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一目趴娃这里有几朵奇葩和你一起探索更有趣的娱乐生活那今天呢我们不是要聊电影或者电视我们是要聊一下我们的口音然后通过口音可能还会聊一些其他的东西想要聊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刚刚办了一个
我搬到澳大利亚三四个月的时候因为在读书所以我们身边的同学有一半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会操着不一样的口音对英语的掌握程度可能也不太一样我就开始对口音特别感兴趣然后我有一天发现了一个同事他的身份是很有交叉性的就是他的出生啊跟他的族裔等等的都是可能跟我们平常会见到的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的那种不太一样的
那他在和我们说英语的时候呢他用的是很标准的英文的口音然后我有一次撞见他和跟他的某个身份有关系的朋友们说话的时候他是用的有非常浓重口音的英语
我就觉得这个现象特别特别的有意思就很想跟跟我有类似经历的也在国外生活的朋友一起聊一聊跟口音有关的一些东西然后呢也因为快要过年了我们不可避免的也会聊到家乡和乡愁那在我们进入到聊天之前呢先简单的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那我先来吧
我是一个在上海生活了 16 年最近刚刚搬到澳洲的东北人目前比起来我还是在东北生活的时间更长一些精神和口音可能都可以是东北人好的那下面 Hummus 吧
大家好
大家好我是乔一妹我是湖南长沙人我是在那个湘潭就是毛主席的家乡跟毛主席是老乡在那出生的然后长大是在长沙大学的时候去了南京生活了四年
然后去纽约读研了两年回来之后呢在南京又短暂的生活了几个月之后在上海工作生活了七到八年的时间然后现在是在纽约工作在纽约旁边的新泽西生活居住
然后我的口音观众应该能听出来是比较标准的但是这一期播客我们就是会挑战一下什么叫标准之后肯定会聊到但是有人不同意我没有湖南口音但我自己觉得我是在我见到过的湖南人里面口音比较偏那种电视上会听到的那种波音园口音的
是的就是他说他没有湖南口音但我发现在没有特别警惕的时候就会露出来一点那个湖南口音东北人也有湖南口音了现在一个是不太警惕的时候二个就是情绪比较激动的时候
我觉得你就没有办法保持那种特别自证枪援的那种所谓的标准普通话口音而且可能很多时候湖南在全国人民心目中是比较有娱乐性的所以一些电视节目然后娱乐产品可能也会觉得这个口音本身就是可以做一个幽默的一个物料一样所以可能一个是情绪到了二个是觉得想要就是借题发挥
演一下戏的时候就会出来一下这种湖南口音所以其实我们就可以先讲一下自己的口音了因为你说湖南口音在全国人民听起来应该是一个比较有娱乐性质的口音我会想到在湖南台开始挑到中国的娱乐业的大梁之前可能东北口音在
所有的中文口音里面是比较有娱乐性质的因为春晚的小品因为我之前一直是在东北生活嘛所以我的普通话一直是有非常强的东北口音的但是呢我们东北人认为我们说的都是普通话所以到上海以后我就一直会被别人提醒说一听你张嘴就知道你是东北人然后我当时做的工作又一直要接触那种特别高大上的人就是希望别人听到你的口音的时候不要觉得你特别土不要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所以呢就一直是在调整自己的口音想要努力的去说一些标准的普通话后来在工作之中或者是新认识的朋友基本上都不太能听得出来我的东北口音了
然后我的伴侣呢他是上海人那现在其实很多刚认识我们不久的朋友都会觉得我们两个当中我是那个上海人然后我的伴侣是那个东北人所以其实我觉得我的口音已经开始慢慢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我在跟东北人说话的时候我还是会有东北口音
然后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是我搬到澳洲以后在家庭生活里面跟我的伴侣说话的时候我会渐渐的使用很多的东北话我可以先证明我的确是见到姨母和她的伴侣的时候我会觉得她的伴侣真的是太东北人了所有的甚至连有一些动作都让我觉得很东北人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自己的中文口音我自己一直也是属于我不知道我讲的是带有新疆口音的普通话就叫江浦我在上大学之前是不知道的然后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也不是普通话因为很多人会听出来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随着离开家的时间越来越长尤其是我又去的是北京这种比较普通话霸权的城市我的这个普通话的水平也越来越好后来就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听得出来我的江浦其实这两年我也发现随着你离开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这个江浦也越来越淡甚至我回到老家的时候我们本地的人他们会不觉得我是本地人他们会觉得我是外地人因为他们说因为我讲话跟大家是不一样的
哪怕我回到家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我可以在心情上放松或者舌头上也可以放松的时候我可以讲更多的我习惯的那种江浦的口音但是其实我也做不到了它甚至在生理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不仅仅是想要说我在心理上放松我好像就可以多流露出一点江浦好像已经没有更多的肌肉记忆了
嗯我想要反对一下啊我觉得北京人说话不是普通话他们说的是北京话对是是没错因为最正宗的普通话应该是在河北吗哦是吗那我不知道天津吧我觉得是新闻联播那种就是播音腔那种才算哦
天津也不是吧天津也有天津的口音因为有一个普通话之乡是在河北一个什么地方哦我今天长知识了那我们说一下英文的口音吧那我先来说吧就是我自己的英语口音呢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是农村的我们的那个英语教育其实是非常非常差的我现在去回想我的英文老师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办法跟任何的外国人进行交流而且他的发音也非常的具有我们当地的那个方言的那种
特性所以我的英文发音呢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烂的上大学以后也不太会说然后我还记得我在图书馆遇到外国同学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交流但是呢因为我的同学们都说我的英语好我觉得是琢子里面拔大个这是一句东北话啊如果要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以留言问我
然后到上海以后我还是觉得我过了四六级我英语应该还不错吧但是我进了一家有一半的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那么一个公司我就发现我这个英语完全不能沟通然后我就开始练英语那因为没有钱就只能是自学所以我的英语呢就是一种偷懒的英语
我的拼写非常非常差就现在已经考了无数的试然后写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我的拼写还是非常非常的差加上现在那个 word 里面都有自动纠错的功能所以我的拼写就更差了
然后我的表达方式也是用最最方便的表达方式我不太会用那种复杂的精美的那种表达方式但是呢我自己又会觉得我这种自学成才的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一部分的自我认同然后就好像是很资本主义的那种我努力了我达成了一个目标所以我很厉害这个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肯定
然后我记得在之前如果有谁说我英语说的好或者说我的口音有美式的口音我都会非常非常开心但是中间就是经过了一些转变之后开始慢慢的觉得你说我英语说的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说我没有口音说我有西方某种先进的口音这都是打引号的你要表达什么呢所以现在我跟你一起加入了一个高贵俱乐部了吗那
现在在澳洲读书了以后呢我的口音也非常的混乱因为我中间有去英国然后我的英语可能更多是从美剧里面学来的所以就会有一种夹杂着东北英国澳洲美音还会有一些上海口音加上乔伊姆特色的某种口音
但我现在还挺满意我的这个口音的就是有一种可能有点土然后它完全都不标准但又很独特的一种英语这个是我对自己的某一个部分的一种接纳吧它代表了我自己的一部分的历史然后我现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去改变我的这个历史
那我就中英文一起说吧因为我觉得我属于可能有一些人会说好像语言有点天分的那种人可能就是你羡慕的那种小时候开始呢从这个语言最初学习阶段开始可能就展现出一些比同龄人要稍微领先一点的这种领悟力肯定我们那边的老师也是会有口音的不管是中文老师还是英文老师
但是我自己是从小喜欢听各种磁带然后这里面有中文的歌曲啊故事啊也有英文的这种朗诵然后一些电影配音什么的然后我就很喜欢模仿觉得好像通过模仿我的不管是普通话也好还是英文的口音也好都得到了很大的一个提高所以如果说你的那个身份认同是很大程度上跟你
长大之后自己的那种通过勤奋努力得来的这样一种身份绑定在一起的那我可能觉得自己从小是有一点天分的同时又有努力去模仿的这个成分小学中学都会参加一些这种朗诵比赛呀然后主持人呢这种
所以就更加强化了我的这个身份然后我一直都觉得能够讲非常所谓标准的普通话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不仅仅是这个口音而且是整个这个语音语调就是我还能模仿那种新闻联播的那种播音腔什么的然后听那个比如说外国引进的这种电影啊动画的配音的时候就是我也能够去模仿不同的人物所以说到了大学有一些这种比较重要的考试啊考托弗雅斯的时候
就是口语都还是不错的然后我是属于来美国在学生阶段的时候会好多次被人说你没有口音或者说你就是非常的美国化你的口音
我当时也是跟你一样就是这样被夸的时候是非常开心的但是现在回想就肯定就会觉得你说我没有口音其实意思是我没有非美国的口音因为我肯定是有口音的只是说是哪一个是作为一个标准口音来说哪一个是作为一个
可能边缘的口音来说的可能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那个你不太熟悉的或者你觉得听起来很别扭的这种比较边缘的口音然后现在在美国工作了的话就反而好像不太有人去评价我的这个口音了我不知道是整个美国社会在这方面思考
思想更加进步了他会觉得评论别人的口音是比较禁忌的还是说只是在我的这个工作生活圈里面大家不会拿这个说事因为就是大家还比较有这个接触不同身份背景有不同口音的人的这样一些经历一些机会所以现在好像口音在我生活工作里面从英语来说我
不会特别去想它或者它的影响不是特别显性的或者说它有的话是比较积极的所以我感受不到但是我感受的比较强烈的时候可能就是我回国回到老家跟我的家人相处的时候
就刚才 Humus 说他是不太能说那个江浦了对吧但是我是能还能说我们长沙那个素浦但是就是说起来有时候会感觉有点别扭然后让我说长沙方言可能就会更加别扭就是能说然后我也不觉得我是在演或者在装什么的但是有时候就是会反应的更久一点要想一下
