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新旧教宗更替时——聊聊天主教廷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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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Renee,我在荷兰我是静涵,坐标东京我是曼丽,这里是法国里昂我的夜晚是你们的白天可就算相隔万里也不妨碍咱们聊天呀欢迎收听时差八小时欢迎收听时差八小时我是出差回来的曼丽前两周呢缺席了一期节目所以今天呢就是我来轮班啦

那说起今天的主题啊在第 197 期跟 Renee 还有靳涵聊世界上发生的一些大事的时候其实我当时在稿子里就已经准备了这一篇但是呢因为节目篇幅有限所以那一期里面最后就把它给略去了今天正好拿来单开一期那就是梵蒂冈前任教宗方济各去世新教宗继任的事件

我想可能对于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尤其是并没有什么宗教信仰的国人,方济各的去世只能说是众多国际新闻当中的一条,当时注意了一下下之后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在欧美的世界里面,尤其是宗教的世界里面,方济各的去世还真的是特别重大的一个事件。

而我呢因为身在欧洲受周围气氛的影响也就借此机会好好地了解了一下关于教廷关于梵蒂冈当然还有关于方济各的各种信息没想到啊发现这其中的故事特别有意思所以接下来的节目里呢我就来跟大家一一分享

罗马天主教第 266 任教宗方济各 Pope Francis 在今年 4 月 21 日是因为中风和心脏衰竭在梵蒂冈的圣马尔大宫安详的此事了享年 88 岁

他的葬礼在 4 月 26 日举行安葬的地点是他生前指定的圣母大殿记得当时我在家里观看电视直播那时候我就对于告别仪式场面的圣大深感震撼并且我记得我还专门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来感叹

我说这种时刻呢才能够看出来天主教会在全世界真是依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全球千千万万的信徒乃至多达 50 个国家的元首包括美国总统特朗普法国总统马克龙乌克兰的总统泽连斯基甚至远在南美的巴西阿根廷等等这些国家的总统他们都敢来罗马了

那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有这种面子和这种影响力能够同时牵动这么多权重不一而且立场各异的国家领袖放下自己手边的大事专门为他来跑一趟的那么我心里就在想了为什么方济各能够得到这种殊荣呢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他位高权重吗

这个问题我真的非常好奇于是呢就翻查了很多关于罗马教廷和方济各旗人的生平资料

最终我发现这应该是好几个方面的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首先当然是因为天主教的影响力了我来给大家报一组数据截至到 2024 年全球的天主教徒大约是有 12.7 亿人也就是说在这个地球上每六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是天主教徒他们遍布在欧洲美洲非洲以及东南亚的 150 多个国家

那如此之多的教众汇聚起来真的是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记得有一期节目我在聊南美旅行的时候好像提到过在 2013 年 7 月份教宗方吉克曾经到巴西的里约热内卢知名的 Copa Cavana 海滩来参加天主教世界青年日的活动结果全球是有 150 多万名信众在同一天里面涌入了 Copa Cavana

虽然说这片海滩还蛮大的,它的长度有 4 公里,但是想想看同时挤进上百万人,那还是有点密口。但是由此也可见,真的有这么多人在真诚地信仰着天主教和教宗。其次,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梵蒂冈本身也是一个特别神奇的国度。

这个天主教的权力核心呢,地处在意大利的首都罗马城的西北部,它的四面八方都被意大利所环绕,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国中之国。但是我们要注意,梵蒂冈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虽然它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小的主权国家哈。

那么它到底小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大家可能都会笑,因为它的面积只有 0.44 平方公里,人口数大约是 800 到 1000 人。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小得有点可怜呢?咱中国的一个村镇可能都比它大哈。那它的国家元首就是我们所熟悉的教宗了,或者称它是教皇也可以。

可是大家不要看梵蒂冈的地盘小人也少可是他硬是凭借着信仰体系投资资产文化遗产还有遍及全球的教会网络生生的构建起了一个横跨宗教外交金融文化等等多维度的超国家体系因为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所以我们首先就来看看他的财力吧

