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听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西服告诉我是静姐我是小康先给大家拜个早年大家过年好小康祝您健健康康静姐祝您锦上添花哎呦天哪土味拜年词好
这期是我们的年终总结节目 24 年年度舆论事件盘点说实话做这期是很紧张的尤其是在做完上期妙娃底的节目之后我们有了不少新的听众可能有些听众对我们的风格不是很了解我们就在开头做个说明吧这期我们盘点的是 24 年比较重要的舆论事件新闻和舆论是两个有联系但是又有区别的概念新闻指的是对发生的事实的报道
舆论是指公众对于某一事件现象或者话题的态度看法或者情感倾向前者的主体是事件本身后者的主体是公众对于事件的互动这期我们主要讨论的就是后者不只是新闻事件我们要聊的不是说真相如何而是为什么大家愿意相信某种对事实的阐释我们也想做一下收听预警首先我们选举的舆论事件是我们个人视野范围内的
肯定有一些你觉得很重要但是我们没有选入的事原因呢也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视野不够知识不够或者胆量不够
也是因为这是一档个人播客啊不是媒体的全面总结而且一旦涉及到舆情舆论就是评论多元甚至是对立的建议你可以先看一下 show notes 如果你对里面提到的事件有强烈的立场或者是 PTSD 比如说你一听到胖猫这两个字呢就不舒服可以暂缓收听如果你是某个人的粉丝有强烈的安利或者反黑的情绪
我们也想说呢就是我们就是讨论事件不涉及到对人的判断也希望评论区大家如果有不同的观点可以友好讨论不要让这起也变成了舆情对这是我们一直非常紧张的一点但也能想象是必然会发生的而且本期的很多问题我们也没有答案但是我们会提出一些讨论的框架或者是给出一些我们的观察大家就可以一起来想一想嗯
本期没有广告啊可以安全使用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预警本播客的特点就是爱笑啊我们讨论是有一个聊天的氛围啊而且很多时候他不是嘲笑或者是对某件事情的态度啊还有就是我们这个播客爱说非常两个字可能就是因为我语言比较贫乏吧就我慢慢改但是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最后也想说明其实我们不是每期播客都是妙娃底那期那样硬核的内容因为那样的调查是需要很长很长时间的是啊不想令我们的新听众有太高的期待然后感到失望本期全是个人观点全是私货全是报言就是我们以上叠加完毕啊就这种叠加也能看出来于情之艰难复杂下面我们就进入正文吧嗯
我们把我们选取的舆论事件进行了一个主题分类总共分为七个章节每个章节我们为它取了一个小标题这些小标题有的严肃有的可能带有一些调侃意味或者一定的娱乐性它不是一个严谨的分类有的事件它是刚刚发生的
比如说 12 月份的事件大家可能比较熟悉有的事件呢其实时间上它已经过去了一年我们会对事件本身做一些简单的介绍试图让大家想起这个事情当时我们共同的记忆是什么我们也想用这种方式来记录这一年我觉得这一期是一个真正关于水温变化的一期节目如果我们每年年底都做一次舆论观察的话它其实就是能够反映我们那个叫什么观念的水位哎呦天好
好
我们可能在 A 舆论事件中你处于光谱的某一个象限在下舆论事件中处于另外一个象限我们其实也可以以这种事件去解释自己的政治倾向也好情感倾向也好或者道德判断也好我觉得大家也许可以放下审判而去观察自身也很有意思那介绍完毕我们现在进入第一个章节这个章节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动物庄园》
动物庄园的第一个事情就是猫一杯事件我们就简短地回顾每一个事件吧因为这个时间点非常的庞杂如果大家想详细了解每一个新闻事件或者舆论事件的话可以去
用 AI 它会能够非常快速帮你理清这个事件的逻辑起码可以把时间线帮你理清楚对对对这个是我们要前面说的我们并没有参考 AI 的观点那我们就每个事件非常简短的说一句吧毛一杯的秦朗事件是 24 年开年的第一个重大舆情事件
二四年 2 月 16 日拥有超过 3700 万粉丝的网红部署叫 Serman 猫一杯他本名叫徐嘉义在多个网络平台发布了一则视频寒假作业不见了你一定很着急吧这个视频中他声称在法国巴黎街头收到两本寒假作业作业上写着一年级八班晴朗的字样并承诺把作业带回中国交还给市主这个视频就迅速引起了大量网友的关注和讨论并冲上了热搜榜
这个事情呢后续还有两个关键节点一个节点是有网友开始蹭热度比如说有一位自称秦朗舅舅的网友在这个评论区底下留言说秦朗是在西厂小学一年八班那很快这个事就继续发酵然后学校就开始出来辟谣了说学校里没有秦朗这个学生
那现在后续的影响就是先是这个自称秦朗舅舅的账号被禁然后随后是在四月份的时候杭州市公安局西湖区分局发布了一个警情通报经调查确认贸易杯发布的这支视频是编造的
抖音平台对猫一倍账号进行了永久的封禁另外一个事件呢是胖猫事件这个我相信大家应该都是有记忆的就是网名胖猫的 21 岁郴州青年刘某啊他平时是以游戏带练为业与重庆人谭某结识一个多月后确定恋爱关系异地恋了一年有余胖猫就搬到了重庆与谭某团聚
大半年后即 24 年的 4 月 11 日胖猫在重庆呢跳桥自杀身亡遗体于 23 日在江流中被寻到这件事情可以说是 24 年上半年最大的舆论事件之一了是从五一假期开始胖猫跳江事件开始在网络上逐渐发酵胖猫的女友谭某的个人信息开始被扒出来然后包括网友自发为胖猫点外卖送至其跳江的大桥上
中间其实引发了一系列的讨论包括他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两个人的经济往来两个人的亲密关系等等都经过了一层一层的讨论到 5 月 19 日的时候这个事情有了一个官方的结论和定性胖猫与谭某是为正常的恋爱关系二人之间的经济往来也是恋人之间的正常交往
胖猫的姐姐在网络曝光谭某的信息并刻意引导舆论导致网络空间秩序被严重破坏而部分网友则被发现利用此事蹭流量博眼球最终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的有三人行政措施的有十三人嗯
我觉得这两个事情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私人事件但经过层层加码的关注最终变成了一个公共事件而且最终是以官方蓝底白字的通报来定性而终结的还有一个共同点是刚才我们在梳理这个事件的时候大家也会发现就是除了当事双方也有很多其他的视频博主参与其中甚至是以虚假的角色扮演
把这个舆论推向了更高峰比如说假扮小学生秦朗的舅舅包括假扮弹竹的前同事之前有交往过的对象等等这两个事件还有一个相同的传播路径啊就是他们是发端于抖音发酵于微博形成了大规模的热搜而且这两个事件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话他们都发生在节假日期间对猫一杯是春节期间然后胖猫是五一假期期间对
其实如果大家注意一下写价值期间的舆论发展和平时是不太一样的其实春节节还有个春善学事件对就是因为这个时候大家可能全民都比较有余力去关注一些舆论事件所以说它的发酵就很快我记得之前董真玉说网友上网干三件事嘛找乐子找搭子找案子现在看来能够引起现象级传播的更可能是找案子因为判案这种事情能够最大程度的激发网友参与的热情
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体会到了在一个看似公共的事件中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热情就是最近一天上网不是经常看那个词叫审判吗审判是一种带有既定立场和标准的强烈的主体性行为它和法律意义上的审判是不一样的个人的审判标准只属于自己这个词呢就把原本运用于公众层面的动作下放到了个人而个人呢就要承受来自于不同人不同标准的评判
关于这个参与的判案子的过程比如说猫一杯事件中就是秦朗到底读哪个小学啊这个舅舅是不是真的呀网友真的会打电话给被猜测的这个小学甚至网友把全中国叫这个西厂小学的全给找出来了是啊然后在胖猫事件中就是到底赚了多少钱呀女方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外卖是不是真的
然后在这个找案子全民判案的过程中都有反串角色出现对于某些人来说找案子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能动性他们还要扮演这种反串不仅扩大了争议的范围还为一个热点事件的发酵提供了多次的传播视角
你刚才说这个判案子我其实想到另一个流行词汇就是全民判官而且判官这个词成为流行语也跟一起新闻事件有关大家应该有印象是 23 年 9 月份的时候地铁上发生了一起争执突然出现一个人相当于各打了 50 大板解决的非常的迅速扭头就走后来这个也是被拍成了一个短视频上传网络之后大家开始说这个小伙是地铁判官
就是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地铁上的不文明行为进行了审判和裁决其实之后就有了各种的判官什么综艺判官赛博判官等等包括这种判案子也跟我们这两年可以注到一个现象就是各种法律直播间的流行比如说老韩律师的直播间龙非律师的直播间等等其实都是这种全民判官全民判案情绪的一种反应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聊我们从这两个事件中看到的观察是什么
我觉得我第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大家参与这点时间的热情是一直存在的刚需这种事情有的时候通过翻微博表示有的时候通过送鲜花表示有的时候通过在直播间下单表示有的时候通过送外卖表达
就表达的需求如果不是通过 A 类事件那么就会通过 B 类事件如果不是言论表达那么就是商业行为表达而给一个试者送外卖的行为如果成为大家一致的表达路径之后有的商家就会觉得外卖我照送里面不放食物
这样既能蹭热点又能节省成本还美名取悦很环保当时我就有一个感觉就是我们原来传统理解的公共事件被压制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可以变成公共的从消费到流行文化到私人生活它都能成为集体情绪的容器而且大家这种对私人事件的热情同时强化了一个结果就是私人事件越来越引人注目
公共事件越来越无人问津是的而且这两个事件都有一定的偶然性我相信啊就是当时人应该都没有想到说这两个事情会造成如今的风浪为什么偶然性的事件会变成无法控制的现象级事件呢我觉得跟视频传播相对于文字它的市场覆盖面更大是有关系的
因为视频观看的门槛呢确实是比文字要低一点还有就是算法机制的推荐嘛而且我们也知道抖音的算法推荐是算法池一个视频达到多少量级之后呢就会投入到更大量级的池子里实现病毒性传播所以经常会看到
爆款视频就小概率的事件在偶然的情况下也会被算法推荐给大多数用户而且我就即时站在这个年底来看看一猫一币事件的时候我会觉得其实它还是占据了那个时候我们对外交流不是那么的频繁的一个
比如说如果他在 25 年 2 月份我在巴黎街头捡到你的这个寒假作业这应该就是一个在巴黎的人发的视频在我小红书上因为那个时候羊都已经入侵了就见怪不怪了就觉得一个人去巴黎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这都是它有一定的时代的偶然性的还有第三点呢就是能看到流量的一体两面嘛就流量这种东西一方面在商业价值越来越高像猫一杯这样的千万粉丝博主啊就是也需要不断的制造爆款视频来保持流量其他的博主反串角色来蹭流量
对就流量对人的道德裹挟也越来越高当你置身流量中心的时候你只能不断地去巩固和强调自己的说法就是能看到为什么猫一辈后来哪怕造假也要说我已经跟秦朗的妈妈联系到了对包括后来胖猫事件中各方都越来越坚持自己的说法就是因为在流量中心你任何示弱和退让都会被其他人所攻击对
包括猫一杯事件发生之后其实有很多媒体做了一些对短视频业内的采访整体的观点大概就是说类似猫一杯这样的操作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制造偶然编造事件演绎剧情它好像早就成为了很多网红拍视频时的一个常规操作
也是行业内非常常见的一种内容策划手法当时也有些媒体把这个称之为新黄色新闻短视频时代的黄色新闻其实我甚至觉得有几个点是可以总结的可能之后我们在后面也会涉及到比如说在话题上有一些天然会吸引流量的一些话题比如说性别议题教育议题
像晴朗这个就是教育一体情感纠纷经济纠纷然后第二个是比如说这种监控视角下的摆拍包括这种个人对着镜头的第一人称叙事是很常见的手法那猫一杯这个就是一个典型的
第一人称叙事还有一些是自己采访自己造成一种我被记者采访的假象然后第三点是你会发现除了作假还有一种操作手法可能是夸大或者是修改这个新闻五要素当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这个典型例子就是去年也发生的一起事件就是点读机女孩高军宇被曝患上那个罕见脑癌的事件就是这个事是真的
但是他把时间线给改了这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手法第四个方面我们可以看一看他的传播节点两个事件都有非常典型的传播的放大的节点猫一杯事件呢是公共资源的加持其实我们看猫一杯是一种对于老中一体的反差感的描述就是一个假期都到法国游玩的中国小学生居然还带着寒假作业
而他不管因为是疏忽呢还是故意逃避他的作业本留在了法国而又很不幸呢被一个博主带回了中国就是有一种就是该是你的一个都躲不掉就大家看的这种调侃啊但是这个事情在抖音发酵之后他的下一个传播节点是被一百多家媒体传载这一下子放大了他的传播范围
我们之前就有人看说所谓抱歉浪费了公共资源啊网友的注意力是资源而谈到公共资源的时候媒体才更名副其实媒体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猜想因为这个新闻看似很温和人畜无害在假期放出来的话流量又好他们贡献了太多的传播量和关注度但却没有承担媒体应该有的事实核查的责任
胖猫的事件呢我觉得是非常切中性别议题创作的痛点就是亲密关系中的财产与权利其实我们如果回顾一下就能最大范围引爆社交话题的性别议题一般都和亲密关系中的财务问题有关对比如说彩礼比如之前有一个假新闻非常的火就是一个网友杜撰了江西女友一家索要 1888 万彩礼的新闻
比如说这次庞茂事件中全民参与的算账行为就是算这个钱花的值不值算到底谁亏欠了谁一方面是这是所有进入亲密关系中的人都会面对的问题还有可能就是在社交网络上你讨论感情这个事讨论不清而钱是一个能够有聊天记录有收款记录有官方通报去佐证的事情而且我们也看到大量的讨论中就发现
可能男性会很计较说我在这段亲密关系中花了多少钱或者他在亲密关系中花了多少钱为什么他们对财产如此看重呢我觉得也可能是跟社会中男性自我赋权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他们的个人财产也跟这个社会对他们的要求有关比如说我们经常就听到说等我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就类似这样的话吧另一方面跟我们当下钱越来越难挣有关是
就钱这个事情就成为全民社会的敏感神经无论什么新闻只要跟钱扯上关系就跟加了放大镜一下最简单的就是李明德露出的那 180 块钱对啊就因为这个钱然后大家好像对他有一种道德的滤镜一样对 露出过多的钱和露出过少的钱都会成为一个放大镜是的我们经常看到有人说我们要呼吁评价体系的多元但是多元的评价体系是需要社会保障体系的健全作为托底的
如果现实是钱可能是你唯一托底的东西的时候你确实会把它放在评价里一个事物非常核心的位置第五点他这个两个个人事件中都有公共事件如果我们还回忆一下的话大量的讨论认为贸易杯最终被查是因为他提到了小学生找作业这个事而且你让教育部门春节加班去寻找事主寻找当事人
这就挑战了减负大计但是我觉得啊这个事情如果本身没有经过那么多媒体不去核实就转载的话它也不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也就不用劳烦教育部门春节还得去加班了胖猫事件呢正好和 5 月 1 日梅大高速坍塌事件这个时间传播线是有重叠的我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 5 月 4 号的时候梅大高速塌陷事故当中遇难者的家属他想发微博求助那他开头就先道歉说抱歉
我这样用了公共资源,这可能是我觉得 2024 年在舆论上我觉得最荒诞的一个新闻现场,就是公共的意涵完全发生了变化,公共资源本来就是应该给公共事件的当事人或其家属来使用的。而胖猫这个事件,它本身是不是应该在公共领域受到如此大的传播,就是可以给大家说一种数据,就胖猫的事件,
它热度有多高呢最终央视的通报点赞高达 430 万近三年的通报内容里胖猫这次的热度仅次于 21 年 8 月初的吴亦凡被捕就连它胖猫衍生话题的热度都跟某些公共事件的峰值热度是相等的所以说胖猫事件确实是 24 年上半年最热的舆论事件之一我记得我之前看老东烟老师的一个微博他就写得非常的
西里他说公众事件的事实越来越无从得知重大事件品出是否涉及刑事责任或其他法律责任的追究之类的话题完全从公共领域消隐了似乎这样的事故仅是一场不幸或者天灾相反私人事务越来越多的被拉入到公共领域在显微镜下稀奇加以察看
任何一点瑕疵都可能被上纲上线乡下也觉得挺荒谬的但是我看到关于胖猫转账啊这个财产分配的一些讨论啊我就始终觉得在不涉及到法律的范围内啊每个人对于财产的概念是不一样的每个人处理财产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胖猫最后把 6 万多转给谭某然后拉黑他让他无法转回来怎么理解这件事为什么他临死之前也不想把钱转给别人呢
一个人处理财产的方式跟他的亲密关系并不完全相关而跟这个人的原生家庭啊教育啊性格的养成啊当时的人生阶段和态度等等综合的状态有关对亲密关系中很多面向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外人能看到的是一些非常显性的东西比如说
