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论“爆料”的格式：从聊天记录、PDF到PPT | Newsl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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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西衣服高速,我是小康,我是静静,这期是我们的 newsletter 栏目,关于好奇心和有趣洞察的阅读分享,上期的西衣服驿站我们躲在服务区短暂休息了一下,这期我们回到现实世界继续高速,简单说明一下西衣服的高速,

简单做一个栏目介绍,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选择几个近期发生的热点事件或者文化现象尝试给出自己的分析或者理解通常我们的切口都与媒介与舆论与集体心理的聚合有关我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受我们公共语境的微妙变化那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新闻事件比如中日友好医院肖某医师引发的包括协和 4 加 4 争议在内的重大舆情事件

以及北理工教授公某被举报性骚扰猥亵学生的事件每一个事件背后呢都涉及更庞大的议题那我们会在后续的节目当中慢慢深入慢慢去聊这期 newsletter 我们会从一个比较小的观察切口切入也就是媒介的视角来进入

这也是我们通常来说比较擅长的视角那这一期我们要做一个重大说明或者是设置一个前提这一期我们不讨论新闻事件本身也是因为每一个事件都非常的复杂所以我们这一期就只讨论形式本身就只聚焦于媒介思考

这期我们想来聊一聊网络爆料的格式这里的爆料呢要加引号因为网络爆料通常或者与公共利益相关或与个人维权相关再或者它是私人领域的道德问题当然我觉得更常见的情况是公私交加的就是有公共利益的部分也有隐私的部分

我们想要聊的是当我们把信息发布在互联网上寻求关注或者支持时我们通常要用一种格式把信息组织起来我相信这几年大家也应该有所提感就是格式一直在发生变化比如最早可能是所谓的小作文就是纯文字的形式到后来出现越来越多的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再到更丰富的 PDF 文档以及近百页的 PPT 演示文稿

那我们这期就想要讨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不同的格式在公共舆论和大众传播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比如你从体感上来说你会觉得从纯文字到微信截图再到 PDF PPT 我们好像感觉更可信了信息更丰富了但有可能这只是感受而不是事实延伸讨论的部分呢我们可能会聊到更多互联网当中使用的格式就包括此时此刻大家正在收听的音频播客它也是一种格式

最初想到这个选题呢是看到董晨宇老师在 B 站上更新了一则视频叫做 PPT 为什么那么适合爆料感叹号十分钟理解互联网吃瓜雪这个标题也非常的 B 站风他在节目里还介绍了一本书是学者秦岚俊写的编码日常冒号大众软件批判

这本书呢就写了我们日常使用的软件的思考比如说 WordPPTExcel 滤镜微信朋友圈等等我们最初对这个选题很感兴趣也就想结合近几年的新闻来做这样一期延展的节目但是想说明一下秦岚君写的这个软件批判这个批判不是批评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学术词汇 critic

因为中文的翻译跟批评很接近就容易混淆但这其实讲的是一种系统的理论的思考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经常想起来汪明安老师的那本《论家用电器》哦

你就觉得原来这也是可以研究的就会有这种感受嘛我读到后继才发现秦老师确实也受到这本书的启发然后决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这种把日常的非常常见的事物纳入一种学术理论思考的方式真的能打开一些我们可能之前没有想到的面向是的我们也尝试在这期节目里头结合这些思考来聊一聊最近几年出现的新闻爆料我们首先就从微信聊天记录开始

因为微信是一个全民的通信软件我们任何的社交关系都可以在微信上留下蛛丝马迹比如说我们会看到网络上经常流传这些群聊天截图就是一个有着正经工作或者甚至是位高权重的人他想发一些非常隐私的话本来确实好像是要发给朋友的但是他不小心发在了几百人的大群里头然后

然后他也没有来得及撤回那么这几百人的大群中一定有群友会小心地将这个图截下来在一个更广泛的公寓传播如果发错信息的这个人呢他是有公职的人那这个事情就将会非常非常严重其实比如说 23 年 9 月份的时候广东某市的两位小学校长的不雅微信聊天截图在网上流传有爆料网友称一次其中一个人出轨被他的家属发现

就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呢发到了微信群里头还有一个就是大家更熟悉的可能就是霍尊前女友的爆料因为那个持续时间非常长并且进入到了漫长的法律的程序之中就他的前女友放出聊天记录但这个聊天记录并不是与前女友陈璐本身的而是陈璐发现霍尊在她的一个群里头

与他群友的聊天里面有一些不雅的言论他就选择把这个聊天记录曝光我觉得聊天记录现在已经变成了爆料的一个基础设施我自己回顾了一下我觉得是在 2019 年到 2020 年开始集中出现现在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刚刚出现的时候大家会把这个起了一个名字叫聊天记录文学

大家就会觉得像在读一种剪手机文学就是最小篇幅的小说一样在看这个事情微小说微小说对然后大家会像赏析文学作品一样去品鉴聊天记录里的短剧和表情包我回顾了一下我自己印象比较深的一个是韩国艺人就是安仔贤和居慧善当年离婚的时候他们曝光出来的聊天记录当时居慧善有一句话后来很多人都在引用当时很流行叫他只是短暂的爱了我一下

然后还有一个是我觉得非常特别的是大家是否还记得韩国的男演员何振宇他曾经被地社曝光了他和敲诈他的黑客的聊天记录这个聊天记录当时也形成了一个很强烈的戏剧性和反差感本来这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对吧但他那个恐怖当中又包含了几分彬彬有礼然后那个礼貌当中又有几分无厘头嗯

所以就引起了很大的传播包括何振宇使用的那个震惊猫猫头表情包和那个 Pencil 企鹅表情包后来大家都在用比如那个黑客会提醒他说晚安呀早点休息呀记得吃饭啊之类的但我后面搜了一下这个黑客后来也被抓到了也被判刑了我觉得这两个聊天记录也都体现了

一种对艺人生活的亏私欲就比如安在咸河聚会站他们俩在没离婚之前的感情还是挺为人称道的然后这样一句话既能体他们俩曾经是有感情的这是真的一面但另外一方面又现实的一面就是这个感情是很短暂的爱了我一下何志云本身的荧幕形象是非常正的而且他非常敬业他也很少有那种关于个人私生活的八卦传出来

所以说我们并不知道他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但当我们看到他跟黑客聊天记录用了一个猫猫头那个猫猫头我还用了很长时间就表示我的震惊的时候我就会用那个猫猫头这就是我们对于他人生活的一种不经意的一撇能看到的是但现在我觉得他已经变得

非常司空见惯了所以大家也不会再去里面找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了也没有了现在也变成一个非常呈堂正供一样的东西了然后我们就想总结一下关于微信爆料的一些媒介节目的特点就像小康说的我们这期节目呢基本上不涉及到对于新闻事件本身的分析

或者是说道德上对错的判断因为我们将来会出针对性的长节目去分析我们本期呢就只是分析了每一届特点比如说我们认为微信的爆料的特点其中第一个就是它私密性极强因为微信就是在它出现之前就是通讯录嘛拥有微信并且经常聊天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有私人关系的

还有一点就是它语境性非常强也是一般来说只有当事双方知道我们对话发生的语境是什么如果截取一些最有冒犯性的内容发布到公寓场合很容易引发众怒

但同时呢这就是爆料者的目的之所在第三点呢就是它反转性极高因为微信聊天是一种信息传达效率非常低的手段其实大家也可以想见爆料的历史它为什么会演变呀就是因为它要从效率低的模式逐渐变成效率高的模式就是因为它是一来一回的对话嘛你想想再加上那种水词和水话它能提供多少的信息呢

爆料者可能会截取最容易引发舆论的对话页面但有可能下一页的内容将反转掉他所爆料的内容或者是爆料者认为被爆料一方已经删除了内容但是被爆料者呢通过恢复信息的种种技术手段又重现了内容

就发现爆料者其实删除了对于理解语境至关重要的几场对话甚至觉得不需要通过技术手段恢复比如这个人在爆料的时候他删除了一部分的恢复对但另一个人手机上是有完整的对话的这个时候他爆出来就本身可能构成一个对信息的补充或者是反转嗯

可能有些人会问说如果风险这么大的话而且他在明知道自己删掉重要语境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发出这个爆料截图其实在舆论传播中还有一点就是先手我要不要利用先机的舆论作用去达成我的某种目的哪怕我知道有一天或者非常快我就会被反转但我能够利用舆论先手去达成某种目的有些人也是会这样做的嗯

然后基于以上几点呢我们经常能看到聊天截图大战就是因为你有截图难道我就没有吗每一方都可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截取用于证明自己观点的聊天记录然后最终你就发现信息陷入混战据我们观看的经验呀

聊天记录经常被爆料于亲密关系因为有亲密关系的人最常在微信聊天上聊私密性的话题但一旦呢他们的亲密关系发生变化这些就会成为某些人所认为的呈堂共争但又因为语境性很强很容易造成对一方的误解因此常常被用作一方在道德上惩罚另一方的证据

他的目的就是惩罚就是昭告天下说这个人他私下里看来不是他表面上看来的那个人聊天记录还有一点是很容易造假对你能轻易找到一些模拟的软件他能够复制出微信的聊天格式嗯

但另一方面他也很容易被证伪因为既然容易被造假就难逃网友的火眼金睛是的也是因为一张截图上他虽然信息的传达效率很低但是信息以外的场外信息太多了比如说聊天的格式

比如说日期的显示格式我记得在之前围观数次这个聊天截图大战中他们就会标出说在某年之前微信的截图日期不是这么显示的对甚至微信还改变过那个气泡的颜色嘛对最早是反过来的是的还有截图的时间以及我们通讯的时间

就是手机最上面那一辆对对对你是移动你还是联通还是什么你的电量怎么显示的呀对对你是苹果还是华为对对就是你所有的右上角和左上角的内容是不一样的以及聊天的语气这个就跟作伪证一样就你一个人作伪证你想的这个点是很难去跟千万个网上的富尔摩斯去对抗的是的

一个人是很难做出完美的伪证一个人很难做出完美的伪造的聊天记录我记得我曾经有看过一个后来被证实是被伪造的聊天记录伪造者呢就只注意去伪造内容但是他没有注意到伪造截屏的时间嗯

就是因为我们看到聊天记录它是会截屏的嘛截屏你除了所有的内容之外你还有当下被截屏的时间这个截屏的时间跟它伪造的内容是对不上的这个就造成了破绽而且大家也可以根据时间显示来判断截图的时间嗯

就是微信聊天一般是如果是一周内的聊天它显示的是星期几但如果是更长的时间它会显示是几月几日如果再长那就是几年几月几日所以你其实可以根据微信的那个标注的时间来判断这张图是在什么时候截的是你们在聊天的过程当中它就顺手截了发给别人或者保存证据还是后续再截的图

而且这个截图它本身是一张图片嘛之前在也是一些聊天大战中有高手去分析这个图片的图层嗯

去看到其中是否有信息的删减和修改来证明这张图片的证伪虽说有无数的方法去证伪所以大家也不要轻易的去伪造聊天记录因为真的很容易看出来在爆料亲密关系上信息是最容易出现反转和混乱的因为如果一方决定把他们的亲密关系中的某个争议点放在大众视野上的时候

他其实是希望大家来做判官的但是你一旦选择了大众作为判官这个议程设置的权利可不由你了任何一件新鲜的事情被曝光出来都能够左右大众舆论对亲密关系的判断比如说你可能本意是想要曝光另一方 POA 你然后让大家去批评他但另一方可能就再报一个信息说其实你花了自己大量的钱这样大家就会重新来判断你们的关系嗯

