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5 对谈评论尸：「奶头乐」并不应该被批评
01:13:08 Share

欢迎 大家 收听 三 五环， 我是 刘飞。 今天 邀请 到 的 是 王建飞， 在 互联网 上 有一个 更 响亮 的 名字 评论 师， 先 跟 大家 打 声 招呼。

Hello 大家好， 我是 王建飞。 我在 博客 全程 基本上 一直 是在 用 实名， 然后 另外一个 网名 在 极客 上 确实 是 叫 评论 师。

我在 公众 号 上 写 的 文章， 大家 印象 更深 的 是 评论 师。 然后 我看 读库 上 那个 文章 就 又又 用了 真名 了。 我 其实 之前 很 早就 看 红线 的 文章， 这 是你的 公众 号 的 名字。 你 以 这个 名字 也 从 挺 早就 开始 写 了。 我们 大家 会 印象 更深 的 文章， 还是 那 一篇 非常 知名 的 雄文， 也 在 读库 上 发表 的。 互联网 是不是 一 一段 弯路， 人类 历史上 的 一段 弯路， 给 大家 印象 特别 深。 我们 今天 就 从 这个 角度 来 切入， 聊 一 聊 可能 我 个人 会 更 关心 的 内容 行业 和 内容 产品 的 一些 变化。 就 更多 的 是 提到 了 这个 互联网产品， 社交 媒体 平台 的 一些 方向。

我们 就 先 从 最早 开始 聊起， 我们 应该 是 差不多 同龄人。 我记得你 之前 写 过， 应该 我们 都是 13年 进入 职场 的。 对对对， 我是 13年 大学毕业。 可能 我们在 大学 的 时候 应该 最早 接触 这种 所谓 内容 平台， 应该 就是 大学 的 时候， 我记得 我 最早 接触 更 多是 个人 站长， 校内 网 这种。

我不知道 你， 但是 我不是 从 工作 开始 接触 互联网 的， 我 小学 就 开始 玩网游。

小学 的 网游传奇 吗？ 石器时代 实际 实， 但是 应该 是 最早 引进 的 游戏 了。

对， 最早 中国大陆 引进 的 第一个 就是 海外 的， 应该 算是 网游， 真的 是一个 石器时代 的 游戏。

对， 这个 名字 我 感觉 上次 听 都 好几年 了完 网 游玩 了 很久。

然后 包括 其实 接触 一些 网络游戏 之外 的 互联网产品， 也 是从 游戏 开始。 周边 的 我 最早 其实 接触 到 的 论坛 是一个 网游 的 外挂 的 论坛。 那个 时代 的 外挂 其实 很 原始， 它 就是 一个 案件 精灵， 它 需要 一个 场所 去 交流 按键精灵 的 脚本。 所以 很多 外挂 都 会有 自己的 论坛， 然后 那个 论坛 还会 承担 这个 游戏 本身 的 讨论 的 一些 功能， 其实 它是 一个 灰色地带 的的 这么 一个 东西。 然后 最早 接触 的 其实 就是 这个。

是 网易 自己 做 的 一个 论坛 吗？

是 外挂 开发者 做 的 一个 论坛。

这么说 起来， 我 最早 接触 的 比较 大量 去 交流 内容 的 可能 也是 B B S。 最早 我 记不清 了， 反正 我 觉得 你 提到 网易， 我 首先 联想到 最早 的 我 用 的 网易 的 产品 其实 是 泡泡。 我 当时 用 的 时候 其实 比 Q Q 还要 火 一些， 大家 都在 用 泡泡。 但是 后来 Q Q 还是 把 这个 市场 都都 占 下来 了。 然后 再 后面 B B S 上， 我 觉得 大学 的 时候 用 的 比较 多。 我们 当时 大学 论坛 甚至 挤进 过 全国 前 十。 就 是从 那个 流量 的话， 也 从 当 版主 后来 当 站长。 这个 是我 最早 对 互联网内容 平台 的 更 深入 的 一些 了解。

那个 时候 就 感觉 很， 怎么说 就 很 复古。 现在 看起来 那种 形式 就 完全 是 人质， 就是 全 靠 人我 甚至 觉得 有点 古希腊 那种 大家 去做 决策 的 逻辑。 我 觉得 那个 版 里 有一个人 挺 活跃， 然 大家 元老 们 讨论一下， 这个人 可以 当 班主， 然后 把 他 拎 上来 然后 培养， 而且 这 中间 没有 任何 其他 的 收益。 你就是 觉得 喜欢， 最后 就 当 班主， 然后 就 去 付出劳动。 最后 在 这个 平台 里 你 能 收获 一 给 掌声 大家 的 尊重， 最后 能 在 你的 个人 I D 页面 标 一个 你是 元老院 或者 你是 名人堂 这种 类似的 标签， 就 觉得 很很 光荣 了。 那个 田园 时代 是 这种 状态。

他 有一点 那种 社区 民主 的 感觉， 但 又 没有 任何 大家 欢迎 你， 你 就可以 上。

你 像 后来 的 更大 的 那些 站， 天涯 猫扑 也是 类似的 这种。 但 天涯 猫扑 我 感觉 就会 属于 那种， 因为 它 足够 大， 然后 它的 交流信息 足够 多， 它 就会 涌现 出来 确实 很 好的 一些 内容 作品。 我们 知道 的 像 那个 明朝那些事儿， 其实 最早 就是 在天涯 上 的 连载 的。 还有 很多 大量 的 早期 这些 网络小说 就是 在 上面 连载 的。 它 能 收获 大量 的 评论， 他 能 在 上面 去做 迭代， 那 他 就能 继而 把 这个 内容 继续 去 丰富， 它 也有 动力 去做 下去。

天涯 和 猫扑 我是 都 没有 怎么 重度 使用过 的。 猫扑 我 可能 沉迷 过 一段时间 猫游记 外部 网页 做 的 页 游 的 一个 R P G 游戏。 天涯 猫扑 那 段时间 我在 什么 地方？ 我 好像 是在 嗨 P D A 那个 论坛 上， 就是 一个 数码 爱好者 的 论坛。 然后 他 早期 有 一些 数码设备 相关 的， 最初 也是 淘 洋垃圾 的 时候 找到 这个 论坛。 就是 有 一些 奇怪 的 海外 的 小众 的 设备。 然后 只有 在 这种 论坛 的 地方 才能够 在 国内 能 买到 的 渠道。 这个 论坛 现在 估计 也 很少 人 知道 了， 但是 他 还活着。 并且 有 一些 梗 其实 是 流传 到 现在 的， 就 包括 什么 来自 地板 带着 爱啊， 它 里面 有一个 水区 叫叫 discovery。 然后 当 这个 水区 的 用户 到 其他 的 板 去 回帖 的 时候， 就 会说 来自 地板 呆 着， 然后 还有 奔跑 着 歌颂 这个 也是 这个 论坛 里面 最先 出来 的 梗。

说到 这个 又 勾起 我 很多 这种 早期 回忆。 你 像 当时 在 论坛 上， 大家 会有 很多 各种各样 的 概念， 现在 都 不用 了。 其实 像 沙发 板凳 这种 是 当时 继承 下来 的。 现在 的 内容 平台， 我记得 很多人 讲话 讲讲 完 之后 就是 鉴定 完毕。 我 当时 的 网名 长期 使用 的 就是 一个 叫 首席 鉴定师， 这也是 很 早期 的 回忆。 那个 时候 上网 的 人 也 并没有 那么 多， 像你 前面 说 的， 很多 是 那种 爱好者 自己 搭建 的 这种 论坛。

再 往后 这些 平台 化 就 进入 下一个 阶段 了。 这样 知乎、 公众 号 乃至 微博， 其实 这 是一个 更 大众化 的 社交 媒体 的 平台。 这 几个 平台 你 用 的 多 吗？

知乎 和 豆瓣 我 都 没有， 基本上 没有用。 开始 用 微博 的 时候 就 一直 在 用 微博， 微博 用了 蛮 长时间 的那。

你 当时 为什么 没用？ 1314年 不是 知乎 还是 比较 火 的 时间。

那 两年 其实 就 刚 工作。 然后 你 会 觉得 知乎 如果你 只 写 一个 短 答案 的话， 其实 没有 什么 正反馈。 因为 那个 上头 当时 大家 还 蛮 认真 的 在 做 回答 的， 然后 大家 都是 长篇大论， 还要 引经据典， 还有 一大堆 reference。 你 会 觉得 这 工作 很 麻烦， 根本 不想 写 这么 长 的 东西。

但 我看 你 现在 的 文章， 我 觉得 最 符合 我 想象 的 平台 还是 知乎。 就 早期 的 知乎。

那个 时代 很忙， 就 没有时间 写。 我 觉得 那个那个 时代 刚出去 的 时候， 就是 知乎 刚 上线 的 时候， 可能 是 一些 还没有 毕业 的 人， 他 会有 比较 大量 的 时间。 然后 他 同时 又是 网络 素养 和 学术 素养 稍微 比较高 一些， 所以 他 会 形 塑成 那样的 一个 平台。 然后 其实 就 把 刚 入 职场 的 打 工人 排斥 在外， 我们 只能 在 上面 做 读者。

那你 早期 没有用 豆瓣， 你 感觉 上 你 应该 也 算是 年轻 的 时候 是 文艺青年。

不太 算。 我在 上面 是一个 内容 消费者， 不是 一个 内容 生产者。

那个 时候 你 会 感觉到 这个 阶段 的 时候 门槛 的 降低， 它 带来 了 很多 内容 平台 的 变化。

会有 一些 变化。 但是 我 觉得 它的 变化 没有 很多人 想 的 那么 大。 早期 的 豆瓣 也好， 还有 知乎 也好 的 一些 核心 的 创作者， 他 其实 是从 论坛 和 博客 时代 的 那些 迁移 过去 的。 它 降低 的 其实 是 这个 浏览 的 门槛 就和 内容 分发 的 门槛。 不太 是 创作 的 门槛， 就 可能 也 创 也 也 降低 了 一些， 但是 没有 降低 那么 多。

说 这个 我 印象 挺 深 的 是我 那几年 用 知乎 用 的 比较 多。 知乎 上 我 后来 发现 很多 当时 叫 知乎 大 V， 这些 大 V 都 是从 校内 网 迁移 过去 的这 这个 我 意想不到， 因为我 之前 校内 网 还是 更多 当 同学 录用 的， 我 不太 看 那种 公寓 上 的 信息。 但 我 后来 发现， 原来 校内 网 培养出来 这么。

多大 V 我是 曾经 在校 内网 就是 高频 冲浪 的， 就 因为我 上大学 的 时候 是 09年， 然后 那会儿 其实 还是 校内， 校内 和 后来 改名 应该 是 10年 11年 改名 人人 了。 对他 还是 他的 鼎盛 的 时期， 就有 一点 中国 facebook 的 那个 感觉。 你可以 在 那个 上面 几乎 找到 中国 的 所有的 大学 的 本科 的 学生。 然后 我 其实 是在 上大学 一年 之前， 就 高三 的 时候 开始 用 校内 的， 然后 对他 那个 玩 的 就 比较 熟。 到 大学 之后， 当时 的 学校 是 没有 任何 新媒体 的 传播 渠道 的， 就 包括 他的 社团， 他的 团委， 他的 学生会， 都 没有 新媒体 的 公开 渠道。 然后 我 当时 就 建 了 一个 我们 学校 的 小号， 在 校内 上 负责 做 各个 社团 的 信息 的 分发， 还有 一些 学校 的 通知， 反正 中间 有 一些 曲折 的 历程。 最后 也是 就 那个 号 现在 基本上 就是 被 官方 收编 了。 那个 时代 还是 蛮有意思 的。 就是 学校 里面 还有 一些 各方 势力 会 觉得 你 这个 学生 办 一个 带有 学校 名字 的 号， 不合 学校 的 一些 规定。

