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咱们继续为大家播讲《乱的故事》下集部分本故事作者玄夜 游大凯为您播讲我从辗转反侧中醒来拖着沉重的身子满腾腾的起床自从回到家之后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彻夜难眠了寒假早就结束了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可是我仍旧没返校老胡 游平也都还没走呢因为食伤病倒了病得很重
自从那次他倒下之后开始在短短数日之内身体迅速衰弱昏厥与呕吐不断重演体重也骤然下降可是这些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开始表现出一系列越来越怪异慎人的行为当天我们本来还没有太过在意只当他是吃坏了肚子又加上怀孕因为他很快就醒了过来并且表现得挺正常的把他送回孤掌家之后我们就准备告辞
可是姑丈刚送我们出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我们跑进去一看刚才还在床上躺着的她正趴在橱柜中乱翻手里抓着一根生萝卜一边大口大口地吞咬一边继续去抓其他的蔬菜我们仍旧没太在意以为她是饿了把她劝回了床上可是她表现得十分抗拒不停地挣扎就像小孩一样不停地哭闹
第二天再去看他他又显得正常了当天还有大伯带着他的三个孙辈小孩到访姑丈跟大伯一家的关系一向不太好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应酬大伯上我们两个人就陪小孩玩我料理这几个屠宰算是得心应手了他们初一的时候也来我家玩过而世上也很喜欢小孩所以当天的氛围一直很是融洽直到午饭过去没多久我听见厨房里传来笑声
走进去一看发现三小只里的那个女孩就是初一的时候一直盯着我房间笑的那个此时此刻她正指着诗商大笑而诗商她蹲在角落地板上正一边啃着生的胡萝卜一边阴冷的盯着女孩看女孩指着她一边笑一边大声喊大叫腰大叫腰猛然之间诗商丢掉胡萝卜以四肢着地的方式朝女孩扑了过去
用头狠狠地撞向他看他那个动作活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鹿我赶忙抱住大吼大叫埋头乱拱的他把哭泣的小女孩赶出了屋不得不说世上的力气大得难以置信我一个人根本压制不住好在出门散步的姑丈跟大伯正好回来了集三个成年男子之力才终于把他抱到床上按住四肢好不容易渐渐安静下来
经此一变大伯跟姑丈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闹响了他带着小孩拂袖而去只剩下我跟姑丈大眼瞪小眼姑丈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吞吞吐吐的只能说小孩顽皮把他给惹恼了可是姑丈却不怎么信毕竟师商是那么和气温顺的一个人他不断地逼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把我逼得哑口无言呢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小女孩口中念到的三个字
大叫腰大叫腰我回想起那个大声踏鼓对我说过的话不要相信叫腰第三天听闻消息的老胡游平以及我妈都赶去孤掌家探望世上当时我们聚在堂屋聊了很久最终决定把他送到县医院去检查一下在此期间我跟老胡游平悄悄交换着眼神而孤掌与我妈的视线也时不时地投向我们我知道他们开始在怀疑了
吃完午饭我进屋去看石伤他躺在床上恬静地熟睡我看向他床头的相框那是我们十来岁的时候在县博物馆里照的合照照片上我们两个人互相搂着肩膀正朝摄像师做鬼脸我不禁轻声笑了短暂地沉浸在回忆当中而当我在转头的时候石伤已经醒了正在用十分妖艳的眼神盯着我看说实在的我从来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他掀开被子扑了过来最终咕噜着支离破碎根本不成语句甚至夹杂着野兽嚎叫的混乱声音同时用手去摸我的下体我挣扎着不停喊叫老胡他们闻声闯了进来赶紧把他往床上按可是他的力气已经大到了完全不可思议的程度我们四个人很难制服他他甚至抱住老胡跟游平去锁稳摸他们的下体那狂乱的姿态把鼓掌吓得瘫痪在地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再次制服以后我们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母亲却又察觉出不对劲了她战战兢兢地拉开床单掀起湿伤睡衣的下摆我们清晰地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爬满了那种如同纠缠毒虫一般的恐怖黑金我们连夜把她送往了县医院可是一番检查下来结果一切正常各项体征都在正常范围
没有颅脑损伤未见神经受损也没有什么气质性病变鼓掌气得破口大骂指着失伤腹部的黑斑质问说这他妈就正常吗医生也是一脸无奈啊只能指引说或许是皮肤过敏食物中毒了我们会再做检查之类的话可是不论做多少检查照多少 CT 至少在病理层面上结果都是一切正常而失伤就这样无比正常的逐渐衰弱下去了
入院第三天母亲和姑丈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开始以严肃的语气质问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事情隐瞒不了了就把当天的事情我带着父亲一屋下山跟老胡他们在桥洞下拍视频以及我陷入意识不清说乎话都一五一十地向他们两个人交代了只是隐瞒了我所看到的那些诡谲的场景母亲不等我说完就操起手边的包开始打我
一边打一边哭一边骂你个妖兽仔妖兽仔呀你为什么不听爸爸妈妈的话呀你为什么不听啊你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吗不守规矩不敬神明生生要被你害死了相比于母亲激动的哭喊姑丈反倒显得冷静一些只是继续质问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一些什么还记不记得呀我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姑丈用沉郁的目光打亮着我
一边抽烟一边低声说在我老家也有跟这边差不多的请神法子叫出马他们也有一套自己的仪式与神仙虎皇白柳灰开眼托梦立堂口之类的我小时候爹娘就一再跟我说过你要是不信就别碰那些玩意儿更不要因为觉得好玩就学着那些大仙去乱摆坛子因为你都不信他们了还要学着他们的规矩做事这是干什么
每个地界都有自己的规矩你闯进他们的地盘又不好好守规矩那是要惹大祸的我只能低下头一言不发母亲建议说去找其他机童给尸伤取血但是姑父占丁洁铁的拒绝了他坚决秉持不信与不碰的立场那份坚持让我把头埋得更低了从房间出来之后我立马被老胡和游平给拉走了他们一脸紧张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只得把屋内的事又转告给他们那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呀游平追问我咱们是不是真的招来什么野神了让他降灾到陆姐身上去了我暴躁地吼道什么他妈神仙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只有装神弄鬼的人要真有他妈的什么神明你天天拜天天拜怎么你那条烂腿还没拜好啊游平的火气也蹭得一声窜上来了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我
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衣服马上就冲上来跟我干架的表情老胡走到我俩中间安住两边的肩膀说行了都冷静点吧我把视线甩向他你该不会也信这个吧你频道里可是天天科普这个科普那个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也相信什么神明降在失伤身上了老胡平缓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他紧接着又说不过我相信其他一些东西存在
比方说未知生命 寄生感染 精神控制之类的你说什么呀老胡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我继续说你记不记得那本书里是怎么写的书上说天降三历三寿之法你爸也就是江渤他每次起急不是都会吸一下那个香盒吗而你上次失去意识不是也吸了那个香盒吗哦 我明白了我吃笑着说你又是另一套理论了外星人侵略地球是吧
你们俩干脆一起合作写想说得了就写妈祖娘娘大战外星人你不信也没事把那个香盒借给我让我研究一下吧你走开不用你管我一把甩开它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老胡这下子也急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吗你不想帮陆姐了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越病越重吗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你有个什么办法呀游平怒吼道
