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咱们继续为大家讲述古塔的故事下集部分本节目作者 OOBMAB 有打开为您播讲正座哀塔没有窗户唯一与外界连通的地方是朝向西北面的巨大入口这座大门左右 10 尺高 6 尺宽但这个时候已经被大量尸块堆起来的封堆给阻塞了只留下封堆顶端一个大约 3 尺高的小洞还能出入
大门肯定是与塔基在同一时期修建起来的因为二者有着完全相同的建筑特征规则巨大而且切割平整两块非常巨大的毒石组成了大门的门框而另一块六尺长长方形花岗岩架在两座毒石之上构成了大门的门楣组成门框的巨石上似乎有一些雕刻后留下的奇怪痕迹但模式的太过严重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原本的模样
不过那很可能是某种奇特的符号但是从残余的特征来看那并不是藏文我尝试把这些东西踏下来但却得不到一个清晰的结果封堵在门口的石块要比大门新的多其中一部分石块上雕刻着一些经常雕刻在镇邪玛尼堆上的经文由于随身携带着不少的东西想要爬上这座巨大的封堵堆并不容易
所以我决定把封堵堆上端的洞口扩大一些以便能更顺利的进入它内其实这项工作很简单我只需要把最上端的石块推下来任由它滚落到低处就行了虽然这种举动有一些不敬与不祥的意思但由于根本没有人愿意爬到这座阴郁的矮山上来所以我也没有太多顾忌了可是高原缺氧的环境却让清理工作的进展速度非常缓慢
我忙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封堵堆上端的孔洞扩大到了足够让我直立进入的大小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仔细看清楚塔里的情况由于墙很厚塔内的空间并没有外面看起来这么大和达瓦茨人老人说的一样除了一座位于塔中心的石堆与一些修烂成黑色的木头之外没有什么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东西
塔内的地板是与塔基在同一时期铺设起来的选用的也是完全一样的巨大石块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了原本平整的地面早已变得坑坑洼洼而且散落着大量从上方掉落下来的碎石与泥土塔的顶棚早就已经坍塌了所以在远处观望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有着扁圆拱顶的错觉
光线从上方直径约有十几尺的破洞中照射下来完全照亮了塔内的一切情况考虑到塔上端那种简单粗陋的土石混合结构不足以支撑一个拱顶我估计啊塔内原本有作为支撑的木质结构来分散塔顶的重量可能由于时间太久吧木质结构已经复修倒塌了所以塔顶也跟着一同坍塌了下来塔内分布的大块朽木也能很好地支撑我这个猜想
但是当我在石塔内部进行过仔细的检查之后却感到有些失望塌顶坍塌后导致的漏天环境非常不适合物品的长期保存比方说纸张 绢布以及小块木头之类的容易腐烂的东西几乎一点也没剩下而那些能找到的细小物件也都被严重的腐蚀掉了只留下一些难以腐蚀的部分还存在着在经过细心的搜索与翻询之后
我找到了一些藏银做的细小装饰某些日常物件腐朽之后留下的破木头几张唐卡腐烂后留下的残破碎片以及一些其他的奇怪东西所寻获的物件中既没有可以用来推测秘教具体来历的东西也没有用来敬拜的偶像或者符号但大多数金属饰物的雕刻风格与康熙雍正年间的藏族手工艺品的特点相差无几
所以可以肯定这座古塔的确如同传记中所描述的一样在那个时候就被封堵上了由于在搜索过塔内之后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于是我决定在古塔里过上一夜到第二天再进一步打算打定主意后我爬下小山寻找到一些可以点燃篝火的灌木与干草并顺便到之前看到的几处山脚边的废墟里查看了一下但这次检查也没有揭露更多的信息
跟孤塔里的情况一样废墟里面几乎什么也没剩下只有几堵石墙与一些朽烂的木头还证明这里曾经有人类生活过在收集到足够的材料以后我再度返回到了孤塔内在靠近封堵堆的墙边仔细地扫出了一块空地点起了一小坨夜间取暖用的篝火然后简单地吃了一些干粮接着我又整理好行李穿上了最后的郁寒衣物来抵抗越来越寒冷的夜晚
在完成清点和整理工作以后我裹上了一桶带来的毛毯垫着行李袋靠着封堵石堆的一角渐渐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火堆已经熄灭了整座古塔里的唯一光亮就是月亮从塔顶破洞里渗透进来的惨白色光芒但这些许微弱的光线并不足以照亮整座古塔四周还是黑乎乎的只能隐约看见进出事物的轮廓
晚上气温很低冻得我直打哆嗦而这显然也是让我醒过来的主要原因但就在这个时候我似乎隐约之间听到了某些声音起初我以为那是风声因为靠近山区嘛这一带的夜间总会刮起很大的风当这些风穿过空隙的时候就会发出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奇怪声响可是紧接着我意识到那并不是风声
因为它们较为模糊短促断断续续反复出现但却有着更加细微的变化像是某种或者某些有意识的东西所发出的声音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立刻清醒振作了起来悄悄地把手探进行李袋寻找手电筒与葬刀并且准备好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古塔内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声音十分响亮短促而又没有任何词句在猛然拔高到一个程度之后却又戛然而止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一样可是即便它没有夹带任何语义但是我却能够明白无误地意识到那绝对是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所发出的尖叫声甚至对我来说那尖叫声让我有了一种古怪又难以描述的熟悉之感
