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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Vol.42 人人都爱瓦尔达03:我的身体是我的,我的身体在行走

Vol.42 人人都爱瓦尔达03:我的身体是我的,我的身体在行走

202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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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尾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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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首尾相撞我是阿心我是树井我是小树

欢迎回到首尾相撞的《阿涅斯·瓦尔达》系列专题。这个系列有关电影导演阿涅斯·瓦尔达以及他的部分电影作品,分四期放送,分别讲述瓦尔达的短片创作,记录长篇创作,剧情长篇创作,以及为什么人人都爱瓦尔达,希望能通过对瓦尔达的讲述离他更近,也将更多人带入他爱的王国。

如果你也喜爱瓦尔达就跟随我们一起进入他的电影世界吧虽然暂时仍旧没有收到听友的来信但是我不愿放弃决定继续口播这条公告假如你想参与我们第四期人人都爱瓦尔达的讨论可以在我们的前三期节目的评论区留言也可以发送邮件至 starsclidingat163.com

那具体的这个邮箱地址大家可以在我们的置顶评论里面查看来告诉我们瓦尔达身上吸引你的特质或者是你和瓦尔达的小故事你的评论或来信将出现在首尾相撞瓦尔达系列的第七期节目中期待朋友们的积极参与

这是瓦尔达系列的第三期这一期的主题呢叫做我的身体在行走我们会讲述瓦尔达最经典的三部电影长篇并从中提炼她的女性主义视角与观点具体为什么会叫这个主题呢我们会在聊完这三部电影之后来跟大家进行一个简单的阐述

第一部我们想聊聊五至七十的克莱奥先讲一下这部电影它具体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吧其实这个故事的主线还是非常简单的讲述一个名叫克莱奥的女子她是一个没有那么有名的女歌手当她得知自己生病了可能要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她的一个情绪的变化

欧尔达是通过了他的这个情绪变化的表述完成了一个他对于女性主体性的一个思考吧你们在这部电影里面看到的欧尔达的女性主义的关切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其实我觉得最显著的就是克莱奥这个女歌手在整部电影完全对称的前一半部分和后一半部分出现了一个心态上的转变就是当她一开始从战卜师那边算完塔罗又是塔罗和那个菲氏的诗字也是相共的当时是处在一种不知道自己的那个检测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很害怕自己最终得了重病然后会面临死亡这样一个结局我记得他是从那个算命的地方出来之后是接着进了一间买帽子的店在一个好像是夏天的季节买了一顶冬天的帽子这些细节其实语言上并不能完全展现出来但是前半部分克莱奥

他的角色的确是在观众看来是一个非常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外貌评价然后非常非常在意自己是否有没有保持足够年轻保持足够漂亮有没有对男人有那种非常强烈的吸引力他的所有的行为和所有的思想似乎都是围绕这一点来展开的

包括他从街道上回到了他的居室内他的房间的布置虽然元素非常简单空荡荡的但是我个人认为呈现出来的是一种非常戏剧化的甚至说

我感觉导演是在有意地把他家里面的布置完全地剥离到只剩下几个能够体现出他当时那种希望在外貌上表现完美希望能够对男性有那种致命吸引力的那种功能的物件是被保留在这个房间里面的

比如说梳妆台然后在家里面会换上的那个有很多很蓬松很浮夸的羽毛的睡袍然后包括它那个像剧场的舞台一样的那张床铺满了这种绸缎的枕头然后有很多的帘子总之都是用来和所有其他这种轻盈的材料和植物一起都是为了营造出来一种

无论是她本人还是说她生活的环境她都要符合一种柔软的轻盈的完美的这样一种女性的形象和特质包括我记得克莱奥这部电影其实刚上映的时候它的海报之一就是

抱着他的小猫然后斜着身子躺在床上然后用一种非常魅惑的眼神向外看所以我觉得很显然至少前半部分他的心态是这样一个向外讨好比较没有自我的这样一个状态他的爱人也是非常搞笑像一个误入剧场的工作人员一样

他表现得非常非常的繁忙他就是好像马不停骑的就是来了又走以至于我刚才差点都忘了这个人了接着剧情的转折其实就出现在他的作词作曲两个搭档来到他家然后他们一起在钢琴边上演奏演唱了一首歌在那个歌曲结束之后克莱奥就突然

幡然醒悟了一半匆忙的下落开启了电影的下半段旅程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他歌词唱的是什么吗我是记得那个对对是失去了你然后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我下去是吗大概是这个意思他就是

就是表达一个人非常非常的孤独吧那首歌然后他自己唱的也很悲哀对 唱得很好非常好听是的 我后来还在平台上去找这个歌在这个时间点也是这部电影的时长上面的二生之一处

非常精确然后他就突然开始好像转变了自己的心态首先他从衣着和打扮上面他把那个假发也拿掉了然后把那些爱说爱叫的衣服也脱掉了换了一身比较干练的短裙没有特别多华丽的装饰很朴素的一条黑裙是然后他又走上街了他离开了他的自己家之后遇到了自己的一个好友然后这个好友是在一个工作室里面给别人当人体模特

然后那个人好像在他们相遇的靠近结尾的地方有跟她说我的身体使我快乐而不是骄傲我觉得这个也是启发这个女主克莱奥的一点吧

可以像阿星提出的那个优娜丽体现出了女性主义特质的这个问题做出一个回应就是克莱奥其实在下半部分的电影里面都是在试图去挖掘和感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们有没有觉得在下半部分里面有哪些部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一些比较鲜明的转变的

他的第一次转变肯定是就在影片最中间的时候他不想要再用很多很多华丽的装饰去武装自己了所以他把很多的东西都脱下去然后自己一个人甩开所有他周围的包括他的经纪人还有给他写歌的人

他自己一个人去街头但是我觉得他刚刚去街上的时候其实他本身还是有一点惶恐的就是我觉得他整个状态是比较焦虑的他走出去之后先看到了有一个镜子他虽然说把大部分的装饰都脱掉了但是当时他还是戴着那一顶就是他之前在帽子店买的那个黑色的冬天戴的那个毛帽子

但是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之后他再一次的对自己以前的那个形象进行了一次否定他觉得这个形象非常的荒谬所以他就把那个帽子摘下来了这个帽子有点像是他讨好的最后一个物品嘛在他身上然后他先把这个摘下来后来这个帽子就是被送给了刚刚肖师说的他之前在那个雕塑店里面当那个模特的那个女性朋友嗯