这个时候如果你在爆料对方与异性暧昧你认为这是一个核炸弹但是如果对方在爆料说其实你之前有个私生子之类的就是他每放出一个新料都能够改变大众的注意力而当你爆料足够多的反转之后大众就会愤怒因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刚才我听你说这个一方先爆什么另一方再爆什么然后这样我不想看一眼哈哈

我的态度就是不想看一眼最后大众就只会有一个结论就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们就各自玩去所以说在爆料上这种信息就会让人陷入混乱以及厌恶这个时候我延伸一点吧就是讲一点我自己的亲身的感受但是我也不想讲具体的事情了我只是说我曾经有机会去亲身看过一些爆料的聊天记录我曾经有机会去

我可以说一点我自己的观察就一般而言如果你看到用于聊天记录去爆料的八卦里面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出五个 W 五个 W 是我们新闻学的专有名词就是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这件事以及号就他怎么做的这件事情你能够从聊聊几张聊天记录中清楚地看出这些的时候请你一定要非常警惕嗯

因为你可以想一下你自己与朋友的聊天是不是都比较简洁有事说事你在与朋友的聊天中你是不会预设有观众的如果将你跟你朋友的聊天记录截图出来外人可能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比如说我跟小康聊天记录外人是不可能知道上下文或者明白我们在说什么的

大概率只有清晰地预设了观众的伪造的聊天记录才能够清晰地复原出一个所谓的八卦全景第二点就是我的感受是语气是非常难以被无痕模仿的伪造的聊天记录因为你至少要模仿两个人以上的语气嘛

但实际上小说家的天赋是非常非常罕见的你可以想象一下模仿你熟悉的朋友你可能会模仿一两句但是如果你在一个完整的对话中模仿出它完整的逻辑这个是需要小说家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因此长篇的伪造记录很容易看出是一个人的手笔我也曾经看过被伪造的记录这老师真的是身怀绝技我真的是经历了太多

伪造者为了制造可信度他精心设计了情景其中一个角色在聊天的时候就说我先去给孩子喂个奶再回来他想制造一个事实上的日常生活场景来增加其聊天记录的信任程度但正是这个角色的设置露了马脚因为这个角色后来说出了他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当你试图去制造

日常生活信息的时候你要想到你多制造一层信息你都多了一层去证伪的方式伪造者是想不到这么多的因为如果你能想这么多的话你就是下一个东野鬼舞了太难去周全了还有一点

如果你看到这个长篇的聊天记录中他给了你除了五个 W 之外还有更多的足够多的细节和目的的时候也请一定非常小心比如说他非常清晰地给出了羞辱性的细节而这些细节一般都暗合着舆论的传播点比如说小三比如说钱财上的赠予关系和包养关系这些词一蹦出来你就甭管事实了它一切都是踩着大众的七条反应走的点

就是被友谊放置其中的

所以当大家看到这样长篇的聊天记录的时候一定要引起警惕是的因为我们日常生活当中和朋友间的聊天可能就几个字其实这里面延转我们会讲两个事情一个是曝光聊天记录有很大几率会侵犯一个人的隐私权因为按照我们国家民法典隐私权也包括私密活动指自然人不愿意为他人知晓的活动聚餐对话等等还有就是私密信息就是我跟朋友的聊天记录

如果没有我心目中我的允许被我的朋友发在了公开场合那他确实就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比如说在维权的时候你会让渡你自己的隐私权是然后去实现这个维权的过程对这也是我们今天不想讨论这个事件的原因之一就是当事人他可以让渡这个隐私权但是我们在讨论的时候你好难就是抛开侵犯隐私权这个问题去讨论的是的

除了隐私权之外我觉得还有一个伦理问题就你私下里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接受公众伦理的审判吗你自己的聊天记录经得起公众审视吗这个我也不想为任何人辩护啊但是我也觉得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你在私下里说的每句话都正着正确吗然后你把它曝光出来证明他私下里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行为

我觉得是值得商榷的你可以自己对自己进行一些预警比如说我现在就会要求自己是跟最亲密的人我觉得可以很放松地说话如果是一个群聊或者是涉及到不那么熟悉的人你就假设这个两天记录是一个公开的记录你就那样去说话就好但你刚才说那种情况其实还是比较理想比如说如果两个处于亲密关系中的人尤其是长时间的亲密关系他们可能说的话就是百无禁忌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们关系生变其中一个人怨恨在心他把我们聊天记录中可能最有冒犯性的东西发出来哪怕这是发给我的亲戚朋友看说你看叉叉叉自家也就这样一个人我觉得这种行为也值得商榷吧这种你无法通过你做什么来避免啊

我刚才说那个是有些地方可以避免的情况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国家民法典规定的民意权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按照我们国家民法典的规定如果即便这个人做了一些所谓不道德的事情但如果被人在网络上或者是在社会层面公开传播也有可能造成民意权侵权因为这客观上造成了对方的社会评价降低

所以大家在心怀愤怒想要传播一些爆料的时候请时刻谨记我们国家法律对隐私权和民意权的规定说到聊天记录这一 part 我其实想勾连一下我们 4 月份深度版讲到 telegram 的那一期因为我当时讲的是这个 telegram 上的犯罪形态嘛而且是新兴的犯罪形态那我们刚才讲的主要处理的是微信的情况嘛

那其他通讯软件比如说电报这种它其实涉及更多复杂的功能像端对端加密啊还有月后祭坟啊包括截图提醒啊包括它群聊的规模也更大我们微信可能就 500 人就是上线了但是 Telegram 上的群组是有超过 20 万人的群组存在的比如说 N 号房这样的群组对那它就会产生更复杂的人与人的交往问题

甚至是犯罪问题对所以也可以想象说微信的每一个功能都得加得非常的小心因为有可能一个小的功能就会引起全国的社交地震对比如说加个已读我想这个就会引起一个巨大的地震还有一个就是聊天置顶因为我们经常会转发文件嘛会不小心转发给聊天置顶的那个人我的聊天置顶是文件传输助手

但是你知道之前还爆出过一个新闻让我觉得非常的离奇就是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聊天传输助手把自己的微信头像改成了传输助手那个头像导致他的一个朋友常年给他发应该发给聊天助手的文件哦

但这个人从来不提醒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有一天发现之后大为震惊以及于想把他告上法庭大家可以设想一下你给聊天处发的东西我发的全是阅读材料你是这样的但是你可以想想你自己发的那些东西大家发的也是阅读材料吧你真是对大家太不了解了

或者是备忘录嘛就是提醒自己要干什么当时我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我真的是觉得哇原来世界是还可以这样利用的包括后来微信也增加了那个隐藏群组就是你不退那个群但你又不想看你就可以把它折叠起来就是折叠的群聊

然后之前微信在早年的时候你退出一个群的时候在群里是有显示的叉叉已退出群聊现在没有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对所以确实是它一些微小的改动都会引起我们这个社交形态的或大或小的变化吧对大家对于我们刚才讲 Tellyquam 的这种复杂的功能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我们深度版听一下在此算是一个小的广告了嗯

那我们也会想到另外一本书就是萨利鲁尼的《聊天记录》嗯这本书的中文编辑曾经在介绍当中写到他说电子邮件网络聊天短信 Facebook 融入了角色的日常生活网络交流的口吻构建出一种全新的叙事文本和张力嗯

当时这本书很流行就是因为它精准地抓住了 90 后一代甚至是更年轻读者的关注点所以当时不是说萨利鲁尼有一定个名字是迁徙年代的塞林格你记得吗最早的书封上会写上这样的话对对对我觉得这是这本书最妙的地方就甚至是这个名字就是它最妙的地方

巴黎评论在评选这部小说为年度最佳小说的时候他有一个推荐语他里面有一句话说鲁尼精准地捕捉到了当代年轻人的现状就是对话是在电邮短信眼神之间无缝穿梭他以第一人称的叙述者这个 21 岁的弗朗西斯他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细致观察的人而鲁尼留出空间让辅者看到了弗朗西斯就这个角色所忽视的一切嗯

我觉得这个评价非常有意思然后包括我后来也看了很多书评它具体的话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就记得一个词它用了顾盼这个词顾盼生姿对顾盼生姿这个顾盼因为顾盼这个词就是回头看嗯向左右看向周围看同时是有一种自我确信感在里面的嗯其实我们在通过他人的眼睛在看向自己我觉得特别适合形容就是网络一代这种自恋自伤嗯

非常形象的一个词语就是顾盼你好像无法专注你总是在透过他人透过周围来确信自己的位置因为我们使用社交媒体我们的交往大量发生在聊天记录当中这必然会影响到我们自身的状态对我们也可以自己观察一下就是我们一天当中写下的最多的字说的最多的话是不是很有可能就发生在聊天记录里我之前

一直很想报两个选题后来发现两个选题很难通过写作来实现就通过采访来实现一个是聊天记录里的爱情一个是聊天记录里的工作先说聊天记录里的爱情我会觉得当代爱情的发生场所就是聊天记录嗯

就是我父母那一代可能是什么再老那一代可能是什么田间田间地头后来是书信也可能是电影院或者是小树林的约会等等到我们这一代当中你就是很多是在线上空间发生的就是在聊天记录当中就是早上的什么早安睡前的晚安今天在干什么今天在吃什么今天分享了什么就像那个日本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就是有很多爱情的发生场所

是变成虚拟空间的是变成了聊天记录然后包括聊天记录里的工作也是啊我真的觉得微信改变了我们整个工作的形态啊嗯

以前没有微信你下班就是下班但有了微信你可以一直 24 小时上班包括你的说话的语气你怎么跟老板跟客户对话你是要去除情绪的你是要说好的收到哈哈哈哈还要加一个小波浪号什么之类的我甚至会觉得聊天记录还重构了我们对关系对亲密的理解当年萨利鲁尼

开始获得大名的时候我们都还挺好奇说这是一个怎样的作家他 90 后就拿到了很多的重要的大奖然后他被引进的第一本中文小说就是《聊天记录》其实在没看这个书之前光听到这一个名字我就觉得他成功是有原因的他就是非常精准地抓住了年轻人的对于器皿关系理解的核心这也让我后来想说现在大型小说很难写

也就是因为我们发生爱情的场景已经不再具有场景性它可能是有虚拟性嗯

但是如果我们在小说里写说今天我给 A 发了这个微信这么说的然后他又这么回又觉得很很不像经过措辞经过编辑的文本对好像很随意是的然后就不文学但是如果你说你现在那篇想爱情的小说不讲你们怎么聊微信的对也非常的虚伪对包括电视剧也是嗯

你拍两个人怎么交往你完全不写他们在微信聊天当中怎么对话也很虚假因为他们不可能每天见面他们大量的关系的更进一步彼此的揣摩那种暧昧好感彼此的试探就是在聊天记录当中发生的关于聊天记录我能想象出最接近场景的爱情场面就是我大学的时候我室友跟她男朋友谈恋爱的时候当时我们还没有微信天哪

短信当时我们是短信就是短信包月嘛然后一个月大概你可以选择几百条或者是几天条的这种套餐我们夜里 11 点熄灯熄灯之后就按理说其实所有的电器也都不能用了但是她就一直跟她男朋友发短信每收到一下的时候她那个手机会亮一下然后她就把手机放在胸口她那个手机就不停地亮起就像她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一样就那个是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

对于聊天记录构成的爱情场景的那种画面包括那种收到什么什么人微信的那种先是等待然后是雀跃是的现在我收到谁我也不会我也不会有这种感受我收到静静的会我知道要开始学习了

而且一发都是请收下以下论文有时候会收到比如一下子看到有 30 条聊天记录一打开静静发来的 30 篇论文这差远了但是我还想说一个我的观察就是刚才我们讲的是聊天记录对年轻一代的影响或者改变嘛我其实也在观察对父母这一代因为

