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 芯片江湖之中国半导体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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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在 1995 年推出了当时中国电子工业史上最大的一个国家项目 909 工程促成 909 工程被推出的直接的原因就是

访问韩国当时在参观了三星的半导体工厂之后这位曾经任职中国电子工业部部长的上海交通大学机电工程系 1947 届的毕业生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把自己的感受概括为四个字触目惊心站在那个时间点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图景啊

经过了市场的激励还有国家的 531 908 工程的轮番攻坚之后中国集成电路产量跟销售量成功占到了世界份额的 0.3%左右所以说芯片两个字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的躺下对的通吃错的吃土半导体第 24 期大本开始各位好我是萧磊我是刘飞

现在好像我们每期节目开始都要先唠两句了连续好几段了这期我们也得先交代交代有一个小小的事情要跟大家报告一下对没错我们之前其实一直有听友当然不是特别多但是也有听友

就给我们留言说说你们这个节目这么好能不能出个付费节目你看看让我们这些听众有个给钱的机会我们那是从善如流所以我们决定在下一期做一次付费的尝试看看听友们是不是能够接受我们这种付费的形式毕竟咱们做这个事情也完全是兴趣爱好在做像前任业余在做没有任何的收入目前

稍微的支撑一下我们能够把这个节目继续做下去对就能至少支撑我们经营成本我们的设备成本也行因为本身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说了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一边自己学习一边跟大家分享那就我们自个儿凑点学费好吧是第一期付费节目毕竟我们也相对比较慎重考虑来考虑去之前大家相对还比较支持的一个系列我们想做一个番外跟大伙一起再来多聊几句那就是任天堂的番外没错

当然大家就会问了为什么你们任天堂这不就讲完了吗就讲到现在了吗怎么又出番外大家会发现我们讲的过程中就缺失了一大块就是大家的童年记忆里没有的那一块就任天堂跟中国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任天堂到底有没有在中国做一些尝试他到底怎么看待中国尤其中国大陆这个市场的

而之前在缺失的这段时间小霸王玉星神游然后这些品牌又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承担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现在的腾讯又是一个什么角色那

他们跟任天堂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中间空白的三四十年任天堂和中国的关系故事到底是怎么样的这就是我们这一期付费节目将要聊的内容对我们不光听任天堂听到的还是儿时的自己当然因为付费功能在不同的平台支持不一样所以我们这次的付费节目会在小宇宙和喜马拉雅这两个平台上架上架

其他的这些平台可能暂时就看不到下面我们下一期节目对我们这次的价格定的真的是非常我自己觉得已经是非常低了我们良心价没太好意思定太高 6 块钱 666 你喝一杯瑞幸十几块钱我们就确实是一半拿铁的钱哈哈哈

一半拿起也到不了到不了所以 6 块钱希望各位听众朋友们支持一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谢谢老少爷们们这 6 块都要借这是什么人生这是好预告到这接下来开启我们今天的这期节目这期不要钱不要钱送的送了 20 多期了

到了萧磊这边今天我来讲其实前面咱们也稍微的算是预告过了如果你听过前面那几期芯片的话这个大主题还没有结束所以今天我们继续芯片的话题而且继续的是中国芯片上一期讲芯片是班达铁的 22 期我们讲到的是中国芯片的祖师爷们或者叫做祖师奶们不好听的话叫开山鼻祖们算是中国芯片的源起那么

元启之后就是芯片二 杰启杰启你没看过那两部电影是吧这个怎么好珍光动画前两年那两部电影青蛇杰启真没看过听说过你说第一部叫做白蛇元启杰就是杜杰的杰确实今天也多少有点这么个意思当然我们要讲这个事情很照顾

比如说之前那几期没有听到的朋友我们还是说从相对完整的角度我们基本上就从中国半导体行业的开端讲起上期是人这期是事那这个开端呢我们先扩大视野从全球的半导体的开端开启这个开端呢我们再扩大视野从生命的开端开启这有点太往前了生命的开端就一句啊那首先生命的开端和基石我们可以说叫做细胞啊

现在我们生活在数字革命的时代它的开端你可以认为是晶体管这是数字革命的基石很多人给晶体管戴的一个帽子是什么是人类在技术上取得了最大的飞跃是最从晶体管开始才是真正的半导体

如果我们就把从电子管到晶体管这样一个飞跃作为世界半导体行业的开端的话这个时间是定格在 1947 年的这一年贝尔实验室拉出了世界上第一根折单晶的半导体材料第二年 1948 年贝尔实验室向全世界宣布他发明了晶体管其实这个时间点我们在 22 期当中稍微的提了那么一点点提了一嘴对

贝尔团队因为这项发明获得了 1956 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说 1956 年跳得有点快 56 年怎么了呢 1956 年我们 18 期谈到台积电的创始人张忠谋先生那时候他还在西凡尼亚那家半导体公司工作如果

如果没有听过那期的话简单的回顾一下他当年是一个 MIT 的机械专业的毕业生结果工作的时候就因为这家西凡尼亚比福特汽车多给了一块钱他跟这边沟通没沟通下来一气之下就去了西凡尼亚对我有印象这个桥段有性格是

但是当年学的是机械现在来到了半导体公司所以说内政他还在为转行而努力学习的时候 1956 年同时这个时间也是我们在 22 期提到的中国半导体材料之母林兰英院士正好在西班牙工作的那个时间这几条时间线串上了对起来了那 1956 年外面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1956 年的中国是什么呢当时我们提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口号周总理主持制定了咱们国家第一个发展科学技术的 12 年规划把电子工业列为了重点发展领域

这个也是 22 期稍微提过的我们算是稍微的成前一下有了这个口号之后远渡重洋回来的上期我们谈到的这些个开山鼻祖们黄坤谢希德林岚英王守武们他们就组建出了那只中国半导体祖师爷级别的队伍一手搞研发一手传新货

这算是前面几期的一个总结梳理和回顾从这开始我们就很快的独立自主的开始发展了但是这已经到了 1956 年了你知道刚建国的时候我们的图景是什么样的 1949 年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全国 5.4 亿人口当中有 4 亿多是文盲文盲率 80%左右

到了农村这个文盲率就是 95%以上有的地方十里八村你都找不到几个十字的人更何况还去搞半导体这种最尖端的科技对不对对就不像现在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那个时候没啥大学生是吧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全国就只有六个相对还比较像样的有线电跟无线电的工厂生产能力跟技术水平几乎就是零嗯

但是我们有需求 1950 年我们开始抗美援朝那会当时为了解决军队的电子通信的问题就把筹建电子管厂无线电源件还有交换机生产厂这些都提上日程了要开始做这个事情了这无人军事服务是吧对对对对

但是我们没有这个技术就只能向苏联来求助有些技术苏联也没有苏联说那你也别问我们了你得去问东德去所以说通过苏联跟东德的帮忙 1952 年我们最早在北京九仙桥搞起了一个北京电子馆场也叫 774 厂代标号的都是

