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首尾相撞我是阿心我是树井那我们今天想谈论的话题呢是女性艺术其实我们两个都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艺术爱好者至少可以称之为是插画爱好者
但是我们无论去回顾中国还是说西方的艺术史有一个问题会必然地走到我们的面前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那在正式谈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可以先闲聊一下我们是怎么接触到艺术史的以及在我们了解艺术史的不同阶段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觉得大家小的时候应该大概率都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就是你长大了想要当什么或者是成为什么我小的时候我妈问我的时候呢我就非常天真的告诉她说我想要当一个画家但是我转念又一想我还特别喜欢唱歌然后我也很喜欢写字然后我就说不行我好像还想当一个歌唱家我也想当一个作家当时的野心非常大
所以我妈当时呢也是带着智慧和天真的告诉我说那我女儿以后就是想当一个艺术家
现在我已经年过三十岁了现在回想过去我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妈妈她最开明和天真的时刻如果说我现在打电话跟我妈说妈 我想要放弃一切我想要成为一个艺术家她估计会气晕过去但这个梦想归梦想我是九四年生的人可能是比在场大多数朋友都要年龄大一点然后我是在一个比较偏僻和贫穷的小县城长大的
当时呢我们县城连图书馆都没有那作为学生就也不大可能摸到手机连上网就不要说什么艺术的熏陶了所以我当时只是因为非常喜欢画画才一开始听说了艺术这个词所以呢就是空有儿时的一腔热血奋斗归来还是当了金融狗哈哈
其实我对金融的兴趣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因为我从小规矩惯了听话惯了就不太知道怎么样去突破边界所以说本科学了四年金融我还是没有搞清楚金融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研究生还是学了金融毕业之后呢又进了一家金融类的企业当然我现在已经脱离金融行业了但是我这一路走来
其实都没有怎么再去接触艺术而且当别人谈到艺术的时候我会因为自己不懂感到一些羞愧和紧张所以我的艺术史的最初的入门应该是我研究生毕业一年半以后当时是看理想 APP 推出了两档音频节目一档是陈丹青老师的局部
然后另一档是王瑞云老师的西方艺术三万年可能大家也都知道然后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开始了艺术史的入门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发挥的主动性其实非常少的它其实算是被互联网时代的发展这个推送机制推送到我的面前我才开始了这个对于艺术史的一种学习
但是也是因为我只是在上班通勤的时候或者是外出在路上的时候去听这个音频节目可能也不能说我的学习有多细致就只能形容是大概了解了一点常识部分的艺术史然后我是在 2020 年听完了王瑞云他讲西方艺术在现代艺术之前的那些部分也就是他音频内容的第一部分课程然后我也读了《现代艺术 150 年》这本书
那我当时主要的关注点在西方艺术史发展的脉络流派还有代表性的艺术家但是我那个时候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确的女性意识所以我没有质疑过为什么
在艺术史上的这些名人大部分都是男性也是在那一年我在书店里看到了一本非常厚的介绍艺术家的画册大家可以看到的是这本书这个封面就是我当时已经很喜欢的女性艺术家弗里达她叫做《伟大的艺术家》那这本书是介绍了从文艺复兴之前的乔托到当代的崇尚龙在目录里面列示出的有名字的艺术家一共有 83 个
但是女性艺术家只有四个而且这已经是这本书的八位编写者里面有三位女性的前提下那后两位大家熟悉当代艺术的话会比较了解的一个是乔治亚欧基福一个是弗里达卡罗第一位和第二位可能会比较陌生那第一位呢是活跃在 17 世纪的一位女画家她名叫阿尔特米西亚珍蒂莱斯基
他是出生在一个绘画世家的所以他才有机会去接触到艺术并且成为一个画家从小他就跟随他的爸爸画画并且表现出了非常高的艺术天赋
但是她也有着比较创痛的一段经历就是在 18 岁的那年她遭到了一个已婚男人的强奸但是报案之后呢为了验证这位女性她说话的真实性她遭受了手指甲板的刑罚就是受惩罚的人是女性然后那个男性虽然最后给她判了刑但没有真正的实施
就在这样巨大的疮痛下她仍然在她日后画出了非常优秀的作品她的作品更加地关注历史和宗教并且在她的画里面经常可以看到非常强壮的女性她后来就成为了一个美帝旗的宫廷画师
那第二位呢是活跃在 18 世纪的一位女画家她叫伊丽莎白维杰勒布伦同样也是由于她非常的有艺术天赋以及她的丈夫是一位艺术商人所以她才得以举办艺术沙龙认识了许多的赞助人她后来也进入了宫廷画师的行列
但是因为她生活的年代当时法国大革命到来了然后整个宫廷没落她就没有办法再去成为一个宫廷画师就过上了四处游历的生活她就到处给大家绘制肖像画我觉得值得一提的是她一直活到了 97 岁是一位非常长寿的女艺术家其实可能也会跟我们之后提到的一些女性一样也跟《天赋如此》里面说到的一样就是
女性艺术家能够战胜男性艺术家的一个事实就是女性往往会更长寿刚刚我们说到了这本书里面的男女的比例是 83 比 4 同时内容上女性也是占少数的这四位女性艺术家她们的内容只占到两页纸但是我们可以看到这本书里面的其他男性艺术家尤其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几位她们的介绍可能占到六页或八页纸
就是从这一点也是可以反映就是女性艺术家在这个艺术史上的位置其实是非常的次要的然后我也会想到我近几年看的一些艺术展览我会发现无论他们展现的是国内的艺术展还是国外艺术的大展
都会更多地面向男性艺术家尤其是公众非常熟悉的一些男艺术家我们很多年来熟知的艺术家还是那样几个人梵高 莫奈 毕加索 马蒂斯再可能高级一点可以用来就是某些男性就可以觉得自己可以吹牛的还有卡拉瓦乔 伦伯朗 托娜或者是克里姆特这些就我逐渐地就感觉到女性的确在历史中被消失了
我 2020 年底的时候开始听播客通过随机播动大家应该也非常熟悉这档播客认识了很多的女性作家和艺术家所以我那个时候在心里买下了一颗女性主义的种子但是呢我读第一本《上野千赫子》一直到了 2022 年那个时候我们也做了我们的第一期女性主义入门书单的节目
那个时候我看到上野他说女性主义是让弱者也能够得到尊重的思想然后我就被这句话深深的打动然后我当时就确信了我这个女性主义者的这个身份 2022 年之后呢其实虽然说我对艺术还是非常有兴趣的但是对艺术史的关注就慢慢的被其他的事物所占据了就减少了
然后我们这一档播客首尾相撞是 2022 年 5 月份成立的其实成立之后我就非常想要在播客里面去聊一下一些女性艺术家以及女性艺术家她的一个历史的脉络也一直没有完成所以我今天也特别的开心和激动能够以这样一种线下跟大家分享的方式来进行一个比较系统的梳理所以这个就是我了解艺术的一个过程接下来请树总讲一讲她的经历
爱心聊到她其实有去系统地了解过这个艺术史然后我其实没有系统地去了解但是对这个话题有一些个人的经验想要分享但是我想先抛出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们提到抽象化艺术的时候大家脑海中第一反应出现的名字会有哪些
毕加索可能会想到毕加索还有康定斯基蒙德里安这些人然后我是在应该是两年前的世界读书日我在一个图书展上面翻看画册的时候发现一本画册然后它封面上就是有一个蓝色的背景上面就是堆叠着色彩非常柔和的抽象的花朵形状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哇 这个人是谁三分钟之内我要他的全部信息然后我就顺着这个画册上方的名字去搜就非常惊奇地发现这位画家也就是 Hilma Af Klint 她创作的第一幅抽象作品的时间是 1900
也就是说比康定斯基声称的他 1910 年创作的第一幅抽象画还要早了四五年的时间但是我比较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当我们提到抽象绘画的时候提到的都是上述的那几位男性艺术家在我的印象中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当时的了解太浅薄了从来没有人给我介绍过 Hilma 这个人
我想说就是即便我可能比较系统地听了一些艺术史的课程但是我也没有听到这位艺术家就是大家去讲述抽象画的奠基人的时候永远都是康定斯基所以我就顺着这个方向去了解了一下 Hilma 的生平然后她是 1862 年出生在瑞典
在她那个年代欧洲其实是非常少有的就是接受过美院的科班训练的女性她就读的是斯德哥尔摩皇家美术学院然后她个人是深受神智学的影响她认为艺术是一种与更高维度去沟通的媒介所以她的作品当中就有着一些神秘主义的色彩 Huma 她在自己的遗嘱当中有写到一句话就是人类需等待 20 年才能理解这些话
并且把他这些作品都交给了他的侄子去保管但是他这个遗珠里面的这个预言我们现在看起来过于乐观了因为其实在 1986 年他的作品才有首次公开展出的机会但是呢主流的博物馆那个时候其实还是拒绝将他纳入抽象艺术起源的这一套历史当中的
应该是到 2018 年古根海姆美术馆给他举行了一个大型的回顾展才算是勉强地承认了他的地位但是为什么说是勉强承认呢因为这个展览的海报上的宣传语就是一位比康定斯基更早的先锋
