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来啦坐您的半拿铁请慢用
你要走那你可走不了对你来了容易走可难了他搞了这么多公司其中有一家公司官网上创始人挂的是四大天王哪四大天王魔力青魔力海魔力瘦魔力红这些个专家有生之年会不会有人在回忆录当中谈到这个事真的
这牛逼啊这个事不行我得吹一吹我不能白干是不是我参与到这个特别巨大的国家级的荣誉我要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我以为你要说会不会有人是办拿铁的听众在评论区里当年我测的时候我跟你说我没注意这里面还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不是不要这么说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没有完全不是可以
半拿铁第 14 期开始各位好我是萧磊我是刘飞今天算起来算是接续骗局系列但是其实第 11 期的时候这个所谓的中国金融骗局就不太是金融方面了你就抛弃金融这个定语了所以今天虽然还有骗这个字但是我们算是换一个语境
讲什么呢我们说说中国的芯片江湖有这个感觉距离就有点近了是吧当然你要说近呢现在虽然是各种各样的新闻上的比较多但是咱基本上还是要往前开始倒先说简单说说这个中国芯片的发展历程中国曾经拥有过全自主的半导体产业建国之后当时为了
挫败没讲反攻的阴谋保卫我们胜利的果实当时国家也是大力的在发展计算机技术的最起码的一个原因是为军事服务那个时候我们跟苏联老大哥还是特别密切那边提供了一些技术的支持咱们开始大力的发展 1952 年的时候我们成立了电子计算机科研小组
是华罗庚先生负责的又过了两年这个计算机小组转到了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是由钱三强先生领导的那其实听起来就跟当年的像原子弹或者那种科研的那一块是
这个高度堪比两弹一星的高度对吧到 64 年我们成功研制出了 119 计算机运算能力每秒 5 万次这是第一台自主设计的晶体管计算机然后到了 65 年我们自主研制的第一块集成电路在上海诞生从此咱们国家就进入到了集成电路时代这个时候只比美国晚了 5 年
那这么说咱们是越拉越远是吗对你瞬间就已经感受到我们后面的那些个变化了 72 年我们实现了从中小集成电路到大规模集成电路的这么一个跨越我们中国跟美国的差距慢慢的开始拉长
但这个跨越美国用了 8 年我们用了 7 年这其实也算是在那个年代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截止到 70 年代末中国建设了 40 多家集成电路工厂而且那个时候你想 66 到 76 中间的这 10 年特殊历史时期还能做出来这个就很了不起对啊但是后来到超大规模和特大规模我们跟美国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了拉大到 10 到 13 年这么一个距离了
结合你刚才提的这个问题结合咱刚刚说的之后为什么我们非但没有拉近这个差距反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是你要按道理说军用转到商用转到民用其实咱们在那个年代也正好是一个转换的阶段按理说应该是商用能发展起来而且也是有政策支持的你说到这了一会咱们会谈到从转过新时期来讲
有支持的情况之下为什么还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可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结论但是我们从具体咱们听听故事就知道了对我们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做陈进前进后退的那个进陈进大哥陈教授前进还是后退我们说说看他 68 年生人祖籍是福建的同济大学本科毕业 97 年博士毕业于美国德州大学奥斯丁分校专业是计算机工程博士
博士毕业之后刘美工作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为什么因为进入新世纪之后中国的芯片产业当时确实是也是比较落后了算是一个百废待兴的状态我们国家要发力我们必须扭转受制于人的局面所以说当时其实是举全国之力来发展国产芯片的
就在这个背景之下陈晋他回国了毅然回国他身上回国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的光环的海归青年学者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在摩托罗拉半导体总部做过芯片设计经理担任过高级主任工程师
特别辉煌的一个履历所以说拿着这份简历特别顺利的他就进入到了上海交大刚回来没多久 2000 年 6 月份的时候当时国务院就印发了一个叫做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这就是刚才说到政策支持对就这么一份文件业内史称 18 号文件它都有代称了可想而知它的重要性
其实这份文件大意是什么呢就是在国产芯片的制造跟研发上把国家行为逐步转化为公司的行为就你刚刚说到的那个当时的说法中国要制造自己的 CPU 这就成了一个时代的语境跟风口了
这个时间是 2000 年 6 月份转过年来到 2001 年国务院没忘了这个政策接着给配套给补充 02 年为了落实它继续的有政策在集成电路领域又颁发了若干个文件也就是说连续三年的时间整个的一系列的政策算是不断的在落地都在给这个政策层面添砖加瓦就是为了扶持中国芯片产业的发展
国家层面这么有热情地方上那相应的也特别有热情你比如说 2000 年 12 月的时候上海市也发布了一个文件就是鼓励软件跟集成电路产业的发展那个时候叫 54 号文那么咱刚不是说了吗陈静回来之后他进的是上海交大刚好就在上海对不对所以说他算是赶上了一个最好的时候刚进上海交大就给他任命了一个总设计师
这个总设计师是什么总设计师呢叫做 DSP 芯片研发计划一个汉芯计划的总设计师你一说汉芯我就有印象你都有印象对吧那有印象你可想而知这个事情
有多大的影响 DSP 是个啥呢这事咱稍微的解释一下你要说纯从学术的角度解释的话 DSP 它叫做数字信号处理器这么一个简称其实当年通信
计算机消费类电子产品领域算是一个比较基础性的一个器件它有一定的特别性它的特别性怎么理解呢就是它能够及时的处理数据可以用来快速的实现各种数字信号之间的算法的处理你比如打个比方可能相对好理解一下它最早的时候是用在对于语音通话的急速处理上保证我们在听到对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延迟
如果说现在的例子的话你比如说用在 Siri 里面能够做到随时随地的语音待机耗费的电量比较少当然这只是它就能实现的其中一个功能帮助我们理解它是什么方向的实现功能的这个逻辑芯片嗯那个时候是 2000 年啊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现在很多 DSP 在图像方面的这个应用它不光是语音在图像方面也有应用基本上都转向 GPU 来做了就可以直接给它替代了啊
但是当时来说 DSP 跟电脑的 CPU 这是芯片工业的两大核心技术那个时候只有少数发达国家有这个 DSP 的技术它如果真能做成的话相当于填补这个领域当中的国内的空白嗯
那这是万众瞩目的感觉而且是上海这种地方上海交大专门给他成立了一个芯片跟系统研究中心提拔他做新成立的中心的主任不光他是汉芯计划的总设计师还有实职研究中心的主任当时那是意气风发那体制内了现在人家本身自己也特别的有志向刚开始研发我就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四年的计划叫做
第一年第二年我要卧薪尝胆第三年我要一鸣惊人第四年呢我就海纳百川蓬城万里哎呦这个计划听起来还是像那么回事挺靠谱啊有两年时间卧薪尝胆呢人家也没说我明年我就给你干出个啥了对没说是没说但是他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宣布不想尝了哎呀这个胆不好吃
有点苦我直接一步到位直接就宣布 DSP 芯片汉芯一号我研制成功了提前一鸣惊人了少走两年弯路本来第三年才一鸣惊人的不到一年的时间是 02 年的 12 月 21 号研制成功之后到 02 年底的时候就已经流片成功了
流片怎么理解简单的说你理解成打个样吧就是先做样品当时号称的技术你听一下采用了 0.18 微米先进工艺集成 250 万个元件具有 32 位运算处理内核每秒钟运算高达 2 亿次这个技术水准当时已经超越同期的英特尔了世界顶尖了超越英特尔了第一到这个水平了第二就用了这点时间
那你正常的思维他肯定要有点问题怎么能做出来呢对吧是吧你就按当时英特尔的这个实力的话至少要花他两倍的时间才能把这个东西搞出来而且人家是又有资本对吧又有大组织的这个就工业化生产的科研的这个逻辑对呀对他自己一个小研究所
那个时候应该规模也称不上能跟英特尔去匹配那比不了英特尔那个时候还是 IDM 的巨头整个的它全产业链都有的自己从设计到制造到封测都能做的当然现在也是一会我们会说到整个的流程方面的问题你说
大家就得考虑考虑你这一穷二白开始搞你这个整个团队只有 77 个人大多数都是交大在独的硕士跟博士你咋搞出来的呀大家都开始怀疑这个事但是呢很快大家的嘴就被堵上了
就真的拿出来就像咱们之前聊的水变水晶发动机我给你出来水了他们真做到这个程度了而且水晶发动机现场咱没看到流出水来人家都是开了现场发布会现场请专家去验证的这个新闻发布会哪开的 03 年的 2 月份上海市新闻办公室
主持召开的汉兴一号的发布会而且当时这个发布会上
信息产业部科技司的司长上海市的副市长上海科委教委的相关负责人都悉数到场了科技领域教育领域因为涉及到高校嘛哎呀在这个场合对吧而且除了这些个领导到场之外咱说不是现场验证吗有好几个知名的院士包括 863 计划集成电路专项小组的负责人这帮人组成了一个鉴定专家组
在发布会上就直接给出一致评定汉芯一号及其相关设计和应用开发平台属于国内首创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这是中国芯片发展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 Miles Stone 挺好我这跑个梗跑个活我才有两种可能转折点可能就在这了一种可能是包了个皮第二种可能那就是
收买了但我感觉第二个可能性不大往后说你慢慢的听你说的这两个都沾点边都沾边对
那这跑活能力越来越强了预测能力很强但是问题是就算是按照刚才预测的这个也有点说不通咱不是业界的这么多大牛都检测了吗这是权威认证事实上当初确实是从面上来讲没有人在质疑他这个汉芯一号是有问题的了大家就是觉得他就是牛逼这个东西被证明牛逼之后你想陈总设计师那一飞冲天了
上海市科委给他授予了上海市科技创业领军人物
