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0 对话吕梓剑：再见了象牙塔，我得先挨职场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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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各位好 欢迎收听《我有一个朋友》 我是董晨宇作为一名大学老师 这几年我有一个特别深的感触就是我发现学生们开始疯狂的卷实习从老师的角度来看 诚实的讲其实我和我很多同行都会感觉到

有点无奈啊这种无奈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想拉着学生读点书做点研究嘿你一看学生比我们自己都忙恨不得一周啊有四天都待在实习单位里您读个研究生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实习的

但另外一方面我们的这些无奈和吐槽似乎很可能远离了学生真正的处境因为一个更加本质的问题是如今的学生们为什么要卷实习呢他们的苦衷又在哪里呢

于是这期节目我就请来了济南大学的吕子健博士他正好通过一次大厂的实习经验写了一篇论文名字就叫《那是一座围城》互联网大厂实习生的劳动期待和剧本书写我想通过这次交流了解一下如今的学生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这些学生们的想法可能是成熟的那也可能稍显有点稚嫩但不论如何这些想法都是真实存在的想法也反映了真实存在的处境我想特别值得我们首先去了解一下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期节目对话驴子剑再见象牙塔我得先挨职场的打

Hello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来自建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博士研究生吕子健非常感谢董成宇老师的邀请

为啥邀请这个吕博士来呢原因特别简单是因为我这几天在刷论文的时候就看到了吕博士两个非常有意思的研究好多是这些日子发表在我们学界的顶刊上非常厉害的期刊而这研究特别有意思关于啥呢大概来讲呢就是大肠怎么卷

这件事呢其实有很多公众的讨论但是我觉得学术意义上的观察还并不多见小吕呢自己在某大厂实习了一段时间在过程中呢他在不断地做田野的笔记形成了这些研究我想先问第一个问题啊就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事的

如果要从最早去追溯的话应该是我在延一到延二的暑假当时是我去一个类似于中厂吧一个国内比较知名的电商公司服装品牌的电商公司去进行实习延二的时候又去应聘到了某个大厂的有关脚本撰写的工作岗位上面

脚本传写就是来给广告商来写一些商业脚本商业文应该是它不是现在网络上面有这种信息流广告吗会有一个吸引你点进去的有时候几个人在那里玩你在干嘛你在爆装备了什么我要去买这个东西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类似的信息流广告然后我们需要去给这样的一个品牌给他们写这个信息流广告的推广脚本这样子

听起来难度不是特别高虽然说感觉听上去好像不是特别难的一个事情但是我们在那边实习的过程当中你是有一个 KPI 的就是你每天要完成多少的脚本量但是他审核把握还是比较严格的比如说写了一个脚本之后我先要给我的实习领导就是管我的组长给他看

他通过了之后呢再会给我这个方向的领导看然后再改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这样审批下去然后直到通过那我们的 KPI 才算完成像我当时的话我可能就是刚开始进去需要适应可能说只要一天完成一个合格的脚本就行

然后后面的话随着你这个熟悉了这个业务之后可能就 KPI 就会提到比如说从一篇到三篇反正后面就慢慢的累加但是如果说你要说通过的话不是说你只要写出来就合格的它有一个非常严格的流程而且它会考虑到后面的你的这个视频的拍摄和剪辑会考虑到一些成本反正其实也是还是对于会有一定的门槛吧

那这样来说对于实习生而言你们的工作和正式员工也没有什么区别也挺累的压力也挺大刚开始的话呃

我去到那边我当时非常自信因为我在本科的时候我也写过这个脚本我觉得这个非常 sweet 的一个事情我们当时是要截止时间是下午四点钟所以我可能说为了表现我很积极十点钟我就把我的脚本写好加上去了但是这里就会有一个问题出现说如果说你太早写好这个脚本那你觉得你就清闲了你就空了他会给你这个脚本的批改提高这个就是我那个组长他会提高这个难度就会给你挑次

说你这不行那不行你得去看学习这个视频学习那个视频然后你发你一堆这个视频的一些类似的这个经验的内部帖或者是给你看之前别人写的这个脚本有哪些你需要去学习的然后磨磨磨一直磨到但我可能第一天反而一个通过都没有但它会有一些很无形的条件在里面就你要符合组长的审美

组长之上的这个方向把关的人的审美以及最后的整个流程把关的人的一个审美就是你需要去符合他们不是说你觉得 OK 就行的那我有一个这个小心机了那我有没有可能晚点教对所以后来就我旁边的那个实习生嘛

他是跟我一个方向都心传的然后他就会跟我讲说你不用太早去教因为你太早教了的话当时大家都没有教就你一个人教了这个组长时间是比较充裕的他可以去在你的脚本上面去

扣你的细节去挑你的次假如说你都堆到 4 点钟提前一点交然后大家都是那个时候交他就比较忙了所以他可能那时候是把关就会稍微的没有那么严刚去这个大厂都是会有一个就不懂这些工作的这种老油条的心思后面你才会慢慢的磨出来所以我可能到后面我就前面我会就拖一点时间不会说立马去交等到 4 点钟了我再把那个稿子交上去