然后感觉最强烈的就是比如说我要在这种家庭聚会上面做一个演讲的时候就是我们家的一个习俗就是每一次回家这种家庭聚餐就是聚一次就要演讲一次就是每一个人都要轮流发言然后到我这的时候呢我又是一个特别认真的人就是我很讨厌这种发言但是我又觉得既然要讲我就要讲一点真心实意的话所以我就会讲得很认真但是呢
在我的印象里面或者在我的这种经历里面你要做一个特别认真的正式的演讲你就是得用标准普通话但是我又是在家庭的这个习上面就大家都不讲标准普通话所以我就觉得特别别扭就是在那样一个发言的场合是介于塑料普通话和普通话之间的切换的这么一个很奇怪的一个口音
在那个时候就是有一个非常强烈的这样一种个应的这种感觉吧有时候听到家人说口音特别浓的普通话或者就是说方言的时候我是有很多那种时刻就是好像他说的这个话让你听得特别的正儿玉龙就是你有点听不习惯他用这样的口音说话然后我就意识到自己我是在 judge 他们的就是他们在讲的那个
口音什么的方言什么不符合我觉得好像是一个我平常听到的那种相对教育文化背景跟我类似的人的讲话方式的时候我是忍不住的会有一种评判的心理当然我会意识到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有这种心理刚刚你说磁带我就想这真是一个特别暴露年龄的东西因为磁带非常短暂的存在在我们的生活之中过好像
大概也不到十年的时间它就被 CD 类的东西给取代了我记得那可能一方面是这个年纪摆在那儿二方面可能长沙也不是一个什么那种一线城市所以我一直到了中学都还是会有在听词但可能到后期慢慢确实是 CD 了但没关系啊不在意不在意
就是最近有一个很流行的 AI 它的模型就是它给你给一段话然后你跟着那段话念之后它就可以识别你的英文的口音到底是有百分之多少哪里呢百分之多少哪里的然后
然后我就去做我觉得我肯定是他测出来会是 Chinese 然后当然就是百分之百 Chinese 但在我说的快一点的时候他那个 Chinese 的比例稍微会下降一点点然后会出来一些什么西班牙之类的但 Chinese 还是基本上是 70%然后剩下 30%是什么其他的然后我去让我我自己觉得英文已经讲得很好在我听起来没有口音的朋友去试这个
然后他居然试出来也是百分之百的 Chinese 我觉得很神奇就是很多时候这种在我听起来已经没有口音的人讲话的时候他去面对那个 AI 他还是能够去听出来你就是 Chinese 我觉得我跟你们俩不太一样的地方是我在学语言上不是特别有天赋
就是我的英文成绩一直很好我很会考试我就是那种非常典型的哑巴英文的那种就我的从小到大我的英文几乎都是满分就不太需要去准备的因为我们家很早就开始让我去学英文就是在语法呀什么至少应付中国的考试是 OK 的
但是我又是一个自我意识很强的人我不太愿意去说话我害怕被别人去评判然后我很少去讲英文所以到了澳洲之后我才开始说我要去好好讲英文然后好好地去锻炼我在澳洲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 chinglish 大家说 chinglish 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就是你的那个
重音和断句是不一样的这是可能是最让人觉得很 changlish 的地方因为中文语言学上它是一个等时的那种语言而英文它是一个不等时的我可能讲的不是特别专业但是这个是我来这边之后才意识到原来我们的 changlish 是基于这些东西才有的
我就会努力去训练自己不要太依靠以前的那种记忆去讲英文但是我到现在我觉得我的英文口语仍然就是只是还行尤其是讲日常的句子的时候我可以讲得比较流畅但是讲很长的句子的时候我的那个 chinglish 的感觉就会出来了我倒是没有特别的难受但是
我发现另一个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是当我在跟同样不是来自于本地的人讲英文的时候我的英文会更好因为我知道大家是在差不多的一个水平或者是我们对彼此的包容性会更强我可以讲得很开心很流畅然后也觉得自己英文还不错但是当我面对一个本身就是英语是母语的人的时候我会更加紧张我会害怕自己出错然后我那个英文仿佛就会被打回了原形一样这是我最近
我从小学的是剑桥上而英语然后我也没有那么从小爱看很多的美剧我可能看英剧会多一点所以我的口音整体上是会偏阴阴然后再加上一点点傲视的口音
然后澳洲的口音就是原音上面会有一点点比较催的感觉就是这样我也不太介意到底是哪里的口音了现在澳洲的口音就比较催然后英国的口音就比较 posh 对你刚被纠正完这个词我想起来对还是 posh 不是 posh
然后我刚才想说就是我也是发现我对不同的人说英文的时候我自己说英文的流畅程度跟口音也会不太一样然后我是对那些他自己的英文说得很流畅很好的人我也会说得更流畅更好
还有就是我发现如果是我没有特别明确的被提醒我现在在说我的第二语言而不是我的第一语言的时候就是我专注于用语言来传达意思而不是非常明确的知道我现在是在使用第二语言在传达我的意思的时候我的英文也会更好一点我觉得语法什么的肯定不用说还是会犯很多错误但是我可以把意思表达到
你刚说那个 AI 英文口音识别的这个东西我没用过但是你说完了之后我觉得它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说有一种普遍的中国的英文口音的话就是 changlish 它可以是一种东西的话
那我发现如果一个有很浓重的 Chinese 的口音的中国人说英语比有比较浓重的其他地方口音的人说英语我会更容易听懂一些因为我们的发音方式是很类似的所以其实他说这个词说的
不太达引号标准的时候我大概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但如果听的那个人是另外一个文化背景里面他自己的语言是用另外一种发音方式来发音的时候他其实听不太懂所以我发现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因为我自己会发现别人听不懂我说话的时候可能就是因为我们的那个文化背景我们的语言背景特别不一样就这个东西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去分辨谁的英文好谁的英文不好的
我又上价值了我听到说那个 AI 的我是想插一嘴就是有一次有人给我们展示那个 AI 读一段话其实跟你这个性质差不多但是不是你自己来读而是你指定一个口音他帮你读出来
然后就发现呢就是你让他读比如说印度口音啊或者什么别的口音他蛮标准的但是你让他用那个中国讲英语的口音读出来的时候我是觉得一点也不像的所以我觉得 AI 这个东西它应该是识别或者模仿某一些口音和语言识别另外一些要更好的就是这里面肯定跟开发这个技术的人的
可能他自己的一个背景他的一些偏见或者整个这个样本的这个数量都是有关的所以说我觉得这个测验吧我也想去做做但是也不能全信特别是如果他测出来我也是百分之百的 chenglish 我觉得我就要更加质疑哈哈
所以我先看一下他的结果再决定我对他的这个可靠信任程度对对对我现在也特别特别感兴趣我也想要去听一下到底我是多少的 chenglish 那我们现在已经聊了自己对自己口音的分析了那我也想听听就是你们觉得你们的口音对于你们的生活学习工作等等各方面有什么影响吗就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影响呢我可以先说我
我觉得我的中文口音对我的生活学习工作肯定是比较好的影响因为作为一个北方人然后我觉得江浦它毕竟还是浦所以它整体而言并不会因为我带一点点前后鼻音分不清楚或者是带一点点有些时候
比较偷懒的发音的时候会被别人以为我讲的是方言所以整体而言我觉得大家会觉得你讲的是普通话你是受过教育的人然后另一个我也要想起来一个点是我对象他是一个湖北人然后他经历跟乔一妹是很像的就是他是一个在湖北
有比较浓的口音的地方成长的然后他妈妈又是湖南人但是他从小就是非常非常有意识地训练自己讲普通话并以此为荣而且他也是从小一直在参加各种各样的演讲比赛然后主持人的这样子的然后他讲得非常非常好的普通话就基本上没有人能听得到他是有口音的我作证对他虽然还是一个南方人即便是现在这么多年了他讲普通话的时候也是在有意识地去讲
这个口音哪怕我俩日常全都是用普通话来讲他如果很放松或者什么样的时候他的那个方言一定会出来
所以我觉得这个难度对于我跟他来讲是不一样的就是我讲普通话对我来讲是很容易的就我不觉得我把我那一点点的江浦去掉是很难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讲仍然是一个很费力的过程所以我觉得这点对于我来讲好的影响就是大家会觉得你是讲普通话的人你是有教育的这样的优待吧但另一方面其实也会让我自己变得很偷懒就是我对于口音的识别是很差的
就是我其实经常不太能听出来大家都是哪里哪里我觉得就是可能一个是从小我觉得自己讲的就是普通话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时候你听的时候也不觉得会有那么敏感就不会放大自己那种听觉的能力
所以我觉得这也会让我在学英文的时候我的那种能力会变得差一点但是这可能是一个借口啊但我会这么想就是因为我从小并没有很有意识的去训练自己的口音所以才让我自己在讲英文的时候也没有说是有那种知道该怎么训练知道怎么努力我没有这个东西然后甚至我的听力也是不敏感的和那种生活在一个不同口音的人的环境里相比是更加迟钝的嗯
你说这个我觉得我可以共情的是因为东北话相对来说是比较接近普通话的它除了音调方面会有一些非常明显的区别之外它可能还有一些特定的跟满语比较相近的一些词语
除了这些之外是跟普通话比较相近的我觉得可能跟江浦跟普通话的那个区别跟联系差不了太多所以我从小也没有太用力的去纠正自己的口音包括我到了上海之后其实也不用用那么大的力气像南方人一样去纠正自己的口音只是我在说话的时候把我那些很加重音的地方的那个语调去掉以及
在使用一些特定的词语的时候我就不用那个词就可以了比如说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这个勃勒盖尔这个东西那我们就不说是勃勒盖尔就说是膝盖就可以了就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现在乔一妹在那摇头
然后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会把窝这个音发成呃这个音就是比如说拨音就不会说拨音我们会说拨音然后脖子就会说脖子我发现我到了澳洲以后越来越多会说脖子跟拨音之前一定要非常有意识才会说拨不会说拨我都不知道如果听众里面有东北人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你是生活在另外一种
语言环境里面的话可能会比较容易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其实虽然我说我到上海之后就是尝试让自己说的普通话更普通一点但是其实也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麻烦就从这个方面好像很快的我就改变了自己的口音就让自己听起来更普通然后更加打引号高大上一点就更像我们之前提到的就更像一个上海人而不是一个东北人
你刚刚说的时候我会想到一个是我的伴侣他之前有跟我说过一次他在找对象的时候他可能会
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人我对像说过一样的话然后我就会觉得但其实方言也挺有意思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上面来说就是如果他说的是方言的话可能你们两个会不会有一些沟通上面障碍我不知道啊因为我是那个会说普通话的人就是被他选中的人
另外一个是我之前听一个朋友在跟我讲他的前夫的事情的时候他这样说过一句话就是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跟一个连一门外语都不会说的人结婚