并因此感同身受的毛骨悚然起来于是在理性对这声骇人的尖叫做出任何回应之前本能已经抢先一步占据了主导地位沉浸在无名恐惧中的我抓起了刚摸到的手电筒迅速地跳上了风堵堆飞快地跑到了古塔外远远地逃离了古塔那漆黑的入口我是一直逃到了山顶的边缘才停住脚步的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并没有任何东西跟在我的身后那些尖叫早已停息而其他鬼祟的声音却仍旧若隐若现地骚动着于是我就这样在夜间寒冷刺骨的山顶边缘站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一边用手电筒照射古塔那漆黑的入口一边止不住地颤抖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直到最后我终于意识到
那就是大多数鬼怪故事里所提到的由被囚禁在古塔中的精魂所发出的奇异声响我用手电筒仔细地扫过了山顶的每一寸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任何动物或者任何能够活动的东西但那声音仍旧还在骚动只是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比在塔内听到的要微弱许多
于是我鼓起勇气提着手电筒绕着古塔再度进行了一次更加详细的检查但这次检查没有揭露出那些声音的来源不过我越是仔细聆听就越觉得他们应该是来自古塔的内部因为那些声音朦朦胧胧的仿佛透过很厚的障碍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于是我重新回到了古塔的正面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好好看一看呢
在手电筒的光芒中,孤塔正面的入口如同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而在入口处的另一边,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的模糊黑暗,各种难以分辨的细碎声响,鬼鬼祟祟地从那个入口里爬出来,穿进我的耳朵里,让人下意识地觉得,那些光线照射不到的朦胧黑暗里,肯定躲藏着无数不怀好意的邪恶事物。
思量再三之后我快步爬上了入口用许多石块堆垒起来的石堆并刻意地发出了许多声响一方面给自己壮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醒或者恫吓那些躲在手电筒光线之外发出细碎声音的东西但是那些声音并没有因此停歇或者增大或者是变得更加让人毛骨悚然它们只是一如既往地鬼祟地响动着如同人群的喃喃嘶语
又像是藏族法会的时候大群信徒敬拜诵念的时候发出的嗡嗡声响当爬上封堵堆后我并没有着急下去进入塔内而是站在入口处用手电筒仔细地打亮古塔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古塔里同样也没有任何可以发出那些细碎声音的东西只不过那些声音听起来似乎更清晰了一些但这可能只是因为靠近声源的缘故
塔内的所有东西与我白天看到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除了那些细碎而又难以分辨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些鬼怪故事中所提到的那些邪恶精魂仍旧在活动于是我鼓起勇气从封堵堆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砸向了古塔的内壁接着在一片细碎的声音中我听到了石块碰撞石壁的时候发出的清晰声响
但这声碰撞就像是投进泥塘里的石头并没有激起更多的反应那些细碎又无法辨认的声音既没有加人而止也没有突然爆发只是一如既往地骚动着就像是山间的风或者是湖畔的波涛对外界的动静无知无觉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恐惧心理渐渐削弱了而迷惑与好奇的心理却渐渐浮上来盖过了想要逃走的本能
于是我小心地走下了封堵堆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袋然后换了一个更加容易随时逃出古塔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再度黯然入睡只能是痴心妄想我裹紧了身上遇寒的衣物与毛毯开始仔细分辨那些断断续续不断变化的骚动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声音并不清晰也难以分辨但当我屏住呼吸开始仔细聆听的时候
原本模糊纷乱的声响开始变得隐约可变起来我分辨出了一些藏民诵念经书的声音还有一些奇怪的嘶叫声但是更多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古怪了难以想象究竟是来自于什么东西在那期间我又听到了几声惊呼还有惨叫虽然我同样会为这些突然出现的响亮声音感到惊讶与恐惧
但却远比第一次听到的那声惊叫的时候要显得镇定得多因此我试图把之前的恐惧心理归咎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听到尖叫的时候产生的过激反应但是却又觉得事情不仅仅如此最早听到的那声惊叫似乎包含了某种我一时间无法说清楚的特质能让我感同身受般的体会到尖叫者所体会到的那种疯狂恐惧