对所以看来实习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能学到不少学校学不到的东西但是有一个问题说到这儿我特别好奇的事儿是我自己作为一个硕士生导师我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就是我感觉我的硕士生特别热衷于实习这其实也是你研究的一部分嘛就是为什么大家在卷实习你的观察是什么就是现在的学生卷实习卷的是个啥呀

因为您现在是老师嘛然后所以可能立场不一样但如果说因为我们是从学生过来的用我的这个立场去看同学就是因为现在的社会就业大环境不太好

假如说你要去大厂实习你一定要有一段相似经历的敲门砖比如说我要去做这个脚本的写作的那我肯定是必然之前有过相关的经历你是在小厂也好中厂也好你有这样的相关经历之后他才会有一个给你这个门槛因为有时候大厂当然你那个学历是一方面他其实有时候更加看重你的先前的过往的经历是不是和这个大厂匹配的可能说你 985 的学生

你没有这个相似的经历他不一定会要你但如果说你是一个普通的比如说这个一本或者是这个二本学生但如果说你有非常契合的经历你可能还是会获得这样的一个 over 去进到这个大厂里面实习的

所以假如说你想要未来说你要去大厂去工作去就职所以必然有一些先行的积累然后第二个就是他可能这个积累还得是垂直的就比如说我就是做编导我是写脚本的我需要尽量的每一段经历都是有关创作方面的

这个文案方面的或者是你说运营那我从刚开始的实习或者说有一个积累就有关这方面的积累这个会为你的这个简历上是比较加分的地方所以你看这事其实跟研究者有点像了我们想拿博士学位先得拿本科再拿硕士最后才能到博士就相当于小厂中厂再到大厂

那在这过程中呢导师还要求我们一定要讲一个自己的研究故事你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在研究你得有一个主线那对于学生来讲的话这样的谋划吧对自己的这种职业的谋划其实我觉得挺难的

其实我是觉得是这样子的现在的年轻人的容错率其实是非常低的你走到工作这个环节了你去就业这个环节了你就非常容错率非常低了你可能会碰到非常多的瓶颈所以有时候实习我觉得还是一个试错的一个环节

比如说我要去大厂里面去实习然后他肯定觉得我这个运营不是非常适合我我不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喜欢去聊天我可以搞这个营销的或者是我不是一个非常外向的人这个营销不适合我我还是要去写这种文案工作其实我觉得他本身也是一个一个试错的一个阶段

所以如果说你在本硕阶段能够多去尝试一些东西你也可以明确自己的定位就是我是适合什么的我不适合什么比如我去大厂实习之后我会觉得我不喜欢那里的一个工作节奏不喜欢那里的工作压力可以反思到我可能更加契合可能别的什么路比如我去考工我可能更喜欢稳定一点我会有一个问题是错我是完全同意的但我有一个心中的疑问是为什么我这一代的

我们在读书的时候我们可以把这个试错往后调就是我可能是最后一年试试或者甚至有人我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我不满意我再换一份但是在你看来为什么现在这整个的试错是在挤压学习的时间这是一种结构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就以咱们教师这个岗位来讲比如说我们现在博士毕业你看他现在有各种的年龄门槛比如说你要应聘某个岗位他可能会设置甚至说他非要 30 岁以下的博士你才能去应聘或者是比如说我们国社科好了青年项目他也会有一个门槛 35 岁这样的一个门槛在那边然后包括我们去大厂里面我们往往会有一个也是一个 35 岁的中年危机

就很容易 35 岁被裁但如果说你 35 岁被裁了之后我再去找别的工作不会轻易去要你了就他会有一个年龄的门槛在这里面所以为什么说这是其中一个方面所以为什么说现在的年轻人他的试措太低就一方面是就业的人口太多了他不缺人所以他会在各个方面上面去拉高这个门槛比如说学历的门槛

年龄的门槛性别的门槛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说我尽早的去就业尽早的去投入到这个职场当中才能够避免风险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很多博士生非常不期望自己严闭也是有一个这个原因在里面的所以包括他们大家这个实习工作也是一样的

假如说一旦你没有选对这个职业你再去换他就会有这样的一个门槛而且现在本来找工作就非常难应届生身份是非常吃香的不管是你考工也好考工他有非常多的门槛就是专门挑应届生但如果说你失去了这个应届生的身份春招和秋招去大厂你失去了这个应届生身份之后你就会失去了非常多的选择所以大家会尽量在你是这个刚毕业的时候你能够最好就选对你的

这个赶位视频的赶位这是最保险的所以我能感觉到巨大的压缩和加速

说他加速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更忙碌了更想快速的达到那个彼岸说他压缩是我们把可能以前我们十年干完的事我们要把在他的四年内就全部给他搞定所以整个的一个状态可以解释年轻人部分的焦虑吧但是像你这样可以拿到大厂实习 offer 的学生