跟 798 应该挨得不远现在大家更熟的是 798 它后来的一个名字大家更熟悉叫做京东方这是京东方的前身当时是亚洲最大的电子馆场这是最出名的除了这个之外九仙桥那一带陆续的都建起了

规模应该说是不小的北京电机总厂华北无线电器材联合厂底下有什么 706 707 718 各种编号的厂包括北京有线电厂等等这些名字可能一听一过你不一定能记得住没关系你就知道整个的九仙桥附近的体系慢慢的建立起来了我多嘴问一下就像他们这些厂做的其实都还没有半导体的技术吗还是说他们也用上了半导体的技术你这个问题问的特别到位

马上就要告诉你其实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你记得在 22 期我们谈到这些个前辈的时候不是林岚英院士回来之后才拉出了我们的第一根折丹经吗怎么拉的就是 1957 年包括林岚英院士包括上期我们也提过跟王守武院士一起他们团队努力拉出来的这背后其实我们没有说到的是他们还跟北京电子馆场联合做的这个事情

北京电子管厂再重复一遍京东方的前身在此之后北京电子管厂就用后续生产的国产的这些个折弹精制造出了收音机一共是 300 台并且开始投放市场这是第一次实现的国产晶体管收音机的商品化就是自己的半导体

能够做出产品卖出去对之前你比如说咱讲那个折单金也好归单金也好相关的元器件都是苏联提供的现在全部都是自己的了 60 年代晶体管在中国就开始大量的生产并且广泛的用在收音机当中了我们自己的整个的产业就起来了这是北京除了北京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集群在上海

58 年上海组建了一票的厂名字咱们也不多说了一会儿有用到的我们再单独提这个时候基本上北京跟上海是齐头并进的算是当时中国电子工业的南北两大基地 65 年 9 月份上海抢在北京之间

之前演制成功了中国的第一块集成电路第一块集成电路是 1965 年这个时间点这个成绩当时比美国晚 7 年跟日本相当比韩国早 10 年还是咱们前面说的这个时候其实还是比较国际前沿的

对最起码我们没有太落后因为我们其实下手的时候就已经稍微有点落后了但是我们赶得快是这是 65 年的事再到 1972 年重庆 1424 所研制成功了中国第一块大规模集成电路当时中国跟美国的差距缩小到不到两年在大规模集成电路这个事儿

简单说一下重庆 1424 所也是带编号的这个 1424 所是 1968 年在永川县成立的现在它是中国电子科技集团 24 所当时成立的时候就是在深山老林里的但是它是中国唯一的模拟集成电路研究所而且一度成为中国半导体领域的第三级除了北京上海

就是他曾经创造了中国半导体领域的很多个第一当然最辉煌的就是咱们现在说的第一块大规模的集成电路现在呢这个 1424 所的原址已经是重庆大学城市科技学院了 2018 年的时候就在他那个旧址上还搞了一个中国集成电路创业史的陈列馆嗯

到这怎么说到 1972 年了同样是 1972 年当时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缓和了对破冰了然后 1973 年就借着中美关系缓和再加上欧美石油危机这么一个机会吧

大陆希望从欧美国家能够引进几条生产线主要是三英寸的晶圆生产线这是基本上当时世界最先进的技术了要比中国台湾要早两年比韩国要早四年那个时候其实不管是中国台湾也好还是韩国也好都还没有电子工业科研的整体的基础三英寸什么概念

到 1975 年的时候美国英特尔才开始建世界第一座 4 英寸的晶圆厂也就是说 72 年那会儿如果引进进来的话确实是最先进的

但是因为欧美还是有技术封锁再加上 72 年还是这个十年动乱期间有政治变故最终这个事拖了七年中国才引进了三条银那那个时候三英寸的生产线就不是最先进的了已经是落后了但是集成电路这个东西内政它确实利润还是很厚的所以说一时间的全国差不多有 40 多家集成电路厂都建成投产了嗯

各个省市都开始建设大批的电子企业可以说 60 年代末到 70 年代初的那个时期全国各地怎么说呢那个时期的特色以搞群众运动的方式到处在上半导体厂就连上海街道里的老大妈也在弄堂里摆起扩散炉要搞半导体

就一个全面运动的感觉扩散炉开什么玩笑扩散工艺主要用途在高温条件下对半导体晶体进行掺杂把元素林达鹏扩散进硅片当中改变它的导电率这工艺听起来比炼钢还是复杂很多是啊那你说你报纸上倒是看到这样的报道那老大妈能拉得起来吗能搞当然搞不了了对不对但是就是这种搞运动式的就是这么大干快上的那种感觉嗯

你就看这种感觉你就知道整个很多工作做的是不踏实的

所以说是耽误了一些事的包括咱们 22 期说到的时候也谈到那几位重要的开山鼻祖们在这个时间段也是没法去正儿八经做研究的都是被割裂开来的但即使是这样我们确实也还是保持了一个前进的步调也还是做出了一些成绩 1973 年北京大学北京有限电厂还包括燃料化学工业部等等几个单位一起研发成功了中国第一台每秒运算 100 万次的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这是 19

1973 年 1975 年北京大学王阳元教授等人设计出了咱们国家第一批一共是三种类型的 1K 的 DRAM 动态随机存储器 DRAM 这个时间比英特尔晚五年比韩国比中国台湾早五年那个时候这种技术都还是领先的这是 1K 的 DRAM 再过三年到 1978 年中国又研制成功了 4K 的 DRAM 第二年量产了

步调依然还过得去那个时候我们的卫星导弹家电其实都用上自己国产的芯片了而且说实话各大电子厂的效益你不能说不错应该说是非常好

对在那个时间过去的十年当中中国的半导体的生产是集成电路不如晶体管晶体管不如电子管就是一代不如一代越往后落后的越多到那个时间点改开放刚开始的时候多少能够扭转一些了往回追赶了加速度上来了对核心的科研能力还是顽强的生存下来了这是中国第一代的半导体人我们说到的这些开山鼻祖们他们创造的一个奇迹但奇迹归奇迹

我们问题也不能回避除了上期谈到的被割裂的这些问题之外我们再来谈谈其他的问题特殊时期造成的影响

你比如说当时给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王守武为技术带头人的这么一个全体成员他们主要是向哪呢向国防科工委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汇报为什么要专门说这么一个角色呢因为当时这个角色上做的是钱学森先生一方面他们跟钱老汇报另一个方面呢主管电子工业的是当时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四机械工业部简称

四基部这是后来工业和信息化部的组建部门之一这样一个大背景当时四基部的部长叫做王征包括他在内的一些部领导在那个时间点大多都当做走资派被打倒了包括四基部的大院里都是贴满了大字报的就批判他们洋奴哲学爬行主义

