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啦, 坐。
您 的 半 拿铁 请 慢用。
61岁 的 袁庚 到 香港 走马上任, 到了 之后 先 把 气势 打 出来, 十月 上任, 11月1号 就买 了 一栋 24层的 商业 大厦, 然后 香港人 就 给他 上了 一 课。 当时 的 港督 就 跟 他说 过, 你 要是 有 整个 南头 半岛 那么 大我 还 愿意 来 神 神五步 超。 但是 现在 你 就算 头 那么 大点 地儿, 我来了, 我也是 螺蛳壳里做道场, 小板凳 上 搓麻将, 非机动车道 开 理想, 我 十点 不 开。 大 年初 四年 都 没 过完, 李先念 副主席 都 给他 画 724.6平方公里。 那 袁庚 都 惊 了, 当即 拍板, 可以。 对, 就 这么 痛快。
所谓 腾蛟起凤, 孟 学士 之 词宗。 紫电青霜 王将军 之 武库。 这 袁庚 他 就是 孟 学士, 他 就是 王将军。
这个 滕王阁 就 来了。
第一期 培训班 开学 的 第一天, 他说 我 对不起 诸位 了, 把 大家 骗来 了。
是 第一句 话 就 走光 了。 大家 天 我 走了。
他说 我 户口 还 在北京, 我 失败 了, 我 还 可以 回 北京, 但是 你们 已经 调过来 了, 户口 都 来这儿 了, 没有 退路 了。 所以说 你 怕什么?
听起来 也很 会 演讲。
半导体 113 期。
大板 开始 大家 是。
是是是 我慢 了。
是 我慢 了。 我 这 我在 想 这 我也 没 准备 搞。
就是 让 我 喘气 了让 我 开头 了。 大家好, 我是 小磊, 我是 刘飞。
不容易, 不容易。
你看 这 脑子 都 已经 乱 成 这样 了, 大 中午 的 就 开始 录 午觉 都 没 睡。 是 中年男人, 这 中午 不 睡, 下午 要 崩溃, 一会儿 看看 能 录成 啥 程度。
这 录 到 一半 大家 发现 没 声 了。
就 开始。 你看 戴 着 口罩 吹 可以, 前面 没有 废话, 直接 进入 今天 的 内容。 依然 是 改革开放 系列 当中 的 111 期, 是 深圳 前传。 那 你猜 这 一期 是不是 深圳 正传, 下 一期 是不是 深圳 后传?
那 我 就 再 不是 了。
可能 他 确实 不太 是啊, 当然 还是 顺着 这个 脉络 来 的。 上期 咱们 把 这个 深圳 成为 深圳 之前, 作为 保安 到底 有过 什么 一段 的 经历? 陶 岗 这 段 简单。
说 现在 要 讲 南山区 了。
看来 是啊 再往下 具体 罗湖 再 往 里 具体。 其实 看 了 题目 的 大家 都 知道 这 期要 讲 什么 了, 我们 还是 从 深圳 开始 讲。 其实 包括 上 一期 的 评论 区 里面, 我们 也 看到 大家 在 怎么说呢, 稍有 深意 的 在 说 一些 关于 深圳 的 事儿。
比如说 来了 就是 深圳人, 对 吧? 一说 深圳 大家 第一时间 会 想到 这个 会 第一时间 想到 这个 城市, 崛起 的 比较 快, 从 一个 小渔村 好像 一 转身 就 变成 这么 一个 大城市 了。 这个 城市 你 要说 好像 也 没 啥 历史, 是个 文化 荒漠, 也没有 什么 土著, 是个 移民 新城。 其实 这些 都 算是 某种意义上 的 误解, 人家 该 有的 都有, 往前 倒, 早 在 新石器时代 的 中期, 倒 到 那儿, 这就 有人 了 是 吧? 那能 没有 土著 吗? 当然 是 有 土著 的对 吧?
之后 他 成了 这个 百越 当中 的 南粤 部, 百 月 就 南方 的这 一片 的 从 浙江 到 福建、 广东、 广西 这 一片 的 少数民族, 这就是 宝安县 最早 的 土著居民 了, 包括 上期 我们 说到 宝安 的 这些个 历史。 当然 说到 百越 这个 时候, 还得 叫做 部落 性质 的 这些个 土著。 是 那么 往后 真正 建 县 有 建制 是 什么时候 呢? 那 也 很早 了, 1600 多年 前, 东晋 咸和 六年, 公元 331年。 当时 的 宝安县 的 辖 地 可 不小, 除了 今天 的 深圳 之外, 还 包括 香港 一部分 的 东莞, 一部分 的 番禺, 还有 中山、 珠海、 澳门 这 一片 全都 属于 它。 你看 地界 这么 大, 文化 方面 也 不少, 有 本地 传统文化、 广府 传统文化、 客家 传统文化、 闽南 潮汕 传统文化、 西洋 文化, 一个 大 杂糅 的 地区。 所以说 自古以来, 这 也都 有 不少 的 故事, 简单 的 把 深圳 这个 事情 从前 往后 稍微 的 捋 一下。
当然 最 重要 的 还是 改革开放 之后 引起 大家 注意 的这 一次 接着 上期 的 末尾, 1977年 宝安 县委 向 广东省委 提交 报告, 提出了 要 发展 外贸 基地, 建设 出口加工区 这么 一个 想法。 那么 所谓 的 特区 最早 的 源流, 你可以 说 从 这儿 开始 冒烟 儿。 两年 之后, 1979年1月23日, 广东省委 决定 撤销 宝安县 设 深圳市。 再到 当年 的 3月5号, 国务院 正式 批复 同意, 深圳市 就算 是 正式 有了。 然后 再 往后 到了 1980年, 注意 这个 时间点, 七八年 开始 改革开放, 然后 79年 由 深圳市 到了 第二年 80年 深圳经济特区 正式 宣告成立, 才有 了 后面 的 故事。
但 其实 在此之前, 深圳 还没有 成 特区 的 时候, 它的 这个 地界 上 就 已经 有一个 小 特区 了。 说 起来 应该 叫做 工业区, 性质 上 是 其实 也可以 叫做 一个 社区。 说到 这儿 有些 朋友 应该 也不 陌生 两个字, 它 叫做 蛇口 所以 今天 我们 其实 主要 说的是 这么 一个 深圳 里面 的 小 特写。 特区 里 的 小 特区。 这个 蛇口工业区 在深圳 成为 经济特区 之前 就 已经 开始 动工 了。 而 要 谈 这个 蛇口工业区, 就 少不了 要 跟 一个 被 人 称作 蛇口 之 父 的 人 密切相关。 所以 今天 我们是 按照 这 一位 的 算是 人生 历程 的 脉络 来讲 这个 故事 的。 这位 我 跟 刘飞 都不 陌生, 一会儿 讲讲 为什么, 有些 朋友 应该 也 知道 他的 名字 叫做 袁庚。
袁庚 1917年 出生 在 保安 县 大鹏 区 王母 围 水贝 村 的 一个 海员 家庭。 小时候 学习 很好, 14岁就 以 会考 第八名 的 成绩 考 进了 省 重点, 可以 说 很 出息 了, 从 村 里面 能 出来。 17岁的 时候 考 进了 军校, 那个 时候 1936年 1939年 加入到 中国共产党, 出任 当地 青年 抗战 同志会 的 会长 和 当地 的 区 第一 小学 的 校长。 后来 又 投身 抗日 游击队, 可以 说是 非常 早 的 一批 共产党 的 战士 了。
他 加入 共产党 之后, 其实 经历 了 一个 小小的 改名 的 这么 一个 阶段。 出生 的 时候 爸妈 给他 取 的 名叫 做 欧阳 汝 山。 他 姓 欧阳 的, 听起来 是 很 霸气 的 一个 名字。 中间 自己 上学 的 时候 改成 了 欧阳 珊, 珊瑚 的 珊 他 爸 是 海员 所以说 起了 这么 一个名。 再到 加入 共产党 之后, 为了 家里人 的 安全 做 地下 工作 的, 又 改 了。 他的 母亲 姓 元, 他 就 更名改姓 叫 元 庚 了。 最 开始 就是 更改 的 那个 羹, 解放初期 出国 护照 上 有 一次 给他 写错 了, 写成 了 庚子年 的 那个 羹。 所以 后面 就 江苏 就 错用 这个 了, 用 这个 庚子 的。
赓 了 这个 耕。 当 人名 会 多 见 一点, 是 当时 工作人员 可能 就 给他 写错 了。
说到 这儿 大家 有 个 概念 了, 他 参加 抗战 有 一部分 时间 或者说 相当 一部分 时间 做 的 都是 地下 工作者。 1944年 开始, 他 就在 主管 珠三角 地区 的 对日 情报工作 了。 当时 就 有人 评价 他说, 天生 就是 干 情报 的 料。 在 这个 期间, 他 向 包括 中央, 包括 盟军 在内, 提供了 大量 关于 日军 的 非常重要 的 军事情报。 甚至 有 一些 是 影响到 整个 抗日战争 的 进程 的 帮助。 上面 决策 非常重要 的 一些 节点, 都要 靠 他的 这个 情报 的。
再 往后 抗战 胜利 之后, 1945年 9月份, 28岁 的 袁庚 被 授予 上校 军衔, 被派到 了 香港 担任 东 纵 驻港 办事处 的 主任。 东 纵 是 怎么回事 呢? 纵队 的 纵 全称 叫做 广东 人民 抗日 游击队 东江纵队。 这个 名字 可能 有 一部分 朋友 相对 比较 陌生, 但 他的 地位 是 不能 忽视 的。 朱德 曾经 把 东江纵队 和 琼崖纵队 再加上 八路军、 新四军 并 称为 中国 抗战 的 中流砥柱。
能 跟 八路军、 新四军 齐名 的。
你 就 知道 它 有 多 重要 了。 而且 他 去 的 香港 的 这个 东 纵 驻港 办事处, 就是 新华社 香港 分社 的 前身。
后来 是 做 宣传 口 了。
相当于 没干 太久 又 回到 部队 了, 就在 香港 待 了 那么 一小 阵。 46年 的 时候 就 又 随着 东 纵 部队 到了 山东, 到 咱 老家 了。 解放战争 期间 又 参与 了 大大小小 不少 的 仗, 大仗 也有, 济南战役、 淮海战役 都有 他。 然后 49年 三年 以后, 又 作为 两广 纵队 的 炮兵团 团长, 一路 又 打 回 了 保安, 解放 了 沿海 的 这些个 岛屿。 他 就 又 回来 解放 老家 来了。
走 南 闯过 北, 是 气质 出众 又 拔萃, 谁家 那 小 谁 可以 了。
可以 走南闯北, 到 这儿 才 刚刚开始 而已, 这 还是 只是 在 国内 这部分 的, 接下来 就 开始 开启 国际 视野 了。 50年 4月份, 他 作为 胡志明 的 情报 和 兵 顾问 到 越南 去 援 战 去了。 52年 又 到 印尼 去了, 去 那儿 当 了 中国 驻 雅加达 总领事馆 的 领事。 你看 这个 其实 节奏 是 很快 的。
当我 就 在在 想 这个 职业 变化 也 真的 是 很大。
对, 前面 是 前面 搞 情报, 后面 搞 外交 了。 其实 搞 外交 的 过程 当中 也 没 停 了, 继续 就 还是。
有 一些 上面 的 任务。
要 做 那些。 那 任务 也 不是说 出去 打听 啥, 而是 保护 咱们 这边 的 人。 他在 印尼 这边 干 的 挺 长 的, 一共 干了 七年。 比如说 中间 周恩来 去 参加 万隆会议 期间 的 安全工作 就是 他 负责 的。 说 起来 万隆会议 的 重要性 不言而喻, 大家 也都 学 过。 是 说 起来 这个 胜利 召开 之后, 中国 就 打开 了 外交 局面 了。
但 事实上 平静 之下, 当时 周恩来 去 也是 暗流 汹涌。 国民党 的 特务 是 有 策划 暗杀 行动 的, 是 正儿八经 的 有 策划 的。 只不过 袁庚 事发 之前 提前 拿到 了 情报, 周恩来 临时 改变 行程 才 逃过一劫。 你看 这 不就是 情报工作 了 吗? 包括 他 后来 又 回到 中央 调查部 工作, 专门 在 柬埔寨 又 破 了 当时 国民党 企图 暗杀 刘少奇 的, 叫做 湘江 计划。
你 看看 所以 你看 有的 时候 我们 看 历史书, 49年 建国, 你 就 觉得 好像 时代 结束了 就 没 啥 事儿 了。 其实 不是, 后面 很多年 这 里面 暗潮 涌动。
对 这个 事儿 太多 了。 包括 逃港 那 期 也 说 了, 刚 建国 的 时候 还得 开 个 口子, 把 那些 该 让 出去 的 人 先 放出去。 他 办 了 这 两个 大事儿, 包括 前面 那些个 战绩, 全部 累积下来, 甚至 会有 一些 带 点戏 说 性质 的 材料, 会 直接 管他 叫做 谍战 之王。 但是 也 恰恰 因为 有 做 情报工作 的 这些个 经历, 让 他在 1968年到73年 之间 蹲 了 五年 多 的 监狱。
好 罪名 是什么? 里通外国 向 美国人 出卖 情报, 后来 就 直接 说 他 就是 美国 特务, 那 主要 指的 是 哪 段 呢? 主要 指的 就是 他 1944年 最 开始 在 东 纵 负责 对日 情报 期间, 他 刚 说 了 给 中央 给 盟军 都 提供情报?
那个 问题 就 合作关系, 对 吧? 合作关系 肯定 有 情报 交换 的。
但是 再 往后 到了 68年 那个 时间, 那就 变成 敌人 了, 是 吧? 某种意义上, 打开 外交 局 变 之前, 你就是 里通外国 了, 向 帝国主义 出卖 情报 了。
几十年 前 的 事儿 全都 拿出来。 跟 现在 大家 去 翻 什么 十年 前 的 微博, 你看 他 当时 说过 什么 话 可说 呢?
其实 跟 现在 一样, 放在 那个年代, 明眼人 也都 看得出来, 这 当然 就是 别有用心 的 阴谋 者 的 欲加之罪 了, 是对 吧? 其实 当时 不 只是 他, 整个 东江纵队 都 被 罗织罪名 给 说 成 是 叛徒 部队, 就 整个 部队 都 给 扣 这么 一个 帽子, 然后 把 司令部 的 人 基本上 全都 给 抓 起来 了, 就 逼 他们 交代 你们 出卖 了 多少 情报, 你 背后是谁 指使 的? 他 不是 最高 的 那个, 还有 人 想 通过 他的 嘴 再 撬出来, 再去 害 别人 的。
说白了, 袁庚 这边 审 了 他 一年 多 的 时间, 先后 写 了 超过 10万字 的 书面材料, 把 当年 的 事儿 基本上都 回顾 了 一遍。 但是 大 原则 非常 的 明确, 我 全部都是 据实 回顾, 我 绝不 八 瞎话, 绝不会 为了 过关 一方面 丑化 自己。 不行, 我可以 矮化, 但是 我不能 丑化。 我可以 谦虚 一点, 但是 我不能 把 没有 的 事儿 说 成 有。 另外 更 重要 的 是 绝不会 往 战友 和 领导人 的 头上 扣 屎盆子, 这个 原则 也 让 他 没 少 受罪。
他 写 的 这个 十万多 字 的 材料, 现在 是 作为 史料 存在 档案馆 的据 认真 研读 过 的 人 总结 说, 里面 确实 没有 检举 揭发 任何人 的 内容, 只有 满 纸 的 忠诚 和 无奈 确实 很 无奈。 当时 应该说 是 想要 申诉 也 无门, 不知道 去哪儿 说, 只能 在 一间 差不多 6平米 的 囚室 里头, 抬头 不见 天, 低头 看 蚂蚁 蚂蚁 也 不是 囚室 里 能 看见 的, 他 得 放风 的 时候 才能 看见。 但 即使 是 这样, 他 都 没有 垮下去, 即使 只能 看 蚂蚁, 他 都能 看出 学问 来。 他 后来 自己 总结 出 一套 蚂蚁 行为学。 就是 抽取 一下 重点, 就是 从中 看出 了 团队精神 和 纪律性, 你 就说 意志品质 还是 非常 之 坚强 的。 那 一方面 意志品质 坚强, 精神 上 可以 靠 自己的 意志力 来 支撑。 但 另一个 方面, 物质条件 他 自己 说 了 就 不算 了。 那 段时间 说实话 这个 蹲 监狱 的 条件 还是 很 艰苦 的。
五年 多 关 下来, 你 再看 袁庚, 从 一个 壮汉 已经 变成 形销骨立, 一条 腿 粗 一条 腿 细 了。 为什么? 因为 据说 是 这个 负责 看管 他的 那个人 不让 他 朝里 睡觉, 你 睡觉 的 时候 脸 必须 冲 外, 我 得 看着你 才行。 所以说 时间长 了 两条腿 都 不一样 粗。 最后 因为 心脏病 和 高血压, 直接 就 病倒 在 监狱 医院 里 了。
要不是 周总理 1973年 的 时候 亲自 过问 干预 了 一下, 把 他 给 解救出来, 那 真说 不好 他 就 永远 留在 里头 了。 那 也 未可知。 是, 但 即使 是 有 周总理 出面, 他 出来 了也 仅仅只是 出来 了 而已。 人 出来 了, 在 这个 名头 上 是 没有 恢复 的, 就 没有 什么 说法, 还是 顶 着 那个 帽子 的。 你 可想而知, 他心 里面 也 不会 太 舒畅。 说实话 那会儿 好多 被 冤枉 坐 过 牢 受过 苦 的 同志, 出来 之后 都 已经 心灰意冷 了, 经历 了 这么 一串 之后, 咱们 前面 其实 最 早期 的 类似 于 新片 江湖。 那个 时候 大家 也 聊过 一些 事情, 大家 能 感受到 那 是一种 什么样 的 气氛。 是 都 不愿意 做 事儿 了。
但是 袁庚 布 一方面 继续 给 周总理 写信, 要求 恢复 身份, 我 还 戴 着 帽子 我 不行, 你 必须 把 这个 事儿 给 我说 清楚。 另一方面 政治 上 还没有 定论, 就是 还没 把 这个 事儿 给 他说 清楚 的 时候, 他 就 已经 开始 四处 的 找 关系 托人, 想要 给 自己 找事 做。 他 想做 事儿, 那 心里头 还是 有 一团火 的。 最后 他 争取 的这 两个 事儿 都 争取 下来 了。
1975年 10月, 袁庚 正式 恢复 工作, 当时 是 调到 交通部 外事局 去 当 负责人 了。 之前 不是 也 干了 七八年 的 外交, 这方面 他 相对 熟, 那 在 交通部 那边 也 还是 跟着 他在 部队 时候 的 老 领导 干。 这时候 老 领导 也 出来 了, 后面 给他 平反 之后, 这边 平反 了, 那边 也 该 清算 了, 76年 之后 慢慢的 就 开始 倒 查, 过去 十年 里头, 66到76 这一年 里头, 一些 别有用心 的 人, 要 查查 到底 是 怎么回事。
袁庚 在 这个 期间 也 收到 过 一份 协查 的 通知, 就请 他 帮忙 确认 一下。 这个人 你 看看 认 不 认识, 这是 当年 曾经 审 过 他的 一个 问 他的 时候, 那人 已经 是 某省 的 一个 副检察长 了。 他 当年 是不是 有问题, 他 审 你的 时候 到底 是 怎么回事? 让 他说 这个人 就 我 看到 的 材料 的 说法, 确实 是 有问题。 当年 对 袁庚 那 也是 作威作福, 拳打脚踢, 不是 什么 好东西。
但是 袁庚 愣 是 没 指正, 他 放弃 了 指正, 就 这 一个 事儿, 有人 对 他的 评价 是 心胸开阔, 以德报怨, 网开一面。 你 想想 这 相当于 是 仇敌, 是 仇仇。 为什么? 他是 有 正当 的 途径, 最起码 合理 的 指正 没有 任何 问题, 这 不 叫 落井下石。 他 为什么 不做 这个 事儿 呢? 他 自己 怎么 解释 这个 事儿 呢? 后来 有人 当面 问 过 他他 的 解释 就 一句话, 他说 之所以 不 指正, 是因为 自行车 和 汽车 的 立场 不同。 我 如果说 真实 原因, 诚如 他 所 言 的话, 那 至少 我是 不得不 佩服 人家 绝对 是一个 超脱 凡尘 的 神人, 跟 咱 一般人 绝不 是一个 层次 的。
就是 想 这个 事情 这个 维度 是 不一样的。
就是你 抛开 自己 所有的 这些, 生而为人 的 这些 所有的 情绪 要好, 认知 也好, 你 能 说出 这种 话, 这 不是 旁观者, 他是 亲历者。 当然 也 恰恰 因为他 不是 一般人, 所以 才能 干 出 不 一般 的 事儿。 其实 到 那会儿 他 已经 年纪 不小 了, 1917年 生人, 可以 说是 戎马一生, 上 过 沙场, 扛过 枪, 搞 过 情报, 住 过 港, 还 干 过 外交, 留 过洋。 对 别人 来讲, 已经 是 船 到 码头 车 到站, 到了 该 退休 的 年纪 了。 是, 但 对他 来讲 才 刚刚 要 迎来 人生 的 高光。
这 经验 都 积累 足 了, 是 大干一场 的 时候 了。
甩开膀子 干。 1978年, 61岁 的 袁庚 临 退 受命, 被 交通 部党组 委派 到 香港 去去 参与 招商局集团 的 领导 工作。 招商局集团 怎么回事? 简单 介绍 一下。 说 起来 也是 历史悠久, 大名鼎鼎。 多 悠久 呢? 向前 可以 追溯到 1872年, 大清 最早 是 李鸿章 创办 的, 叫做 轮船 招商局。 这是 中国近代史 上 第一家 轮船 运输 企业, 是 中国 民族 工商业 的 先驱, 是 洋务运动 由 裘 强 向 求 富 转型 的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标志。
而且 当时 招商局 是 投资 创办 了 中国 第一批 的 工商企业 的, 都 是从 这儿 来 的。 包括 中国历史 上 第一个 航运 企业, 第一家 大型 的 煤矿, 第一家 大型 的 钢铁 煤炭 联合 企业, 第一家 大型 的 纺织 企业, 第一家 银行 保险公司 等等, 都 是从 招商局 这 投资 来 的。 除了 这些 企业 之外, 还 包括 中国 第一条 电话线, 第一条 正式 运营 的 铁路。 这些 我 都 查 了 核实 了 一下, 确实 都 跟 他 有关。 所以 很多人都 认可 招商局 是 中国 民族企业 百年 历程 的 一个 缩影 历史 地位 非常 之 重要。
真正 的 现代 中国 的 开启者 了。
算是 某种意义上 现在 中国 商业 那 百年 缩影。 咱 就得 说 这 100年 可不 都是 蒸蒸日上 的 历程, 包括 招商局 在内, 他 也 不是 一路 在 走上坡路, 不过 也就 过了 20年 好日子, 就 盛极而衰 了, 到 1978年 那会儿 都 一百多岁 了。 你 想 他在 大清 那会儿 就 已经 不得 行 了, 坚持 到 1978年 100多岁, 身体 早就 要 垮 了, 可以 说是 风烛残年, 老态龙钟。 这么 一个 某种意义上, 可能 也 只剩 一个 壳 了。
恰恰 就是 这个 时候, 当时 交通部 的 部长 叶飞 就 找 上 袁庚 了。 叶飞 也是 他的 老 领导, 就像 咱 刚 说 的, 跟着 老 领导 干。 他 想 让 袁庚 去 给 招商局 看看 病, 看看 这 一百多 的 老同志 还能不能 再 拯救 一下子。 其实 早上 他 也不 奇怪, 一方面 叶飞 是 他的 老 领导, 对他 很 了解。
另一方面 到了 交通部 之后, 杨 耕 依然 很 能干。 刚刚 也 感受 到了, 他是 自己 想 干事 才 去 找 这些 事 来 干 的。 当时 他在 交通部 任职 的 前后 几年, 中国 和 11个国家 签订 的 海事 协定 全部都是 他 来 操办 的, 涉及到 外交 很 重要 的 一个 事情 当时 领导 同事 对 他的 评价 是 思想开放, 思路 开阔, 开明 而 有 胆识。 你说 不管 是 做 事儿 还是 说 做 领导, 有 这 几条, 基本上 大方向 就 不会 有问题 了。 所以说 交通部长 找到 他的 时候, 直接 开门见山 的 就说 你 愿不愿意 到 香港 去 招商局 去 打开 局面?