属于幸运儿吗还是大涨时机这机会其实并不难我当时要写这个论文我其实还投了很多的岗位然后最后只有这么一个岗位要了我我还投了什么运营的投了策划的什么之类的但可能就是因为我以前可能会有过这方面的一个撰写脚本的一个经历所以这个岗位比较适配我然后他们就要了我而且当时也是通过了一个层层筛选的先是你的 H2 你觉得合适先找你

然后你要给他做他的这个比试题但是我要给他写脚本

然后觉得你 OK 之后他会给到负责招聘的部门人员他觉得你 OK 之后他再去找你正式的面试然后他可能这时候有三四个人一起面试然后在最后选一个最合适的去到这个岗位里面进行实习所以你说他难吗其实也难的因为他有很多筛选的一个流程但是你说简单吗相对来讲又会

就可能还好吧就是因为他的岗位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因为现在的实习生流动性是非常强的比如说这个人可能做了两个月三个月就走了所以他会面试下一个所以他的他对岗位需求量目前还是比较大的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实习生他本身的成本是比较廉价的我花一个实习生的钱和花一个正式工的钱来比较的话那肯定是说实习生的更加的合适因为我自己一直在想一个事就是

这是这种结构性矛盾其实让大学里面的教育者有点无力就是我们一方面特别理解同学们想找工作想把握自己的人生而另一方面呢我觉得从客观来讲研究生也就是硕士研究生可能就有点失去了他本来的那个意义

就是真正如果你要是不想做研究工作或者不想学研究的方法的话那其实研究生就是一个越来越变成了一个就业的过渡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其实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我觉得非常能理解现在大家的状态因为现在就是因为

实在太难就业了所以很多人会去选择考研然后让自己再有几年两年三年的一个时间去过渡去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我能够获得更多的应聘岗位所以我听过一句话说考研是什么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因为毕业是死刑所以我要拿考研来拖两年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很多的孩子们其实就会把研究生这两年做成一个就业的缓冲期我不知道我的理解是不是对的我也是这样理解的目前在本科阶段其实大家很少人能够去明确知道我适合什么我自己能做什么人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当时正是十八十九然后到了毕业是二十二岁

没有说能够非常明确的未来的一个规划可能到了 25 岁 26 岁之后我们可能会明确一些就是到底什么是自己想干的自己想做的我对科研也会抱有幻想比如说我可能说读完研究我还是要读博但是

但是我读了这个研之后我发现我不适合做科研那它也是一个试图的过程然后发现那我既然不适合做科研了那我就去实习嘛那我就去直接工作嘛或者是我去考工嘛也是一个试图的过程所以整个的一个教育系统从老师到学生其实在处于一个因为压缩而巨大的恐慌跟疲惫当中就是其实谁对谁都有各种各样的怨言

这种怨言呢其实这样想想又不是他们本身能够控制和改变的所以我觉得这期节目首先应该给大学老师们听一听学生们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是那我继续往下来走的话就是很多人选择实习我能不能说大厂其实是大家梦想中的一个殿堂想去大厂实习可以这样说吗

我觉得肯定是因为特别是对于文科专业文科专业比如说新产好了我去媒体实习我可能实习岗位还要倒贴钱他没有一分工资我去过一个新闻机构实习当时只是一天给 50 的补贴顶多只能说吃个饭但是如果是去大厂的话

他最少有 100 然后最多甚至有 200250 的这样的一个薪资当然也有些是按月给的比如说一个月给你 2000 3000 这样子但无论怎么样他至少是要比你去媒体单位实习前是要稍微的多一些的这一方面是这个薪资方面的然后第二个方面呢是他里面有很多诱惑福利诱惑比如说食堂非常好然后他会提供这样的一个健身的场地然后他会提供

各种各样的比如说如果有些平台它有这样的游戏的话它会有一些组织相关的活动让大家去参与确实也会有一种这样的不一样的体验吧而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厂利人然后第三个的话因为你去大厂实习它确实也是一个金字招牌你以后即便去中厂或者是去其他平台如果你有这样的一个经历确实会让你的简历是增色的但是你进去之后你觉得是你想象中的亮丽吗

如果就我自己的当时的感受来说吧一方面就是像前面我提到的可能我会觉得脚本专写不够如此而且我要展示拼命展示我的优秀我的厉害但是呢最后你总会被各种打压被各种挑刺然后就会觉得感觉自己在这里没有暗淡无光你在学校写论文创造的光辉都没有了

你就感觉在这里就是被打压的被 poa 的这是第一方面然后第二方面就是你可能比如说我当时实习下班的时间是 7:30 因为我当时是住在外面如果你要通勤时间然后一算进去我可能到家可能就 8:30 了

然而如果说有限的更远更远的话你甚至要 9 点钟真正的就是说你可以完全去休息的时候可能已经 10 点钟了导致自己的一个时间非常的短毕竟我当时还是研究生我还是需要去进行学校方面的一些工作所以压缩我自己的时间就非常短了所以我会当时觉得自己的时间非常不够用而且我早上就 9 点半我就得起床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后面写了一篇我要玩手机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时间一挤压我可能就事情搞到一点钟但是我还想玩手机我可能就会再花个三十分钟一点半或两点钟去玩手机这是第二点就是自己的时间不够用

