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对话王红卫：2024年，中国电影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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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西西福告诉我是静静我是康迪今天呢我们非常高兴请来了一位重磅嘉宾王洪威老师王老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各位听众大家好很高兴能够在西西福告诉跟大家

聊天王老师是北京电影学院的教授对于熟悉中国电影的听众王老师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份就是他参与以及兼职了非常多导演的作品尤其是青年导演的作品其实从 20 年前的《绿草地》《凤凰的石头》到近些年的比如说《流浪地球》《宇宙探索编辑部》从 21 世纪《安全撤离》等等等等他也是扶持青年导演的《青葱计划》的理事长

其实我之前就是总是在各种电影节和电影的创投上看到王老师就每年都会打几个照面如果大家关注中国电影的话会经常能看见他的名字对于我们今天要聊的这个话题中国电影到底怎么了王老师怎么把这句话这么冷静地说出来

王老师是非常合适的我们也想在节目开头做一个说明王老师是最一线的从业者我们会问最尖锐的问题但是也是因为他是从业者有的时候可能无法涉及到具体的人名或者片名

当然如果王老师愿意举例的话我们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我们毕竟都是为了中国电影好嘛因为如果不是从业者就很难给出一线的观点所以我们是很希望在王老师这期节目中传达一些来自一线的有价值的观察的

然后我们这一期大概分为四个小部分第一部分我们会聊聊 2024 年的现象试图给大家进行一个总结然后第二部分我们会聊聊疫情以来时代环境的变化然后第三部分呢可能会聊聊青年导演储备的情况包括类型片的情况然后最后我们因为王老师非常喜欢科幻我们可能会借着聊科幻来畅想一下明年的中国电影像一个论文的提纲对像一个论文的提纲那我们就从第一部分开始吧嗯

今年电影市场遇冷是我们观众的一个非常直接的感受吗您在行业一线就很想了解一下一线的从业者的感受是怎样呢首先是静井和康迪给的这个任务很重中国电影怎么了可能是所有的电影人在 23 年尤其是在 24 年都在想的问题都在问的问题之所以说答应静井和康迪来

做这个播客我觉得可能我是其中的一份子我和周围的业内的同仁时常在聊这些问题想着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让更多的人和我们一起来琢磨甚至于更多的人

是不是能够给我们一些参考答案让大家一起去关心这个问题去寻找那个答案甚至于去寻找那个未来可能是对这个行业有益处的如果说到 24 年的话就是在昨天 27 号中国电影 2024 年的总票房终于过了 400 亿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去年的

年度票房是 549 亿其实大家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蛮高兴的因为是疫情后的第一年那么我们就能够在一年的时间恢复到这么一个数字虽然说没有恢复到疫情前的最高峰但是毕竟已经接近了可能全国面临各个行业的一个凋敝和下行但是电影在疫情之后

它还是有一个非常强劲的一个韧性但是今年一连串的档期的冷遇就让大家对这个数字就会特别敏感所以说到 11 月 27 号票房 400 亿也就是意味着我们只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今年就要结账了按照中国电影的票房记录最高的一年是 50 亿但是低的时候只有 20 多亿

那么常规的时候其实是三四十亿哪怕照一个中高位数 40 亿算的话它会停在 440 亿我们面临一个大概率的现实是可能最高只能到达去年票房的八成另外两个数据就是在疫情之前一个是 15 年是 437 亿如果说在未来一个月只能拿到 30 多亿的话我们会回到 15 年那我们看到就是我们往回退了 9 年退到了中国电影

向了 600 多亿的峰值上行中间的一个小台阶所以说在这么一个就是非常明确的预冷的这么一个大背景下你说感受的话统一的就是忧虑吧它面临非常大的不确定性但是在现在这么一个环境下大家好像被这个环境给

倒逼的必须一致起来感觉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尽量的去恢复这个市场尽量的能够

让越来越多的观众进影院尽量的能够让还有人看电影如果说今年它是一个趋势的话那面临的这个行业它确实就不是一个下行或者说是衰减的事它感觉是在迅速的走向消亡这个忧患感其实是今年以来这个行业中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

同行们所有的一个共同的情绪那您今年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明确感受到这种忧虑感或者是这种危机感

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事件春节党的时候这个趋势还没有特别显露出来但是在春节党之后这个趋势就开始显露出来了只不过是看业内的同行有些是非常敏感的可能是越是管数据的他会越敏感但是创作者如果说你不是特别市场化的创作者可能会动感一些但是到了暑期党之后大家可能就都同时感到

大家可能还寄一丝希望到国庆党没有给予一个足够的回血之后那个时候大家就知道今年的大贷的一个票房趋势是什么样的了今年 9 月份的时候你参加海浪电影周当时你做过一个演讲你说这是一个绝望的暑假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判断因为它不是一个艰难的暑假它是一个绝望的暑假从你的经验你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还是只是一个暂时的回落呢海浪那一次是去看

海浪做了一个从文学到短片改编的一个计划几个片子都是非常年轻的导演做的所以就那几个片子让我看到了这个计划的一个不错的一个成绩其实我是以一个鼓励这个年轻人同时在跟行业发声就是在这个当口要把机会给更多的新的人和新的片子的时候去说这句话的

当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后面有一个国内头部公司的总裁后来他说王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我就想瞪王老师一脚不能说不能说绝望你说一个失望你说一个艰难都可以你不能说绝望但是我的位置不一样反正我就是一个老师一个干活的既不是一个政府官员也不是一个产业中的某公司的什么的我说话我觉得可以随便一点

那么我之所以说还是选了绝望这个词就是这是我个人的真实感受这也是大家在聊起天的时候的一个经常用的一个词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说大家去回避这个危险性那么它就更危险为什么我说它的危险它不是某一两个导演和某一两部影片没有如

产业的预料和他们自己的预料它是几乎全军溃败你不论是什么样的导演不论是什么样的类型和风格都被观众拒绝他最后拿到的市场回报和比如说这些项目的项目方的预期和我们作为一个某种意义上在行业内的第三方的预期

它都不是一个打对折的这么一个结果可能都是我说打了个三折打了个两折的这么一个结果那么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它很危险了它不是说你是不是哪做的不太对你哪做的不够好你没有做到位的问题而是大家对这些片子我已经不关心了因为我根本

不去看电影那么不去看所有这些你们提供给我们的这些品类的东西就是说人家根本就不准备来跟你玩这个游戏我还看了一下那个数据就是今年的暑期档也是 2015 年以来票房最低和观影人次最低的暑期档然后我自己还回想一下我暑期档在干啥

在看奥运会啊没日没夜的看奥运虽然这个不构成直接的原因啊但我想它也是一个影响的要素就是电影要跟所有的内容产品去竞争这个用户的时间对因为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自己给自己一点安慰说是奥运年但是其实你看暑期档如果你逐日看它的结果的话你会发现到奥运会结束之后

那个数据并没有好转他不是说我之前看奥运等奥运结束之后我歇两天我就想着我该去看看电影了它是一个因素但它不是核心因素我们觉得去年其实电影营销甚至变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我们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其实有盘点过过去这一年

然后当时行业也认为说营销是能够帮助电影的票房的我们当时总结了一下比如说大家很熟悉的有那个 reaction 三件套嘛或戏艳落泪张艺谋震惊无惊叹般然后后来又有了张万森下雪的这种造雪仪式然后再包括孤注一掷的抖音百万赞的这个视频然后到风神第一部当时是把路演做成了一个综艺效果

包括燃冬的梗一直玩到了今年奥运会的开幕式就总之这一切都让我们觉得这种二创作品层出不穷然后热梗不断地翻新就非常热闹的一个场景但是到今年你会发现好像也没有特别出圈的电影营销的案例我今天还想了想我想到了一个但它是一个很负面的就是那个门前宝地在抖音的热火

向左的左斜对就是王老师怎么看待这个现象呢就是好像没有出圈的电影营销案例大概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只能说就是在业内啊就是对营销这个事特别严肃的电影人啊特别把这个电影当一个正经玩意儿的可能会很反感营销但是呢你从产业的角度营销是不得已而为之营销实际上是电影人自救的一个方式并不是说所有的

创作者甚至于并不是所有的发行方天然的就愿意投入那么大的

成本和精力去做营销恰恰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就已经出现了观众的观影意愿下降的问题它不是仅仅是基于影片和影片之间的竞争我们在和观众在和其他的各种娱乐形式去争夺观众的注意力和争夺观众的时间由此而产生的营销今年以来我说的这个危险就是在和大家交流的时候之前用了很多的营销的

策略和战术都已经失效了就是依然在用依然在想尽各种办法但是这些招没用了比如说是不是今年大家都没钱了没有办法去再投入这种营销了不是是不是说大家突然就高冷了那么不愿意用这些下沉的方式去做营销了也不是

是做了但是它转化不了最后朋友们给我的这个数据就告诉我那么它点击是多少但是最后它的转化率是极低的为什么呢不知道我们不知道问这个宣发方可能宣发方也不知道我个人就会觉得它有可能的几个方面啊

第一就是它还是会有一个疲劳的问题你之前屡屡的去使用这些方式那么到了今年就到了一个临界点大家对这种营销也不 care 了或者说他只看营销本身就 ok 了那么他不会被这个营销带动的去看电影第二呢就是还是影片本身的质量也就是说当一部分观众因为

事先的宣传进去了之后它出来的那个声音有没有形成被观众相信的那个民间的声音如果没有形成的话观众们就认为你那些手段只是营销而已实质的内容可能还不足以引发我的信任你连拼命的打广告你把广告费都堆上去了你这个货还是卖不动的时候那么就比较难办了嗯

我跟王老师体感一样因为我们今年也收到了有听众给我们留言他就说 2024 年再听我们那期电影营销的播客他就会觉得这种诈骗式的营销越来越难起作用然后刚才在描述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好像就是有一个人他躺在地上你给他拼命地按那个心肺复苏但是已经不起效果了其实今年电影市场上还是有一些我们之前可以说是寄予厚望的商业片导演的作品出现的嘛对

他之前是屡战屡胜总之能派出市场的爆款但是今年呢从春节党到国庆党他其实都有电影上映但突然就不灵了而且甚至没有引起大家的讨论就火得很快凉得更快这是什么原因呢你说的这个导演我觉得其实是这批导演反正也是得罪人的

得罪一群比得罪一个好办就是从蜀气党甚至到延续到国庆党就是一批之前已经久经考验的电影战士都遭遇了滑铁路甚至说都不是不同程度的遭遇滑铁路甚至可以说都遭遇了相同烈度的一个滑铁路可能

让业内有点瞠目结舌的可能这些各家出品方投资方本来还把其他的伙伴视为一个同档期的精品这是业内一个特别正常的一个事儿

就是我们两家在这个档期打下一个档期我们就要合作那么它是其实是很正常的就变成了得了我们也别打了这个形式让大家业内都很团结大家都会觉得希望好就是哪怕那是一个竞品的公司出的那么哪怕是说我们可能两个档期怎么怎么样都是会觉得你只要票房能高点有片子把大盘拉起来观众的关于热度上来了那么可能才会对大家好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鼠鸡党的片子我看的还比较全作为这些导演我觉得他都是在某种程度的想和之前的自己不一样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圈的这种努力我个人从情感上是给予肯定的从意识上也是给予肯定的但是我看完之后再加上观众的评价我是觉得用一个可能

刻薄一点的词我觉得创作者投资人出品方都可能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刻舟求剑依靠数据我们依靠所谓的这种各种测评做了可能十几年的电影到了 2024 年你感觉包括刚才我们说的营销

和现在的这些数据都突然的失效了是不是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这个叫电影的这条船上如果说我们掉下去的那把剑就是我们想要的那个结果掉到水里之后我们就在船上刻了一个痕迹你当你这个船不动水也不动的时候你确实可以一次次的再从这个地方把你那把剑给捞上来但是当这个水开始流动的时候

你这个船随着这个市场观众要往前走的时候你还在那个痕迹那要去捞上你那把剑那无疑就是一个很滑稽的行为了所以说如果说我要给到什么我们主观的原因其实就是这一点就是可能我们在我们原来的那个习惯的地方已经有把握的地方停的太久忘了向前

而观众已经不在那了我们在这个广场上围着一圈人他可能逐渐的从我们身边走开我们开始没有意识到当今年我们把我们自己的这套板耍完的时候我们在台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或者只有了落的两三个人的时候我们突然去问这个问题观众在哪另外还打过一个比方明年就是这个电影诞生的 130 周年第一部电影叫《火车进站》

我觉得我们以前一直是我们去开一辆火车把它载满了货或者是装满了人我们等着到终点站就是到影院那个影院总有一些观众在站台上等着我们那么我们如果说他等的人非常多我们就像凯旋一样会特别高兴如果等的人少点我们会有点失落但是今年的情景我们依然是开着我们这辆车装着这些货这些人

进到车站的时候发现站台上几乎空无一人当你没人的时候你往下卸货还有意义吗这事就意味着我们从起点站出发的时候所有做的那些努力

那么都是无谓的就是在今年的这个情况下大家还接着在写剧本接着在筹备还有公司在接着投资已经挺坚韧的了当然也有朋友会说这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一个信念我一直是一个不那么乐观的人或者说是宁可悲观一点我们把这个情况其实想得越严重那么我们自己做出的调整和改变

越大可能才会有希望因为我们做媒体可能跟舆论的接触或者互动会更频繁因为电影的制作周期还是相对慢长一点尤其是比如说今年春节党或者是国庆党以及暑季党的电影它也制作了蛮久我还蛮有印象的是有一些电影它之前会提前会请媒体看片有一些电影看完其实我还很疑惑我疑惑的点是在于

我感觉主创其实不太知道这几年市场上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说现在的观众在关心什么他们关心的东西是非常非常属于他们自我关心的一些东西但是电影又是一个其实交互性还蛮强的商业作品就是你要跟完全 2C 的市场你要跟很大众的观众去对谈和交流我还记得我有几次经历吧就是看完之后

我都不知道跟主创说什么你看那什么片我刚才一直想说大家能不能都举点例子那我就举例了啊我还是听你说的啊今年那个春节档当我看完红毯先生的时候我都震惊了我震惊其实不是在意说这个片子不好而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在春节档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宁浩导演有没有想过说在经过疫情三年之后

大家真的关心一个明星怎么想吗就一个明星的生活遇到了中年危机这是一个问题吗就对于大多数的观众来讲然后当时我就非常的然后后来我看到他票房也不是特别好又挪荡了嘛然后最后九千多万对不到一亿这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林浩导演会有的一个战绩然后包括今年国庆党的爆款好人我看完再次震惊了嗯震惊的点是在于就是嗯