就是这个宣传语乍一看很厉害实际上还是把它放在一个以男性为主的评价体系中他好像必须要通过去击败这个男性的先驱才能去证明自身的艺术价值而不是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一套评价体系和绘画语言这个时候肯定有人会问了那不是 Hilma 自己要求去世之后作品 20 年内不得公开的吗大家可以看一下他的作品是充满了一种流动的有机的形态
这个和康定斯基等人那个时候推崇的一些硬编的几何其实有一点格格不入的然后他的这种画作也会被批评家称为装饰性过强我们可以看到康定斯基他们在 20 世纪初的时候就通过各种理论的宣言去构建起了一套比较成熟的关于抽象艺术的理论话语
但是 Piyoma 这种因为据他自己所说他是依托于灵性来进行自动创作就他说是他的创作是 automatic 也就是说好像有什么东西自然地从他的画笔下流露出来他是接受到某种更高维度的指示画下这些画
所以这种灵性的探索在当时就会被贬低为是一种非理性的状态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更崇尚理性的东西康定斯基他的抽象宣言也被视为一种哲学意义上的突破但是 Hilmar 他的融合了通灵学还有科学还有神秘主义的这种
创作呢就会被归在玄学一类也就是说不被承认它是属于艺术领域的作品 Hilma 的这种自我隐匿我觉得看起来是一个个人的选择实际上是不得已而为之就是她可能对于自己所属的时代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知所以她把她的作品先封存起来就避免了与当时的那个艺术评价体系的直接的冲突也为后来就是艺术史的重新书写保留了一些可能
然后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当时我们已经开始做播客了所以也是在阿新的一些影响和带动下有了一些女性主义的意识但是我其实是在翻看 Hilma 的画册和了解她的品声的过程当中才第一次对这个
问题有了很直观的认识就是为什么艺术史中的女性艺术家往往是一个缺席的状态刚刚我们是通过了个人的经历然后去分享了一下我们对于艺术史上女性缺席的一个体感那让我们现在正式地提出这个问题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首先我也想请大家设想两种情境第一种就是由一个女性之口来问出这个问题
然后第二种是通过一个男性的艺术家之口去问出这个问题当我们想到这两种情境的时候其实会发现有一个非常奇妙的事情出现了就是这一句问话它其实是有双重含义的我们想象当一个女性她带着质疑的口吻去扣问的时候它其实是一种对于历史数学方式的挑战
她对于男性话语权有一些怀疑她可能也表达着即将会有一些行动的勇气但是当我们想象一个男艺术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的那个场面可能往往是她想要打压一个女艺术家她会把这句话变成是她把女性身份作为一种次等的二流的代名词的一个正词我们想象当他们带着一种戏谑的口吻问那你说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呢
其实这是他们想将这个历史本身就作为一种客观真理来呈现用来否定女性艺术就是无用的然后女性的天赋是伪装的所以历史才没有承认你们历史帮助男性将女性赶出了主流的艺术圈
所以他们在用这样一种女性不曾功成名就再度地将女性挡在了门外用这种被扭曲的历史作为女性没有天赋的证明所以我们之所以认为这个问题是重要的就是因为我们发现这个问题里面本身就包含着女性第二性的位置当现在的历史已然呈现出如今的面貌
男性去否认女性的价值开始变得非常的容易他们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只需要抛出问题并把它当成是一种质疑女性能力的证明但是假如女性想要去挑战整个系统就变得非常困难因为我们是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的
我们需要重新回顾历史,我们要找出历史里的漏洞和不合理之处,我们要自我矩阵,识破并且跳出这个陷阱。我们会发现不管是艺术还是其他的领域,对女性来说很多事情都是一样困难的,所以这个问题本身就是男性和女性不同处境的体现之一。那我们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书籍就是这一本翟友明老师的《天赋如此》。
这本书呢就用前四篇用了很多的历史中的女性艺术家的案例去回答了这个问题在这个书的正文的第一章呢翟永明就用无法流通的天赋作为标题开始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他先力举了中国的闺秀画家
比如说文书 求诸虽然他们是出生在书画世家但是他们只能单程家学也就是跟着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兄长来学习然后他们是缺乏一个更广阔的系统的训练包括出去拓展事业的机会的
像元朝的画家管道生他的艺术成就也被归功于丈夫的指导因为他的丈夫是历史上有名的画家赵孟甫中国古代其实也有一些青楼女子她们自己因为经常与文人墨客有交流所以她们也有比较高的艺术上的素养比如说薛素素 马香兰然后她们又因为这些交往呢使得她们的作品得以传世得以流通
但是和他们对应的就是前面说的这些闺秀画家他们的作品往往就在家族的内部湮灭了但是
但是讽刺的是就是青楼女子她们的作品在看似呢在当时拥有了一种流通的特权但是又没有被所谓的艺术正式所承认因为身份原因受到男性追捧然后又因为身份原因被消解了艺术价值然后在西方世界呢像 19 世纪之前欧洲的一些艺术学院他们是禁止女性去接触裸体模特的
这就导致她们无法像男性一样掌握一些历史化的技法而且像油画布还有一些厚重的油彩这些绘画媒介被认为是男性专属的所以说女性创作者她们可能只能使用像水彩这种比较清新的颜料那她们的作品就更加难以被保存下来并且流通了所以说从教育垄断到身份规训
由男性所主导的这个领域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制度性的门槛把绝大多数的女性都挡在了门外如果有少数的幸运儿她们突破了这个垄断呢
他们的表达仍然是被矮化为二流艺术的这个就是翟永明提到的第二个原因因为艺术史是由男性来书写的他们将伟大定义成与宏大理性非个人化等等这些特质这些特质本身又是跟男性高度绑定的
然后像感性的私密的这些特质呢又被贬低为次等艺术那当他们提到女性艺术的时候我就会说你们这些是非理性的非常私密的一些作画比如说呢维多利亚时期的女画家她的有一个叫罗莎本河她当时画了一个马仕她当时其实是女画家当中比较少有的表现所谓男性世界的作品
就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人他的作画风格偏向于当时男性所承认的这种风格然后他本人也经常去做一些男装打扮
但是他的作品其实是会被评价为你是伪装男人的然后像跟罗沙本河有一个相同指趣的在我们国内有一个中国老一代的革命艺术家他叫做何湘宁因为他的作品首先是表达一些革命情怀和自强精神的所以他的笔法是非常的刚劲的会画一些猛兽老虎呀什么的评论者对他的称赞是经国不让虚媒所以说这个评价本
本质上还是以男性的艺术为坐标所以可见这样的艺术史究竟是谁在书写谁在掌握这个评判标准
这个是翟永明提到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原因刚刚我们可能是从更宏观的角度去阐述就是当时女性所处的这个生活的状态以及这个性别带给她们的一些被次等评价的这样一种处境那还有两个原因分别是在这本书的第三和第四篇文章中提到了其实是更加私人化的
第三个原因其实是一个大家非常非常熟悉的故事不管是在文学还是在艺术的场域妻子的光环永远隐没在丈夫的光环里面第三篇文章它的名字叫《被遮蔽的天空》翟永明在这篇文章里面就列举了很多历史上被情人或者是丈夫遮蔽或者是抢夺他们的才华的女性包括雕塑家卡米耶·克洛黛尔
李克内希拉弗里达卡洛卡米耶大家可以看到这个作品是她的雕塑作品她是一个应该是说很有天赋的女性雕塑家她在 17 岁的时候去了罗丹的工作室学习雕塑当时呢她是作为罗丹的助手和学生同时也是罗丹的情人而且当时罗丹已经 40 多岁了然后呢
翟永明在这本书里面其实有提到他曾经看过一本艺术史画册,在这本画册里面呢,他将卡米耶全部的雕塑作品,包括这一幅,这一幅叫做《沙宫达罗》,可以看到他的雕塑这个动态是非常非常的优美的,因为他的雕塑理念跟罗丹不一样,他不会强调人体的比例,他把人体的动态是放在第一位的。
其实这个是区别于罗丹的但是大家一旦发现一个女性艺术家她表现非常好就说这一定是她老师的功劳或者说是罗丹帮她雕的但实际上是她在这个工作室会帮助罗丹查阅很多的资料做很多的史料收集然后有时候也会帮罗丹直接雕塑但这些作品从来没有算到过她的头上而且我们刚刚提到的那个艺术史册还把她的作品错误地写到了罗丹的名下
当然翟永明也在书里说也不知道他们是无知还是故意如此但是呢我们可以假想有一本关于艺术史八卦的杂志那
那卡米耶他肯定是会在列的那另一个例子就是刚刚提到的李克内斯拉他呢其实是大家我觉得应该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位美国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波洛克的妻子但是他本人也是一位表现主义画家而且他的画风跟波洛克是完全不同的他的作品其实是由几何图形构成的波洛克他是一种潑洒的那种风格嘛但是媒体仍然会
