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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诗谣季|生祥与永丰:种给南风吹来唱山歌

202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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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灵感

AI Deep Dive Transcript
People
宁二
林生祥
钟永丰
Topics
林生祥:我与钟永丰探讨了创作历程,以及我们对土地、家庭、社会和人生的感悟。在音乐创作上,我分享了学习冲绳三线音乐的经历,以及如何将异域音乐元素与自身文化相融合。我选择在巡演中演唱《种树》和《野生》专辑的曲目,是因为这两张专辑代表着创作生涯中的重要节点。我回避演唱《分家》等歌曲,是因为这些歌曲过于残酷,我希望演唱会能带给观众抚慰而非沉重。近年来,我的个人状态趋于沉默,更关注家庭和自身状态,创作的冲动也逐渐转变为平静的陪伴。 钟永丰:我从社会学的角度,探讨了中国传统女性的一代人,以及她们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境遇。我分享了创作《野生》专辑的历程,以及我如何尝试运用传统诗歌形式来表达女性的死亡体验。我探讨了汉人社会分家传统带来的矛盾,以及它对个人和家庭的影响。我与林生祥探讨了母子关系在当代华语音乐中的独特性,以及我们如何用音乐来表达对母亲的感情。我分享了创作《种树》歌词的经历,以及如何与林生祥合作,最终呈现出目前的版本。 宁二:作为见证者,我分享了声响乐队与大陆乐迷之间的联系,以及他们音乐与土地议题的结合。我与林生祥和钟永丰进行了跨越17年的对话,探讨了他们的创作历程和音乐理念。我从乐迷的角度,分享了对他们音乐作品的感受和理解,并对他们音乐中体现的社会意义和人文关怀表达了赞赏。

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那我覺得生命很苦的時候再去唱那麼苦的音樂人生不需要這樣子吧如果說兄弟姊妹一起這樣成長曾經有什麼情感然後到了分家那一刻那種殘酷是真的是這裡一刀那裡也是一刀在那裡一刀那裡也是一刀這樣子

那時候還有一件事情他媽媽還活著的時候一直都還記得阿達有一天吃了九碗飯九碗白飯那可能是在他們家吃飯的最高紀錄哎呀我爸賭的根本是小賭我們人生才是真正大賭我們有的時候人生做一個決定比那個賭汁大多了中阿本 落南幾通年

音乐灵感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芝梅今天我们对话声响乐队短视频里一首疯传的面会菜让声响乐队被更多的大陆年轻乐迷喜爱大家也跟着溯源到他们交工时期瓦窑坑时期的作品于是菊花夜行军风神 125 索纳声发动机的引擎声等等自然成了大家的同一种相仇

来到现场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期待着到安可曲时变成他的冰最近声响乐队完成了他们今年众数于野生 15 加 3 周年纪念的内地巡演本期节目特邀主播正是当年一段历史的重要见证者宁二老师

2008 年越北病灾之后南宁有大批的职员受损媒体人宁二和他的朋友们就策划与乐队合作邀请了林声祥罗斯荣以及他们的乐手来到广东他们与六名小学生种下树苗那个时候声祥刚刚出版专辑《种树》斯荣也出版专辑《每日》

17 年过去了当年在南岭洞土种下的小树现在已经停停入盖而这场种植行动适逢其会也在当时促成了一场线下演出引起了许多媒体人青年知识分子的关注

在正式节目中嘉宾们也特别提及了这场演出我们也有将当年的一些新闻报道在本期节目的 showroom 里面展示这正是声响乐队与大陆乐迷往后的这十几年展开更多紧密连结的开始就像是一棵树苗种子在声响乐队音乐介入社会的叙事脉络中持续生长也将他们的音乐与土地议题一同编织进更广阔的叙事里

北京场演出结束后音乐灵感有幸作为本次巡演唯一的合作媒体在后台记录了声响永峰和他们的知音林二老师这场跨越了 17 年的绝版对话

说到这里我也想分享很多年前有过一次去美农的经验那是 2020 年的年末野莲出装这张专辑的发片夜当时活动连续有两天第一天是演出在傍晚当地的一间国中礼堂里面

来往的人有刚做完农活的乡亲放学的小孩当然还有我们这些从台北南下的摇滚乐迷我记得那场发片演出是没有定价的也没人帮你捡票啊带手环大家随缘付费第二天的半桌就更有趣了十几桌的流水席长长的摆在钟礼和纪念馆前路很窄桌子和桌子也挨得很近

永峰老师就在席间跟乡亲们讲话就像是张罗自家的一桩喜事而宴席里的每一道菜刚好一一对应着专辑里的歌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样的现场感到耳机里不曾出现过的平实温暖人情和土地的分量来自声响近几年声响也表示已经很少接受内地的采访了

那些发自作者的珍贵的讨论的声音在这个环境里是缺乏的我们只能借由他们的母语和音乐去想象遥不可及的土地所以这一次能获得这些珍贵的记录材料是我们的荣幸《努力适遥记》是音乐灵感 2024 年开启的特别企划