给人当爹这个事情真的会可以成为一个支撑整个故事架构的这个点吗就是如果看看这几年的舆论看看这几年观众的变化真的还会觉得这个故事会成为一个喜剧的梗吗包括他对网报对成为网红这件事情探讨他其实已经变成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你每天改开热搜看看在地爱人你就都知道了是的是的

然后包括他对于那种就是我在里面看到了深深的导演的 PTSD 就他曾经被网爆他曾经中年危机的这个痕迹就他试图想在里面探讨他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离观众好远好远了

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我看到的林浩导演的一些采访什么的就是在红毯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把这片子作为一个大众的商业的电影去做在商业电影市场百战满胜的导演就会忽略他身上的那个作者的那一面那么至于说红毯和爆款他在面试的时候到底被当作一个什么样的电影去面试这是另外一个领域的话题所以我觉得这是另外一块

这个红毯和我看到的爆款为什么说林浩达要拍这样的电影其实我倒是能想得挺明白的

就是他身上那个轴劲说我还有我自己想说的我不管这个片子能不能卖钱的这个劲第二面其实就是我刚才说的如果说现在这两个片子市场占据不行是从投资从最上游到中下游我们停留在一些既往的这个经验上按照我们预判的市场去决定我们的投入包括档期的选择不光是说我怎么写剧本我怎么拍电影这个事另外一个就是你刚才开头说的那个事其实非常的重要

就是什么呢因为你看你刚才提到了三点爱人我都没想到刚才提到的是重要的是三点爱人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前几天在做一个项目的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剧本的最初期的开发的时候就是大概可能几周前吧

就在说我说你这个就现在就赶快拍了你现在找点钱把它拍了那么然后叫某某某某之在地爱人立刻就会有人接立刻就卖我就说那个故事某种意义上大家会马上和在地爱人去对应那么当然这是开玩笑就是它不可能我们一个电影就说现在就这样那么但是当年香港可能就是这么做的香港可能它会在两周之内

它就从一个一个字没有的就是一个 idea 就会变成一部成片你开场上说的问题就是说是不是好多导演他已经不知道观众在想什么的这个问题其实是由于电影的一个生产过程就是它的那个反馈链特别长那么它比其他的娱乐形式要长就是当我去决定要去做这个题材的时候从写剧本到拍完短则两三年长则十年八年也就是说

我们再去写好剧本的时候其实它的宿命就有点已经决定了就是你讨论的从主题到议题风格类型要吸引观众的我现在就是所谓要卖给观众的梗它是什么其实就已经定了但是等你后头去拍完做完后期走完审查和发行商量好去选档期的时候这又可能一两年过去了当你这么样一部电影

上映的时候你得到的反馈你发现这个时候是 2024 年的观众那么而这个项目可能是你 2020 年 2021 年这个反馈反馈到的下一部电影等这部电影做出来又两三年后了在一个前网络时代前信息化时代好像没什么太大问题因为那时候可能你的受众两三年都不太会有变化但是到了网络时代

尤其到了这些年就是碎片化的网络时代生产链信息反馈链的这个

时间和观众的脑子里的信息更新趣味更替的那个时间之间的矛盾就呈现出来了做综艺的就是我策划完一个综艺之后当它有了相对的收视量之后我就向这个方向去引导那我录了没播的也就前头有一两期两三期后头还有就是根据这些东西我再去新录制的时候我来得及而电影不是那么电影它

就是这么一个相对固化的承载过程所以我觉得就是为什么观众开始越来越不进影院起码是一部分的

创作者生产者拼命地想追赶观众他也追不上那王老师怎么看现在正在上映的邵逸辉导演的好东西因为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会觉得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特别的当下它特别的同步如果按照比如说我们刚才讲的电影这样的一个周期的话其实它有点像个反例你说的这个同步它其实并不是一个及时性的同步

好东西里头所有的一体性的东西不管说对于独立女性女性处境女性之间的东西和女性跟男性之间的东西你往前想的话它不是 2024 年的它是 2023 年 2022 年我们已经开始在关注和讨论的它不是一个说哎呦你怎么就直接就碰上了今年的那个热门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

之前包括我参与的电影也发生过比如说《二三年地球》上映的时候正好 Chad Bishop 横空出世因为在《地球》里头我们写了《数字生命》就是我们在做剧本的时候这个不是一个世界性的一个热潮我觉得《好东西》里头的东西它其实是邵逸辉导演这些年他一直在关注的东西

他就在这个领域内他就是在话题内甚至于他也是这个网络上我们去谈论的时候的一个代表性人物第二个问题就是他对这些议题的关注是持续的敏锐的这些敏锐是基于你是持续的这是你一直想要聊的事儿

所以想要聊的事你就不会被环境给落下太久其实也就是要求了我们的创作者还是要生活在当下你始终是要去关注你的受众未来的这些观众们那么他们在想什么

而确实不能把自己数之高格你说我只想我关心的我才不管别人关心的这更像一个可能非常高冷的艺术片导演但是我们今天谈的其实主要是主流电影和商业电影你作为一个给大众提供娱乐产品的一个导演你也要密切的去关注大家想的是什么从大家想的那个柴苗圆的东西到大家想的那种相对意识形态化的关键化的东西你都要关心嗯

我觉得好东西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它的形式它作为一个电影的形式在观众那儿和在业内是有不同声音的那么有些人会觉得它这个还叫不叫电影其实是一个公号文的电影化你是不是一个嘴屉的电影就是当观众需要

在荧幕上让我们的角色替我说出我的话的时候你给我找到了足够多的角色来说出一些话我们先不管这些声音孰对孰错先从结果去论的话好东西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绩希望它未来更好我觉得它在形式上其实是和今年之前的那些电影不一样它找到了一个让现在关心这些议题的观众

在一部电影当中充分的去

享受用电影的形式来听到这些声音来替我说出这些声音大少是一个 91 年的导演他不太受之前的各种传统的形式规矩的羁绊那么他就成功了如果说不是有爱情神话的成功他写了这么一个剧本而且不是今年的形式那么其实我很难预判说他肯定能找到投资他肯定能找到这些演员来给他演那

那么这又是电影的特殊性你如果没有宋家 楚希 张宇就这些演员的话那么可能还是这些台词他又会怎么样那么这又是电影的很复杂的那一块那么就是一个好的演员对于这么样一个有基础的文本

那么他最后的演绎和呈现会怎么样业内的我碰到的人也都是希望他成功不管说对他的创作上是不是会有争议但是也都希望他成功那个可能是说希望大盘好希望有更多的观众看电影但是我希望他会好的原因是他找到了一个新的形式嗯

起码用新的东西去告诉投资者你们要胆子大一点那么也告诉观众就是我们还会给你们提供和你们已经可能厌倦的不一样的东西刚才王老师讲的是电影中新的胜利今年电影还有个特点是老对他的老龄化嗯

我们可以从春节党的张艺末导演第 20 条超过了 20 季的票房嘛他今年已经是 74 岁了然后今年国庆党的票房冠军是陈凯歌导演的志愿君他今年已经 72 岁了而不仅是创作者呀就是电影观众的平均年龄从 22 岁变成了 26 岁如果

中国电影其实已经狂飙突进了十余年的时间为什么从里到外都呈现出老龄化的现象呢为什么电影没有培养出自己新的观众群呢这两年我周围的朋友们不管是他是终生代还是

新生代最佩服的导演就是张艺某导演以前我们去拿伊特伍德拿雷德里斯科特那么去说事现在我们不用了我们找到了一个中国的老英雄人家 70 多了结果人家如此高产而每部高产的票房结果又都非常好不管说是不是觉得五代是不是已经脸破老蚁的这批年轻人那么现在也都服了

被打服了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也是因为这个观众年龄的增大啊

其实是你们这坐的这三女孩其实都是你们这一拨人在看电影现在你这个数据还不是我看到其他数据有说那个数据已经到 31 岁的我看的是今年国庆党的平均年龄是 33 岁近 6 年以来最高因为以前在疫情前我们看美国的数据和看中国的数据其实我看到最低数据是 14 岁

就可能在电影最热的时候是说如果说按这个数据就是说其实电影是拍给青少年看都不是青年是青少年那么那时候就觉得你们要去拍那些老帮菜要看东西那是没戏的你看看这个是观众是多少几年之后天翻地覆就变成了就是 30 多岁的如果说你把这个平均数里头的那些年轻的再去掉那么就变成了实际上一直是 80 后在看电影

中位数可能是 80 后 80 后陪着中国上映电影起步然后到中国电影开始滑落的时候还是 80 后还是最后进场的这批观众我鼓励一下大家我以前去欧洲去电影院的时候就会看到非常在中国不一样的景象就是电影院里经常全是老头老太太我和我太太那时候就会特别奇怪她因为在法国留学她就告诉我

就是我来看电影基本上都是这样一个景象啊我说这个景象好奇怪啊但是呢你说不好吧也挺好的你知道吗然后呢我这是又一次觉得这个沧海桑田啊十几年前我经历的这个事我从来没想过会在中国发生然后突然我觉得啊可能我再过几年就会看到这个景象就是说在中国电影院里也是一帮老头儿来看就是当你们 80 后已经老了的时候啊还是你们在看电影啊

如果说我们就是还给他里头找了点正面价值第一像五代这几个大导演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能派有观众看的电影不要光从打岔和从一个开玩笑的心态看你要还是要去看到里头的创作规律不管是一模导演还是凯克导演

就是他们从电影学院毕业到开始说以这种好像这个横空出世之姿去拍黄头第一也好红黄蕾也好那些电影然后又去拍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电影然后好像你感觉他们是被呃

裹挟着进了商业电影时代你觉得是不是其实他们也不愿意拍商业电影但是就没办法你得有电影拍这都是之前的声音但是你看到他们这两年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这时候现在还能拍的电影还有人看背后有一个创作规律在他们对怎么讲故事怎么去完成场面那么怎么去抓住观众怎么去塑造人物的那些所谓的我们说基本功有这些东西在起作用那个所谓基本功

他在现在当下他们面对这些观众的时候还是没有失效还是没有失效因为你失效了你没法解释这个结果因为并不是说只有凯克导演的主旋律的战争片义木导演的这几年的这些片子它其实风格和类型都非常不一样它一定里头有某种共通的东西

那么至于说到观众的年龄也在提高你们如果说老商斗霸的话你们就肯定会看到那个就是 1994 年对我记得我看到过比较有趣的 slogan 就是 1994 年是上帝想看电影的一年 1994 年就是全世界各地冒出了一批电影我们说中国电影怎么了如果说把这种优秀

又换再换个词就是电影还能不能回到 1994 年就是我们感觉那是一个黄金时代只不过我们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没有意识到你总是从一个时代过去的时候你才能意识到只能意识到一个消失的东西的价值你很难意识到一个和你共识的一个东西的价值 1994 年是什么是电影诞生 99 年就还差一年它就 100 年了就是马上就要成百年老店的一个艺术形式特别辉煌的一年

那么如果我们再换一个时间点看我们都知道 Z 世代 Z 世代一般的定义是 1995 年出生的 1994 年是 Z 世代出生的前一年而 Z 世代是作为所谓互联网原住民的也就是等他们出生他们开始识字开始阅读的时候互联网在全球普及它就意味着你是 Z 世代

出生前一年也就是你是互联网时代的前夜这都是写个文章五的去这个吸引眼球的东西就它不足为一个特别有利的这个证据但是它有趣它意味着在互联网时代开始之后这个形式是要变化的只不过这个变化那么延续到从 1994 延续到现在延续了 30 年王大叔的中国电影怎么了其实背后还有括号其实世界电影

也不打厉当你这个世界变了的时候你再说我在那个旧世界当中的一个东西出了事它是特别正常的其实你去把它放到一个更宽广的一个视域当中其实它是挺正常的从 95 后到 00 后到 10 差不多打住这十几年我们定义为就是这批观众本来应当是主力但是他们不看了

就是作为互联网原住民他们从小接受信息的习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时候如果说我们希望他们还看电影的话其实就是你要去在电影这个形式或者说是影院电影这个形式中去寻找新的东西

新的形式新的表达听完老师讲这个我突然想到 94 年的一部名片《八王别姬》我记得我之前跟他的编剧卢威老师有聊过他当时说了一句其实后来被引用过很多次的话就是我以为那是我们辉煌的开始没有想到那是终点当然他感慨的不是这个 Z 世代的事他感慨的是成道其他的事其他的事

有一代的事他感慨的是对 其他的事情但是刚才听完王老师讲完我觉得那也是我们以为 94 年是我们辉煌的开始没有想到那是终点我很好奇 94 年是王老师在干嘛在电影学院读书吗毕业了他已经毕业了但是那时候中国没什么电影我在做广告的那时候我们班毕业的大部分同学是在从事广告业因为那时候中国电影差不多是最低谷

就除了少数这几个出来的片子之外就作为产业它是最低估大量的电影院的转行你知道吧就去卖家具了是怎么怎么样那个惨比现在惨多了那个时候面临的竞争是电视那么电影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包括经济体制的问题包括和那个时候不叫盗版了是录像带 VCD 在那个时候港片进来一些海外的片进来录像厅和这些东西的竞争

你经历不过那个时候的孩子们去看录像厅看港片那么看一些他自己能找到的海尔乌的大片这边一直是一个相对僵化的一个计划经济体制还关于制片厂的存在所以才有了国营的

这边场体制的改革那么才有了所谓的院线才有了多厅影院的建设就是从那个点就是逼的中国电影必须要改革必须要开放那么才有了让好莱坞大片进来开始是你是完全打不过但是经过了这个

30 年那么现在就完全他们不值一打你知道吧你看今天的数据我就说你还是用数据去看你回看又提到 94 年就是 30 年前就从中国电影就彻底已经就是奄奄一息了那一代的电影人而那一代电影人是包括那一代的电影局的领导但是现在电影局领导有很多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他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孩儿

这么走过来的前一阵跟我吃饭的时候还会聊起这个事当年是怎么去开启这一步一步的改革的如果说我们的从一个体制上都可以改

那么我们创作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个巨大的改变现在如果说我们又一次觉得它是危机的话第一是我们要相信我们能够改变第二你要有改变的决心是我们必须改变中国电影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你说的可能明年更危险出门了喝点水

现在我们重新回到 2024 年因为其实刚才我们也提到了说今年市场上是有一些很少见到的一些类型电影出现比如说《夫妇得证》

从 21 世纪安全撤离解密一人之下逆行人生七四九局等等但是票房成绩没有我们之前预期的那么高其实刚才王老师也提到了但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举几个例子我们来尝试分析一下原因具体是什么我觉得每一步都不一样对觉得很难说把它打包去说它是不是都同样的比如说是

犯了某些错误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了票房的结果不好比如说我自己去看就是《复复得证》和《二一世纪》其实我并不认为它的票房算失败创新从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管从风格上从叙事上甚至于从影像上那么它都有创新的片子一个拿了《复复得证》7000 万 7000 万