你就跟你那个老爹一样又固执又爱装根本就越来越像了听游平说到这边我折返身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硬生生的从地上扯起来撞到墙上老胡赶忙抱住了我从他两个人眼中所流露出的惊恐我知道自己此时的面目一定十分猙獰可怕就像当年的他一样我松开手退了两步转身想走老胡却又在背后喊住了我喂大仔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你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在大巴车上鬼喊鬼叫吗你当时是不是也是在做噩梦啊你想说什么你做噩梦与身体失去控制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存在你最好回想一下过去每次做噩梦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出现梦游抑郁甚至身体被夺舍的情况以及那些时间你会不会做了一些什么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事啊我没说什么静止离开了
第七集回家之后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第二天清早我爬上楼顶打开阁楼的门在堆积着灰尘与蜘蛛网的杂物之间四处翻找我在找父亲的遗物我想他肯定还留下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能解释我那场噩梦与失伤病倒之间的联系那堵破长流的路与失伤之间的联系肯定是有的
不管那是怪力乱神的联系还是科学上的某种解释我都必须把它找出来然后找到解决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石伤慢慢地滑入不明不白的深渊虽然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但它仍旧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翻照没多久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母亲正站在阁楼门口阿诚啊你为什么不守规矩啊母亲低声疑难
他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肌肉松弛地搭拉着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失望还不如说近乎有一些呆滞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爸爸妈妈的话呀我没搭理他继续在杂物里翻找他悄无声息地走过我从烤窗角落拉出来一个纸箱拿出一本小册子迅速收进怀里再把纸箱推到我面前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打开纸箱里面是父亲的遗物各式各样的感谢状名人提字都是请过神的信客巡视过的街坊伴送的还有无数照片大部分都是跟附近各寺庙的主持大师相客以及神像的合影照片里的父亲基本都是站在中心且满脸对笑一些精心绘制的符录一些荣誉证书荣誉学位证奖章感谢信如此种种
我大概明白母亲把这箱子拉到我面前的意思了她是想让我意识到被我唾弃被我鄙夷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受到敬仰与喜爱的人但是这堆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没用这只不过是死人的卖弄而已我忽然想起被母亲快速收进怀中的那个小册子了她为什么唯独把那个东西收走呢我关上纸箱走下阁楼屋里静悄悄的我把母亲的房门推开一条缝
确定没人之后迅速钻进去在柜子里快速翻找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泛黄的小册子那是一本日记父亲的日记我打开日记其实大部分内容都没什么好看的基本都是在庙里工作的时候各种琐事吐槽中间夹杂着对我不成器的担忧与失望我冷笑着快速翻过终于在最后几页发现了关键内容大老爷这次终于把话挑明了
要是再找不到下个合适的机身他们就会弃我而去没得商量这估摸着也是大大老爷的意思吧他们曾经给我的允诺想必也很难兑现了十条规矩这么多年我难免也曾违逆估计已经有个四五条了吧虽然不至于被收去魂魄但成仙却依然无望我眼皮猛跳看着纸上那清晰的成仙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那本三寿三历法上的十条规矩还有这种说法吗如果全部违逆就会被收取神魂如果一直遵守就会成神仙吗至少父亲是这样认为的我继续往下翻看若犬子执迷不悟我在寻一血印既成其身如何我尝试如此向三位老爷沟通他们同意了但结果不同意的翻到出了人间这边那个倒插门怎么也不同意开始拒绝同方
这条路也堵死了没办法我只能做最后一步了哪怕是来硬的也得让江城先上一次身只要上一次就行他就跑不了了我用颤抖不停的手指继续往下翻下一页的字迹十分凌乱潦草仿佛折射出书写者的心境算是成功了至少让他吸了香搭上了桥但是那个畜生东西心智明婉难以相及还辱骂了老爷们
我只能去谢罪我应该是逃不过此劫了此生将末此婚何归我搭着书页的小指剧烈抽搐回想着那天晚上父亲给我强行安排的仪式以及第二天他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我继续往下翻发现还有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工整的字人总以为成仙后就能诗节与画身有太虚解曲险生他们搞错了因果
是失解之后还能神游太虚解曲还魂的人才成为了神仙我皱着眉头盯着这段话没琢磨出什么信息来但是前面那些日记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在父亲看来我与他口中所说的三位老爷似乎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联系难道说那就是我噩梦的来源吗不管他们是什么东西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连接着我的意识跟身体吗
我拿出手机给大学摄友打去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我说橙子你还来不来学校了不想毕业了高盘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师回答我啊什么问题啊我每次睡觉做噩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现你回忆一下什么样的表现呃就是说梦话呗嘴里唧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是年轻一样张望那小子呀他不是爱研究民俗吗
他说你这个腔调很像是在念叨什么催神或者请神诀具体哪个派哪个仙就听不出来了只觉得怪神人的但是我们都觉得你家毕竟是做这个的嘛这么一想也就不算太离谱就一直没跟你说我猛的把电话挂断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冷汗从额头浸出后脊梁的寒意正在一点一点的刺入骨髓封闭阴暗没有一丝风的老屋里
仿佛有优良的吟诵声与轻笑声在空气中流转那不是错觉至上后者不是有人在笑我走出房门发现一个小女孩站在走廊上正对着我房间的门笑是大伯的孙女那个管时商叫角腰的小女孩她年初一的时候也曾经这样对着我房门发笑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问她笑什么女孩指着我房间微微打开的门缝一边笑一边说
好多人好多人呢人哪有人呢我颤声问只觉得呼出的气在瞬间结冰你看不见啊那这样呢女孩反身摸到走廊灯的开关有节奏地打开关闭就在光影明灭之前我看见那道阴暗的门缝后方排列着无数睁大的眼睛我手脚并用魂飞魄散地冲出了家门
一口气跑到了离家数百米的地方才敢靠着电线杆颤抖着喘气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得找到一个能帮我的人老胡游平还是母亲不他们都不行我忽然心中一亮想到了一个巨大的钩拢着的身影就抬脚向水节跑去一路跑到尽头小山沿着蜿蜒石板路爬到山顶找到那块开裂的石碑
刚想拜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没买香火只能硬着头皮双手合十花果山上大圣王花果圣王斩神通弟子一心专拜请七天大圣降临来身后响起一声嘶哑的笑我弹起身朝后看去一个寿古林寻衣衫沟拢的老和尚弹腿坐在不远处的土包上
他的头顶下巴胸口甚至眉宫上已经只剩下稀疏枯黄的了了树根毛了宛如岭东中枯萎的老树他的面旁有着明显的猿猴特征高凸的颧骨凹陷的腮尖竖的双唇还有一双深陷在眼窝中的炭红双目是为了那引腰低腰和角腰而来是不是他用沙哑的声线问是 是我赶忙点头
一直求大圣爷相助求大圣爷将我和尚抬起一只哭手摆了摆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没有什么大圣我问你他用浑浊却犀利的双目注视着我我之前见到你的时候银腰 地腰与脚腰的残破都附在你的身上现在唯独不见脚腰的踪影了发生了什么呢我整个人猛的一机灵回想起时尚那一系列似路非路的行为
那果然是被附身的表现嘛我黄芒家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包括梦中所见一五一十全都向老和尚说了一遍老和尚听完之后长叹一声仰望着天空久久没再言语大师那三妖道不算什么可那堂内虚影妙口黄蜂却是凶恶至极的东西你知道吗它并非源自这三界是从九天之外降下的魔星
你家将他当作神明击败侍奉,远远百年,早就让他有了戒去重生的能力。那到底是什么?是所谓的黄蜂怪吗?为什么我们家会把他当成神仙呢?黄蜂怪,黄蜂仙,黄袍老,黄衣王,这些称呼又有什么区别呢?此物降临于世,只是你家将他当仙,我等将他当妖而已。那弟子该如何去除他?还有那三妖,弟子应该怎么办呢?