转账的数额但是转账的语境前因后果是外人不知道的对甚至就算 PO 出来的聊天记录也是不知道的对啊而谈恋爱它不只是一种钱财的抹平活动啊就是这个差值是多少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呢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而他们作为个体为什么要被他人以不同的标准评判呢对
而且就是最目前所披露的信息中胖猫它自己的生活可能也比较复杂就你要求它的亲密关系能够经得起全体网民的检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而且两个普通人的亲密关系也常常充满了争吵纠缠和撕扯对我就想说咱们每个人的亲密关系其实都无法经受得住公众的审阅的对啊凡是涉及到私人事情的诡异之处就在于你每放出一个新的信息都能改变舆论场的说法
就像在鱼池喂鱼啊你往哪个地方撒料鱼就往哪个地方追对全是鱼儿人的亲密关系中又脆弱的地方又无法与人言说的地方嘛我就记得这个给我印象太深了舆论讨论胖猫事件最热烈的时候我当时是在尖木寨的一个旅馆的客厅里头跟一个从电轧运区跑出来的二十多岁的男性聊天我当时就问他我说你怎么看胖猫这个事儿
他就说胖猫的女友就是个老女他还给我看当时那个 telegram 就是境外的一个社交软件飞机飞机里面的通缉令通缉令是什么呢就一般来说就群组里会公开一个人的个人信息并且悬赏这个人的生命明码标价当时境外是有不少针对谭某的通缉令的就明码说多少钱要他的命
就是不管是真的还是开玩笑这都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并且也真的有人开合了他的信息吗立刻就境外全部开合然后我就跟这个男生聊他自己的感情经历他就跟我说他说他曾经追求一个女生一个晚上跟那个女生还了 20 万但那个女生一直没有答应他也没还钱
然后我就很疑惑我说既然你觉得谭某是所谓的捞女啊那你怎么看这个让你花了这么多钱追求的那个女生呢但他就给我讲了一下当晚的情形然后最后总结就是那是我乐意的我举这个例子不是想证明什么样的女性才是捞女啊而是我们审判别人是非常非常容易的就是你一聊自己你就发现亲密关系有非常个人的一面有些需求甚至有些纠缠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是没有办法与外人道也的对我会感觉在这次事件当中其实女方是被符号化为一个捞女男方则是无限浪漫化或者崇高化为一个纯爱战神其实都剥离了他们作为个体尤其是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面其实他们都
都挺惨的一个失去了生命一个经历了巨大的丧失而且那些在这个事件当中给胖猫送外卖的人支持他的人真的在为他的死惋惜吗我相信有一部分是真的惋惜的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其实也并不是支持胖猫而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来说一句话就是我讨厌捞女我要借此整治捞女从而形成一个舆论上对女性的打压进而就会降低他们在这种婚恋关系当中的不安全感
包括对自己财产的维护我一个大胆猜想我甚至觉得他们是讨厌胖猫的因为胖猫在这段关系当中呈现的是一个低姿态
事件在后期的时候也曝光了更多关于这两个人原生家庭啊工作啊等真实处境的信息但那个时候关注人就比较少了比如说他是一个游戏陪练甚至是没有时间吃饭要大量点外卖那他的工作环境到底是怎样的这样一个工作环境对他的心理会造成怎样的影响等等等等我就看到贤子的一个说法就是公共的定义在发生变化
就是我们过去讨论公共事件的时候就是公共更多的是取决于事件的性质比如说重大的灾难食品安全事故等等就这件事是否与每个人的利益相关我们是否可以通过对这件事情的讨论让社会现状有所改变这个是我觉得过去我们对
公共事件以及舆论所发挥效应的定义但是现在你会发现公共事件还取决于另一个性质就是这个事情究竟可以引起多大的公众关注可能这个事情性质上它是一个灾难但如果没有人关注它它就似乎不是一个公共事件了其实还想提一点这个时候可能不会详细说我们会在下面时间会来聊一聊就是胖胞是一个以决定自杀来结束生命的年轻人啊
我们如果以一种简单的理想的道德的模型去审判他的亲密关系是否合适因为死亡是一个非常非常严肃的议题在 24 年的各种舆论事件中关于死亡议题是反复出现的比如说后来的沙白安乐死事件吧
就沙白是一个患了红斑狼疮及尿毒症等疾病最终选择在瑞士接受安乐死的一个女生她拍摄了一个告别视频所以引发了渲染大波大家都在讨论红斑狼疮是一种什么病沙白的医疗方案是否正确它是否有更多的存活的可能但是如果这个事情推演到极致一个健康的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吗胖毛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吗谁能够知道他最终决定自己生死的那一刻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在想什么这是一个可以被无限符号化的议题那这两件事之所以能引起如此大的舆论关注它就一定是戳中了我们最痛的东西是的那那个痛点是什么我觉得对于民间来说是财产与权利对于官方来说是造假
是无法控制的舆论撕裂以及引发的线下失序事件当时有一条转发非常多的微博就是他说胖猫姐姐刘某如果想网报谭某他搞几个亲友号放几张截图就能网报起来但有一些事情却没有网报起来这里不是说网报是好的意思就比如说当时那个捷克辣条他是虐猫嘛非常残忍的手段虐猫并且还在网上售卖这些视频他还被警察抓过一次但其实就没有形成一个网报
然后他最后的结论就是社会共识在哪里网报就在哪里然后当时这条微博底下有一个高赞的转发是一个叫无端丝茫茫的网友他就说社会共识是上层引导和平民观念的合谋嗯
我觉得这句话非常的精辟如果总结一句话的话如果说胖猫的姐姐引导了舆论那她可以引导舆论的前提就是这种社会共识是存在的刚才静音有提到说猫一杯事件的痛点是造假嘛然后在这个事件当中我看过最精彩的一篇新闻评论是叫一本小学生作业引起求真喧哗他有句最精辟的话他说的是围绕此事的全部都是真实性的讨论但这件事情当中夹杂了太多的虚伪
就是似乎只有贸易杯和他的公司需要负唯一的责任是的就像刚才说的这样的造假既然到处都是如果对类似的虚假我们进行了一视同仁的打击然后平台也对这样博取流量的行为很早的就开始了约束和治理可能这样的事情很早我们就处理了我最后还有一个观察就是议程设置的失教
作为自媒体的失算和作为官媒的失效是一起发生的目前的媒体环境下无论是上还是下都很难精准的设置就猫一杯啊和胖猫的姐姐当然是各有诉求但一定是没有想到后续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就说明个人很难控制一个事情的传播范围一个私域的事情很可能发酵到全网截止
从上到下也是如此啊就是胖胖事件即便你发布了这个蓝底白记的通告但是如果你看一下知乎的帖子或者你看一下微博和抖音的评论你就发现大量的网友对这样的一锤定音的同胞是怀疑态度的我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可能将来会越来越多对
就是它已经分裂了就是线下的调查实际是线下线上是另一重真实而且观点对立的双方都能从通报里截取内容证明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我现在想这个原因是什么我自己的感受一个是官方威严与算法的分权就如果是之前就是这个蓝底白资的公示一出
可算就是一锤定音现在就时代不同了嘛舆论权力被细分为不同的赛道任何言论聚集的地方都是一种权力大家都在抱团取暖在饥饿的虚实里头不断巩固自己的立场并且在不同的舆论平台生死竭力的捍卫自己的立场如果你在小红书上看到的是更倾向于女方立场的你同样可以在智库和抖音上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算法媒介平台的发展就是对舆论权力的分权
还有一点我的感受是之前看过一个印象很深的微博具体的出处我可能忘记了他就说是就真相是一种过程这个通告里头还原了胖猫与谭某的交往时间线摸清了两个人的来往经济账目更关键的是否认了胖猫被谭某 POA 的揣测认定了胖猫姐姐购买平台流量煽动舆论的事实他可能就认为我只要把这个结论告诉你你就会信
但是真相是一种过程它是需要公开论证和推导的过程是一整套核查去伪存真的技术动作这个应该是旧文评论的公众号的主理人写的尤其是对一些正义比较大的事件你只给一个结论是无法消除大家心中的疑惑的但我这里不是说需要给出胖猫事件中的所有真相因为我认为这并不属于公共范围内的讨论但是
但有一些事件是非常值得放入公共领域的如果你只给通告大家可能就还是不信我相信大家脑子里一定有很多很多例子出现了我也不太一一举例了如果我们再执着于说给出一个结论就能够平息悠悠之口的话我相信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结果就是不可能现在我们进入第二个章节第二个章节我们给它起了个标题叫月薪三千
其实来自于我们经常使用的一句话这是月薪三千的我应该关心的吗是的那这个话题呢就很明显了就是打工人和资本家这样一组矛盾我们可以先梳理一下过去一年比较重要的
跟职场啊跟打工人以及跟打工人和自门家矛盾相关的重大新闻那我觉得第一个可能就是董宇辉与东方甄选的事件那他其实延续的是 23 年的一个讨论在 24 年的 1 月份的时候董宇辉成立了他的个人品牌宇辉同行在去年的 7 月份的时候董宇辉正式宣布他从东方甄选离职而且东方甄选同时将宇辉同行百分百的股权转让给了董宇辉
这里面就很微妙我们可以在后面解释就它体现了一个打工人资本家的二象性就是当完成刚才这一切的动作的时候我们原来支持的打工人似乎在舆论场上又被指认成了资本家大陆事件百度副总裁取禁短视频争议
徐静也是在 24 年五一长假期间在抖音平台开设账号我是徐静认证为百度副总裁她连续发布了多条短视频啊就内容涉及到职场文化管理经验等等其中部分言论呢就引发了非常大的争议比如说员工离职徐静就说员工闹分手提离职我秒批为什么要考了员工的家庭我又不是她婆婆
我考虑的是他能不能在岗位能不能给我及时交付结果就工作态度他也会说到公关人春节周末没有假期自己因为工作太忙忘记了儿子生日等等他其实体现了一个姿态就是一种职场的冷漠嗯
或者是职场的那种完全不讲任何情面的严酷的要求对学境这个位置它其实不是资本家它相当于资本家的代理人这个时候它就会引发一种舆论的分野是你的位置是到底是在打工人的基础上还是在资本家的基础上你到底是认为打工人是有打工人的职业道德或者是职业环境的要求的还是说你作为资本家说你爱干干不干滚所以它这个位置很有意思嗯
那接下来六月份就有一个事件是 Manner 咖啡事件其实它是在六月十七号当天就发生了两起店员与顾客冲突的事件一起是店员与顾客发生了肢体冲突然后另外一起事件呢是店员情绪失控那个其实跟我印象非常深就是店员情绪失控然后把那个咖啡粉
扑向了顾客并且大喊你投诉呀就当时他是非常歇斯底里的就是人已经接近一个崩溃状态了后来的处理结果就是已经第一时间向顾客致歉并且也对当时的咖啡师进行了安抚其实这件事情我觉得它引起了一个比较充分的舆论讨论
就是相对其他事件当中它的焦点其实没有太多的偏离大家开始讨论 Manor 这家公司的商业模式这个门店的设计是否合理在这件事情当中很多人带入了店员是因为带入了那个打工人的角色当这个门店
只有两个人或者是你一天要做几百杯咖啡的时候然后不停还有人催你的时候你真的会接近精神崩溃其实观察曼德事件和百度取静事件你就会发现这两个逻辑就是互相冲突的比如说百度取静事件你会发现很多评论说爱干干不干滚但曼德事件中大家为什么不说爱干干不干滚呢
大家还是认为说你作为一个员工你是应该有基本的职业尊严在的你这个公司应该为员工创造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你不能只考虑资本家的利益这个也很有意思啊就是公众代入的这个身份是不断变化的这个在我们接下来讨论的很多事件中就会轮番出现
然后下面一个事件呢就是网红全新等多名炫富网红被封号因为这个被封号没有直接的官方通报大家只是猜测说他曾经在采访中提到自己每天出门身上如果的打扮加起来一起没有八位数是不会出门的这个舆情热度也是在五月份的时候达到了最高五月二十一日的时候网红全新在各大社交平台被封禁或者屏蔽
王国权先生可能有些听众不是特别熟悉啊他也是抖音上的一个网红吧他的特点就是炫富他身上会携带那种巨大的珠宝会穿巨大 logo 的衣服他 24 年的时候还在北京一个非常奢侈的路段开设了一个店面就是卖二手包所以他就是抖音炫富网红非常著名的一位接下来的一个事件就离大家比较近了就是这个杨茅月事件是在 2024 年 11 月份的时候
拥有约 870 万粉丝的网络红人杨茅月在社交网络上发布了一个名为《这么难嘛找工作》的视频在视频当中杨茅月对 00 后的大学生的就业现状进行了嘲讽就说北大的博士五大的硕士都找不着工作然后在抖音上说段子并且质疑说 00 后不是说要整顿职场吗怎么职场都进不去包括她还说担心 00 后因为找不着工作就会去当网红
来卷走抢走自己的饭碗这个就引发了非常大的争议它也非常像我们在 23 年的时候另外一个事件就是李佳琪的哪里贵了事件就是说一个美笔 79 块钱哪里贵了自己有没有好好工作有没有努力工资有没有涨其实羊猫院跟猫一杯之前在社交平台上的互动还挺多的他们名字中又都有动物嘛
也很动物庄园所以说杨茂月她言论翻车之后大家又会拔除她之前跟茂玉碑的种种互动认为她们都是一丘之贺然后后来就是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杨茂月就在 1 月 23 号晚上发布了一个道歉视频承认自己对严肃话题采用了不恰当的表达方式然后伤害了求职者们的感情 2024 年 12 月 24 日呢
杨茂岳的社交平台就被禁止关注了其实杨茂岳这个处罚他更多的不是行政处罚而是他会损失商业合作是的到了 25 年年初嘛大家可能更熟悉的就是李明德事件嘛
他也是在社交媒体上发文控诉自己正在拍摄的电视剧三人行剧组存在不公平待遇和区别对待当天的晚上三人行剧组就发布了这个长文回应否认了李明德的指控这个事情的舆论高峰应该是李明德开启的直播他在直播当中以一个打工人的身份情绪激动地控诉剧组和资本的不公
同时还收到了大量网友的打赏后续结果就是 1 月 7 号的时候他的直播间被永久封禁了平台给出的原因是刻意炒作矛盾博眼球封禁了他的直播权限和观众连线权限我们也可以看到 24 年发生了好多这种阶层矛盾尖锐的事件里面的事件有点像一种
积累之后的大爆发我们可以把这些事件整体看成一个类别看我们有什么可以观察的点第一个想讨论的点其实就是谁才是打工人比如说李明德是不是打工人或者说让李明德在舆论场上被加上标签成为打工人的东西是什么
似乎没有一个标准说每天收入多少的人才是打工人超过什么界限你就不是打工人但是在这个事件当中他就是被指认为了对抗娱乐圈资本的打工人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几个原因第一个是大家会把他跟最头部的演员进行对比那我们之前总是在说头部演员是 208 嘛另外我觉得还有一点是
可能娱乐圈资本或许是大众最为熟悉的资本经过税务分拨阴阳合同等等它还是一个收入相对透明的起码被大众所熟知的一个行业说完了就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圈子里有的人又很有钱但是我觉得这个
观察李明德事件也能发现他可能前一天还在代表工薪阶层代表打工人但翻脸他就发出了和杨茅月或者说当年李佳琪一模一样的话他就在评论区回复一个网友的时候说你挣不到钱可以从自身找问题上网当个酸狗是会越来越穷的知道吗希望你能听进去愚昧的小女孩
她到了后半句我觉得已经开始有强烈的这个艳女倾向了而且根据李明德抖音直播的用户画像所显示当时有 90%以上都是女性用户而且其中 18 到 23 岁的占比达到了 75%以上就是说当时观看她直播包括给她打赏的很多都是女性为什么给她打赏的大部分都是女性呢我的一个感觉可能是抱怨就是我觉得
男性不喜欢男明星不管是出于择偶竞争还是出于情感和性资源的争抢对象甚至很多男性会在评价男明星的时候使用娘娘腔啊小白脸啊这些词汇很多男明星会被男性同盟认为缺乏男子气概所以我觉得可能他们会看热闹但并不会真金白银地为他花钱
我觉得涉及到用钱的问题上也很微妙什么时候男性打钱多什么时候女性打钱多如果有相关的学术研究我觉得会很精彩可能是我们事业范围内没有找到这个研究评论区如果有人能够为我们解释说在给主播打钱上
男女画像有没有什么区分会非常感兴趣对或者说女性是在为什么打赏男性是在为什么打赏这个打赏的心理机制会不会因性别而有所不同我之前看微博上有个叫梁周的博主他写过一篇长文去解释女性打赏的心理他认为是一种象征性的回报因为打赏是一种交互行为嘛就是我来表达我对你的支持也好或者存在感的一种方式也好嗯
他就说啊但值得注意的是需要这种交互感的女性在数量上似乎要远远超过于男性他就引用了一个心理学家的理论就是说因为女性在处理情感问题上往往倾向于通过关怀和付出来建立关系尤其是我们经常看的有一些男性当他表示出他处于受伤或者弱势的位置的话脆弱的时候全世界都稳了上来对不然
一下就是这句话对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跟性别相关因为李明德这个事情明显他是一个更职场相关甚至是阶级相关的事情那为什么九成以上都是女性去来关怀这种受伤呢
即便这种受伤可能跟他们的切身利益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能就是女性在这种互动中承担着一种修复和关怀的作用其实这个它也是从女性总是在承担情感劳动这个层面来阐释就是你的打赏当中包含了很多情感向的诉求而男性的这个打赏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意味比如他打赏女主播他是出于什么诉求呢或者是给他们的歌偶打赏
就是他们认定的男性偶像去打上在书里打工人和资本家矛盾的时候还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打工人资本家二象性比如你刚开始你会大家认为是一个寒门贵子你是一个艰辛奋斗的打工人但有一天你被舆论捧到了高峰嗯
