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我是门童,欢迎收听严肃喧哗今天这期节目我们聊哪吒我记得饺子拍的哪吒的第一部《魔童降世》是 19 年的夏天上映的当时我在北京跟我表妹一起看然后很快到了 19 年的冬天的时候就发生了毛林汉折磨暴力致死事件也让当时很多我周围的朋友都在讨论暴力微博那句对哪吒台词的改写我命由天不由我
而昨天我看完《哪吒 2》《魔童闹海》这已经是快要到 2025 年的春天了第一部跟第二部时隔了将近六年而我既感觉这六年里我的生命里发生了太多事情闭着眼睛就可以感受到走马灯一样的城市流转物是人非
而与此同时呢公共事件里从李文亮到胡友平也让人觉察到很多认知崩坏的瞬间但同时呢我又感觉这六年里充满了停滞感还有历史的空白期我最近跟我妹妹聊天说感觉这些年重新认识社会的本质的过程中失望是大家共有的一款很基础的情绪
与此同时呢我也能感受到很多朋友的生活都不再具有那种真实感因为除了大家在公共空间的参与和表达变少之外呢如此打工数十年我们竟然只能用像历史的垃圾时间这种很虚无的概念来尝试理解自己的生活与这个世界而观影完《哪吒 2》呢我最深的感受就是导演非常努力的想要对抗虚无
对抗一种被宏大叙事抛出去之后再重新寻找个人信念立足的挣扎而饺子导演呢他花了六年时间也的确完成了非常不错的叙事所以今天我们来深度剖析一下为什么大家喜欢哪吒以及我作为一个女性在用很自然的女性视角来观影的过程之中所发现的一些侠不掩鱼的瑕疵是什么
我们先聊三对父子这也是主线剧情里面着重塑造的内容第一对当然就是李静跟哪吒第二对呢是敖光跟敖丙而第三对呢是电影第二部里面加出来的新元素申公报跟申正道
其实因为六年时间有点久我不太记得之前第一部里陈唐官的恩怨是如何掀起来的所以看完第二部之后呢我又去重新看了一遍第一部而且我发现第一部一共是 109 分钟而第二部昨天在电影院里花了 144 分钟所以第二部总是有些长我也不得不憋了一会儿尿第一部主要的剧情是原始天尊他把
混元珠有这样一个设定提炼成了灵珠跟魔丸两颗与此同时呢原始天尊就说十二金仙只剩一个坑位了然后他就把竞争坑位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也就是运送灵珠到李进家的任务交给了他以真人而不是深宫豹所以呢深宫豹很生气他就偷走了原本属于哪吒的灵珠然后让哪吒脱身了魔丸变成了一个很坏脾气的小孩
所谓的混世魔王嘛而三年之后呢就会有天雷下凡去炸了魔王而与此同时呢深宫豹把灵珠拿给了东海龙王注入了一颗龙蛋然后敖丙就出事了并且敖丙拜了深宫豹为师好助力深宫豹在职场上竞争到那十二金线的最后一个空位其实看到这一点我就有点疑惑啊为什么敖丙的龙蛋是从他爹的嘴巴里面吐出来的
但不就是卵吗那卵不就是雌性生物的生殖细胞吗难道龙王敖光的这通操作是一个聘机私臣的性转版情节吗有知道的朋友也欢迎交流 anyway 第一部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初始的架构然后哪吒跟敖丙这对正邪双生子他们在海边踢毽子成为了朋友而哪吒的爹李进呢在前半部的内容一直认为哪吒是一个脾气暴躁还欺负百姓且不服管教的小孩
那敖丙的爹敖光呢是一直对敖丙尊尊教导我们龙族等待了千年就是希望敖丙能够在后面的封神大战中建功立业封神登天才能帮助龙族从地牢里面逃出去所以换句话说呢敖丙他背负着全村的希望而哪吒呢他肩负着全村的恐惧
And then 哪吒就要过三岁生日了哪吒就邀请自己唯一的朋友奥秉来家里过生日还撂下一句话说你不能不来而奥秉就说
而敖光等老一辈的龙也都摘下了龙鳞给敖丙打造了一副坚不可摧的万龙甲让敖丙在三年之期魔丸大开杀戒之日杀了魔丸见光立夜结果敖丙他暴露了龙角被百姓嫌弃也被太一真人发现了三年前的诡计准备去天庭告状所以敖丙在他师父的煽风点火之下为了全村的希望不得不灭了陈唐官
那讲到这里我就不再继续详说剧情了总之第一部的叙事里面呢背负着全村希望的敖丙他的命运矛盾点在于他妖族的出身让他在三界这样一个身份的鄙视链里处于最末端但原本是领主的他品性又很善良
而肩负着全村恐惧的哪吒呢由于魔丸的出身让他也在三界的这样一个身份鄙视链里面处于末流但得益于乾坤圈压制住了他的魔性以及李静夫妇的爱的教育所以他的品性也很善良那说到李静夫人大家可能都不知道李静的夫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小说里也称她为殷氏殷夫人所以古代的女性真的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当然在洪福叶奔那些小说里面是会有不一样的设定我们今天先不展开聊所以在哪吒还有敖丙的身上他第一层这样由身份带来的矛盾这个身份映射到我们的现实生活里他可能是户口比方说我们之前也聊过的长三角笔持恋就是苏北人