然后这个事情就印在我的脑子里面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解读因为不管怎么样解读都是我的解读不是他的解读但从我的角度上面来讲是不是说就是可以讲至少一门外语这是一种身份和地位受教育程度等等很多东西包裹在一起的一个体现因为这个体现这个不会讲一门外语的人他就有了一些不应该打引号被选中的那个品质
我觉得我就是 exactly 你们口中说的对象和朋友那种人就是我说过 exactly 这样同样的话跟我父母就是说我不能接受一个普通话不标准的人我可能没讲过说过一门外语但是我这个可能更加直白没有在国外生活过的精明的这种人
当然可能我当时讲的时候是一种有一点赌气的就是不希望他们给我一直介绍对象的这样一种心态去讲的就告诉他们我的标准摆在这儿不符合的你就不要过来了当然也是因为当时有这么一次相亲经历的时候当然我父母并不知道他具体的情况但是对方就是这么一个说话有比较重的口音然后很明显跟我的教育背景不太一样的人
在这一点上面我觉得自己是有比较重的这个比较势利的这样一种感觉就是确实我还是觉得说普通话和比如说这个外语啊或者说学历啊这个事情它的那个意涵就是远远超过这个事情本身它后面代表的是你可能一系列你们能不能有类似的经历去分享然后你们能够摄取到的文化资源是不是有重叠的地方
因为你掌握了另外一门语言你就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门如果他完全没有那个世界的钥匙的话他完全进不去那个世界就有很多部分我觉得是没有办法一起聊的然后我觉得说普通话这个是虽然自己理智上知道这样去评判不好
但是我觉得要跟一个说话有比较重的口音的人生活在一起对我来说我会一直就有之前跟你们形容的就是在跟家里人相处那种正儿玉龙的感觉就是我会特别听到
听到那个好像不悦耳的声音一样就是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我是有一些内化的偏见是需要去努力的克服一下但是它确实在客观层面上是存在的然后你刚才说这个东北的口音里面我想说的就是你这个就是把我带回到了我每个星期看那个再见爱人的一个现场因为那个刘爽
每次就是说这种呃音的时候我都要模仿就是以极其厌恶和嫌弃的语气去模仿他一下就是他这个人本身非常讨厌加上他这个口音就让这个口音显得特别讨厌
然后就是我唯一一次去东北旅游的时候就我在那之前其实我没有对东北的口音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有感觉的话也就是像你说的他经常在那个春晚的小品上面出现就觉得挺可乐挺可笑的但是我那次去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我觉得这个口音很土我不知道是因为我通过觉得这个口音很土
来加强我自己的一种优越感还是怎么样因为我在那之前我都是会觉得南方的口音肯定是比北方的口音要更土因为北方口音感觉更接近于普通话但我到了东北之后我就发现我听那个东北口音的话我就很受不了然后我就觉得很土这么一说起来好像我刚到南京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有一种觉得南京口音很难听很土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并不是真的觉得它有那种
土和阳气之分我就是不适应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或者需要用这样一种判断去增加一个确定性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只是刚刚说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么一处然后说口音对我自己的影响的话就像我之前说的其实影响不是很大可能也是因为如果有的话是积极所以我感觉不到然后我想说的反而是我有时候其实会希望我自己有一点口音就是特别是在我现在工作环境里面
因为我会觉得我的口音不是我自吹自擂但是我觉得是有一些时候是能够混过去可能人家听的话他会不太一下子他就能说你不是美国人你是中国来的可能就是在我说几句就是比较简短的话的这个期间他们会觉得我就是美国土生土长的人我作证然后这样的话其实我就会觉得那
那如果说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没有做的足够好的话就是我无法找借口是说我英语不够好我只能说我是能力不够强或者我就是表达能力太差所以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说我能够说自己是有一点口音的话是不是
我反而能够给自己有点着布否则的话你其实知道如果有什么让大家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你的能力或者说你在这件事情上面的这个表现出了差错而不是说你作为一个中国人有口音或者说你这个语言说的不太好当然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是一种不完全真实和客观也是有一种找借口的这个因素在
然后就是前段时间我做一个测试我不知道这个测试到底有多么多么的科学它有很多项这个指标然后比如说你的 3D 视觉的能力比如说你的计算能力比如说你的逻辑推理能力然后其中有一项是你的词
词汇掌握和这个语言能力比如说他给你一个词然后你就给他关联词汇就看到这个词你想到什么词然后我记得我当时答题的时候就是答了一些很简单的词比如说他说 sky 我就说 blue 然后我就以为我测出来就是会结果不是很好但是结果测出来我是一个语言大师就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测出来的但是反正就是那三
那个等级里面的最高等级 masteryou have a mastery of vocabulary
然后我就又觉得难道我的词汇是真的还可以吗但是我就想到说其实有时候做一个非英语母语的人在英语的环境里面你会把很多你不如人意的事情归结于是不是语言不够好但是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已经够好了就是人家也听得懂你也能用这个语言学习和工作但是这样的话其实就是你得从其他方面找原因
其实心里会更辛苦更累会更内耗一些是的可能英文是一个简单的借口然后其他东西如果要往更深追寻反而会有点逃避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可能有一个不太一样的感觉就是因为我才刚刚来的时间比较短嘛那你们两个可能在就现在所在的这个生活环境里面的时间肯定都比我长
那我其实刚来的时候就会发现特别是上课的时候我会不太能听得懂老师到底在讲什么因为上的课是很学术的一些东西它的这个词你可能明白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它里面所指代的那些东西是很难
马上就理解就去掌握的然后其他的同学在发言的时候他们自己可能有一些这个学科的背景然后我就不是特别的懂那个时候觉得还挺困难的然后我听不懂别人其实别人也会听不懂我然后别人听不懂我的这个事情里面包含两个层面一方面可能是我说的语言跟他们所使用的语言完全是两套体系
我在用我原来所熟悉的那个语言而他们使用的可能是这个学科所熟悉的那种语言然后还有一种就是我自己在日常生活之中发现的就是当他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在某一些特定的情况下他就已经先在他的脑子里面决定好了他听不懂我说什么
遇到了几次这种情况之后我就会觉得这还挺有意思的然后有一些时候其实他们本身长得是跟我一样的但是他就已经决定了他听不懂我说什么就是那个感觉是非常微妙的然后一方面是我知道我说了什么然后我知道你应该能听懂但是你表示你听不懂其实这是你的问题这不是我的问题
然后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这个种族主义的东西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至于他的理智都没有办法战胜这个本能性的一些反应这个事情对我来说还挺有意思的然后我会发现
慢慢的时间久了以后我开始去能够听懂一些现在是仅限于学校环境里面的英语然后我能说的东西也更多了就互相理解的程度也慢慢变得更高了之后我自己会觉得好像对这个环境的熟悉程度更大了然后能够理解跟能够掌握的东西更多了这个也会让我想起来我之前参加过的一个活动然后晚上的时候就是大家会在一起来玩一些桌游
然后桌游呢又是一个非常依赖于语言的一个东西然后我在那个时候就是发现移民队员和这些非移民的队员在桌游的这个比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大家有非常非常多的
不一样的地方就比如说在澳洲的这个环境里面可能你提出来了一个人的人名本地的人很迅速的就会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让我们去说这个人是谁的时候我首先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只知道这两个词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时候就会让我去想说对于我们这种完全不了解这个地方的流行文化跟风俗类的文化的时候让我们去参与这种类型的游戏的比拼什么样子的方式才算是公平的我其实没有一个答案但是这个事情就会让我想到因为语言而产生的一些障碍一些 judgment
就是好像你英文说的不好,你这个人的 IQ 应该也不会很高,我相信在很多跟其他的文化的人进行交流的时候,都可能会遇到这种类型的没有说明的一些 judgment 的一些评判吧。
然后我还想说就是刚刚乔一妹说的那个希望自己有口音的这个事情我其实中间也经历了一些关于这个口音的问题的思考因为我以前也会像在说中文的时候尝试收着自己的东北话口音一样去说英文想要去说一些更标准一点的贴近于我最初学的美剧里面的那种英文的英文
但到后面呢我记得好像之前有读过一篇论文是一个从非洲移民到美国从事教职的一个女性她写的就是她自己和一些其他的也有可能是非洲某个国家的口音的这种教职人员他们在美国的学术环境里面即使他们可以说达比尔号的标准的英语他们还是维持自己的口音用这种口音去进行交流然后这个对于他们来说
一方面是一个表明自己身份的标志另外一个也是反抗同化的一种武器我自己的理解是如果说在这个环境里面我们注定是要被他者化的话就是这个他者化可能是因为你的口音可能是因为你的脸可能是因为你的某一种其他的身份那我就可以站在相对于你
就是那个要他者化我的那种抽象的群体或者个体的位置上面保有我自己的打引号他者的这种独立性和独特性录之前我想要去找这个文章的但是我只有关于这个文章的内容的一些记忆
但是我去查的时候我发现如果你用口音作为一个关键词的话其实有非常非常多口音跟移民跟反抗跟身份的一些论述就谁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刚才其实我们讲了蛮多就是你的口音其实它背后代表着你这种现代性嘛你的受教育啊你是不是一个足够 modern 的人我之前看过一个短视频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子就是包括在他们讲英文的人里面他也会有一个趋势就是很多人哪怕他是英国人他讲很 posh 的 English 他现在也会不太愿意去讲这种很 posh 的 English 他会讲