我就这么蜷缩在封堵堆的一角,体心吊胆地蹲坐了大半个夜晚,直到大约四五点钟的时候,那些声音渐渐消了,然后在某个时刻,迷迷糊糊的我忽然意识到,那些声音已经不见了,四周又恢复了那种高原的野外特有的死一般的静谧,于是我打起精神,又在塔内塔外走了个来回,希望能有所发现,但还是一无所获。
在巡视完周围的情况之后我再度回到之前待的位置上试图等待那些声音再度出现可是当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难以抗拒的疲倦如同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让我在寒冷的夜色里逐渐昏睡了过去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在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之后我就起身再度检查了一遍古塔内外的情况
但明亮的光线并没有揭露出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我仍旧没能发现任何可以解释为惊魂出没的痕迹夜间的经历让我感到头昏乏力很难再度集中精神翻寻古塔内每一寸的地方并仔细地辨认出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物的原始形态因此我只能坐在风笃石堆上努力地回忆夜间经历过的每一个细节并试图从中挖掘出新的发现
虽然我听见了鬼鬼祟祟而又富有变化的声音中明显夹杂着像是敬拜诵念惊呼惨叫之类的明显由人发出来的声音但是我仍旧认为它们真正的源头可能并不是什么有知觉的东西那些声音并没有对我制造出的噪音产生任何形式的回应只是自顾自的骚动着更像是一台自动播放的录音机一样
而且发出声音的源头应该就在古塔之内因为古塔外侧与内侧的声音大小有着些许差异同时这座古塔内部趋近圆形的塔壁也可能对这些声音起到了放大的作用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注意到了塔内的那一座像是马尼堆的石堆之前我虽然检查过这处地方但仅仅只是查看了它的外观与那些暴露在最外侧的石头
可是此时此刻某种模糊的直觉告诉我这座石堆之下肯定埋藏着某些秘密这座玛尼堆的直径大约有 10 尺高 5 尺呈现出一个扁圆而有规则的锥形让我感到些许异样的是在经过仔细的检查之后我发现所有用来堆建这座塔内石堆的石头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它们大小一致甚至都经过一定程度的打磨和加工
石堆垒放的位置也是非常的考究一块又一块交错堆叠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与堆建这跟野外那些随手堆砌起来的马尼堆有着极大的差别于是我试着从能碰到的地方开始一块一块的拆卸石堆上的石头刚开始的时候石头之间的堆砌方式使得很难把石头从石堆中抠拽出来我费了好些力气才搬下了几块石头
然后随着石堆整体结构的松动一些位于上端的石块开始下移呈现出坍塌的趋势紧接着当我搬下第五块石头的时候石堆的一侧忽然发出了一些响动与下陷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沉闷仿佛是石块从高处滚落下去的声响随着我继续从石堆凹陷处的周围抽走更多石块更多石头滚落的声音从石堆里传了出来
直到最后石堆的一面向下陷去完全坍塌进了下方的空洞里紧接着一股有些阴冷与沉闷的空气涌了上来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地下入口那是一个边长约有四尺的方形入口在入口的下方露出了一段石头阶梯的顶端这意味着我的寻找终于有了某些突破这是一个位于古塔下方的巨大地窖
露在入口处的石梯顶端与巨石修建起来的古塔基座有着类似的风格几乎能够完全融为一体就好像在入口的地方修建塔基的巨石忽然一节又一节的塌陷下去一样修建阶梯的仍旧是那种巨大且切割整齐的花岗岩每一级台阶比正常的阶梯要更窄也更高让整个阶梯显得非常陡峭
与塔内的地面一样台阶也磨损得非常严重但还是依稀能够看到上面曾经雕刻着某些意义不明的古怪曲线装饰整个地下空间非常高大即便有着明亮的手电筒阶梯的尽头仍然隐藏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中于是我点着了一支火把把它从入口处扔了下去然后看着那团火焰一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最后停留在其中的一级台阶上
火把继续燃烧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熄灭这让我意识到下面的地窖里仍旧有着充足的氧气接着我向里面大吼了一声忐忑不安地希望能够借此惊动那些可能潜伏在下方黑暗里的任何东西但回应我的只有渐小的回声而已当最后一阵回声逐渐消散后入口下方的地窖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从行李袋中拿出了一部分用来考察与应付突发情况的工具后打开了明亮的手电筒向下进入了那个充满未知的黑暗地窖向下走了大约几尺之后身边构成塔基的厚重花岗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阔的黑暗空间我试图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估算出这片宽阔的空间到底有多大但却徒劳无功
