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我是初一。大家好,我是 Jackie。大家好,我是 Lenny。欢迎来到本期的过渡禅室。本期我们的主题是英国作家弗吉尼亚·沃尔夫。沃尔夫本身就是伦敦作家,所以对于我们这个 Based 在伦敦的读书会来讲,我们读沃尔夫的作品是非常有代入感的。
《沃尔夫是女性主义的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锋》我们这个期节目的缘起是在 4 月份的时候我们读书会共读了《沃尔夫的海浪》同时我们又都在伦敦沃尔夫又是我们非常喜爱的一位作家就有了这期播客
聊吴尔福不得不聊的是他的意识流风格虽然就是我个人来讲我很喜欢吴尔福但抛开吴尔福的作品来说我自己本人并不是一个意识流爱好者就阅读意识流会给我一种失去感可能我个人来讲就是总是希望能从文字中提取信息但是意识流更多的是通过文字来传达一种情感或者一种感觉所以我也想问问 Jackie 和 Lenny 对于阅读意识流作品的一些看法
其实我以前也不太能读懂意识流就包括普鲁斯特的《这一丝水年华》还有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就是在过去意识流的体验当中就像是在大海上漂浮我并不知道这个作家他真正想让我去哪里就像初一说的有一种很强的失序感我就在阅读过程中会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然后但是威尔夫的《海浪》
带给我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意识流风格的体验就是虽然这次还是漂在水上但是像漂在河流里因为河水是有方向的就是这次读意识流是沃尔夫他牵着我就是进入到了他创造的那片情境中所以就就是像是我掉进了沃尔夫创造的那片海里一样然后我感觉
吴尔夫他的意识流是基于他的思考和观察的方式他的意识流不是来源于比较娴熟的写作技巧就只是如实地记录下了他自己思绪的流动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的思绪轻盈跳跃变来变去在他写下《墙上的斑点》之后当时的文学评论有说到说他怎么让英语在
在空中飘来飘去的我觉得就是他文字带给我的感受就像是他经常用到的一些意象啊像是嗯林间的光影或者是清晨的博物
就是我读维尔夫的意识流的体验我觉得确实现在好像蛮多人就会有那种谈意识流色变的那种感觉就大家都觉得我就是不知道意识流在讲些什么不知所云然后这次其实读海浪是有一种像因为读书会嘛就会有一种动力然后让我一直在读然后是算是我第一次认真读进去一本
意识流的小说像以前其实我觉得读像尤利西斯啊我其实不太能就还是不太能享受我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但这一次确实有颠覆我的一些观感其次我们为了这次播客吧我也有系统地读了很多沃尔夫别的作品之后我突然就好像能感受到了就是意识流的那个亮点吧
然后其次是我想通了一点就刚好也跟你们俩讨论一下就是当我想通就是人的意识它不是一个单线程的东西它就本来就是我们平常自己想东西也是时空都是错乱的然后我跳跃的我想到哪里是哪里然后当你一下理解这一点之后就会想到意识流的小说那就是只是作家本人的一个意识的传送再加上之前我也很喜欢 Alice 说那一个
你不要抱有期待就是说从意识流里面我能从里面获取什么知识或者得到什么道理之类的当不抱这种期待之后你就随着作者的思绪去读去感受就可以了对此我就觉得确实感触还是蛮多的
我觉得可能一去留的阅读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私人的事情就非常个人的事情因为我记得我在读吴尔福的日记思考就是我的抵抗里他有提到他自己读呃幼丽西斯他也是起初他非常有兴趣然后他觉得特别好看然后读到后期他就感觉超级无聊他的他的比喻好像是类似于一个青春期的男大学生在用手挤他的粉刺哈哈哈所以就是我很吃惊因为
她和乔伊斯都是就是现代主义的意识流的先锋对所以他们之间其实就是也不是说就我以为他们会有一个完全就是可以共鸣对方作品的但是看到沃尔福读尤里希斯也感到这么痛苦我就释然了就可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意识流的作品都是一个比较私人的比较个人的 Jackie 和 Lani 有没有就是最喜欢的
就我服的作品中的那一部
那我先说吧就是我呢除了上一次我们大家一起读的海浪的话我个人还是很喜欢奥兰多这本书的他其实我觉得他不太算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艺术流小说然后包括他的写作方式啊什么我觉得其实并不太算在艺术流的范畴里面他就是讲的一个贵族美少年奥兰多他一开始是受伊丽莎白一世的宠爱嘛然后有权有势有钱
他本来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但是他又爱上了一个俄国公主然后背弃婚约但是又受到了公主的抛弃吧所以说受到了情伤然后他又因为一些事情他就前往土耳其担当了一个大使又因为他沉睡了七天然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女性当他变成女性之后他再回到英国他凭借《大象处》这本
诗集成为了维多利亚时期著名的女诗人他这本书的话他跨越了整整 400 年的一个维度我觉得他的叙事方式还是蛮吸引的他分了六个章节然后每一个章节处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我们能从里面其实能看到一个比较清晰的一个时间跨度我觉得在沃尔夫的小说中比较少看到比如说他会明确写上今年是 1600 年然后或者是 18 多少多少年这样子
来写我喜欢这本书的话它主要有几个原因第一个的话是我觉得它比较好读
相比起他的海浪啊然后对那些雅各的房间那种房间比较难读对处于不喜欢的一个读得很难受的一本书对他比较好读因为他中间甚至还会夹杂一些就像是作者视角跟我们解释突然说比如说奥兰多现在怎么怎么样现在正在进行一个怎样的阶段这种会辅助我们阅读会比较轻松一点然后其次是他的主题
我觉得他的有几大主题第一个是众所周知他在里面奥兰多先从一位贵族美少年这样的一个身份地位都有的一个情况下并且处在一个当时算是特权吧我觉得因为当时男女本身就不平等他在一个那个情况后然后转变成了女性就是一个性别话题然后其次是
他里面用了非常多的笔墨去讲述了奥兰多对诗歌的热爱变成女性之后凭借大象树成为了最著名的一位女诗人这都是一些对比然后最后一个就是奥兰多他对自然还有对孤独的一个热爱所以我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最后一个就是我确实会被奥兰多的这个人格魅力所吸引就是我不得不说他在是少年的时候
我觉得是能看到一些男性身上的一些其实不太好的一些点的但是呢我觉得他很吸引的角度是他转变成女性之后仍保留着他男性的记忆和一些思考所以说当他有那样的思考但他却
被禁锢在女性身体和社会对女性的规训当中的时候他迸发出来的一些思考和他的一些想要叛离这个时代的那种感觉吧会让我就是还是蛮惊讶的并且我觉得沃尔夫对他的描写以及他很多讲一些事情的观点都非常的吸引我然后这是我暂时想说的暂时介绍关于这本书的介绍然后想看看 Jackie 和初一最喜欢的一本书
我最喜欢吴尔夫的作品是海浪海浪他创作背景是吴尔夫他想写出一部高度精神性的抽象化的作品然后我觉得这部作品非常完美的达到了他的目标因为他确实很就他完全打破了小说传统的那种封闭结构就是也是吴尔夫他自己理想的小说形式就是冲刷掉小说形式的边界嘛
所以这部作品他除了是一本艺术流小说之外他也很像是很多人就说他像是焦小月的乐章啊然后像是戏剧因为他都是由六个人物的内心独白组成的对然后因为他语言文字非常优美又很像常诗
所以我觉得这个体验很新奇再加上就是它是完全我第一部沉浸进去看的意识流小说就对我对我的阅读历程来说像是里程碑一样的一个作品所以我真的很喜欢然后它其实它没有什么关于情节部分的介绍事实上它六个人物都不能说是非常非常
丰满的人物形象其实这个人物有点程序化然后有点类型化像是一个就是我自己感觉他像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不同性格侧面所以在他们聚到一起的时候才是他们人生中最完整最丰满的时刻对然后他们每一个人
虽然说他们被分裂开来讲说但他们每一个人我都很喜欢他们每一段对白我也都非常的喜欢我觉得人类可能只有在被分裂开的时候才显得很美好但是他们确实是六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才是最饱满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看他们聚会的时候海浪我也很喜欢但是他不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
原因就是可能我对他就是写他们中年时期是有很高的期待因为他前面就是对于他们可能 30 岁之前是有一个很重的琢磨然后我其实就是前面铺垫到这里其实我对中年到最后的死亡是有很高的一个期待然后到中年时期我觉得对我个人而言是觉得稍有逊于前面的青年时期但是他死亡的章节又哎