并且这个流量器械实施转化成了真金白银你成为了头部的大网红或者头部的大主播这个时候你好像又被舆论场认为你是资本家去年还发生了一个非常典型的事件是王妈事件就当时有一个 00 后的大学生他主演了一个系列短剧叫重生之我在霸总短剧当保姆借由出演那个角色他吐槽了资本家对打工人的压迫和剥削其实引发了广大打工人的共鸣粉丝数量迅速增长
但后来很快就被人爆出来他作为创始人的那家公司比如说月薪很低然后大小周休息加班情况也很严重等等就是为他在视频当中树立的那个为打工人发声的形象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包括李明德事件他的社交网络平台首先涨粉近千万然后大家也从共情慢慢到了质疑
到开始关注他那天晚上到底赚了多少钱我已经看过无数的这个不同版本的计算据他自己在后续的直播当中透露他那一晚去掉平台的分成去掉个税的扣除大概最后到他手里是不到十万块钱但这个
是真是假我们也不做具体的讨论我觉得这里面很有意思的一个点钱好像成为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度量衡它左右了我们对一个人对一件事情投射的情感的重量甚至是性质对这个事也让我很感慨就是
我发现互联网上大家特别乐于看到一种人设就默契少年穷这不是咱们之前在见仁见宝那期有提到过吗就是无人服我凌云志真的然后你可能开始是非常的小角色的一个人
但你突然得到一个巨大的机会然后你承接住了这个机会你成长成了一个成功的人士这是一个典型的爽剧而且这个决定性的瞬间一般都是瞬间发生的比如说就董宇辉成名那一页然后你就看到无数的评论就是说你说我成名是那一页那你告诉我那一页是哪一页对于董宇辉来说
那就是那一页爽文给观看者巨大的爽感和养成系的快感但是网红它之所以成为网红是因为你身上有某一个群体的心理映射你人设的变化就会导致不同的社会群体对你的心理映射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之前董宇辉还在东方之卷的时候他是一个打工人他给他领导的矛盾就让你投射到你跟领导的矛盾对你作为打工人与资本家的矛盾对都是我干的活是什么利益最大头在你手上对啊然后他受到的委屈被无限的微表情解读东方小孙但是如果一旦他成为了老板你就带入不了了
你如何在安置于你跟他的心理印象的位置呢我记得就是在董成云老师他出了一个 B 站视频中他聊到东语会事件的时候他就说成名意味着什么成名意味着你与社会某些群体之间建立了不稳定的暂时性的同盟
他说有很多网红的成名是因为他的出现让某些社会群体建立了一种心理映射一个网红可以在某一个时间点满足一个社会群体对你的心理映射也可以在不同时间点满足不同社会群体对你的心理映射但等你真正破圈成为头部之后你一定会发现无论你如何努力也无法在同一个时间满足不同群体对你的心理映射这个暂时性的同盟是互联网创作者逃不开的命运
这也可能导致为什么网红都那么素朽的原因对啊因为这个爽剧看完之后你就要看翻车了然后看完这个翻车你就要看下一个无人俘我林云芝了然后
然后再看他翻车如此循环然后当时那个董老师就特别语重心长的在那个视频的最后说说在互联网中就小火大概率是福大火没准就是祸他说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影响自己最适合影响的人是福中福而获得了超越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影响力还不自知的人是祸中祸
太精辟了吧这个总结他说因为不自知而享受其中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开始任性的决断时那可能就是大祸将至了可是这件事情非常之难就是当你到了那个位置你还能保持如此的清醒是很难的当你成为李佳琪的时候 79 块钱对你来说就是不贵当你成为杨茂约的时候你就认为找工作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所以你如何保持自知而并不沉溺于其中并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尤其对于那种初入互联网不久就炸红的大网红因为赶上了某种时代潮流获得巨大拥趸的人是尤其难的一件事情是你说这个让我想起了我去年年底采访潘天红的时候比如他刚刚破一千万粉丝我就说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危机是什么
他毫不犹豫就说翻车就他已经非常清醒的知道这个互联网的规律是这样子了但你能做的就是说你要通过各种手段各种的自我审查各种的风险规避来把这个时间段延迟的足够长果不其然他的公司也就出现了
打工人和资本家矛盾的这样的虽然后面证明是误会啊但是也确实在互联网上当时引发了一定的讨论是的所以这就是规律这就是潮流就说完打工人我们可以聊聊资本家的位置其实在舆论场上处于资本家位置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嗯
能够可以说独善其身的人其实 24 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雷俊一个是胖东来的老板于东来但是于东来他也有一个跟打工人的舆论事件就是胖东来彩礼事件 25 年 1 月 3 日胖东来就发布了胖东来人结婚执行标准就是他这个规定非常的详细比如说禁止彩礼和嫁妆
独立购房购车就是你不能依靠父母继续买房买车啊还有就是简约婚礼如果你违反上诉规定呢视为违背企业价值观自违反之日 12 个月内员工只享有法定的劳动报酬及福利待遇不享有公司给予的超出法定之外的各项奖励及福利一种惩罚措施因为庞东来是民间口味非常非常好的一家企业
原因就是因为他给员工了超过我们印象之中的一般打工人的福利待遇但是这个时候公司出了一个规定说你不能够有彩礼和嫁妆你必须独立购房你必须婚礼不能超过多少桌的时候你要不要接受公司这样的一个规定你怎么看我不敢看你这个说的好对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管着着吗你
你给我发工资你说我跌了以上是我非常真情实感的流露对就这个事背后的逻辑就是虽然我提出了一些超过劳动法的要求但是我也给出了超过一般公司的待遇就是因为很多的就是评论就说爱干干不干滚吗就你不想遵守我的要求你可以不享受额外的待遇我就觉得咱先不说这个逻辑是否正确我只好奇它如何落实
就比如说对结婚收取彩礼或者嫁妆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就如果我两个家庭自己转账你不查我的账你怎么知道我收没收是的还有独立购房购车不允许依靠父母的继续买房买车这个怎么查证我买房买车你难道还要查我的资金来源吗嗯
包括简约婚礼他说是什么百桌不能超过五桌简约婚礼这个是里面最能够执行的对如果我家亲戚特别多怎么办如果我确实不超过五桌但是我每桌单价特别高怎么办对如果我礼金数额特别高算简约吗嗯
这些都是难以被执行的规定就我理解的是庞东来他想传达一种精神就是你减轻结婚的负担但是我就在想庞东来他的普通员工基本收入确实是不是月薪三件但是月薪八千以上嘛嗯
但月薪八千能够接受的管理界限是什么比如说八千我就可以接受这个了吗还是说三万我可以接受这个是的这就是金钱作为度量衡一直在我们心里打小算盘如果明年它再出来一个新的规定说我觉得员工应该好好读书每个月你至少得读两本书嗯
否则将取消你除了劳动法之外的额外的福利待遇你接不接受因为他也非常的伟光正啊这个理由因为我觉得员工应该提高你的文化水平而且你有那么多的年假你为什么不用来读书呢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他就可以不断地提出新的看似为你好的要求嘛是啊所以说我们接受的节线到底在哪如果按照收入水平决定关心范围的话
月薪一万应该关心什么月薪三万应该关心什么关心的事情是可以分等级的嘛而且有一个数据其实我们之前引用过很多次我们之前的总理说过我们国家六亿人月收入是一千的月薪一千的人需要关心什么话题呢月薪不足一千的人他应该关心什么话题呢这是当你在网上打出这是我月薪三千能够关心的事吗你就应该意识到你已经超过了我们国家六亿人的收入
已经是人上人了最后在打工人这个篇章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补充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个性别的问题就算在阶层上大家都是打工人那可能还是有一些微妙的不同的比如说李明德发疯是真性情那
陈乔恩为最近的虐狗事件发声是真性情还是蹭热度为什么他的评论区有大量的在辱骂他的言论家暴事件当中的小谢他后来开了直播那请问李明德开直播变现为什么就是让他赚该他赚钱而小谢开直播就是消费大家的同情心以及当赵露丝说自己得抑郁症的时候会有一个非常突出的言论就是不想干你可以退圈对
爱干干不干滚这是一个普遍的说法包括你说让他赚让他挣钱这是你月薪三千一个考虑的事你就发现这个王梗他用在不同的语境他是有不同的效果的是的所以我们在这里不做过多的阐释但是我觉得放在这一起是值得提示的你就是做一个替换去想一想这个问题假如李明德直播把这个性别换成一个女性比如说
比如说最近也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一个女性江晨她就明示或者暗示吧说张颂文之前对她有一些情感虐待的行为如果我们设想一下呀她开直播会有很多人给她打赏吗这个打赏中的画像会有 90%以上是女性吗我不知道啊我没有任何的定论我只是在想象这个画面的时候发现我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是什么
我们第三个章节会重点关注一些自下而上的舆情事件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加引号啊叫人民的名义我觉得 24 年最重要的自下而上的舆情事件是农夫山泉事件简单回顾一下 24 年 2 月 25 日娃哈哈创始人钟庆后失事但这个事件呢引发了另外一个企业农夫山泉在 24 年最大的舆情
网友开始对宗庆后和农夫善剑创始人钟闪闪进行对比和讨论认为他们有救援嘛包括钟闪闪是否在娃哈哈工作过是否被开除宗庆后因为他被认为是民企的代表人物嘛在很多网友的心中呢他也是一个好的资本家的代表比如他有个名言嘛他说我从不辞退员工尤其是 45 岁以上的即使他们能力稍逊只要愿意工作就行而与这样有着广泛民意基础的人有救援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是的
网友就开始从对救援的挖掘到质疑农夫山泉产品包装上存在着亲日元素曝光钟山山的儿子是美国国籍等等吧进一步引发了对于农夫山泉的抵制农夫山泉当然开始回应啊不论是澄清与宗亲后的关系还是对于产品包装问题做出回应强调其设计灵感来自于中国文化
但这都没有挽回他生育的受损包括他在 5 月 20 号的时候他发布了一篇文章那个文章的标题叫自 2 月 25 日来针对农夫山泉和创始人钟闪闪的谣言及其真相他公布了针对农夫山泉和创始人钟闪闪的 20 条主要谣言并一一进行了回应在 11 月 27 日他又把这篇文章发布了一遍因为这件事情的讨论其实贯穿了整整一年从 2 月份一直到现在如果对于
公关流程有了解的听众应该知道这一定是老板强力要求的这件事情其实直接导致了农夫山泉市值蒸发将近了 2100 亿港元而且它也直接导致了我们的首富排行榜进行了一个对调后续这两个首富
还发生了一些公开的冲突对就后来中山厂在公开审号喊话张一鸣嘛就是你的算法应该公开透明让所有使用者都能评价其意并且认为平台对于用户发布的信息具有一定的审查和管理责任不能以简单的避风港原则为借口去逃避责任避风港原则其实指的是平台作为一个空间服务提供者而不是内容生产者它在履行了通知删除等义务之后就可以免除责任了就是我通知
这个网暴你的人要删除如果他没有删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很多平台都采取了这样一个方案重山陕就是喊话张一鸣希望今日头条抖音等平台不要以任何的所谓避风港原则信心搪塞立即删除对他的个人名誉权的侵害的言论图片并且向他个人和大家属道歉
他也希望张一鸣能够承担其企业文明的规则推动算法公开透明维护网络舆论的文明价值体系天哪有一种张一鸣是网络舆论最高的神是不是其实目前张一鸣并没有对中产产的公开喊话做出直接回应然而呢就抖音副总裁李亮在社交媒体上发文就说平台的算法科普做的不够好透明度不够同时对于谣言和网报的识别打击力度不够
这一表态呢被外界普遍看作抖音对于中山陕公开喊话的回应而且在中山陕呼吁算法透明后不久呢主要网信办等私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开展青狼网络平台算法典型问题治理专项行动的通知对于
互联网平台的算法开始专项整治行为这一系列的组合圈下来就让持续整整一整年的两大首富的对决来到了一个相对于结论的位置我觉得这也能看出很多值得分析的点吧就一个是这两大首富一个是制造业龙头一个是互联网巨头
代表了一种时代的更迭对在很多商业评论分析者看来啊这是新旧商业之分我们作为这个普通网民也能看到即便是首富啊依然能遭遇到铺天盖地的网暴我其实最强烈的感受哦
就是舆论对一个人的刺激和改变哪怕这个人是首富他也依然会经历一个强烈的刺激并且在过去一年当中整个都处在一个疯狂发言做了各种离奇的事情好多行为非常应急非常应急包括他推出那个绿瓶然后做那个广告就是绿瓶有点甜红瓶更健康然后大家说这不是左右互搏吗你怎么自己打自己
就是一个人没有遭遇过这样大规模的网络舆论体验但你一旦遭遇了之后你的很多行为都会变形是的哪怕你拥有巨额的财富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众生平等很多人会觉得 208 们应该承受那些所有的谣言和舆论并且依然保持体面和优雅你看看钟闪闪吧你看看一个中国的首富他有强大的公关团队的情况下
它依然不能解决网暴并且依然不能免于网暴的刺激这个事件涉及的传播点从开始的这个所谓君子与小人之争啊扩大到了民族矛盾民族问题就成为舆论场上核弹一般的影响力如果我们稍微回想一下 24 年已经有很多设置的舆论风波比如说 24 年 1 月 1 日日本的
在广西南宁地铁广告图的折扇扇饼被指认是日本的叙事旗
南京某商场布置的玻璃门招贴被指认是以红日象征日本文化入侵河南焦作某公园的唐朝制式灯笼被举报是日式灯笼当然发展到顶点的就是 6 月 24 日苏州某日本人学校一对母子被人持刀攻击中国女职员胡友平借印勇为去世
苏州就追授了建允为模范的称号这个事情也有一个舆论风波就是抖音的千万粉丝正能量博主这个正能量博主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封的叫做一个无可救药的正能量博主一个人的莎士比亚因为在胡友平事件中的极端言论被禁言了一段时间还包括深圳的一个日本小学生的遇害事件对
就如果对比我们刚才聊的猫一杯事件等等吧就针对于钟闪闪的仇恨言论没有任何官媒和媒体转发
也很少有大 V 去触碰这样的话题但是民间形成了大规模抵制奴夫山泉的行为就这种抵制一旦有民族情绪去背书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沉默落选得到赞同的人们就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有不同意见的人是不敢发声的因为我记得当时很多直播间的人如果他喝的是奴夫山泉一定会有人提醒他就说你应该喝娃哈哈
一旦发生你就会扣上一个自己实在是撑不住的帽子我觉得这次舆论事件的一个特点是它其实是个很小的点但它其实衍生出了一整套叙事到哪个环节我已经觉得非常可怕就是我们开始找那些日本元素发展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觉得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大多数大 V 吧为了避免争议他就不去聊这个事这个时候那些就认为自己占领的人呢他的收敛就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传播学上的沉默螺旋嘛民族情绪就是一种非常强的力量有的时候这个东西是无法控制的你希望它起作用的时候它就会起作用但有的时候它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候发生巨大的影响力比如说冲击另一个民营企业的企业家
这种无法受控的力量再叠加短视频时代的算法加持能够在短时间内形成强大的冲击波就像海啸一样吞噬了一切比如说像农夫产权这样的产品吧它是国家允许的在国内公开合法发售的产品
他的设计风格是不是乳化是不是也应该经过的一些审核的流程就当我们说啊这不是我们月薪三千所关心的事的时候到底是哪些事呢有时候我也很奇怪有时候觉得这个事情的范围非常的大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范围非常的小他在一些公共事件上的时候你说这不是我月薪三千应该关心的事你就好像国家已经出手了或者说有公权力去帮我治理和整治所有这个事情就什么是庙堂之高什么又是江湖之远
我一直都在这个议题上觉得非常的困惑最后还想说一个点是好像在钟闪闪身上也能看到上一代企业家的一种思维惯性比如说他就认为这种平台算法呀包括网络舆论呀应该国家出手管一管我也看到那个晚点做了一篇采访采访的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系的教授他们也聊到了钟闪闪这个事件刘海龙老师就说我们在中国我们一方面要警惕平台力量强大
但另一方面我们同时也要警惕借着整治的情号的进一步管控,从而缩小了普通人表达的权利,比如说钟晨晨是不是可以通过正当的法律程序来寻求正义,而不是说我希望政府出来多管一管来主持公平。我也看到有评论卜主说,其实他喊话的这个抖音平台也是发布辟谣视频最多的平台,
也许在这个舆论场上他会重点关注那些诽谤我的信息流但是也有一部分信息流是对他有这个舆论修正作用的这可能就是我目前舆论场的一个现状他这样一个老一辈的这个制造业的企业家来说你让他去理解现在我们都有这个发表言论的机会或者说这个言论可能是受一种更莫名的但是同时也非常强大的这个潮流的影响嗯