04 年上海交大把他特聘为长江学者然后呢那这么算的话他其实非常年轻对啊刚工作没几年的感觉刚回到交大到 04 年也不过才四年的时间对不对长江学者身兼述职上海交大微电子学院院长上海规知识产权交易中心 CEO 上海交大汉兴科技有限公司总裁交大创企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学术产业两手抓嘛是啊
但是即使有这么多的功劳人家陈教授陈总没有躺在功劳部上咱不是还有那个计划吗咱第三年一鸣惊人第四年海纳百川还得再接再厉对咱翅膀得继续扑了起来才行虽然我提前一鸣惊人了但后面我海纳百川蓬城万里这事我得继续干于是乎 04 年 1 月汉兴一号发布还没有满一年
他的续作汉兴二号汉兴三号就出来了我的天就这么快当时陈教授手里面拿了汉兴申报了国家 863 计划项目向国家总装备部申报了武器装备技术创新项目
这是要直接运用到军事了对而且这只是其中申请的一部分的项目你比如说当年的有个项目申报材料上这么写的两年跨越 20 年汉芯 DSP 将取代美国 TI 公司的高端 DSP 但问题是取代这个事它就跟娶媳妇一样你娶没娶
你办没办婚礼那人家不知道吗你没必要跟个明星一样我娶了媳妇我还弄个隐婚对不对那你取代你倒是大张旗鼓的去取代到底取代没有呢你得看看它现实层面落地落到什么样的程度有没有用上到底那些地方有没有用上呢 03 年 2 月的时候汉芯当时就明确说了我们这个系列已经跨入国际市场并且获得了超过百万片的订单了这是汉芯一号
后来咱说的汉芯二号汉芯三号他当时也说通过了 IP 专利授权方式赢得了初步的市场回报了在产业化的道路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了汉芯三号已经寻求国内外的大厂合作了国际知名企业 IBM 会在系统整机方案当中来采用对
那这就不光军事用途商用那跟 IBM 合作未来个人电脑这个市场对每一代都有落实
但都落实在他的嘴炮里了反正我就放话出去有这订单话是这么放的事实上一直到 2006 年汉芯不管是几代其实后面还有四代甚至是五代这三四年过去了始终都没有实现真正的产业化你自主研制的芯片
三年过去了 03 年最开始就韩信银行就可以落地了一直到 06 年你获得了超过百万片的订单三年之后始终没量产这是个什么情况是啊你第一代没量产你又搞了二代三代四代
业界有这么一个举例就是说好比你苹果 12 还没投产苹果 15 已经开发布会了那 12 人家还买是不买关键是想买我也买不着所以说所有的这些问题当时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发酵但是很多事往往是出了问题大家才会去回溯一点其实说实话那个时间点其实真正的爆出来问题之前可能真不见得有多少人去想
这个事前面你说的那些专家背书对吧再加上他感觉看起来人家也解答之前的疑问了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事谁会管你到底说投产没投产而且新闻告诉我了我当然就信新闻了是那么
到底是谁点燃了大家的疑问回过头去想导火索就出在 2006 年的 1 月 17 号有一个神秘的举报人在清华大学的 BBS 上发了一篇帖子有可能是水木清华 BBS 对就是水木清华对
水幕社区质量确实很牛逼在当年有很多重要的事都在上面发生的当时帖子的题目叫做触目惊心的汉兴黑幕举报陈教授的汉兴 CPU 造假有当时的图片你可以看一下截图
大家就想象一下当年没有微博热搜也没有什么朋友圈没有什么现在这种社交媒体这种 BBS 那就是能发酵最快的一个地方对尤其是你是在一个高校那种头部高校里这么一个科学
可能大家会觉得有公信力的一个地方发出来所以说举报人选平台选的也特别的到位你要直接发到天涯有些人觉得这完全是诽谤他出来揭示了很多的细节按他的说法怎么个造假法他这个汉心你刚不是也猜了吗那肯定不是自己弄的不是自己弄的是怎么弄的是偷了摩托罗拉的改了改搞了搞装修抹了抹粉
变成了泰德拉真猜对了这只不过我本来以为可能是英特尔的结果是摩托罗拉的更多细节咱先不多说为什么因为陈教授当即就站出来表态了完全这是污蔑
当场反驳你就是瞎扯你给我出来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就没别好屁你出来咱俩当面对峙以正清白而且上海交大汉兴科技有限公司也是第一时间发辟谣声明但是这个名字不知道你刚刚有印象没有上海交大汉兴科技有限公司总裁是陈俊那就自己发声明所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各方调查针对这个事情真的看出来各方的力量
当时为了调查这个事真的是特别认真的在推进推进这个事的一共有那么三股力量第一就是这个举报人他不光是发这一个帖子后面还会有继续的持续的提供信息那发声往哪发呢涉及到了两家比较重要的媒体第一家 21 世纪经济报道第二家 IT 时代周刊
所以其实有点像咱们电影里看到什么电视台收到录像带某个举报人把脸盖住我给你放一放电视台放一下你就说他们联系这两家其实都接触到举报人了但是过程其实都不见得有那么顺利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坎坷按照当时他们发布的各种手记包括举报人包括记者
第一次接触的时候相互都有点担心的甚至都有点我要英勇就义的那种感觉在车里面每聊 10 分钟往前开一段每聊 10 分钟往前开一段怕被监听记者想要偷偷的打开录音笔结果被举报人特别敏锐的发现说你不要开
我也不知道下回你还能不能联系到我可能说不定哪天我就没了就是用这种状态当时在推进这个事情这跟行侦剧一样而且我觉得这个过程当中这个举报人特别小心还有一些隔离措施其实他声称他说那个帖子不是我发的我不知道是谁发的这个文字是我写的但是我有人拿出去了他甚至没有承认这个文字是他写的他
他说一开始他不希望这个事被炒作所以说在 05 年的年底 12 月份的时候他选择的方式是像包括科技部总装备部在内的 40 多家跟汉芯项目有关的单位和部委直接跟官方举报给了举报信给媒体他认为可能很危险就给官方可能靠谱一点对他给了举报信之后其实上面是有反应的
包括科技部教育部会同上海市政府就成立了一个专家组下去调查了他们当时是稍微有点听说这个事了但是后续就没动静了就不知道这个事情有没有推进了之所以他现在站出来就是因为他说 B
BBS 上那封匿名信让我已经没得选了我必须站到台前来了这些信息其实是他当时举报的那些信息基本上是这些信息大差不差他是这么声称的但是有的媒体报道就直接把他说成是举报人了所以综合所有信息我个人猜测说不定就是他只不过他当时不太敢承认现在这么猜问题不大了因为也不涉及所谓的人身的安全的问题了这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
那经过了这三个方面的推进第一举报人第二是媒体因为说实话为什么拎出来这两家媒体当时其他的很多媒体慢慢的都接到了口径都不跟不报这个事了但是这两家呢就比较刚一直到现在南方报业集团 21 世纪其实还是还是有这个比较刚的这个血液在的
第三呢就是这个调查组嗯这三方的推进下来今天我们到这儿先不卖关子直接给最终结论经过两个多月的调查最后的结果公布汉兴一号确系造假哎呦
这是官方给了一个明确的结论了对 06 年的最终的 5 月份上海交大发布了一个通报认定陈进在负责研制汉芯的过程当中存在严重造假和欺骗的行为撤掉了他上海交大微电子学院院长的职务撤掉了他的教授资格解聘了他的聘用合同包括教育部科技部国家发改委
都终止了相关的前面申报那些项目的执行追缴经费撤销长江学者的称号反正前头是怎么得到的后面基本上都给他撸掉了你这要写到书里那就是四个字就行了就不在话下就是很正常的字不在话下那你看结论放在这个地方了我们要回过头去再说说细节了其实刚才我们只是说举报信没第一时间去确认他讲的细节
先告诉大家官方认可了确实有问题回过头去我们再看看他造假这一路是具体怎么弄的他的造假其实是从他的履历就开始了
所以咱们前面聊的履历还是有一定的问题的他是刘美博士吗他是但是首先他的研究方向有造假他研究的并不是芯片设计是芯片测试这你就懂了哎呦那就是从程序员直接变成测试对吧那这两个还是有点天差地别的这个事实呢也是经过多方考证的包括两家媒体都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毕业论文嗯
已经概出而认证了他不是学的设计但是你
你求学期间你不是专攻 DSP 芯片的设计那之后的这个职业履历如果合理的话是不是也能够撑起他对于汉信一号的研发呢所以说我们还得看看他的工作经历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上海政府网站关于他的介绍他先后在 IBM 摩托罗拉包括还有一家公司三家公司任职的是高级主任工程师芯片设计经理这些个职位那都是负责性的
实际呢实际上首先这是上海市政府网站的介绍其实在上海交大内部网站的介绍当中就没有所谓的 IBM 这个说法就是我再偷偷多加了一条对而且摩托罗拉这个事他确实任职了他干的也不是他声称的所谓的高级主任工程师实际上在摩托罗拉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测试工程师哎呦
他也没干什么芯片设计经理这么一个职位听起来就像一个互联网基层跟别人说我当年把淘宝做起来的我跟你说互联网圈子可多这种人是吗当年淘宝我做的最后一搜发现他就是写了几行代码这就像前几个月关于奥迪的小满的广告出问题之后大家就在吐槽广告界你哪怕是一个
扛了摄像机拍了一个镜头的也会跟人说这广告我拍的是
当然大家各自吹各自的牛好像都能理解但他这个明显就是造假比吹牛要更过分太夸大了压根没干过对好他没干过那也不能百分之百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对就人家以后学习的是吧成长了对我们再从他的成长经历之上去看看他有没有成长的能力和时间可能性他 98 年 1 月份毕业的 2000 年 3 月份回国的把
把这些时间全算上基本上如果不是不释出的天才的话达不到能够领先回来设计汉心的这个程度即使是在国外的任何一个公司聪明在家机遇你都占了你不待到五年你很难摸清全数字 DSP 设计整个的这个脉络是啊
当年乔布斯还在亚达利 IBM 都干过活呢干过基层那他回头让他再去干这些事他也干不了啊其实当然这个话其实还是相对审慎的来说也有直接不客气的你让一个测试工程师搞一款高端 DSP 的芯片研发不可能也吹牛了
这个其实我们说的非常细致了这是非常给他面子去一点一点的追究这个事情不给面子的说法就是纯大忽悠所有的严密论证下来的路径全部堵死了完不成那既然我们已经从这个层面去论证了他确实没这个能力我们就看看现实层面他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02 年的时候啊他有一次去美国就拖一个在摩托罗拉的朋友啊
从摩托罗拉的工作站上给他 download 了一款芯片的源代码 download 了啥词就把这款芯片的源代码给烤下来了这款芯片是几百名工程师在以色列用了三年的时间研发的后期流片也用了十多次咱刚有一点没说他那个汉芯一号流片一次就成功了