以 2022 年的财年为例,那一年梵蒂冈的总收入就达到了 8.59 亿欧元,由于它的人口数只有不到 1000,所以大家可以自己算一算它的人均 GDP,反正我是被惊到了。当然,其实我们不能这样来看梵蒂冈的收入,因为它的收入来源真的跟其他国家都太不一样了。

那么简单来说呢,梵蒂冈的收入主要来自于五大块首先第一个我们所熟知的就是博物馆门票还有旅游相关的收入这块应该说是梵蒂冈最稳定可靠的赚钱项目了因为它拥有全球最著名的西斯廷礼拜堂和梵蒂冈博物馆嘛那么在 2023 年的时候呢那一年它就一共接待了游客超过 670 万人次单这一项创收就大约有一亿欧元

除此之外,各国教区对于梵蒂冈的捐献也不容小觑比如说全球教区的 Peter Spence 圣伯多禄捐款用来维持教廷日常的行政和慈善活动仅这一部分的财政收入大约就占了梵蒂冈总收入的 15%

另外,他还有很多宗教礼仪和特许的收入,包括授予勋章,颁发官方文件,举行宗教典礼等方面的收费。这一部分大约占到反帝冈收入的 10%。

此外你不要看梵蒂冈它是一个教会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呢它在全球其实都有投资项目那梵蒂冈在欧洲和美洲都拥有大量的高档不动产手里面还握有股票债券以及很多的控股企业以 2022 年为例它在那一年里面的投资收益呢就占到了年收入的 35%

除此之外梵蒂冈还有一部分的收入是来自于大型的天主教基金会和个人捐款比如说用于难民救援医疗还有教育等等方面的专项捐赠那这一部分呢也占到了梵蒂冈收入的 10%到 15%左右总之一句话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你就会感叹这可真是一个很有钱的主啊

好,前面我们说,有全球超过 12 亿的信众,同时还有雄厚的财力,所以也就难怪作为梵蒂冈首脑的前教宗呢,身前身后都得到了世界的礼敬。但是我想强调的一点也是特别重要的一点,就是方济各本人其实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所以我认为他最终还是以自身的作为和自身的人格魅力才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

讲到这里,我就想先来简单介绍一下方济各的生平,因为大家虽然都知道他是前任教宗,但是他到底有一个怎样的人生历程,又做过哪些比较了不起的事情,相信就并没有那么多人清楚了。在 1936 年的 12 月 17 日,原名豪尔赫·马里奥·贝尔格里奥的方济各出生在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个意大利的移民家庭里。

顺便说一句这样的出身也使得方济各成为了历史上首位来自美洲以及南半球的教宗此前所有的教宗其实都是来自于北半球的甚至在叙利亚出生的格里高利三世公元 741 年去世以后罗马教宗的位置一直就没有脱离过欧洲人的范畴当然我知道也有人会说了但是他的血统还是来自于意大利的呀那么在这一点上倒也是没错所以大家就保留各自的见解吧

好 说回到 Pope 方济各那么他小的时候啊其实也跟我们大多数人一样是成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面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中学毕业以后方济各是获得了应用化学的文凭后来又通过继续进修获得了神学学位并且呢还教授过文学和心理学

根据他在 2010 年的一次访谈中透露呢早在方济各 13 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鼓励他去寻找一份工作于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上午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化学技术员下午呢还被父亲安排在一家制蜜工厂当清洁工那么几年以后方济各又在其他的场合提到了更多的往事他说哎呀当年除了当清洁工扫地之外呢我甚至还曾经在夜总会做过一段时间的保镖呢

这真是让不少人感到非常的惊讶那此外作为一个阿甘廷人方济各对于足球还有摊个舞的热情也是持续了终身可见教皇也能够是热血青年啊

不过虽然精力丰富,但是在 17 岁的时候,方济各还是从此找到了自己的宗教使命。之后他在 1958 年的时候加入了耶稣会,1969 年被任命为神父。仅仅 4 年之后,他又进一步被提拔为耶稣会在阿根廷的主教。