反而触动了对 是的我觉得和他个人经历有关系对 我觉得就像我们之前有讨论过可能是因为对于吴尔夫来讲他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他应该属于一个中年时期所以他的后半部分的人生他也还没有经历可能就是也是
经历的缺失导致他不能就是说像他前面青年时期写的那么饱满就是特别精彩我认识而且我觉得海浪特别厉害的是他虽然很意识流但是他的情节其实还是很鲜明的就是我读雅各的房间雅各房间可能是我读过的沃尔夫的作品里我觉得最对我个人最难读的对因为我觉得他可能就是雅各房间非常的情节非常弱因为他就是雅各的
然后前半部分都是很生活化的然后而且就是我觉得在雅各的房间她的语言会更诗意就是海浪可能是她虽然语言诗意但是结构还是比较明确的但雅各的房间就是我个人的感受就是还是比较抽象所以我就觉得雅各的房间对我来讲是很难读但是海浪反而是
因为他的情节鲜明我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说他高度精神像但其实能抓住一点点情节的脉络呢还是对就很神奇就是他虽然高度精神化但是其实你能就是你能感受到这六个人物是怎么走过他的这一生的就是他们可能也是因为他把他有把这些人物典型
所以就是这些人物的人生好像是你觉得你可以跟他你可以想象可以一起经历他们六个人又很鲜明所以就是有迹可循的对有迹可循的这个我觉得真的非常非常厉害就是对我来说他就像是
六个很诗意化的朋友互相观察的一本人物不过我觉得很厉害的一点是他能够把人因为我觉得人是很复杂的不管是性格也好人格也好他把一个完整的人我觉得应该是这么觉得吧分成了六个角色其实我觉得各有代表了他的不同面吧我一直觉得他们六个人虽然是个体但我总觉得他们是一个
一个整体的对对对然后我觉得他们不管他们的生活轨迹再不一样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就是有联系的对然后尤其是我觉得吴尔福很厉害的是他能把每一个人的精神啊性格啊全部都能描写的很细致而且又很不一样有时候你看他们的讲话或怎样你都能大概感觉出来哦这应该可能是谁讲的话或者是谁会做他的行为我觉得真的很厉害是的
而且像《沃尔夫海浪》这部作品它其实因为它不是一个情节性的剧情性的一个就是那样的小说所以其实对于人物刻画来说本来就是很有难度的因为你无法通过他们的很多行为来彰显人物特色但是它只通过内心独白它都可以就是反正把名字盖住在读这段的时候你肯定知道是谁就很厉害
就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其中一个女性角色一个我觉得非常能代表她的场景就是她在她的水盆里然后那些花就是在上面飘我就觉得真的我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是她的动作是的对然后而且我觉得是能明显感觉到就像是我们刚才说她写海浪就像是把一个人抽离出来六个部分或者特质去详细的进行延伸就他们六个
就能很感觉到他们深切的爱着他们彼此哪怕就是他们也会互相怨恨呀但是他们都我觉得他们太热爱对方了就像我记得之前
伯纳德在结局的时候吧他就说有时候他也分不清他自己究竟是谁了我就在那一刻对他们的感情就是他们无法把他们深广的感情举诱于就是一个爱这么渺小的一个字眼上他们有非常强烈的就是生命连接就是所以我会更是倾向于认为沃尔夫在描写这六个人的时候其实是在精神上把他们合一的就是认为他们是可以合一的因为如果只从单纯从剧情来分析他们六个人的
交集在青年之后其实很少了就是他们只偶尔见面但是他们六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生命连结非常的重甚至在生命最后的时候伯纳德也是会仿佛回到了这五个人就剩下五个人临终的时候的一些场景所以就是我觉得很难想象这是什么样的生命连结我觉得就是合一的生命连结才可以有这种很深广对 是的
那初音音你最喜欢哪本书我我最喜欢的是沃尔夫的达洛维夫人就正好我们三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哈哈哈
也不能说不喜欢别的就是最喜欢的都不一样达洛威夫人我觉得是就我个人的阅读体验来讲是一个意识流和故事性平衡的就我觉得非常非常巧妙而且达洛威夫人里有很多关于生命死亡战争的思考其实沃尔福的一生也贯穿了就是他的一生
我觉得其实有时候是可以用不幸来描述的就是从他的外境来讲他经历了一战二战就是两次世界大战贯穿了他的生命所以我觉得在达洛维夫人里可以很好的体现他对于生命和死亡在他那个时期的思考
而且在达洛维夫人中有两条平行线就是他们交相辉映吧一条是达洛维夫人也就是克拉瑞莎当天想要去办一个晚宴是一个名流云集在他们家的一个晚宴然后从早上就是她决定亲自去买花对开始的然后她走她在伦敦的中心区然后就是一路走碰到了很多碰到了一些人然后
去买花然后回家然后又遇到了他的旧时的就年少时的恋人或者说是知音 Peter 彼得然后他们又进行了一番交流另一条平行线是看似于这个事情完全没有
任何联系的一个从一站回来的士兵但是他是因为见证了战友的死亡而精神受到很大创伤可能是有一些应激或者什么他的精神有些失常他叫塞浦蒂莫斯沃尔夫用很多笔墨来刻画塞浦蒂莫斯当时的心理活动就是他有一些被迫害妄想然后他整个人是精神上是非常非常的
跳跃然后激烈的这样的一个人物最终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在达洛维夫人举办的晚宴时就是名流云集仿佛这个一战对他们来讲影响也不是很大就是在过眼云云对过眼云云好像在达洛维夫人的这一条线上她只偶尔提到一战就是比如说这个人家里好像失去了孩子那个人失去了朋友
但是似乎一战没有对他直接造成很大的影响反而是通过另一条平行线塞浦蒂莫斯来体现就是说这个战争其实是对不同阶级的人有非常不一样的影响然后当天晚上克拉瑞莎在听到就是说塞浦蒂莫斯死亡的时候有一段是她对于生命和死亡的思考她是觉得说塞浦蒂莫斯其实是比她
要更勇敢的而且他认为塞浦蒂莫斯是有一个生命至关紧要的中心而他仿佛就是被每天的这样的就是所谓的闲谈呀举办宴会这种其实很无意义的事情所磨损了淹没了所以他其实是听到塞浦蒂莫斯死亡的时候他对于人生他对于生命产生了一种思考他认为自己的生命其实是虚无的无意义的
所以就是我其实是很喜欢沃尔夫通过这两条平行线来就是展现他对于生命和死亡的思考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对于每个人来说可能都是一个必修题对就是可能都会有在某一个生命阶段要
要思考这个问题克莱瑞莎是在 50 多岁就是她已经是一个成功的政客夫人的时候但是在经历完一战在每日的这种无所所谓的无所事事中她也对着生命产生了思考我觉得而且这部作品就是和《道德坂去》里头描写就是她妈妈那个形象是一样的它有很多女性主义色彩在就是思考当时在社会背景下的女性是
如何丧失了这种个体性就是成为了谁谁谁的妇人谁谁谁的母亲所以这是我非常喜欢她的作品我觉得她这个的其实角色灵感包括《道灯塔》去里面那个妈妈的角色就是拉姆奇夫人嘛我觉得其实都是来源于她
他的母亲朱莉亚对就是一个为家庭牺牲了很多然后最终处于一个个性被泯灭掉的一个角色的存在是的所以真的能够体现乌尔夫的作品来源于生活是的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来自于他生活的一些一些他灵魂的一片对对对
我真的觉得她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写进她每一部作品里了她每一部作品可能都会出现那种才华横溢的女性然后为家庭牺牲啊就像是刚才来宁说就是来自她母亲然后也来自她的其他的堂姐啊表姐啊就都是在结婚前是那种文化圈中的质性女性但是结婚后她一定会让位于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就会丧失一些主体性吧
其实当时读《道灯塔》去的时候就有一个片段是因为当时就是她应该是就是是基于她自己的家庭所以有特别多小孩然后拉姆齐夫人是叫拉姆齐夫人对有八个有八个小孩然后拉姆齐夫人在一个晚上就应该是所有小孩都睡觉以后她坐在那里就是她说她回归到她内心深处的黑暗她终于就那个其实是很震撼我的就是她终于有了就是一刻的安静
安宁然后是她终于在就是这样的黑夜中她突然有了一刻是属于自我的其实是非常非常触动的就是可能我觉得这个话题其实放到现在也并不过时就是我没有多少时候其实是在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尤其是对于女性来说就是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不是会突然回归到自我对所以当时那个作品是很触动我的尤其是这还是 100 年以前
就是回报你什么都没变所以我觉得沃尔夫能成为先锋就是他在当时的创作环境下太先进了对他能写出来表达出来在线下都可以影响到我们的一些所以我真的很佩服沃尔夫对
对尤其是那个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这也是女性主义必读但是就是不得不说读的时候还是觉得特别有触动而且就是很遗憾的是一百年过去了似乎还