和尚再次长叹一声沉吟虚酒之后用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做了一个瞎意识般拔毛的动作但随即愣了一下收回了勺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露出凄凉的笑但是你且转过头去我一眼转头就听身后哎呀一声心惊肉跳地回头的时候发现和尚摊坐在土包上左手自手腕以下已经消失了
而他的右手中则是握着一只仿佛刚刚斩下来的猴爪他有气无力地抬手示意我拿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接过了那只血淋淋的爪子只是此物与好猫无异或许更厉害它能圆你的心愿无论什么样的心愿都可以只是老和尚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它会以何种方式去圆大师和尚第三次长叹整个人仿佛又报受了一大圈
老和尚我已经行将就木魂将归乡了有时候闭上眼呢都能望见那满山遍野的果树繁花呀若能帮你这最后一次也算是说到这儿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了宝图的肋骨都在抽动我急忙去服务和尚却虚弱地摆了摆手你去把那俯身的女子带到上次奇迹的地方照着上次的过程原样做法
等你入了幻境之后将那银腰 地腰和脚腰引到一处然后默念你的愿望将猴爪当成前辈一般之处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老猴子我自当尽力而为我不是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不停地拜谢感恩正要告辞的时候老和尚忽然叫住了我施主和尚心中尚有疑问不知道施主能否解答大师你请说
你说你在坟山听到令堂转述的令尊遗嘱后胸中怨愤本是想把令尊的遗物扔进山林扑于荒野以示对他的违抗对吗是的可是你又为什么把那些东西带下山展示给你的朋友们看呢因为因为当时我朋友刚好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要做视频因此我灵光一现想着把那些东西拍成视频给网络上的人看看我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汇
我想让他们看看那些封建迷信有多么可笑和尚显得不以为然只是紧皱眉头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那番来电时机确实恰巧啊引出了后来诸多乱象但和尚想问的倒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把那些东西展示给你的朋友看展示给网络上的人看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我有些茫然的懵了
你其实是想展示你抛弃了令尊所编织的那套规矩对吗和尚用深陷的探目紧紧的盯着我他仿佛揭开了我浅薄的伪装刺入了我灵魂深处不仅抛弃还不懈唾弃只是因为那网上那外面的广袤天地还有另一片更为恢宏井然的方圆存在他们的规矩会轻易的碾压令尊所画的小小方圆
由此你也战胜领尊融入了更大的秩序里对吗我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和尚仰头大笑笑得眼泪横流既然不愿被规矩束缚又为什么还是追求规矩呢既然不屑于天庭又为什么去当臂马弯呢真是可笑啊他一边笑一边勉强起身就那样蹒跚跛行着引入了杂草与乱舞之中第八集
下了山张开右手一看那猴爪已经像上次的毛一样消失不见了我定了定神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境正准备思考怎么把尸伤从医院带出来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阿诚啊你在哪啊我跟你说你姑你姑长打电话过来说尸伤的病情忽然恶化了他现在准备转到市里的医院去你要不要去啊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我挂断电话之后立马火速给老胡和游平打了电话要把石商从他爸身边带走没他们两个人帮忙那是绝对不行的我嘱咐老胡来的时候把他老爸的面包车也给开过来他犹豫了一下之后立马答应了火急火燎地等了十来分钟老胡跟游平开着车过来了上车之后我们也没多说什么掉头就朝县城开去路上一片沉默毕竟我们刚才大吵了一架嘛
但即便如此他们二人还是随叫随到对此我心中感到愧疚也感到安心最后还是老胡打破了沉默你打算怎么做你说要把世上带回来是有了治他病的法子了我点了点头说没错你们帮我把他从姑长身边带走就行游平说道行那我制造一点混乱你们趁机带他走就行放心吧这方面我擅长一路无话地开到县医院逃到病房外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石伤发出来的我们冲进房立马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石伤躺在病床上面无人色地挣扎丝毫他盖着床单的腹部高高隆起了一座小山那个幅度别说是怀孕两三个月了就是怀胎十月的临产孕妇也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而且那座山还在震动如同即将喷发一样
就好像是有某种东西正在急不可耐地想从她的肚子里破体而出古杖站在床头一边握着女儿的手一边小声安慰两名护士则是在手忙脚乱地收拾床单和把针头看样子是在为转移做准备我脚步有些大颤地走过去古杖看到我之后眼中几乎冒出火星一只手紧紧地揪住我的衣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 失 失伤她
他把时尚身上的床单揭开将他的漆黑骨杖遍布着恐怖青筋的腹部展示在我的面前那些毒虫一般的青筋就在我面前肉眼可见的蠕动将我吓得几乎双脚发软这怎么可能啊那他肚子里的胎儿他肚子里根本就没有胎儿你说什么股掌从桌边拿起一张核磁共振照片贴到了我的脸上
在食伤那将脊椎与盆腔都挤得变形的巨大腹部空洞里没有任何泰尔的踪影只有一片可怕的虚无我如同被扳手扳着脖子一样一点一点的扭头对上鼓掌的双眼那双因为失眠与劳累而遍布血丝的眼泪跳动着近乎压制不住的惊恐与狂乱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我想起那只巨大瀕死的鹿以及它那对幽深如黑洞的气筒
鼓掌暴躁地推开了我抱着护士将尸伤抱到转运柄床上朝门口推我知道他们要转院了赶忙看向老胡和游平他俩脸上仍旧留着惊恐又混乱的余韵毕竟他们刚才也看到了肚子与照片呢但是在我的瞪势和催促之下都用力地点了点头游平转身跑出了门我跟老胡则假装一起看护紧紧地跟在病床旁边推出门大约 40 秒钟之后
由凭所说的混乱终于如期而至了走廊上忽然消防警报大作紧接着头顶就喷洒下巨量水花股掌跟两名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吓倒了抱着头躲闪我跟老胡抓住这个短暂的分神抢过床的把手推起转运床就跑在尖叫四起犹如水帘洞一般的走廊上闷头狂奔一路推到大厅门口抱起食伤冲进了面包车
油瓶早就在车里等候着了顾不上擦拭身体老胡一脚油门猛打方向盘车子 180 度掉头离开了医院在后视镜里我看到了跑出住院楼对着我们大吼大叫的鼓掌老胡不敢松懈在路上不断地超车急速狂奔车子很快离开了城区在乡间的省道上挤尺我抱着半昏半醒的尸伤一边给他擦干身上的水一边小声安慰