哪怕 说 认证 这件 事儿， 官方 认证 就 资料 补充 的 这种 认证， 也是 这些年 才 变成 主流 的。 那个 时候 也没有 谁知道 这个 官方 号 是谁 开 的对。

那会儿 都 没有 平台 的 认证， 所以 你 就 取 一个 那样的 名字， 然后 就 引流 就可以 开， 就可以 开始了。 是 最早 的 公寓。

到 这个 阶段 我会 有一种感觉， 就是 它的 公共性 还是 在 变强。 你 像 之前 在校 内网 能 看到 少数 的 一些 公共 的， 就 可能 校园 相关 的， 或者说 大学生 们 关心 的 一些 话题 的 公共 讨论。 到了 微博 时代 和 知乎 时代 会 发现， 至少 在 14到16年 那些年， 我 印象 很深的 是 社会上 的 一些 议题， 包括 一些 商业 上 的 大 的 事件。 其实 在 知乎 上 的 讨论 是 非常 多 的， 而且 确实 能 翻 到 很多 有 价值 的 内容。 而且 在 知乎 早期 的 时候， 像 不管 是 现在 其实 已经 不太 出来 的 那些 互联网 的 创始人 们， 都 还是 在 上面 挺 活跃 的。 这个 会 让 我 当时 有 一些 感觉， 这个 好像 不一样。

跟 以前 我记得 我 前 两年 写 一篇 稿子 的 时候， 然后 和 胡 秀 的 他们的 一个 内容 负责人 交流。 他 当时 是 指 图文 型 的 平台 型 的 内容 公司， 其实 他 没有 在 内容 创作 或者 是 说 内容 输出 上 把 门槛 降 得 太低。 最 重要 的 一个 作用 是 大幅 的 降低 了 内容 分发 和 那种 匹配 的 门槛。

可能 在前 互联网 时代， 就是说 如果你 是一个 有 才华 的 人， 你 也可以 写 稿子。 你 只要 有 一张纸 和 一根 笔， 你 就可以 写 稿子。 但是 他 后续 的 转化 是 很 困难 的， 需要 给 杂志社 投稿。 杂志社 看得 上 看不上， 能不能 发， 这就是 编辑 那天 心情不好 你 就 看不到 了。 互联网 时代 就是你 任何人 其实 都 可以 发 这个 稿子 了， 但是 你 要 写作 其实 还是 一件 蛮 难 的 事情。 就是 你说 国内 有 多少 人 能够 流畅 的 表达 800字的 内容， 那 其实 也 不是 所有人 都 参加 高考 了。

你 会 认为 像 刚才 我们 说 的 第二个 阶段， 更多 的 是 出现了 大 的 内容 平台， 更多 的 是 降低 了 消费 门槛 和 这种 匹配 分发 的 门槛。 真的 降低 创 门槛 还是 到 后面， 像 那个 视频 时代 和 这 智能手机 时代， 移动 互联网 时代 的 这些 内容 平台， 对 吧？ 就 可能 大家拍 一个 视频， 我记得 之前 有一个 统计， 是不是 在 你 文章 里 看 的 不记得 了。 就是 像 快 手上 大量 的 创作者， 不 识字 的 比例 还是 非常 高 的。 你 就 别说 长文 了， 其实 很多人 短文 也不 掌握 这种 写作能力， 那 就可以。 我 现在 我 有 一门 手艺， 或者说 我是一个 很很 搞笑 很 幽默 的 人， 或者 我 有什么 别的 创作 能力， 我 就可以 通过 这种 低 门槛 的 方式 去 做了。 这 可能 是 第三个 阶段 了。 所以 像 抖 音 这种 平台 的 出现， 你 觉得 除了 刚才 说 的 这点， 还有什么 别的 补充 吗？ 就是你 觉得 它 在 内容 变迁 上 还 带来 哪些 新的 变化 吗？

我 觉得 还有一个 变化， 其实 是 直播 的 出现。 直播 在 很大程度 上 改变 了 在场 这件 事情 的 定义。 之前 的 在场 的 滤镜， 其实我 觉得 要 比 这个 直播 要重 很多。 就是你 现在 可以 虽然 说 这个 直播 有 很多 他 也是 演出 来 的， 然后 他 本身 也 上了 滤镜。 但是 我 觉得 有 很多 文字 报道， 其实 他 没有 办法 像 直播 那样 更 快速。

你看 现在 南方 在 发 洪水 吗？ 我 其实 这 两天 看 了 好多 关于 洪灾 的 直播， 你 这个 文字 报道， 你 就算 是 照片 拍 的 非常 好， 你的 照片 拿了 普利策 奖， 他 也是 静态 的。 洪峰 过来 的 时候， 那个 感觉 是你 真的 没有 办法 用 文字 去去 替代 的。 就是我 觉得 这样的 直播 看 那 几次 之后， 你 可能 也就 不会 轻易 的 在 北京郊区 的 这个 山沟 里面 去 诉 息 了。 你 会 觉得 这个 洪水 真的 很 可怕。 直播 带来 的 临场感， 它 毕竟 它是 一个 视觉 的 内容， 它是 要 比 图文 要 高 一个 level。

那 我们 就 顺着 这个 聊 一 聊， 你 最近 刚 写 了 一篇 文章， 你 讲说 少 读 点书， 多 刷 抖 音， 你 能 先 简单 说 一下 为啥 写 这 篇文章 吗？

我 写 稿子 基本上都 是从 自己的 困惑 出发， 所以 这个 标题 最 开始 这样 写， 其实 也是 我在 过去 两年 中的 一个 新的 认知 和 经验。 就是 遇到 问题 的 时候 不要 先 读书， 先 刷刷 抖 音 或者 刷刷 快手。 原因 是因为 书籍 的 知识 太 结构化 和太 静态 了， 它 受限于 它的 内容 生产 的 方式， 尤其是 国内 的话， 可能 还有一个 出版 流程 的 问题， 它的 内容 一定 是 和 社会 现实 有 一定 脱节 的那 至少 我 觉得 六个月， 六个月 这个 不 调， 我们 就可以 说 在 有 一些 领域 其实 已经 是 完全 失效 的。 比如说 A I 相关 的 书， 它 阅读 的 使用价值 真的 可能 很 存疑。 这个 时候 我真的 会 觉得 他 可能 就 还 不如 一些 抖 音 的 短 视频 博主。

你说 抖 音 的 短 视频 博主， 他 虽然 是 营销 号， 他 天天 又 改变 了 什么。 但是 你 会 发现 这个 事情 他 基本上 是 OpenAI 昨天晚上 开 完 发布会， 今天 他 就能 把 短 视频 做 来， 这个 是 没有 办法 比 的。 你 当然 有 能力 你 自己 去 看 open I 的 发布会， 那个 是 更 及时 的。 但是 那你 还得 熬夜。 如果 一个人 已经 给你 大 差不差 的 给你 总结 好了， 他 只不过 增加 了 一些 吸引 流量 的 夸张 的 用语 的话。 你 在 有 自己 判断能力 的 情况下， 我 觉得 你 从 抖 音 获取 这些 信息 是 完全 没有 问题 的。

意识到 这一点 之后， 你 就会 发现 短 视频 这个 产品 作为 信息 搜集 和 知识 获取 的 一个 渠道， 它 确实 很 麻烦。 就 因为 它 原本 的 产品设计 不是 为了 干 这个 事情 用 的， 它 就是 为了 让 你 沉迷 的， 你 进去 之后， 你 就会 进入 到 一个 信息 茧 房 里面 去， 怎么 去 达成 我 想要的 那个 目的。 那 后续 我 就 整理 了 那 篇文章 里面 说 的 一些 方法， 就 包括 你 建 多个 小号， 然后 主动 去 构建 自己 想要的 内容 池， 包括 去 在 短 视频 平台 上 建立 社交 关系， 去 挖 到 我自己 想知道 的 一些 东西。

这套 系统 建立 起来 之后， 我会 发现 短 视频 平台 它 作为 内容 媒介 的 优势 才 显现出来。 此前 的 所有的 图文 媒介， 就 还是 刚刚 我们 提到 了 他的 创作 门槛 真的 太高了， 它 包含 的 暗 知识 真的 非常 的 少。 首先 这个 世界上 就 没有 多少 人 有 文字 的 创作 能力。 然后 即便 是 有 文字 创作 能力 的 那些人， 他 也 不会 像 发 朋友圈 那样， 把 他 生活 工作 中的 一些 日常 全都 长篇大论 的 写 出来。

有的人 会 觉得 我们 这个 时代 的 人 写日记 还 有点 就 是不是 正经人 谁 写日记， 对 吧？ 但是 在 这个 短 视频 平台 上， 确实 有 很多人 在 用 视频 做 日记， 这 才是 真正 的 vlog， 不 考虑 任何 结构化 的 创作。 他 就是 今天 他 买 了 个 菜， 然后 发现 猪肉 涨价 了， 他 就要 拍 一个， 就要 拍 一条， 然后 嗯 甚至 都 不说话， 然后 他 就 配 上 字幕， 就这样 发 了。 但 这 里面 就会 蕴含 海量 的 暗 知识， 就是 没有 被 结构化， 没有 被 抽象化 的 一些 信。 尤其是 在 国内 如此 折叠 的 一个 大 社会 下吧。 如果你在 一线 城市 待 久 了 的话， 可能 三四 线 城市 如何 买菜 你 都 就是 想象 不到 的那 你 在 这样的 短 视频 平台 上， 你 就 能够 去 挖 到 这样的 暗 知识。

你那 篇文章 包括 你 刚才 聊 的， 我 很 容易 联想到 我 用 小红 书 的 体验。 说实话 抖 音 我 用 的 依然 还是 不多， 我 可能 还 没有你 前面 说 的 那种 获取 到 对我来说 有 信息 的 这种 经验。 但是 小红 书上 我 经常 会有 这种 惊喜。 当然 很多 身边 的 朋友 会说， 小红 书 你 一刷 都是 精致生活， 对 吧？ 都是 一些 经过 包装 的 不太 真实的。 但 我 确实 是 能 从 一些 具体 的 案例 当中 体会到 你 刚才 说 的 那些 点。 有 一些 人 他 发小 红书 他 就 没有 什么 流量， 那 可能 就 两个 阅读， 十个 阅读。 但是 他 就是 路边 看到 一个 东西， 他 感慨， 他 拍 一下， 他 当 朋友圈， 在 小红 书 发 一下 这个 对 真实 信息 的 记录 就 很 管用。