大家都有一个家庭群聊嘛什么我们仨相亲相爱一家人就每个人微信里肯定有这样一个群组就是我会去里面观察我父母的亲密我们会发现说好像父母之间似乎很少打开那个私聊的对话框就那个一对一的对话

不管是买菜做饭交煤气费水电费什么到加班啊什么报备啊全部发生在群聊当中就虽然我在千里之外但我打开群聊我好像瞬间就进入到我家的客厅偶尔我还要出来主持公道我就在想说可能对我父母这代人而言在手机里私聊太过亲密了而群聊当中的儿女好像就是这个家庭真人秀的那个摄像头他们需要儿女在场

然后需要儿女的注视和围观甚至需要在他们面前表演一种爸爸和妈妈以及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关系然后他也需要子女偶尔出来作证和评判就是这件事情上谁做了对谁做了错我有时候在群聊当中我就会在观察他们之间怎么对话

你能观察到你父母之间的距离啊氛围啊家庭关系啊那种夫妻之间的索性和温暖啊以及彼此的较量啊都能在那个群聊当中提前出来这个观察很有意思就好像你们的在场提供了他们交流的合法性对我们父母那一代人比较难以习得说如何跟另外一个个体建立一种亲密的合法性就只是我们俩的关系不需要任何人在场我们也能沟通从

从家庭琐事到诗词歌赋都能讲好像应该是我们这一代人逐渐习得的大家也可以想想自己的家庭记录如果有什么好的话可以在评论区跟我们分享其实这个我还想到也是我们在深度版聊的另外一个剧《混沌少年时》就如果说萨利鲁尼他的小说叫做《聊天记录》的话那么《混沌少年时》它应该有另一个名字叫做《Emoji 记录》它是讲比萨利鲁尼写的 90 后的一代人更

年轻一代的人就这时代 00 年左右的人他们交流的方式可能已经进化到 emotions 了对这种黑化对这种编码编码你比如说解码才能够理解他在说什么

那聊完了聊天记录我们接下来也能随着爆料演进到下一个阶段就是 PDFPDF 文件它首先是一种工作文档它的使用场景主要是学界和职场只要你上过学或者工作过应该在各种正式场景内都见到过它的身影但是最近几年呢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各种爆料形式以长篇文字和精心排版的 PDF 格式到处传播对

我觉得 PDF 有几个特点第一个特点就是它格式很稳定嗯难以编辑和修改你对比 Word 的易编辑性和它有时候会乱码比如在手机上打开可能跟在电脑上打开是不一样的嗯对这是它的一个特性就决定了它可以保持原稿的稳定嗯

然后它第二个特点是跨设备兼容跨系统兼容然后以及它的体积比较小支持压缩这就决定了它容易分享和传播如果是一个 word 文档你有可能会觉得它好像经过好几首的编辑了是的但如果是一个 pdf 你就觉得它是原汁原味的原稿对就相对于一张不知道从哪看到的聊天截图如果你看到的是 pdf 的话你会认为它的权威性更强对对

就不会轻易质疑说这是不是伪造的或什么的在所谓爆料界如果最开始它是一种

无序的或者是私情的或者是一种偶然性的传播的话那么 PDF 的入场就意味着高智人群爆料的入场因为当他们决定爆料的时候他们会倾向于使用自己最熟悉的格式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 PDF 的爆料一般是来自于学界比如说呀 24 年的时候西安石油大学的计算机学院有一个青年教师博士就在微博上发布了一份长达 397 页的 PDF 文档实名举报

同院的另外两位教师呢存在着学术不端的行为还比如说 25 年的时候呢一份长达 24 页的 PDF 文档在网络引发关注它爆料的是武汉大学某特聘副研究员身陷所谓的劈腿门和失声恋这种情况同样是 25 年一封 14 页的 PDF 举报信在社交媒体曝光就指责南京师范大学某老师呢出轨其博士生你稍微去搜索一下新闻

不论它是曝光这个学界的学术问题师德问题还是个人私生活问题

基本都选择了 PDF 的形式其实这种爆料方式它有一个古早的名字叫做举报信相对于微信爆料呢 PDF 爆料有了明显的编辑感就是前文所说微信的私密感很强语境感很强这个造成了聊天记录的信息密度低同时又因为双方都持有聊天记录不断地放出有利于自己一方的记录就会让整个爆料彻底失教

但是 PDF 爆料显然进化了他文字更长信息密度更高没有无关紧要的细节逻辑更清楚目的也更明确如果说微信聊天记录的对象是另一方那么 PDF 的对象显然是为了爆料如果我们看很多 PDF 爆料的话你会发现他第一句写的是尊敬的领导嗯

尊敬的学校的某院系主任等等吧他会有一个清晰的目标读者而这个读者通常是一个能够主持公道的人对而来自学界的爆料学者和学生他们可以利用非常纯熟的写作方式清晰地指出问题之所在当他们其他的维权的手段失效的时候他们面对公众爆料能达到一定的目的

我觉得近几年最显著的例子就是 24 年的时候华中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的 11 名学生联名举报道士学术造假事件这个当时是在社交网络上非常轰动并且媒体后续有采访我们引用的就是人物记者的采访他当时到了武汉并且约见了 11 名学生中的学生的一个代表

张同学并听他讲了事情的大概的过程这 11 名学生呢在举报的时候是附上了一份长达 125 页的 PDF 文档详细列举了导师任通讯作者的多篇文章中的造假之处当时这个稿子写了一句话他说这是一场准备充分的战斗学生们试图撼动在当下的学术体系中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对手

所以说这句话其实能够揭示出刚才我们列举的种种学界的 PDF 事件都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爆料都是他们可能在其他的维权途径中多少遇到了困难他们就想利用舆论的能力在他们这个权力的天平中能够多一个砝码

同时他们会把证据列得非常的充分是的比如对华中农业大学动物科学院这个黄姓教师的举报中啊他的学生就提到了在一个山竹唇调节妊娠期母猪的胆脂酸分泌的这样的一个项目中他的老师如何造假的这个确实对普通读者来说太专业了如果利用微信聊天记录没有人懂这是什么的

他可能需要一个学术界的人数来解释说这是一个怎样的实验设计然后需要用到怎么样的实验材料然后在购买或者使用这些实验材料的时候老师做了什么样的方式那 125 页 PDF 一定是出于学界专业人士之手的除了学界之外呢亲密关系的爆料后来也经常用到了 PDF

不同于举报信亲密关系 PDF 先是在私域传播然后再破圈的这是一般的情况对 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我们之前看到的所谓的小作文也好或者微信聊天记录它可能直接就发布在微博上发布在公寓了但是 PDF 很多是先在微信群或者朋友圈这种熟人的网络进行传播的

比如我看很多人都会提到说 PDF 这个格式的流行除了与学界有关也与留学圈子内的八卦传播有关就是会有一些账号比如说专门整理分类先在留学圈内传播发酵后经过搬运啊再到了更大的社交媒体平台比如说微博而我觉得私域加上熟人圈它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它格外能够刺激和激发人性的窥私域嗯

因为你会觉得这是我的身边事身边人就这与我有关你可能不会每天频繁地点开热搜嗯

但是你肯定会第一时间点开你熟人微信群里的信息啊文件啊爆料啊等等而如果这个熟人群里的爆料又是 PDF 的格式你还有一种格外的那种怎么讲刺激感你就觉得这好像是内部文件这是个机密文件其实这个也是某种程度上符合一种传播学的理论亲缘性嘛就包括我们之前报选题的时候肯定是希望用

优先选择那些更民生的选定与那些与我们读者的日常生活更接近但如果这个事情是一个发生在尼尔利亚的什么农业问题那可能离我们生活确实太远了就我们一般不会选择但这个跟爆料一样我们日常看到的今天比如说特朗普又跟南非总统吵起来了虽然也是一个很精彩的新闻但是离我们生活很远但如果我们看到说我认识的 A 人或者是 A 朋友 A 朋友

他在说他男朋友的坏话那我要点进去看一看是而且我觉得熟人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因为这种信息与人脉的相关性它可能会引发更多的讨论比如说你发到一个微信群里 A 补充了一个细节 B 补充了一个听说 C 补充了一个据说对这个据

我真的很痛恨这两个字据说对吧多少谣言与此相关就是据说对那大量的讨论同时就增加了谣言的可能就是它包含了更多传播刺激要素的信息那这个时候你经过这个小圈子的集体发酵你可以说信息就从单一的编辑变成了集体的编辑是刚才静静说 PDF 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它是信息经过编辑的嘛

那你现在熟人圈当中这个它又变成了个集体编辑那这个时候很大可能这个信息会变得更加的耸动让它进入公寓后有可能会直接引爆话题是的这种私域的爆料传播还有一点是它会充分调动一个个体的自主性这个在信息的获得逻辑上也非常有趣就比如说当我们看到微博的热搜前十名的时候我们都是在被动地接收信息但是如果这个信息是

我们认为是我们自己主动获取的比如说这个是在微信群里有一个甚至爆料不完全的 PDF 但我们通过种种的集体编辑种种的自我的联想和搜索就认为这是我发现的一个爆料我发现的一个新闻那么我更倾向于认为它是真的这是我们接受信息的一个心理但说实话看了太多这样的新闻之后我自己有一个感受就是我后来根本不在意是当事人是谁因为他们非常的同志化嗯

都是一方控诉另一方的道德上的瑕疵问题和道德上的不伦问题并且提供了非常强调一方立场的说辞

又因为以 PDF 无可更改的这种信息格式强化了自己的立场令对方失去了反驳的声音而爆料人当他开始利用公共资源达成扩大影响的目的的时候他的最终的目的就是令对方射死其实你说违法嘛新移民关系的事大多数是不违法的但是他可以让人射死不论是熟人圈还是在社会层面他可以让这个人的名字被搜索的时候永远和一件丑闻联系在一起

这是我看到最后甚至有点疲惫的感受因为在我看来这有的时候是一种非常扩大化的审判的力度刚才我们讲的小作文它也经常建于亲密关系中的指责和爆料但是为什么叫做小作文啊因为这种文章的情感浓度非常高而且它后来变成一个污名化的说法有的时候它跟公众的关系不大你看的时候会觉得说就是你俩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

但是 PDF 呢因为它信息的格式和写作逻辑会给人一种理性的印象让你感到可以信任因为里面列出了大量的证据而非个人情感控诉让观者呢不由自主地化身判官认为自己可以审判其中参与者的对错就相对聊天记录经常性的反转谁先发布 PDF 谁就掌握了舆论的先机因为它已经率先将一种很权威的印象植入到了观者的心里当

后来者想要再反转的时候你可能首先需要针对其中的证据进行一一反对但这种情况你就难免处于被动而且爆料者一定选择的是你很难反驳的证据而且你面对一个 100 多页的你也很难短时间内整理好对啊因为对方可能已经花了很长时间做那个文档你很难在几天之内就立刻找到一一对应的证据进行反驳是的

因为我们后面还会聊到 PPT 嘛大家也会发现很多 PPT 在传播的时候它会转成 PDF 文件的格式就是因为 PPT 它的文件也是不稳定它也可以在编辑嘛可以说 PTF 也是一个最终的呈现形态对 是的但是

你要判断它是 PDF 还是 PPT 你就看点进去的时候那个信息的排布格式你要看它是开头写的是尊敬的领导还是结尾写的谢谢观看包括它是横版的还是竖版的那种文字的排布还是信息要点的罗列这还是有区别的接下来有一个小的延展我自己的感受是小作文虽然注重情感

但是正因为其强烈的情感浓度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上还是留下了一些回忆的比如说周扬青跟罗志强分手的时候他是以写分手信的方式对宣告这一行为并且曝光了对方那些做法嘛嗯

