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ther Harp
枪枪三人行 诸位 咱们的这个小南 颜明 以色列 黎巴嫩回来了不容易啊一个是小南是在黎巴嫩那边 颜明是在以色列那边而且呢 你们俩好像有个什么缘分
扯上了点什么我听他说说你们俩有缘呢我刚才就是和小南在北京第一次见面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同事加战友真感觉到那种战争的气氛的这种交流和平日还是不一样因为我们连线的时候互相能听到
所以这个很神奇啊电视啊泰格是在中间嘛他在以色列我在这边那应该就是战场的两端然后颜明当时穿了一个因为以军要求他们必须要穿防弹衣所以泰格就问颜明说颜明你有什么东西能保护你自己颜明就说我这个穿着防弹衣然后我们尽量跟军方怎么怎么行动说了一通咱们真正的游击队配置差点然后这边他
然后我们当时其实在比鲁特街头大家是不穿防弹衣的所以我们也没有穿然后我就只好说我说我带了一个佛头我说是我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他可以保护我我说我觉得他能保佑我然后言明公己在那边就觉得这个傻孩子无知者无畏
他就很着急打断了泰戈的话他就讲小南你一定要小心以色列的导弹都是精确制导它的威力有多么多么多么大但因为我们的飞行时间太宝贵了所以中间就给截断了我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一会就强行打断我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我现在穿着防弹衣但我觉得最需要的是小南我真要给他送过去你们俩是战地情缘的是吧你知道当时我一个是很感动
但是还造成另外一个效果就是我觉得以军会有大规模行动了你以为是送暗号呢对我觉得他的话里有话然后我们在下了节目因为他说了半句话嘛下了节目以后我和我的那个摄影师就管给他打电话但是他电话当时烧掉了还打不通我们就想完了他肯定掌握了以军的什么密码以军把我的信号打断咱坐下来看看画不是不是看看你们留下的这个影像在那儿
看到我们那个钢珠,雷霸弹的火箭弹打过来,爆炸了以后,我们马上半小时之内就赶到了。到了现场以后,以色列这些居民就很慌张,就从地上捡起那钢珠给我们控诉,就说这钢珠你看他们多么的恶毒凶狠,这珍珠党人,他们火箭打过来就完了吧,用它的爆炸力,用它的冲击力,但是它弄了钢珠就是完全是制造更多的人员伤亡。
当时我马上就是这一次整个采访我总是有一个逆反的思维我很同情以色列人他们也是受害者打过来的炸弹也破坏他们的安定的生活他们也有权利安全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我想到了我突然想到就几个钢珠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在小南那边在贝鲁特
刚才我们讲的以色列的五吨级的二十吨级的炸弹精确制导一个落下去就是一个居民区的半边的楼全都倒塌这么大的威力我想你们钢珠和那边的精确炸弹怎么比所以您就说我倒想起来啊这前几天他们说 CNN 播那个新闻朝鲜那个
发射导弹所以我现在觉得有些人他不是担心朝鲜发展核武器可能也是怕他们伤着他们自个儿就是那个导弹飞出美国的卫星拍下来飞出 1.5 公里就炸了在朝鲜领空就炸了我说那玩意要运载个什么核武器那不是伤着自己了吗我是去的到第二天第一天因为是赖斯去嘛所以是十几天以来头一天没有轰炸但假如说我们刚去的那一天我就会产生错觉那路特好美啊来度假多好啊
没错哪是战地报道啊第二天就炸了第二天就是我站在离原台梁台还比较远的地方我们摄影师就突然大喊一声炸了炸了他用香港话那样他也不是惊慌他只是对他只是一种就是应急反应突然一下子炸他就会叫起来我们就跑到那个梁台上去看然后就是我觉得那种炸弹的声音就像你讲像想象就是他跟
一般的巨响是不一样的它是一种很闷的有内在张力的一种声音就说明这个炸弹已经钻到深层了对它是一种你就觉得你能从那个声音里听出的那种杀伤力就是很震撼的炸弹的气息那真是难得的我从来没有现场听见过对是有嘣这么一声对就是很闷然后很有内聚力对但是你感觉到里面它那种张力它不是一种邦的一声不是这种感觉
就像你打枪吧打枪其实我第一次打枪的时候就小时候中学学射击我觉得那个声音好像是是一声巨响但是吓着我的是它那个后座力它顶着我肩它是一种巨大的力量但那种力量里好像有很多别的含义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说你觉得它那内涵很深是吗很有内涵的声音就是光对就是它
