在我到此处的火车司机把我介绍给了一户靠近公路边的人家一方面他们时常接待来往的车旅更重要的是这家住着一个名叫巴桑琼达的老太太

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穷达摩拉他是当地最为年长的老人之一对我来说这位老太太简直就像是一座装满了民间故事的神奇宝库啊那天晚上在安顿好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向穷达摩拉询问其有关当地民俗的事由于老太太只能听懂最简单的汉语所以我必须通过她的儿子也就是编巴多金代为翻译

即便如此我还是从他们那儿听到了许多颇为有趣的当地传说不过令我失望的是他们所讲述的传说对我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在整个民俗考察的过程中我早就听别处说过许许多多大同小异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全部都是那些藏民宗教与当地实际情况结合之后的衍生物

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起教化作用的预言与传说那些对神话学比较熟悉的人应该能轻易地看到这些民间传说之间的内在联系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我忽然想起临近黄昏的时候在车上远远看见的那座奇特古塔了于是礼貌地向他们询问有关那座古塔的传说在听到我的请求之后鞭八多金这个古铜肤色的藏族大汉

忽然流露出了一种既古怪又惊恐的神情他并没有向老太太翻译我的问题反而神色慌张地恳请我询问一些别的东西并告诉我当地人是不会谈论那个地方的因为有某些鬼魂或者邪物被困在那个地方所以我也最好不要去询问任何与那座建筑有关的事但是这样的告诫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更加激起了我的兴趣

于是乎我开始更加坚持地向他追问起那座古塔的故事当他意识到它是无法令我转变心意的时候边巴多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对着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示意我到外屋去坐一坐我有些困惑地随着他离开了礼物来到只点着昏暗油灯更加寒冷狭小的厅堂里边巴多金添了一盏油灯

然后把它摆在地矮的木桌上就跟我面对面的坐了下来紧接着他开始恳请我不要再向琼达摩拉询问任何有关那座古塔的事情因为在当地人看来这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吉利的事作为交换他会亲自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有关那座古塔的一切事情但同时他也提醒我了那座古塔是非常不祥的任何人都不应该去打扰它

听了之后我随即答应了他的请求并耐心地记录下了他所说的一切编八多金他跟我说了许多有关那座古塔的传说不过这些传说大多支离破碎含糊不清而且很显然受到了某些藏区原始宗教的迷信思想影响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包含着某些非常奇异难以解释的特质让我无法对他们视若无睹简单来说吧

当地人认为那座塔里囚禁着某些邪恶的精魂他们被禁锢在那座塔里无法离开但如果有人胆敢进入那儿没有人敢保证会发生什么甚至过多的谈论那个地方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因为那些囚禁在塔里的精魂会因此侵入人们的梦境对他们施加可怕的影响至于那座古塔是由什么人或者在什么时候修建起来的

而那些精魂又是为什么被囚禁在其中呢咱们有哪个传说能够解释得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早在这个乡村出现之前那座古塔就已经存在了有些传说称早在这个村子建立起来之前曾经有一个神秘的密教在那一带举行仪式崇拜那些古塔里的精魂同时呢这些传说也承认

不论是那座古塔还是囚禁在里面的精魂要远比这个神秘的教团更加古老还有一些传说称早在那座古塔存在之前那些精魂就已经存在了他们一直潜伏在那个地方抓取着过往的受害者直到某位大巫师把他们囚禁了起来并建造了那座古塔用来警示后人更有一些离奇的传说称那座古塔实际是某一座巨大城市的一部分

而这座城市则属于一个更加古老的文明当这个文明灭亡之时其中的一些人躲进了这座古塔并最终变成了惊魂被禁锢在其中不能离开但是不论来源如何那些囚禁在古塔之中的惊魂却并非是空穴来风《八多经》所讲述的传说中也包括了许多有关这些惊魂的故事相比那些讲述古塔与惊魂来源的传说

这些故事要清晰明确得多但是也显露出了更多的重复性在所有这一类故事当中要说几十年前的一位牧民的经历最具代表性了大约在二十世纪的二十年代一个叫做向巴平措的年轻牧民因为寻找一头走失的牦牛冒险走进了年节措另一侧的丘陵群山之中在接近午夜的时候他意外地爬上了那一座耸立着古塔的矮山