更加 general 的 English 就是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的 English 因为他觉得如果你讲这种 English 的时候反而可以证明你这个人是有流动性的你不是一直在你的那个英国那个地方
然后你其实也是比如说跟着你的做外派的精英父母是去过别的国家生活的然后你在别的国家生活的时候去上当地的国际学校你的国际学校的同学也都是其他的全世界各地的这种比较精英的父母他们的孩子所以他们的口音就是叫做 general english 或者还有一种说法叫 ib english 就是国际学校讲
嗯
我之前听到的有另外一个是比如说 Boris Johnson 还有谁我忘记了他们会说一种就像你说的一样就是 private school English 然后这个 English 还是非常限于主要是男性的就是伊顿公学这种类型的非常顶尖的男子学校里面毕业的这些人他们才会有的口音
这个文章还有去分析他们在什么地方吞音然后这个是一种极其精英主义的小圈子里面的人才会有的一种口音然后当他不再去关注他自己的口音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都会流露出来我刚刚听你们俩讲想到的就是你说这个大学里的这个非洲移民的教员他维持自己的口音作为一种反抗
我觉得也是要看这个环境和这个时代在 value 什么这个跟刚才 Homas 讲的也是一样就是你在这个特定的时空里面怎么样的口音是代表一个更加 cultured 更加被 value 的这么一个身份可能在那个大学里面他维持自己的口音对他来说有一些劣势但是也能给他带来一些好
这个就让我想到就是有一个我还比较喜欢的女演员叫做 Lupita 我不知道她的那个 family nameNeon Girl 我这样念对不对但反正就是她最出名的可能是黑豹里面那个女主她最近开了一个新的播客然后呢第一期好像就是以自己的口音为一个抛砖引玉的一个影子去开启了这个故事她是墨西哥出生的但是她是肯尼亚人
然后呢他是十几岁到了美国来念那个耶鲁戏剧学院然后他就是在学这个演戏的时候他就开始去学这个美国口音然后他就用一个非常
咱们说的那种学霸的方式去学这个他就告诉自己说我从今天开始我就完全用美国口音说话我不会用任何有这个肯尼亚口音的话去跟包括跟家人朋友交流他用这样一种非常严格的方式去执行让自己去
掌握这个口音一方面肯定是因为他觉得那个时候的市场其实是不会给操着一口有非洲口音的黑人女演员一个很好的一个机会的然后另外一方面他当然也是希望自己作为一个演员能够去学习这样一个工具就是他不仅仅是学习一个
口音他其实是学习怎么发音怎么通过改变你的这个口腔的发音方式那之后如果你去演一个乌干达人你去演一个爱尔兰人你去演一个什么别的国家的人你也能用这套方式去学习一个新的口音然后但是他学完了之后他就发现到了他毕业要找角色的时候发现其实大家跟他说不我们想要找的其实是有非洲口音的人就是这个时候其实市场的需要的那个风向已经发生了变化
它需要 diversity 它需要 representation 然后它需要萤幕上面呈现的如果是
就是少数族裔的角色的话非美国的角色的话你要让观众幸福有一定的真实性的话你是要有自己的口音在那边的当然这个口音我们平常在荧幕上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所谓的 authentic 的口音但是这个时候市场需要的已经不再是每一个人都是说所谓的那个纯正的美国白人口音了所以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个东西有时候
是一个反抗没错但是你能不能做出这个反抗的决定或者说在这个语境里它是不是构成一个反抗也是跟那个客观的环境有关我觉得我很长时间在作为一个英语学习者的这个角色里面都是没有去批判性的去想这个事情的就只是想要接近所谓的那个最被奉为一个标准或者高贵的或者一个好的口音
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有一个当时给了我一定的震撼但是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和那个批判性的意识去真的理解他的意思但我现在回过头想的时候我觉得那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你不用刻意去模仿某一种口音就是我大学的时候的英语老师
他是一个我觉得特别酷虽然我们都不怎么联系但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人因为他的生活方式他整个的态度他教学的方式都跟所有我见过其他的老师不一样特别是当时你还是在没有出国的这么一个环境下就是
见到那样一个年轻的女性在教室里面用那样一种自由很易于常规的一个方式去教授英语的时候我觉得是非常耳目一新让我非常非常激动的她是当时应该是从加拿大留学回来的
然后我当时是在跟他说什么可能就是意思问他就是你喜欢哪种口音他意思就是说我也不是讲的美国口音我也讲的不是英国口音我讲的也不是加拿大口音我就是我自己我的这个口音就是我的所有经历的一个集合
然后当时我只是觉得哦这个给了我一个不同的视角原来你是这样想这个口音的问题的但是我当时的那个认识的水平也就到那了但我现在回想的话我觉得他是用一个非常平和的方式去给了我一个非常 radical 的道理他没有去好像就是觉得啊
你这个很狭隘或者是你非常的自己在那边往主流靠他就是非常轻描淡写的就是说我不需要去特意的模仿某种口音我的口音是独一无二的就是我觉得口音它能够代表的是你的比如说你的族裔身份或者你的阶级身份或者你的某一种群体的共性但是它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代表了你个人的一个特性就是你自己
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你跟语言的关系其实汇总起来都是独一无二的然后我记得这个 Lupita 在她的那个播客里面她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的口音有个名字它就叫 LupitaIt's Lupita's accent 然后这个给我的震动也还是比较大的吧
我也会有一个比较像的例子就是当你会发现一个你自己还算是比较紧张的一个人他其实没有那么在乎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就觉得这个是一个很正向的一个反馈就告诉你其实你不必非得去学一个模仿一个
然后我是我不知道 Joy 你听过橡标讲英文没有没有但我知道他应该说的不好对他的英文是有非常重的中国的口音但是他很神奇他可以把所有的
自己的观点用他的这个不算特别好的口音来讲得非常非常清楚所以我就觉得我从他那儿也受到了一个很好的反馈一个是他作为一个很好的学者在西方世界也得到了这么高的成就的一个学者他的口音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他的用词甚至有些时候也不见得是完全完全那么精准的
但是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他的语言的使用是很有意思的就是他可以找到一个很意外的母语的人不是这么用的一个词去形容一件事情反而你会受到很多的启发再加上他的口音本身是很亲切的然后就是你觉得这是中国人在讲英文的口音但同时他又是特别特别有条理特别有逻辑而且让你能够抓到这个句子的重点一般我们讲英文的人抓句子的重点他可能是通过断句重音
强调一个句子里面哪个信息是最重要的嘛但是香标他可能他毕竟完全是遵守这个逻辑但是他讲的英文就是让我觉得是非常聪明的人在讲哪怕他的英文的口音不好但是你觉得这个人是聪明的我觉得我很长一段时间就会觉得如果我讲出来的东西别人不理解别人就会觉得
不是笨的嘛就像我们刚才也提到了就是你在讲英文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的智商仿佛减了 100 一样但是他作为一个很正面的例子也会鼓励到我就是我其实只要把我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去真正的表达出来其实很多时候口音没有那么重要
我更想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问题啊就是我觉得不是当我们在说第二语言的时候我们自己的那个能力在下降而是别人觉得我们既然长成了这样好像就不应该会说那么好的英文或者是当你开口的时候你说的不是打引号标准的英文的时候他就自然的给你的智商减了多少多少
然后我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我在一开始上课的时候我有一个小同事同学他就经常希望在跟我的对话之中教我一些什么东西然后他会觉得我可能很多基本的概念我都不理解他就想要教我一些啥
然后导致直到现在如果我们见面的话他总是会想要教我一点什么就是一方面我觉得他可能没有什么恶意吧他也是希望能够给我这个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人带来一些什么学术上的成长然后另外一个方面这个里面的那个基础其实是非常非常种族主义的
所以就是我对这个事情会有非常非常复杂的感受就包括有一些时候当我的说打引号标准英文的朋友在纠正我的发音的时候我一半的时候是非常开心的因为这个词我可能确实不会说然后有人告诉我了我下次就知道怎么说了但还有一些时候我会觉得就没有那么大的必要了
我不能时时刻刻都是作为学生想要一直成长的我有的时候我只是想要传达某一个意思然后意思传达到了就可以了所以我觉得作为第二语言来说我肯定会一直跟英语之间保持一个非常复杂的关系
但是我希望这个复杂的关系是正向的就是它可以作为一个衬手的工具来使用来传达我想要传达的意思而不是一个殖民的工具吧
感觉这样说特别抽象我刚刚是想到我也听过那个橡标的英语我觉得就是对你说的很对就是它非常的优雅有力然后就是表达的非常非常的清楚所以就是口音完全不是一个问题
但是我又在想说我们没有在看口音了但是我们还是在看另外一个东西就是这个表达的流利程度那如果那些不是对于口头表达特别接近我们所希望的那种主流的好的那种表达那我们是不是又有另外一个优劣的这样一个评判比如说有口吃的人或者说有一些人他就是比较
习惯书面或者说有些人他有这个想法但是可能他词不达意那我们是不是又有另外一种评判的方式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们需要反思的也不仅仅是口音这一个东西吧然后还有就是如果说从一个不把有口音作为一个弱点一个劣势去看而是把它作为一个自己的优势去看的话在
在文学上面其实是有很好的例子就是一些非英语母语的人他们写小说也好写非虚构作品也好还是比如说诗歌都是有非常耀眼的成就的然后我是看到过一些小说作品
比如说他可能是一个华裔但是也许他是在可能小时候移民到了美国或者就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但是他还是有一定的这个中文掌握的然后我会看到在他的这个写作里面他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思维去解构中文然后把中文和英文联系起来然后用一个非常有批判性又非常幽默非常独特的角度
去看那些我们觉得很平常很日常的一些词汇然后可能就是我们会非常 take it for granted 的一些表达方式然后因为他知道这两种语言同时有一种语言他可能又不是那么熟悉所以
它就是解构了这件事情然后会让我觉得非常的新颖所以我觉得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把自己想成做一个非母语者你其实是在贡献你是给这个语言带来了一些新的视角和一些新的能量你去说它的时候其实你是扩展了这个语言的可能性的还有就是你在把这个语言跟你自己的母语结合使用或者交换使用或者创造性使用的时候就我现在又想到比如说