不过他的宗教之旅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在他执掌阿根廷主教的那段时间里面阿根廷正好在经历军事独裁统治这就导致他在这段时期里面工作非常的艰难同时还因为他对教会的领导理念跟其他的领导层又存在分歧所以 1990 年的时候他就被降职并且实际上算是流放到了阿根廷的第二大城市科尔多瓦

当时的方济各是 50 多岁的年纪,算是经历了一场中年危机可是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就此消沉,而是设法在天主教的等级制度的主流当中开始了新的职业生涯首先他就把自己重塑为布宜诺斯·爱丽丝的贫民窟主教,后来更是一局打破常规,成为了我们大家所熟知的第 266 任教宗

最初大家喜欢教宗方济各并且亲近他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他贴近平凡人的一面让人感到亲切而鲜活

比如说我们前面提到过,他是一位非常热情的足球迷,而且他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本地球队圣罗伦苏的终身球迷,这也是他从少年时期就开始支持的一支球队。另外,教宗的个性也是非常平易近人,他在各种场合的会议以及会面当中,通常都是以开玩笑以及他的笑声而闻名于世的。

据说啊方济各还会每天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有幽默感

2024 年的时候他还在梵蒂冈接待了来自 15 个国家的 100 多位喜剧演员包括 Jimmy Fallon Chris Rock 以及 Ubi Goldberg 那他告诉这些人说在超过 40 年的时间里面他都会每天祈祷使用的话语就是主啊请赐给我良好的幽默感吧那么这句话呢其实最早是出自 16 世纪天主教一位圣人托马斯摩尔的祈祷词

方济各在向娱乐界人士朗读这段祈祷词的时候他就说请赐给我恩典允许我能够开玩笑并且在生活当中发现一点快乐能够与他人分享方济各还告诉所有的这些喜剧演员们说当然你也可以嘲笑上帝这并不是亵渎你们可以在不冒犯信徒的宗教情感的情况下进行

所以我们真的可以看出来啊,方济各他是一位既有幽默感,同时又很宽容的教宗,他所做的庄庄见见的事情呢,都让大众心生亲切感,但是啊,他受欢迎的原因还并不止于此。

你也许听说过,很多人也会以人民的教宗这个名号来称呼他。那么,方济各之所以被称为 The People's Pope,人民的教宗,主要是源于他自上任以来就展现出来的平民化作风,关怀弱势群体,贴近普通人,以及反对特权,反对奢华的种种姿态。

你比如说,在传统上,历任教宗都会入住梵蒂冈内极为华丽的宗座宫殿,Apostolic Palace,可是方济各却从上任第一天起,就坚持仍然居住在圣马尔大之家。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呢?这是一栋非常简朴的宾馆式的小楼,普通的神职人员们都住在那里,所以方济各就坚持和普通的神职人员一起生活。

而且在他当选了教宗之后呢他还是会和一群书籍主教们一起乘坐公共交通回家而不是去使用他教宗专用的豪华轿车

事实上在成为教宗之前啊他在布宜诺塞利斯就已经以其简朴的生活方式而闻名了那个时候呢他也是一个地区的书籍主教和总主教可是呢他会经常乘坐公共汽车和地铁而且如果需要搭乘飞机前往梵蒂冈的时候呢他通常也会选择经济舱他希望能够给信众传递的信息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不会高高在上

教宗方济各还是一个能够深入基层身体力行的人他曾经多次亲身前往贫民窟收容所监狱难民营去进行探访而且他会亲吻病童为囚犯洗脚给街头流浪者发放食物和睡袋等等通过这一系列的势必攻亲的操作呢去告诉教会的人们教会必须站在穷人弱者和被遗忘者的一边

此外呢,他还非常关注现实社会的议题,时时为民众说话,比如说他在环境保护、贫困、社会不公、移民、难民、战争、还有资本贪婪等等问题上面屡次积极地发声,为弱者和边缘人群代言,所以他也成为了全球受压迫群体的一个精神靠山。

有一个关于方济各的事例是让我特别感动的在他的遗嘱当中啊方济各说希望把自己的专车改装成为一个流动的诊所为加沙地带的儿童去提供医疗服务顺便说一句呢讽刺的是我今天录音之前呢刚好看到了 6 月 5 号左右出来的一条新闻说现在这辆车是改装好了但是因为以色列的封锁呢他进不去加沙地区