所以呢你到底打算怎么治好他呀老胡开口问了为了帮你我跟游平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你总不能知道现在还瞒着吧我知道他俩今天为了帮我完全是两肋插刀要是再隐瞒的话那就太过分了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包括对那老和尚身份的猜测以及他上次在幻境里对我的保护老胡听完沉吟半声没说话
你不信我说的那些吗老虎摇了摇头正相反了我是惊讶你竟然开始相信这些了听到他的话我低下头沉默不语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这段事件的遭遇只是被情势与恐惧推动着身不由己地走到了这一步而已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办呢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怎么办尽管理性可能仍然在角落这样大吼
但他的声音已经完全被失伤微弱的身影彻底盖过了其他的一切先不说了失伤所遭遇的病痛与变化这绝对是真的前面副驾驶座位的游平忽然出声了我相信我相信是齐天大圣显灵救你了他大声继续说为什么不能信呢我就是要信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孤苦有灵丁没依没靠只有痛苦只有害怕为什么不能相信让自己感到安心的一些东西呢
谁能治好我的腿我就信谁大道公能治好我我就给大道公抬轿医生能治好我我就给医生烧香我跟老胡都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老胡再次出声这次你还要吸那个香吗是啊还得吸事情起源于那个香那东西绝对有古怪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知道我有个学长在清华的生命科学院
你把那个香盒给我我拿去实验室请他分析一下里面的物质说不定就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确定不是想拍更多的揭秘打假视频吗老胡沉默半声低声说我的频道已经被封了什么上次传的视频被人以宣扬封建迷信举报了可我们明明是在打假呀老胡摇头苦笑说没用的如果有人想搞你只要视频里出现违禁元素
那你一定死定了那是因为上次的合照事件吗他继续沉默但这次明显已经是默认了又是许久的沉默过后他再次开口了其实我之前对你说谎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祈祷自己的频道能过百万粉丝吗哦你说那个呀当时他们三个人半开玩笑的对着镜头中的我祈愿那你的真正祈愿是什么老胡用手抓紧方向盘
我祈愿自己能换一张脸一张好看点正常点能让自己坦然面对其他人目光的脸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就连游平也见目无声了我们从来从来都没有敢走进过这名童年之友的内心不是因为不清楚而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那里有一道怎样的伤口那游平呢你许的愿是真的假的回应我的是一串轻微的憨声这小子竟然睡着了
老胡笑着说放心吧他许的愿肯定是真的我低头看向怀中的诗商老胡低声说陆杰许的愿应该也是假的为什么那他许的什么愿呢可是不论我怎么追问老胡都不在言语他话中的逻辑我大概清楚假如诗商许的愿的确是让腹中的孩子健康平安那么他就不可能落到现在这幅田地除非他们许愿的对象并非
这个时候副驾驶上的游平忽然发出模糊的梦意妈你别走我不是拖游平我不是拖游平你看看我得的奖状是大赛一等奖那泥南有乌叶让我跟老胡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就这样一路开回到了镇上我们在小镇狭窄的路上七拐八弯朝着跨河桥方向开去
路过一户农家乐的时候从里面飘出的浓郁油香将油瓶直接给香醒了什么东西啊这么香我们不由的朝门内看去那家店在院子中间置了一口两三米宽的巨大油锅三四个人拿着大铲子在里面搅动正香气四溢的熬着猪油呢我们继续往前开不多时终于开到跨河桥前了老胡先把车停在桥洞旁的滩头让我背着石上下车
他俩则是把车停到远处以防止故障他们连车带人的抓到我们身上那恐怖隆起的肚子让我无法以正常的姿势背他只能改做抱的方式但是这样显然费力的多我使出吃奶的劲散步一歇哼哧哼哧的往桥洞那挪过程中的摇晃让他缓缓的醒了过来他靠着我的手背无力的垂头一边啜泣一边小声的呢喃彪哥对不起啊
世上你干嘛向我道歉呢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该是我道歉才对不是的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呀他看起来恢复了神志但说出的话却让我一头雾水世上你到底说些什么呀是他们跟我说这样做就能让你回心转意让你回到我身边所以我才我眼皮猛地一跳脚下一裂切差点连着他一起摔倒你说什么
他们又是谁时尚没回答只是一边抽气一边如同梦意一般继续呢那天把你送回清旅之后你就开始做噩梦了开始像以前一样一语念咒然后他就出现了他说可以用血印将你束缚在我身边我我就照做了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对不起我瞬间将立在原地混乱如同狂雷一般在脑中炸响
我用力地摇晃着他大声问道你照做了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是他是谁他们又是谁失伤失伤失伤的眼珠翻进了眼皮头彻底湿泥般的垂下又陷入了昏迷不清的状态这个时候老胡跟游平已经停好了车提着红母箱跑了过来看到停在半路的我俩赶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我竭力压下混乱如麻的思绪摇了摇头
没什么帮我把它抬过去我们把尸伤抬到桥洞下选了一块最平整的地面小心放好然后把木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无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目标先是把它身上的鞋碎给拔出来那之后就带着尸伤离开这个贵地方远走高飞断绝一切关系再也不回来了老胡一件一件的查看法器油漆对着那柄鲨鱼剑看了半天
我没好气的从他手上躲下来连同其他法器一起扔到一旁没必要搞这些只要吸一下那个香盒就行了正拿着符纸准备点的游平说不是说要复现当天的仪式吗你们那天还搞了什么其他仪式吗游平跟老胡迅速对视一眼那天在你一时不清醒之后我们为了节目效果嘛就学着你阿爸以前起机的样子点了符纸还给你穿了龙虎裙呢
行那你们坐吧反正我眼不见心不烦老胡拿着香盒走过来郑重其事的对我说你准备好他把香盒放到我的鼻下按动开关这次我睁大眼睛看清了枪进我鼻子里的那股香风那是一片裹满了淡金色细沙的黄蜂在满鼻满眼的辛辣火燎与刺痛当中我看见游平双手结印又开始念熟悉又陌生的咒语我正要问那是什么咒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第九集在一次眨眼之间老胡游平与躺在地上的尸伤一起消失了时间也从下午跳到了傍晚残阳在遥远模糊的地平线流起雪光吸饱了血色的浓云低沉缓慢的涌动沉重的挤压着眼球将天空涂抹成脏气肉壁一般的暗红纹理我抬起右手张开没看到手里有抓着猴爪