Instagram 上面很多这种搞笑的视频都是以这个英文中文这种夹杂或者切换包括很多这种 stand up comedy 叫什么来着脱口秀脱口秀对对对我觉得也有拿口音去开玩笑的这样一些梗所以我觉得可以多开发一下在这方面就是以一个成长和它是我们的一个 strength 来源的一个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当然了我这个是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你说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找到了那个可以把 colonize 这个词用人话来说出来的那个方法就是其实是使用这个语言而不是被这个语言所使用就是你在使用这个语言的时候去解构这个语言不是直接全盘的去接受这个语言所携带的那一些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了我刚刚说的这个殖民主义的一些东西
然后这个会让我想到之前也来我们节目做客的小帅他曾经评价过我之前跟他说我说我觉得有法国口音的英文听起来特别性感他就直接说了一句话他说这就是殖民主义的遗毒
包括你说的 Lupita 她最后得出来的这个结论是她的口音就是 Lupita 我会觉得就这说出来都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东西那当然 Lupita 的口音就是 Lupita 的口音当然口音就是口音但是你是从一个什么样子的起点走了怎么样子的路你怎么样翻越高山打破多少屏障最后才走到了这个点上去认识到可能是一个一就是一这样子的道理我觉得这个还是
挺重要的而且可能每一个人都会有挺不一样的方式去找到这个一就是一这个真理嗯对
说到 Lupita 她其实在她自己的播客里面还有在跟就是我后面要推荐的一个 Trevor Noah 的一个播客里面她也有更多的去分享自己的跟口音有关的故事她其实有讲到就是确实像你一样是一把心酸泪就是她现在可以这样潇洒去说这就是我的口音肯定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一个和解有一部分也是家人的一个
还有一部分就是就是像你所说他说到自己在比如说耶鲁那段时间去学这个美国口音的时候他经常是哭着睡觉他在悼念他悼念自己失去了自己的肯尼亚口音然后他觉得不能用这个口音跟家人朋友说话其实是一件非常非常难受的事情
当然我们可以去希望自己能达到说口音就代表了我自己然后我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或者基于我的口音对我的一个评判的这样一个境界当然我们也像你说的就是要认识到即便我们有这样的心态别人基于口音还是会有他们的那些看法我们是很难就是一概抹除的然后刚刚你说的那个什么是最性感的口音
就是 Trevor Noah 其实也做过一个跟这个有关的段子就是好像是当时有一个什么调研出来就是说 top5 的最性感的口音是新西兰南非然后反正有
意大利还有澳大利亚还有一个什么国家但是反正基本上是白人为主的国家 Trevano 他自己也经常拿这个口音说事他会很厉害就是模仿各种各样的口音他也会嘲笑说为什么大家到了一个法国餐厅就是突然要在点菜的时候用法国那个口音来点菜就是说什么
Creme Brulee 就是用法国口音读出来或者说一个什么牛排用法国口音读出来好像那个时候就是显示出你特别的洋气或者特别的优雅或者是怎么怎么样但是法国人并不会同样的方式来回馈给你他并不会来到一个中国餐厅的时候点菜点到一个什么中国菜突然用中国口音来念出那道菜的菜名所以说就是这个里面当然口音跟这个大家对这个国家的
觀感和這個國家的力量和權力是有很大的關係然後 Travenor 在那個段子裡面是會說大家對法國人或者對俄國人有什麼印象是因為他是什麼樣的口音當然可能這是他去製造這個段子的方式但是我想說的是不是因為有了這個口音大家才對某一國人的人有什麼樣的印象而是恰恰反過來就是
你对这个国家已经有了一个什么印象所以你会把这个印象去投射在他的口音上面就像不是
而且
而且流行文化并没有对口音跟种族主义之间的联系产生任何的积极的解构作用而是一直是在给这个口音跟种族主义之间的联系进行添砖加瓦的如果感兴趣的话其实去听一下 Trevor Noah 对于口音的一些脱口秀还挺有意思的
感觉我们前面像一个英文学习小组一样现在我们要讲一下关于家乡因为我们现在人都是住在另外一个国家的嘛那其实我想要听一听大家对于家乡跟乡愁的一些想法特别是当你在你所在的这个地方听到你的乡音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当然这个里面也涉及到你觉得乡音是一个什么东西你觉得家乡是什么东西然后你觉得乡愁是什么
虽然我有江浦但是我的江浦因为实在是太清所以我都很难把它当成一种乡音然后因为我自己就不会讲真正的那种江浦真正的江浦它其实是一些西北口音再加上一些少数民族讲汉语的时候的口音的结合的那种感觉就是很多人会以为就是少数民族讲汉语的那个口音就是江浦但其实也不是就是我们汉人讲的江浦其实是
既夹杂了一些西北口音又夹杂了一些少数民族讲汉语的口音但我自己就是不太会讲这个所以我对这个口音就没有特别特别强的认同感我自己不太会讲是因为我爸爸他也是移民他也是从天津移过来的然后我爸爸他们家讲的是相对比较普通话感觉的所以对我来讲我小时候
我都不知道江浦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我的那个成长环境里头我父母就不是有很浓口音的人所以我在初中的时候我听到江浦我以为那是从就是我们新疆吧新疆以外的地方叫内地我以为那是从内地传来的流行的话其实我小时候是蠢到这个地步我听到别人讲江浦的一些个别的用词啊什么的我以为这是最近的流行用语然后直到我后来很晚很晚我才意识到
不到了高中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是就是新疆人这么讲话的原来这不是内地流传过来的东西我想问一下你说的江浦是什么意思呢是那些词吗就因为我之前也有一个新疆的朋友他会说他会说钩子就是钩子是屁股的意思然后还有大肉是指猪肉的意思对这只是一些用词去但这不是江浦
但这只是用词就是我们会用词而已但是江浦本身是有一个口音在的有整套的那种说法但是我就是不会讲然后因为我不会讲然后我从小对这个口音也没有建立起来任何的认同我甚至都以为它是一个外来的东西到了长大到了我离开了乌鲁木齐去了北京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东西是这样存在的然后别人都以为我们是这样讲话的
他对我来讲一直是一个很外部的存在所以我对于他就没有什么的认同然后又因为我自己本身的流动的经验我在外面听到这个口音的时候我会知道这是新疆口音我能识别出来但是我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感觉我也没有觉得这是我的老乡我没有这种感觉因为我们那边的人他们一直都会觉得好的孩子一定要出去一定要离开新疆所以你会觉得我跟这个
原本的这个土地就没有特别特别强的连接因为大家都是要走的要离开的
我听到口音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熟悉的东西但是我不太会激动相反我可能会激动的是我后来学习到的口音我做研究的地方是在河南和湖北的交界的地方然后他们那边讲的口音在语言学的分类上是叫江淮片然后它跟某一些江西人的口音甚至是某一些安徽人的口音是比较像的因为他们那个移民的历史当我在外面听到这个地方的人讲的这个口音的时候我会很激动因为这是我后来
为了做研究去主动取决东西然后是我想要去了解的地方是我真的花了很多心血和精力的地方我听到他们讲这种口音的时候或者我会听到安徽人讲的我熟悉的那种河南人讲的口音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兴奋我会觉得我居然能够识别出来这个这是我会把我的认同放在我的研究的那个地方而不是我的老家
所以我即使是在短视频上刷到一些这种基于江浦的幽默的视频我也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去看然后我也没有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有那种乡愁的感觉我没有我如果看小红书上面有人说东北话的某一个话是等同于普通话的某一个话的话我是会点进去看的然后如果是有一些
东北的地区的农村相关的那种视频我也有可能是会点进去看的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乡愁的一种表现吧就比如说前几天我看了一个东北农村用冰做了一个像冰箱一样的东西的这样的一个视频然后这个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特别熟悉的东西然后再加上那个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她来
拍他跟家里的其他人主要是他妈妈一起来做这个东西就是妈妈的所有的反应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非常熟悉的就是一个东北的那个年纪的妈妈可能会有的反应然后他笑的地方他笑的样子等等的这些都是非常熟悉的东西我觉得可能是这种熟悉的东西勾起了我的乡愁而不是他说的那个话勾起了我的这个乡愁
我其实也很难去直接描述我的这个乡愁是什么应该说家乡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现在也非常的难以定义然后乡愁这个东西也是一个非常难以定义的东西然后乡愁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感觉就是可能是渴望那些曾经有过的非常熟悉的让人快乐的或者是让人觉得稳定的东西这是我现在的定义但是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口音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不太会勾起我的乡愁如果我在澳大利亚某处的街头遇到一群讲东北话的人
我可能会假装自己听不懂中国话然后直接走开然后我也会很警惕的不去随便的跟我在路上听到的其他讲中文的人进行沟通我觉得这可能跟我自己的个人背景有一些关系然后不管是东北话还是上海话也都不会让我有那种哎呀是熟悉的人的那种感觉
我觉得除了口音这个东西之外更会让我勾起相仇的是食物食物的香味食物的样子以及食物的口味都会更多的让我勾起这个感觉就是对过去的那种东西的怀念吧
我跟你一样好像没有真的很多的乡愁我觉得可能就是对我来说想一个什么东西就是很具体我觉得乡愁很抽象你是想你的家人还是你想你生活的那个房子或者那块区域还是你在想什么东西呢还是当时的一个生活方式如果我说要想那可能就是
吃到一个什么东西也许它让我想到了比如说我妈给我做的这个东西那我就想我妈了或者想当时我吃她的一个场景了或者说到了春节然后我想念春节的这个习俗了我觉得也不一定是相仇我就是想念大家在一起吃饭的一起过节的那样一个欢庆的一个气氛所以对我来说好像相仇这个东西不是特别存在然后我跟你一样就是
会在食物这件事情上面有最强的家乡身份认同感其他时候都没觉得湖南人怎么样但是就是说到吃的东西上面会非常的维护自己的家乡非常有家乡的荣誉和自豪感
然后如果说在异乡听到湖南口音的人说话的话是会很激动的虽然我刚刚说了就是真的回到了家乡听到家人说带口音的话我好像会不适或者不习惯但是到了异乡听到有人讲湖南口音