当手中的火把照亮那座耸立在不远处的阴森古塔的时候他立刻想起那些流传在老人口中的不祥传说因此他慌忙转过身去决定沿着原路离开那个让人恐惧的地方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隐约听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声音这些声音极其含糊不清像是被风从远处带来的一般又像是隔着某些东西听得并不真切

甚至让他觉得好像是某种幻觉起初他以为那是自己的牦牛于是试着在远处唤叫了几声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回应而那些声音仍旧若隐若现没有任何变化于是他壮着胆子捡起一块石头扔向了那座古塔石头砸在古塔结实的塔壁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但几乎就在他听到碰撞声的同时

鼓塔里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受到极度惊吓之后所发出的喊叫很单调也没有什么词汇但在几乎寂静无声的午夜里却显得极为令人惊骇想把评错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狂奔下山坡疯了一般地跑回牧民聚集地的营地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并且差点因此丧命

象巴平措的经历在这片牧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渐渐的被人们忘却了只有在发生类似事情的时候才会被想起来并重新焕发出一段时间的生机据说就在象巴平措返回营地的第二天有几个胆大的牧民趁着中午光线最明亮的时候爬上了那座矮山去查看那座孤塔

因为没有人胆敢在午夜之后因为没有人胆敢在入夜之后有意的去接近那座不祥的高地尤其是在看到象巴平措惊恐的甚至扭曲掉的面容之后不过他们的探索一无所获既没有找到象巴平措丢失的那头牦牛也没有看到任何惊魂或者是能发出那种恐怖尖叫的东西统统都没有那天晚上我是完全没有心思睡觉了

从头到尾都想那些奇怪的传说并思索着第二天该如何向当地村民打听类似的故事我待在客房里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投入到新一天的考察工作里那天我从村民那收集到了许多流传在当地的风俗与传说但其中大部分都曾经从穷达摩拉或者是编巴多金那听说过了

同时我逐渐发现自己的兴趣正从收集风俗传说慢慢地转移到了那座古塔上任何有关古塔的故事都能勾起我的热情并让我不断地追问更多相关的问题不幸的是一直徘徊在当地的恐惧心理严重阻碍了我的收集工作一方面这些迷信的居民大多不愿意提起那个不祥的地方另一方面

回避那座古塔的想法已经作为一种传统深深地烙印进了他们的思想里即便有人愿意提及那座阴郁的古塔也显有人知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恐惧和逃避的心理促使先人们形成了这样的一种传统在所有我能打听到的有关古塔的故事里闹鬼的故事占据了绝大多数从时间跨度上来讲

最早与最晚的故事之间至少相隔了 100 甚至 150 年的时间但它们却几乎有着完全相同的模式与特征与那个发生在香巴平措身上的故事一样它们都曾经提到那个夜晚时分古塔附近隐约能够听到的奇怪而又模糊的声响而其中的大部分也都提到了那声惊恐的尖叫甚至是好几声尖叫

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让我感到非常迷惑而当我进一步深入分析这些故事的时候我意识到它们要么有着完全相同的史实基础也就是那座古塔附近的确能够听到这种来源不明的奇怪声响要么就是有着同一个源头那很可能来源自一个早已显为人知的鬼故事

在当地世代流传的恐惧心理促使人们根据时代的变化不断地利用已有的故事模式创作出全新的衍生品而这些全新的衍生品则为后来的故事提供了新的材料正因如此虽然故事的主角从朝圣的僧侣变成了从战场上返回的逃兵然后又变成了当地的牧民却仍旧有着某些相同或者相近的特征

在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推论颇为感到得意并且在不久之后就找到了一个证实自己理论的机会那天下午我打听到了一个曾经牵涉进鬼故事里并且仍旧健在的人这个名叫达瓦茨人的藏民居住在距离龙马达大约 10 公里外一个名叫查巴港才的小村子里有人传说他曾经在某次闹鬼之后带着几个年轻人前去调查那个古塔

虽然那次调查并没什么结果但起码他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证实那些历史上曾经轰动一时的故事是否真的确有其事抱着这种想法我在第二天雇佣了一名向导并且在他的带领之下来到了那个名叫茶巴港才的小村子这个村庄就位于我前两天看到的那个名叫年节措的大湖边村子明显要比我之前抵达的龙马达村小得多