只是看到像是抹了一层鲜血般的通红手掌我努力告诉自己镇静上次在幻境的时候也是直到紧要关头才出现猴猫的我走出桥洞爬上大桥不行再与上次一样仿佛丧尸末日后的空气世界没过多久身后响起手脚在地面爬行的声音了我回头看去一个身影自地平线的巨大红日中缓缓爬了出来
轮廓一点一点的与血色背影剥离它脖颈断面的漆黑喉管即使相隔数十米我也看得一清二楚的我加快脚步开始小跑起来身后的无头怪也同步加快了手脚但是没有立即加速接近只是一步一驱地跟在我身后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与距离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在马路上逃跑与尾随大约五分钟后终于经过那家汤水店
我听见桌椅被撞飞的声音紧接着看到一团缭乱的黑影窜进了内侧灌木丛里寒寒苏苏无数黑漆漆的肢体与手脚在灌木之间爬动眼花缭乱的挥舞与我齐头并进黑影与身后的无头怪一样都没有接近我只是乘击脚之势把我包了起来那头鹿呢我一边跑一边张望
他是不是会突然出现在前方跟另外两个同伴把我一起包了饺子果不其然前方斜坡上出现了那个鸡脚朝天的巨大剑影腹部仍旧拖着掉出来的肠子我急忙转弯掉头离开马路冲进农田朝不远处的镇子没命的跑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拖拽声与笑叫声他们开始加速追赶我了
我拐进阳厂小巷在低矮的屋檐与斑驳的砖墙间不断地拐弯换道我能听见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甚至能听到头顶传来瓦片被践踏滑落的声音他们甚至跳到了屋顶上追赶我我埋头死命奔跑目标是远处阴云金雾的地方也就是刺激庙的方向那抹金光在眼中越来越瘦越来越浓郁我的双腿也逐渐支撑不住了从大桥一路跑到这里
恐惧与疲惫早就抽干了我的体力我怀着无尽的忐忑与希望抬起右手张开发现那只干枯的猴爪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我大喜过望毛足最后一丝力气冲出巷子跑到妙口广场缭绕的雾气与云霞仍旧被金风吹拂着缓缓翻涌倒在广场上的神像早就被俯视殆尽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铜粉
隐匿在云霞中的第八道色彩扭动着她那滑溺卷曲的身子在广场上缓缓地如爬我跌跌撞撞地躲开那些如形的肉须跑到广场另一侧的牌楼之下坐倒在地用颤抖的手高高举起猴爪无头怪多只黑影与那头巨鹿已经站在了广场中央居高临下的俯瞰我在他们身后更远处的黑暗中
那些屋檐下的阴影树丛中的杂草里我看到了一些模糊隐晦的人影他们持身裸体全身穿刺着刀剑与锐气正唱着咒踏着钢步缓缓靠近他们所有人都大豁着嘴洋溢着灿烂猙獰的笑我再也跑不动了连腿都支不起来了恐惧已经榨干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我知道是时候了我将猴爪用力朝广场扔去同时在心中默念祈愿
请保佑陆世商母子平安请保佑我们免遭要挟戕害炽烈的白光几乎刺穿我的双眼狂风与雷鸣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我抱着头紧闭着眼躲在石墩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只敢用耳朵去听身后的恐怖喧响狂风与雷鸣锣鼓与颂唱动物的哀嚎人的尖叫猴子的尖叫非人之物的嘶吼
血肉被砍开的声音肢体被撕扯的声音骨头被敲碎的声音直到这一切渐渐平息下来我放下无头的手颤抖着一点点的爬出石墩探头望向广场我看见一排接着一排白亮的牙齿了赤身裸体血肉模糊残肢断腿的鸡头们站成了一排活着灿烂大笑的嘴巴高高举起手中的棍斧与剑
那些戾气上穿刺着一些质离破碎鲜血淋漓的残肢或者器官我颤抖着把视线转向最末尾的鸡瞳它高举着的骑行剑上穿刺着一颗残破不堪的喉头我死心裂肺的尖叫但是却有更加尖锐的笑叫声压过了我从四面八方的夜色中有密密麻麻的轮廓自黑暗中剥离那是数之不尽的各种野兽
狼 欢 野狗 蛇 山梨 野猪 熊它们一起冲了过来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我在它们上方是缓缓升腾向夜空的鸡瞳与三只怪物我尖叫着 气吼着被獠牙与利爪一点一点的撕扯成了碎片我从地上弹起来在夜色中不停地翻滚尖叫直到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死才稍微停下抱着身体发抖
屎伤仍旧躺在地上正微弱的深夜他的肚子长得更大了黑昧的煞气甚至正透过衣服向外扩散这让我产生一种他即将爆炸的恐怖预感而老胡跟游平他俩在远处水边一个正在胡乱扑腾一个正在死死的压住他游平你冷静点用水冲鼻子不要吸进去不要吸进去啊我亮相着走过去老胡立即转过了头
大仔快过来帮我按住他快按住他呀什么游平乖叫一声撞翻老胡跳了起来他瘦小的身躯在黑夜中不停的惊乱颤抖将周围一圈夜色都运出了诡异的残影老胡手脚并拥地往后爬脸上坠满了恐惧游平的头开始剧烈地摇摆像是失去控制陷入疯癫一样的狂躁摆动他那摆头的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
那动作已经刻入了我的灵魂那是在起急老胡你干了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老胡拼命摇头是他自己光的一声有瓶消失了我们惊恐死亡直到抬起头才发现他悬浮着贴在桥洞顶上的我们惊恐的大叫在去看的时候他已经贴在了洞壁上就好像壁虎一样四肢并用的爬行
翻过金属管道与凹头起伏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原以为只有在幻境或者噩梦中才会出现的畸形景象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刺入了现实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老胡抱着头接近崩溃的大汉是他自己悄悄地摸走了香盒自己去吸的这不是我的责任呢你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主动吸香盒呢他想要治好自己的腿呀
老胡抓着头发大声喊他太心急了看到你许久没醒过来以为一事失败了就想自己请神我早就警告过他了只有你才能安全地起机我们外人吸这个香是会被夺破的他自己不听啊可是老胡一事确实失败了我握紧颤抖的手回想着幻境里最后顿入夜空的三只怪物我请来的高僧被他们杀害了他们他们可能已经被放出来了
咱们得赶快逃走啊带着世商一起赶紧逃吧可老虎反而平静了下来用十分缓慢的速度摇了摇头他脸上表现出的不是惊慌或者恐惧反而是蒙上了一层犹如愧疚般的晦暗他张开嘴说了一句让我彻底蒙住的话这恰恰说明一事成功了你说什么一事成功了大仔你还不明白吗
我说了只有你才能起疾我我才能因为你是血印是江波的亲儿子可是你又恨死了他恨死了他的那些规矩打死也不愿意继承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他一副坦白的口吻呢我们三个都有迫切的愿望啊大宰游平想治好他的腿我想改变自己的长相而路解他他想要你回到他的身边我们都因此而被蛊惑了