他的这种焦虑感我感觉是确实是像你说的在他跟他的那个朋友交谈的过程中有慢慢的消失不只是主角克拉奥本人我觉得传递到观众这里的感受也是一样的我会觉得我在看这个电影的过程中我的情绪也是跟他一样一开始会有一些焦灼就可能是

玩打拍摄电影的那个镜头语言带给观众的慢慢地做非常非常自然地跟着他不再焦虑了跟着他变得轻松了后来他跟他的朋友告别之后他就打车去了一个公园嘛在那个公园里面就遇到了一个即将去参加那个什么阿尔及利亚战争应该是的一个士兵他们两个经过了一系列的交谈之后然后就说

他待会儿要找那个医生去问他的那个检查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其实整部影片里面他非常焦虑的就是这件事情包括影片开头的那个塔罗牌演示的他的命运最后出了一张有着骷髅的那个牌嘛然后克莱奥就一定就是非常坚定的认为他可能离死亡不远了

所以就是这个死亡的恐惧就一直推动着他的这个整个对于自己身份的认知或者是对于自我认知的变化然后他们两个就去坐了一个公交车嘛去医院在这个公交车一路上士兵都会给克拉奥讲一些路上见到的东西包括什么树木啊

建筑啊他们的历史之类的克莱奥的整个情绪是变得越来越放松的那到最后他们两个到达了医院这一幕我觉得也有一点点幽默本来是他们去医院没有遇到这个医生的但是他们两个后来从医院里面出来的院子里这个医生突然开着一辆车出现了克莱奥就问了他他的这个检查结果怎么样然后医生就说需要接受两个月的治疗

那就说明他的这个病并不是严重到要死去了这个时候克拉夫其实是有一种彻底的放松对于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是彻底消除了在这个时候他跟那个士兵就非常

缓慢的两个人就是对着镜头慢慢地慢慢地行走这部电影就结束了或许可能可以被称之为女性主义特质之一的是当克莱奥他从电影开头到结尾从陷入非常深的焦虑到在这种焦虑之中不知所措甚至说完全是听从他周围的他的经纪人和他团队里的一些写作者给他的指导或者说

半是命令半是建议的一些话语它好像就是被人家推着从这个地点来到那一个地点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买东西也好唱歌也好去咖啡厅坐着也好我觉得这个电影在前半部分是非常暧昧非常对自己的外貌要求非常高的一个人但是维尔达也没有因为说后半部分产生了这样子的转变

而使得前半部分的他在追求外貌这件事情上看起来就是错的或者说是傻的这个是我注意到的一个地方

就是说你可以很暧昧你可以尽一切方法让自己非常的完美非常漂亮然后每一个姿态都非常的诱人或者用更粗暴的一点的办法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活在男人的目光里面你时刻担心的就是你有没有吸引住他们的

有没有锁住人家的目光这都可以但是当你有一天不想这么做的时候你可以慢慢地从这种实质上比较迷失或者说实质上任由别人摆布的这样一个境地里面慢慢地走出来那在这个过程当中你有可能会借助到你的好朋友的

一些帮助有可能是通过对话有可能是通过几次简单轻松的见面也有可能只是你在街上漫步你看到你有可能都没有注意过的一些行人注意到一些街头的艺人那些稀松平常的事物当你内心心境发生转变之后

就会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意义然后到最后他在跟陌生人在跟那个士兵相处的过程当中剧情的安排是这个士兵其实并不知道他是一个有名的歌手他们只是就像两个平常人一样交谈然后相处然后陪伴这样一下午的时光

我觉得就像阿新刚才说的克莱奥在这整个过程当中无论他处在极端的焦虑还是说他慢慢地陷入了一种自我的怀疑到他为这种自我的怀疑寻找解决的办法到最后没有找到办法但是他至少慢慢地能够在朋友和自己两方面的努力吧就是在这种过程当中可以和这种焦虑

慢慢的和解就是它不一定是要把你这个焦虑当做一个具体的问题完全的解决掉但是它好像展现的是一种很宽容的好像是在生长一样的那种心境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把我们彻底的打倒的就是哪怕你再担心或者说你再焦虑我们总是可以找到一个办法去和它共处

就像最后虽然那个医生他也没有说他的病到底有多严重他好像也只是留了一个口子说我们治疗几个月再看看还是什么的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可以看到克莱奥其实已经处在一个阿信刚才说的非常放松的一个心态因为他知道就算之后他再一次回到对死亡的焦虑对

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人之常情,你有可能这个时候释然了之后,在某一个时刻你突然又感到恐惧,感到害怕,但那也无所谓啊,好像是一种更加包容的一种氛围,伴随着这个女主人公的心态的演变,慢慢地在她周围生长起来,所以我觉得这个大概是可以归结为一种女性主义的特质吧。

对我觉得刚刚听肖师讲的我也突然感觉到确实瓦尔达在这整部影片的推进过程中他并没有一个评判或者是审视的目光去告诉观众说克莱奥前半段一定是不好的他后半段一定是一个好的转变他只不过是去把他的这个

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从而产生的这个对于个人身份的焦虑对于我这个主体的焦虑慢慢地去呈现出来所以说它是并不会批判一个女性她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位置的

我也刚突然想到我们说的它的那个关键性的转变可能是怎么一回事呢就是刚刚那首歌不是在说失去了你什么什么我很孤独什么什么吗我觉得这个歌词有可能激发到它的转变的原因是歌词写的是一个人他可能失去了非常多的东西失去了他的爱人之后他留下来的东西足以支撑自己

继续行走下去或者是怎么样的克莱奥在这个歌词里面看到的是当他失去所有这一切的时候他不知道留下来的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和他的那个对于死亡的恐惧一同成长起来了所以就导致了他最惊人的那一下的转变他就是想要去知道当所有的其他的一些东西都消失之后那他自己剩下的到底还有什么所以他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

我之前有看那个欧尔达他的访谈录他其实也有谈到这一部电影里面的这一个转变他就是说他想要表达一个年轻女性对于身份的探索他认为这个是女性主义宣言的第一步所以他就想要拍摄这样一部电影拍

还有一个我认为是女性主义的表达的地方可能就是他最后跟那个士兵的交谈这是一个男性跟女性的交谈但是他们两个的交谈之间其实是不存在那种男性主导的那种感觉的或者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种情欲的双方面的沟通而只是对于非常日常的话题的交谈甚至可以说是双方都把对方