借着手电筒射出的明亮光线我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右侧不远处耸立着一片巨大而又平整的石墙但是当我把手电筒投向自己的左面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手电筒射出的明亮光线被浓厚的仿佛无法穿透的黑暗吞噬殆尽只有在扫尸的时候偶尔照亮一段耸立在黑暗之中巨大的无法想象的石柱
整个地下世界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唯一能够听到的声响只有我那轻微的脚步声与蓬蓬的心跳声当我将手电筒转到正面继续照亮向下的道路的时候四周本被光线驱散的黑暗又立马围拢上来将我裹在其中这种奇异的景象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错觉
仿佛这条巨大而陡峭的石头阶梯会带我离开那座孤塔离开那个耸立在平静湖面旁的小山丘甚至离开那个我熟悉并习以为常的世界转而进入一片只有黑暗的无尽虚空之中但是这种惶恐的错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向下走了大约 50 到 60 尺之后我再次来到了一片铺设的非常平整的宽阔地面上出乎意料的是
这里的地面并不像古塔内部那样铺设着巨大而平整的花岗岩而是另一种甚至更加巨大与平整的八角形石板石板磨损的程度甚至比修建起阶梯的花岗岩巨石要更加严重这似乎意味着我身后那座陡峭的花岗岩阶梯以及它所链接的古塔基座仍旧不是这个地区最为古早的建筑
早在那批利用巨型花岗岩修建起古塔的先人抵达这里之前某个更加古老的民族就在此地修建起了这一座气势恢弘巨大的建筑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地面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反而像是尽心打扫过一般干净无瑕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但当我把手电筒转向右侧希望查看那一面巨大又平整的石墙的时候
却感到更加难以想象的震撼与迷惑我在位于右侧的雄伟高墙上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难以想象的拱形大门这座拱门足足有 30 尺高 20 尺宽但此刻早已被大块大块不规则的石头紧紧地堵塞住了虽然有着不规则的外形但石头与石头却堆积得非常紧密完完全全地填满了整座拱门
这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与堆建后得到的结果由于身处地下故门保存得非常完好能让人轻易地想象出它原来的模样门框上并没有任何痕迹显示曾经存在可以开合的大门却雕刻着一些由曲线构成的类似象形文字的巨大符号这些符号不同于我所知道的任何文字体系甚至我都难以将它们归类于文字的范畴
这座拱门的存在让我意识到自己置身的地方并非是一座地窖而是一座曾经修建在地面之上的巨大建筑但出于某些原因某些东西用巨大的石块封堵了它的入口甚至可能还有泥土将它掩埋并封存了起来或许这座托举着古塔的地矮山丘就是埋葬它的封土堆呢直到后来那些修建起巨大花岗岩塔基的先人们
在这一座巨大的坟种里发现了它并修建起了那座最初的石塔与通向地窖里面的石头解体然后岁月更替一群我不知道的藏民发现了那座倒塌成为废墟的花岗岩塔基并在上面修建起了一座新的石塔但由于某些原因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接下来那个出现在《刺松迦布吐斯传记》里的密窖发现了它
并且将它与位于上方的古塔作为圣地再度利用了起来但是土司的儿子彻底地赶走了那些密教徒把古塔封堵了起来让他再度沉寂直到我的到访将这种沉寂再度打破为止在仔细查看完那座拱门之后我转向别处打着手电筒在黑暗中沿着高大而又平整的墙壁提心吊胆地环步前行一个区域接着一个区域的查看
并希望通过这种方法逐渐拼凑出这座雄伟建筑的全貌可是随着我对这座建筑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是感到困惑与不安这座建筑的内部呈正八角形直径约有 150 尺长在八面巨大而平整的墙面上都修建着样式完全相同的雄伟拱门而每一座拱门都与我之前看到的那座一样全都被大大小小的石块致密地紧紧地阻塞住了
建筑内部看不到窗户的痕迹可能是由于那些雄伟的古门已经足够提供采光需要的缘故吧建筑的内墙似乎经过特别的粉刷或者安装了巨大的嵌板因为整座墙面光滑平整完全看不出墙体的建筑结构墙面的触感像是金属冰凉而又光滑但敲打起来的声音却更像是岩石
在距离墙面到建筑中心约二分之一的地方耸立着八根巨大的难以想象的石柱它们分散支撑起了整座建筑的顶部这些石柱需要大约三个人才能合抱表面打磨得很光滑腰部较上下两端要更粗一些形成了一个奇怪的花瓶的形状由于建筑实在是太过高大所以石柱的上端均完全消失在手电筒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里
不过在刚从古塔里沿着石头阶梯走下来的时候我曾经短暂的查看过这座建筑的顶部那是一个较为扁圆的拱顶上面分布着由巨大岩石雕刻修建成的巧妙雄棱在建筑的中心还耸立着一段奇怪的正方形石柱这段石柱约有 10 到 15 尺高边长一尺有余并且在每一面的上端都雕刻着一些抽象的古怪曲线装饰