我又会觉得很亲切很激动然后甚至我会去问他们说你是哪里人然后当他们真的说出来是湖南的某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很开心自己识别出了老乡的乡音这样子其实我还想多听你说一下为什么你想要讨论这个关于乡愁的这个话题
其实我也想回应你刚刚说的你觉得自己没有相仇的这一点我觉得可能相仇对我来说它本身就是一个抽象的很难言说的一个东西就它是一种感觉
它是一种我只能在某一个时间段尝试去推断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一个感觉然后它是一种好像对于没有办法拥有的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的一种怀念或者是我以为我曾经拥有过的一些东西对它的一些怀念
然后我觉得它是很难直接用语言去表达的但是它却很容易被一些东西勾起来比如说刚刚你说的这个某些食物我很羡慕你你可以因为看到这个食物或者是看到某一个东西或者想到某一个东西去怀念一个具体的东西我觉得这是很好很好的我希望我也可以这个样子但是我不是这样的我是
有一种感觉但我没有办法去找到那个感觉它具体指向的是什么我跟你也比较像就是我在回忆我有相处的时候其实是我回家的时候不是在我在外地的时候
我最近这两次回家我反而会觉得这个城市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我会愿意多去想一想然后看到这个街上的这些人他们过的生活他们不像我是一个离开的人他们没有离开然后他们又还是过了这样的生活我就会去想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的里面我没有离开的时候我是过了这样的生活我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我其实在思考我跟家乡的关系的时候都是我人在家乡的时候才会去想这件事情因为那个时候那个场景非常非常具体了然后你会觉得什么东西都它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一个回忆里的东西这是一个我出来这个地方那我要追问一个问题就是你觉得家乡或者是乡是什么因为刚刚我们在说乡愁嘛那这个乡愁它指向的这个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难回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很难讲它就是你从小的那种熟悉感然后这种熟悉感又是什么呢就是一整套的东西一整套回忆由回忆还有一些身体习惯构成的
我觉得可能每一个人对于这个乡的坐标都不一样吧比如说像我父母那一辈的假如说以我父亲做例子的话从他小时候在农村里面长大然后后来到了县城然后后来到了省会城市对他来说可能乡愁就是那个农村的那个地方
然后我觉得他是会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经常去提到说小时候我们吃的这个红薯饭怎么样了当时我们生活是怎么怎么样了然后我觉得他是有这样一个情绪的包括说那个时候的人怎么怎么淳朴了或者说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用手机不用电脑了如果说你是从某一个省份去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或者省份的话可能那个整个那个省份对你来说又是你
相仇的那个聚焦焦点那对于我们这样子已经出了国到了另外一个国家的人来说我不知道有人的相仇是整个中国这个国家吗还是会具体到他自己的家乡不管是省份城市还是某一个县城啊农村这样子
但是我也在想就是什么人在什么情境下最有相处他怀念的是一些什么东西是代表他已经不拥有那些了
还是这个东西有点难以描述就是说到乡愁其实我脑子里最快联想到的就是以前那种诗歌里面那种文人墨客会感觉对那种逝去的时光或者自己的家乡有一种愁绪然后
我就觉得他们是最有乡愁的这个说明了什么呢如果把这个乡愁放到一个国家的层面上来说会不会有人以乡愁为幌子去排斥在一个全球性的时代有一名进入他们的国家或者说他们的生活因为一些科技的变化也好或者他们看来的外来人的进入也好发生了变化
他们怀念的是以他们为主的一种生活和社会吗我自己还没有想清楚我
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这个特别有你所在的地区以及时代的背景对但是你刚刚说的时候其实我也在想就是我自己对于乡这个东西已经不再是跟某一个地方联系在一起了它有可能是跟文化联系到一起的或者是具体的像你刚刚说你怀念的那些东西是人是关系是食物或者感受回忆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的
然后你在说你父母那一辈去跟你来陈述小时候的那些东西的时候我会立刻就回想到我自己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东西比如说夏天的时候去河里抓鱼啊上山去采野菜啊这种类型的事情
以及我现在感觉我的脑子里面就是我们家的那个小院子然后前面有一条土路土路的对面是我们家的菜园子我直接可以走进去然后就可以经过一笼茄子一笼黄瓜然后一笼番茄这种就随时可以摘一个下来在裤子上擦一擦然后就开始吃的那个夏天的那个感觉但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我觉得它可能不是香愁
这是一种回忆或者一种怀念相仇是那个在这种回忆跟怀念背后的那个东西是我刚刚说的就没有办法去言说的东西然后你还说了一个好像是古代的文人默克我刚才说的是默克还是默克我也忘了
他们会经常提到的一些东西但当你说到古代的文人默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流放然后我就会跟我自己的身份联系到一起就是所以我会有这么强烈的相仇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处境跟流放有什么关系吗或者是不管你是自我流放还是你是被流放或者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你不得不进行一种类似于打引号流放一样的行动
那乡愁是不是跟这个东西有关系的呢我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乡这个东西我觉得它从地理上面来说对我就已经不再存在了因为你也说了就是这个世界性的流动它发生了之后其实我们的乡那个地点就是我们最原初的那个不管是新疆
湖南的长沙还是湘潭还是我东北的家乡那个农村的那个小村子可能都已经发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但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它已经跟原来非常非常的不一样了所以那个东西还是我们的乡嘛我会觉得从地理上面来说这些乡它已经只是一种感觉跟一种回忆存在在我们的回忆里面了对我来说是这个样子的对我觉得对我来说就是
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可以去回忆一个很美好的回忆我可以去思念一个特定的一个场景或者地点或者一个人
但是我并不会想要回到过去我觉得是不是相仇它是有一种想回到过去又回不去的那样一种怀旧感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过那样一种感觉就是我觉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一个成长阶段是我觉得那个时候多好呀我想回去我一直都是觉得我想要知道我下个阶段是怎么样子我这个阶段有我
或者觉得我需要去克服或者去做功课或者成长的地方或者说这个环境里面有我不满意的一个因素我希望我能够在下一个阶段去摆脱这些因素去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我觉得我好像一直是这样一种眼光我从来没有以一个怀旧的眼光去看以前即便是觉得以前的生活里有一些好的经历一些积极的东西
好像他也不会让我有乡愁的感觉然后乡愁跟我的身份认同和归属感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觉得这个就是会让我想到为什么上一代人或者是以前的文人默克才会去说乡愁是因为他们如果要走出去面对的是更多的排斥和挑战但是家乡相当于是一个永远可以好像是拥抱他的地方因为以前这种地缘关系其实很强的它是一个很有支撑性的力量
但是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讲,它这个地缘关系它就对于我们不是有这么强的支撑性的东西了,所以我们才不会说回到那个地方会让我们感受到一种很支持,那我们回到家乡可能反而会觉得自己的家乡是一个跟自己价值观可能会不太一样的地方,然后你会觉得是被排斥的,然后你可能走出去了那个外面的世界才是跟你的价值观是一样的地方,
所以我们才不会有说是像以前的人一样有那么强的相处的感觉就像包括在移民研究里面我们说离散群体嘛之所以用这个词的话他就会说这个群体是跟你的母国是有非常强的情感的联系的但我觉得现在的很多移民他们对于母国之间这种情感联系其实不一定是跟以前的这种离散群体是一样的可能反而是反过来的你可能会觉得这个外面的世界
是你的感情的支柱然后你的那个母国反而会让你觉得是一个敌对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这个人是跟这种时代变了之后你的这个价值观的这个变迁是有关系的你刚刚说的这个又让我想到我自己会觉得我现在人在海外了之后我会更加强烈地认同自己华人的这个身份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
然后你刚刚也说了,在之前的时候可能这个离散群体跟母国是有强烈的情感联系的,我不确定我的这个更强烈的身份认同到底是跟这个国家有多大的关系,还是跟其他的东西有什么样子的一些关系,我想先听听你们两个的想法。
我是首先个别认同刚刚 Homas 说的他就是提醒到了我可能跟家乡的价值观已经发生了变化
然后这就让我想到我所在的这个纽约它是有一个相对来说很活跃的这种库尔女权社群中华中国人然后我会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可能就是会在这个层面上面
至少在国家层面没有相仇的人吧就是在具体的这个省份或城市家乡层面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就是因为在价值观上面在意识形态上面可能跟他们生长和来自的这个国家已经渐行渐远了
所以说在情感层面上面他们对于整个国家已经很难去产生这样一种怀念和眷念了那他们可能还眷恋的是具体的人和具体的食物这样子然后我自己的话我是会跟
乔姨母有类似的感觉吧就是我倒不会特别去想我的这个身份标签的问题但是我是觉得在我的交友和我的生活方式方面我会更加没有过
顾及的去做一些所谓的狭隘的事情就是在学生年代会觉得你既然已经在纽约了然后这也是一个所谓非常多元的城市那你就是要做一个跟全世界各地的人交朋友去了解各种各样的文化然后去走出自己的舒适圈那个时候可能世界公民还是一个比较时髦的这样一个概念
然后就觉得得这样子不要就是说中国人扎堆啊什么的然后觉得扎堆是一个非常的不时髦以及就跟有口音是类似的一个性质我觉得就是中国人扎堆你就是你没有一个勇气和一个好奇心去探索一个更大的世界
但是我现在在这边工作的这两三年我会觉得我会至少是比以前在学生阶段更加舒适的去就做一个中国人周末我去 Chinatown 我去这边的中国城就是我一个最快乐的事情在那边吃我觉得这个也很有意思就沙县小吃你说我在中国我会专门找来吃吗可能偶尔会但我在这边我就是会把它当做一个事我周末就是去
