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歡迎來到姨母趴娃這裡有幾朵奇葩和你一起探索更有趣的娛樂生活
那这次呢我们要讨论的是一部在 2023 年上映的电影叫《还有明天》它是一部意大利电影是女导演做的然后呢这个片子呢其实是我们的老朋友皮皮她介绍我来聊的所以那请皮皮介绍一下自己
其实我是在去年那期 2024 观影总结的时候就推荐了这部片子,然后没有想到就是今年三八节的时候会在国内上映,其实之前也跟乔音母谈到就是我们都挺喜欢这部电影的,然后刚好看到它在国内上映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契机来聊一下。
那我呢其实就是因为皮皮跟我说在国内要上映了所以要赶这个热点然后在各种交作业的压力之下还是挤出来时间一定要录这个播客的乔一母因为压力比较大所以呢就希望这一次播客可以聊的稍微短一点我们先把 flag 立在这里看看最后能不能聊的比以往的播客短吧
然后在进入到聊这部电影之前呢我要先做一下剧透预警因为它在国内上映了嘛那可能有一些小伙伴还没有看过它其实是一个有悬念的片子所以如果你还没看过并且打算去看的话首先我是非常非常推荐你去电影院看一下这部片子的其次就不要再听了不然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保证不剧透的这些都说完了之后呢那我们先简单聊一下为什么要聊这个电影吧
那我先说一下就是首先是因为有这个热点然后还有一个呢就是去年我在看的时候我其实挺喜欢这个片子的它里面的一些表现手法其实是跟以往我们看到的跟女权相关的特别是这个片子是讲女性参政的这个方面的片子非常不一样的当然这次皮皮要夹带一些私货我也挺想要听的所以呢就想要来聊一聊这个片子
然后我自己可能对这个片子比较感兴趣聊的其中的一个部分是它是意大利片子就是意大利这个国家的情况可能跟中国会有一些可以联系到一起的地方同时呢它是从一个女性一个普通女性的这个角度来看当时发生的这个大事件的为了聊这个播客我去看第二遍的时候
我居然看到后面哇哇大哭因为第一次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么强的情绪的感受然后也发现了很多她前面埋下的伏笔在后面产生出来的一些东西还挺有意思的那皮皮呢就因为讲女性参政运动属于 20 世纪初 19 世纪末开始这样一波大的运动
其实更典型的应该是 2015 年上映的英国电影凯莉·莫里根主演的叫《妇女参政论者》Sephragette
我觉得这是我们会比较熟悉的一种呈现这个女性获得参政权或者女性去争取参政权的它就是聚焦于这个运动的领导者然后聚焦于那个领导的女性人物她怎么一步步走上这条道路然后她怎么做抗争我觉得即便是在学术圈的历史研究当中可能这种也是会相对比较主流的
像这种参政运动这种大的社会运动社会思潮它对底层人民的影响就底层人民他自己主观上是怎么去体认这些就是所谓那些精英可能相对在领导的社会运动然后他们对这些自己即将获得的新的权利他们
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我觉得在一般的史学的介绍当中或者是大众的讨论当中都是相对比较少见的其实我自己必须要说我其实是没有去看那个《女性参政论者》这部电影的
但是我觉得这还是很重要就是我去曼特斯特旅游的时候是有特别去那个 Pancrst 领导者他们的故居然后有看然后里头的很多陈列是非常有意思的可以给你看到很多他们当时抗争时候遇到的那些阻力然后他们又怎么找出各种方式来继续为自己争取权利的运动但是那个电影本身我觉得可能就对我吸引力不足
然后这部电影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就是到底普通的女性她们是怎么感受她们在乎吗我觉得这个电影就是在回答在给我们呈现对这个问题的探讨所以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
关于这个其实我也是特别同意的因为我自己现在做的研究也是比较跟草根的抵抗相关的你就会发现大多数的学术界对于女性运动女权运动的讨论还是主要集中在活动家身上的那不管是在哪一个国家它都是有同样的情况然后
活动家不可避免的就会很大程度上是聚焦于一些精英的女性她们怎么样在一个领导的位置上面来起到社会变革的这样子的一些作用的但是事实上只有这些精英女性是没有办法达成这种社会变革的因为下面需要有很大的我们可能比较熟悉的话语是群众基础才能够真正达成这样子的变革然后我自己也会对皮皮刚刚说的这个部分会非常感兴趣就是
我在不管我的工作之中还是在看电影的过程之中我们能够看到比较多的套路其实都还是在讲精英女性在讲领导者的所以有这种对于普通女性的不管是她的精力还是她的能动性的呈现而且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种苦大仇深的叙事跟今天我们要讲的还有明天的这种喜剧化的呈现它还是会不太一样的所以其实这个就还挺吸引我想要聊一聊这个片子的
可能我想纠正一个说法就是说女权运动活动家领导者就是精英女性首先如果你看英国的包括女性参政论者这部电影呈现的那个 Emily Pankhurst 她其实也是女工出身所以我觉得如果是从社经地位来考量的话尤其是后面欧美的这个女性参政运动一步步发展其实是有很多社经地位并不是特别好的女性
加入其中成为这个运动的领导者但这个和中国的情况相对就不太一样这个后面我们也会聊到所以我觉得我们自己要稍微注意点如果我们所谓这些人是精英女性可能更多是指他们后面成为了运动的领导者而成为了一种精英的代表但并不是他们的出身什么是先天的就是一种社会的上层的状态我觉得这个区分还是要讲一下的
好的 谢谢皮皮的澄清然后在我们进入到这个影片的具体情节之前先进行一下我们的姨母趴娃传统环节就是豆瓣剪接其实我本来以为它既然都已经要引进了它的豆瓣剪接应该会改得更加复杂一点但事实上没有啊还是非常简单的是这样的
二战后的意大利罗马的一个底层贫困家庭里在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后迪丽亚试图打破传统的家庭模式并渴望拥有一个不同的未来该片获得第 69 届意大利电影大卫奖最佳新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青年大卫奖及观众奖六项大奖
然后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来介绍一下这个导演叫保拉科特莱西他也是片中的女主的扮演者他是 1973 年出生的是意大利的女演员喜剧演员之后才变成了电影导演编剧和制片人他同时其实也会做一些戏剧的导演应该是话剧的导演
他是从大概 1990 年代开始一直是活跃在电视界和戏剧界的早期的作品都是喜剧然后他也在意大利本土获得了非常多的奖项
那同时呢他主演过大约 20 部电影也还有很多的戏剧电视和广播节目这一部片子还有明天是他的首部指导作品然后这个片子呢也成为了意大利有史以来票房最高的电影之一我是
翻了一下意大利语的维基百科找到的这些材料不然的话在英文跟中文维基百科上面其实都没有特别多的关于它的一些材料它应该是在意大利还蛮红的
那还有一个我注意到的现象就是好像最近有好几部前两年出品的女权主义相关的电影被引进了然后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年三八节都会有这种类型的作品引进跟点印的情况还是说是因为女权主义者们找到了一个契机在这个时间好引进相关的作品
如果哪位听众了解的话也可以留言给我解释一下啊我还看到一个就是 2022 年的英国片子叫初步举证然后还有一个是环保主题的片子叫猫猫的奇幻漂流是个动画片是去年的那这两个片组都还蛮喜欢的我想讲一下这个电影海报的问题但其实在录播客之前皮皮已经跟我解释了一下了但我还是想要讲出来跟听众也讨论一下啊
就是我在看这个片子的时候豆瓣上面的这个电影海报是女主在很多女性中间往斜上方看的这样子的一个海报然后我非常喜欢这个海报就是你有一种非常强的集体感吧就是大家是站在一起的大家其实是看向同一个方向的是有一种大家一起在做一件事情的这种感觉
然后呢现在是要点硬了我在最近一周看到的宣传最多的海报都是女主逃跑的时候她在路上应该不是逃跑应该是她去奔去投票的那个她其实就是跑出来去投票呀对但你说逃跑 OK