大约只有几十户人居住在这里也许是远离公路封闭隔离的缘故吧这个地方总给我一种愚昧贫困而又古老封闭的感觉那些位于湖畔山坡上用来种植青稞的土地显得既贫瘠又荒芜而零星散布在田地与山脊间的房屋也都统一保持着那种边远乡村特有的风貌十分低矮阴暗又破败不堪村子里安静的初期

一路上我看到一些饱经沧桑的老藏民独自沉默地待在破败的门街前他们褶皱交错的红黑面庞上流露着一种迟钝而又迷茫的神色而浑浊的眼睛里也透着困倦看不到光彩这种情形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甚至我都不敢上前询问仿佛自己正在一步又一步地走进某些古老尽端的事物

向导询问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到达瓦刺人老人的住址那是一座搭建在村子边缘山坡上的土石结构小屋但那阴暗矮小的模样在这个偏远的小乡村里也显得有些破败当我们抵达那里的时候我所寻找的这位老藏民正坐在门边的土坡上晒着太阳他既没有对我的到来表示意外也没有任何形式的欢迎实际上他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漠不关心了

根据我听说过的故事与他那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以及已经完全脱落的牙齿看来我猜测他大约得有八九十岁了于是我恭敬的按照藏人的礼节向他问好并向他说明我的来意或许是出于我顺从恭敬的态度吧我意外的发现他似乎很欣赏我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位老人居然能听得懂汉语可惜的是他只能说一些最简单的汉语词句

不过向导完全可以充当我们之间的翻译了他告诉我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随着商队去过西康还当过几年兵上过战场后来因为受不了军官欺负又逃了回来早年间学了些汉语只是太久不用已经网格差不多了紧接着我提起那个牵涉到他的离奇故事了并向他询问故事的真实性出乎我意料他并不像其他藏民那样忌惮那座阴郁的古塔

反而很痛快地承认他的确去过那儿但是却没发现任何东西他告诉我说事情发生在他从兵营里逃回来的那几年那个时候有个大户人家家里婚嫁两个牧民决定送些牲畜作为贺礼可由于路程很是遥远他们决定连夜赶路赶在早上把贺礼送到这一路上他们沿着湖畔赶路在经过那座上端耸立着古塔的山崖的时候

他们隐约听到了一些非常非常奇怪的声音由于之前曾经听过类似的传说他们知道那是古塔里的精魂在作怪于是不寒而栗的两个人开始大声诵念曲邪经文赶着畜生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逃离了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而当他们从大户人家那折返回来的时候一心惦记着之前的经历刻意绕开了原路并在当地的牧民间引起了极大的骚动

那个时候达瓦茨人刚从军队里逃回来年轻鲁莽无所畏惧在听到两个牧民的故事之后他第二天就带着几个一样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爬上了那个山坡可是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惊魂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实际上那里除了一座老得难以想象的挨塔之外别无一物挨塔的大门早已被什么人给封堵起来了而且封堵的时间肯定已经非常长了

因为所有封堵的石块都显示出了严重的封式模样并且在封堵石堆上方也坍塌出了一个较大的孔洞由于没人同意进入古塔所以达瓦此人一个人壮着胆子从石堆上面的孔洞里就爬进去了但是塔内的景象也显得非常平常没什么奇怪的整座挨塔里只有一座很大像是朵邦的石堆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在古塔里转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决定沿着原路爬出来而就在他准备往外爬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封堵堆内侧的石头下压着一只匣子这个匣子是木头做的大约两尺见方五六寸厚看着很像是大户人家用来珍藏贵重物件的东西但是这个匣子修烂的很是厉害不知道已经被压了多少年了

他用力扯了扯匣子试图把他从石头堆里拉出来结果早已完全腐坏的木头匣子在他的拉扯之下完全的散架了露出了一小包油纸包裹当达瓦斯人打开油纸包以后他发现包在里面的是一卷画在布上的汤卡这个时候与他一同随行的几个年轻人在塔外喊他的名字催他赶快离开

于是达瓦此人匆忙地把糖卡包回油纸里塞进了衣服然后沿着原路爬出了古塔我不由地感到一阵兴奋于是立刻向老人提出要看一看那幅糖卡的想法老人犹豫了一下点头允诺了我的愿望转身走进了那间低矮的小屋过了一会儿当他再度出现在门边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卷瘦皮包裹起来的卷轴