然后第三点的话会让我觉得人生很没有意义因为我去了那个时候每天通勤上班然后在那里坐着然后等到下班吃饭吃完饭又回去工位再干活活然后又通勤又回去日复一日而且当时我在那个大厂我感觉就特别像一个工厂或者学校好了

大家还是按照这个点比如上课的时间就是上班的时间下课的时间就是放学的时间然后进去之后然后到了中午大家又去排队的买饭这和在学校感觉就没有什么特别是高中学校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就感觉不够精彩了就没有意义了而且我感觉我在里面不是什么精英就感觉只是一个牛马一个螺丝钉所以我觉得虽然在这大厂里面听上去光鲜亮丽不联网嘛

但其实我觉得就是一个螺丝钉一个工厂里面的螺丝钉没有任何区别的区别就在于我是一个做一个知识生产的工作罢了然后这些就会让我觉得去了大厂之后我可能对他的这个想法对他的一个这个兴趣程度就会大大的削弱了我觉得不仅是实习生我接触的很多大厂的正式员工也会反馈一个感觉

就是他们会觉得自己像螺丝钉大厂或者平台企业越来越像是一架巨大的机器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这个机器的转动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那个螺丝钉拧紧

然后成为他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这可能不仅是文科生理工科的程序员其实可能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可能是不是我可以说他和学校所建构的你这样的精英的或这种知识精英的这样的一种对自我的期待是完全相违背的

因为你能够进入到大厂首先你的学历至少是还过得去的所以既然学历过得去的人你肯定身上确实会觉得自己是知识分子我要去工作里面去创造自己的辉煌在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是年少轻狂的我觉得我们有无限的可能我们要进入到工作之后我们就去创造价值服务社会的但去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一个很平凡普通的老百姓你就是一颗螺丝钉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会产生了对于当时自己年少轻狂的自己的这样一个落差我就感觉我就是一个平凡人你会认识到这一点你会认识到平凡其实我觉得你刚进去工作前后它是有一个巨大的落差反差的从觉得自己不平凡到认识到自己平凡的这样的一个过程就会有这样的一个心态调整的过程所以我觉得你进去肯定会有一个精英意识的会觉得我是很棒的我能够为公司

创造价值我会为他服务然后能晋升当大老板或怎么样但是你后来进去之后你就会被各种现实去磨平了自己的人脚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过渡

那这个过渡之后呢我在想的是作为实习生而言你们会觉得要抗拒这种转变还是要接纳这种转变其实这不容易其实我当时在做研究时候我也要去一方面去跟相似的人去访谈另外一方面我会去这个抖音红书去看一下大家的一个经历其实如果说你去搜到非常多的这个大厂的

人拍的一个自己一天的视频你去看了之后底下留言评论你会发现那这样子每天这么累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就里面有一个我印象非常深刻有一个好像是女程序员还是什么的她本来是以前工作学生时候非常的打扮得非常光鲜亮丽非常的青春活力后来呢渐渐的这个苍老了头发少了稀疏了然后体重增加了面部仓皇了你的这个身体上就不管是心理身体上也被打磨了

所以我看了这些视频之后包括我自己的一个经历包括我身边的已经去过大厂实习的工作的人的经来讲其实都是存在这样的一个状态的所以我认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会去怎么样呢

对已经在大厂工作那么多年的人来说他们很难啊但是他们可以跳槽比如说我有这段经历之后我可以跳到一个中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说我们在实习过程中要去试错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那你有没有见到有些人就开始不是离开大厂而是调整自己来适应大厂这里面的难度在哪呢我目前还有坚持在这里面的朋友也有他可能觉得

有一方面是确实大厂给的钱是相对多的可能有些人会有这样的观念你给我多少钱我做多少活比如说我给你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如果说你去这个直销什么的可能就几千块钱那一分钱一分时间

既然你给我这么多钱了我就只能够隐忍我甘愿说我给你花这些时间在这里面所以为了这个钱我可能还会继续的去冷下去去做这个事情因为有些人就是可能比较的对这个方面比较重视比较看重薪水那也有一些人我觉得可能也是比较幸运的就是他的环境因为我们大厂有很多部门有很多确实有一些大厂的部门的氛围是比较 OK 的比较轻松的

然后你可能在那边比较合适因为可能说确实契合你你的能力像我当时在实习的那个地方就有一个实习生他是非常适合的他一天能修像我写论文一样他能写假如我一天通过非常多而当时那个组长就非常想让他留下来对于这种人来说他找到了适合的岗位他觉得能够非常的得心应手的去应付这样的工作那也是能够适应下来的生存下来的