很多來自不同地域的方言音樂人在這裡講述把自己種回來的文化實踐歡迎大家搜索了解往期更多的土地與歌的故事圍繞昨天音樂會《種樹》跟《野生》這兩張專輯在你們兩位的

创作的生涯当中的那个节点性的位置因为昨天它是一个乐队编制嘛但是像对我这样的资深乐迷来说是当时听的是双吉他的那个版本最多加了一支三线冲绳三线对

还有包括大地书房这三张对我来说是很关键或者很转折性的三张专辑其中有一个点是种树那张专辑迄今为止我回顾了一下

本年二位的十张唱片里头它是最明亮的气息气场无论是音乐还是永峰的词里面它的明亮感或者生机勃勃的这种感觉是最突出的所以就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这个是当时创作的状态永峰先因为这个重数其实是直接在菊花夜行群之后临岸之后临岸

在整个创作的那个时间上面第一张是林岸再过来是菊花夜行军再下来就是种树故事是这样然后种树是写当时回去这么多人里面有一些人的农业想法有一些改变他们可能要尝试更有机至少是跟过去的惯性农

要有一点点区隔的东西那因为当时在美农已经有好几个朋友在做这个事情了比如说很早回去种有机稻的一个朋友叫做曾启尚他是原来做油雾工那个

那个邮局里面有务工后来他回去一个人尝试种我觉得他对美农农业的影响我觉得很大因为那个美农属于一个平原区平原区里面有个麻烦就是说你从南边来的风会带来

病种害所以呢而且美农是一个一个凹字形的山谷所以很多东西集中在美农所以小时候我们的印象是美农农药的撒的分量是多所以连我父亲那一辈很多人都因此而受害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觉得这个真气上回来做有机稻作这个事情我觉得对我很重要对全美容也很重要虽然只是一个人种那么几分地而已可是我觉得很重要所以这个种树里面是有一个心想要为这些朋友还有他们的稻米来协作所以会有

会有那个插秧歌会有跟我们土地买米其实就是围绕着他们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

我就不会写自己的这种情绪了然后加上这个事情跟《中树》那一首歌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有人发的命是要去中树他也不讲什么什么东西他是觉得这个事情应该要做所以我觉得这几件事情对我来讲产生一个很大的一个意义那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说老实说这些事情我不擅长写

譬如說當時寫眾書的時候我寫了兩三個版本給森翔森翔也很為難因為那東西講了很多的那個眾書的東西那個情節沒那麼好寫所以後來寫到第三第四個版本才講出目前這個版本然後森翔把那個裡面的那個每一句對調對調對調才形成這個森翔調柔了語序你說眾書那一首詞嗎對對對

我怎麼印象中就是那首詞你寫來都已經是完整的我還記得我還講了一句話這首詞很好如果這首歌沒有寫好就是我的問題所以我記得你那時候你那時候歌詞很完整而且就是長這個樣子你有抽起來重新排過因為

因為我一開始是種給離鄉的人種給留鄉的人種給出不去的新型種給回來的新型生長把它做了一些 AD 調配根據長短根據孕比較靠近的程度所以後來調整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

從這個事情回過頭來看種樹我就覺得意義很豐富因為我們知道在農村裡面種樹其實不容易會被農民砍掉農民有些可以有些人都可以接受這個樹長起來我覺得其實是很不容易

而且那个东西就是可以让虫走的地方去可以让下雨的时候那个浸流量不会变那么大所以我想象那个东西是一个整体的一个农村生态的一个护育那盛扬呢昨天音乐会的时候也特别说到在音乐上当时种树是一个走向成熟摸到成熟尾巴的一个是那个时候你去了

日本的平安龙学三线应该也整理自己在音乐创作上的很多想法想开出一些新的花新的果那个时候又经历了什么我自己很好奇音乐上的这种变法我们叫改变对音乐人来说是不容易的事情包括现在我跟北京我的一些做乐队的一些音乐家朋友聊天

我对他们都会心里有一点点失望他们都很有天赋但是他们面对要进行自我挑战自我突破的时候动力不足因为这个其实很难你要通过学习把你学习的东西在转化成自己的

如果剛你最早的那個問題說這個《眾數》這張專輯如果是如果回頭看這十張的作品裡面如果它是明亮的那我在想可能真的要歸功於平安樓

我的老師我跟那個沖繩三線老師平安龍學琴那我覺得沖繩三線的音樂沖繩民謠它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質就是舞蹈它這個音樂有很多部分是為了能夠讓沖繩人在可以跳舞在節慶或什麼跳舞那他們的舞蹈他們的那種元素跟日本是完全不一樣的那種舞蹈文化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冲绳的那个主要的节奏就是 shuffling 它是一个基数的拍子它不是偶数的那基数的拍子它跳起来感觉永远都跳不完一直不断地往前往前往前那跟日本的不太一样所以我那时候会觉得

想要去跟平安龍學琴的原因那是因為我有一次在流浪之歌看到平安龍帶大主演來台灣兩個人的演出那場演出對我來講很震撼兩個樂手可以經營出那麼強壯的一個節奏文化

然後我真的就問我自己我說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那做不到就只好加入他們啦所以我後來因緣際會就跑去日本跟 Tabashi 學創神三線跟大竹岩學吉他所以把自己的那個節奏概念打掉重練一次

那在那個狀態之下剛好我覺得永豐的有一些這張專輯裡面的歌詞包括「眾數」啦「我的卡笑」就是「我的朋友」「十合歌」「媽媽我們來跳舞」或是「有機」這些這幾個作品其實在歌詞上都也不是偏暗色系的也是偏亮色系的歌詞所以我把