达瓦茨人说他打算把这幅唐卡卖给那些深入藏区的探险家因为那个时候他刚从部队上逃回来什么也没带出来所以打算靠他换点钱花可是一连几个探险家在看过唐卡之后都觉得这只是一幅内容十分古怪的赝品不愿意购买或者说只愿意出一个很低的价格因为谭伯隆价钱所以他也就一直没卖

又过了些时候他的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于是也就没再动过买唐卡的念头了当我展开那幅包裹在兽皮里的唐卡的时候我发现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东西而我越是仔细查看它就越觉得惊讶与困惑让我惊讶与困惑的并不是唐卡的质地也不是他绘画的技巧

但从这两方面来看这只能算是一幅工比较好但是保存状况相当糟糕的布面唐卡一部分本来描绘在唐卡上的颜色已经脱落了而且画布上也有着不小的破损或者即将破损的痕迹而从这个画工方面来说虽然它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但绘制它的画家在这方面肯定有着相当的造诣

以至于它的惊喜程度甚至胜过我见过的大多数民间唐卡但是这幅唐卡的内容实在是古怪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令我错愕了很久由于画面中的内容并没有牵涉到任何本教或者藏传佛教的典型图案与符号所以我认定这并不是一幅普通的宗教唐卡

但是它的内容却又违反了最基本的逻辑与常识让我实在是很难把它归类为一幅叙事唐卡这幅唐卡全长两尺半宽不到两尺而且在画卷的两端会有康巴藏区西部常见的花纹装饰唐卡的中央会有一个金色的八角形边框而在这个八角形边框的内里画满了为数众多的人物与某些无可名状的非人事物

在所有依旧清晰可见的人物中有大约一半的数量是在描绘藏民但奇怪的是这些藏民的衣着与服饰却并不属于同一个时期而是分布在一个非常广的时间跨度里有些人物的服饰反映出了吐蕃王朝或者更早年代才具有的特征而另一些人物的衣着却已经很接近现代藏服了有着明清时期藏服常见的特点

但更让我感到奇怪的则是那些并非藏民的人物肖像这些人物并没有统一的服饰特点甚至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人种比方说我注意到其中一些人物有着汉族或是蒙古人种的特点而另几个人物则有着一张典型的高加索人更具体点说应该是雅利安人的面孔还有一些人物则看不出明显的人种特征所以很难断定他们的真正来源

不过整幅唐卡中最令我困惑与不安的还是那些非人的东西根据形象上的差别我发现它们至少有着四五种完全不同的类别比方说在八角形边框的左下角描绘着一些古怪并且经过拟人化的蛇形动物这些东西仿佛就像是直立行走的蛇有着细长的身躯与头颈长着覆满鳞片的手臂与腿脚

而且还穿着非常奇异的服饰而在边框的右下角则是绘制着几只黑色的嘴巴有翅膀并且色泽十分艳丽的怪胆生物它们活像是哥特教堂上的滴水兽另外在唐卡的上方正中央还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像是一只巨大的锥形海葵并从它那锥形的顶端伸出了四条非常细长且带着奇怪末端的杵枝

诸如此类的奇怪图案还有很多但我却从未在其他任何一张藏族绘画中见过类似的图案甚至也从未在藏族神话中听说过类似的东西不过其中的某些图案却让我想起了一些早年间读过的古老传说这些传说既晦涩又邪恶而且没有任何明确的源头但他们却无一例外地提到了人类出现之前的远古世界

而在八角形边框的外面剩余的狭小空间上还绘着许多奇异的建筑与景色这些图案非常抽象难以辨认它们的具体所指但是这种图案的表现方式却让我想到了在藏区寺庙中常见的佛教轮回图唐卡商所有的人物与那些经过拟人化处理的怪物似乎都在摸摆某个东西它们拥挤在八角形的边框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面朝八角形边框的中心或俯身贴地低头叩拜或者双手合十低头吟诵或者是伸手跪倒或者是弯腰俯身全都是一副顶礼膜拜的模样但在八角形中心他们所面向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我似乎能在画布中心的空白上看到一些描画过的痕迹但似乎出于什么原因原先画上去的东西被洗掉了只留下一片空白