这 句 话 我们 要 拆分 一下 了。 首先 为什么 是 去 香港 去 招商局 打开 局面? 前面 咱 说 了 那么 多, 跟 香港 也没有 太多 的 关系。 稍微 说说 背景, 其实 招商局 当时 应该说 已经 是在 香港 了。 新中国 成立 之后, 招商局 在 内地 的 资产 被 人民政府 接管 了, 后来 改 组成 了 中国人民 轮船 公司。 然后 在 香港 本来 就有 一部分 资产 的 继续 沿用 了 招商局 的 这个 名字, 相当于 是 建制 上 的 是 交通部 的 一个 驻港 机构 了。
承担 一些 新 中国政府 当时 不 方便 直接参与 的 一些 个 使命。 我们在 前面 讲 香港 大佬 的 那些 时候 的 时候 也 大体 说过, 我们 有 一段时间 是 被 禁运 的。 包括 买船, 包括 远洋运输、 外贸、 物资, 这些 其实 都是 很 困难 的。 也有 香港 的 一些 有识之士、 爱国人士 跟 我们会 有所 沟通, 有所 帮助。 其实 招商局 干 的 也是 中间 的 这么 一个 事儿。 所以 你 从 这 也能 看得出来, 虽然 说 那会儿 他 确实 经营 状况 很 不好, 但是 还是 承担 着 不可替代 的 非常重要 的 作用 的。 所以 这个 时候 领导 问 他 愿不愿意 去 打开 局面, 袁庚 一下 就 兴奋 了。 这回 这个 活动 我 我 能 甩 着 膀子 干 大事 了, 相当于 是 但 即使 是 听 兴奋 了, 他 也 没 贸然 点头, 你看 他 还是 很 沉得住气, 他 当时 是 这么 回复 的, 他说 领导 你 让 我 先 过去 看看, 我 先 做 点 调查研究, 整 明白 那边 咋回事 儿 咱 再说。
没 头脑发热, 那 部长 当即 就 拍板, 行, 那你 去 派 你 当 钦差, 好好的 去看看, 看 明白 了 拿 一套 方案 出来, 你 给 咱 说说, 看看 这 招商局, 他 能 怎么 改。 其实 这 事儿 能不能 看 明白 呢? 不 难看 明白。 作为 袁庚 这样的 明眼人, 一看 就能 理解。 之前 为啥 不行 咱 就 不说 了。 到 具体 这会儿 为啥 不行 呢? 就是 因为 体制 僵化, 大家 还是 在 吃大锅饭, 基本上 也就 等着 中央。
下 命令, 我 就 按图索骥, 照着 命令 去 执行 一下 就 完了。 我 也没有 什么 自主权, 说实话 当时 能干 的 事儿 很多, 他们 自己 有 船厂, 那 轮船 招商局 一路 走过来 的, 对不对? 但是 内地 的 船 还要 通过 他们 送出去 去 找 国外 的 企业 去 修。 这些 事 本来 自己 就是 都 能干, 那 船长 那边 还 闲着, 是 吧? 不就是 这么着。
所以说 但凡 明眼人 看完 之后 心里 都 着急。 但 当时 的 问题 就是 他 不是 简单 的 干与 不干 的 问题, 而是 能不能 干, 敢不敢 干 的 问题。 因为 有些 事儿 他不是你 想 干, 想 干 就 能干, 还有 一些 事儿 是 干了 不如 不干, 多 干 不如 少 干。 所以 这 事儿 到底 该 怎么 干你 干 之前 你 得先 好好 想想看。
这 还能 说 成 罐 口 是 吧?
就是 情况 就是 这么个 情况, 当然 简单 抽象 一下, 就是 这就 涉及到 重大 政治 原则 的 立场问题 了。 说白了 姓 社 还是 姓 资 的 问题 了。 你 要 姓 社, 那 有些事 你 就 不能 干。 干了 对不起, 就 薪资 了。
是, 但是 袁庚 去 香港 调研 的 时候, 他 恰恰 有 非常 明确 的 感受到, 就是 资本主义 都 说不好, 但 资本主义社会 里头 的 一些 东西, 对 其他 社会制度 的 国家 来说, 它 绝对 是 有用 有益 的, 是 可以 提取 出来 帮 我们 有所 提升 的。 是 比如说 他 看到 香港 的 这些 工商 贸易、 典章制度、 经济 管理体制、 勤政廉政 等等 的, 这些 都有 可以 借鉴 的 地方, 多好。 但 能不能 借鉴 呢? 那 确实 就得 看 大环境 了。 我们 经常 说 有些 事儿 他 能 成都 得靠 天时地利人和, 当时 也 确实 是 到了 这么 一个 天时地利人和 的 时候 了。
就在 他 去 调研 的那 两个月, 国家 层面 发生了什么 事儿 呢? 各个 省市 自治区 和 军队 各 大 单位 的 负责人 都 开始 纷纷 表态, 公开 支持 实践 是 检验 真理 的 唯一标准。 当时 不是 有 大 讨论, 是 吧? 那大 的 背景 有些 朋友 也 知道, 整个 社会 气氛, 当时 就 有点 春风 拂面 那个 意思 了, 开始 人 心思 动 了。 所以说 袁庚 看完 这个 之后, 再就 着 这个 气氛 就 壮 着 胆子 写 了 这么 一份 方案 出来。 总结 一下, 意思 也很 简单, 就是 一句话, 我要 干, 我 能干, 让 我 干 其实 相当于 一份 请战书, 里头 写 的 全 是 他 想要 带着 招商局 去 干 的 那些个 事儿。 他 有 那么 几句 顺口溜。
他 有些 风口 了。
叫做 立足 港澳, 背靠 国内, 面向 海外, 多种经营, 买卖 结合, 工商 结和。
这 也不 押韵。
反正 这 最起码 都是 四个字 还有。 冲破 束缚, 放手大干, 争取时间、 加快速度, 适应 国际市场 的 特点, 走出 门 去 搞 调查、 做买卖。 凡是 投资 少、 收效 快、 盈利 多、 适应性 强 的 企业 可以 争取 多半。 后面 还 提 了 很多 细致 的 落地 的 方向, 我 能干 这个 干 那个 干 这个 但是 你 能不能 给我 一点 政策, 他 确实 要 了 很多 政策, 又有 一点 唯独 不要 钱, 他说 经营 这些 企业 的 资金来源, 我们 本着 自力更生 的 精神, 我们 不 向 国家 要 投资, 主要是 就地 筹集资金。 依靠 扩大 发展 业务, 采取 滚雪球 的 办法, 或者 向 银行 直接 贷款, 包括 外资银行 抵押贷款 这些 事儿 也可以 试行 发行股票 和 有价证券。 想 各种 方法 来 吸收 港澳 和 海外 的 游资, 你 看看 多 先进 的 当时 哪 有人 敢想 这些个 事儿。 是 这个。
听起来 就是 集资, 但是 我是 在 海外 做对 吧? 而且 做 起来 其实 是 给 国家 做 的 又 不一样 了。
对对对, 就是 拿 海外 的 钱, 我们 替 国家 来 挣钱。 而且 所有 这些个 我们 想要 干 的 这些 事儿, 就 相当于 是 招商局 下面 我们 再 开 这 各种 的 分 业务 分公司 了, 全部 独立核算, 自负盈亏, 就 不给 国家 增加 任何 的 负担。 说实话 他 那 整个 方案 我看 完 之后, 我 恨不得 一条 一条 拿出来 分析 一下, 非常 值得 看啊。 时间 关系 基本上 刚才 说到 的 就是 一些 重点 了。 大家 感受一下, 在 那个 时间点 能 说出 这样的话, 有 这样的 想法, 并且 敢 说 这样的话, 你 整个 看完 之后, 你 就能 感受到 他 字里行间 就 弥漫着 一股 不可 遏制 的 跃跃欲试 的 渴望 的 情绪。 太 有的 干了。
但 话 又说 回来, 他 写 这份 方案, 某种意义上 不 也是 壮 着 胆子 写 的 吗? 一方面 有点 要 春风 拂面 的 那个 意思 了, 但 另一个 方面, 那个 时间 春风 毕竟 还没有 吹遍 大江南北 的。 十一届三中全会 还 得过 几个 月 才 开 呢, 那时候 还没 开 呢。 当时 在 相当 一部分 的 人 眼里 头, 他 想要 干 的 这些 事儿, 那 绝对 是 离经叛道。 往 大 了 说 就是 要 复辟 资本主义, 要是 说 再 早 个 几年, 他 要 敢 说 这样的话, 那谁 都 保不住 他。 那个 时间点 他 也 不过 是 敢 说 了 而已, 具体 能不能。
实行 心里 没底。
肯定 对 这个 时候 就得 讲 交通部 的 领导 也 还是 开明, 也 还是 大胆, 也 还真 就 敢 力挺 他, 直接 就 放出 话 来 同意 放权, 就 真 给 了 招商局 就地 独立 处理 问题 的 这么 一个 机动权, 告诉 他说 你 放手大干 就 好了, 不光 交通部 内部 的 这个 绿灯 给他 开 好了, 交通部 这个 领导 还 带着 他 往 外 闯。 后来 就是 他 写 的 这份 报告, 以 交通 部党组 的 名义 正式 向 中央 提交 了 一份 请示报告, 叫做 关于 充分利用 香港 招商局 问题 的 请示。 这份 报告 也很 出名, 这 也 算是 壮 着 胆子 往上提 要求 了。
那 中央 什么态度 呢? 你 就 看 他的 速度 就 知道 了。 10月9号 交 的 报告, 10月12号 过了 三天 中央 就 给他 批 了, 中央 的 态度 也很 明确 了。
当时 中共中央 副主席、 国务院 副总理 李先念 是 这么 批示 的, 只要 加强 领导, 抓紧 内部 整顿, 手脚 可以 放开 些, 眼光 可以 放远 些, 可能 比 报告 所说 的 要 大有作为。 你看 不光 给他 批 了, 还 从 后头 再 推 他 一把。 哎, 鼓励 了 一下。 是, 其实 从 这儿 也能 侧面 印证 我们 前 几期 稍微 提到 过 的 一个 事儿, 就是 风向 的 转变。 外面 的 反应 要 稍微 的 迟 一些。 其实 在 中央 内部 已经 早 于 外面 大多数 人的 认知, 大家 隐隐 的 有所 共识 了, 就 很多 事儿 是 到了 时候 该 干了。 那 这回 行 了, 既然 中央 都 批 了, 那咱 就 开始 干。
不到 一周 的 时间, 招商局 董事会 火速 改组, 正式 任命 袁庚 出任 招商局集团 常务 副董事长, 全面 主持 香港 招商局 的 工作。 虽然 是 副董事长, 但是 相当于 其实 就是 实际 负责人 了, 包括 招商局 官网 的 历代 掌门人 里头 也都 是 有 他的。 我 去 官网 看 了 一下, 是 明确 的 把 它 放在 里面 的。 那 从 这个 角度 来讲, 他的 地位 跟 历任 的 这个 掌门人 一把手 是 一样的。 但是 他 也有 跟 前面 历任 不一样的 地方, 他 到 香港 走马上任, 没 带 一兵一卒, 但是 明确 的 向 交通部 里 提 了 要求, 我 必须 带 我的 夫人 去 哦啊 他 理由 很 简单, 他说 我 年纪 大 了, 我 六十多岁 了, 我 生活 起居 需要 照顾。 我 老婆 比 我 小 九岁, 我希望 她 过去 对我 有一个 照顾, 其实 她的 这个 感情经历 也很 坎坷。
这 已经 是 第三个 夫人 了。 第一个 夫人 是 旧社会 那种 媒妁之言。 中间 解放 的 那年, 跟着 家里人 一起 坐船去 香港 看 她的 时候, 往回 走 的 时候 船 炸 了, 几个 亲人 全都 葬身, 还 非常 痛心。 是啊, 之后 革命 过程 当中, 因为 潜伏 工作, 又 跟 他 当时 假扮 这个 夫妻 的 两人 感情。
这 潜伏 的 剧情。
这就是 对 在一起 了。 但是 后来 因为 这个 不 和谐 又 离婚 了。 到了 这儿 终于 找到了 这个, 呃, 这 才是 真正 相扶 到老 的, 是 这么 一位。
话 又说 回来, 历史上 交通部 派 到 香港 的 干部, 没有 一个 是 带着 媳妇儿 去 上任 的。 不是 他们 不想 带 不让 带 的, 组织 有 规定, 他们 也 不敢 往 外 提, 那 要求 很严 的。 但是 袁庚 理直气壮 的 拍 着 胸脯 就 提出来 了, 最后 还真 就 给他 过了。 就行, 你 带, 而且 把 他 媳妇儿 安排在 招商局 研究室 管理 资料。
工作 了。 对, 工作 了。
但 很 明确, 不 碰 人事, 也不 碰 钱。 就是 在 这个 资料室, 当然 他 还有一个 理由, 还有一个 理由 就是我 来 香港 工作, 包括 我 之前 做 外交 工作 的 时候, 但凡 外交 的 这个 场合。
人家 都是 带着 夫人, 这 家庭 美满 是一个 重要 的 标签 的对。
一起 的。 所以说 在 工作 上 也 需要 让 他 出面。
这 听得出来 还是 夫妻感情 很 深, 是 很 深, 就 两个人 要在 一块儿。 对。
包括 中间 那五年 他 进去 的 时候, 外头 也要 对他 夫人 要 有点 手段。 神 你 怎么着, 他 夫人 也是 非常 理直气壮 的, 这是 组织 给我 介绍 的 对象, 你 现在 来 找 我问 他 有什么 问题, 我问问 组织 你 给我 介绍 的 是什么 问题 对。
你 现在 说 他是 个 坏人 了, 那 不行了, 那 当时 你 怎么 介绍 的?
那 也就 拿 他 没办法 了, 也是 非常 坚定 的, 没有 说 他 半句 坏话。
就 听起来 这 俩 人 性格 是 有点 有。
相同之处 的, 是 带着 夫人 去, 还真 就 立马 让 夫人 出席 重要 场合 了, 到了 之后 先 把 气势 打 出来。 十月 上任 11月1号 就在 香港 富丽华 酒店 举行 了 一个 酒会, 招待 香港 各界人士, 霍英东、 包玉刚、 董浩云 悉数 到场。 这 都是 咱 早期 节目 提到 过 的, 是 你看 搞 外交 的 也是 有 这方面 的 经验, 酒会 他 也 不白 搞搞 完 之后 招商局 这些 工作人员 立马 就有 感受, 我在 香港 地界 再 办, 是 好像 比 以前 顺利 了 不少。 确实 关系 打通 了 是 有用的。
是 就是你 还是 得 熟悉 当地 的那 一套, 你 不能 拿着 之前 那些 古板 的 经验 去 跟人 社交, 就 跟人 做生意。
前脚 酒会 办完 了, 后脚 马上 下一个 撞 气势 的 事儿 就 来了。 干嘛 买 楼? 买 了 一栋 24层的 商业 大厦, 有当 新的 办公楼, 一方面 是 扩充 门面, 另一方面 也是 为了 挣钱 可以。
理解 他 眼光 也。
房地产 对他 看出来 了, 接下来 香港 楼市 指定 要 起飞, 我 就 当 是 投资 了, 买 了 肯定 不白 买。 当然 话说回来, 买 楼 也 不是 他 想 买, 想 买 就能 买。 也是 克服 了 重重困难, 跟 交通部 争取 来了 政策, 跟 银行 又 争取 来了 钱, 才 把 这事 办 了。 给他 独立 权 也是 有 限度 的, 你 买 楼 这么 大 的 事儿, 还得 去 网上 去 提 要求。 当然 他 也很 节俭, 来来回回 调查 了 一圈, 找 了 一个 相对 性价比 比较高 的, 比较 便宜 的 6500万 的 楼, 而且 他 还 挺 会 杀价, 从 6500万 杀 到 6200万, 最后 还 又 让 人家 饶 了 20万6180万, 611路发.
这 有 要 发 这个 行。
就要 发。
这是 电商 节 就 来了。
这 最后 就 把 这个 事儿 给 谈 下来 了, 你 别 看不起 这 六千多万 里头 的 20万他 觉得 谈 下 这 20万来 已经 很 了不起 了, 当即 香港人 就 给他 上了 一 课。 你 别说 20万2万 都 一分 不能 错过, 苍蝇 腿 也是 肉, 怎么 给他 上 的这 课 呢? 签合同 那天 刚好 是 星期五, 正常 下午 三点, 各家 银行 就 关门歇业 了。 你 要 再 存钱, 就得 等到 下周一 再来 了。 周一 上午 九点 再 开门, 刚好 他们 签完 合同 那天, 这个 时间点 前后 有点 卡。
袁庚 本来 是 想 签完 合同 了, 这么 大个 事儿, 晚上 咱 请你 吃顿饭 是不是, 两边 我们好好的 庆祝 一下, 但是 对方 老板 坚决 不干。 不不不, 饭 不吃, 抓紧 2000万的 定金 给我, 快给我。 我 必须 赶 在 下午 三点 之前, 我 就 存 进 银行, 存 到 自己 账 上, 要不然 双休日 前后 三天 的 这个 浮动 利息 28000块钱 我 就 拿 不着 了。 而且 为了 赶 这个 时间, 老板 在 楼上 拿 钱, 司机 在 楼下 火 都不 熄, 下午 2点30分 拿到 2000万的 支票, 立马 踩油门, 一路 干 到 银行 去 存钱, 最后 真 就 把 这 事儿 给 赶上 了。
他说 袁庚 都 惊 了, 这 香港人 也 太抠, 不是, 这 也 太 注重 效率 了。 学到 了。 你 反过来, 你 再 看看 我们 招商局 他 回过头来 就在 招商局 内部 开展 了 一个 叫做 财务检查。 一 检查 发现, 很多 子公司 都是 自由散漫 的, 进账 从来不 及时。 有人 把 支票 就 压 在 家里, 都不 当一回事 儿, 放在 那儿 爱 咋咋 地, 明天 后天 的这 都不 耽误。
对你 就 属于 那种 事儿, 办到 一半 一看 五点 抬 手表 一看, 现在 赶快 走, 管 他的 什么, 现在 什么 一分钟 不多 干干 他 了 都 不管。
对, 整 明白 这个 事儿。 袁庚 新官上任三把火, 大刀阔斧 就 把 不 靠谱 的 财务 撤 了 一批。 完了 立竿见影, 光 进账 这 一项 挤出来 不少 钱, 那 确实 有 效果。 后来 他 其实 在 多个 场合, 包括 演讲, 包括 跟人 聊天 的 时候 都有 谈到 过。 这是我 来到 香港 之后 上 的 第一课。 说实话 他 确实 得 上课。 搞 经济 这个 事儿, 某种意义上 他 就得 从头 学。 因为 之前 上 半辈子 或者说 大半辈子 没 接触 过 这 玩意儿, 光 搞 斗争 搞 谍战 了。
但是 某种意义上, 从 另一个 角度 也 不一定 是 坏事。 恰恰 因为 他是 经济 素人, 他不懂 这套 的 规矩, 他是 外行, 所以 才 更容易 破局。 没有 束缚, 没有 陈规陋习, 所以 才能 大胆 的 去 求新。 小便 买 楼 它 只是 一个 小便, 接下来 还有 大动作, 还有 大动作, 买 完 楼 他 还要 买 地, 你 买 楼 你 只能 用来 办公。 但是 他 前面 那么 多 的 规划, 我要 那么 多 的 新 业务, 对不对? 我 又要 办 新 厂子, 那 还得 有 块 地 才能 自由的 去 施展 拳脚, 不是 吗?
是 最 开始 他的 规划 叫做 后勤 基地, 那 去哪儿 弄 呢? 开始 带 人 考察, 看看 哪 块 地 合适。 结果 全 香港 转 了 一圈 下来, 制作 牙花子。 太贵 了, 买 个 楼 还能 砸锅卖铁, 我 还能 供 得 起, 我想 买 地 属实 就是 这个 想法 就 有点 唐突 了。
那个 时候 其实 已经 不 便宜 了。
对, 根本 买不起。 那 怎么办? 香港 不行, 我 曲线救国 呗, 我 去 澳门 再 看看, 相对 稍微 便宜 一点。 结果 看 了 一圈, 最后 挑出来 俩 地方, 细节 一看 都不 合适, 一个地方 山 太高, 一个地方 水太浅, 最后 也都 作罢 了。 香港 澳门 都 不行, 那 该怎么办?
到了 最后的最后, 思路 一 转, 咱 为啥 就 不能 在 内地 搞 呢? 不光 地 便宜, 包括 人力 在内, 所有 成本 它 都 便宜, 是不是? 他 之前 之所以 没 往 这 想, 就是 因为 环境 内地 的 不 允许, 在 香港 是 香港 的 那种 自由的 政策, 是你 这 到 内地 的对 吧? 他他 所以说 想都不想 这 事儿, 但 现在 他 风向 它 不是 不太 一样 了 吗?