还是什么都没变就是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和 500 磅这种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独立对于绝大多数女性来讲还是一个很难企及或者说有很长的路要走的这样的一个目标而且就是 100 年前沃尔夫的处境其实和当下我们的感受都是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而且我也很喜欢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我觉得沃尔夫他真的太有力量了
然后又很对她很锋利她的笔触就狠狠的就是划开历史的谎言沉默的一些真相我就很喜欢而且我印象特别深就是一箭之鼠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虚构出了莎士比亚的妹妹对就是她的天才妹妹我就觉得这个真的让我很感慨
然后我还想到就是我那天为了准备这期播客我就重新又看了一下《一间之数》几个房间我就突然发现他虚构莎士比亚妹妹这个角色就很像是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小时候听过我小时候听过很多苏小妹的故事但苏小妹她也是被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苏氏的妹妹对就是苏小妹和她哥哥苏东坡的故事全都是被后人杜撰出来的然后苏小妹同样也是一个伶牙俐齿才华横溢的一个女星
我就发现中外在这方面相通了真的很相同,就是人类的女性的处境但是我很喜欢吴尔福的《女性主义》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觉得他的《女性主义》到我看这么多作品我没有发现他很直接对男性或者说抨击对,他没有抨击过他们
但是他确实是在为女性的做贡献但是我感觉从我的阅读下来我更感觉是他想要
利用两性的性别优势然后为社会为世界创造不一样的价值我觉得这好像是他想要表达当然他承认女性是一直处在不公的一个对待和环境当中但是他但是我觉得他没有否定掉男性在社会当中就创造出来的一些价值所以我还是蛮惊讶的因为因为我印象当我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在他的写作当中是属于一个比较平静的一个写作他很锋利但是他并
他并没有抱着一种愤恨或者是怎样的情绪去写这样一个愤世嫉俗的一些事情或者故事然后我记得他就是吴尔夫的《读书水笔》我后面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发现他其实是从普通读者一个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面摘录了很多东西进来其实是好像是大差不差的他在里面就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说就是希望女作家不要那样愤愤不平的写作
就他有说过就是女性不要带着那种情绪情绪出来书写我觉得这就是他的优势就是他他很温柔但他很锋利他只把现实摆在你的面前是的就是这就是他甚至不用去评判他都只是挖掘出来现实
就比如说我异常特别深他就说女性像一面魔镜就男性只要在镜子前面照一照他自己的力量就会成百倍的放大沃尔夫他不是说对夏洛蒂在小说当中体现出来的愤怒吗他就是他对此觉得愤怒会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对他文字能表达出来的一些力量对
大家这几年一直在说女性主义女性主义甚至出现了很多极端的情况之后我再来看沃尔夫这些作品我才就真的猛然意识到他的思想在当时是多么多么先进多么多么先锋并且我觉得是超越时代的一个一种想法但是我觉得就是有不同的文字不同的声音是好事只要是
在为女性的目标对我觉得不能要求女性在被压抑了很多年以后还保持一个冷恨的情感
吴尔福确实是这也是他的伟大之处就是他客观的用用笔我就来反映这个现实我只刻画我身边的女性他的很多女性角色都是来自于就像刚才 Jackie 说到都是来自于他的家庭或者他身边的女性这就是现实的生活中的人我是来刻画这些那你们觉得吴尔福的风格他算作是现实主义吗
就是大家都说她是意识流小说或者说她就是小说家但你们觉得呢她的文字在一定程度上算作现实主义吗或者写实主义吧我觉得肯定是算的至少就是从她对于女性角色的刻画我觉得肯定是算的而且
他对于战争有很多思考也有很多人说他是战争小说家其实我觉得也很因为《道东塔》去雅各的房间包括大陆为夫人其实中间都有贯穿相当多的关于驿站的思考
然后所以因为我没读过木尖我不知道因为木尖是他在二战期间完成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中还有对二战的思考所以我觉得他肯定算是在一个现实主义作家或者至少是有写实的刻画了当时社会的一些境况吧是的
之前我们也有聊到,吴尔夫的一生其实是贯穿了一战和二战的,像我刚才也提到,在《到东塔去雅各的房间》,大陆卫夫人里头都有关于一战的侧面的描写,他好像很少直接的去描写战争,他是会通过他笔下的人物来反映战争对于小人物,一些个体的影响。
所以就是想也想跟大家聊聊就是说从一个战争小说家来看沃尔夫的话有没有什么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这肯定跟他的就是他人生的经历他的生平都有相当多的关系因为我们之前有提到沃尔夫做的作品都是他灵魂的一片都是他的魂气所以就是说
她的每一部作品都不是从单一的她的人生经历中提炼出来的就是包括她的女性角色她的个人经历她的情感经历然后她的所经历的战争都是非常息息相关的
其中有三本书就是被大家总是很热烈讨论说觉得是他专门为战争写的书就是雅各的房间打落为夫人还有道德塔去但其实我不是也读了这样奥兰多那些作品之后我其实发现战争好像总是在他所有作品里面都有个闪现只是或多或少可能他所写的每一个主角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都处于一个
那样的没有办法拨开对对对他没办法想象没有经历过这个的人生没错无非就是直接间接明显和暗线的一个区别而已然后我印象很深的一个就是他在
奥兰多里面我觉得他是很直接的描写到就是战争对我刚刚有说嘛奥兰多是一个很热爱自然的一个人他热爱自然热爱生命然后虽然享受孤独但是他仍然热爱这些事物然后所以他里面就有一段他说一切浮华都建于腐朽之上无论我们曾经如何再歌再舞欢乐逍遥依附于骨骼之上的血肉最终都会归于尘土新红色的天鹅绒变成了尘土
但是所有的这些征战杀戮交涉淫逸和猎场奔驰如今还剩下什么呢一副窟窿一根手指就是能很明显感觉到就是战争过去之后这片土地真的能在这个时代中剩下来的东西就所剩无几其实能感觉到他对战争是愤怒的然后他确实
我们也不可否认战争对一个时代对一个环境都是影响非常巨大的而且就是感觉沃尔夫写战争他不会从一个特别宏观的角度去学就是怎么从一个国家层面或者从许多人的层面来被影响到他是更多是从一些个体出发的就是他的他只是去描写他的每一个角色在经历战争后的
很个人的一些经历然后个人的创伤所以我觉得他会很关注就是说小家庭对个体在战争下就是在一个宏大的时代背景下一些个体他们是怎么度过这种艰难时刻对而且他们是怎么以非数字的形式存在的就是
而且就像达罗维夫人描写的是一战后的场景对就是他其实我觉得整本书就是一种欢欣的氛围下面但是
其实驿站给这一代人都带来了精神上永久的不可修复的精神创伤就是在他表面呢就是很平静又恢复到战前生活了对然后但是其实整本书都有种暗流涌动的感觉就是在他描写一些生活琐碎的事情的时候然后就会又跳回到塞浦蒂莫斯的身上我就觉得而且他很擅长就是写这种很庞大的一个系统然后他就很擅长把一些
庞大的事情和一些很琐碎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就是他有在达洛维夫人里就是这样说他说他逃顿了
我会相信这是他个体的就是他自己本人的可能对战争的很多思考
思考因为他就是思考就是我的抵抗是他的日记嘛这个也是出于他日记中的一句话就是军队是身体而我是大脑思考就是我的抵抗所以我觉得他在战争中他可能更多的是希望自己以文字的形式以他自由事业的形式来对战争做出他所能及的这样的一个
就是他也有在日记里提到就是说我要第一百次重生再怎么为战争心痛都不如写作的构想来得真实不如做真正擅长的事而我唯一能贡献的这表达思想的细小琵琶声就是我对自由事业未不足道的贡献通过描述这些小人物在战争中的经历就是确实是为我们留下了很多回看一战的时候的
个体的不同阶级中的个体的这样的一个印象但是我觉得达洛维夫人也好乌尔夫他本身也好达洛维夫人和塞浦蒂莫斯像是一堆参照组就在塞浦蒂莫斯选择自杀之后就我个人读到的我是觉得塞浦蒂莫斯他替达洛维夫人身体里的一部分死掉了是的就是达洛维夫人没有这个勇气
就我觉得他还挺欣赏就是塞浦尼摩斯自杀的这个结局是的达瑞夫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在她在离开彼得之后然后再加上她常年以一个政客身份在政客夫人的身份在就是名利场上周旋她好像生命力有一部分失掉了所以呢她