我 现在 养成 一个 习惯 是什么 呢？ 比如说 周末 跟 家人 出去玩 的 时候， 去 哪个 地方 玩， 我 都 先 看看， 按 时间 排序。 最新 那个 地理位置 附近 的 发 的 一些 信息 就 非常 真实。 就 有人说 我在 门口 被 堵住 了， 这个 门口 有有 地方 修路。

或者说 我 印象 很深的 是 上周 我 为了 买 一本 杂志， 但是 我 发现 除了 在 淘宝 上 买， 好像 这 附近 找不到 什么 其他 地方 卖卖 杂志。 我 就 首先 在 高德 上 搜， 高德 上 搜 到了 好多 报刊亭， 我搜 到了 七八个 全都 关门 了， 就有 的 报刊亭 都 已经 给 完全 挪走 了。 我 开车 满 杭州 城 转 找不到。 然后 我 小红 书上 一 刷刷 到 一个人 说 在 哪个 医院 门口 发现 了 报刊 厅， 好 惊喜。 他 其实 就是 随手 一 拍， 也 没什么 阅读。 然后 我 就 去 那个 医院 门口， 果然 就有 那个 报刊亭。

这种 信息 它 让 整个 发布 门槛 降低 之后， 天然 会 涌现 出来 的 一些 内容。 这些 内容 它 可能 是 之前 我们 前面 聊到 的 那种 时代， 天涯、 猫扑、 知乎 那个 时代 没有 的 内容。 你你你 没有 地方 发 这些 东西。

我 每次 在 谈论 这种 暗 知识 的 时候， 我 举 的 那个 例 这就是 蜜雪冰城。 就 蜜雪冰城 第一次 被 主流 的 商业 媒体报道， 其实 是 疫情， 应该 是 疫情 后 的 2020年， 他 第一次 传闻 它 地表 要 上市 的 时候， 才 被 我 不记得 是 虎 嗅 还是 钛 媒体报道 了 一下。 但是 他 那个 时候 就是 在 中国 已经 有 1万家 店 了。 然后 我 后来 回去 查 了 一下， 其实 在 1819年 的 时候， 抖 音 快 手上 都有 大量 的 关于 蜜雪冰城 的， 就是 大家 像 朋友圈 一样 发 的 这样的 内容。 但是 甚至 可以 说 没有 一个 投资 圈 的 人 意识到 中国 有一个 万 店 的 奶茶 巨头。 他们 当时 在 讲 的 是 都在 说中国 如果 要是 有 上市 的话， 肯定 是 奈 雪 和喜 茶 里面 其中 一个， 这就是 中国 奶茶 的 明日之星。 我们 虽然 也 不是 对 投资 圈 的 人 有 光环， 但是 他们 其实 相对来说 是 站在 一个 信息 链 的 顶层 的 这么 一个 位置。 但是 他们 依然 会 因为 过度 的 依赖于 已经 结构化 的 信息 来源， 而 错过 一些 非常 有 价值 的 内容。

你 最近 有 从 这 上面 找到 什么 很 有意思 的 有 价值 的 内容？ 最近 要。

关注 的 是 疫情 后 的 餐饮 变化， 然后 在 抖 音 上 也 关注 了 几个 号， 然后 也 去 搜 一些 连锁店 的 关键词， 然后 去 看 那些 P O I 相关 的 信息。 疫情 后 的 餐饮 其实 和 疫情 前 变化 还是 蛮 大 的。 疫情 期间 大家 都会 觉得 餐饮 其实 是 受到 最大 冲击 的。 但是 整个 疫情 给 中国 餐饮 带来 的 变化 是 它的 行业 成熟度 变 高了 好多好多。 这 里面 的 一个 逻辑 其实 是 疫情 这种 黑天鹅 事件， 它 对 个体 沪 的 冲击 比 连锁店 要 大 的 更多。 很多 这个 城市 里面 的 热点 空间 里面， 原本 被 社区 店 和 夫妻 档 店 占据 的 这个 卡位， 在 疫情 期间 全都 倒闭 了， 现在 全都 被 连锁店 占据 了。 就是 你看 有头有脸 的 餐饮 都 开始 冲击 5000店， 甚至 万 店 连锁 的 这么 一个 重要 的 原因。

对于 食客 来说， 我 并不一定 是 一件 好事。 但是 对于 餐饮行业 来说， 他们 有 一些 老板 还 挺 开心 的， 就是说 中国 的 餐饮行业 终于 成熟 了。 这个 成熟 之后 其实 会 带来 整个 产业链 的 一些 变化。 预制 菜 也是 这几年 发展 的 特别 快， 其实 和 这个 连锁 品牌 的 扩张 是 有 很大 关系 的。 他 对食 安， 他 对 食品加工 行业 都有 非常明显 的 带动 作用。

对 预制 态 我们 现在 提 的 比较 少， 可能 是因为 他 to c 的 一些 影响力 在 减弱。 就 之前 新 消费 起来 的 时候， 所谓 的 很多 预制 菜 的 品牌 现在 也 听 不太 到了。 但是 它 在 to b 这个 领域。

还是 预制 菜 很早 了， 从 有 连锁店 开始 就 会有 to b 的 预制 菜， 不然 它的 供应链 咋 供应商 说到 这个。

我 就 想起 上次 我们 见面 你 提到 的， 你 其实 现在 对 所谓 五环 外 的 这个 市场 和 社会 环境 都很 关心。 然后 我 你 前面 也 提到， 你 写作 你的 一些 主题 都是 自己的 一些 好奇 的 地方， 自己 关心 的 一些 地方。 我 觉得 你 即刻 的 标签 上 就 写 着 是 面向 自己 写作。 那 你为什么 会 关注 到 五环 外 的 这些 信息？ 对 他们 有 好奇。 因为 这个 才是 你 后来 对 抖 音 刚才 提出 那些 方法 产生 兴趣 的 一个 原因。

因为我 是个 北京人。

这 句 话说 出来 会不会 被 骂？

对， 但是 我 接下来 就要 开始 喷 北京 了。 北京 是一个 非常 游离 于 中国 主流 叙事 之外 的 城市。 首先 在北京 打工 的 人， 大家 也都 对 这个 城市 应该 没有 太大 的 好感。 大家 都说 在北京 的 城市 没有 归属感， 也没有 没有 幸福感。 这个 城市 确实 是 这个 样子， 它的 变化 是 缓步 式 的。

北京 作为 首都， 它的 也是 很高 的。 它 在 中国 近 40年 经济腾飞 的 那个 时间点 的 时候， 它 其实 就 并不 特别 差。 这 座 城市 就 是从 那个 时间点 到 现在， 如果你 一直 是 生活在 这个 城市 的话， 你 会 觉得 这个 城市 的 变化 没有 一些 县城 或者 是 没有 一些 地级市 的 变化 那么 大。 短 视频 上 会 发现， 就 直到 今日 一些 城市 就是 新 开 了 首家 店 的 711的时候， 还会 有人 去 排队。 这个 事情 在北京 是 不可能 的。

我 帮你 翻译 一下， 可能 就是 没有 穷。 大部分 人 70年代、 80年代， 我 住在 县城 的 那种 地方， 有 肯德基， 有 星巴克， 都是 很 后面 的 事情。 但是 这些 在北京 都是 很早 出现 的。

但是 我说 的 就是 还 不是 这种 纯粹 经济 落差 上 的 这个 意义。 还有 就是 他的 人和 他的 思维方式， 对待 新鲜 事物 的 一个 看法。 就是 你说 2020年 西南 的 一个 城市， 它 可能 是一个 地级市。 那 开 一个 711， 我 觉得 也 不至于 排队， 他 也是 有 其他 便利店 的， 大家 的 供应链 其实 差不多 的。 711里面 能 买到 的 就是 除了 一些 逍遥 自己的 东西 之外， 剩下 的 其实 在 那个城市 也是 早就 可以 买到 了。 那 他 当地 的 人 为什么 会对 逍遥 有 新鲜感， 以及 他 希望 从 711那块 获得 什么东西， 这个 是我 希望能够 理解 的。 因为 北京人 已经 失去 了 理解 这种 新鲜 事物 的 能力， 就 包括 一些 纯 新的 东西。

搞 首 店 经济 很少 在北京 开， 因为 北京人 真的 不 care。 北京 可能 只有 三里屯 那个地方 有 手电 经济， 那 就是 一个 国外品牌。 如果 不 开 在 三里屯 的话， 就 没有人 会 去 排队。

的那 这个 我 之前 倒 确实 没想过。 因为 按理说 你看 北京 这边 做 品牌 的、 做 市场 的、 做 内容 的 人都 很多， 就是 所谓 很多 文化人。 但 实际上 大部分 品牌 的 公司 也好， 或者 他们 做 品牌， 或者 这些 新 消费 开店 等等 都在 上海。

你 会 发现 国外 的 零售 品牌 进 到 中国 首 店 大多数 选 在 江浙沪。 如果 是 国产 的 品牌 的话， 他 会 选择 一个 经济 相对 比较 好的 二线 城市。 他 可能 是 基于 选址 的 考虑， 就是 他 考虑 他 未来 要 做 下沉 市场 的 生意。 他 不能说 一 上来 就 在北京 和 上海 这种 地方 打， 就是 他 取 一个 折中 的 位置。 但是 反正 很少 有人 在北京 说到 这个。

你 像 互联网 的 这些 大厂 的 创始人 都 不是 北京人， 这么 一 想， 那 这 跟 这个 有 也有 关系 吗？

你 觉得 会 就是 他 公司 在 哪个 地方 另 算？ 如果 你是 按 户籍 算 的话， 那 确实 是因为 北京人 就 不是 创业 偏好 型 的。

我 认识 的 北京人 很多 还是 挺 文化 属性， 就 可能 跟 没有 经济 压力 也有 一定 关系。

网上 有 很多 传闻， 就是 老 北京 人都 多 富。 那 老 北京 人的 财富 是在 他 没有 办法 动 的 那个 固定资产 里面。 他 自己 住在 好几百万 的 房子 里面， 但 他 把 他 卖 了， 他 就 不是 北京人 了。 他 自己 本身 的 现金流 和 现金资产 并 不并 不很 高。 然后 他 会 觉得 创业 是一个 非常 高风险 的 事情， 就 我 创业 我 可能 需要 卖房， 我 创 一个 业 我 就 不再 是 北京人 了。 这个 对他 有点 难以 接受。

对你 这么 一说， 确实 我 身边 卖房 创业 的 也都 不是 北京人， 就是 那种 无所谓， 我 大不了 就 回老家 收回来。 所以 你 会 觉得 这个 事儿， 你 之前 也是 那个 状态。

是吗？ 我的小学、 初中、 高中， 甚至 我的大学。 因为 我的大学 也是 一个 北京市 属 的 这种 染缸 学校， 所以 其实 一直 是 这个 思维 浸泡 下来 的。 我也 曾经 会 以为 这个 思考 方式 和 这个 形式 模式 是一个 正常 的。 然后 直到 开始 刷 短 视频 和 做 一些 外地 的 项目， 和 长期 的 和 一些 三四 线 城市 的 人 聊天 之后 才会 发现， 原来 不正常 的 是 北京人。