这个称呼长期在上海都是有贬义的那这个身份呢也有可能是性别像是女人嘛头发长劲是短而男孩子嘛后劲都很足的可以轻轻松松上清北的所以这些鄙视链这些身份所带来的偏见其实都是人为建构的且这些身份偏见对一个个体的自我认知会产生非常消极的影响
比如出身贫寒的人是否只能被定义为底层比如女性真的不擅长数理化吗那如果时代在后退几十年这种身份可能还包括说你的成分是地主还是平民呢你是犹太人还是雅利安人呢所以某种社会身份的标签真的
意味着命中注定的限制吗在电影《哪吒》第一部的结尾他就喊出一句别人的看法都是狗屁你是谁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就相当于是导演借了哪吒之口回应了他自己的价值观里对于这种身份政治的看法哪吒说若命运不公那我们就跟他斗到底但是呢对于一个电影来说如果仅仅是这一代人的身份抗争故事就会显得单薄
所以编剧就设计了两代人也就是我们说的这几对父子那也恰恰是这几对父子前让哪吒第二部的故事能够继续讲下去对于哪吒跟李静这对父子的形象在几百年的民间小说里面都是非常经典的这种剃骨还腹的叙事然后饺子导演呢他对电影剧本是做了很多改编我们先说传统的这个剃骨还腹的叙事哪吒为什么要剃骨还腹呢因为他杀了东海罗王的儿子奥比
是的原版的故事里面哪吒跟奥秉只有相杀没有相爱如果大家小时候看过哪吒传奇这个动画片这个片头曲是孙楠唱的说一段神话话说那么一家然后片尾曲呢是杨采玉唱的少年英雄小哪吒是他是他就是他那哪吒传奇这个动画呢也是做了改编他把
把哪吒跟龙王的矛盾改成了是九尾白狐偷走了镇海龙珠但是呢龙三太子以为是哪吒偷的就率领着虾兵蟹将去打哪吒但最终呢三太子被哪吒拔掉了龙鳞激怒了龙王要水淹这个陈长官所以哪吒为了救百姓和父母才选择自刎
而丰盛演绎的小说里面哪吒也是类似的误会导致其冲动杀了奥比然后龙王大怒咬水燕陈唐官为了不连累父母和百姓哪吒最终选择了割肉还母剃骨还腹那为什么会有这种传统的叙事呢或者说这种叙事它矛盾的
本质是什么呢我们从李进的视角来看这是他家庭责任跟社会责任的矛盾我跟老婆当然不希望儿子死了但是儿子不死呢我管辖内的百姓就要死这简直就是一个中国版本的电车难题但是这个难题是纯天然人为的而从哪吒的视角来看这也是他个人意志决心和封建礼教的矛盾他做了错范不对
他做了错事这个错事可能是他被冤枉的情况下带着情绪去做的所以他要主动的承担责任毕竟一命抵一命嘛而就像萨特说的个人的自由的实现必须是以承担相应的责任为前提的
因为从龙王的视角来看自己儿子被杀了那我也要血债血偿所以怎么说呢身份政治是第一层魔鬼那冲动就是第二层魔鬼而这两层因素的交织就会让矛盾的雪球越滚越大直至上升到了生死问题
但是哪吒冲动干了错事父母有没有责任呢当然也有李静就会说自己教子无方嘛这也是为什么在饺子的电影改编里面李静要用自己的命换哪吒的命只不过饺子他把误会冲动杀龙太子的矛盾计划那个桥段转移到了魔丸他注定三年之后就要被天雷下凡给劈死而这个设定他是原始天尊搞出来的那问题就来了原始天尊他有没有想过
当他区别对待同样是徒弟的深宫豹和太乙真人才让魔丸最后错入了哪吒的体内呢他估计想不到因为在神仙眼里他们所搞出来的这种身份政治鄙视链是合理的深宫豹即使比太乙真人努力 100%
被一万倍但因为他的出身是妖他不是城里户口他的成分有问题所以他不会给予申公报公平的待遇所以某种程度上在饺子的剧本里面这一系列的恶果就是神仙他自己种下的恶因
神仙他要守护天下太平的口号只是冠冕堂皇的说辞神仙构建出这个三界的鄙视链掌握了霸权之后呢持续壮大自己的雇佣兵维系着这样一个不公平的体系结构而神仙的雇佣
就是哪吒第二部电影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捕妖队我猜很多观众看到这个情景或者这个画面也应该会想起来历史上的一些真实回忆其实就是我们在之前的节目聊过的汉娜·阿伦特所说的品庸之恶而她得出这个概念其实就是源于阿伦特她对于
被希特勒所号召出的那千千万万个纳粹的研究当然也可以说神仙区别对待神工宝所引发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像是一种蝴蝶效应所以很多人喜欢哪吒第二部就在于饺子的这个剧本改编它更接近我们人类的现实
