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 我是门童 欢迎收听严肃喧哗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书很多朋友听过 但未必读过
可能没有时间读或者是还不敢读这本书是作者林亦涵根据资深经历改编的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房思琪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被男性语文老师长期诱奸那这本小说是以第三人称记录了房思琪以及相关女性的人生经验还有多重挣扎的感受吧
那最终呢房思琪是在被性虐待之后呢失忆发疯然后住进疗养院而房思琪有一位邻居姐姐她为了跟男性结婚然后中断了博士的学业嫁到富家之后呢多年被家暴而且因为被家暴还流产了最后终于离婚但这位邻居姐姐她在离婚之后在罪犯前夫上门的时候她仍然选择跟前夫交构
而面对这些伤害他们的男性房思琪跟邻居姐姐都称之为都曾经称之为所谓的爱我是 19 年的时候读过一遍房思琪那这个月呢因为关注到广西省白色起伏高级中学教师叫唐玉文一名男性他
性侵了未成年学生并且导致了这位本身很聪明有着物理天赋的女学生抑郁自杀的行为包括说广西曾经还有白色助学网犯人王洁打着为贫困学生募集助学金的旗帜在敛财的同时还监污了女童并且把女童卖给有权有势之人或者是送给有权有势之人
所以我重新阅读了一遍房思琪因为我知道只关注并渲染受害者女性的遭遇和痛苦是远远不够的让女性长出嘴巴有话语权去揭露残忍的真相固然很重要
但如果只停留在这一步只会加重女性失弱者女性得自我保护得躲起来的这样一个刻板印象并无助于女性信息的搭建以及自强不息的一个坚韧意志的培养而那样的话就更别提说去争取这个世界上的资源还有权利所以我们今天着重剖析第二步那就是男性如何适应
使用化尔数并且利用很多传统文化的毒瘤顺利的把魔爪伸向了未成年女性以及我们如何斩断这些看似是恶魔实则是纸老虎的犯罪的可能性那戳破纸老虎的面具有三个最关键的发力点首先是爱的谎言我们知道人都有自我合理化的本能
像是资本家剥削员工无偿加班他们会自我合理化说这是为了提升员工的素质给他们工作的机会这是对员工的恩典他们应该感恩戴德员工无偿加班这是员工在尽他们的本分而很多男性剥削女性的身体情绪甚至是时间生命他们会自我合理化说这是因为我爱你
而很多女性明明被男性家暴明明遭遇了性暴力她们同样也会自我合理化说这是因为我缺爱她们就算打我强迫我至少她们没有离开我因为她们爱我而在房思琪的这本小说里也揭露了很多自我合理化的情况
小说里有一段情节长期被老师李国华带到小旅馆去发生关系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两人关系的房思琪有一天就对两人关系的定义发出了质疑而这个时候还没有穿上裤子的她的语文老师李国华说这是老师爱你的方式你懂吗你不要生我的气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美丽是不属于她自己
你那么美但总也不可能属于全部的人那只好属于我了你知道吗你是我的你喜欢老师老师喜欢你我们没有做不对的事这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能做的最极致的事情你不可以生我的气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走到这一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小天使
我们来拆解一下李国华这段话首先这是老师爱你的方式我强迫你接触我骚臭的不满细菌尿渍的身体这是我爱你我强迫你发生关系这是我爱你李国华一开始的这句话他本质就是把自己不道德甚至是非法的行为合理化为爱的表现
而接受到这句话的房思琪她脑子里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呢房思琪她先会产生自我怀疑明明这种关系让自己不是了但是老实说这是爱
这是我的认知有问题吗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是不是我理解错了呢所以自我怀疑的房思琪她会陷入认知上的困境这种认知困境这种自我怀疑会让房思琪开始产生情感上的内疚和依赖同时启动了自我合理化的程序
老师都强调他爱我了我还怀疑他我多不对啊即使我不舒服那这一部分的不舒服也应该是爱的一部分吧爱应该就是要为对方牺牲一点自己的舒适吧况且老师现在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重要人物了他是我的情感依托啊所以房思琪她就这样接受了李国华所讲的对爱的一个扭曲的定义然后接下来李国华的话她说
你懂吗你不可以生我的气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走到这一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小天使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呢这是李国华他在通过说你不可以生我的气来消除受害者的愤怒或者反对同时也是李国华他在转移他自己的责任然后接下来他还给他的行为赋予了什么勇气还有命中注定这些虚头巴脑的理由