尤其是搞这种比较先进技术的可能真的就挺危险的在那个时代这个东西有一个具体的就爬行主义扬弩哲学有一个具体的历史事件在这咱们就不多展开了如果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去了解一下这事情确实也是很耽误式当然后来就针对具体的历史事件周恩来总理调查过之后某种意义上也叫做因为现在大家好理解的对就是用这个词平反

在这么一个历史条件之下做事很难你比如说四级部想为电子厂引进成套的三英寸的产线做不到自身都难保了没有余力包括钱老他也没有决定权干瞪眼很尴尬

这个事情那个时候可能就都是行政命令第一位说什么他什么根本就不关注这些事情没什么自由度对 你其实说到这你就能感受当时高层对于世界上发展这么快的集成电路产业的重要性认识说实话是有些滞后的就完全没有认识到它的重要性所以说不把它当回事到了晚年的时候钱玉森先生就感叹说 60 年代我们全力投入两弹一星我们得到了很多 70 年代我们没有搞半导体我们为此失去了很多

说到这儿咱们就得谈谈两单一星了可能有些朋友知道的还真不见得那么对当然大部分的朋友应该知道啊

两弹指的是什么两弹指的不是原子弹和氢弹这俩是其中的一弹核弹那部分的另外一弹是导弹那一星人造卫星说说时间点 60 年 11 月中国仿制的第一枚导弹发射成功 64 年 10 月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这是继美苏英法之后我们是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这是原子弹

1967 年 6 月中国第一颗氢弹空爆试验成功这是继美国苏联英国之后我们是第四个能够自己研制氢弹的国家再往后 1970 年 4 月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发射成功这是继苏联英法日之后我们是第五个发射人造卫星的国家

截止到这儿这才 1970 年而已两弹一星都已经做完了两弹一星我们都能造出来那为什么后面我们就不能同样的方法把芯片搞一搞呢是啊

我们很难找到言之凿凿概观定论的原因我们从各方的分析大体抽象总结一下有关点是这样的首先军事项目跟民用项目它服从的就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经济规律两单一星它是尖端科技的局部突破靠的是不计成本的运动式的投入我只要砸堆料我还真能搞出东西来它不是个精细活听起来对

而且它不是那么成体系的刚刚我们说了它是局部的突破对吧那民用芯片你得成本收益匹配才行这是一个规模经济所以我们说的是民用芯片因为我们谈两弹一星的时候这背后其实也包括了军用芯片的一个攻击跟民用芯片整个的是两码事军事项目成本高没关系良率低没关系有是第一目标你只要能搞出来就行了嗯

其实作为军事项目的中国芯片还是很成功的 22 期半导体祖师爷我们讲到的那些开山鼻祖们给两弹一星在内的一批重大的军事项目都保障了电子跟计算机的配套的这些我们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在民用化方面像刚刚我们说到的这些问题就全部是一步一个坎这民用芯片靠的是整个社会产业链你要成熟你要有效率才能够真正的攻得起来逻辑跟军用芯片完全就不同了

成本质量速度三个方面要求都很高产业链的上下游你必须要紧密的配合你要通过长期的市场验证才能够真正的能够推出成熟的产品试错的成本非常的高是而且呢种类太多迭代太快了你两弹一星不需要有无数种的花样啊你不需要一年半载就升级一次啊

特别是核武器原子弹清单我搞出来的就是搞出来的就放在那了对不像芯片那样还有摩尔定律搁这催着呢跟催命似的你比如说你研制慢了竞争对手的下一代产品甚至说下下代的产品领先你一代两代三代出来了那你的怎么办你要么贱卖要么你连卖你都卖不出去

还有就是好我好容易弄出来了我赶上他们的速度了但是良率太低成本太高你要真跟人家打那这是产业也打不过人家所以听起来它是一个非常依赖市场的这么一个产业对你市场建不起来它就跑不动所以说芯片两个字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的躺下对的通吃错的吃土

就是这样而且说实话你躺下了你说你再想站起来我打个火踩个油门我再去追追人家人家那边 180 麦走着呢你这难度是越来越大的翻盘的希望其实是越来越小的就这么残酷理解所以说你靠书写永远书不明白他那边漏着写呢你这边书越多他那边漏的越欢声这是个无底洞填不满怎么办呢那就得培养自我造写能力吧回归市场让市场规律说话是

还好咱刚不是说到这个七八年了吗已经改革开放了呀对十年动乱也结束了眼看要改开放那咱就开始整吧是这一整才整坏了这整的更糟糕了是吧这时候咱再重申一个前提再次重申啊到那会儿 70 年代末的时候我们的半导体是维持了比较完整的科研和独立发展的体系的虽然跑得慢但是呢

还不是说连人家的车尾灯都看不着还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是一个大前提但是改革开放之后我们现在习惯了真的我们现在太习惯说改革开放的成就了当然是有那么多的成就的但是它也是有代价的

比如就是自主科技的停滞那这个钩我们就真的是躺进去了为什么自主科技停滞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呢我们不是做市场化改革吗第二呢我们引进了外国技术好我们两个挨着来分析我们先说第一市场化的改革嗯

刚改革开放大家都很新鲜觉得我只要引入竞争我开放市场我肯定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所以说整个国家的治理思路就是减少直接投入鼓励大家去经济规律当中自己找出路我不给你书写了你刚说不是说书写不行吗无底洞吗自个扑腾去吧教游泳我也没有教练给你扔到石窝里石窝是方言你们家有石窝吗给你扔到河里去自己扑腾哎

优胜劣汰了对不对但是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背景我们要稍微的补充一下 70 年代末当时财政赤字很严重就刚开始七八年改革开放的时候各方面全面开花我们都要去做产业的布局花了太多钱财政赤字就很明显怎么办印钞票印钞票就印的通胀也很严重没办法了就只能开始压缩投资金额了

所以说从 1980 年开始中央一下就停建缓建了 400 多个大中型的项目 1981 年又缓建了 22 个大型项目这当中包括了一大批的尖端高科技的项目半导体项目当然包括在内

这已经说到 81 年了慢慢的从 80 年开始慢慢的停下来不扶持了但说实话这个东西咱们说的是慢慢的对不对一方面没有完全停止书写另一个方面我们慢慢的引入到市场经济这么一个阶段而且在靠着咱们前头说的老一代咱们老前辈们忘我工作不计成本的投入奉献包括咱们讲那期的时候我看评论区也有朋友在讨论这个

这个事情确实要放在特殊的时代背景当中我们去说这个事情包括林岚英院士后来也讲 70 年代的时候也讲说现在你不能再以 50 年代的时代背景来要求现在的年轻人他说的 70 年代的年轻人但是爱国永远是第一位的不管这个国家你是怎么去定义它这个大的原则我们觉得我们是完全可以认同的