所以我觉得关键的话也是要看你的一个运气你的一个机遇在这里面然后还有你的一个忍耐力所以在这个忍耐的过程中其实换个角度来讲人也在不断地寻找自己也就回应到你刚才所说的我们也在试错我看看哪个适合我哪个不适合我我也有曾经一个学生在大厂实习之后回来的第一个选择就是打死也不去了

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过的人生我觉得没错当然也有人呢就是觉得这挺好的挣的钱多委屈求全一下吧也可以但不论如何很大场就像你的在论文中起的标题一样这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那里面的人呢不一定想留在那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是你试错可能很多人都会必然选择的这样一个过程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在大厂的实习当中呢我看到其实你学到了很多比如刚才我们聊的如何晚教一点然后能少做点少改一点这样的小伎俩那这里面其实你也提到了另外一点我想再多问一些内容啊就在这里面你也提到另外一点就是下班这事儿

就是很多人我自己也看到一些网帖说大家拖着不下班有人说原因是为了八点还是九点钟之后打车报销还有什么吃饭可以报销等等等等你的观察是这样的吗大家为什么会选择晚下班呢现在职场非常多

非常的内卷嘛然后有时候加班分析也是这样子的比如说你看到这个员工没有下班那如果我早下班了我就觉得那这个领导看到我走了看到他还留着那以后晋升了是不是会优先选他呢所以我可能为了避免说被这个领导有这样的一个比较或者说以后为了以后我的晋升我可能就会

只能说别人加班我也跟着加班因为有个词叫枪打出头鸟如果说你一旦你是这个部门最早下班的即便说你的工作可能完成了他会觉得你的态度有问题

或者是会觉得你的工作不饱和甚至给你多派工作所以有些人就会卷加班可能说我没有工作了我可能还是得会在那里待着甚至在那里玩玩手机也不回去一个是这样的一个风气造成的在第一个原因当中其实你提到这个点让我想起一事我觉得

时间这个事情比如说大家都规定的是六点半下班但大家不下大家要看领导领导不走我就不走那从这角度来讲时间其实其实你也说了它是一种权利时间的权利其实蛮有意思的就是我们上学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个下课铃这种时间的设置就是一种权利就是他没有响那个铃但是你就是不敢抬屁股走

那领导呢就是变成一种人肉拎他不是六点半那个拎了是领导在那坐着他就是那个拎他一起来拎就响了所以时间作为一种权利在社会学上你是怎么理解它的呢

因为我是研究劳动相关的我对于马克思资本剥削一花时间剥夺非常的有感触所以每次我都是一到点我就下班的我就直接走了我不管别人的看法因为我知道我只是来做这边来做研究的我以后不可能留在这边我没有这样的一个心理负担

然后我的组长就有一天就会跟我讲说我每天就这样整理下班你看看谁谁谁谁那个实习生他都几点钟了还在那里工作你要向他这个学习啊我说那我每天都写完了我的稿子我干嘛不能够走呢因为我当时也不是回嘴我当时候是肯定是柔和的说因为我感觉这个自己工作都结束了然后我回去可能有学校的事情要忙就要去回去所以但是他就会觉得你要以工作之上你要以工作优先

这样才是你的一个工作态度那你现在工作态度是有问题的你不能够下班而且所以它其实也是一个比较出来的一个东西因为你没有别人没有下班所以你就不能下班

这种同意或这种共识是不是也是一种资源的问题呢就是因为工作不好找大家竞争压力比较大害怕自己被淘汰所以大家会接受了这样的一种我觉得蛮 POA 式的这样的一个规则按照常理来讲或理想上来讲那难道不应该大家一起来反抗这件事情吗

一个就是像董老师刚才讲到的现在工作很难找而且现在大厂没有以前那么景气也是存在很萧条的一个阶段就很多岗位可能

哪一天你的岗位就没了被裁掉了甚至你的整个部门这个是业务链都被裁掉了就存在这样的一个风险在这里面所以大家为了留在这里不仅要工作能力强你还得工作态度好甚至有时候你的工作态度比你的工作能力都重要就是因为你的你这个能力可能大家都有那既然大家能力都差不多了

除非你非常一技绝尘比别人超过很多如果没有的话大家都看这个态度了比如说甚至有没有去哄领导搞这种关系工作有没有说表现的非常尽职尽业

然后我要去展现我是一个论老论月的人我们已经加班到极点有些人会特意去强调的在这个领导前面看似在那里抱怨其实是暗地里在说我们那天是加班的就是让人知道我是为了工作因为现在领导他非常关注的就是你要工作之上吗谁把工作放在优先的地位那谁就是我比较喜欢的人所以也其实就是一个迎合讨好领导的这样的一个情况

所以这样的一种对于时间的这种权利性的服从是一种内化的说大白话就来讲就我甘愿这样

我会这样说吗对而且我觉得它是有一个过渡的一个情况就刚开始你会很老实发娇的说到点了我终于可以下班了干去实习的时候每个人都肯定有这样的一个心态的然后你要下班了拿上包准备走了怎么旁边的人还不走然后这时候你就会有一种内化就会说别人都不走我走合适吗因为这样的话你就是变成一个另类了异类了