这些曲线同样错综复杂似乎暗示着某种数学上的设计但却与我所熟悉的对称美学不尽相同另外石柱的顶端似乎还摆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但由于柱体太高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去观察所以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想象觉得那好像是一个由许多水晶体错乱组成的奇怪物件
照视在平滑的墙壁上的手电筒光芒揭露出了虚虚多多古怪而且风格也不尽相同的符号与图案经过仔细的观察我猜测之前在古门上看到过的那些曲线构成的类似象形文字的符号可能正是这座建筑的修建者所使用的文字因为这些文字占据了墙壁上最为醒目的位置而且在建筑内部的分布也更加均匀
奇怪的是所有的文字都被雕刻在 10 尺到 20 尺的高处仿佛是巨人留下的名刻一般与这些文字一同出现的还有许多曲线组成的复杂装饰图案但是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所表达的意思而在较低的地方则是雕刻着其他一些古怪的图案与符号那些有着相同风格的图案与符号通常会扎堆一同出现
因此我很容易分辨出有多少个有着不同文化特征的民族曾经到过这里风格不同的符号与图画约有六类但我只能非常肯定地说出其中两种的来历其中一种大约是吐蕃时期留下的文字与图画而另一种则是清朝时期也就是那个密教所留下的文字墙面上的藏文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启示
他们只是在反复强调这个地方是斯巴萨所有轮回转世全部都汇聚于此此外我还在吐蕃时期留下的雕画中发现了达瓦茨人手中的那张唐卡的早期版本我所发现的这幅雕画与那张唐卡非常类似但内容要比唐卡更加丰富在它的中心是一幅内容与唐卡类似的八角形图画
但在这幅图画的周围围绕着另外八个较小的八角形围绕在周围的每一个八角形中只会出现一类曾经出现在中央八角形图案上的人物或者怪物比方说在右上方的那个小八角形图案里出现的全是藏人左下方那个八角形图案里则全是经过拟人化处理的蛇形生物
而在正上方的那个八角形图案里出现的则是另一些类似海葵一般不清楚是动物还是植物的东西我觉得这些图画可能受到了这个地方在其他年代留下的雕刻所造成的影响比方说我之前在东北角的墙面上看到过一些以拟人化的蛇形生物为主角的雕画这种情况在墨高窟这类年代悠久并且被反复利用的地方是有发生
而那些我无法确定来源的雕画则更加怪异了创作这些雕画的艺术家们以预言的方式把自己象征性的描绘成了各种怪物于是我能在某些图画上看到几只蛇形怪物发现建筑师的情形那个时候这座建筑还是耸立在一片平原之上的在其他地方的图画上看到无数类似蝙蝠般的有异生物在丛林里膜拜这座建筑的情形
或许这些生物正是各个留下雕刻的民族所崇拜的头疼象征吧在很多早期的文明里都有把人类拟物化描绘成动物的传统像是阿兹特克人的羽蛇神或者是披着兽皮的东北萨满除去我下来时经过的那段陡峭石头阶梯与周围八座被石块紧紧堵住的巨大拱门之外整座建筑看不到别的出口了
所以这应该就是我这一次探索之旅的终点但是我昨日听到的鬼祟声响仍旧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这里没有任何活物也没有任何看起来能发出那些鬼祟声响的装置不过这些问题已经被我完全抛在了脑后各种接踵而至的新发现让我完全忽略了出入此地的目的也完全忘记了之前感到的不安与惶恐
我给这个建筑以及那些奇特的墙面雕画拍摄下了大量的照片并一一做了详细的记录等到结束了所有工作重新沿着石头阶梯返回地面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于是我决定留下来再过一夜并且决定到下面的地窖里躲避夜间古塔内刺骨的寒冷回想起来忽然决定在这样一个巨大而又充满未知的深渊里独自待上一夜
尤其是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身处何处的情况下这简直就是十足精神错乱之下做出的决定嘛但是发现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那天晚上我早早地吃过一些东西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行李和白天整理好的资料全都装进了一同带来的旅行袋里然后一同拿到了下方的地窖中我在地窖里花岗岩阶梯的角落生起了一小堆篝火继续整理白天的工作
由于身处地下所以这里的温度比地表要舒适得多在经历过一天从紧张到困惑再到兴奋的精神状态变化后我开始感觉到了无法抗拒的疲惫昨夜没有得到充分睡眠的恶果趁着精神松懈的间隙向我汹涌袭来很快我就靠着花岗岩阶梯的一角浑浑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在这之后的叙述啊其实我自己也无法完全确定它们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没错我至今仍在期盼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事物只是因为我疲倦昏睡混浊空气以及高原环境联合作用下的奇怪产物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违反常理并且蒙着一层模糊的阴霾甚至连记忆本身也有一些断断续续难以分辨真美
我记得我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渐渐醒了过来起初我听到了一些模糊但却逐渐变大的声音但这并没有让我像前一天那样感到惶恐因为我意识到那应该就是我前一天夜间听到的那种鬼鬼祟祟的声响可是当我抬起头试图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却因为那幅展现在眼前的诡异场景而呆立当场了那是一幅非常简单的景象