对生命有很多的思考但是似乎就是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塞浦蒂莫斯在晚宴中有人告诉他塞浦蒂莫斯自杀这件事情对他的这个更有冲击力就是帮他拨开了就是他长久以来可能不去思考或者
努力尝试不去思考的问题但是就像刚才我念到的这一段他就说他逃断了他是没有勇气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塞浦蒂莫斯可能替他完成了是呢
而且就像我们之前说他本人饱受着战争的困扰就每一场战争都对他他本身精神疾病最近很严重然后每一次战争给他带来的伤害也非常大因为我们知道他精神疾病很严重的时候他的心理医生是不会让他跟外界有接触的但是在和平年代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需要社交的人他们
他每一周每一天就哪怕上午下午他都会分别拜访或者说被朋友拜访但是战争无疑就是会让这种聚会减少很多我就觉得在战争期间 Wolf 他也因为社交变少了没有机会跟 Loomsbury 里面的人交流或者说写信的时候也变少了就对他本人创伤非常大他也有时候这就是无法和朋友通信交流对他来讲也是
一种死亡就是我的一部分死掉了因为他我觉得他的生活是极端依赖于和朋友的交流无论是通信还有因为他每一天又会把大量的时间给朋友谢谢对所以他日记里经常可以看到这个人来拜访他了他们聊了一下午或者他去伦敦了又见了很多朋友就是他好像非常依依赖于这种精神上的就和朋友之间这种精神上的或者关于呃
文学政治艺术任何这种话题的聊天就是这可能是他的一种也算习惯吧对习惯然后但是这种在战争下尤其在二战开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办法进行所以我觉得对于他的个体生活来讲也有巨大的影响当然就是在战争下所有人的个体生活都有巨大的影响但是对于他来讲精神上的伤害就是
更加的严重因为它本身就是我们用现在的医学来说是有双向的情感障碍对于它来讲可能二战也是一个促使它做出解除生命的这样的一个肯定是一个诱因是的
我觉得就他的精神疾病的话他发病期间其实就是所谓的发疯然后他第一次在 1913 年吧好像是他非常非常强烈的发病期间是来源于他当时第一部小说要发表了然后他非常恐惧读者的评论就是我在读他传记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乌尔福是一个这样的人就我以前从没有想过他极端害怕受到
读者不好的评论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小说就是在记录自己的思绪嘛他就很怕评论界说他是在说疯话然后他第一次发病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小说马上出表他陷入了极端的恐惧就其实还没有收到那些或好或坏的评价但他就被这种对评价的恐惧就是给击垮了然后就导致他精神崩溃了一整年然后才渐渐恢复
就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头脑实在是太杰出了然后但是同时导致的又很脆弱又很纤络是的他很脆弱他不仅我觉得他不仅是看重读者的那个评价他不是每次写完作品他都会对都会给他身边的朋友尤其是会给他的丈夫去看他这个书的作品但是我感觉他到后来他在他那个《读书随笔》里面他就有讲到说一方面在读的时候你要把
作者当成一个同行者然后你去感受他书里的描写的故事啊然后或者是就算是非小说你要可以跟他一起去在他的角度圈去看先去读先去感受然后但是另一方面当你读完之后读者又可以充当批评家的一个角色嗯
他当时他写说读者要怎么去读的时候他只是个读者但他当他是个作家的时候他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对他只是在说读者的时候那他那读者是有批评的权利的看他看他的日记感觉他其实很为这件事情情绪有起伏就是达洛维夫人销量不佳的时候他就表现很脆弱然后他就非常需要就是伦纳德就是给他这种力量然后嗯
奥兰多畅销的时候他又情绪上是比较激昂的然后后面他也有就是他精神状态有段时间非常差了然后他当时应该是完成了就是岁月
然后这部作品就是他给了一些朋友看然后大家都对这部作品的评价不是非常好然后他就给伦纳德读这本书然后他伦纳德在前几天读的时候就一言不发他超级超级紧张就是他精神状态超级差然后我看 Jackie 给我分享他的转机他还发烧了就是他就是整个人会影响他生理上的很多然后伦纳德就是觉得他没有办法
就是他一定要说这部书好了因为就是他很担心沃尔夫的精神状态然后他就说这部作品是他读过的沃尔夫非常好的作品然后沃尔夫就特别特别高兴在日记里感觉其实跟看他的很多作品的感觉非常不一样就他其实是一个脆弱的非常敏感的这样的一个作家但是他的文字又非常有力量非常的锋利就让人感觉以为他是一个
可能很坚韧不在意这些评价的人就像是他当时其实有很多人批评他因为就像我们觉得就是看读他的日记读他的传记才能读出的就是吴尔夫的本窝然后但是就当时评论界是非常不喜欢他的大家觉得他就是一个很彻头彻尾的势力之徒然后
然后就觉得他已经很富裕了但是又娇柔造作就当时的评论界就觉得他为人执拗然后又不怀好意但其实就是从我父自己的日记和别人为他写传记来看他他的这些性格特征虽然总是受到抨击但可能他本本就他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就就是他特别担心自己小时候看法嘛他就会觉得我一发表所有人都会来嘲笑我就真的精神状况太差了读起来真的好难过是的不
不过也有可能就是他这份敏感才能让他观察到身边这么多事情然后把他能刻画出来我觉得他就是因为他头脑实在是太复杂太发达了他才可以抓住很多平凡的瞬间然后去无限延伸其实那些场景比如说他的作品墙上的光斑
普通人是根本不会延伸出一篇完整的文章的他就是个非常厉害的观察者是的他在日记里也有说就他精神状态好一些的时候当他跟大家聚餐的时候他就会让自己沉浸其中尽可能地去观察我觉得这就是他绝大多数作品的来源包括像海浪中其实他高度诗意化的表达之下每一个人物的行为都是非常的
符合他们人物性格的然后而且很多都是细节就包括我记得珍妮和苏珊苏珊对珍妮和苏珊在见面的时候他们分别把自己的手藏起来其实这一段对我
当时触动是很大的就是他们当时都对自己所选择的人生就是也是到中年时期对自己选择的人生产生了一丝的怀疑珍妮的就是涂着指甲油非常好看的手和苏珊就是牢座的这种手都让他们看到对方会感到愧疚羞愧对对自己选择人生感到羞愧就是这种小的细节我觉得体现了沃尔夫对于人的行为的一种
非常强的观察力就是他肯定是沉浸式的观察才能有这种学习小细节的补助而且我觉得吴尔夫他们就会有人说觉得吴尔夫会可能是主观印象吧觉得因为他的精神状况可能不是那么好所以他才写意识流会有人这么讲但是我不觉得我去说看了他的书我会觉得他的任何一本小说每一本他的结构和编排一定是经过思考
思考的非常致命并且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就比如说像海浪它是六个人物平行发展的但是呢像雅各的房间因为刚才聊战争嘛就还是想提一下因为我非常喜欢雅各战争最后那个结尾的
写作方法对它真的很巧妙它前面那么十几张洋洋洒洒全部都是在写雅各她的一生比如说她从小的兄弟姐妹的生活然后又去了剑桥是去剑桥读书吧对然后又去了欧洲游学等这么多光辉岁月吧精彩的对这么精彩的人生然后和这么多可能
他爱慕的人又有爱慕他的人那么多精彩人生但他最后参了军去为国效力对 为国效力的时候甚至他整本书都没有讲到就没有用一个词描述死亡他没有用描述我觉得他只是在讲述这个事情让你突然意识到哦 原来雅各战死沙场了所以我觉得真的很神奇而且他最后那几百个字里面
他又用了蒙太奇的那个手法我非常喜欢看吴尔福用蒙太奇的手法去写一些东西就是在同一个时空下不同同一个时间点不同的人物在不同的场景里做着符合自己性格啊生活啊的一些情况然后他最后就是用了那么可能两三四百个字然后来结束了他的这一生然后就更让我感受到啊原来战争
战争到来的时候你一个人无论前面你的人生过得再精彩当你生命逝去的时候什么都剩不下来了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来了就像是达洛维的夫人她的视角状况就非常的灵动她经常是就我印象很深的是她有一个片段讲的是说嗯
从伊丽莎白看见的美丽光影然后到这个时刻这些光影在其他地方被塞浦蒂莫斯看见了然后又从塞浦蒂莫斯转到就是一直注视着他的他的妻子雷奇亚就也被自然而然的引出来了我就觉得他真的太灵巧了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针线就把他们全都穿在了一起而且就像刚才莱妮讲的我觉得
吴尔福每一部作品的结局都很好我真的觉得他每一部他结尾太妙了就像是
海浪我们都知道就是讲伯纳德他要越马鹏枪的朝死亡冲过去然后还有达洛维夫人达洛维夫人我也很喜欢他结局我印象里就是他讲到皮特坐在那他就讲说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兴奋呢因为他就在那因为克克拉丽莎他就在那里我就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就是在我他的作品中感觉到的是