一个拿了一亿多的证明他已经有相当的受众泳金电影院去看了所以在这两部我觉得是对未来中国电影往下怎么走是有启发意义的剩下几部片子其实是我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就是它都是低预期的那么而它都是其实是有非常有经验的导演去做的我更倾向于的就是

是不是还是被既有经验拖累了就是你在往前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去真的去理解了你要去面对的那种可能是以千万级的数量级甚至于以亿级的数量级的观众他在去看这个题材和这个类型的时候他想要看的东西是什么

或者是更真实的更犀利的或者是更当下的更飞扬的更给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除了我们刚才其实在讨论观众是不是进场观众的迭代这个迭代是不是给我们带来的都是悲观的语气我一直强调的是你对环境你喊也没用你哭也没用那么甚至于说你求也没用那么你还是回到

反身自省的去看自己就是如果说我还想要做电影的话我能够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我能去做什么努力我觉得就是得再进一步的沉下去这个不是指下沉的沉是指沉浅的沉那么沉浅下去去做仔细的琢磨我去做一部电影是怎么样就是熟了一班大家都是在同时开发很多个项目也好都是

都是会面临各方面的困难的因素特别要求你的一个自我的一个自律就是你自己必须对你自己这个东西有一个如履薄冰的心态在这实际上是面对可能终生态的导演这个要求我觉得就应当成为一个自觉

因为年轻人他本来他经验就不多你可以稍微放手让他闯一闯老导演我看是我们的榜样我们在终生代导演我觉得就是他特别急切的一个

问题就是你对你手里的任何一个项目你都不要那么匆忙的那么笃定的去按照自己以往的成功经验去下判断你的那个自我怀疑要多一点下面这个问题其实我们也刚刚问了戴景华老师他其实是从文化心理的角度给出了一个答案也很想跟王老师探讨就是今年票房成绩第一的其实是女导演的作品贾玲导演的《热辣滚烫》

然后今年豆瓣口碑前两名也都是女导演的作品分别是《出走的决心》和《正在上映的好东西》想问问王老师怎么看待这个现象这是否意味着女性导演也好女性电影也好真的被市场和观众接受了

我前一阵我的一个研究生也是女生啊那么给过我另外一个就是多半分的前三就加上一个勇者之心就是这个进口片前三都是女性导演的一会话题我会再重复一遍我有一个在读研究生和刚毕业的研究生的这个全部是女学生和女导演我看到那个消息之后我发到那个群

就是某些影评人和这个什么刚评了一个十大 21 世纪到现在 2024 年啊十大潜力导演我数了一下正好五个女导演五个男导演其实这个是个世界性的一个趋势市场第一和后头这个豆瓣分可能戴老师要说的就是不管从口碑的维度还是从市场的维度今年都是女性导演有一点全面胜利的这么一年啊

那么我觉得这个背后的东西如果说从大势来讲确确实实是女导演在进入到 21 世纪后那么她呈现一个全球都开始多出来的第一个我想谈的是行业

行业的特点就是我们现在的电影拍摄和几十年前不一样了尤其是电影数字化之后尤其是整个的社会经济发展和电影的制作方式到今天之后女导演要面临的特别身体性的困难大大减少所以它就有利于女性以一个更平等的一个位置咱们就看谁的剧本好谁会拍谁拍的好就从这个纯粹的创作角度去 PK 女性的优势就会

起来而到了中国这两年女性艺术的苏醒我们学校的那个学生毕业生里面的女性导演开始增加包括说视听品类的增多电影这好像是一个感觉是塔尖的一个事但是还有剧还有其他的一些视频类的产品很多女导演是在这些领域里她可以受到锻炼取得信任

那么这些都造成女导演这个电影能够越来越被看好如果说今年的多半分我觉得除了电影本身

它还有一个所谓的娱乐环境所谓思潮性的东西还是在它一定是有这个加分的今年有一些电影是遭遇到一些舆情比如说有的电影在没有上映之前就有舆情像《逆行人生》上映之前的时候有舆论就会说我不想看有钱人演穷人然后又赚穷人的电影票钱

而且这个论调是越来越发酵的在业内比如说有电影公司 CEO 就表达过对于电影《鱼情》的看法他就会说这两年的电影投资最大的风险已经不只是内容质量题材 故事 演员 演技而是各种角度出现的《鱼情》这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力量很多片子深受其害大家对此都充满了无力感也有人说电影不能向《鱼情》让步不能被《鱼情》绑架要对抗《鱼情》的情绪化

也想问问王老师,于晴真的可以影响电影吗?她对电影的影响具体都是什么呢?肯定就是于晴会影响电影,你如果从社会面看,于晴现在不仅仅影响电影,于晴现在影响所有的方面,所有的事情,所以回到电影上的话,就是我们做电影的时候,我个人会是从这数年以来,已经从剧本开发过程中,就会把于晴先预先的考虑进去,

这可能是我个人的敏感也可能是说我一般我会要求我参与的电影的一个成活率不要让大家的心血浮出东流那么我觉得这个业业慢慢的会成为所有

在做电影的人的一个自觉只不过说你自觉之外是有一个判断而这个判断它就是一个纯粹经验主义的东西你要关注网络你要关注政策你要在这个网络舆论和政策里面你要有一定的提前量可能未来两年到这个片子上映的时候会怎么样

你有的时候要胆小但有的时候也要胆大你如果是一味胆小你什么东西都做不了了对于舆情的影响第一我们肯定是要承认第二是必须面对第三说我们就去呼吁我知道你刚才提到的那位

业内头部公司的 CEO 我觉得他也是蛮有勇气的能够在朋友圈发这么一段文章也是被逼疯了其实你从政府一直是有所谓清朗空间什么的这些或者是强调建设性评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也扭转不了舆情你只要让所谓舆论存在就有舆情你不可能说这个舆论它只存在正面的

不仅电影如此万事皆如此与其你去幻想一个全都是有利的舆情不如你去永远要准备好面对不利舆情第二就是面对不利舆情怎么办的时候除了你注意之外你现在先把自己的安全网先建立起来就是你让你自己的电影足够强大让自己的电影不会被这些某几个点突破的安全网所攻陷

就你把你这个城堡盖的结实点你让更多的观众可能他会站出来听你说话让更多的观众可能他也同意里面的某些舆情但是觉得这个是瑕不掩瑜的

那么我更想看到的是它那个更主体的那部分其实你要去仔细研究每个案例你会发现有很多的案例是它有舆情但那舆情它自己慢慢消亡了支持的电影的片子的这个观众足够多那它就慢慢就消退下去了所以我觉得就是你把你自己的电影做的足够强大这个事很重要另外一个我特别想强调的是什么呢就是这个可能是世界性的问题那么

那么也可能是在中国它会被放大当我们在舆情的挟持下必须从最安全的角度去做你的情节设计你的人物的时候其实电影的娱乐性在丧失这个作为一个娱乐产品是不是有意思好玩有趣好笑刺激惊险带来不管是审美的愉悦还是那么观影的一个感染力和感受

它变成了我去在娱乐的时候他一直要考虑的是严肃带引号的严肃的所谓的议题所谓的意识形态所谓的我屁股要坐在哪儿电影就不再是一个娱乐产品了就变为了宣传只不过这个宣传是说这一个群体为我自己发声那个群体要为我自己发声电影如果它没有娱乐性你凭什么你想要几十亿的票房你凭什么让这些为了娱乐的观众进场

那么也就是你越强化电影对于舆情的抗压能力你越强化电影在舆情上的安全性你就越削弱电影的娱乐性它就不再是娱乐产品它自然就不会取得一个娱乐产品的一个业绩除了你寄希望于说整个社会环境的改变之外那你只有说第一就是把你自己做强大而其中的一个强大就是你要强化你自己的娱乐性

那个 CEO 的言论他是在朋友圈发的嘛但是他后来被转到了社交网络上这也是我们目前的一个比较常见的舆论状况就不再存在私域了你即便是在小圈子里发发但是你经过传播之后就会成为一个公众事件我也看到针对那个言论的一些不同的说法我大概分了两种嘛一种很多人就会觉得说

其实电影圈之前利用舆论营销时或者利用舆情营销时非常常见的现象包括但不限于使用水军啊利用饭圈的力量啊这种党同伐异其实也蛮常见的然后现在当这个舆论力量反噬的时候你就出来叫去了这是不是有一点就说一不说二的感觉心要又要对还有一种说法呢就是在中国的这个语境下舆情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是因为它有时候有效

它会形成一种对上的反应机制就是它真的能够对电影产生实质上的伤害或者是影响

但是这个伤害或影响它其实不来自于舆情本身它来自于另外的东西所以有些人就会认为说你只说舆情但是你不说别的也是就是你其实是在捏软柿子我同意吧两方面的意见我都同意就第一个说说一不说二或者既要又要的话那确实是就是如果你寄希望于舆情帮助你的宣传的声浪但是当有不利于行的时候你又觉得

这些是恶毒攻击那么我觉得这个一定得客观的看它一定有那个负面的那么带有敌意的所谓我们说不正当的攻击但是你的宣传的时候它肯定也有那些不符合这个影片本身质量的过度的宣传那么这是一个硬币两面的一个事所以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我不认为说你把所有的舆情都灭了

它是好的就是你没有负面的舆情只有正面的舆情的这个幻梦是不太可能实现的对于第二呢就是有很多的时候并不是舆情导致了它在市场面它就没人看而是舆情引起了有关部门的关注导致了某些举措那么我觉得这个就是我们从一个可能更高层去怎么看待舆情的时候这是一个电影它

撑死了就是一部电影民间的声音就是民间的声音像其他所有的事情一样不要放大如果说你放大了那么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就会产生说我们会觉得于晴真可能决定一部电影的生死她最后就真决定了

然后这个舆情决定了一不定生死我们就更害怕舆情那么这个多米诺骨牌就一直倒下去一直就倒推到创作端就会出现我刚才说的现象最后你就没法做了或者你做出来的就是一个极度无聊的那么这么一个产品那么这个产品的市场回馈又完全不好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们这个产业怎么了的这个问题就会出现所以这个起码是我个人的一个看法那么和一个小小的呼吁就是

不管从哪一端那么对于舆情就是我刚才说的承认面对让自己的免疫力更强那么不管说是出品方投资方还是创作者还是有关部门领导们就让舆情只是舆情而已就是这片荒草烧了就烧了烧完了之后该长的还是长不要因为这有一个火苗你为了灭火你就干脆把这林子都给封了

那就别让它涨了这事那以后就到处都寸草不生了那么一定要有一个比较开放的比较强大的一个心态去面对这些事在电影这儿是一样其他事我觉得也一样

让舆情成为市场的一部分对不论是创作者的免疫还是说这个舆情真的代表某种比如说更时代的声音如果不符合这个时代声音的作品它也许会被市场暂时淘汰掉而不是被强制的淘汰掉对也许十年以后它会成为一个样本嗯

虽然有可能又有其他的声音这个在历史上很多时候都会出现是的月光饱和我刚才王老师谈到说有的电影要给自己建安全网嘛然后也要对这个舆情有点弹性的和他互动这两年有没有比较典型的案例就是今年暑期的那个异形多名件因为刚出来因为第一是有关部门很大胆的一次因为它是一刀一剪上映的对啊

那么刚出来之后就有一个就是说这个孩子吓哭了就是这是个舆情你要照我们以前的那种心态或者说是那个悲观的预判说完了后头可能得要让个片子尽快下架或者是做什么小牌片什么的这种指示了没有大部分观众的声音就是说你明知道它是异形你看了海报尤其影院的海报上它有提示说你为什么带一个孩子去看这个电影

这个声音就压过了于是他就最后就创了一个奇迹今年的进口片的一个票房的一个奇迹比他更伟大的同一系列的就是普罗密修斯你去一看数据你就发现那么伟大的导演那么伟大电影和这个数据没法比那么他其实就是一个还严肃的

某种史诗感的一个科幻片和一个我把多米尼叫做 Teenage 的一个番外一个标准的美国青少年在暑期党看的小恐怖电影的这种东西就是这种区别就是一个娱乐产品和一个有某种宏大

表达的宏大叙事的那个电影那个区别再到了《鸳鸥楼》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安全全地上大家幸好彩类的看着它的数字一直往上升不管去不去看不管说它多半多少分这么这个冷淡的那么寒冬寒冬里头一个小类型片开始取得这么一个佳绩它就没有再有没有那些声音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所谓的弹性互动和你要看到那么包括舆论场它也是在往前走的时候你要用这些事例给自己一些信心老师刚才讲的孩子看哭了其实是前几年很常见的一个反应也很有意思如果一个国家的商业产品都是以

是否要吓哭这个国家的孩子来看的话好像我们就是把所有的食品都做成宝宝辅食一样是一个非常不太切实际也很难就是满足众望的一个方式啊但是我们也可以反过来想啊就是有一些电影人在面对自己电影的差评的时候他也比较对

就是表现得比较激动啊他不认为这个票房成绩差是电影本身的问题而是自己被黑了就我每次看到他们发的那些微博我都有一种你今天才上网了就会有这种感受因为自己的就是遭遇到差评或者是成绩不理想连发几十条微博那你夸张了没有几十条几条吧

然后就是拼命为自己辩解王老师怎么看这种现象这是他扛压能力低呢还是说作为导演他是宣传任务在身必须进行着一种自我辩解因为你提到的我知道都是哪些导演有我的这个学长也有我的学生你说的那个因为宣传任务在身必须要为自己辩解呢在如果我们落实到今年的这个案例的时候吧好像不太是他们的

所谓江湖地位那么好像没有必要去对老板去摆这么一个姿态那么旷学那边他们自己就是老板之一这里面第一就是电影的一个特殊的属性它是所有的这些产品里头最像一个工程的就是它从你的创意到你的剧本到你的筹备到你的前期到你的后期到你的宣传它是很漫长的

而一个导演是什么呢他既是设计师他要去设计一张图纸然后呢他到了这个拍摄的时候他是那个工头当这么一个建筑他辛苦苦的费了这么多心血弄完了之后他发现没人买他面对的结果是这个建筑坍塌了那个挫败感是大于任何一个其他品类的所谓艺术工作如果这片子是一个急救章

这片子迅速的就拍了迅速的写了迅速的说一上了之后结果不好一般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恰恰是那些可能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经历了很多年的磨难他在做出来的之后他会有类似的反应有些导演是他一样很失败但你会看到之前有案例他