应该是这样说啊就是为什么我要说逃跑因为他确实一方面是在逃出他原来的那个家庭逃出他丈夫的掌控然后另外一方面像刚刚皮皮说的一样他其实也是在奔向一个更好的东西就是他跑出去是去投票的
然后我个人会觉得这个片子他想要表现的不是这个女主她一个人跑跟一个人不管她是逃跑还是她去投票都是她一个人而是她其实是她自己的同时她还是一个跟我刚刚提到的前面那一张海报里面所有跟她一样的这些普通的女性战友
站在一起参与这个事件的人所以我会对这个只有一个人的海报有一点反感我觉得就是你用逃跑这个词来形容也很有道理因为这其实是整个影片营造的一个悬念的东西所以待会我们接下来讲剧情的时候也可以进一步阐述为什么会让大家第一想到会觉得那是一个逃跑的动作其实你的形容也蛮符合剧情的呈现的
这个片子在德国也有上映应该是 2024 年年初的时候上映的吧所以我就在我这边其实是有看到这个电影的海报在电影院啊什么的也都是用的就是那张群像的海报然后其实看大部分欧洲国家上映都是用群像海报比较多所以当我看到豆瓣上国内的选择了一个个人的那个海报的时候我是有点觉得嗯
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选择了一个好像在其他国家没有使用的一个画面来做海报从我个人对这部电影的理解来说我不是很能接受把它变成一个女主的片子因为我觉得这部其实是一个展现形形色色的女性的一个群像片吧所谓的
所以其实里面的女性形象是非常丰富多彩的所以我自己当时看到那张海报的时候我也有一点为什么只是这两天看到豆瓣上又更新了就是他们可能影片的宣传也是不停的推出新的海报那张最普遍使用的群像的女性的海报现在看来国内也有在使用了如果两个只能选择一个使用的话我个人的偏好我会选择群像的
但是如果都有的话那我觉得就是 marketing 的想法我不是太懂我也不是太懂我觉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画面里面是在奔跑的这个海报我觉得是没有办法反映这个片子他想要表达的东西的所以我会有一点反感
说完这个之后我们来先聊一下我们看这个电影的感受吧去年年底推荐这部片子的时候我也有特别提到就是这个片子居然是 2023 年意大利的票房冠军然后当时那一年还击败了巴尔比这样的好莱坞大片什么的
很显然在意大利去观影的肯定不是只有某个特定的群体他如果要成为全国的票房冠军的话所以就在想那可能意大利的男女老少比较普遍的人群都有去看就是为什么他能对
一般的普通观众都有吸引力然后我想首先这是个喜剧片所以看起来不是那么沉重我觉得就是这个类型很重要然后待会我们也会讲到就是它通过喜剧片这个题材的特性怎么来处理一些非常沉重的议题然后又怎么给它提供一些让你看起来非常有意思的解决方法或者是
试图解决的方法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影片是个黑白片嘛作为一个电影爱好者我觉得就是意大利的观众应该是比较熟悉这种电影语言的就是会让你想到的是战后就是四五年之后极客的那几年意大利的新现实主义的这样的一个电影流派然后它呈现的是战后意大利尤其是罗马的那种贫穷工人阶级的那种困苦
导演我看到就是他也有讲对于他和他的长辈来说他们记忆中的战后的那个罗马永远是黑白的不是彩色的
战后的那种生活也一定就是你看到是有一个巨大的庭院然后大家像女主一家是住在那个地下室里头然后大家很多的家庭生活其实是在那个公共的庭院里头展开来的没有所谓的那种中产阶级的隐私什么所以导演本人也讲了他想呈现的不是现在大家看到的罗马那种中上阶级
过生活的那种城市的形态我觉得这个可能勾起了意大利的一般的民众的一些怀旧的情绪啊什么的就是战后的那个年代
虽然很苦可是大家也许觉得那个时候的精气神或者怎么样是大家现在所怀念的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导演也有说他其实比较多参考了他母亲和他 grandma 的不知道是外祖母还是祖母的那个生活经历所以这个人物和剧情是他虚构的但是很多的那种生活经验是来自他身边的女性长辈的
所以我觉得就它其实呈现的那个历史阶段也是比较多现在的意大利的观众可能也都有共鸣的吧我觉得就是这个黑白的呈现方式然后里头聚焦的贫苦的百姓的生活对我来说我想到的可能是像偷自行车的人这样的新现实主义的电影只是从电影的爱好者的角度来说它有特殊的一些魅力了所以就也不仅仅是一部性别的影片
就是如果你对某种风格的电影语言有爱好的话这部电影也是会让你有一些情愫存在吧对你说了非性别的这个部分我想要讲的可能是跟性别更相关的这个部分这里面其实有一个我自己的思考是我
我看了这个片子之后它给我带来的是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我觉得这个感觉是很重要而且很好的然后它又是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方式把它呈现出来的就像你说了它是一个喜剧片然后我觉得你提到它是喜剧片这个题材的时候我就更能够理解我感兴趣的里面对于暴力的特别是家庭暴力的这种呈现为什么那么让我觉得没有那么 trigger 我没有那么让我
觉得难受沉重然后我其实也特别想要知道听众们如果是没有任何家暴经历的人的话你看了这个电影里面关于家暴的呈现你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以及如果你自己有家暴经历的话就你曾经有受过家庭暴力的话你看到它是什么感觉我自己作为一个家暴受害者的话我看的时候我肯定还是会有一些紧张的感觉但是不会像看那种比如说
中国经典家暴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看那个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浑身难受但是这个不会让我有那种类型的感觉我自己比较纠结的一个点是在于我喜欢她的部分我刚刚其实说了妇女们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大家其实都没有什么钱都是这种底层的妇女然后大家是共享一个生活的空间你会看到那个四面的这种公寓楼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院子然后妇女们在这里一起
聊天做这些活可能摘菜之类的这些事情你就可以看到这些妇女们她们共享生活空间的同时她们也会共享一个命运就是她们什么事情都得去问她们的老公然后她们可能也都在遭遇不同程度的家庭暴力甚至到最后你其实也可以遇见到女主的女儿她即将要结婚了她结婚以后有可能也是遭遇同样的事情
就是说她们的这个处境不会相差太多其实这个女主迪丽亚她有做很多的灵工那在做灵工的过程之中她会接触到各种不同阶层受教育水平年龄
还有婚姻状况的这种类型的女性但是大家的处境都是差不多的都是要求你要有一个丈夫然后你作为一个女性你的声音是得不到重视的这些东西都是非常公共的那同时她又是以迪丽亚这个人她的生活来表现的
我刚刚说了这部分它其实是好的部分同时它也是一个我比较纠结的部分就是它其实是非常清楚明确的把我们刚刚说到的这些议题表现出来了就女性共享的困境她们在社会上面得不到重视同工不同酬然后家庭暴力等等的这些东西
然后我就会觉得他会有一点像是一个很行动主义的方式在拍电影就是他其实非常清楚的有一个议题放在那里然后他是在这个议题上面在拍电影的我不是说他跟我们之前批判过的那些就是立场先行的电影比如说也是皮皮跟我一起批判的《勇者之心》然后还有之前的《世界上最糟糕的人》等等的这种类型的他有一个主题然后他围绕着这个主题来拍
那当然还有明天跟那种类型的电影是不太一样的它比那些电影要更好但是我还是会有一些纠结就是用这种很行动主义的方式拍电影它是好的吗它哪里好哪里不好听众有什么意见的话也欢迎留言啊
但不管怎么说总体来说我觉得就是很新奇就是它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呈现方式那当然我也知道其实在以往的电影之中也有用一些可能比较戏剧化处理的弱化暴力的处理的一些方式但是这个片子给我带来的这个感受就会更加新奇一点
对我觉得刚刚你这一大段有两个主要的点然后我就一一来做回应就回到你说到这个影片它比较大的一个特色就是虽然它好像是很像新现实主义可是恰恰在表现那个家庭暴力的时候影片采取的是非现实的表现方法