却与任何常识与预期完全相悖甚至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未曾清醒呢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那天晚上为了避开地表夜间的寒冷气温我特意选择在这座地下建筑里过夜而这座地下建筑深深地埋在小山丘之下除了下来的时候要避惊的花岗岩阶梯之外再无其他出路
但是我却看到了些许暗淡却在逐渐增强并且不断变换的光线而且这些光线是从那一座被大小不一的石块堵得密不透风的拱门中投射出来的更重要的是那些光线并不是从岩石缝隙间漏进来的丝丝微光我所看到的是一片暗淡光芒从拱门中直接洒进来
照射在那一片平整铺设着巨大八角形岩板的地面上那个情形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打开了一扇门看着冰冷惨白的月光如水一般地洒在地上更让我感到惊异的是不仅仅是那扇靠近我的门有光芒照射进来这座建筑中的每一座拱门都是如此仿佛那些密不透风的堵住拱门的石块统统消失不见了
又或者这座建筑再次浮现在了地面之上如同月色般暗淡的光线分别从八座拱门中照射了进来昏暗地点亮了这个广阔的地方当双眼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我第一次模糊地看到了这座宏伟建筑的全貌而这种观感所带来的则是更加强烈的惶恐与不安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座地方那非人的巨大尺寸仿佛我变成了进入大人国的格列弗渺小的如同房间里的一只蚂蚁但更加令我感到不安的还是那些照进拱门里的光线它们的亮度在毫无规律地变化着时而熄灭时而微亮时而又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怪胆
我的理智开始催促我速速离开以免遇上某些让自己永远也无法深知清醒返回外部世界的东西但是那些光线似乎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我神志不清地站了起来机械地走上前去渴望看一看拱门之后的东西距离我最近的拱门就在不到十尺远的地方但这段只有十尺长的路程我感觉像是走了一个小时
当我最终来到门边不安地探出头去向外张望的时候我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所看到的景象无数纷乱怪异的景色一同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看见有着粗壮金干如同桥木一般高大的蕨类植物组成的茂密丛林看见泼染在残白月色下散布着巨星暗色建筑遗迹的荒芜沙漠看见耸立着各式巍峨建筑的雄伟都会
看见被云雾遮掩了半腰的绵延山脉看见一望但却散发着怪异荧光的钟乳湿洞穴看见云雾争腾辽阔无边的墨色海洋与堆积着大量海藻的乱石海滩它们像是互相叠加在一起的幻影但是却又真实无比拱门的那一边就像是一个飞快旋转的万花筒无数全新的场景目不暇接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然后又消散在其他场景层层堆叠出的错乱景象之中偶尔我能在这些场景中瞥见那原本应该严密封堵着拱门的巨大石块但那似乎又与我之前看到的石头有所不同所有展现在拱门里的景色似乎都是以这座建筑为试点而观察的只是在不同的场景中这座建筑的位置似乎也不尽相同比方说
拱门里的有些景象是在陡峭的山坡上才能看到的风光而有一些面对着以往无垠的平原与荒漠甚至还有一些是地下的景象因为我看到一片由无数洞口构成的散发着点点荧光的复杂岩洞体系所有这些幻影也并非只是一幅幅简单的平面画卷反而像是一个又一个互相堆叠但却真实地铺展在这座建筑之外的宏大世界
并且会伴随着我视线的移动不断地展现出更多奇妙而又难以言说的景色但我知道这依旧只是一些虚无的幻境因为当我入迷地伸出手去试图感受那些存在于古门之外的诡异世界的时候却只能碰到那些堵在古门之内的巨大石块那些被幻境掩盖住的但却依旧真实存在于古门里的石头
所有的景色都在以不同的速度发展变化着其中一些景色仿佛是把千百年的时光压缩成一瞬快进电影而另一些则是以正常速度或是极尽凝固的无遗一片段那些景色中我看见无数怪异植物组成的鬼魅丛林在涌动着白色潮水水汽的天空下繁荣昌盛然后又迅速的凋零退化成一片广袤而又险恶的朝色
接着步步干涸逐渐退让给汹涌而来的历史荒漠然后又再次变得郁郁葱葱了凭空冒出一大片簇拥在一起的崭新植物并组成一片新的苍翠森林我看到绵延不绝的维俄高山演变成了广阔无边的阴雨海洋而那翻滚着波涛的海洋又逐渐退让给了全新的陆地我看到巨人般的蓝色冰川来了又走
覆盖远近一切的白色积雪与傲然耸立层层叠叠的巨大针叶树林反复争夺着同一片土地我看到无数巨大的无与伦比的建筑如同儿童建积木一般从茂密的丛林中拔地而起将目不可及的上端送进天空沉闷的阴云之中紧接着这些通天巨塔轰然倒塌只留下一堆由巍峨巨石组成的巨大尸体
扮演在由丛林推华成的不毛黄沙之中最后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而在埋葬他们的大地上继续耸立起了全新的建筑取代了他们的位置再度繁荣灿烂然后再度忽然倒塌消失我看见了无数这样的轮回每一座城市都堪比现代社会的繁华都市甚至比这些大都会更加雄伟壮丽但却没有一个能逃脱他们最终的命运
那就是每一座城市最终都将倒塌崩溃演变成一堆破败的废墟最后被荒漠完全掩盖或者被另一座全新的城市所取代如此反复似乎永无停止等进一步仔细观察后我逐渐意识到那些交错堆叠在一起的景象相互之间是有着某些联系的