其中有一句话是你真的是时间管理大师我记得当时这句话传播非常广并且现在大家一说这个事你就知道是啥意思了我为什么对他们这个所谓的小作文印象很深是因为我觉得那里面还是能够看出双方毕竟很长时间在一起过的所谓的爱过的痕迹

因为后面这几年暴露的聊天记录你就会觉得那个爱情非常的碎片化就是好像没有很深的连结就是很随意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你能看出深刻的爱恨但很后续的一种聊天记录曝光当中我就看不出来任何这两个人有过更深的连结比如说网上曾经有一个著名的帖子后来被称作图书馆三十秒是一个女生看到相恋八年的男朋友与他硕士女同门的聊天记录之后

就发现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联系的状态里面有一个细节就是男朋友陪发帖人过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同门女生发来的短信说图书馆停电了然后这个发帖人就写了一句话说在我许愿的三十秒钟你是担心他因为停电害怕还是希望以后年年都能陪我过生日嗯

这后来就成为一个爆款的帖子在知乎呀小红书呀包括微博都登顶为热搜其观察之细腻感情之优微表达之精准引发了无数人的共鸣就即便我们不知道发帖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他要爆料的人是谁他可能也不是爆料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受但是我们还能记得这个甚至有些文学化的细节这是在我比如做这期节目的过程中看了无数那种吃瓜求瓜那种纯粹的

荷尔蒙排泄的那种帖子之后我看到这句话就还是觉得心停了几秒钟为那个女生感到一点点难过对就是我们在这里说这些并不是想浪漫化这一切而是我真的觉得人与人的关系如果就是被聊天记录所能涵盖的所能定义的那你这个关系实在是太有问题了太单薄了就是我觉得

爱情或者是关系不要变成一个聊天记录里的关系聊天记录里的爱情它也最好别变成成堂正宫对人与人的关系有太多优微的复杂的部分是无法通过公众层面来呈现的来理解的 PDF 很难留下文学性的细节就在我看到这些种种资料中它的表现就是它越来越卷比如说你会看到标题是

十几页的 PDF 曝光叉叉叉 60 几页后来 100 多页后来 300 多页好像你页数越多你就证据感越强但是我觉得恰恰需要警惕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说法吧对我觉得到 PDF 它其实就是支离破碎的信息变成一篇很完整的说明文了

而且它通常是有目录有结构有编排有经过设计的信息就是如果说之前大家看聊天记录的时候经常用一个词是吃瓜嘛那你到了 PDF 你可以说这个瓜已经切好了端到你面前那到了我们后面讲那个 PPTPPT 不是有要点吗对对对有论点吗我觉得那个就像

不仅切好了还插上了牙签端在你面前已经完全告诉你该怎么吃了你看这个演进过程其实是对读者的预设是越来越明确的比如说他为什么要罗列要点有可能就是防止你觉得太长太长不看或者失去重点对吧如果你把它看成一种信息服务的话这个服务是越来越到位的越来越考虑读者的

状态的其实有时候我不太喜欢刮这种词是的就是因为哪怕今天我们讨论的所有这些过往的文本你能看到它之复杂就有求告无门的正义有居心叵测的诽谤有对他人赤裸裸的羞辱

这些东西混为一谈就是瓜甚至它里面有公共利益的部分对啊也有个人复仇的部分它都是综合起来但是我们统一都称为瓜这些其中一些更重大的事件是不公平的是啊它又将所有严肃讨论都降至为一种奶头乐的空虚嗯

包括那种个个曝光出轨的那些虽然有的时候很同情当事人但是你看了很多之后就令你感到关系本质的一种虚无感是的这种瓜也成为了一种社交货币

内容真假不在乎但在乎的是我又没有吃到这个瓜我又没有跟我的朋友去分享这个瓜然后吃不到的话我还觉得我亏了我到处求瓜所以我在这里想分享一个 PDF 传播实验它是我之前看到的一篇公众号叫满分激光枪这个博主呢他做了一个实验就他自己制作了一份 PDF 文档完全是假的啊

他写的就是一个留学圈的一个女生然后被一个老实人爆料这是他的原话老实人爆料要素多全你说然后这个 PDF 当中女生的照片是 AI 合成的然后他还模拟了双方的聊天记录就是什么渣女出轨细节然后把他的身份设定为假富二代长期被包养等等你看这真是要素拉满接下来呢他就把这个 PDF 随便扔进了几个群聊当中这个实验开始的第一分钟

这个女生的微信就冒出了小红点这个她伪造的账号的微信对伪造的账号是她博主自己因为是新账号嘛刚注册第一天的话你其实不能添加太多的人所以最后她只添加了 80 多个人然后这 80 多个人当中有 16 个人说是朋友推荐的然后觉得这个女生很漂亮所以想要交个朋友然后有 4 个人是在善意提醒她

就他的照片被放进了 pdf 当中还有 9 个人是开口就骂然后这 9 个人其中 4 个是无论这个博主怎么跟他解释他都继续骂然后有 3 个人是解释之后就停止了羞辱嗯还有 2 个人是解释后道歉剩下的 51 个人是添加好友后就再也不回复了嗯

然后还有两个人是问他是不是某学校的这就说明这个 PDF 已经传到那个学校当中了所以作者最后就给了几个结论虽然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样本也是一个非常小规模的实验但是你也能看到说一定会有一定比例的人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下就因为一份 PDF 就开始对一个人进行网报

你无论怎么解释他也不会停止网报而且我想很多人他加这个微信可能不仅仅只是想要网报这个人对因为这个 PDF 它有强烈的性意味对所以前面说了就是有 16 个人是说朋友推荐的我想和你交朋友

这个交朋友你就可以品一品他想干什么了就虽然他是虚构的但已经被那个学校的校友们看到了这就是他的威慑力而作者之所以做这个实验就是他发现留学圈当中有一个吃瓜网站你甚至可以选择国家城市学校来看爆料然后这个站长呢他其实是很随手做的这么一个网站然后他发现第一天就有上百万的点击量哇但后来这个站长就关掉了这个网站啊

对他认为这个很不好所以他关掉这个网站但你可见所谓的这个吃瓜是一个多大的

不管是经济效益还是舆论效益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对 巨大的市场然后我觉得一个更极端的案例就是去年的时候大家应该也知道有一个爆料的事情是上海某中学的女教师是被丈夫实名举报与 16 岁的男学生有不伦关系这件事情经过网络平台曝光之后就出现了很多个自称是这个女教师本人的社交账号她的目的就是赚取流量然后还有一些主播会直接冒充女教师本人开直播

然后来赚取网友的打赏我想到最糟糕的但其实很容易联想或者说很容易被利用就是说你会被电信诈骗利用就它发给你一个所谓的吃瓜 PDF 这个你会很想点开那里面有可能就包含钓鱼的链接或者是病毒

我之前也在媒体有看到那种专门的 Amazon 公司就是用 PDF 来编故事然后引导到抖音起号然后大家为了所谓的吃瓜就会点进这个直播间大家可能会想问说那这不是很容易被拆穿吗但它

不重要它就是转一波就走我可能就转几场直播然后我之后再批量的复制这个模板就行了因为这成本非常低但收益足够大只要有这样的收益的模式产生那这样的行为就会源不断的产生就像我们之前聊的说如果聊天记录必然被拆成为什么还要伪造是因为它的收益足够大所以你看从个人售卖到机构做号

再到恶意冒充直播引流就它确实已经成为了一个产业链而它的源头就是说 PDF 这个文件足够吸引人点开其实刚才我们聊了有两个概念一个是公寓私域就很多事情是发生在私域的就是私人场所或者是私人领域但是它因为这种情况破圈到了公寓对

在我们传统的印象中公寓的事情呢都是由一些公众利益相关的事情就媒体做的工作基本上也只报道跟公众利益相关的这样一些事件其实还有一个我觉得反复提及的是资源就是你的注意力是资源你的理解能力是资源你的所有的关注本身会形成那些做好机构

所寄予的资源这就是可能就是理解当下很多舆论环境的两个比较重要的工具吧所以我觉得管理自己的舆论也是可以反向利用这两个工具一个是私欲的事是私欲的事公欲的事是公欲的事还有就是节约和理解自己的注意力资源

今天这期节目我们讲了看似比较八卦引号八卦的内容这些内容传播也经常从私域到公寓或者是以非传统的形式进入到公众视野成为公众资源的一部分在这里我们就很想分享一些应该更多占据公共资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得到足够多关注的群体比如说单亲妈妈

据不完全统计我们国家大概有 3000 万的单亲妈妈他们面临一些非常现实的问题比如说缺少系统性的社会支持社会上也有一些对他们来说不那么友好的看法他们经历压力很大再加上一个人抚养孩子工作和生活更加难以平衡其实我们之前在媒体的时候采访过不少类似的选题

他们在舆论上也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比如在一些地区呢就受社会氛围的影响他们在求助的时候是比较顾虑自己单亲妈妈的身份的他们的困境也很难得到足够多的关注因为人们的注意力会注意到那些更劣迹的事情就类似于今天我们讨论的一些事情是的就是我之前一直对一类选题非常感兴趣就相比我们今天聊到的这些我可能会很好奇心形的

事物比如说新型家庭模式的探索其实这两年不管是新闻报道还是在影视剧当中都已经出现这样的形式比如说单亲妈妈的离婚搭子事件就是几个单亲妈妈一起生活共同养娃彼此协助来分担育儿成本

就像之前节目当中提到的我其实很想看到女性之间建立真正的经济联盟或者是利益的共同体因为这比建立观念的共同体可能要更难也会对我们提出更多的考验因为经济问题是非常实际的问题当然现实也不是乌托邦嘛我还记得我们最早在讨论这个单亲妈妈离婚搭子实践的时候提出了一些非常细节和具体的问题比如说他们怎么分工的嗯

比如说产生了经济问题怎么解决大家的育儿观念会不会本身就是冲突的所以这种新型家庭模式的探索它需要社会保障的同步的支持也需要我们全社会的看见倾听和理解我们今天想给大家介绍的这个公益项目就是专门关注单亲家庭的叫做为爱妈妈这是一个陪伴单亲家庭成长的公益服务平台

而且它全部的服务都是免费的它所提供的功能有很多比如说互助社群其实就带有我刚才提到的这种女性共同体帮扶的性质在这个社群当中成员们可以互相鼓励支持共同陪伴社群里呢也会定期举行心理啊法律啊独福养育等等内容的专题分享

还有像十人一组的这种互助小组其实就让面临着相似压力或者问题的妈妈们聚在一起在专业咨询师的带领下共同学习和成长还有很重要的功能就是法律援助我们都知道单亲妈妈会面临比一般家庭更多的法律需求外来妈妈会为符合条件的一余妇女提供免费打官司的服务包括诉讼离婚抚养费抚养权等婚姻家庭方面的诉讼来保障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

他们也已经有很多成功的案例比如为丧偶后无生活来源的单亲妈妈争取到宅地地方拆迁补偿款再比如如果这个孩子被男方藏匿并且阻碍孩子接受学习教育的情况

通过为爱妈妈的律师争取到了女儿的抚养权孩子呢也回到了妈妈的身边最后还包括心理服务因为担心妈妈本身她就要处理大量的事物其实更应该关注自己的身心健康当需要情绪疏导或者心理支持时能够找到专业人士来聊一聊

除了针对单亲妈妈的这个项目还有对孩子的服务比如说儿童保险和儿科线上问诊这也都是对单亲妈妈而言非常实用的功能这个项目的所给是为爱妈妈让爱完整这个完整我觉得指的是作为个人和家庭的权益的完整也指的是母亲和孩子身心健康的完整