直接展现 Delia 的丈夫对她实行暴力的其实只有一场戏其他的后面的戏份其实是通过其他角色的嘴或者是他们的表现来展现其实正面展现家庭暴力的就是一场戏然后这场戏里头会导致这次暴力的原因是什么是 Delia 帮助了一个美国宪兵然后那个宪兵非常感谢她给了她两块巧克力然后她带回家
丽丽是非常高兴的跟她的孩子们说今天有巧克力大家赶快来享用一下然后丈夫就开始追问她巧克力是哪里来的丈夫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警觉了她就已经开始编一个更可能让她可以相对比较安全的说法她说是美国士兵在街角发意思就是见者有份而不是一个特定的美国男性士兵给了她巧克力
但是这一个说辞显然就是无法平息她那个占有欲极强的丈夫的怒火然后丈夫就是说你就是像那些当父一样去勾引美国士兵什么的这个其实在二战后的大部分由美军占领的地区都存在这样的状况就是当地的女性她们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
丈夫就对 Delia 施暴然后影片呈现的方式是用舞蹈交易舞的方式来呈现施暴的过程然后关于这种呈现方式其实我第一遍看完的时候我自己的态度是非常不明的我当时还去问了我的一个女性朋友就是她怎么觉得这个呈现方式好不好我觉得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就特别好你分开来问
你问就是经历过家庭暴力的女性怎么看这种呈现和没有经历过家庭暴力的女性怎么看这个呈现然后当时问我的那个女性朋友她也是不太确定要怎么来评价这种呈现方式因为我们有一个怀疑的就是这样一种把它用很轻松的方式来呈现是不是过于
美化了或者过于轻描淡写了可能对于那些对家庭暴力的状况家庭暴力产生的原因和它的后续的那种影响不太了解的观众会对它产生一种也是轻描淡写的一种理解我第一遍看的时候其实是更倾向于一种比较不能接受这种呈现方式的吧因为我觉得它没有把家庭暴力的残忍性呈现出来
所以我觉得就是确实要区分不同形态的观众来问这个问题因为我个人并没有遭遇过家庭暴力可是我见证过然后我也是做性别议题研究的人所以我对这个议题已经有比较多的认知了所以我不需要从一个电影里头来加深我对这个家庭暴力的认知可是对很多其他的观众如果电影是他获取对这个议题的信息和理解的主要的途径的话
这是否会造成一种错误的印象但是又回到这是一个喜剧片然后他可能是希望有更多的观众入场去看包括最后要给到大家勇气信心和乐观的一个电影他如果又用更写实的方式呈现出来效果会不会更好比如说对你来说可能就会变成非常刺激的一个呈现方式所以
我觉得我现在也没有答案但是影片其实它虽然在正面呈现家庭暴力的时候采用了这种把它幽默化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是默剧化把它变成一个舞蹈这样子你看不到真正的施暴的过程但你仔细看它还是用很多其他的镜头语言来给你呈现它的残忍性我觉得即便是在第一次它施暴他们是互相在跳舞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镜头就是那个丈夫
一开始先好像要忏悔了要去抱她可是立马又变成拿她的一只手扼住 Delia 的喉咙那个镜头又是很写实很暴力的我觉得就是那个大的框架是一种幽默诡谐的处理方式可是具体看细节的话她又没有回避她的残忍心包括她的淤伤
都有给到特写包括我觉得其实很多是旁人的那些反应他给了很多的镜头就是他在院子里的女性朋友即便是那个跟他一直非常不对盘的一个中年的家庭主妇在 Delia 遭受家庭暴力的时候他和另外两个紧张对他也是紧张就是后面有一次是女儿就是 Machela 走到外面加入这三个年长女性挨过这个非常痛苦的妈妈在被打
这个阶段的时候可以看到那个就是一直对 Delia 比较敌意的女性其实是招呼她过去也在给她一些支持的然后那两个冥顽不灵的儿子在他妈妈遭受家庭暴力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他们也是非常惊恐
显然也是遭受了巨大的创伤的那种状态所以就是仔细看过第二遍之后我觉得它可能呈现的并不是那么轻描淡写但是因为都是不是有对话的那种场景的呈现可能观众就会稍微把它忽略掉但我觉得可能导演创作团队花了更多的时间来做一个平衡吧就是最表面的那个呈现方式是诙谐的但是背后它有很多其他的镜头语言来把那个残忍性呈现出来
我有点想要怎么说呢我不能说我是 defend 它吧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这一段因为这样子看起来它不会特别 trigger 我之前的经历然后我在看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可能更轻松一点我更能够比较舒适的把整个片子都看下去
然后我想澄清一下这不是她第一次遭受暴力其实在整个影片女主出现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女主醒了然后起来跟她的丈夫说早安然后她的丈夫就直接给了她一个巴掌
其实我觉得这一个镜头直接就把这个调先定下来了所以在后面有这个跳舞来表现家庭暴力的场景的这一个部分它就更能够跟前面联系到一起可以让人去联想到底在发生一些什么然后这个跳舞的场景之前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争吵这个丈夫也不过就说了大概两三句话然后整个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丈夫要打妻子了然后小孩子们马上就把碗放下赶快离开这个餐桌躲到其他地方去这就证明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机制就是我们要离开爸爸要打妈妈然后也没有人去帮助他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无助并且压力非常非常大的一个场面就是好像这是一个程序一样就是它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它就是一直这个样子不断地重复的一个东西然后我觉得那种暴力是在这种完全没有非常直接外放的暴力里面体现出来的而不是
真的在那个暴力本身发生的时候体现出来的然后我自己特别喜欢跳舞这个点是我相信有一些读科幻的小伙伴可能知道就是包括其实人类学的学者也有去看过一些原住民他们在发生争执的时候不是直接打架而是通过跳舞这样子的方式来做一种协商跳舞本身它就是一个协商的过程
这个会让我觉得他呈现这个暴力的方式其实是有一些美学的东西在里头的我着重想要讲的是那个你提到的他们的邻居不管是跟迪丽亚关系好的还是跟迪丽亚关系不好的在
女儿马赛拉跑出来要等待妈妈遭受暴力结束的这个时间里面邀请马赛拉跟他们坐在一起的这个部分我会觉得这里面其实是有两个象征的含义的一个就是如果女儿跟
她当时的那个结婚对象结婚了的话她就是所有的这些家庭主妇们之中的一员她就会变成他们还有一个是更加充满希望的就是虽然这些女人们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也不可能真正阻止这些暴力但她们其实是一直在守望这个院子里面去遭受暴力的这些女性的我愿意这样去想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美好的幻想
我觉得也没有啊其实那个跟他不对盘的那个女性你就知道他们也就是吵吵架就是真的是需要互相扶持一把的时候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大家就是天天斗嘴的那种状态并没有真的深层的矛盾真的患难的时候我觉得是可以
也是回到这部电影它其实是一个女性的群像片只是 Delia 是那个串起所有让我们看到不同形态的女性的一个线索所以我觉得包括像你刚刚讲的我也想回应的一点就是我觉得影片的大部分时间段就是通过 Delia 她在这个城市罗马的不同地区的游走给你看到很多不同状态的女性然后她们
不管是经济地位家庭条件比较好的还是跟他一样的那种底层的劳动妇女作为女性都面临着我觉得简单说就是四个字不准上桌然后你可以看到不准上桌的各个形态首先我们可以从 Delia 她劳动的一天开始她第一个先是去一个很富有的家庭去给家里的老爷子打针嘛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就是家里的女主人她是站在餐桌旁边然后她的先生跟她的先生的儿子两个人就在谈论即将到来的选举这个其实你要看到后面才可以比较理解他们在谈什么