到了 想要 买 地 那会儿, 十一届三中全会 开 完了, 十一届三中全会 七八年 12月 开 的 全会 公报 里头 有 这么 一段 表述, 要 多方面 地 改变 同 生产力 发展 不相适应 的 生产关系 和 上层建筑, 改变 一切 不适应 的 管理 方式、 活动 方式 和 思想 方式。 有了 这个 话 放在 这儿, 他们 也就 能 找到 一些 依据 去 办 这些 事 了。 而且 不光是 他们 说实话, 讲 了 这 好几 期, 大家 也都 感受 到了, 全国上下 都 盼 着呢。 当时 广东省委 第一书记 习仲勋 就 提出来 了, 要 利用 临近 港澳 的 有利条件, 在广东 搞 一个 出口加工区。 我们 其实 今天 节目 一开始 就有 聊 这个 事情, 那会儿 是 77年, 这会儿 已经 是 七八年, 继续 提 这个 事, 提 了 蛮 久 了。
那 袁庚 一看 哟 广东 那边 自己 就 想要 搞 这么 一个 出口 加工 期, 那 这 不是 想 娘家人 来 救救 吗? 那 于是乎, 袁庚 就 马不停蹄, 亲自 带着 人 到 广东省 去 跟 他们 接洽。 你看 你们 想 办 一个 这 事儿, 我们 也 想 在 这 搞 一个 这 事儿, 咱 两边 是不是 就可以 聊聊, 找 那么 一块 地方 把 这 事儿 办 的。 广东省 一听 很 欢迎, 欢迎 你来 我们 合作, 是不是 一拍即合? 两边 都 愿意 就 开始 找 地方 了, 找来找去 转 了 一圈, 最后 就 看上 宝安县 南边 这 一片 的 地方 了。
其实 说到 这儿, 就 跟 我们 上期 111 期 接上 了 这 片。 他 去 的 时候 发现 因为 逃港 比较严重, 偷渡 的 人 太多, 都 已经 跑 得 7788 了。 大片 的 荒地。 是啊, 但是 地方 的 资源 禀赋 不错。 一方面 离离 香港 近, 水路 交通 都 还 挺 方便。 另一方面 电厂 也 不远, 就是 各方面 资源 都能 供 得 上, 相对 比较 容易 开发, 收效 也 比较 快。 并且 针对 淘 港 这个 事儿, 杨 哥 还 多 说 了 一句, 在那 期 也 说 了, 主要 就是 因为 穷 才 要 偷渡。 然后 说 你看 如果我们 把 这边 开发 起来, 用 经济 边防 代替 政治 边防, 等 这边 的 经济 搞上去 了, 那 外流 偷渡 的 人 自然 就 回来了。
你看 这 用 词儿 都是 很 有意思, 经济 边房 你看 听着 就有 水。
听起来 就 高大 上了。 那 既然 地方 看好 了, 那就 开始 干 呗。 别着急, 中间 还差 着 好几步。 这 只是 他 作为 招商局 这边 看好 了, 他 上头 还有 交通部 是 吧? 咱 说 了 买 地 这个 事儿, 他的 自主权 没有 那么 大 的。 想要 在 这边 搞 这么 大 一块 事儿, 那 少不了 还得 交通部 要 先 批, 要 先 过。 然后 广东省 这边 相关 的 主要 部门, 人家 得 愿意 配合 你 才行。 也 不是说 广东省 最高层, 我 一句话 下来, 下头 就 真的有 那么 多 的 动力, 那 各个 衙门口 都有 各个 衙门口 自己的 K P R, 是啊。
而 再 往 上, 除了 交通部 和 广东省, 最 重要 的 中央 得 点头 才行。 前面 中央 点头 的 是 啥? 你可以 在 香港 招商局 有 那么 一个 自主权, 可 没 说 你可以 再 跑到 内地 来 圈 这么 一块 地。 所以说 最 重要 的 还是 得 把 中央 这 关 打通。 怎么 打通 的 呢? 最后 是 招商局 代替 广东省 革委会 和 交通部 起草 了 一个 联名 向 国务院 请示 的 文件, 叫做 关于我 驻 香港 招商局 在广东 保安 建立 工业区 的 报告。 咱 前面 说 了, 最 开始 他 其实 名头 上 是 想 搞 一个 后勤 基地 的, 到 这儿 就 已经 改成 叫做 工业区 了, 那 听起来 野心 相对 也就 更大 一些。 您 说 细节, 这 一份 报告 招商局 起草 那 也是 一级 一级 的 要 网上 审阅 修改。
最 开始 是 招商局 办公室 的 笔头 子来 写 这个 事儿, 写 完 之后 从 办公室 到 招商局 的 总经理 看完 一 稿 改 完 一 稿, 到 员工 看完 一 稿 改 完 一 稿, 到 交通部 的 部长 看完 再 改 到 广东省 各自 审 完 几亿 起稿, 最后 再 交到 北京。 报告 交上去 不算, 员工 还得 亲自 跟着 交通部 的 领导 进 中南海 去 汇报。 大年 初四 去 的, 相当于 年 都 没 过完。 但是 我 查 了 一下, 发现 那 年头 大年 初四 正儿八经 真 就 开始 上班 了。
这是 放假 的, 这个 节假日 不一样。
那年 大年 初四 就 开始 上班 了, 就是 上班 第一天。 相当于 当着 李先念 副主席 的 面, 腾腾腾 把 我们 要 搞。
哒 哒哒 哒哒 这个 俏皮话 先来 一个 定场诗。
这 一段 对, 立足 国内 是 吧? 是什么? 最后 把 地图 往 外 一 掏, 就是 我们 希望 能 在 宝安县 的 南边 画 出 这么 一块 地段, 作为 招商局 工业区 的 用地, 还请 中央 大力支持。 李先念 听 完 之后 当即 拍板, 可以, 对, 就 这么 痛快。 对, 这 一句 可以 重新 捏一把汗。 终于 是 一块石头落地 了, 就 相当于 最高层 点 了 头 了。 是, 那 这 事儿 就 真的 是 天时地利人和 就成 了。
当然 这个 天时地利人和。 我们 还得 再 倒回去 稍微 描述 一下 大环境。 刚刚 说 了 十一届三中全会, 对 吧? 开 完 之后 大家 想 做事 动力 多了, 阻力 少了。 除此之外 还有 一些 细节, 元 庚 后来 还 做了 一个 总结。
那个 时候 邓小平 已经 发话 了, 专门 提到 要 吸收 国际 资金 和 先进 的 技术 到 我们 这儿 来做 事儿。 而且 专门 提到 广东、 福建 可以 更 开放 一些, 包括 国务院 在 那年 已经 派 了 经济 代表团 出国考察 了。 草稿 那 期 我们 也 说 了, 七八年 是 领导人 密集 出国访问 的 一年, 副总理 级别 以上 的 先后 20次访问 了 五十多个 国家。 所以 从上到下 大家 都在 寻找 打开 局面 的 机会。 恰恰 就在 这个 时候, 他们的 这个 报告 打上去 了。 中央 一看, 有一个 驻外 企业 愿意 这么 积极 的 去 实验 一下 咱们 现在 惦记 的 这些个 事儿, 而且 广东省 也 愿意 支持 他们, 那就 试一下 呗。
其实 当时 来说, 这 不仅仅是 只 冲着 解决 招商局 本身 的 问题 去 的那 就是 在 全国 改革开放 的 大 棋盘 上, 让 招 当局 你 先 去 走 一步, 你 逢山开路 遇 水 搭桥, 你 去 打 一场 侦察 战, 咱们 也 试试看 看你 遇到 什么样 的 问题, 能不能 解决。 如果 解决不了, 接下来 想 再 往 更大 的 范围 去 推 也很 难。 所有 这些 结合 到 一起, 有了 最终 的 拍板。 但是 拍板 归 拍板, 有 一条 财政 不 给钱, 就 只是 给你 块 地, 给你 点 政策。 包括 他 前面 申请 招商局 的 那个 权利 的 时候, 也是 这么 一个 大 原则, 我不要 你的 钱, 我只要你 的 政策。 这回 李先念 也是 明确 说 了, 资金问题 你们 自己 去 解决, 生死存亡 你们 自己 管, 你们 自己 去 奋斗。
最后 这个 话 听 的 好像 真的 是 啥 也 不管 一样, 事实上 人家 是 很 照顾 了, 开始 给他 画的 地儿 挺 大 的, 他 不是 要 地儿 吗? 打开 地图, 直接 就在 宝安县 南头 半岛 的 那个 根儿 上 画 了 两条线, 把 这个 半岛 都 给你。 什么 概念? 来 刘飞 看一下 这个 地图, 这是 宝安县 的 辖区 图, 南头 在 这儿, 所谓 南头 半岛 就是 这 一片, 全部 给他。 如果 这 张 小图 看 的 还 不是 很 明确 的话, 再往下 看 就是 下面 这 张 图 的 整个 的这 片。
这个 半岛 其实 看起来 确实 地理位置 非常 好啊, 它是 那种 多边形 的, 更 像 菱形 的 那种 形式, 就是 海岸线 非常 广。 然后 整个 对, 整个 都 比较 独立 的 一块 区域。 对, 这个 今天 大家 都 熟悉 了, 就是 南山区 南边 那个 半岛。 对, 那 现在 科技园, 工业区, 确实 都在 那儿 的 那个地方。
地方 确实 不错, 而且 不小, 整整 36平方公里 大。 你知道 它是 一个 企业, 我 给他 画 36平方公里, 当时 整个 宝安县 的 面积, 我 后来 查 到 的 是 724.6平方公里, 差不多 20分之1 就 划 给他 了。 但是 他 没有, 那会儿 开发 一 平方公里 土地, 1.1个亿.
要不 起。
国家 不给 投资, 我 就 一个 企业 自己 筹资。 他 当时 招商局 的 整个 的 资金 是 1.3个 亿。 压力 很 现实, 实在是 搞 不了 那么 大。 员工 的 原话 是, 这 不是我 想 不 想要的 问题, 而是 一个 敢不敢 要 的 问题, 我没有 那么 大 的 胆量, 真 把 我 拖死 了 怎么办 呢? 所以说 他 当场 参照 这个 境外 工业区 的 规模, 迅速 的 算了 一笔 账。 最后 只要 了 南投 半岛 南投 的 一小块, 就 南投 的 南头, 半岛 的 南头 就是 蛇口 了。 再看 这 第三张 图。
其实 就是 我们 刚才 说 的 那个 半岛, 再 往 南 再 画 了 一小块。
对, 这 小块 可 就 小 多了, 就 两 平方公里。
这 要得 起了 差一点。
这回 要得 起了 二点 多平方公里。 后来 他 后悔 了, 81年 的 时候 没 过 几年, 当时 的 港督 就 跟 他说 过, 他说 老 兄弟 香港 同样 面积 开发成本 至少 是 它的 十倍, 这就 不是 地价 了, 这就是 光 说 开发成本 至少 它的 十倍。 你说 你 整 这, 你 还 怕 弄 不了, 你 要 让 我 的话, 我 都 给你 吃 下来。
不光 这 一个 事儿, 包括 他 发展到 后期, 他 想 招商引资, 往 大 了 做 的 时候, 他 就 发现 腾挪 空间 有限, 庙 小 装不下 那么 多 和尚, 庙 小 更 装不下 大佛。 后来 他 会有 很多 的 政策 招贤纳士, 广纳 人才。 这个 一会儿 还会 稍微 展开 一点 说, 其中 就有 一个 清华 的 专家, 他 很 看好, 力邀 人家 加盟。 来吧, 哪 的 黄土 不 埋 人? 跟 人家 说, 你 要是 有 整个 南头 半岛 那么 大我 还 愿意 来 申申 吴 伯 超。 但是 现在 你 就算 头 那么 大点 地儿, 我来了 我也是 螺蛳壳里做道场, 小板凳 上 搓麻将, 非机动车道 开 理想, 我 施展 不 开。
来自 什么? 开 理想 的 人 可以。
那 理想 都是 大 S U V 吗? 你 拉倒, 我 不来, 地方 太小 了。 所以说 袁庚 晚年 的 时候 总结 自己的 三大 遗憾。 第一个 就是 不断 的 说 这块 地 要 少了, 为啥 给我 那 36我就 没 要。 但 现实情况 在 那儿, 确实 也很 考验 人, 也 充分说明 他 不是 一个 莽撞 的 人。 有些人 他 就是 一路 莽, 啥 也 不管, 不 考虑 现实情况, 我 就 人定胜天, 他 最后 也 死 得 很惨。
对, 这个 事儿 是 事后 再 来看。 对。
所以 当时 谁 都 没法 没有 前后眼, 那 反正 地 就要 了 这么点儿, 但 地 要 少了, 政策 可 不能 少 要 政策 是 多多益善。 当时 他 要 到 的 政策, 首先 经济 上 享受 香港 的 待遇, 不是 要在 这边 开 工厂 吗? 工厂 的 管理 完全 用 香港 的 套路, 由 招商局 来 管理, 而 不是 广东省 来 管理, 就是 我有我 的 自主权, 这 一块 我要 说了算。 另外 这边 出产 的 任何 产品 都 进出 自由, 从 香港 出口 卖出去 挣 回来的 钱 偿还 外债 和 外商 的 这些个 投资。 划 一个 重点, 外商 这是 重点, 还 圈 了 这块 地儿 来 干嘛? 招商引资, 引进 外部 资本 跟 人家 一起来 挣钱, 那能 一起 挣 就得 一起 分。 所以说 他 确实 是 走 在 前头 了, 分红 办法 相对 也 比较 灵活。 所有的 收益 广东省 拿 三成, 是 广东省 的 地, 资本家 就是 这个 外商 拿 三成, 招商局 自己 拿 四成。
他说 你看 这 也能 保证 我们家 广东省 能 把住 70% 的 股份, 这个 所有权 不会 出问题, 我们 还是 说了算 的, 就 按 这个 来, 不光是 这个 股份, 这个 大钱 的 算法, 小钱 工人 的 工资 原则上 也是 参照 香港, 当然 也要 照顾 国内, 不能 太 飞。 上限 不 超过 200元 人民币, 但 相应 的 比 国内 的 其他 的 地方 肯定 是 会 更有 自主权 一些。 整个 工业区 虽然 不用 财政 的 一分钱, 但是 要求 财政部 10到15年 免税。
过了 这个 时间 之后, 我们 全部 交给 国家, 大体 的 原则 就是这样, 听起来 简单 也没有 几条, 但是 中间 触及 到 的 其实 不 只是 价值观 的 问题, 还有 权利 和 利益 的 再分配 的 问题。 但 凡是 改革, 那 都是 利益 的 再分配。 是 所以说 能把 这些 条件 谈 下来, 让 各方 都 开绿灯 已经 很 不容易 了。 包括 今天 再 往后 一会儿 你 再 听, 依然 还有 很多 事 需要 上面 给 保驾护航, 不然 依然 还是 很 艰难, 也 不难理解, 他们 干 的 就是 突破性 的 事儿。 所以说 你 突破 了, 你 碰壁 也是 情理之中。 但 不管怎么 说, 至少 到 现在, 到 这个 时候 已经 是 初步 打开 局面 了。
我可以 开始 干了, 那就 开始 干, 开始 干嘛呢? 先 搞 建设。 他说 了 之前 村 儿 一片 荒芜, 到处 都是 泥, 土地, 连 个 像样 的 路 都 没有, 要 想 富 先 修路, 导致 孩子 多种 树 把 路 搞 起来。
1979年4月1号, 蛇口工业区 建设 指挥部 正式 成立, 袁庚 亲自 挂帅 担任 蛇口 建设 指挥部 的 总经理。 这话 听起来 非常 的 顺理成章, 对不对? 那 他 要 搞 这个 事儿, 他 不 亲自 挂帅 吗? 但 事实上 这里 边 也有 曲折, 也有 故事, 也可以 稍微 展开。 要 知道 他是 招商局 的 掌门 大管家, 他 手上 不 只有 蛇口工业区 这 一摊 事儿。
这个 事儿 虽然 对他 来说 某种意义上 是 最 重要 的, 但是 前期 建设 这个 事儿 开始 他是 不想 亲自 挂帅 的。 就 我 底下 的 人 派 过来, 你 把 前面 这些 事儿 做好 就行, 但 人家 不干, 手下 两员 大将 都 千 推 万 拖, 不对, 我 不 为啥, 还是 咱 刚 说 的 原因, 你来了 之后 每 走 一步 都是 坎儿。 你 要 突破 各种 限制, 你 一个 弄不好 你 就要 背 责任, 你 就要 戴帽子。 再 想 那个 时候, 刚刚 79年, 是 咱们 前面 也那 几期 都 说过 多次 了, 大家 不是 特别 有底。 这 事儿 我 为你 鞍前马后, 身先士卒, 到时候 杀了我 记 旗 不知道 的。
但是 不想 去 当 这个 先锋队。
对, 而且 说实话, 那会儿 袁庚 自己 其实 也 才 刚刚 平反, 他 平反 的 时候 已经 很 晚 了。 到 79年 了 那会儿 说实话 还 剩下 没 平反 的 人 已经 很少 了。 他是 留 到 最后的。 而且 即使 到了 这个 时候, 还是 他 真正 自己 争取 来 的。
可能 到 那会儿 还是 有人 想要 搞 他 一把, 他 一看 就 气不过, 直接 找上门 去, 找 了 他 之前 在 东 的 老 领导 队, 上门去 就 骂, 就 不 叫骂, 就是 言辞 已经 很 不客气 了, 说 你是我 领导, 我 一路 怎么走 过来 的, 你 清清楚楚。 现在 到了 该 平反 的 时候 了, 有人 要 搞 我, 你 都不 站 出来 说 一句话, 怎么着, 你 还想 帮 他们 搞 我们, 你 心里 过得去 吗? 我 就 直接 往 上 这么 怼, 那会儿 那 也是 大领导 了, 说实话 领导 也是 有 胸襟 的。 听 完 这个 话把 他 留下。 领导 夫人 都 听 不 下去 了, 我们 要 睡觉 了, 关门 了, 你走吧。 他说 不不不, 你你你 不管。 好好的 跟 他 促膝长谈 了 一番。
然后 自己 也 说 了 说 自己的 这个。
想法 和 考虑, 最后 真 就 帮 他 把 这个 事儿 给 办 了。
听起来 袁庚 也是 个 性子 很 直 的对 这么 一个人。
真 需要 他 闯 的 时候。 但是 也 真 不含糊, 所以 也就 能 理解 为啥 他 手底下 人 不愿意 去 当 这个 出头鸟 了。 那 既然 都 不愿意 当我 就 自己 来吧, 所以 最后 他 就 亲自 挂帅 了。 1979年7月2号, 一声 开山 炮响, 蛇口工业区 基础 工程 正式 破土动工, 有人 管 它 叫 中国 改革开放 的 第一声 开 山炮。 这一 炮长 这样。
这个 已经 是一个 彩色照片 了, 这感觉 有点 叫 什么 战争片。
里 那种感觉 了。
那一个 爆破, 整个 五颜六色 的 烟尘 沸腾 起来。
当时 要 炸 山、 修路、 填海, 做 这些个 事情。 那 这 炮 虽然 轰轰烈烈 的 轰出去 了, 但是 再 往后 每 前 进一步 依然 是 困难重重, 举例子, 就是说 建设 进度 这 一个 事儿。 最 开始 的 时候 袁庚 就 提出来, 我们 必须 要 加快进度 往前 赶 不能 再 搞 大锅饭 了, 我们 得 多劳多得 当然 多劳多得 这个 事儿, 是 改革 进程 当中 每 一个故事 里面 几乎 都 离不开 的 一个 环节。 我们 之前 其实 很多 期 的 节目 也都 说过 多次 了, 之后 少不了 还得 继续 再说。
那 具体 到 他 这儿 是 怎么 展开 的 呢? 是在 一个 600米长 的 码头 的 建设工程 里头 率先 展开 的。 当时 是 实行 定额 超产奖励, 每人每天 劳动定额, 开车 给我 运 泥 运 40车, 完成 这个 定额 每车 给你 奖励 两分 钱。 超过 这个 定额 之后, 每 超 一车 给你 奖 四分 钱, 那家伙 积极性 哗 一下 就 全 起来 了。 大伙儿 干 的那 叫 一个 油锅里 炸蚂蚱, 扑腾 扑腾 的, 活蹦乱跳 就 炸 什么 都 不得不 得。
炸 青瓜 也 行。
就是我 从 歇后语大全 里面 看到 的 是 油锅里 炸 瞎。
是是是 更 形象 一些。 我 现在 用 空气 炸锅 炸虾, 那个 夏日 不好 放。
不忍 卒 看。 是啊, 效果 绝对 显著。 最 开始 那 150米 的 码头, 比 原定 时间 整整 提前 了 一个月 就 搞完 了。 给 国家 多 创产值 130万, 那 这里 头 工人 的 奖金 不是 要 给 他们 多发 这个 超产奖 吗? 只占 他们 多 创 这 130万 产值 的 2%, 皆大欢喜, 属于 是 拿 小钱 办 大事 了。
当时 时 国务院 副总理 谷牧 视察 蛇口工业区 的 时候, 还 特地 表扬 这个 事儿。 他说 你看 你 这就是 按 经济规律 办事, 你 这个 路数 很 对。 现场 还 问 了 他 很多 细节 的 问题, 具体 的 操作 怎么着 能 看得出来 人家 是 真 关心。 而且 这儿 要 多 说一句, 古墓 相当于 是 蛇口 这边 搞 工业区 的, 算是 中央 的 分管领导 了。 对 蛇口 应该说 是 关心 最多, 照顾 最多, 来 的 最多 的。 确实 是 也是 下了 大力气 给 他们 保驾护航 的 这么 一位, 着 重提 一下。 但 即使 有 他的 照顾, 多劳多得 这 事儿 那 都是 一波三折。
我 目前 脚 刚 表扬 完, 后脚 国家 劳动 总局 和 交通部 就 开始 相继 发 红头文件 叫停 超 展 奖。 你 不能 干, 为啥? 因为 有人 指责 蛇口 是 奖金 挂帅, 这是 倒退。 而且 交通部 和 劳动 总局 确实 是 有 规定, 就 不能 干 这种 事。 没办法, 蛇口 又 退回 大锅饭 了。
真是, 这是什么 年代? 你看 刚刚 过去 40年, 哪怕 我们 站在 00年 那个 时候, 90年代 那个 时候, 我们 小的 时候 都 很难 想象 说 当年 有 想 发 奖金 都 不让 发 的 这个 情况。
包括 111 期 我们 也 说 到了 人民公社 时期 是 吧? 你 想 多 干 那 也 不行, 你 公社 之外 的 那些 你 想 去 开发 你 也 不可以。 没办法, 蛇口 这边 就这样, 情况 又 回来了。 政策 一 改回来, 工程进度 立马 就 下来 了, 立竿见影 倒 干 就 没影。 那 干活 的 人 自个儿 也 说 了, 你那 你们 愿意 搞 平均主义, 你们 就 搞 呗, 大家 都 开始 磨洋工 呗, 看 谁能 模糊 谁 倒霉 的。 最后 还是 你们 工业区。 明确 的 就 这么说 的, 让 他 一看 不行, 这事 不能 这么着, 就 往 下 耽误, 还得 上书 请命。 正儿八经 的 工工整整 的 又 写 了 一份 叫做 关于 蛇口工业区 特区 基本建设 按 经济规律 办事, 实行 定格 复仇 办法 的 请示报告。 想说 的 事儿 基本上 也就 在 这个 报告 的 题目 里 了, 还真 就是 起了 作用 了。
当然 不光是 他 这份 报告, 配 着 他 这份 报告, 新华社 也 写 了 一份 内参, 叫做 关于 深圳 蛇口码头 工程 停止 实行 超产奖, 造成 延误 工期 影响 外商投资 建厂。 你看 延误 工期 影响 外商投资 建厂 这话 一听 就 感觉 是 这么个 事儿, 感觉 有点 煽动力 了。 挺 其实 怎么 取 也很 重要。 是 这 内参 一 写, 直接 就 送到 最高层 了。 当时 胡耀邦 是 这么 批示 的, 说 为什么 国家 劳动 总局 能 这么 办, 交通部 也 这么 积极, 就是说 叫停 这个 事儿 干 的 这么 积极。 看来 我们 有些 部门 并 不搞 真正 的 改革, 依然 是要 搞 靠 规定 发号施令 的 日子。 这 要 怎么 搞 四个现代化 呢?