当然这是后话,而且和 Pope 的初心是完全无关的啊。那么还有在沟通的层面呢,方济各也不同于历代教宗习惯使用拉丁语复杂的神学术语等等的这种讲话方式,而是用一种非常通俗直白贴近百姓的方式去步道和讲话。

那么他非常善用比喻还有生活化的势力这样一来就会减少他的权威感而拉近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所以我总结一下方济各之所以被称为人民的教宗确实是因为他以自己谦逊简朴亲民并且关怀弱势的姿态打破了传统教会的高墙和威严真正的走进了普通人的生活和困境当中

那么他的这种和以往的教宗截然不同的亲民形象呢才使得全球的信众和舆论赋予了他人民的教宗这个昵称更进一步来说呢方济各让人敬佩的地方还在于在他在任的 12 年里面啊他开创了诸多的第一比如说首先他在教会的治理理念方面就开创了一个第一他是第一位公开批评教廷权力斗争以及等级特权问题的教宗

那么方济各曾经多次在圣诞节的例行教廷讲话里面,非常直言的批评教廷内部的虚伪贪婪还有裙带关系,称其为精神老年病,神职世俗化等等。那么他的这种作为在教会的历史上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突破了历任教宗对于教廷内部问题讳莫如深的一个传统。

此外他也是第一位正式启动教廷财政透明化以及反腐改革的教宗他曾经多次严厉的批评梵蒂冈内部的奢靡教会的官僚主义还有特权的阶级化

致力于推进财务透明 查处教职人员的贪腐并且改革教廷的结构具体的事例包括比如说他在 2014 年的时候成立了梵蒂冈的经济事务秘书处来打击贪腐后来又成立了审计署去强化财务管理和清理资产加强了对于投资和宗教事务银行 Vandigang Bank 梵蒂冈银行的审查最终是让大约有 5000 个不透明的账户被关闭

此外他还大力改革了梵蒂冈银行公开了年度的财务报表可以说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梵蒂冈的教宗如此系统性的清理了教廷的经济腐败问题那此外呢方济各对于神职人员性侵丑闻的处理也是可圈可点的可以说 2013 年他就任以来最大的挑战之一就是神职人员长期以来的性侵与掩盖丑闻的问题

那么我们不会言的说最初方济各上任呢对这件事情也是有所保留的但是在 2018 年 2018 年的时候方济各访问智利他的态度出现了转变当时呢他是为一名遭到控诉包庇年长神父性侵罪行的智利主教进行了辩护并且还要求指控者拿出证据但是后来他就坦言自己在这一案件中犯下了重大错误

要知道历任天主教的教宗可没有反省自己错误并且是当众反省的先例啊所以当时方济各的这一举措可以说是历史性的而事后呢他也召集了智力的所有主教前往梵蒂冈而在一场会晤之后所有的这些主教都递出了辞呈

同一年他还剥夺了犯下性侵行为的美国前书记主教麦卡里克的书记头衔并且在 2019 年的时候又免除了他的圣职除了这些之外方济各还在 2019 年的时候召开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峰会公开的来听取受害者的声音并且承诺展开一场扫荡神职人员性侵的全面战争

一系列的具体改革措施也随之而来,包括向世俗的法院开放梵蒂冈的档案,强制要求向教廷通报任何可疑的性侵案件,以及任何试图掩饰的行为。

当然,方济各虽然大刀阔斧地在这方面进行了改革,但是也有他不足的地方,比如说由于告解言论仍然没有办法公开,那么部分人士会认为方济各的改革力道仍然不够,可是在我看来,他真的已经在这方面做出了非常长足的进步。

此外呢,在社会价值与教义诠释方面,方济各也做到了很多的第一,比如说他把教会从神的高度拉到了人间,因为他宣称说啊,教会也跟众生一样具有普世性,同样渴望和平发展关怀和爱,而且呢,他还在跟其他教宗和平共处的议题上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