然后这里反正我们就剧透了应该就是儿子想问父亲准备怎么投票其实主要是在问他想投共和体制还是君主体制然后这个时候这个女主人就想表达她的意见了然后马上就被她的先生顶回去就这不是你可以参与的话题你就去做你的家庭主妇了所以一个在非常好的家庭条件里头的可以说是
生活优渥的女性看起来应该也是受过教育的不能对政治进行发言不准上桌跟男性讨论政治
然后接下来我们又到了就是他做一些针线活的有一个就是卖珍珠山的什么店的这是一个女老板然后后面的剧情我们看到这应该就是一个独身的一个中年女性的商人然后他有一个男顾客大概要签什么文件那个男顾客就一直跟他说叫你的先生来签叫先生的签字你作为一个女性你没有那个独立的商业上的人格存在独身女性做一个商人不能接受
然后还有包括后面他们的女儿的本来的结婚对象那一家里头其实也很有意思嘛就是有一个太太和正在念书的女儿这个太太呢对这个马切拉就是迪丽亚一家很不满闲他们太穷了然后就跟先生讨论说将来我们的女儿结婚要选个好的对象然后先生马上就是说
这个轮不到你和我们的女儿来发言选什么人是我来决定的然后这个时候很有意思的就是有一个工人在刷海报嘛然后刷的海报其实也是关于即将到来的选举的
然后这里你可以看到这一家的太太和女儿看起来也是至少经济上比 Delia 一家要好不少但是也是没资格决定自己生活的选择的然后还有一个我印象很深刻就是 Delia 去做洗衣的那个工作
就是一个还挺高的楼层然后里头已经有电梯了但是他们这些女性的洗衣工不准乘坐电梯要靠着自己把那个很重的那种洗过的衣物搬到露台上去晾晒然后他们有问过得到答复是这个住宅里头的所谓的一个绅士他不想跟女性共用一个空间或者有可能他只是指底层的劳动女性跟他在一个空间中出现所以也是不准出场不准上桌
同样的就是你说的女性共同的困境就不管你处在怎样的一种家庭里头男性都不把你当一个平等的公民存在不当成一个平等的个体存在我觉得他通过 Delia 他的穿梭你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女性的状况所以就很显然创作团队是有很明确的一个讯息或者是明确的意图的
但是因为这些人物又都还挺鲜活的,所以你不会觉得很死板,虽然我也提到几个家境很好的女性,可是大部分都还是跟 Delia 一样,就包括她的那个最好的朋友就是卖菜的那个 Marina,对,所以这些人她是可以想象的一个现实中的人物,而不是创作者为了完成某个信息而捏造出来的,
是的 我其实特别喜欢的就是关于女性群像的这些部分就你可以在这个里面看到她们共同的这个处境的同时你还可以看到特别是在最后的时候女主迪丽亚要从她的家里面逃出来然后去投票的这一段里面你就会看到所有的女性她们都在打扮起来开始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上画口红呀 打扮呀什么的
那个时候你会有一种非常明确的关于姐妹情谊的画面的一种想象就是全国的女性可能通过打扮这件事情形成了一种
姐妹情谊的共振你刚刚提到了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女主的好朋友玛丽娜她是一个非常可以想象的你的闺蜜的那个感觉就是自己的闺蜜在家里面遭遇家庭暴力然后被自己的老公打老公还不好
那肯定闺蜜是跟着你恨铁不成钢的骂但是呢她还是尊重你自己的意愿她不会强制的让你去做什么给你什么让你怎么怎么样的这些她可以在她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你然后她会劝你我记得非常清楚的就是当迪丽亚跟玛丽娜说我要求你帮忙你得帮我掩盖一下说我周日晚上上你那去打针这件事然后玛丽娜特别高兴就说你万一
你也应该有外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特别是一个真的为你着想的站在你身边的那样子的一个好朋友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就特别的喜欢他
其实影片制造了一个最大的悬念就是很早就出现了一封信然后这封信到底是个什么信然后影片其实一直在这个地方故弄悬虚我觉得第一遍看的时候其实我就有点没有被它绕进去
然后等到你在宠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故弄玄虚的成分非常有点搞笑对对对可以看成某种程度上是在戏剧传统的那种浪漫爱情电影它的套路嘛所以这个影片最大的悬念是一封信和一个旧情人然后所以他们和女主的关系是什么
其实就是影片先是出现了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出来大概就是第一次影片中出现了女主的这个旧情人的形象然后他们两个就交谈了一番表现出旧情人非常懊恼他放走了迪丽亚就是有一种旧情未舍想要重修旧好然后很显然所有人都知道迪丽亚的婚姻非常不幸福然后有严重的家暴问题所以好像让你感觉这个可能是迪丽亚的来救她
逃离悲惨婚姻的歧视形象然后这个旧情人看着是个比较体面的人这次见面之后呢 Delia 回家的时候也是院子里头的一个女性邻居就很神神秘秘地给了她一封信然后说这是给你的 Delia 说那你交给我丈夫就好了但是那个女邻居又说
写给你的然后迪丽亚就拿回自己的房间看看完然后露出了神秘模特的表情然后影片就让你陷入一个悬念就是
丽丽啊离开这个困境的方式是不是跟这个旧情人私奔其实这封信后面就还出现过几次第一次就是丽丽啊被丈夫家暴之后她的女儿非常不能理解妈妈为什么这么逆来顺受然后就问都这样了你还不逃你还困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骨气什么之类的就是非常犀利的那种质问
而且是很凶的口气在质问自己的母亲,然后 Delia 就又看了一下那封信,然后把它揉了一下,扔进纸桶里头了,后面她又经历了一次就是没有直接呈现出来的家暴之后,她又从这个纸楼里头把这封信捡回来,然后把它又折好,然后放回去。
这中间肯定是旧情人又跟她讲了我要关店了我要准备北上了就邀请 Delia 跟她一起走然后接下来就出现了你说了她去跟玛丽娜说请帮我做掩护什么的各种事情铺垫的就好像 Delia 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了大概要逃跑了
然后我们按照经典爱情片的套路就是跟那个穿着铠甲的骑士逃跑当然还发生了很滑稽的就他那个公公终于辞世了
导致他周日跟玛丽娜串谋好的逃跑计划没有实现然后是第二天才跑其实这个时候你也知道就不可能是跟他的旧情人离开了然后悬念揭开其实是 Delia 所谓的逃跑是奔去投票去实现自己作为一个和男性平等的公民身份的这样一个举动这其实就是影片一直最大的悬念了就是她一直想让你
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浪漫爱情故事的走向但其实不是最后影片也引用了一句话就说这些女性选民握着他们的选民证就是跟握着情书一样我想说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其实是很担心的因为我一直是期待的她不是那种最后会跟那个男的跑了的那种然后我就有一点特别害怕的那种感觉我就想千万不要最后跟男的跑了
他中间做的那个铺垫其实挺好的他一直穿插着给你一点那个希望是好像女主现在心里面松动了他好像要走了但是他是要跟这个男的跑了吗还是他要去干什么其他的事呢但是其实我觉得特别是对于中国的观众来说我们是没有那个选项是他要去选举了
我们能够想到的可能就是要么他留在他现在的这个非常非常不好的非常虐待性的这种家庭关系里面或者是他跟一个男的跑了他才能够找到他新的那个生活因为他们生存的环境就是这样子的一个环境然后我想要说的一个点是这里面其实有一个我特别特别喜欢的场景
是在应该是第一次迪丽亚和她的旧情人相遇的时候就是你其实也能够看到迪丽亚对她的初恋应该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就两个人之间是有一些微妙的这种情愫在的那个时候是迪丽亚要走了但后来又回来然后