当成是一个比较平等的个体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对待的而不是像传统的电影叙事里面的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吸引然后他们马上就陷入爱情这样一个游戏当中

他不是这样表达的而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建立在类似于友谊的这样一种关系之上这个我觉得也是女性主义他所追求的一个目标之一吧就是男女的可以平等交流的互相陪伴的个体我觉得克莱奥

她最终的这个焦虑的消失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跟士兵的交谈的过程中她感受到了对方有在尊敬自己她感受到了以前没有感受到的比如说她跟自己之前的爱人相处的时候

就是我们说的前半部分的那小段差点被忘掉的剧情它其实展示的是克莱奥就像一个宠物一样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爱人的身边在自己的家里等待着他回来去摸摸他或者是抚慰他

就是他全部的注意力其实都在于说我怎么样去得到这个人的爱但是他后来跟士兵的交流之后他体会到了可能跟其他人的关系或者是说跟异性的关系是存在一种其他的方式的他在这一段关系里面真正的感受到了友谊或者是说他也想要表达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中

你是可以通过对方来确认自己的就可能他在这个过程中更加地确认了自己所以他的那一部分焦虑也在慢慢地消失我还会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因为剧情的推进它其实涉及到不同空间的

而且特别有趣的是其实每一个空间似乎都象征着一种固定的价值观或者说一种固定的思想的那种习惯似乎有一种传统是形成在这些空间里面的

就比如说在咖啡馆它好像就是一个广场就是每一桌的客人都在谈论自己关心的事情我还记得克莱奥在那边好像还特意去在唱片机上播了自己的歌从这个咖啡馆东走到西 西走到东都没有任何一桌的客人注意到这个背景音乐是这个女歌手演唱的而且这个女歌手现在就站在这里

而是大家讨论自己关心的哲学和电影艺术等等除了咖啡馆这个空间之外比如说在出租车就是它其实有几次都是打车的情形在车上我感觉瓦尔达是在借很快的车速还有广播里面对于法国相关的一些战争和冲突的新闻播报去营造出了一种更加广的意义上的一种世界的格局

就是它在那边形成了一种在这个世界之外发生的一些更加剧烈的冲突所居住的这个小空间之间的一种张力除此之外在商店里面客人和卖货的这个女店员之间的这种主客之间的一种秩序就是我总是夸你漂亮的你选择什么都是对的你就是最美的

然后包括在她的家里面所有的对话都是围绕着她接下来的表演和唱片要大卖大家要挣更多的钱然后让这个女明星一直是处于人气非常高的这样一个地位所有的东西也是指着同样一个目的的最后克莱奥和士兵之间他们就是

纯粹了许多就像阿清刚才说的完全是尊重对方的一个个体好像彼此之间我们仅就我们互相共处的这样一个空间和此时此刻在展开我们的对话然后里面可能会有一些感觉是非常淡的一些话题但是他们的

整个氛围是非常轻松的在这整个电影里面其实克莱奥不仅是一次而是多次出入以上这几个空间然后去从不同的氛围和不同的这种人们鼓吹的

秩序和价值观里面进进出出进进出出然后寻找自己觉得舒服的那样一个心态而不是说有一种固定的有一种统一的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或者说什么是值得追求的去统领这整个电影

而是说他宽容地去对待所有的人物生活当中可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场所和各种各样的语境吧我感觉这个也蛮有意思我是觉得克莱奥和这个影片当中的几个配角他们之间的互动也会比较有意思比如说前段部分出现了

他主要是和自己的那个助理还有他的作曲家们进行一个互动然后我们会发现就是在他们的眼里克莱奥好像就只是一个有点类似

流行商品的东西就是他们会把它看得像一个要表演一些既定的人设的一个洋娃娃包括助理对他的一些行为举止上的一些要求包括在家里的时候助理就虽然是对他比较体贴的但是会让人觉得就是助理并不是把他作为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个体来关心

而是希望他的这个商品能够永远的美丽永远的完好这样的一种心态包括他的那个作曲家给他展示他们为克莱奥新写的曲子的时候他们当时不是弹奏了好几首吗作曲家当时也有否定那个克莱奥的才能

克莱奥当时也挺生气的无论是他的助理还是他的作曲家对于克莱奥的看法可能在克莱奥看来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注视他另一方面他又很矛盾他又非常的希望非常的渴望得到大家的关注

所以我感觉前半段他就是处于一个比较矛盾的状态到了就是你们前面也有说到就是影片的最中间他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转变后半部分有两个重要的配角一个是他的当人体模特的朋友还有一个就是士兵当人体模特的朋友呢在开车载着克莱奥在街上游荡的时候因为克莱奥之前不是都习惯于乘坐出租车吗在这个场景

就是相当于他的女性好友带着他在一个敞篷车里面兜风包括他和士兵坐车的时候本来克莱奥是准备我记得他应该是准备打出租车的然后士兵说不要坐出租车了我们坐公交吧因为公交会更有意思就出现了一段在公交上行驶的对话就是他们两个我觉得有一点像带领着克莱奥去探索一个

不一样的世界的这种角色就好像克莱奥以前所熟悉的环境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里面只有把他当作商品的一个凝视他所在的地方也都是好像被人们创造出了一个很安全的环境但实际上他离真实的世界

其实是非常遥远的然后他所能听到的看到的真实的世界无非是他坐那个出租车的时候能够从断断续续的广播里面听到一些这个世界现在发生什么但是也是非常碎片的所以说后半部分两个角色的对于克莱奥的影响就会让我觉得因为有了他们的推动克莱奥才可以慢慢的就是你们前面说的那个找回主体性

我觉得王尔达他并没有对一个女明星或者说一个女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关注这个事情下一个审判就是说这事是好还是不好甚至说作为一个女人你想获得别人的吸引力想获得别人的赞美那又怎么样呢这是无可付费的事情吗

甚至不是女明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性她想要获取别人的关注这都是很正常的对的但是就像舒总刚才有提及的就是当你只是相信别人告诉你什么是好看的是可爱的

然后你只依据别人的反馈和别人所谓的经验去向自己进行这样一个为了获取别人注意力的这样一个所谓的实践的时候你就只是被凝视的这种机制里面的一环

就是好像是别人告诉你喂给你的说这个是好的告诉你现在这个是流行的然后你这么做了然后你再去反过来等到你这么做了之后你再去依据别人对你的评价进行一个自我的矫正但当这种情形发生的时候似乎就