我们 刚才 说 的 还是 你 会 把 抖 音 当 工具 用。 但 你 对 抖 音 整个 平台， 你的 整体 观感 和 态度 是 什么样 的？ 互联网 的 从业者 会 觉得 科技 至上， 你 提出了 很多 质疑 和 疑问， 这些 质疑 和 疑问 你 放到 抖 音 这个 产品 上。

你 会 怎么看 呢？ 我 其实 是 没有 去 批评 奶头 乐 的， 因为我 觉得 抖 音 的 问题 不太 是 奶头 乐。 我 觉得 奶头 乐 是一个 好事。 人从 动物进化 到 现在 这个 状态 就 不是 为了 吃苦 的。 如果 是 为了 吃苦， 我们 就 不需要 进化 做 猴子 就行了。 饥 一顿 饱 一顿， 那是 大自然 的 吃苦。 我们 进化 到 现在 就是你 不能说 是 为了 享乐， 但是 至少 不是 为了 吃苦 的那 这个 时候 有人 发明 了 一种 东西， 就是 它 非常 廉价， 然后 还能 给你 带来 源源不断 的 快乐。 就是你 你 怎么能 说 这种 东西 是 不好 的 呢？ 这个 是 源自 于 一种 物资 匮乏 时代 的 一种 苦行僧 式 的 价值观。 你是 吃苦 才能够 进化 到 今天 的， 但是 并不 意味着 吃苦 就是 你的 目的 和 你的 结果。

所以 奶头 乐 这个 事情 被 发明 出来， 不管 是 游戏 也好， 还是 短 视频 也好， 我 觉得 他 被 发明 出来 就是 拿来 用 的那 这个 抖 音 的 问题， 我 觉得 信息 茧 房 和 这个 信息 隔 差 的 问题 会 大 一些。 如果你 以 他 预想 的 就是你 使用 的 方式 的话， 它 会 让 你 沉迷 是 一方面。 然后 它 其实 是 会 让 你 拉大 和 社会上 另外 一部分人 的 信息 差距。 就是 因为你 如果 只 看到 你 想 看 和 你知道的 东西 的话， 那 有 另外 一部分人 是在 更 快速 的 获取 有效 的 信息 的话， 那 这个 信息 的 差距 是 会 变得 越来越大 的。 而 我们 其他 的 弥补 这个 信息 差 的 方式 大多数 都 非常 的 低效。

比如说 我们 读书， 我 现在 就 觉得 读书 其实 弥补 信息 差 的 这个 效率 是 蛮 低下 的。 你 和 一个 大牛 之间 不是 几本书 能够 填上 的。 但是 在 某 一些 领域 的话， 可能 确实 是 几条 短 视频 能够 填。 奶头 乐 不是 问题， 就是 它 作为 一个 娱乐 产品， 就是我 应该 给 它 打 满分。

抖 音 我 之前 早期 的 看法， 因为 毕竟 就是我 一直 学 计算机， 包括 一直 从 很 早就 进入 互联网 行业， 早期 还是 有 很 精英 视角 的 看法。 你 像 我 印象 很深的， 当时 在那 互联网 打场 的 时候， 身 身边 身边 很多 同事 一开始 看到 今日 头条 这个 产品， 再 后来 看到 抖 音 这个 产品 的 时候， 都是 很 不屑 的。 就是 认为 你 作为 一个 好的 产品 经理， 你 作为 一个 好的 互联网 人， 就 不应该 制作 这种 产品 去 娱乐 大众。 当时 我也是 有 隐隐 有 这种 看法， 我没有 深入 思考 过。

但 后来 我 听到 一个 朋友 的 一个 观点， 让 我 印象 特别 深刻。 他的 意思 就是 你看 现在 很多人 在 这 上面 刷 奶头 乐 的 视频， 刷 这些 娱乐 的 内容。 你 要 想 这些 其实 对 他们 来说 已经 是 非常 性价比 高 的 一种 娱乐 方式 了。 而且 你 不让 他们 刷 这个， 他们 也 不可能 是 像你 一样 立马 就 变成 一个 精英 的。 他 没有 受过 这种 高等教育， 他 就在 那个 生活环境 下， 他 平时 的 娱乐活动， 可能 如果 不 刷 这个， 他 也 不可能 去 学习， 他 可能 就 去 打牌。 但是 这种 可能 还是 一种 更 有效率， 更有 价值 的 一种 奶头 乐 的 方式。 那你 就让 他 去 用， 你 甚至 从 社会 价值 的 这个 议题 上 来讲， 他 都 不是 一个 坏事 儿， 是个 挺挺 好的事情。 我是 对 这个 观点 印象 很 深刻， 我自己 可能 不是 特别 爱 刷， 但是 我没有 很强 的 这种 好恶了。 但 我 觉得 你 表达 的。

是 天平 的这 这 一段 就是 没有 能动性 的 在 刷 抖 音 的 这些 人， 即便 是 这个 世界上 没有 抖 音 的话， 即便 是 没有 今日 头条， 他们的 数字 素养 也 不能 也 不可能 靠 读书 和 看 公众 号 提升 起来， 他们 就 更 不可能 来 听 这个 戏 播客 了。

我 有的 时候 就会 相对 乐观 一些， 就像 抖 音 这 他他 不一定 是 主动 承载 起 这个 社会 责任 的。 但是 后面 可能 随着 一些 社会 的 变化， 大家 认知 的 变化， 他 可能 会 变成 有 更多 另 一些 内容 的 平台。 或者说 让 大家 在 奶头 乐 的 过程中 当中 还有 一些 别的 东西。 我 觉得 这种 奶头 乐 还是 比 单纯 的 打牌 掼蛋 可能 还是 更有 信息量 一些。

你 会 怎么 看待？ 对于 很多人 讲 的， 你 互联网公司 既然 做 这么 大 了， 你 每年 赚 这么 多 钱， 你是 一个 印钞机， 你 就 应该 承担 更多 社会 责任。 你 会 怎么 看待 这个 观点 的？

这个 其实 涉及到 我的 本职工作 的 问题。 我 觉得 在 做 类似的 研究 就是 企业社会责任 这个 东西 西方 缘起 的那 它 缘起 的 时候， 它 确实 是 迫于 公众 的 压力， 然后 还有 社会 的 压力， 还有 政府 的 压力。 所以 它是 一个 不断 进化 的 这么 一个 过程。

从 最 开始 可能 在 C S R 那个 时代， 他 就是 做 公益。 他 就是说 我 企业 赚 大 了 钱 了 之后， 我 赚 了 这么 多 钱， 然后 我 可能 在 赚钱 的 过程中 做了 一些 恶事， 那 我 怎么办 呢？ 我 就 分出 一些 利润 来， 我也不知道 该怎么办， 那 我 就 把 钱钱 捐 出去 搞 个 基金会， 然后 谁 愿意 搞 谁 搞， 然后 大概 就是 这么 的 一个 模式。 就是 我们 看到 现在 国内 有头有脸 的 企业， 基本上都 配齐 了 自己的 基金会。 这个 是 最 传统 最 经典， 其实 也是 大众 就 国内 的 大众 最 接受 的 一个 模式。

之后 大家 就会 觉得 其实 也是 西方 的 大众 最 开始 你 这样 是 不够 的， 你 赚 了 100万， 拿出来 1万块钱 做 公益， 然后 你 就说 你是好人 了， 这 怎么 可能， 对 吧？ 然后 那 他们 就 提出了 新的 要求， 新的 要求 就是你 这个 企业 必须 你 自己 要 梳理 清楚， 你到底 做了 哪些 恶意， 你 涉及 哪些方面。 然后 这个 时候 就 出现了 这个 E S G， 你 要 分析 你的 利益 相关 方， 然后 你的 利益 相关 方 不 只是 你的 客户 和 你的 股东， 以往 就是说 我们的 企业 只有 两个 利益 相关 方， 我们 首先 要 给 股东 赚钱， 另外一个 是 我们 服务 好 客户， 其他人 我 压根 不管。 如果 要是 伤害 了 你， 我们 赚 点钱， 这就是 1.0 的 时代。 那 现在 不行， 现在 就是说 你 要 考虑一下 你的 业务 都 涉及 哪些方面。 你的 上下游， 你的 生态， 你 自己的 员工， 然后 还有 你的 业务 有可能 伤害 到了 社区， 这个 都 算在里面。

举 一个 国内 可能 比较 好 理解 的 例子， 就是 滴滴 打车。 老年人 就是 他的 利益 相关 方， 老年人 不是 他的 用户， 所以 才 成为 了 他们的 利益 相关 方。 巡游 出租车 也是 他们的 利益 相关。 方网 约车 出来 之后， 出租车 变少 了， 出租车 变少 了 之后， 老年人 不好 打车 了。 所以 出租车司机 和和 老年人 都 是你的 利益 相关 方， 这个 是 esg 在 这个 框架 下 需要 考虑 的 问题。 那 这个 时候 你 就 需要 一个 是 更 合理 的 分配 你 之前 所 捐 出去 的 钱。 然后 另外一个 是你 有没有 办法 减少 你的 业务 对 这些 利益 相关 方 的 伤害。 或者 是你 能不能 想办法 在 你的 生态 体系 里面 为 这个 利益 相关 方 提供 更大 的 好处。

滴滴 其实 做了 很多， 这个 是 老板 的 操作， 他 其实 还 上线 了 电话 约车 的 这个 服务。 你 其实 从 滴滴 的 整体 的 业务 考量， 它是 根本 不需要 到 这个 阶段 了 之后， 其实 西方 的 公众 消停 了 好 长 一段时间。 大概是 到 0809年 左右， 可能 也是 他们 那边 那会儿 不是 金融危机， 然后 经济 又 不好， 然后 又 涉及到 更多 的 什么 劳工 问题， 然后 一些 什么 问题。 他们 又 进化 出了 下一代 的， 就是 叫 CSV 创造 共享 价值。

这个 东西 现在 在 西方 市场 和 国内， 它 没有 形成 一个 主流 的 模式 和 思考 方式。 他的 意思 其实 就 很 简单， 就是你 要 赚 企业， 你 要 赚 对的 钱。 因为 大家 会 发现 就是说 如果 你的 一个 商业模式 永远是 基于 说 我 伤害 了 一部分 人群 的 利益 之后 建立 起来 的话， 那你 之后 做 的 所有的 动作 都是 补救性 的 动作。 那 有没有 办法 去 创造 更多 的 公司？ 他是 在 做 这个 商业 的 同时， 本身 是对 社会 价值 有 贡献 的。 这个 是 CSV 创造 共享 价值 想要 做 的 事情。 这个 是 目前 的 3.0 的 版本， 但是 这样的 企业 就 非常少 了， 国内 关注 这个 领域 会 更 少。

但是 我可以 举 一些 也是 国外 的 例子， 就是 环保 企业 有 一些 有 一些 大公司， 它 不可避免 的 是要 产生 一些 一次性 的 包装 的那 这个 时候 以 C S R 的 方式 去做， 我 这个 公司 赚了钱 之后， 我 向 环保 组织 捐 一部分 钱。 然后 如果我 以 esg 的 方式 做， 就是我 公司 内部 成立 一个 环保 材料 的 研发部门， 然后 想办法 把 这个 东西 内化 掉。 但是 最后 你 记账 的 时候， 你 就会 发现 非常 难。 因为 环保 材料 的 研发 其实 是 成本 非常 高 的， 尤其是 对于 一些 快消 品 来说， 它的 包装 的 成本 它 就 要求 五分钱 五块钱 一瓶。 你你你 怎么 搞？ 就是你 根本 就 内部 就 根本 就 背 不 过来 账， 那你 索性 不如 把 你 这个 有限 的 经费 拿出 去， 拿出 去 的 结果 是什么 呢？