但我是一直在挣扎的大宰你相信我我一直在犹豫挣扎我一直在努力劝戒自己的我知道那香盒里的东西无比危险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是那张照片那张该死的照片他攥紧自己的拳头用力锤打地面我一边摇头一边缓步后退老胡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不想听懂我不想用逻辑把那些话语联系起来
老虎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被我扔在角落的那堆法器旁边捡起七星剑他这个动作吓得我退后了一步他并没有转朝向我而是拿出那只香盒把它放在了地上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还来得及补救他缓缓高举起剑你也应该清楚的吧一切都是因为这只香盒这里面的东西蛊惑你家这么多年又开始蛊惑我们我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想再搞清了只要把里面的东西彻底毁了见人落下的同时我脑袋中闪电般的划过一行蚊子没有逃脱的风险等等可是已经迟了咣当一声脆响借着金属碰撞所蹦出的瞬息火花我看见被斩成两半的香盒内部忽然窜出一团小飞影猝不及防地扑到了老胡脸上
他发出啊啊的大叫一边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抓挠一边挥舞着剑乱砍我吓坏了却又无法靠近只能声嘶力竭的大喊老胡老胡护卫手老胡的动作猛的停下了他背对着我双背自然下垂头也慢慢的搭了下去紧接着又猛的高高抬起整个身体崩成直线皇天妙然太虚金训猛秀兴军他高声喊
然后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拔脚就跑一瞬间彻底消失不见了老胡我大喊着追了几步焦急回头的时候又发现了更加严重的事态躺在地上的尸伤也消失了尸伤老胡有病我在黑暗中沧黄无措的大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而且一旦停下喊声无边无影的黑暗与寂静就会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我知道再怎么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彻底崩溃靠着残存的一丝丝视野我慢慢地摸索到了桥洞的墙壁就这样摸着洞壁往一个方向前行花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出桥洞见到了暗哑昏黄的光那来自头顶大桥上的路灯我手脚并用地爬上行人阶梯走到了大桥上空旷寂寥的桥面覆盖着若有若无的宝物
我大喊了几声老胡他们的名字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头顶落下几滴稀疏的雨可我无心关注雨水继续一边大喊一边四处张望可是雨点逐渐变得细密了几乎在我周身洒出了一圈绵密的圆湖我逐渐察觉到不对呀那雨水被路灯映衬的晶晶闪亮几滴雨落到了我的头顶我不由的伸手去摸然后把手放到了眼前
手心是粘稠的暗红我终于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如同在用锯子不紧不慢地锯木头我颤抖着抬头将头顶的景象一点一点拿入眼中狐狸手就在我的头顶上方它不借助任何力量漂浮在空中它用那把鲨鱼剑搭在自己的脖颈上缓慢地来回切割鲨齿般的剑身每一次来回都会扯出细碎的血沫与血滴
剑落在地面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呆滞无神没有表情的脸但他的躯体正随着每一次切割而产生剧烈的本能反应双腿抽搐全身痉挛然后他加快了速度鲨鱼剑没入脖颈暴力地切开喉管锯断骨头刮开一层接一层的肉血液像是泉水一般喷射他的身体也随着切口的放大
开始在重力的作用之下慢慢倾斜直到最后一点藕断丝连的皮被切断不通一声他握着鲨鱼剑的身体砸落在地面他的头那个面无表情略带愚痴的头缓缓地飞进了黑暗我的神志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急速崩塌第十集我不停地奔跑尖叫着嘶喊着在精神崩溃中无头乱撞
没有一个人出现也没有一栋房子亮着天地间仿佛只有我一个活物在黑暗中挣扎扑腾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无法思考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忽然之间我看到了一丝火光从远处的农舍里亮起我就好像是见到了风暴中的灯塔如同烛火之鹅一般连滚带趴地朝那边跑可是随着接近异状又再次抖声
我看见路两旁放着连绵的香炉点着成片的香烛挂着飘荡的番茄摆着一个又一个煮熟的羊头我甚至依稀看见跪在两边田梗中模糊的人影仿佛是在为何物祭祀我忐忑不安地跨进农舍门这才发现就是我们下午开车的时候路过的那家农家乐
在院子正中央干柴烈火仍旧在熬煮着那口装满油的大锅硬得周遭一片通明我所看到的火光就是这里只不过此时院中多了一样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架起的简陋木架以及从木架上一直延伸到油锅正上方的一条长木板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了半天猛然发现这木架与木板的构造俨然像是一个跳台
从木板深处的黑暗中缓慢走出了一个人火光很快将他的身影照亮了竟然是游平游平游平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条短裤他迈着正中沉稳的步伐缓步走到木板边缘并拢双腿慢慢地抬高双手那动作我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在望向他下方鼓着炮的滚油很快就猜出他要干什么那简直显而易见呢
游平不要啊你快下来你被什么东西操纵了快醒过来吧但是我的大喊丝毫没有穿进他的耳朵他原本无神无教的双眼在最后一瞬间隐约投出鲜活的希望 17 号参赛者杨优平向前翻腾两周半转体一周曲体他大声高喊自木板上高高跳起他在夜空舒展自己的身姿划出矫健优美的弧线
在短暂的一瞬间它仿佛振翅高飞了然后被重力牵引着落到了油锅里击穿耳膜的滚油炸响彻底盖过了我的尖角在滚烫四溅的热油飞沫中我甚至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油炸香气那是洋油瓶的皮骨与肉所散发出来的那香味扑进我的鼻腔夺走了我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我歇斯底里的思好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农庄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绝对只是一场噩梦我一定一定会在阳光明媚的现实再次醒过来我不断地如此安抚自己试图收拢那些已经被碾成粉的理智可我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镇民他们赤身裸体跪伏在漆黑寂静的镇子各处身边是被打碎的神龛暗黄色的肉须自黑暗深处伸到他们面前接受着虔诚的祭拜
然后伸进他们的口将喉咙恐怖地撑大灌注着某种未知的物质醒过来快醒过来啊脚下猛一裂切我狠狠摔倒在地我被漆黑中的某种东西给绊倒了滑溺粘稠的触感立即爬了上来并且在我尚未从摔倒的震荡中清醒过来之前迅速侵入我的口中我在嘴巴被彻底堵死之前拼尽全力咬向口中的遗物