无所谓它完全不发生你可以说它很成熟它面对网络疫情很成熟但是其实背后还有一个可能性就也许他觉得这事对他们来讲没那么重要那么还有一面就是导演多少是个艺术家那么在艺术家这儿他可以就是说我把这个东西不仅仅当成我做出的一个产品他还有把我自我放置在里面当我放置自我之后我对他的感情就是完全不一样就是这个破坊就是你们不是对我的作品的否定

你们是对我的个人的否定那么我们都是说哎就你可以说我的事你别骂我的人对吧第三呢其实就是针对说这个瓜本身和吃瓜的群众啊就是对所有导演呢我觉得第一是大可不必确实我完全理解但是确实大可不必因为这个呃最后可能也伤身也伤事也伤你未来片子再下一部片子怎么去面对市场和面对舆论第二呢就对这个吃瓜呢虽然我们特别愿意吃瓜

觉得与己无关隔岸观火看得热闹我越看越高兴说是你设身处地的话就会不一样对于圈内人也是如此我觉得就是作为同行其实你就想到有一天说不定你也会这样那圈内事故还和我们圈外有啥不一样呢

就你们已经算半个圈内了看到同行就觉得哎呀可能我是不是喜欢这片子然后我就会愿意看到他的各种各样的言论各种各样的这个境遇我这片子也挺难的啊我这过得也不舒服我看看大家都不好啊

心里也有点安慰这个就不好了其实我自己心态还挺复杂的因为就比如说我们自己写稿子或者是我们自己做播客被人骂我们也难受也生气也委屈有的时候也想哭就是非常难受但是我觉得你就力正挨打你千万不要下场但是我记得底线是什么吧就千万别像某制片人一样找人约假

就是我觉得你可以很难受但是你要是作为消费者的心态我又花了钱我又花了时间我不满意我骂几句就骂几句吧但如果你又自己说你不满意你出来跟我打一架这就有一点大可不必了

其实我们俩还梳理了一下这两年这种现象其实挺疯除了这个制片人约假其实还有那种比如说私信网友退票的导演还有一个很常见就是编剧会在线跟大家解释剧情或者解释自己的剧本反正这个现象我觉得他已经从导演

蔓延到这个行业里的很多公众就是情绪化你在职场里的情绪化会怎么样你在学校的情绪化会怎么样说白了你谈恋爱的时候情绪化会怎么样你过日子的时候情绪化会怎么样我们都知道那些时候情绪化都是不好的当导演当一个主创面对这些负面评价的时候你情绪化

那他为什么就一定你就会觉得他会有一个好结果呢也一样的那么如果说有些不管是导演制片人做出某些冲动的这个事情我就说情绪上可以理解但是你冷静下来他一定不觉得他做的这个事是对的是会对这部片子有利对我未来的创作有利一定是的就是你能够及早的回到一个理性或者说你能够一直保持理性在创作中

干活创作那么可能就是感性和理性兼有那么当这个作品做完了之后你就彻底的回到理性阶段嗯就完了嗯

其实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觉得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创作者与观众沟通机制失效的问题比如说在上个时代可能会有一些专业的影评或者是媒体它承担这个双方沟通的功能但现在可能这个媒介变弱了之后就这个作为中介的媒介变弱了之后就双方直接对峙或者是直接通过互联网发生交流我觉得导致这种现象会就大家彼此都更情绪化了缺少了一个理性的媒介作为一个

中介方来调解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这个世界的变化嗯

你知道吧你可能回不到以前最早的时代一个导演面对的观众评价是他会写一封信通过邮局寄到你的电影制片厂我听到很多老导演就是成麻袋成麻袋的信你看到观众写信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感觉那个时候大家都会把这个事情当一个特别让自己记忆深刻的感动的一个事那说的就是他在网上可以开骂了嗯啊

当然他网上他可以表达他的喜爱但是我们往往就是说对那些喜爱的东西我们会觉得这是我们做这个事很值但是对那些骂的时候我们就立刻就那个反弹那个情绪就会出来那么这也是人的这个情绪而在互联网上因为我不实名我是一个隔着无数堵墙那么去交流的时候我可以更尽情的去骂或者是其实我不是在骂你就不得你我是在借

这一句评论我在发泄我当下的某种情绪你正好在我今天特别不高兴的时候看这部电影我特别想用你骂这部电影的这些词其实是发泄我今天因为我老板去导致这个东西得你接了这个了那你就不要那么当真我觉得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就是你去面对你已经身处的这个时代

不要幻想你在一个比这个时代更好的时代是的因为电影它跟观众之间它没有一个时空的隔离了现在就是即时的我还记得我其实很多年前像现在一个电影首映那个电影是一个大岛的大制作

所有人都瞩目的一个电影但是这个电影开场 15 分钟之后风评就变了我就在现场都能感受到所有人的压抑那个首映之后所有风评都批评就是导致那个导演也当场破防了

就是当时我设身处地想想这个压力确实挺大的就是你无法忍受那么正中的场合 15 分钟之后全场就鸦雀无声的那种感受我仍然说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就作为消费者我们必须也有自己发声的这个权利对第一是这个这个当然是那么第二是什么呢就是尤其是大导演明导演在这个行业中会有一个现象就是他周围的人

对经常是不敢说真话了那么这样的话他的心理预期他的准备包括说你可能从剧本到拍摄到后期的好多是应该这样还是应该那样的这个意见他会听得越来越少

那么当他周围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那么这个问题就会出现哪怕到最后一步就是说我们这片子都做成这样我无法逆转的做成这样那么对于片子上画的预期有没有人给他打预防针有没有人先给他降下来这些工作大家都不敢做一定是说咱肯定特别优秀其实你心里知道

出事的可能性大但大家我何必去得罪老板呢于是就会变成刚才静静说的那个情况而且完全呼应了王老师说的那个就是那个大制作正式开画的前一刻当时的制片人出来喊了一句叉叉牛逼叉叉就这个导演的名字嘛随着他这个声音落下大幕开启我们开始看片 15 分钟之后我旁边的人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然后我也看了他一眼说还被你描述了放映结束之后我们走出手影厅就完全不是进手影厅的时候那种欢声雀跃然后再一看网络已经在网络上炸翻了天

就是那种反差对当时我还是挺震撼的就是也给大家讲述一下可能就是这个作为名导演他的环境不是我们普通人想的那种吧今天有一些电影票房是不错的嘛但是其中有一些内容会引发性别相关的讨论有一些观众会认为导演的观念过于难宁或者陈旧

再像比如第二十条会有这样的评价《浴火之路》也有这样的评价太多了太多了对尤其是像去年其实满江红对此影响的评价是最明显的对想问一下王老师怎么看这样的讨论当下对于电影中性别的关键讨论已经不可避免了吗电影人对此应该有怎样的态度呢

南宁和陈旧的性别观念这个事好像是一个就是太大的事这个事真的是超出了电影只不过是这个事在电影上它成为了一个聚焦的点就是在其他的事上也有但不像电影这么容易被

被识别出来被识别出来以及任何一个电影当中你都可以把这个东西作为一个界面标准你可能因为男女影也是电影的传统电影的历史差不多吧你说的这个说法是在我们比如说去讲《经典好莱坞》的时候就讲过就是怎么拍女人怎么拍男人这两个应该讲过因为那个是从

做今天海外研究做视听研究的时候那么当电影批评当身份证纸这些理论家们开始去做研究的时候就会带入了电影研究上个世纪的事了所以我是觉得是这样

第一个问题呢是其实是从上世纪从 90 年代的时候就是当那个政治正确在美国的大学校园和知识分子议题中成为一个显学的时候就开始接触那么有关这些问题所以说那个时候中国电影和中国的知识界理论界还不是把它作为一个特别关心的一个问题所以说从那个时候等于是从我还

可能比你们还小的时候后来随着进入 21 世纪其实是一个大的变迁包括美国从奥巴马开始所以在我的观察中是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只不过是到了这些年从 MeToo 开始逐渐逐渐的开始变为一个聚焦的一个东西所以在我这没有那么大的不适应作为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做片子的时候那么我给自己的责任是帮助男导演

能帮助一个可能会产生这方面问题的那么片子在不伤害他的最重要的趣事和主旨的情况下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但这事因为我说他比电影大太多了你作为一个男性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包括最极端的言论就是一个男性根本不应该拍女性题材那么就这种

比较极端的言论就是说这是一个女性题材电影但是它就根本不应该有一个男导演来拍那这事比如说我们作为男性的监制男性的导演你没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等于说我立刻我就把一半我想拍的东西就不能拍了也是正面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同时呢就像我刚才说面对那个舆情一样

如果说是你就彻底回避彻底不碰你就把自己的创作可能性收窄不用那么胆小吧面对这个议题是什么呢就是第一你是你要知道他了解他

那么同时呢你要去深度的思考这些问题你千万不要站在一个你原来的立场上这都要是有一个冷静思考和独立思考的一个空间第二呢就是如果说它是一个所谓时代的一个思潮的话这是我们的前辈们经历过不止一次的你要面对一个新世界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接受不接受你要面对这个新世界因为刚才王老师也提到说好东西是一种比较新的形式也想跟您讨论一下比如说今年来看的话整个电影市场当中有什么是您觉得比较旧的观念或者旧的方法又有什么是比较新的方向或者新的解法能不能举一些具体的电影的例子

就是夫妇啊二一啊都刚才我们说过了不想提了啊就是我想提的是可能从一个呃更产业的角度吧啊那么更为了电影怎么往下活的一个角度去找些例子啊

一个是走走停停我很喜欢走走停停呢因为它票房过亿了那么如果说是你对应虎哥之前的呢是去年嘉音的那部片子叫什么来着不须此行不须此行对其实走走停停里头你比如说有人在说它也有原电影因素对对

也在拍一个所谓的一个片或者说他也是不是说他对应的当下经济下行都是北上广回流就是你过于简单的去从表面化的这些标签那么去找说我现在应该拍什么片说咱那个写北上广回流

那咱就赶快就抓这个做你说原点眼大家就晕了说原点眼有的就卖几百万就卖了一亿到底原点眼是挣钱还不挣钱你知道吧我觉得都不是说投机思维鸡贼思维

都是弱智思维都是试图把这么复杂的一个从艺术到商业市场的这么一个作品加产品试图简单化为一个快销品的这么一个思路我觉得它之所以说能卖到一个亿之所以说口碑不错它是这两年我觉得唯一成功的一部清喜剧就是我们有喜剧

我们有语言喜剧有情节喜剧你知道吧那么但是我们一直缺轻喜剧在好莱坞啊这两年少了在之前很多大卖的或者说是去承担那个中等体量的市场任务的是轻喜剧好东西你说它是喜剧吗它其实也是轻喜剧它都是其他的类型而小电影经常附带的一个它就是轻喜剧那么而走走停停它是一部轻喜剧

它里头有亲情有社会有这些但它整体的形态它是一部清洗剧龙慧导演他做了一部清洗剧而这部清洗剧被市场上认了这个其实是一个积极喜好我也教书我们据说美国一直在做清洗剧的原因是可能西方比较认幽默

中国人不太认幽默只认喜剧那么只认比较外化的夸张的但是走走停停的成功我觉得也是说里头看到机器信号说中国终于经过这几十年一代一代人的成长开始会去 get 到里头的那些点滴的幽默性的那些喜剧因素而不是我一定要一个那么夸张的一个东西

包括好东西好东西除了我们刚才谈的因素它也有这个因素那么还有就是猪童那么猪童也是我觉得猪童以他的质量和他现在的票房有点不匹配但是那个很困难因为他应当是真的说关心青少年关心小学生以及小学高年级学生和初中生看的

而这部分观众的你进场他非常难进场那么导演和这边人都跟我直接交流过我说你这个非常困难就是没人进场

进场了他肯定看完就觉得好而且它不是一部简单的一部看完一乐的这个东西里头还是会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的但是你没办法去找到这些观众这是一个渠道问题这是一个媒介问题那么当然作为创作子川因为之前一直搞戏剧我们看到都是杀尽电影界的新人杀尽电影界的新人能够

让一部电影在质量上和它的市场潜力上显现出某种品质那么虽然说它的票房没有那么好但它也没有那么低你会看到也没有那么低它就不像之前有些中片之前有些中片就是我们会看到可能去拿一些重要成本的奖项你知道吧口碑也不错但是你去看的票房是很低的比这个低很多

而你看了之后你会发现那个好像确实他的门槛是高一点可那个孩子看完之后也不会怎么样家长看完之后也不会怎么样其实猪童蛮通俗的比那些之前那些小轮胎有通俗还有一部就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那部片子其实很四冰八稳但是呢它显现出来的对社会的观察和说我怎么通过故事把一些严肃的社会观察能够放在故事里头阿佑做的我觉得挺好的虽然它的票房更低你知道吧所以我觉得这个都是不同维度的都是未来不同维度的这个电影而这些可能在今年没被这些所谓失败的

大导演的大片就这些声浪去掩盖的这几个片子反而是我们要注意的反而是你去考虑说那你等于说咱聊半天没什么希望了做啥都不行了那你说做啥那我说就是在今年上的这几个片里头我觉得你是不是

还能看见微光这几个就是光都是一些比较年轻的导演或者是新进入这个行业的人带来的新气象对都是年轻导演而且都不是说所谓大公司头目公司信心满满的要去做的都不是也就是说他背的那个包袱是少的

那么这个其实你们后头聊对就是我们后头这个问题聊聊后段的这个问题投资和制作

过去十几年电影市场的发展就培育了几大著名的民营电影公司比如说光线 华谊 阿里等等并且形成了每年几个固定的商业片档期比如说国庆档就是最大的档期之一这个档期呢也是几大民营电影公司的必争之地 2014 年到现在第一次国庆档没有五大民营公司主控的电影

过去十年有八年都在国际纳有电影的光线也缺席了王老师怎么看这样名电影公司的缺席我所知道的第一是二三年是因为很多疫情期间储备的片子上花二四年存货消耗的差不多了第二是到今年下半年之后大家都保守了

想着今年这个行事是真是不好那么要不等一等再改一改再动一动再看看明年所以它不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那么这么一个东西它其实是有点就是阴差阳错时势造成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不是一个巨大的信号那么因为未来中国电影作为一个市场

产品那么作为市场经济它还是要依靠民营公司为主的但是之所以大家会觉得好像是不是他们在退出他们在萎缩其实是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投资就是今年是毛局一直在呼吁业外的资金要进入到电影业包括和一些银行去签署战略投资意向性的这种协议电影是一个需要业外投资的行业特别直接的说是电影

只有有热钱他才能活跃兴旺发展才能有未来可能有人要说那么好莱坞他是不是一直靠着热钱活着的好莱坞确实不是但是你别忘了好莱坞是 100 年我们其实真正的商业电影市场从政策到产业到创作到电影院才十几年