所以会慢慢的也变成加班的人就跟他们一起坐在那在那里继续的埋头苦做所以它也是一个童话的一个过程一个适应的一个过程从我遵守这个时间发现大家都不遵守那我也不遵守了所以当一个时间没有人遵守的时候

你遵守你就是一个另类了所以我说到这我想起来你论文中说的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我还标了一个 highlight 就是下班的时间其实最后是被员工遗忘的就是 16 点半下班然后你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会觉得你不懂大厂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东西你还真当真啊

大家会觉得这个理所当然是应该加班的这是我们说的第一个原因你觉得第二个大家不回家持续加班的原因是什么呢第二个点其实就像董老师刚才提到的现在其实大厂它会专门的增加一些福利比如说像我访谈到的比如说有一些公司它是你几点下班之后打车我可以给你报销

或者是说会专门的有这个夜宵供应的窗口你可以去吃这个夜宵甚至有些会给你打这个补贴第二天打到你的这个卡上面做你的这个补贴然后所以有些人嘛也会存在一个情况既然我回家之后因为现在这个通讯技术非常发达可能有时候我回去还要工作那既然我回去也是工作的话我何不在这里工作然后呢我还能蹭这个补贴那何乐而不为呢

我觉得提到了第二种消弥就是工作跟休闲之间的界限的崩溃也是一种制造的同意我们认为在家里工作是正常的随时响应是正常的之前比如我接触过的一些平台企业的工作人员我特别吃惊的一点是他们随时发微信都可以秒回

不管是上班时间还是晚上我经常喜欢晚上十一二点发原因很简单就是我得把孩子哄睡然后我有一点时间来整理这一天可能一些零碎的线头还没做完我给人发个微信我的期待是明天早上回我呗我省到明天早上我再发我忘了但是他们可以秒回他们的工作跟生活的界限就是消融的并且大家认为这种消融也是正常的

所以接下来我那哪不是工作我其实在公司也干这些事就完了反正家里面可能工作的效率还低然后在这个公司呢我们还可以蹭个饭吃这是你说的第二个第三个呢第三个的话就是其实有点包含在第一点里

就是因为领导嘛但第一点是大家自发的说你不下班我也不下班就他有选这样的一个加班分庆嘛而第三个点其实是他就会有些人就会待到领导下班就以领导什么时候下班我什么时候下班就完全以领导的时间来看也就是董老师刚才聊到了这个领导 0 啊

他们变成了下班的线他们什么时候下班我就是成为了他们的一个下班基准线我一定要在这个点之后下班来作为一个标准所以这个是第三点的一个参考所以也是举我自己的一个例子我的第一段实习的时候也是因为那个领导他不是从大厂下来的所以他常常会有时候你明明下班了你可能岗位没人他可能只是去吃饭了然后他可能不在岗位了他会问旁边的人

他去哪了你知道吧虽然是看似问这么一嘴他会其实就是默默的在看你这个人是不是走了吗有没有在留下来工作啊怎么怎么样而且又看你的一个态度问题了嘛那我都没有下班你就下班了对吧那会有这样的一个心理

所以这样看起来还很含混一方面呢大家可能是受迫于某种或明或暗的制度所以选择不下班另一方面呢大家又非常诚心诚意的想把工作给干完想要提升所以这里面有一个矛盾就是到底就像你论文中所说的我遵守这个规定其实我是一种规训的主体我从小到大就知道我要守时我要按时做完某些事情那

那我特别想要去这个以自我为导向做出一些成就你这里面称之为叫公济主体也就是规训主体和公济主体本身是一个在我看来其实有些像主动和被动这样的一个分别但是似乎大厂的人不下班是基于这两个中间

我可以这么说吗那这个规训主体其实就像刚才我们讲的举造了这个学校里的学生我们一定要按时的遵守他学校的课程表的这个时间来什么时候补修什么时候下班那他就是一个规训主体那工具主体他其实是韩炳哲提出来的他其实就是最典型的我觉得现在目前就很多的清教老师

没有外界的可能有吧就是你要发论文要发几篇你要这个考核假如我们排除这个我们算归性主体吗公纪主体呢反正就是讲说你去自发主动的就是没有这个框定的东西我就是比如说我就是爱写歌那我就无时无刻都在那里写歌我没有人剖析我就是热爱这个事情然后它就变成一个公纪的一个东西当然不是批判这个事情只是以这个来举例

然后我这里谈到的驱动主体是说它其实有一个框架在这里面就有一个模拟的时间表在里面但是大家遵守了部分的时间表因为上班时间你是固定的你还是得去遵守的但下班时间我不遵守了但

不遵守我又去怎么样呢我反而去像下班内卷啊什么这样我把这个下班时间就模糊掉我自己去选择何时下班所以它是介于这个确定和不确定之间的一个状态所以我把它称作了这样的一个规训主体就基于这功绩和规训之间叫做驱动主体