冲绳的那种那种很敏捷的节奏吗可以这样讲吗或者是明快的节奏的这样的一个元素拉到那个这一张作品的创作上面

所以這張專輯事實上是永豐在寫歌詞的同時我在學琴我在學琴的同時在寫這張專輯幾乎這三件事情是同時在進行的我在跟他們學琴的時候我在日本也寫了曲子後來回到台灣再補幾首曲子就做了《眾數》這一張專輯如果要談到明亮的話我覺得真的我覺得應該是平安可能占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另外一个可能对当时的录音现场因为这两张唱片的大陆的巡回当时北上广南岭我都在嘛嗯都每个都看了有三场所以也跟

Kent 的吉他的那个角色是对我特别期待什么时候又是双吉他版的并且最怀念的应该是第二场在席窝那场对因为当时一百来个人电也不大是那个德国的那位调音师 Christoph 对他把系统整个线什么的重接了你知道那个声音的效果哦出来我们又离得很近是

永生难忘的一个现场但还有一点 还有一个单曲在我想有生之年如果能再听到太幸福了就是你跟大柱言的那个双吉他版本的《风生一二五》OK 嗯嗯嗯 我记得最深是北大那场 OK 当时那段间奏 Ken 的吉他的那个你想想 Sona 的这部分然后换成了一个吉他那种

強大的推進的那種動力感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演給你演給大家聽可以對啊是雙吉他版本並且得是木吉他我再補一個東西因為 Ken 也是在跟我合作之前跟 Pinelo 在合作所以對

大祖言來講我想不管是任何的樂手我在想包括是 Ry Coo 的跑去沖繩之類的他們去理解沖繩音樂它確實是跟西方的音樂有一些差異的地方不同的想法包括音階或者節奏他們的結構上面的一些東西並不那麼的叫做工整

後來我跟我現在的這個聲翔樂隊的這個還有其中的三位樂手鼓手輔導紀明跟貝斯手早川澈那在他們跟我合作之後有一次皮安隆來到台灣演出

在恒春屏東縣政府準備了一個大禮包給平安樓其中他把這個大禮包帶回去沖繩的時候有一張 CD 是屏東縣政府發行的他放進去說這張音樂不錯這個可以這樣做所以就刺激了他寫了一張新的專輯

結果那張專輯呢他找了東京中央縣的這三位樂手大竹岩福島紀敏還有早川測他們又在我們這一次合作之前他們又做了一張專輯後來我問皮安龍說他現在你到底

是 Ken 问他那你是到底听了哪一张专辑然后你决定要做这一张他说这一张 Ken 就看着说这是声响我们一起做的童谣你知道童谣那张是恒春民谣的童谣他说这一张很好他就这样他觉得非常好事实上是恒春民谣的那个童谣那样子我们制作了一张那张我还没有听过

他有些歌是收在那一張有一張同樣的專輯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的專輯下次我再帶給你我再找找看所以其實我跟平安龍的合作包括這一次又再一次的合作事實上已經經過了幾次的轉化這一次演的又是另外一個型態的狀態對 他跟那個 Robert 那張

所以到

種樹跟野生的時候為什麼種樹是捉到了尾巴而野生就成熟了呢我覺得概念更成熟了吧有一些我覺得是技術上的問題我自己音樂技術上的問題經過那一次之後我在想我大概差不多是從野生

到大地書房到我裝吧我覺得是我在彈撥樂器上面的技巧上或者是能力上到比較巔峰的狀態是那個時候如果讓我選的話比較巔峰就是大地書房

《大地书房》我一直说这张专辑可能下一轮就可以是《大地书房》比如 15 周年或者 18 周年快了快到了应该今年我们就开始的因为那张专辑的因为大陆我的很多朋友也很喜欢也特别喜欢《大地书房》那张我们喜欢的一个共同的一个感受是那里面音乐的那种律动性

带给你身体的那种感觉是更加直接跟强烈的因为那个我也听了好几场嘛在大陆所以期待接下来大地书房的巡回时间已经到了已经 15 周年已经到了对 是可以明年春天然后上吉他版本再加贝斯经典复刻迷人会半夜想娘娘

風雨娘將將 像腳步比來 再比去後千山

我还想再追问因为细读歌词实际上在写作的这种文本上比如最简单的比如三字句四字句五言七言这种尸体或者同谣体的这种体力

那因為我後來我也跟聖楊講說因為野生洗腦泰其實很痛苦後來跟聖楊講說聖楊你要不要也寫幾首詞寫你的女性經驗那個時候我發現第一個就是我意識到我自己準備不足所以一下去的時候不是

短跑是要跑长跑所以可能跑到六成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所以那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功课跟基本的阅读其实是不够这个对我来讲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提醒第二个就是我开始觉得开始觉得时间的这个形式

我觉得它对我产生意义是因为当时在写这个野生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说我们有所谓的女性的文学好了那么女性的文学结构应该怎么样原来诗经

不是激素结构是偶数结构因为偶数其实是母性的结构因为母性是一个大体和谐的席代嘛再加上他们所负责的这个采集是依着一年四季的变化所以他们其实是和谐性很高的一个状态那男性负责打仗跟打猎他其实是一个很快速的所以我后来用这个隐隐约约的不是很完整的这个理解我慢慢觉得哦

原来这个就是中国的文学从世间到汉朝其实不是只有文学内部的变化而已可能还有当时的整个中国跟西北的这个游牧民族的东西所以那个就开了我一个理解的视野要不然以前念这些古典诗词对我来讲是一个很折腾的事情