报道说克雷斯纳是从波洛克那里获取灵感他把波洛克那种泼洒的风格汇集起来变成他的几何图形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说法他作为妻子当然是要承担很多家务的那当媒体来采访波洛克的时候因为他当时已经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艺术家媒体来到他的家中就会看到克雷斯纳在厨房里忙活然后帮他们端茶倒水所以媒体的报道自然就把克雷斯纳报道成是一个贤惠的妻子的形象他们
他们两个当时其实也有参加一个艺术家夫妻的一个展览然后这个展览的名称也很有意思叫做 Artist Man and Wife 他不是 Husband and Wife 是 Man and Wife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从这个名称上他就以 Man 男性为核心所以大家其实会更加关注到这个男性艺术家的成就而只会把他的妻子当作是一个附属
弗里达卡洛的故事其实我觉得大家应该会很熟悉她的丈夫是迭哥里维拉在弗里达在世的时候呢里维拉是比她更加有名的一个艺术家所以她的光彩即便她是一个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个
有那么强烈的女性自主意识的人但是仍然会被她的丈夫有一定的遮蔽因为她生前只举办过一场自己的展览而且是在她即将去世的时候大家把她抬进那个展览现场的这些事都是一些被丈夫的光环隐没了自己天赋的
女性艺术家那还有一位我相信也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人他叫做草菅明生他其实是一位独生女性嘛但是呢他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纽约举办了自己的展览当时他还是不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艺术家那个时候他的作品和灵感就不断的被其他男艺术家盗取他有一次展出了一个他比较有名的那个毛绒长椅之后
有一位本来是做硬雕塑出名的男艺术家他叫做克拉斯·欧登伯格就开始使用布料制作软雕塑所以他的制作材料和方式其实是完全复制了草结
而当草坚在千州联篇这个展览里面呢他制作了一个十多米长的大船放在一个房间的中央然后他又制作了 999 张海报铺满了这整个房间的天花板和墙壁然后想要给观者制造一种观展的眩晕感当时安迪沃霍尔来参加这个展览
他盛赞了草菅弥生的这个艺术创作天赋同时在参加完之后呢又完全 copy 了他的布展方式将他的奶牛海报贴满了整间房间然后草菅弥生还办过一个展览叫做无限进屋在这个展览结束之后有一位激进派的艺术家叫做卢卡斯萨玛尔斯他也创作了相似结构的进屋并且在纽约一间更大的画廊展出了
因为当时草菅的名声其实是远不及这些男性艺术家的所以他虽然对这些窃取他创意的行为非常的愤怒但是他无能为力
但是我们知道他是一位非常坚强然后也是因为自己的一些精神疾病自己会出现幻听和幻觉才很大的激发了他这些艺术创作灵感他坚持用自己的创新和创意去制作作品最后他也等到了艺术界对于他的认可所以我们现在都知道有这样一位
伟大的女性艺术家这个是第三个原因第四个原因的话翟永明在第四篇文章另一重遮蔽不被分享的天空里面向我们分享其实是女性被利用的一个故事因为女性可能相较于男性来说会更加的有一种品质就是她们不太那么计较得失或者是淡泊名利
但是这个品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值得被赞美的品质但是它确实是会被男性所利用比如说就是熟悉艺术史的朋友可能会知道有一个大地艺术家的组合叫做克里斯托珍尼克劳德他们有包裹艺术就是包裹什么凯旋门可能有些人会知道但是
在我们现在去看这些所有的包裹作品的时候我们会发现署名全部都是克里斯托珍妮克劳德但是这个其实是一个追加当展永明在 2003 年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其实这些作品里面还没有珍妮这两个字的出现所以全都是丈夫克里斯托的作品但是实际上他的创作呢是他们夫妻一起创作的珍妮平时就像一个克里斯托的助手一样跟随着他他紧紧的付出了自己的创意和劳动但是当时没有获得署名权
然后我们可能也比较知道有一位俄尔福斯立体主义的代表人物他叫做罗伯特德劳内他的爱菲尔铁塔系列是比较著名的但是他的妻子索尼亚德劳内只能在罗伯特被介绍的时候短暂的现身这位女性她其实是有非常非常大的才华的尤其是她对于色彩的那个捕捉她是在嫁给罗伯特之前 20 多岁的时候举办了自己的第一场画展但是
但是结婚之后呢她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就从自己的纯艺术领域转向了服装设计的领域她把自己对色彩的那种敏锐的触觉转化成了服装上花纹的设计然后因为设计其实是比艺术更加实用一些更加能赚钱的嘛所以她以这种方式支持丈夫的事业那直到她丈夫去世她 70 多岁的时候
她才举办了自己的第二场画展展有明在这本书里面写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历史上为什么少有女艺术家能够达到与他们同时代的男性艺术家的成就呢具体到珍妮克劳德和前面我们所提及的女性艺术家在大多数时候艺术对他们来说都不代表艺术史而只代表自我有时候它代表的只是爱情
所以他用这句话来回答我们刚刚提出的那个问题的第四个原因然后在这本书里面也举了其他的一些例子比如说杰弗昆斯他是以比较大胆前卫的色情艺术而闻名的但是有一位女记者在调研之后呢就指出杰弗昆斯的许多作品其实都画用了他妻子伊洛娜的电影情节和道具
而且伊洛娜在杰弗昆斯的作品里面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她并不在乎是不是有自己的署名因为她当时已经是一个比较出名的政治人物和电影明星了但是呢所有的这些艺术成就又全部被归在杰弗昆斯的名下这些是天赋如此这本书里面是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的所以说基于以上这四个原因
我们伟大的女性艺术家或者说本该伟大的女性艺术家就这样被污名被轻视被遮蔽和被删除了
在我们借这本书头四篇文章回答了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这个问题之后呢我们可以把目光转向这个作者翟永明如果说大家有知道翟永明这个人的话会知道他最为大家熟悉的一个身份其实是一位诗人他其次才是一个作家他出过很多诗集也出过一些散文集《天赋如此》是他的散文集之一那我也像不是那么熟悉翟永明老师的朋友介绍一下作者
她是 1955 年出生的所以今年已经 70 岁了她是在 1986 年的时候发表了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女人祖师》她在这个诗里面表达了很强烈的女性意识所以当时就被称为是中国很著名的美女诗人她本身是学激光技术这个专业的
但是她从小对于文艺作品有非常浓烈的兴趣在她的这个女人祖师发表之后呢她就从她原来的那个单位西南技术物理研究所辞职了她辞职之后本来是想找到一个搞文艺比如说出版社这一类的机构继续去任职但是她发现还是比较困难所以 1986 年到 1998 年这段时间呢她就有一段时间去美国纽约了后来又回国不停地写作然后找工作也打零工
那后来就没有找到他梦想里面的那种可以在文艺类机构求职的工作机会嘛所以他在 98 年的时候就决定在成都开一家酒吧叫做白夜这个酒吧呢其实现在还在当时 00 年前后是有很多的诗人和艺术家朋友在白夜聚会的那白夜其实除了是一个酒吧之外呢它更多的像是一个文艺场所很多人在这里读诗开艺术讲座和放映会
其实它更像是一个文化聚集地这个店它不仅现在存续下来了在原来的那个玉林路有它的老店它还开了一个分店那除了诗人和这个酒吧老板的身份之外呢展永明他其实还参加过艺术家徐滨的一个作品叫做《蜻蜓之眼》的编剧然后他也参加过贾璋科作品的编剧
他的前夫是非常著名的一位画家叫做何多林他画过很多赞永明的画像就是小宅大家可以看一下其实我非常喜欢他画的这些作品然后展永明他本人因为他平时也接触到很多艺术家所以他对艺术的兴趣很早就开始了但是因为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没有动笔但是他现在以 70 岁的身份
变成了一位艺术家这个开始其实是一个偶然事件就是 2019 年的时候他当时找了一个他的艺术家朋友想要让他的侄女去学画但是当时他的侄女没有赋约然后翟永明去接待他这个朋友他朋友说既然我来都来了不如我教你画画吧
他就让展永明用那个勾线笔去把他周围的一些很普通的事物比如说一个杯子一个茶壶给画出来然后展永明就鼓起勇气开始参与这个艺术创作他后来尝试了非常多的一些媒材最后还是选择了油画作为他的艺术创作的主要的方式因为他觉得油画是可以接受很多次修改的
然后因为她没有素描基础画油画会让她更加的安心所以从 64 到 70 岁她现在画了 6 年目前她的作品正在北京的一家画廊展出叫做双重梦境会展出她的画作和诗歌她也是一位非常长寿的女性也是因为自己活得久所以打开了一次又一次的新的人生吧她在这本书天赋如此这本书里面也写到了一位女性艺术家叫做路易斯布尔乔亚
他的那一篇文章叫做像路易斯布尔乔亚一样长寿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路易斯他也是一个被艺术遮蔽了很久的艺术家他一直到八十多岁的时候才获得了艺术市场的极大范围的承认所以展永明也有这样一句话他说女性艺术家不用担心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八十岁的时候一定会获得成功但是对于