比如说方济各是第一位访问伊斯兰逊尼派最高机构爱兹哈尔清真寺的教宗在 2019 年的时候呢方济各曾经亲自赶赴阿布扎比与逊尼派的领袖艾哈迈德塔伊布共同签署了人类兄弟情谊宣言那这个可以说是天主教自创教以来的第一次和伊斯兰教签署一个这么高规格的共同宣言那它的意义呢当然是在于缓和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间的关系

此外他还是第一位正式访问伊拉克缅甸的教宗那么他是在 2021 年的时候呢分别访问了饱受战乱迫害的伊拉克和缅甸并且为那里的基督教徒少数族群发声呼吁民族和解与宗教宽容可以说在他之前呢历任的教宗都不曾涉足如此危险的地区

那么除了以上我所说的这些,在关乎全人类的和平与发展议题方面,方济各跟往届的教宗相比也迈出了全新的步伐。比如说他是第一位将环保作为教义问题写入通语的教宗,在 2015 年的时候他发布了一个历史性的通语叫做愿你受赞颂。

呼吁全球的信众还有政府共同联合起来应对气候危机并且将环保视为一种信仰的伦理责任那么他也是天主教史上首位将环境议题上升至教义伦理高度的教宗另外他对于同性恋群体所持的包容而非排斥的立场呢也是受到很多人的称颂的

方济各在 2013 年的时候就曾经公开表示说,如果有人是同性恋,并且寻求上帝,而他又心地善良,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他呢?这应该也是历史上首位有教宗对同性恋群体表达理解性的言论,主张尊重他们的人格尊严和信仰空间。

尽管方济各在这方面也还是有所保留因为他并没有正式改变教义但是毕竟他向同性恋群体释放了一个开放的信号而且他还是第一位承认非婚同居伴侣享有民事保障合法性的教宗此外他还对世界主教会议也进行了一些改革比如说将包括女性的教友纳为成员以及提出了是否允许女性担任执事的议题

当然像这一类的重大决策呢目前还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结论据说要到今年稍晚的时候才会有结果很可惜的是教宗方济各已经看不到了哈但是毕竟他为这个议题的推进做出了很多的努力那么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么除了我刚才所说的方济各在作为上的诸多第一之外呢他在身份背景上其实也有一些第一比如说他是第一位来自美洲的教宗

因为我们知道方济各是阿根廷人嘛而此前所有的教宗呢几乎都是来自于欧洲其实方济各成为教宗呢这件事情本身可能也意味着天主教会的重心开始向南半球和发展中国家倾斜了这个事实呢其实也是在回应南美还有非洲等等地区天主教的信众迅速增长的现实包括我们知道接替方济各的第 267 任教宗呢他也是来自于美洲的是来自于美国

另外大家可能不太知道或者说会忽略掉的一个细节呢就是方济各他是第一位来自于天主教耶稣会的一个成员耶稣会呢是教会当中历史悠久学术水准高并且强调教育和社会服务形式低调严谨以贫穷与服侍弱势群体为核心价值的一个修会

那么方济各上任以后呢可以说是将耶稣会的这种简朴谦卑还有社会正义的观念深深地嵌入了教廷的核心总之啊方济各这位教宗他打破了以欧洲为中心贵族化封闭式的传统确立了拉美平民视角以及耶稣会的形式风格外加社会关怀优先外交包容开放的新时代教宗的典范

它的第一不只是身份上的更是教义态度、行政理念以及社会价值观层面的深度革新

所以这些其实都是在回应我在节目开头的时候提出的疑问方济各去世的时候何以全球那么多的教众甚至 50 多个国家的首脑人物都专程来到罗马参加他的告别仪式他之所以这么受到国际社会和信众的爱戴真的是寄源于他个人的谦逊仁爱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也是因为他以道义领袖的身份来捍卫社会正义弱者权益以及宗教宽容和环境保护

好了,那么有关 Pope Francis 教皇方济各呢,我就先给大家介绍这么多,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BBC 还出了一部最新的纪录片,叫做 The People's Pope,人民的教皇方济各,可以去找来看一看。但是无论如何,大幕落下,亡者已已,方济各是已经在今年 4 月份的时候安详离世了。