这种奇怪的内容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这幅唐卡似乎与那个传说中的秘教有着某些关系它的内容似乎反映了秘教朝拜师的景象而那些混杂在人群中一同顶礼膜拜着的非人怪物或许来自于秘教中的某些传说就像是某些宗教绘画在描绘某些重要人物诞生的时候总会画上动物朝拜的景象嘛寓意是万物来朝

这些怪物的膜拜显然暗示着他们所敬拜的人或者物非常重要也非常特别但那些穿着不同服装的藏民以及那些分属不同人种的膜拜者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在得到达瓦茨人的许可之后我为这幅奇怪的唐卡拍摄了一些照片然后我又向他请教了其他一些流传在当地的民俗与神话但是没什么额外的收获

再后来为了收集更多的民俗材料与当地传说我私自把考察活动延长了几天最后在 3 月 30 号我搭上过路的货车返回了玉树然后又乘车抵达了西宁在那里乘飞机离开了青藏高原结束了这次考察活动在返回所公职的大学以后我向几位专攻区域历史的朋友提起了这一段意外的收获

并且拜托他们帮助我查找一些与那个传说中的密教有关的学术资料这项工作进展得很不顺利由于那些牵涉到这个密教的传说只透露出了很少量的信息而且也没有任何可以准确确定年代的特征所以直到接近两个月之后我才收到了想要的信息不过在那之前我找过不少内行的藏学家收藏专家以及一些研究美术史的学者

并且请他们在忽略绘画内容的前提下单凭工笔与其他的一些信息推断那幅唐卡的年代但事实上这是一件非常让人为难的工作由于那些怪异的图画内容的影响绝大多数人第一眼看到照片一口咬定这肯定是一幅现代作品只有一位多年前生活在藏区的老学者在工笔与唐卡所用的颜料方面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明白无误地告诉我说这只是一幅内容离奇趣味很古怪的现代作品仅此而已 5 月 21 号一位从事康巴地区区域历史研究的朋友向我提供了一份材料这让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那座古塔以及跟它有关的隐晦传说上这份材料来自一个康巴地区土司家族的传记虽然不长但却有着较为可靠的真实性

而它的内容则让我再次想起了那个始终蒙着神秘面纱的秘教也想起了那些与这个秘教有关的隐晦传说由于材料是用藏文写成的颇为艰涩难懂所以我只是在这概括地叙述一下它的内容吧这份材料牵涉到一个名叫次松家部的藏人他是康熙雍正年间的土司

继承的封地大约包括了现代的青海省上拉秀乡与西藏省曲纳地区北边的一部分区域根据材料中的描述此人迷信鬼神 酷号神道之怪故事并且供养了一大批藏传佛教的喇嘛还有本教的巫师这份材料中提到有一天他外出巡游 途经某地偶然听到一位大巫师正在传道于是他欣然前去旁听

但是当他听过这位巫师传道之后就发觉这位巫师的言行见解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些高僧巫师截然不同但却颇为有理不仅如此他发现这位巫师还知道许多其他人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并且经常会说出一些让人惊骇异常的离奇故事于是乎他等这个大巫师结束传道以后

四松家部就迫不及待地把他请到了府上希望能从他那儿听到更多新奇怪异的故事这样一来啊那些一直受土司供养的喇嘛与本教徒自然感到了威胁纷纷上前挑战可是说来也奇怪了那个新来的巫师竟然能够应对自如把那些无理的挑战者变得是哑口无言四松家部更是高兴啊大大的加少了那位巫师

这名巫师在次松家部的府上住了好几天并且讲述了许多土司从来没有听过的离奇故事土司为这些不同寻常的怪异故事深感着迷但是每每问向巫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故事的呀对方却避而不答直到有一天巫师在讲故事的时候偶然间提到了一个称作斯巴萨的地方并且说自己的奇异见闻全都是来源于此

土司听到之后就立即请求巫师带他去那儿看一看一开始的时候巫师并不应允刺松家部的要求但是架不住他一再要求和命令最后答应带他去那儿看上一眼于是两个人骑着马向西走了一天来到了一座很大的湖边然后巫师请土司在湖畔的树林子里休息一阵等到天黑再把他带去那个叫做斯巴萨的地方

当地村民热情款待了土司并且告诉他所有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居民跟那位巫师一样都是一个密教的成员而这个地方就是他们密教的圣地因为他们所崇拜的神明在此地留下了一个叫做斯巴萨的奇怪圣所当人进入那个地方之后如果时间合适就能看到生死流转世间轮回