来把他自己的行为给正当化同时还让受害者觉得说好像欠他什么这就会进一步让房思琦产生内疚的心理让受害人产生内疚心理是多么无耻的事情但现实里就是有很多李国华在这样做这也是一种很常见的控制手段男性会强调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来让女性产生愧疚
当然同理也可以信转这些人就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操控受害者的情感而最后呢李国华他说我们互相喜欢我们没有做不对的事情你那么美但也总不可能属于全部的人那只好属于我了这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李国华说我们没有做不对的事情这就是他在直接代替房思琪表达房思琪真实的情感
李国华他直接否定了受害者感到不安或者不舒服的权利李国华他在试图抹去受害者识别出了自己所遭遇的不当行为的这种能力甚至让受害者怀疑自己是否有权利感到愤怒感到不安李国华这句话的本质就是在消解掉房思琪的主体性但是呢他很狡猾他没有直接说房思琪你闭嘴吧
他通过说我们没有做不对的事情这句话按照刚才我们剖析的逻辑让房思琪的潜意识进行了闭嘴而对于作为一个未成年人心智尚不成熟的房思琪来说他可能都意识不到这层逻辑而李国华的另外一句话你那么美但也不可能属于全部的人那只好属于我
同样的李国华他也没有直接表达出你不是一个有主体性的人你是一件物品因为你是一件好看的物品所以我要把这件物品收入囊中他没有这样直讲他依然是用隐性的表达让房思琪无法识别这是李国华在物化受害者甚至于房思琪还会觉得说老师觉得我好看我漂亮想要占有我老师真是喜欢我
于是乎房思琪她就会顺着这个逻辑自我物化而想要控制想要欺骗一个自我物化的人简直不要太容易所以我们总结一下我们经读的李国华的这段话他面对受害者房思琪的质疑的时候他先是掌握了爱的定义权去混淆房思琪的判断
让其实已经对这段关系感到不舒服的房思琪进行自我怀疑然后她趁着房思琪自我怀疑的时候开始转移责任让房思琪产生愧疚同时物化房思琪消解她的主体性那么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
房思琪为什么毫无还手之力呢那在我们分析房思琪她原本能够反抗李国华的操作之前我们先来看看房思琪她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未成年女孩她接受到了哪些家庭教育
我先给大家读一段房思琪跟她妈妈的对话刚刚在饭桌上思琪用面包涂奶油的口气对妈妈说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
妈妈诧异的看着他回答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吗思琪一时间明白了在这个故事中父母将永远缺席他们旷课了却自以为是还没开学这段描写其实很直接房思琪的母亲就像
我们在 72 期节目中国人为何谈性色变从发达到畸形的千年信使那期节目里聊的一样房思琪她向母亲提到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时她母亲对此感到诧异甚至认为说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的那这种态度这种家庭教育的认知
就非常有可能直接导致房思琦这个未成年人他对于性别 对于身体界限 对于权力关系的认知空白性教育的缺失会使得房思琦在面对李国华的诱导的时候缺乏判断能力 缺乏防御机制我们聊过很多次在传统的文化里面性教育通常是被认为禁忌尤其是女性 性话题更多
都是回避或者是忽略的态度包括之前我们也聊过张爱玲的第二炉香小说就是一个悲剧很多父母在这方面的态度都会反映一个非常社会普遍的性别观念那就是女性的身体是很私密的不应该讨论但是呢性教育的缺失它不仅让房思琪对自己的身体界限缺乏一个清晰的认知老师在上课的时候用手接触了我的身体
这是对的吗房思琪可能不知道也没有人明确的告诉她所以房思琪她无法正确判断李国华侵犯行为的危险性那这样一来她当然很容易被男性所操控了接下来小说里面还有一段
李国华跟房妈妈说,最近城市美术馆有很棒的展览,房先生房太太不知有没有时间带思琪去,我反正是没缘了,我家女儿不会想去。房妈妈说,那刚好,不如老师你帮我们带思琪去吧,我们夫妻这两天忙。李国华装出考虑的样子,然后用非常大方的口气答应了。
房妈妈还念思琪道还不说谢谢还不去换衣服房思琪自震腔圆的说了谢谢这段话有两层意味首先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面教师他是被视为社会的道德楷模知识的权威我们回顾一下从孔子开始千年以来教师的地位和影响力在我们的文化环境中是被
非常非常尊重的所谓尊师重道嘛也因此呢这种文化背景之下房妈妈她把李国华这个语文老师视作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可能认为她老师的这个名号这个光环就已经足够证明这个人是正派的人