而在他去世一周以后 书记主教们就在 5 月 7 号的时候进行了选举新教皇的秘密会议那么我们接下来呢 就来聊一聊天主教选举新教宗的这场著名的会议吧它在英文里面叫做 conclave 那这也是整个天主教会权力交接当中最神圣 最庄严同时呢 也是最神秘的一项仪式

简单来说,当一位教宗去世或者辞职以后,全球所有未满 80 岁的书记主教都会齐聚在梵蒂冈来参加这场秘密会议首先,书记团的团长会召集大家,宣布教宗职位空缺然后所有的选举人和潜在的被选举人就会搬进教廷内部的圣马尔大之家

同时他们必须和外界彻底的隔绝,这就意味着手机、网络、信件、探访都通通禁止,就连厨房人员和医生都要受到监控,以避免任何信息的泄露。之后他们就会闭门进行会议以及进行反复的投票,会议地点就是大家所熟悉的西斯亭礼拜堂,就是天顶上画有米开朗基罗创世纪的那一座礼拜堂。

那书籍主教们呢会手按圣经庄严宣誓他们一定会秉公行事并且绝对保密那接下来呢就是反复的投票环节了书籍主教们每天最多可以投四轮票上午两轮下午两轮投票的规则是每个人都在纸条上写下心目当中的候选者名字然后投入圣坛上的银制圣杯

计票之后如果某一个候选人能够拿到三分之二的多数票他就能够当选教宗反之呢则大家继续进行下一轮的投票比如说这一次教宗方基克去世以后啊全球就有 133 名的红衣主教汇聚在西斯廷教堂他们在会议的第二天呢就顺利的选出了 69 岁的来自于美国的普雷沃斯特成为新任的教宗

至于一旦选出了新教皇,投票的结果怎么样来通知全世界呢?这就是梵蒂冈特有的一个烟囱信号了,如果投票没有结果,那么烟囱会冒出黑烟,如果成功地选出了新教宗,则烟囱就会冒出白烟,而在那一刻,全世界的天主教徒和媒体就都会知道新教宗已经诞生了。

值得一提的是投票后用烟囱的黑烟白烟来通知世人这套烟色体式体系到如今已经是唯一还保留下来的传承自中世纪的信息发布方式了

那么最后给大家说一个小趣闻哈刚才提到了这次选举第 267 任教宗其实是非常顺利的第二天就已经选出来了那其实历史上最长的一次选举呢是从 1268 年一直持续到了 1271 年足足两年九个月的时间才选出了新任教宗

那我要顺便说一句今年的奥斯卡获奖电影之一 Conclave 秘密会议或者呢好像香港也翻做教宗选战啊他讲述的正好就是天主教会选举新教宗的秘密会议的整个过程那感兴趣的朋友呢也可以去看一看是很有意思的一部电影顺便呢也可以补充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好了 那么以上就是我和大家分享的在新旧教皇更替这段时间里面我所了解到的一些关于教廷 关于梵蒂冈以及关于前任教宗方济各的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那么在 5 月 8 号的时候 经过四轮投票时任主教部部长 拉丁美洲委员会主席的罗伯特·弗朗西斯·普雷沃斯特当选成为了第 267 任教宗

他也是中世纪以来第一个国籍来自美洲的教宗可以说他又为全世界的信徒开启了历史的一个新篇章

有鉴于前任教宗方济各是打破了很多的教会陋习拉近了信仰与人性的距离所以对于新教皇我相信全世界的信徒肯定也会有更多的期待如果新任的教皇能够兼顾信仰的纯粹性和社会的现实那么天主教廷的未来或许能够更具时代感和道义权威感

当然目前时间还短一切都还在我们的猜测之中那么接下来罗马天主教廷以及新一任的教宗到底会如何行事还是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好了以上就是本期十差八小时的全部内容如果各位听众对于教廷的历史或者是新任教皇有更多的兴趣呢也欢迎给我留言讨论说说你们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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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这里是时差八小时我是住在法国里昂的曼丽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一期节目再见啦

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