那 其实 措辞 就 比较 严厉 了, 态度 也 比较 明确 了, 就是 要 给他 开绿灯, 必须 让 他 可以 多劳多得。 这份 批示 接下来 就 交给 古墓 批准 了 有关 部委, 并且 古墓 还 又 强调 了 一句, 既然 这个 蛇口 实行 的 是 特殊政策, 那么 交通部、 劳动 总局 这些 规定 在 蛇口 就可以 完全 不用 实行 了。 那 这回 行 了, 又 请 下来 这么 一口 尚方宝剑, 接下来 就 好 推 了。 从 三月 折腾 到 8月, 小 半年 过去了, 蛇口工业区 终于 又 开始 实行 超产奖 了。 三月 叫停 的 前前后后, 到 8月才 开始 有 恢复。
真不容易。
真的 是啊。 那 再 往后 还能 继续 推。 到 1983年 的 时候, 蛇口工业区 正式 的 全面 打破 了 平均主义 大锅饭, 开始 实行 基本工资 加 岗位 工资, 职务工资 加 浮动工资 的 工资改革 的 方案。 这是 整个 工业区 真正 进入 生产 生活 之后 全面 的 一个 改革 了。 这 在 全国 也是 走 的 最早 的。
当然 举 这 一个 例子, 也是 想 再一次 的 再 强调 一下。 你 不请 这 把 尚方宝剑, 当时 的 蛇口 他 依然 还是 寸步难行。 但 话 又说 回来, 尚方宝剑 它 也 不是你 说 请说 请 就能 请, 是 袁庚 它是 能 直达 天庭, 但是 也 分 情况, 他 也 不是 住在 中南海 的, 他 也 不是 随, 是 他 想 进 就能 进来。
是不是 也没有 微信? 不能 拉 个 群, 是不是 事实 给 大家拍 一下, 我 这个 蛇口 现在 可 积极 了, 给 大家 看一下, 开 个 直播 没有。
所以说 他 想 让 领导 听到 他 的话 也 不容易, 包括 这回 如果 有意识 的 朋友 也 感受 到了, 最后 起作用 的 领导批示 的 不是 袁庚 他是 新华社 的 那个 内参。 包括 淘 纲 那 期 的 时候 我们 也 提 过, 最后 新华社 的 记者 也是 连写 了 4篇内参。 据说 是 有 中央 领导 看到 之后, 才有 政策 的 一个 放松 一个 变化。 所以说 广东省 当时 就有 领导 偷偷 给 袁庚 出主意, 他说 你 得多 写 点 内参 清样 往 上 捅, 捅 到 中央 里边。 中央 同志 看 了 内参 很 有用, 懂不懂? 广东省 领导 也 懂 押韵, 袁庚 一听 福至心灵, 我懂了。
这些 俏皮话。
全 记住 了。 所以 他 后期 尤其 特别的 注意 跟 媒体 处 好 关系, 特别是 央 媒。 这方面 再举 一个 例, 说 起来 应该 算是 两个 例子。 工业区 所有的 道路 按规定 都要 交给 交通部门 的 公路局 来 承建, 而且 是 不二价, 说 多少 是 多少。 别问 为什么, 问 就是 咱 说 了 王八 的 屁股, 那 价格 没得 谈 也 就算 了, 关键 他 还 膈应 你。 有 一条 工业区 跟 外面 国道 连接 的 路, 那 工业区 里边 的 它 可能 前面 也 开 了 绿灯 了, 我 就 照实 给你 做。 但是 要 跟 外面 的 国道 连, 中间 就 涉及到 一个 接口 的 问题。 恰恰 到了 接口 那儿 剩 最后 200米不动 了, 就 开始 磨洋工, 找 各种 理由, 就是 不 铺 沥青。
为啥 不 铺铺 呢? 其实 就是 施工 那边 的 一个 工程处 处长 想要 要点 好处。 此路是我开, 此 树 是我 栽。 要 想 打 此 过, 留下 买路 财。 所谓 的 拦路 打 抢断 道 劫财 一样的 道理, 就 留 一个 断头 道, 我 就要 要 你的 财, 可以 理解。 那 元 哥 能 灌 这 事儿 吗? 就是 不给。 那 这 事儿 就 僵 在 这儿 了, 这边 让 他 先 将 着, 那边 又 出问题 了。 我们 再去 那边 看看, 这边是 通路 通 不了, 那边 是 通信 通 不了。 到 1980年 Q 4工业区 当时 已经 跟 包括 港商 在内, 包括 外商 签 了 15份开办 企业 的 协议书 了。 可以 说 这个 方面 推进 的 是 特别的 顺利 的。
这个 政策 外商 也是 特别 看好 的, 有 两个 合资 厂 已经 建成投产 了, 还有 一批 厂 要 到 第二年 81年 的 时候, 有的 要 动工, 有的 要 正式 投产 了。 那 你看 跟 外商 有 这么 多 的 买卖, 各种 联系 工作 肯定 是 少不了。 他们 一起 办厂, 那 咋 跟 他们 联系 呢? 面谈 吗? 写信 吗? 那 效率 都 不行, 打电话 联系, 但是 当时 指挥部 只有 一部 30年代 的 手摇 电话。 我们 看 各种 老 片子 都 哇 哇哇 啊 给 我要 哪 哪 哪儿 给 我要 哪儿 的 电话。
是啊, 年轻人 肯定 都 没 见过。
对, 那会儿 就 这 一部 电话, 你 要 个 境外 的 电话, 对不起, 排队 至少 得 个把 小时, 一两个 小时 起。 袁 哥 一看 这 不行, 太 影响 效率 了 是 吧? 你 这 事儿 都 耽误 了, 所以说 他 就 想 引进 最 先进 的 设备, 把 这个 给 更新 一下。 这 事儿 归谁 管? 归 邮电部门 管。 邮电部门 说 行, 你 这 30年代 的 太 落后 了, 我给你 更新 一下, 我给你 进 50年代 的 国产 设备, 好不好? 那会儿 都 80年代 了, 50年代 的 国产 设备 是 吧? 当然 不好 了, 他 当然 想 引进 国外 的 了, 是不是?
其实 再 往后 80年代 又 过了 几年, 到 848586 那几年, 有 那么 一批 从 中央 往 下 的 推动 的 引进 国外 设备 的 运动。 大小 厂子 都在 做 这个 事儿。 但是 这个 过程 当中 也 出现了 一些 问题, 这是 后面 我们的 节目 会 跟 大伙儿 再聊 的 一个 事儿 了, 现在 稍微 的 提 这么 一 嘴, 不过 这个 时候 是 比较 早 了, 八年 的 最初的 时候, 想要 引进 这个 设备 也是 费 了 九牛二虎之力, 好容易 谈 下来。 好, 我 招商 举 我自己 掏钱, 我自己 负责 建设, 我 去 引进 国外 的 设备, 搞 一个 从 蛇口 经过 深圳, 再 通 香港 的 微波 电话 这么 一个 设备。 这样 就 我 这个 事儿 就能 办 了。 但是 即使 是 到了 这 一步, 邮电局 那边 还 又 拦 了 一道 说 不行, 你 想 办 还差 一步。 一方面 掏钱 和 建设 确实 得 你们 自己 搞, 我们 不管。
但 另一个 方面, 管理 和 收费 还得 是 我们 来, 就 相当于 我 工业区 我自己 掏钱 把 这 事儿 弄 好了。 您 请进来, 您 坐 办公室, 完了 我 再 想 打电话, 我 还得 给你 交钱, 我 还得 通过 你们 这儿。 为什么呢? 王八 的 屁股 有 规定, 这 可不是 我们 诚心 刁难 你们 你 这个 长途电话, 你 想 跟 香港 通话, 你 不 经过 长途 局 直播 那 不行, 我们 有 通信 保密 原则 你 不能 干 这个 事, 你 要是 硬说 那 确实 人家 有 规定, 是 吧? 人家 没有 必要 为了你 再去 突破 自己的 这些个 规定, 是 吧? 为你 往前 去 彩信, 那你 自己 往前 推 呗, 就 这 一个 事儿 推 不动, 前前后后 折腾 了 八个 月 没 折腾 明白。
那 最后 怎么 解决 呢? 内参 美 这回 又是 新华社 记者 写 的, 叫做 蛇口工业区 建设 当中 碰到 的 几个 卡脖子 的 问题。 然后 又是 胡耀邦 批示 的, 又是 转给 古墓 来 传达 的。 这回 胡耀邦 的 语气 还 又 重 了 点, 说 必要 的 时候 可以 制裁 一点 人, 否则 不但 官僚主义 克服 不了, 四 话 也 遥遥无期 这回 又 行 了, 又 一把 尚方宝剑 刺下来, 而且 还 顺道 给 派 了 一个 钦差大臣 来 督办 这个 事。
谁 呢? 时任 国务院 进出口 管理 委员会 副主任 江泽民。 其实 到 这个 时间点, 到 这会儿, 他 已经 去过 蛇口 好几趟 了。 他 对口 他是 进出口 管理 委员会 的 副主任, 是 吧? 前面 包括 通信 这个 问题, 其实 江泽民 也 已经 表 过 态, 打过 招呼。 不止一次 的 跟 广东 那边 说过, 说 请 大家 支持 工业区 开 点 绿灯。
你不在 现场 盯 着 那边。
又 还是 不行, 最后 还是 得 尚方宝剑 才 好使。 这 玩意儿 往 外 一 亮, 那 通信 微博 站立 马 就 立项。 当时 来说 这也是 内地 第一次 企业 以 商办 的 形式 建成 的 新式 的 商业 通信系统。 确实 也是 大姑娘 上花轿 头一回。 这个 事 办妥 了, 还有 前头 那条 断头路, 尚方宝剑 往 外 一 亮, 兰 路 打抢 的 工程 处长 立马 凉凉, 直接 革职。 完了 不到 24小时, 200米公路 的 沥青 全部 铺 好事儿 办完 了。 你看 就 这么 有效率。
这个 官僚 真的 是 太 耽误 事儿 了。
类似 这样的 事儿 一回 两回 办 多了 之后, 这 蛇口 就成 了 武器库 了, 里头 收藏 的 一把 一把 的 全 是 尚方宝剑, 蛇口 变 上方 了。 所谓 腾蛟起凤, 孟 学士 之 词宗, 紫电青霜 王将军 之 武库。 这 袁庚 他 就是 孟 学士, 他 就是 王将军, 这 滕王阁 就 来了。 当时 这样的 事儿 多了 之后, 坊间 都有 一种 说法, 说 中央 领导 只要 到 广东 就 一定 会 到 深圳 去看看, 到 深圳 就 一定 会 到 蛇口 去看看。 到 蛇口 就 一定 会对 随行 的 中央 各个 部委, 包括 广东省 和 深圳市 的 领导 打招呼。 蛇口 的 事儿 就 按 袁庚 的 思路 办, 你们 都 不要 插手 干预。 所以 后面 很多 事 慢慢的 相应 的 这些 小事 就 越来越 顺畅 了。
而 这些 事 里头 就 包括 另外一个 突破 体制 厚 障壁 的 重要 的 方面, 用人。 80年代 初 那会儿, 中国 的 人事管理 制度 还是 计划经济 之下 的, 叫做 统 调 统分。 大家 可能 很多 朋友 也都 知道, 有 印象 或者说 甚至 经历 过 上了 年纪 的 朋友, 当时 人力资源 的 配置 还是 比较 死板。
通俗 讲 你是 不能 自由 流动 的。 体制内, 那 基本上都 是 体制内, 蛇口工业区 这边 最 开始 的 规划 编制 25个 人, 只能 从 招商局 内部 来调 人 了不起。 你 再 往 上 你 到 交通部, 从 交通部 来 抽 人, 其实 从 交通部 过来 主要 就是 干部 了。 即使 是 这样, 也 凑 不 起来 一个 真正 好使 的 班子。 倒 不是 说真的 缺 人, 他 主要是 缺 人才, 派 下来 的 他 不 对口。 那 池子 就 这么 大能 用 的 和用 的 不多, 那 怎么办 呢? 袁庚 想 了 一个 办法, 公开 选聘, 去 别人 的 池子 里 捞鱼。
1981年 8月, 蛇口工业区 开启 全宇宙 首次 对外 招聘, 跑 到了 武汉 长江 航运 局 的 海员 俱乐部 去 张榜 招考 干部。 其实 他的 说法 叫做 干部 培训班。 其实 以 培训班 的 形式, 你 先来 就 跟 管 卫生 似的。 一个 学员 一年 工业区 出面 给你 交 600块钱 培训费, 我 筛 出 一波 的 人才 的 苗子, 把 他们 真正 培养 成 我 这边 对口 的 可用 之 才。 那 怎么 才能 算是 苗子 呢? 考试 招考 吗? 不是, 当时 第一次 是 考 三门 英语 国际 知识, 再加 一门 原 耕出 的 考题, 叫做 试论 我国 对外 改革开放。 就 这么 明确 的 这么 大 的 一个 题目, 那 这 波 接近 50个人 去 应聘, 最后 合格 的 非常少, 为啥 呢? 因为他 其实 这个 是 海员 俱乐部, 还是 属于 这个 交通部 下面 的, 某种意义上 还是 在 这个 大 系统 之内 的, 人才 还是 有限。
你 就是说 系统 里面 的 就是 人才 有限。
对 吧? 就是 它 整个 的 交通部 系统 内部 有限。 那 接下来 怎么 就 不 有限 了 呢? 一个月 之后 在 广州日报 开始 登报 招聘。
这就 相当于 全社会 找 来 的对。
这就 全社会 了。 日后 有人说 这就是 新中国 第一份 人才 招聘 简章。
我 这么 想想也是。
今天 会 涉及到 很多 第一, 那 具体 这些个 第一 是不是 完全 的 精准 不敢 说。
但 肯定 是 最早 的 一批 了。
批 肯定 是 没问题。 那 这回 行 了, 乌 央 的 都来, 光 广州 一个 报名点, 这 报考 人数 就 干 上 600了。 这也是 为啥 要 选 在 广州 做 这个 招聘 大本营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原因。
为啥 呢? 因为 作为 蛇口工业区, 它 需要 一大批 懂 粤语 并且 能 和 港商 打交道 的 这方面 的 人才。 你 广州 这边 那 肯定 是 类似 这样的 人 多, 这 一波 筛 下来 又 招 了 五十多个 人, 审慎 地 讲 应该 叫做 有 五十多个 人 通过 考试, 最后 真正 来 的 没有 这么 多。 为啥? 因为 不少 尖子 人才 原 单位 不放, 它是 面向社会。 那 这 社会上 还有 本来 有 工作 的 那些 个人。
对, 而且 那个 时候 工作 大部分 都是 叫 什么 铁饭碗 那种 形式 的。
他 即使 招 过来, 他 只能 叫做 调动。 它 不是 像 我们 现在 说 的 这样, 我 这个 不能 自由的 人才流动, 也能 理解 是 吧? 人家 好不容易 培养出来 的 人才, 你说 要 我说 给你 就 给你 对不对? 不放 怎么办 呢?
俩 办法, 第一, 员工 忽悠 人家 辞职。 不是 忽悠, 是 鼓励 人家 辞职。 他 就说 你敢不敢 跟 你们 那边 党委书记 说, 老子 不干 了, 老子 就要 到 蛇口 去。 但 人家 那边 就 问 了, 那 我 不干 了, 我 老婆 孩子 怎么办? 我 房子 票子 怎么办, 包括 他 这个 票子, 还有什么 饭票、 党票, 就 说白了 就是 打 关系。
我 这 组织关系 怎么办? 对对对。
员工 说 你来, 我给你 包 了, 组织关系 我 负责 给你 接上。 我 跟 你说 我 上面有人, 你知道 吧? 来 给你 看看 我的 武器库, 这 把 尚方宝剑 直插 组织部。 上 面对 我们是 支持 的, 你 这个 关系 调动 不成问题。 我 跟你讲, 所以说 你 怕什么, 你 就 来了, 你 那边 领导 他 能 怎么着, 最多 就是 去 告状, 那 去 告 好了, 告 到 国务院 去, 闹 得 越 大越 好。 我 正好 借 这个 机会, 我 再 搞 一把剑, 我 把 这个 干部 私有制 这个 事儿 给他 捅 开 了。 最后 就 没有 人才 浪费 了, 就 合理流动 了 是 吧?
你 看看 这 气势, 那 最后 他 想 搞 的 这把剑 搞 到了 吗? 没有, 因为 凡是 单位 不放 的 一个 也 没 来, 就是 当时 没有人 有 这个 魄力, 我 这 老子 不干 了。 没有, 是啊, 他是 有 这个 设想, 但 其实 起码 他说 这个 话 的 时候 没有 来 的那 这个 办法 就 不行了, 不是 俩 办法 吗?
咱 说 第二个 办法, 校 招, 这就 不 涉及 原 单位 的 问题 了, 对不对? 从 清 北 复交 这些个 名校 去 招聘 应届 毕业生, 本科生、 研究生 都 招, 而且 最后 不光 国内 招 毕业生, 还想 招 海 归真。 跑到 美国、 加拿大, 派 了 几个人 去 跟 那边 的 学生 的 自费 留学生 去 接洽, 前后 接触 了 140多个, 但是 响应者 寥寥, 最后 也 不了了之 了, 也就 没 招 上来。 我们 必须 很 现实 的 说, 在 大部分 人 看来 外头 还是 香。 再加上 那会儿 国门 刚刚 打开, 好不容易 能够 出去 的 基本 确实 都 不愿意 回来。
你 这一 对比, 再 看看 我们 早期 节目, 我们 芯片 江湖 当中 说到 的 中国 芯片 的 祖师爷 祖师 奶 们, 以及 那个年代 其他 的 毅然决然 回国 的 各个领域 的 先驱 们, 那 不能不 敬佩。 其实 说到 这儿, 聊到 当时 敬佩 这个 事儿 的 时候, 我们 芯片 江湖 那个 系列 在 评论 区 其实 也有 过 一些 朋友 在 讨论。 到底 是 关于 该不该 旗帜鲜明 的 去 鼓励 和 宣传 他们 为 国家利益 牺牲 自我 利益 的 这个 行为。 当然 这么说 其实 不够 完全 精准 的 覆盖 所有 当时 讨论 的 朋友 的 核心 关切, 但 关心 这个 问题 的 朋友 大概 也能 明白 大家 讨论 的 是什么 一个 方向, 是 怎么 个 意思 了, 说白了 就是。
为国 奉献 我 值不值得? 奉献 值不值得? 其实 每个人都会 有 自己的 选择, 当事人 也好, 旁观者 也好, 也都 可以 有 自己的 看法, 包括 评价。 其实 这个 跟 个人 的 经历, 包括 个人 对于 世界 的 认知 都 有关系 的。 他 当然 没有 绝对 的 好坏 之 分, 是 而 当然 我们 自己 我们 也有 表达 对于 他们 所做 选择 的 崇敬 之 情 的 这么 一个 权利。
我们 表达 我们的 大家 各自 理解 各自 的。 你 比如说 这 世道 好人 没 好 报, 别 做好 人 了, 这就是 一种 表达。 你 比如说 积善 之家 必有 余庆, 天理循环 报应不爽, 这也是 一种 表达 不同 的 相信。 而且 这 完全 有可能 就是 同一个 人 在 不同 时期 的 表达, 是因为 他在 不同 的 境遇 和 心境 之下, 对于 世界 有 不同 的 看法, 所以说 出来 的话 大相径庭 了。
对, 都都 可以 理解 是 不同 人 有 不同 的 价值观, 而且 价值观 它是 受 环境影响。
的对 所以说 非常 欢迎 大家 讨论。 我们的 观点 依然 是 绝大多数 事情 都 没有 绝对 的那 是 好坏 对错 之 分。 说 回来 招 海归 这个 事儿 虽然 无功而返 了, 但是 当时 有人 评价 也是 开 了 国内 企业 向 海外 招聘 请 人才 的 这么 一个 先河 了, 也有 说 他是 第一个 的, 但是 从 这 你 也能 看得出来, 袁庚 的 求贤若渴 的 那个 心情 是 很 明确 的。 在 那么 一个人 心思 动 的 时刻, 这个 心情 传递 出去, 其实 确实 是 能 感染 到 一波 人的。 所以说 刨除 咱们 说 的 这些 单位 不放 的, 他 其实 也 还是 招 到了 不少 的 人才。
他 不是 办 叫做 培训班 吗? 从 81年 第一期 培训班 开始, 第一期 当时 是 招 了 48个 人, 全部都是 有 工作 经验 的 本科毕业 的 这个 学历 的。 到 11年 之后 的 1992年, 当时 是 第九期 培训班。 第九期 39个 学, 当时 是从 全国 14个省 的 八千多 个人 里头 选出 来 的, 录取率 只有 0.48%。
而且 这 一期 学员 后来 大部分 都 成了 招商银行 和 招商证券 的 支柱 力量, 那 可以 看得出来, 这 九期 培训班 里面 绝对 是 人才济济, 这就是 蛇口 的 黄埔军校。 黄埔军校 这 句 话 就是 第一期 开学 的 第一天 袁庚 的 原话。 当然 他 当时 除了 说 这个 事 之外, 他 还说 了 点 别的, 也是 挺 动情。 他说 我 对不起 诸位 了, 把 大家 骗来。
了 是 第一句 话 就 走光 了。 大家 天 我 就 走了。
你们 到 这儿 来 办 工业区 成不成, 我没有 把握。 他说 我 户口 还 在北京, 我 失败 了, 我 还 可以 回 北京, 但 你们 已经 调过来 了, 户口 都 来这儿 了。 也没有 退路 了, 唯一 的 希望 就是 为 中国 的 改革 背水一战, 杀出一条血路 来。
听起来 也很。
会 演讲 其实 他 没 说实话, 他 哪儿 是 给 自己 留后路 了, 他 也 没 给 自己 留后路, 为了 蛇口, 他 连 自己 升迁 的 路 都 断掉 了, 都 不走 了。 就在 他说 这个 话 的那 一年, 1981年, 其实 上头 是 准备 让 他 去 当 广东 的 副省长 兼 深圳 的 市长 的。
就 是从 单纯 的 这个 升官 的 角度, 职业 发展 的 角度, 对, 这 肯定 是个 更 顺 的 路。
上面 都 跟 他 聊过 了, 跟 他 第一次 聊 的 时候, 他 就 有意 要 拒绝。 上面 以为 他 就是 意思, 想 谦虚 一下, 没 听 就 继续 往前 推 了。 眼看 这个 任命 就要 从 中组部 下 到 广东省委 了, 那 下来 之后 你 就 必须 去 走马上任 了。 结果 他 知道 之后, 坚决 就 给 辞掉 了, 为 这事 专门 跑 了 一圈 去 找 领导 当面 道歉, 为啥 这 事儿 其实我 开始 看 的 时候 我也 想不通 了, 那 一样 要 施展, 你 有 更大 的 舞台, 包括 蛇口, 它 不 也是 在深圳 吗? 是 吧? 你看 一样 能 管着, 一样 能 施展。
事实上 还真 有 一些 微妙 的 细节 不太 一样的。 最 开始 告诉他 想要 让 他 去 深圳 当 市长 的 时候, 他 就 第一时间 问 省委书记 了。 他说 我 去 深圳 当 市长, 我 相当于 是 特区 的 负责人, 那 我 行政 上 还要 听 省里 的 吗? 这话 问 的 很 关键, 那 领导 说 你 得 听 你 得 听, 说白了 自主权 就 没有 那么 大 了, 在深圳 他 可能 就 很难 自己 想 干 啥 就 干 啥 了。 但是 前面 咱 讲 了 那么 多, 你 能 感受到 他在 蛇口 它 不一样, 它 有 武器库, 他 一 裤兜 子 尚方宝剑 搁 腰 上 别 着呢, 这玩意 出来 蛇口 就 不好 使 了。 所以说 他 想来想去 不行, 我 还是 留下。 他的 原话 是, 我就是 要在 蛇口 这个 小小的 弹丸之地 搞 点 试验, 干 出点 名堂 来。 从 这儿 就能 看得出来, 他 想要的 不是 升迁, 是 真正 要有 自主权。
正儿八经 确实 是 想做 这个 实验, 真想 干事。 那 再来 看看 他 干 的 下一个 事儿, 确实 是 往 大 了 说 都是 离经叛道 的。 那 这 事儿 还是 顺着 人才 这条 线 来 的, 人才 你 招 过来 了 是 吧? 招 完了 怎么用 呢? 怎么 物尽其用 呢? 也 不容易。 那 不是说 我 给他 找 个 对口 的 位置, 我 让 他 发挥 就 完了。 那个 位置 不是 他 想 发挥, 想 发挥 就能 发挥。
黑化肥 发 灰灰。
化肥 是 吧? 你 想, 好, 你 看见 那个 位置, 你 一屁股 坐上去, 发现 还 挺 软和。 扭头 一看 哟 坐 人腿 上了, 那个 位置 上 人家 本来 有人, 你 往 哪 坐呀? 其实 前面 我们 有一点 美, 但是 提 了 一 嘴, 就是现在 再 明确 一下, 工业区 最早 的 干部 都 是从 交通部 抽调 过来 的, 上头 直接 任命 的。 其实 是 这 当中 就有 一些 科学 水平 相对 比较 低, 也没有 什么 国际 方面 的 基础 的 知识 甚至 常识。 你 不能说 他 整个 的 能力 不行, 但是 你 干 这个 事, 你 在 这个 工业区 干 这个 工作, 他 就 不太能 适应 了。
举 点 具体 的 例子, 有 一年 英国剑桥大学 的 经济 考察团 到 工业区 来 访问, 他们 有一个 干部 就 问 人家, 你们 大学 是 建 多大 的 桥 的? 多大 的 桥? 剑桥大学, 我就是。 这 不是 段子, 真 事儿。
这是 真 事儿。 你 牛津, 你那 有 多少 牛?