是它不需要浪费时间了本身就是现成的它不需要再多些人家搞定的它拿到这个源码之后就开始声称我这个汉信一号已经搞成了这就是咱所谓的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儿有稍微问一句就是这个源代码它是软件层面的东西现在它用软件层面的东西就可以把这个硬件造出来是吗
你也问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只有源码是我可以把芯片的样给你弄出来用它是用不了它源代码不包括调试接口的 IP 模块就相当于简单理解没有 API 你外头应用程序也没法接再举一个例子业界比举的比较多的例子就好像一个计算机你有主机有显示屏了没有键盘没有鼠标你没法去做人机对话
除非对原码进行一下修改就是我们拿了别人的代码来我们正儿八经的把它改成能用的并且后面这些我都自己写但是给他是其他的不忠他没有这个能力就连这个也搞不定他也改了一部分改了一部分才真正的能成为所谓的汉芯一号发布的这个东西就是那你也不能说完全是套个壳就这里面还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对对对
所以说怎么办怎么实现验收因为这个东西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所以真正的骚操作你猜的第一步来了就是搞包装真的是套壳了套的什么壳他对摩托罗拉情有独钟请他的弟弟从美国又给他买了 10 片摩托罗拉的跟之前那个不一样了芯片型号有不同了
成品买了 10 片芯片过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就相当于你要造一个电脑能用的你先把 Windows 给偷来了想了想我再把主机也给偷了对都给弄了我直接一步到位得了对不对买过来之后那不是摩托罗拉的吗那他怎么办呀
他就找了一个砂纸把那个摩托罗拉心跳那个摩托罗拉那个字样磨掉了所以人家这个微小的工作还包含手工艺活对不是搞高精尖的东西但是话说回来人家毕竟是还是搞科研的嗯手活没那么好嗯
这个手工艺做的不够精细自己磨的呀怎么看都不够专业能看出来那去找非遗传承人做所以说他真的就找了专业的人了什么专业的人呢找装修公司雇了民工花了两天的时间
是非常细致的把芯片表面打磨的特别的光滑然后又找封装公司把汉兴的 logo 大模大样的印上了我现在要是干记者行业调查记者我就特别想去采访一下这个民工他知不知道他磨的这个东西是个啥他知不知道未来这是中国历史上很重要的一个里程碑你这个思路很好
当时就有人去找到了媒体也想找这个民工但实在确实是没找找是但是
找着这家公司了装修公司而且这家装修公司找着的难度没那么高很戏剧谁找着的呢方舟子先生在我们节目里终于出现了一位重要的名人咱是男的咱都叫先生对咱们先说清楚这个不一定是代表很尊敬就这个意思大
当时那打假先锋对不对他是怎么找着的呢就是这家公司其实跟陈教授有渊源之前承接了陈进办公室的装修说起来网大了说是帮上海交纳的芯片跟系统中心做过装修后来陈进就直接打过交道我就找你就完了你不说民工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参与了这么重要的项目吗是啊民工知不知道咱不知道但是这家公司他是知道的他打磨完 CPU 之后
就像你说一想这牛逼啊这个事不行我得吹一吹我不能白干是不是我参与到这个特别巨大的国家级的荣誉我要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于是乎他们就把这个成果号称参与设计 CPU 的成果就挂在他们公司的对外形象展示网页上了
这么形容的十分荣幸的承揽了芯片在商业化运用上的商品定义和造型设计哎呦喂这真的是就怕猪队友啊人家哪怕就做了那点微小的工作也必须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
这个事就一个链条就这么串起来了这个脉络找着之后前面咱不管怎么推测这变成了一个铁证了对不对而且第一块他拿出来展示的这个芯片是用了远马的自己某种意义上自己弄的这个芯片是一块后来用来测试的这个芯片是买来的这个芯片这两块芯片啊
规格都不一样啊一个大一个小引脚的数量都不一样区别非常明显就相当于是这一头驴一头是草泥马不是一回事啊你没法都说成是自己的你这个场合拿这个那个场合拿那个这不行啊你但凡有点心你对比一下公开的影像资料你都能看出来不同那专家到底是怎么看的是驴和草泥马确实有共同点它都不是马嘿
说到这儿想要跟大家分享一首歌来自于电器樱桃叫做世界上并没有马今天就把这首歌放在我们的片尾片尾取预告它原始的汉兴一号就自己拿原码搞出来的那一块咱不是说了没法用吗对吧后来买的可以用这是这两个的区别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面对媒体的镜头拍摄的时候它展示的是它原始的汉兴一号哦
但是咱不是说他要测试的时候对啊他要展示程序嘛是他要看我这个能干啥嘛偷偷换了啊瞒天过海要播个 MP3 歌曲播歌的时候用的就是买来的那个哦咱们要举个类比就像之前水清发动机的话那就是人家真做了一个出水口啊
偷偷灌水了给你展示的时候这样记者你去拿水倒出来真有那边两个水龙头我跟你灌的是农夫山泉而且你说到这了咱回溯一下那期节目还有一个没讲的就是有记者在水清发动机的车上找到了电源插头有电源插头就是它可以充电
其实水晶发动机到底能不能让车跑还另说是不是充电进去的这事不知道当时记者有这么一个疑问当然这就又涉及到技术的问题了有兴趣的大家可以回去听那期赛林汽车和青年汽车的那期节目但这就插一个小的段子就当年 iPhone 第一代发布会因为当时会场信号太差所以那个 iPhone 上面那个信号是画上的你知道吧那设计师画上了就满格信号其实可能没有但是不能
不能说人家造假可能是为了发布会效果之后出的手机确实信号还不错你别说 iPhone 是画上的人家做的不是能放歌吗弄了一个 MP3 出来里面有重复播放的三首歌
后来各方报道都说作为沉浸作为一个发明者都没有办法去换歌一共这个 MP3 里头日复一日的就是三首歌沧海一声笑挪威的森林天冷就回家天冷就回家是个啥歌前两首我知道我也没听过咱且不说他到底是真正的为了搞效果才说他没法换还是他确实就是懒我就不换了我就这三首了但
确实还挺戏剧的挺讽刺的任何领导去视察的时候来回的就放这三首歌话说回来咱刚才说到对他给媒体展示的是自己搞的那个圆马搞的那个给专家组鉴定的也是自己的圆马搞的那个所以说这个事有点想不明白那个其实是没法跑程序的
那是个半残废是汉兴一号那到底是怎么通过专家组的鉴定这是整个事件当中到现在仍然巨大的谜团对至少到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不知道这个专家这些个专家有生之年会不会有人在回忆录当中谈到这个事我以为你要说会不会有人是半拿铁的听众在评论区里哎呀当年我测的时候我跟你说呀我没注意呀哎呀哎
要是有这个效果那可就是仪式感拉满了大家给转发一下知道这因为我们怎么说呢还是留面子吧各个专家我们都没点名有心的朋友在我们的后面收纳审查资料里面都能看得到反正之后几乎所有的专家都选择了沉默
甚至我也没想明白的包括菲斯卡尔在内后来人家也去找菲斯卡尔确认说我们在内部调查我们还没有结论后来就公开报道语境当中就没有看到他们对这个事情有任何的说法对你按理说我的东西被盗走了我肯定站出来要说话对所以说针对这些个人的沉默
后来有很多人就扩展阴谋论了哎呦这是多大的能量啊让他们都能够闭嘴又得上头有人了对但是呢这个没有任何的所谓的证据这事我就没法展开就不做这方面的任何的展开了说到这呢技术上的造假过程基本上跟大家讲明白了你知道是怎么做的了你可以去复不是你以后可以去辨别了哎
除了技术上造假之外呢咱看看他在商业操作之上或者说利益攫取的过程当中是怎么做的啊从汉信一号发布陈教授就开始在社会上招聘了很多的市场销售人员专门负责各种各样项目的申报
这个我确实没太想到我以为就把前面这个东西骗走了然后肉身逃出去得了然后这还是正儿八经想做商业化呢不是他这个申报的过程就是骗的过程我不是想要真的用到产业里而是通过申报先把钱薅到对其实就跟咱们前面说到的各种骗局非常像的一点就是我不管做什么东西我必须要把宣传这一步
做到位一掷千金全方位多渠道的搞宣传
去骗去搞偷袭他窜度了很多项目比如说指纹识别系统的芯片身份识别系统的芯片数字证书 SOC 个人信息终端 SOC 银税一体 SOC 等等花样百出 SOC 是什么呢简单解释一下 System on Chip 翻译过来叫做骗上系统简单理解你就可以把 SOC 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颗芯片其实它就是一个
完整的把硬件软件都集成在一起功能很强大的这么一个芯片就本来芯片是一个技术嘛它不结合业务我为你的业务然后定制一个能完成功能的一个东西直接给你成品这就工程了对吧这个过程当中啊咱不刚刚说了吗陈总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当然除了研发之外啊
从编写材料到上报到答辩到领导跟专家的视察公关活动都是亲自上场的而且整个过程他自己能够给你表胡的天衣无缝据说汉兴当时的员工大家都很佩服他我您这个答辩跟公关能力该说不说那就是牛逼呵
就通过这样的方式签了很多的合同立了很多的项目但是立完之后就根本都没去做那立了项之后就有拨款了拿了拨款之后特别有江湖义气组织员工大规模的旅游出去玩先开始团建了对把所有的人都伺候好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你来做事旅游完了之后回来好继续来申报下一个项目
这个过程他一共搞了多少呢从 03 年 1 月到 05 年 6 月一共是获得了有关部门的立项 31 项这都是搞国家的钱骗取了各个部门的无偿拨款超过一个亿了组织大家旅游花几个钱我做点宣传当时也不需要花多少钱我又不是说商业广告那么大对吧也就是发发文章就好了对不对相当一部分钱后来看一下源源不断的都通过各种的关联交易和财务操作进到了
他本人的钱包当中了哎呦但是法律在这呢对吧是啊虽然钱当时他是揣到兜里了后来呢按照官方的说法退回了拨款但是因为当时法律不够完善这个陈总陈教授本人没有受到任何的法律的处罚啊
还能这样啊不光是他包括 2006 年年末这个事情就已经画上尾声了基本上都已经盖棺定论了嘛还有记者还惦记着这个事呢专门去向国家有关部门去求证有没有人在这个事里面受到法律追究是啊
没有任何人因为汉心造假这个事情受到任何法律的供求这个跟之前跟我的想象也不一样跟咱们之前讲的骗局故事也不一样前面讲的那些多少都是死刑几个亿的经费对吧你少说也是几十年的有期徒刑对
这就是芯片行业的某种特殊性不光当年现在有些案例还是这样的你还没想到的是什么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事过去之后陈教授一直很活跃是吧而且活跃在芯片行业还在芯片行业
甚至跟上海交大这个名字还有关联哦你敢想现在公开的工商信息你现在就能去查上海交大汉兴科技有限公司当年的啊嗯改名了现在叫做上海领威科技有限公司陈进仍然是这家公司的自然人股东持股比例 10.5%嗯