我听完你这么一说啊我觉得哪是大厂的人是在功绩和规训之间选择了一种所谓的驱动主题那我们大学老师其实也是典型的比如我举个例子吧那你飞升机走你六年你发六篇论文拿一个项目这其实就是一个被规训的就你要完成这个事你会我一定要完成而另外一方面呢我怎么样才能在完成这件事的时候不痛苦呢

就我得认为我在创造一些新的价值就我得有一个使命感我得热爱做研究我得热爱写论文但是那这就造成了其实很多的大学清教也会面临着一个空间和时间的这样的一个消弭用大白话来讲就是啥时候是工作呀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时间是必须工作的除非你上课

但啥时候不工作呢我们好像已经很少有不工作的一天了周一到周日我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就如果我不用讲课的话周一到周日我是一样的我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情我觉得现在的这些研究者越来越变成了技术工就技建工大家来不断的那个做小纸盒你做的时候你觉得这好无聊啊天天做纸壳

但是你可能做完了之后你给它画个花这是独一无二的制和但其实那又是制和所以我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你所说的这种我们仅从主体上来讲而不同时间上来讲的话就是这可能是一种弥散性的我的感觉是其实很多行业都是这样

董老师说的那个状态就老师清教的那个状态我觉得我也能感受深受虽然我也在现在在做这样的一个技见的事情在这里不断地生产这个量化这样的一个指标但是又没办法就是现在是现在像我们我导师也常跟我讲的你现在写论文

以后要走得好必须得抓智抓量就只有智也不行你要有量你要有量也不行肯定要智所以一定要智和量两手抓所以我觉得也是对我来讲我可能我觉得我自己也是喜欢做科研的我喜欢把我的一个观点分享给别人但是呢

你存在了一个生存的需求确实也会去偏离自己一些本真的出发点的一个东西所以我能感觉到你的一系列的研究包括我们给稍作总结我们谈了大家为什么准时席我们谈了大厂的人为什么下班的点不敢下班这一切再包括你之前还谈了一个小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我睡觉的时候总爱刷手机

那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似乎是一个根源这个根源我个人的总结是按照你的思路来讲就是资源和想要拿到这些资源的人高度不匹配资源少人多于是开始捲就供需对我可以这么说呢

就是你整个的主题其实就这样一个主题现在的实在是供小于虚比如说岗位工作岗位太少了那需求的人太多了所以一堆的人去卷这个那你的门槛进入这个供的门槛就提高了那大家就只能去卷这样的一个岗位了不管是实习也好包括我们卷论文也好都是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竞争力为了那么一个岗位然后花更多的力气去得到这样的一个岗位

所以我自己的一个工作经验就是面对学生的时候我越来越不敢提建议了我觉得我刚入职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跟年轻人分享我的建议

而现在我觉得我的建议越来越像何不食肉糜就是我的人生经验已经无法来去帮助到现在的年轻人了所以如果是你的话那我们落脚点就是如果你做了这么多研究见了这么多人对于正在挣扎在实习中的这些学生你有什么建议我是觉得就是假如说比如说你是先读了这个研究生你先去尝试着写论文

你看看你能不能比如说你的第一篇论文你能不能顺利的写好你觉得你喜不喜欢这样的一个过程如果说第一篇不够让你去得出这样的一个结果你可以再写第二篇第三篇假如说你去觉得你这方面你是没有兴趣的或者说没有什么感觉的觉得写不好的那我觉得这个路可能就不是说非常适合你你就可以尝试了去实习那你就可以去大厂去体验我虽然说那篇论文里写了大厂是一个围城但

但虽然它是微臣值得你先去体验体验过了你才能知道它是不是微臣这就是一个试错的一个过程就是人生就是在不断的试错当中去总结一个经验教训我是不适合这个东西如果说你不适合了 OK 以后不要考虑大厂了

比如说我是喜欢稳定的人我觉得大厂流动性太强了压力太大了我想考编那你就准备去考工考编你觉得你不适合科研那我觉得就不用去适合了有时候不要非常执拗着做一件感觉自己不太适合的事情有时候不用非在一件事情上证明自己有时候我就会和我的一些学弟学妹他们会来跟我取经我会跟他讲即便说你的论文没有写好

不要觉得你能力长可能在别的方面比写论文的人能力要强所以不要去质疑自己可能有的人就在唱歌方面有天赋有的人在那个书法上面有天赋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如果真的不感兴趣了我觉得不管是老师也好或者学生自己也好要学会一个词放手

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足而且这个承认不足没有任何的觉得自卑或者不怎样子的只是说你不适合这个路比如我自己我知道自己体育不好我运动方面没有什么天赋那我就可能不会说我去参加什么运动比赛什么的当然这个可能比较功利化所以你要找到一个适合这个点人生就是在不断的试错中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适合什么的虽然可能处处是微尘但总有一个点永远它不是你的微尘它是你的城市是你值得扎根的那个城市比如说科研我以前没做科研的读了研之后尝试写了论文逐渐地对看书对写论文感兴趣了那它