不那么值得追求了,因为这里面没有你的位置在,你只是别人的评价来评价去的这种过程当中的一个环节,可能归结到最后我们说的克莱奥去重新获得了他的主体性,就是说他知道自己觉得真正值得追求的是什么,我不觉得克莱奥在这个影片的最后变成了一个不追求美的一个人,他也是,但是他好像是变成了一个更完整的人,

就是当他在有他更加关切的和更加重大的威胁在他的生活当中出现的时候他知道什么东西是对他来说更加重要的他不是只是单独的依附在某种单纯的一种价值观而活我大概是这个意思嗯

我记得好像在影片的结尾有一个克莱奥的特写然后那个特写有我的感觉就是他身上的那种之前对于自己生命的恐惧或者是不确信那种感受完全消失了然后有一种有种笃定的感觉

你们觉得他在这个镜头里面他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我其实还是有一点困惑他最后得到的到底有没有一个具体的东西

我感觉就是她在一个重大的威胁之下就是在一个之前她不知道结果的这样一个威胁以这样一威胁为契机的情况下她展开了这样一种全新的生命体验因为之前当这个威胁没有出现的时候她生命当中唯一的课题就是说我要当一个美艳动人的女明星对那当这个雨晶被这种外在的威胁破坏掉的时候她自然

虽然是负面的力量但是他自然他整个生活的这种面向就被打开了他可能会注意到更多可以他自己给自己带来的这种欢愉和满足感或者说陌生人和朋友的陪伴给他带来的这种这种新的收获我感觉他是在结尾那个特写当中获得了一种我知道我的生活当中原来是有这么多可能性的

而这个和他接下来继不继续当一个女歌手其实并不矛盾但是我觉得他的心境是有所转换的也就是说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的世界可能就是被打开的那个角度变宽了

所以他可能自己的眼光也不是完全聚焦在自己的这个病会如何如何他可能看到了生命里面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在跟那个士兵交谈的时候他发现他周围的一些树木啊或者是景致啊也很有意思然后在看到街上的人的时候他可能也发现了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可能他的目光就

不仅是局限在自己的身上他会发现这个世界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指着他去做吧但我觉得我并没有特别的笃定这是什么就是可能他的角度就是说一种更宽广的人生在他前面铺开了我觉得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是一种特质吧就是不把任何一个东西当做一个非得有一个确切答案或者说

把任何一种情绪无论是焦虑害怕也好当做一个我必须完全去解决它完全去把它消灭还是说让它转换等等把它当做一个问题的解决对象可能这些这些完整的和传统的趣事就是所谓的男性主义的电影讲故事的方法就是非得有头有尾然后一个音

英雄主义的人物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啊最后意境幻想 blabla 类似的这些但可能瓦尔达他不这么做正是他自己嗯

的天赋和能力让他这样我理解的那个最后一幕的那个特写他当时他不是说了一句台词说 I think I'm happy 就是我觉得我很快乐这个就让我想到之前就是刚刚小师姐提到了他的迷信有人当时有一句

很重要的台词就是他说 My body makes me happy 我自己的理解是整个故事它的动机就一开始是因为克莱奥他接受了应该算是体检吧他对于体检的结果有担忧那其实体检像这种现代医学你就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对身体的全方位的审视当时他和友人聊到就是

你做裸体模特会不会觉得会有不舒服然后他的友人是很坦诚坦然的但是克莱奥却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就会觉得不太行因为我总觉得好像自己的身体直接暴露在别人面前会被挑错这个地方我就觉得有一点霜就是两层意思吧不管是体检还是把自己的身体

主动或者被动地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当时的可尔可能都是属于一个对自己的身体可能会有的一些就是他说的 find a fault 就这个 fault 可能是医学上的病理上的有问题的东西也有可能只是在别人的凝视下会觉得你身体上长得不完美的地方

就是所谓的 fault 所以我就觉得有人说的这句话是比较重要的就是 my body makes me happy 而到最后可尔说了 I think I'm happy 的时候我觉得他可能这个地方就其实也是暗示他意识到了就是可以说无论体检的结果究竟是怎样的就是他找回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动权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医生后来跟他说

因为当时医生走了也比较匆忙突然开了车出现了然后说你的这个病我们后面要花两个月的时间治疗然后又揣了一下就走了其实留下了很多空间也许医生说的不是实话呢也许克莱奥就是真的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疾病甚至是像他自己所担忧的那样甚至是一个癌症呢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

不管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结局留给我们的是就是克莱奥一定觉得他很 happy 了我觉得这个就够了这个是我对结局的理解是不是他在最后的时候其实也体验到了一种他以前没有过的自由

就是他以前就像一只小鸟一样被关在他的那个他的可能是经纪人给他打造的那个世界里面当他走出那个笼子之后他看到了这些东西他也感受到了可能对他的朋友来说是一种身体的赤裸让他感受到的那种快乐和自由然后克莱奥他在走出的过程里面也体会到了这种自由呼吸的感觉我觉得苏总这个解读把两个快乐联系在一起的这个解读还对我挺有启发

想要分享的第二部电影是《天涯伦伦女》这一部电影呢讲述的就是一个叫莫娜的女孩的一个可以说是流浪的故事吧就是从这个电影的片名我们就可以看得出来瓦尔达在电影的开头其实就是相当于是为我们宣告了莫娜的死亡因为一开始就是大家在一个水沟里面发现了一具

很脏的尸体然后在这一幕之后呢我们才从一些他的目击者的身上去了解到这个女孩她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可以通俗地理解为是一个女流浪者的故事吧

我们看完了整部电影关于莫娜到底是谁是一个相对比较具体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都没有特别完整的了解就是我们只是知道她最后的结局是在户外冻死在一个沟区里面非常的惨然后整部电影只是通过她在流浪的这个路途当中遇到的

各种各样的人对他的回忆以及其他的一些镜头去了解到他的生命最后阶段的这个遭遇而已他其实全程都是维持着这样一个无名氏或者说某种程度上吧是保持一种无名氏的状态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吸引我的一种神秘的特质因为之前的流浪故事比如说

奥德赛或者别的基本上以男性为主角的这种一个人背井离乡或者说一个人踏上旅途之前的这些故事里面关于这个主角基本上都会有非常全面的或者说至少能够形成一条逻辑的一个交代吧但是在这部电影里面似乎是没有而且我觉得看完之后我能够提供的