老前辈们可以付出但老前辈们服役时间相应的也有限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慢慢的到了 85 年最严重的问题来了财政亏空实在是顶不住了就开始进行了全面化的城市经济体制改革政企分开的时代正式来临了曾经资金来源是国家拨款完全的政企分开之后现在的资金来源有没有有银行贷款

这叫做有专门的说法叫做拨改贷的政策其实这个拨改贷的政策从 84 年就开始了那以往呢国有企业从政府财政获得拨款企业盈利之后呢把利润上缴国家财政这还好歹算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嘛但是拨改贷之后呢你就得去银行贷款了一方面你得付利息另一头你的利润照样要上缴财政那这样政府不仅一分钱没投反而像从前一样还抽走大部分的收入

你国企迅速的就陷入亏损了就导致中国电子工业确实在那一波的拨改贷当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那个年代应该也是很多国企干不下去咱们前面讲的很多罐头厂是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就不行了对没有政府国款就那年 85 年那一年大批的没有办法产生效益的科研项目也被叫停了

之后每一年咱们自主的半导体设备和产品的数量都是暴跌的这么一个趋势这就是感觉有点青黄不接本来是这种体制内计划的方式在做的这个事情没有很好的跟市场衔接起来对如果市场跑起来产业跑起来也行没有很好的过渡对吧这就是矫枉过正了我们再看一个数据对比一下文革时期中国科研投入占到 GDP 的比重 2.32%

其实那个时候跟英法德在内的发达国家还是相当的哪怕到了 2003 年世界平均值也就是 2.2 左右但是到了 1980 年代电子产业兴起的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欧美国家包括日本韩国包括中国台湾都开始加大对于电子产业的科研投入了那个时候我们开始大规模的压缩科研经费了

84 年以后中国企业基本上就没有能力去做研发了因为科研经费占到 GDP 的比值已经降到 0.6%以下了

2.32 到了 0.6 这是断崖式的下跌确实没办法呀要赚钱要还贷款那怎么办我就只能上赶着什么挣钱怎么来钱快我怎么去搞那个时候就是功利主义就变成了主导中国经济的一个核心的思想那这种思想具体到操作上就是能买的我不造啊

我也正想说这个你又引入外资又引入外国的产品这个我们自己别做了就行了对这是最快的所以越高精尖的其实是反而买来最划算了对吧你如果自己能顶住也行可能特殊时期多少有点形成了民族自卑感大家都觉得我们的东西肯定没有外国的好所以说都去买但是事实上有那么一段时期当中的某些产品线

我们确实是让外国给忽悠了我们其实相对领先的外国人这都行外国人大充脸充胖子像不像呢你这个不行显得好像他们很牛一样我们就不行你看我这个技术给你你看看怎么弄他们直接抄去了甚至都无偿的就直接拿走了开开心心的就开始开拓马力开始搞了很多时候这种某种意义上也叫做信息差跟我们玩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是我们本来努努力还能赶一赶考不上清华我们考个哈工大这也是硬 Q 但现在算了小学毕业能识字这事我就能干先去赚钱了所以咱们辛苦几十年顶起来的半导体产业真的就没落了你看

你本来是还能跟着雇佣雇佣现在大部分都直接躺平了不动画了有出气没进气的这种感觉举个实际的例子上海无线电 14 厂 70 年代末那是国内主要的计算器集成电路厂家咱刚说了还是很能挣钱的但是 80 年代初因为国外计算器的大量进入马上就亏损了

当然你不是说咱那时候咱国家就完全不重视技术了只不过就是想走捷径而已当时叫以市场换技术当然有个口号叫做引进消化吸收创新这后面几步看来是没有做好这就是单方面的痴心妄想其实是咱上脸着拿热脸去贴贴人家不跟你贴贴你上去了人家就给你个下半身冷屁股你贴吧给你你贴吧关

国外企业对中国进行严格的技术封锁刚刚我们说了它不卖给我们最新的东西我们引进的那些设备生产线大多都是淘汰的二手人家玩剩下了给你了另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重复建设 1982 年的时候国务院成立了一个叫做电子计算机跟大型集成电路领导小组办公室

你看本来咱们刚刚说一下全给你放开了让你各自为战缺少一点统筹规划好现在有办公室了可以多少顶层设计一点对吧但问题就是想做他做不明白

国务院成立的办公室它没有实权当时电子工业部把绝大多数的国有电子企业的管理权都甩给省市地方政府了事实上我们是缺乏制定执行产业规划的一个政策能力和权力的所以说就出现了全国都在疯狂的引进落后技术的怪现象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了对而且这当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嗯

80 年代开始国有企业贪污腐败加剧了开始借着进口的名义领导干部可以名正言顺的有出国考察的机会有其他的进向的机会所以说从 84 到 90 年前前后后不管是地方政府还是国有企业还是大学从外国引进的淘汰的落后晶圆生产线一共 33 条算下来总计 1.5 亿美元左右全部都是垃圾没有价值

就感觉咱们前面说那个特殊历史时期造成了很多伤害这个特殊历史时期也造成了很多伤害对啊你好像眼看着我们要开始亲心相融了结果方法不对嗯使劲使错了是当然也不是说全军覆没虽然这是大面上的情况也有主着拐还坚持往前挪两步还搞研发的嗯

但是一旦说我们这些还在努力的小的细分领域某个方向有所突破国外立马嗅觉很灵敏开始向中国市场低价销售这相关的产品不少项目就这样被他们通过市场手段又给干死了扼杀了摇篮里了眼看着要能学会走路了人家那边直接派一个国家二级运动员来没得比是

所以说引进消化吸收创新显然是没做到就变成引进消化落后再引进了本来是要螺旋向上最后方向给整反了螺旋向下了但是问题总得解决怎么办呢

相对正确的思路就是咱刚刚说的那个部门它不能说不该有它有之后得真正起到作用从国家意志到省部的意愿再到中层下层的执行贯彻下去对咱得有上下同意才行比如说从最基础的纯净水的供应到土地环平跟规划到地方的高效研究机构人才培养再到市场环境发酵等等所有的这些环节你都得通力合作顶层设计得有吗得有得有统一力

接下来有统一力的有了吗比那个有的来了 1986 年顶层设计来了国家提出了集成电路技术的 5531 发展战略嗯什么叫做 531 普及推广 5 微米技术开发 3 微米技术进行 1 微米技术的科技公关然后落实南北两个微电子基地南方集中在江浙沪北方集中在北京嗯

这个时候我们是信心满满的又撸起袖子要加油干了在 80 年代初的时候江苏无锡的江南无线电器材厂这个编号是 742 厂当时从日本东芝引进了电视机集成电路三英寸的晶圆生产线采用 5 微米的制程凭借中国当时电视机工业的整体的一个发展你看有市场所以说江南无线电器材厂当时越成为了中国半导体的一个标杆你看有市场它就能干得下去是