而且这家上海领威目前还是上海硅宝通讯科技有限公司和上海硅智芯片技术研究所有限公司的大股东持股比例分别是 60%和 40%这当中陈进本人直接持有上海硅智 20%的股份嗯
所以我感觉陈教授还是很了不起要我的话我要是上海交大领导我不想跟他合作可能就是表达能力真的太强了所以这个事情后面真的就没有人再去真的能挖出一些什么了讲故事就只能是讲到这更多的咱且还不是说我不能跟你说是挖不到了不是实在是也挖不到什么东西了
但是话说回来咱刚不是讲了吗这陈教授刚回来的时候那是一腔热血想要成就一番大事的包括后来就是发帖子的举报人被证明这是汉兴一号研制小组四人组当中的其中一位其实也是当时非常亲密的要不然不会知道那么多的细节刚刚咱们说到的部分的细节其实都是举报人举报出来后来又经过多方验证的各方印证之后才跟大伙说的
他说我最开始加入到这个团队里面就是因为觉得陈静他是一个务实的人被欺骗了感觉对但是呢我就发现汉信一号一发布之后哦项目申报一个接着一个
这个陈静就发现原来物虚这么爽啊我就物点虚我就有这么多的好处我就吹吹牛逼我就可以了那我费心巴力的去投入那么多的精力投入那么多金钱干什么事算了哎呀这就是被腐化了非常的不坚定啊选择了一条更加容易的道路啊是嗯
所以说按照举报人的说法啊我发现这个苗头不对之后我痛定思痛一分不该拿的钱都没拿我就退出这个团队了嗯
当然当时其实也有另外一些报道也好说法也好说是分赃不均造成的那这个就是我们只是给大家呈现一下对也没有做实的证据对之所以说这个就是你现在看包括以后的一些某些事件的评论和新闻的时候如果之前你没有意识到过这个问题你考虑考虑可能不同的说法背后是有不同的原因或者不同版本的故事对吧
那不管他们自己内部的原因是什么究竟为什么在当时的这个科研和审批环境之下这么大张旗鼓的骗人的事这条路能够给走通了呢嗯
我们援引一下北大国发院的前任院长经济学家周其仁的表述这也是比较著名的经济学家非常知名的他说这倒不是说有关制度太过简陋恰恰相反他说的这些年这是大概 06 07 年的一个时候
他说这些年咱们国家的教育科研机构里程序越来越复杂不少教研机构甚至要雇专人才能完成越来越多的填表的任务就是流程繁多对他说太形式主义他说他自己亲眼见过的一份申请某个教育研究项目的文件总页码居然超过了 1000 页你看不过来了细节对呀当时他就很好奇你说这么多他们怎么能够看得过来呢
有了汉芯这个事大家明白了你费了这么大功夫弄出来这些个文件也就是装个样根本就没有人去认真的去看那你就跟以前大厂写周报写周报我写个两万字老板以为老板看老板不看的老板看两句话就关了根本就不看下回叫你汇报的时候你说我那个周报里当时写这个事老板说要不你再讲讲都是这样的
就受到汉芯这个具体的案例的影响有些人甚至给他扣了一个帽子中国的芯片产业这么多年一蹶不振他有非常大的责任因为这个事民众的自尊心受伤了国家收紧管控了更少再有人敢轻易的去涉足芯片研发这个领域了一粒老鼠屎让中国的芯片产业停滞了十好几年
这还是设计层面到这咱要简单的说一说你说整个的芯片行业往大了分就是三块设计是一块加工是一块代工厂晶圆厂是干的中间这块还有封测是一块这三部分这几年大家关心更多的是中间这部分晶圆厂就真正的芯片制造这个环节大陆确实还是受影响比较大所以接下来咱得说说制造了
2014 年当时国家出台了鼓励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政策成立了一个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大基金一气其实跟前面那 2000 年那个有点像了对吧国家层面我一出这个响应之后各地政府必须有点动作对不对出台各种各样的相关的扶持政策又开始旧事重演了北京上海江苏浙江河南安徽湖北这是相对来说见到比较多的当然相对靠谱的你像北京上海这是芯片产业的集聚地
那其他的各个地方政府其实是遍地开花开始搞这个芯片布局想要抓这个产业风口那咱说到这几年大家的关注度这么高那不还是因为从 18 年中兴开始吗对
到 19 年华为这都是咱们卡脖子的这些个事是有了这个之后呢那国家的意志就更明显了地方政府就更加积极的去搞这个事情了非常优惠的条件搞各种各样的招商引资成立包括外面的大公司也可以进来搞合资公司然后呢接下来的发展过程当中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很多项目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没成有太多例子了德怀半导体成都革新贵州华新通福建进华等等非常非常多的例子一会我们会简单说到几个当然这里面最出名的我们主要讲一个武汉的鸿芯这个多问一嘴我们前面说到这些公司芯片公司其实都是制造公司
它没有自主研发能力相当于制造为主有的它是 IDM 模式的简单的从模式上我简单跟你稍微说一下对你问到这个问题了因为肯定也有朋友之前没有关心到这么细节虽然说技术层面我们不讲得太细因为咱们毕竟不够专业不去装大尾巴狼但是最基础的一些可以跟大家说说芯片领域三种模式 IDM 是一种 Foundry 是一种还有 Fabulous 是一种
IDM 就是从设计研发到制造包括封测后面销售整个的体系我全部自己搞定其实最早芯片行业主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模式大厂英特尔三星这是最核心的一个代表全部自主对但是因为半导体芯片工艺更新换代太快了摩尔定律在这放着对吧包括维护的成本包括自己我费了这么大功夫把我的工厂建起来
自己需求的这点产能够不够能不能用满这都是问题所以说后来很多 IDM 厂商就开始做转型我只去做设计代工交给别人其实代工这个事情是台积电开始搞起来的在台积电之前你基本可以认为全是 IDM 对台积电就搞了一个模式我只加工只做中间加工环节我不往上下游延伸我
我有自己的工厂车间你研发出来我可以给你做出来对这就是最简单的一种理解世界上最大的晶圆代工厂就是台积电这就是第二种模式叫做 Foundry 我就只做代工还有刚刚我说的那种不要工厂只做设计就是 Foundry
Fabulous 所谓的 Fabulous 就是把前面制造这个词和 lessless 就是没有我没有场所以就说刚才咱们说到这些芯片公司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只做设计是大部分只做中间的咱们接下来要说到的这些就是台积电相当于对更多的是像类似于台积电这种的核心就是制造环节但是有一些落地的时候是按 IDM 来设计的
那大家听明白了各个环节之上他们都干啥之后呢回过头来我们来说说这个武汉红心这个红不是红色的红是弘扬中华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个武汉红心成立于 2017 年 11 月份这就很近了呀当时号称是投资 1280 个亿
在 2018 跟 19 年两度入选了湖北省的重大项目你说资金量比之前咱们说新能源车还高出好多新能源车那个时候烧了 66 个亿就已经是天亮了对不对包括他号称投资没有那么多的你说一两百亿就能烧出来一个很头部很不错的品牌了是我们当时他都是按 100 亿来算的是这个 1000
1280 亿那这么多钱能搞出什么规模呢按照他们的项目规划预计是建设 14 纳米逻辑工艺生产线总产能可以达到每个月 6 万票这就涉及到一些相对专业的 14 纳米 6 万票这个事情一会慢慢的解释好讲讲这里头的人吧工厂大抵是这么一个工厂项目是这么一个项目团局的人是谁呢最早团局的人叫做曹山我们给他起个代号叫做曹半仙吧
神仙的仙去掉一半正好是山挺好我以为你就是这个意思我还真不是你解释的好因为它形式风格就是个半仙的风格飘忽不定神神叨叨特别能砍特别能说特别有江湖气息特别会包装据说自己身上能时刻揣好多张好多张的名片名片里头印的身份包括什么台积电的副总
红旗驻美国纽约第一任副总等等就拿这些名片到处的去搞关系但是不太好搞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地方政府也好或者相应的产业链上的公司也好都是傻子稍微的一倍调都能查出来他所谓的这些个名头是假的所以他经常被拆穿因为
我以为还是好歹人买来或者怎么就是假的呀买不来台积电的副总啊台积电的副总里头没有叫曹山的呀红旗在纽约根本没有公司啊而且这个曹山甚至不是他的真名有说呢他是借用了老家的司机的名字他的司机叫曹山他本人因为犯了太多的事所以在外面都用化名
而且网上很多人都声称知道这个曹善你知道我看到知乎有人留言是这么说的我认识这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鲍恩宝名字怪怪的这是安徽卢江的这就是个骗子到处打着建电子厂的名义搞诈骗骗了马鞍山骗了卢江骗了林碧县所到之处到处都是烂尾楼一地的债后来听说改名叫曹善了
我为什么说我认识他我有他的身份证的复印件欢迎大家联系我我们一起把这个骗子绳之于法这说的感觉跟真的一样但是还有一些江湖传闻说这曹山根本他就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他就是一个代号好多人共用一个笔名你说玄乎不玄乎这个事当然后面还会稍微出现一下所谓的报恩宝一会咱们再说到也有
侧面的一些印证那他是最早团局人他为了找有意愿合作的地方政府呢平常就是闲得没事各个省会城市当中流窜找过广州找过合肥找过成都找过南京但是呢咱刚刚说了那经常被拆穿所以说大多数时候都是碰壁的但是呢多次尝试摔倒之后我就爬起来人家就有这个精神总有成功的时候什么时候成功呢他遇到了另外一个团局的这个局里面的关键人物叫做罗伦
龙尾伟大的尾咱们叫他龙哥吧龙哥就说这龙哥很有能量在他的穿针引线之下终于他们敲开了武汉市东西湖区政府的大门遇到贵人了这感觉
这基本上框架就有了但是框架当中还缺一块砖这块砖是谁呢另外一个局中的非常重要的人物叫做李雪燕这是龙哥找来的跟他关系比较亲近的去担任这家公司的董事我们就叫他李掌柜因为后来当总经理后来当董事长
就叫他李掌柜相当于他们三个把最开始的公司的实权就已经控制在手里了且不说前面那两位这位李掌柜他的从业经历为什么能当总经理是不是业务特别棒不是跟芯片毫不沾边卖过烧酒开过饭店倒卖过中药哎呀我
这感觉是一直干个体户啊来搞芯片了啊只要是他们的人甭管你以前是干啥的甚至说安排的公司当中的一个监视啊姓李的一个监视内部人士后来调查了一下说以前就是负责照料李掌柜日常起居的贴身保姆嗯是个人就行就这么搞笑的一个团队就这么传起来了啊
龙哥最开始的时候是董事长曹半仙是董事李掌柜董事兼总经理千亿的半导体项目三个臭皮匠学历是以大专居多的就一个技术专家都没有对当然咱说用词要审慎一些是以大专居多并不是说全都是大专这里头曹半仙是除外的他是小学文凭哈哈哈哈
但不要紧因为在红星内部这帮人的背景传得神乎其神没有人管他们的学历了你知道吗说起来说龙哥是谁呢咱龙哥是高干孙子这个神是反正是人家有办法搞定你也别管人家是不是流洋回来反正上面能搞定有人有关系咱李掌柜某领导的妹妹而且这俩人也特别配合
经常就是上演那种不是不是不要这么说没有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没有完全不是可以就是这种感觉你这种感觉吹牛不上税对吧他们的吹牛被吹到什么程度 18 年 4 月的时候大打到武汉考察