当然作为一部春节党的合家欢电影《哪吒 2》里面当然有很多接近我们大众生活的笑料比方说电影一开始哪吒雕塑塑形的那个甲方乙方的对话还有陈唐官那个老头说老夫早看出三少爷会有作为这种
随处可见的马后炮言论甚至是神仙考核这种桥段不就是一生都在考试的老中人的人生写照吗一生都在考试一生都在祈求上岸以为当了神仙就上岸了结果发现自己这一生的苦难都是神仙这个群体给设计出来的
人仙这些既得利益者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一边发展雇佣兵一边给三界的所有众生画大饼说你只要努力就能当神仙就能躋身这个上层阶级而绝大多数人的命运就像《圣公报》一样他们淡金竭绿最终只是给上层阶级做了嫁衣所以从这个视角来看这个电影简直是真实沉重的可怕
就像我们之前也讲过一个数据美国的 CEO 们过去几十年间他们的平均薪资相较于普通员工的工资翻了百倍什么意思呢按照最朴素的马克思理论我们抽象出一个模型假设说一个普通的打工人他创造了 100
但是他最终到手的工资只有一块钱那剩余的 99 块钱扣除成本之后呢都进了没有劳动的老板的口袋里这不就是申公报吗申公报还把辛辛苦苦他攒出来的仙丹送给了自己的弟弟申小报并且不忍心告诉申小报这个世界的真相结果就是申小报他被神仙的走狗一箭给射死了
再举一个例子很多小姑娘结婚前会被画饼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真的结婚之后呢就变成了可能她多做几个人的饭多洗几个人的碗多洗几个人的衣服或者等生了小孩之后变成了一个满丧偶式的育儿要么自己辞职带小孩要么这个小姑娘她跟
婆婆一起带小孩总之呢公共还有丈夫都美美的隐身了小姑娘她不仅没有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还失去了经济来源而没有了钱就相当于失去了话语权她就像《深宫报》一样进退维谷或者说没有出路了《深宫报》
但是小姑娘她有了小孩和经济的掣肘人生就早也不再是旷野而是一条死胡同
而在这个过程中呢神仙依然是被向往被歌颂的就如同母子也在被歌颂一样很多小妖怪依然在努力练功希望早日神仙上岸啊很多小女孩呢也依然在过家家的游戏当中像蜡笔小新中的妮妮一样想象自己是一个贤妻良母
那我们继续说回三对父子在电影的第二部里面儿子跟父亲的权利地位显然是发生了对调在第一部里敖光对敖丙讲话是非常不容置疑非常权威满满的儿啊你肩负着全寸的希望而到了第二部里敖丙先是跟哪吒两个魂魄共用一个身子完成了任务得以复原自己的身体
然后得知真相之后就开始解救龙族反抗真正的幕后真凶也就是神仙所以这对父子的关系就变成了子救父而且是子主动救父在电影的末尾敖光还说儿子你想干啥就干啥吧爹不会再强加个人一直到你身上了更像是一种理想化的父子和解
而哪吒舅父也是同理就像第二部的电影一开始罗望说我儿若死了全陈唐官陪葬然后哪吒说不准你碰陈唐官但是深宫豹父子就更显得悲情了敖丙呢他一开始是被敖光要求去当神仙走老路后面是父子俩一起发现老路原来是一条死路但是深宫豹的爹他至死都没有看清真相
而早已得知神仙肮脏的深宫豹并不忍心告诉父亲和弟弟最终他们的家人都被神仙害死深宫豹自己也愤然赴死所以神仙通过制造身份鄙视链来维护自己的统治而深宫豹他们家的遭遇就是三界中底层个体的
真公报的努力无法改变它的阶层最终沦为体系中的牺牲品它的悲剧并不是个体奋斗的失败而是社会制度的根本性缺陷神仙设定了一个复杂的权力系统然后控制了每一个妖的命运使得他们在斗争中永远
处于劣势地位所以只能说饺子老师他塑造的深宫豹可比沃尔善还有夏宇老师塑造的深宫豹人物要丰厚许多其实在黑格尔的家庭伦理中也提到家庭它不仅是个人发展基石也是社会伦理的一个基本单位所以家庭中的父子关系往往涉及到了道德责任与自由的一个辩证统一而且根据黑格尔的辩证法父子之间的这种冲突
它并非最终会走向一方的胜利而是会通过彼此自我意识的认知与转变形成一种新的伦理事件也就是刚才我们所说的像是敖光和敖丙的一种新关系那当然在第二部电影的结尾饺子也借很多人物之口问出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也的确是需要这个时代的中青年去反复咀嚼思考的
比如说那个寿桃先翁他在最后说了一句话说衣服强者才是唯一的出路真的吗在现实生活中似乎大家也都在说一定要抱个大腿首先我觉得衣服强者肯定是一条路子因为这就是很多人利用社会资本获得更多资源权利和机会的方式从职场的晋升或者是政治上官场上的一些谋划