国家一看这发展的还行我复制一下吧那他也很大度你想复制好没关系我有什么样的经验直接跟同行来传授但问题是你有什么样的经验你从日本东芝引进的是你的效益是不错但是没有核心技术

还是没有回形技术对而且国家的投资其实说实话再做这个事情了还远不及预期那最开始的 531 计划的这些过所有的豪言壮语最后其实慢慢的又沦为口号了当然

你不能说完全没成功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说 1984 年底上海在曹河经地区设立了微电子开发区这是中国最早的跟半导体有关的一个开发区这是 84 年 85 年航天 691 厂技术科长侯维贵在深圳创立了中兴通讯的前身中兴半导体中兴的故事后来大家都知道了那已经很早就成立了其实对

对这就是 85 年就是在这个 531 计划整个的期间出现的这些个事情 90 年代之前所以它还是留下了很宝贵的遗产有包括再往后 87 年江南无线电器材厂联合 1424 所 1424 所就是刚刚咱谈到那个永川半导体研究所成立了无锡华晶的前身无锡华晶后来也被叫做中国半导体的黄浦军校

又是一个荒芜军校其实谈到万能体我们会看到很多的荒芜军校虽然都挺唏嘘的但最起码也是留下种子了是再往后 1988 年甘肃天水天光集成电路厂绍兴分厂改组成绍兴华越微电子公司建立了中国第一座的 4 英寸的晶圆厂当然这个时候已经落后不少了刚刚我们讲过英特尔建设第一座 4 英寸晶圆厂是在 1975 年这个时候我们是 1988 年

但是这家厂后来出了一个人叫陈向东 97 年他创办了诗兰威嗯

同样还是这一年 1988 年 9 月上海无线电 14 厂跟上海贝尔联合成立了上海贝领微电子 98 年 9 月上海贝领成为中国微电子行业的第一家上市公司这年的 10 月份 88 年的 10 月份飞利浦跟上海无线电 7 厂合资成立了上海飞利浦半导体 95 年改名成上海先进上海先进曾经在香港上市 2018 年退市了

这些都是在那个时间段成立并且后来活下来的这就算是 531 计划留下的一些小小的成绩吧那再往后

到了 90 年代 90 年 8 月份的时候又有新动作国务院当时决定在 85 期间推动半导体产业升级要促成中国半导体进入到一微米以内工艺制造的一个时代于是乎又启动了一个新的工程叫做 908 工程就是为了攻克一微米工艺制造当时总投资 20 个亿这当中拿出 15 亿用在了无锡华晶电子刚刚我们谈到过一嘴中国半导体的黄浦军校

当时是要建设月产能 1.2 万片的 6 英寸的晶圆厂华晶电子在 1990 年 8 月被确定为中国半导体产业战略性发展工程 15 亿拿给他剩下的投资成立了好几家集成电路产品设计中心

你能看得出来相比于前面 531 工程 908 工程规格要更高一些是而且实际贯彻的不管是资金落地也更到位一些也更明确和具体一些但还是相对比较可惜 908 工程在执行过程当中也产生了一些问题第一还是体制的限制市场化程度依然不够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计划执行存在一定的摇摆

整个 908 工程执行期间当时还是市场换技术思潮的一个讨论期大家还不是那么确定所以说在资金支持政策配套方面都存在一些波动这就导致 908 工程的执行过程的效率就受到了影响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呢你听听啊

光是经费审批花了两年的时间然后呢他们要从美国 AT&T 引进 0.9 微米的制程就这一个事连论证带啥的又花了三年的时间就光讨论这个事都没有做是吧对前后拖延了五年还没建厂呢啊

建厂再花三年 90 年 8 月份要搞这个事情卡卡卡整下来这就到了 97 年了已经 5 年加 3 这就掉了 98 年了是啊这眼看咱们前面芯片骗局那些人要出场了所以说 98 年无锡华丁电子一投产就落后当时落后先进工艺都四到五代了

而且产能还特别低我看到两个数据稍微的对比了一下觉得更可取信的可能是 800 片的数据吧月产量 800 片目标是 1.2 万片一成都不到是啊没有商业价值而且他刚说了你已经不改贷了你哪怕是这么慢贷款利息该付还得付压力巨大还不起对投产当年巨亏了 2.4 个亿第二年就直接甩给台湾人经营了

生产线租出去了你们有本事你们来弄吧弄不了同样的时期我们跟华晶对比一下他不是 90 年开始下手要做这个事吗 90 年新加坡政府投资特许半导体只用两年建成第三年投产 98 年已经全部收回投资了已经回本了我们 98 年刚刚落地

这种效率确实没有对比就没有上海对哪怕不跟国外比我们跟国内比 908 工程进行的时候华越微电子上海备领上海先进刚刚我们谈到的那几个就是那个 531 留下来那几个遗产嗯

都顺利完成了技改了技术改造特别是上海先进 91 年建成了中国第一座五英寸经验厂了他们不在这个体系当中但自己还是按部就班的在做这个事情没有得到那种重金投资但是自己自力更生还是做起来对另外还有一点 91 年的时候首钢跟日本 NEC 成立了首钢 NECNEC 也是多次在我们前面的日本电器前面的几期节目当中都出现过了从公司设立到投产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而且在 1994 年建设了中国第一条 6 英寸晶圆厂合资的效率是不一样回过头来看华晶到 02 年的时候华润把华晶给收了它现在叫做华润微电子当然现在不错了华润微电子是用他们自己官网的说法中国本土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综合性半导体企业头部的 2020 年 2 月 27 号登陆了科创板

要是从华润微电子最终登陆科创版来看 908 工程成功了但不是当年预期的那种成功是科创版首先另外就是你花了这时间也有点这已经是两码事了是完全是两码事了 908 工程不行看不到希望下一个工程下一个工程来了国务院在 1995 年 12 月 13 号推出了当时中国电子工业史上最大的一个国家项目 909 工程嗯

这个要好好地说一说促成 909 工程被推出的直接的原因就是时任国家主席访问韩国 95 年当时在参观了三星的半导体工厂之后这位曾经任职中国电子工业部部长的上海交通大学机电工程系 1947 届的毕业生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把自己的感受概括为四个字触目惊心

他当时说他说我们应该清醒的认识到了核心技术是买不来的必须靠我们自己只是一代一代引进新的生产力你赶不上世界先进水平他说我们研究人员要争口气否则发达国家在核心技术方面总是掐我们的脖子当时就在说这个话了

懂行就是懂行不一样技术专家出身所以站在那个时间点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图景经过了市场的激励还有国家的 531908 工程的轮番攻坚之后中国集成电路产量跟销售量成功占到了世界份额的 0.3%左右