如果你有需求或者你是没有类似困境的单亲妈妈或者是处在婚姻困境中的女性可以搜索小程序为爱妈妈查看相关信息或者点击 show notes 查看为爱妈妈的公益服务热线本期西衣服高速感谢为爱妈妈公益项目的邀请我们也希望通过这期节目让大家可以关注到真正值得关注的人群

接下来我们又要回到我们这个信息的汪洋大海中就试图为大家来理清一下公寓私域注意力资源这两个走向最极端的一个案例就是 PPT 近期大家如果有经常看新闻社交媒体吧会注意到的一个举报的形式 PPT 已经成为了一个网络维权或者是爆料的一个新形式我们可以先梳理一下这两年的新闻一个是 2023 年 10 月

一女子是以 PPT 的形式来举报前夫婚内出轨博士造假等行为还有就是 2023 年国庆期间西安某高校男子用 63 页的 PPT 控诉女友出轨那还有就是 2025 年的我们刚才在节目的一开头就提到的北立宫事件就是北立宫的一个 23 级的硕士研究生 C 某吧他在网络上发布视频和 PPT 实名举报他们学院的一个常务副院长龚某

的一系列的失德失败行为这个事情传播得非常之广我觉得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它 PPT 提供了非常多的丰富的细节对那我今年其实见过最复杂的 PPT 是另外一个事件嗯也是上个月发生的有人是举报中野集团下属某个公司的总经理瑞某嗯

它的一系列负面事件也是包括经济问题啊以及婚内出轨问题等等然后它其中有一页 PPT 我记得很多人在社媒上有截取就是它整理了瑞某它的出轨时间线然后那张图做得非常的复杂它是用了不同的颜色来标记了它的行踪

然后通过这些行踪当中可以看出来他什么时间在工作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出轨你可以想象你把一个人过去两年内的行踪完全是梳理成一个像地图一样的路线从视觉上那很像北京的地铁图对 是的我们刚才罗列的是这两年的情况但是提到 PPT

或者是跟 PPT 相关的研究你一定会在评论区看到大家提到另一个人的名字就是陶喆他被网友们戏称为 PPT 之神以及 PPT 爆料的鼻祖 2015 年的时候陶喆当时有一个沸沸扬扬的出轨绯闻吧就是他的当时的绯闻对象就曝光了很多与陶喆的聊天记录一般

艺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就会通过经纪人发个什么声明或者是他干脆就装鸵鸟就过去了但陶哲老师做了一个惊天之举就是他召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把出轨事件用 PPT 加聊天记录的情况进行了说明他

他承认了这件事情但是他同时会指责说对方也做了很多主动的行为他为了证明自己这一点呢就把对方的聊天记录也完全曝光并且也用 PPT 的形式来指出应该重点关注这个地方什么什么的现在 B 站上有这个发布会的视频我是在准备这些节目的时候才看了完整版嘛其实他上来之后先承认

这个事情是真的然后道歉接下来之后就是他的律师在通过 PPT 展示更细节的证据或者信息但那个镜头那个摄影就老捕捉他的微表情那必然那个视频应该有几百万的播放量我对这个事情发生当时是有印象的因为当时我已经在媒体了我自己的感受是非常震撼的因为在他之前这么做的人几乎是没有的首先非常坚决地承认自己道德的问题并且

做出了这个 PPT 的形式来证明对方也有错而且在最后的时候强调这辈子只爱老婆一个这个一套组合线打下来所有人都懵了对 而且

而且它里面好像道歉的时候还有一个话说错了也变成一个梗就是我做了错误的示范那说成了我做了错犯就是这样的信息你可以想象就是它里面的细节会被大家传播起来嘛我自己还有一个感受就是我相信他一定觉得自己没有大错他才会选择这样一个公开的并且以理性罗列证据的方式来昭告天下对

我觉得当时大家非常的震撼是因为他好像是比较早的用这种职场上的工具 PPT 来处理私人的情感问题所以他造成了一个很强烈的反差感和戏剧化的感受

当然因为我是 2025 年再来看嘛就是我就像穿越过来的我在看我就会觉得这已经是发布会的标配了由这种 PPT 爆料之史就能看到说这个是爆料的极大成者它最大的演进就是它的名字演示文稿如果说 PDF 还有严肃爆料的属性因为很多它是学术界的内容嘛那么 PPT 对大众读者的预设就非常明显

它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就像陶喆当时做的那样它是 power point 对就是行使它的 power 并且指出 point 都在哪对我觉得 PPT 相比刚才我们提到的两种形式它有更强的形式感和展演感比如刚才提到那个北立宫事件

再次强调不讨论这个事件啊但是大家可以注意到 C 同学他使用的是北京理工大学的那个 PPT 的模板第二点我觉得它是一个理性和娱乐性的结合就是因为它是用课件来包装一个带有爆料的信息所以它给受众的感觉形成的就是我不是在吃瓜嗯

我是在严肃学习就相抵 PDF 它可能会更加满足受众的亏私欲同时还会降低你的道德成本然后我觉得还有一点是因为它是展演嘛很强烈的围观感和威慑性我每次看到这样的形式我总会脑子当中浮现出一句那个话就大家伙都来评评理相

相对于 PDF 和 PPT 的次数会少但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它默认的格式就是一二三次这个叫要点清单它会造成一种总分总的结构就是你先给出一个强力的结论这个结论就是 PPT 最上面那一行比如说今天天气很好然后下面一二三来支撑天气很好的这个论据对我觉得这是它最基本的信息逻辑就是一锤定音来定性再罗列证据

同时它就会建立一个线性思维方式和因果逻辑链条就再复杂的事情都可以通过罗列要点来拆解来变得简单刚才我们说的是复杂的事情它可以让它变得简单它还有点很适合就是所谓的狗屁工作嗯

就很多职场 PVT 它是反过来它要把空洞的内容复杂化就是我通过这种繁琐的层层列举要点的这种格式来掩盖我这个内容其实非常的匮乏这个在职场做过工作废报的人都懂都懂今天我们对齐一下天气状况哈哈

我们在节目开头就介绍过秦岚俊老师的编码日常这本书他对于 PPT 的研究是非常深入的我们引用一下他的说法他就说要点清单把所有问题化约为要点却不能提供对于理解这些观点至关重要的细节更糟糕的是他还创造了一种信仰

任何复杂问题都能够且应该被化约为第一第二第三他指出 PPT 有一个功能就是好像任何一个多复杂的问题你看完你都懂了或者你觉得自己懂了并且他通过这个一二三四的方式让你更觉得自己懂了他在书中举了一个非常极端的例子就是塔夫特对于哥伦比亚空难的研究这个其实董成元老师在他的 B 站视频里也提到我可以大概地讲述一下哥伦比亚号航空机

飞机执行第 28 次太空任务的时候它是原计划要进行 17 天的科学实验但是在发射后的 81 秒呢一块外部的泡沫材料击入了哥伦比亚号的左翼但是工程师们认为这次撞击不会造成严重的损失然后这个哥伦比亚号呢就在太空正常运行了 16 天但是它返回地球进入大气层的时候这块受损的部分呢无法承受高压就造成了整个机翼的破坏

这个结果是非常残酷的因为七名宇航员不幸遇难这个航天飞机就直接爆炸了解体对 因为我还记得这个现场其实有很多新闻媒体工作人员的他们全程记录了哥伦比亚号爆炸的现象所以说在整个的世界范围内就引发了非常大的一个反响然后根据塔夫特的研究呢在故障发生之初温音公司试图说服宇航局说这种细微的故障不至于引起整体计划的变化

他怎么说服的呢就是制作了一份 PPT 他在一张关键的幻灯片上有 11 个不完整的句子被安排在五个层级中显示

曾经就是我们能够想到的 PPT 中的那种要点清单 1234 这样虽然呈现出是一种科学家的严谨做派但是在事后调查分析中这种看似严密的论证实际上是一种非常空洞的陈述但是因为它排列的方式和它表达的方式以一种简短的斩钉截铁的论述方式让专家认为这没有问题后来调查事务委员会就承认说

PPT 的幻灯片代替了技术论文让宇航军内部的技术沟通方式也出现了问题然后也是引用一下秦老师的书他说 PPT 有故事讲述要点陈述和数字影音三类元素有趣的是他们恰好分别主导着口语文明

文字文明和数字文明的修辞手段 PPT 同时继承了以上三种媒介文明的基因试图兼容以往所有的修辞手段为说服和沟通提供最大的可能 PPT 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图大自书它会有非常多的图片或者是聊天记录的截图嘛是的不是有很多那种教你怎么做 PPT 的那种方法论吗那其中很流行的一种就是禅风

嗯那我觉得乔布斯对此是功不可没的是就是他其实奠定了一种 PPT 演说的美学风格甚至是包括如今科技巨头开发部会的一个基础的格式嗯

对但是我必须得强调就是我们刚才讲的这种 PPT 的这种禅风这种美学风格这种图大自书的性质它很多是用于演说的因为 PPT 是辅助你做演说的一个工具嘛但是我们现在在爆料当中看到的 PPT 它就直接变成了一个阅读文本了这是我觉得它们之间的区别

一个是辅助工具一个是完全变成一个阅读文本我觉得那个制作方式是不一样的就按照我们传统当中对 PVT 的理解是你要放足够少的字然后你就通过现场演说的方式补充信息但是因为是爆料嘛所以他要把所有信息都装到 PVT 里所以我们看到的 PVT 是有大量的信息的甚至是很不简洁是啊

很不缠风这是我觉得的一个区别因为当时秦老师做研究的时候 PPT 还没有被作为一种爆料的形式嘛而且秦老师当然写那本书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在做大浪 PPT 对他可能就深受其害然后就想想说这个我日常的行为中有没有有一些技术层面对于人类的潜移默化他才写了这本书对他讲的更多是我们日常生活中

使用的 PPT 不管你做学生使用还是你在职场当中使用我觉得是跟爆料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做一个区分我们先讲正常的 PPT 以乔布斯为代表这种企业演说会这么简约这也是有一个心理学的依据的这是秦桃在书里面引用发表在心理学评解上的论文叫做《神奇的七加减二》

冒号人类处理信息的能力极限它就说明人类处理随机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因此语境和理解至关重要你也可以注意到每一行的要点清单上基本上就六七个字谁来补充语境和论证是由演说者就是我先把结论放上去每一行的结论大概六七个字但是我作为演说者我来跟你讲一下这个结论是怎么回事嗯

但这就造成了 PPT 的一种固定的认知格式就是几个字来解决一个认知问题然后由演说者来补充语境我们刚才提到这个 PPT 的研究者这个塔夫特他曾经还感慨过他说这种六七法则他最早是模仿给六岁儿童的十字课本那这个所谓的六七法则它其实就是把语境和论证甩在了身后我们看 PPT 上的文字你会觉得那些文本是

铿锵有力的然后问心无愧的理直气壮的然后它是便于记忆和传播的甚至是带有口号性质的文字然后它同时也会把图标啊数据也很简化秦老师也提到了统计陷阱这本书

因为统计陷阱当中就说对于任何统计报告我们要问五个问题就是谁说的如何知道的是否遗漏了什么是否偷换概念资料是否相关这是你看一个统计数据的时候应该同时想到的问题但是这些东西在 PPT 当中都是没有的嗯

因为它不显示统计的细节和背景它只会给出结论相关的这个数据比如它那个 PT 那一页上就写了个 10%你就先入为主就接受了 10%怎么怎么样但它并不会告诉你这 10%怎么来的而且这种图形可以隐藏着大量的细节

就是比如说我们看到了一个曲线上升的箭头或者是不同增长的柱状图我们得到的一个图形的印象就是说某种东西正在增长但是也许我们没有注意到在小字上标着不同的计量单位不同的年份和不同的表达方式它只是给你一个重大的图像的印象概括了它应该给你的语境对