所以好莱坞整个的产业形成它是有美国的大娱乐业的背景的好莱坞本身它也有我一部电影它的所谓从票房的收益是很少的

卡里乌的这些大公司它都旗下它有各种各样其他的产业我们一直说你的爆米花收入你的衍生品收入你的 IP 的其他的收入历史的不同阶段从电视台播到后来卖录像带卖 DVD 那么这些收入它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一个产业中国电影它根本还来不及形成这么一个产业在来不及形成这些产业的时候如果说你没有业外资金你靠着所谓内循环你靠着自体循环它是非常危险的

那也就是说哪一家民营公司那么你说你手里的自由资金是足够你支撑你一两部高额投资的电影死了之后我还能够正常的接着拍没有中国甚至于说你真的找不出几个行业大家自由资金能够这样电影它的风险性又在你说你靠贷款你抵押品是什么你抵押品你撑死了说版权

IP 你这些都是这些东西去抵押有哪几个电影公司说我有一个几十亿的大楼去给你抵押所以说如果没有业外资金支持电影业的相对萎缩它是一个必然现象那么还是这个问题就是在前些年我们会骂热钱会骂泡沫但是我一直说就是骂什么泡沫电影就是泡沫电影就是当你这个水满到这个时候的时候它需要泡沫的时候电影这个东西才能活嗯

你当我水都喝不上的时候我要泡沫干什么就只有当经济高速发展或者说经济起码是健康的良性发展大家也都活得还比较好大家也都还有希望的时候大家会去看电影你本来就是一个所谓这个世界的泡沫我们的生产生活的泡沫它才是娱乐电影所以我们无非要让这个泡沫

上头那个反光五彩的那个反光绚烂一点让大家在一堆肥皂泡当中你能快乐几个小时就是这么一个产业所以说你去骂热钱和骂泡沫那么你说我们应该变成一个阶级实质那个东西叫实业那个东西你去生产这些真的人类的

物质生活基本需要哪些产品那你不用去生产这些东西不要说电影艺术都是如此为什么我们需要让电影好起来让更多的观众进场其实不是给电影公司信心是给业外资金信心是给更多的人来投资电影行业以鼓励他要投资电影行业才会逐渐一步一步落到

一部电影一个电影产品所以说民营公司如果是这样下去的话你特简单先死的就是民营公司先死的不会是

如果说你民营公司都死得差不多了回到国企来统领整个中国电影创作那是不是我们有某种程度回到了我刚才说的计划经济时代回到了市面上时代给听众补充一个例子就是今年北影节的投资论坛上博纳董事长于东就表示说《蛟龙行动》也就是《红海行动 2》会是他今年投资最大的片子

但是因为制作周期过长把一个公司的现金流焊在里面了导致有中小影片就要停下来等这个片子上完所以这两年大家在市场上看到博纳的片子就少有些项目就延后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年疫情把他们的现金流也蒸发掉了因为博纳已经是国内非常大体量的民营公司嗯

而一部大片可能就会对这样的民营公司造成非常大的这个联动性的影响对对对所以说更遑论其他的小的民营公司可能一两部片子的

亏损或者失利吧都会导致它整个运营的一个迟缓对因为你就说我们因为没有那种巨无霸性的电影公司你和好莱坞不管它从八大到六大到五大你去比一比我们还没有那么大体量的一个单体公司

所以他撑不住他如果说一步失败撑住了两步三步失败他可能真就关门了是的第一趴重要就是说查漏补缺一下就除了我们刚才上面提到的在您看来今年的电影市场还有什么亮点或者有什么危机如果说是查漏补缺的话就是可能我们随着这个所谓的这个中国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的这个电梯往上走就是那个在电梯里头

否称的例子那么你走到这了然后电梯降速了甚至停滞了你也停滞了的时候你说说这个是电影怎么了其实你翻到外面去打开窗户你看其实是这个世界怎么了有问题所以第一段结束其实我中间插一个就是也许我们今天聊的都是白搭我们今天的所有判断所有所谓反思所有的期望都是胡扯如果说中国的经济

明年后年开始好了也许一切又回到原来了这证明说你们这帮人就是杞人忧天的在这瞎分析一通其实只要经济好了大家就又去电影院了你们拍点烂片而已一样有人看只不过说你看你作为一个可能自觉点的一个从业者你还是要更多的先去杞人忧天一下想到如果还是这样我们有没有什么自救的方法而已

刚才第一部分我们聊了今年暴露的问题嘛但是问题只是现象原因是要往前追溯的我们首先能看到的一个非常显性的原因就是疫情对电影市场的影响是巨大的在您看来影响主要有哪些呢比如说对于资金啊市场啊创作者心态啊观众构成等等

资金其实我们刚才说了就是到全国的投资萎缩的时候当从通胀进入通缩的时候它是一个特别致命的一个事二呢其实我觉得是投资萎缩带来的经济下行所谓口红效应是不是失效我觉得确实是不一定了因为它现在的这个口红它不是电影了

就是跟听众解释一下口红理论这个理论就说的是经济下行或者经济萎缩的时代口红卖得特别好以此来代称这个娱乐产品其实跟经济是呈反向的这样增长的一个效果之前是比较通行的例子就是说美国大萧条时代歌舞片卖得很好就是证明那个时代人们还是需要有一些精神能慰藉的所以说这个时候娱乐片就好但是

疫情之后其实这个理论就失效了刚才王老师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对那么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东西是一个社会情绪疫情带来的社会情绪的变化也是全球性的其实是在疫情之前从全球意义的和平和全球意义的经济上行是人类历史上最长的一个时间疫情以一个特别突如其来的一个方式终结了所以这个是一个

大时代的世界性的一个问题在这个时候带来的社会情绪的那个悲观面它的迷茫它的撕裂就会在各个方面都反映出来你比如说美国这几年的这几次大选那么就包括我刚才在想就是舆情的这个问题我们都知道美国是七个要来州比起美国的全部的州数是七分之一

那么就是每次两党要去争取这个七分之一的摇摆种我们现在电影做的是什么呢是我们要争取那个七分之六的摇摆观众它不是七分之一就是说这个七分之六的摇摆观众原来是这电影看还是不看值得看还是不值得看呢它是会让我浪费时间呢还是出来我就要吐槽骂街呢这个时候

所谓那个舆情影响如果说我们特别奇怪的去对应一下美国大选的话就是我们那个摇摆观众的数量是倒过来的大多数在那个摇摆阶段所以就变成我们前头要拼命的去营销那么后头发现当营销都失效的时候所有的摇摆观众选择的就是我不看就是我不投蓝的也不投红的

我不投你不投就完了你不投到哪去找那个票房就会重现这个问题而他不投的那个背后是什么呢不投的背后我觉得就是我可能对什么都失望你给我任何一个方向的明确的东西我都觉得那个不是我认为的甚至于不是我看到的那乃至于不是我关心的那么这个社会情绪对应下来做电影就会很难就是你摸不到那个脉

我们总要去说你去做电影从单纯的类型故事这是一点另外一个就是你那个底层的东西它是和大众心理密切相关的当这个底层已经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什么的时候他自己都没卖了你去摸啥虽然说电影是娱乐产品但是它还是一个精神文化

对我再次想到我们跟袁老师讨论的那个我的尸体暖暖的就是你看完一部电影你好像最终获得的评价就是它只是让我的尸斑淡了一点就是这样一个感受正好也是我们下一个问题想跟王老师讨论的因为去年夏天的时候其实中国电影迎来了一次爆发孤注一掷也好还有消失的它都成为了爆款了

获得了 35 亿以上的票房当时有一个评论总结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就是他说他其实是把恐惧情绪作为了一个爆款票房的密码那其实很想讨论比如说如今还有什么国民情绪是奏效的或者说还有什么样的国民情绪是可以作为中国电影的强心剂的我们也注意到了今年还是有一些

比较突出的强情绪电影比如说今年春天的周述出三害是获得了 6.6 亿的票房然后包括暑期党的抓娃娃确实有 33 亿的票房还有几部是那种超强感官刺激的像墨沙和重生其实票房也都还不错但都是类似于这种情绪就是要不是强烈的刺激要不是巨大的释放

对你已经说了你其实已经把这个问题回答了就是在我刚才说的那种社会情绪下可能为什么这些有效如果我们要去找到其中的因果的话那我们只能是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就是当他完全茫然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么只有这批电影它反映了他底层的一个心理就是恐惧就是当你面对未知的时候那你确实是只有恐惧

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故事去反映了这种恐惧他起码应和了我可能内心深处在这个时代面对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一个点如果说简单说是不是众口味有效那么这也是一个我说简单化的一个东西如果你从更深层的东西来讲我就是他面对的观众情绪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绝望绝望的时候他去看到的时候他起码他和他的内心底层东西是不为和的

他不觉得你在欺骗我他不觉得是你给了我一个特别虚幻的一个东西虽然说我可能就是看到的是一个怪物看到的是一个杀戮但是我觉得这个东西我现在觉得我相信或者甚至于我期望当然我们不希望这个成为一个财富密码但是这个也是一个我们要面对的一个事实

所以这个确实是我们从 24 年可以从这些所谓的数据上会看到这么一个现象我觉得就是要思考这个现象不是说简单的说利用这是一方面还有一种就是说你用这个去思考去判断现在的社会情绪是什么比如说提到莫莎包括满江红其实这几个片它的生产量和反夸链相对都是最短的

就是他从开始去要做这个项目完了到拍到杀到通过到上映都是那个链是极短的不管说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创作者去在创作过程中能够放入当下社会情绪的那可能性他就会变为最大

这里我想可以补充一个我之前获得的资料吧就是其实今年的短剧市场是特别红火的然后之前有跟业内人去聊过短剧对于情绪的处理就是什么能够切中当下的观众的情绪呢就是碾压

比如说我在 80 年代当后妈碾压是在于时代的碾压观念的碾压还有就是霸道总态上我是阶级的碾压就这种碾压感和爽感是短距他们屡试不爽的一个方式而且他们总结出了一句话叫做

牛市看故事熊市看愿望他就说就是当经济不太好的时候就是要把这种碾压感这种人心内心的底层的欲望释放到极致因为只有在牛市的时候可能故事更重要但是熊市的时候这种情绪是更重要的可能也许不是今年的电影没有表现出强心序而是人们的强心序给了其他的影视形式嗯

这个是一点还有一个就是你说的他就电影这儿尤其中国的电影创作者他和海洛乌不一样就是我们文人情节还是非常重的对唯一载道的这个传统对一代一代的文人和创作者的影响就是我们还是非常严肃的还是严肃创作者为主所以说你要去说用一个简单逻辑去做这种

相对夏晨产品你即使找那些一直所谓以夏晨著称的导演他们肯定也不服也不认他们也是想要尽量的在他的电影中加入他的严肃命题和他的人文思考这些所以说它是一个先天的一个东西

之所以说短距的流量是这样包括短距市场就是说已经超过我们的票房了你知道吧以前我们就说你跟卖鞋的卖药的卖水的比起来你们电影不值一提现在就是说行就在你们整体的领域内你就是连短距市场就是这已经算 2C 了你们也比不过那确实它会有这个因素

这个事我觉得我们需要知道但是说你在电影中你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那是要交给全行业和每一个创作者去想的一个问题

我们再回溯一下这个过去十年的商业片之路就还是发现了一条路径吧我们还是以大的商业党旗为例比如说 2014 年国庆党的新华路放是当年的排行榜第一吧然后 15 年的时夏洛特烦恼和港炯表现非常亮眼到 17 年呢是休休的铁拳它就证明可能在

那几年商业喜剧是一种解法然后到了 16 年国庆党魅宫河行动然后 19 年的中国机长 21 年的长津湖就找到了主旋律大片这条优势赛道然后从 2019 年开启的就是我和我的三部曲祖国家乡和父辈连续三年是以这个拼盘电影的形式培养了一种带有国庆风味的观影习惯这种主旋律和类型片相结合呢就开始成为我们

在市场上常见的一种电影形式比如说热烈 奇迹等等再到今年的国庆当主旋律志愿军 陈王之战又成为票房冠军就好像观众已经潜移默化地越来越接受主旋律与商业类型片的结合之前我们也采访业内的电影人他提到有一种概念叫做新主流电影

就是说相对于商业片而言啊,我想他可能指的商业片就类似于《新华路放》或者是《下落的特烦恼》那种,新主流电影的价值观必须是主流价值观,是大众趣味和意识形态的公约数。也想问问王老师您怎么看这种说法吧,或者是说主流价值观它其实从过去十年看嘛,它也在不断地变化和调整嘛,电影人怎么来适应这种变化呢?

这个问题也是一个我觉得需要深度思考的问题新主流电影我觉得是一个权宜名称就是我们怎么去称呼这些主旋律加商业片我们同时也要看所谓新主流电影到疫情之后其实从官方到民间它开始退潮所以呢它是一个阶段性的产品嗯

我认为它并不是个能够成为电影市场上有说服力的样本因为它的出现是有电影之外的因素那么包括说从 19 年开始我和我的这个系列其实是随着

一个是国力增强所有的民众这种信心同时你要意识到这个另外一面就是他面对一个我们不管是从政府还是民间觉得我们和所谓的那个外部世界的对抗在加剧这个对抗它反过来会强化那么这种凝聚力它并不是在我们和整个世界最融洽的那个阶段产生的

是我们的强大和觉得有某种程度上的虎狼环似这个同时出现的时候诞生的这个东西所以它这个因素比电影比文化比娱乐大多了而你刚才提到的片子其实你一边说我一边在想

其实这个变化你从新华路放夏洛特烦恼这种到这些片子它其实是什么呢其实是我们在有很多年的当电影中的这种娱乐电影它是个体叙事它是集中在某一个人某一类人一个群体的故事和一个更集体主义的叙事所谓从个体叙事到集体叙事的那么一个变化

而到了后头我觉得他在逐渐退潮的时候就是集体主义叙事他就变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灵了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所以这个我觉得是既是一个微观的电影上的事其实更是一个宏观的从国家发展和地缘政治的一个事

那这个退潮是一个确定的判断吗因为我记得四年前采访您的时候您有提到说其实有一些电影订单对全行业之力要把这些行业头部导演聚集起来去拍一些主旋律题材这个事情后来是搁置了吗还是继续再进行第一种好的我们明白了明白了

然后刚才我们也提到说今年其实又出现了国产九分电影了其实我们也追溯了一下上一部国产九分电影其实是七年前的《我不是药神》然后我也记得当时采访您的时候您说过《药神》的票房和口碑实现了一个非常两性的正相关就是它的创作水准很好然后受众老少咸宜然后同时它也不是一个空中楼阁的题材它是一个跟我们的社会现实紧密相关的这么一个题材它是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吧在中国电影史上