不仅低到忽略不计而且生产水平还停留在 4 到 5 英寸晶圆 2 到 3 微米的工艺那个时候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跟日本跟美国的差距不是不到 5 年吗那个时候差 15 年了曾经我们是俯视韩国的一开始说了现在我们得撑断脖子去仰视了咱说的现在是他老人家考察完韩国的那个时间点 1995 年而且 95 年回过头来他再看 5 年前提的 908 工程还可是搞论证的怎么

顾不上了 909 立刻启动问题就在于 908 骑虎难下我到底搞是不搞我要彻底归零吗当时的决定就是 908 你继续搞后来咱也看到他确实是继续搞了但是吸取一下他的教训我们要以更大的决心和代价来推 909 什么叫做更大的决心和代价高层给了四个字的指示叫做特试特办

审批经费一切从简从快由当时的时任的电子工业部部长胡启力亲自出任工程主体的董事长华鸿威电子部长当董事长对这就叫特事特办规格拉满那这规格可以当时时任的副总理是朱镕基亲自督办把地点选在上海浦东

而且上海市政府要求各个单位一路开绿灯甚至要派出开倒车主动给所有的这个项目解决一切的难题当时朱镕基对胡启力说这是国务院动用财政赤字给你办企业你可要还给我呀

你要知道你头顶上欠人赞但这次确实成就比前面要好了 909 工程最大的特点就是第一快第二以市场为导向快到什么程度从 95 年 11 月 17 号领导人结束对韩国的访问到 12 月 13 号正式推出 909 工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96 年 4 月份项目主体华虹集团就获得了营业执照资本金 40 个亿又过了半年华虹的 8 英寸晶圆生产线就开工了真快那个是几年 5 年半年整个的以上环节走下来一年的时间多说一句当时华虹已经在做 8 英寸晶圆的生产线了

前面咱们几期谈到芯片的时候多少谈过晶圆这个事归晶圆主流尺寸现在就是 8 英寸 12 英寸全球极少数的企业可以做到 18 英寸就再往上做目前还没有太大的必要这当中现在 12 英寸占了全球晶圆市场的 80%另外 15%是 8 英寸再往下 6 英寸 4 英寸份额合计不超过 5%那是不是说之前你问过是不是晶圆越大面积越大就越好呢

你应该说晶圆面积越大它对应的制程就越先进当然是越难的当然确实是越难的技术是越难的因为晶圆越大面积越大在切割芯片的时候浪费的边角料就越少成本就越低现在先进制程先进制程就是 28 纳米为分界线 28 纳米以下的芯片基本都是 12 寸的

成熟制程更多是用 8 寸的晶圆当然 8 寸晶圆仍然是很有市场的因为有些芯片根本都不需要先进的制程你不像比如说手机电脑里面用的车机的汽车里面的芯片成熟制程就完全够用了大部分的就够用了成熟制程来看 8 英寸晶圆性价比更高 8 英寸晶圆整体全球的产能中国大陆从 18 年开始就是第一的

22 年目前预计应该也是第一的 22 年基本上全球 21%的 8 英寸的产能都在中国大陆所以说算下来的话应该是连续 5 年产能要第一当然躺在这也不行早晚要继续往上空我们说回华虹一方面顶层设计上这回是真的集中力量干大事了很高效另一个方面我们还是需要外部的合作还是不能说完全的闭门造车造不出来

华鸿规划也是找国外的企业合作但是就在华鸿成立之后的第三个月 1996 年 7 月瓦森纳协定落地了前面几期我们谈到过以美国为主导的 33 个西方国家签署的瓦森纳协定它管制的是传统的武器以及军商两用货品的多边出口

但是这当中限制到的先进的技术材料电子器件等等就会导致我们芯片整个的半导体产业被掐脖子中国是这个协定的禁运国家之一所以说我们就没有办法直接购买相关协定的产品这是一个大前提然后呢当时也几乎没有国外的企业愿意跟我们合作怎么办

这段要引用一下在这个情境之下的一段描述了说在中国政界科技界商界以及海外同胞团结一致的努力之下曾经拒绝过华鸿的当时世界第二大半导体企业也是刚刚我们谈到已经跟首钢合作的日本 NEC 终于表现出了积极的意向

而且这个过程当中应该说我们中国的谈判代表是起了非常大的作用的这回很硬气不是说前面我们说全部受外国人忽悠觉得我们不行

中方必须是大股东而且对方必须提供知识产权保护并且做出市场承诺确保了我们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没有一味的妥协让步最终 NEC 不仅以最低价格给我们提供了当时世界最先进的制程而且它自己还承担了相当大的一个经营风险而而且把原来拟定的工期还一再的缩短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神奇的速度就实现投产了

97 年 7 月华虹跟日本 NEC 合资成立了华虹 NEC99 年 2 月华虹 NEC 比原计划提前 7 个月建成投产当年就事先盈利到这儿本身又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事情了但是又要转折是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97 年刚刚投产没过多久 2000 年第四季度互联网泡沫破裂了

计算机行业一天之内由盛转善进入寒冬了黄鸿也没幸免 01 年的前 8 个月巨亏了 7 个亿而且这个时候日本那边 NEC 也自顾不暇了他们自己也业务巨亏而且剥离了半导体业务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 03 年的时候华鸿集团全面收回了华鸿 NEC 的经营权日方就正式退出了相当于我们完全掌控在手里了但是经历了这么一波重创华鸿也是壮志难续了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他一直都是冲着 IDM 模式去的设计制造分测全做到了这个时候就只能是代工了做 Foundry 了

但是话说回来 909 项目能够感受得到相对来说还是最成功的那一个可以说给咱们进入 21 世纪之后的半导体产业发展半导体市场的扩张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奠定了个基础因为它更加偏向真正的市场经济嗯

它注重市场注重在哪呢就是不光单单给你这一个企业书写和做规划把整个的产业链都相应的给你扶持起来所以说当时为了能够让 909 工程更好的有产业链上下游的配套选定了 7 家集成电路设计企业设计企业这是给它做上游的然后下游通过政府采购在内的一些方式对相关企业进行扶持你比如说

咱们在 1996 年国家开始制定启动的一个叫做金卡工程也是时任国家主席他老人家亲自督办的金卡工程怎么理解呢金字的金就是目的是要发展咱们国家的电子货币以电子货币应用为重点的各类卡机应用系统工程包括电子货币的话咱们最早的银行卡 IC 卡包括后来扩展到交通卡社保卡这些包括电话卡 SIM 卡都包括在内了

可以说这个工程给当时的集成电路的上游厂家的发展起到了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作用还是那句话得有人买你的东西你才能赚得起来当时比如说上海推广银行 IC 卡公交一卡通热宝卡原本配套的进口的芯片是巨贵的但是 908 909 最起码实现了这个事情的自主产业链 IC 卡的芯片的价格一度是下跌了 90%那就有点像现在药品集彩的这种