比方说某一刻的平原风光可能会逐渐演化成较早之前曾经见过的山地景色而那些同时出现在眼前的荒漠与海洋则可能是同一地点在相隔了千百万年后显露出的不同景色正是因为这种奇特的巧合我开始逐渐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无稽地认为所有的这些景象可能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
它们或许同属于一段反映某地漫长历史的影像只是因为某些无从得知的原因被分割成了许许多多的片段并且堆叠在了一起来同时展现在我的眼前至于这段影像反映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却无从得知它们或许相生着这座雄伟建筑所经历过的变迁但却似乎又不太可能因为如果这种猜测是真实的话
这座八角形建筑的历史将远远超出任何人所能做出的最为荒诞不经的猜想但是除开那些飞快发展变化着的场景之外那些正常甚至极其缓慢变化着的景象也同样让人感到困惑惊骇与深深的不安由于变动的不像其他影像那样迅速而又跳跃所以这些幻景为我提供了进一步分辨景物细节的绝佳机会
可是我越是仔细查看那些景象就越是觉得不可思议毛骨悚然这些景色中充满了各式各样任何画师记录与考古书籍中从未提及过的怪物它们蠕动行走飞翔在它们各自的世界里进行着一些难以名状的事情其中的一部分与那张古怪唐卡以及吐蕃壁画上表现过的怪异图案非常相似
但更多的则完全像是从精神病人最怪胆的梦境里跑出来的东西我看见了一些约有四尺高的彩虹色锥形生物伸展着四根生长在锥形顶端的粗壮杵枝在桥木般高大的蕨类植物阴壁之下闲听自若地如行在由巨大花岗岩修建起来的雄伟城市当中
甚至令人惊骇地做出一些我们认为只有智慧生物才能做出的举动而在另一幅景象中无数的如同巨大蝙蝠一般的黑嘴有翼生物组成规则的队列成群结队地飞过天空离开这里扑向远方的巍峨群山我还看见许多皮挂着斑斓鳞片生长着手臂与腿脚直立行走的蛇它们穿着奇异又古怪的服饰
从耸立着的阴暗真夜林中渔馆而出轻巧而又蜿蜒地徐徐走来跪倒在距离滚门下方不远处的广阔山坡上向着我的方向顶礼膜拜而在一座连接着无数复杂洞窟的巨大洞穴中几个古铜肤色穿戴奇怪长袍与饰物完全不像藏民的男人面带恐惧地在滚门中一块一块地填起上巨大的石块逐渐封堵了滚门
而在它们的身后许多我甚至不敢再提的可曾怪物正把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巨大石块搬运到它们的手上但在另一幅景象中我又看到许多几乎跟人一般巨大的恐怖的甲虫正将石块一块一块挪走令我重新看到了一片广阔的平原与耸立在那上面的白色城市这样奇奇怪怪的生物与人类黑雾很多
他们与现代的人类一样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与那些世界一同消失不再出现在其他的场景中虽然这些景象全都生动无比栩栩如生而且足以颠覆现今所知的一切地质历史知识但我必须承认他们无疑都只是一些幻觉是高原环境与疲倦作用下的奇异产物
这座建筑那非人的巨大与坚实让我疲倦不堪的大脑想象出了各式各样无比光怪陆离的城市而之前我所看到的那幅唐卡以及雕刻在这座建筑墙面上的土拨壁画则催生出了那些关于怪物的想象并且把它们一一放置到不同的想象世界当中形成了一幅幅生动的幻景并且把它们一一放置到不同的想象景象里
形成了一幅又一幅十分生动的幻觉如果不能这样解释的话那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我真的看到了这座建筑所经历过的漫长的超出了任何人想象的历史吗难道早在我们的哺乳动物祖先还没有完全脱离爬虫这个巨大族群的时候这座建筑就已经耸立在这里了吗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另外一幅景象
为我不堪重负的神经继续增加了一条负担我看到一只先前见过的生长着四条粗壮杵枝如同海葵一般的巨大生物穿过层层叠叠的暗绿色蕨类羽状覆叶向我如行而来它却并没有在滚门前停顿下来也没有消失而是在我的注视之下静止地走进了滚门
如同幽灵一般穿过了那堵被层层幻境遮住但却真是存在于拱门之中的风堵石墙我看着它那巨大仿佛覆盖有鳞片的彩虹色锥形躯体缓缓地经过我的身边如动向建筑的中心那摆动身躯上方的粗壮杵枝甚至似乎还朝着我的方向稍稍停顿了片刻呢而当我的视线跟随它那巨大的身躯逐渐转移到建筑之内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幅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景象在这之前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拱门之外那犹如万花筒一般错综复杂的迷幻景色之上却丝毫没有留意到先前听到的那些鬼祟声响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直到我的视线转回到建筑之内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声音的源头
并立刻察觉到那些原本围绕在我身边的鬼祟声响已经变得极为混乱和嘈杂了我看到这座雄伟建筑中充满了许多曾经出现在那些诡异景色中的怪物我看见两三只巨大的锥形生物围绕在建筑中央那段石柱周围仿佛有意识地摆弄着石柱顶端的奇怪水晶