中国城那个沙县小吃我就是吃那个乌鸡馄饨我就是吃那个梅菜扣肉饭你说它难道非常的美味它难道是我就是日思夜想的一个我从小就很熟悉的美食也不是但是它就代表了一种
一种熟悉一种非常简单非常直接的一种家乡或者中国性在这个方面我好像需要他然后我也不觉得我需要去逼自己去交一些跟你说不同语言或者说文化成长背景不一样的朋友当然我会觉得有是很好的事情我也会在有这个契机的场合
在我有这个心情的时候去做出这样的努力但是如果我觉得自己更舒服的时候那我挺愿意就是跟我有类似成长背景能够知道中国的这个语境然后说中文的人去交往所以在这个方面我会觉得倒不是说我多么更认同自己华人的身份吧但是就是好像更
舒适于自己就处在华语中文语境和中文美食的这个环境里面觉得舒服就好也可能是因为我在工作的场合觉得已经够暴露在以美国为主的这样一些所谓的多元性之中了我就觉得够了
我觉得这好像就跟我们最后一个要说的问题那个融入是一样的对吧那我对于融入这个词因为我做移民研究我就会去讲这个词它本身的历史嘛它是一个社会工程就是在战后这些国家它面对这么多的难民它想要这个国家有这个邻居的力量所以它才开始去提这个词
那这个词后来就对于移民来讲无疑是一种压力吧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就会去反思这个融入这个词到底好不好我们到底要不要融入然后我现在的态度其实也是如果你想融就融你不想融就不融你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可以你在这个空间你多融入一点其他空间不融入也没有关系
那如果你要回到这个词本身它是一种社会工程然后它就会让我想到另一个词就是在澳大利亚我们是不讲融入我们是讲多元文化然后澳大利亚是专门有一个部委叫做多元文化部然后这是这个国家的国策所以在澳大利亚它是不讲融入就不讲大家是一样的而是讲大家是不一样的但这个多元文化在澳大利亚它同样它也是一个社会工程就是它为了让大家能够
能够虽然不一样但是我们又要生活在这里怎么样的生活得更好的这样一个工程它仍然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整合进行的一个政策吧所以对于这个的反思就是那你在讲多元文化的时候它其实会把每个文化就限定在一个固定的那个框架里面就是他们想象的中国人是什么样他就应该是什么样然后我们也希望你在各种各样的活动里面你展现出来的 Chinese Needs 就是那个样子
所以对于我来讲这个融入和多元文化这两个概念其实是会让人有点分裂我到底什么时候我应该是更像他们一点什么时候我要更像我自己的母国的那些东西一样
但你生活了久了之后我还是会觉得我确实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但我确实是对于融入这个词本身我想它的历史我就不太会用这个词然后我想到多维文化这个词它同样也是一种国家政策然后我也不太会去用这个词所以我其实没有在语言上找到一个最让我舒服的就是当我生活在这个国家我到底用一个什么样的策略
特别感谢刚才 Humus 讲了一下融入这个词的历史我其实是不知道它的历史的然后包括你说的澳大利亚政府的一些关于多元文化的政策我也是不知道的作为一个刚刚来这边不久的一个人我提出这个问题的一个最大的原因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听到融入这个词就让我觉得很厌恶
我会觉得这个词它有一种强迫性就是你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你就应该融入当地然后当地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谁是那个最主导的群体谁就是那个你应该去融入的那个群体那个社群或者是那个文化
然后这个就会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然后我也非常不喜欢这个词所以当我在中文的社交媒体上面看到一些人去评判另外一些人他融入了或者他没有融入的时候就会让我觉得不太舒服然后我听到多元文化这个词的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些大型的机构在宣扬一些什么东西所以
我也会觉得它不是一个真的在讲多元文化的一个词它是一个打着多元文化的旗号想要达成自己的一些利益的一些词而且它不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达成这个利益而是从一个机构一个体制的角度来达成这个利益所以这两个词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
然后我想回到刚刚乔一妹说的那个周末去唐人街去找那个原本可能在国内都不会去吃的一些东西就是
食物这个东西会勾起一些我对上海的想念因为上海是一个你几乎什么东西都能找着的一个地方当然你想要那种特别特别正宗的或者特别特别当地的那种东西你就需要花一些力气然后另外就是我想说在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城市它是一个食物方面有那么一点贫瘠文化方面也有一点贫瘠的地方
中国的食物中国的文化这个方面所以我的 comfort food 其实是越南的食物就是越南的那个三明治越南的粉对于我来说是最接近能够给我带来 comfort 然后又最接近我的熟悉的口味并且在我所能找到的范围之内也最好吃价钱我也是可以承担的这样的一种食物了
刚才说到这个的时候会想一方面我想说我自己的工作环境里面确实是这个打引号的多元文化已经成为了一个主导了就是它是一个需要我去融入的东西所以我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之中可能也不太愿意去做出那种去尝试
单眼号融入单眼号多元文化的这种努力了我会更希望待在一个让我自己舒服的一个环境里面就不管是社交还是不社交我不愿意去做出那种一定要去怎么怎么样的那种努力
我这次回老家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以前回老家就一定会吃很多老家的吃的因为新疆的吃的也好吃嘛大家也知道然后我这次回去我同学问我出门吃啥我说不吃新疆菜吃什么其他都可以然后
然后我觉得很神奇就是会有这个变化然后我在乌鲁木齐的时候我最想吃的就是泰国菜每天都想吃泰国菜吃越南菜因为越南菜我觉得在乌鲁木齐更不太可能吃到了但是我觉得泰国菜还可能在乌鲁木齐吃到了毕竟乌鲁木齐不是北相关然后我就觉得我太想吃了我就想吃那种很 fresh 的那种食物然后就想吃他们那种各种泰国的 Turbs
但是就找不到所有的泰国菜都是预制菜然后都不是我在澳大利亚吃到的泰国菜的口味我就很难受很难受所以我回到澳大利亚之后我就开始疯狂地吃泰国菜因为我觉得哇塞泰国菜怎么那么好吃我离开泰国菜了太长时间了我没有想到这会成为一个事情其实我以前会想到回到中国就会想我要吃很多很多中国饭然后我也
觉得有那么多中国的好吃的我怎么会想别的地方吃呢但是我这次回去就短短的两个星期我就想泰国菜想到不行这很神奇就可能就是你在国外生活久了这个食物的东西又融入到了你的这个饮食体系里就跟你的那个越南菜一样这是我可以接受的融入就是外国菜系融入到我想吃的一个
美食谱系里面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就是回到家乡吃很多好吃的长沙菜但是吃了好多天之后我就一定要吃个那种资本主义的精致的白人饭搞一点那种什么布拉塔的奶酪搞一点这种牛油果吐司搞一个那种流心蛋就是必须要然后就是说到这个熔入的话
我是觉得首先这个词它这个动作就已经揭示了它是有一个什么是在中心什么是在边缘什么是主流就是你融入你要融入的是什么东西就已经说明了你在这个东西的外面然后有一个东西就摆在那你得 fit in 对吧
所以我觉得这个融入其实是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同化但是我觉得另外一个程度上面虽然可能像我们刚才说了我们对融入其实是抱一种距离或者说冷感或者甚至是有一点反感的态度的话但我觉得我们都还是需要一种社群感的吧如果不是归属感的话
我是觉得应该每一个人都还是会希望有这样一种社群的感觉那有这个社群的感觉的时候我觉得恰恰不是说你去做了融入的这个动作而是你就是做自己然后就很容易的被接受了这是一种你获得一种社群感的感受然后当你有这样一个社群并且你
我觉得归属感在这个层面上是很重要的
你刚刚提到了那个归属感跟社群感的我其实想要问你的这种归属感或者社群感或者是不管你想要用什么样子的词来表达出来它跟你的性别认同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就大概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关系呢那我先从我自己的个人经历来说吧
我会肯定是觉得是有关系的就比如说我最有归属感或者有社群感的地方绝对不是我的家乡相反我在那边可能没有一种归属感当然可能我会从家人亲人或者是还在家乡的朋友那边得到一些温暖和安心的这样一种感觉
但是它不是一种归属感因为我觉得在那边我会感受到一种很强的家人以及社会给我的期望而这个期望是我没有办法满足的然后我不知道如果我是同样一个在异乡生活然后没有结婚生子但是是一个男性的话我会不会对这个压力和期望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觉得有很大程度上是
因为这些期望我无法满足然后又我能感觉到这个有形无形的压力以及在这点上面跟家人无法调和的一个矛盾吧所以我觉得那个是没有办法给我归属感的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接受不能满足他们那样一些期望的我让我有归属感的地方也是跟我的性别紧紧相连的我觉得现在也不是我最有归属感的时候
最有归属感的时候就是在上海的一段时间然后有自己的一些朋友然后也觉得好像在做一些符合自己的价值观和觉得有意义的事情
然后这个事情和这个价值观也是深深地跟我的性别绑定在一起的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去对这样一些性别的规范和期望的一些挑战以及做出能够在更大层面上面去让大家有这个意识上的一个
改变的这样一些努力吧然后身边的朋友即便我们没有一直在做很具体的这样一些事情但是我们在一起好像就形成了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好像就是很安全
你在其他的环境里面感受到的那样一种不被理解不被接受或者说更大层面上作为一个女性受到的压力都不存在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归属感肯定是跟性别身份非常有关的然后一个大家爱说也很多人比较熟悉的话就是女人没有国家这句话所以
我是比较认同的吧就是说因为女性在这个社会上面的一个角色或者一个地位所以说我觉得她如果到了另外的一个国家或者有了移民的状态我觉得是会更好的适应身为一个边缘群体议员的这样一个身份的这个身份既给她带来一种边缘感同时也可以是她
得到社群和赋权赋予权利的那个赋权的这样一个来源就是如果你能够找到同路人的话你这个身份是可以给你带来很多力量和自我的接纳我们刚才在说文人默克的相处的时候这里面的文人默克绝大多数都是男的吧应该 91%以上
然后我想到第二个事情就是我朋友她是在德国留学之后留下来现在想要结婚她要去相亲然后她发现周围都是女生很少有男的就是因为男的她其实显而易见的
嗯
为什么会想要留在那个让人辛苦的地方我觉得是因为回去之后可能面临的问题会更多吧因为这一段时间有很多朋友都在考虑出国的问题有男的也有女的最终下定决心把国内相对还可以继续的这种生活抛弃的都是有一些边缘身份的人就在我的身边啊