所以后来有这个理解之后好几层我就打开了第一个就是我自己的一点点的这个社会学人类学的理解还有跟文学形式理解我觉得这个东西形式它不会是一个纯粹只是一个形式的问题而已它还有很多有的没有的东西所以我用的这种

这种比较初步的理解我就在想说那我能不能用这种这种形式的结构来写女性因为当时我在这个野生的最大企图其实就是写我从小到大经历的这些死亡的过程尤其是女性的过程因为当时我有个理解就是说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跟场景跟

内心的这些起承转合的东西一定要在形式上面要能够驾驭所以我当时给自己一个挑战就是说我有没有可能用诗经的形式来写这个女性死亡的这些过程而且我不想把这个死亡只写成一个

只表达哀伤的这个东西因为小时候对我们来讲对我们这种住在和愿里面的人来讲死亡是各种社会关系的集合确定的这个过程所以小时候我们在那个祖堂里面看到老人家放进去之后我会注意到原来男人摆这边女人摆那一边外面进来的人有些人要跪有些人不用跪然后进来的人

對這個死者的表達哀傷的方式反映他們生前有沒有一些恩怨我看到這個東西所以我想這個東西有沒有可能寫在詞裡面又不拖累這個詞的重量因為也不能夠讓聖祥覺得這東西根本沒辦法處理

所以我又发现到说诶 诗经好厉害尤其诗经里面写那个什么七月流火那种东西这么简单结构讲那么复杂的东西然后那东西又有一种内外的对话就我很想挑战这个东西对

所以這兩章對我來講第一個就是提醒我要寫這種不是我的生命經驗東西的基本功課其實要做超過你的創作所需要可能是一兩倍以上你才有辦法駕馭得這種題材所以後來寫這個偽裝我覺得就比較可以了同時也跟我講這種形式跟複雜的關係有時候可能是反比而不是正比跟我講這幾件事情

但是我好像每次跟你聊的时候你都会说哎呀某张专辑你要么说江郎才尽了要么说这个遇到很大的困难对这个是创作当中常见的吗每次新的作品要出来的时候都要经历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不知道因为我们看到别人的东西都是很完整的总会觉得说人家那天才制作就是一下就给出来然后我们就是几天都搞不定所以

然后剩下就刚才永峰回答的这部分跟汉语的缘有故有的一些文学的节奏就是七言五言这种相结合的我自己一直很好奇的一个情况就是怎么会把它处理得这么好听因为中国大陆就我们身边这些年也有越来越多的无论是什么领域的歌手开始做这种诗词或者诗词体的这种歌唱

大部分当然是用普通话所以很好听但是呢听多了你发现它是一个重复性的一种律动或者重复性的一种旋律的走向因为都在五声的这个你听来听去就都觉得太像了那你有遇到这种困难吗我帮很多这个创作者问的问题 OK

其實我昨天演唱會的時候 彈到南方那首曲子那是我那時候看 Bob Dylan 那個搖滾記我們那邊翻搖滾記我不知道這邊是翻什麼那裡面我就講到說 Bob Dylan 他問了一個樂手說你的吉他怎麼彈那麼好聽他說其實很簡單啊 就是

当那个节奏是偶数的时候你的旋律弹奇数啊如果说你的节奏是奇数的时候那你旋律就弹偶数啊所以它就是一个如果说我们在节奏上面它是一个固定出现的那我们如果

跟偶數的這個節奏你要把它岔開來讓它變得那個明顯的話那就要在這個偶數的裡面找到它的它的空白點它就會變得比較立體基本上譬如說永豐他在野生專輯裡頭裡面有寫到的像譬如說分家它是基本上四個字你看四個字我是用三拍去處理它

它是四个字然后我用三拍去处理它我基本上的想法会是这样子的如果是四个字的歌词要用四拍去处理它我相信还是有机会只是问题在怎么样把它处理成奇数的问题

所以它基本上是一个不是那么复杂的数学问题但是音乐确实是数学问题对是我们怎么去思考它我们到底有几条路可以去思考它让它变成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件事情这样子那木棉花呢

我就很遗憾广州厂应该会唱木棉花是喔可是我刚刚我本来还想要再谈的那个转妹加也是四个字但是用三拍去处理它所以那木棉花的话木棉花木棉花的处理是木棉花是用激素但是我那时候我选择的是用 shuffle 的节奏去处理它

我是用 shuffle 但是它基本上是偶数拍但是它的细切分是八分之六拍大概是这样子

所以关于这个偶对鸡鸡对偶这样的一个处理方法灵感之一是来源于鲍迪伦的书里面的那段话给了一些启发你看那个 Ken 在弹那个电吉他他很会找到空隙去弹出那个点来我认为好的吉他手也有一样的原理是是天竺 放牙竹

昨天你还提到野生的时候有一些歌受古巴拉美或者阿里萨卡他们的影响这个也是我的另外一个困惑我相信也是很多一些其他创作者的困惑就是说你的学习怎么能消化成为自己的或者是音乐的所谓的音乐的技巧或者说音乐的一些基本风格或者调试曲式等等这个转化过程对你来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过程

我觉得就讲简单一点就是我受到的那种影响是曲节奏的部分比较多但是旋律还是要根植在我们自己的音乐文化上它才会长出新的东西不然的话我如果全部都是照着阿里发卡的路走或照着古巴音乐走那我就是做到他们的音乐去所以如果我们要长出自己的东西我的做法是