他可能也比较难理解吧对接下来是抱怨其实我当时看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想说他作为首富为什么不出手呢就是有阴暗揣测了就是说别人可能没有这个资本去打舆论战但你可是有的呀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后来我自己的一个揣测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他面对的这个舆论不是一家企业能打得下来的这个也正好能联系到我们上两张讲的一成设置的事项就任何人哪怕是上方都很难完全依照自己的形式在目前的不同的媒介平台上推行一种说法因为不同的媒介平台是有不同的价值取向或者价值偏好的套用董晨宇老师的话你很难在同一时间嗯
让所有人跟你想的是一样的所以这个事情就算他去打舆论战争这个战争也是个无限战争对吧你抖音打赢了小龙叔怎么办小龙叔打赢了微博怎么办微博打赢了你知乎一定打不赢起码我保证你知乎一定打不赢
所以这个事没有尽头为什么把猫头指对着张一鸣呢还是因为张一鸣还是个目标太大了还是因为张一鸣起码是网络舆论最高的神对对对快手此时就隐身了太复杂了太复杂了水太深了太复杂了只能用三体来解释了
我印象很深的就是我们有一次开会讨论静静提到就是说这种舆论对人的操控它当然有一个比喻我觉得太精准了你说像质子封锁再加上算法让你只看到你想看到的信息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另一个世界在发生啥也许我们今天所有讨论的舆论实践对于某些人来说都觉得稳索未稳也有可能所以我真的越聊我越觉得很像三体里面的世界就是那种黑暗森林对 是的
那接下来我们第四章节聊黑暗森林再合适不过就是适时的罗生们
我觉得第一个事件就是江平事件我可以非常坦诚地说这是我们今天聊的所有事件当中我一个真正被骗到的新闻一会儿我们可以具体讲一讲为什么会这样首先我们先来简单了解一下江平事件是 2024 年 6 月 13 日阿里巴巴全球数学竞赛公布了它的预赛结果其中有一个江苏省连水中等专业学校的一个学生叫江平他是在全球排名当中
排第 12 名这一成绩一公布呢就迅速引起了媒体和公众的极大关注当时大家认为江平是一个数学天才但是随着这个事件的发展质疑声也随之而来比如说有人怀疑这个成绩是否真实是否存在作弊行为等等包括大家也扒出了他的数学月考成绩啊阿里巴巴为他拍摄的宣传短片当中的版书是否存在问题等等最后来说一下调查与公布的结果
在去年的 11 月 3 日阿里巴巴全球数学竞赛组委会发布了情况说明指出江平的数学老师王某某在预选赛当中对江平提供了帮助违反了预选赛关于禁止与他人讨论的规则同一天江苏省连水中等专业学校也发布情况通报对这个老师王某某进行了谈话处理取消了他本年度评先评优的资格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新闻当时骗到了你呢
我就是当时会在互联网上转发然后认为这是一个很振奋的消息大家刚才听我们梳理新闻的时候没有发现就去年五月份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尤其是胖猫事件我觉得当时我好想看到一个振奋的新闻尤其还是跟女性相关正面的新闻我觉得可能我的这种情绪
就让我第一时间是相信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对高等数学一无所知我没有这个判断能力一个中专的学生是否有可能在这样的数学竞赛当中拿到这么高的名次我是没有这个常识的是 但是我也信了
就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核实的难度是很高的他对于数学知识的应用和圆圆比胖猫转账这个数学的要难太多了是的也确实很愿意相信你现在想想也是一个爽文无人服我林云志的对数学也是一个你完全依靠个人能力的或者依靠个人天赋后来的这个渔园产商的质疑就越来越多而这个质疑呢又会陷入一种纷争之中因为数学界的人也有赞同的对
也有反对的对也看不懂他们到底在说啥对
门槛太高所以说如果挑选一个年度反转事件我觉得江平肯定是在这个榜单上的这个事件中有众多关于身份政治的议题一方面是名校子弟竞赛高手去争夺的一个数学竞赛的皇冠一方面就是农民出身学历中专的女性就即便这个数学竞赛它不是最顶尖的竞赛但这样的对比是足够吸引人的是的这个讨论还延伸到说教育制度会不会遗漏天才啊嗯
数学教育到底是什么呀等等就是好多好多而且阿里巴巴在这个传播节点上它有一个非常关键的视频以及就发布了一个只给江平拍摄的个人宣传片名字叫做数学天才中专少女江平在这个视频中讲述了自己如何对数学产生浓厚的兴趣并在他数学老师的指导下通过自学掌握了高等数学的知识
他还表示说自己在初中时候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在数学方面的敏锐感知数学激发了他的探索欲宣传片呢还给他了一个向他面对面宣读他入围的那个反应镜头然后江平有一种开始是不信后来是狂喜的这样的一个转变
但正是这个宣传片引发了后续广泛的质疑这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鱼儿啊诗里面可有太多细节可以细细解读了对啊就是有人就对宣传片中的版书进行了研究说里面的数学符号存在数学错误然后还有网友就揭示了江平在月考中的成绩与他在数学竞赛中的高分形成鲜明对比
阿里达摩院呢这时候就出了退后的一部戏它修改了这个宣传班的名字名字叫做 17 岁中专女生的出格人生它模糊掉了数学天才以及她这个人生出格在哪儿它也不再强调了并对部分内容进行调整比如说它将她的口误都调整了并且将原视频的部分内容进行了打码的处理你这个真的就是此地无垠的做法了
然后这个事情就引发了数学界激烈的争议很多人就从各个角度分析事情的真伪后来也引发了大量的阴谋论比如说江炳和老师做这个事情的动机嘛对按照通报的结果这个事情就是一次造假事件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不信江炳和老师王润秋肯定是有错的嘛但是我觉得阿里达摩院难辞其咎是的
在达摩院进行这个数学国际竞赛的时候我们之前是跟达摩院有联系的当时我是表达了很想采访这个的需求达摩院当时是很开放这个需求的但是江平世界一出他们就基本上封闭了所有采访的入口对并且我们其实还试图联系过王润秋就是江平的老师当时他是以说要准备决赛为名就是隔绝了很多采访对
我是觉得就是你如果是急于推出一个代言人为自己的数学竞赛摇旗呐喊你更应该做好实事核查而不是将一个 17 岁的未成年人推向舆论场一个企业远远比一个未成年人是有能力面对舆情的而且这个事情因为缺少了太多的观察视角导致阴谋论盛行有些阴谋论是真的是让你难以出口的
江平这个事件引发的热议持续了很久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采访到只有急骤新闻才写了中专生江平消失的日子他去当地看了看并且了解了一下比如说连水是个什么地方他的学校是个什么样的学校包括他的老家就是对他成长的一些观察是不是喜欢数学啊有没有天赋啊等等事情最终的结果是以通报形式出现的这又回到了我们之前反复强调的当你只有通报只有结果的时候
大家是有理由提出质疑的关于这件事情的观察我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事实核查的难度当时有一部分讨论是会把这个矛头对准媒体就会觉得但凡存在具有公信力的媒体有调查记者能对基本的事实展开调查这个事态可能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也不会引起公共舆论巨大的撕裂关于这件事情的调查除了官方通报以外其实有两方可以做一方就是独立的第三方吧就比如说是新闻媒体
但是这里有一个更大的概念就是首先我们提到媒体的时候媒体就是一个很复杂的分类其实现在更为复杂了有官方媒体有机构媒体有自媒体那是不是所有媒体都具有事实核查的资格是不是所有媒体都有做事实核查的动力以及能力呢起码在这件事情看来
媒体的事和啥是受阻的第二个应该负责对此事进行调查的就是阿里达摩院首先这是他自己举办的比赛他有义务维护比赛的秩序维护比赛的公平性当大家开始对参赛选手进行网报的时候如果是误会他需要澄清如果是作假他需要调查而且大家认为姜平造假的很多证据正是来自于他拍摄的这个公关物料他就更应该对这个物料的制作过程进行说明
这个版书是不是江平写的对吧所以这两方就是阿里达默院不做调查媒体的调查又受阻那结论就是我们确实无从知道这个事实是怎样的是而且这也能看出来发布这个物料的公关部门其实并没有跟这个比赛的审核方式有对接的因为我想如果他们给这个评委看一眼这个视频会不会就有更大的几率查到这个错误呢
是不是内部的审核机制也出了纰漏而且数学这个事情你不会那就是真不会这不是后来一个王梗吗你要面向公众的话你一定会受到来自数学界的公开的审视和质疑的
你如果内部就没有这个审核的流程那我确实认为李达木月那这个公关是失效的我还有一个观察就是我在想说面对这种事情我们该怎么办你一开始相信了这件事情后来出现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翻转然后这个过程当中你确实没有能力去完成这个事实核查或者辨别这件事情的真伪你被打脸了怎么办就是首先我想说的是当时质疑江平的人全是为了正义的嘛
我觉得里面一定是有追求真相的人但也有很多是将阶级的歧视比如认为一个中专女孩没有资格进入数学的殿堂或者是身份歧视乃至是性别歧视他把这些所有的歧视混合包装成了我是在求真我是正义包括后面不是出现了很多举报信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人他是以正义之名在打击
这个不该闯入的人来维护他的既定的利益或者固有的一个秩序首先我觉得这里面大家就是各自有复杂的目的另外我也是当时看了劳动宴老师发了一个微博因为当时他是明确支持江平的然后大家就会各种给他留言说你看
你打脸了吧你作为一个法学教授你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他说的话当中我觉得有几处是对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很有借鉴意义的首先我可以为我的言论进行道歉我错了就是错了他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真固然值得追求但应该受到善的制约然后最后一点他谈到了说因为这里面涉及未成年人嗯
不管是更大的公司更大的机构还是这个事件当中所有的成年人包括他的老师都更应该为这个事情来负责而不是把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推到一个前台我觉得最吊诡的就是我们现在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依然是江平事件依然是他来命名这件事情另外有一点完全是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非常想看江平的故事即使这件事情确凿无疑的是作假的那我非常好奇江平做这件事情的动力
他到底是怎么卷入到这件事情里的他为什么要参与然后他的老师可以选择很多人为什么选择了他他的数学天赋或者说他对数学的热爱到底是不是真的以及他的这种天赋和热爱有没有被他老师利用包括他的老师是怎么说服他的向他允诺了什么
以及这个老师当时是怎么给他解释阿里这个出赛的规则的因为我也有看到一些说法说他是开卷考试嘛他本身就是一个缺乏监督很不严谨的一个规则是具有一些灰色的操作地带的那我很好奇他们两个人之间对此是怎么沟通的所有这些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其实我当时很被这个新闻所振奋并不是因为他考了第 12 名而是他在那个宣传边当中描述的
他被数学所吸引的那个部分当然这有可能是完全是一个浪漫化的叙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成绩为他这种热爱叠加了 buff 但是我确实会好奇在想他接受采访时的这些描述会不会是真的会不会他真的很喜欢数学哪怕他没有天赋哪怕他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那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他从此就对数学产生了阴影
我觉得我非常好奇这个未成年女孩的命运或者她在这个事件当中她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刚才我们都聊了很多说摄制异常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啊就是一个处中专的十七岁女生想要骗过天下人她在有多大的力量对和能量去做这样的事情以及她有多大的动机去做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们目前不知道的对我们也无法揣测什么嗯
有时候我就在想他现在的感受是怎样的呢在面对大规模网暴的时候钟闪闪都已经难以抽身你何况一个未成年人呢对谁来保护他呢谁来关心他的感受他今年过年在哪过的呢所以说这些都是我们不知道的对我们就是觉得如果说网暴这个事情有伦理道德或者将来我们会形成某种伦理道的时候我觉得至少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他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嗯
他是一个未成年人他是无法凭一己之力做成这种事情的如果说这个事情有错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叫做达莫愿事件对
巴黎达摩院造假事件对 就是不要讲讲评事件那另外一个真相罗生门呢其实是贞观封号事件我们今天可能给这些事件取的名字都不一定准确我们就是一个缩略的称呼贞观呢是西安本地影响力较大的一个时政类的微信公众号在去年的 8 月 16 日这个公众号发布了一篇文章叫一个外地女孩死在了我出租的公寓这篇文章呢描述了一个名校毕业生在西安的出租屋
中去世的一个悲惨故事然后当时是引发了广泛的社会关注随着这篇文章热度不断升高也开始有网友质疑文章中内容的真实性比如女孩的学校背景啊考工经历啊以及去世后的处理啊等等有一些不符合常识之处面对公众的质疑当地的官方部门开始接触调查
经过调查呢官方确认了文章中的部分描述确实存在不实之处然后在去年 9 月 4 日的时候贞观这个公众号就被永久地封禁了可能因为大家现在已经很难在互联网上再找到这篇文章了它是一个投稿
然后他是一个第一人称视角是从房东的视角来叙述这个故事的嘛甄官后来不是发布了一篇情况说明啊他在那个情况说明当中是说他做过事实核查的他核实过这个房东的个人信息包括这个微信的记录啊包括物业的拍摄的这个视频资料啊等等作为自媒体他确实也知道要做事实核查他也确实做了一些事实核查但其实
事实核查它是一个专业技能对有可能作为自媒体你是并不掌握这个技能的不是说这个材料存在就证明这是事实了对你需要进一步的分析这也引申出很多对于自媒体伦理的讨论嘛比如说自媒体是否有事实核查的义务尤其是以 UGC 为主要形式自媒体就是用户内容搜集对的这种形式的自媒体以及事实核查是否需要核实所有的细节自媒体是否有能力核实所有的细节
有的时候你重点核实的细节它可能不是你最终出圈的细节有的时候你忽略了细节因为一些偶然的因素获得了大范围的传播后来这个细节被认为是虚假的这种情况当然是教训可以后如何避免呢我们上一期节目《逃离妙娃底》我们在发布之前非常的紧张然后靳靳基本上把所有的细节都核实了一遍
就可能很小的点吧我都第一确认过但是我们在聊到李明德事件的时候我们就把
平台说错了腾讯星光大赏说成了爱奇艺爱奇艺奇妙夜然后还说错了一个事柬埔寨不是免钱那是落地钱就是当时真的是因为你精神高度紧张你老想着那些重大的事对我可不能出错但是我真的就忽略了李明德哪个平台之夜他发表那些言论可能我潜意识会认为他的合适的优先级没有那么高对以至于忽略了或者说我轻信了我自己脑子中的印象对
这个我相信在自媒体盒中也很常见就哪怕我们在机构媒体
因为是人在从事这项工作我这不是找补是你一定会犯错就是你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但我觉得重要的就是说你能不断地纠错包括事实核查本身这个专业技能它也并不是能绝对保证大家不犯错的它只是能够说约束这个行为最大可能的减少发生错误它也无法保证百分百对 而且每次我看到有人说就是媒体是不是不能犯错什么的
我就想你在说的是你能否把这个标准运用在所有媒体身上而不运用在某些媒体身上尤其对于自媒体它可能困于技术或者人手的等等原因它更难我就说一个例子就刚才我们提到的猫一杯事件那所有当时转发的这些媒体每一个进行事实核查了对是不是都应该一视同仁地受到批评还有一个感受是你发现能够出圈的这个稿件不管它是虚构还是非虚构
身份政治就是传播最高效的元素你这个稿子里能承载最多的社会议题它的传播率就高比如说在贞观的稿子里我们就看到一个失业的大龄女性一个考工的失败者一个被原生家庭压榨的可怜人一个孤独死去的边缘人就是我们可以说在她的身上寄予了最大的同情
一个生前不如意死后也被持感抹净的人你能讨论的东西太多了关键考工两个字就能吸引很大的注意力对所以说大家都会在这个故事中去宅取那种自己最有表达欲的东西
但是结合到之前我们讲胖猫的时候没有展开聊的一个我很有感触的事情就是死亡这是最严肃的议题写一个人的死亡是最难的因为这会现有一种悖论一个人的死亡是很难被归因的甚至留下明确的遗书也很难对就是
有的时候他可能是自然死亡就因为得病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有的时候他是选择自杀但无论哪一点你归因都很难尤其是他这个人去世之后本人不能接受采访但作为外人我们能看到一些外部原因比如说原生家庭 经济状况 情感状况但有没有可能就直接都不构成一个人死亡的充分必要因素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有他人完全不知道的死亡原因
记者是可以去采访他周围的人的因为我们之前也看过很多这样的稿子但从技术角度来说记者很难判断哪些人能够知晓一个人死亡的原因我举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谁能够知道我不在的原因呢