这样一来啊次松家部更是觉得惊奇啊就加紧催促巫师带他去这个地方但巫师却仍旧坚持一定要等到入野之后才能动身他们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之后巫师才手持火把领着次松家部登上了湖畔边的一座小山这个小山上有一座非常古老的石塔巫师在石塔门前又等了一会儿

再三确定过星辰的位置之后才点上了一支香告诉次松家部无论如何他只能在斯巴萨里待一炷香的时间香快要烧尽的时候就必须马上出来否则的话不仅会有性命之余而且还会被永远的禁锢在塔里会每天重复完全相同的动作不得解脱等到次松家部起誓答应之后巫师才领着吐司走进了那一座古老的石塔

至于那座石塔里面有什么材料中并没有进行任何说明不过土司却在传记里面留下了一句话用来描述他参观过这个密交圣所之后所得到的感想由于这句话看起来有些怪异所以我决定把它完全翻译出来他是这么说的昨日至斯巴萨亲见轮回流转万千王朝更迭兴亡不过转瞬而始觉人生虚于不足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昨天我来到斯巴萨这个地方了亲眼见到了轮回流转这万千王朝不停的更迭兴盛与灭亡也不过是转瞬之间而已这才开始觉得人生只不过在虚于之间不足道也这次旅行对此松家部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在不久之后他又带着大量的财宝再次拜见那位巫师并恳请他让自己再次进入那个地方

巫师拗不过他只得又选了日子带着他晚上登上矮山在石塔门前还是点了一炷香并又警告他一炷香烧完之前务必返回次从家部答应了巫师于是两个人一同进入了那座石塔而在这次参观之后土司回到家中又在传记里写了一句话见诸邦神魔鬼怪起行一状所行之事莫可名状

失之相近乃出方觉眼梦一场就是他进到这个塔里之后啊见到了很多神魔鬼怪奇形怪状的他们所做的那些事非常怪诞而这个时候呢香快烧尽了他就出来了觉得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梦魇似的就过了这么几天四松家部竟然又想再去那个地方看看可是这一次啊不论他如何贡献财宝如何命令武师都不愿意再让他进去了

并且警告他倘若他再进入那个地方就会丧命啊四松家部也拿这个巫师没办法了只能幸幸返回可是后来之后不久啊他在家中招那个巫师觐见自己却趁着巫师离开村子的时候私自回到了那座石塔由于他是土司啊没有人敢拦他任凭他一个人走进了那座石塔再也没出来

直到后来武士急匆匆地赶回来之后才发现土司已经惨死在了石塔里在这之后土司的儿子继承了土司的封地并且查进了这个密教赶走了所有居住在湖边村子里的教徒将土司赐给密教的金银财宝也统统地搜刮了回来而剩下的其他东西则是一股脑袋扔进了那个石塔然后下令把石塔封堵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以上就是这份材料的全部内容了当我完全弄懂它的意思之后就立刻对材料中提到的那个秘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很明显材料中提到的事情与达瓦次人所讲述的故事前后一致相互有着很好的印证那座古塔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永久地封堵了

而那幅保存在匣子里被压在石头下的唐卡也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扔进古塔里的从材料的叙述来看那座古塔就是这个密教所称的斯巴萨了但这个斯巴萨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称呼因为在藏语中斯巴这两个字的意思是轮回而萨则表示场所所以这个名字的汉语意思就是轮回的场所或者是轮回的地方

可究竟为何要这样称呼那座古塔早已不得而知了不过此从加布显然在那座古塔里面看到了什么东西并且感到了极大的触动与好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焦躁地查阅了任何与这份材料有关的文史资料从头到尾一心想着揭开那座神秘古塔所掩盖的秘密可是几天的查阅工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我的确从地方志上查到了一些与那个密教有关的信息片段但却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在意识到无法从这方面获取更多信息后我开始计划进行一次详细而彻底的实地考察活动彻底揭开那座神秘古塔隐藏的秘密我于 6 月 2 号飞抵西宁曹家铺机场然后转车经玉树县前往上拉秀乡