取节奏的元素是我们原来没有的但是我们原来就有很强壮的旋律文化那我们这个自己的旋律文化要用所以它就有机会去生长出另外一个可新的乐种之类的新的听觉经验

那你平常听的音乐有哪些对我来讲当时候当然就是像那个阿里发卡玛丽的音乐有听一些那古巴的当然就出了一整批嘛很多啊什么宝巴乐队还有很多很厉害的音乐也听了一批啊但是要怎么讲现在的话就是什么音乐都听啊主要是因为我们有电影配乐的工作在身上包括电影配乐人家怎么处理这段音乐

像那个电影它可能处理音乐可能两种截然不同的音乐配上的那个画面那个感受力完全完全的不同真的是那个电影电影音乐那种应用音乐是另外一个魔幻的世界是我们顺着再聊两句这个电影音乐这次为什么没有演没有吹口哨对

因為這張其實因為重點主題是種樹跟野生嘛我顧名略為失望是喔 對好吧 下一場來演一下好了但事實上我在上一支作品在電視電影的作品《唱歌給你聽》我也寫了一首口哨的音樂

我今天上午又看到 QQ 音樂上已經有了已經有了然後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在路上聽有有一首口哨的音樂好的好的這個要網上告知而且那一首音樂是那個想法是從看卡通看辛普森家庭來的

前一陣子在完成的三支紀錄片的也有一首曲子是口哨我常常有的時候寫電影配樂寫到某一個階段要不要再來一首口哨就會有這種聲音跑出來那是那種狀態大概是這樣子啦挺好近代最良手口哨也很厲害那電影音樂呢像看到好的作品還是會很開心就是好的作品找上來

还是会觉得非常非常的开心总之就是期待后面的这个每年的巡回在这个乐队的状态上面有更精彩的其实更破坏性的精彩之前

一直在说你们要开始种树给野生的排练的时候我希望能把力都拆散完全拆掉然后再重构这件事情如果要做的话其实真的要花很大的力气我们的时间实在是太有限了像我们每次要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其实大家能碰到的时间不多然后各自都有各自的行程

像比如說東京中央線他們也有自己的創作要做他們有他們的巡迴要做

所以如果說要做一個破壞性的拆解那真的是要有足夠的時間才有辦法去處理這個東西像今年從這個巡迴開始我一回去馬上面對一支新的電影配樂接下來我們自己台灣的巡迴又要開始了還有一個好像是一個聚集就連續聚集的配樂要一直要做到跨明年度

大概就是滿了都在工作的節奏當中

所以大陆还是有一批特别始终的歌迷我是想问这次你在选曲的时候为什么会是这些曲目

有让分家那个转没家这样的非常情绪低落的歌曲就没有选我觉得那两首歌是我真的很喜欢尤其是说我不晓得因为我爸过世后我已经经历过分家了所以心里都会

有一个我都不会跟人家说的说我已经是经历过分家的人了代表我们人生有经过一段苦难了这样子歌词譬如说兄弟分家应过铁这句话原来就是客家的谚语里面有的火防分割冷过冰难过本难过铁难过本它是押韵的然后我在想说我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

有没有可能是在我这一代我这一代我们能够避过我明明就知道了但事实上你就避不过我就避不过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在我的生命经验里面这样过来之后呢我我觉得我比较沉默了我就觉得我好像话很少了有些事情我知道这个事情我知道但是事实上我还是没有办法避过去那

我需要去跟我小孩提醒吗或者是我要跟我的朋友提醒吗还是怎样连我自己都过不了了我们这样讲真的是就会过吗包括是我觉得有一些在社群网络媒体上面我都渐渐的发言都变得非常非常的少我就有这样的一个情况发生我要说分家或转妹家这样的歌这两首歌其实是我很喜欢的歌但是我觉得太残酷了

它是一個非常殘酷的一個歌

我這殘酷的歌也沒有不好但是我覺得就放在家裡然後如果有人願意聽就是一個人去跟這個作品對話就好了我覺得這幾年其實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包括說 COVID-19 啊最近的世界的局勢我覺得應該很多人都會感覺到生命很苦那我覺得生命很苦的時候再去唱那麼苦的音樂

人生不需要這樣子吧大家好不容易來走到一場演唱會我希望回去大家可以好好睡個覺希望是

关于分家这个呀我是没有经历啊去年我妈妈在北京住了一年因为她来看病嘛我就陪她我们又单独租了个房子这是我上大学之后跟我妈妈一起生活最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我就开始给她做口述因为

他 74 岁到现在我们俩在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开始不管我要不要听他开始讲他关心的或者他想起来的各种事情每次提到分家的时候他的那种愤怒是对于人心的这种失望是让我有点不寒而栗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还没有消化太困难了我觉得真的太困难了

如果说兄弟姐妹一起这样成长曾经有什么情感然后到了分家那一刻那种残酷是真的是我觉得就是这里一刀那里也是一刀在那里一刀那里也是一刀那永恒你怎么写出这么残酷的歌你来处理的时候可能也是内心极其挣扎但是又得用文学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

其實漢人社會大部分都是這樣據說是從漢朝之後就開始有租资分家所以我有一度我非常羡慕

跟法国这种地方因为他们那地方很多是长子继承所以根本就想都不用想对然后你就看你要去当兵你要去做工匠或是你要去当船员都可以我觉得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都挤在这个一分三分地上面拼着你死我活