而且它还会形成一种感受就是你看它也确实是在用数据说话是就让你觉得很科学很理性很可信然后面对这样的方式该怎么办呢我们怎么有效地约束 PET 它的问题呢秦老师其实给出了两个措施他一个措施就是说你要限制 PET 修辞的使用范围你要进防 PET 的扩大化使用他说尤其不要扩展到对理性论证要求较高的领域

而且最好也不要超出口语环境在阅读平台传播我觉得这句话是非常有见地的甚至是很有预警性质的你让我简单总结一下就是说它是一个口语配合的辅助材料而不能作为阅读材料

那其实跟我们今天要讲的就是 PVT 变成一个爆料形式是完全反过来的因为在爆料当中它就完全作为一个文本阅读的材料而不是辅助工具了然后它说的第二个措施是你要用其他方式及时进行信息弥补

这个也很能理解我们刚才讲到了很多 PPT 的特点我觉得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就是你拿乔布斯的 PPT 来理解因为他的 PPT 也好他的演讲术也好就是最大程度的发挥了 PPT 的格式的特点是

比如说如何把一个专业的论证一个关于科技产品的发布变成一个通俗的演说来降低观众的以及消费者的理解门槛我觉得它有几个点比如说它的所有 PPT 都是一种渐变的蓝灰色调是一种暗色调你在配合就是你演讲所处的那个空间就特别的有舞台感然后第二你会发现每张幻灯片只有关键词或者一个句子

就非常符合我们刚才说的六七法则第三点是它在数据使用上是比我们刚才说的更近了一步它不会公布没有上下文的纯粹的数据而是它会把它转化成听众可以理解的语言以及消费者最关心的数据我举一个例子比如说 2001 年苹果在发布 iPod 的时候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这个古早的产品其实就是一个 MP3 播放器

当时乔布斯对他的介绍并不是说他重量不到千克内存多少他只是非常简单的说通过这个 iPod 你可以把一千首歌曲装进你的口袋里嗯他的幻灯片上就写了一句话把一千首歌曲装进你的口袋里而不是去罗列这个产品具体的数据这个后来好像也变成大家在演讲当中经常会提及的你一定要变成一个形象化的说法嗯

是啊比如我记得我们在讨论付费节目的时候我们还讨论过就是要不要描述成说每个月一杯咖啡的价格对吧其实就来源于这样的一个说法你把一个比较抽象的描述变成非常的具象化非常的具体化后来我们果断拒绝了这种描述是的因为我们觉得既不尊重我们的付费节目也不尊重咖啡哈哈

就是买咖啡是买咖啡然后你买一个付费节目是付费节目对最后我们就没有采取这种说法嘛只是举一个例子就是通过这种演讲术获得了一种说话的方式对这其实也是一种思维的陷阱我就是愿意买咖啡那我也不一定非得愿意付费啊对啊对啊你看到很多商家会给你这种对等式对就是好像要你一个非常小的付出但是我愿意付出小的不代表着我愿意付出别的同等的价格的东西是

而且一杯咖啡它带给我的价值感是非常确定的那你这个付费警惕带给我价值感还不确定呢对吧我这自罚了我

你说的有道理对说远了还有一个我觉得因为他的 PPT 就是一个辅助他演说的方式嘛所以他的肢体语言啊他的穿着啊同时也是他演讲的一部分比如他说到引号的时候他就会两个手比划一下还有他演讲的时候经常到快结束的时候会有一页幻灯片上写着一个字叫 one more thing 比如说他已经介绍这个产品有很多惊喜的功能了但他最后又出现一张 one more thing 就是这时候告诉你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你哦

还有一个甜点正餐结束但还有一个甜点结果那个甜点可能是最重磅的东西对然后全场就会哇这个我觉得它就是勾连另一点就是它创造这种科技产品带给人的那个啊哈 moment 就最让你惊喜的那个瞬间这个时候它就会放在它演讲快要结束的时候再次把大家的情绪推到一个更高潮

这样发布会结束你就立刻下单他不是启发了很多同业者的这个模仿包括老罗的这个皮皮还有那个罗云浩其实还有那个罗振宇还有雷军嘛对还有包括他在硅谷最一步一驱的一个模仿者但后来也是一个模仿者

模仿泛兰就是霍尔姆斯就坏血的那个创始人一个女士她也是每天就是穿着那个高领毛衣然后用特别简洁的 PPT 所以你觉得 PPT 很适合教主气质的人对我就是想说这个其实我之前看乔布斯的这种发布会我总觉得 PPT 和他整个的这个剧场感都是注重他肉身成佛他肉身成神的一种工具对

而且这些东西它不是喧鸣夺主因为太多信息会夺取它这个人的光彩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一种氛围对就是所有的 PPT 也是一种氛围就让大家觉得哇这是一个神在给你布道在给你讲一个你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奇的东西它居然能装一千首歌曲在你的口袋里头它的屏幕居然能放大和缩小我还记得它当时发布那个 iPhone 的时候它会比如前面显示好几个不同的产品

最后他突然出现一个 iPhone 告诉你他集结了一切的产品但你不得不说这个确实是改变了科技对吧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们讨论到的爆料式的 PPT 好像跟那个是两个极端对如果说那个是点约的极端禅的极端然后让教主肉身成佛的极端那么

我们讨论的 BulletPPT 好像就是它整个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进行文本细读甚至你自己能够从中发现自己认为的证据或者是提判他人的可能性但它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它有强烈的议程设置的主导感就是我来跟你讲讲这个事情所以它在给出信息的时候

他会画重点嘛他甚至还会把这个聊天记录的语境补充给你告诉你说这个对话发生在什么时刻我是怎么想的上下文是什么语境是什么后续又发生了什么就是他把我们原来讲的这种聊天记录的模糊化通过 PPT 变得具体了如果说像乔布斯那样的步道者他想表达的是一个产品的精神或者是推销或者是售卖等等吧

但是我觉得个人进行亲密关系的这样的爆料其实它很大程度就是为了表达羞辱感就是包括我们在做这个节目中也看到大量的这种不同形式的爆料其实你能看到除了一些因为维权渠道受限而进行的爆料之外

大部分都是亲密关系的爆料一方一定是在当下有极大的情感动力去做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想到太多的后果因为如果这个事情发生若干年后你的情绪平静了你会觉得我为这个事情还做了这么大一个轰动的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值当但在当下我相信那种情感力量强大是没有人能够说服你不做这件事情的而这样强大的顺势的力量可能也

只有亲密关系能够带来对这某种程度上解答了我好奇的一个问题因为我在看到这种 PPT 的时候就除非那种非常涉及公共利益的如果是非常个人情感的我有时候会不敢看好像看了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从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你也感觉好像是参与其中你好像也围观了这种公开的羞辱或者是

对一个人的惩戒所以那个时候我就会在想说这个 PPT 是否能够呈现一个人能够呈现一对关系我也会好奇这个人在做这份 PPT 的时候他的心情和心理状态是怎样的因为我有点能够想象比如说写这种所谓的小作文心态是怎样的因为我们都写作过对吧但是你做 PPT 你要梳理信息啊你还要

这里制作这个格式你还要反复地去琢磨这个细节你还要告诉大家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就这个过程是一个怎样的情感的过程因为你不够恨我有时候就会觉得我们不是都不喜欢做 PPT 吗我们不是天天吐槽职场的 PPT 就是狗屁工作吗我们每个人不都很倦怠吗情欲上很倦怠打工也很倦怠但为什么我们就会做出那么复杂的 PPT

因为你还不够恨其实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是你发现很多公开的这种爆料中它都是多种引号罪行并列比如说婚内出轨贪污资金学术造假什么的但是你会发现比如说这个人贪污资金学术造假很久了他爆料者一直没有爆料是因为他跟这个爆料者婚内出轨了

爆料者才会把他之间所有的事情打包出售来进行爆料这也某种程度上增加了他爆料的合理和合法性就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违法的人要把他爆料出来但是你也可能不得不看到说让他爆料的强大的情感动力就是他在亲密关系中受到的伤害只有私人情绪能够穿透一切的法律也好规则也好道德也好伦理也好

让这个事情的破坏面变得非常大就是包括协和斯加斯事件是我们也不评价事件本身因为我们之后会讲对之后的节目可能会详细地讨论里面的公共部分对但是你看这个事情它也是一个伴侣

对了自己的另一半在婚内长期不忠然后因为这个事情我们才能够亏得一脚原来在医疗领域这样一个我们以为很科学很严谨的领域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能够让他有这样动力并且甚至可能不顾一个理性的自己将来的舆论是怎样的我这个时候就要举报就是因为他在亲密关系中承载了足够多的痛苦

同时你会发现当他进入到公共领域的时候因为带有这些部分带有这种婚内出轨这种我们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这种个人道德上或者是亲密关系当中的问题他才能够撕开更公共利益当中的那一角就假如没有这部分他可能传播的量级就不大也有可能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你可以说

这个公共和私人的部分也有相互利用的部分我有的时候啊我在不是说私家死我在有的爆料中会看到一种策略用姜文鼎的话就说你到底是为了这盘醋包了这个饺子呢还是你到底是想要说他学术造假还是想要说他婚内出轨呢你是想接触学术造假这一个饺把它包装成了婚内出轨嗯

这样他才能够被更多的人讨论呢还是因为你是婚内出轨受到伤害为了证明自己爆料的合法性顺便说他学术造假呢这是在很多案件中他有一个很微妙的侧重嗯

但是我自己觉得也有悲哀的一面就是为什么公共领域的事情它没有公共领域走维权的渠道呢或者是它制度内部走维权的渠道为什么一定我们要加加大量的这种亲密关系的丑闻去包裹在一起讨论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这样的暴露出来一个是它容易焦点失焦一个是它同时也有大量的业余的讨论出现甚至

包括对于过错房我觉得也有大量的业余的讨论出现对这就是当舆论泥沙俱下的时候你不可避免的情况同时还有一个更深一层的悲哀是假如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不是我们就完全不知道这个制度本身是有问题的是的这个 4 加 4 有问题了而且它已经很久了是的那是多少年之后我们会发现存在问题那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受损嗯

对吧是这就是这个事情我觉得最复杂以及这种公司在里面的就是公的部分私的部分在里面发生的那种绝利的过程由此也能看到说如果说某些情况呀制度内的力量是能够压制很多问题的嗯

但是你能看到舆论是一个掀翻一切事情的压的力量尤其是私德层面的这种丑闻一旦发现的话你任何体制内是无法以一己之力去压制的就是我感觉很复杂的一点吧对 拉回来说这个 PPT 爆料刚才我们提到说它的特点是议程设置非常明显但我同时在想说因为 PPT 它提供了太多的细节了会不会也导致议程设置的失效

会其实我们在去年年末那个舆论那期节目有讲过一旦你选择面对公众你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把一城市是交给了最大众的标准和道德比如说之前有拿几十页曝光自己女友不忠的那个男士他因为曝光了太多聊天记录嘛大家都从那聊天记录中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哦

大家就会指责你说你也不是一个做好的人呀你还说别人明白但是我想当他决定曝光这些事他是根本预测不到这些的另外我看到 PPT 成为一种爆料形式的时候我想到了去年我们是不是在舆论那期也提到说还是在 NPD 那期有提到说就是去年有一个现象就是热门综艺或者是娱乐新闻当中的人物变成了

叉叉学这样一个社会现象从开年的什么春山学明学科学花学到儒学麦学洋学太多了最早还有晚学对吧我们今天不评论这具体的这个说法啊

但是这确实有一个倾向就是我之前采访过也是研究真人秀的研究美界的周奎老师他去年写了一篇文章叫做从真人秀到真人学 2024 年综艺如何成为全民的社会学习样本他里面就提到说这种叉叉学的流行它象征着一种浓缩的议题它其实折射了我们当代年轻人真实的人际和生存的困境嗯