而且您当时说它意味着我们花费了十几年时间才摸索到的市场和口碑良性运转的规律那很想跟您聊一聊比如说站在今天这个时间节点上看就为什么这个规律没有继续下去它是一个规律呢还是说只是药神这一部片子的孤立我希望它是一个规律如果换一个角度去总结它其实是奥斯卡片

就是你去看每年的就作为我们之前和之外最大的一个电影市场就是每年得奥斯卡的是什么片呢它既不会是那种极度商业的票房最高那些电影它也不会是那些中小乃至小微的所谓独立电影和文艺片圣诞丝啊什么的它其实是这种具有商业性的文艺片

它一定有社会价值它一定有人文价值这是奥斯卡最青睐的拿大奖的影片导演编剧主演的这些影片所以其实《药神》的意义是做了很多年我们开始是简单的想好莱坞就是娱乐后来慢慢我们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到《药神》其实做到的这种片子《药神》它不是一个所谓我们说的类型片你说它是什么类型它就是文艺片

我一直强调的是上演电影和文艺片是不互斥的上演电影中的一部分就是文艺片好莱坞没有文艺片的概念这是华语电影我们给了一个文艺片概念这就是剧情片所以在要生之后其实是非常遗憾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点我希望那个点不要成为卢伟老师说的那个点哈哈哈

其实是我们上一个话题那么接下来呢有 18 年的输入风暴是的接下来是 19 年的新主流电影开始被推动且被市场和观众接受 20 年开始了三年疫情那么所以这几年加起来其实我觉得是打断了这个方向的一个发展嗯

所以说你加起来这些因素它有主观的有客观的有人为的有命所以说这可能就是中国电影的一个命因为你们叫西衣服我昨天看这个材料我们协会去年发奖的时候我们把我们的协会的年度表彰的那个背定下来了就是一块在山坡上的石头上一届支委会在讨论的时候那么其实要用的意思就是西衣服推

推一个石头我们的意思就是说电影导演们他就是永远在像西弗斯一样把一块石头往山顶推可能推到要到山顶的时候他又会滚下来他滚下来之后你怎么办呢你就只有接着推你也不要抱怨你不要抱怨生物风湿你不要抱怨我怎么这么苦你如果在选择在中国干电影你就接受这个命运

你就一代一代往上推就完了无非是我们刚才说的 94 年我说那个时候石头已经到底了后头我们用了这么多年往上推推到 18 年的时候可能这个石头你看着好像又快接近成年到今年我们感觉怎么又下来了下来的时候不管是说现在这些老英雄们还是年轻人我们想用这块石头说的就是你只要是一个导演你只要在中国做电影你就接着推每代人都面临

你总有推上去的时候它也总有掉下来的时候那么你在任何一个点你就接着推这个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这个杯子这个寓意

今年这个杯发给了谁我们的最大奖是导演那么 23 年我们给了曹宝平导演啊受过愤怒的海对这部电影也是怎么讲也是一个细细服的过程对而且它有一点像刚才王老师说制作周期特别快的电影不太一样它其实从制作拍摄到就上映有五年的时间因为我们也跟曹宝平大家有聊过他的而且拿到的票房也很不错其实对

因为里面就是他有某种超越就是不光是讲了这么一个故事那么写了一些关于中国的这个问题包括我也知道他剧本修改的这个大概的过程啊什么的那么我们是从说电影的社会价值同时我们也很强调他的艺术价值很强调他导演把控的这些方面《药神》居然已经是六年前的视频我还记得我录的第一期播客就是关于《药神》已经六年了真的它是一个标志性的节点我现在发现就是串联起来了

后续的发生的一切对 因为我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就是我们也发现就是后疫情电影时代其实也有两种情况蔚为大观对一个就是频繁的撤档今年春节档是不是已经有了撤了四部撤了四部电影然后一个是大规模的点映然后有一些电影其实在放映前它的点映规模已经接近排片了就是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两种现象这是不是一种对市场的扰乱的情况

我觉得之所以出现这个现象撤党就是因为还是觉得现在上好像各方都交代不了就是不是还是选择撤党点印还是因为看一看这个目前的这个市场形势好像我们能够抢先一步可以占领更多的一个市场份额

有很多包括业内的人会觉得这个是扰乱市场第一我不是太了解院线端就这些是不是给院线端的兄弟姐妹造成拍片什么的这些困扰所以说我只是站在一个可能更旁观的角度是我觉得只要它是市场行为它就不会扰乱市场

扰乱市场的一定是非市场行为那么所以呢对于撤党和大规模电影我都是理解的虽然说也能有各种不同的这个声音因为我们今天讨论是中国电影了就所以肯定要提到台湾和香港电影就王老师对这两个电影市场有什么观察尤其是比如说一些引进到内地商业比如说《诸处除三害》和《九龙城寨》其实作为影镜片票房也很不错对

某种意义上我个人对周处直言我是觉得周处和墨沙非常像怎么讲我是觉得其实他的整个从艺术水准和他的导演的这个东西和墨沙基本上在一个类似还是那个问题就是他硬核的他切重的社会情绪是什么那么他的成功还是在这儿

并不是说他做的多好你像九龙的话我会看每个片子的男女观众比例九龙好像是凤毛麟角的女生低于男生的你们去可以查某 APP 那么上头它有程式数 1234 线程是和性别数观众画像

你可以看那么其实看那个特别有趣是什么呢就是你说好东西 80%女生 20%大家也听啊原来是什么因为我们行业的早就知道电影永远是女性观众的这个是已经 N 年了那么但是大家会不会觉得是不是好东西才会到了 82 呢不我告诉你大量的片子都是 82 或者 73 就是女生是占到一个超过六成的一个比例

而今年特别有趣的是就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想起来我说我查一下今年这个我有兴趣的片子吧我告诉你有另外一部片子它女生占到了好像 90%是什么片子老枪就是一部小的文艺片我们青铜地画的片子我知道你说它不是一个所谓女性主义电影它也不是一个当下题材的东西它写 90 年代的故事的但女性观众非常非常多所以说包括你们刚才提及的女性导演李东她其实和观众后程也有关系

女性现在是有更大的意愿进电影院看电影所以说九龙是里头非常少见的就是香港电影是这种香港的动作枪战这时候变成男性观众进场了也就是背后有一个就是说观众不进场是一个词另外一个就是男性观众不进场

再接下来就是青年男性观众不见那么所以就最后就变成我们怎么让青年男性观众进场我们才能去找那个增量他们干啥去了打游戏啊你去找找你们的同一个人去问问我不认识青年男性

但我想王老师那个问题因为老腔的青葱的手印我也在场我在想首先老腔他的票房其实应该只有几百万五百多万可能是因为文艺片的受众主要是女性在看大家也许不是冲着上世纪九十年代东北题材的这个点去看的就是我想看一个口碑还不错的文艺片是有这种因素吧所以说到港台呢

我反而觉得可能有一个我们要注意的就是港台电影遇到的困境比我们早就在大陆演萌播发展的时候他们面临的是他们自己的市场萎缩加本土电影生产的萎缩那么香港的大导演们北上拍片那么香港本地剩下的都是新兴导演去拍其实文艺片了那么台湾电影它也是不是那么多导演来但是好多演员来了于是就变成他们那边的大体量电影也面临一个困境

所以他们开始走另外一条路香港电影从几年前就开始走社会文艺片底层叙事边缘叙事那么台湾电影开始走恐怖犯罪的交流他们两个在两集上走

这两集都是在被这个市场倒逼开始找新的路而这两条路实际上是大陆电影人我觉得是要注意的这两集其实很珍贵的两集我们可以看到和我们有非常非常多不同因素的但是它也是华语电影他们在做什么当你遇到困境的时候确实是觉得需要往外看

比如说台湾电影这些年做的那些恐怖片我们知道因为我们这儿因为有政策问题有些我们是没法拍没法上的但是它是不是以后可以去做出某种调整而香港电影这些就是关注底层的就这些所谓严肃的在大陆会规规文艺片的这些电影其实取得的成绩也是相当不错

那么这些成绩其实是超过了香港电影最红火的那些年那么一篇的成绩他们又是青年导演的所以这个我觉得是作为行业内的创作者应该是往外看其实我们想讨论一下就是人才储备的问题尤其是青年导演的问题因为刚才王老师也一直强调了其实真正的市场主体是类型片

毛主也曾经公开就说过他说 14 亿人口的大国有影响力的电影人屈指可数头部项目能找到导演主演翻来覆去一共也没有多少人选这必然导致第一产能有限第二导演不一定能拍自己又表达冲动的题材

第三呢片酬成本居高难下第四心意不足观众容易审美疲劳其实这个问题是很显见而且大家应该都有感受而实际上呢重视培养青年导演已经成为业内的普遍共识王老师是电影学院的老师嘛也是各大电影节创投位的座上宾经常给青年导演当监制应该是非常了解青年导演的人了

而这个行业呢跟其他行业不太一样你也提到说其他行业可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逐渐成材但导演这个行业依赖前几部甚至是第一部作品的成功这个导演才能在行业内立足所以这是这个行业非常残酷的一面这个青年导演他会意识到这一点吗就这对他们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他们能意识到这一点第一呢就是我之前经常说的话就是其他行业是所谓

失败是成功之母电影创作太难了那么它是一个集体创作它的过程非常复杂所以当一个创作人也就是所谓有作者属性艺术家属性的一个创作人他去面对这么复杂的工作的时候如果他第一步不成功或者他开始经历过于坎坷那么容易把这点所谓的锐气甚至于才气都消磨掉

所以说电影就变成了一个成功是成功之母就是现在你们老说这个总是庆功容易成功经常庆功就会成功我们电影就是说你开始成功就会成功那么其实现在的规律呢就往往是就比如你如果说第一部还不错第二部如果成了的时候它会有一个带动效应

就是你后头就会有人愿意给你投资而且是投比较大的资那么就会有演员信任你就会有宣发根基当这些东西都够了的时候那么就是会有观众会进场看那么进场看的时候他就会触动你这个票房的结果还不错那么就会有下头一步它是一个滚雪球的一个效应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的就是一个导演的处女座成功或者说他的比如说是第二部成功那么他于是就后头的路走比较顺

很少看到一个导演可能经过数部片子的坎坷他还留在这个行业中就成功了因为很可能他经过数部片子坎坷他就已经退出这个行业了但是这两年的新情况就是当中国电影快速发展时会出现另外一个因素是前两三年会提到的就是它的容错度在稍微提高一点

如果你的第一部不行也许你还有第二部或者说你第一部是一部口碑不错的文艺片票房很低那么你的第二部就可能能够成为一部口碑和市场都会被认可的那么刚才我们说到的里头的典型就是荣飞导演

这是他第二部他第一部叫啥睡沙巴的人我觉得富富德正导演也是文师陪第一部第一部他卡比这个大彭远家张姐那么他就是那第一部可能你没有取得和卡位相匹配的体量那第二部依然还会投还会有人来愿意因为看到你在第一部里头的闪光点嘛

它容缩率其实是在提高的这是一个产业发展基础好的一个趋势就是它越好它就应该容缩率越高吗对所以毛局说的那几点都是问题但是解决这个问题这没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来我作为身份很多的一个从业者那么我一直跟大家说的是就是好导演没那么多

不是说你们没有足够的机会给到好导演好导演在那等着呢排队等着呢不是好导演清洁导演好导演也是很少的他一直很少

它一直没有出现那个卖房市场就是我这儿小老也太多了你知道吧你们来吧不怕你们有货扔过来一直没有这个其实也是我们想讨论的因为之前您曾经说过说报名这个青松计划的人数每年比较恒定包括这个艺术类招生啊或人才选拔当中有一个很神奇的规律就是分母再大分子恒定

就是当然您举了个例子说每年可以进入电影学院导演系学习的好苗子都是十几个人从来没有变过然后现在的标准也并没有水涨船高其实刚才您说的这个也非常符合这个规律也体现了这个规律就包括这个每年报名人数不管多少其实好项目也就二三十个这个其实很违背我们的预期因为总感觉每个人都想当导演哈哈

这个到现在也是这样我觉得这个事可能是上帝定的这个事不是我们定的并不是想干导演的人多了拍电影的门槛低了那么他那个好导演就足够多了那么也许是我们潜意识里的会把这个好电影的标准

有一个水涨船高的一个浮动它一直在变那么也许是我们已经预判到市场上对好导演的标准它也会往上走如果说我们换一个合逻辑一点的一个想象的话就是现在的可能中等导演你要往 10 年前放可能他就算一好导演了观众和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他也不准备说你今天好电影多了我就一周去看一部那么他也有一个大概的一个数

那么所以说他对好导演和好电影那个标准可能也确确实实是一直在往上升的所以就会造成我们觉得好导演永远是功不应修的那您接触的这些青年导演当中就您能明显感觉到大家是在一个整体往前进步吗还是你每年接触这些人大家的水准也差不多其实技术上是在往前进步所谓技术从编剧技术拍摄的叙事剪辑包括说其他技术部门

这进步其实是一直在往前进步的但是只不过是说更全面的更能够在某一个时代比如说当下的这个节点上你能够真的去站到比其他导演高一步那么甚至于说你比电影发展

高一步或者哪怕是齐平你能在观众那儿你能真的能够撬动那么以口碑和市场影响力两个维度去撬动观众的那种好导演他一直是非常稀有的包括您之前也接受采访说对于青年导演来说最重要的是方向不要偏中国电影尤其是类型电影现在还在初创的阶段您所说的这个方向不要偏的这个方向指的是什么呢

就是我用个词就是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就是你得知道你这电影到底要拍成一个啥样的电影就是你要是画老虎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最后画的是一只老虎就行你尽量的画的是一只好看的老虎就行了是一只很像老虎的老虎就行了你不要发生了那个所谓方向的偏转你

你最后动出来之后发现又不是我想拍这部电影好想让黄老师举个例子对就是你能不能举一个挺成功的案例就是当时这个故事可能更像猫一点但是经过这样调整它变成一只虎或者是一个遗憾的例子就是它被市场验证说它其实没有在方向上有一个更紧的把握这主要是做片太多了这么举例我是特别难理解

脑子里冒出粒子来的我上课的借条就是我在电影院上课从来不提我参与过的电影那么这是我说你们想让我透彻的去讲我就不能提我参与过的电影为什么因为那个涉及到很多所谓的不管说是保护导演那么还是行业秘密你知道吧还是说因为小孩去听的话他会听到其实就是在行业中你做一个事经常是说他是一个特别

私人的特别个案的一种调整但是呢当你把它当作一个课程上讲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应试教育下的孩子就会觉得那个是个某种定式一样的东西他就会下头遇到这种问题他就会所谓的招摸花胡了那么这个其实不利这个是你那个事儿其实完全和这个没法类比嗯