我觉得他描述的感情都非常非常的纯真和纯粹就哪怕皮特他是一个用别人的话好也用他自己话好就是他是一个在女人丛中留恋的一个人但其实我觉得他对克拉丽莎的感情很纯真就是纯粹真的很纯粹就是爱的很热烈然后怨恨的也很分明就像是他最后收束在皮特对克拉丽莎那里我觉得哇太纯真了还有像海浪一样就他们六个人也是就非常纯粹的
爱也好然后恨也好我觉得这就是跟沃尔夫自己有很大关系就他从小
在家庭中也好在朋友之间受到的都是很高度纯粹精神性上的一些爱意是的对吧而且我读她传记的时候就是传记的作者就讲好像直到她很大的时候吧就都已经可能十几岁二十岁的温夫然后传记作者对她讲了还是就是用的形容词还是她这个人很纯真嗯
她我觉得就是完全这样的就像是她能这么热切地描绘就是她笔下人物之间的感情就是因为她跟她姐姐瓦奈萨哥哥所比然后再加上 Bloomsbury 成员他们每一个人都互相深切地爱着对方我真的觉得就完美地就是被她表达出来了
吴尔福就是给人感觉就非常纯粹的一个人而且就刚才我们有聊到结构他其实我觉得他每一个小说的结构其实都很严谨像海浪就是刚才提到六个人病情然后雅各的房间就是只有雅各作为一个主体然后假设他的一生收场是在他的死亡但是没有直接的描写然后达洛威夫人是有两条平行线然后最终他们以一种
很奇异的方式交织在了一起然后《大灯塔》其实有三个时间点然后从三个时间点分别的描绘了这个家庭中的成员就是其实主要是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的一些变化然后就像刚才 Jackie 提到的就是他的结尾真的都每一步都非常非常就是我觉得
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个人的感受我不知道吴博夫是不是真的这样做我觉得他的结尾都是有非常仔细的设计过的就是他的结尾都很强延伸性就是你结束在这里了但好像又这个事情这个人物都还没有结束他的生命还在继续对他的生命还在继续或者这个故事还在继续是的包括像达洛维夫人她就结束在晚宴的中途就是结束在了
彼得和他当时的那个女性恋人 Sally 对对他们的一些对话之后就突然就结束了然后雅各房间也是就是他的家人在收拾他的房间就是其实就暗示他已经死亡了然后海浪就是啊伯纳德说我要越马冲横枪的冲向死亡然后到灯塔去就是他们快要到灯塔了
还是已经到东台了但是就是在那个路途上的所以就是它的结尾都有很强烈的延伸感让你觉得就是它的空间和时间都永远在
继续的所以我非常非常喜欢沃尔夫的结尾可能比如像雅乐的房间这个作品没有那么触动我但是它的结尾总还是让我觉得就是惊艳对 惊艳真的是会这样我觉得她小说就像是重重拿起然后轻轻放下真的是道灯塔去 海浪或者说她的各种小说就很多包括像道灯塔去是写给父母的
然后海浪中破西娃尔的原型是他哥哥索比我觉得一定程度上都是因为亲人过早的离世然后给他带来太大的感伤然后他我觉得他可能写作也是一种自我救赎的途径就是用作品去怀念对
他的每部作品都强力的渗透了他对死亡和生命的一些思考其实吴尔福我觉得我非常震撼的一点是他对于死亡的描写很多时候我们读到的文学作品里对死亡的描写都是沉重的压抑的但是在吴尔福的笔下他对于死亡的描写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是激昂的有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但是我觉得他日记里也有提到过他对于这个
死亡的一个思考他就在日记里说他总是就觉得说为什么不能把死亡变成一种激昂的人生体验就令人兴奋的人生体验他的原话是就像结婚之余年轻人那样我第一次读到这个想法的时候是很震撼的因为他说他想写出人日渐衰老一步步迈向死亡的过程他说那该多有意思就像人们描绘爱情那样记录种种衰退的迹象不过为什么一定是衰退呢
将衰老视作一种经历与别的经历都不相似留意迈向死亡的每一步因为死亡是一种伟大的体验而且至少从过程上讲不像出生那样毫无意识
就是他把死亡就是有诗意化对就是我当时看了这段我超级震撼就想哎是啊但是好像我对于死亡向来都是就是还是有恐惧的然后认为是一个沉重的黑暗的一个结尾但是在他的笔下好像死亡也是人生的一种体验就是是你有意识的一步一步走向的一个一个体验所以他会在作品里为很多人物安排的对于死亡的思考都是
会有一些诗意化的要怎么描述呢对就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对于死而且每个角色是很多元的就比如雅各的房间她不是主动选择的死亡她是一个死亡之后她就好像过眼烟雨一样没有存在过是伯纳德的死亡伯纳德的死亡就是他是寄养的
我要和死亡精战斗我要越马横枪的冲突永不屈服然后在达鲁维夫人里死亡是一个勇敢的选择是一种她真正选择了就是她好像选择了自己的生命是一种有生命力的表现到灯台去死亡更多的是仿佛是带给周围的影响就是拉姆齐夫人在存在之时好像她的家庭都没有对她有一个
回馈的那种或者就是有强烈的情感上的一个表达就但他总是一个就是
调和剂调和剂就是在家庭中好像存在感并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其实他真正离开家庭以后大家都会对就这个家庭似乎就那个连接的绑带对没有了对家庭似乎在精神上大家四分五裂了尤其是还经历了他的他们一个女儿南产和安东尼战死一战就是也是他在还是描写了战争对于这个家庭的影响
所以我觉得乌尔夫对于死亡的思考其实是非常非常吸引我的是很多他作品里我会有意去寻找的尤其是在结合他的日记之后在结合他个人的就是最后他选择把石头放在口袋里走向河水这样的一个结局所以我是很喜欢他作品中描述这部分的内容
是的就像是刚刚提到达洛维夫人里面塞浦蒂莫斯他自杀的结局是他选择了自己的生命是的就是其实达洛维夫人我们都可以感觉到她身体里有一部分已经枯萎掉破败掉了然后反而是塞浦蒂莫斯的死亡然后是一个有生命力的象征是的对我就觉得
尽管吴尔夫他自己最后也是陷到了一个自杀的结局但是我仍然认为他这一生都是一个非常生机勃勃的人他是一个生命力很旺盛的人我觉得有他这样的作品就是他的生命力的一种体现就是绽放出来了这突然让我想起来奥兰多的结局他整本书里面并没有出现死亡奥兰多他生活了 400 多年
他的时空是横跨了从伊丽莎白依依世到维多利亚时期的就让我觉得他是在中间经历了一个我并不觉得是死亡反而像是一个生命的重生吧因为转变成了女性有得到一种生命的永续的给我的那种感觉然后尤其是为什么我喜欢奥兰多也是我觉得
他不仅是因为他看过了这么多时代变迁那种感觉更吸引我的是我觉得他是一个时代的反叛者我不知道这个人生这个形象上有没有觊觎就是沃尔夫本人的一些情感但是我觉得应该或多或少都有虽然大家都会说奥兰多描写的是维塔他的那一对女心恋人对女心恋人但是我读完之后我会觉得
他真正借鉴维塔身上可能只是说像雌雄同体啊或者说男性女性这种模糊边界的一些出发点我觉得他已经超脱出了维塔的这个形象也超脱出了吴尔福本人在他身上寄托的一点形象我就完全超脱了我觉得他我刚才说他是个时代的反叛嘛他从一开始反叛了
婚约反叛爱情然后再到后来他反叛那些名利权利他去到切泽去土耳其然后再到后面他甚至反叛了性别然后就真的还是很震撼我的包括他在书里面有讲到就是时代精神是不可违逆的他痛击每一个试图违背他的人放过每一个顺从他的人我觉得他能讲出这些就是吴尔福已经在这个时代下
感觉到了女性被规训感觉到了她的生活被精神创伤被战争等等一系列压迫之后她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个体每一个人在这个时代中作为一个个体的一个无力感吧对然后所以我很受奥兰多的一个感触吧因为她这本书并不压抑从头到尾也都不压抑反而会让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在这个时代被影响每个人也都还是要
每个人的生活都还是要继续的当时之前我们不是聊过说
自我的很多个自我同时切换嘛我后面才突然发现他在这里面就讲到了就是吴尔福就在这个奥兰多里面说到一个人可以拥有上千个自我就他讲了这一个他在海浪里也有提到他也讲到了是的然后他说他就说我们可以把这许多个自我建立在建立起来然后其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情感倾向所以我觉得这会不会也是他写海浪的一个
一个出发点对对对他有了这样的想法然后他还有说某一个人格可以可能只会在下雨的时候出现啊或者另外一个只会进到有浴窗帘的房间啊等等这些我真的觉得这是奥兰多让我觉得很超脱时代吧然后最后他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寻找到自我的一个作品
我觉得可以分享他在海浪里面就是关于路易斯的自我的一段独白他就说因为我不像你们那样单纯和完整我已经度过了上千个一生
每一天我都在开掘都在挖掘我在沙堆里找到了自己的遗骸那是数千年之前由尼罗河畔的妇女们堆积起来的沙堆当时的我正在聆听他们唱歌的声音和带着镣铐的野兽跺脚的声音你们在你们身旁看到的这个人这个路易斯只不过是某种曾经辉煌过的事物的残渣和灰烬
我觉得她就是用 Louis 去表达了上前个自我是的而且就像刚才 Naini 说她
就是可以在奥兰多里面就是读到比如说对女性的无力啊或者怎么样我觉得就是她天才就天才在她真的是可以从生活中的事情观察到然后去思考就像是我们前面就说她和她的姐姐瓦奈萨还有哥哥索比深切的爱着对方但即使是在一个这样就是在童年时期还在一个非常非常充满爱的一个时期长大的时候她还是