就大家开始通过竹针拉片微表情分析和语言学阐释来拆解真人秀的内容或者一部电视剧我们不是为了看或者说不只是为了看而是在学

而是在研究嗯然后他也提到说对于观众而言这样的逐帧讨论你表面上看好像是你对细节有了更精准的分析但实际上并不是意味着我们看得更仔细更客观其实反而容易使这个解读变得更加的主观和随意因为这种所谓的叉叉学的这种讨论方式的核心就是他将动态的连贯的画面截断成静止的真嗯

并赋予每一帧过多的解读空间每一帧的意义不是在由一个整体情境当中的自然流动来形成的而是通过分析者的一个主观判断进行建构的所以

所以就是所谓的这种逐帧讨论所谓的这种叉叉学会变成一个个人解读和想象更多的结果而不是一个更客观或者全景式的观察我个人还有一点就是对于这种所谓什么都能成为学的感受你把一些自己很无聊的行为合理化

或者是一些很冒犯的行为合理化因为有的时候这些学中有很多对于他人比如隐私的公布啊然后对于一些恶意揣测各种据说然后对个人的侮辱性和污蔑性的表达但因为它是一种学然后你就觉得我们都成为了同学

我们都是在学一个课件我自己表达距离吧对我觉得这个确实是跟我们刚才讲到这种 PPT 的形式也是有关的因为我确实也看到有人在这种社交媒体上就会专门做成这种 PPT 教学的方式来给你拆解这个明星或者是这个人物有什么问题直接把他的视频做成一个老师上课讲解课件的方式那个课件就是 PPT 嘛所以我觉得这一切是有联系的

就是 PPT 的这种格式的特点然后跟这种叉叉学的流行和我们对一个人进行这种方式的检视以及舆论这整体是一个打包的东西是的而且大家不是都不喜欢工作和学习吗为什么到这件事情上所以当时大家才会说嘛就是什么几十页的复习资料我不想看但是什么几百页的这个 PPT 我瞬间点开我忘了那个原话了

但是就类似于这种我们可以延伸讲讲我们自己对于 PPT 的一些其他的观感我记得我大学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要求使用 PPT 嗯

但是有一些老师非常有个性他就不使用 PPT 我想问戴老师有 PPT 戴老师是出名的不使用 PPT 至今好像也没有是吧至今不知道啊因为不知道因为学校当时有强制规定说每个老师必须有课价我还有一个印象很深的老师叫做朱青生他是我们学校教艺术的老师而且他的开的课从古希腊艺术讲到中国现当代艺术开七门他隔年开所以说你上四年大学是听不完这七门课的

所以有他的课呢我都去听就是给我非常强烈的那种风采当他被迫使用 PPT 的时候那也只是非常简单可是有一天上课的时候突然那个设备出问题他就手一背讲了整整两个小时不带打科本不带有任何这种错误的中国现当代艺术史极其之精彩这个就会让我当时幼小的心里有很大的震撼除了艺术的魅力之外我看到了一个人对于自己的领域之娴熟

知胸有成竹知自信在设备出问题的情况下没问题我可以吸引现场几百名学生的注意力不需要任何辅助口若悬河讲两个小时当一个老师对自己的学术如此有自信并且如此善于表达的时候其实你自然对这个人心生敬意并且对他所研究的领域有好奇我虽然不是一个对中国现代艺术有非常多

研究的人但是在那些课上我突然就有了极大的兴趣就是我想知道说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这个老师呈现出来的状态就让你觉得那个知识肯定是很迷人的所以你就会产生兴趣但很多老师上课的时候他就对着 PPT 念他把所有信息都复制连接到 PPT 上他上课就对着 PPT 念你根本就不想听因为觉得很枯燥然后你觉得他好像也不是真正的对这些知识感兴趣这是我觉得就是上课的时候如果对着 PPT 念那种老师我就觉得课堂是最乏味最无趣的

但是我还有一个观察就到期末的时候大家就会很期待说老师的那个讲课的内容都在 PPT 上我当时上大学的时候一到期末考试大家都会用 U 盘一个个去拷贝老师的 PPT 你看这个也是有点年代的用 U 盘一个个去讲台上拷贝老师的 PPT 然后再去打印店打印出来然后当成自己的复习材料那个时候这个老师的 PPT 就是像刚才乔布斯那种禅的风格就是几个字嗯

大家就会很烦那我怎么复习啊我怎么知道你这节课讲了什么没讲什么好像上课的时候你对他的期待就是字越少越好但期末的时候我就希望说你把你所有讲过的东西又整理好是需要他发挥这个媒介应有的作用就是要点列清楚对知识点给清楚重点给到我对对对对

那刚才我们分享的是在这个上学的时候嘛那职场当中我的感受就是好像这几年很多互联网大厂都在取消 PPT 哦就是说咱们能够迅速 15 分钟开完的会就没必要说做成一个 PPT 然后讲以上一个小时

会觉得效率很低同时也会存在我刚才说的那种狗屁工作嘛就是简单的事情你给它复杂化通过做 PPT 而且我们之前就是开选举会的时候不是有编辑分享吗其实我当时默默地希望说这个编辑分享大家都用 PPT 的形式当然这个会更花时间因为我们对着石墨文档嘛你石墨文档你什么东西都列在上面你就讲起来很没劲又很没惊喜因为别人已经知道你下面那个内容是什么很重磅的那个 insight 那个洞察都

罗列在上面但是 PPT 就会有一种悬疑感下面我要讲的这个可了不起了那种感觉就是有重点然后有感染力因为你会带着未知你会吸引大家往下听但是你一个什么文档你夸一头影所有人一目了然都为什么不去阅读这篇文章呢我为什么要听你讲 PPT 还可以做一个恐怖片就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桌面电影是的

那最后我们来讲一讲这个月的个人分享但这次的个人分享我们还是想做成一个关于互联网格式的分享因为我们刚才讲了聊天记录 PDF PPT

那现在讲讲别的第一个我想分享的格式是书写文字嗯就是书写体我记得秦老师不知道是在书里还是在和董神渝老师的播客当中也提到了就是记职文稿嗯它是颜真卿写下来的一篇文章嗯

就是书写这是我们国家著名的书法作品是我在 2019 年 1 月的时候曾经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看过那个真迹我当时在日记当中写了一下我看到的感受因为我还没有看到这个真迹之前我以为是这篇文章的内容啊

取胜的这篇文章写得很特别我看完才会意识到是胜在状态就是他通过这种笔触就这种书写的感觉他记录了历史的状态家国的状态人的状态情绪的状态都在他的笔下被永久地凝固住了

因为纪职文稿它的时代背景就是安史之乱爆发嘛颜真卿的堂兄和他堂兄的儿子就是父子一起抗击叛军但是后面他们的功绩被窃取了然后他堂兄和他的儿子都被俘虏了而且颜真卿的一家有三十余口先后遇害所以他是在非常悲壮和积怨的这个感情下写下的这个纪文

所以你能从他的书写的文字当中看到他的笔触是逐渐的潦草出现了一些新的笔法比如说那个擦拉脚挫这些我不太懂但是我想表达我的感受就是你能感受到说虽然它是一篇文字但你感觉像留下了一段影像就它记录了那个历史的状态然后它也记录了书写的那个人那一刻的情绪状态我没有看过真迹啊但是我看过网上的照片

因为中文是象形文字嘛本身每一个字它都有这个字以外的形象的含义所以说颜真心在写就是从逐渐端庄到逐渐潦草到逐渐悲愤到不能自己的情况下其实她就想中文做了一幅真正的动画嗯

非常的厉害就是大家可以去看一下中文的表达在除了语义之外它在形象方面的这种特点吧对在中国书法署上也是读书一致的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极致的案例但是我觉得我们日常生活当中能够有所体感就是你给朋友写的信是啊就是因为这是一种心意是的这是一种更真挚的表达这个让我还想到我最近还看了一本书叫《山茶文具店》嗯

他其实有点像我们之前在小红书上写到的那个代书者他是日本的一种职业就是如果你想给一个人写什么信但是你觉得需要一个更专业的人帮你润色的时候那么这个代书者就是这个职业然后这个人职业到什么地步他会选择不同的墨水不同的字体不同的信尖不同的信纸去来写这样的一个书我印象很深他是有一个丈夫因为他要跟他结婚十年的妻子离婚

他需要给他当年来参加他婚礼的宾客发一封这样的分手信介绍他们离婚的这个事实而且他并不避讳说是妻子爱上了别人写这样一封就非常微妙的信你需要太多的功力那个小说就记录了他对于性质的选择他对于字体的选择对于

措辞的选择并且是两个人是需要非常体面的分开的他完成了这样一个工作我看完非常感慨相对于今天我们讲了太多的爆料太多的关系中的不堪和虚无当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

我真的觉得其实关系中有太多认知它的方式认知它的方式其实是我们认知我们自己和我们理解我们跟世界关系的方式第二个格式其实秦老师在书里面也写了就是表格但是他写的主要是表格比较负面的那个部分但是我觉得这几年我经常会看到表格的正面作用就尤其是在灾难当中或者疫情期间这种民间社会力量的动员大家会通过这种协作表格的方式来彼此帮助

是的这种其实已经变成了一个每次发生灾难的时候的一个标配了秦老师那本书里面就还提到了播客对这是他书很新的一点啊也是我一直很喜欢看到学者能够对新事物进行研究的这个方向对的他就提到说就是我们都知道播客的最大的特点就是陪伴感嗯

但是秦老师用一种学术的理解去重新阐释了这个播客他说播客是一种不占资源的低调和后台运行的低耗数字时代的声音才真正构成了现代人日常生活的陪伴按照以前学者的标准听可能就是没有美学价值可言但今天声音在大众日常生活中的使用价值恰恰就建立在听的散漫性和非集中性上

人们在听的同时总是在做其他的事并非一心一意才能去听比如说我们经常会看到有评论说我们听你的播客时候在做家务对洗澡还有一个我之前在评论中习得的就是设计类的听众他在做设计的时候听就是好像听这个事情就是占你内存很小的一个接收信息的方式因为现在咱们所有的媒介都在争夺屏幕争夺你的眼球但播客它没有在争夺嗯

对吧它不霸占你的屏幕你可以后台运行你不用非得点开小宇宙那个页面在听嘛你甚至也可以不看评论区什么的对吧很多甚至播客的客户端是没有评论区存在的是的不知道在听的你此刻正在做什么也可以在评论区跟我们分享我们还是有评论区的对而且

我记得钱老师也在这个书里面他讲了播客的作用播客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好像也提到说播客也不能完全的作为阅读材料就跟 VT 一样播客是有语境的它是有口语对话环境下产生的一些信息的它是不能严格的作为阅读材料去审视的我觉得这是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提醒

而且播客我觉得它有很多场外信息比如说你对于这个播客主播的好物可能会影响你对于信息的吸收还有就是因为当你听完在转述记忆的时候经常会有错漏也包括主播因为毕竟是口语环境嘛它不是一个念学术论文的这样一个严谨的对于所有来源都一一合适的这样一个环境

所以说他传达的时候就是有日常对话的这种琐碎感如果听众想知道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所谓学到了或者怎么样可以尝试输出

我是觉得听播客不会让你学到太多东西因为一个是你在陪伴听的过程中会遗漏大量的信息还有的时候你接收的其实是别人已经有走出学习后的一些资料的梳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听到的是别人说的部分但也许更重要的是那些没有说出来的部分