莫娜之所以要踏上这样一条孤独的旅程的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她拒绝一切努力各种能够进步她的东西她都不要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你会发现她即使是她路上有遇到

暂时愿意收留他的一些人家但是最后也会有一些生活习惯上的冲突等等会犹豫觉得他不够讲卫生或者说不够勤劳等等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重新扔到街上或者他自己选择离开了等等我觉得莫娜就是虽然无名氏但是她如此的纯粹她想要什么就去拿不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拒绝然后不想待着就直接走了我觉得这是一个

非常鲜明然后也让人觉得非常佩服的这样一种人物的特质吧我就想起了我以前心里有诞生过一个问题但是我没有答案啊我就想说如果说一个人完全凭借自己的直觉和自己的感受去生活什么都不管那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感觉好像这部电影就是在解答我这个问题但是它的解决并不是特别好就是因为这个社会它其实已经制定了很多很多的规则就是你要生存下去你可能必须得遵循这一个框架所以说一旦你不去顺应它的规则的话可能最后

就只能出现像莫娜这样的一个非常悲惨的结局但是我觉得这个结局是瓦尔达有意安排的就是如果说我可以想象如果是一个男的他只是选择了这样一种流浪的生活他甚至可以成为十岁者里面的那个艾伦他其实不会

遭遇到莫娜这一路上遭遇到的暴力和侵害所以其实莫娜最后的死亡其实我觉得是有点反讽意味的她其实是通过这样一种很戏剧的很悲惨的结局在告诉我们其实莫娜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不愿意去在一个固定的

上班下班或者说在一个固定的用劳动换去养活自己的资本或者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他只是不想待在某种秩序里面仅此而已他并没有真的去伤害任何人甚至说他最后不断地进入到某种陷落的地步沉溺于酒精或者毒品是一种恶意对他的结果之下他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

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所谓的天涯沦落女嘛也没有人说过天涯沦落男这可能也是一个一个女性在当时的社会秩序当中没有得到完全公平公正对待的一个写照

然后我也想起了之前好像有过一个话题就是大家讨论了就是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女流浪者这么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过这种讨论有的人会说就一个女流浪者她无家可归她出去野外她就可能遇到我们平时会非常担心自己会遇到问题比如说可能大家最直觉的就想到的就是抢奸这个问题嘛

其实在这部电影里面莫娜也是确实是遇到了这个问题她在一个林子里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抢奸了她虽然瓦尔达没有直接用她的镜头去阐述这件事情然后第二天可能莫娜她也跟平时一样还是继续上路继续去过自己流浪的生活但是实际上这种伤害就已经发生了而且这种伤害是就是一个女流浪者会正式遇到的事实对

就包括她一开始出场的时候她其实是赤裸着从海里面走出来嘛在当时就有几个男性他们就在谈论这件事情就已经有对于她的一种凝视或者是可能又去占有她的想法就从他们的谈话里面就可以感受得到一个女性她要出去流浪的话可能她就是被迫要生活在这些男性危险的注视之下

我觉得这个反应出来的就是在当时或者也可以说是现在吧当人们看到一个女性大家其实完全陌生的一个状态就像在莫娜那个电影里面的那个时代一样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你对她一点了解都没有的前提下

所有人都可以达成这样一个邪恶的共识就是说这个女人的身体是我们男人可以有利可图的这种在女人身体上面去谋求利益的这样子的一个心态它是和这个女人真正的那个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它就是一个

就像一副有色眼镜一样他看到你是个女的他自然就觉得至少有可被侵犯的余地这么说都已经宽容了甚至说到这个电影的后半部分是有人想要去拉龙梦娜去卖身还是怎么样总之好像是碰到了拉屁条的就是类似这种情况所以我觉得女人的身份和女人的身体在当时没有被彻底尊重的嗯

因为刚刚小师也说到了其实娃娃娃在这部电影里面没有任何对于莫娜前情的讲述就是我们不知道她在流浪之前她是在过什么样的日子又是什么想法推动她去开始这样一段旅行只能感受得到她就是不想被任何的秩序束缚

所以才有了这个瓦尔达他本人也说过就是他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试图去完全地掌握莫娜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他作为一个有上帝视角的人他也不是完全了解她并且也不是完全理解她的

那这个视角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一个外部的视角因为你不是他本人嘛比如说我们自己遇上一个流浪的人我们也只能从这样一种外部的视角去观察他所以这部电影也是完全的从他遇到的人的那个角度去呈现他的那在这个过程里面我们并不知道莫娜她自己的

一些行为或者是他们所讲述的经历有没有被他人的目光扭曲过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人的身上他肯定是勇敢的但是他也有一些让我们不那么喜欢的地方吧我就想问你们对于这个角色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你怎么看这个人物我非常的敬佩他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不会有的那种非常顽强的生命力我就会觉得我 handle 不了他遇到的所有的这些东西但是他

无一例外的都解决了并且继续他的旅程我知道他的角色的刻画上面是有非常野性然后非常固执的那一面的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会想要下这样一个判断就是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但是我又觉得我很虚伪就是说我在概念上我感觉我喜欢这样一个概念的人但是真的一个这样具体的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会不会把它视作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或者说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粗鲁我不知道但是我当时在看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有一天我走在街上就碰到这样一个人我感觉我甚至都不会真的把他请到自己家里面来就像

那么电影里面有一个女性的大学教师好像是研究树的研究树木的一个生物学家对吧她其实对莫娜一开始也是相当宽容的还请她到自己的车上然后跟她聊天怎么怎么样这些路人都是对她有或多或少不同程度上的救济和帮助吧但是当我想到我自己的时候我觉得我从小到大好像习惯的就是

你要跟陌生人不管他们是真的有求于你还是怎么样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我觉得我对这个角色的喜欢可能真的是只能以一种非常懦弱的形式停留在概念上吧那你们觉得瓦尔达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

她想探讨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有这样一个不遵从各种各样的规则不遵从各种各样的秩序可能我们现在这个社会或者是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它的大部分的秩序都是男性主导的或者是以更是于男性生存的这样一种方式去制定的那作为一个女性她

对所有的这些规则全都是一个拒绝的姿态然后她就遭遇了这些你们认为瓦尔达想表达的是这个吗我觉得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她想要表达的是一个完全遵从自己的直觉和按照自己内心意愿而活的这样一个女性在目前的这样一个社会的状态现状之下会遭遇到什么