就不是我的微臣当然他可能对别人是微臣那像大厂他可能有不是一些人的微臣对我是微臣所以不要对一些不上场的事情太执拗学会放手去尝试人生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去开拓自己发掘自己在别的方面的潜能也不要被学校的一些价值观绑架

可能学校的价值观就是你要去做科研发论文发 CK 你就是最厉害的就不用为这个价值观甚至我会和他们讲比如说你要去争这个国奖说是两万块钱你可能去做这个大厂的实习你就挣回来了一个月两千三千可能一个一年也能够挣一点回来了所以不要太当然我不知道这个会不会太为学校那个我就说自己的想法不要被太学校的一些价值观给束缚

就是你要去感悟到自己想要的点我当时就是因为我想我其实最开始我其实只是想没有想做科研的想做考编的当一个高中初高中的语文老师

然后我当时就是去考编我其实也考出来了因为我的目标是非常明确的然后想去做这样一个事情我就自己比较喜欢当老师这个事情所以如果说你觉得哪一方面你是非常感兴趣的你就去做不要去管别的事情因为你的人生是有主线和支线的你要做好主线那个事情把支线的不用说放在旁边就是说不用花太多的力气在上面这样子你的人生的容错率才能把它给逐渐的降低一点因为现在太不能容错了

所以你只能通过这样的一个方式去找到一个降低浓缩率的点才行这是我自己的看法从我这来讲从我这来讲其实我坦白来讲我觉得硕士研究生阶段的培养的学生和研究这两个字其实事实上已经渐行渐远了它和 20 年前的硕士研究生不是一个质量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呢这可能并不是某一方的错培养大家不努力了还是学生抗拒了我觉得可能都不是它是一个结构性的变化社会语境的变化导致了研究生越来越不会研究所以从我这来讲作为一个老师如果我偏要跟大家

斗胆提点建议因为我现在不是特别喜欢给年轻生提建议斗胆说几句的话我觉得第一就是你既然读了这个研究生你要达到一个合格水平这是你的底线再说直白点咱得毕业对吧咱得那个论文写的差不多了你别论文写的太糟糕然后盲审被人给挂了那你这个拿不到毕业证这两年不是白费了吗那在此基础之上我觉得我是非常同意的一点就是

要找到自己的人生的这样的一个方向所以我觉得我其实现在已经不建议大家赌博了如果你真的不是特别热爱的话博士工作也不好找如果你特别热爱热爱可以帮你抵挡很多的挫败很多的焦虑甚至很多的抑郁

如果你不是特别热爱的话找工作吧可能比读博对你的未来的人生会更好那如果你找工作的话那你就把研究生该做的事给做了就可以了实习啊等等我觉得该干就干虽然我特别希望我自己的学生们能跟我一块多读读书多做做研究但是我已经不奢望这件事情了如果你喜欢读我当然愿意陪你

如果你不喜欢读呢你达到一个及格分然后能顺利毕业有个好的前程也算我在你的人生道路上用无为帮了你一把就是用不 push 你来帮了你一把所以这个角度我是蛮同意这件事而且我其实跟这次对话我自己学到了很多我可能更加清楚的能够理解年轻人的这种压缩感紧张感焦虑感不确定性

有如此之大的一个时代当中大家其实都挺不容易的所以希望能听了我们这个节目的朋友们如果你是在读研究生的话那可能能给你一些不敢说是方向但至少能缓解一下你的焦虑至少缓解焦虑的一种方法是大家都一样不是你一个人焦虑所以这可能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第一个效果

那对于那些上班的人好像加班这事咱也提不出什么建议来吧其实最近刚好关注到那个美的他不是强制下班了现在要求当时标题是美的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嘛

就要求强制下班这个事情关键还是一个社会关注度的一个问题比如说大家一起去呼吁的话我觉得可能会有些改善吧就比如说像有些企业假如说你去带头这个事情那说不定以后加班的分期能够越来越少呢我觉得批判的作用就在这本身批判有时候不是说你能去给你一些什么建议的而是能够让你认识到现在的生存窘境而思考怎么去改善自己的一些环境

所以其实我们总结到这儿我们对于实习的同学们可以给出一些个体性的建议但是对于在加班的朋友们我们可能想要说的是一个更集体性的东西就是也许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改变也许听我们这个节目的各位正在上班的路上今天晚上还是要晚走但是我们能做的是可能我们发个小红书啊

或者我们去在某些情况下我们来呼吁一句甚至我们给那些可以让你按时下班的这个公司点个赞用一点点小小的力量来慢慢的汇聚在一起我相信一个词就是中国哲学中所讲的物极必反我们已经卷到无法再卷了就我们现在已经属于资本之下无睡眠的状态无休闲的状态了

所以它一定会有一个回流我非常期待这个回流的出现最后我也特别认同小吕所说的一件事就是论文的价值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播客中经常会找一些研究者来谈他的研究我深深的认为研究的价值应该突破学术期刊不应该成为研究者自说自话的一个游戏

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