然后刚刚因为我们也讨论到了跟融入相关的边缘跟中心的这个东西我就会觉得其实像乔一妹刚刚说的一样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在这个父权制社会里面的边缘的人群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这个边缘的位置所以当我们去讨论国家的时候
就很难加入到国家的中心的位置里面去我们直接就是被边缘化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说你在哪里其实都差不多但是
当你去有了一些像之前 Holmes 有提到的那种文化跟意识形态方面的一些不同的认同的时候可能我们只能自己去从不同的边缘里面去选择一个自己更能接受更能够看到希望的一个别人身份去认同去做吧然后刚刚乔一妹说的那个就挺提醒我的关于安全感归属感的一个问题就是我
突然之间想到我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一段时间也是在上海的一段时间然后那一段时间我的归属感的来源也是我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跟一群关系很亲密的朋友在一起然后会有很多的非常美好的回忆我在那一段时间里面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跟归属感相关的问题
是在那一段时间过去了之后我会觉得我怎么会没有归属感在那一段时间之前我也会有那种没有归属感的感觉就我的家乡在哪里我未来应该在哪里我的位置到底在哪里我觉得是因为那个
社群给我带来了非常强的安全感那当然在我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也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在外面但是这个社群这些人我们一起做的事情给我带来了非常强的安全感所以我那个时候有归属感并且不需要去考虑归属感的问题
然后我觉得我的性别对于我自己跟这个归属感跟家乡跟这些身份有关的一个点是又回到我们之前提到的我们跟食物的关系我自己会觉得因为我的性别以及我小时候受到的这些教育
或者是说是因为我的性别我小时候受到那些教育我跟食物的关系会更加紧密一些然后我不能说我跟食物的关系是非常非常良好的但是我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更加紧密因为我从小就会被教育要做一个照顾者然后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鼓励要去承担照料者的角色
什么叫做被鼓励承担这个角色呢就是当我做了一件一个照料者应该做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被夸奖甚至是被奖励然后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做饭跟洗衣服这两件事情作为一个很小的孩子我大概十一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给十几个人炒一锅菜了虽然我的能力仅限于做一个菜但是这个菜是大家都可以吃的然后也够这十几个人吃了
然后我就会在准备这一期播客的时候会去思考说如果我是一个男孩我是不是会被这样教育跟鼓励我是不是仍然会跟植物产生这么紧密的可能有时候是又爱又恨的一些联系我自己倾向于认为是不会但是因为我不是一个男孩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刚刚你们两个都说了女人没有国家的这件事情特别是 Humus 也提了在国外的女生可能比男生更多然后我刚刚也说了在自己的生活有一定的稳定性的情况下选择出国的可能也是女性或者是有一些边缘身份的群体
是因为我们相比于男性直男来说我们其实是出让了一部分的利益给到他们所以在这样子的一个社会系统下面他们其实是可以拿到更多的性别红利所以跟
跟他在国外的作为一个下属群体作为一个边缘群体的这种身份比起来他更愿意去回国因为那里有一些东西等着他去拿但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我刚刚说的一样我们一直都是边缘的群体那我们只能是去选择那个让我们更舒服的这么一个位置去努力吧
我觉得任何边缘群体它可以在一个边缘的位置做出很有力量很有创造力的事情然后我觉得在你能够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许就是你得到一个社群和归属感的一个起点或者一个方式吧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很有吸引力的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即便在国外他比较辛苦比较难但是还是愿意的一个原因我觉得就是不要
忽视一个边缘群体在另外一个在一个边缘的位置上对就是比如说拿这个纽约的这个女权社群
脱口秀来说我觉得他是能够取中国的财又能够取美国本地的财然后去表达他自己的一些观念和思想可能你是必须也是要在两个环境都经营过生活过的人才能够完全理解到的一些点然后我觉得这就是
这就是一种归属感的一个契机了就是这个东西这个幽默感是属于你们这群人的然后这个幽默感是来自于你们类似的或者重叠的在某一个社会在某一个时刻被压迫也好或者说看到的发生的一些不公的事情的这样一些经历你们对这个幽默有类似的理解才会有这样一个社群当然不是说所有中国女性都会觉得
我看了这个之后我就对这个社群有归属感他们可能有很多人不 get 到这个幽默那当然最后就是能 get 到的他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这样一种社群感我觉得你刚说的那个就是纽约的这个脱口秀会让我就
就有很大的一个启发因为脱口秀它是一种文化产品你其实相当于直接把这个东西展现出来这个是我是这么想的我的幽默感是这个样子的那么你可以看到它是这个样子当你看到了之后你其实是可以选择说你愿意走过来还是你觉得这什么也不是我就可以直接走了所以它其实是一种表达的方式同时它也可以成为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就是
对跟你有同样的幽默感或者是同样的一些想法的人发出一些信号其实是可以把大家吸引过来的然后这个就会让我想到之前我们聊那个好东西的时候我有提到我觉得这是一个文化产品这个文化产品它在鼓励一种表达欲然后我会觉得像刚刚乔一妹说的这种就是纽约的这个脱口秀它也是一样的
就这种类型的东西它其实是在发出一个信号然后它在这个信号里面加入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当有人可以接收到这个信号的时候他就可以走过来他可以加入到这个文化生产里面去如果说有一些人他没有办法接收到这些信号的话可能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或者是当有一些人接收到了这些信号他非常非常讨厌这个信号的时候他当然可以对这个东西产生一些批判那如果是批判的话那这个时候可能还是好的就是
我们可以根据这个批判来对这个文化生产做出一些改进但当这个批判不再是批判而变成了一些攻击的时候我们又可以分辨出来有些人他是这么考虑这个问题的这个是刚刚乔一妹说这个的时候我想到的从这件事情上面我会对自己做出一些反思就是如果我想要做一个文化生产者的话我应该怎么做
我是不是再发射出足够的信号让别人来看到我想要发射的那个东西以及我是不是很明确的把这个信号发射出来了我表达的信息是不是足够明确应该这么说
我就是想到你要是在海外发射这个信号你最好生活在大城市你看我们在这儿在堪培拉这种城市就不会像纽约这样的平坦然后你就会觉得我的社群在哪里然后我可以看到墨尔本会有一些悉尼会有一些但是我们这个地方是完全没有的然后这个时候你要去怎么去构建这个社群其实还是蛮难的
或许也可以不用非得要有一个线下的社群可以有一些其他的方法来建立一个社群吧就是这个还是在思考的阶段就怎么样能够把这个东西做得更好我们有什么推荐的关于口音跟乡愁跟身份的一些东西吗我可以先讲因为我最近几年我觉得
对于我的自我认同这个自我的认同是跟刚刚我们说的这个身份口音相仇相关的一个自我认同最有帮助的一本书是在 2021 年读的是 Cathy Park Hong 的 Minor Feelings
然后我看到 2024 年它有一程中文叫做少数派的感受但中文版我没看过我不知道翻译的怎么样英文版我是非常非常推荐的特别是如果你听到这里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跟我的身份有比较相似的地方的话你可能也可以从里面得到非常大的启发
我就推薦一個在想這個話題是我第一個想到的一個很經典的電影是甜蜜蜜因為我對甜蜜蜜的一個開場是很有印象的就是當時是
黎明要到香港然后他想要在麦当劳打工黎明扮演的那个角色是一个大陆仔嘛然后他因为有大陆的口音他又不懂英文所以他就不肯应聘到这个麦当劳的工作但当时张曼玉也同样在这个甜蜜蜜里面他也是一个大陆背景然后他就发现了黎明这个问题他就开始跟黎明推销英语课然后他想要
是通过给他推销英语课赚钱的然后他就跟黎明就说的一句话是他说在香港你会说普通话你不一定是大陆人但是你不会说广东话你一定是大陆人但是呢你要不要学英文呢然后他这个电影也是讲两个在香港的故事然后刚才说的有口音的部分也有很性别的视角就是你可以看到在这个电影里面张曼玉作为一个女性她想尽各式各样的办法甚至不光彩的办法想要在香港立足的然后
然后但是可能黎明就没有面对同样的这样子的困境所以在这个电影里就能看到语言还有性别跟移民这三个主题特别好的体现然后它其实也会让我想到前两年的那个电影就是 Past Lives 过往人中文名应该叫过往人生对然后它也会让我想到这个口音移民还有包括你的这个亲密关系的发展
我推荐的就是之前已经提到过的 Trevor Noah 的一本书自传叫做 Born a Crime 也有有声书然后我是几年前看的非常非常推荐不知道有多少听众朋友熟悉 Trevor Noah 但是他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主持人喜剧演员然后现在我会一直听他的一个播客也觉得很不错然后呢
他是一个南非人然后他的父母是母亲是南非我忘了是哪个族裔的人但是他父亲是荷兰在南非的那种白人所以说他算是个混血
那他其实在这本书里面就是讲了南非的一些种族历史包括他们种族隔离的历史然后对种族的一些定义和划分其实跟美国语境是很不一样的就是谁是黑人谁是有色人种什么叫混血然后包括他作为这样一个呃
浅肤色的混血的一个人他从小的生活经历然后不管是在学校里面还是被家人对待的方式是怎么样的然后他也提到自己是一个变色龙一样就是他会通过转换他的口音和转换他的语言在不同的环境里面去迅速地
跟别人建立连接然后让别人觉得他是这个群体的一员比如说他举了几个例子就是说有一次他跟他母亲去商店里面有人用那个南非语就在那边私下说你去盯着那两个黑人以免他们偷东西然后他妈后来就是用南非语跟他们说
为什么你不跟着我们帮我们找到我们现在想要买的东西然后那两个店员就马上对他们态度变得很好然后还有一次是 Travel 他自己走在路上有人想打劫他然后是用一个什么别的那种族裔的语言在那边传度然后他听到了然后他也用那个语言去跟别人说话然后他们就说我以为你是白人
现在知道了之后就是不会抢你的兄弟是这种逻辑然后他也会讲到自己在学校里面是怎么去进行这样一个语言的转换那我就不说太多大家自己去看以及他刚刚我提到的一些跟口音相关的一些脱口秀也很不错
拜拜拜拜拜拜
by bwd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