以及她的可能的下场可能吴阿尔达的主旨之一也许会是这样子其次是我觉得她是在借这部片子去挑战一种传统的对于女性角色的设定

一个女性角色她必须得有非常鲜明的轮廓她的人物设定是什么样子的她的角色的这个光环反正你无论是看了一半还是看完整部电影关于这个人物的来龙去脉或者说你起码是可以这样说我对这个女性角色是她这么做是因为这个吗

她因为之前经历了什么所以怎么怎么样她还是在试图挑战这样一种传统的去塑造女性角色的方式她就是用一种像摘取了一个片段的这种强行的让观众去接受一个至始至终维持神秘的这样一个女性的设定而且我觉得这个其实放在历史上来说似乎也是这样子的

比如说我们前面在女雕塑物语有提到就是关于萨巴提耶夫人和波德莱尔之间的八卦和意识,有很多这样类似和所谓的文化名流相关的一些女人,她们的谬思,或者说和一些历史上知名人物有关系的女性,

留下来的所有的信息和踪迹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巴来讲述的正如在天涯沦落女里面一样莫娜她其实自己并没有真的去有成段的或者说成体系的去介绍关于自己的身世和袒露自己的心迹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巴来说的在这样一个这种现象并不罕见

而是说相对来说还挺普遍的,就是女性的形象通常都是由除了她自己以外别人的别的主题来讲述的,我感觉瓦尔达是把这样一种历史的语境铭出在了一个电影里面,然后让大家去看仅仅通过别人自己的嘴巴来去塑造一个人是多么的无力和多么的片面,

我们只能很模糊地看到她的情绪的流动和她最后的结局但是我们真的知道关于莫娜的多少呢并不因为我们没有让她自己来发声而没有让一个每个女性自己去发声这是当时社会的现状之前看那个华尔达的访谈就是当时访谈者不是问她说

有一些女性主义的电影人会觉得重点可能还要展现女性的英雄形象比如说女性在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当中战胜了女性的那些困境然后获得了一些自我意识然后她问我二十台

是否应该拍摄这种类型的影片这我在阿星好像发过就是他当时回答的是说如果你只考虑这个目标的话就会制作出中国现在正在拍的那种电影回到他拍这部电影的

我会觉得确实是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想要挑战传统的由男性主导的电影行业当中那些被塑造出来的女性形象主流的观念里面可能会觉得背包客或者是流浪者这种形象在电影里面可能主要是一个男性然后女性形象可能是作为他在流浪的过程当中遇见的一些配角

就我们之前好像并没有在大英雄上看到过一个电影它的主角是一个流浪者而且他的流浪是并不是因为他要反抗什么或者是就是像前面说的要成为一个英雄或者是怎样他就他仅仅是在追求自由

我觉得欧尔达就是他这样设定一个角色确实有一部分动机是要打破一些传统他是选取了一个女性的流浪者作为主角但是

它并不是一种英雄主义的视角就是现在不是大家特别爱说的一个话题就是什么当下的这个女性意识比较强调语境之下大家都说女性要去出走嘛什么娜娜出走最近好像特别特别的流行其实莫娜的这样一场旅途它就是一种

最最极致的出走吧他可能没有任何的物质保障然后他只是想要去追求自由然后就要从这个世界的秩序中逃离他会遭遇什么但是沃尔达非常真实的非常真切的问问残忍地揭露出了

她最终的结局她不是一种英雄主义的叙事她不是那种浪漫主义的情怀就是比如说一个女性她不愿意被以前的那些什么秩序父权制的框架所束缚她想要追求自由那她已经就是一个英雄形象了她就是值得被赞颂的她

王尔达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反而是拍出了在这样一种情境下一个女性她真实的遭遇也明确地展现出了其中存在的一些困境吧同时我又觉得虽然说这是一个悲剧但是

莫娜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积极的感觉她最终的结局的确是死亡了但是她给我的却不是一种绝望我觉得这种感触是挺奇妙的她好像是一种非常现实主义的拍法就是好像是把一个出走的女性将会遭遇什么的真实境况拍出来了但我会觉得莫娜就好像是一个

又像是一个虚构的东西又好像是一个人间不存在的东西一样就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就是这个角色他我感觉从剧情和这个故事背景的设定上至少离我的生活是很远的嘛所以就感觉好像是一个道德感上不相关或者说你很难去真的跟他深刻共情的

一个角色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准确但是的确我是非常认同阿信刚才说的就他完全没有那种想要让你流眼泪的那种悲情的感觉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某种程度上我有一种感受是 Muna 其实在这一路上在践行着她真正想要去追求的东西对于她来说终点好像不重要了死亡我觉得从

现实层面上来说就是他遭遇的不测莫奈并不能因为他做出了这样一个选择就成为他意外死亡的那个全权负责的人对吗他其实是最后是被人家我觉得是被人家欺负了之后才落得的那个下场

当然导演的意图他的镜头语言我觉得也没有想要去煽动这样一种悲伤的情绪而且从角色的整个塑造上来说我会觉得莫娜在死之前她追求的那些东西在她自己看来应该是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所以才会当她真的死了之后我们可能觉得嗯

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解脱或者说某种程度上的一种结束而不是会觉得是一种非常大的损失但是又会有一种希望就是你还是想要让他这种理想主义的形象可以继续行进下去就是你会不会有一种感受是假如说我们的这个世界是可以包容这样一个

完全去追求自由的一个流浪的女孩能够让她在这个世界里面比较安全相对从容地活下去那该有多好我心底还是会有这样一种隐隐的希望但是你又会觉得她不可能出现这个片子可能是 1985 年这个时间去拍摄的你把她的背景一直到现在

有这样一个女性的流浪者那她的遭遇其实也并不会比那个时候好多少所以就是这个世界的包容度有在变化吗然后又会对这个产生怀疑但我觉得可能在这个之前出于当下我们生活的这个语境我是觉得这个电影对我们来说更加重要的意义是去对女性独自生存和独自应对各种困难的这样一个能力做出一种肯认吧我

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莫娜在这个电影里面瓦尔达很直接的就拍了她在野外这种吃喝拉撒的一些镜头虽然我们概念上是知道无论你是哪种性别其实