所以我后来我甚至会想说中国人口这么多搞不好跟这个东西有关系因为你有限的田吸温之后你要投入更多的劳动力才可以维持基本的生产量那你只好生越来越多的人

捆在越来越少的土地上面所以我觉得这似乎是某一种分家的悲剧这个当然是后来的事情我小时候因为我每隔十年十五年就要看到那种分家那种产地悲剧还不足以形容有一次我当时回去帮我妈这边去

去分担劳动力去交工的时候我印象非常清楚踩到有一副流行人家他那个很可爱的小男生才五六岁吧咚咚咚跑出来然后他就很可爱嘛其中有一个伯母就逗他说小弟弟叫你妈给你生个弟弟要不要马上变脸我不要他为什么

這個弟弟要分家啊原來那句話對我的那種狀況是深的連那麼小就看過小時候這麼激烈的這種場景

所以我覺得如果要寫女性我希望因為這個東西很難解那我想說能不能從女性的觀點來講這個事情讓大家面對分家可以更灑脫一些所以這首歌之後我媽過世的時候我就跟我的姐妹講我就說這樣吧我們家前面這一塊地叫長順鐵這不能分

我繼承的我也不可能賣所以我等於幫大家顧好這塊田另外那邊有另外一塊地這樣吧你們四個姐妹你們來共同繼承我覺得大家從這個家族出去大家都要有一份才對不要因為你們是女性就沒有大家就很開心的說信用我們收到了還是你

其实昨天回去的时候我顺路带我们一个朋友回去他很感慨的就是那两首

妈妈别怕 来来来 妈妈们来跳舞他当时讲到的其实在汉语的这个世界里面当代的音乐的这个脉络里头很少去这么去谈论自己跟母亲的关系我们都有感触嘛就是跟母亲其实是有很多微妙的东西

然后你们把它写出来唱出来就说到这儿很好玩就是去年的视频的时候我们几个朋友在聊说如果盛江接下来还要巡演的话盛江应该来一个这个叫妈妈主题对其实可以连带比如像那个墨金他其实以妈妈为核心的一个家庭的这么一个状态我们都四五十岁了对

写这歌的时候大概是三三十多岁四十岁那个时候处理或者唱自己母亲有关的歌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其实我昨天有谈到一点因为后来我们在那个燕楼录音室录音嘛后来我妈妈也认识了永峰的妈妈他们

他們兩個人做的菜我都有吃過因為我們有一陣子在錄音的時候都是在永豐他媽媽那邊吃飯那時候還有一件事情他媽媽還活著的時候一直都還記得阿達有一天吃了九碗飯九碗白飯那可能是在他們家吃飯的最高紀錄九碗白飯那個是鼓手鼓手都很會吃永豐媽媽還在的時候我媽有的時候也不曉得怎樣他們就是會

都是我媽媽去找他媽媽因為好像永豐媽媽不知道我們家在哪裡我媽媽比較年輕她又會開車也會騎摩托車有的時候會跑去那個永豐他媽媽那邊會聊天欸就看他們兩個就跟你媽媽口述一樣就是說以前的事啊就是永豐的歌詞裡面在話台裡面講到以前的事像

杂草交春啊一天长一寸啊有点是这样反正你讲到这个点像杂草一样那时候什么恩怨情仇全部都讲出来都还记得是然后就两个人就开始互相在那边骂他们的什么他们的那个婆婆啦或者是什么样啊什么上一代不公啊什么就被糟蹋的事情都在讲抱怨的话而且他们当然也是而且我跟你讲讲一次不够

兩次也不會夠我跟你講講十次也不會夠的你要講五十次也不會夠的真的那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後來我就理解到一件事情就是說這個事情其實我在我

開始出外讀書之後我媽媽載我去公車站要搭公車回到城市去讀書的時候上課的時候她就會在路上一定是講她不如意的事情一直講到最近幾年本來還很多但是最近這兩三年我覺得她的頻率

欲變少了 又變少了但是一講起來還是很氣啊我覺得我跟我媽媽又不是那麼典型的一個母子關係我媽媽不太會唸我比較開朗她當時候就是真的講說你已經畢業了你自己智力更深不投不搶 你想辦法就可以所以我就變得很自由才變成一個創作者

因为她本身就很开朗所以算是我觉得像我妈妈是很好相处的人永峰你怎么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待中国的一代的这个传统女性她们的这种状况

这当然有出生序它内在的问题但是也有时代经济的问题因为我后来去到嘉义才发现说不是每个地方都是长子留在家里面闽南有很多地方是老二留下来长子出去那因为我妈他们的那个年代

就是留下來的人剛好就碰到台灣當時那個農業擠壓政策的開始造福這個工業跟都市他們看到他的先生的弟弟拿了家的比較多資源可以念比較好的書然後他們去城市裡面機會又繞到他們身上他們的放假的時候他們帶城市裡面孩子回來

他的婆婆看到外面回来孩子高兴的那个样子也不会想说你的孙子阿峰这些每天要放牛每天要煮水给你洗澡你从来没有疼过他们外面从来没有服务过你的人回来的时候你高兴这个样子你赶快要去拿红包给他们每过节就是商通一次所以你说他内心怎么可能会平衡