一声极小的尖锐之声传了过来那湿滑的侵入感消失了我随即抓着喉咙拼命地抠出被它塞入口中的东西那是一团蠕动着的黑亮肉泥表面密布着眼球五官以及细小至极的凌乱肢体我的那一口狠咬几乎将它拦腰斩断气力混乱的惨叫声正从横断面上的各种异形器官里传出来我把它扔到地上翻江倒海的呕吐
直到连胃液都吐得干干净净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了火把的光母亲三叔大伯以及我许多认得的不太认得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亲戚站在我面前他们一人手举着一只火把火光将他们僵硬无神的脸映得一片血红我还在人群中发现了孤杖他被困住手脚堵住了嘴巴绑在造型奇异的供桌上
他脸上的恐惧绝望与周围的愚痴木讷组成了一组强烈诡异且近乎神圣的构图阿畅为什么你不听话呀母亲低声问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呢他僵硬的脸轻微抽动着挤出一丝近乎看不见的悲痛如果你能好好听话哪怕只听一次也不会变成这样他转过身高举起尖刀狠狠刺入股掌的胸口
故障的惨叫透过布条露了出来下一秒钟从众人身后那片火光都照不亮的黑暗中伸出无数缭乱的虚影将它连同供桌猛拽了进去赤裸裸的残杀与献祭再次激活了我的恐惧我爬起身尖叫着不知道第几次开始逃跑逃到这个噩梦的外面去不知道逃了几个小时不知在这片无垠的黑暗中挣扎翻滚了多久
我的身后已经再没有一丝光亮了而前方隐约传来唾弃声我撑着几乎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踉跄着挪过去唾弃的声音如同转动着旋钮一般一点点放大直到我听见哭声中的泥滥彪哥对不起是失声他背对着我站在一片稻田的最中央手持月服低着头披散着头发颤抖着唾弃失声失声
我拖着管签的腿一蹶一拐地拼命走向他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不要连你也可是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怎么也抓不到他这片二十米见方的农田成了一道出不可及的红沟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尸上梗掖着抬起岳父缓缓地挪到身体前方我不该我不能把他生下来在我看不到的角度他将岳父摸入了肚子
然后如同提起拉链一般缓缓地向上拉去一直踢到颈部无穷无尽的内容物从他体内流出热气四溢地流淌堆积在脚下的田地内脏脂肪组织液肠子淋巴隔肌筋膜将大地漫作一片腥臭血肉的海洋血流淌到我的脚下鲁士伤的血肉漫过了我的鞋根我的意识由此彻底粉身碎骨
在昏死过去的前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了一声鹰啼再次醒来的时候石上已经消失了他留意出的内容物也大半消失不见土地上只有一层干掉的雪跟一些零星的碎肉组织我爬起身麻木地走出农田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大脑早已彻底枯萎我丧失了思考能力前方响起稀稀疏疏的声响
路边漆黑的树林中慢慢爬出一个无头的人他如同野兽一般四足着地漫无目的地在路上爬行徘徊从漆黑的喉管里发出悲泣一般的乌烟我低头看去一颗头颅正静静地躺在我脚边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我咧开嘴苦涩地残笑起来笑得眼泪与鼻水一同躺落在地我弯下腰捡起胡为手的头走到他的身体旁边
将头缓缓地递给他他抱着自己的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然后如同被某种力量召唤一般头颅上的眼睛转向了某个方向身体朝着那边踉跄着走去我也迈开脚步如同提前木偶一般跟上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着他实际上我早就停止了思考只是任由手脚无意识地牵扯着身体而已
在幽暗无光的黑暗世界我又陆续在路边房屋巷道田地中看到了小镇的镇民亦或者说曾经是镇民的东西他们有的在赤裸着身体交构在漆黑中如蛆虫一般蠕动有的在互相啃食把头拱进可能曾经是亲人朋友夫妻的肚子里撕咬刨挖扯出血肉模糊的脏气
还有的干脆连身体都融化嵌合在了一起手足躯干五官乱七八糟的拼接着从散布在各处的嘴中散发出混沌杂乱的爱好我看见一只猪与一个人的身体被融结在了一起那半猪半人的脸发出的不知是源自哪一边的惨叫另外四五个死之着地如同野狗一般爬行的人正围在他身边大口大口的撕咬他的血肉
我的脑袋仍旧麻木不堪面对这片堪称地狱的灰倦也难以产生任何波澜我走啊走的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发现前方的带路者消失了我茫然思故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农庄跟前我就下意识地走进去了火已经熄灭了大锅仍旧架在原地已经冷掉的油中忽然响起轻微的搅动声一只手一只焦黑炭化皮肉溃烂的手
缓缓地从油中伸了出来颤抖着伸向我我睁了半上忽然摸向自己的衣服在我的衣角上粘连着一小团之前从口中抠出来的黑泥我把那团笑叫挣扎的物体扯下来递到焦黑的手中手缓缓收回油中不多时一团曲黑杂乱形状不规则的物体浮出了油面沿着锅边爬下重重地落在地上
那层是洋油瓶的那团物体新长出来的肢体撕开它碳化的身体表面拉扯出了粉嫩 健硕且没有皮肤的新鲜肌肉它用那些肢体支撑着地面慢慢地爬出了农庄我跟着它走出农庄它爬行的痕迹在地面蜿蜒着通往一个熟悉的方向那片金雾阴晕的地方我拔脚朝那边走去脚步也越来越快金色的光在视野中越来越亮
跪附在地面的人或者人形物也越来越多他们跪拜的也都是那个方向我知道一切的终结就在哪了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终结但我渴求一个终结或者说解脱我穿过云霞弥漫的庙口广场快步冲上踏舵抛进金光大圣的庙宇撕开表层的金光我闯进了一片静谧的黑暗
我在黑暗中漫步穿过熟悉而陌生的雕梁画洞金碧薇娥在游碎空气的殿堂深处有苍凉浑厚的吟唱声裹着戚风自四面八方传来我转头死望却唯独不见吟唱者的身影我只看见三个身影跪伏在黑暗中的一张小香桌跟前香桌上摆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左边是胡为首他抱着自己的头正在朝香桌的方向靠摆
右边是杨犹平他凌乱的肢体整齐匍匐在地朝香桌的方向跪拜中间的是鲁士商他流出的脏肠如同滑裙一般扑在身下也在朝香桌的方向跪拜但他们祭拜的显然不是香桌而是后方更深更高更幽邃之处的某个巨大的存在于是我寻着他们的目光也看向殿堂的最深处
我看见了一点一点浮现的林徐轮廓了披着黄袍的无面神明端坐于高台他巍峨的身躯似山栏一般耸立蓝绿的长袍在气风中阴然从长袍中伸出的楚须盘绕在背后的墙壁上向四周呈扇形辐射犹如闪耀的日轮我的神魂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夺走了我颤抖着微笑着一步一步地走近望向他漆黑面部的深处
在那团蠕动的深空里隐隐约约有精亮的东西在景象闪耀那是镶嵌在深空星海中的无数颗恒星那是他的眼睛那到底有多少颗呢我不由自主地去数了一颗两颗三颗我被吸入了星海深处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置身一片深山老林东边的天空泛着一线鱼肚白借着那点光亮我看清了四周