把美国大兵给他的这个巧克力分了一块给这个旧情人然后旧情人就掰了一块给迪丽亚然后他们两个人就是对着对方在吃这个巧克力就当时的这个场景我觉得特别特别的性感这个场景的性感程度是要比这两个人在那抱着啃要性感的多很多很多很多
我觉得这种类型的场景能够拍成这么性感的话可能真的是要一个女性的导演或者是有女性的编剧或者是女性的创作者的团队才能够把它拍成这种类型的情况然后我想要参考一下就之前我们也聊过的燃烧女子的肖像里面它也是非常性感非常情欲的一段是女主在
用一个什么草药掏腋下的那个部分其实我觉得这个其实都是在给你呈现 Delia 的这个非常不幸的完全进入虐待和被虐待状态的这个婚姻
很显然这段婚姻也是迪丽亚自己决定的并不是被什么家庭安排什么的甚至包括她那个丈夫看起来娶她也是违背了家里的一些意见因为她那个爸爸一直要她说你应该要娶自己的表姐妹这种才是我们觉得最好的结合的方式然后关于和旧情人这个我觉得其实就是在想象一种
Alternative to Universe 里头两个人尤其是他们吃完巧克力牙齿就变黑嘛其实有点像是两个人都变老了的样子然后两个人笑着就是可能在另外一个时空里头两个人是可以这样子相濡以沫相伴到老的但是 Delia 就很清楚这个
对我来说这可能只是另一个时空的存在并不是我现在的一个出入这是过去的一段美好的感情然后包括她怎么识破她的未来女婿是一个可能把她女儿逼入自己的窘境的时候你也可以看到就是她和自己的丈夫曾经也是自由恋爱然后有很多甜言蜜语美好的时光然后她的丈夫显然也是
因为参与了两次世界大战这种心态上可能跟婚前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状态所以影片很不动声色地把很多背后的东西添加进去了让观众可以建构出来这个主要人物他比较丰富的一个人生历程所以也不会觉得这个人物特别纸片化特别说教化
包括我觉得把很多家庭暴力的复杂性也给你呈现出来并不是说这段婚姻没有爱的基础它曾经也是有爱的基础的跳舞的呈现方式中你也看到那个丈夫会一直的祈求妻子的原谅说我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怎么样怎么样他不是一直是魔鬼的形象的
所以才会让这个受暴女性一直没有办法离开因为这就是家庭暴力本身的一种方式就是他会有非常暴风骤雨式的暴力之后他又会跑过来给你下跪求你原谅等等然后我其实特别想说迪丽亚她发现她未来的女婿有问题的那一段跟
她自己之前跟丈夫结婚之前的那种重合我觉得这个里面的呈现也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她就是拿出来了一段我觉得是跟用跳舞来表现暴力类似的那种象征性的场景就是有一个场景是她年轻的时候也有好像她手上拿着一个枪然后打了一下她当时的男朋友后来的丈夫
然后这个丈夫当时就假装自己死了然后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女儿身上的时候他就开始马上非常的警觉然后去观察这个未来的女婿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用这种好像在玩一样的方式来体现这种暴力它是一种非常美的方式就跟刚才我们说的那个跳舞是一样的
我觉得倒不是说那个两个不同代的男性都拿着自己爱人的手然后朝自己心上开一张我觉得
我觉得倒不是说这个点让 Delia 马上找到了那个 red flag 我觉得是他们后面在家里的时候那种对他女儿化妆然后表达强烈不满就是你是我的人这个点我觉得是这里很明显 Delia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受害者她马上就识破了然后就要讲到我觉得这个影片里头反正我看的最爽的一下就是
我们那位非常热心的美国大兵就终于派上了用场就是他一直是想要去帮迪里亚然后也看到了迪里亚遭受家庭暴力因为也是个喜剧片所以这样的情节才能发现就是美国大兵用 TNT 炸药把这个未来女婿他们的咖啡馆给炸了
丽丽亚的丈夫能够同意这门婚事呢本来也是因为看着女婿这一家挺有钱的然后现在这一家人没钱了都不需要丽丽亚说什么她的丈夫就直接把这个婚约给取消了如果我们用一种现实主义的角度来讲其实是找不到出路的
就像 Delia 她也找不到自己怎么离开这种困住她的婚姻如果回到各种现实的推演其实也会找不到怎么甩掉这个可怕的未来的女婿的方式所以影片就采用了这种又是非现实的直接炸又给它炸飞了然后大家看得很爽然后我觉得就是既然是个喜剧片就要有这样的创造性的发想但是回到现实 Delia 也问嘛就是我要逃去哪里
其实这个可以直接联系到迪丽亚和女儿马赛拉之间的这个关系了当然这个片子里面有呈现过好几次女儿表达对于妈妈的不满就是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人你为什么这么没有自尊你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非得要逆来瞬受然后等等的这些对她的这种指责
有一次妈妈提醒女儿说你也要注意一下就爱他不是一切未来可能事情都是会变的然后女儿就嘲讽她说那是啊你看你这丈夫选的多好然后妈妈就说
我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呀我也得是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结了婚之后我才能够知道的当时其实是母亲对于女儿说的唯一一段有内涵有意义的话其他的时间母亲要么就是在服务女儿要么是在说一些比如说祝福的话呀或者是实用性指的要做什么之类的话
然后那一段是比较表达他自己的心悸的我在看第一遍的时候看到女儿去指责妈妈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一点恨女儿的就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呢你妈挨打的时候你也没站起来帮着打你爸还是怎么样的呀所以我在第一遍看的时候会有一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就从第三者的角度去看这两个人之间的这个母女关系去指责这个女儿她不能够体谅她妈妈的这些困境
然后到第二遍再看的时候我其实是更能够去理解这个女儿她所说的那些指责她妈妈的话其实是她对于母亲的命运的一种反抗
她一方面是在跟妈妈说就是你怎么不跑其实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在跟自己说然后我觉得她发出来的火不仅仅是对她妈妈的也是对她自己的就是你为什么不跑你不跑的话其实我作为女儿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是应该保护你的可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来保护你那我怎么办呢我也会回想我自己小的时候
当我妈跟我说一些比如说要是没有你我就离婚了之类的话我可能也会指责她然后同时我也会去想我不想过我妈妈那种类型的日子
但是其实如果没有我的妈妈的话我也不能过我现在的日子我觉得这个话说出来特别像车轱辘话来回说来回说但是其实母女关系它就是一个特别矛盾的然后一直动态的在行进的这么一个过程哪怕像我如果一直听我们播客的小伙伴应该知道我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但是我觉得其实我跟我妈之间的关系还是一直延续的然后它还是动态的在存在的哪怕其中一方已经不在了
我觉得这个片子虽然是用一种好像呈现议题的方式在呈现妇女的共同的困境但同时我又觉得他把母女关系中间的那些很微妙的矛盾的反复的那些东西处理的也很好
那前面的时候其实都是这种很冲突性质的女儿对妈妈的指责然后妈妈对女儿的包容但是到最后女儿发现了妈妈留下来的这个信跟钱然后又发现了那个掉在屋子里面的选民证之后是女儿把这个选民证送到了妈妈的手中让她可以行使自己第一次得到的权利的
怎么说呢我觉得一个是其实女儿年纪小很多嘛所以她会说出你为什么不反抗啊什么这个一方面也是代表还是很多人对家庭暴力的认知水平就是停留在这个程度就是说那你受害的这一方你走不就好了走去哪怎么走对于每一个困在里头的人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而已耶