你的生存能力都是相当的但是我觉得在目前的这个语境下面可能一开始大家就会对女生可不可以完成这样一件事情做一个预设的判断而这一部来自上世纪 80 年的电影其实就已经向我们证明了说是任何一个女性都可以有这样一种非常生猛然后非常坚毅的这样

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感不仅仅是他对于确认自己要追求的东西是什么而是从非常实际的层面来说的就是你在生活当中碰到的处理各种各样非常非常琐碎的事情和关乎生存的最基础的那些事情

你要对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能力有所判断或者说有所辨别就是其实我们都是拥有无限的潜能的我觉得这么说是有一点点往光鲜亮丽的那方面说但我只是觉得在这部电影的启发之下我觉得有一些很有

野性的一些策指和我刚才说的非常生猛的那些那些方面是我感觉是要引入到我们当下对于女性气质塑造的这样一个语境当中的我感觉好像可能某种程度上来说缺一些那些东西所以我才这么说虽然说她最终的结局是莫娜的死亡但是其实

王尔达还是向我们呈现了一种女性如何生存她可以如何生存的一种新的可能性即便那个结果不好但是她仍然是想要去打破就是传统的电影里面那种被塑造的非常柔媚娇弱的那种女性形象或者是永远跟一个男性的生命绑定在一起的女性形象

即便他解决不好但是我们仍然看到了有一种更新的可能性去出现我觉得也是打动我们的地方虽然说就是你看完之后可能非常难以整理你对他的情绪但我们很肯定的是我们完完全全被他触动了被他打动有没有觉得这个中文翻译要背个大锅不是特别好对对

他这说的像是天涯沦落女沦落风尘一样因为沦落女这个词在中文语境下面他大概是自己自带了一些你像是失足了一样的感觉你们觉得怎么翻译他原来执意不就是一个什么丧一个逆的一个结果吗没有屋顶没有律法多好呀哇原文执意真的很好没有屋顶没有律法

第三部想一起聊聊的影片是一个唱一个不唱那我觉得这部电影它其实对于一些女权主义的表达是相对比较直白的吧主要讲述的是两个女孩一对女性朋友她们不同的生活际遇吧这两个女孩一个叫做波姆一个叫做苏珊

苏珊的话她是很早就结婚生小孩了伯母她一直是跟着一个艺术团体在各地去进行一些歌曲的表演然后她所演唱的一些歌曲也基本上都是有一些女权益士的吧

她之后也经历了恋爱和生育但是他们两个人最终的结局非常的不一样苏珊她第一任丈夫因为一些生活的困境自杀了然后她带着她的两个小孩回到了老家那一直在老家自己独立的生活但是到最后呢她又解释了一个医生然后又重新的跟那个医生组建了家庭但是

伯母呢她跟她的伊朗男友恋爱也结婚了之后她生了一个小孩但是她最终并没有停留在这一段关系里面因为他们两个人去伊朗之后呢其实是经历了一些非常不一样的生活

波姆的这个男友我们可以说一下他在法国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内心非常开放也很有女权意识的这样一个男人所以我们也很理解波姆为什么要和他结合

但是她带伯母去到伊朗之后呢我们会发现她跟伊朗的习俗又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那伊朗就是女性必须要戴那个头纱面巾然后把身体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然后女性必须要料理家事

伯母在伊朗体验到的这一切她也明确知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坚决地回到了法国然后也相当于是离开了这个家庭然后她的第一个小孩就去跟着她的丈夫生活了但是之后她又生育了一个小孩但是最终她没有去组建家庭所以这是这两个女孩不一样的一个生活走向

关于这个电影的名字一个唱一不唱的当然就是唱的那个人就是波姆然后不唱的那个人就是苏珊讲述了他们两个人的不同的生活吧但是尔达也并没有说对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活提出批判我觉得他的整个影片的态度也是说不管你选择怎么样的生活那就一个女性来说只要是你个人笃定的一个选择那其实都是挺好的

然后我刚刚说到这部电影其实有非常灵确的一些女权主义的表达那一个最明显的大家也会比较熟知的就是唱歌的部分然后他们讲述的是男女的家庭分工里面有一句歌词

说男人是资产阶级女人是无产阶级她表达的是男人和女人在外面工作经过辛苦的劳作之后回到家里呢男人就可以坐在椅子上看看报纸但是女人的第二份工作又要开始了需要照顾小孩不停地做家务这里其实就是把

当时可能女权主义者很关注的这个家庭风光的问题就是直接放在这个电影的一幕舞台剧里面去呈现给大家了我觉得这个电影里面探讨的另外一个话题可能就是怀孕这件事情那怀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然是

非常重要的一个主题吧影片里也有谈到那个堕胎的事情嘛就是苏珊她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有一个小孩是可能是无力抚养还是什么偶然得来的然后她就想要去堕胎然后当时在法国堕胎也是属于一个违法的事情所以就是也经历了一些困难和波折

所以我感觉这部电影它所探讨的女性主义的主题是相当明确的我觉得一个唱一个不唱是我在这个三部里面就是相对感触没有这么深的一部电影我觉得只是从它的形式上来说

它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就是两条线的叙事然后交叉着进行了看到后面有一点麻了就是它反而是因为表达的太直白了就其实给我们感受的空间会比较少对的一个是它的形式上让人会觉得看到后面有一些些倦怠的

一些情绪就涌上来了看困了就是还有他的有一段旋律是反复出现在这个电影里面的我记得好像是郭母唱的一段反正关于我的身体是我的一段是关于支持堕胎的

一些旋律吧可能我个人对于歌舞片本身或者说带有歌唱元素的片子会稍许有一些尴尬然后在当一个唱一个不唱它反复地要唱起来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可能影响我对这个电影的理解但是我其实蛮同意辛刚才说的就是

它有很多关于女性身体的这种自主权的恢复掌控的一些主旨和议题是用一种非常显白的或者说是用一种活动家式的语气就直接这么喊出来的

可能给观众在看这个电影的这个层面上的空间就稍微小了一点所以我比较感动的是两个女性这样维持几十年将近一辈子的这样一种友谊我反而会是比较在这一点上面我会觉得还是蛮羡慕的从她们小时候就开始然后尽管她们两个出身完全不同

然后在今后想要选择从事的事情上面一个是回到了家里一个是走上了这种像银游诗人一样进入了一个非常嬉皮的团体对就大家的选择都不一样但是还是会断断续续的保持联系

而且哪怕是经历了死亡或者经历了伴侣的分离就是失恋了然后又是找到了这个伊朗老公然后又遭遇了怎样的去了伊朗之后又发现她其实在国外又是拿出了一副非常传统男人的面相对就是这些这些遭遇是伴随着两个女人的生命不断地展开的就她们的