它不是震动不是声响它是一种杀伤力我们在进入临南的时候就有一次片中我们看到过就是我们进入临南 1.5 公里左右前面就是珍珠朗村庄就是突然的以军的压制性炮就打过来了我们站在比较高的处就是十几二十公尺我估计的距离从我们头顶飞过去那个时候就好像
所有声音都停顿了那个炮弹的轨迹的声音是一种天外之音那种我们头发就一股冲击波就那么近结果六七百公尺那边爆炸了
然后就是有我们这个法国战仗这个徐林平的经典之作他很沉着两米多高先对着我拍下我本能的蹲下避弹因为我还是有点常识再拍炸弹的落点也就三四颗打在一间房也就是不到二十平方公里的一个地方精确度太高了所以我就为小男人他们担心了
我们在这边火箭弹一打中我们记者都扑向这个火箭弹的这个爆炸的现场在坑旁边做这个报道因为我们知道他第二颗肯定打不到这了你这是老兵的经验呢火箭弹坑里对他散点是而且火箭弹呢它是威力呢是几十颗一起齐射打到一个一定的距离内它有杀伤力但单发的时候它很是盲目的可是小南那边不一样
一个两米的洞一个两米的洞它可以三四颗五六颗总是在洞里打进去精确度就那么强我们这边我们可以看一下那个图片就是基本上这个就像他说的因为这威力很大嘛所以城里就是基本上是空城你看现在其实不是很晚的时候这不跟深圳差不多吗
但是你看其实我站在一条是最繁华的街上那个街道整个没有这个呢是我在采访一个实业派的领袖的时候我现在采访他不得不去到南部南部是被炸得最厉害的地方我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危险然后我问这个人我说昨天的轰炸离你有多远他说远着呢远着呢 200 米
他说 200 米 200 米对然后这个小姑娘呢是他请来的翻译这个小姑娘刚来的时候就浑身在打颤然后手脚冰凉然后跟我说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翻不出来你不要让我翻了然后这个是我采访的一个真主党的一个高层的领袖那么这一次采访应该讲述我们这次里可能冒险冒得最大的一次
怎么讲因为就是珍珠党的人是以色列一直在找的追杀的追杀的目标我们去采这个珍珠党的人的时候我其实就是我们通过就各种管道找能跟他们接触的人当然我们也必须要非常非常小心因为也很多人警告我们说现在找他们是很尤其是找炸弹但是好的小男他并不太清楚这个危险性
好在或者坏在因为以军的直到现在它的轰炸有两大的目的第一就是把它所有的武器装备炸掉第二就是追杀珍珠党的高级领导人他们可以不惜几架武装升飞机去追一个人所以他在那个地方采访他如果万一
他手机响了或者以色列军队找到线索的话那肯定是一个梦我要是以色列特工我就跟踪陈小南就能找到真正的领袖我当时很紧张的一点是因为我开始我跟那个线人我说我要采访他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他一定能跟我联系到然后呢当他有一天终于联系到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才紧张起来因为他不肯在电话里说
是在什么样的地点采访谁他就用很含糊跟平常完全不同的语气跟我讲他说给你联系了一个采访明天早上九点钟我说采访谁啊什么的你想要的那个咱们以前谈的那个就死活不说我还以为我英语跟他交流不了然后我就用我的阿语翻译去跟他讲然后那个人果然有面色凝重的那个翻译告诉我明天九点钟做好一切准备不用多问了他不会在电话里再多讲
我才感觉有点危险所以前一天晚上我不知道我要采访谁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跟任何人说我怕我打电话我怕我打给总部或者我电话也被窃听啊或者怎么样我就没跟任何人讲然后我就问了一下我的摄影师我说你也不愿意去他说好啊咱们去
然后我们第二天也是也蛮有意思的就是他到了那以后没有等了挺长时间因为他不知道我们要去哪个地点然后他就最后得到了一个指令五分钟之前人家告诉他在哪然后我们就出发了出发之前后来也辗转很多他就接了好多通电话他好像在跟那个司机不断的说这里啊那里啊然后他就讲他其实和我们采访这个人很熟以前他很熟他说但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他住在哪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就每天都换很多地方真是的就是像一滴水一样融化在人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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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句老实话我想象你们俩前线归来的这个灰头土脸今天我先看你言明我说你这怎么像海滩度假回来的皮肤晒得如此贵族再一看这小男孩更白嫩了你这哪像是在错觉吧是真的好像更精神可人我刚从回来的时候肯定是灰头土脸因为我们后来又坐车又坐飞机又转飞机走了三十多个小时在路上