所以她没有对李国华产生任何的警觉心我每次读到小说这些片段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很庆幸因为我自己的妈妈在我未成年的时候是非常有这种安全意识的她从来不会让我跟男性独处然后小时候的补习班老师也都是女老师
所以对小孩的保护意识是我要聊的第一层而第二层在传统家庭中母亲往往承担了家庭管理的责任特别是照顾孩子还有教育在我现在住的小区里面就有一个公共的自习室我每天晚上跑步的时候在那个自习室里面辅导小孩写作业的全部都是母亲清一色的女性偶尔看到一两位男性也就是爸爸
他们都是在刷手机并没有尊尊教导他的小孩辅导作业然后呢等小孩出事情的时候母亲也往往是被责怪甚至是自责的对象那父亲去哪了呢
当你的女儿当房思琦她遭到了其他男性的侵害的时候更加了解男性的父亲去哪里了呢我对于这种婚姻带给女性带给小孩的东西真的感到很悲哀而小说的下一段话呢更加真实更加毛骨悚然思琦在家一面整理行李一面用一种天真的口吻问妈妈说听说学校有个同学跟老师在一起谁不认识
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思琪听到不说话了她一瞬间决定从此一辈子不说话了首先骚是什么意思啊
骚是男权社会人为构建处的约束女性的征操概念中的负面词汇女性如果性行为不是在结婚之后跟丈夫进行那就是不守征操不纯洁那就是骚而这纯粹就是父权制由男性赋予的意思因为骚这个字它最开始说文节字里面的意思就是一匹马身上的跳蚤因为它左边是个马子旁右边是个蚤
泛指的意思也是梳理毛发等包括说屈原的离骚离骚里面的骚它的意思也是隐身意指的是因动乱而产生的忧愁而如今呢在房思琦母亲的嘴里在三从四德的反面教育里面骚就成为了艳女词汇的代表成为了男性跟女性共同进行的女性道德猎物的武器成为了这个社会对于女性性欲的恐惧和压制那
什么叫做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跟我们刚才讲的逻辑一样女性只被允许婚后和丈夫发生性关系且这种性道德的要求是单向她只对女性生肖男性性经验多很可能就是他们炫耀的一件事情所以房思琪的母亲在这样一个文化的规训之下认为女性只有婚后才配拥有性欲那没有结婚的小姑娘是不配的
这就是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的这句话的潜意识而房思琪的妈妈听到这件事情她下意识只批判女性就更典型了因为师生恋这种权力极不平等的关系里面怎么会有
会有人怎么会有人下意识就去责备那个权力下位的学生呢当然了房思琪妈妈她可能已经中了这个男权社会思想制度的脑子可能还想不到这层逻辑啊因为如果是一个女教师跟男性未成年学生发生关系她大概率也不会说这个男学生有问题
他同样也会去攻击女性说这个女老师怎么这么骚所以性别 业余才是房思琪妈妈这种长着精神阴晶的人她做出任何判断的唯一标准而在妈妈这样的教育之下我们怎么能指望
心智不成熟的房思琪她能生长出多少健康的自我主体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呢与此同时呢小说里面还描述了另外一位女性受害者的家庭情况就更加让人窒息我给大家简短的读两段小琪说那个女生高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妈妈问高三是什么意思小琪只说了三个字李国华
两秒钟后郭爸爸的声音如土石流淹埋了整个家你以为做出这种事你以后还嫁得出去
什么叫这种事乱伦那两个字像石头一样击中小琪的眉心小琪倒在长藤椅上而妈妈把喉咙都吼出来你跑去伤害别人的家庭我们没有你这种女儿小琪的眼泪一路灼烧她的脸她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爸妈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不然你去找她你们相爱叫她收留你啊小琪拿了手机就要走妈妈抓起手机扔在地上
所以得知女儿被老师侵犯之后父亲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你以为做出这种事你以后还嫁得出去这是为什么呢他怎么会下意识有这种反应呢
答案也很简单啊父权文化中的贞洁观念本来就是利好男性的嘛所以男性也会天然的认同所谓的贞操论而这位父亲他的担忧并不是来自于对女儿遭受侵犯的痛苦和愤怒而是来自于对他未来婚姻的担忧是否嫁出去这种话本质上还是把女儿当作商品
那商品提前被拆封了以后卖不出好价钱了且说不定会影响到卖家的名誉和面子这才是他父亲讲出这句话的潜意识的逻辑而这位母亲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你跑去伤害别人的家庭
我们没有你这种女儿这又是为什么呢首先我们没有你这种女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甩锅就是撇清责任女儿在外面干了丑事可能会牵连到自己的面子和什么老差家的名誉所以母亲下意识的就跟女儿做了切割为的就是不担责其次呢你跑去伤害别人的家庭我一开始很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面我想明白了他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一种正房打小三的心态母亲会下意识地带入这种正房的角色对于有小三嫌疑的女儿下意识地就开始批判她破坏别人的感情破坏别人的家庭于是乎罪犯男性就又美美的隐身了