社会上 不 只有你 一个 企业 是 需要 环保 材料 的， 就会 出现 一个 新的 环保 公司， 它 专门 研究 环保 材料。 这家 公司 可能 是 由 几家 消费品 巨头 联合 投资 的， 然后 同时 接 这 几家 巨头 消费品 公司 的 订单。 我 这个 巨头 企业 我 并没有 增加 额外 的 研发 的 成本， 我只是 把 我的 一部分 合规 成本 拿出 去 做成 了 一个 外部 订单。 但是 我 这家 新 成立 的 企业 是在 赚的钱 的 这个 事情 上去 做 的 我的 业务， 它 集合 了 几家 巨头 公司 对 环保 包装 的 市场需求， 然后 我 就可以 自身 的 盈利， 这个 是一个 模式。

这 有点像 什么？ 因为我 之前 在在 手机 公司 工作 过， 在 锤子 工作， 当时 大家 也 在 研发 老人 机 模式。 比如说 国内 几个 手机 厂商 凑 一块， 说 我们 成立 老人 模式 的 研发 的 公司， 给 大家 提供 通用 的 解决方案， 那 这样 成本 就能 降低 了。 像 刚才 说 的 esg 在 国内 都 很少。

对 吧？ 现在 esg 还是 国内 处于 普及 阶段。

因为我 之前 在 滴滴 待 过， 像 滴滴 那些 也 基本上 是在 长期 的， 这个 就 我 赚 到 钱 了， 我 有了 一些 公众 舆论 的 压力， 或者说 我 有了 一些 内部 的 讨论 argue 之后， 慢慢 才 出现 那种 我 可能 要 多 做 一些 事情 的 这种 想法 的， 这个 可能 还是 很难 的。 就说 到 这个 的话， 你 自己的 观点 是 什么样？ 就是 除了 这种， 如果 是 比如说 像 滴滴， 可能 很多 时候 是 遇到 问题， 或者说 遇到 一些 公众 的 压力 了。 那 现在 我 认知 上 很多 互联网 大厂 好像 没有 遇到 这种 压力。 大家 只是 觉得 你 赚钱 赚 的 多， 对 吧？ 只是 觉得 你 对 员工 不太好， 但 还没有 说到 这种 程度。 你 一定要 可 持续， 要 环保， 或者说 要 负起 更多 社会 责任。

我 觉得 这个 事情 其实 就是 C S R 和 E 的 这个 步骤 是 其实 在 国内 是 逐渐 往前 推 的。 但是 这 两个 步骤， 它的 前提 其实 都是你 大厂 首先 要 赚钱。 就是你 一个 企业 确实 如果 他 不 赚钱 的话， 你 谈 C S R， 谈 esg， 这 都是你 谈 也没有 用。 因为你 就 你 账面 上 就 没有钱， 你 怎么做 就是 这 不 现实。 对， 所以 我 觉得 这 两步 其实 是 跟着 这个 社会 经济 的 发展 的 正常 的 逻辑 来 的。 就是你 发展到 这个 地方， 那 一些 企业 它 就会 自然 的 开始 重视 esg， 然后 他的 esg 也会 逐渐 做得 越来越好。 因为 毕竟 外部 的 压力 其实 是 一直 在 的那 第三步 的 这个 部分， 就是 赚 正确 的 钱 的 这个 部分。

我 觉得 是你 看到 机会 你 就可以 去 赚， 就是 因为 这个 机会 确实 很 难得。 全世界 范围内 能够 做到 社会 价值 和 商业价值 完全 匹配 的 公司 的 业务 真的 非常 的 少。 就 我们 之前 扫 案例 的 时候 就 没有 多少。 如果你 看到 这样 一个 机会， 就 不要放弃， 就 去做。 我是我 是 这个 态度。 当你 做 一个 正常 的 赚钱 的 企业， 但是 这件 事情 本身 是对 社会 有益 的。

你 何必 不做 呢？ 前面 说 的 那个 点， 我 其实 会有 更 深刻 的 认知。 因为我 在 滴滴 之前 工作 的 时候， 经历 过 那个 顺风车 事件。 之前 内部 其实 是 有 一些 讨论。 就是说 我们 为什么 没有 提前 预知 到 这么 严重 的 安全事件， 其实 它 都 不算 是一个 更高 要求 的 一个 社会 责任， 它 其实 是一个 基础 要求 的 社会 责任。 像 内容 平台 上 这种 安全 的 问题 肯定 暴露出 出来 会 更 少 一些。 那你 出行 它的 安全 就是 一个 非常 严重 的 问题。

后来 讨论 的 结论 还是 就是 在 出事 之前 那个 阶段， 你是 很难 要求 一个 还在 往前 狂奔 的 公司 去 自己 反思 和 意识到 这个 的。 这也是 我 后来 慢慢 形成 的 一个 观点， 就是你 你 很难 要求 一个 还没有 疼 过 的 公司 去 考虑 你 未来 可能 会 疼 的 事情。 就 你 你 比如说 你 像 拼 多多 刚成立 一年 的 时候， 你 就 跟 他说， 你 这么 管 员工， 未来 你 会 被 骂 的那 他他 怎么 可能 会 听 你的。 包括 到 现在 大家 在在 喷 说 你 拼 多多 对 员工 太差 了， 他 也没有 特别 去 回应 或者说 修改， 或者说 调整， 为什么呢？ 就是 因为 员工 离职率 还是 不高， 他 没有 真的 觉得 很 疼 吗？ 那 他 等 真的 觉得 疼 的 时候， 那是什么 时候 我们 不知道。

但是 我 觉得 这件 事儿 就是这样， 你 很难 要求。 因为 组织 它 跟人 不一样， 人 你是 可以 自己 提前 反思， 包括 你的 意志 是 可以 贯彻 在 行动 里 的。 但是 组织 很 复杂。

你 就 好比 说 你 之前 可能 在 像 滴滴 出 事件 之前， 或者说 其他 的 公司 出 事件 之前， 你 汇报 的 时候， 可能 你 基层 发现 问题 的 员工 往 上 汇报， 你 都 汇报 不 上去。 那 老板 现在 关心 的 可能 是 一些 别的 问题， 增长 的 问题， 业务 的 问题。 这个 风险 并没有 那么 严重 的 暴露出来， 他 就 很难 在 组织 里 形成 一套 这样的 解决方案。 当然 你可以 要求 这个 组织 更 灵活 一些。 但是 这个 我 觉得 难度 就 非常 大 了。 对于 尤其是 一个 公司 上万 人 或者 10万人 的 公司 来说。

那就 更大 了。 其实我 觉得 这 一代 从 互联网 研发 起来 的 这种 企业管理 的 方法论， 它 其实 有 一些 过度 的 依赖 理性 和 机制。 他 会 认为 个人 的 判断 其实 在 这个 里面 并没有 那么 大 的 作用， 尤其是 最新 一代 的 几家 公司， 之前 p two p 不是 爆 过 很大 一 波一波 雷。 就是 南方 的 一些 省份 的 人 来说， 他们 会 觉得 很 奇怪， 就是说 为什么 你 这个 才 年 化 8%， 他的 利息 还能 暴雷？ 互联网 前 民间 借贷 很 盛行 的 一些 省份 的 朋友 聊天， 他说 我们 那 块儿 都是 借 50% 的 利， 说 50% 觉得 以上 的 力 还 值得 跑路 一下。 但 你 这个 听起来 就是 很 奇怪， 但是 你 要 再 仔细 问 一下， 你 就会 发现 就是 他们 之所以 能够 敢借 出 50% 的 力， 是因为 我知道 你家 小孩 在哪 上学。 这个 业务 逻辑 就 完全 不一样。 就是你 看起来 真正 的 这个 就是 民间 借贷 似乎 完全 没有 风 控， 但 其实 它的 风 控 比 互联网 平台 严 多了。

家族 之间 它 会有 一个 纽带。 对， 你你你 在 家族 里 你 就 名声 臭 了， 你 就 什么 都 干不了。

名声 都 是一个 好听 的 说法， 可能 你 这个人 就 真的 要 不知道 去哪儿 了， 就是 他的 风 控 是 严格 到 这个 程度 的。 但是 互联网 行业 会 觉得， 这 不是 有 身份证 跟 这 压 着 我 就可以 搞， 不是 这套 逻辑。

其实 在 内容 平台 或者 内容 产品 里 有 一 比较 独特 的 类型。 就 知识 付费 是 前些年 得到 算是 头部， 然后 也 出现了 各种各样 类似的 这些 产品， 也 经过 了 一些 跌宕起伏， 有些 沉浮 的 故事， 你 会 怎么 看待 知识 付费 呢？

我 不太 是 知识 付费 的 典型 用户， 我 可能 为数不多 的 买 过 知识 付费 的 一个 是一个 什么 叫 烤串 的 餐饮类 目的， 然后 还有一个 是 声乐 的， 教 唱歌 的 相关 领域 的 支付 费 的。 我 之所以 对 支付 付费 不 那么 感冒 的 原因 是我 觉得 这个 东西 一旦 拿到 互联网 平台 上来 卖 的话， 它的 信息 差 其实 就 没有 多少 了。 就是 这个 信息 差 就 不足以 支撑 我 能够 把 这个 知识 付费 的本 赚 回来。 所以 我 觉得 知识 付费 是一个 纯粹 的 消费行为， 我需要 从 这个 知识 付费 中 获得 乐趣， 而 不是 知识。

这个 事情 如果我们 往前 前 推 一步， 其实 是一个 违规 的 业务， 就是 收费 荐股， 收费 向 你 推荐 股票。 这个 事情 大家 就 都 可以 理解， 如果 这个 东西 是 赚钱 的， 就是 他 为什么 要 收 你的 钱 呢？ 他 自己 去 赚钱， 去 自己 去 炒 这个 股票 赚钱 就可以 了。 其实 很多 尤其是 专业 领域 的 知识 付费 也是 遵循 这个 逻辑。 就是 也许 是 针对 某 一个 专业 领域 的 知识 感兴趣。 如果 你是 纯粹 的 希望能够 了解 这个 领域 的 知识， 或者 是从 学习 这个 专业 领域 能够 获得 快乐 的话。 我 觉得 这个 知识 付费 你 把 它 当成 一种 消费行为， 我是 可以 接受 的。 但是 如果我 现在， 比如说 我 现在 就要 去做 餐饮， 我是 不会 想 我 报 一个 3000块钱 的 线上 的 烧烤 班， 他 就能 把 我 教 到 我 能不能 在 我们家 楼下 开 摊子 的。