或者说他可能会采访一个我根本不认可的人我认为一个完全不了解甚至是误解甚至是仇恨我的人他会大放厥词去编造他跟我的关系但我是没有办法控制这个事因为记者无法去判断你采访了这个人可能跟死者关系没有那么好甚至你采访了他的家人可能就根本不了解这个死者
所以说写一个人的死亡是非常谨慎的就上一次引发大范围讨论的写一个人死亡的稿子 19 年的时候神秘盟旗下公众号才华有限青年发布了一篇题为一个寒门状元之词的文章这个文章描述一个出身寒门的状元本科选择了快递专业毕业之后不断打工赚钱补贴家里最终染病去世但因为内容是存在虚构所以说就引发了读者的这个声讨
最终的结果是导致密盟机器公司旗下公众号注销一个寒门状元之词也是集结了所有讨论的元素任何一个形容词挑出来好像都能够引起巨大的流量这个人这样的标签就特别像我们在社交网上打的那个 tag 他对应的标签就会在他对应的流量池中被引伸到相关的讨论这个人是考工不成的失业女还是寒门状元是被剥夕的女儿还是需要打工挣钱补贴家庭的儿子
最终讨论都是社会议题而不是这个个人甄冠这个文章中有一个核心事实可能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就这个不幸女性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对甄冠稿子出了之后开始有机构媒体派出记者去当地调查但陈女士就这个死亡女性的最终定调还是带有当地出面嘛除了对一些基本事实的澄清我们也并未得出关于陈女士更多的个人故事和信息
但是就是在整理资料的时候我也在怀疑啊试试喝茶真的能够澄清真相吗
我们知道更多的事实会不会带来更多的标签比如说关于知道陈女士更多的身份的时候会不会卷入更多的讨论这种所谓的真相是不是能够单靠事实核查就洞察的我们在讨论一个人的死亡的过程中讨论一个现象及传播事件的过程中包含了太多的立场和观点所以对于自媒体来说流量就是双刃剑嘛就一方面你绞尽脑汁希望能够获得关注和流量另一方面
我相信其实没有人会希望获得绝对巨大的流量因为这意味着原本可能并非致命的错误成为终结你互联网生命的癌症接下来我们进入第五个章节就是流量失血
说实话讲这个章节我们俩是战战兢兢因为好多名字我们都不敢提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我惹得起我们就先说一下这个体育饭圈事件 24 年比较著名的流量失序事件其实就是奥运会的乒乓球比赛现场具体事件我们不用展开了但是因为奥运会其实是把这个体育饭圈给端到了明面上也端到了世界面前对
后来结果就是体育界就开始着手对范轩歪风进行整治心理工作 1 月 14 日离我们现在非常近体育总局系
系统意识形态工作和饭圈乱象整治工作专题会议在今举行会议提出要将饭圈乱象整治作为当前的紧迫任务抓紧抓实加强队伍管理和宣传引导强化风险防控聚焦重点群体这个听起来非常的严重可见这个事情确实引发了上面的一些强大的情绪性的反应或者是他真的觉得这个事情到了
刻不容缓的地步嗯我还看到乒乓球运动员樊振东是接受采访还是在他自己的微博上有说一段话任何人的犯犬化言行对我都是有害无益的请不要打着关心我为我好的旗号对我的工作生活人际关系进行代入式分析讨论甚至争吵嗯
我觉得这句话他说的很全面非常好代入式分析讨论甚至争吵欢迎球迷拒绝饭圈其实因为大家对追星的饭圈已经非常熟悉了到这几年我觉得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弥漫性的社交网络上的行为了但是我们在这次整理这个流量失序的时候有一个事件是我们很意外的就是极端熊猫粉我确实是大为震惊是
就他们会做哪些行为呢比如说这个基础的这种行为就是造谣诽谤与网络暴力比如说大熊猫遭受虐待了然后一些实验导致大熊猫死亡等等然后还会对熊猫繁育专家和相关的从业人员进行辱骂攻击然后邮寄不实的举报信包括教唆网民线上线下进行举报等等以及也有一些线下的聚集
而且还引发了一定的冲突当时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阻挠两只大熊猫的正常国际交流活动还有一些人是以爱之名其实在做的是敛财的工作用流量进行敛财我们可以聊聊我们对这个事情的观察我之前也采访过一个粉丝文化的研究专家
他当时就有一句话我觉得很精辟他就说不是你想不想踏入也不是你的身份多特殊你是人是猫你是娱乐圈的人是体育圈的人你还是一个普通网红只要你有流量你就可以说你已经进入了粉圈对多了解熊猫圈你就发现可能有时候越亚文化的圈层它里面的门道特别深是啊就是比如说对我来说熊猫长得可能差不多
No No No 这个我真的有发言权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朋友就是熊猫粉他不是我们刚才说的那种极端熊猫粉他就是一个普通熊猫粉他真的能花一个小时时间跟我讲说这些熊猫有什么不同而且这个圈子它可能也确实没有那么大所以它里面也确实是更激进的声音会更有领导力会更有流量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饭圈已经成为一种社会互动的
刚需因为无论从语言思维方式或者是斗争方式我们都有了非常成熟的套路翻圈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圈层体育圈非常适合翻圈生存因为一方面每个运动员都有很强的个人风格比赛又很多很适合追线下而且各种排名真是太适合出战报了
然后体育呢又有国家荣誉的加持就你追起来是理直气壮对因为追星圈一直要比拼实际嘛对对对体育圈就是真正的实际对这两个事情中还有两点值得注意一个是体育圈这个事啊就看国家后来出台的整治造谣运动员那些造谣者的公告你发现他们年纪并不小比如说造谣者贺某某 29 岁造谣者赵某是成都某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导师
他们并不是我们刻板印象中那种特别年轻的粉丝也许事情早就变了就是不是说只有那种所谓的没上过班的或者是你有非常多闲暇时间的人才在追星可能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在追星
是当时这个事情在网上引发了一个讨论嘛大家就说希望不要再把犯权化这三个字和追星女建立一种连接就有可能背后并不是我们原来认为的年纪比较小的平时会追星的那些女孩包括大家当时也提出说犯权化三个字背后有非常多隐身的人比如说谁在默许犯权化谁在鼓励犯权化谁在
从范轩化当中获得最大收益刚才还提到说其实范轩化能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它背后一定是有利可图的嘛我可以举个例子就是在几年前的某一次地方台春晚的录制现场有一个带拍为了拍到某个顶流的照片它是藏在了衡量帐当时被解救下来说大家第一反应其实不是说
你在拍这个事而是担心你自己个人的个人安全掉下来怎么办他已经将这个拍到的顶楼的照片传了出去并且获利 20 余万很多战哥战姐这样的角色
不一定是出于真爱可能是出于真金白银熊猫圈是一样的据官方后来发布的一个网络声明这个标题都很有意思叫四川侦破系列射大熊猫网络寻新滋事网络暴力案的这个官方通报里面就说
熊猫圈中情绪最高涨的博主也不是真的爱熊猫比如说有一个唐某就发现熊猫谣言相关的视频很有流量就从网上截取视频图片配上从各处拼接的文案产生出一个个爆款视频希望靠蹭熊猫的流量来养大自己的视频账号办案明姐就问他说那你养大账号后想干什么这个唐某就说不知道先养大了再说嗯
他可能是嗅到了这个熊猫的潮流他就想来以此蹭流量养账号他可能觉得一旦一个账号有粉丝了之后无论怎样你都能变现这是现在一个比较通行的旗号的逻辑嘛对所以并不是说那些粉头都是真爱粉对
这也是我们理解范轩必须要可能非常强调的一点就是他的金钱逻辑我觉得熊猫粉这个我们还是得强调一点所谓那种传播大熊猫受到虐待什么还是跟这几年以来的中美对抗情绪是有关的因为我们会看到一些视频中有些大熊猫在美国动员的是那种受苦临寻的样子然后在国内又变得白白胖胖嗯
其实有很多辟谣博主或者动物博主对此进行了辟谣但是视频和图片它的冲击力是很强的我们大多数人可能像我们并没有数学知识一样我们也没有动物养育的知识我们看到视频就觉得那你在那边
过得很差你回来就是所谓回娘家了所以我要接你回家什么的但这背后是不是也有某些方面利用了中美对立这样的一个情绪再次我们也要强调一下吧而且不管是体育饭圈还是熊猫饭圈它的饭圈整治真的是雷厉风行这个你能看到说有些情绪吧就是它是好好被煽动的
但是一旦它涉及到比如说国家荣誉国家荣誉外交事件国家利益包括这个造谣专家所在的单位利益的时候它就会遭来铁拳重击那个时候你在说我觉得熊猫是应该怎么怎么着的时候一切的说辞就变得非常非常苍白无力了对
接下来我们想聊聊 24 年还有一个非常具有流量的事吧就是这个真人秀尤其是以再见人第四季为代表的吧因为它确实占据了 24 年下半年
尤其是年末吧这个热搜的排行榜其中两个我觉得很重要的角色一个就是麦琳一个就是杨子嘛麦琳简直是 24 年最火的素人而且她给节目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比如说她参与的再见人的某一期节目的先导片就为芒果 TV 带来了
我们看到的数据是超过 2400 万的会员收入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不是准确其实不是先导片是点播就是超前点印相当于确实是吸引了很多人买嘛一集三块钱而且当时那期节目的下面也确实挂着相关链接比如说青团的链接比如说熏机的链接等等在我的印象中试辩是个非常严肃的称呼
我的脑子里能用于试辩的应该是七七试辩或者西安试辩它怎么跟薰姬能联系起来《再见二人》第四季结束之后几位主要嘉宾在抖音和小红书都有直播其中杨子在她宣布回归家庭的 1 月 18 日的直播
哎呀 看了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对 首先这个直播它整整预告了小半年的时间从节目第一期它就开始强调它 1 月 18 日要直播所以到 1 月 18 日那次直播的时候我确实还是看了看可以说是在几分钟之内立刻在线人数就达到了 10 万家 10 万家不是它的上限是抖音显示的上限对因为它在直播里说在线人数巅峰是超过 100 万人次嘛嗯
不管杨子直播还是李明德直播都让我产生一个很大的疑问就是如果一切都可以兑换成流量那我们的严肃讨论是否还有意义以及流量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一般等价物就比如说我受到的伤害和侮辱如果我被互联网审判了我被大规模围剿了我被骂了是不是我可以觉得起码有一点可以补偿就是黑红也是红我这个流量有一天是可以通过直播打赏也好直播带货也好
兑换成金钱的而这个金钱可以弥补一部分我受到的伤害就是似乎这样的等式在我们很多人的心里是成立的大家是不是也在默默地进行着这种等价交换就是我受伤了但是我挣钱了于是我的受伤好像就可以弥补了大家也会经常在
关于娱乐圈的讨论当中说如果我是 208 我每天能有那么高的收入我也能忍受什么什么什么首先我觉得这点很难证实我们并不知道那样的生活具体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其次我们并不知道说我们到了那一天会不会自己也发生变化其实如果站在评论端你还可以设想一种就是
之前我们都会说呼吁说大家不要进行网暴不要卷入弥漫性的暴力但当我们看到这种流量人物变成金钱人物的时候也会受到一种反驳就是我骂他是在给他流量我可以合理化我所有对他的暴力因为这都会被他转化成他的收益我们还怎么能再呼吁说
尽量少进行网络暴力呢好像说起来也不是很有底气了就这样的一个等价交换特别的实际也特别的残忍就是好像也让我们的很多讨论变成了空中楼阁我觉得就是接下来我们就正好可以聊聊这些流量事情让我们怎么样重新理解算法和做好
首先我觉得自己的观察就是吵架都在微博收益都在抖音对微博其实它也有开那个直播直播以及流量共享计划对就是说如果你这个号的流量特别好你是可以获得一些广告收入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收益互动是远远不如抖音做的成熟的也是因为媒介形式不一样嘛在抖音你可以送礼物你可以点亮展馆你可以
所有的这种以打赏或者是金钱互动的形式 PKPK 就是表达你对一个人的反驳或者支持比如说在杨子那一场直播里头我们都会觉得他被戴过的帽子很搞笑但他可是实实在在挣了钱的如果大家注意到当时的榜单的话会发现他进入到了抖音百强榜这个榜单是很难进的
杨子一个之前必须要靠他老婆的脸去直播的一个座号新手现在可不用靠老婆了对啊这是他典型的起号方式啊就是以这种方式去获得关注大家对他的赠物和谩骂都变成了他座号的流量他以后就可以靠他自己这两脸去直播了嗯
这个时候我们在说我给他送礼物就是骂他还有什么意义吗你想表达的这个事情真的成立吗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说抖音的分成比例是五五分就他跟主播主播还是要交 45%的税的抖音在这个大家的骂战中是流量稳稳的一方的赢者在这样的一个流量的狂欢中
这个市主他获得了巨大的经济收益和流量加持抖音获得了绝对的这个收入的一半狂欢的受众呢就获得了我们娱乐的权利就是你感觉这就是秦始皇摩天门大家赢麻了嘛那最后谁受伤了呢
我觉得就是公共议题讨论的严肃性这个时候你还说 NPD 还可能去分析它让不让开 7 小时有什么意义呢你就觉得非常可笑在一切的流量狂烈面前非常可笑还有一个是你就感受到全民在做好之前有公开的数据表明中国现在网上职业主播的数量是 1508 万
这个数字是什么概念就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职业新闻或者广电从业者这是刘海龙老师的说法就相当于某些国家的人口数量中国短视频账号总数达到 15.5 亿个相当于每个中国人有一个多短视频账号这么大的数量历史上前所未有
他们要填充什么内容呢没有那么多优质内容也没有那么多优质受众其实我觉得后者也非常重要谁能消费得了这么多的内容对呀对呀当你做好越来越难的时候这个其实背后还有一个力量叫 MCN 在建而的所有嘉宾都签约了 MCN 公司在全民做好 MCN 大量下场的当下
你要想起号你这难度就是越来越大所以大家就无所不用其极我能不能发出一句感慨因为过去年我特别想采访一些做事的人我最后发现做事的人都是做号的人是啊就是好像做号已经变成我们现在很大的一个职业范围的选择对你离职了就做一个离职博主你又回去工作你就做离职博主重新就业反向
对但是我们也在做号对对我们也是在 15.5 亿个博主之一所以说就所有人都在互联网上找饭吃就做号难度越来越加码比如说最近封杀的炫富博主就是一个极致嘛对因为他这个炫富炫的有点你
就是你有点怀疑我们还生活在一个世界吗然后还有就是他有一些博主会自编辑一些搞笑段子甚至是完全虚假的人设你这个时候很难把握尺度啊像猫一杯他这个尺度不就没有把握的很好吗这个时候我特别想提我们之前很想做的一个选题叫做娇妻号这个号的主要内容就是展示一个娇妻的生活虽然在互联网上娇妻是一个非常政治不正确但实际情况却非常受欢迎的赛道
这些做号的人呢会自己扮演一个娇妻租来丈夫和孩子这个号就很快能做起来就是我之前看过一个娱乐硬糖这个公众号的一篇文章叫做宝宝碗装娇妻饭很有意思他就说
大女主人设是一个政治正确的人设但是她的账号很难做别人看你是期待你成长的你作为大女主你总得要升职加薪吧但升职加薪哪有那么容易而娇妻赛道只要你不怕别人骂你就一直有佣顿而且讽刺的是真的娇妻做娇妻账号受不了被骂而一个演员做娇妻账号就是一个人一演一个娇妻就能做得很好因为她会觉得你骂的也不是我呀
可以说造假在流量行业是长久存在甚至被大家所默认的风气就是越是造假越没有心理负担对不拿真心就不会受伤是的然后你就这么能在流量中片夜不沾身而且你发现人的底层的这个欲望根本就不是他表面说的那种但是交息账号的流量一直非常非常好
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身份或者人设更是一种热门的创作风格和流量密码对因为大家在互联网上消费的很多时候不是我的观念就是我们之前说的就是性癖和双变对啊大女主人设很容易崩她说有一个团队之前捧出过一个几十万粉的独立大女主就因为没有在高铁站能不能卖卫生巾这个时间的时候发言让不少粉丝寒了心热度直线下滑
所以说他的结论就是相较于大女主娇妻人适合听上去风险较高实际上最危险的地方却最安全天哪而且你想想娇妻她想把那个起点降得非常非常低对呀她可以有一个非常完整的人物呼光是的娇妻其实在舆论风向上极好把握不用在乎外界的眼光只需找到一个让人能挑剔但却无法定罪的安全地带就可以尝到差异化竞争的甜头而且
而且有一天娇妻变身大女主了对就是可以换另一个赛道继续吃流量粉就是她娇妻离婚了然后独立女性养孩子然后又回职场上班大女主哇这个电视剧能一直演下去对然后里面有一句话说特别的妙他说假娇妻可以是很好的生意真娇妻却可能被撕到退网这就是娇妻创作的尺度
就是这些交期账号能把这条路走通并非偶然就是这些团队前期做过大量的调查和数据分析发现交期内容有很大的一批固定受众大概可以分成为就想过交期生活的人和没办法过交期生活的人
一个是模仿者一个是代偿者而这两批人最大的共行是都希望能找到更舒服更利己的紧密关系和生活模式这个我觉得也是文字和视频两种不同媒介的一个区分因为文字是相对理性的嘛如果你塑造一个娇气的人设就经常会被挂出来而且也不好收益但是如果你做一个视频博主做一个娇气人设的话你就会能收获这一颗群体的流量
我觉得这也是很有意思的点这是亲密关系中利益最大化的隐秘心理爱情让人幻灭车子房子包包让人踏实我这个文章写的可读者了可是有的时候你也很感慨说有一部分的现实确实是这样的其实最近还有一个流量旗号就是王妃网红据中国新年网报道就是曾掀起王子的小王妃热潮的账号被发现集体删视频推网了这
这个确实是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外我也是看了他退网的视频才去查这个新闻的就发现真的有一批王妃账号那这个王妃是国外的王子的王妃吗对 就是中国女性拍自己遇到了一个中东王子啊
成为王妃然后他们就会拍豪车豪宅穿金带银同时直播带货然后这个事情你很犯常识你就觉得你都王妃了你咋还直播带货但是人家真的是有市场吗这个抖音的副总裁李亮还专门解释了一下说不是他们集体删除视频和退网而是几个平台最近都在打击虚假人设这些账号就是被平台治理的