白男艺术家来说他们 35 岁就能获得成功了所以还是有点生气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我这个一辈子都是一个业余爱好者不管是写诗还是画画其实都是业余的但是我用非常专业的态度度过了自己业余爱好者的一生而且我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从新南乌里所离职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正是因为离职我才有了如今的自由所以
他说至少我过上了自己非常满意的人生宅姐的故事其实非常非常的有意思大家如果对作者感兴趣的话其实可以去看她的有一个自传性的作品叫做毕竟流行去是讲了她童年和青年时代的一些就是她对于文学和艺术的启蒙的故事也写得非常好
说回我们今天要分享的《天赋如此》这本书它的起源其实是也跟我后面的这些弗里达的作品有关是在翟友明 1990 年去到纽约之后有一天他在逛画摊就看到了弗里达的画册当时他已经是一个艺术爱好者了但是他从来也没有听过有这样一位女画家
所以他就买回这一本画册去研究就发现了弗里达有着非常非常精彩的人生并且他觉得弗里达作为一个墨西哥的女画家的经验与翟永明他作为一个中国的女诗人的经验是能够相通的那回国之后呢他就写了好几篇和弗里达相关的文章和诗歌后来这些文章被收录在他的一本书叫做《坚韧的破碎之花》
里面这本书是 2000 年出版的估计现在已经绝版了同时呢他也和中国的很多女艺术家来往非常的密切比如说这本书里面提到的于红江洁秦玉芬等等他当时感觉在国内的艺术市场里的女性的位置其实是比诗人和作家更加边缘的因为艺术是一个更加男性化与主导的市场
那逐渐的在 90 年代他就觉得我应该写这样的一本挖掘世界上女艺术家的作品虽然说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也有点拖延症真正动笔已经到了 21 世纪在 2002 年然后到 03 年的时候这本书的书稿就基本完成了
他当时想找一个出版社去发行他的这本书就发现没有出版社愿意冒险出版因为当时国内的市场女性艺术其实是一个比较不受待见并且相当危险的话题进入 21 世纪之后呢中国的当代艺术受到了世界的广泛关注但是女性主义却是被严重污名的
其实我们可以从这本书的第三部分里面有一个短片是当时翟友明跟他的朋友创作的一个女性诗歌论坛叫做《语义的义》他收录了一个诗歌论坛的问答就是他把自己的作品《我们都是男写杠女性》这样一个文章发给大家去看然后去讨论这篇文章然后当时就
收录了这样一些问答然后我觉得有两位男性的发言其实还挺典型的很可以反映当时女性艺术在市场上的位置所以我们在这里来做一个小剧场表演一下当时的男性的知识分子是如何对待女性艺术的角色扮演一下他们在论坛里面的回复吧那我就张琪然后你沙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女权主义却没有男权主义呢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历史上包括现在的女性人物会那么少果真是智力方面的原因吗也许在女性的身上本来就有一种愿意做第二性的认同感她们并不愿意取代男性而得到统治性的地位我将要扮演的这个沙青的发言就更加的让人觉得可笑可泣
伟大的女艺术家我的判断是越来越不乐观再过 50 年也没戏男人天生就是做大事情的你不同意也不行你看当今的女画家从题材内容技巧到作品内涵一个字小她们没有做大事的内心体验
男性主导的历史是千百年来形成的最有分量的是应该由男性来做这已经成为男人的习惯这种根植于内心的经验在女性艺术家那里是难有的即便有也是难成气候的女性从外部到内部与伟大都有一定的距离啊
把握的这么好把我脑海中的场面演绎出来对所以这个就是 03 年当时大家对待女性很多男性对待女性书的一个态度然后一直到 08 年翟友明的朋友才愿意帮他出版这本书
但是书籍刚要上市的时候呢这位朋友就遇到了资金的问题这本书其实是没有能非常成功的发行的所以没有上市的书就全部被寄到了展永明的手上用他的话说这本书虽然在 08 年首版了但是流通范围仅限于他自己的朋友圈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本书的出版故事和女权主义在中国的发展脉络其实也是同步的一直到了 2003 年中信大方就联系到了展永明就再版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本天赋如此作者在一次访谈里面也提到了这个书籍得以出版的原因他说因为上野千赫子的著作在中国突然一下子火了
女性议题在中国也开始变得很重要和被关注展永明在这个他 08 年的那个原作的基础之上呢进行了一些修改和增补书写了 21 世纪以来女性主义的新变化和新的发展我尤其记忆深刻的一件事情是他在序言里面写的就是第 59 届威尼斯双年展这一届展览呢是开办于 2022 年的他由女性策展人塞西利亚阿莱玛尼总策划
这个展览也是以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利奥诺拉·卡林顿的作品《梦想之乳》为主题的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卡林顿这位艺术家其实在 2023 年的时候我们国内还出版了他的三本文学作品分别是《椭圆女士》《魔角河》《再生冤》然后我觉得就是他的文学作品也能够被更多人看见说不定也跟这一次威尼斯双年展对于他的这个影响力的加持是有关的
更值得让我们高兴的一件事情呢是这位女性策展人塞西利亚她选择了 192 位女性艺术家和 21 位男性艺术家入围双年展就是在这个性别上面完全倒转用这种性别倒转的方式去挑战艺术市场的男性权威但是这个做法却引起了很多艺术界权威人士的不满这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但是
当男性艺术家他们铺满了整个艺术史女性艺术家进行作为点缀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人提出异议所以在我看来阿莱玛尼做得太漂亮了
那 2022 年至今呢女性主义的书籍的确是因为上野千赫子在国内市场引起了非常广泛的关注但是在层出不穷的女性议题里面女性艺术却显得还是不那么紧要还是有一点边缘所以天赋如此至今其实也没有成为一本畅销书但是我觉得对我这样一个对艺术史有兴趣了解了一点但是涉猎不深的人来说还是非常有启发的
这本书的结构我可以简单的讲一下它是有很多篇艺术评论文章构成的它是分了三个部分刚刚我们聊到女性艺术被遮蔽的历史的时候讲了四个原因就是分别出于这本书第一部分的前四篇然后第一部分的后六篇的文章讲述的是女性怎么样在给她们设置了重重障碍的这个艺术史中突出重围她们
或者是以这个男性要素拉满的作品为基底创作充满女性力量的作品但这个绝对不是抄袭我们待会会分享这件非常伟大的作品就是朱迪芝加哥的晚宴或者是抓住了一些比如说印象派或者是摄影被所谓的艺术正式轻视的机会参与到艺术中或者是将看起来比较日常的女工技巧以及被男性弃之不用的材料转变为艺术作品比如说编织
蜡毛线丝绸陶瓷都变成了女性艺术家非常常见的一个创作的美材或者她们会以自己的形象例如说弗里达或者是以自己的身体为方法抓住当代艺术发展的时机来书写自我的历史
所以她们以这些方式在这个观念和时代巨变的裂缝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间然后这本书的第二部分叫做《水给了我们什么》它其实是弗里达的一件作品的名称分篇介绍了 13 位女性艺术家的故事包括刚刚我们提到的长寿的路易斯布尔乔亚草芥名声 薇薇安·麦尔
莱奥诺尔菲尼小野杨子弗里达卡罗萨利波特秦玉芬江洁辛迪舍曼曹斐阿布拉莫维奇和乔治亚奥基福第三部分比亚的目光呢就收录了展永明和三位中国女艺术家就是他也是他的朋友于红江洁秦玉芬的访谈还有我们刚刚表演的那个艺师歌论坛的问答以及他对于作家张丽心无和策展人祝雨洁的回信
那我们从这一部分就可以看到时代的变化是怎么样影响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对于女性艺术的态度和看法的那我想问一下树总你看这本书的感受如何我觉得这本书是比较神奇的因为它是每一章围绕一个主题进行阐释它就会根据这个主题去艺术史上打捞一些它觉得被遮蔽或者说被误读的部分所以阅读的时候我是会感觉有的时候会跳来跳去
就是你需要比较沉静才能跟得上翟友明他的思路但是你读进去了就会感觉是在一条历史的长河里面需要什么的时候他就捞什么给你还挺爽的但是这个写作方式可能对于想要系统的去了解艺术史的人来说就
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认为这本书不足的部分但是我觉得翟永明他的写作不是抱着那种我要系统梳理并且重新来讲述这段历史的这种听起来非常宏大的目标我觉得他应该就是从自己关注和研究的领域然后把它
研究发现的一些东西来告诉我们我的话从总体上讲我是挺喜欢这本书的然后也是我当时就是提出这本书为主题来聊这一期节目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专业的艺术史的研究者嘛所以的确它给了我很多新奇的认知上的体验了解了很多被我视眼可见的历史掩盖的这样一些女性艺术家的故事然后我也很享受翟友明的一个行文方式
但是因为他本人也不是一个艺术史的研究者所以就像舒总说的一样他没有提供像很多艺术史学者那样去分派别列作品详细分析这个艺术的价值等等等等这方面的内容所以如果说一个读者想要带着我想要疯狂的长知识艺术带你通关女性艺术史
这样的态度去阅读的话就会可能会失望所以我觉得这本书更像是一个影子就像我们这一期播客它也是只是一个影子我们都是希望可以带领大家走进一个更广阔的女性艺术家的世界我们就作为第一扇门而这个世界里面的很多的关卡还是需要大家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慢慢地去尝试一个一个地打开然后我们也会从其中收获很多