可以敏锐的察觉到生活中女性和男性的差别就像是他的哥哥们都按照上层阶级的男性就是一路就是读公校然后进入剑桥三一学院读书但是他一生都很遗憾自己没有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
就是他我记得就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吧然后他就已经感受到即使他和他哥哥都在学希腊文但是他哥哥索比是在学校里学希腊文他和姐姐是家里就是他父母教他们学他就觉得希腊人属于他和哥哥索比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他就觉得自己和姐姐瓦奈萨已经被排斥在外了
而且我觉得他真的非常敏感然后又很超乎寻人就是超乎承认的一点是他非常非常爱他的哥哥索比嘛他的哥哥索比就是去世之后他曾经认为就是说活在没有索比的世界上是很古怪的一件事情即使是他这样深重的一个情感
他当时就是在索比死亡之后他很急切的想知道关于索比的私生活和自省生活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哥哥作为就是一个社会人的就社会中一个人的什么形象他就会向索比的所有朋友去询问然后我记得当时作者是说吴尔夫他这个举动是因为他对剑桥男性特权社会出于一种好笑又怨恨的好奇心
说到这个我想起他在日记里他确实有一种难以察觉的这种怨恨在里头就他在日记里有讲好像是大英图书馆还是哪一个图书馆就是之前在董事会的时候有想过邀请他这是在二战之前然后
他们的好朋友摩根就跟他描述这件事情说是觉得很可笑就是董事会怎么能有女性然后他就很不高兴然后后面在二战期间他们又邀请了他然后他就拒绝了嗯
然后她拒绝的时候她就觉得很高兴就是她终于有机会能拒绝了然后包括就中间镇乔三一学院有邀请她去做演讲然后她应该是第一位女性还是我也记不太清楚了然后她当时就觉得她很高兴就是她没有上过镇乔但是有一天她可以来镇乔演讲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我觉得她就是对男性特权社会就抱有一种有微妙的感觉我觉得一个女性生活在那个年代像她这么敏感她肯定能体会出这种
差距而且就是我就很难不带情绪了而且就是他对他哥哥就是临世之后然后从他身边去的朋友去构想他哥哥生前的生活我觉得就很像他写作的模式就像是他从雅各的房间去推想雅各然后从破西娃尔身边朋友的感受去推想破西娃尔是的
我很喜欢他我可以分享单纯分享就他我很喜欢他当时就是感觉到自己和瓦奈萨被排斥在剑桥男性特权社会之外是说他说崇高的知性冒险和自由是属于所比的就我觉得他真的非常敏感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在他姐姐瓦奈萨结婚之前和就是他姐姐瓦奈萨和他们的大姐的
丈夫就他大姐就像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过到灯塔去就刚才说到嗯他父母有一个女儿因为难产死了嗯对然后他头母一夫的姐姐就是在结婚一个月之后一年之后就那就是他的原型那个角色就是在结婚一年之后就是难产死了就前面描述了他嫁人了然后马上就是他他离世了是的就是很突然然后在他
就是同母依父的这个姐姐临世之后然后她新婚丈夫然后也是一个就他其实他身边他所处的阶级他所处的环境所有人都是才华横溢的然后就是都是一些很知性的人物吧然后他的姐姐瓦奈萨就和当时他们同母依父的姐姐的新婚丈夫他们两个就嗯很好就是互相暗恋互相爱恋然后在这种关系中
吴尔夫是非常非常可以理解的他说但是就是即使他的哥哥索比这么爱着瓦莱萨这么爱着吴尔夫而且他哥哥索比跟他们俩精神契合度非常高而且跟吴尔夫他们同时讨论文学创作呀什么的就他说他哥哥这么深切爱着他们他们简直就是可以作为彼此
哥哥索比还有姐姐瓦奈萨就像是同一个人一样但是他的哥哥在面对他姐姐瓦奈萨还有他姐夫的这段恋情中站在了权威的一边然后他当时特意提到说索比站在了男性权威的一边他说他终究是个男性
我觉得这跟沃尔夫的关于经历有很大关系虽然你刚才提到他说他有很多高度精神化的爱纯粹的爱在他小的时候但是他同样就是小时候也经历了很多危险的经历对痛苦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就首先他本身天生就会很敏感这个事情肯定会更就是说增加他的
观察她以一个女性身份观察男权社会是如何就是说压迫每一位女性她其实人生中后面很多回忆或者说是小时候都从她童年中积蓄的力量就比如说他们小时候在那里就有一个所有小朋友就是无论是 Vanessa 她还是哥哥还是他们弟弟爱德瑞安的一个活动就是捕捉蝴蝶和飞蛾然后
然后飞蛾这个也成为了他后面几十年人生最喜爱的一个异象之一海浪旅海浪旅之前就是叫飞蛾是的我觉得他真的是在就是他小时候童年在圣埃夫斯路过的时间就是他不断汲取回忆的一个宝藏但你觉得其实他对就是吴尔夫本人对那样的就是男性作家也好什么这些也好你觉得他对他们会不会有
一点情实在就我不知道他对他不熟悉的作家因为传记没有描写真话但是就是在 bloom spray 里面他们是真的就是灵魂好友啊就尤其是他姐夫克莱夫就当时他早期的小说就是他跟克莱夫之前其实也有一段爱恋关系吗他就他小说每一章都要发给克莱夫让克莱夫给他做评价然后让他修改然后包括就是
嗯布鲁斯里面有一些同性恋者然后乌尔夫是想说如果我一定要结婚那我就要跟其中一个我忘了是叫利特吗还是叫什么利顿就是一个他们的一个好友也是一个文文坛的一个就是领袖吧他就是说他想跟他结婚因为他是个男同性恋者嗯然后而且呢就是这个好友恰好就是一个只对乌尔夫这一个女性就是怀有好意啊或者好感之类的嗯
但是他和乔伊斯应该不是很熟我读过他认为乔伊斯的意识流他认为实在是太古怪了因为他觉得乔伊斯在这段路上越走越窄了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要写乔伊斯那样的文字他有对乔伊斯的文字表达过不那么的欣赏而且好像是他有提到过埃略特
就是很喜欢乔伊斯的文字他觉得难以理解因为他觉得他他跟爱乐特有关系也很好对对对很难理解叫汤姆对我是看他读书水笔里面讲他就是说
不管是出名的不出名的写的好的写的不好的男性作家他们总是要讨论女性就在他们的文章中诗歌中总是要讨论女性就是每个人都在讲在我们的角度中女性是怎么怎么样的他就是有这样的描写我记得这作好像是在一间只数一次的房间因为这本读书水笔它有摘录很多
他当时就提到他说女性是一个很诡异的混合体是的对他就说在世人的想象中他地位很高在现实生活中又微不足道而且你刚突然让我想起来就是你问我说他有没有可能对一些男作家怀有一点点的就是误会好意时人也这么评价他说他不怀好意我突然想起来就是他有一个他们也是普通书里面一个非常
杰出的一个男作家当时他和乌尔夫几乎是同时吧聊小说然后他把那本小说先寄给乌尔夫看了乌尔夫就跟伦纳德说他写的太差了但其实就是拿出去之后他想了非常好然后乌尔夫后来就承认说因为他知道他这本小说一定比自己好所以他就说太差了有小情绪了是的
所以我就觉得他虽然看起来很坚强很严肃很刻薄但是就是他背后的感情真的是那种千丝万缕的很站立的一种感情我就觉得他的全部力量都扎根在他本身的脆弱中嗯 是的可能敏感脆弱是一种交织在一起的
天赎 没有办法拨开说起来我记得就是伦纳德他有说过吴尔福是最少有政治性的动物但是我其实觉得吴尔福他是对战争也好政治也好他是有一定灵感程度在的不然他写不出这样这些的作品但是呢我觉得伦纳德这么讲可能是因为伦纳德本人
是一个政治活动很活跃的一个人然后他的情绪他的这些情感是张扬的是外露的就我觉得完全就是因为伦纳德他就是他最开始其实不是 Bloomsbury 里面的他是他最开始是但是呢他就是其中有大概长达五年他都不在伦敦边缘人他就直接去斯里兰卡做殖民地的一个长官了对他
而且是个行政官所以我觉得他这样完全出自于他自己的政治活动他自己就是一个政治家吧而且我在后面查资料我才发现伦纳德原来他是犹太人是的然后才能理解到二战那个时候所以真的他们很惶恐的非常惶恐虽然他们住在伦敦但你真的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会打到伦敦
从二战开始之前伦纳德在家里的车库放了两个汽油就说如果打进伦敦他们就在自杀然后当时其实那个时候已经是 39 年或者 40 年具体是哪一年我记不清了但是吴尔福当时表达出了强烈的求生欲他说他还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作品
想要完成但是没想到他 41 年就选择了杰弗吉的生命他当时在完成的是木尖那种小组对是当时是叫波音子庄园然后这个这个作品可能对于他晚就是呃生命晚期来说是他的一个精神支柱就是在二战期间首先是他们就物质这条件就不说了就很差再加上有这种精神压力因为伦达都是犹太人再加上伦达德
就是他已经决心如果打进伦敦他们就就自强所以就是他嗯我觉得播音词装完成播音词庄园或者木肩是他的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精神之处他是二月份他应该是 41 年 2 月份完成的木肩然后
她当时好像她洗完她就说有一口气松了然后她 3 月 28 日吧我记得 1941 年 3 月 28 日就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她在日记里 3 月 24 日还在构思