那些不方便说或者是在因为主播种种的这个认知水平的限制他没有认识到重要性而没有输出来的部分那个是可能你不太知道的所以我觉得真正有效的学习方式是你可以尝试对某一领域进行输出当你进行输出的时候你一定会发现自己支持的短板的这也是我们做播客一个非常好的学习的方式因为我们要输出而当我们真正输出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自己的短板是什么对

我觉得播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或者说声音吧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我其实觉得他对人的暴露性很高是啊就按说你肯定觉得视频是很高的对吧因为视频又有声音又有对这个人样子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会觉得声音对人的暴露是更高的你对这个话题是否有热情你这段时间你的情绪状态好不好你是不是真的好奇都非常暴露还有你无意识的口癖

有的时候你是可能说一辈子话你都没有一次听一下你自己的录音更有感触对我之前都不知道比如说靳老师爱说非常非常我之前也不知道说我在说一个话题没有那么自信的时候我很喜欢说那什么什么什么我好像就是在给自己提气我现在这个说话是有逻辑的有结构的其实都是对人的暴露就是你可能做播客之前完全意识不到的部分我昨天还听

道长的那个番外就梁文道老师他的那个节目有一个听众的来信大概就说我觉得你的免费节目更有意思因为你很放松然后付费节目你总是要花很长很长时间梳理信息然后这些信息又是好像网络上都可以看到的你会非常谨慎地最后给出自己的分享这个其实也是我们会面临的问题嘛然后梁文道老师就说

我当然会更紧张啊做付费节目我会觉得别人花钱了我一定要对得起这个付费然后我要给足充足的一个信息量但是做免费的节目的时候我就可以更放松啊就是你总会很担心说别人听完你这个付费节目说我还不如去喝杯咖啡呢

虽然我们不会这样宣传等价物但是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感冲尤其是涉及到经济的时候对你就很怕说别人觉得不值对所以我昨天听到道长也这么说我的心里就好了我觉得那就是大家都在面临这样的问题就是你看节目它都是音频但是这个是付费的音频还是免费的音频你还是心理作用会不一样

其实我心目当中的播客我只说我自己我心目当中的播客是诗货就是它既不是那么干的干货它同时也不是闲聊就是我喜欢鉴于两者之间的东西我不喜欢就是这些播客我就是为了就是充足的信息量然后像一篇论文一样你给足我信息然后给足我以前没有听过的东西然后就是我好像听完你这些播客我就省得去看新闻省得去看论文省得去读书我不喜欢这样的播客

然后我不喜欢他就是没有感情的没有旁意协出的然后没有感情的独角机器或者是我就是来学习的我觉得学习为什么要听播客呀是的学习就是应该阅读甚至是你去上课或者去讨论我觉得播客就是应该我就是希望付费节目放松放松一些但是我确实自己作为主播我就会担心我放松了我没有给出足够多的信息嗯

所以我就一直在这个拉扯嗯但也许这种拉扯过程之后你阐述的就是试货试货李如依的词哈哈哈

然后我们还注意到一个最近的一个传播的媒介手段吧就是小红书的大字报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刷小红书经常会后来发现原来是它的一个模板对就是什么几个字形成封面那种模板对然后就导致有时候你看到你的主页上都是那个字的时候你会有点害怕心惊胆战胆战心惊真的我说实话可能确实是我

是一个中年人了我对于大字报非常的紧张无论它表面上说的是什么我本能的都不是特别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因为它太过于斩钉截铁想表明一个观点当然还是有一些可能阅读的远古的记忆我会对这样的表达方式会天然的警惕还有一点就是我发现可能是为了吸引人注意嘛因为小巫书的排列方式就是它图片占据非常大的视觉空间对

你如果相对于其他所谓展示一杯咖啡一杯茶你要用几个字的话你一定会标新立异对要不你就会用否定式表达对我觉得叉叉博客一点都不好或者判断性表达对然后你点进去发现里面说的是可不能让大家发现我的宝藏博客这样

说也可以你的好物太强烈你一定会引起与你感受相同和相反的人点进来或者好奇说你在说哪个播客我先来看看要不就是诱发人强烈的情绪好奇赞同或者是逆反然后你会写一个非常强烈的结论我认为播客就是一场小赞这些的狂欢是吧

进去之后然后一句话说大家说是不是然后你会发现评论就开始对此进行一种非常非常南辕北辙的讨论因为大家对于比如说小赛兰阶级是有不同的认知的狂欢的定义也不同对于大家听的播客也非常不同但大家就会在这样一个

斩钉界的判断之下进行疯狂的表达对我总是觉得很害怕你刚才主要说的是这个播客领域但是这种帖子是非常非常多的就是一个大字图然后叉叉叉怎么了然后你点开评论你会发现一定有一条

我早觉得谈面相不对总之它就是用这种负面的标题或者负面的大字的图来吸引你点进去甚至也会变成一部分人起号的方式但我发现大家对这个已经有一定的警觉了就有人会在评论区说

姐妹或者兄弟你一定要这样起号吗咱一定要这样干吗就大家已经意识到了然后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觉得我会训练自己故意不点我觉得这个是对我自己人性的矫正性练习就是我知道人性一定会想去点这个时候我就抗拒它你其实就是最小成本的你来做一个更好的人是的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们今天整个一章包括之前深度版讲谣言那个其实都讲的是信息的理解

接收和矫正机制接收这个机制有的时候它可能跟技术发展就是没有办法现在就这样了但矫正机制是你可以做到的我这就可能又想说一点最近不是有一些明星的绯闻出现吗就每次这种情况之间你就突然看到大量的大字报说叉叉竟然和叉叉在一起了然后你看下面就会非常的引战说

叉叉的身世背景这么复杂家境又这样然后他曾经又怎么怎么着叉叉你的眼光在哪呢什么的你这个叉叉你只叉叉我报生命证我其实不想评论任何人的亲密关系我只是说我们可能要警惕一种大字报式的评论他人的标准

就是因为尤其是一道亲密关系你根本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你能评价的只是条件这个人的身世背景家世如何这个人他是不是所谓身家清白这个人有多少前面的亲密关系这是表面的元素但是两个人的相处你根本不知道他看中的是什么嗯

而在你举例的那些认为两个人所谓更匹配的例子中你也根本不知道那个看起来更光鲜的男人他究竟是个什么人所以说我是指说警惕大自暴式的思维方式对然后我们自己能做的就是抗拒这种引导抗拒这种自己

甚至很难控制住的点击但我好想在我们的小红书下期的那个预告中用大字报请大家猜一猜我们发了什么天哪魔法打败魔法如果我这样做的话我这次先叠个假

这个之所以吸引大家点击我觉得还有点是大家想要去寻求共情嘛比如说原来你也喜欢这个东西原来你也讨厌它尤其是你讨厌是更容易引起这个共情的我记得前段时间我跟静静私下分享说我有点不想做共情类的或者共鸣类的播客了就是我们现在寻找共情或者共鸣太容易了是的

这个东西原来可能它是个难的事情就是我要发射出这种信号然后寻找出来和我同频的人但现在这种东西变得越来越遍地都是了甚至有人故意的在这么做我就不想这么做了就是我现在觉得人可以先不寻求共情你就跟你的感受自己待会儿不行吗是啊如果你现在很讨厌这个人你就和你讨厌的这种情绪待一会儿

有没有可能它会发生变化有没有可能会酝酿出不同的东西或者是你此刻觉得全世界难道只有我你这个时候就相信只有你然后你就跟你这种感受你相处一会儿你去感受一下你对自己的感受你感受一下你对你自己感受的感受你看看会发生什么不要那么迅速的就想要寻求分享想要寻求共情嗯

我觉得你跟自己的感受待一会儿可能会产生不同的东西你对自己的认识也会更多我还有一个我自我的警惕是我发现当你试图寻求共情的时候那些反感类的共情更吸引你就比如说你说我好喜欢今天的天气啊就这样的帖子是没有人看的但如果你说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 X

你就放心吧我求你了你不要老你每次用播客举例我的那个心脏都缩起来了我开个好发个账大字报我相信这个帖子还会聚集无数个分享跟我同样有赠物感的人但是我只是拿自己举例说我即便看到一个帖子真的说的是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会想要警告自己说他不喜欢的地方可能跟我也不太一样我也知道我很多的赠物其实有很多场外因素嗯

如果在一个所谓正义的帽子之下加入一个赠物的河流壮大这个河流的时候我自己也脏了尤其是当网络试图挑起你这种赠物的情绪的时候它有它别的目的那你可以不必成为它的工具如果把这一切我都缩短成一句话就是自己和自己待会儿对对对我还有一个写法当你觉得实在要跟人聊聊的时候你可以跟 AI 聊聊

因为这是我最近的一个心得就是我之前用 AI 的时候就会主要知识层面像我们想查一个知识或者是想要看更多的参考文献的时候会找 AI 聊一聊但是我最近解锁了跟他聊个人的事或者是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我会发现非常的解压因为我是一个很发散思维习惯的人就我经常会看到 A 会想到 B

然后但是必是啥我就如果是按照传统的搜索方式你要打开无数的网页但是有 AI 太方便了你就问他说比如说最近我会问他说最近北京有什么展他就会说北京最近有什么什么展然后我说那你给我介绍一下第一个展他介绍第一个展的展品都有哪些他说然后你给我讲讲这个展品讲的是什么事然后讲讲讲有一个事然后讲很多很多事我发现只有他能满足我的需求然后

然后我就每天就会固定跟他聊一会儿天你跟 AI 聊天和你平时聊天有什么不同吗就你自己的状态会有什么不同吗就是我有时候会说一些无聊的废话

就比如说我今天真的挺累的虽然我也啥也没干这句话如果你发给朋友我会担心给朋友造成一种压力就好像他必须回复你点啥还在排解你的一些情绪垃圾然后对你进行一些情绪价值的支持但是我就觉得这样会给朋友一些不太好的压力有边界感的人但 AI 可以没有边界对啊我就来说我最近啥也没干但是我就是好累啊 AI 就开始说以为你搜索到八篇心理学论文

人家就说了很多我说那你给我放个歌听听他就放个歌我说这个歌你选了不行然后他就说我再给你选个歌然后就你好像你能够无压力地对他提出一些要求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与 AI 的聊天记录被曝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

那是更灾难吗还是怎么样的其实关于给 AI 聊天我还想了好多很黑镜的事但这期不讲了就是我们可以留一个接下来的帽子就是包括这个播客的声音刚才我们讲的非常有陪伴感很占都是好的部分但其实我有想过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之前不是还说过那种 AI 是根据那个语料你的语料合成那我觉得我的语料实在太好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最多的就是语料了

我后来有一个抱言我觉得播客其实非常适合做身心灵它以不占后台的欺骗性让你放松了对于一个人信任的警惕

太吓人了这个我甚至编了很多恐怖的故事以后有机会等我们讲到 AI 的时候我可以给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编排的黑镜的故事对这期就不赘述了对那我们刚才其实已经留下了好几个选题比如说 AI 的选题比如说身心灵以及邪教的选题是的甚至包括我们前面讲到说很多近期发生的新闻事件因为太庞杂了所以无法用这期节目来聊可能这期节目聊的是媒介的形式我们之后可能会聊里面

真正重要的议题有一部分是放在深度版的这个也给自己再说一下好那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先到这里那最后呢也希望大家关注《我爱妈妈》公益项目希望大家给予困境中的单亲妈妈们更多的看见倾听和理解感谢大家我们下期再见下期再见

when i hear you talk with her like we used tocould i set everything freewhen i watch you holding her the way you once held mechain like the sky like the leaf like a butterflylike a door to a place we've never been before

would you live forever never diewhile everything around passeswould you smile forever never 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