仅抖音就处罚了 46 个账号所以说在大家视野范围之外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很多
不同的人设或者很多很多真实的这种欲望存在的主要有欲望就会有买卖对只要有欲望也就有流量然后现在媒介的特点就是如何把你虽然有些流量不是很大但是聚沙成塔只要我能找准我的目标用户我把它聚集起来就能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
正好接下来我们可以延伸讨论一下流量的极致是什么第一个私域流量的聚集就是 OnlyFans 想给大家介绍一下什么是 OnlyFans 对 有一部分听众啊他可能并不陌生啊但是我还是说一下吧 OnlyFans 是一款国外的私人社交软件也是一款付费的会员平台就是你能理解就是每个人有他自己的频道然后如果你
想看他的频道你就每个月付一定的钱这个钱可能不是很大的数额啊就能看到他发的私人的一些内容博主可以通过这个平台跟粉丝互动一个真正的私域流量对这个付费的内容其实并不是我们能想要的那种比如说擦边或者色情的内容它有很正常的内容只是说你需要付费才能观看但也有很多色情的内容对
在成人网站的分类里头啊 OnlyFans 这个流量排全球第六但它只有 42 个员工啊也只有外部端就是网页端的端口每个员工的人均产值高达 3100 万美元就是 OnlyFans 最近在中文互联网破圈是因为有一个 OnlyFans 的女主播叫 Sophie Rin 她下了自己的收入一年收入是 4347 万美元
呃乘以七大概是几个亿的人民币的收入吧有没有 208 一下有了吧太有了对他为什么成名呢就是因为他一个身穿黑蜘蛛侠的连体服的色情视频吧火遍了全网然后大家都认为里面的女主角疑似是他他就也是借了这波流量就是成为一个爆火的网红嘛他在 onlyfans 上是五美元一个月他这个频道
然后就有超过一千万人去俯瞰了它真正实现了我们每个人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每个人给我一块钱全国人民每个人给我一块钱我就有 13 亿了是的这个四域流量了还有一个歌手叫 Lily Allen 她自己说的她卖脚照片的收入都比从音乐流媒体平台 Spotify 上拿到的播放分成还高
在这个频道上会不时地发自己脚的照片而且他会在 X 上发脚照给自己的 onlyfans 引流有人就喷他说你想象一下欧洲最成功的音乐家堕落成这个样子伊丽艾伦就回复这条评论说想象一下在 Spotify 上的歌曲每个月被 800 万人收听但得到的钱比不上 onlyfans 上 1000 个付费订阅他这个说法夸张了因为后来有人辟谣但是事实证明私欲
加擦边对个人博主来说就是挣钱的王道这个擦边我用的不准确啊就或者说私语加爆点就是对个人是挣钱的王道所以说这时候如果提一个灵魂提问说如果你只发自己脚的照片一年能挣一百万美元你做吗这个我就当选丢人我还跟大家提出这个灵魂以为所有人都成功了如果我们放纵我们的想象力去想象一下说李明德如果开了 OnlyFans
或者一些艺人所谓受得的艺人吧被封禁的艺人开了 onlyfans 每个月大概十块钱人民币会有多少人订阅这个频道他可能就在每天跟你聊聊天或者是开放独家的直播来爆料娱乐圈的内幕十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尽管你也知道他可能不是说真的或者说你就能看到他一些
个人的照片私场照片这时候你根本不用带拍我告诉你春晚的后台长什么样这钱咱不要中间商行不行对凭借他们的粉丝基础就能获得极大的利润流量变现将成为极容易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还会认为所谓出格的事情值得旨在吗什么又是出格和失德呢这个时候如果江平看直播讲党盟议院的内幕
我会买这个真的才叫一个 17 岁少女出格人生对你是为什么不把思域流量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呢这个时候《在间人》可能真的会成为中国最火爆的竞争最激烈的真人秀因为你要拿到这个流量之后你是可以直接变现的这是思域流量的王道嗯
包括去年奥运会之后很多奥运运动员也开了自己的奥运贩子频道身材很好嘛就拍一些自己身材的照片很多人也会说那你都是这个运动员了你为什么还要
做这样的事情首先运动员不是所有人都是最顶级的那种不是 top 级的运动员他挣钱就是没我们想的那么多还有一个运动员的回复我身材好的时候就这几年我这时候不发难道等我老的时候再挣钱吗这是一个男的他每天都发自己的肌肉照他就这么回复粉丝的而且人家也没真做什么对吧这就是思维流量的极致但是如果我们想象一下比如说吴亦凡出狱了
他反正也被驱逐出境了他如果那个时候在加拿大开了 onlyfans 频道比如说十美金一个月他给你讲讲狱中的生活给你讲讲娱乐圈觅食你听我听但是这个时候你的道德伦理不会在说这是一个对于未成年少女进行性侵的犯人他怎么能把自己的精力换成后半生的粮票呢但是我也知道啊就是很多人他即便有这样的
他可以一方面有这个道德困境另一方面仍然购买但是所有人给他十块钱他就成为了首富这就是流量时代的困境流量时代真是充满了人性的考验而且是你人性最难以言说你很难放在明面上去讲那些事也可能你跟全世界人说我不订阅但私下里抱着看
这也是为什么奥林范斯能够流量这么大的一个它根本不需要人运这还运营啥对谁能想到这个 idea 简直是个天才其实很多直播间是有这种味道在的但是只是因为直播间还是能够在公寓被看到的它不是绝对的私域就这个隐秘的门其实没有完全关上讨论到这个私域得当机制我们可以讨论到公寓得当机制就是发币
这个也是觉得这个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大为震撼 2015 年 1 月 18 日就是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的前两天他在自己的 Trust 的平台上推出了名为川普的迷因币
七个小时之后创博币的市值突破了 200 亿美元一天之内一度达到了 700 亿美元先介绍一下民营币是什么它是一种基于网络民营就是 ME ME 一个梗的这个意思吧对 就是对应成就是网络梗包括一些你爱用的那种网络表情包什么它都被称为民营是的
而创建的这种加密货币因为它发行门槛相对较低普通人通过一定的技术和资源准备也可以发布自己的民营币比如说之前的狗币柴犬币等等民营币是基于区块链技术发行可以选择像以太坊索拉纳等主流的区块链平台
特朗普选的就是索拉娜然后因为他一天就赚了几十亿上百亿的美元嘛有网友就笑称说特朗普自他祖父一百多年前从德国移民算起打拼三代人到特朗普今天家族财富终于积累到四十亿没想到今天发一个土狗市值达到三百亿一百多年的奋斗不如七个小时
这是一个拿政治资源和资深流量换取财富的极致也是拿美国几百年宪政历史和特朗普整个前七十多年人生的人生积累换取流量的极致因为我国不允许加密货币所以这种以个人流量换取财富的形式我们并不常见但就是我们如果设想一下我们国家的这种流量人物就有点像那种骨子或者周边
就是如果我们国家流量人物也发行了他自己的秘密币呢粉丝登台粉丝登台的一个虚拟货币吧是的比如说如果麦林也发行了自己的秘密币取名叫比如说薰鸡币他就可能因此获得巨额的财富所以说在此之前对麦林进行的所有关于家庭主妇原生家庭亲密关系的讨论此时还成立吗
我不知道有可能走到这一步它已经颠覆了我们过去世界当中所有的伦理那现在变成一个流量的世界我们其实还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当中要建立怎样的规则怎样的伦理是的你过去那套已经不适用了而且虚拟货币它有一个早入场其实你获利更大但你为什么会早入场一定是你会紧跟着这个梗并且你极度的投机它发币过低时间入手
我第一时间鼓吹宣传那我就能够将来翻倍的去卖出那就说明将来对流量越来越投机越来越追随的人就会将来获得到更大的利益然后就会加速这个舆论场变得疯狂对啊所以那时候哪还有舆论场那是一个名利场名利场真的这话说的太对了那时候你还说我得讨论一下
公平正义讨论一下网报还讨论一下媒介素养我估计很多人巴不得说喝给我点网报的油头吧这样我能成为一个 onlyfans 的博主我能成为一个发行自己货币的人所以我觉得媒介它的形式会包括流量的形式啊金钱会的形式会根本上改变人们对一件事情的认知甚至是人类的道德观我们怎么再去理解这个事情呢我不知道耶我只是觉得这个
黑镜的世界非常的恐惧所以面对这个流量失去的世界是不是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颜色不给注意力这是一种非常理想的状态对人的要求会是一个纯粹理性的人嘛是一个时时刻刻都能够
解释自己和自省的人这是非常非常难的事情这不符合商业逻辑商业逻辑是顺应人的欲望是当他骂的时候你给他一顶帽子你让他变成一个小丑这个时候你也开心了他也开心了然后就会有更多的人送帽子这是商业的逻辑我们所说的所有这些都在对抗商业的逻辑都在违背人情算了
无解录到这儿我已经觉得无解了现在我们进入第六章我们的小标题叫性别议题的分裂
其中一个代表事件是杨丽京东代言事件指的是在去年的 10 月 14 日就是双十一前夕的时候京东官宣杨丽为双十一的代言人杨丽也发布了相关的推广微博这个消息发布之后呢首先是大量的男性用户表示不满认为杨丽此前在脱口秀节目当中多次冒犯男性就类似于普西男这样的之前的段子
认为京东此举是不尊重男性消费者其实当时大量的女性用户也表示不满因为京东的创始人曾经有过性侵女性的指控所以当时很多人都在京东的官方微博的评论区表达不满甚至有大量的用户表示要卸载京东 APP 注销账号等等事件的后续就是京东迅速删除了所有与杨丽有关的宣传信息
并明确表示后续没有与杨丽进一步的合作计划这个事件中性别议题的分裂其实是比较显而易见的一方面是女性脱口秀的代表人物嘛她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关于普性男的段子然后一方面京东又被看作主要受用是男性用户
然后这个时候男性用户就认为自己受到了某种的冒犯而对于一部分女性而言呢就是京东的创始人曾经有心惊的指控这也是一种黑历史那你作为一个女性的代表人物你不能够接这样的广告但是我也在想一些问题啊杨丽应该代言什么品牌才合适呢她能不能代言京东或者是她创始人私生活有问题的品牌呢
那延续的问题是有多少品牌创始人的私生活经得起检验呢或者应该经得起多大程度的检验呢还有就是那你说对于杨丽这样的位置啊她是应该破圈去占领所谓的男性用户的品牌为上策还是在女性品牌的安全区内合适呢我不知道啊这些问题我都没有答案我只是抛出来大家也可以想一想嗯
其实杨丽京东代言事件在此之前有过一个有点类似的事情其实是她在两年前的时候曾经发微博夸过满江红然后其实当时我就很想问一个问题杨丽可以喜欢满江红吗
互联网似乎有一种画等号的逻辑能力这条微博的一个背景是除了这个电影有如女镜头啊也包括当时还因为易烊千玺的考工事件也是那年的一个大的舆论事件当时大家的那个逻辑推演大概是这样子就是杨丽夸一句满江红
等于他支持共情 208 等于他踩小镇做题家再等于他在掐女权犯就是大家会画出这样一个等式其实去年在邵逸辉导演的退网事件当中其实也发生过非常类似的事情就是邵逸辉是点赞了一条说吴柳芳吃过很多苦的微博嗯
但大家就会把这个事情等同于他支持五六方再等同于他支持擦边再等同于他在背刺女性然后再包括因为刚才静怡也提到了说如果这个品牌的创始人是男性且做过一些损害女性利益的事情那女性是否还能为其代言这个去年也有一个事情就是一个女性主义的读书博主他在评论区赠送摩铁出版的《寒江图书》就在《寒江活动诺贝尔文学奖》之后
然后大家就会认为这个行为等同于他支持摩铁图书而摩铁图书曾经出现过在做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书的有声书的时候曾经在里面放入了非常不合适的音乐然后大家就会认为这个博主的行为等于在吃女人的人血馒头我刚才说完这整个一个链条大家是能够明确地感受到这个逻辑推演
是需要一步一步一步论证的但是你会发现后面加入这个舆论当中的人他是完全根据这个等式的最后一步在审判这个人的他甚至很难也无法回到事实的源头是什么所以我确实会
非常困惑这个问题尤其是我们过去一年在频繁地讨论说女性要占据话语权女性要上桌吃饭不仅要上桌吃饭还要吃饱还要吃好那如果我们对这个饭有了那么多的定义有那么多的要求那这个饭真的能
每一次女性遇到这个吃饭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要想一想有没有一丁点可能她是烂饭同时我非常疑惑是为什么最后的错误都是女性在买单比如说是女脱口秀演员在买单女导演在买单女博主在买单为什么不是那个犯错的男老板作为第一责任人去买单呢就是女性怎么逃离这种连坐呢就是比如说你不给男老板打工吗
你不从男老板的公司里赚钱吗我其实很难相信有完全不厌女不私生活完全经得起简式的男老板存在只不过有的我们知道有的我们不知道那在现有的男权结构当中我为了逃离这个无止境的连坐我是否就被剥夺了这个上桌吃饭吃饱吃好的权利呢那在这样的事情当中这么多的女性被批判那代言的男艺人呢是啊他是不是又赚得稳稳的很安心对
她就没有受到这么多批评和指摘哪怕她生活当中有可能也是一个非常厌女甚至在侵害女性的人这样男女双方的处境真的公平吗另外一个感受是我能发现过去一年在语音场上女性普遍有一种焦虑这种焦虑是我非常害怕被刺我非常害怕我喜欢的女性代言人我喜欢的女性榜样她是不完美的
甚至有一天违背了我们这个社群的利益我在去年的时候曾经在网上经常说一个词叫结偶有一些女性她可能不是传统艺人但她做了很多有女性力量为女性树立榜样的事情就把这些人称之为结偶
但是我确实在想说做结偶是不是一件非常高风险的事情其实也是在邵玉辉退网这个事件时当时也引发了网上非常多的讨论嘛有一个博主叫罗塞尔他当时发了一条微博我不知道现在我转述这样的话会不会引起一些冒犯但我觉得话糙理不糙他大概意思就是说做结偶是充满高风险的女性对男性的喜爱就是他会把这个对男性的喜欢转化成一种联系和保护
他的弱点也变得很可爱但是对于一个女性人物作为一个姐大家就会对他提出非常高的要求你必须为母则刚你必须为姐则刚你必须强之又强越来越强但是喜欢男性就非常非常简单因为你可能喜欢的是一种性癖你可能是一种性幻想你对他的要求很低他可能只要是比你身边遇到的男性好那么一点嗯
她就已经足够好了但女性永远处在一个不够好的漩涡当中大到新闻世界的立场小到喜欢不喜欢一部作品都是一个你够不够格做我解我的一个资格测试然后你这个资格随时可能被没收我有另一个心理机制的揣摩
就是现在爱女是一个风潮嘛但是就像我们之前讨论过的观念是观念你的性癖和爽点其实没变或者说观念很容易改变性癖和爽点是非常非常非常难改变的又说非常非常了哈哈
就很多人一直在努力爱女但他其实没有爱上对他爱不上的时候他就会无能狂怒甚至是恼羞成怒然后这个怒火他一部分是朝向他自己的一部分他也会朝向这个偶像然后他就会查找这个人的缺点然后开始审判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是我不爱你我一直在努力爱你但是你就是有这样的毛病我就是爱不上但是有多少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检测呢你此刻经受住了
你未来可以经受得住吗与此同时我们有没有用同样的标准和要求去对待一个男性甚至对待自己甚至对待自己我每次看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难受甚至非常非常痛苦我都会同时感受到他肯定也很不爱自己于是他也不能去爱其他的女性
然后我就在理解这个受伤和背刺有没有可能是一种父权制的应激障碍就它激起的是你的创伤体验我知道有一本书就叫父权制的应激障碍但我现在说的其实不是那本书里的那种理论性的研究完全是我自己的一个比较随意的命名但是我又觉得很准确比如说它激起了你的不安全感因为很多女性并没有与女性结成利益联盟的安全感她首先没有这种体验第二次她从这种体验当中
获得的都是不安全感我举一个可能没有那么恰当但非常直观的例子你有没有经历过说你的闺蜜跟你吐槽她的男友但转头她把你卖了她跟她男友说谁谁谁还说你坏话了我觉得很多女孩可能经历过这样的体验我觉得这就是非常直白的一个例子就是人家才是利益联盟你们之间并没有建立起一个利益联盟所以很多女性
她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或者她没有在这种联盟当中获得强烈的安全感所以这很容易造成女性的分裂就是我没有办法想象我和另一个女性建立一种利益联盟但我作为一个建立过利益联盟的人我必须得说
这里面的安全感的体验和这里面那种大家共事的丝滑感情感交流的丝滑感深入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最深入最美好的情感体验就这个东西虽然很难得但有一天你建立了你会发现非常非常美好绝无仅有的
绝对超越了你与一个男性建立利益联盟的那个感受然后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种被刺是更严重的就是我感受到被这个人背叛了就是与男性的支持不同女性的支持当中包含了一个巨大的情感的动能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支持一下它有很多很多的期待它是一个打包的情感丢给你
那这种东西如果你没有接触它那种被辜负感被抛弃感就格外强烈而这种被抛弃感被辜负感又会激起它的创伤是所以
我常常就会觉得这就产生了一种应激障碍而这种应激障碍是父权制带给我们的其实并不是那个女性该负责但你的怒火就是朝向了她这是我可能过去一年最让我难受的事因为其他事情我都能去抒发我的愤怒和不解只有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没办法去我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只能消化它背负它所以很痛苦呀成为结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可能大家都会想不到会有哪些标准从语言上你用了词英还是雄英对你用了英词还是英雄你用了金主妈妈还是金主爸爸虽然我已经用非常高的标准在要求自己一定要警惕这些语言上的陷阱语言上的无意识但毕竟我在这个环境当中浸泡了 30 年我有可能在一个我也没有意识到或者没想到的地方我就犯错了是的那那一刻