这个 必 赔。 你说 这个 我 觉得 很多 朋友 可能 并没有 理解 到， 内容 付费 和 知识 付费 其实 是 两件 事儿。 这些年 观察 到 的 我的 观点 是 大部分 的 付费 就像 你说的， 他 买的 是 乐趣， 以及 买的 是 一些 情绪 共鸣， 情绪 价值。 OK 我很喜欢 评论， 是 我看 他的 文章 我 有 收获， 我 有 启发。 OK 他他 出了 一个 付费 的 东西， 我 买 一下。 我 可能 很多 时候 是 为了 支持， 是 为了 认同。

我不是 真的 觉得 在 这 里面 学到 的 东西 能 真的 帮助 我 特别 多。 换算 这种 价值 的话， 它 就会 出现 一些 交付 上 的 问题。 我 觉得 知识 付费 最最 重要 的， 最后 面临 的 问题 都是 一些 交付 上 的 问题。

你 如果 把 它 变成 培训， 你 就 更容易 理解 了。 如果 这 是一个 课程， 你 学 完了 之后， 我 觉得 真正 能 落地 的 培训 真的 不多。 就是 像 留学 可以， 你 学英语 可以， 你 考 不过 我 就 不 交钱， 这个 可以。 但是 你 像 我 之前 做 过 职业培训， 我也 看过 很多 做 职业培训 的 朋友。

简单 尝试 过 的 之后， 我的感受 就是你 你 完成 不了 交付。 哪怕 说 你 提供 的 内容 已经 非常 好了， 但是 他 也 跟 消费 它的 用户 的 消费 的 方法， 跟 这个 用户 自己的 状态 各方面 的 因素 结合起来 都 有关系 的那 所以 到 最后 你 就 变成 了， 可能 现在 的 大部分 付费 都是 那种 我 因为 挺 喜欢 你的， 我 或者说 我 听 你的 东西 我 就 挺 开心， 我 看着我 就 很 开心 的 这种。 它 会 更加 成立 一些。 还有一个 因素 可能 也 挺 重要 的， 我 之前 应该 我记得 是 大 老师说 的， 杨 大一 文化 有限， 他说 就学 知识 就是 一件 本身 很 反 人性 的 事儿。 你 在 反 人性 的 事儿 又 想 赚赚 到 钱， 就 真的 很难。

你 就 假设 你是 做 餐饮， 如果 一个 培训， 他 真的 不完全 不 教 你 这个 营商 环境 的 这个 部分 的话， 我 觉得 是要 大打折扣 的。 要 开 餐饮店 的 这个 正确 的 思路 其实 是你 要 在哪 开， 你 就要 和 在哪儿 已经 开 过 店 的 朋友 交流 一下。 这个 是 最 重要 的。 其实 比 你 开 什么 以及 你 做 的 东西 好不好 吃 可能 都 更 重要。

这个 就是 我们 作为 中国人 一个 天然 的 学生 思维。 我是 要 通过 学习， 而且 我需要 有一个 非常 明确 的 一个 虚假 的 交付 的 表现。 你 像 以前 我 小的 时候 是 老师 的 小红花， 大 了 之后 是 考试成绩， 再 后来 是 证书。 直到 今天 都有 很多 朋友 问我， 产品 经理 是不是 要 考证 才能 上岗？ 因为 确实 有 个 产品 经理 证， 而且 还有 一些 机构 在 拿着 这个 产品 经理， 这 是在 招摇撞骗。 这种 他 就是 会 吸引 到 一些 人， 这些 人 会 觉得 我要 开 个 店， 我 只要 学 一门课， 然后 我 就能 开店 了， 就是 一个 很很 简单 的 这种 思路。 你 要 开 个 店， 真正 最好的 方法 就是你 去 店里 当 一个 服务员， 你 当 三个月 你 什么 都 知道 了。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就 对应 到 你 前面 提到 的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点 是 那种 所谓 结构化 的 信息， 它 当然 很 有 价值， 它 能够 更 持续。 这种 结构化 它 往往 更 抽象， 他 不能 解决 面前 的 实际 的 问题。 他 没法 解决 你 这个 选址 的 问题， 你 这个 商圈 的 问题， 你 明天 到底 该 去哪儿 招 人， 你 这个 厨房 怎么 管理 的， 他 这些 东西 结构化 的 信息 是 作为 参考 的， 你 还没有 到 那 一步， 你 可能 就要 先 解决 细节 上 的 问题。

其实 有 一些 东西 它 就是 没有 办法 被 结构化。 就 比如说 跳海， 大家 都很 熟悉， 二 狗 也就是 受过 很多 采访。 他 其实 也 讲 过 很多 他们 自己的 方法论， 但是 他们 从来 没有 讲 过 的。 就是 他们 某种程度 上 是 社区 店， 他们 作为 一个 社区 店， 然后 是一个 酒馆， 他们 如何 解决 和 社区 的 被 投诉 扰民 这个 问题。 因为 他们 其实 最初的 电池 就是 在 后海 那边， 就是 因为 这个 问题 然后 被 投诉 掉了， 后来 又 换 了 换 的 电池。 所以 我 觉得 他们 内部 肯定 是 有 方法 的。 但是 这个 方法 能不能 公开 去 讲， 以及 是 说 他的 每一个 店 都是 这个 同样 的 方法， 我 觉得 这是 不一定 的。 你看 他 现在 开 了 这么 多 店面， 向 不同 的 社区， 不同 的 人 作为 一个 社区 店， 你 要 和 当地 的 社区 是处 好 关系， 这个 怎么做？ 我 觉得 这 是个 暗 知识。

就 像你 前面 说， 可能 他他 没法 抽象 的， 或者说 他 抽象 出来 你 最好的 办法， 或者说 你 唯一 学习 的 办法 就 跟着 对你 你 跟着 那个 店长 去 看 他 怎么 跟人 交流， 他 怎么 去 解决 的。

这个 社区 里面 有 什么样 的 人都 是 老头 老太， 还是 一些 年轻人 或者 是 艺术家， 你 怎么能够 满足 他们的 需求， 他们 希望能够 从 你那 获得 什么？ 这 都是 个性化 的 东西， 就是你 很难 通过 一个 系统化 的 学习 去 飙 出来。 但 这个 就 很 关键， 因为 如果你 要是 不 搞定 这个， 你 店 就 被 投诉 掉了。 你 其他 你的 产品 再 好， 你的 商业模式 再好没有 用。

很多 事情 都是 这样。 你 就 哪怕 说 我们 现在 录播 课， 录播 课 这种 小的 事情， 看起来 不是 很 复杂 的 事情， 我们 能 对外 讲 的 那种 所谓 结构化 的 东西 也就 那么 几点。 但 你 真的 说 我 录 的 时候， 我 这 句 话 该 怎么 去 提问， 我 那句话 该 怎么 去 剪辑？ 没 做 过 博客， 或者 你 没 跟着 整个 博客 的 完整 的 过程 流程， 也是 很难 去去 感知 到 的。 这种 怎么说呢？ 叫 什么 知识 崇拜 或者 知识 至上主义 带来 的 一些 问题。 这 里面 就是 有一个 悖论。

接着 前面 说 的， 如果 知识 付费 它是 一件 反 人性 的 事儿。 你看 知识 对他 打 他 打的 有 一个点， 又是 我 帮你 降低 门槛， 我 把 一些 东西 帮你 脚 好了， 我 再吐 给你。 但是 实际上 对于 大部分 有 主动性 的 人， 或者说 真的 特别 想 了解 这个 知识 体系 的 人 来说， 他 又 不需要 你 帮 他 再 降低 这么 一点 门槛。 真正 的 门槛 还是 你 这种 要 学习 的 主动性。 你 如果 有 耐心 去 听 别人 讲课， 讲 那么 久 的话， 你 其实 已经 有 耐心 去 读书 和 自己 搜集 信息 了。 我 觉得 这 中间 是 会有 一个 很大 的 悖论 的。

再举 一个 例子， 其实我 也 不是说 结构化 的 付费 的 这些 知识 都是 没有用 的。 但是 可能 对我来说 它的 用处 不是 那么 大。 我 举 了 一个 例子， 比如说 歌 飞 的 S E O 的 相关 的 课程 和 社群， 我 觉得 S E O 是 非常 有用的。 但是 我 对 F C O 的。 态度 是我 对 这个 事情 感兴趣， 他是 我的 娱乐 方式 之一。 我也 试 着 自己 做 一些 小站， 但是 当然 和歌 飞 他的 学员 是 没有 办法 比 的， 但是 我的 乐趣 就 仅 止步 于此 了， 我 并没有 打算 像 歌 飞 的 学员 那样 通过 S E O 赚钱。

这个 时候 我会 觉得 歌 飞 的 社群 对我来说 有 那么 一点点 的 贵。 如果我 把 它 当做 一个 纯粹 的 娱乐 行为 的话， 我 就 平时 和歌 飞聊 一 聊， 蹭 一蹭 免费 知识 就可以 了。 如果有一天 我 突然 觉得 我要 开始 搞 I C U 这个 事情， 我要 靠 S U 去 赚钱， 那 我 肯定 会给 歌 飞 一大笔 来 支持 付费 的。

你说的 像 歌 飞 的 这个 内容， 它 又 属于 一些 确实 你 能 看到 信息 差 的， 还是 前面 我们 提到 你的 预期 和 目的 是 什么样 的， 能不能 跟 他 说 的 这个 匹配 上？ 说到 这儿 了， 我也 挺 好奇 你 对 博客 行业 怎么看？ 因为 前面 我们 聊 了 各种 内容 行业， 播客 你 觉得 它是 一个 什么样 的 存在？ 在 这些 内容 平台 里。

我 其实 听 播客 也 蛮 早 的。 我 是从 大学 09年 开始 听 播客 的， 我 甚至 没有 把 博客 当成 一个 信息 获取 的 渠道。 对我 听 了 大部分 播客 都是 了 天行 的， 尤其是 那种 闲聊 型 的 节目 会 更多。 因为 确实 像 很多人 说 的， 我 觉得 博客 是一个 信息 密度 它 比较 低 的 一个 媒介。 而且 它 一旦 高 起来 的话， 它 听 感 不是太好， 就是你 还得 做 笔记。 这种 媒介 的话， 我会 觉得 它 其实 是一个 天然 的 带 货 的 场景。

他是 种草， 应该 叫 当场 转换 还是 很难 的。

其实 有 很多 主播 就是 当场 转换， 就是 他 会 直接 口 播， 然后 搜 的 那种。 其实 也有 很多 主播 和 这个 听众 反馈， 就是 在 一个 2个小时 或者 是 一个半 小时 的 播客 里面， 你 插 五分钟 的 广告 口 播 他 一点 都 不介意， 本来 也没有 耽误 他 什么 正经 的 时间。 作为 一个 纯粹 的 听众， 我会 觉得 这种 广告 其实 对我 我的 效果 更好。 因为 如果 是 那种 专业 内容 的， 比如说 我是一个 财经 博主， 我 推 理财产品， 我真的 会 觉得 可能 会有 一些 问题。 如果 我是一个 读者 的话， 我看 一个 财经 博 主推 理财产品， 我会 对他 没有 广告 的 内容 也 产生 质疑。 博客 如果 是 闲聊 节目， 他 带 保健品， 他 带 数码产品， 他 带 电影， 他 带 书， 他的 演唱会， 我 觉得 都 可以。 你就是 插 了 一个 广告， 然后 你 觉得 这个 有 一些 什么 好， 我会 自己 搜 来 听 一下。 然后 品牌 播客 是 另一种 形式， 就是我 觉得 品牌 播客 是一个 重要 的 企业 对外 输出 信息 的 一个 渠道。 很少 有一个 渠道 像 播客 这样， 就是 他的 评论 和 他的 内容 创作 本身 之间 的 差距 如此 之 大， 一举 牌子 无从 下 嘴。