这种杀价的这种程度 SIM 卡一样的道理 80 多块钱一口气跌到 8 块再到后来咱们国家的民生卡二代身份证用的都是中国自己的芯片这也是因为保留了这个火种才能做到这个事情

而且这么听起来这个市场它是非常明确的大批量采购然后同时是双方获益的也并不是说我们自主研发的反而贵其实是便宜了很多对这个事情就相当于是一个以一个正确的方式真正的把它给做成了这是下游上游刚刚咱们不是说还选定了 7 家集成电路设计企业吗注意是选定不是说我成立了 7 家我选了 7 家你需要帮忙我给你扶持一下我们定规划来把这个产业链给它打推动一下

这当中有一家叫做华为不过华为呢没等国家打钱自个儿把事就办了

有钱因为那个时候刚开始碧璐兰旅的阶段还是 91 年的时候华为才成立自己的 ASIC 的设计中心那么早挺早专门负责设计专用集成电路 ASIC 就是专用集成电路的缩写相当于定制产品你要达到这个用途我给你定制它不是那种标品 1993 年 ASIC 设立中心成功研发出了华为的第一块数字 ASIC2013 年

2003 年独立出来 2004 年改名海思半导体

其实一直以来华为海思都是华为公司 100%全资控股的子公司当然是他们说的了因为没上市去恰恰也因为没上市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版本说法咱们就点一下就完了挺有意思的一点是海思的英文名是 HiSilicon 其实就是华为 Silicon 的缩写华为取第一个字母 H 和最后一个字母 IHiSilicon 海思 Silicon 大家都熟了归的意思对吧

半导体所以这么一看的话海思这个名字起的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现在海思是中国第一大芯片设计公司地位是非常的稳固的全球的话本来是排个十几名但是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2021 年跌出了前 25 名了

看看数据因为制裁的原因海思的收入在 21 年下降了 81%从 20 年的 82 亿下降到了 21 年的 15 亿美元海思的下降也整个的影响了中国在半导体市场的整体份额从 20 年的 6.7%下降到 21 年的 6.5%的份额

去年华为副董事长徐志军有说过海思目前所设计的芯片都没有办法生产但是华为对于海思的定位它不是盈利部门所以说会继续的养着海思继续做芯片设计方面的研究一直到突破困境稍稍的拐个弯我们说一下这个事再拐回来

909 工程给中国 21 世纪的半导体发展留下了火种这当中有 4 条经验我们可以总结沉淀一下第一这个时期我们对韩国和新加坡的半导体产业政策进行了充分的借鉴我们采用了大量的税收优惠政策前面不是说贷款就压得喘不过气了吗现在相应的通过税收的方式给你扶持一下子

这是其一其二呢鼓励民间和外资投资晶圆厂的建设这相当于就是我们自己的产能确实不足我们创新体系也没有那么好我们就采用折中的这种方式引进多种所有制的企业那比如说台积电嗯台积电到大陆建厂相对来说算是蛮早的当然这个事情你说是好是坏呢这些年特别是最近这两年建厂也有很多人在讨论嗯

这是第二个经验但那个时候确实起到好的正向的作用的第三个经验呢就是政府终于开始慢慢的找准自己的位置了你半导体产业模式的发展政府更应该去扮演一个风险投资者的角色而不是经营者一方面既不要自己都管也不要什么都不管哎

对我正想说这句话你说的非常对所以说加入 WTO 前后咱们国际化的视野跟市场化的运作方式才开始在这个经验的基础之上教训的基础之上开始建立和发挥作用了开始以真正的产业思维来做芯片了嗯

这就加入 WTO 了 2001 年的事情所以说 2000 年开始我们又是一个新的发展格局了 2000 年 6 月国务院印发了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这么一份文件史称 18 号文可能听过我们半拿铁第 14 期中国芯片江湖骗子的骗那期的朋友有一部分多少会有点印象我们讲到过 18 号文讲到这儿就跟那一期结上了

这份文件大意就是在国产芯片的制造研发上把国家行为逐步的转化为公司行为了我们开始换真正市场的方式来做这个事

2000 年出了 18 号文 2001 年国务院又对相关内容进行了一个补充 02 年为了进一步落实 18 号文集成电路领域又办发了若干个文件可以说连续三年在国产芯片层面从政策上是在不断的添砖加瓦的地方上确实也是激起了一波很高的热情的

中国芯片从那个时间开始又进入了一个海归创业和民营企业崛起的这么一个时代了国家行为变成公司行为了梳理一下现在中国知名的半导体公司其实相当一部分都是 2000 年之后海归人员创立的这里面像

陈静还是少数是吧陈静教授刚刚我们说到的中国芯片江湖第 14 期汉兴汉兴的大片子这个其实还是少数这么听下来当时鱼龙混杂什么都有虽然它是少数但它确实影响太大了在它之后相当的一些年份当中一提到中国芯片大家就会觉得是片子的片了弹虎色变了

但确实像你看到的 2000 年之后海归的潮流对我们中国的科技行业做出的贡献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这背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海归回来创业三个原因第一美国互联网泡沫不是破裂了吗刚刚咱也提到了对吧第二 18 号门第三就在世纪末的时候世纪交接的时候咱们有些有远见的领导开始频繁的去硅谷约见华人精英跟他们见面

回来吧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呢哈哈哈哈

99 年建国 50 周年大阅兵的时候在天安门左手边的第三个格子里坐了 25 位归国华人这 25 个人后来几乎全部回国创业了效果很明显这里头有百度的李彦宏有中国工程院院士邓中汉而且邓中汉院士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含量还是很高的他 09 年评上的当时才 41 岁这是中国最年轻的工程院院士了那时候

当然这三条美国互联网泡沫 18 号文还有有领导去硅谷见华人精英其中有两条跟另外一个人有密切的关系你猜是哪两条当然是后面这两条了美国互联网泡沫也不是我们折腾的这个人我们要今天在结尾上稍微的跟大家讲一下他出场的时候发挥重要作用的时候同样来自于上海同样是一个技术官员姓江同样姓江叫做江上周

47 年出生于福建标准的一个红二代他的父亲江一真是老革命了曾经当过福建省的省长河北省委第二书记等等这都是大官翻江大吏也当过类似于农业部部长还是代理部长这样的一些位置嗯

江上洲本身也是少有的这种出国留学的公费培养的技术官僚他在清华大学完成了本科跟硕士学位然后跟妻子他的妻子也很厉害后来成为同济大学的校长成为教育部的副部长吴启迪女士完成了博士学位可以说观点非常朝前看事也是非常精准他回来之后成了最早南下海南的官员有人说没有江上洲就没有今天的三亚