但是能够想通这个事的人就已经是一个好导演了他能够知道啥事跟啥时候不一样就已经不是一个做题党了就已经是一个艺术创作者了我能够这样问就是比如说宇宙探索编辑部或者 21 世界安全撤离这两部片子您觉得当时在方向上或者在任何地方您觉得比较重要的把握是什么编辑部这个是采访很多大山自己说的因为

因为他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懵懵懂懂的去想拍自己他想故事的新闻一个农民在冰柜里藏了一个跪交外星人的故事然后就在寻找故事怎么做那么他开始特别想拍一个外星人大会因为他去过那个大会他自己去下生活自己去花钱就是我提的就是你要想明白你这东西要拍什么如果那个东西它是某种猎奇某种奇观是某种事项

某种社会摆态你那里头可能喜剧会有讽刺的东西会有但这个是不是你最容易要拍的那么这时候他就再往下想想想才想到现在的这个故事那么你会看到这两种你去想象一下就如果说写一帮神经病不靠谱的这个没什么文化但是痴迷于这个的一帮就是民科民科的具体的这么一个东西和一个那个冰柜里去藏的那个故事和现在这个故事它那个最终那个 ending

和最终指向的东西会有什么不同而这个时候它又是电影的另外一方面就是你说大家想完是不是说能够想明白现在所有的编辑部粉丝里头他能 get 到那些东西不是这个不是创作者的事创作者就是去想我要完成那个世界是什么他完成了一个世界完成了这个世界中的一群人那么最后就交给观众自己去吸收就完了但是同时你对近战这块你又要有让他们坚持的东西

就最后去我在去帮他修的时候有些我觉得累累的东西我就砍不让他在但是他还偷偷跑回来他一定要在你知道吧我说我肯定你放心不会给你唱一首舞的我就是觉得啰嗦的地方给你剪掉他看完了就是他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我不许他说话然后就中间那一段就是等待麻雀的少年那一段就一个长的蒙太奇音乐那个东西我一针未剪最后说这个应该是你最爱的你放心我一针未剪

就虽然这个东西它是叙事最弱的一段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对整个这个电影来讲很重要对电影里的所有其他东西很重要因为电影它确确实实故事只是电影中的一个可能是架构的东西但它不是最核心的东西所以这个东西又变成了就是说你要理解这个导演你要明白这个导演到底要拍什么你要抓到他拍的东西里头包括剪成东西里好的那部分

那么这个就是你后头要问的就是所谓做监制到底是你的工作和责任到底是什么其实就是这两方面的责任您之前是打中国商业电影时代是以 2006 年疯狂的石头作为一个开端的而且就相当于中国商业电影时代的开端就是跟喜剧电影联系在一起的

从就是《疯狂》的几部曲然后包括到今年的《抓娃娃》就是是不是可以认为就是喜剧电影就是中国商业电影的一个基石就除喜剧外这十几年您认为还有没有其他逐渐发展成熟的类型以及有没有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类型片导演第一是就这种是两种分法就还有一种分法呢是从

甲方野方开始第二节点是英雄第三个节点是石头这是另外一种分发那么但是即使从甲方野方开始也是喜剧那么它就是变成了喜剧是一个向度然后英雄这个古装动作那么是一个向度但是喜剧这个向度一直是维持的时间比较久所以说喜剧确确实实是中国类型电影的一个基石因为它是最容易和观众沟通的一个事儿

那么因为你去观察一个先发的一个电影市场喜剧也是他们可能历史最长久的一个类型我和林浩开始做的时候其实是要和小光导演的语言喜剧区分我称之为情节喜剧要剧作结构

表演加台词但是是以情节支撑的那么不管是错位还是什么去构成这个喜剧在丰富性上它就比语言喜剧那些有一个前进再到老徐他们去做的时候那个和社会面关联的关联度更大到麻花这个时候其实他往那个 Lofi 一地三尺那么一定程度的高假定性那么去做喜剧他其实又往前走了一步

因为宁浩的喜剧其实还是基于现实的它地面很近就是所谓落地那么但是到了麻花它又会不一样那么当然里面有成的有败的另外一个我觉得中国观众会比较耳熟能详的是从传统武侠片什么进来的是动作

但只不过是动作片的拓展和动作片的当代化这个过程一直没有完成的很好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个动作它应当是未来中国观众还会看的我们在求一的时候其实我们定的非常明确的一个就是灾难它的核心其实是一个灾难片因为也是当你有了大制作的可能性的时候灾难是一个在此之前的中国电影

没有涉足的一个领域也是在好莱坞有了特效技术哪怕是前特效技术的时候它就有了东西包括好莱坞它是从模型去开始的球衣如果说是成功并不是外界更多的是说科幻成功其实科幻严格说它不能说是一个类型它必须是和另外一个类型结合所以球衣的时候就是

团队的一个非常明确的一个东西其实我们要做的是灾难片只不过这个灾难的前提是未来那么是有一个大的一个科幻设定下的东西现在就有点变成就是灾难它就是在科幻片的这个语境下才能讲那么不管是因为政策原因还是在什么原因但是灾难这个东西它也是支撑大制作电影的一个基本类型类型片的拓荒我觉得在中国远远没有完成

它的多元性远远没有完成我跟我带过的这些导演就是说就你去占这个坑你赶快去抢那个坑大家匀着点坑还多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我们

这个拓荒还没完成这个地已经快没了现在还有什么坑对我也想问还有很多你包括说爱情片在中国爱情片曾经说它没有到那个超级体量但是它到中级体量的新生果但后来我一直觉得爱情片它是刚需但是

但是一直没有做起来我都想不起来上一部爱情片《十连三十三天》你也不用那么早了他如果说是口碑和票房成为一个某种现象集的确实就是《十连三十三天》了我要问一个我特别想问的问题因为王老师从 2004 年开始做监制其实您的合作对象就是比如我们大家熟悉的有林浩导演 辛亦坤导演 马凯导演再到《流量地球》的郭帆导演 饶小智导演

刺杀小说家的洛阳导演 21 世纪安全撤离的李洋导演再到我们刚才提到的孔大山探索电信部的 90 后孔大山我之前开过玩笑我就说王老师经常和这些摇滚男孩们在一起继续拍电影然后就是也很好奇为什么都是男导演尤其是男性青年导演为主我也合作过女导演你像秦海燕导演秦海燕导演也是出女作嗯

第二呢是比如说包括我参与各种扶持计划里面也有女导演但是呢从可能业内习惯到我个人大量的就是我会去参与去决定和去帮助出主意的我会把女导演交给女导演去带你像我们青春计划的那个生理导演的兔子暴力当时就委托李玉导演去做监制我们青春呢比如说

三桂青史那么是绍红导演和大瑶去做监制那么因为一个有经验的女导演和女电影人他去带女导演的时候可能他能够给他的帮助是更直接的那么我只能是作为一个电影人而不能作为一个同性别的那么一个前辈帮助你包括说你写的东西如果说和女性相关的话那么那东西我只能说是我这事我也了解但是我还是一个男性

所以说呢他会有这么一个客观因素包括说最基本的面就是在往十年往十五年前数你说我跟老宁认识的时候世纪初了二十多年了那时候中国真滑了不出来几个局面

就是真没女导演所以她基本面女导演少你像丛颂清云也是丛颂清云是在 First 那年我第一次去 First 做创投评审的时候丛清云是在那个上头因为丛颂是我们学生从上学生招生的时候就很熟但是后来那个就是大摇界了那也觉得是一个女性见识去带那个片子那么这时候就可以放给他们做

你像白雪也是让壮尔老师做的监制但是郭仁天也是从剧本到后头的我也得去帮着出主意什么的就你去查我挂策划的片子挂总策划的片子挂什么的其实女性那层就起来了所以这个不是一个惯性反正这么多因素造成的所以说我这预报一下就是我现在手里的女导演影片的数量

骤增骤增就是你们在未来几年会看到那么因为现在的呢就是女导演的数量多了那么同时呢就是女导演找到投资的机会也多了

要不然说你说以前女导演找到投资机会少我这忙活半天最后没找到投资你们看不见这片子都会做了有些片子走走走走到一半他又找不到投资那怎么办所以一个是现在在运作的项目中女导演开始多起来还有一个刚才说的就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研究生招生体制问题因为女导演现在确实强

就是在同龄人当中可能在比如说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女导演会显示出比同龄的男生她是要强我们戏现在因为名额特别有限一般一个导师一年只能带一个我 2021 22 23 24 五届我收力是五届六名全部是女生没有一个男生

就是说像大山探班大山探班人很多有男有女好多人她是一五级的所以说到五年之后二零级的她就已经全部是成师妹了一个师弟都没有同门全是同门师妹没有同门师弟了这就是各种因素造成的所以说如果你们想看我带的女导演是什么样的你们就未来几年看吧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很希望现在跟王老师合作的这些摇滚女孩们将来也能像刚才列举的这些名字将来就是被大家都认识她们的作品也都被大家看到对 是的所以这个就是你说可以去批判的男权社会和历史男权的一个东西后来我就马上把我自己换到你们这个位置我就觉得我想不出来在任何一个领域说哎呀 这个领域竟然有男的了我太高兴了我想不出来嗯

就像你刚才的那种切身感受说我太高兴了觉得女导演终于多起来了就在我这作为一个男性你完全想不出来就是关于男导演变少女导演变多其实戴老师他之前有一个观点是认为就当一个行业开始萎缩的时候也是男性开始逃离这个行业的时候

我也很好奇说那作为从业者来说是不是因为电影行业在萎缩他的利润或者他的获益不像之前那么大了所以说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吸引男性从业者来了呢我知道是戴老师的这句话被好多女性主义者也是可能戴引号吧那么攻击

你们不知道吗不知道啊我以为大家都是疯狂演员不是不是不是可能大家的那个大家的大家的见谅所以我看到的是戴娃说这句话不是被男性攻击啊不是被反女权的人士攻击啊是被女性主义者攻击为何呢他攻击啥就是说这句话在说女性还是不如男性是因为强的男性走了你们女的才有机会就如果说强的男他还是一个

显性的一个行业就强强心还留在这你们还是没机会因为你们不够强他就会从这个角度去攻击但是我觉得呢从我的角度会是这么看中国电影行业最兴旺的时候也不是精英都在电影行业精英永远在更挣钱的行业如果说精英在电影行业只不过是他作为 CEO 作为投资说钱在这他并不是人在这作为导演是创作者创作者他永远不是说我这个世界最精英的人去选择做艺术

因为他最发财从来没有你说在这个行业从来没有成为一个最发财能够吸引全世界的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经营去做的这么一个行当都是因为有兴趣而已对吧就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事如果说我觉得我有能力我用一个喜欢的事可以挣钱如果没能力用喜欢的事可以活命但是我喜欢做而已所以说我觉得女性创作者的崛起还是和世界大势有关

那么并不是由于所谓的男性精英开始离开一个衰败的一个行业那么他们去了其他行业我认为并不是我觉得戴老师这句话是某种提醒或者说是他要用这句话在说这个行业已经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它是一个朝阳行业它已经成为一个西洋行业但是我个人认为这个现象就是和在所有行业当中你包括说你在

从互联网时代之后不管说是独家手企业还是已经发达的互联网企业还是传统企业女性的高管和 CEO 的位置也比以前多那么这就是一个发展趋势而已

其实我是完全站在一个很积极的角度就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正好我们可以抢占这个领地因为电影本身也是一个话语权也是一个文化战场也是一个要争夺的地方你可以让你的声音你的表达被更多的人听到这不是一个好事吗我可能之前是从这个角度去想这句话

对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战场了其实大家都能看到一个现象是电影可能不再是很多年轻创作者最核心的一个梦想因为现在有很多视频平台社交平台能够给创作者发挥的空间从在校期间就开始练短片的人可能正在减少他们可能就会去拍短视频了因为这是一个见效非常快的行业嗯

您觉得短视频的发展对电影行业是有影响吗肯定是有影响第一是电影不像以前的那么兴旺这是会有影响就造成重叠第二就是

电影行业它还是有一个门槛虽然说我们的产量啊什么的已经比以前高了很多但是它那个门槛还是高的它还不是造成你能够很轻易的进入而其他的这个以短视频为代表的其他的领域还是更容易进入但同时呢就是至于短视频对电影的影响呢

反正最近我听到的和看到的里头我觉得好像有些道理的就是所谓的多巴胺和内肺癱短视频那么所有的碎片化的娱乐那么它完成的是多巴胺的攻击它更像那种就成瘾性的即时奖励的这种人类的快感获取方式

而内威泰的获取是说是你要经过一个长时间你要受苦很简单你要煎熬那么然后再获得奖励就所谓一个是获得快感一个是获得幸福感电影可能会成为所谓长阅读

那么就是两个小时就成为长阅读了也就是你不是去看一个故事会你不是再去看一个笑话而你需要去看一本小说看完这本小说之后你获得的东西可能是方艺这本小说你一看窗外的世界它都不一样了你再去想你后面的人生要怎么过都不一样了那么这是所谓长阅读尤其是一些所谓经典阅读和好的作品阅读给你带来的那种不管是称之为

幸福感还是成为换心感你焕然一新了你知道吗就这种感觉如果说是和短视频比以前被视为一个廉价娱乐的电影感觉现在又上升了

那么又升级了世界都在下沉而我们在上升上升为这种行业独的要带来的东西变成跟我们一个行业所以这个其实都是蛮有趣的是看那个祝新的那个凤凰山亚词在那个金鸡我抽了空去看一下因为那里头呢就是他写了他作为主人公

要去读苏氏在西湖边写的风海山下词他就想去琢磨这个词当时是怎么念的到底是古汉语是更接近粤语还是闽南话苏氏当时写的时候那情景是怎么样的有一个考据的过程然后他去找别人去扮演他想把拍出来这么一部纪录片当他看到那里面的时候在里面的一个古诗词的专家一个学者在说的几句话我觉得是蛮有意思的就是说那个时候

古代的唐诗诵词尤其是词诗还好一点说到这个词人的时候就是从来没有一个词人是说我这个词写的做牛逼我就知道我可以流芳百诗了他都是说我要做官写词只是我的一个爱好而已只是我的一个茶余饭后的一个东西只是我以文汇有的一个方式而已就是他一直是一个消遣嗯

那么但是最后我们发现留下的东西是这个消遣你去看西方也是嘛学文学的和意识指导就莎士比亚一直是同属的是那个年代的网文那个年代的电影那个年代的一共娱乐电影最后留下的是这种东西所以这个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历史上留下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那个最下沉的东西斯大林书里头可能连红楼都不是那么

高高在上的东西你知道更不要说其他的几部至于当年的那些所谓的那个在上的东西我们的可能都已经现在很难读懂了那只有去学着研究去了那么这也是人类的可能娱乐和文化之间的一个特别有趣的现象就是电影我们说我们