下一部作品也是一个跟一战有关的这样的一个人物但是 3 月 28 日他就但是他的死亡让人感觉就是虽然是他突然做出的决定但是也我觉得不是个对是并不突然的一件事情是映射在了他的所有的作品里然后包括跟他的精神状态也有高度关联然后
所以但是就是至少是从他日记里从他披露的日记里是看不太出来端倪的就是 3 月 24 号感觉他还是在展望未来的就是他还是在思考下一部作品的但是 3 月 28 日他突然就决定可能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觉得在他就是身体也好就精神也好比较强壮的时候他是
非常渴望生存的人像伦纳德的提议他也觉得我不要自杀但是可能就是一旦他发病期间我就觉得他死亡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就是又突然又不突然就是我们可以预见到这个结局但是可能就只是那一瞬间就是所有因素没想到又写完作品了然后又就是被病魔产生然后而且他真的一时以来都很内疚给伦纳德带来了很多麻烦然后他可能就是在那一刻选择
而且像刚才来你就讲说伦纳德说他是个就是对政治不甚敏感的动物吗然后我突然想到就是我们一直觉得就是他很纯粹就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很动物性的人他在给他所有好友的书信中他都会把自己比喻成动物就比如说他在他姐姐晚安在哪里他就是个山羊就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信件他的结尾都是你的山羊你的羊然后他跟他的
一个他后来就是也是他爱慕过的他的一个嗯亲戚中的一个女性叫维奥莱特他跟维奥莱特的嗯时候他的身份又是一只猴子或者一只鸟甚至有时候是一群猴子然后他跟他跟伦纳德互相就是用山霄和牟又称呼对方我觉得他纯粹就是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动物性质很强的一个人哈哈哈
就是很纯粹他的就是他的很多作品是一种本能性的作品哦然后之前就是好像就是说他的这些动物人格就是他是隐藏在这些动物人格下面的因为他觉得就是你动物人格出现的话就可以远离人类的那些残暴和隐喻嗯我觉得
那又回到她刚才说的她觉得一个人可以有上千种人格是的她说到她选择结束生命突然那也是因为你在最后尤其是战乱并且二战的时候是直接危害到因为他们是犹太人家庭嘛尤其再加上伦敦城当时已经被毁了因为我觉得
沃尔福是对伦敦有着很浓厚的特殊的感觉然后他不仅仅是战争威胁到他们的生命更是战争也是对他的这个城市他的这个家乡有了不可我觉得是不可逆转的一定摧残吧就是你设身处地去想你也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一些事情
他非常爱伦敦就是他在日记里他有说因为伦敦当时已经被炸的就是面目全非了他说如果就是他平时散步的他就是经常活动在 Central London 就是 Bound Street 就是我们现在都知道的就是中心区他说如果把这些地方都炸掉那他也有爱国情怀了就是他也愿意就是他也可以理解了其实伦敦对他来讲是
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就是首先是他的家乡他毕竟生在伦敦其次是他的一个精神活动的场所所以他对于这个场所有着非常难以剥离的情感嗯
是的就像他还有一本书也是他应该是他的生命最后时候完成吧叫弗拉逊就是写那个以一个狗狗的视角去写他跟随女主人的那个书然后就是其实我觉得他在那本书里就是我简单的看了一下我觉得他其实那个狗狗并不是说是作为一个主人的宠物他其实就是把自己当做就把狗狗当做自己的精神化身了嗯
说起来就是在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就是他有提到过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和一年 500 磅的一个这样的物质条件对于一位女性小说家来讲是或者就是一位女性作家或者任何一位女性来讲都是非常重要的这是一个精神物质装成独立的就是这样的独立才能给予人创作的自由但是就是我在看他的
就是他在读他这个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头的时候我是觉得他已经好像拥有了这一切以一个过来人的建议就是说告诉大家这是很重要但是我在他的日记里看到他是这么说的这是 1928 年 12 月 18 日然后当时奥兰多畅销了他说自结婚以来从 1912 年到 1928 年整整 16 年我终于敢放手花钱了
我身上那块掌管花钱的肌肉动作还不太熟练我感到内疚同时又有种难得的喜悦知道自己兜里有钱而不是每周只有三十先令总不够花总被蚕食
昨天我花十五仙令买了一枚刚制的胸针还花三英豹买了一条珍珠母辈项链而我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买过珠宝首饰了我还在餐厅铺了地毯诸如此类我想这样的滋养能丰富人的灵魂重要的是我能随心所欲的花钱了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焦虑同时对自己挣钱的能力充满信心
就我读到这的时候其实是这 1928 年它应该是 1929 年出版的那个《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我当时读到这的时候其实是很吃惊就是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对
因为 28 年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有许多作品的问世了就应该已经在文学界属于是小有名气了或者是已经能力足了让他自己在日记里说的话就是他说现在大家终于把我严肃的当做一个作家对待了但是没有想到他在物质生活上对 是的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生病和他们一些其他的就是出版社的运作的开销可能是这样我不清楚但是当时是对我来讲还是
很吃惊我记得出于排分享就说他 1940 年的日记就说吴尔夫说伦纳德在给狗梳毛很让他分神然后他说我没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就是在他写《一间之数》自己房间时候我认为他是已经拥有了这些物质条件他作为一个过来人给现代女性作家建议但是在他可能离开就是离世的前几年他还在说自己没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不过有可能是二战的原因就他们可能搬走了然后他又没有了自己的房间中间他可能拥有过但是仍然让我就是很有感触因为我觉得对于他这样的一位小说家来讲他的敏感可能让他就是对这些确实是有要求因为他的创作需要在一个非常的让他集中注意力的环境中进行可能这也导致了他后面精神状态
很差因为他总是不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他也有提到我在家上本身身体状态也不太好所以就是
反正是读到这里是很感慨的而且我觉得这就是他小说和日记的不同就是读小说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他此时此刻的境遇但是他的小说很意识流嘛但是他的日记至少是有情绪的而且他就是我们之前也有讨论过觉得他的小说他的散文之间其实我觉得差距还蛮大的就是
虽然她意见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她在给这个演讲的时候她也以她自己首先她的风格非常鲜明就是你看到这段文字你肯定知道是吴尔夫写的就是你看两眼你就知道是吴尔夫写的但是她虽然她也采取了一个相对意识流的这样的一个手法她在讲她那天她编了一个学校好像牛健吧就在牛健散步然后遇到的种种因为她是女性所带来的限制她不能走在
走在那个道上他不能进那个图书馆然后他就是在最后他用莎士比亚的妹妹映射了每一位在那个时代有才华但是因为没有独立的物质条件和精神就是没有物质条件物质和精神双重独立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创作出跟男性一样优秀的作品的这样的一位女性的
角色就是她的散文她的演讲至少这一部是比她的小说要锋利很多的其实我感觉一间只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一夜就她的步调是平缓但她最后她的语言是锋利的她是一个递进的状态就是她前面就是讲述了一个普通女性作家一天所经历的好像最当时来讲毫不新鲜的一些日常的小事对但是她最后就一下子
就是像你讲的那样它就是打破所有长久以来的这种虚伪的就是这种遮罩就是一个残酷的一个女性每一位有才华的女性在这个时代被压迫的这样的一个境遇是的它的小说反而我觉得没有这个这么锋利嗯
不过我确实也觉得就是他在写非小说的时候就是我觉得逻辑是很整腻的就是我并没有感受到这是一个说有精神创伤的人或者说精神疾病的人就写出来的那个文字非常流畅然后逻辑是非常清晰的可能因为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病就他的双向也是一阵一阵所以他