在介绍完这本书之后呢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回答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在 21 世纪初就在讨论或者说在 20 世纪 70 年代女性主义运动的时候也是争论不休的一个问题就是艺术家到底应不应该强调自己女性的身份那对我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肯定的我觉得是应该强调的
其实历史上有很多的女性艺术家他们都是想要不让自己被划进女性艺术的范畴想要跟以一个更平等的姿态跟男性艺术家去一决高下当然这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里面陷阱是这种看似公平竞争的背后其实是有着不公平的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
很多人都认为男性的高于女性的他们之所以拒绝自己被画入女性艺术就是因为女性往往被当成是次等的他们不可能被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去跟男性比较所以当时称赞女性艺术家画得好就会说你画得像男的一样好或者是你画得不像女的
就是这种话会变成一种称赞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女性的地位永远是第二性的但是同时这种对于女性标签的逃离其实会成为一种
对于女性群体的分裂当女性整体被当成是次等的更没有才能的更没有天赋的群体对待之前呢我们就主动地抹除自己的女性的标签向男性发起挑战我觉得是并不能真正地解决男权社会对女性轻视的问题的
反而更像是一种被男性话语的收编或者是向男性力量的妥协而这种所谓的从女性群体中脱颖而出与男性在公平的赛场进行比赛的做法其实也很难获得男性的尊重因为虽然说你在称谓上你在叫法上摆脱了这个女性但是
你本身已经作为一个女性而且在全部大家的观念没有改变之前呢男性还是会将你的本身的这个女性身份放在一切身份之前所以这种抹除女性标签的做法在我看来是无效的
那我们今天的主题叫做当女性艺术被铭记女性也会被铭记嘛其实我们在这两句话之前还有一句话就是当女性被看见女性艺术才能被看见我们认为让女性被公正的对待是女性艺术被尊重和看见的前提
那既然这个性别身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各种各样的社会评价就不如让我们把这个身份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先把女性的位置提升上来血沾到底然后我们刚刚不是有提到了那个朱迪芝加哥的作品《晚宴》吗其实这个作品非常的精彩我觉得也很值得向大家介绍
其实是化用了我们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就是达丰奇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最后的晚餐》这个概念然后将里面的参与者改为历史上有着杰出贡献但是被改写了历史或者是被轻视的 39 位女性那其中也包括我们大家非常熟悉的弗吉尼亚·乌尔福就构成了一首非常庞大的女性史诗我用翟永明老师的原文来介绍一下这件作品大家可以首先在脑海中想象一下它是什么样子的
庞大的晚宴由一个正三角形的巨大餐桌组成共有 39 个座位每一个座位都为了纪念某一位历史和神话中为女人带来了荣耀的特殊女性餐桌上则是为这位特殊女性所专门设计的彩绘瓷盘
每一个座位的布置都是围绕着该名女性所处的那个时代特征而配合设计的桌布餐巾刀叉酒杯地上的华丽瓷砖上则镶嵌着 999 个女性的名字晚宴同时还配合了一本芝加哥的著作晚宴我们传统文化的象征以及另一位女艺术家拍摄的关于晚宴的纪录片
这部电影拍摄了晚宴制作的全过程从头至尾的策划运作实施发现和欢乐晚宴虽说是芝加哥的作品但是参与者非常的多后来还引发了关于署名权和作品是否属于集体劳动的争议
事实上芝加哥的最初设想正是欲图彰显女性艺术长期以来隐姓埋名的工作性质和被西方艺术史贬低了的女性艺术形式比如刺绣陶艺染绘装饰等女性技术以及女性团结合作的工作方法意欲消弭主流艺术神话以真正实现艺术与大众的分享和互动关系
晚宴的主题是纪念那些名流青史但也被历史消费的伟大女性用芝加哥的话来说 列席参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自我实现的根基于自身历史并被自身所支持在附在后面的列席人物中 有神话中的各种女神也有历史上的女性圣者和为人所熟知的女学者 女艺术家 女性主义者其中唯一当时在世的是女画家乔治亚·奥基福
他们是芝加哥心目中的未来的典范他本人曾这样说道我也想要创造一种线性的历史如此便犹如存在着一条串联的直线而这些女性便借着历史被以各种可行的方式连接起来所有列席人物都是那些对女人的状况有所贡献的女人
晚宴试图对她们做一个象征性的总结同时晚宴利用的是女性所熟悉的经验和物品晚餐仪式和晚餐器具展示表现女性日常生活场景中的美学观和不被认可的女性成就通过使用女性最熟悉的手工女工技艺和装饰技术来媲美传统的男性审美观表明女性将用自传的方式来书写自己的历史
晚宴的制作过程未为壮观不仅有专门的工作室象征着女性团体的特殊空间一个自己的房间还有许多人的参加而且制作周期也有好几年有一些参与者花费了数年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创作刺绣 瓷画 陶瓷等渊源流长与生活相连的女性美学其价值并非仅仅来自艺术品本身的伎俩更重要的是在制作过程中的自我发现
不知道大家想象中的晚宴是长什么样子的那现实中的这件作品呢是这样的大家可以看一下不知道和大家心里想象的是不是一样但是我觉得刚才在没有看见这件作品之前呢我们每一个人也以自己的方式创作了一件自己心目中的晚宴这件作品由于在一些烧制的瓷盘上使用了一些女性生殖器相关的语汇而遭到了抵制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美术馆或者是艺术机构愿意收藏这样一件大型的装置作品它就被寄回艺术家的家里被很久很久的保存在集装箱里面然后码在艺术家本人的仓库里但是我们再去看一下同一时期以色情和性为主题创作的艺术家我们刚刚提到的杰弗·昆斯他的作品在当时的艺术市场上非常的活跃
就更不用说那种流传甚广的男性色情象的作品一直活跃在普通大众的市场上所以这又是一个专门针对女性的不公正的裁决一直到了 2007 年布鲁克林美术馆有一个伊丽莎白塞克勒女性主义艺术中心接纳和永久收藏了这个作品《晚宴》
《朱笛之家歌》就是通过这件作品不仅强化了她自身的女性和女性主义者的身份也意欲还原一段线性的女性历史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艺术作品那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就是对于我们来讲我们是觉得艺术家应该强调她的女性身份
但是同时我觉得也比较理解为什么艺术家本人他们会对这样的标签感到压力甚至是抗拒然后我想举的例子就是奥基福奥基福这个名字它是天赋如此这本书里的人名翻译然后我们中文语境下面之前更常见的翻译是
欧基福一说到欧基福我们的脑子里可能就具象化了就是是那个画超大比例花卉和植物的画家然后翟永明在这个书里面他对人民的翻译其实是选择了一种看起来比较去性别化的翻译我们觉得应该是有意为之的所以我们后面就都用奥基福这个名字来指代这位艺术家像奥基福他的老公
叫阿尔弗雷德我们先把他的姓名剥夺就叫他老公吧然后他老公是一个同时代非常非常著名的摄影师他跟奥基福相遇之后就跟自己
第一任的妻子离婚了然后和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奥基福在一起了这故事听起来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其实还挺微妙的因为她老公当时还有一个身份是艺术商人就是他非常积极地在推广和支持一些他看起来非常的能够体现美国在现代化进程当中的那种特殊性的艺术家
所以说她老公的身边就是会有一个艺术家和评论家组成的一个小圈子他们会在纸媒上面刊登一些关于现代化的论述但是奥基福她本人就是一直处于这个艺术辩论的边缘位置当然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不太愿意参与这些活动她就是非常专心于自己的艺术创作
她老公当时的这个感觉特别像什么是一个他经营了一个画廊在纽约非常的有名就特别像现在的那种头部 MCN 公司的老板然后手底下是有一个新媒体举证的这种感觉然后奥基福就是他主推的那个 KOL 但是他主推的这个 KOL 并不想每天在网络上曝光自己就只是自己在搞一些创作就是这种感觉
然后对于奥基福他这些巨大的花卉作品因为当时他的老公其实包括同时代的很多艺术家评论家他们都会受到弗洛伊德的思想的影响当时他老公对于奥基福的这个作品
的评论也是很充满了就是弗洛伊德那种男本位的视角他的原话是女人用子宫感受世界然后才是大脑他老公也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给他举办了一个展览他把奥基福的作品赋予了一些和女性生殖器有关的然后一些跟性有关的解读
同时他作为一个摄影师他也给奥基福拍摄了很多女性身体的特写这些种种都让奥基福在当时和性关联在一起
某種程度上我覺得這也是她老公的營銷的一部分就是當時這種手法在藝術圈子裡面還挺形之有效的我覺得她是一個炒作大師以至於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奧基福都會被藝術評論家去誤讀