俗了这么多年被瞧不起这么多年那么现在突然变成我们好像是高端的了短视频变成这个什么了所以我觉得你如果喜欢这个事喜欢做这个事也要有这个清醒但是电影又会存在它的特性

这是我上课的时候跟学生们聊的这个事就是因为跟他们聊视听聊镜头聊电影的结构和组织和叙事的这些事聊的事就是我说你们现在学的所有东西和你们会的所有东西其实对于电影初始和电影刚发展了可能一二十年二三十年它都是极高端的东西就是你拿现在的一部烂大街的一部娱乐片你放到六七十年前

可能那个时候的可能学者都看不懂就他从镜头上和学生看不懂说太快了这啥意思所以电影它在自身的发展上它又是一个迅速的在演化的一个东西我就说现在好多电影你放到放到多少年前你是有文化的人都看不懂的而现在其实是一个没文化的所谓老少先一这个东西他都能看懂就所谓这个时候我们是讲所谓蒙太奇是啥这个镜头接着是啥它其实一直是在往前走的东西

所以说这个就意味着电影不管说面临其他东西的竞争还有活路因为它一直是一个动态的东西第二就是在这种短视频这些欺扰下可能未来也许就剩下两头就是最大的电影和最小的电影最大的就是你在一个短阅读和在一个其他的界面上小评和中评完全无法看明白的一个事那么你一定要去大一幕看那么另外一个就是

彻底的艺术电影你需要以一个你把它当本书看而你没办法在一个五分钟十分钟里头你去读懂它读完它的一个东西可能也许就越来越剩这两种那么中间的就是常规娱乐可能会交给其他的代替也许会是这样如果说你还想做的话你就得考虑这个未来你说我要在二十年后三十年后还要做电影的话你要考虑这个未来

我们最后想聊聊科幻电影因为您是科幻迷而且您参与过很多部科幻电影的制作之前我们已经列过很多了而且我记得你之前讲过说电影界导演是有一个代际的问题从四代五代到六代当您老是这一辈其实碰到的人中很少有人对科幻是感兴趣的可能跟每一代人的成长经历会有关尤其是跟童年少年所接触的东西有关六零末

到改革开放可能这一代人才会对科幻题材有所接触如果他幼年没有接触呢那就是这个创作者在青年时代他不会有追求这个题材的需求他中年也不会有创作这个题材的欲望所以说在某个阶段出现科幻编其实是说明了我国的电影产业水平和时代期望到了一定的阶段

我也想请王老师聊聊说其实您深入参与了《流浪地球》系列并且也兼职了像宇宙或者是 21 世纪这样的科幻片可以聊聊这些年对于科幻电影或者科幻电影市场的一个心得吗科幻电影什么时候出现大家耳熟能详的是所谓国力增强这些东西次之的是所谓中国电影工业电影技术的发展代际这事是我在做完《地球》之后我才想明白的

就不是一个预知我一直说的是我之前是觉得我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参与中国的科幻电影了我在中国科幻电影诞生的时候可能早就退休了我的老师郑天老师老早都说过一句话那个时候也是离 19 年还有 N 多年的时候完了说也是有人跟他聊说中国什么时候有科幻电影然后郑老师觉得我想了一下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时候您号已经出来了他说我觉得

是宁浩的儿子能去拍中国的科幻电影了所以你看郑老师在今年 80 一样他也觉得是要到再真的下一代宁浩是一个 77 年的一个人他就觉得怎么也得到 00 后你算你知道吧到 00 后出来或者甚至于说 05 后 10 后出来的时候他们能拍电影的时候中国才可能有科幻电影

所以等老郭出来的时候我一直说哎呀我就老梅这个场合在你和老宁都在的时候我把郑老师这句话同时送给你们俩你这个是不是他有伦理根呢就为什么郭帆他们这个时候开始有了他是 80 年出生的就当他到十几岁的时候他开始有中国的各种科幻读物了就是我和大刘其实是属于一代人我们俩交流之后其实他小时候看的书和我小时候看的书是一样的

就因为我们看的书是文革前的书就是他是 63 年的嘛就等于说他在看一些就是文革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留下的西方的书我是因为有一个姐姐跟大刘差不多大就是她在文革前就留下的一些书和我父母留下的一些书就是是那个启蒙你去看所有的科幻大学就他一定是在小时候接触科幻他如果说大了之后再作为一个任务作为一个青年的兴趣在接触科幻那个种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你孩子看的时候你真相信那个事件你包括拍恐怖片我觉得都是一样大卫林奇都是从小就是我说标准的就是拍墙类型的都是一个美国中产美国中产的相对封闭的岁月静好的家里出生的一个孩子他最后去拍这种东西都特别类似你看坑兄弟的经历也是都会有一个特别神奇的一个导演养成的一个经历

所以这个是我觉得除了我们说的那些大词那大词的科幻中国科幻诞生之外其实从代际而言就为什么这代导演开始能够做那么至于说我对科幻你说的这个观察的话目

其实我特别想提你刚才提的片子之外的两个片子因为我一直觉得那两个片子是有点遗珠式的埋没的第一个就是被光扎走的人那个也是我参与的所以我做科幻的时候如果说他们有足够的篇幅我说你能不能把这部片子给我放到我的作品里头去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想让别人如果看到了之后你是不是再去网上再看一遍这部片子它是我觉得中国真正转科幻的一个开山之足

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那么还有就是 12 月 22 号重影的疯狂外星人疯狂外星人也是也有各种争议但是我还是觉得它里面最宝贵的东西是他通过这么一部貌似疯狂喜剧的一部所谓科幻片跟编辑部一样编辑部也是所谓科幻片那么但是他

《风化行李》里头有关于上映的时候也是 19 年 19 年这个时候它能够往前可能折射几年整个中国社会对于各个方面价值观的一个呈现它没有给结论但是它把这些价值观堆在里头了堆在里头之后你可以去做出自己的思考所以这都是中国科幻电影在我们现在要拼命呼吁多元化之前已经做出的事只不过大家可能只看到了一个表面还没有再进一步的往里去看

这么一个事所以如果说是对于客户内容我觉得第一它确确实实是未来我们还有可能跟短视频竞争的一个品类因为它那东西咱那个七天一百集咱拍不完咱也拍不了咱那个在这个竖屏上咱也看不见啥有意思的东西那么第二呢就是

确实你不仅仅是所谓国力发展技术进步如果说伴随着这两项你有作为一个作者的深度的思考那么对于文化对于技术那么对于一些终极问题的深度思考放在科幻语境下是最容易完成的就是作为作者这一面去年到今年我一直鼓励的就是中小成本科幻和多元化的科幻就是两点

就是不是一提科幻就是极易投资不是一提科幻那么就是大场面大特效就是某些一听就是花钱的题材中小成本化和类型多元化那么这是我的一个期望和我在可能勉励推动的手里的一些项目都是往这个方向走刚才提到两部电影都是黄渤主演的没想到黄渤居然占据了科幻电影的半壁角色

这就半壁江山了这就半壁江山了科幻电影的半壁江山也太好战机了黄伯还演了现在正在拍的《群星闪耀石》第一次演了一个宇航员所以你看他在接着战的老黄在接着战的他还演过莫扎特那也算好的咱也在去掉那是他自己感兴趣吗我

我觉得市场也是需要先找到有人愿意承接这个项目对对对就是他的那个扛票房的那个能力会让大家有对他有信任我觉得 16 年的时候有一个其实您跟科幻作家韩松其实很有名的论战了他在那个论坛上韩松就指出来说科幻电影不行不是中国科幻不行是电影不行然后又说近几年有 150 多部科幻小说都被卖走了但是没有产出优秀的作品

然后王老师当时有一个回应我觉得其实很有力量对对对你说就是科幻需要被颠覆怀疑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中国科幻只能是商业和流行文化上的科幻

就也呼应您刚才讲说如果是一个村主对于终极追问对于一些意识形态或者对于一些很深的思考他想对此有表达的话科幻是一个很好的承载的形式那您觉得比如说您兼职的这些或者您参与的这些科幻作品中它被颠覆和怀疑的部分是什么

第一是我其实挺赞同韩松老师那句话的后头我之后在其他的论坛上我引用过他的原话是中国科幻电影不行不是中国科幻文学不行是中国电影不行

另外呢就是我说的颠覆和怀疑是当时那个记者记得不全我是说如果说你问我什么是最好的科幻我要说的是科幻它要承载对于既有观念既有的比如说故事模式既有的我们已经熟悉的那条系统那么甚至于我们说到价值观然后世界观这个层面的颠覆

和追问和怀疑这个才是科幻的感觉是天然的使命因为你作为科幻这俩字不说科幻电影的话那么它就是说对我们已知的这个世界的不满足和对未知世界的所有的追寻和怀疑这是所谓那个

科幻的定义科幻电影也天然有这个使命这个颠覆怀疑不是说科幻电影本身需要被颠覆怀疑是说它里头它去处理题材处理故事处理人物和处理它的主题的时候所以说在我参与的这些里头你比如说我刚才为什么要提光抓就它在我们的政策环境下

做出了一个挺聪明的在一个日趋保守化的世界里头他做出了某种怀疑中国如果说你要担负起说不仅仅是一个电影大国还是要是一个电影强国的话在科幻这个领域除了我刚才说的它就是一个大规模的大体量的一个娱乐产品之外这方面的责任也应该有包括大流的作品当中其实也充满了这种东西那么他的这种冒犯

其实也是他后头被诟病的一个重要的来源而这些冒犯里头都是他自己都不是他当时觉得我要去怎么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由衷的觉得跟着这个故事跟着他去假设的我们人类会怎么怎么样我们人类和外星人接触和这个宇宙的基本规律应该是什么的时候他自己去这么想出来的都是作为一个作家去想出来的

所以说这种东西都是科幻中有的只不过可能现在我们在电影影这么危急的时候那么我们还有点顾不上这个事但是在我可能可以稍微的为了你们的流量就其实在求三的时候我们还是在做剧本现在流浪地求三对在求三里头我们努力的在往在朝这个方向

走一点那么就是他会和球一和球二不一样而这个不一样里头的一点就是在可能会努力的甚至于可以说是冒险的那么去往前走这一点这一点就是这个颠覆和怀疑的部分对听上去还是非常非常振奋的振奋又一个振奋消息出现了

是的可能有一个岔开去的一个电影类型我不知道王老师我们有记得 16 年的时候有个惊奇影展在北京举行当时我记得我也在那个影展看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电影那个其实不是纯粹的科幻那是幻幻想对就是它有各种嗯

神奇的说不上逻辑的奇形怪状的 idea 那也不能称为电影就是短片嘛也不成型但当时我看完我是非常兴奋的我记得当时有个应后就讲了这些电影然后我就一直很希望一个是这个短片节能够继续下去一个是这些东西能够变成某种长片继续存世但是好像后来就没有了

对就还是支持做这个的公司后来觉得没有什么前途他们撤出之后就没有什么钱去支撑这个事 19 年之后就是那批还感兴趣的人去做了来星球跟新华网去做来星球但是它会变为一个相对专门的科幻还有几个小孩去做了南瓜奇花影展那个里头的关于乱成的东西会多一点

那么这些都是如果说你的产业足够发达观众面如果足够多应该有的可以促进电影生长的这个方面如果说有那么好的一个环境的话那真的我可能就是会删掉一些科幻的项目多一些这些刚才静静说的这个

稀奇古怪的这些项目因为刚才老师提到说就所谓被颠覆和怀疑的部分如果放在科幻上我们老会想到说一些比如大的意识形态或者制度是很大的词但是看那种西西国的片子它也有非常多颠覆和怀疑的东西但是可能比较小比如说事情比如说男女关系比如说这种人情世故但也非常有意思就如果是我们

有些创作者想在这个方面继续发展我觉得也很有价值虽然刚才我们也展望了一些那我们就最后就比如说用很简短的几句话或者一句话就展望一下未来比如说中国电影明年就是王老师大概是一个怎样的预期这个真的是现在是根本没法预期的一个时代那么现在我倒是希望说你们如果说后头采访什么人有预期了你们给我发个微信告诉我他的预期是什么

因为我之前说过的就是明年春节党我再危言耸听一点是一个生死党您说的是 25 年这个春节党如果 25 年的春节党再和大家的预期和历史记录差得太大的话那这个行业的危险度就骤然提升就是所谓末日中就会迅速的拨尽那个零点首先是投资那么再到所有人创作的时候的那个

走向和信心那么再到观众观众也是有阳性效应的他会觉得如果说你这个电影确实越来越没人看的话就确确实实可能我以后再听到什么宣传和怎么样我也不进医院所以说明年的春节党是一个特别关键的一个档期明年中国电影怎么样其实先看 1 月 29 号开始的春节党

其实就两个月以后片子都准备好了在陆续的官宣但是从春节党之后我们就能看到就是行业还有没有希望能不能用春节党重燃观众的愿望预期没用放弃幻想转清现实哈哈

那我们就先把这个目光先看到两个月之后吧两个月之后我觉得到那个时候如果说你们的同行们也都特别想讨论春节党有特别多的人和你们一样在去关注最惨的是到两个月之后你们的同行们各种媒体都不太关注那就和票房惨一样那个更惨所以说我觉得就是

所谓放弃幻想任性现实冷静的那么深入的去思考所有可能的问题如果还想做下去反正就是我觉得用功吧那么用功吃苦认真就是还是这些事把自己的事做好剩下的事交给观众交给所谓交给老天爷只能这样交给上帝最后一句话交给老天爷一天咱们这期播客的最后一句话

那我就结个尾有没有王老师很想说的但没涉及到的王老师已经精力力尽只想吃饭了没有没有就是说反正就是这些话就是聊天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呗好就聊天的时候真正不可刚刚开始我也觉得前面全瞎争取了

真正的问题我先跟你讲讲没有没有我来结个我结个我其实我们之前就很想请王老师过来聊聊中国电影因为认识王老师很久时间了然后知道你一直在一线跟最前沿的从业者在工作而且你也知道现实到底是怎样的今天呢我们就很酣畅淋漓地录了好多个小时嗯

希望能够对这个问题就是挂一漏万的有一个梳理吧就一定不是全部的但是我们希望能够从王老师这边获得一些一线的经验也供大家去理解和参考其实听王老师讲很多事情我都在觉得很熟悉是因为跟我们的行业也很像就除了可能

就是这个利益方面不太一样其实比如说面临的环境然后整个从业者的状态包括与经济形势息息相关的状态是包括面对舆论的状态都是非常像的我觉得也跟我们可能面对我们行业的态度是一样的就你只能面对这个就只要你想在中国做内容你就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你就只能细细扶腿石头对你就只能去想办法做改变想办法做表达

今天我们的节目就这样再次感谢王老师谢谢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