而更多的藏民装扮的人类与蛇形怪物则是分散在比较远的地方定力膜拜难难隐素建筑顶端微光难以照亮的阴影里似乎有巨大的生物正在匍匐攀远悄然飞动鬼祟作响但更多的怪物与人则围绕在巨大拱门旁如同我一般向外张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的惊恐情绪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我只记得自己在无法压抑的恐惧中尖声大叫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巨大的花岗岩台阶然后就在即将踏上最后几级台阶就可以逃脱这个噩梦般的深渊的时候某个念头击中了我让我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那之后我只记得在黑夜中无穷无尽的狂奔最后力竭倒地陷入了充满无穷恐怖与梦魇的昏迷之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全都是医生告诉我的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几个放牧的牧民在年节错乎盼的碎石滩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并且手忙脚乱的把我抬到了茶吧缸财村然后又转送到了镇上的医院里
幸运的是除了身体虚弱与轻度高烧之外我并没什么大碍我在那家简陋的乡镇医院里躺了五天忍受着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折磨但却没有向任何人吐露一丁点与之相关的事情因为我在落荒而逃的时候丢失了一同带去的行李与相机所以即便是我也无法确定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个可怕的噩梦还是残酷的现实
直到第六天在得知我可以离开之后我就顾不上虚弱的状况立即搭上了去西宁的汽车并且预定了尽早返程的机票虽然略显仓促但我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尽早地离开那片土地并且永远地把它隔绝在视线乃至记忆之外至于这段噩梦那令人毛发倒立的高潮部分我至今仍旧觉得我就好像是在梦里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而我当时又过于恐慌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有些模糊不清匪夷所思的地方我之前说过了我看见那座建筑里面出现了许多曾经在各种诡异幻境中才出现过的怪物而且它们还在自顾自的行使着各种各样的怪异举动人们或许和我刚看到它们是一样觉得那只是一些独立的幻影或者是某种奇怪原因而留下的残余景象
甚至有可能是那些鬼故事中古老精魂的真正源头但是我很快意识到那些幻影并不是一一的独立它们似乎处在同一个巨大的场景之中因为我毛骨悚然地看到了它们之间的互动我看到那些巨大锥形生物用粗壮的杵支试图把一些围拢上来的蛇形怪物驱赶开而另一些蛇形怪物似乎在跟一些藏民庄树的人类进行交流
同时另一些藏民却在驱赶一些头向下倒趴在巨大石柱上的那些有翅膀的怪物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华贵藏族服饰的中年人惊恐失措地向我跑来他的装束看起来像是明清时期的较有权贵的大员穿着贵重的毛绒毕基与装饰华贵的袍服同时还配有装饰性的金鞘藏刀
紧接着最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幻影如同真实存在的人物一样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双手惊恐而又有力地抓住我的手臂那力量大得让我吃疼然后我闻到了那种藏族贵族所使用的独特香料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它开口对我说话了那语言与我熟悉的现代藏语不仅相同但我仍旧勉强能听懂一两个简单的词句
他说救救我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射住了他瞬间把他带进了头顶的阴影之中他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与此同时另一只爪子也从我身后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敢回头去看但那枯骨如柴的爪子绝对不可能来自于任何理智正常的人类于是我放声尖叫起来绝望地挣脱了那只爪子的掌控
连滚带爬地冲上了那段陡峭的石头阶梯直到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命运再次显露了它残酷的一面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念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个念头粉碎了我仅存的最后一丁点理智把我推进了疯狂的深渊我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只剩下恐惧驱赶着本能让我继续往前奔跑
驱赶着我永远离开这个仿佛只存在于噩梦里的地方虽然荒谬可笑而且完全违背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常识与概念但是那一刻我所意识到的念头却非常清晰而且简单明了绝无错误的可能在那一刻我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所发出的惊呼声正是我前一天夜间所听到的那一声让我惊骇不已的尖叫
好了古塔的长篇故事就为您讲述到这了感谢您的收听咱们下期节目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