我覺得我也一樣為什麼說對外面的比較好所以寫這個時候因為寫這首歌的時候我父親已經過世很久了我其實想要我一直跟我媽講一件事情我說媽你當家人了

你不用跟他讲现在你的财富是你决定要怎么用你不用去管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不要再想未来要怎么样你就享受当下你有那么多田产都是你的你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你去当个男朋友我们也不会反对啊是是是但是他们还是恐怕走不出来是是

不会 我觉得我们家林董还很可以他们在看多了各式各样的社会关系他们都看多了所以对你的整个的人生的影响是

有另外一種 給你另外一種可能性但你昨天還提到你爸爸他的綽號叫天母城我的卡叫天母城天母城我爸是一個固執的人但是很沉默他唯一的興趣就是去打象棋麻將不然就去賭博這樣子我後來對於這些事情我就比較沒有怨言了以前小的時候很討厭爸爸跑去賭博

可是後來就覺得說我怕賭的根本是小賭我們人生才是真正大賭我們有的時候人生做一個決定比那個賭之大多了

所以我就覺得我後來都覺得我爸那個真的是小事一件的那種賭博後來我寫給我爸有一首歌叫做《關於夢》台灣有一個樂團叫大象體操體操的專輯他們那時候給我要一首歌然後我就寫了一首歌給他那個在《談夢》裡面就是我爸都不講話

我覺得像那個 Baga 裡面裡面談的

不過我覺得就年輕的時候去讀到那像學習佛事的故事會覺得說哇怎麼有那麼荒誕的這種情節跑出來但事實上根本人生就是長這個樣子耶我覺得以前喔我們童年的時候在田裡面譬如說除草除完草一樣會長出來永遠都做不完檸檬採完採完它又長出來永遠都是做不完

可是我覺得後來我會覺得說有時候我覺得做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是規律的然後反正你就做啊就勞動啊就做重複的動作沒關係你做今天做不完明天再做反正永遠不可能做完的一天那這個某一個程度上也就是一個推石頭上山又滾下來一樣人生每天都一樣就是

一樣啊 我們真的一支電影配樂做完不會說結束了 下一次又來了這專輯做完 我們繼續下一張人生就是不斷的滾動啊對 你們兩個的創作力真是這個楷模和凋兵沒有 我們是逼不得已的那個都是被動的

因为像我这样用大陆的话说小镇做题家一路这样成长起来赶上了中国的经济腾飞的这 30 年但是你性格里头的那种躁动的基因被野这个字给野生给唤醒加上现在对孩子就是中国的普遍面临的这个青少年儿童教育的这个问题

现在整个这个所谓卷的这个节奏遇到很多就是他这个学校的教育的那种压迫感或者内卷的那种状态就我们在聊怎么面对跟处理这个问题希望野生任命还有任性这样的一种状态

就真的特别开心的是连续的从前年开始这几场无论在北京还是广州发现年轻人二三十岁的年轻观众是主体你们有什么感受盛响你可能跟那个歌迷接触比较少但是你在现场

你怎麼感受跟台灣的環境的一種對比我對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因為我真的覺得我的生命狀態變得比較沉默有的時候我不太管外界的事情還有一個就是我覺得可能是跟我們在養小孩有關係我小孩現在 17 歲他現在正在經歷

青春期我觉得他也有一些叛逆的一些状态因为我们想到了我们自己成长的过程里面可能觉得缺乏了什么或者是有哪些是好的有哪些不好的所以我们现在在实验我们的下一代有那种状态比如说我太太会觉得说我的我跟我女儿的关系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父女关系我太太会这样形容

他这样的看法我也不反对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在陪伴我的那个女儿在成长我觉得这个说出来可能很多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其實我是看到了他們那 17 歲的這些青春期的青少年他們在一起玩音樂然後陪他們吃飯請他們吃飯他們說要去河邊唱歌我們也跟著去那就聽他們唱歌反正他們一組我跟我太太是一組就度過了一個下午跟晚上這樣子

我覺得很好啊我女兒還願意讓我去參與他們的青春期生活我覺得還蠻開心的所以我覺得我這幾年我應該花了很多時間在陪伴我的小孩這是一個那另外一個就是很多

事件、狀態經歷過了也聽過了然後我覺得我就是話很少所以我就是這樣我就是覺得我要演出好譬如說我昨天晚上我正在面對我的體能問題沒有睡好我還在累這個系列的作品已經很久沒有演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練團

在台灣平安龍也是要到北京我們才能夠碰面所以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下午彩排的時候把所有的曲目跑一遍讓大家知道大家結構上不會出錯我就是好好的面對我的自己的狀態我把歌詞背好所以我很多時候我都覺得

我什麼觀眾怎麼樣 我不管了反正我就是我努力的讓自己能夠在演出的狀態是一個盡量調整到好的狀態然後把它演好就是我的責任這樣子就希望是這樣在台灣也是如此所以比較多的比如說在關於說聽眾的年齡層或聽眾在想什麼事實上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个事情它给我发生它就发生没发生就没发生就对我来说大概大概就这样子对你刚刚说到沉默啊我就突然想起来那时候种树对应该是种树或者野生在巡回的时候当时媒体采访常常谈到一个话题是安静的力量哦对对然后你从安静现在到了沉默

你看如果那時候在談安靜的力量這件事情已經經過了大概差不多將近快 20 年了因為中樹 2006 到 2025 事實上在這 20 年的發展這個所有的社群網絡的一個發展上並沒有讓這個安靜變得它並不會跟安靜是更吵雜更躁動這 20 年來是更躁動