那我总不能天天灰头土脸说我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所以说当时这是像你们先听到炸弹这个响声了我就老觉得真的身临其境的人感觉可能跟很多想象比如想象着血雨腥风可能是不是也不是那样对
我这是跟乙军两进离南我当时就是恐惧害怕的心里一点都没有第一次是我和徐林平冒险闯进去的因为这个炮兵部队在 1.5 公里的时候停着不动了
我们就跟着他们侦察兵小机部车我们开着我们的租来的马自达小轿车很不协调的银色来势完了以后那个乙军说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这个空中侦察设备就你开什么都可以开这个敞篷车都没关系咱看看这就是就跟跟乙军这个零距离接触
这就是我们跟随他的第二次跟随他们的步兵部队就是重型的装甲愚民车但是现在装甲愚民车这个词已经不用了他们叫步兵战车因为它是可以冲锋陷阵的它的装甲很厚实我觉得言明现在变得有点像董家耀了继续观察他这种装备就是说它是一个重型的装甲步兵战车你看它外挂都外挂很多钢板
就防止这个里面的珍珠党呢他有这个反坦克导弹因为火箭筒是一般打不动的
但是他反导导弹的还是能击穿真是我为什么提到这个加要这个军情关系我有时候看啊这个兵器啊后来我看的时候会忘记你知道吗觉得美你还没问为什么爱看军舰爱看装甲运兵车他有一种美你知道吗可是你想想那家伙他是杀多少人的实际是凶器啊这就是杀人的
我这个感觉很奇怪啊真真是我们也感觉到就是你在义军的这个阵营之中武器装备那么先进之中你
很容易受感染就被他们这种震撼被他们这种就是臣服好像是这么厉害武器但当那个时候记者就要保持很冷静的判断力和很冷静的立场但是真是这次大家不都说吗说这个我看人民的战争现在好像你找不到一个好办法对付它
你以色列这个都以为我原来以为几天就给灭了嘛但是现在这个好像在这太难打了这个这个珍珠党啊怎么怎么怎么这么
小南你感觉珍珠党在当地是个什么威望其实一般的它是分基本上穆斯林它是占大概一半的人口然后还有一大半的人口是基督徒他们的心态可能还是会有一些不同共同的一点就是无论是穆斯林还是基督徒他们都觉得你以色列不管怎么说你不应该
打我的人民你不应该发动这么大的一场战争不是你比如说我想当然啊好比说你把武器藏在老百姓家里这所谓的这个人民战争于是伤了很多平民那么这些平民他除了恨以色列之外他不会埋怨你吗
这个就要说这个就是以色列开始想的以色列开始想打真主党就是要造成这样一个反效果让你的所有的基督徒或者是你自己的人民遭殃的人都去恨这个真主党挑起的事端但是不是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多的人是看到难道你
以色列就可以以这个目的来杀我的人吗杀我的孩子吗你侵占我的国土你让我们这么美丽的一个城市就一下子生活全停顿了所有的人把枪口指向的是以色列这是我在那当地感到的最大的一个就是以色列的这种心理分析是没有成功的是没有奏效的这个就是此意一是非彼一一是非你在以色列听到的肯定就是另外的是非对他们有他们的是非观
他们就完全是很开始是很占底因为是黎巴嫩真主党呢先挑起所谓的事端从以色列角度来讲杀了 7 名士兵扣留两个带走了那么这个时候以色列呢好像是个正义之士一样打着联合国的旗号 1559 这个决议里面有三点就在六年前以军撤出黎南
联合国维和部队进驻黎巴嫩的珍珠党就地全部解除武装但六年过去了珍珠党不但没有解除武装越来越发展大壮大两万枚火箭弹几百枚导弹都偷运进来了所以以色列早就想把这个毒瘤他们对他们安全的这个威胁给除掉我是老觉得因为就是因为是陌生所以老觉得有些情况很难想象你好比拿咱们国家做比较怎么可能允许在南方
存在着一个组织他还是武装他还不是政府那么但是他又统治而且他好像还这就是黎巴嫩的很特别的一个国中之国对他就很他原他原本就有长期的内战因为他有黎巴嫩是不是像一个普通的一个中东的国家他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他其实是在很多年前是西方是不断的在这里比如说跟他们当地的人混血他也在这里曾经建过
那么他就有很多的宗不同的宗教有不同的这个种族的人呃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吧他就呃怎么说他比好像中东的一些国家更加开放然后显得更加的多元所以呃在这个那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就打内战打得更加的厉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后来叙利亚从那撤除其实出现一个政治上的一个相对真空的情况没有人是最大的