你们 学院 里 还有一个 干部 问 过 美国 的 商人, 说 英国 是 讲 英文 的。 我知道 你们 美国 讲 的 是什么 文 呢? 你 就 感觉 他 不 对口。
他 干 这 工作, 这 岂止 是 不 对口。
是 吧? 是 后来 是 哪怕 你 招 到 更 合适 的 人 了, 但是 原来 这个 格局 它 不好 打破。 但是 你 不 打破, 有 一些 僵化 的 事儿 就 不好 突破。 是 俗话说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所以 怎么办? 这盘棋 往 下 该 怎么 下? 袁庚 给出 的 答案 是 直接 掀 桌子, 重新 摆 棋子, 为此 他 又要 了 一把 尚方宝剑。
83年 胡耀邦 亲自 视察 工业区, 袁庚 就 抓住 这个 机会, 把 人事 这个 事 给 聊 了。 但是 角度 其实 跟 我们 上面 说 的 还 不太 一样, 也是 他 确实 在 想 的 一个 其中 的 另外一个 原因。 大家 感受一下。 他 这么说, 他说 你看 我 虽然 不是 什么 大官, 但是 每 回从 香港 回来 蛇口 的 时候, 那 也都 得 是 有 一些 人 在 码头 上 专门 等着我 的。 就 怕 有什么 照顾 不周 的 地方, 怕 得罪 我。 为什么? 就 因为 在 很多 同志 的 头脑 里面, 有 一种 只怕 官 不怕 民 的 观念。 伺候 好 上面 就行了, 听起来 好像 挺正 正常 的 一个 事儿。
是, 但 实际上 不对。 领导干部 只怕 上级, 不怕 下级, 那就 一定 会 有人 滥用权力。 因为 下头 没有人 能够 牵制 得了 他, 那 权力 不就 烂 了 吗? 所以 领导 我 设想 打破 现有 干部 的 任命 制度, 我 搞 点 新 东西, 我要 形成 一个 群众监督 干部群众 有权 选举 和 罢免 干部 的 崭新 的 局面。 你看 如果说 群众 有权 选举 和 监督 干部 了, 那就 不一样 了。 我相信 可以 改变 一下 现在 这个 干部 的 结构 和 作风。 我们 就 想做 这么 一个 不算 太小 的 改革, 准备 冒 一点 风险。 总书记 您 意下如何?
你们 拿 剑, 涛 剑。
胡晓鹏 说 行, 这把剑 给你, 点头 了。 那 这边 一 点头, 蛇口工业区 的 干部 体制改革 就 由此 而 始 了。 怎么 改? 先 从 最高 领导层 开始, 俗称 领导班子。 蛇口 的 领导班子 最 开始 一共 是 七个人, 这 七个人 怎么 改 呢? 中层 以上 干部 全部 无记名投票, 投 七个 出来。 但是 他 不是 选举, 他 只是 民意测验, 这点 很 重要。 上面 虽然 点头 了, 但 他 还 不敢 把 步子 迈 得 太大, 不敢 直接 真正 的 去 搞 民选 这个 事儿, 还是 不能 脱离 当时 这个 历史 环境。
虽然 是 试探性 的 一 小步, 但是 叫 民意测验 也 已经 是 全国 首例 了, 有 很大 风险 的。 听起来 对, 其实 最后 这个 民意测验 的 结果 跟 招商局 党组织 考察 预定 的 人选, 用 他们 的话 说 叫做 惊人 的 相似。 但是 这个 结果 从来 没有 公布 过, 谁 也没有 看到 过, 怕 有 不好 的 影响。 这个 事儿 就 相对 微妙 一些 了。
惊人 的 相似 也是 相关 当事人 后来 接受采访 的 时候 的 说法, 你 不 公布 就 会有 很多人 有 微词, 特别是 落选 的 那些, 你到底 是 怎么回事? 我 到底 是 落选 没有然后 一些 人 就 可以在 里面 做 工作, 做文章。 我告诉你, 这个 选举 我 得票 可是 最高 的, 比 袁庚 都 高, 我 可 牛逼 了, 开始 吹 了。 那 为什么 没 公布 呢? 你看 他 这个 变化 就 知道, 这次 最终 的 这个 结果 确定 的这 套 新 班子 跟 之前 的 班子 相比, 最大 的 变化 就是 上来 了 好几个 年轻人, 下去 了 好几个 老同志。 具体 说是 四个 老同志, 而且 这 四个 他们的 头衔 都 叫做 副 总指挥, 就是 袁庚 下面 相当于 是 V P 的 级别 了。 这 四个人, 而 他 之所以 不 公开, 其中 有一个 说法 就是 跟 这 四个 总指挥 里头 的 一个 有关, 叫做 许志明。
这位 说实话 也是 袁庚 的 老伙计 了, 特别 忠实 的 老战友 了。 前面 咱 不是说, 他 底下 有 两员 大将 都 不愿意 挑头 去 干 那个 建设 总指挥。 这个人 其实 当年 是 站 出来 的, 说 哪怕 你 给我 顶 一个 副 总指挥 的 名头, 我也 愿意 给你 干。 人家 是 真能干 事儿 的, 底下人 也 特别 服 他的, 特别 得人心 的。 要 真正 说 投 的话, 大家 觉得 肯定 七个人 里头 一定 会有 他。 之所以 不 公开, 可能 就是 因为 把 它 弄 下去 了 才 不 公开。 但 弄 下去 不是说 要 搞 斗争, 这个 又 复杂, 是因为 袁庚 为了 服众, 他 不是 四个 副 总指挥, 还有 另外 三个 不好 说话的。
许志明 算是 最有 威望 的。 为了 让 那 三个人 没话说, 他 单独 找 徐志 明 去 聊, 老伙计, 你 能不能 下来? 你 要是 下来 了, 那 三个人 就 屁 也 放 不 出来 了。
这 其实 是 为 组织 牺牲 一下。
就是现在 我 看到 的 整个 的 逻辑 是 这么 一个 逻辑。 那 大家 认 不认? 大家 可以 就是 各有 各 的 理解, 可以 理解 了。 而且 这 几位 让 他们 下来 也 只是 不干 这个 所谓 的 副总 了。 前面 是 建设 指挥部, 现在 再 改组 就 叫做 管理 委员会 了, 就 正式 的 投入 正常 的 运转 了。
不干 副总 之后, 他们的 待遇 工资 是 不变 的。 包括 有 一些 人是 在 下面 的 这个 分公司 里面 当 老总 的, 这些 也都 不变。 只不过 就是 在 蛇口 这边, 你 不 负责 这个 具体 的 工作 了。 即使 让 许志明 下来 了, 下面 另外 三个人 还是 有 不服 的, 就 直接 跑到 北京 去 告。 他说 你看 他 就是 打着 所谓 民主 的 幌子 来 搞 我们。 袁庚 知道 之后 就说 了 四个字, 可以 理解。
格局 很大。 对。
那 说 格局 最终 的 这个 班子 的 格局, 这个 新 班子 的 格局, 有 大学本科 以上 文化程度 的, 由 原来的 20% 提到 了 55%。 平均年龄 之前 是 46.2岁, 现在 下降 了 12.5岁。 你 看看 这是 管委会 最高 的 领导班子。
管委会 上任 之后 不久, 马上 对 下面 的 机构 和 公司 也都 开始 进行了 一轮 全面 的 改革。 之前 都是 委任制, 现在 都 改成 聘任制。 聘用 之前 采用 民主 推荐 民意测验 的 方法。 其实 你看 这 一杆子 捅 下来, 都 开始 试 这个 方法 了, 聘期 一年, 而且 任期 之内 还要 持续 进行 定期 和 不定期 的 民意测验, 随时 让 老百姓 监督 你, 这是 第一波 的 变化。 再 往后 到 85年 管委会 又 换届 的 时候, 这就 相当于 是 第三波 了, 第三个 班子 了, 那时候 就 真的 变成 直选 了。 就 真 敢干 这个 事儿, 就 不 只是 民意测验 了。 1170个人 投票, 从 15个候选人 里头 选 九个 出来。
完全 公开 透明 了。
对, 有 说法 是 这是 中国 第一家 直选 的 领导机构, 这个 意义 可 就 大 了。 是 整体 看 下来, 袁庚 在 蛇口 城市 的 用人 制度 方面 的 这些个 改革, 基本上 也就是 改革开放 时期 最早 的 一个 或者 是 哪 一批 了。 除了 人事制度, 企业制度 改革 它 也是 最早 的。 1982年7月15 号, 由 六家 中外 公司 组成 的 中国 南山 开发 股份有限公司 经过 国务院 批准 正式 成立, 袁庚 被 公推 为 董事长 兼 总经理。 后来, 他 把 深圳 建设 之后 的 第一任 的 市委书记 秘书 给 挖 到 这边 来, 先是 当 了 这个 南山 公司 的 总经理、 办公室主任, 后来 就让 他 当 总经理, 让 他 去 挑 这个 单子 了。 这家 公司 什么 意义? 这是 中国 境内 第一家 由 国有企业 控股, 境外 多种 成分 企业 参与 的 股份制企业。 再 简单 直白 一点, 有人 管 它 叫做 第一家 中外合资 的 股份制 公司, 这个 倒 不一定 准, 重点 要把 这个 前提 说 上 是 国有企业 控股 中外合资 的 股份制 公司。
当时 还有 一种 比较 流行 的 说法, 说中国 南山 开发 股份有限公司, 这是 袁庚 的 创举, 中央 的 试点。 其实 蛇口 本身 整个 就是 中央 的 试点, 前面 我们 说 了, 袁庚 把 它 叫做 试管 蛇口 试管。 那 具体 到 公司 改制 这个 方面, 确实 他 也是 很早 的。 他 试 完了 之后 过了 四年, 到 1986年 年底, 中国 国有 的 大中型企业 才 开始 批量 的 做 这个 股份制 的 试点。
还是 相当于 这个 领域 打了个 样。 对。
那 具体 说 起来 这 叫 中国 南山 开发, 它是 干 啥 的 呢? 利用 蛇口 的 赤湾 作为 南海石油 开发 的 后勤 基地, 负责 全权 的 开发 经营 赤湾 港。 赤湾 港区 是 怎么 一 回事 呢? 来 给 刘飞 再来 看看 这 张 地图, 这是 卫星 图 了。 看看 上面 标的, 大概 你 就 知道 赤湾 港 在哪儿, 赤湾 又是 哪个 湾。 前面 咱 说 整个 的 南头, 这 一片 蜿蜒曲折 的 这个 海岸线 里头, 吃 完 是 差不多 最 南边 的 那么 一个。
小 完了 是 它是 一个 往 里 探 进去 的 一个 弯 区。 这个 湾 里面 有 很多 港口, 这边 都是 吃 完 的 港口 了。
他 不是 只要 了 蛇口 吗? 这个 豌 不包括 在内, 这是 深圳 的 地盘。 所以 他 想要 在 这边 搞 开发, 要 先 去 拜码头, 找 了 深圳 市长 跟 人家 提, 咱 共同开发 行不行? 当时 深圳 市长 梁湘 还是 特别的 支持 他的, 两边 也是 一拍即合。 其实 应该说 是在 这个 时候, 他 第一次 后悔 没 把 南头 半岛 全部 吃 下来, 这是 他 最 开始 后悔。
的 问对 要是 当时 吃 下来, 现在 还 用 这么 麻烦 打招呼 啥 的对 吧?
自己 说了算 就行了。 往后 1983年6月14号, 赤湾 举行 开港 典礼, 1.6万吨 的 巨轮 载 着 中国国际 海运 集装箱 集团股份 有限公司 生产 的 50个集装箱, 从 赤湾 出发 运到 美国。 前面 噼里啪啦 啪啦 这 一套 这个 公司 就是 中集集团, 当时 是 由 招商局 和 丹麦 宝隆 洋行 合资 成立 的。 袁庚 就在 赤湾 开港 的 这个 月 出任 了 中集集团 第一任 的 董事长。 那 说到 这儿 也能 感受 到了 袁庚 身上 这个 头衔, 这个 职位 太多 了, 根本 数不清。
是 也 是因为 蛇口 的 各种 企业 多是 吧? 最 开始 基本 都是 工业企业, 工业区, 它 最初的 想法 非常 的 明确, 我就是 只 搞 工业, 别的 啥 也 不想。 他 还 曾经 批评 过 深圳 搞 房地产 和 商业 的 这个 事儿, 明确表示 看不上。 其实 改革 刚 开始 的 时候, 因为 没有 现成 的 范本, 深圳 也是 特区, 蛇口工业区 也是 尝试, 对 吧? 大家 都是 各自 以 各自 的 路数 在 探索, 有 不同 的 方法 完全 都 正常。
后来 我 看到 有人 做 过 这么 一个 评论, 说 蛇口 模式 和 深圳 模式 的 争论, 表面 上 是 集中 搞 产业园 招商, 还是 卖地 搞 房地产 的 争论。 但 实质上 是从 哪儿 融资 更 有效率 的 一个 现实 问题。 最后 深圳 胜出 可能 在于 各个 地方政府 的 举 债权 不多, 但是 卖地 权 不少。 你 不能 只看 蛇口 他 有 这个 权利, 你 要把 它 平 撒 到 全国 来说, 怎么做 更容易 更 方便, 大家 就 自己 最有 感受 了。
对, 就是 还是 D 这个 操作 起来 效率 更高。 对。
那 其实 后来 包括 蛇口 的 干部, 包括 员工 本人 在内, 他们 也 看到 从 90年代 之后, 深圳 开始 调整 这个 产业结构。 包括 产业园 区 的 发展 也是 大力 的 在 引导 在 推动, 高新技术产业 也 在 扶持, 也 在 引进, 他们 也都 很 认可 了。 其实 员工 后期 自己的 想法 就 有所 转变, 就 开始 淡化 工业 这个 事儿, 开始 回归 生活 了, 想 让 蛇口 变成 最 宜于 人类 居住 的 地方。 事实上 现在生活 在 蛇口 或者 去过 蛇口 的, 可能 大家 也都 会有 这么 一个 感受。 节目 一开始 我们 也 说过, 我 跟 刘飞 对于 袁庚 都不 陌生, 为什么呢? 因为 我们 实地 去 考察 过。
对, 但是 之前 有 一次 去 深圳 出差。
特地去 蛇口 感受 了 一下 city walk, 而且 就是 在 那儿 看到 了 袁庚 的 个人 的 世纪 展。 但是 对 我们的 触动 其实 都是 很大 的。
其实 就是 围绕 今天 肖磊 讲 的 这些 故事 相关 的, 有 很多 当时 的 具体 的 史料 和 历史 的 一些 物件。 当你 看到 的 时候 你 就会 特别 感慨, 就是 后面 改革开放, 后面 我们的生活 跟 这些 东西 都是 息息相关 的。
对, 包括 从 这个 展出 来 之后, 我们 整个 的 C T work 走 下来, 有 几个 地方 印象 还是 比较 深刻 的。 你 比如说 他们 后海 的 那条 船, 海上世界 是, 那 我们 讲讲 这条船 的 故事。
这就 直接 到 这儿 了。
你 要 串 也是 个 艺术, 应该 这 还行。 这个 蛇口 慢慢的 发展 进入 正轨 之后, 来往 的 人 就 越来越 多了, 就 不是 之前 的 那个 贪图 了 是 吧? 是 每天 进出 差不多 要 人数 过 万 了, 人民 的 精神生活 就 需要 有所 保障。
当时 发展到 那个 阶段, 就是 可能 80年代 初 娱乐场所 没有 太多, 于是 他们 就 想 了 一个 招, 整 一条 旧 的 游轮, 具体 叫做 明 华轮。 这 事儿 其实 跟 袁庚 也有 关系, 他在 印尼 干 的那 七年, 其实 还 办 过 大事儿, 就是 撤侨。 我们 讲 印尼 的 时候 也 提到 过, 他们 出问题 的那 动乱, 反华 的那 那 几次 撤侨 的 时候, 他 曾经 用过 一条 叫 铭 什么 轮, 我忘了。 这 明 华伦 是 那条 的 兄弟, 他 大概 知道 有 这么 一个 事儿, 也 知道 明 华伦 已经 退役 了。 所以说 就 辗转 想 把 这个 船 弄 过来, 把 船 往 这 一弄。 大家 过来 之后 有 玩 有住, 体验 也 挺 新奇。
这 想法 其实 还是 挺 超前 的, 挺好的, 是 他 手底下 人 想 的, 其实 整 这条船 也 不容易, 六月 初 开始 买船 谈判, 谈 了 俩 月 才 谈 好。 八月份 用了 20天的 时间, 把 它 从 广州 白鹅潭 拖 到了 珠江口。 然后 一直 等到 11月, 趁着 海潮 正式 的 在 蛇口 坐 滩, 就 把 这个 船 就 蹲到 这儿 了。 当时 就 给他 取 了 这个 海上世界 的 名字, 就 开始 大面积 的 维修 整修 装修, 准备 开业。 计划 是 等 到来 年 83年 搞 的 这个 事儿。 来年 就是 84年2月5号, 我看 了 一下 是 大年 初四 正式 开业。
你看 又是 大年初一 初四, 说明 就是 大年 初四 开始 上班。 是, 然后 那天 开业。 结果 就在 当年 83年 的 12月7号, 袁庚 就 发 了 飙 了。 弄 船 这个 事儿 他 之前 没 太 过问, 对他 来说 也 不是 太大 的 一个 事。 那 下面 出了 主意, 那 他 给 联通 一下, 你们 去 买, 你们 去 谈 就行了。 结果 突然 想 起来, 回过头来 一看, 一问 这 事儿, 六月份 就 开始 谈判 了, 现在 到了 12月 了, 你 给我 整 的 啥 进度, 他 嫌慢, 他 嫌慢。
于是乎, 晚上 十点 多 让 司机 开着车 杀 到 船上, 打着 手电筒 找 负责人, 谁 是 负责人? 给我 出来。 你 告诉我 什么时候 开业? 明年 2月5号。 我的天 哪, 你知道 这个 船 搁 在 这儿 每天 要 烧 3000块钱。 每天 烧 3000块钱, 你 出 吗? 我 到 这儿, 我 发现 现场 也 没 几个人, 都在 这 给我 磨洋工, 给我 老牛 拉 破车, 可是 自由散漫。 你们 倒是 动起来, 你们 抓紧。 还有, 凭 啥 春节 才 开业? 人家 那个 负责人 也 委屈, 说 那 很多 都 没 准备 好, 你看 这 都 破破烂烂 的, 我 得 好好的 装修 一下, 你 不用 等 什么 搞好 了 再 开张, 你 就 早点 开业, 一边 营业 一边 干你 弄 好一个 船舱, 给我 开业 一个 船舱, 后面 那些 你 就 马不停蹄 给我 干 两 不 耽误。
旁边 装修 无所谓, 就是你 必须 给我 先 搞 起来。
你看 他 就是 这么 一个 风格。
也得 是 这种 风格 的 人才 能把 这些 事儿 存 起来。
是啊, 就 注重 效率, 于是 这个 效率 还真 就 上来 了。 他 12月9号 发 的 标, 12月20 号 海上世界 就 局部 正式 开张 了。 过了 十天 立马 就 开张 了, 也是 了不得。 这是 中国 第一艘 由 邮轮 改装 的 海上 酒店 和 娱乐中心。 说 起来 也 有人 管 它 叫 深圳 的 第一个 旅游景点。 当年 流传 一句话 叫做 不到 海上世界 就 不算 到了 深圳 民间 流传 的。 当然 你 别说 民间 了, 邓小平 去了 都 得 去 海上世界 看看。 这个 刘飞 也 熟, 当然 有 不熟 的 朋友, 我们 说 一下。
1984年1月26 号, 注意 时间点, 83年12月20 号 局部 开业。 84年1月26日, 邓小平 视察 蛇口工业区, 就 带着 他 去了 这个 海上世界, 一直 到 那会儿 都 没 完全 开业。 说实话, 要是 按 原来 那个 进度 的话, 邓小平 去 那会儿 开 不了 业, 他 也 看 不了。 这 回去 不白 去, 留下 了 四个 明晃晃 的 大字, 海上世界。
那个 字儿 是 邓公 当时 在那 提 的。 对, 所以 到 现在 都 是一个 很 重要 的 景点。 对。
海上世界 邓小平 提 1984年1月26 号, 就在 那个 船上 放着, 我们 当时 还 特地 给他 照了 相。 其实 说 起来, 邓小平 这次 来 最 出名 的 不是 这 四个字, 是 另外 12个字, 叫做 时间 就是 金钱, 效率 就是 生命。
那 真的 就是现在 深圳 的 slogan 了?