就是真操观念乃至其衍生品这种打小三文化就成为了男性的保护伞这简直太可笑了真操观念被男性发明出来控制女性到头来女性会用这一套来攻击女性与女互害那最终得益者是谁呢所谓的辞禁不就是男性吃肉女性分汤喝吗就这样大批的女性被扼杀了自我主体的意识然后又被植入了父权的思想
这真的很像风神 2 里面最后那些质子们被夺舍然后变成了只听主人命令的丧尸雇佣兵的桥段而这个桥段中的主人很多人会问啊这些人没有良心吗
这些提问其实意义不大让我们继续用房思琪小说里面的片段分析为什么没有意义我们开头有提到房思琪有一个邻居姐姐她中断了博士的学业然后嫁人然后天天被老公打我简直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从小就听信了打是亲骂是爱或者是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屁话
那这种屁话的逻辑呢就跟我们刚才剖析李国华一模一样强迫你脱衣服这是老师爱你的方式你懂吗那爸爸妈妈打你这是爱你的方式你懂吗恕我直言啊绝大多数受害人他们陷入身体跟精神上的双重困境根本原因并不是所谓的缺爱而是缺乏对爱的正确认知爱是什么呢爱是希望对方变得更好什么叫变得更好
更自信较好更健康较好被性侵盗神经衰弱每天做噩梦的房思琪变得更好了吗中断学业被囚禁在豪宅里每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甚至被揍得流产血肉模糊的邻居姐姐变得更好了吗所以我们今天就给更好下个定义我们今天先固化以后再优化
变得更好就是两点更自信更健康我们不要扯什么更有钱更好看钱不一定是你的而且你未必有百分百的自主权而更好看也更容易陷入一种迎合男性审美的陷阱里面所以我们就拿这两点作为标准作为 benchmark 我们在某段关系里面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所谓的爱情我们在这些关系里面有没有变得更自信更健康
如果没有的话这段关系里可能就毫无爱可言因为爱就是希望对方跟自己一起变得更好而自信跟健康就是我们今天给出的好的定义 OK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关于邻居姐姐的小说片段
小说里有个背景是这位邻居姐姐她有一个爱慕她并且发呼请止呼里的人叫毛毛毛毛是个男的然后小说的某一个小片段是这样写的没过几天依为进来毛毛的店里毛妈妈一无既往端坐在那啊钱先生需要我叫毛毛下来吗好毛妈妈走上楼特地加重了脚步钱先生在楼下
钱先生 小钱先生 对 找你下楼 亮出笑容钱先生怎么来了马上对自己专一的亲热感到羞愧因为就是这人打得你不见天日原来依为想送伊文生日礼物毛毛先生这才知道伊文的年纪小心翼翼地问有要什么石头吗 多大依为挥挥手 预算无所谓又补了一句 但是不要跟别人一样的
要简单的还是复杂的越华丽越好越梦幻越好你不知道伊文他每天都在做白日梦毛毛突然明白为什么觉得这人奇怪也许世界对他太容易了他又不像伊文宁愿自己有罪恶感也不要轻慢别人伊文的毛病就是视一切为理所当然
这段话里面的一维就是那个家暴男那为什么这些男性他们容易视一切为理所当然呢本质上讲因为他们一生下来认识到的世界就是一个男权社会嘛尤其是台湾很多华人相对思想还是比较封建我听同龄的台湾朋友还讲过什么女性就是要温良恭俭让这种话
包括台湾娱乐圈也算是一个既开放又封建的文化思想的写照所以部分男性他们很容易视父权治下的一切男性红利为理所当然
比方说父母优先会给儿子买房比方说性道德它就应该是双标的男的只要经营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是男性楷模了比如遗产继承上男性后代就是比女性后代能多继承一些东西而与此同时呢女性也很容易把一些黑利当做是理所当然
比方说女孩子就是要乖就是要懂事比方说女孩子就是要帮丈夫来照顾婆婆比方说女性的父母不用给女儿攒钱买房
女性不被教育为懂事乖巧那给男性多分家产的时候女性不就会闹了吗
而很多事情都是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不争不抢的人饿死的概率会稍微大一点但是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特朗普他可以增加关税壁垒全球化可以倒退非法移民可以被遣返而女性也可以勇敢强壮可以拥有继承权亦拥有话语权
女性也可以以自我为中心从个人利益层面自大总好过于自卑你像是什么杨子李航亮马斯克特朗普哪个不是以自我为中心哪个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盆满钵满呢所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而潮水的方向只有像付出努力的人才能影响那李国华他在小说的最后还有一段心理描写
这些蠢女孩被奸了还敢说出来的贱人想当年她只是一个穷毕业生三餐都计较着吃她不会让这样一个白痴女孩毁了她的事业李国华的这种心态在刚才男性理所当然的基础之上又叠了一层做题家的魔政 buff 那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李国华的这种心态