没有人是能够统治所有的这个国土的那么政府呢就变成很脆弱政府的军队还不如这个珍珠党的军队更加有势力所以他其实在这个谈判当中他也扮演一个很尴尬和微妙的角色是啊你政府怎么谈呢你控制不了这个人呢这就是这场战争很微妙的地方政府是不能进到临南地区的对
虽然是他们的领土但是就是说政府军一直是躲在这个离南三十公里以外那么刚才小南说就是一个是以色列撤出来一个真空就是真主党有这个发展余地一个是叙利亚在印度前被迫撤出因为哈里里总理钱总理被暗杀以后这个黎巴嫩政府其实是亲西方的所以借这个机会把叙利亚的地面部队呢原来五六万
都给赶出去联合国的决议那么他拔掉了一个隐患但现在的珍珠党呢他其实本来黎巴嫩政府和以色列有点通气的都想除掉这个不论是自己什么从自己的利益来讲但现在呢搞乱了以色列就是把这个黎巴嫩的所有的基础设施这个平民百姓全给殃及全给轰炸了说到平民百姓咱们还可以看看小南的几个百姓生活的照片啊嗯
这个是我们从叙利亚进到黎巴嫩你看我说这像海滩度假的吗但是你看这个方向它不是写着黎巴嫩吗实际上只有这一条路通了当时我们唯一可以取的就是他说的死亡之路因为也不断的遭到轰炸但其他的路根本就给炸断了连车都不能通所以这个是我在想度假的但是你知道吗这一对新娘和新郎他们的父母不能来见证他们的婚礼因为他们都被困在村子里道路全都炸断了他们逃不出来
但是他们两个人就坚持说我们一定还要举行这场婚礼因为我们要告诉大家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们去他的战争我们不管他这是他们来来来说的这个呢是在当地一个酒吧你看这更像是度假但是实际上这个酒吧没有任何的客人了晚上八点钟就停电那么这个小伙子他是 24 岁他本来呢是打算就人生计划都弄好
在这个贝鲁特最漂亮的一条街上开了一个小酒吧然后说我的未来我想攒点钱我将来要娶个妻子怎么怎么样一场战争所有的生活全停顿了他说两年我预计两年之内不会再有游客回到这个地方我要重新为我的人生做打算但是他说我是在这条
街上最早开酒吧的人我一定要把它开下去现在我都不关门我知道肯定不会有客人但是我觉得这是某种精神我们黎巴嫩人我们要活着有意思的活着有尊严的活着不能管他那些这想法都是我想不到的是吧枪枪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咱们就只短情长了只有两分半你们说说这次去啊最深的感触是什么我觉得最深感触是一个很奇怪的一个环境我的感触最深就从海法撤到八十公里以南的特拉维夫一到特拉维夫呢就是太平景象海滩上全是挤满了游泳的人旅馆里挤满了外国游客整个的是车水马龙这个晚上呢到处都是这个灯光就是
他就没想到在 100 公里以外正发生的全球瞩目的一场硝烟战争当时我就突然有个顿悟或者一个想法就是说天堂和地狱怎么能如此的贴近
生命和死亡的转换怎么能这么快的就能转换过来我当时就有点懵了有这种感觉因为在战场 15 天突然下了以后突然有这么一个感觉所以我说严明真是咱们这个哲人型的记者他这个感受都是小南呢我是因为在快走的那一天我说我一定要好好的去看看这个城市因为我们都是采取一些新闻点我们就到了那个海边因为那个是日落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女孩对着大海在做瑜伽
我觉得那幅画面太漂亮了然后后来我就跟他聊了几句他就说他说太遗憾了你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威鲁特他说希望不会影响你欣赏这番景色然后我就我觉得我是什么感觉我就在心里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可以真的是看到以色列人和这个这个黎巴嫩人你可能用一秒钟换电视的频道的时间你就能看到他们同样的那种哭嚎面孔这个炸弹的废墟然后他们抱着孩子的那种呼唤都是人类一样的表情
只是语言不同然后你就在心里不断的想为什么你自己找不到这个答案可能就是你看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是什么老让我想起啊有些人就住在那种高地震区就是按说咱们的想法既然有灾难那就走但是有些人他就是住在一个高度危险的地方只要炸弹没落在他头上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那落在他头上呢他就家破人亡他就哀嚎他就哭泣家园呢家园呢
这是家的感觉它整个这个矛盾就是为了家园以色列和黎巴嫩是同一个地区位置都是蔚蓝的天空蔚蓝的地中海细容的沙滩但是它如此的麻洒永远没有宁静和平的和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