对, 这 12个字 可不是 邓小平 提 的, 这是 袁庚 提 的。 最早 是在 1980年 的 三月份, 袁庚 自个儿 闲 没事 琢磨 出来 的。 当时 其实 是 想 的 是 四句 口号, 除了 这 两句 之外, 后面 还有 两句 叫做 顾客 就是 上帝, 安全 就是 法律。 那 这 几句话 现在 来看 司空见惯 了。 当年 可不 一样, 袁庚 自己 就说 想 这个 标语 的 时候, 我 就 准备 戴帽子 了。 当时 就 有人说 这是 资本主义 的 口号。
你 金钱 都 出现 在 slogan 里 了。
金钱 效率 这是 当时 是 不能 明说 的 词儿。 有人 就说 了, 你 这 员工 你是 既 要钱 又 要命, 你 比 资本家 还 狠。 后面 两句 也 有人 挑毛病, 什么 客 就是 上帝, 那 共产党 干 啥? 在 皇帝 面前 得 叩首 称臣, 跪 在 地上 不成 吗? 你 这话 一说, 这 帽子 扣得 很 严重。 其实 当然 没有 说 很 旗帜鲜明 的 硬 要 拿 这个 打倒 他的, 但是 也没有 任何人 敢 说 你 这个 提 的 好啊。 所以说 有点 倒春寒 的那 几年, 袁庚 也 做了 让步 了。 好 顾客 就是 皇帝 这个 事儿, 可以 先 不 写 进口 号 里, 但是 实际 工作 当中, 我们 该 执行 还是 得 执行。 刘飞 看一下, 这是 当年 他们 在 蛇口 数 的 牌子。
这个 牌子 上 这个 字儿 能 看得出来 是人 去 写 的 这个 宋体, 所以 他他 不是 那种 打印 出来 的 感觉, 是 有 当年 的 年代 感 的。 上面 写 着 两行 字, 时间 就是 金钱, 效率 就是 生命, 事儿 事儿 有人 管, 人人 有 事儿 管。 对。
这 已经 是 迭代 过 的 版本 了。 最 开始 是 拿了 1.3块合板, 拿 红 油漆, 也是 就 写 了 前面 那 两句, 时间 就 金钱, 效率 就是 生命。 就 数 在 指挥部 的 那个 楼 前面 了, 结果 没 过 两三天 就 没了, 据说 是 被 当地 的 农民 拿去 烧 柴火 了。 但 这 只是 其中 一个 说法。
这个 故事 的 另外一个 版本, 咱 就说 倒春寒。 那个 时候 国内 有关 经济特区 是不是 要 继续 办 的 争论 有点 激烈。 很多人 指责 经济特区 跟 租界 没 啥 两样, 你 就 只剩下 五星红旗 是 红 的 了。 员工 是 为了 暂 避风头 就 把 这个 牌子 拆下来 的。
各种 说法 不太 一样, 包括 时间点 也会 有 一些 版本, 对 不太 上, 反正 大体 经历 过 这么 一个 时期。 这个 牌子 对数 了 又 拆, 拆 了 又 树。 后来 过了 大半年, 又 在 蛇口 据说 是 最 热闹 的 商业街 佑 树上 了。
后来 再 输 的 就是 刚刚 刘 飞念 到 的 这个 版本 了, 后面 加上 事事 有人 管, 人人 有事 管, 那 这回 也是 又 引起轰动 了, 各方面 都 开始 注意 了。 但 注意 归 注意, 81年 古墓 去 视察 的 时候 看见了, 笑了笑 啥 也 没 说。 那会儿 古墓 其实 多少 也 有点 危险, 他 也 不想 连累 古墓。 袁庚 也 没 说啥, 一直 等到 83年 邓公 亲自 来。
这回 元 他 看见了, 有 动作 了。 他 怎么 看见 的? 是 袁庚 特地 交代 工程 公司 连夜 加班, 邓 工 来 之前 的 前一天 晚上, 在 深圳市 区 拐进 蛇口 的 必经之路 上, 埋 上 水泥 柱子, 把 这个 大 牌子 专门 放在 那儿 的, 你 想 看不见 你 都 不想。 明摆着 就是 要 给 邓小平 看。 底下人 说 你 长 点心, 这 玩意儿 藏 都 来不及, 你 上 赶着 亮 出去。 那 要是 万一 员工 说 没有 万一, 有 万一 也要 干, 那能 看不见 吗? 那 干了 之后 后果 是什么 呢? 小平 看完 之后, 当时 啥 也 没 说, 杨 哥 心里 着急, 就 找 了 一个 机会。
就 自己 主动 问 一下。
那 牌子 小平 同志 我们 提 了 一个 口号 叫做 时间 就是 金钱, 效率 就是 生命。 不知道 这个 提法 对不对? 这话 一说 就说 全场 当时 上百人 鸦雀无声, 大家 都都 等着 怎么回事, 怎么说, 但是 没 说话。 这个 时候 邓小平 的 女儿 邓榕 说 了 一句, 说 我们在 进来 的 路上 看到 了 是 块 标语牌 上 写 的。 这 句 说完, 邓小平 接 了 一句, 对, 他 前面 问 对不对, 邓小 明 没 立刻 说, 标语牌 上 写 的对, 一语双关。 那 你知道 他说 的 是 哪个? 对, 这个 解读 空间 可 就 大 了。
这 都是 这感觉, 包 味儿 又 来了。 开会 的 领导 说话 开会 的 艺术, 这个 艺术 确实 挺 艺术 的。 对。
其实 这个 事儿 传到 现在 基本 就是 这个 版本。 但 具体 当时 是不是 人家 本宫 本来 就是 明确 的, 就说 这个 事对, 他 确实 有 解空。 但 为什么 包括 袁庚 在内, 包括 蛇口 在内 敢 这么 解读, 敢 说 邓公 就是 讲 了 这个 话。
对了, 是因为 后面 邓小平 还有 动作 的。 他 考察 完了 回 北京 之后 不久, 就 召集 中央 领导层 开会, 就 谈 南方 视察 的 这个 事儿 的 时候 就说 了 说 这回 我 到 深圳 一看, 印象 不错, 一片 兴旺发达。 先 表扬 深圳, 建设 速度 相当 快。 这个 施工队 其实 还是 内地 去 的, 为什么 就 比 内地 效率高 后 呢? 就是 搞 了 承包制, 赏罚分明, 而且 深圳 的 蛇口工业区 更快, 原因 是什么 呢? 就是 给 了 他们 一点 权利, 他 那 有 武库。
他们 比较 有钱。
他 有 剑, 500万美元 以下 的 开支 可以 自己 做主。 完了 邓小平 专门 说 了 一句, 他们的 口号 是 时间 就是 金钱, 效率 就是 生命。
直接 把 这个 提出来 了。
那 他说 的 这些个 话 是在 邓小平文选 第三卷 里 能 找 得到 的。 有 这个 话 放在 这儿, 他们 才 敢 大张旗鼓 地 宣传 这个 事儿。 而且 要说 宣传, 之后 还 又 添 了 一把 火。 在此之后 几个 月, 在北京 举行 的 新中国 成立 35周年 大庆 上上 百部 彩车 当中, 唯独 有 一部 是 企业 自己的 彩车。 哪儿 的? 就是 深圳 蛇口工业区 的 这个 彩车 之上, 标语 就 打 出来 了。 时间 就是 金钱, 效率 就是 生命。 之后 有 媒体 是 这么 评价 的, 说 这个 口号 引起 的 反响 仅次于 北大 师生 打出 的 小平 很好。
但是 小平 你好 也 不是 个 口号, 就 反 引起 的 反响 就是 对 打出 的 那些个 标语。 对对对, 最最 出名 的, 影响力 最大 的。
那 这回 行 了, 小平 同志 又 点头 了, 这 尚方宝剑 又 多 一把, 而且 是 尚方剑 中 剑。 袁庚 从此 可以 说是 一时 风光无两。 但是 一 风光 人 就 容易 飘。 当时 就有 媒体报道 说, 你看 他 给 中央 领导 汇报工作 的 时候, 开始 喜形于色 了, 个性 特别的 张扬, 手臂 乌 瓦 乱 挥, 有人 都 看不下去, 说 你 等着, 他 早晚 会 死死的 很惨, 要 出 事儿 等着, 人 欢 无 好事, 狗獾 一 锅汤。 事实上 员工 本来 也 不是 一个 走到 哪儿 都 会有 好 口碑 的。
不是 什么 老好人, 你可以 理解。 就 前面 你听 他的 性格 肯定 也是 容易 得罪人 的 性格。 对。
但 同时 也 必须 看到, 他 也 不是 一个 好大喜功, 只手遮天, 目中无人 的 人。 他 自己 也 注重 叫做 什么 叫做 舆论监督 这么 一个。
事儿 的 舆情 监控 监督。
对, 包括 他 自己 也得 监督 他 自己 力主 在 蛇口 办 了 一个 报纸, 叫做 蛇口 通讯。 两个 目的, 第一, 前面 咱 说 了 跟 媒体 搞好关系, 他 很 看重 这个 媒体 的 宣传 的 作用, 也 想 通过 这样 一个 方式, 让 老百姓 跟 上面 能够 时刻 的 保持 一个 沟通。 第二 就 是从 下 对 上 的 舆论监督, 而且 这个 蛇口 通讯 刚刚 创刊 两个 多月, 就 登 了 一篇 批评 的 稿件, 这就是 批评 他的, 这 搞定 题目 叫做 该 注重 管理 了。 破折号 向 袁庚 先生 进 一言。 我 当时 编辑部 就 有点 慌 了, 我 这话 说 的 可 不太好 听。 你 批评 他的, 袁庚 就 这 风格 雷厉风行 的这 不得 雷霆 震怒 战战兢兢 去 跟 他 汇报。 袁庚 一 听说 有 批评 他的 稿子, 果断 给 了 答复, 不要 送审, 编辑部 有权 直接 发表, 他 连 看 都不 看你 看看 我靠 这个 力度。 其实 按照 常规 来说, 有 批评 稿件 见报 之前 需要 本人 过, 目的 是啊 你 需要 先 看看 到底 有没有 太 实时 的 地方。
对, 毕竟 万一 胡说八道 咋办 呢?
那 既然 有 这个 规定, 那 他 才 看 了, 一看 这 里面 全 是 胡说八道。 来来 我们我们 欣赏 一段, 看你 这 里面 是 说 了 啥, 说 工业区 的 事业 是在 迅速 扩大, 但是 管理机构 膨胀 扩大 的 更 迅速, 人浮于事, 机构 臃肿。 过去 一家 拍板 可以 马上 办成 的 事儿, 到 现在 需要 过五关斩六将 才行。
有 一些 刚 到 蛇口 的 同志, 最 吃惊 的 不是 蛇口 的 高 物价, 而是 蛇口 的 效率 远 不像 传说 当中 的 那么 高。 直属 公司 效率 不如 合资 公司, 合资 公司 效率 不如 独资 厂。 但是 待遇 刚好 又是 反过来。 各个 直属 公司 号称 独立核算, 其实 也不 独立, 还是 有 吃大锅饭 的 这么 一个 现象。 工业区 到 现在 都 没有 一个 有效 的 统计 部门, 所以说 没有 一套 经得起 推敲 的 有 根据 的 统计数字。 各个 公司 的 经营 指标 你 只能靠 少数人 拍脑袋 来 定。 一旦 突破 了, 马上 调整 指标 进行 加码, 把 各个 公司 的 奖金 再 拉 到 同一个 水平线上。 这种 考核制度 你 不能说 是 先进 的。
总之 我们 总有 一个 感觉, 工业区 在 全国 对外开放 体制改革 方面, 确实 是 走 在 前面 的。 但是 在 管理 上 却是 落在后面 的。 效率 就是 生命, 效率 来自 管理。 工业区 管理 如果 长期 落伍, 就会 丧失 生命力。 袁庚 同志, 请 您 学习 一下 管理, 注重 一下 管理 好吗?
接下来 再 练 个 书单, 管理 的 艺术。 彼得德鲁克 就 不会 带 团队, 你 就 累 到 死。
在 袁庚 甚至 是 众人 精神 偶像 的 那么 一个 年代, 这话 往 外 一说, 你 想 的 是什么 感受? 那 袁庚 不 看 的 时候 说 一字 不 改 照发, 看完 之后 一字 不 改 照发。 而且 他 还 多 考虑 了 一步, 这么 大 的 一个 事儿, 是 批评 我的 空口无凭。
这个 报社 具体 执行 的 人 可能 也有 顾虑, 万一 发出 来 之后, 引起 了 一波 震荡, 大家 都 跟上来 批评, 我 再不 高兴 再去 治 他们的 罪 怎么办? 是 于是 他 就 直接 在 这个 稿件 上 写 了 这么 一句, 这份 稿件 内容 写 的 很好, 基本 符合事实, 可以 一字 不 改 加以 发表。 别人 有 不同 意见 也可以 刊登 讨论, 留 一个 证据。 你 看看 考虑 的 很 全面, 其实 最后 还是 改 了 一个, 但 改 了 这个 地方 挺 有意思 的。 他是 这么说 的, 他说 这个 稿件 里面 管我叫 袁庚 先生, 感觉 有点 疏远 了。 咱 能不能 改成 袁庚 同志, 因为我 看 他 写 的 这个 样儿, 我 感觉 他 也是 我们 这边 的 一位 干部。 你们 去看看 能不能 联系 上 他, 你 问问 他, 征得 他 个人 同意。 如果 他 同意 的话, 你 改成 袁庚 同志 行不行, 这样 更 亲切。
当然 这 只是 商量, 他 不 同意 就算 了, 话 还是 说 的 很 软 的。 编辑部 还是 不 放心, 要不 把 这个 刺激性 的 那些 太过分 的 还是 删 一点。 我说 不 不用 不用 不用, 就 这么 发, 就 这么 发, 最后 就 这么 发 了, 那就 这么 发出 来了。 包括 后面 他的 传记 出版 的 时候, 他 也是 一样的 原则, 不 改 不说, 连 看 都不 看。
在 这儿 我们 必须 要 提 一下 这个 袁庚 的 传记 的 作者 涂 俏 女士。 翘 是 俊俏 的 俏 说 起来 是个 多音字, 还有 别的 念法。 她 为了 写 袁庚 的 传记, 05年 的 时候 把 香港 文汇报, 他 以前 是 记者, 把 文汇报 的这 工作 都 辞 了。 花了 三年 的 时间 去 深入 的 采访, 最后 出版 了 50万字 的 叫做 袁庚 传 改革 现场。
1978到1984, 其实 他 最早 的 打算 是要 写 三部 的 前传、 正传、 后传, 像 深圳 一样, 是要 写 三部 的。 后来 不知道 是 什么样 的 原因, 其实 最 主要 的 就是 这 一部, 后面 他 又 跟 了 一部 书, 相当于 把 这个 袁庚 整个 的 一生 又 写 了 一下, 叫做 袁庚 传奇。 但是 更 出名 的 是 改革 现场 1978到1984 的这 一本。 我们 这 期 节目 有 很多 很 重要 的 细节, 包括 整体 的 大 脉络, 我可以 特别 放心 的 去 参考 的。 都要 感谢 人家 图像 女士 的 有 这么 一个, 你知道 他 下了 功夫, 你 就可以 很多 地方 你 就可以 去 跟 我们 之前 说是 香港 大佬 的 那些个 写 的 很 飞 的 那些个 书, 那是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是是是 不一样的。
他在 书 里面 非常 感慨 的 一个 细节, 就是 采访 袁庚 的 时候, 他 其实 非常少 说 自己的 事儿。 你 问 到 他 这个 什么什么 事儿, 他 就 只 说 这个 事儿 你 去 找 那个谁谁谁 去 问 我说 了 不算, 他 自己 不会 给你 盖棺定论。 另外 就是 刚刚 提到 的, 本人 坚决 不 审稿, 哪怕 涉及到 他的 隐私, 他 也不 审稿。 他 就 跟 作者 说说 这 是你的 东西, 你 有 你的 自由。 于是 高桥 女士 就有 这么 一段 表述, 他说 这 就让 我 写作 当中 战战兢兢, 如履薄冰, 采访 的 时候 力求 全面 客观, 力求 真实 公正。 人家 也是 很 认真 的 在 记录 这么 一段 历史。
所以 从 这个 角度 你 也能 看得出来, 袁庚 不是 前面 的 那个 稿子, 应该 不是 作秀, 确实 是在 坚持 他 认为 对的 那么 一个 原则。 目的 也很 简单, 也很 明确, 还是 在 以 做 实验 的 心态。 他的 说法 是 想 在 蛇口 创造 一个 有 足够 自由度 的 政治 生态环境。 说 起来 跟 前面 的 干部 选举 监督, 其实 也是 一脉相承 的 一个 核心思想。 他 有过 这么 一段 表述, 他说 我们 成立 了 各种 社会团体, 这 是一种 压力 空气, 是 一只 监督 我们的 眼睛。 现在 我们 把 这个 报纸 也 办 起来 了, 这 又是 另外 一种 压力 供气。 依然 是 非常 浅显 的 道理, 对 吧? 放到 有 人类 以来 的 任何 的, 特别是 现代文明 的 下面, 也都 是 很 简单 的 道理, 大家 也都 经历 过, 但 浅显 它 执行 难度很大。
所以说 这个 稿子 发出 来 当时 影响 也是 很大 的, 能够 登出来。 你 要 知道 这是 公开 点名 批评 同级 的 党委书记 一把手 这是 创举, 可以 说是 震惊 了 全国 的 新 文件, 全国 各 大 报纸 纷纷 开始 转载 并且 配发 评论。 人民日报 当时 起 的 题目 是 蛇口工业区 管委会 主任 袁庚 发扬民主, 支持 报纸 指名道姓 批评 自己。 光明日报 头版 显著 位置 登 的 是 蛇口 新市 冒号, 元 庚 闻过则喜。
新华社、 中国新闻社、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都 报 了 后来 包括 香港 的 大公报、 文汇报、 信报 也都 报 了。 用 当年 新华社 的 表述 是 工业区 领导 一再 鼓励 的, 报纸 电视台 公开批评 讨论 等等。 这些 形式 的 社会 舆论监督, 基本上 形成了 一个 比较 健全 有 质 的 干部 监督 体系。 可以 说, 蛇口 的 干部, 尤其是 有 一定 职权 的 领导干部, 其 思想 行为 基本上 是 置于 光天化日 之下 的, 就 整个 的 体系 确实 是 相对 有效 的 建立 起来 了。
到 最后 登 的 这个 向 袁庚 进 一言 的这 篇 稿子, 是 拿到 了 当年 1985年 年度 的 全国 好 新闻 评比 的 特等 大奖 的。 听起来 什么 年度 全国 好 新闻 评比, 好像 感觉 有 山寨 是 吧? 有点 山寨。 但 事实上 这 就是现在 的 中国新闻奖。 有 跟 我 一样 搞 媒体 的, 应该 知道 他是 什么 概念。 对于 一篇 稿子 来说, 这 基本 就是 在 中国 能 拿到 的 至高 荣誉 了。
说到 这儿, 队员 更 应该 是 说 抬 到 非常 高 的 这么 一个 高度 了, 但是 他 也是 人, 他 不是 个 圣人。 其实 也 不是 任何 事情 他 都 真正 能 办得好, 所谓 的 这个 民主 也 不是 能 办 的 所有人 都 满意 的 那种 民主。 他 也有 一意孤行 听不进 别人 话 的 时候, 或者说 大多数 时候 他 都 听不见, 所以说 也会 有人 批评 他是 假 民主 你就是 做秀 做 样子, 真正 说 需要 去 大家 群策群力 的 时候, 真 不见得 你 能 开 这个 口子。
但 他 这种 就 属于 让 大家 提, 但是 最后 该不该 执行, 那 也 不能 你们 说了算。
对 吧? 这就是 另外一个 事 了。 是是是, 包括 您 之后 蛇口 通讯 其实 还 发 过 另外 两封 比 前面 这 封 应该说 是 更 尖锐 的 这个 信, 他 都 没有 在 正面 回应 过了。 再 比如 有人 曾经 提议 你们 要 搞 公开监督, 那 你们 是不是 应该 公开 一下 董事会 成员, 包括 总经理 和 政府 负责人 的 个人财产? 那你 董事长 也 不能 例外, 员工 也 包括 在内, 员工 也没有 任何 的 回应。
就 这个 事情 还 牵扯 到 可能 其他 的 一些 问题, 也很 难 讲。 你说 所以说 这个 所谓 的 民主 究竟 能够 开放 到 什么 程度, 也 不能 完全 开放 到 什么 程度。 是, 但 已经 不容易 了。 公开 民意 民生 本身 这个 事儿 就 很难。 蛇口 能 做到 这 一步 就 往前 躺 了 好大 一步 了。 要 真正 做到 说 根据 民意 民生 来 修正 错误, 调整 策略, 那是 太难 了。 因为 蛇口 当时 也没有 相关 的 制度 跟进, 所以 后面 有些事 不了了之 也就 在所难免 了。
但 整体 我看 下来, 基本 的 感受 就 跟 刘飞 说 的 一样。 一方面 员工 他 主意 很强, 你 很难 去 改变 他的 想法。 你可以 批评 他, 但是 你 就 说服 不了 他。 他 允许 不同 意见 的 发表, 但是 拍板 的 时候 还得 认为 他 按照 对的 方式 来, 是对 吧? 而 他 又 不是说 所有的 事情 都 能有 最 正确 最 开明 的 观点, 所以 有些 事儿 他 就 不见得 会有 最好的 那么 一个 结果。
但是 再 反过来, 他 不断 强调 的 那句话 就是 大家 都 知道 那句话, 我可以 不 同意 你的 观点, 但 我 誓死捍卫 你 发表 不同 意见 的 权利, 这点 他是 切切实实 做到 的。 他 不存在 那种 我 明 知道 这个 事儿 是 错的, 而且 也有 很多人 反馈, 但 我就是 不听, 我就是 要 虚伪的 把 它 说 成 是 对的。 他 不是 这样的。 不 同意 你, 但 誓死捍卫 你 发表意见 的 权利 的 这个 观点, 由 原 耕 而 始, 是 感染 了 所有 蛇口 的 人的。 大家 都 认可 了 这个 事儿, 这个 事儿 其实 就 非常 难能可贵 了。
再举 一个 例子, 你 就能 感受到 88年 他们 从 北京 请 了 几个 教育 专家 到 蛇口, 跟 蛇口 青年 开 座谈会 交流思想。 专家 都 习惯了 高高在上 的 那种, 来了 就 按 套路 走。 先 夸 你们 蛇口 好啊, 蛇口 青年 先进。 但是 最后 稍微 挑 点 毛病, 高屋建瓴 的 指导, 与会 青年 在 虚心 的 接受, 最后 皆大欢喜, 就是 那个 套路。 但是 蛇口 青年 早就 不吃 这 一套 了, 就 跟 今年 奥运会 那 几个 整顿 媒体 的 足球运动员 一样, 接受采访 的 时候 根本 就 跟 你 不是 一个 话语 体系 的 专家。 夸 完了 开始 挑毛病 的 时候, 蛇口 青年 站起来 就 怼, 有 三个 专家, 希望 三位 老师 能 跟 我们一起 讨论 一些 实质性 的 问, 你 不要 尽 讲 一些 空洞 的 说教。 你说 我们 怎么着 12345 了, 那 你说 说 为啥 他 不是 6 7 8 9 10, 你说 我们 这儿 不好, 那 你说 说什么 是 好的, 你说 我们 这儿 好, 你是不是 硬 夸 我 觉得 这个 地方 不够 好啊, 你说 他 是不是 能 更好, 你 凭什么说。
他 好听 起来 有点 刺儿头。
但是 但是 确实 有 讨论 的 这个 分 是 是 这 啪 啪啪啪 这么 一说, 专家 一下 懵 了, 这 怎么 不 按 剧本 来 呢? 我 没 搞 过 这样的 正儿八经 的 这种 讨论, 但是 还得 说是 专家。 美林 大事 有 静 气, 稳 了 稳 心神 立马 就 反攻, 张嘴 就 来了 一句 你 叫 啥? 敢不敢 把 你 名字 告诉我? 事实上 就是 慌 了, 接下来 就是 全场 哄堂大笑, 专家 就 慌 了。 你看 什么 名字? 再看 人家 那个 青年 当场 手 伸进 兜里 就 开始 掏 掏 名片, 我怕 你 不成 来, 我 就 叫 这 名, 拿着 我的 名片 你走吧。