这李掌柜啊就故作神秘的告诉员工说大领导要秘密的到我们的工厂来访问一下大家好好做啊我们这个前途非常好非常受关注但是呢后来你禁不住有人惦记这个事啥时候来的我得好好的去验证验证查一查查来查去多方核实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事嗯吹牛呢 OK 人齐了牛吹好了班底呢搭牢了就开始整活了嗯
17 年 11 月 12 号这曹半仙先是成立了一家叫做北京光亮蓝图的公司注册资本 18 个亿两个股东一个是他一个是李掌柜一个任较 9.8 亿另一个任较 8.2 亿注册完了之后过了 13 天这家光亮蓝图就作为大股东持股 90%跟武汉东西湖区政府一起成立了武汉鸿新半导体
武汉政府就 10%算是小股东了就出两个亿注资两个亿听起来感觉就这两个亿了他们
当然了不然呢对不对小股东 10%是两个亿那剩下那 90%18 个亿不是他们出吗那前头那光亮蓝图注册资本不是 18 个亿吗对不对那事实上这笔钱确实是一直都没到账前面所谓的一位任缴 9.8 亿一位任缴 8.2 亿的十角资本是零这
他们也没出这个钱对这儿稍微提一句就现在国家为了让注册公司的门槛降低这个任脚不是说你成立的时候任脚是你成立之后很多年一般是几十年后任脚也可以现在是这样的你想在前几期我们谈到王牧讲那期中国金融骗局的时候他那个年代那个时候就必须要试脚对但他就是因为虚报这个事情还犯法了进去了一段时间是
这算是一个背景的小小的一个普及那光靠这两个亿肯定是不够的刚刚你也记着了他号称是 1200 多亿的一期总投资 520 亿人民币二期总投资 760 亿人民币而且最开始的是立志成为全球第二大 CIDM 晶圆厂这跟我们前面谈到的所有的模式都不一样咱前面说过 IDM 就是全流程加了个 CCIDM 啥意思呢
就是芯片设计公司终端应用企业跟芯片制造厂这整个的所有流程上涉及到的公司大家共同参与项目投资通过成立合资公司把多方的资源大家整合在一起就往一处使这算是多赢
风险相应的可以少一些资源大家可以共享成事的可能性就会更大这个模式它不是吹牛逼这模式其实真正存在的前面有非常好的例子有一家叫做新恩的芯片的新恩人的恩在青岛说起来的话大家认知之上都是把它认可成 CIDM 这个模式的成功的鼻祖吧
这是谁做的呢是张汝京张汝京不光是中国芯片行业同样也是世界芯片行业当中不得不提的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说起来大家会把它叫做中国芯片之父这是正儿八经的之父这不是陈进那时候对他其实最大的功绩是创办了中芯国际
中芯国际是他创办的但是这里面的故事相对来说就更复杂更精彩一些了是这道芯片行业还被看中国台湾当时的那部分从最开始台积电起家的时候张若军先生是做了另外一家企业后来被台积电收了
他当时一直想来大陆建厂但是台积电收了之后一直没有开这个口子没有让他来大陆建厂就自己来了所以说就一气之下自己来了建了中心但是后来又涉及到台积电又告他诉讼
可能是出走中心又涉及到很多问题这一系列的这就跟骗局无关的这些个故事呢有机会我觉得也可以跟大家来讲一讲这个赵尔玛景的新片不是骗子的骗的这个故事其实会更有意思一些没有那么的枯燥那咱说回这个事情吧
张永京先生在大陆三家比较重要的企业一个是中兴国际一个是新恩但是新恩说起来他说我只是一个顾问我只是顾问是我的好友弄起来的现在他已经是不在新恩了又去了另外一家企业这其实谈到新恩就是给大家稍微普及一下 CIDM 这个模式甚至有人这么说说新恩在青岛做的这个事就关系到中国半导体产业是不是能够走出一条不再受到制裁的道路
这个就不是吹牛逼了大体介绍一下 CIDM 是怎么回事咱回过头来还是说它最开始的愿景是非常宏大的我搞这么一个芯片厂我要生产规格从 90 微米到 7 纳米制成的所有的这些个芯片成为仅次于台积电跟三星的晶圆厂
说到这儿还感觉得解释一下什么是晶圆场晶圆怎么解释这个晶圆场晶就是水晶的晶圆就是正方形的圆所谓的晶圆场就是我们刚刚说到中间那种 Foundry 的那种模式
单独指的就是晶圆代工这个环节晶是晶体管是这个意思吗不是这样的晶圆呢它也是整个的芯片行业当中的一个专有的名词做芯片大底上就是先把原材料归拉成一根棒嗯
然后当然拉棒的过程也是很复杂的就不细致展开了拉成棒之后再去切片把龟棒切成龟片咱们刚说什么 12 英寸是这个片有了这个片之后我在这个片上再去把纹路刻出来这个真的是好简单的直接的模式的这么一个概括你大体理解咱上学的时候不是还要汉吗
对不对把那些个电阻啊晶体管往上焊对往上焊收音机老式收音机那种对那那个太老了人家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些元器件要达成的这些个目的化量到特量到就在这个它的电路就形成了对就有了这么理解这就最基础的完全不懂的大家大抵就理解了在这一个晶圆之上有很多的芯片爸爸
小芯片密密麻麻的排列上就相当于晶圆是比芯片更大的对就是芯片们你可以这么理解芯片们或者说芯片的坯子们所以晶圆是一个过渡环节的对对对它不是最终产品对那你刚才说我以为芯片们凑在一块要干啥其实不是干啥但是制作工艺对对对那我明白那大体明白了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当中就涉及到咱刚提到摩尔定律谈的那个核心的内容了摩尔定律
摩尔定律就是集成电路上可以容纳的晶体管的数目在大约每经过 18 个月就能增加一倍就是说代际更迭是非常快的推进是非常快的虽然到现在摩尔定律基本摸着顶了但是过去的这么多年还是按照这个速度来的这就涉及到一个你能容纳的越多所谓的制程就会越小从开始的微米级别慢慢的向纳米级别它要做的是什么我们从 90 微米到 7 纳米全都做
涉及到了太多的代际 13 个代际的产品正常按照半导体行业的规律你芯片制造先从入门级的现在来看入门级的 65 纳米 40 纳米来做先从最容易的做起慢慢迭代对就目前来看 65 纳米慢慢的你像 14 纳米来递进你能做到 14 纳米不错了但是鸿星一上来就宣称专攻 14 纳米甚至我要搞 7 纳米
基本上当时国际最先进的了量产的接近最先进的就相当于你还没学会走你就要飞了现在我就要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一上来我就要国际先进其实人家有他的员工就在问曹半仙你为什么搞得这么大跃进咱不是要正常弄事吗曹半仙说啥玩意弄事我跟你说我弄 65 纳米的芯片我入门级的这个项目值 80 个亿我做 14 纳米
现在就能值 1200 个亿我要搞钱上来咱们就搞最牛逼的最赚钱的那 1200 个亿的项目说回开头刚给了两个亿够干啥的你填个坑都不够于是乎慢慢的咱不知道他怎么忽悠的武汉市发改委发布的一个文件能够查到 19 年 1 月份当时仅仅成立一年的红心已经完成了 65 亿元的投资
到了 19 年 3 月份红星一个月就拿到了超过 15 亿的投资这些都来自东西湖区政府感觉跟咱们前面聊的差不多最后反正钱源源不断都还是政府来垫啊
对但是这三位创始人龙哥也好曹半仙也好李掌柜也好虽然水平不行但是人家实打实的技术团队是搭起来了不像前面说的找个装修公司就搞定了人家这个技术团队搭的 19 年的时候曹半仙通过各种各样的人脉通过一家前客公司帮他从各地搞来了百十来号比较资深的技术人员这里头台积电弄了不少
最资深的一位半导体行业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业界泰斗叫做蒋上义他是什么人呢台积电的前 COO 二把手啊就把台积电的二把手都能挖来那
确实不得不说半仙是半仙硬生生的把老人家给忽悠过去了去的时候七十来岁了但你要真让我说听到这儿我觉得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操盘能力有传人的能力组织管理能力能把这个事搞定那也行对听起来像在往靠谱的那条路上该搭的台子都搭了我连这老头都弄过来了这个地方要稍微的简单的讲一讲这个
蒋上义这位先生因为在整个的红心的这条线里面它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你相当于你要搞个互联网产品我把张小龙请来了就是我马化腾挖不动我还挖不动张小龙我挖动了张小龙来了那大家觉得你这事还不能成你这还不是正儿八经搞事对吧当时为啥能去呢一方面它不是从台积电直接挖过来的嗯
他是已经在台积电二度退休了你说都 70 多了本身 60 岁的那会儿就已经退休了退休的过程当中呢涉及到了跟底下的一个另外一个技术大牛的恩怨啊所以说呢那个技术大牛出走了后来去了三星然后台积电告他然后呢他又去了中兴国际呵呵
又告他也是特别不顺但是就目前从公共领域来说大家都特别认可他的技术能力跟这位在台积电被叫做蒋爸人称蒋爸爸爸的爸就是说明地位很高啊
多少有点不管是技术路线上还是关系上都处得不是特别的和睦不是特别的一致的所以说那个走了之后那位叫做梁孟松又把这位蒋爸给请回去又干了那么多年算是稳住了台电的在经燃代工领域当中台电是稳稳的第一把交椅所以还是有很大的功绩的对有非常大的功绩的
那么又退休之后去了中他去了中兴国际蒋爸去了中兴国际当时那天也是老大不乐意其实有点当然没有那位去的时候那么不乐意但是因为那边多少有点不乐意所以坊间传闻蒋先生就跟台积电的老板台积电老板当然是整个的半导体行业当中最出名的那位叫做张忠谋跟他承诺
我只做顾问工作我没有实权事实上他好像确实也没太有实权所以说有点在那英雄无英武之地所以说正好有一个机会半钱出现了这个时间点特别好你是其实到了人家这种地位他差钱吗他差的不是钱我就想做成点事我要留名轻使是
对吧这你也熟你也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对吧你就像当年陆奇回国很多人好奇他为啥不去阿里不去腾讯要去百度那我去腾讯我能显示出我的什么厉害呢腾讯已经这么好了他好了大家不会觉得我你说我在微软都已经做到那个位置了对啊我差点就 CEO 了其实就是这种心理大家都想成个事所以我需要一方自己能说了算的天地把老人家忽悠过来之后其实
是做 CEO 带这个头的是有了这个标杆之后他再去挖其他的人其实跟找投资什么的讲故事一样的道理容易多了包括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还继续的吹牛跑到台湾这些地方去挖技术团队的时候经常打着政府高层的旗号去骗人而且经常会带着这些技术团队进出一些号称有背景才可以去的酒店其实这事咱说到这要再插一句了
真真假假还真不敢下定论业内还有一些关于红心背景的传闻就说可能真的有背景传闻可能真的也是多少经过调查的文章调查的是什么呢他们最后出问题之后打官司从官司的里面层层抽丝剥茧确实能够找到一些多多少少飘忽不定的一些联系说这个红心有军方的背景嗯
而且红星方面肯定是跟前面一样不管有没有我是不澄清这个事情所以到现在听起来都还是在靠谱的阶段对好 2019 年 6 月份这个讲霸就决定入局了但是这个时间点又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还记得刚刚我们说到这个曹山这个真实身份的问题吗不是有人说他是报恩宝吗是报恩宝是什么呢安徽一家叫做点创电子的董事长