别人会不会对我有巨大的失望是还有包括你在哪里工作你选择怎样的工作你选择怎样的对谈嘉宾你在对谈嘉宾中态度是怎么样的你的姿态是讨好的还是抗拒的你是不是永远要处在一种对抗的姿态之中
你出镜的时候化不化妆你做不做医美你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你私人的生活是如何选择的你对于公众事件是如何表态的你的每一个事情都可能随着就是大家的检视的光谱不对
有的时候你会发现
这种要求会非常的激烈比如说你不与他们割席就是与我们割席嗯
可是他们是谁我们又是谁是经常变换的范围你是不可能永远满足我们的有时候有时候跟一些人聊他们就会对目前的言论有一种背反的心理尤其是生了男孩的母亲因为他们在舆论场上就会被叫男保妈妈当你被这样贴上标签之后你似乎失去了一些发言的资格
他们就很愤怒一个主义的发展怎么会是排斥掉这个群体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呢为什么他们不会让我们更团结反而让我们更撕裂呢生育性别也不是我能够选择的它是我自然的人生的一个阶段而我就会在舆论场上被狙击呢他们也会很困惑就是我也看到有一些怀孕的博主会发文说当他们开始在社交网上非常关注生育的话题之后
你会看到大量的所谓接难保的许愿帖这可能就是一个不被我们所去讨论的但是有强大的现实基础的一群人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那些对于解偶的纯洁性的要求和对于女性博主发言的谨慎的要求再去看看社交网络上那些
接南宝的叙学和交气号的火爆我常常觉得非常的分裂就像那个创伤后遗症不是又要走过几个阶段吗有可能一个阶段你是为此非常愤怒但有一天你也就挺过来了然后你就好像可以接受这些了你只能背负着这个东西往前走
是的那刚才我们聊的是杨丽京东代言事件一起衍生的观察和讨论其实去年还有一个很重大的事件我们刚才其实也提到了就是五六方事件也简单介绍一下吧五六方是 94 年出生曾经是中国女子体操队的一员
他在国家队期间多次获得冠军但是 2013 年因为疾病退役了后来呢他尝试转型成网红通过发布短视频和直播吸引粉丝 2024 年 11 月呢吴柳芳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布了一系列性感热舞的视频 11 月 22 日奥运冠军管晨晨在吴柳芳视频下留言说她的行为给体操项目扣食盆子认为吴柳芳作为曾经的体操运动员啊你发布这样的视频是有损体操项目的形象的
这个就引起了热议长话短说 事情的结果就是 12 月 24 日抖音发布公告宣布对于包括无流方账号在内的多个账号以及其背后的 MCN 机构进行处罚而且将无流方的粉丝账号数量从 600 多万锐减至了 4.4 万其视频内容也无法再被用户观看和评论
抖音副总裁李亮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他今天是在我们多个事件当中简直像这个张艺明的代言人了他就在微博上说对运动员的判断和处理分歧很大我们还是要根据国家相关法律法规与指导要求执行好我觉得这个关键就是后面三个字执行好我觉得
这个事情引发的热议我相信大家上网的人也无需多言啊这个讨论的方向也非常多我自己可能想到的是所谓擦边这个事情一个博主端木易嘛他就发布了一个微博就说擦边这个事情在道德上就上定性非常难美国曾经定过一个所谓的螺丝标准想简单粗暴划分硬色型跟软色型
但是九位最高法的大法官都没有达成过一致擦边就是一个非常难以论证的事情就是他这个博文中其实提到了一篇文章叫做《我在 B 站当擦边博主》一个 B 站的博主就讲说他作为博主本身的做好的经历你发正常的内容很难得到推流但是
但是如果你发一些擦边的内容呢你的流量就非常好当然我们也很难论证说但是推流好呢还是说大家就喜欢看这些内容所以无论是从实际操作情况还是法理层面擦边这个事情都比较难以判断目前我们比较通行的标准其实是平台标准比如说以抖音为例啊你不漏点遮住重点部位的话基本上都可以然后尤其是漏胸的话大家会习惯拿那个卫生纸挡一下嗯
那你说吴柳芳的尺度在抖音上大吗我相信常逛抖音的人应该都知道说那比她大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那他争议的点就是代表国家出展的运动员嘛就你能不能再做这些事情就对你的要求是不是应该更高一点但是我想聊的是我看到了舆论中对于维护擦边合法性的团结的这个意见啊其实让我挺震撼的就是一个是大家去扒他的过往就发现他还是一个为自闭症孩子指导体操的善人嘛
他是一个所谓唯一的网暴后越扒越干净的人然后这里面还有阶级矛盾就是无聊方会说我做了互联网是为了改命这道找工作难的问题大家就觉得生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在互联网婚口翻诗又怎么了我也不违法然后还有一些知识分子也在微博上会发言将这个擦边的事情跟文明的程度互相结合比如说有一篇文章传播度很广叫做《中国擦边简史》
它就列举了从建国以来的擦片事件都跟女性的身体暴露程度有关比如说从我们电影中第一次有吻戏开始到最著名的援运生事件就在北京首都机场有一个裸体的少女图就之前疫情期间我在上海看过援运生的展嘛他当时那个少女图也部分的搬到那个展览上去看
看了关于这个罗宇图最有名的段子是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霍英东回忆说当时投资内地生怕政策突变 1980 年首都机场出现了一幅体现少数民族的洁净的壁画泼水节生命的赞歌其中一个少女是裸体的这在当地引起了很大一场争论我每次到北京都要先看这幅画还在不在如果在我的心就比较踏实
中国擦边简史的作者就说呀所有的自由都是一损一损一荣俱荣的文艺圈的自由是其他自由的风向标所谓经济自由正是市场经济就是他把擦边这个自由呢上升到了我们是不是有经济自由的一个高度啊这个帽子扣的是非常大包括像我们之前参访过的颜丰老师富兰大学的教授也会说无聊方的世界已经不是热点了
他说他经历过一个年代那个时候个人的边界非常的小很多事情都叫独草
他就会说啊打砸抢的引擎一旦发动斗完一切就只剩斗自己了他所希望的就是不要启动那个引擎然后他底下的拥顿也就会说我不是支持武武指指的捍卫记的文化空间如果他人的空间只是因为某些人的不喜欢就可以直接封禁抹杀掉那么有一天我喜欢的当下还被允许的空间也迟早有一天会被禁止
单看这句话我非常的赞同我也觉得他很正义但是我会去想几个事情一个事情是为什么是女性身体覆盖的多少跟文明的程度高度相关呢最早我看原云生事件的时候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后来我又在想说为什么不是北京机场摆一个类似于大卫雕像的雕像呢因为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去河南有一个城市叫珠马店去玩的时候
朱马店的大马路的边上有类似大卫的雕像这给我小时候的心灵造成极大的震撼好像我们在讨论所有的擦边间之中没有讨论到男性身体覆盖的多少与文明甚至经济自由的关系啊我感觉让大多数这种男性评论者团结起来的是对于性资源的捍卫但是结合到刚才我们讲的说能够让大多数女性团结起来的是什么呢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确定的答案啊
还有网站的擦边引流逻辑就对平台来说算法就是黑洞你永远都不知道它是不是本身存在对擦边引流的现象还有就是当这些评论者义正言辞地在支持擦边自由的评论下说我不是支持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文化空间的时候可是同时期出现了另外一个新闻是李航亮上演被举报停演然后我也同时看到了另一拨人在义正言辞地说我必须要抵制他上演
你认为看擦边是你正当的权利他不应该因为有一些人都不喜欢而被封禁法不禁止即可为但是在另一项上面是不是又有一点双标呢比如说李航亮的伤眼被举报禁止那你说他的伤眼又违反了什么法律呢因为你认为他是一个不讨喜的人就可以举报他不去进行他的工作呢
就是在什么事情上我们使用的是法律的原则在什么事情上我们又使用的是道德的原则还有什么事情上我们只是使用的是我个人喜好或者会对私德评判的原则
这一切都混淆在一起还有如果我们真的觉得擦边博主是如此的正义可是据我们对于网红研究者的采访了解做擦边博主是有非常多负面的后果的这并不是一个拿劳动换馒头的单一逻辑比如说他们的后台私信惨不忍睹女性会收到大量的
侮辱性的问你约不约的这样的私信你的个人信息可能会被开合你的隐私得不到保障如果你吸引到变态你可能个人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我们之前有跟采访者聊过他们就会说他们很难再有健康的亲密关系了当他们看到大量的这样的私信的时候他们对于异性是有一种很强的排斥心理的
而且他们会觉得既然你都这样了我不如挣点钱他们的金钱观会逐渐地变形这都是作为一个擦边博主你会付出的代价和协深的体会而且
B 站上有个博主叫律师老韩嘛也有一个人去问他说做擦边博主的一些法律建议老韩的提议就是如果有选择不建议做大家可以看看那个视频他也从律师角度去解释了擦边博主能够面临的风险所以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我拿我的劳动去换取我的馒头的逻辑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会遭遇这些呢当我们讨论擦边博主的时候有没有人讨论他们所面临的风险和代价呢
当我们捍卫我们看擦边的权利的时候平台有没有为这些博主做一些基本的保护行为呢当他们的信息被开合的时候他们的隐私有没有得到尊重呢而当一个人做擦边博主我们在社交媒体上真的对他不会进行歧视吗现在来到了我们 2024 年舆论观察的最后一个篇章我们给这个篇章起了个小标题叫新地球村
它其实是二五年一月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我们觉得也很值得放在这个时间点来聊一下而且它们非常互文一个是养斗入侵一个是护爷诈劫这词起来都好翻碎啊养斗入侵
指的就是美国对 TikTok 进行了这个封禁嘛大量的美国用户就涌入了小红书这也是因为小红书它有一个特点它是可以用海外手机注册的所以说它相比其他社交媒体平台它的准入机制是要低一点 TikTok 被封禁呢就为小红书带来了新的用户群体和流量
也导致了大量中外网友进行社交媒体的交流和互动至于这个场面我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了所以大家就会形成一种流量器官小红书积极应对挑战提供了多语言的支持非常快地上线了翻译等功能提高了国内外用户的体验和满意度
护爷炸街呢就是指在上海就是因为我们国家去年 11 月不是开放了有一些国家的免签政策比如说有像韩国上海武康路附近呢也是上海的网红街嘛部分车主呢就会驾驶着豪华车来进行炫富这一行为呢就也是引起了一些流量器官就大家就是纷纷为护爷叫好啊认为他给国人长了脸面嘛
就这两个事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你放在一起看很有意思啊一方面我们刚才在前几 part 已经讲了去年我们国家已经封禁了一批炫富的账号这个时候互言炫富就没有人对此有任何的质疑了
大家反而认为这些炫富的博主替我们承受了一些困难而为我们长了脸面因为西上海十月份挺冷的你开个敞篷跑车还很容易感冒而小呼噜亲呢主要是面对着美国群体嘛我们的交流可能是这几年空前的中美友好对远远不是大熊猫在那边饿得不行的那个时代了对
有一种世界重新张开一角的感觉我只是也想提出几个疑问啊比如说如果是美国人走在上海街头韩国人进入小红书我们是否会有一样的反应呢
我们会跟韩国人对账吗对你月收入多少对你医疗账单多少我们会去开豪车震撼美国人吗其实这一章节是一个更大层面的阶级议题这个阶级可能是全球范围内国别之间的阶级是啊还有一些我们隐藏的也许很难宣之于口的民族主义情感是的还有一点我也只是想提出来就是
我们看到的世界真的就是全部吗小红书的审核是非常非常严格的但小红书注册条件并不严格它是有大量的假账号的之前我们做电诈的选题的时候小红书是一个重诊
就是因为他注册条件不严格所以他海外的这些电诈的公司是可以批量注册账号的我们后来也看到说有一些外国人的账号也是批量被注册像蹭一波流量嘛此时只是提醒大家注意啊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也是某种视角之下的世界小红书的这个
注册条件不严格不是今年才有的它一直都这样为什么之前没有很多海外账号或者是很多海外的用户发现这个机会而
进入到这个平台呢也可能在我们过去很久之前我们太习惯了在各自国家的各自不同区域的平台上去发布自己的内容因为特朗普对于 TikTok 的态度比较暧昧的至于他在解禁期之后还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们都拭目以待
如果 TikTok 在美国重新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我们还能够跟外界有这样的互动吗哪怕这个互动是某种审核视角之下的但是我们确实也看到了很多难以看到的外部世界而我们把它叫做新地球村也是因为经过疫情三年也是久违的没有感受到这种
世界的连接然后现在一个新命题是当世界重新连接之后我们将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面貌去和外面进行互动对
接下来呢我们进入第二个段落我们把它起个名字叫做《美丽新世界》读书的朋友会知道说这是乌托邦三部曲之一《动物庄园》到了《美丽新世界》是在刚才进行那么漫长的讨论之后呀我们就发现我们面对的环境和时代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呀我们
我们也可以聊聊说我们在过去一年有一些什么更整体的印象啊对我来说去年有一个关键词也是小红书的一个年度关键词叫抽象后来你就一直在群里各种使用这个词对就是我看见晚点采访刘海龙老师也提到了这个词就问他说你怎么看今年的一些类似于抽象这样的有青天花现象刘海龙老师就说
问题在于表达空间年轻人都是反叛的希望越轨但现在没有给他们反叛的空间小学中学大学都被规训的太过了严格到年轻人现在学习激情这个其实我们在就说跟袁长安老师也都详细聊过我们就不展开了大家可以去听我们和袁老师关于青年文化的一期节目对就我自己的感受是当我用到太抽象了这个词的时候
是因为这个现象已经在我的评价体系之外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了我记得最近一个使用太臭像的词是对杨子的就是看到那个杨子在小红书的直播里头又哭了包括我们刚才聊到的比如说川普发币比如说一些性别的分裂事件
好多事情我觉得当下的那种震撼和无奈甚至到时候有点自嘲最后总结出来的一个词就是派抽象是的一种表达的无力感
对而且我觉得这种刚才刘老师说的那种反叛它里面还包含着一种自我保护因为抽象所以不可具体的描述也无法具体的描述所以它是无所指的我只是说太抽象了我并没有说里面什么东西是错误的或者我想批判什么我只不过感慨了一句而已我觉得它也是一种很安全的方式在抒发我们对这个荒诞世界的一种感慨它至少表明一种态度就是我与这种事件是有距离的
我试图想要提出一种不一样的看法反叛的看法或者消极的看法但是我只是也没有想好有什么可说的我就说一句太抽象了然后接下来我们可以聊聊
女性在舆讯中的位置以及舆论对于创作者的影响这点想特别拿出来聊是因为我们不管在我们平时的评论区还是我们直播过两次嘛大家搜集上来的问题其实会发现这会是现在很多女性的一种困惑就是在舆论场当中出在一种
无所适从的状态然后我觉得可以分为几类一类是你似乎要面对双重夹击如果用发山海的台词的话你既来自对方的挑战也来自己方的挑战
自己的己有时候我会想说就是女性比如说在互联网或者现实生活当中遭受的那种审判的量级那她是男性的多少倍大家在网上发表看法的时候常常会陷入一个双面夹击就是可能一部分女性认为你不够进步但对一部分男性而言呢又觉得你太过激进这是你面对他人然后面对自己的话你其实也有一种心就夹击的痛苦其实有一种自我批判在里面
这个时候他就会陷入一种困惑甚至是矛盾和挣扎我自己也走过这个阶段这个其实是我和戴老师聊完之后我当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人在不同的思维阶段甚至是生命历程的阶段你看女性题材你的感受会很不同我们都要先经历一个认识了解的阶段那个是很初步的嘛然后很快你会进入到愤怒的阶段因为你突然有了一双新的眼睛然后你看什么都不对了然后你觉得世界怎么能这样呢
你就很愤怒因为愤怒情绪是很强烈的这种愤怒的情绪有时候会让你自我遮蔽掉愤怒之外的其他面向对所以可能你只是这个阶段非常愤怒但慢慢的你会变得越来越从容我就是在和戴老师聊天当中因为发现他对很多议题好像已经不那么愤怒了那并不代表说
他没有愤怒过他可能度过了那个阶段对所以我会觉得可能随着我们情绪状态的改变你可能会有新的角度你可能会逐一走过各个阶段如果现在你处于愤怒的阶段你就好好感受这种愤怒有一天你可能变得很从容我们处在这样一个历史阶段吧
而且有时候你的愤怒的情绪的减少不代表你认为这个东西不再重要而是你看这个事情的角度会更复杂会更多元然后你的情感的这个厚度会更大对所以说你到时候你的感受可能不仅仅只是有愤怒一种情绪了
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情绪我觉得还有一个女性在舆论场中的位置是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一种随机的厄运因为过去一年在舆论场我觉得有一个很突出的现象就是骂女性好像成为了一个社会的解压法这点是非常明显的就是把一个女性嫁到一个水深火热的位置然后所有人的情绪宣泄于她好像我们的情绪就释放了所以在这样一个前提下我其实觉得
这好像是一种随机的厄运它有可能是随机降临在每个人头上的就像之前不是去年的新闻但比如说造谣那种你去拿一个快递都有可能你会被造谣对吧所以我觉得你身为女性你其实遭受这种舆论风险是更大的是的包括胖猫事件中的谭某吗
也是其实之前在准备胖猫这个事件的时候就很想讲讲猎物这个概念嘛我当时看完了一本书叫《卡里班与女巫》觉得非常有启发这个书它是一本马克思女权主义的经典著作嘛全书就想了解一个问题就是欧洲近代初期数十万女巫为什么会被处死但