其实 对于 这次 座谈 现场, 最后 专家 们 还是 给予 了 一致 的 好评 的。 认为 蛇口 青年 我们 虽然 没 见过, 但是 你们 确实 非常 的 坦率, 双方 的 不同 意见 对于 彼此 也都 有 启发, 专家 最后 留下 了 这么 一个 评价。 然后 转头 就 回 北京 告状 去了, 给 有关部门, 给 中央 上 材料 举报, 他们说 这帮 人 思想 不干净 了, 脏 了。 特别是 那个谁谁谁 就 递 名片 那个 老母鸡 上, 他 不是 什么 好 鸟。 后来 他们 各地 的 演讲 各自 又 屡次 把 蛇口 青年 作为 反面教材。 你说 说 这人 真的 知道, 你说 想要 突破 这个 事儿 其实 很难 的, 是个 口 容易, 走出去 很难。 最后 这个 事儿 闹 大 了, 人民日报 都 接入 大 讨论 了。
这个 事件 都 有一个 史称 蛇口 风波 的 这么 一个 说法, 一度 闹 得 沸沸扬扬 的。 但 其实 主要 就是 在 外面 相对来说, 蛇口 人 本身 还是 比较 平静 的。 大家 觉得 这事 没有 什么 值得 大惊小怪 的, 不 讨论 吗? 我们 日常 就 这么 讨论 的, 其实 那 也是 有人 替 他们 遮风挡雨 了。 当时 袁庚 是 顶住 压力, 明确 跟 管委会 的 各级 负责人 打了 招呼 的, 必须 保护 那个 青年, 不管 上面 外面 有 多大 压力, 不能 搞 他。 而且 他 明确 在 人民日报 公开 表示, 在 蛇口 不许 以 言 治罪。
你 不能 因 言 获罪, 这个 很 重要。 对。
当时 有 著名 的 外交家、 社会 观察家 或者说 是 社会活动家 去过 蛇口 去了 四五次 之后, 就 跟 袁庚 唠嗑, 就说 说 你们 这儿 的 青年 确实 是 这个 思想 讨论 是 很 先进、 很 厉害, 非常 尖锐, 有些 问题 问 到 我, 我 就 根本 答 不 上来, 你是 怎么 培养出 这么 一批 人的? 袁庚 说, 其实 经济基础 决定 上层建筑, 我们 这边 很 早就 建立了 市场经济 体系, 一开始 就是 要 了 尚方宝剑, 按 这么 套路 来 的。 所以 石 口 青年 的 这个 思想观念 跟 他们的 经济 生活 是 密切相关 的。 他们 确实 不愿意 接受 计划经济 时代 的 那些 死板 的 所谓 的 道德 准则。
当 当当 当当 这些 说 起来 确实 先进 之处 还 表现 在哪儿 呢? 蛇口 是 很 早就 成立 工会 的, 而且 这个 工会 是 正儿八经 的 是 会 去 保护 职工 合法权益 的 工会。 不是 光 组织 组织 就 开 个 会 福利 见。
再举 一个 小 例子, 工会 建立 起来 之后, 刚好 遇到 了 一个 事儿。 那边 的 一个 厂子 里面 有一个 女工 因为 不愿意 加班 被 辞退 了。 实际上 在 蛇口 的 风气 就是你 不 加班 就 不应该 加班。 那 厂子 里面 合资 的 一个 厂子 强制 要求 加班, 人家 不愿意, 结果 就 给 人家 辞 了, 这 事儿 还真 闹 大 了。 闹 大 之后, 那个 厂子 那边 应该 是 港商 的, 香港 方面 的 负责人 就说 了, 没关系, 我们 这个 厂子 首先 我们 来 蛇口 来 的 是 相当 差不多 最早 的那 批, 当时 是 请 着 我们 来 的。 现在 我们 这 一个 厂子 里 的 工人 人数 占 了 整个 蛇口 差不多 3分之1。 他 敢 得罪 我们, 你 会 因为 一个 打工妹 还 跟 我们 吹胡子瞪眼, 那不 能够。 结果 没想到 袁庚 就 真刚 马上 交代, 立即 去 找 那个 被 辞退 的 女 员工, 向 地方法院 让 她 提起 控诉, 要 传讯 港 方 负责人。
对, 先 过来。 对。 先 让 你 难受。
然后 直接 跟 那个 厂子 下 通知, 你 必须 改正 你 这个 错误, 你 做 的 不对。 你 如果 不 改正, 我们 就 诉诸 法律。
我们 法庭上 讲, 你 不 改正 我 帮你 改正。
这么 刚 结果, 最后 厂子 退步 了。 过了 一个月 之后, 厂方 同意 那个 工人 复工, 并且 停工 期间 的 工资 给 人家 一分 不少 的 补上。 完了, 这个 事儿 的 起因 不是 加班, 对不对? 好, 再 退一步, 同意 加班 一天 不 超过 2个小时, 如果 工人 不愿意 加班, 告知 领班 或者 组长 就可以 了, 就 不用 加 了。 你看 这个 事儿, 他 就 正儿八经 的 真的 就 替 蛇口 的 工人 给 争取 下来。
这个 事儿 很 重要, 你 不讲 这个 故事, 可能 很多 朋友 还会 认为, 尤其是 有 一些 偏激 观点 的 朋友 可能 认为, 你看 你的 蛇口 搞 的 这个 事儿, 不就是 资本家 的 事儿, 对 吧? 把 资本家 引入 进来 让 我们 打 工人, 现在 这么 卷 这么 累。 但 实际上 它是 立体 的, 它 有 多面性 的。 最后 袁庚 还是 在 想办法 帮 真正 的 打 工人 在 争取 权益 的对, 这个 时间 就是 金钱, 不 代表 说 你可以 曲解 它。 就是说 你 所有的 时间 都 应该 拿来 去 卖。
所有的 人都 是 蒙 上眼 的 驴。
是啊, 那那 也 不是 这个 概念, 而是 说 在 这个 保护 大家 权益 的 同时, 你 能 拿到 应该 得到 的 那个 收益。
说到 这里 再 多 说一句, 前面 不是 也 讲 了, 他 也 不是 圣人。 我们 今天 讲 的 大多 都是 正面 的, 因为他 有 突破性 的 这些 事儿 都 比较 正面。 是 也 有人说 他 坏话 的, 是, 这就是 各自 的 利益冲突 了。 一方面 他 保护 了 这些 人, 工人 不愿意 加班 可以 不加。 但 另一方面 要是 员工 不愿意 加班 的那 可不可以 不加 呢? 前面 我们 说 了, 他 到 招商局 的 时候 已经 61岁 了, 在 蛇口 耕耘 了 十几年, 七十多 亿 老头 了。 后面 也 有点 干 不动 了, 所以说 他 也 申请 我说 退休, 结果 申请 一次 不 批, 申请 一次 不 批, 一直 到 1993年 3月, 75岁 的 袁庚 第三次 申请 退休, 才 给他 批 了。
他 离职 的这 一年, 蛇口工业区 人均 G D P 已经 可以 比肩 当时 亚洲 四小龙 的 5000美元 了, 达到 这么 一个 水平 了。 他 前前后后 执掌 招商局 15年 的 时间, 这 15年 招商局 的 资产 涨 了 117倍。 这么 一个 眼看 只剩 空壳 的 百年 企业 是 又 让 他 给 盘活 了。 当然 最 重要 的 还是 得 说 蛇口 这块, 有人 统计 了 一下, 袁庚 主政 时期, 蛇口 至少 创造 了 二十多个 全国 第一。 有 好多 刚才 我们 其实 都讲 过了, 准的 不准 的 那些 我们 不 重复 了。
除了 那些 之外, 还 可以 再 稍微 的 举 几个。 比如说 他们是 第一个 进行 工程 招标 的, 第一个 实现 住房 商品化 的, 第一个 建立 社会保障 体系 的。 从 蛇口 再 往 上 到 招商局 层面 也有 第一。 比如 他们 成立 了 中国 第一家 企业 内部 结算 中心 和 财务公司。 前面 那个 进 一言 不是说 也没有 独立 的 内部 核算, 知道 吧? 后来 他们 从 招商局 层面 做了 这个 事儿, 当时 有人 评价 这个 是 近 半个世纪 以来 中国 金融业 最具 震撼力 的 事儿。
这个 事 怎么 理解? 为什么 说 它 具 震撼力 呢? 在 当时 中国 的 金融体系 都是 国家 主导, 基本上 就 没 太 有 市场化 的 这个 运作 模式。 从 招商局 到 蛇口工业区 的 这个 内部 结算 中心 和 财务公司 成立 了 之后, 这 就算 是从 这儿 打开 了 一个 口子。 因为 他们 引入 了 企业法人 持股 和 市场经济 规律 这 两个 非常重要 的 事儿。 因为 这 两个 事儿 就 突破 了 计划经济 的 体制 和 观念 的 束缚, 可以 说是 开创 了 中国企业 自主经营 金融业务 的 先河。 一方面 工业区 的 融资渠道 打开 了, 另一个 方面 其实 还 可以 给 工业区 之外 的 企业 去 进行 服务 了。
这个 事儿 如果 还 不好 理解 的话, 往前 再 推 一步 你 就 更好 理解 了。 1987年 招商局 在 他 这个 内部 结算 中心 和 财务公司 字 的 基础 之上, 创立 了 中国 第一家 完全 由 企业法人 持股 的 股份制商业银行。 说到 这儿 很多 朋友 就 知道 了, 招商银行 就 来了。
这是 中国 银行业 市场化 进程 非常重要 的 一步, 是 到 这儿 还 没完。 这是 87年 的 事儿。 转过 年头 来, 1988年 8月, 招商局 又 和 中国工商银行 深圳 信托投资公司 合资 成立 了 中国 第一家 企业 股份制 保险公司。 大家 又不 陌生 了, 平安保险 是 就 来了, 这 都是 袁庚 在 任上 的 时候 发生 的 事儿 当然 这个 不作为 今天 的 重点。 虽然 两家 巨头 大家 今天 生活 都 离不开 他们是, 但 今天 我们 主要 说 蛇口, 我们 就 不 展开 这 两个 的 事 了。
前面 说 招商局 的 时候, 可能 很多 朋友 会 想, 现在 招商银行 跟 他 起了 一样的 一个名, 是不是 复刻 当年 招商局 的 这种 传统 或者 怎么样? 但 实际上 招商银行 就是 招商局 做 的。 对, 这个 在 我 之前 知道 的 时候 还是 挺 吃惊 的。 其实 就是 蛇口 招商局 做出来 的 银行 这个 事儿。
之前 不知道 的 就可以 一起 串 下来 了。 那 最后 再说 说 后 袁庚 时代 退休 之后 的 蛇口。 袁庚 在 任上 的 时候 咱 说 了, 一 裤兜 子 的 尚方宝剑 那是 无往不利。 但 等 他 退了, 毕竟 这 张 脸面 不在 了, 再 想 做什么 事儿, 多少 就 没有 之前 那么 顺畅 了。 再加上 之后 全国各地 各种 经济开发区 蹭 蹭 的 都 起来 了, 他 毕竟 也是 小, 就 那么点 地, 包括 他 深圳特区 干 的 也很 好啊, 深圳特区 成绩 越来越 显著, 城市 也 在 扩张。 所以 04年 的 时候, 蛇口工业区 就 撤销 了, 成了 深圳市 南山区 行政 版图 上 的 那么 一个 社区 了。 当然 后来 又有 自贸区, 这 蛇口 也就 成了 自贸区 的 一部分。 也有 新的 发展, 也有 新的 我们 刚刚 说 往 人居 方面 去做 这个 新的 规划 了, 这就是 后话 了。
但 不管怎么 说, 对于 袁庚 来讲 也 多少 是一个 遗憾。 毕竟 是 先 撤 了 并 到 深圳 的, 是 他 晚年 的 三大 遗憾。 第一大 前面 讲 过了, 没 把 南头 半岛 36平方公里 都 吃 下来。
这个 事儿 都 放到。
三大 遗憾 地大。 第二 大 没有 香港 大佬 的 投资。 刚 开始 开发 的 时候, 香港 十三个 大财团 一起 组团 去 溜 了 一圈, 看 了 看 里头 包玉刚、 枫 景 禧、 李嘉诚、 霍英东、 胡应湘, 这些 都是 之前 我们 提到 过 的, 这 是一个 大佬 看完 之后 觉得 挺好, 因为他 那 有 政策, 改革开放 的 一些 优惠政策。 这个 香港 商人 那 嗅觉 都 灵敏 的 很, 派 李嘉诚 去 跟 他 聊, 说 我们 想 入伙 一起 干 行不行? 李嘉诚 当时 也是 犹豫 了, 后来 总结 说 当时 思想 还是 不够 开放, 心里 都 没有 数万 一等 他们 进来, 这个 自主权 不在 了, 或者 怎么着 再 搞 出点 什么 1蛾子 来, 对不对? 他 就 给 婉言谢绝 了。 后来 也 后悔 了, 他说 如果当时 把 这批 人 搞进来 的话, 蛇口 早就 大变样 了, 这是 第二 大 遗憾。
第三 大 遗憾, 他 想 的 更 远。 当 蛇口工业区 它 既是 一个 企业 又是 一个 社区, 当时 在 蛇口 发展 的 最好的 时候, 如果 他 能够 抓住 时机 给 蛇口 立法, 让 他 成 特区 当中 的 特区 该有多好。 如果 真正 能把 这个 事儿 立住, 那 可能 后面 也就 能 相应 长久 的 走 得 更 远 了。
他 想 步子 迈 的 更大 一点, 他 觉得 还 不够 大。
到了 年纪 大 的 时候 了, 把 所有的 该 有的 成 就算 完 之后 老 惦记着, 老 回过 头 去 想 的 几 大 遗憾, 就是 这 几 大 遗憾 了, 就是 埋 在 他心 里面 的 事儿 了。 其实 真正 说 埋 在 他心 里面 更深 的 还有 另外一个 事儿。 元 庚 晚年 的 时候 就 开始 忘 事儿, 06年 确诊 阿兹海默 病, 就 基本上 慢慢的 连 家里 亲人 都 已经 认 不全 了。 有一天 他 特别 郑重 的 把 老婆 孩子 都 叫 过来, 正儿八经 的 说 要 给 他们 交代 一个 事儿。 交代 啥 呢? 支支吾吾 了 半天, 最后 开口 了, 开口 你猜 说 的 啥? 他说 请 你们 来 是 为了 交代 我的 问题, 我 不是 美国 特务。
他的 家人 描述 他 当时 那个 状态 就是 服从 恭顺、 紧张 恐惧 的 那么 一个 状态。 前面 我们 说 了, 他 一直 是 追求 并且 努力 的 实现, 想 在 蛇口 工业 去 营造 一个 他 其实 有 明确 的 提法, 叫做 免于 恐惧 的 自由的 这么 一个 环境。 之所以 他 执着 做 这个 事儿, 可能 也就是 因为他 体验 过 恐惧 的 滋味, 什么 事 都 不记得 的 时候, 这个 事儿 还 还在 他 心里。 是 2016年1月31 号 凌晨 3点58分, 袁庚 在 蛇口 逝世, 享年 99岁.
他 就是 在 蛇口 当地 去世 的。
在 蛇口 逝世 的 他 去世 之后, 各 大 媒体 也都 在 重要 版面 都 刊登 了 悼念 文章, 人民日报、 新华社 也都 没 落下。 中国 改革开放 的 历史上 也 永远 的 留下 了 袁庚 这个 名字。 今天 顺着 袁庚 先生 一生 的 脉络 梳理 的 有人 管他 叫做 中国 改革开放 实际 运作 第一人, 以此来 看到 的 蛇口 这个 使馆 的 整体 的 进程 也就 落下帷幕 了。
小磊 讲 的 这个 新的 系列, 你看 这 几期 过来, 它 分别 是 不同 的 维度 和 视角, 对 吧? 第一期 讲 了 一个 高考 的 视角, 它是 一个 全国 所有人 都 关心 的 事儿。 第二期 讲 的 是一个 深圳 宝安县 的 一个 视角, 这 是一个 小 地区 的 视角。 但是 这一次 我们 其实 讲 的 是一个 人的 视角。 这个 人的 视角 他 就 又有 很多 多面性, 而且 很 复杂。 你 其实 能 看到 一个 人物, 而且 是 这种 经历 了 一生 这么 多 沧桑, 这么 多 跌宕起伏。 你看 他 60岁才 算是 真正 开始 在 蛇口 算是 一次 创业。 重新 开启 这种 事业, 并且 在 过程中 披荆斩棘, 怎么 开创 了 那么 多 第一, 后面 又 留下 了 很多 遗憾。
前面 肖磊 提到 过, 我们 当时 去 看 他的 这个。 个人展 看 他 过往 的 历史 的 时候, 其实 能 看得出来, 最后 他的 模式 或者说 他的 制度, 并不是 我们 改革开放 最后 采用 的那 一套, 或者说 真正 起到 绝对性 的 那种 作用 的。 所以 他 给 袁庚 本人 也 留下 了 很多 遗憾, 他 后来 也 一直 在 讲。 但是 它的 很多 这种 开创性 的 意义, 以及 说 带动 的 这个 氛围。 当年 大家 在 思考 改革开放 这个 问题 的 时候, 去 再看 蛇口 提出 的 这些 口号 和 蛇口 在 做 的 事情, 我 觉得 这个 依然 也是 功不可没 的。 对, 另外 就是 他 留下 的, 刚才 肖磊 也 简单 提 了 一下 的, 招商银行 也好, 平安保险 也好, 这 也都 是 改革开放 之后 非常重要 的 企业。
对他 退休 之后, 当时 中央 给他 定的是 享受 正部级 的 待遇 的, 就是 这么 一个。
那 就算 是 国家级 领导人 了。
对, 也是 刘飞 刚 说到 的, 并不是 所有的 尝试 最后 都能 长久 的 延续 下来。 从 这个 角度 也能 明确 的 感受到, 我们 前面 提到 过 这个 做 试点, 就是这样 的 改革开放 的 试点, 当时 确实 是 从上到下, 大家 都 不是 明确 的 知道 这个 事儿 应该 怎么办。 不是 所有 事情 都是 有 明确 答案 的, 我只是 不好意思 去 突破。 其实 突破 了 大家 都 知道 该 往 哪儿 走, 不是 的, 很多 事 确实 就是 摸着石头过河 的那 这个 过程 在 后面 我们的 各期 的 节目 里面, 肯定 也会 在 各个 方向 上 有所 涉及。
最后 说说 这 期 的 片尾曲, 两个 有意思 的 片尾曲, 不是 歌 本身 有意思, 而是 角度。 我 准备 把 片尾曲 送给 蛇口。 刚才 我们 也 说 了, 蛇口 是在 南投 的 南头, 是在 南山区 的 最 南边。 所以 今天 的。
片尾曲 南 山南, 对 这个 行 吧。
行。 这个 歌 大部分 朋友 也都 不 陌生 了, 大家 一起 感受一下。
你 在 南方 的 艳阳 里 大雪纷飞。 我在 北方 的 寒 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 天黑之前 来得及。
我要 忘了 你的眼睛, 经济 上 做 不。
完 一场梦。 他 不再 和 谁 谈论 相逢 的 孤岛。 因为 心里 早已 荒无人烟。 他的 心里, 再 装不下 一个家。 做 一个 只 对自己说谎 的 哑巴。 他说, 你 任 和 盐城 岛 的 美丽 不及 他 第一次。 时光 苟延残喘, 无可奈何。 如果 所有 土地 连在一起, 走上 一生, 只 为 拥抱。 喝醉 了 他的 梦。
南山。 南北 秋。 南山 有 谷堆。 南风 南北。
还有 墓碑。
来 最后 念 评论 环节, 前面 有 两期 的 评论 都还没 反馈, 所以 今天 我们 这个 可能 也会 稍微 的 长 一点。 首先 是 109 期 高考, 1977, 我们 说 恢复 高 好的 这 一期 这 期 确实 看到 有 很多 朋友, 更多 的 是 自己的 父辈, 恰巧 就是 恢复 高考 的 受益者。 所以说 跟 我们 分享 了 很多 自己 家 里面 的 人 亲身经历 过 的 故事, 其实 也是 非常 的 感动 人的 很多 只能 挑 其中 的 一部分, 比如说 这位 J A D E L E E 是不是 可以 念成 这的 李 这位 朋友。
他说 我 爸爸 是 54年 生人, 妈妈 55年 生人, 都 参加 过 恢复 高考之后 的 第一次。 77年 那次, 当时 爸爸 考上 了, 妈妈 没考上。 那年 我 姥爷 都 没 和 我妈 说 一句话。
第二年 我妈 又 去 考, 报 的 北京 医学院, 还是 被 通知 没考上。 我 妈妈说 他 很 有把握, 但是 不知道 分数。 我 姥姥 拿着 他的 军人证, 拽 着 我妈 就 去 查 卷子, 不让 查。 我 姥姥 就说 我是 老八路, 我们 要 的 就是 公平 公正。
后来 查 了 分 很高, 后来 让 我妈 上 的 哈医大, 所以说 这 里面 还是 有问题 的。 他说 我 姥爷 乐 开花 了, 安慰 我妈 说 能 上 就 好, 不要 纠结 其他 的 事情, 好好学习。 如果 没有我 姥姥 的 坚持, 我妈 可能 会 一直 在 雕刻厂 工作, 直到 下岗 了。 如果我 爸 不是 下乡 的 时候, 还 一直保持 看书 学习, 估计 以后 也 不会 跟 我妈 认识 结婚 了。 他俩 都是 哈医大 的, 后来 我妈 考 了 北大 研究生, 那个 时候 我 已经 三岁 了, 我妈 都 已经 33了。 再 后来 被 世卫组织 派 去了 新西兰 学习 工作。 他在 用 他的 努力 让 我的 姥爷 为 他 骄傲。
他说 我 姥爷 是 轴承厂 的 工程师, 当时 俄国 专家 撤走, 咱们 国家 生产 不出 那个 轴承 的 一个 小 零件。 周总理 得知 之后 说, 咱们 不是 有一个 搞 轴承 很 厉害 的 小 聂 吗? 人 在哪儿 啊? 后来 从 牛棚 里面 把 我 姥爷 接 出来 的, 七天七夜 就 生产 出来 那个 小 零件 了。 所以 他 一直 对 他的 子女 期望 很高。 他 最后 说 不敢 想象 如果 没有 恢复 高考, 我的家 会 是 什么样 的。 就是 一个 整个 家庭 都是 为 中国 做出 了 非常重要 的 贡献 的。
是 后面 他 还 谈到 了 他的 老老 的 一点。 他说 姥姥 性格 很 坚毅, 她是 大连人, 之前 是 老师, 第一任 丈夫 是 国民党, 分开 之后 参加了 八路 抗日。 后来 第一个 女儿 病死 了, 受 了 打击 就学 了 一, 然后 成为 了 当时 很 有名 的 外科医生。 他 姥爷 是 重庆大学 毕业 之后 支援 东北 建设 到 的 哈尔滨。 姥姥 比 老爷 大 八岁, 但是 老爷 对他 一见钟情, 一顿 猛追, 放在 现在 想想也是 很 前卫 的。 我 这 确实 是一个 很 神奇 值得 敬佩 的 家庭。
是是是, 下 一位 我们的 老朋友 Jessica 12345, 他说 我 姥爷 是 教师, 在 特殊 时期 被 打成 臭老9。 我 妈妈 小学 开始 就 不 上学 了, 刚好 就 赶上 那 十年, 一直 到 初中 一直 在 干 农活。 因为 姥爷 回家 一病不起, 家里 没有 任何 收入, 只有 姥姥 和 妈妈 下地 干 农活 挣 工分 才能 勉强 维持 生活。 一年到头 还道 欠 大队 的 工分, 可能 不少 家庭 都 经历 过 道歉 的 这个 经历。
是 他说 我问 妈妈 为什么不 参加 高考, 妈妈说 恢复 高考 的 时候 连饭都 吃不饱, 数学 都 看不懂, 根本 不敢 有 这个 念想。 我 妈妈 是 后来 工厂 到 农村 招工 才 到 工厂 工作 的, 不用 干 农活 了。 他说 那一刻 他是 热泪盈眶, 终于 可以 不用 上帝 了。 他在 工厂 做什么 工作 都不 嫌累, 因为 之前 太苦 了。 他一个人 会 做 会计、 出纳 和 团委书记, 每周 还有 一天 体力劳动, 但 所有 这些 干 下来, 他 都 特别 开心。
另外 他 也 提 了 一个 事儿, 就是 推荐 的那 段时间, 他说 妈妈讲 他 当时 在 农村 工农兵学员 都是 和 大队 书记 有关系 的 那种 才 可以 去。 他 应该 是 北京 的, 当时 去 的 就是 北大。 这 也 反映 了 当时 的 比较 现实 的 一个 问题, 但是 并 不能 反映 所有的 问题。 就是 这个 事儿 我们 要 再 跟 大家一起来 分享 一下。
这位 叫做 Melody 6909 的 朋友, 他 就 反映 了 事情 的 另外 一面。 他说 我爸 是 52年 生人, 1974年 被 推荐 到 清华大学, 他 就是 推荐 的那 段时间 去 上大学 的那 部分 啊。 虽然 没有 经历 高考, 但是 我爸 和 他的 清华 同学 也 确实 不得了, 很多人 后来 都是 博士 出国 的, 海归 进 中央 机关工作。 我 爸爸 也是 2005年 的 全国劳动模范, 也 算 开创 了 一个 产业, 所以 举孝廉 还是 能 推举 很多 人才 的。