就说到这个地方其实就能解释为什么奥基福他面对芝加哥的晚宴这个作品当中因为晚宴这部作品将他奉为一个女性主义的 icon 这件事情他其实是持一个抗拒的态度奥基福后来就说人们总爱用他们的方式来解释我的话仿佛一朵花非得和身体扯上关系
就是我在想奥基福他画花就不能是单纯的表现他对自然的观察嘛就说到底他是放大画一朵牵牛花或者说他放大去画一片沙漠中的岩石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无论是他在这个阶段创作了一些巨大的花卉还是他晚年去到新墨西哥州画下的一些很苍凉的自然景观就是他的那种非常原生态的表达我觉得是贯穿了他的
创作历程的但是呢奥基福和他老公的这层关系当中我们确实会看到
作为女性的这个身份被拿过来用于包装和利用拿出去营销所以这种对于身份的强调我觉得有的时候确实是应该警惕的是的我们之所以举了两个走向不同方向的例子其实也是想说明在我们来说这个女性身份是需要强调的但是我们
我们也并不是想要否认那些在历史上曾经否定过自己女性主义身份的创作者因为我们会发现女性在这个问题上似乎也是陷入了一种双重困境的
他们保留自己的女性身份就会被市场误读大多数是被男性误读但是他们拒绝女性身份则会又陷入被男性收编的这样一个困境所以女性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去安放自己的这种身份焦虑但是我们会发现这种困境其实是把
女性置于被男性欣赏和评判的眼光之下的所以说想要突破这种困境必须要超越这种被凝视和观看的位置有一些女性艺术家就选择了接纳女性这样一个标签和特质为她们带来的更加广阔的被男性所忽视的创作空间由此来获取女性在艺术创作中的价值
比如说编织艺术里面大家也应该比较了解的颜田千春林天苗还有尹秀珍这些艺术家他们就通过编织来发展出一种表达深刻情绪的艺术手法而编织呢这个技艺其实就来自于女性日常的劳作织布啊织毛衣啊卷线团等等等等又比如说蜡蜡烛的蜡这种过渡性的材料
是非常脆弱的它被艺术家姜杰用来制作他的婴儿雕塑从而表现婴儿的一种天真和易碎性但是男性雕塑家会更多的选择用铜或者是钢作为他们雕塑的材料而蜡只是一种过度的形式又比如说刚刚其实我们说到了奥吉弗他会
花卉嘛其实很多女性艺术家都会选择把植物作为自己的创作主题像中国的当代艺术家童文敏她曾经创作过一个重庆杂草系列还有
还有我也是在上海的一个画廊看到的一位女性艺术家叫做伊内斯·隆格维亚尔她是一个法国的肖像画家她会创作一些主要是肖像画作但是比如说会在女性的耳朵里面长出一些植物等等就是也是以植物来表达当时的那个情绪还有我在一个传记电影里面看到的一个艺术家叫做
哈芬妮路易她是智卓派的一位女画家她会创作一系列很奇异的散发出恐怖感的花叶和果实的作品这个画家她的作品其实之前也在上海的外滩美术馆展出过包括翟友明本人她在晚年创作的油画作品呢有一个系列是女性的头发变成了植物的根部
其实都表达着女性和自然有一种更加紧密的关联而我觉得这种关联似乎是男性比较难以感受到的这一点可能也是很多女性主义者同时也是生态保护者的原因之一而这些女艺术家都是通过并且利用了她们的女性身份和女性特质去创作了很多的艺术作品并且卓有成效
而之所以芝加哥的晚宴能够在女性艺术运动里面也发挥着巨大的价值就是因为他拒绝了被置于男性的凝视之下他重新定义了女性不必被男性解读的这个规则他也把古代的一些女性之神重新请出来让他们重新的在场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现在的这个空间其实有很多弗里达的 cos 作品然后大家也可以去参与这个活动然后我觉得弗里达应该也是很多喜欢艺术的女性去接触到艺术爱上艺术的一个入口所以我也想知道树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样一位女性画家的
不配说我喜欢艺术因为我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弗里达我是看好东西的时候海报上面当时有三个人 cosplay 嘛然后铁媒 cos 的是大法官金斯伯格小孩 cos 的是梵高然后这两个对我来说都很熟悉但是我发现我不知道小野 cos 的是谁后来查了才知道这位
我的话其实是在 2020 年就是那一年开始学艺术史的时候然后我当时在逛书店也是跟展望明比较像我也是发现了这个弗里达的画册就被他的自画像震撼到了后面就看了他的这个传记电影弗里达
就认识了这一位女性艺术家但是展有明在这本书里面其实他表示过不喜欢这部电影因为这个电影更多的展示了弗里达跟她的丈夫李维拉的爱情故事反而就是好像削弱了一些她的一些政治表达和艺术表达
但是我当时看这个电影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因为我本身就对肖像画很感兴趣我自己平时也会画一些肖像但是这些画像会传递出很多的残酷和痛苦的部分这跟他本身的经历也是有关系的我在那个电影里面就因为弗里达他本人对于艺术的一些热爱和坚持就被完全折服了我觉得他太特别了太独一无二了所以那一年我还写了
写了一篇有关弗里达的文章然后我还做了一幅弗里达的拼贴作品然后也是我第一次做拼贴的尝试所以我的很多尝试也都是从这一个艺术家开始的然后刚刚树总也提到了好东西里对于弗里达的 cosma
我觉得比较奇妙的是的确如此弗里达的字画像是非常适合进行二创的一个作品我记得 2023 年的时候上海当代艺术馆他其实就有做了一场关于弗里达的展览虽然说没有展出他的原作但是他展示了很多受弗里达影响的女性艺术家围绕弗里达创作的各种材质和形式的艺术作品这个展览的名字叫《我无可定义》
当时的这个展览的口号也是宅有名写的叫做记住我们都是弗里达这个展览就是想要把弗里达那种非常强烈的自我意识和主体性表达和延伸开来以及传递出去就像刚刚树总说的我觉得让很多的人瞬间认识到这位艺术家的就是电影《好东西》的上映就是钟楚希饰演的小叶扣死了弗里达嘛
然后我之前也刷到过就是我们这场活动主办方 stand by 的主理人文森特他在小红书上也发布了一组 cosplay 的照片然后我就突然觉得其实 cosplay 是一种非常好的传播女性艺术的方式
这一种方法其实也已经被很多的女新书家所利用或者是所使用了比如说摄影师辛迪舍曼她的摄影作品就很多对于其他女性的扮演又比如说我们非常喜欢的一个法国新浪潮的导演阿涅斯瓦尔达他有一部电影叫做《千面珍宝经》
他就像主演简博金呢扮演了非常多的不同的简也包括圣女贞德圣女贞德也是叫简嘛我觉得这个非常有趣因为 COS 本身就是艺术这个也是艺术跟我们的日常生活紧密联系的一个方面吧
然后呢我前段时间还查了一下中国有哪些比较著名的艺术家这里没有限定性别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 2024 年的艺术作品的拍卖排名大家可以猜一下在他们的作品的拍卖价格排到前 30 的这个排序里面女艺术家有多少个那我揭晓答案答案是一个她叫做陈可其实我们看中间的这一幅是陈可她画的关于弗里达的作品
他诚可是 70 后嘛他平时也他他其实也画自画像他也画弗里达但是让我有点惊讶的是他作为一个艺术圈内的人是一个受正统的艺术训练的人他居然是在 2012 年的时候也是偶然的翻到了弗里达的影像集也才认识了这样一位女作家并且是他为精神师之音我觉得这一点也可以再次的印证女性被遮蔽的程度之深
这一幅画左边这幅画是她的诚可的自画像她的自画像是一个长着小小的蒜头鼻的有一点卡通感的忧郁小女孩讲了这么多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别从天赋如此里面选择一位自己喜欢的艺术家再去展开聊聊
然后我想分享的喜欢的艺术家我们前面已经提到了他跟弗里达其实也有一些关系就是弗里达当年是很倾心于这位艺术家然后还写信给他表达过爱慕之情这个人就是乔治亚奥吉弗对 刚刚已经讲过了然后我们前面其实聊的是奥吉弗和他老公之间的关系嘛
这一 part 就不聊他的个人感情方面的东西了这一 part 可能重点说一下奥基福他的创作风格还有他自己的一些个人审美志趣因为他整个创作生涯是非常长青的他应该是活到了 98 还是 99 岁
虽然说他的花卉作品是被好多人所熟知的包括到现在还有很多那种比较偏现代风格的酒店或者建筑里面特别喜欢用他的那种花卉主题的复制化作为一种就是装饰性的东西
但其实除此之外奥基福他有很多就是对广阔自然的描绘的这种画作比如说他在美国的德州还有新墨西哥州都留下了一些大尺幅的作品然后也有一些对现代都市的描绘比如说他有一段时间住在纽约的时候就画了不少关于纽约这个城市的作品
然后那个透视还有构图的感觉都还挺有摄影的视角的也和那个时候摄影艺术的出现有关然后我第一次看到奥基福的作品是在浦东美术馆当时有一个六百年之巨匠那个展览当时展出的是奥基福的就是这幅画叫做《来自大平原 2》
大家可以看到它的整个画面是由大面积的橘色组成的然后还有一些少量的柠檬黄和红色在展览上面这个画给我留下印象就比较深一个原因是因为首先你看到它的时候就有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还有个原因就是展览上标注的名字我看了一下是欧基福这个名字你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画家当时这个展其实已经快要走出展厅了然后我就发现就没有几个女性的艺术家的名字
600 年的历史当中你就看不到几个女的就这样子然后这个《来自大平原 2》是他 1919 年的时候在德州创作的一个出版作品的第二版这个第二版的时候它的画面已经简化到了比较极致的状态然后它呈现的是一个落日时分