这个鲍恩堡后来啊也接受媒体采访说你说这个人是我这人不是我呀说我什么到处拿着印着各种各样伪造的名片骗人我从来没有拿过这样的名片啊而且说我把蒋上义忽悠去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蒋上义素未谋面啊
后来甚至有报道是说蒋上义身边的蒋爸身边的一个人也向媒体证实过不认识这个人好像说蒋上义加入的时候曹山已经离开红信了这俩人没有任何交集这个事就有点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不管他离开不离开他始终应该都是这背后的操盘手当然他离开这个事情是有迹可循的从时间表上去卡这个事的话确实能卡到为什么咱要着重的说 19 年 6 月蒋爸决定来这个事情呢
19 年 5 月份的时候曹半仙和龙哥就从红星的董事名单当中退出了退出之后呢李掌柜就出任董事长了咱刚最早说过李掌柜后来当董事长了就相当于如果他是幕后的话那这个李掌柜就是台前的那个人了对那说起来我 5 月份我已经退出了他 6 月份才加入的这事跟我毛关系没有嗯
传到这个地方人基本齐了红星员工数最多的时候差不多四五百人吧这四五百人咱都说了他不是草台班子呀挖的都是专业的人当时荷兰光刻机制造商阿斯麦去跑到红星去调研的时候给了他们这个工程团队很高的评价夸红星是他们在中国大陆看到的最好的团队直接用最好这个词了对咱也不知道荷兰人是不是也懂
商业互吹那一套但是正常从阿斯麦的角度来讲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必要这家公司要稍微多画点笔墨来简单的多画点笔墨简单的反正要多说两句说一说卡脖子卡在哪它就是非常重要它就是那个大拇指这家公司成立在 1984 年
号称全球领先的半导体设备系统提供商他做光刻机的他唯一的产品就是光刻机别说全球领先了他就是现在全球的头把交易从过去几年的市占率来看基本上都是在 90%上下 90%这你就不是头把交易那就是垄断地位别人根本就干不过他
这我是想象不到的因为你哪怕说这个 CPU 的那个设计公司或者品牌公司那就是英克尔 AMD 对吧还有几家包括苹果现在也在做那其实也不是说有这种垄断地位的咱们说到现在品牌里边有这种 90%以上是这样的很少啊对
所以就是纯垄断性你说到这个你比如说设计工刚刚咱不是讲那三个环节吗有一些只管设计的五厂半导体企业大体看一下 20 年的一个营收的排名第一是高通第二是博通第三是英美达第四是联发科第五是超微半导体就是 AMD 前五个有四个都是美国的企业联发科是中国台湾中国台湾对
晶圆代工厂我们说到这里顺便说一下这个是更新一些的今年 Q1 的前十大晶圆代工厂的营收最高的台积电市场份额 52%所以你也知道刚刚为什么说它就是稳稳的它是全球它可不是亚洲或者什么对这是中国台湾之光就是台积电第二是三星
三星虽然它是 IDM 但是它在代工方面营收还是非常屌的第三是联电台湾第四是革新一会我们会谈到格罗方德美国第五就是我们的中芯国际中芯国际确实还是挺牛逼的排得上为什么我们管张荣经先生叫做中国芯片之父中芯国际的故事也值得好好的跟大家来讲一讲回头有机会可以讲大牛
这是稍微的又岔开话题一下回过头来我们还说阿斯麦这家公司它的市占率一方面高另一个方面有点供不上货毕竟是高端设备就需求太多了需求太多了产能有限所以说它对外供货的条件很苛刻就算要接受订单它得派十几个人的团队到客户的工厂去实地的考察
大分支去给你评评分看看你的技术蓝图你的资金状况到底你够不够格来买我的设备你别买了不用对吧那我浪费了别浪费就这么严格而且不是你想让我来调研我就来调研你得排队嗯
这个过程当中蒋上义先生蒋爸那简直是起了太大的作用了你就这么说吧就是因为有蒋爸所以说首先调研这事你们插队人家很快就接受了那边的考察考察完了之后真买到一台而且人家蒋爸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我们在台积电的时候签过几百台阿斯麦上上下下哪一个跟我们不熟确实是看面子才愿意卖给我们这第一台是
想想也是就听刚才说的你一个还算创业公司对吧你能去弄一个光刻机说起来其实啥也没有是啊于是乎 2019 年的 12 月鸿鑫获得了一台全新的 DUV 光刻机如获至宝当时为了这台光刻机特地办了一个进场仪式
那家伙那场面锣鼓喧天扁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就是这种火红的背景板上上书八个大字红心报国圆梦中华这我感觉东西湖去政府那也乐开花了你看看有面了
为啥就买一个机器搞这么大的阵仗这光刻机到底有这么重要咱刚刚不是说卡脖子我只是我个人把它比喻成那个大拇指在这个光刻机这个领域我认为它绝对是那个大拇指嗯
阿斯麦其实是一家荷兰企业嗯但是他的第一大股东是美国资本国际有 15.81%的股权第二大股东是美国贝莱德集团也有一些人熟悉他叫黑岩有 7.95%的股权嗯
这两个话语权就基本锁死了第三大是英国的只占 4.54 剩下的就非常分散了所以其实是一个美资企业你抽象一点说你可以这么讲或者说美国有非常重要的话语权包括从 18 年开始美方多次游说荷兰政府你不要让阿斯麦把高端的光刻机卖给中国哦
其实要跟荷兰政府那边打交道荷兰其实某种意义上相对中立对吧包括今年还有这样的新闻不断的在出来就在上个月这个回过头来就要看看它到底卖了多少给我们是我也好奇这一台就这么隆重对我在查到底是卖了多少这个数据我最开始查到一个数据给我吓到了说大陆光刻机差不多 1000 台左右就整个大陆对
快
一千来座是不是有点多因为对比想象的多就感觉这家伙可能也就 20 台的因为我查了一下阿斯麦的 Q2 的财报最新的财报光刻机分两种一种叫做 DUV 光刻机深紫外一种叫做 EUV 光刻机极紫外是两种不同的技术路线在此不做展开基本上你只需要知道极紫外是最先进的 EUV 只有阿斯麦能做
只有他家有就是那个 DUV 别家还能做虽然也很珍惜他的二季度的财报里面极此外 EUV 一共二季度卖了 12 台是不是像中国大陆是吗不是整个的就出了 12 台全球中国大陆一台都买不着不让卖
EUV 一台都买不着中芯国际就巴巴的等着 EUV 所以这就是真正的卡婆子卡的那个点没辙了明白就这 12 台还环比增长 9 台呢相当于以前几乎没有当然这个只涉及到我只查了它的二季度的赛报可能涉及到一季度之前不一定是那么少过年的时候多一点然后 DUV 卖了 79 台环比增长 20 台
反正总体算下来一年也卖不了多少大陆怎么可能 1000 台呢所以我觉得那个数据不太靠谱后来又查到了另外一个数据我觉得相对靠谱一些就咱们不说别的吧就只说阿斯麦的吧那个你不一定完全不对可能涉及到其他厂商的一些比较落后的落后了好几代的那些全部放到一起但意义不大了阿斯麦这边今年一季度向国内厂商出货了 23 台 DUV 光刻机
好像也还不至于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一个原因当时买到的这台号称是大陆唯一的 7 纳米光刻机就是 DUV 和 DUV 之间也不一样 DUV 最高最高你就只能做到 7 纳米了顶天了唯一一台 7 纳米那就值得这么敲锣打鼓的了但是事实上后来发现
这个还不是 7 纳米的也还不错 10 纳米的最高只能做到 10 纳米那也还行型号不是那个 7 纳米反正咱们大概有个认知是确实很珍惜通过刚才这么一讲对有了这些个人有了这台机器之后哇鸿星那开始风光无量嗯
现在这个时间点再看我上手就主攻 14 纳米好像也还挺合理听起来靠谱我已经有这么牛逼的团队和技术再加上这个机器了我每个月产三到六万片好像也还挺合理都没啥问题基本上三到六万片当时行业里只有台积电跟三星能够实现
哦那其实也确实是证实了它是先进的啊对啊当然后来我又看到了一个最新的数据啊说这个就在最近的这两个月呃联电在厦门落地的合作的经燃厂好像也能差不多达到 3.2 万片的这么一个水平了嗯这个一会儿我们会简单的稍微的提到啊这就是国际巨头来建厂的这么一个事情啊
回过头来我们再说回光刻机这么牛逼的光刻机入场不到一个月之后就立了大功了给挣了 5.8 个亿这一下就把政府店的钱赚了不少回来了是吧 5.8 个亿你想是怎么挣的比如说接了个订单对吧先把那个钱打过来了不是这 5.8 个亿当然我说挣我也是玩了点文字游戏
当了 5.8 个亿就把自己的啥当了呀光刻机就把光刻机当给人家用了呀进场之后不到一个月他当给谁用啊他当给银行了
这就直接当给当地的武汉农商行了直接就是资产抵押了如果是抵押的话合理对这个事说起来不够严谨叫抵押带出来了 5.8 个亿那也还勉强可以理解是吧反正机器牛逼我就先拿点钱在就这个机器就真正的没有用上过
就没有用上过整个的设备是不足的咱刚说了全盛时期四五百名员工其实是没有办法进行实际的生产的有部分员工只能是假装有机器进行产线模拟
虽然我这 14 纳米的生产线还没运作但是产线模拟的这部分员工已经开始强攻三纳米了我还是没太明白这个逻辑就是先把原来的这个产出来不好吗他产不出来他没有这个能力其实这些人养这么多牛逼的人还是做不了你知道养这些人干嘛写个报告做 PPT 甚至他的有一些关联公司就是后来搞钱的一些关联公司也是从类似的这些公司挖人挖了来之后
你们啥也不用干把你以前老东家的技术给我写 PPT 写完之后我卖给红心就相当于是技术输出了然后这里面定价你就随便定了定多少钱是多少钱啊
就最后结果请了这么几百个估计年薪不低的人哇这个年薪当时都是翻倍的给啊三五百万的都有啊这可比现在互联网招人也狠啊对啊他不差钱啊所以说做局的时候人家是特别舍得花钱的那你说这些人来就搞 PPT 那这些人也挺开心的跟当年咱们说去内蒙古是吧打扑克那些人
差不多还有钱拿但你话说回来这就是招了正规军他不干正经事就相当于我招一帮清华建筑系的我扔到山里头我去建土坯房去清华建筑系你建土坯房你没有麻油铁建的好我感觉这土坯房都没有就是画个图画土坯房的图整天的在画 PPT
马有铁你没反应吗马有铁你没反应你对这个名字肯定没反应但你不觉得奇怪吗多说这些我本来想埋个梗你也不接那没事我接一下没事我们就把这段留着吧知道知道马有铁是谁呢马
马有铁是谁呢我就不说知道的肯定是会知道不知道的呢看过某部电影之后现在还在上映的某部口碑还蛮好的电影那你看国内票房这个样看过的我估计不会多了去你也猜到了就知道马有铁说建土批房这个事里面他有建土批房事实上他是需要建房子的他要建厂房啊
它这个厂房都有问题中轴线没对齐紧急借用电力储备不足挑高太低后期光刻机搬不进去你只能是重新推高天花板加固地板承重
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啊就一个高精尖的厂房机器进不去这就是从设计院某个设计院搞来的说是中兴国际的老厂房的图纸建的时候呢也没找真正的懂芯片厂该怎么建的工程方来建这个事所以说人家有弘芯的工程师那不都是专业的吗后来就说这就是一帮不懂的人设计了一个完全不能用的工厂连地都不平啊
就这样的工厂建起来没两年就会报废还生产什么芯片对不对咱就说他找的承包商他不是不专业吗这个承包商的工程总包方叫做火炬集团也有他的戏份我们要稍微说一下他接了红星的工程也是他们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就本来还是想好好做的是吧对他本来是想好好做这个事的被红星坑的特别的惨
惨到什么样的程度呢没给钱吗没给钱都不叫特别的惨 19 年 5 月 30 号火炬集团向红心支付了 4.35 亿作为乙方为什么要给甲方红心付款咱们先说说红心怎么搞钱首先不是搞