但是话说回来那个时候因为观念有点确实太朝前做这些事情可能观察之上不是那么的游刃有余所以说有些事推的也不是那么的顺利虽然后来他当年推的一些事时隔多年又落地了但是呢也并不是说他真的就想这到哪就能打到哪后来 1997 年调任上海市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一到任就开始对上海的科技产业进行调研当时呢上海也是艰难转型啊

普通大改发做了几年了但是呢怎么去腾龙换鸟搞新项目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一个规划他看起来一圈之后马上有想法了跑到台湾新竹工业园区去做了调研最后呢在普通规划了一个面积差不多是新竹工业园区三倍的张江微电子开发区张江终于出现了

01 年到 05 年 15 期间上海引资 100 亿美元建设了 10 条技术水平不低于 909 工程的 8 到 12 英寸的集成电路的生产线 100 亿美元什么概念 81 年到 98 年上海工业累计直接吸收外资还不到 200 亿美元这个力度是非常大的大手笔人家看得清楚人家就说了中国必须要发展半导体而且只有上海能胜任上海也可以解决产业转型的问题

所以说那时候他就不断的给上海跟国家制定半导体的计划 2000 年还直接促成了国务院 18 号文但刚说那个 18 号文他背后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上书的推手

但是话说回来了咱刚刚不是提了一嘴吗他在海南或者说在这个政界走的也没有那么的顺利不是说他真正的执掌就能打哪的怎么能这么大的一个力度他说做就能做呢为什么能够做到呢最起码在上海这一摊子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有人支持他时任上海市长徐匡迪也是一位科学家出身

徐光迪离开上海之后还做了两届中国工程院的院长所以说他懂江上洲说的是什么他相信江上洲看到的这些确实是有远见的他支持江上洲这个太难能可贵了是互相都等而且他们都懂对而且这份懂得难能可贵还体现在当时虽然说国家层面要搞好集成电路但是地方政府不像

最开始我们说的那阵刚改革开放那阵那么积极了因为周期太长投入太大风险太大不像是我们随便买点东西进来就行的那个时代了所以说上海的支持力度明显的就是大有市长的支持那江上周接下来就是等待机会寻找人才了没等太久 2000 年农历新年之后他就找到了合适的人这个人叫做张汝京

到这儿就又跟我们半拿铁第 18 期芯片江湖我们讲台积电讲中芯国际串联上串起来了嗯整个的其实相当于前传前传全部都接起来了把这个事就讲圆满了啊张煮金先生的故事在半拿铁 18 期我们都讲过了啊

没有听过的朋友我们稍微的说一下他当时一气之下离开世大离开台湾终于要实现来大陆建厂的夙愿的时候首先得先看到哪建厂不是上次咱们也说过他找了五个城市先去的其实是香港后来还去过无锡去过北京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有能够落地但一到上海来整个的感觉就不一样重视程度高领导懂

江上洲把他引荐给徐匡迪人家市长亲自带着他我带你去选址要哪块地你说

这个诚意就不一样了所以说环境这么好就落在这 2000 年 4 月份中兴国际成立 8 月在上海张江破土动工距离刚刚我们谈到的 909 的华虹只有 4 公里 13 个月之后上海第一座 8 英寸厂正式建成投产这是当时全球最快的芯片建厂记录了那不是说张永庆先生那是建厂高手吗是 03 年中兴国际就从一无所有一下冲到了世界第四嗯

产能迅速进入到全球半导体代工厂的前三甲扩张的速度非常迅速 2000 年落地 03 年前三甲 4 年中芯国际在纽约和港交所两地上市创造了半导体行业最快的上市记录了不起这前后的更多的故事我们就不展开了 18 期都讲过了是

所以说你看上海张江这就是中国硅谷虽然说硅谷也有武汉光谷会谈比如说也有人觉得深圳南山北京中关村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说法但你要说真正的静下心来问懂的人哪个地方是实至名归的中国硅谷你得到的更多的答案一定是上海张江而且这个硅是那种真正的硅谷对原教旨主义的硅对互联网的那个硅就已经不是这个硅了对有道理

所以说张江聚集了差不多现在得有 200 多家的半导体公司绝对是中国半导体产业的第一重镇

站在这个角度江尚周先生对于中国半导体那是鞠躬至伟而且不光是对于半导体也是他支持后来的科技部部长万刚推动了新能源汽车的发展也是他力排众议让上海接过了中国早已经停滞多年的大飞机的项目所以 919 现在商用已经基本走到最后一步了没有他可能就没有现在的国产大飞机嗯

这是什么样的眼光什么样的做事的能力啊而且后来在 62 岁的时候他成了中兴国际的董事长就是在那期咱们提过赵如荆先生打官司打完官司之后黯然退出这个中兴国际后来江上周有一段时间是中兴国际的董事长他还是能稳住大局的等他再卸任之后中兴后面可就更复杂了

还有故事听起来当然其实当时我们谈到中兴的时候我们也讲了后面的故事我们就不再展开了但是很可惜 2002 年 1 月就在中兴国际当年投产的第二年江上卓先生被查出了肺癌 11 年 6 月在上海因病逝世

去世的时候年纪也不是特别大不是特别大这就是一个他虽然不是上海人但是呢他也在上海做的这些事情的深资让我们看到了他对于中国芯片做出的贡献同样我们刚刚说到的陈进教授也是以他在上海做出的事情的深资让我们看到了他以一己之力给中国芯片拖下的这些个后腿是

那讲到这儿因为跟前面几期每一条线我们都接上了后面的故事大家再去听不管是 18 期还是 22 期还是 14 期的中国芯片故事相应的大家就能够把这个拼图基本拼完整有一个完整的视角当然再往后自然还是有更多的百花齐放的故事可讲我们就停到这了历史正在继续上演当中再过多少年我们可以把现在的事情当做历史继续的跟大家来分享吧

那咱们这个芯片系列是完结了吗中国芯片系列我的想法是到这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当然芯片江湖后面如果有机会其实我们还可以再继续的展开其他的有意思的故事说说看心情吧我相对来说比较随意一些不太整体系的大家也能感受到

听完今天的故事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之前其实我在浦东是生活过一年多那个时候路过张江的时候没这么多感受其实现在再重新去看如果在浦东生活的朋友在看张江的话可能心里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了明白了这一座座楼背后的意义以及它里面在做的事情之后就更加懂得这片土地之上孕育的是什么样的未来了是

那么今天这期跟大家聊到这最后还是要再提醒一下非常重要的下一期朋友们我们的算是半拿铁的第一期的付费尝试任天堂跟中国的故事

下期各位金主朋友金主听友们我们下期见以及你觉得有可能会喜欢班达铁并且愿意跟我们稍微的来一点资金支持帮助我们继续给大家产出更多内容的朋友可以动动你的小手一起来转发分享如果喜欢班达铁的话也欢迎在小宇宙苹果 podcast 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 spotify 等平台订阅和收听我们班达铁第 24 期杀青下期见大家拜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