6 月 7 号上午我抵达了龙马大村并在此添置了最后一些补给然后雇了一名向导前往之前去过的茶巴港财村当天晚上我寄住在了当地村民家中并向他们打听了一些附近的情况第二天早上我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年节错对岸的情况并第一次系统地研究了那座神秘古塔的结构这次研究揭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情况

我发现那座不高的古塔混合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它的上部分与拱顶是简易粗陋的土石结构而从塔身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向下则是藏族建筑那种常见的后世墙体这似乎预示着这座古塔曾经不止一次被废弃或许它最早是由一群非常古老的藏民修建起来的但出于某些原因

他的修建者最后放弃了这座建筑而在后来那个一再出现在传说与文史中的密教发现了他并对他进行了修缮和加盖使之变成了自己的圣地可是由于望远镜无法揭露更多的细节所以我也无法确定那后世的塔身究竟是在什么时期修建起来的在仔细观察过对岸的情况以后

我开始询问村民是否有人愿意担当向导领我到那个地方去啊可是村民在听说了我的请求之后纷纷激动地谈起某些邪恶的传说并执意劝我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但是当他们意识到无法劝服我的时候就纷纷摇着头用一种畏惧而又不安的神色看着我仿佛就像是正在注视着某一个肯定会遭到恐怖厄运的人一样

不过这种情况也属于意料之中当地的居民一直言询着祖辈们流传下来的恐惧甚至在不知真实原因为何的情况下刻意避免谈论那一座阴沉的古塔因此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将那座古塔孤零零地搁在那儿不去理会它但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担心自己的考察活动会就此搁浅这一带的视野非常宽阔很容易辨认方向

我只需要沿着年节错的湖畔一直走下去就肯定可以抵达那座耸立着神秘古塔的小山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于 6 月 9 日上午 8 点左右天刚亮的时候出发离开了茶巴港财村由于高原的清晨仍旧十分寒冷我把随身带的玉涵衣物穿在了身上并在背包里装进去了一条从村民那买来的毛毯

随身携带的物件还包括几天的干粮手电筒绳索双筒望远镜卷尺其他一些出现紧急状况的时候可能会用到的物件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上了一把葬刀用来应对某些特殊情况根据前一天的观察我估计距离目的地大约有 10 到 12 公里的路程在正常情况下我只需要花上三个小时就能徒步走完这段行程

但是高原缺氧的环境使得行进过程变得困难重重为此我不得不放慢脚步保持足够的精神这一路上风景非常单调乏味远处蓝天下那覆盖着雪顶的尖峰始终若隐若现的耸立着没有丝毫变化而近处则是始终起伏的低矮丘陵大片黄绿色的草垫稀疏地覆盖在散落着碎石的贫瘠山坡上完全看不出生机盎然的模样

四周安静的吓人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脚踩在湖滩碎石上所发出的那种沙沙声而年节错那宽阔平静的湖面则始终铺站在我的右侧几乎没什么波纹如同一块巨大的镜子一般倒映着空无一物的蓝天湖里的水冷得如同冰块一样透着让人不适的寒意远处的湖底看不到水草也没有鱼

虽然我很怀疑有什么生物能在如此寒冷的湖水中生活下去但这片宽阔的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平静湖面仍旧让我隐约的感到有些不安那似乎并不是害怕湖里潜伏着某些可怕的怪物而更像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对于看不见的事物产生的恐惧心理偶尔我能看到一些牧民们放牧后留下的痕迹这让我觉得有些欣慰

因为那就说明至少还曾经有人到过这些地方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停下来休整了一会儿换下了最后的玉寒外套以适应逐渐升高的气温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完了全程的二分之一绕到了湖的对岸可即便如此也远远低于我的预期让我意识到必须要加快脚步才行身后的茶吧岗财村的房屋几乎看不见了

只有一些铺展在山坡上几乎分辨不出的田地还标示着村落的位置紧接着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任何由人类留下来的痕迹了这一情况让我再度触碰到了那种第一次进入高原荒野时就会感觉到的失落与不安仿佛我正处在一个空无一人的世界里独自面对着一个完全未知的无限蛮荒

为了把这些古怪又令人不安的想法抛在脑后我在吃过一些干粮之后就立刻再度动身了大约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终于抵达了那座耸立着神秘古塔的矮山脚下这座矮山大约有 50 尺高但朝向我这一面的山体却非常的陡峭上面零零星星的生长着许多矮小的灌木与野草没有太多可供攀登以及落脚的地方