故事我之所以觉得对这个电影的观感没有觉得那么吸引人感觉说那个是人家的故事也是离我远远的但是他们两个之间保持了这么久的这种沟通

还有彼此之间的这种长期的互相的支持这个是我觉得还是蛮动人的他所倡导的主题其实就是女性的身体的主动权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而且刚好他是在一九七几年的那个阶段嘛然后

当时在欧洲在法国有女权运动正好在兴起那其实这部片子也有展现当时的一些社会运动的情况然后也包括大家当时非常的想要能够拿到这个堕胎权相当于是顺应着这个女权运动的一个非常鲜明的表达它其实是从画面上尤其是那些组合在唱歌的时候就是

很生动的还原了当时法国的妇女在为他们的权利做斗争的那些风貌我感觉他们当时穿的衣服他们化的妆然后他们说话的那个姿态

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其实也是可以值得借鉴的就是当时你就可以看到其实在女性团体里面她们的打扮的多元化就是很生动的一些每个人打扮自己都有自己的套路会有自己的那种风格都是一些非常生动的一些画面的档案我感觉是

可能就是你去讲以堕胎为主题去拍电影更多的电影可能不会去以妇女去争夺堕胎的权利为主要的一个描述的对象而是会说在当时堕胎非法的时候女性为此去遭遇的痛苦和挣扎有多少嗯

而这一方面有非常多我觉得非常动人的电影比如说那个正发生对吧还有四月三周两天就这些相似同领域题材的电影会给我留下的印象更深因为它的情绪的冲击力更加强而一个唱一个不唱它就可能显得更加的温和一点我觉得

对其实吴阿尔达他自己也有也有说过他的这一部电影他其实不算是特别的激进嘛但是他可能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说他想要把他自己的这种女权主义的思想或者是意识去传播的更远他说如果是他拍一部非常激进的影片的话那可能他

她这部影片在发行上在能不能给更多的人看到这个问题上就会受到一定的阻碍那如果她现在拍这样一部电影她就可以去公共影院发行那她可以影响的女性群体是更加广大的就是这部电影也是被引进到其他的一些国家然后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即使她现在不是一个非常激进的女权的表达

但是把这种思想传播出去他觉得这个是更加有意义的

我觉得这个可以呼应那个天涯沦落女人包括也可以呼应五之七十的克莱奥因为作为瓦尔达的第一部长篇五之七十克莱奥他当时其实是他其实在选择这个女演员的时候是有意的去尽管他觉得这并不完全可以说是女性主义的一个选择但是他知道他要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故事他要去拍这样一个电影在当时的境况下他就不得不要花

一定的资金去选择一个容貌美丽然后视觉上吸引大家的这样一个女性的形象去演这个角色同时在《天涯沦落女》这部电影的发行好像一开始也许我记错了但是似乎是有一部长篇在发行的初期也是不顺利的而且据说瓦尔达想要把这一部电影给应该是参选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然后好像一直都是收到了负面的反馈直到那个电影节开幕的前一天晚上大概是反

法国电视台还是哪个反正高层的一个人物对这个电影表达了积极的一些评价于是这个电影好像突然被开了绿灯然后从此被大家注意到一样所以无论是从这个反面例子和前一个正面例子来看瓦尔达其实作为一个这个行业里面的从业者他其实在很多选择上面是知道就是

他的有一些需要做出的妥协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去看到他的作品然后让他的宣传的范围达到更广的地方这可能是他觉得更加重要的事情相对于去在这个艺术表达上做百分之一百的自我的坚持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我觉得

我还是挺佩服的我觉得《一个唱一个不唱》这部电影其实比较好的去展现了瓦尔达他自己的一个女性主义的核心的观点包括我们之前说到在《五至七十的克莱奥》里面也有说过他其实是对每一种女性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的女性都是持一种包容的态度

她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她说她作为女权主义者或者说我们作为女权主义者我们必须要宽容对彼此宽容甚至对男人也要宽容我们的运动需要不同类型的女性参与不应该只有一条路径或一种方式有一些女性仍然想要家庭和孩子

如果有些女性觉得她们必须远离男人用一段时间甚至用一生的时间去寻找自己的身份那也完全没有问题每一个女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路她并不觉得就是拥有家庭和孩子的女性

完全远离男性的女性她们是相互分离的她觉得每一种女性每一种生活的态度都应该被包容这个才是比较好的女权主义我觉得这个是瓦尔达一直秉持的一种核心的女权主义的观念吧其实我感觉她的这个观点跟我们之前也聊到过的就是上野千和子她们的也

也非常的像然后也是我自己比较赌性的一种女权主义的观念吧而且王二代还说甚至他说并不是认为所有的女性都需要解放的就这个解放可能是说他们为了找寻自己要付出非常多的成本就是要跟父权制完全的割席比如说要离开他自己的家庭就是离开某一个有毒的男性

她觉得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需要这样她认为有一些获得解放的女性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生活的平衡那能够获得解放的女性其实她们可能是在天赋智力或者是个人生活上是占优势的所以我们也不可能以这种所谓的远离父权制这种女性的解放去捆绑所有的人尤其是一些底层的女性她们可能

就是离开了男性之后没有自己的生存能力她觉得这样子的女性也是应该被我们包容和接受的

就我们之前其实确定聊这三部电影的时候还给每一部电影就是写了一个主题词嘛比如说《五之七十的克莱奥》我们会觉得它的一个核心的主题就是女性主体性的显现所以关键其实就是我然后一个唱一个补唱呢它其实是探讨了女性对于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它探讨了女性和怀孕的关系它对堕胎权的掌控

所以我们学这个关键词是身体然后第二个论语呢它当然是更明确地它讲述了莫娜她一个人在世界各处地行走她可能是更加通往自由的然后我们

就把这个关键词定为行走所以我们这一段的主题剧叫我的身体在行走定了这个主题之后呢我们也发现其实在王尔达这三部电影里面其实每一个影片都在表达身体在行走的这样一个主题然后我们也觉得让我们的身体始终处在一种行走的状态可能应该是每一个女性都会面临的一种生活的状态

中文字幕志愿者 李宗盛

优优独播剧场——YoYo Television Series Exclus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