这都会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资源交换还有依赖某种程度上讲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之下依附关系也是一种快速向上流动的捷径否则像是齐同伟之类的坠附文学也不会那么受欢迎依附强者是否是唯一的出路呢我们先回顾一下之前我们聊过的复科很多人依附强者的这种行为跟心态其实是通过被内化的社会规范和结构建立起来的
当个体的行为和思想从小到大不断的被塑造和引导最终才会形成这种对上层权利的依赖和接受个体往往也会难以摆脱这种规范和束缚因为社会的这种结构化的权利总是以非常隐蔽的方式影响着个体的方方面面
就像神光宝塔爹和一群小妖怪一样大家之所以想成为神仙也是因为神仙最有权力神仙最牛神仙还发明了各种考试设置了神仙的编制来建构这种结构化的制度所以衣服强者是否是唯一的出路这个问题就跟神仙考核考工考编是否是唯一的出路这个问题本质是一样的就像很多在外面屈原俯视然后跪舔领导但是在家里对
老人对女人对小孩横眉冷对的那些人一样他们也是被归训出了一个目强目全的心态而内化了这种归训之后他们就开始归训别人就像是釜山行里面人被丧尸咬了之后呢就会变成丧尸开始咬别人
而强弱关系我们在上一期节目聊小丑王也说过其实就是权力的大小关系但我们的哪吒呢他显然是一个存在主义者他在电影里面所展现出的真正的自由是他面对世界的荒诞和不公式仍然能够坚定地选择自己的道路他拒绝依附任何外部的力量所以依附强者虽然是一个社会的现实但他并不是通向自由的唯一方式他甚至并不能让你通向自由
因为衣服强者的过程之中你肯定要让渡很多个人的自主意志而个体如果像哪吒这样通过自我觉醒和抗争挣脱掉这种衣服就能实现一种自我的定义但自我的定义只是觉醒的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像电影里面的海妖一样奋起反击而反击成功之后历史的命运又
是否会像我们之前讲解的正旋函数一样不断的循环呢或者说像动物农场里面的预言一样无产者成为有产者之后就会关闭掉社会上升的通道那就让我们期待哪吒第三步的改编吧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锻炼着身体因为咱们也不知道饺子老师他们还要打磨多少年的剧本跟后期那说到打磨剧本我还是希望饺子他们可以向邵玉辉学习那既然你都改
编故事改编人物的背景了那你何不也干脆删掉那些充满艳女色彩的梗和玩笑呢我相信很多女性观众在看那些彩仙女的裙子然后女人化妆了还有爱美的胖女人这种烂俗梗的时候一定不会那么愉快
而好东西那部电影就告诉了我们搞笑不一定是非要踩在弱者头上的而且哪吒的剧本他虽然改编的很好但是依然没有逃脱出传统性别叙事的那种权重关系在正面角色里面女性永远是配角且一定是会被牺牲掉死掉的女性配角
比方说哪吒电影里面就是哪吒他妈因夫人而在电影的负面角色里面女性也一定是配角且一定是最邪恶最坏最悲观的配角比方说敖光他姑姑说起来他的那个裂空爪真的很像哆啦 A 梦的任意门 anyway 我相信饺子老师他的第三部电影一定会塑造出更丰厚立体的女性角色比方说女娲或者是金卫就是很好的 IP
而且饺子老师一定是有实力比乌尔善的邓禅宇塑造的更好的因为就像《哪吒 2》电影里面说的父辈的经验是过往未必对所以传统电影里面女性角色的功能和权重也一定有得到改变的潜力与空间当然我也相信在动漫界未来也一定会有女性导演出现自己也认识很多在这个行业的女性从业者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
会有女性导演带着她的作品打动所有性别的观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有任何问题和建议都欢迎随时交流喜欢本期节目的话也欢迎帮忙转发推荐或者是打赏严肃喧哗的世界女性史专辑已经推出了五期节目欢迎大家试听交流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我是门童我们下期见
有时他很聪明有时他也犯傻他的颗头跟我一般高有时他很努力有时他也贪玩他的年纪跟我一般高上澳门有小
英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