我觉得她在发病期间和她在正常的生活状态中她日记里显然应该是都去掉了她的发病的补充因为她也没办法写但是就是可以感受到她在一个正常的状态的时候她其实是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我也不能说很强烈但她至少是有求生欲然后对文学创作对未来有期许就是她
他有在很多次在日记里提到他希望能跟伦达德一起就是创作出更多的作品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到老就他也有很多这种畅想畅想对所以就是感觉到就是之前我们也聊过他死亡是一个突然又不突然的事情感觉就是因为他的突然就是基于他其实在
精神状态正常的时候是有很强烈的这种对未来的渴望但是他好像在发病的时候又一下子人生对他失去了意义他就是一种陷入了一种很无意义的这样的一种感受中是的就像是他写 Sally 的原型马奇太太他就是因为他觉得她是一个生气勃勃的女性而且他自己也是一个在他清醒状态下也是一个生气勃勃的女性就像我记得他
无论是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他后来他跟朋友之间的书信都是非常嗯轻松然后非常他他其实他这个人就是很就像别人说的他可能就是不买好业或者因为他讲话就他的朋友就说他的笔和他的语言就是他的武器他就会用嘲弄的口吻去给朋友讲自己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啊对就是一个太挺有生活激情的人哎
我很好奇你们会觉得吴尔福是那个时代的反叛者吗因为刚才不是讲到奥兰多吗他反叛那个时代反叛不管是婚姻也好婚约也好性别也好但是他在奥兰多后面又说时代精神是不可为命的他后面也有讲说奥兰多之所以能够通过这个时代的检验全属侥幸就是靠的是一系列
貌似順從的表面文章比如戴上戒指在荒野裡找了個男人熱愛自然不反諷不分飾也不搞心理學家那一套否則的話一下就會被識破其實我們是覺得吳爾芙她寫的文字鋒利然後接入當時的一個情況但其實你們覺得她的本人她的生活有對當時的時代做出一些反叛的行為嗎我個人覺得她是一個非常的
他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就是说我很难就是说去判断他有没有有意的去违背
社会的一些规则但是我觉得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语言就是他想做这件事情他才会去做所以我觉得他愿意和伦纳德结合是他的主观语言而且就之前有人我看到有人提到过就是不愿意用吴尔夫来称呼吴尔夫他们会更希望以弗吉尼亚因为就是他是一个女性的先锋但是吴尔夫其实是伦纳德的先锋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会称吴尔夫为吴尔夫是因为
从某种角度上讲我认为伦纳德是在沃尔夫的生命中有许多痕迹的如果没有伦纳德尤其是看他的传记看他的日记如果没有伦纳德我觉得沃尔夫可能
可能甚至不能坚持到死一年就是他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起伏不定了就他其实在日记中表达是非常依恋伦纳德的所以我觉得吴尔夫这个姓其实是表达了弗吉尼亚和伦纳德的一种精神上的高度结合吧所以我会愿意以吴尔夫来称呼他而且我也认为弗吉尼亚自己愿意
以乌尔夫来就是弗吉尼亚乌尔夫来称呼自己的话我也认为应该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因为弗吉尼亚给我的感觉就沃尔夫给我的感觉是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语言来做这件事情是的就像是他们父母在相继去世之后然后
他和他姐姐自己搬出来了找了一栋新的大房子住下来然后他同母异夫的哥哥就非常的气愤和震惊就说两个年轻女性怎么可以自己出去住并且他们每一天晚上都会和 Bloomsbury 聊到凌晨两三点这在当时其实已经非常反叛了但沃尔夫特做出这个决定不是说他有意要去反叛社会规则还是因为他就想这么做
就是瓦奈莎她反而是一个因为她是艺术家她反而比较反判性瓦奈莎她就是我就是要脱离父母我就要脱离家庭就是父母的离去对沃尔夫来说打击非常大但是瓦奈莎非常开心脱离来了我觉得瓦奈莎跟沃尔夫其实有点就是性格上真的很迥异我觉得她是一个完全就是开放然后很
我行我素的一样这样的一个女性然后我觉得所以才能给沃尔夫又塑造了一个新的女性形象原来这样的女性在当时的时代也有存在然后他就可以继续到他的小说里面因为似乎是就是克莱夫贝尔是很长期以来一直都是克莱夫贝尔应该也是一个艺术家
对他自己他他就是美学评论家然后他之前沃尔夫结婚前他还追求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沃尔夫就在他们已经在他跟万内莎的这个婚姻中了然后在长久的可能对克莱夫贝尔的失望中呃万内莎也是
就是和邓肯和罗杰开始了他们三个人的这种伴侣关系所以如果说反叛我会认为弗吉尼亚沃罗夫姐姐就是瓦内莎贝尔会更挑战这种传统的可能也是艺术家的对 我以为是艺术家的天性吧就像是瓦内莎她发现
克莱夫和威尔夫在调情了对然后他其实当时也很痛苦但是在他遇见罗杰之后他立刻就
就是用当时人来说就是他泼辣的开始了一场性解放然后性就再也不会约束他的婚姻了其实他后来和克莱夫一直保持婚姻关系是的就包括就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安珈丽卡是我也不知道是我也忘了是邓肯还是罗杰的孩子但是反正不是克莱夫贝尔的孩子但是他们还是给他了叫他安珈丽卡贝尔对就是克莱夫也是承认的所以他们之间保持了一种开放的婚姻关系但是他们似乎还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他在传记里有讲过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吴尔夫和吴尔夫就是弗吉尼亚吴尔夫和伦纳德是对于性生活有很多困扰的然后他们就去向 Vanessa 求助因为 Vanessa 总是会大方地谈论自己的性生活其实我确实是觉得内沙就是是更反叛的对更具反叛性的或者说是更
以我们现实要来说更现代化的女性就是不再为性羞耻然后就是这种社会上的规则这种婚姻的规则似乎对她们的约束性不是那么的强所以就还蛮有意思的而且她们姐妹俩我觉得都是非常坚定的要自己想要的事情是的就像是莞莱萨她
他其实是因为克莱夫他是类似于美学评论家吧他总是会对瓦拿萨的画风他的绘画作品就是提出批评建议他以一个评论家的角度去瓦拿萨从他这里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精神支持但是罗杰和邓肯给了瓦拿萨
非常大的就是他们会欣赏他的画嗯 都肯自己也是个年轻画家是的我罗杰尔也是是的嗯然后就像是呃沃尔夫他就是他为什么跟克莱夫联系会那么紧密因为克莱夫他其实就是对文学评论他就是对一切评论都很很很有见地然后
呃 沃尔夫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把自己的手稿先借给克莱夫看让克莱夫评论修改之后他才会去发表我觉得他们俩就是真的就是在就是为自己想要的事情活着就无论你是谁你是什么样的社会身份我就是要从你这里汲取到我需要的精神力量而且就是在哪怕在克莱夫和沃尔夫之间啊反正有过一些情感上的纠葛
但 Vanessa 和 Wolf 之间的感情一直非常紧密所以我觉得他们所有的情感都是高度精神化他们不会被这种不会被任何世俗化的社会身份给困扰就像 Wolf 他在自杀之前他就留下了两封信然后他专利作者说一封是给伦纳德的就是说他的两封信是留给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是伦纳德一个是瓦莱萨
我觉得都很难想象万内莎和沃尔夫的情感因为是沃尔夫生命中期开始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是唯一是血缘和比较紧密的因为他有很多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
兄弟姐妹但是可能真正情感上就是他跟索比合过那些但是父母和索比都很早就去世了沃尔夫他在普通读者里面说生活不是一系列对称的车灯而是一圈光运一个半透明的罩子它包围着我们我觉得这句话对我来说也能很好地通感到沃尔夫他自己作品的阅读当中那最后我们就用沃尔夫对奥兰多的一段描述来结束今天的这期播客吧
因为一个作家的心灵和时代精神之间的关系无限微妙,作品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能否在两者间找到恰当的平衡。奥兰多做了妥善的安排,使自己处在一个幸福的状态,既无需与时代精神搏斗,又不必完全驯服,他投入时代,但并未失去自我。
感谢大家收听这一期的过渡禅师我们本期节目的所有讨论都是基于我们的个人感受如果有不同的感受欢迎在底下评论如果想加入我们的线下读书会也欢迎联系我们的主播 D 或者直接发邮箱给我们的播客邮箱感谢收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