这里很熟悉仿佛早刻在脑中一样从杂草深处传来短促嘶哑的笑声我拨开那层草发现了一片平整的空地血肉如同油画颜料一般均匀地涂抹在空地上在空地中央躺着一个血葫芦似的模糊人影是父亲这里是他死掉的地方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的他得意地笑了豁开插满钢针与尖刀的嘴巴捞出血肉溃烂的阴喉
因为你不管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按照我说的去做打死都要跟我对着来所以你才一路到了这儿你 你为什么我用颤抖的手指着这一张噩梦般的面孔我的心中有无穷的疑问无穷的不解可是却一句都问不出来我全部的身心都被眼前最恐怖的事实他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给填满了你还在比喻我的规矩吗
你还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盲信愚昧都是为了把你关在囚笼里吗他一边咳血一边如蛇一般嘶声发响你现在还这么想吗我我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外面那个失去了规矩的世界是个怎样的世界人没了人形人化作牲口人性退化成兽形你都看你以为规矩是用来束缚你规训你的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其实是用来保护你的
人这种渺小脆弱的东西用了千百万年的时间才共同建起一种过滤识别的系统用来临选自己的同类以及区分自己的异类那些无法同化难以沟通的化外之物这片狭隘归正的方圆是为了保护你免受戕害不被外面那些冷酷无垠的宇宙吞没才画下的这才是规矩
你以为我们家为什么要世世代代喊他们老爷而不是神仙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把他们送入庙中祭拜我们清楚他们是什么东西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才定下那些反辱的规则来与化外之物交换利益这就是我们的机而你呢你却毫无敬畏与分寸那十条规矩你已经违反了几条了你把大老爷的头还给他让他回魂
你把黄蜂的肉牙交给三老爷让他俯身你对二老爷心生怜悯助他孕育出黄蜂的机身你还指示那些魔性的面目数他的眼睛注视他的触手你打碎了香盒将他彻底解放规矩已经被禁术违反了他们再也无法被束缚了现在只有乱的世界降临了你开心了吗我我我抱住头抠紧头发抠得血都沿着额头往下流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因为我吗这一切从你在那张宣纸上乱涂乱画的时候就注定了不是因为我的失职也不是因为那个黄蜂的阴谋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乱来如果你按照规矩在十五前给我上坟有神期间旺盛的神明灵气就会让那黄蜂望而却步不敢造次如果你按照遗嘱销毁我的遗物它也就没机会降世了
如果你按照规矩接任鸡童按照规矩潜移他们这一切就更不会发生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身上那无可救药的乱世上老胡游平是我害死了他们是啊都是因为我的乱来都是因为我我被甩入了深渊比起之前所有的黑暗疯狂 机翼还有深邃还有绝望的无光无底的深渊
你现在后悔了你想要挽回这一切吗听到这儿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他盘腿而坐千疮百孔的身躯散发出熟悉的威严肃穆的气息作为三手三力以及黄蜂之力的最后一代机头我可以助你挽救苍生让一切回到从前将方圆重画让规矩再立父亲真的吗你真的能让世上他们复活吗
父亲庄重地点了点头他双手合十血肉模糊的脑后运出淡金色的光芒我不知道那是因为太阳的升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么你就来跪拜我吧所有孩子的第一位神明都应该是父亲他们本该敬仰崇拜他直到生命终点可你却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这就是你的第一次不守规矩也是你的第一分乱
跪下来向我磕头认罪这代表着你曾经唾弃的神明重新寻回如此那失去的方圆也将被重新划定我普通一声跪下了我没有选择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了无所谓了只要一切能回到从前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将头磕向了地面我缓缓地睁开双眼牧师的红霞温和地柔暗着视野
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平常我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巨量的喜悦与激动从心底深处涌出在我身边虎尾手杨犹平陆世商也逐一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仿佛长猛出行他们的模样都发生了巨大的对呀这是当然了尤其产生巨变的是虎尾手他原本那张浑圆没有棱角的肥脸变得立体了许多
一眯就看不见的细小眼睛更是变成了英气十足的心目他自己也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变化跑到水边一照随即欢呼着高高跳起实现了我的愿望实现了与他一样欢呼雀跃的还有杨犹平他正在用力地蹦跳踢腾甚至吼空翻一边跳一边喜极而泣我的腿也好了我的腿也好了我看向鲁士商
他正抚摸着微拖的肚子微笑着注视我杨有平跑到他身边喊道你看陆姐的肚子也恢复原样了点高香了神明真是显灵了胡为手则是跑到我身边抚摸着自己的脸问道大仔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呀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已
我们三个人各自给家人打去电话到了平安我也拿起手机思索了一会按下密码解锁拨通标注着妈的号码电话接通之后许久里面才传来那个熟悉且清善的声线我安心的笑了没有说话挂断了电话在欢庆与嘻笑声中太阳很快没入了底屏线我们决定回家从头顶传来的车辆传流声昭示着这个世界一切如常
再也没有任何混乱与黑暗但就在我即将离开之前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拦住三个人等等咱们还没有拜呢胡为手跟杨犹平一愣他们眼中的同仁扩散了一瞬间脸上短暂的失神与呆滞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哦对要拜拜的要拜拜的毕竟是新来的神明嘛按规矩肯定是要拜一下的他俩说着把尸伤敷到台阶上做好然后走到我身边
我满意地笑了用舌头舔过健康年轻的牙齿望着没有一丝皱纹的手背说道没错是规矩嘛没有规矩怎能成方圆呢我们一起跪下对着清府肚子露出慈祥微笑的诗伤准确来说是对着他的肚子掰了下去口中莫念皇天妙太虚金训毛秀兴君
好了这个叫做乱的长篇故事讲到这就彻底结束了非常感谢您的耐心收听咱们下期节目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