他 补充 了 一下, 他说 我爸 是因为 编竹 篮子 竹杯 罗 编 的 好 石棉 厂 的 师傅, 这 小伙子 是当 工程师 的 料, 后来 就 被 推荐 到 清华 上学 了。 我爸 还 问 清华大学 的 液压 专业, 这 是个 学 什么的? 要不要 去? 我 当时 还是 我 爷爷 有远见, 这 可是 清华, 你 管他什么 专业, 你 扫地 专业 你 都 得 去。 最后 他 才 去了 北京, 开启 了 他 传奇 的 一生。 是 你看 这个 侧面 也很 重要, 包括 其实 我们 说 这 期 的 时候 也 非常 审慎 的 说道, 是因为 推荐, 所以 不能 保证 所有的 在 学习 方面 都是 能够 挑 得 出来 的, 但 不 代表 权威性 的 都 不好。
对对对, 关于 当年 参加考试 那些人 努力学习 这个 事儿, 这位 叫做 斯 尼夫 鲁 的 朋友 说, 我家 至今 还 保留 着 我妈 当年 自学 的 数学 教材, 人民教育出版社 1973年 出版 的 初等数学 书上 密密麻麻 都是 笔记。 这 本书 一直 鼓励 着 我, 那 可以 当成 他们 家的 传家宝 了。 另外 关于 当年 的 政策, 这位 叫做 陆 小 淅 的 朋友 说 了, 我爸 就是 七八级 的 大学生, 比 他 同班 最小 的 同学 要 大 13岁。 当时 就是 按照 小平 同志 的 指示 全脱产, 但是 继续 拿 工资 的。 那 期 节目 我们 说 了, 邓小平 加 了 一句话, 就能 让 类似 于 这些 人 摆脱 家 里面 要 供养 家庭 的 这个 现实 的 负担。 能 继续 上学 的 是 另外 小平 同志 的 这个 贡献 方面, 这位 叫做 扣 多扣 加 的 朋友 说 了, 关于 小平 同志 为了 恢复 科技发展 召开 科学 大会 等 历史 事件。 强烈建议 大家 可以 去 北京 的 党史 馆 二楼 参观, 了解 解放 之后 到 改革开放 几十年 的 变迁。 看完 之后 非常 的 感慨。
再 接下来 关于 科研 停滞 的 这个 事情, 又是 我们的 制作人 之一 乃 树 又 留言 了。 因为 他是 给他 稍微 透露 一下。 但是 这个 中科院 的 博士 做 的 是 生物 方向 的 研究。 他说 说到 科研 停滞 甚至 倒退 20年, 我想 补充 一点, 最近 做 博客 才 去 主动 了解 的 跟 我自己 专业 有关的 故事。 他的 博客 叫做 K V F M K I W I N V 猕猴桃, 也是 做 科普 的 内容 的。 他们 自己的 这个 slogan 叫做 从 生命科学 的 角度 一起 聊聊 这个世界, 有 兴趣 的 朋友 也可以 找 感兴趣 的 话题, 他说 我自己 是 做 遗传学 专业 的。
中国 从 全面 学习 苏联 开始, 遗传学 研究 就 走上 了 完全 错误 的 理论。 我们 今天 熟悉 的 孟德尔 几乎 被 完全 抛弃 了。 当时 使用 的 是 这个 李森科 主张 的 一套 伪科学。 这 也 让 我们 错过了 生物 遗传学 和 分子生物学 几乎 全部 最 黄金 的 时代, DNA、 双螺旋 结构、 基因工程、 密码子 翻译 等等 这些 都 错过了。 也 让 当年 意气风发 走向世界 的 中国 遗传学家 没 落地, 度过 了 30年。 而 最近 几年 逐渐 赶上 的 科研成果, 大 的 角度 肯定 依赖于 改革开放, 而在 遗传学 领域, 则 依赖于 复旦大学 谈家桢 先生 为首 的 一批 遗传学家 努力奋斗 的 过程。 了解 了 这 段 历史, 也 为 这 段时间 坎坷 的 科研 发展 倍感 惋惜。
另外 咱们 不是说 到 小平 同志 谈到 那段 时期 老弱病残 这个 词儿。 嘛, 他说, 听到 老弱病残, 他 就 感觉 更 难受 了。 谈家桢 先生 1947年代表 中国 参加 国际 遗传学 大会, 才 30出头 的 一 小伙, 熬到 1977年 重新 能 做 遗传性 的 研究, 已经 年近古稀 了。 但 即使如此, 他 还是 用 人生 最后的 30年, 把 中国 遗传学 的 师资、 学生、 仪器 等等 重新 给 建立 起来 了, 也是 值得 敬佩。
关于 这 期 刚刚 也 说 了, 大家 很多 的 其他 的 留言 时间 关系 我们 就 不再 一一 的 展开 了。 同样 也是 有 很多人 在 评论 区 受到 鼓舞 和 在 讨论 的。 是 但 有一个 事儿 要 稍微 的 再说 一下, 因为他 专门 的 提 了, 希望 在 节目 里面 听到 我们 念 他的 评论。
你 这 开 了 个头, 后面 每个 人都 要 加 一句 了。
但 他 不一样, 之前 我们 也 专门 的 照顾 过 这个 群体, 小学生 群体。 其实我 有点 记不清 之前 节目 里面 有没有 说到 过 他 了, 他 叫做 半导体 的 忠实 粉丝。 这位 朋友啊, 我 忘记 刘飞 提到 的 时候 是不是 这 一位 了。
我也 忘了, 好像 是 提 过。
他 对 他汀 半 拿铁, 是因为 他 爸 经常 听, 所以 他 就 听 了。 还是 说 希望 两位 主播 可以 读 到 我的 评论, 以此 让 他 爸 听到。 孩子他爸 看到 他的 留言 之后, 也 给 我们 留言 了。 他说 这是我 第一次 来 留言, 因为 看到 孩子 居然 在 半导体 留言 了, 还 居然 得到 主播 的 点 赞。 孩子 开心 的 不得了, 第一时间 去 跟 他 分享。 前面 我们 给他 点 过 这个 赞 吗? 他说 我是 半 打铁 忠实 粉丝, 他 爸 经常 听 半 拿铁, 每 一期 都是 完整 的 听 完, 没想到 耳濡目染 了 孩子, 现在 孩子 每天 睡醒 和 晚上 睡觉 都在 听, 这 让 我们 父子俩 聊天 的 时候 额外 增加 了 话题。
感谢 半导体。 也 特别的 感谢 这 对 父子 们, 父子 们 其实 就是 让 我们 也 觉得 心里 特别 得 劲儿。 对, 很 有意思, 很 温暖。 温暖 是 你说。
起来 这种 全家 收听 的 真的 还 挺 多 的。
是 没错, 就 这个 忠实 粉丝 这位 小学生 朋友, 他的 这 层楼 里面 就有 家长 说 了, 我也 经常 转给 我 儿子 听来 加 个 小天才。 还 问 你 几年级 了, 我 儿子 在 开学 就上 五年级 了。
这就 交上 朋友。
就有 小朋友 说 我也 开学 上 六年级 了。
那 你说 现在 就 全家 共同 收听 的 这个 场景 还 挺 多 的, 有的 放 家里, 就是 家庭 的 背景 音, 有的是 开车 的 时候。 全家人 刚 开始 可能 不 喜欢 听 这 讲 啥 玩意儿, 后来 慢慢的 还 喜欢 上了。
有 这种 对, 时间长 了 也就 顺从 了。 听吧。
你 像 这位 朋友, 他 其实 留 到 62期的, 但是 我看 最新 的 评论 正好 瞅见 了, 哦哦哦 叫 那个 黑色 H I I I I S A。 他说 刘飞、 肖磊 两位 好。 天知道 我是 为了 来 留言 特地 下载 了 小宇宙。 我 一直 是 podcast 的 用户, 好 几次 想 留言, 但是 一直 不 高兴, 下 小宇宙 就 放弃 了。 这次 带 家人 在 美国 西海岸 自驾游, 一路上 开车 很久 都 是我 开, 我 就 顺便 又 听 了 几期 互联网 的 故事。 一边 听 故事, 一边 到了 这 几个 公司 的 所在地 和 斯坦福 走走看看 几次 我 都 停顿, 都 觉得很有 感触, 坐在 副 驾 的 妈妈 被迫 也 陆陆续续 听 了 很多。 几天 下来 他说, 小 刘和 小磊 讲 的 可真 好。
谢谢 阿姨, 谢谢 阿姨。
一听 就是 这个 中国 的 阿姨, 然后 他说 问我 怎么 操作。 就在 刚刚 我也 帮 他 下载 了 podcast, 你们的 频道 成了 他 唯一 的 follow, 你们 会 多 以为 对 世界 仍然 抱有 好奇心 的 老阿姨 听众, 请多关照。
感谢, 感动。 是是是。
你看 这种 家庭, 对, 真的 有的 时候 也 挺 温馨 的。 因为我 现在 偶尔 也是 会 怀念 以前 可能 一家人 看 个 电视, 一家人 怎么样 的 日子。 现在 大家 都 知道, 一般 都是 一家人 坐在 一块 各玩 各 的 手机, 对 这种 场景 想想 是 挺 舒适 的, 挺 安逸 的。
好, 这 期 说完 之后, 接下来 还 没完 事儿, 还有 一期 的 这个 评论, 111 期, 关于 深圳 前传 这个 事情, 首先 接触不良, 这位 朋友 反馈 了 一个 事儿, 是 他说 的, 不是我 说 的, 他的 这个 接触不良。
反正 接触不良。
对, 他的 这个 埃 批 显示 是 广东。 他说 沙井 现在 的 生蚝 也 不行了, 水污染 太 严重 了。 有没有 了解? 算了。
也 不用 再 反馈 了。 但是 说 起来 生蚝, 那 当然 还是 咱们 威海 乳山 的 生蚝。
沙井 生蚝 很 出名 的。 最早 是从 清朝 的 时候, 就 已经。
明清 朝 全国 了 就 接触不良 了, 现在 就。
那你 既然 说到 这个 山东 了, 那 期 刘飞 不是 非常 认真 的 推 了 一把 青 中, 也有 朋友 也很 有 感触 的, 也 给 我们 继续 反馈 了。
这是 刘飞 来说 一下, 一位 朋友 叫 胡毅 峰, 峰峰 老朋友, 他说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那是 李清照 居住 青州 时候 做 的 词。 你 看看 其实 小时候, 我们 那儿 就有 一个 公园, 大家 就 日常 经常 去 的 公园 范公亭。 然后 那个 范 公 在 我 读书 读 到 范仲淹 之前, 我 都 不知道 是 哪个 范 公。 后来 才知道 给 范仲淹 修 的 亭子 后来 改成 了 公园。
范仲淹 在那 住了 很多年, 李清照 在那 住了 很多年。 那 是因为 在 古代 其实 应该 就是 明朝 之前, 青州 就是 山东 的 首府。 是是是, 那是 州府, 所以 那个 时候 很多 名人 在那 住 过, 留下 了 很多 古迹。 李清照 的 很多 词 都是 在那 写 的, 所以 这个 也是 一个 可以 值得 去 参观 去 浏览。 当年 这个 欧陆 就在 这儿 起飞 了, 欧陆 也 买不起, 现在 欧陆 是个 豪车。
然后 有 两位 朋友 都 提到 了, 一位 叫 CCT3DD, 一位 叫 宁 竹 回首。 他们 都 提到 我 之前 提到 的 青州 佛 造像 这个 事儿。 我们 就 以 凝住 回首 这位 朋友 他的 评论 为例 了, 他 留言 是 这么说 的, 他说 青州 及 周边地区 的 南北朝 时期 佛 造像 有 个 专有名词 叫 轻舟 模式。 审美 上 最 突出 的 特点 就可以 形容 为 褒衣博带, 就是 服饰 轻薄 贴身, 体现出 明显 的 形体美。 你看 南北朝 时期 就要 研究 人体 曲 现 了。 至于 历史意义, 大概是 在 南北朝 文化 交融。 在 交界处 主要是 北朝 统治区, 但是 风格 又是 南朝 风格。
去过 青州博物馆, 一 整层 都是 青州 模式 的 佛 造像, 看到 实在是 太 满足 了。 这个 C C 这个 朋友 也 略微 说 了 一句, 说 轻舟 微笑 太 经典 了, 一定要 看。 还有一个 这个 朋友 叫 这个 名字 起 的 叫 兵卫 奇 祥 交易, 他说 我的天 哪, 这个 名字 这也是 我的天 哪。
刚 从 青州 回来, 这 期 节目 听 完了, 听到 刘飞 老师 推荐 去 回民 社区 喝 羊汤。 我 那个 恨, 青州 盛产 桃子, 青州蜜桃 不错。 说到 青州蜜桃, 青州 除了 这种 常规 季节 的 蜜桃, 还有一个 蜜桃 品种 叫 冬雪 蜜桃, 冬天 也能 出产 的, 也很 神奇。 它的 口感 不一样, 跟 我们 平时 吃的 水蜜桃 那种 特别 软 的 不一样。
它是 有 脆 的 小小 硬 的 脆 绿 桃 脆。
对, 脆 桃 也 挺 甜 的。 是 这种 也是 一种 当地 特产。
我们 那儿 也 经常 会 吃 到。 你 现在 刘飞 隔三差五 的 还会 弄 点 来。 是 你说。
到 这个, 其实 回头 我们 就 改天 是不是 抽 一个 可以 给 大家 寄 两下?
可以, 等 他 下市 的 时候。
这 兵卫 奇 祥 交易 朋友 还说, 他说 青州 古城 还有 很多 小吃, 比如说 古 槐树 旁 的 煎包 很 好吃, 这个 特别 推荐。 这个 煎包 之前 上 初中 天天 吃, 一块 前 六个 牛肉 煎包 清 真的 干了 这么多年。
还 太。
好吃 了。 现在 有 好几家, 但是 我 不太 确定 哪家 是 正宗 的 了, 因为 原来的 那个 老槐树 煎包 好像 没 在 开 了。 这个 牛肉 煎包 是真的 很, 应该 也是 我们 那边 的 一个 特色。 水 睫毛 它 不是 那种 怎么说 油漆 很大 的 那种 煎包。 是是是。
你 怎么 去 找到 最 原始 的那 第一家 是个 难 事儿, 你 就说 淄博 火 了 之后, 八 大局 我 现在 再去 看, 妈呀 这 一条街 上 全都 是 炒锅 饼, 全都 是 紫 米饼, 一家 一家 你 也 不知道 哪家 是 第一家 了。 是是是。
还有一个他 也 提到 青州博物馆 有 第一 甲 状元 考卷。 第一 甲 状元 卷 是个 什么 来历 呢? 是因为 之前 咱 不是 明清 时期 都有 那个 状元 卷 吗? 状元 卷 是 存在 故宫 里 的, 就是 你是 不能 私自 带走 的那 是 最 重要 的 一个 作文 卷, 就 国家 要 留 档 的 结果。 后来 我 听到 的 故事 是 这样, 我 后来 没有 特地 求证 过, 但是 在 青州 就是 这么 流传 的。 就是说 当时 八国联军 去了 之后, 这 一把 火 全 没了, 状元 卷 一个 都 没 留下来。
过了 几十年 之后, 青州 当年 有一个 状元 叫 赵秉忠。 这个 赵家 人的 后人 说, 我们 这儿 有 一份 有, 那 我们 就 上交 国家 了, 国家 去 珍藏 了 这 一份 儿, 具体 怎么 来 的, 也 他们 也 三缄其口, 这个 大 概率 也是 回家 之后 默写 的, 大 概率 当时 就 可能 想办法 找 关系 给 偷偷 拿出来, 对 吧? 就 类似 做了 个 纪念。 结果 没想到 后来 成了 中国 留存 到 现在 唯一 的 一个 明清 时期 的 状元 卷, 不容易 就 你看 当年 状元 写 的。
那 蝇头小楷。
那 也是 好多 错误。
批改 的 就 滑 了, 老 滑 了。
老师 没有 涂改液 是 吧? 但是 写 的 是 真不错。 那个 状元 卷 在 我们 那儿 你 能 买到 好多 盗版, 好多 复印 品。
仿古 品, 感受一下 当年 的 文化 气息 和 政治 气息。
还有 就是 像 这个 颈纹 很 深, 这个 朋友啊 颈纹 很 深 得 拉 一 拉。 这位 朋友 说 我 就 只 提 一下 他 中间 说 的这 一段。 他说 在 青州 古城 逛 了 逛, 碰到 当地人 在 打 够急, 那 速度 那 叫 一个 快, 还没 看 明白 一局 就 结束了。
够急 是 六个人 打的。
六个人 打, 而且 够急 真的 是 我们 从小 就 打 到大 的 那种, 家里人 打, 家里人 打完。 我们 上学 之后, 上大学 每 暑假 回家 都 得 攒 个 购机 局。
说实话 我 个人 到 现在 也 不是 很 理解, 凭什么 惯, 但 可以 风靡 大江南北。 像 我们 那边 升级 购 集 也 挺好的, 他 就 不能 全国 推广。
购买 其实 有 两个 小 门槛, 第一个 门槛 就 六个人 不好 凑, 满 四个人 好 凑。 还有 就是 这个 扑克牌 多, 那 罐 蛋 两副 牌, 有的人 觉得 不好 拿了, 六个人 四 副牌, 每个人 手里 一大把。 当时 小的 时候, 确实 我 有 同学 手 小, 尤其是 女生 同学, 拿不住, 拿不住 他 就 放 桌子 上, 他 就 摆在 桌子 上, 没事, 拍 了也 不是 铭牌, 他 盖 着 的, 所以 他 很慢, 他 每次 都要 掀开 看看 这 一波 连 自己。
都 忙 住了。
贼 费劲, 不容易。
关于 这个 家乡 系列, 山东 推广 系列, 今天 再次 跟 大家 反馈 到 这儿。 接下来 还是 这个 深圳 推广 系列, 依然 是 多次 留言 的 朋友。 A R K royal war, 他说 他是 新 深圳人, 谈到 深圳 的 变化 的 这个 话题 也是 比较 有 感触 的。
就是 疫情 之后 北上 消费 的 热潮 确实 越来越 旺 了。 从 微观 上 感受 最 明显 的 是 各 大 商场 里头 针对 香港 人的 繁体字 广告 越来越 多了。 去 逛商场 也 经常 能够 见到 一大家子 拉 着 行李箱, 拎着 大 包小包 来 购物 的 港人。 除了 来 吃喝玩乐, 港人 北上 消费 比较 热门 的 目的地 还有 山姆 会员店, 甚至 还 衍生 出了 专门 从 香港 出发 直达 山姆 的 包车 服务。 还有 很多 时间 比较 宽裕 的 银发 港人, 平时 做菜 的 生姜、 小葱, 也都 会 跑到 莲塘 口岸 的 城中村 来 买。 不止 在深圳, 越来越多 的 右舵 车 也 开始 出现 在 珠海、 广州 的 大街小巷。 七月份, 他说 我 老婆 在 郑州 出差, 还在 餐厅 遇到 了 两 波 组团 来 旅游 的 香港 旅客。 嗯, 从 宏观 上 他说 我自己 在 做 营商 环境 的 研究 确实 这位 朋友 他是 在那边 做 经济增长 和 营商 环境 相关 的 这个 博士 课题 的 同时 从 宏观 上 最近 看到 一些 数据 很 有 感触。
2023年 香港 居民 大概 有 5300万人次 北上, 平均 下来 每个 香港 居民 一年 要 来 七次 大陆。 在 今年 3月底 的 复活节 假期, 他说 的 今年 是 2024年, 五年 之内 总共 有 超过 190万人次 的 港人 北上。 他说 香港 人口 一共 是 730万, 要 知道 这个 对比, 相比之下, 南下 入境 香港 的 旅客 仅仅 有 50万人次, 190比50。 总结 一下, 吸引 港人 北上 的 主要 因素 就是 价格 优、 服务 好、 品类 多、 体验 佳, 加上 两地 同 说 粤语, 各类 方便 港人 北上 的 政策 也 越来越多, 相信 这样的 北上 热潮 将 会 持续 很久。 相比之下, 香港 本地 的 消费 就是 另一番 光景 了。 联想到 上世纪 几次 逃港 的 浪潮, 深圳河 两岸 生动 的 演绎 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跟 他 一样, 跟 我们 来 反馈 自己 在那边 这个 生活 体验 的 朋友 还有 不少, 我们 就 不一一 的 展开 了, 谢谢 大家 的 留言。
再说 一位, 这位 叫做 嗨 呦。 他说 现在 深圳 的 节假日 商场 里 都是 香港 同胞, 而且 从 去年 开始 开始了 反向 代购, 香港 同胞 会 把 深圳 的 美食 代购 到 香港, 深圳 内地 的 发展 感觉 已经超过 了 香港, 很 自豪。 这是 他 自己 在 说 自己的 感受。
另外 同样 是 感受 身 在深圳 的 感受, 这位 玄子 是 鱼玄机 给 我们 分享 了 一下。 他说 感觉 深圳 的 自由 和 开放 是从 政务 体系 渗透到 文化氛围 的。 刚 来 深圳 的 时候, 楼下 总是 修 地铁, 叮叮当当 整夜 没有 办法 入睡。 在 信箱 投诉 马上 就会 收到 电 访 和 解决方案 的 回复, 公共事务 流程 也 总是 清晰、 有效率, 电子化 走 在 最 前面, 真正 能够 感受到 科技 利民。 医疗 水平 不 太行, 但是 社 康 等 基础 医疗服务 都 超棒。 在深圳 的 第三年, 还是 很爱 这 座 城市 的。
他的 这 层楼 也有 叫做 老 顾 的 朋友 留言 赞同, 他说 深圳 的 公共事务 效率 是真的 很高, 上半年 有 一次 楼下 停车场 总是 鸣笛, 后来 114投诉 之后, 第二天 就 没有 再 鸣笛 了, 而且 还会 回访 了解 处理 情况 之后 是不是 满意, 真的 很 务实 和 高效, 时不时 就会 有种 作为 深圳 人的 幸福感 油然而生。 这是 身 在深圳 的 人的 切身 的 体验。 其实我 跟 刘 飞身 在 杭州 也能 感受到 这边 有 很多 政务 方面 的 效率 提升 也是 很 明显 的。 是啊 最多 跑 一次, 从 这儿 推开 去 之后, 对 我们 来讲 办事 也是 方便 了 很多 的。
对, 因为我 之前 在 一些 互联网公司, 其实 大家 全国各地 的 地方政府 都有 接触, 确实 浙江省 和 深圳 那边 是 比较突出 的, 政务 的 效率 很高 的。
最后 再 来说 最后的 两位 是 关于 怎么说呢? 当年 逃港 的 这个 细节 的。 第一 是 梅罗 张, 他 是对 我们 说 当年 的 这个 偷渡 有 西线、 东线 和 中线 三条 路线, 他 对 中线 做了 一点 小 补充。 但是 很多人 可能 不太 清楚, 以前 深圳 的 沙头角 是 需要 边防证 才能 出入 的。 所以 才 会有 我们 节目 里面 说到 的, 有人 躲 在 梧桐山 的 山头 这一幕。 逃港 者 需要 翻过 梧桐山, 翻过 那 武警 把守 的 边防线, 再 进入 到 香港 那边 的 沙头角, 也就是 这个 中英街 一带。 后来 中英街 管控 收紧, 很多人 选择 在 沙头角 游过去。 沙头角 现在 还有一个 公交车站, 叫做 三家店。 以前 这儿 唯一 的 商业街 只有 三家店, 没有。
所以 这 叫 三家店。
看来 是 这个 意思, 接到 后面 就是 海滩。 据 家父 说, 当时 隔三差五 就有 逃港 者 的 尸体 被 冲 回来。 确实 也是 一个 沉痛 的 历史 了。 是 我们 其实 也 稍微 提 过, 有些 中间 溺水 的 或者说 翻船 的, 付出 了 生命 代价 的。
最后 一位 阿 谐, 他说 他的 家 在 珠江三角 西边 山区, 小时候 听 村里 老人 说起 过 当年 的 那段 历史。 有位 伯伯 说起 他 当年 和 朋友 结伴 来到 深圳湾 走 西线, 更好 的 隐蔽 选择 夜里 下水。 他说 站在 岸上 看着 黑夜 的 水面, 水流湍急, 光是 下水 也 需要 很大 的 勇气。 他 看着 同伴 下水 之后, 最终 还是 没敢 踏出 那 一步。 后来 回到 村里, 他 还是会 经常 横渡 西江。 谢谢 所有 朋友们 对 我们的 补充, 感谢 大家。 今天 这 期 很长 了, 然后 聊到 这儿 半个 天, 113 期 杀青。
我们 下期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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