女儿的话你也可以看到对她来说就像你说的她对妈妈的愤怒可能其实也是对自己的现状的一种愤怒比如说她不能继续念书这一点很明显就是影片看得到她是心有非常不甘的然后只是去做着孕医的工作然后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就算找到自己爱的人结婚之后就要变成家庭主妇就不工作了
当他那个未婚夫跟他讲这个时候他也是非常震惊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是他可能愤怒的是多重的愤怒对母亲的那种不反抗的愤怒对自己也无法反抗的那种
憤怒然后对整个女性的状态就是难道所有院子里头的那些知道 Delia 在被打的这些女性她们不气吗她们不觉得这不对吗可是在当时的那种状况下很可能这本来就是一个并不违反法律的行为
因为只有男性是公民有政治发言权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男性作为丈夫就可以享有的一种权利这些女性她们愤怒但是她们去哪里改变这种状况呢所以我就想提到说如果你仔细看就会看到那个关于私奔旧情人带 Delia 逃出这个婚姻的这个幌子其实是非常明目张胆的幌子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很容易把你陷进去
有一个细节我印象很深刻就是 Delia 去做那个洗衣的工作的时候还有另外两个女工她们就在天台晒那些主要是被褥啊什么的然后其实这个时候另外的她的两个女性同事其实就有讲现在不一样了就已经在暗示我们可以去改变什么了我们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了要变天了对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是在那个什么情人什么的
是比那个更明显的一个暗示然后这个时候你可以看到他们在一个露台上嘛然后背后是有一个背景的
背景的那个非常宏伟的建筑就是罗马非常标志性的一个叫做维克多艾曼纽尔二世纪念堂然后这个其实就纪念所谓现代意大利的那个国父统一了整个意大利这是一个我觉得很明显的一个父权和王权的象征然后整部影片其实给你看到的是地面的罗马那种比较平民阶层的罗马
是不太出现那种大家非常熟悉的罗马那种宏伟的标志性建筑的但是这次他们在对话的时候就三个洗衣女工晒着衣物还是不被男性允许使用电梯然后背后出现了这样一个王犬的象征他们
他们谈话的内容在暗示接下来他们将也变成这个国家的主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也决定这个国家的命运其实影片做的这些铺垫你如果留意到的话就会发现那个跟旧情人私奔那条线索其实就是在戏剧浪漫爱情剧的套路的就讲到这个建筑很重要是因为其实影片最后告诉你意大利女性第一次获得了投票权然后成为平等的公民什么什么的
然后其实你并不知道他们去投了什么票其实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背景知识如果你仔细看就是最后 Delia 她站在票轨前面她其实手上是握着两张选票的她投了两次的所以这次选举里头是有两张选票的一个就是投国会议员嘛但是更重要的一个也是
影片的很多之言片语当中有提到的就是他们还要决定意大利的国体是继续维持他们的君主制还是走共和体制然后 Lillia 她每天经过一面墙然后那面墙上是有一些白色标语的
一开始的很多镜头你可以看到就是 Republic 什么几个单词第一次你看到全部的那个标语的内容的时候是他那个公公去世之后他那个小区里头爱管闲事的中年男子一路飞奔看到他飞奔的过程然后你看到了那个标语的全部内容是要打倒萨弗伊王朝人
共和国万岁影片当中我就前面已经提到有一些男性的对话你接下来要怎么投我还没有决定什么所以我的一个感觉就是如果没有女性参与这次投票成为贡献了超过一半的选民意大利的国体是否还会选择共和制废除掉君主制
你想那些男性在说我还没有决定的时候那是不是其实内心上他其实是倾向于君主制要多一些包括我们如果用现在的政治环境来看我都觉得女性的投票确保意大利选择走共和体制抛弃君主制是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的
他们三个洗衣女工在屋顶的那个非常简短对话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隐喻就是父权和王权结合在一起然后是那个非常宏伟的宫殿式的建筑然后普通的女性她们跟父权和王权都是决裂的就是她们要反对父权那也必然是会反对王权的所以就是作为一个政治的群体我觉得女性在保证意大利进入
共和体制然后进一步民主化我觉得也是发挥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你说的这两个包括那个标语和那个楼其实我都没有注意到然后你说到这个就会让我想到其实我是在多半上面看到谁提了一嘴然后我才意识到有这方面的一些象征的意义就是关于暴力的这个问题一方面我其实想说的是
丈夫他提到的他自己经历了两次战争这个事情其实我们在前面的时候一直会听到大家都在给这个丈夫打迪丽亚找理由就是他经历了两次战争然后我在一开始的时候也会觉得那他是不是有 PTSD 然后那个时间还没有研究出来什么是 PTSD 可能只有叫什么炮弹综合症这样子的一些非常
不全的这种诊断当然我要说经历了两次战争对于一个底层的男性来说也是一种暴力
但是呢到后面你其实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暴力的借口而已就是经历了两次战争这件事好像对于他其他的问题都不耽误就只是打妻子另外的就是我在豆瓣上面看到的讨论关于个人遭受的暴力对于体制的暴力的一种投射
我们刚刚也已经提过了在迪丽亚替她的女儿烧糊土豆来遭受她丈夫的殴打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他们的女性邻居和女儿马塞拉都一起坐在那儿听着迪丽亚的丈夫打她的这一段
我们在那个时间里面就已经提到了这种女性共享的来自丈夫的暴力然后我们之前其实也有提到了包括女性不被重视女性的观点不被听到然后女性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
独立的公民来存在其实这都是这种体制它本身对于女性来说就是一个暴力的体制然后这种对于暴力的体制的默许就是对于暴力的共谋然后你刚刚说的这种王权
我自己没有经历过然后对王权也没有研究但是我想是不是这个王权他本身就是这种父权制的暴力的共谋所以女性首先想到的是要推翻它要形成一种共和然后至少大家有一个机会是可以推翻这个暴力的体制然后去创造一个明天的
其实影片我觉得算是很好的回答了一开始我们提到的问题就是这些可能是被动的并没有参与女性参政运动的这些底层民众他们在不在乎自己获得选举权成为一个平等的公民这件事情然后你就看到至少影片里头的这些角色给出来的答案就是
他们很在乎,他们可能从来没有参与过那些女性参政运动的各项抗议啊或者抗争行为,可是很明显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然后影片让你第二次看到嚎啕大哭,我其实第一次看和第二次看都是在最后到了投票的场所,那么多的女性聚集起来,大家都是非常庄重的来对待这一天去投票,
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那种藏不住的笑容单纯的非常开心非常自信然后非常的期待明天的那种表情涌向投票的场所投完之后出来就是那种非常兴奋的状态然后也因为这些女性汇集在一起
在
在那个场景里面其实他身边的人不是只有女性的还有男性跟着他一起来做这个反抗虽然女性是占大多数的我觉得这个也是挺好的一个呈现然后刚刚你说的这个正好就可以引到我们想要聊的这个私货的部分了这个片子最后放了很多当时女性投票的场面历史资料画面
然后也解释了在 1946 年 6 月 2 日和 3 日意大利举行了首次允许妇女投票的政治选举当时的选民中有 89%的妇女前往投票站 2500 万选民中有 1300 万是妇女你看一下这个规模你就知道了就是
能投票的女性里面有 89%都去投票了只有 11%的人没有出来投票那她们是自觉自主不出来投票还是被动不出来投票我们其实也是不得而知的然后皮皮有准备了一些私货要不要来说一下