所以我不得不沿着山脚开始绕行希望能够找到一处易于攀登的地方而不久之后我发现矮山西北面的山坡要比其他方向平缓得多并且也生长着那些零星的杂草可以作为攀登用的落脚点山坡上看不到任何人类以及其他动物经过的痕迹很明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没有任何活物造访山顶那座阴郁神秘的古塔的

由于身负重物我只得尽量选择比较平缓轻松的坡面爬上矮山当我最后登上山顶的时候我发现这是一处直径 100 尺接近圆形的近乎平整的空地贫瘠的地面裸露着大片黄褐色的泥土并零星散布着一座又一座低矮又萎靡的杂草相比附近一些裸露着大花岗岩的山丘这座矮山明显覆盖有大量的泥土

根本就看不见内部的花岗连山体站在山头四下俯瞰我能看见在矮山的西面还残留着一些人类居住后留下的痕迹那主要是低矮破败的石墙或者是已经倒塌成一堆的废墟而矮山的另一侧则是年节错那宽广又平整如镜的水域在这片水域的那一边我能隐约看见一些低矮破旧的建筑

以及一些散布在山坡上似有耕种迹象的田地那个地方应该是茶巴港菜村的位置吧但最令我感兴趣的还是山头上那座神秘的古塔它位于山头的东南角大约有 25 尺到 30 尺高整体形状像是一个上端逐渐收拢的圆柱体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上端逐渐收缩的八角形柱体

令我感兴趣的是它混合了三种而不是我之前以为的两种不同的建筑风格它的最上端与我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到的一样是简陋的土石结构由于时间流逝这部分墙体已经有些发暗了在塔身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起那种简陋的土石结构逐渐被更加精致与坚固的厚实墙体所取代了二者之间有着明显的分界

而且这种分界并不完全处在同一个水平面有些地方那种厚实的墙体要高一些而有些地方则是要低一些这似乎也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那就是这座古塔曾经被废弃过后来有一批人发现了它并在它的遗迹上进行了修缮与加盖这一部分塔神的建筑风格非常接近常见的藏式建筑有着很厚的墙体外壁有较大的收缝

墙体是干砌的并叠砌了大块石头然后在石块之间填充碎石在铺上附有粘性的红土虽然已经非常古老了但却还很结实呢墙体的涂色早已完全剥落露出了那种深暗的原色但在墙体的凹陷处隐约还能看到有涂抹过白色颜料的痕迹真正让我感兴趣的还是塔身的最底端在距离地面大约三尺高的地方

墙体的建筑风格再次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本那种先用较大石块叠砌然后再在石块之间填充碎石与红土的混合式墙体变成了一块又一块互相堆叠起来的方形花岗岩巨石矮塔最底端这一部分的塔身有着一个非常明显是八角形的外扩也不如上方混合墙体那样有着明显的收分更接近一个正八角形的柱体值得注意的是

这层石墙非常之厚甚至比原本就很厚实的藏式混合墙体还要厚出三分之一而那些露出在墙体之外的宽大石块看起来就像是在挨塔的底端夹住了一圈有高有低的石头长凳相比那些修建在它们之上的混合墙体这些巨石的模式程度则要严重得多让人很难想象它原本是一幅什么模样

但即便如此那些经历漫长时间模式后参与下来的特征仍然显示出它的修建者有着令人赞叹和惊讶的施工技巧每一块巨石的尺寸都是相同的全都是五尺长两尺宽约一尺厚的规则长方体而在两堵相会组成墙角的地方用来修建墙体的长方形巨石还被十分精细地切割过

一边确保两堵墙能够严格的结合在一起这种奇特的建筑风格让我想起了一些眼下在考古学界非常流行的观点这些观点认为青藏高原在古代曾经存在过某种在西石器传统上发展起来的巨石文化这种巨石文化的源头位于青海湖一带的东北藏区并逐渐传播到了藏族腹地

更有一些离经叛道的学者宣称这种巨石文化实际上有着某个更加古早的源头他们认为在青藏高原地区曾经存在过一个热衷于修建巨石建筑并且高度发达的文明而现在所看到的巨石文化遗迹只是生活在藏区的先人对那个文明的模仿与崇拜而已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所看到的这部分建筑显然与那个时代

有着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