比较炙热的那种感受奥基福他自己说的创作的体验是这些颜料只是从颜料管里面挤出来从红色橙色再到柠檬黄这令我震惊我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是他的这种创作的体验也会让我联想到我在一开始分享的 HilmaHilma 她所说的她的创作就是一种自动化 automatic 的创作体验关于奥基福他自己的生活经历他在晚年的时候其实发生了一个挺大的生活上的转折就是差不多在他 60 岁的时候他老公死了
然后她就在老公死了三年之后呢她其实就直接搬到了新墨西哥州因为她之前就挺喜欢这个地方频繁地旅居这个地方等老公死了她自由了她就真的去了这个地方而且还买了两套房产我记得
之前我们早期做过一些节目就是有分享过有一个作家叫德伯拉利维他写了一个生活进行时三部曲这个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叫自己的房子当时利维在自己的房子这本书里面就提到了好多关于女性创作者的房间的论述然后他当时就提到了奥基福他在新墨西哥州的这个寓所
它在新墨西哥州的这个住所是非常考究的就是它的整个屋子里面每一件家具放置的每一件物品它都极其地考究就是一定要是它精心挑选出的非常符合它个人审美志趣的东西然后这个房间也是不仅是居住的地方也是它的一个旅行的起点因为它就以这个房间为起点开始了它晚年的一个全球旅行的一个状态
我觉得它的晚年的状态其实是非常符合就是沃尔夫所说的一间自己的房间的这种现代性的注解你看它实现了财富自由然后有两套房产然后可以潜心地进行自己的艺术创作不被外界所打扰然后还可以全球旅行
在旅行的过程当中他也不断地去吸收比如说亚洲的艺术的一些东西非常明显他是自己选择了离开纽约这种大都市的生活因为感觉他的一生就过的是那种不盲从然后有非常坚定的艺术追求然后也不太受外界干扰的这种状态刚刚舒总也有聊到《立维的自己的房子》这本书其实我之前可能是看到过奥基福的
但是真的是没有特别的注意然后我在阅读丽薇的作品的时候因为她描写奥基福的作品的用词非常的吸引我才真的是打开我去了解这个艺术家的一个入口吧所以我感觉就是女性被看见的一个过程真的是需要有另一个女性不断地去讲述不断地去托举才可以完成的
我自己想分享一个艺术家也是翟永明在这本书里面介绍的是印象派的一个画家他叫做玛丽卡萨特他是在第一部分的一篇文章叫做女性天堂的邀请者里面讲述的
但是读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非常的惊讶因为我曾经算是稍微还算是比较系统的学过艺术史吧但是我居然忽略了这样一位女性艺术家在这本书里面看到她的几幅画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喜欢不管是她的油画还是板画构图和用色都是让人非常的舒适的尤其是她使用蓝色她的蓝色给我们一种很明镜的感觉
可能大家如果比较了解艺术史尤其是印象派的话会对这一幅画有一点印象而这幅画叫做《坐在蓝色沙发上的小女孩》它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摊在蓝色的沙发上她位于画面的右方然后左边的蓝色沙发上窝着一只咖啡色的小狗
虽然我对这幅画有印象但是我竟然不记得它是由玛丽卡萨特画的也不记得在我以前参加过的艺术展览里面看到过她的名字所以我当时就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那她呢其实出生在 1844 年也跟我们前面提到的很多女画家一样长寿她是 1926 年去世的活了 82 岁
他出生在美国的一个比较富有的家庭他的父亲是银行家但是他本人是法国的血统他在美国经历了专业的艺术学院的培养之后呢来到了巴黎遇到了印象派的团体并且成为了印象派中的一员
其实卡萨特他本人在印象派的艺术传播的过程中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他将很多我们现在很熟悉的印象派画家的作品介绍给了美国的艺术经纪人并且在美国举办了展览极大的提升了这个印象派的艺术的价值也提升了美国现代艺术的品味
但是她的身份远没有像莫奈 马奈 雷诺阿大也不如后印象派的梵高 高根和赛尚甚至不如她这一生的挚友爱德加德加那我们能够说是因为她的艺术作品没有这些男艺术家伟大吗还是应该归咎于她的女性身份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又可以回到我们刚开始回答的那四个原因上去印象派其实还有一位女性的画家可能大家会更为熟悉叫做贝尔特莫里索但是他更为人熟知的部分也并不是他的作品而是他作为马奈的 Muse 他被马奈画过以及他跟马奈兄弟的八卦和艺事
那说回卡萨特卡萨特他最为后人称道的作品其实是他绘画的母亲和孩童的互动系列的一个主题绘画但是我看过一些视频介绍很少有人分析为什么他的绘画主题是相比于男性画家是如此局限的他没有办法像同时期的男画家那样因为展示了巴黎这个城市的现代性而更加伟大呢然后展永明在这个书里面写到了他的观察他说
常常有人指责女性创作的视野狭窄题材单一不能广泛地表现整个社会的形态不能描述关于这个社会形态的理性思考对于卡萨特的评价也是如此
但是社会秩序决定了那一时期的女性艺术家的生活、题材和作品空间,历史的缘由也决定着男性艺术家画这样,女性艺术家画那样。作为与德加同时代的优秀画家,卡萨特虽然也对下层女性的生活、裸女化、淋浴、题材感兴趣,但是一个 19 世纪的淑女她根本无法涉足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
在当时的巴黎旅游指南上那些音乐酒吧大型舞厅明确的写着毋庸坠言 淑女不得进入同时她也很难自己找到裸体模特进行练习写生虽然她在艺术学院学过解剖也偶然到过有过模特的现场要知道一直到 1983 年英国伦敦皇家学院都不准女人上人体写生课
也因此他的作品表现了 19 世纪中产阶级女性一成不变的例行生活梳妆打扮育儿待客粉刃刺绣沐浴购物但是呢卡萨特他找到了自己在绘画上的另外一些的创新的方式也就是我刚刚说到的他的用色
他最喜欢的就是毫无顾忌地打破一种传统色彩学的禁忌他会将橘色红色黄色和绿色用在同一个画面上精细地擦拭涂抹混合出表现出和谐的色调他在用色上的研究颇深也可以解释他的画作为什么会给观者以一种非常舒适的感受值得一提的是卡萨特他终身未婚他一辈子都在画画
从色彩到材质一直探索着自己可行的区域一直到他老去一直到他的眼睛看不见了然后一直到他去世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记住他那我们怎么记住他呢那在进入最后一个环节之前我们其实想先带大家一起做一个事情就是我们不是发了两页纸吗一页纸是外国艺术家的名字还有一页是中国艺术家的名字
我们稍微等一会儿然后大家顺一顺这个名字我会把话筒放在中间收音然后我们一起来就是不紧不慢地把这些名字念出来尤其是国外艺术家名字可能需要大家顺一顺那我们就先从国外的艺术家开始一起念吧大家不用紧张我们慢一点然后如果有人发现自己就是念错也不要紧我们不会停下来的耳朵莫一锁
瑪莉·卡萨特、罗沙本河、伊娃赫西、乔治亚奥基福、弗里达卡洛、里奥斯巴罗、摩尔菲尼、利奥诺拉卡林顿、汉纳荷伊、里克雷斯纳、朱迪芝加哥、玛丽贝斯艾德森
米里安·卡提洛卡米耶·克洛黛尔珍妮·克劳德伊洛娜·路易斯·沃尔乔亚凯西·普伦德·盖斯特田田千春森万里子草间弥生马林·杜马斯翠西·艾敏索尼亚·德劳内
然后是中国人
学素素马香兰阮道生文淑阮玉芬裘珠何湘宁李清平林天苗尹秀珍肖鲁吴锦霞秦玉芬江洁玉红曹斐太雅林耿雪柳希周文静卢以平
曹宇易荣荣李星波
好的好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这些名字呢其实都是天赋如此里面出现的全部女艺术家的名字但是她们一定不是女性艺术史的全部那我们之所以想和大家一起念出这些女艺术家的姓名呢其实也跟我们今天的主题名记是有关的希望我们能够一起记住她们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能够认出她们的名字
在这一期录制结束之后呢大家也可以随意地选择某一个名字选择你想要走进的那一扇门然后自己去了解任何一位可能被历史忘记的女性艺术家讲述给你身边的人展友明在《天赋如此》里面引用过一句话他说历史是一件手工制品只有进入记忆中被记录下来它才会存在我觉得我们今天所做的这个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去重写历史的开始
其实我们这一份提纲还没有结束想聊一聊当代的中国的女性艺术家但是我们觉得这个时间已经太长了产生了一个跟翟友明一样的问题就是因为翟友明他也在序言里面写到了他当时他写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是想要把当代的女性艺术家介绍给大家的但是因为截稿的问题 2022 年的时候出版社催他交稿嘛他就来不及
把这些女艺术家的文章再写出来给大家所以她在这个书籍里面只列出了她们的名字其实我们刚刚已经念过了就包括蔡雅玲 耿雪 柳希 周文静 胡尹平 童文敏 曹宇 毕荣荣 李新默她们都是一些 70 后 80 后的女性艺术家我们今天可能由于时间的原因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向大家分享这些女性艺术家的故事了但是我们其实自己
在读完这本书之后也去观看了这些艺术家的作品其实他们也选择了用不同的创作方式不同的创作材料和不同的创作理念去创作但是基本上也都是带着强烈的女性意识去创作的而且大部分的艺术家都动用了他们女性的身体经验其实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他们的作品