但因为这个书又很复杂我觉得再指出一两句话也讲不清楚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讲吧在中世界的欧洲它是由这所谓女巫的存在的然后很多人就把女巫描绘成一种社会的异端或者是受幻觉折磨的可怜人
然后这样对他们的迫害就可以被解释为一种社会疗法的过程有助于增强大家之间的凝聚力其实它有很多很多理论对你理解现代的一些现象有启发比如说这是欧洲第一次利用多媒体的手段进行宣传的活动比如说它能够团结这个新民族国家中各个政治力量一起来进行的这件事情
到底是为什么让大家进行了如此一致的种族灭绝政策呢而且为什么这个对象是女性呢然后这个作者就是从欧洲资本主义的崛起和民族国家的建成等等的方面去解释这件事情比如说他的指控具有模糊性你无法证明的事实又能引起最大限度的恐怖比如说指控你为巫女
刚才我们聊到就指控你为捞女但是什么是捞女你捞多少钱叫捞女呢每个人有不同的定义嘛但是你所有人都非常害怕被贴上这个标签它就引起这个群里最大限度的恐怖同时呢它又意味着可以用来惩罚任何形式的抗议只要你来说为女性辩护大家就说难道你也是捞女吗你为什么要为她辩护呢它会让你质疑上生活中最普遍的方面就是说
我今天过个生日他请我吃顿饭我是不是老女就会让你质疑非常小的方面嘛然后审判是有这种群体性它是针对整个群体的是一场针对妇女的战争它是一个贬低妇女将她们妖魔化并摧毁去社会权力的联合进攻
而且他说正是在刑讯室和女巫死去的木桩上资产积极的女性和家庭生活的理想型才对应形成他这个就是对于女性的分化嘛将一部分女性指责为巫女而另一方面指责为理想的女性理想的妻子
作为女性你是很不愿意被指控为巫女因为你可能面临一个出死刑罚这个时候你就拼命要与这样的人进行割席然后你要拼命地接受这个社会对你的规训你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的女人嘛对等等嘛就太多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想了吧但是这本书其实非常能让我们理解为什么在舆论场上会通过献祭女人的方式
然后来平息或者是来转移焦点是啊以及提高凝聚力除了理解理论之外我觉得用于实践就是希望大家都把别人当人看就你自己生活也让别人生活对于接受信息而言不是说
大家都不要投入情绪了但是至少可以在一次次的事件中提高自己分辨的能力我就想到了我使用了 14 年的豆瓣签名就是那个让自己生活和让别人生活曾经是维也纳人最著名的原则然后在我看来它至今仍然是一个比一切绝对的命令更赋予人性的原则而这一原则当时曾顺利地被一切世卫阶层所遵循这个是崔维格的《昨日世界》里一句话
那我们刚才说完了女性在舆论场当中的位置我们也想聊一下我们过去一年很关心的事情就是舆论对创作者的影响嗯
我觉得除了我们刚才提到的邵逸辉导演的事情还有一位我们想聊一聊就是贾玲导演因为在最近我们都看了鲁豫对他的一次采访在那次采访当中其实是很隐晦地谈到了过去一年他所遭受的这种舆论的影响贾玲接受鲁豫采访
能看出来他们之前一定是有一个共识就是不要聊起那些舆论的纷争的但是这个事情是一个房间里的大象你是绕不过去的其实最让我动容的就是他们在有此高度共识的情况下当鲁豫问贾琳过去一年过得怎么样的时候她说有两句话我一想是一句是上映之前我就希望电影早点上映现在我宁愿它没有上映还有一句就是她在聊着聊着突然就
插个打呼还笑了一下说我拍的真的不是一部减肥电影你得遭受过多大的心理的创伤才在一年之后一个你根本不想再去聊起的过去的经历中仍然放不下就像钟珊珊时隔几个月要再发一遍辟谣声明一样就这个可能一想见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网暴她心里有多少次琢磨过这件事情嗯
然后他会跟鲁豫说但是我现在缓过来了姐姐我又活过来了我印象最深的是其实是这一句就是我现在缓过来了他其实没讲他经历了什么但他最后说的是我缓过来了而且你也理解他为什么不会直接讲自己受到的伤害因为他完全能想象游轮场对他
的回应是什么就是你已经是一个华语票房第一的女导演了你还要什么自行车啊对你还不满足别人骂你几句怎么了你可是真金白银落袋的人啊包括邵玉辉我相信他也很难再回应被骂退网的这件事情了就是当你成为一个既得利益者的时候你似乎已经无法再言说过去的伤害了
尤其是舆论场对你伤害它好像成为了你成为一个成功者必然的阶段我也不能为他们辩护我自己的感受就纯粹从创作者的角度来说就我只能说你经历过网暴和你没有经历过是两种人贾琳的热辣滚烫和邵一辉的好东西都是在他们没有经历过大规模舆论事件之前的创作那个时候他们可能对于舆情舆论有想象但是没有感受
或者说他们对这个世界曾经有一种蓬勃的飞扬的积极的想象尽管《热辣滚烫》里面也有一些灰暗的但我不知道说经历过这些之后他们会看世界的目光不一样一定是不一样的这两个作品中你能看到他们强烈的分享力不论是对自己的经历也好或者对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也好他想跟这个世界聊聊但是如果你经历过网道你看世界的眼光
就是不一样会不会不安你对分享也感受到不安我也经历过网暴但是我经历的完全不是他们这个量级的我只能说我的感受就是你再也不会全然地相信世界对你的善意了
你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是安全的以前你看互联网或看外部世界还觉得是游乐场但现在你看它就是黑暗森林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你你说了一句不对的话它会记录下来并且会反复地刺激你而且人对信息的消化
是有它本身的逻辑的你当然可以反驳说像贾琳和赵玉辉有这么多人爱你一百万人爱你有一万人骂你又怎样但人的接受体系不是这样的当你每天睡觉的时候你脑子里回想的全是这些那些具体的骂你的话这个时候你会觉得互联网之爱是如此的虚无缥缈而恨是如此的具体你就老在想说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我真的这么糟糕吗然后你非常想去反驳但是你不知道跟谁去反驳
而且有一种声音告诉你一定不要去反驳你反驳会让你陷入的更深会让你显得更加的孤立会让他们更加的想在你身上宣泄如果你是个高度理性人你会知道只要你反驳只要你回应你就给了他们创作的材料你一定不要再去刺激他可是人是血肉之躯啊当你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你的世界观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你的创作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所以我有时候会很清晰地在一些创作者的作品中看到他们的痕迹比如说熊市少年比如说宁浩的最近两部作品如果没有经历过网络暴力他们一定是无法拍出这样的作品的这种憋屈感是难以掩饰它就会深刻改变你跟世界的关系有的时候你真的也不太想掏心掏肺地分享那你说经历这些他能不能再创作能不能有更好的作品我相信一定是有的只是
只是那个作品不是以前的作品了只是那个人不是以前那个人了你会成为一个新的人所以当贾玲说你等我越来越好的时候我又高兴又心疼就是我知道她强者一定会越来越好但是你知道归来的那个强者她不是那个想跟你分享我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世界的看法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我想告诉世界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世界的那个人
我会换一种叙事方式比如说我会给你讲一个跟大病连线的医生的故事对 故事甚至我在听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都觉得那个故事跟他有一种联系也是关于网报的联系因为我们之前在大病那期好像没有具体展开那个医生的故事但那个医生其实遭受的就是一种辜负啊他一直在帮他的病人
但是病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领情然后他其实是一个非常灰心的状态在那个连线的时候很多人都说看那个连线是感觉到他的专业他的道德他的信念同时被碾碎了所以他对这个故事特别有感受我觉得跟他遭受的这个经历也是相关的只是他没有点名的非常清楚好像是一个好人好事一样把这个故事给轻飘飘地带过去了我其实还
会期待贾琳和邵以辉将来的作品我想看到这样的经历之后你长出来的血肉是怎样的这个其实也是我自我的激励就是我觉得我也想看到我长出来的血肉是怎样的
这有点像之前说其实也是一种重生只是过去我们讲的那种重生可能是非常私人领域的比如你在情感上遭受一个重创你要把一个碎片的自己重新拼凑起来然后长出新的自我但现在很多人可能要同时面临公共领域把你整个人也撕得四分五裂的你也需要一次重生的机会可能现在当代人要面临这两重重生了对而且可能这不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你有幸活得漫长的话你可以面对一次一次的成生那就一次一次的成生吧就我还有一个不吐不快的事啊就是我今天看一些评论者的文章评论一般热点的时候就能看到非常精彩的论述啊但是一旦涉及到性别议题就会觉得别扭就性别教育真的是一种教育因为
因为对性别议题的思考并不是天然就有的它是需要学习的这个是有理论框架有其发展历史也有具体语境的就像我们学习阶级议题就像我们学习所有的媒介素养等等一切它是需要学习它不是你天然就会的但是对于一些博主来说呢他们可能并未像思考国族议题阶级议题一样去学习性别议题笼统地认为比如说阶级议题大于性别议题等等这种陈词滥调就举个例子
就是在胖猫事件中我有一个也是经常看的博主他就在评论胖猫意见的时候突然就会拐到说对方几乎连一点情绪价值都不耐烦给你了比如说我想你的话都不耐烦说了好比聊得越熟悉的技师服务越长就是我读到这个时候真的觉得就是怪怪的因为前面你都说情绪价值什么我都觉得那是个人的观点
你为啥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寄诗这个问题然后我后来看直播上的热帖然后说这个胖猫事件给你的启发是什么热帖就会说我要给我成年后的儿子点寄诗最漂亮的寄诗也没有多少钱这比你平时跪舔的女神更好看受不了了你讨论别的议题你都可以李克中非常的
理性为什么当出现了一个不合你价值观的女性你反映是带入嫖客的身份呢因为如此你才能够占据权力的绝对上位嘛因此我也更理解了为什么男性对钱如此看重很感慨我只是觉得性别议题是需要学习的嘛可能对于他们来说些许的动力不是很深甚至还要违背一些自己以及习以为常的很多东西以及冒犯自己的受众
说完性别教育是一种教育之后我们其实也想谈谈媒介素养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谈这个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信誓旦旦地觉得要好好聊一聊媒介素养
但是其实在刚才听完那个流量失序那一 part 的时候我其实对谈这个感到有几分虚妄或者是过于的理想化但是我们还是尽量的聊一聊比如说媒介素养是什么意思呢它指的是人们面对媒介传递的各种信息时所表现出来的选择能力理解能力质疑能力评估能力创造和生产能力以及思辨的反应能力这能力要求的确实是有点多
大家听起来也会发现这其实对一个人的要求是非常非常高的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比如说现在媒介素养这件事情面临的困难在于哪我觉得第一点就是刚才我们说要面对传递出来的各种信息表现出来的各种能力但现在问题是传递出来的各种信息可能就是假的
那这个时候还何谈对信息选择理解质疑评估创造呢我们在第一部分的时候讨论的各种舆论事件大家也能发现很多时候已经不是在讨论事件本身了也不是在讨论真相本身了讨论的全都是立场和观点以及身份政治然后第二点是我觉得媒介素养面临的挑战是这种逻辑辩论能力的缺乏
就像我们刚才说喜欢一部电影是不是能直接推导出来他被刺的女性点赞一个人的微博是否就意味着他支持某种行为但是在互联网上这样的等式就是成立的所以你会发现书写复杂性本身变得危险了舆论事件之所以能够聚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它像一个容器一样它里面能够容纳足够多的议题然后不同的议题可能吸引来不同的人群但现在的情况变成了
当你给出的信息越复杂标签越复杂其实也让更多的人在里面参与网报或者是断章取义口诛笔伐有了可乘之机是的我觉得还有一点是负面的东西更吸引人对这就是啊
狗咬人才是新闻嘛对而且越是虚假的甚至恶意的内容它越有扩散力吸引力越容易传播而越冷静的越深度的内容往往会没有流量甚至我最近在小红书上经常发现一个现象就是负面标题但是正面内容这样的帖子可能就能获得更多的流量如果你正向去做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
然后我觉得还有一点观察到的就是我们的情绪越来越变得毫无来由和没有根据就是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我们在自恋者那期聊过的说当恨麦林的时候我们究竟恨的是什么我有一个感受是你能够不被操纵
才是一个人可能未来最大的特权这个能力是非常非常难的就是你能够识别出这个信息的虚假你能够不被人带着走你能够不被流量带着走就这个定力
可能将来才是最大的特权我最后可以说一点抱言啊我也是在做资料的时候就会发现就媒介方式而言越抽象的表达方式越难挣钱比如说文字播客播客是以语言为媒介的嘛这种表达方式需要调动人的理性思维一般来说这样的受众属于对内容非常挑剔又很难商业化的
但是啊越具象越疏忽于人的感官的表达方式越容易上演化比如说双条垂直图人排列的小红书比如说短视频的抖音和快手这些内容调动的是人的感性和无意识抛弃各个领域的头部来说如果是普通人博主的话你做一个聊天谈话节目起号的几率确实不如在抖音上直播我自己其实很喜欢看抖音的各种宠物博主啊
经常会发现有的博主发那种怼脸拍小猫的视频轻松几万赞就是开直播非常容易受到打赏也很容易接到广告这个时候就能看到文字音频平台和图文短视频平台一个巨大的割裂文字音频平台会计较你用词的字句但是你看一下图文和短视频平台你就会发现截然不同的舆论氛围和评价体系
一边是严苛又难挣钱的平台一边是宽松又好挣钱的平台那其实真正的聪明人他会选择哪个呢在将来的环境中我觉得他一定会选择前流向的方向
他们不会再去挣难挣的钱人类从文字时代到短视频时代短视频是信息密度较低但是信息元素较多的一种媒介比如说它有音乐它有这个语气它有画面它有色彩对人的操控性就是最强的几句判断性的语句一段情绪性强的音乐就能将人引到不同的结论之上就是我们聊到这儿相信大家已经非常的疲惫了
我们在结尾说就做一个小的实验吧就是我们想以音频的形式来模拟一下我们经常看到的短视频形态刚才小康讲到说监控视角是非常吸引人的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车载监控视角行车记录仪我的名字而这个视频发生在一段高速的我的名字高速的我相信听到这段播客的很多人正在春运的回家路上对
你就想想假如你开了一辆车到了一个服务区停了下来然后你就会看到一个视频是以车载监控视角拍摄的一段小猫视频上面写了一个大标题加上一段间断的叙述和一段采访并且结尾一定是这样结尾的当时我随手拍下来传到网上没想到就火了现在我们看一下成片
2025 年春日中国北方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寒潮打工人小西选择了走高速回家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一只小猫给她送来了热汤当时我正在车里坐着突然有一只小猫来敲我的窗户给我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我顿时就感觉不冷了然后当时我就是随手把这个视频拍下来传到网上没想到就火了
刚才静静有讲到越抽象的表达方式越难挣钱嘛包括现在其实文字平台音频平台和短视频平台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舆论氛围和评价体系嘛然后一边是严苛又难挣的钱一边是宽松又好挣的钱该怎么选是不是立刻想去领养一只小猫我立刻想去领养一只小猫刻不容缓转型做宠物博主那除了领养小猫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其实在最早写这个提纲的时候我曾经在这儿列了一段话但此刻我却觉得非常的
空中楼阁我当时说我希望今年我们都把自己的注意力和精力放到我们自己想要的世界上我们在舆情当中不是无能为力的就是我们也是舆论构成的一份子嘛就是每个人在这个舆论当中都是有自己的位置的我就说希望你的时间你的注意力去成为新世界的一砖一瓦但是当我听到川普都开始发币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我对新世界的想象太有限了就有可能就是世界的演变是超越我的预期的所以
所以我的注意力成为新世界的一砖一瓦真的还有效吗此刻我是有点悲观的录完这一期我是觉得在将来你个人的世界也许才是你的新世界所以当时我写到这一段提纲的时候我其实只写了四个字就是君子自救无论你是想要走一位新世界天砖一瓦你想拯救自己舆论的水火之中你就只能君子自救
我们今天这期节目也应该是我们录的最长的以及成片最长的节目了我们发出的时间应该还有没有两天就过年了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祝大家新年好祝大家过个好年那我们 2025 年的新节目再见吧再见
and i tried to fall for her touchbut i'm thinking of instead i moved ononly here passing time in her armshoping i'll finda glimp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