天然 的 有了 一层 叫 什么 生殖隔离。

就是 首先 他 要把 你的 内容 听 完就 很难 断章取义， 他 针对 某 一个点 进行 的 回复， 其他 的 评论 又 难以 get 到。 即便 是在 小宇 要有 这个 时点 评论 的 情况下， 大家 也 不会。

说 很难 吵起来。 我 为了 骂 你我 还要 去 仔细 再 听 一听。

对对对， 如果你 泛泛 的 只是 听 了 一个 开头 就 开骂 的话， 是 没有 人理 你的。 这个 在 其他 的 媒介 的 评论 区 是 很 很少 很少 有 这样的。 所以 我 觉得 播客 这个 渠道 是 很 适合 和 一些 讲理 的 人 去做 沟通 的。 所以 我 觉得 企业 是 需要 做 博客 的。 海外 的 企业 做 品牌 播客 其实 很很 常见， 国内 的 还是会 相对 少 一些。 因为 国内 尤其是 大企业， 它 面对 的 更多 的 公众， 其实 是 不讲理 的那 一部分人。

这个 点 也是 挺 重要 的 一个点。 那个 时候 人 上网 门槛 本身 就 很高， 大家 一 家里 有 电脑 的 本身 就 少。 然后 我要 珍惜 我 上网 的 这点 时间， 我 肯定 不会 把 这个 时间 拿来 骂人。 也 另外 就是 像你 前面 说 的， 可能 更多 的 是 爱好者 聚集 在 一块儿。 我 讨论 一个 明确 的 议题， 而 不是 现在 其实 你看 这个 又 跟 推荐 算法 有关系。 就是现在 很多人 上网 就是 娱乐， 就是 纯 放松。 那 我 放松 慢慢 人 本身 也是 一 放松 的 这么 一个 一 一种 释放 的 方式。 所以 在 其他 的 这些 平台 上， 它 这个 氛围 也 确实 很难 把 控。 我的 体感 跟 你 差不多， 播客 里面 利器 的 评论 可能 比 公众 号 里 都 少。 公众 号 很多人 看到 标题 就 已经 不 高兴 了。

尤其是 这个 公众 号 的 推荐 算法 起来 之后， 把 你的 内容 带上 了 陌生 的 大众。

你 在 公众 号 上 有过 什么 印象 深刻 的 这种 案例 吗？ 看 你的 评论 区 都是 空的， 你看 都不 看 了 是 吧？

我 免费 写 的 内容 你 就 不要 来 评价 了， 付费 内容 你是 可以 评价 的。 就是 你是 付 了 费 的， 你是 客户， 你可以 来 指指点点。

你 现在 做 博客 的 体会 怎么样？ 你 作为 创作者。

因为 我们 这个 播客 也 非常 的 不 敬业。 所以 就是 游离 于 主流 的 博客圈 之外。 我知道 现在 就 播客 主， 其实 尤其是 独立博客 主， 他 最大 的 问题 就 还是 变现 蛮 困难 的。 这个 我 也能 理解， 就是 因为 他的 整体 的 圈子 和 他的 在 其实 是在 甲方 那边 的 认知 也没有 那么 高， 所以 他 变现 现在 确实 是 蛮 难 的。 我 觉得 我们 不 敬业 的 一个 重要 的 原因， 就 其实 要 做 博客， 把 博客 做好， 还是 需要 跟 社群 做 挺 大 的 联系 的。 但是 我们 也没有 怎么做， 就是 群 也没有 太 好好的 维护。 然后 像 很多 博客 那样， 还要 去 额外 的 做 文字版 的 news leta 什么的， 我们 都 没有 做。 因为我 觉得 太重 了。

那些 我 觉得 没 必要。 但 我 一直 觉得 公众 号 转播 客 其实 挺 成立 的， 它的 成本 也 不会 特别 高。 其实 你 之前 的 那些 文章， 你可以 把 它 变成 一个 播客 版， 他 表达出来， 他 不是 念 出来， 那 可能 是一种 更 不一样的 表达方式。 因为 文字 它 还是 结构化 或者 更 严肃， 它 不会 那么 随性 一些。 你可以 重新 把 你的 那个 一段 弯路 在在 做 一个 番外 播客， 我 觉得 会 挺 有意思。 我的 公众 号 的 频率 也很 低， 所以 我是 觉得 你 还 挺 适合 做 博客， 不管 是 声音 条件 还是 这个 表达 状态。

其实我 做 博客 也有 一些 局限性， 就是我 还是 一个 蛮 爱的人， 就有 的 时候 和 嘉宾 之间 没有 那么 好的 互动。 我 有 一段时间 就是 这个 事情 为了 脱敏， 就在 我 那个 文章 里面 写 的 那个 抖 音 的 那种 直播间 里面， 强行 跟 小镇 青年 连麦 聊 这个 县城 爱情故事。

对， 说到 直播， 我 感觉 这 一两年 对 直播 的 看法 也有 一些 变化。 我 之前 会 觉得 既然 有 时间 应该 去做 这种， 比如 录播 的 内容， 或者 写文章 也好， 他 能 留下来 他 更有 作品 感。 直播 本身 它是 很 临时 的 东西， 我 以前 总 感觉 没有 作品 感， 但 就 跟 前面 说 的 一样， 我 后来 会 感觉 直播 确实 是一种 不一样的 交流 形式， 它 那种 临场感 是 很 不一样的。 你 跟人 交流 的 状态 和 你 自己 面对 镜头 表达 的 状态， 你 不一定 把 它 当 一个 作品 看。 你就是 在 一个 语境 里面， 在 一个 环境 里面 去去 表达 和 交流， 他 有 一些 不一样的 感觉。

就是我 觉得 创作 录播 的 内容 或者 是 写 稿子 本身 是一个 就是你 把 事情 已经 想 好了， 他 这个 作品 其实 已经 在 你的 脑子 里面 成型 了。 然后 你 只是 把 它 以 一种 形式 在 做 手工 的 工作， 把 它 编织 出来 的 这么 一个 感觉。 但是 直播 和 包括 线下 的 和人 搜索， 更 像是 创造 你 脑子 里面 的那 团 东西 的 过程。 就是 因为 你不知道 对方 会 问 出 什么。 你 最 开始 可能 有一个 脑子 里面 有一个 相对 完善 的 逻辑， 但是 你 在 直播 的 过程 中有 一些 互动 会 打破 你的 逻辑， 然后 你 会 重新开始 思考， 然后 这个 形状 它 就会 变。

它是 一个 过程， 它 很多 时候 不是 一个 结果， 它 在 这个 过程 里面 能 激发 一些 新的 东西。 你 对 A I 会有 什么样 的 观点 和 看法？ 你 整体 会 是 乐观 和 悲观 的 吗？ 因为 现在 整个 思潮 感觉 也是 对立 的， 挺挺 严重 的 一个 思潮， 就会 觉得 A I 现在 在 窃取 隐私。 我看 之前 那个 泄密 的 斯诺登， 他 也 提到 说， 现在 你看 美国 有 国防部 的 官员 也 加入 董事会 了， 加入 open I 的 董事会 了。 现在 A I 变得 会越来越 可怕， 但是 另 一派 就会 更 乐观 一些。 你你你 个人 有什么 看法 吗？

就是 A I 这个 事情 我 远期 还是 蛮 乐观 的， 就是我 是 降临 派。 先 从 功能 上 说吧， 就是我 我 觉得 长期 来看， A I 替代 掉 大部分 的 白领 工作 应该 是 没 啥 问题 的。 然后 如果 工程学 上， 各位 理工科 的 都 比较 上进 的话， 那 我 觉得 替代 体力劳动 也是 没有 问题 的。 我 觉得 在 我们这一代 看到 两种 结局， 就是 致谢 崛起 或者 是 全民 基本工资。 这 两种 就 一个 通向 地狱 或 一个 通向 天堂 的 结局 是 必然 的， 就 必然 通向 天堂 或者 是 结局。

在 近期 的话， 像 一些 具体 的 事情 上， 但 我 觉得 他 对 人的 劳动力 的 替代 是 没有 那么 快 的。 因为 这 里面 不是 一个 技术 上 的 门槛。 说实话 我 觉得 A I 就现在 的 A I 的 水平 已经 能够 替换 掉 很多 白领 的 工作 了。 他 之所以 没有 被 替换 掉， 是因为 这些 工作岗位 本身 就是 被 创造 出来 解决 就业 的。 所以 它是 一个 生产关系 落后于 生产力 的 一个 过程。 现在 门槛 卡 在 生产关系， 不是 生产力。

再到 隐私 和 安全 的 这个 问题 的话， 我 其实 一直 觉得 隐私 对 普通人 来说 没有 那么 大 的 重要性。 因为 它 比起 便利 来说， 我 觉得 还是 便利 更 重要。 百度 是 产品， 我 虽然 不用， 但是 是因为 它 不好 用。 但 我 支持 李彦宏 的 那个 观点， 就是 隐私 患病率 是 一件 很 重要 的 事情。 我们 必须 失去 一些 东西 才能够 获得 一些 东西。

我在 互联网 是 人类 历史 一段 弯路 这 篇 稿子 里面 其实 写 到 过， 就是 隐私 被 上交， 不是 大公司 主动 作恶， 是 技术 的 必然性。 那 到 A I 这个 领域 就 更是 了， 这个 东西 就是 用 数据 训练 出来 的， 没有 数据 就 没有 AI。 如果你 想 享用 AI 的 便利， 不管 是在 工作 生活 还是 享乐 上， 那你 就 必须 要 上交 数据。 那 就是你 自己 权衡 呗， 就是你 你 在 这个 事情 上 是 没有 办法 既要 又要 的。 所以 我 觉得 我的 隐私 交给 A I 模型 是 没有 问题 的。

你 现在 有 在 使用 A I 吗？ 有 高频 使用 的 产品 吗？

蛮 高频 的， 我 现在 主要 在 用 google 的 和 ChatGPT 的 plus。 前者 是用 A P I 后者 是用 封装 好的 产品。 A P I 就是 我会 把 它 接入 到 这个 M I N 里面， 做 一些 小的 工具， 就是 一个 M N 是一个 低 代码 的。 你的 那些 工具 是 用来 搜集 信息 吗？ 还是 有 很多 还有 日常工作 什么的。 就 包括 比如说 我会 拿 它 来 处理， 我会 过 一遍 我的 R S S， 让 他 帮 我 分类 分成 哪些， 就是 主题 是 讲 什么， 我 可能 就 关注 某些 类型， 就是你 订阅 了 很多 I S S 之后， 它 不一定 总是 发 那些 类型 的 内容， 然后 把 它 都 过 一遍 A I， 然后 把 它 写 进 notion 里， 这就是 一个 workflow， 这个 就 用 java 来 实现。