这个呢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位艺术家蔡雅琳的作品我直接简单的跟大家介绍一下吧这边是她在义乌的《华润天地》的一个作品这个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装置作品但是其实它所用的材料是在义乌小市场买的那种小亮片把它织起来然后挂在这个商场的外面然后这一件作品呢是
他联想到义乌这个城市和他记忆的关系他想到了小时候的糖纸所以他把糖纸集结起来做成了大件的就是挂饰挂在商场的周围这个是两件公共艺术或者是装置艺术那以往我们会认为装置艺术更多的是男性的天下因为他们好像更大更需要力气但是我们的女性艺术家也用一些微小的我们日常可触的材料完成了他这些大型装置艺术的创作
下面这一幅圆圈的这个作品呢其实是蔡阿玲她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做的当时她怀孕的时候可能身体不舒服要躺在床上就没有办法进行艺术创作她就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然后缝到一个的确梁布上的确梁布呢其实是承载着他们小时候的记忆的
她在这个缝头发的过程里面她就会感受到自己每天的情绪变化比如说哪里缝歪了就可能是代表着她好像情绪上有一些不稳定就这样她一圈一圈的就是把这个头发缝制出来到后面呢她的母亲也参与到了这一幅作品的创作她把母亲的头发也收集起来所以就有了一些颜色的变化里面有一些白头发
最后呈现出的作品的形式它有点像年轮或者是连衣但也代表了一种时间的延展最后这一幅作品其实是跟她怀孕有关的她当时正痛是非常的严重但是她即将生产的时候是深夜她不忍心去打扰别人所以她就会走到走廊上去忍着忍着疼痛攥起拳头不让自己叫出来
但是他当时的感受就是他觉得那种痛就好像有一个香火在灼烧白布的白边把那个白布烧得卷起来他就以这种痛感为灵感创作了这样一个作品这里面的小方块都是一些白布然后他们的边缘都被那个香烧过这件作品叫做《四百零八柱香》这个是蔡雅玲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
就是能够关注到日常中非常微小的不管是材质也好还是情感也好然后把它们转化成艺术创作的方式也让我想起我们之前有分享过的一个艺术家叫做蕾腾李她其实是一个日本的女性艺术家她在指导上有一件作品叫做 Kinza 她也负责设计了丰岛美术馆也是两件非常有意思的作品另一个书总简略的讲讲这个是
是周文静的作品然后他其实也是从他的日常经验去出发的大家看到这个蓝丝绒的布上陈列的这些金属材质的东西首先会想到什么是不是类似耳环之类的首饰这个其实是结玉环似的就是他其实是陪自己的母亲去取出结玉环然后他的母亲当时面临了一个子宫大出血然后包括可能会
就是诊断她疑似有子宫癌的这件事情让她着手开始了解并且研究结玉环这个物件然后她应该是花了四年的时间去采访了五十多个佩戴了结玉环的女性的经验然后最后她是按照一比一的真实比例去用金属来复刻这个结玉环
然后这个结玉环之所以有不同的形状就是因为它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是要想尽办法的怎么说呢女性一旦戴上这个东西之后就没有办法自己把它从体内取出所以才产生了这么多的形状然后我记得我们在我们之前的节目里面应该 197 里面就是有提到周文静这个作品然后当时我也说了也是因为了解了周文静这个作品我才去问我自己的妈妈
就是有没有佩戴这个东西然后我才知道他居然其实也是佩戴的而且在当时我问他的时候他已经绝经了然后也已经去医院里面把他取出来了然后我才发现就是这个东西在他体内存在的
那么多年但是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周文静创作的这个作品当时也是他本来是做的是一个艺术作品但是他的展览上面别人过来找他聊天都不是跟你聊艺术反而是问他一些医学上相关的问题来咨询他就是这样一个现代医学的东西的空白本来是应该医学应该解释的事情最后被一个艺术家给填补了这个空白就还挺唏嘘的这件事情对这个是我简略分享的艺术家
接下来的这位艺术家大家可以看到他也是一个 cosplay 的形式然后这个故事其实非常的有意思就是其实要讲起来也比较长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其实可以在小宇宙上去搜索他参加的一席的一个演讲就是他非常详细的讲述了他这个模仿的缘起他叫什么名字对他叫胡尹平
大家可以在小语中搜索胡云平其实他参与了很多播客的录制也包括随机播动的录制这个也是他创作的一件非常有名的也可以说是行为艺术也可以说观念艺术就是叫做小方是动员了他家乡的一些小镇的阿姨去帮他完成的反正故事特别有趣就是我们觉得他是一个能够展现艺术如何和日常紧密的连接在一起的艺术家
但是就需要靠大家自己去搜索了那就最后让我们再次的回到我们的主题女性艺术被铭记女性也能被铭记
对,然后我们其实是想要怀着芝加哥的《晚宴》这幅作品的期望就是男性的艺术其实已经非常的有一套成熟的这种线性的历史在了然后我们的期望是就是看到翟友明这样子的书把女性艺术史这些星星点点给打捞出来而且能够把这些点给重新的串联成线
所以我觉得其实我们今天每一个人的在场都是在完成这个过程不管是我跟树井的讲述还是大家的倾听还是我们刚刚一起念出艺术家名字的那个过程以及这期节目可能上线之后会被更多的人去听到去传播就是他已经完成了一次非常完整的讲述和传播那
这个过程就是一个比较简单但是也比较重要的过程也是就是历史在我们的当时当刻被我们这样一群女性接力重写的过程所以让我们从自己开始去铭记和传播属于女性的新的历史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本期节目就到这边好 大家拜拜
看在眼淚上面我停留矮也已
就是我听了很多首先我是觉得咱们女性艺术家需要持续地保持创作不光是你要积累足够的作品量同时你不光得在自己的领域里创作你还得横向去拓展因为我在听到最前面康定斯基那个部分他其实不光是画画他其实也有在搞设计所以他其实相当于是融合了设计圈的一些资源在里面所以我觉得像现在很多比如说像咱们脱口秀演员小鹿同学
她其实也不光做脱口秀她也会去做一些综艺然后和各行各业的人做一些连接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然后第二个呢是我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学习小鹿的野心就是要把女性这些各种能量都集合起来
然后第三个就是延展第二个的点就是我们所有的女性创作者都应该联合起来就像小鹿我原来不觉得她的这个专场有多了不起但是咱们这个空间是用来纪念她在上海开到第 60 个专场所创立的所以我觉得包括这个空间里面大家也能看到她有联合其他不同的女性创作者
包括咱们今天两位主播在这里做这个分享它其实不光是在为它自己发声它也在给很多女性创作者提供了一个样板就是告诉我们我们女性能够到达的天花板到底能有多高它持续地在探索然后也给了我们很多这样子自由表达的权利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就是那句话叫什么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我首先想说一下因为我是首尾肖壮的忠实粉丝就是从每一期大家讲的书都是我特别喜欢的书都读过然后也很多期基本上都有听然后最新的一期就是有关世界读书日的然后我也超喜欢那天我正好早上在上班正好路上就把这些都听完然后觉得就是很感动然后我想分享一个就是因为我自己也很喜欢写东西嘛
就想有关于可能我最近对女权主义号就是的一点点小的一点小的想法标题是就是写给性别的等高线对那些该被打破的
爱女从来不是不爱男当好东西反驳重复女性悲惨叙事不利于改善女性处境而说那些都不被看见的算不上重复当人们说香特尔阿克曼的让那登顶诗语厅是女性主义思潮交往过正的结果当韩江 江埃烂 沃尔夫上野千和子等等女性主义的作家突然甚至成为某些男性的时尚单品
当各色的商业无论是戏剧书店 轻旅 咖啡店 健身房只要戴上女性主义的标签之后就被趋之若鹜而甘为其毫无性价比而买单
当巴黎运动会开幕式被热议我那时候也天一杯羹我说虽然我们的月亮不同我也不想一昧地认定哪一个更远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的月亮也觉得感动并且感受到力量并愤然到而破防了大清爹们你们才是真正的自卑者你们害怕他者你们将女性征求平权成为打拳本质上彰显和映射的仅仅是你们自身的怯懦和劣根
可现在我突然想说的是本质上这种争辩也是很悲哀的那些真正应该被打破的潘里好似在繁杂中被模糊了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是流动的性格是流动的性向是流动的性少数群体完全拥有正当的爱的权利当然也非常欣赏身边敢于表露自己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们
人类之间当然不止一种关系伴侣之间当然也不止一种情感因为爱的定义是十分巨大的每个个体真正的需求也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拥有所谓女性特质的男性还是拥有男性特质的女性都是能够跨越某种既定规则而忠于本我的真实的勇敢的人
所以我好想说爱女并不是不爱男该为征求平权所努力的从来不应只是女性这是所有人类应该共同托举的阳光之下所有的男孩子女孩子还是跨性别者们都应该被爱和互相爱护所以所有我们想说的正是雨想说的是空中流过你窗外的淡淡的水迹想说的这是世界的事情
浪漫的海河璀璨的背後裂縫裡有笑從外藝術家眼中門翻揚雕塑的眼淚後人說沒有
未雪不散再走下去试过想越旧死去任这渠壳由天地渐进或缺已隐居人事痛苦对处处经书有字句记在差遣与恐惧梅桃经典有
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