政府的钱政府补贴搞了一部分另外就跟前面我们说王木匠的那期建金银大厦的时候的那个方法有点像在工程承包商那压他们的保证金承包商为了确保旅行土建任务会缴纳动辄上亿的保证金压住不给了这又是一部分然后为什么工程总包方会给他付钱呢因为他把火炬集团真的给忽悠全了
火炬是自愿以担保人身份向银行借款再书写给红星钱后一共 7 个亿这咋想的呀他就绝对忽悠缺了就是他肯定会给他点好处你以你的名义给我担保贷款多出来的银行的利息我到时候给你咱俩一块挣钱只不过我走你的途径那只能靠口头的君子协议了抽屉协议吧肯定有抽屉协议但是也没有用了
后来火炬的负责人一叹红心就骂娘啊搞得人家年都过不好啊年都过不好这不是开玩笑的它就是字面意义上的 20 年眼看过年了这火炬这边还有 5000 万的农民工的工资没结清呢嗯
这确实肯定没现金节了他没钱有几百名工人没返乡就等着这个你没有钱我还回啥家我还回过啥家咱别过了咱都别过了腊月 28 一帮工人直接冲进了东西湖区区政府警察都拦不住他
东西湖区政府之前应该是半年前吧还是一年前刚锣鼓喧天呢现在就农民工冲进政府了光刻机进场的时候是两个月之前那会还锣鼓喧天呢那会还太平盛世呢到现在出了这个事之后弘芯内部员工也开始心里头打鼓了这怎么回事啊这事是啊这钱过年还给不了呢到底有钱没钱啊这个时候呢人家李掌柜就出来说话了哎呀
不要担心恒星绝对安全我们什么问题都有可能发生但钱的问题绝对不是问题对
不要担心然后呢火炬的负责人说了我信你个鬼李掌柜坏得很这帮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真是那他们到底有没有钱几十个亿到底到哪去了对不对我有钱但是没有拿出来给其他人的钱咱先看看不是几十个亿的问题一百多个亿了根据武汉市委之前发的文件红星截止到 19 年 12 月底获得的投资总额 153 个亿
这是武汉那边的 153 个亿这还没包括他在卖一部分的地包括抵押光刻机光刻机 5.8 个亿刚刚我们说了包括火炬集团给他的那 7 个亿
这都没算而且有了这 100 多个亿之后面上来说其实花的钱不多的就是三块第一建厂子第二买光刻机第三发工资是工资发的是不少但是全部算下来甚至包括他过年欠的那些钱全部都还清按照 153 亿到账后面那些不算按照 153 亿到账来算他应该还剩下 124 个亿
124 个亿没了找不着了钱去哪了呢不知道这个问题红心内部的很多高层也不知道无解因为其实刚刚咱有说过他往外倒钱的方式可能挺多的通过买技术我给你定什么样的价那就我说了算了各种各样的利益输送三刀齿两刀齿这钱到底刀齿出去多少剩下多少现在的一个烂账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嗯
就一坨浆糊了这个公司感觉看起来已经马上收不住了因为你像 19 年那你接下来肯定要讲要出事了今年 22 年对吧其实真正的矛盾计划就是 20 年转过年来这半年当然没撑到现在其实转过年来就是疫情的那半年咱刚说的过年的那个时间点就是疫情刚刚来的那个时间点
当然疫情对他多少也会有一些影响也会成为他的一些借口因为他又在武汉对还是个武汉的公司基本上一月底到三月份就肯定是开不了工了到四月份该慢慢的恢复了我得干点事工人咱先不说这些个高层们 20 年四月份回来干啥包括 CEO 蒋爸给你们任务你们去写各部门发展计划书
继续写 PPT 命题给的特别宽泛每个人要写据说是电话本那么厚要向董事会报告写完了开会汇报汇报完了之后不行你这写的不好所有人重写第二遍人家蒋爸就不干了就跟李掌柜干起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玩意儿你们这是都别给我写都给我停了他也看明白了这事不靠谱算了你这么搞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要走
你要走那你可走不了对你来了容易走可难了好你现在要走你现在要走我就搞你我找人怎么写你我把你写的身败名裂红心所有的失败都是因为你你走吧不过确实是你说哪怕不写他这么一走最后欠农民工这么多钱的这社会影响这么差
那你得也是很打脸的一个事总之现在能够调查出来的大概有这么一些原因说不定内部还有更多的一些复杂的关系导致 6 月份确实没走成反正又多待了一会待到什么公开的能够看到的他出现是在 7 月 8 号的时候当时红星举办了一个员工表彰大会蒋先生被要求出席给员工颁奖
对外呢 红星也发了一个照片你看看这个照片 大家都是特别开心的这位是李掌柜 这位是蒋先生是不是笑得很灿烂 比着大拇指看起来啊 就一切正常你光看这个照片 那你能看出啥问题啊这都甚至可以成为辟谣的经典案例了对 是吧 特别开心的但是前脚开完这个会 活动一结束后脚 蒋先生
马不停蹄抓紧跟头把式的逃离武汉不回来了后来南华早报采访的时候他说我在弘兴那就是一场噩梦那就是我的天哪太惨了这老先生
有点晚节不保那意思后来其实他又去了又去了中兴还是回中兴了又去了中兴国这又是另一个公案咱刚刚说中兴那边还有一个跟他不对付的他一去不对付马上就又写辞职报告我不干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又把他弄来了我不干了当然这个回头可以单独再讲不去居头太多了
那人都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留不住了就大家撕破脸了嘛是差不多 7 月初宣布辞职吧辞职一个月之后当地政府直接就自曝家丑了 7 月 30 号红心所在的武汉市东西湖区政府官方通报明确指出红心项目存在比较大的资金缺口随时面临资金链断裂导致项目停滞的风险
但这个报告很快又删了后来你就找不到他了但是这个事大家不管你删不删其实就是从这个时间点官方就报出来了这是 7 月底的时候到 20 年 11 月的时候他们把区政府把 90%的官僚蓝图的股份收了接管了红心了
第一件事就是让李掌柜滚蛋这肯定不用想肯定是这事但是也没有意义了他们政府当然是想办法四处的看找找有没有下家他能不能救这是我办不了对不对我们哪能办这事你们有没有专业的你来接一下手但是一直没有办不了没有人想接这摊子活了没有人接等 21 年 2 月份的时候
发布了遣散全体员工的通知 21 年 5 月份的时候更名武汉新工现代制造有限公司不知道他要干啥但是呢也不重要了 5 月更名 6 月 29 号正式主销哎呀时间真的很快啊你看这从 19 年对吧锣鼓喧天那个时候到 21 年初对
这基本上就结束了所以说半年的时间这个事情急转直下那这背后咱刚刚说陈教授没啥结果那这回呢曹半仙他们呢也是没啥结果
而且曹万先生这个特别能折腾的人包括跟龙哥他不是 19 年 5 月份就退出来了吗后面这些事你找他你也找不着了而且在退出来之前人家就已经开始跑到别的地方又去继续布局了从 18 年 11 月开始相继成立了珠海的公司湖北的公司但是这些捯来捯去最终捯到落地的其实要去济南搞了一个全新
济南是全城嘛暴徒拳的那个拳即使说红心爆雷之后人家在济南的这个项目一段时间之内搞的依然是风生水起号称也是要搞百亿级的这次口味小了点没有那么是千奇那么大白记也不小了但是呢一样的套路实际出资还是零一样的套路撬动了济南当地拿出了 35 个亿来现场而且这次特别搞笑的一点是什么呢
搞得更草率更是草台班子他搞了这么多公司其中有一家公司官网上创始人挂的是四大天王哪四大天王 魔力青 魔力海魔力瘦 魔力红不是 香港四大天王机构创始人是刘德华副总裁是郭富城 黎明 张学友
后来就明目张胆的忽悠了其实你想想我觉得它就是建站模板连模板都没改直接就挂上了就懒得连这个都懒得改我就拿了个代码过来我现在贴了个网站我推论一下就是这样的但你这个事情这个项目启动之前其实是进行了三次论证的进行这个项目
这个时间点咱们说的还是在出事之前项目启动是在出事之前 18 年 11 月份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搞济南这摊子事了出事这已经是到了 20 年了但是这个项目启动之前其实是进刚才刚刚说了三次论证这里头有中科院的院士有行业专家组成的调研组
这回可就不是之前去检验汉心时候咱不知道为啥能通过了人家专家组给出的建议是风险太大不建议开展那
那他可能就没听当地政府你论证啥对不建议开展没听不听后来要不是说包括发改委在内有些部门严防芯片投资者及时止损可能上面中央还是给了一个中央终于有动静了到 20 年 10 月份的时候国家发改委整体的发文说了对于芯片项目烂尾的现象要
要引导地方加强对于重大项目建设的风险认识按照谁支持谁负责的原则对造成重大损失或者引发重大风险的予以通报问责算是窗口干预了一下这个事情济南这边到这也就止损了所以是没有造成像武汉那边那么大的损失
归拢一下济南的事归拢一下武汉的事回过头去再梳理一下线索包括刚刚我们说到的扑朔尼尼的没有完全能够辟谣的他们背后的这些个背景能够隐约的描绘出一个脉络至少从 2017 年开始一个专注于半导体领域四处出击的小团队隐隐浮出水面在这当中龙哥曹半仙是关键人物还有一个刚刚我们一直没提到的叫做苏云
云赛的云这个后面我们也不会多提只不过就是通过这个名字能够有刚刚我们说到那些脉络联系到一些所谓的一些控股的比如说中国海外控股相关的关联的一些身份能够找到他们通过这家公司最后目标能够指向国家半导体资金但是你要真正的去找确凿的证据又没有
这些人没有完全浮出水面对也没有说被处理你说到底到现在藏山到底是谁啊是不是那个鲍文宝啊也说法对说法比较多也没有所以这个刚才说的时候我就感觉啊他们这个就特别像普通的创业失败啊我创业失败了那我就撤了我也不会被追究什么责任哎你说的太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了这两个例子还有其他的一些例子很多会简单提到一些啊
你这地方的造新项目当中你到底是骗还是水平不行啊嗯
很难去坐视这个政权你没法界定主要是那人家对吧曹半仙也可以说我是因为我水平不行我确实不懂啊那我走了一些弯路嘛对吧那还有一些人我也不是故意骗你还有一些人直接就是甩锅地方政府的那你这个项目黄了是你地方政府的承诺的资金没到位是你地方政府干预太多了你外行只为内行你要是不给我下人手这事我怎么早成了这也说不清楚是吧还有就是你地方政府这些都是家丑啊
大家不愿意去追究没法大张旗鼓的去讲那说的更难听一点我再去多追究把自己惹一身骚所以说所有的这些原因就导致大家想不明白的一些问题为什么这帮骗子行骗成本这么低没有人受到制裁所以
过去的这几年吧从说起来从 15 年国家大基金一期开始到慢慢的卡脖子再到现在流产的这些个项目啊挺多的长沙创新停摆被收购陕西昆彤烂尾昆彤那个是做柔性瓶的柔性半导体苏州红心这个是宏大的红跟 IBM 合作的但是呢依然两年左右就闹出欠薪风波
贵州华新通跟高通合资的两年多关门了还有成都革新号称要投资 90 亿美元前后烧了 64 个亿的人民币搞了几年毫无建树
20 年 5 月份遣散员工停工停业厂房没有人接盘采购的那么多厚贵厚贵的那么多设备在厂房里头积灰呢这个成都革新的倒闭呢咱也不是说所有的都怨骗子也不是所有的都在骗确实存在那些没搞明白的对吧而且这个没搞明白革新呢跟他的母公司脱不了干系他的母公司其实刚刚我们提过一嘴格罗方德也是个头部公司对