所以我覺得我在這我覺得尤其這兩三年吧我覺得因為社群網絡我看到的事情是不好的事情一直不斷的在放大當中所以我有點我是有點選擇是說那我覺得我

我应该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子这个也是可能是我沉默的一个原因这样子当然了人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是在社群网络这一块就是这种虚跟不好的那种东西就是不断地在放大不断地在放大当中

不得罪我的观察是永峰你跟大陆的这个青年人接触应该比较多你对现在的这批听众歌迷有什么观察只是签名的时候了解就我觉得没有办法有什么样的观察倒是那个去年那个四杰邀我去深圳做那两天倒是让我很意外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因为我不是只有讲

幾個小時講兩天講十幾個小時所以竟然有三四十個而且他們不是什麼文學愛好者音樂愛好者不是這樣而已有很多是做社區工作做文史調查那有些還是比較是有一點點不好處理的一些社福工作的一些朋友他們是

試圖要從創作裡面來轉化成為他們可能的工作態度跟方法這個讓我非常非常驚訝所以

最起码会有个自我提醒就是说在签名的时候即便只是签几个字我无论在内都要把头抬起来即便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也要抬起头来跟他们致意然后真正跟他们对到眼神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从这个创作里面能够转化出什么东西

所以在这个面向里面我自己反而是很欣慰这样的议题仍然在这么多年轻人的心里面发酵成长对这里面还有一个身强就是很好玩的议题制造一点两位的分裂

我们有一些小群里就会讨论比如昨天有一个我们的朋友叫彭珊就是你唱那个《西面你看》唱两段你是看到她了吗我看到她了她还哭对对对是我的朋友然后她就会说如果盛翔跟永峰选的话

我觉得我更是永峰的粉丝为什么这其实就是因为他是社会学背景出身的所以他现在大厂工作所以就是我是说这种一体性的音乐在现在的中国好像变了一种接受的状态这个状态呢又是音乐带来的

对就是升起昂德音乐的这种力量在如果在快 20 年前它是在即便在中国大陆仍然是一个很大声的一个事情的话

那现在是一个涓涓细流在滋润着大家然后从中获得一些动力安慰鼓励希望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事因为做事的环境也完全变了但你发现呢就是前年那场的时候我真的就早到了在门口守着看

来的观众究竟是谁我看到这些年轻人因为我的经验里早期都是文艺青年嗯嗯比如我们做媒体的或者做什么但是现在你又发现嗯你看他们的身份职业身份等等他一定不只是单纯的文艺青年对他还有另外一份可能需要按部就班朝九晚五甚至九九六的工作嗯

对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事所以这也是我觉得希望两位的创作继续下去我都想开笑说你应该回头再办个像永峰这样去剖析自己的歌词创作应该来讲讲自己的音乐创作我都觉得我的话都变少了昨天那个台上讲的真的很好昨天在台上那些 talking 其实就蛮好的

我只能在那个台上的时候就是这样讲一下你叫我说怎么开一个讲座来这样我就觉得压力很大就是那些金句一扔出去大家就旗鼓冠领这样最好我也不晓得那只能是真正的我觉得就是一提方言母语和这个现代音乐这样的三者的结合其实这是一个一直存在的话题那接下来的这个后继

不曉得 我說在期待 AKIKI 看看他上大學之後我會不會比較好一點又重新進入了一個相對自由的另外一種自由的人生狀態希望啦 希望但是我覺得就是很現實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一直知道我的身體一直在體能上是在真實的在往下走

忘记力很好之外创作力要很好忘记力很好我觉得也有很好的就是把一些如果能够把不快乐的事都忘掉那也是很好这样一种中年心态你有没有什么反思会不会觉得他也在自己的这个

让自己舒适的一个空间里或者尤其是任何创作者随着年龄的这个变化他自己的创作状态一定会有变化但是当他看就是更年轻的一代创作者的时候也许又会羡慕他们为什么还是这么的热血还是这么样的激情饱满这种变化你有一些自我反省吗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事儿其实

我前年底的时候学校的文学研究所教我去开一个学习的那个我们学校的文学研究所是全台湾最难考的文学研究所几乎录取率不到四五分之一而且是所有的华人必须都会来考就那么精英的很多进来的时候其实都已经有著作了可是那个学期我超级挫折超级挫折课你开了开了

对我觉得我准备也很扎实可是会真正的就根据我设定的这个课程能够有些创作对话的不到十分之一所以就觉得说有时候我觉得就是做自己觉得可以跟自己可以跟这个他人故事对上话的事情就好了那至于年轻一辈有缘再说吧大家各自只求多福是是是

我其實想說的是你的創作的衝動或者說表達還強不強啊對 這個很重要現在比較好就是創作比較不太需要用到創作這個事情但是要有動力但不需要衝動因為我的工作比較簡單嘛其實就是讀書跟寫字而已

現在我其實很享受有字可以寫的生活不管這個字是變成散文論述或是詞我都很珍惜所以對創作的態度也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會想說這句要驚嘆動地這個要打到什麼東西現在不會了現在會覺得有時候可以從一個字裡面看出各種不同的可能

字它其實還是一個它其實還是一個界線嘛這個可以記到那一頭那個可以記到那一頭每個時代有不同的接法所以從這些裡面以前不會安靜下來享受這種樂趣現在比較可以了這個字在成形的時候可以陪伴他然後可以跟他琢磨一陣子我會覺得很幸福

任风吹泪冲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