为什么会想到私货我就说这影片最触动我的就是最后一个是影片当中的人物就是那些女性角色去投票的时候洋溢的那种笑容然后后面其实你看那个历史影像的时候那些被历史影像捕捉到的投票的女性她们脸上也是洋溢着
那种效龙所以就是影片的还原度是非常高的去年夏天的时候偶然在一个视频网站上看到了一个 1946 年 11 月在南京召开的制宪国民大会官方制作的一个花絮影片
表现当时参会的全国各界各省各个领域的代表他们去参会的一些影像什么的然后里头有特别的一个 section 专门展现女代表然后他给的那个副标题还叫做什么女代表起居住这个名字就非常有意思又联系到王泉起居住就中国历史上皇帝啊什么这种
非常高级的政治人物或者是孔子后人才会有起居住什么所以当时我反而看到就哭笑不得吧女代表起居住所以你也不知道是非常重视她们呢还是在用戏剧的方式表现调侃对对撇开这些当时我看的印象非常深刻就是这些女代表脸上的那种笑容就跟《还有明天》里头和后面引用的那种历史资料影片的笑容非常非常相似就是
藏不住的笑容明天绝对更美好充满希望的那种态度然后我就稍微去做了一下关于中国女性参政运动的一个梳理比较巧合的也是我说这个制宪国大是 1946 年嘛所以其实跟还有明天的这个年份是同一个年份的
普遍来讲女性参政运动取得具体的成效两波高潮第一次主要是一战之后就英国呀美国啊这些国家有给予女性的投票权就是明定了女性和男性在政治权利上是平等的然后还有一个就是二战之后像法国意大利什么然后我们国家说起来也是这种状况这段历史也是比较被忽略的我这里就简单介绍一下
1946 年 11 月在南京开会的那些女性为什么脸上洋溢着那样的笑容呢狭义的来看就是辛亥革命之后从 1912 年到 1946 年他们终于实现了在中国的宪法上把男女平等写入条文 1912 年临时约法的条文是这么写的第五条中华民国人民一律平等
无种族阶级宗教之区别然后这个是在女性代表强烈抗议之下还保持的条文就是不肯加入男女平等然后接下来规定选举法和被选举法就是明确的剥夺了女性选民的资格
到了 1946 年宪法第七条里头类似的条文已经变成了中华民国人民无分男女宗教种族阶级党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如果我们简单来看就是这几十年中国女性参政运动他们所做的努力这个成就就以这样一条短短的十多个字的形式呈现出来
我们也可以梳理一下其实可以大致分三个阶段吧就是中国女性参政运动是好几代女权者的共同努力才实现了这个以法律的形式来确定男女平等的这样一个今天大家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权利但是争取的过程非常不容易第一个阶段就是辛亥革命之后
1911 年到 1915 年很多的女性革命者投入了革命然后他们去参加武装抗争的时候没有被那些男性革命者说因为你们是女性所以不要来革命革命的时候大家义务是相同的但是等到一个共和国建立的时候这些男性精英跟这些女革命者同时也是女权运动者说
你们在政治上不是平等的国民你们还达不到那个程度所以那个时候就是围绕着临时约法和约法女权运动者就做了很多次的运动就是要求在约法里头要加入男女平等的条款要保障女性的投票权和被投票权但是当时的男性政治经营是极度反扑的所以政治光谱上的各个
阶层的男性精英都是反对的所以刚刚我引用的 1912 年的临时约法到后面的约法都其实排除了女性的平等的公民权利然后第一波的这些女革命者领导的女性参政运动就把她们的精力投入了扮女子学校然后
然后办女性报纸啦甚至开展女性实验就是在正式的政治领域他们仍然是被排除在外的但是在其他的领域他们仍旧在传播这些思想然后大家都稍微还可能听过的当时一些主要的女权运动者比如说唐群英林宗素我张汉英张昭汉当然还有很多很多名字啦
然后到了 1920 年代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其实就有相比 20 世纪初有更多的女性就是接受了高中乃至以上的教育女性大学生开始组织各种的女性参政的社团然后也开始有更多的形式比如说去开记者会去游说当时国会议员然后当然继续办各种请愿团
其实大家可以满怀希望的就是短短十多年的时间从 1912 年民国建立之初然后到了 1920 年代经历了五次运动其实男性政治精英的态度就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转变其实原则上已经不太反对了
录播课之前我给乔姨母发过一张 23 年的北京城报的城报副刊的一个页面然后里头它是在北京的首都师范大学就在学生之间做了一个舆论调查就是问一些国体啊政治的事情然后当时参与这个舆论调查的学生也投了关于女性参政他们支持不支持的这道题目然后其实绝大多数都投了同意
这个时候虽然女学生的比例已经提高可是学生人数里头占绝大多数的还是男性所以其实也是一个侧面反应在 1920 年代只是过了十多年中国的男性政治经营已经比较能够接受女性参政了
只是这个时候中国国内政治非常动荡了就不停的内战啊然后因为他搞地方自治其实就可以在地方上给女性一些选举权全国性的话虽然大家都支持但是没有一个稳定的政局也就无法实现然后到了三四十年代那就进入抗日战争时期那战争状况也不可能有全国性的制定宪法啊进行选举所以这个时候女权运动者女性参政运动者就是感觉
一旦和平了我们要在宪法里头保证男女平等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了所以我们要提高我们的目标然后这个时候他们就把目标定为就是要给妇女保障名额在各级的立法机关里头就是有点算是早期的 affirmative action 这种在这个时候其实比较多的就是怎么来确保这个妇女保障名额能够在将来和平之后的宪法里头得到保障
这个时候其实他们要对话的对象人就是政治精英嘛
如果说早期就是在辛亥革命之后那些女革命家还有女权运动者他们的言论他们为自己争取权益的主要的策略是强调女性也对革命有同样的贡献所以男女应该是平等的是没有差别的对国家有同样的贡献然后今后建设国家也可以做出同样的贡献就是强调男女是相同的然后等到他们要争取这种保障名额的时候强调的是男女的差异
一方面是强调女性有特殊的利益有提到女性的劳动的权益问题有提到儿童啊公共卫生这些就是说这些是特殊的利益所以你要有特殊的群体来代表特殊群体的利益
因为我之前做了一些关于中国的第一波女权主义的研究然后我大概补充一点关于背景方面的知识就是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女性可以参与到对于参政权的要求之中以及到 1920 年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学生
女学生为什么可以作为一种好像政治身份一样参与到各种各样的社会运动当中去其实是跟清末的女权主义者们对于女性教育女性健康方面的倡导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除了运动者的倡导之外当时的政府其实是支持女性教育的在政策上面首先它是不挡着你的其次它还是给你提供一定的支持的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够办出来这么多的女学校才能够培养出来这么多的女性的受教育的人然后到 1910 年代和 1920 年代的时候其实国民政府对女性教育也是非常支持的
也是有拨款然后也有提供一些其他方面的这种支持跟背书的所以其实女学在那一段时间里面一直是很兴盛的状态才会有原本其实很难接受到教育的女学生作为一个政治身份作为一个一直壮大的群体开始成为社会的中间力量
对所以就是中国可能又跟欧美他们争取女性参政权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就是中国男性精英反对的一个核心理由主要就是显教育程度低其实 1912 年民国元年的时候当时对选民不仅是排除了女性其实也排除了文盲排除了受教育低和财产没有达到一定数量的人
所以某种程度上又变成那些男性政治精英最大的罩门就是看你有没有受教育所以鼓吹女性参政的这些政治光谱上是有差别的也有一些女权主义者并不觉得女性在那个时候真的应该具有选举权他们也觉得女性受教育程度很低
不管怎么样就好像教育在中国就是一个最大的障碍但是因为就是比较简单大家都是觉得你如果受教育程度高了你就有资格参与决定国家的政治事务所以就是大力发展教育把女性的受教育程度当然提高的还是很有限以全国的人口来说但是到了 20 年代这些精英的