李国华他作为一个曾经的贫穷的做题家他吃过生活的苦那如今取得了财富跟社会地位他也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并且任何威胁他社会地位的人他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应该被消灭都是对方的错那小说中呢他也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去做的
所以我们今天讲了这么多落到百色起伏高级中学教师唐玉文他叫唐玉文他性侵未成年学生导致其自杀身亡的这个新闻事件结合我们今天的分析
唐玉文为何能完成这个犯罪并且长期得不到惩罚呢?在我的理解里一共有三点破局之处第一点还是我们刚才说的爱的定义爱是让人更自信更健康否则就不叫爱落入男性教师魔爪的未成年女性没有人告诉他们是爱所以这些男性趁虚而入伪造了爱的定义灌输给了这些受害者女孩儿
那些伪定义五花八门从我们熟知的打是亲骂是爱到李国华在小说中所讲了成千上万种不一样的什么爱你才会在你身上去发泄压力尤其权力上位者他们会把自己的各种不当行为用毫无下限的花言巧语包装成对你的爱这种误导就会让受害者很难在情感上形成自我保护的机制所以
所以我们怎么能够让女孩们包括所有的男孩都知晓爱的定义呢毕竟像房思琪妈妈这种家长依然非常非常普遍我有时候都在想怎么把安卓苹果手机系统给黑掉就只为在这些未成年人的手机上面弹出来一行字
爱会让人更自信更健康否则那就不叫爱如果我是一名教师无论我教数学还是教编程那在我的第一堂课上我一定会把爱的定义严肃地教给我的学生但是在现实生活里我只能顾及到我认识的亲朋
那在赛博世界里我只能通过播客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观点我的声音所以如果听到这期节目的朋友如果你们身边也有未成年人不妨跟他们聊聊天或者请他们听听这期不算长的节目当然很有可能会被当作是一厢情愿但是
但是《百色的新闻》它不是虚构的小说它是实实在在的一名很聪明很善良的女宝被杀害了所以第一点破局之处就是普及爱的定义而第二点呢是性教育性教育它小到要告诉女孩不要有月经羞耻
大导是对所谓的征操观念所谓的处女魔的认知破除在之前的节目里我也推荐过一本书它是挪威作家布罗克曼写的《女孩之书》书名就是四个字《女孩之书》成年人也可以读读了也可以送给身边的成年人我就买了几本送给我认识的小孩儿
那这本书呢它能覆盖几乎所有华人性教育的缺口跟误区女孩也可以更好地理解自己的身体跟情感的需求因为我自己也是去年才读到这本书读的时候我就在想天哪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有这种性教育的认知包括这本书的后面还讲了很多对于
女性月经污名化的纠正包括对于早恋的如何认知的很多方法论所以当时我跟我朋友分享这本书的时候我都哭了因为我自己 18 岁之前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事情所以我仿佛是在替十几年前的我自己读了这本书接受了这些性教育
当然更重要的是让更多的未成年人能够提早的接受到这种健康的性教育而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关于性羞辱的话术以及其衍生的话术我们都可以默念一句没有人可以控制评价女性自己的身体除了女性她自己而我总结的第三点是一句话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每个人无论性别年龄拥有的一切都并不是理所当然的
失去的或者被剥夺的一切更不是理所当然的女孩不是理所当然的就会做家务男性也不是理所当然的就聪明就强壮而正因为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才
不可以认命我们才要努力的去争取去努力的让自己更自信更健康正因为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传统认知中那些男性特质跟女性特质是流动的每个人付出的义务跟享受到的权利应该是对等的社会中那些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见才会被逐渐的消解
所以回到我们现实的生活中侵害未成年人的罪犯当然应该被揭发被惩罚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发现改变更大的系统中的那些毒瘤以及结构性的孕育犯罪的土壤
爱的教育性教育以及权利意识是每一个人每一个不被物化的有尊严有自信的普通的人都应该接受到的信息而打破这种信息差人人有责那以上就是严肃喧哗本期的所有内容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任何问题和建议都欢迎随时交流那认可本期节目的话也欢迎帮忙转发支持推荐
祝我们每一个人都更自信更健康那我们下期再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