非常头部 Global Foundries 可以格罗放德直接译过来的你像咱们 Foundry 就中间的晶圆代工厂的模式名字很简单就叫全球什么对就全球工厂全球工厂对它的总部在加州现在是世界第四大专业的晶圆代工厂就这么头部仅次于台积电三星和联电
是从第三大掉下来的就过去这些年其实路线走的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好当时他为什么要在成都建这个厂我们稍微简单的说一下这是另外一个算是另外一个没搞下去的代表这种模式稍微的介绍一下当时全球的主要的芯片制造大厂包括台积电包括联电都跑到大陆来寻觅合作那个是 14 15 年前后那个时候还是那个大基金一期出了之后的那个时间点
台积电在南京有了厂子落地联电也是中国台湾的在厦门有了厂子落地而且刚刚我们说了联电的在厦门的现在是联芯已经是不小的芯片公司了有了当时的这些头部的厂商来中国建厂之后格罗方德也不甘落后我也要搞而且他找了好几个城市成都不是第一个之前仕途比如说重庆已经是谈到某一步了
有合作协议签了但是签了四个月之后这个项目依然没落地为什么因为他不太有诚意他当时带过来的技术要转移的技术相对比较落后要价还相对比较高小道消息是说他只愿意转移从新加坡工厂淘汰的二手的设备当时这些设备只能用来加工 40 纳米的芯片就不够先进不够先进而且他还要求 51%的股份嗯
当时重庆就说走您吧其实你看重庆你考虑一下那个时候应该这背后有黄其帆所以还是搞得清楚的到底咋回事这件事情是很清楚的重庆没落地就跑到成都去了结果搞来搞去最后也没成这项目就黄了所以说其实像这种头部
的公司也有在合资的计划对但是实际上甚至也没操盘成的对也是因为他当时自己格罗方德想要走的技术路线有点问题当时技术路线的主持人就是主持操盘的是他的创始人的儿子也因为这事整个的技术路线这个事没搞成功所以直接就退出游戏了
这儿子也下台了都已经受影响了当然不光是成都这边的布局涉及到他整个的布局这个就不展开了成都方面还有一个也挺出名的南京德科马这个项目当初号称投资 30 亿美元 30 亿
30 亿美元最后也是沦为欠薪欠款欠税三千公司 21 年 5 月份被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破产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到底有没有人愿意去接盘这个事后来不断的传出可能有人想要去接盘但是看过之后最后算了简单介绍一下德科马他的创始人叫做李瑞维瑞之的瑞年轻有为的维看这名字起的先生
先生在美国日本留学工作 21 年给中芯国际拉过一单皮条成过一单生意积累了一些芯片行业的人脉后来就回国自己开始搞芯片了听背景看好像还是靠谱的至少在这行业内的能搞点事最早是在 15 年在南京注册了南京德科马 16 年 1 月份跑到江苏都是在江苏跑到江苏淮安又成立了淮安德科马结果淮安这边是最先动工的
速度特别快 16 年 3 月份就开始建设了按照原计划他要出资 4000 万的但是反正你也猜得到就跟前面说到的所有的一样政府给钱我不给一分没掏没出资所以说就跟当地关系恶化后来他就出局了出局之后人家还有点学王木匠了你让我走那不行我告你你不能用德科马的名字哦
当然他有他的理由这官司人家是打下来了地方政府赔钱改名首先我给你赔钱几百万你拿走然后我改名叫做德怀半导体刚刚我们稍微提到过一嘴德怀这个项目当地政府投了 46 个亿但是也根本拿不出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 20 年年初资金链断裂陷入停工
21 年资产被拍卖了拍了 16.66 个亿这也就是江江呢稍微见卖了呀接盘方式荣新半导体荣新半导体第一大股东背后是青岛的国资大体一个脉络的梳理德怀那边暂时放到这一会还有一个小小的后续嗯
再回过头来说南京得科码那到了南京一样的道理啊对怀安的没了南京哪在南京的我搞啊继续搞那我从怀安那边拿了赔偿款了呀我没出钱我拿了钱几百万几百万不是小钱他都不舍得都拿出来掏了一百万出来出钱嗯
人家不是一分没出这回掏了 100 万出来给你买饮的剩下的资金当地出当地出了 2.5 个亿这真的是空手掏白狼其他的一些工程费用就承包方垫付了工程方又是一个套路对那他
没有资金自己又不去投更多的钱也没有更强的融资能力包括这背后也没有很强的团队没有技术没有人才全部靠引进那 2.5 个亿怎么花的呢买卡塔尔的技术买设备很快钱烧完了之后不够了跟南京又爆发矛盾他一看情势不妙又得出局不干了走吧去宁波去宁波
继续讲故事就还又成了跟当地成立了一个叫做成星半导体宁波出资了 700 万之后又没动静了公开报道就任何都没有了后面项目也黄了反正三年之内吧
南京淮安宁波 3D 的项目全部烂尾所以说很多人提起他来就说那你就是一个投机的搞钱的骗钱的但是人家接受采访的时候人家解释我没有我不是你看南京这个项目整个项目投资要 55 个亿第一阶段要投 12.5 个亿那他就出了 2.5 个亿我把这个授权费我把这个设备的费给了之后剩下那 10 亿他不给前面我们也说了也有人说地方政府不给钱是导致也是这样一个例子这是南京德科马停工的主要原因
这怪政府吧那这有点耍赖了吗对那你说你一分钱不出你怪政府这是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当然问题还是当地的政府官员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也有给他澄清的说他也挺努力的他也抵押了自己的一些资产想要再往里投点但是呢这个坑也没填上他那点资产我估计他一百万这种量级的咱就说到当地的政府了是吧
刚刚德怀那个事怀安那个事马上稍微的提一下这里面当地政府都傻吗不一定说怀安这个事到底是李先生在的时候问题更大还是他走了之后问题更大不知道总之在德怀建立的过程当中起到非常重要作用的有两个公职人员一个区委的原书记一个区委的宣传部长
后来因为受贿分别判了 15 年和 3 年这是我们讲到现在明确被判刑而且他是收受贿赂对吧后来媒体报道当中说德怀公关费用特别高但这个事咱就不知道跟他有关系大不大了当时引用当地的知情人士的说法每个月仅烟酒费高达几十万
德怀的消费很奢华整个怀恩的高档 KTV 它几乎全部都是 VIP 高管一顿年夜饭就能吃掉 200 多万这一顿年夜饭吃两倍李老板的投资额所以你说到底是之前有问题还是之后问题更大其实这里面也有一些其他包括山东东营的项目
也有当时的领导哪怕已经是转任别地了后来还是会被因为这个问题见场的过程当中有受贿的问题说不清的问题会遭受处罚的你说这种产业用的额度都这么高投资额都这么高那哎
多多少少就容易犯错我容易腐化对就是这个大干快上的这个氛围轰到那了就大家都去是啊都去搞这个事情地方政府也好社会资本也好一说半导体那几年都疯了呀对甚至说搞房地产的搞水泥的搞服装的搞生物医药的搞人力资源的大家纷纷转产半导体有数据从 2019 年开始到现在这几年转产的企业好几万家嗯
哪有那么多搞半导体的企业为什么光科技大家也买不了这么多其实原因是他不是真的要搞半导体很多企业只要你把经营范围改成集成电路相关你就能享受地方的减税政策还能方便融资就是蹭一把靠个边我就能多拿钱对这背后诈骗也是很多的你比如说在 19 年 20 年左右那个时间点河北是一个重灾区咱今天虽然没怎么提到河北刚刚就提到其中一家提了一嘴
河北半导体重大项目 20 年左右那个时间点搁浅率接近 30%就是三分之一的项目就直接搁纳重大项目所以又回到刚刚我们说 20 年 10 月份建立在所有的这些个事情的基础之上嗯
发改委就站出来必须要阻止一下站下闷了各别地方对于集成电路规律认识不清盲目上项目低水平重复建设风险显现没经验没技术没人才的三无企业太多你们得把握把握
你必须要尊重技术发展的规律技术发展就是要循序渐进你想一口吃成胖子或者说你光砸钱是不行有业内的观点是这样的有专业的人大家可以留言讨论集成电路从材料到装备到制造工艺要 20 到 30 年才有可能做出来你要有关键的人带头要和客户一起反复验证要设备要长期磨合甚至你要确定成本都得 6 到 8 年
这是一个目前大家冷静下来之后似乎还蛮多人认可的一个眼镜路线的一个时间表甚至会更长
当然话说回来咱们前面不是说汽车的时候也说了吗在泡沫当中前进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们的沉没成本都已经这样我们不搞了那不能够咱们不是说现在我们就完全是一地鸡毛咱们还有中心中心之外其实每一个环节之上我们也都有正在这就要撒鸡汤了价值吧正在欣欣向荣踏实做事的这些奇迹那必然的对
而且只不过是方式不太对不可能遍地开花我们还是要有产业集群性的你像美国硅谷人家那是硅谷话说回来最新的最新的美国方面也着急了你眼看着咱刚刚说 Foundry 这个环节台积电的这个统一能力太高了 50 多哪怕是你说光刻机这个环节阿斯麦怎么说人家都是荷兰企业嗯
所以美国就在前两天 7 月 27 号的时候美国参议院正式通过了一项要投入 2800 亿美元非常庞大的一个号称这个都叫直接叫做对抗中国的庞大法案专门涉及到芯片
说起来是旨在增强美国制造业这当中最核心的就是芯片所以大家都叫它叫做芯片法案这当中的大部分的钱是要拨给美国的芯片制造商让他们建设工厂生产芯片包括芯片组件整个产业链都有可能对包括光刻机美国能不能自己搞出来他们是不是也能搞这个东西晶圆厂方面咱们刚刚说到的那个格芯格罗方德是美国的
排第四再往后前十里面一点美国的就没有了所以其实美国芯片这是叫什么制造业对美国芯片的制造环节机缘代工环节其实美国也不这么占优势也着急了也有点着急了所以说大部分的钱刚刚我们按照这个法案目前的看法你看人家也要搞对吧而且人家拿出 2800 亿美元那就看看他能搞成什么样吧所以这个事我们不是不干了
换换方法继续来支持慢慢的大家越来越懂了这个事实搞得要越来越清楚
当然了因为芯片这个事实在是太庞大了而且也太艰深了我们仅仅还是从故事的角度截取部分的截面技术也没有讲得太深包括刚刚我们讲到技术层面是希望大家能够完全不懂的能够稍微的了解一下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有相对专业的朋友从专业的角度能有更好的一些科普我们特别的欢迎谢谢大家
那么咱们今天的故事应该就到这了就到这了如果说这期你觉得也还值得跟朋友一起来推荐的话也欢迎你跟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分享一下如果你喜欢半拿铁的话欢迎在小宇宙网易云音乐苹果 podcast 喜马拉雅 spotify 等平台订阅和收听我们我们下期再见拜拜
带到谁心的山景哪棵树还哪棵树不在这睫毛扬起打碎人模的场景八月一星世界上别有马不过是声音需要
不过是眼睛啊世界上会有吗不过是星星追逐它可是它宁愿再睡一下解脉扬起带碎人马做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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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时光绵延可是它睡在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