国立的学校里头女性学生已经有可能实际 20%了这样就是一个很显著的增加如果大家去看一些五四运动时候的历史影像反正我很大的感触就是可以看到游行的队伍里头有大量的女性的存在然后这个如果你在看早一些时候中国的公共空间里头的那些影像女性的存在是很少的
所以也是给大家一些希望就是十多年这种社会的顶层的精英阶层的那种态度就有了一个改变然后刚刚提到说第三阶段他们在争取妇女保障名额的时候改变了他们的游说的策略就是开始强调男女差异然后女性
更加适合承担比如说就是为女性为儿童发声等等当然也是因为后面国民政府推行新生活运动什么就是在比如说家庭关系啊什么这些问题上是转向保守的所以可能大家会很不爽可是为了可以和当时具有政治权利的上层和精英找到一个沟通的平台他们确实比较强调女性是一种少数群体是所谓的
弱势群体所以一定要有自己的代表就像少数民族和海外华侨一样因为这两个群体都是有固定比例保障他们可以当选多少人的所以女性就说那我们也要像他们一样我就发现其实从 20 年代开始一直有一个议题会被不同的女性群体提到就是关于
邮政部门招不招女性员工的这个议题然后我看到 20 年代的时候那些女性参政群体就去邮税相关的政府部门说
不能性别歧视要招女性投地员然后到了三四十年代这些女权运动者要争取妇女保障名额的时候他们也是说如果没有女性去参与这种立法和公共政策的制定那很多女性关注的议题根本不会进入政策制定者的视线然后他们也提到就是当时邮政部门规定女性结婚之后就不能继续在邮政局工作了
大家想一想十多年前还继续有中国女性大学生去撞告现在的邮政部门说不招女性投地员的事情
其实算是可能给我们一些启发的就是在三四十年代的时候女性群体其实在政治上的差距是非常大的但是大家还是继续合作因为为了争取在性别议题上的共同的目标搁置了很多的争议一起继续保持合作的状态形成有影响力的一股政治力量在这个
绝对还是男性主导的政治场域里头运作也确实后面在 1946 年的这次制宪国大上不仅把男女平等写进了宪法里头然后还真的在各种需要选举的机关当中
当中保障了妇女的名额比如说就是立法院的选举有保障 10%的妇女名额而这个其实在当时的欧美的女权运动妇女参政运动当中都并没有取得的一个成绩然后这个妇女保障名额这个制度就现在的台湾的女性的政治人物都仍旧受益当然你可以说 10%这个比例就很低也设置了一个上限但是进步都是一步一步争取的所以不可能是一触而就的
我觉得还是印象深刻就是不管怎么样当你把宪法里头从没有提到男女平等到提到男女平等就足够可以理解为什么四六年的那些与会的中国女性代表脸上是那样的充满笑容然后还有明天的这个电影里头那些女性脸上是笑容然后我最还想回到还有明天就是我觉得
结局是开放的获得了力量的 Dillia 回去还要面对那个残暴的丈夫和一地鸡毛的家庭生活这个并没有解决我觉得这也是这部影片我这两天在想的一个问题就是
他的私人的家庭生活和他作为获得了公民权利这两者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觉得获得公民权利这个我自己倾向的解释就是并不会说因为他去投票了他家庭的那些关系就解决了他就会逃离家庭什么我觉得这还是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他还需要继续去挣扎然后继续去协商
我觉得即便是她回去之后什么都没有改变也不能取消她在投票的那一刻那几分钟或者那几个小时那一天里头她获得的那种自豪感但是很有可能因为这次和其他的女性一起行使了自己的公民权影片也给你看到她肯定是获得了一些力量所以她可能会有更多的资源去做一些新的思考和设计这都是可能的但是
我觉得并不是
嗯
我其实觉得虽然这个片子并没有直接给出一个关于迪丽娜自己的个人生活的解方但是其实她在投票这件事情上面获得了反抗的力量也就是说在她未来的生活里面她可能就不再是像以前她女儿所不喜欢的那个样子只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家庭主妇
其实在他出来投票之前他就已经开始了一些微小的反抗比如说他攒钱原来想要给女儿买婚纱后来给女儿让他去上学所以其实我会觉得这本身就预示着他已经在反抗这件事情上面迈出了很大的一步那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是有希望的
然后关于你说的经济的这个部分就是说经济好像是特别重要的你的经济水平怎么样决定了你能够做什么样子的事情比如说能不能够反抗能不能够离开你老公的这种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精英主义的宣传然后这种宣传是跟中国大力提倡发展经济的这种话语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其实刚刚皮皮有回答了我有在体肛里面问到的一个问题就是还有明天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然后我想要讲一下这句话在电影里面在迪丽亚的嘴里面出现其实是在比较后期的时候当时的场景是她的闺蜜玛丽娜在劝她跑说你不要再跟这个家暴男伊万一起生活了说让你想想孩子想想这个想想那个然后
迪丽亚她就说了一句话她说还有明天其实这句话是
是跟着玛丽娜劝她想的那些东西说的让她想想孩子然后迪丽亚说要想想还有明天当时那里面我还觉得蛮感动的从这个角度上面来想的话你就会觉得她的明天应该不会差她已经知道她要通过什么来面对自己的生活了而且同时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她的这个生活里面的烂摊子的还有很多其他的人
还有明天其实最浅显的一个意思就是他错过了周日嘛那个投票是分两天的嘛周日因为他那个公公去世了他去不了上门来给他们致哀的很多朋友什么也有说啊今天街上人超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挤着今天去投明天还可以投啊其实有很多就是在谈投票的事情的所以还有明天这个最最直白的意思肯定就是说还可以明天去投票
但是很明显这个明天指的不仅仅是投票这个事情还指的是丽丽亚的人生马切拉的人生所有这些我们看到的形形色色的女性角色她们的明天
就还回到我想说的就是明天怎么样明天再说但是他投票的当下的那种获得尊严的那个感觉我觉得他不需要为另外一个更高的目的去服务的我觉得就是当下的那个尊严的感觉太值得欢庆了我觉得我流泪的很大的成分我自己分析觉得就是在当下他觉得我获得了足够的尊严我自己为自己感到自豪感到自信
然后明天怎么样明天的问题我明天再去应对当下这个瞬间我一定要好好的享受好好的赞美他嗯
我同意你说的啊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在这样子的一种特别是他有说 89%的女性都出来投票了其实大家是有很多共同的困境同时也有很多共同的意愿的就像那个群像的海报上面大家脸都朝着类似的方向一样大家在遭遇共同的困境的时候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在遭遇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在反抗了
所以那我现在就总结升华以下就是总体来说为了未来的女儿们反抗是有意义的祝大家国际劳动妇女节快乐谢谢大家的收听谢谢皮皮拜拜
Oh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E se vuoi un da partigianoTu mi devi seppellireE seppellire la sua montagnaOh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Seppellire la sua montagnaSotto l'ombra di un bel fiorTutte le genti
i know you
哦 美麗 再見 美麗 再見 美麗 再見 再見 這是一朵 戰友的花 死了為了自由這是一朵 戰友的花 死了為了自由這是一朵 戰友的花 死了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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