这 有点儿 个人 助理 的 意思， 帮你 把 内容 整理 一份 儿。

还有 就是我 在 我的主 职 工作 上， 其实 之前 管 了 一个 newsletter， 这个 news letter 现在 也是 用 A I 来 写。 之前 的 模式 是 这样， 就是 之前 我们会 手工 挑， 就是 手工 挑 一周 和 相关， 它 其实 就是 大公司 里面 这种 简报， 就是你 肯定 您 是从 大厂 出来 的， 就是你 都 知道 这个 是 怎么 一 回事。 之前 那个 简报 会 一个 标题 然后 一段话 一个 标题 一段话， 但 那个 的 互动 率就 比较 低。 后来 我们 就 想 把 它 真正 的 写成 一个 信， 就像 很多 博主 在 做 那种 斯莱 就 本周 究竟 发生 了 哪些 事情， 哪些 东西 是 值得关注 的， 然后 它 大概是 一个 什么东西， 然后 还有 个 形式上 的 起承转合。 这个 事情 就 人 写 其实 非常 耗时间， 就是你 需要 想 一下 他 之间 串 的 逻辑， 然后 筛 出 那么 多 文章， 然后 还要 加 链接 锚点。 你 这个 事情 你 交给 german 100万字 上下文， 这一次 prompt 全部 解决， 输出 的 格式 还是 这个 markdown， 就 直接 贴进去 就可以 发 了。

对我 现在 用 的 比较 多 的 还是 翻译， 就是 A I 的这 几个 接口 的 翻译， 我 用 沉浸式 翻译 去 调 接口 了， 但 他们的 效果 还是 远超 google 翻译 这种 产品 的。 现在 怎么 看待 这些？ 这几年 出现了 很多 新新 的 这种 观点， 比如说 包括 P O A， 包括 大家 会 觉得 大厂 对 员工 是 消耗， 很多人 会 讲 出 会 会 出来， 然后 依然 有 很多人 想要 挤进 大厂 去。 首先 做广告。

就是 大家 可以 去 看我 最新 的 一篇 长文， 就是 幸福 的 积分。 然后 这个 在 我的 独立博客， 还有 包括 最新 一期 的 这个， 然后 在 独 库 2403 上 也有 刊载， 就是 讲 这个 话题 的。 但是 这个 很长， 非常 的 长， 所以 我 就 简单 简短 的 说 一下。 就是我 觉得 人。

在 工作。

之前 需要 先 认清 自己 在 为什么 工作。 如果 你是 为了你 真的 是 为了你 自己的 兴趣 和 信仰 工作 的话， 我 觉得 公司 怎么 PUA 你， 你 吃 多少 苦， 这个 都是 合谋， 这个 都是你 自己 愿意。 就是 因为你 从中 获得 了 快乐， 我 觉得 这个 是 值得 的。 哪怕 你 拿到 的 钱 非常少， 因为你 爱 你喜欢 去做 这件 事情。 但 国 国内 确实 是 有 这样的 企业 的， 就 比如说 深圳 某家 非常 牛逼 的 制造业 公司， 我 就 不 提名 了。 就是 他们的 员工 虽然 我们 外界 看起来 他们是 在 为 PUA， 但是 你 和 他们的 员工 交流， 你 就会 发现 他们 认真 的 认为 自己的 加班 是在 为 一个 更 宏大 的、 更 远大 的 目标 做 奋斗， 他们是 幸福 的。 我 觉得 这个 是 OK， 因为 他们 自己 加班 加 爽 了。 对， 幸福是 主观 的， 他 自己 都 加 爽 了， 那你 外人 没有 这个 评价 的 必要。

另外 一种 情况 就是我 觉得 大部分 人的 普通 的 普遍 的 情况 就是你 还是 在 为了 钱 而 工作。 那 这个 事情 就 变得 其实 蛮 好 解决 的。 就是你 要 想 清楚 这家 公司 到底 能不能 带 你 飞， 这个 飞 是什么 意思 呢？ 就是 我们 假定 为 前和 为 前 996工作 或者 是 大小 周 工作 的 人的 目标， 都是 有朝一日 可以 不 996或不 大小 周。 那你 认为 要 达到 这个 目标 的 清晰 节点 是什么？ 是你 在北京、 上海、 深圳 全款 买 了 房， 还是 说 你 能够 赚 到 一笔 提前退休 的 钱？ 你 先 把 这个 清晰 的 目标 定 好， 然后 你 再 算 一下， 为了 达成 你 这个 目标， 你 要 忍受 你的 工作 状态 多久？

首先 很多 人的 目标 其实 是 不清晰 的， 就是 他不知道 他 此刻 996究竟 是 为了 要 什么， 要 做什么， 以及 打算 在 什么时候 结束 这个 工作 状态。 再有 也是 现在 的 一个 很 普遍 的 情况， 就是 如果你 清晰 的 定 了 定 定下 了 这个 目标 之后， 你 会 发现 你 现在 的 这家 公司 可能 根本 就 不可能 达成 你的 目标。 就是你 可能 在 这家 公司 干 到 退休， 你 都 要是 996。 对， 那你 从 现在 就 应该 不 996。

对， 这 是一个 非常 直接 的 逻辑。 那 早年 马云说 996是福报 的 时候， 阿里 还没有 走下坡路。 他 当年 还要 在 港交所 上市。 在 他说 那句话 的 时候 的 那个 上下文 的 语境 下， 996就是 福报。 你 在 阿里 996几年 你 就 财务自由 了。 对你 拿着 期权， 你 就 从此 再也 不用 工作 了， 这 当然 是 福报 了。

但是 你 现在 公司 在 PUA， 你 让 你 加班， 让 你 996， 让 你 大小 周， 你 首先 要 问清 两个 问题， 第一个 你 手里 有没有 公司 的 期权 和 股票， 他 给 没 给你 期权 和 股票。 第二个 是 这个 公司 还有 没有 可能 上市， 以及 它 上市 之后 是不是 当日 就 破 发， 就 这 两个 答案。 如果 要 都是 否定 的， 你 他 爱 怎么 PUA 你， 他 就 怎么 P A 你 只有 他的 钱 给 够了 才是 你的 老板， 他 钱 给 不够 你就是 他的 老板， 对 吧？ 就 我 一直 是 这个 看法， 如果你 这个 公司 不给 工资 以外 的 资源， 然后 公司 还给 的 达 不成 我的 目标， 那 就是你 求 我 办事。

对， 你看 老板 PUA 你的 时候， 你 经常 会说 你 要有 顶层 思维。 什么 是 顶层 思维？ 顶层 思维 就是你 虽然 在 干 一个 基层 运营 的 活， 但是 如果你 觉 这个 C E O 不行， 该 走 就 走。 对， 就是 不要 在 一个 你 无法 改变 的 系统 里面， 为了 保住 工作 而 付出 超额 的 努力。 因为 这个 会 让 所有人 的 工作 都 更难 被 保住。

对我 我 觉得 说 的 特别 好。 其实 这个 怎么说， 这些 共鸣 我 甚至 也是 工作 了， 我 感觉 得 八九年 的 时候 才能 认知 到 的。 你看 我 我我我 我不知道 别人， 我 和 身边 有 一 少数 的 朋友 可能 是 就是这样 的， 在 有 一些 地方 会 精打细算。 但是 在 这种 更大 的 人生 课题 上， 职业 发展 的 课题 上， 其实 没有 做 过 你说的 前面 的 这种 计算。

我们 一旦 进了 一个 岗位， 我们 就 觉得 这个 事儿 就是 工作。 我 工作 就是 好好 干， 多赚 点钱。 然后 别人 升职 了， 那 我 也要 升职。 其实 还是 要 回归 原点， 就 最 根本 的 你到底 想要 啥？ 因为 不同 人 想要的 是 不一样的我 是 见过 有的 朋友 是 刚 开始 他 会 觉得 大家 都 赚 这么 多， 我 也要 去 拼命， 我 也要 996， 他 是不是 一个 具象 的 目标。 这样 你 就会 陷入 一个 只 关注 当下 那个 老板 和 同事 反馈 的 这么 一种 内耗 的 境地 了。 我见 过 很多， 你 像 之前 流行 过 一个 说法 叫叫 什么 精神性 的 离职。 对， 其实 是 差不多 的 道理， 就是 当你 想 清楚 了， OK 我 离职 其实 也 无所谓， 然后 他 也 因为我 现在 也 在 公司 里 达成 不了 那个 目标， 我 离职 我 还有 别的 选择， 那 这个 时候 你 就可以 精神性 离职。

行业性 的 问题 把 压力 传导 给 基层 员工 这个 层 证明 这个 公司 其实 不 太行， 行业 不行。 你 最多 传导 到 就是 你的 公司 的 战略 是要 调整 的。 然后 你 在 战略 没有 做出 重大 的 调整， 或者 是你 没有 验证 你的 战略 调整 是 有效 的 情况下， 让 所有的 底下 的 人都 加满。 我 觉得 这个 是 首先 是 这个 公司 的 领导层 是 不 太行 的， 另外 就是 对 公司， 对 员工 其实 也是 更大 的 消耗。 就 包括 其实我 觉得 现在 有 一些 电商 公司， 就 被 拼 多多 打击 了 之后， 就是 在 走 这条路， 我 觉得 这个 是 只会 死 得 更快。

如果我们 举 一个 拼 多多 的 例子， 就是说 大家 都会 骂 拼 多多， 说 你的 这个 压榨 员工 也好， 或者 是 说 他 早期 的 社交 做 的 就是 特别 无所不用其极 也好， 但 其实 这些 方法 其他 的 厂 也都 用过。 拼 多多 的 竞争对手 当 觉得 自己 这个 业绩 不行 的 时候， 开始 让 员工 加班。 那 他们 缺 的 是 员工 加班 吗？ 就是 他们 以前 也 让 员工 加班， 那 他们 做 社交 链， 就是 你们 做 社交 裂变 为什么 没有 成功 呢？ 还有 包括 你们 试图 做 供应链管理， 为什么 没有 办法 做成 拼 多多 这个 样子 的， 甚至 拼 多多 就是 没有 搞 那 一套 什么 非常 负重 的 O D M 的 向上 管理 的那 一套 策略。 人家 就 自己 在 自己的 这个 平台 上 改一改 平台 的 流量 和 价格 策略。 当然 也是 被 骂， 就是 在 舆论 上 也是 被 骂， 但是 他 做起 到了 非常 好的 供应链管理 的 作用。 你 最后 其他 的 平台 看到 的 就是 拼 多多 压榨 员工， 我们 也要 压榨。

我 对 拼 多多 也没有 那么 强 的 主观 上 的 好恶， 我 当然 自己 不会 去 打工 了， 我 觉得 很苦。 但是 我 能 我 我 我的感受 跟 你 有点像 的 是我 觉得 他 一个 调整 很快， 而且 是 面向市场 的 一个 组织 方式。 就 有点像 比如说 我们在 说 抖 音 提供了 奶头 乐， 让 这么 多人 天天 刷 抖 音 对 吧？ 让 怎么说， 就是 他他 没有 做 更 高品质 的 内容 等等。 但 实际上 不是， 它 还是 一个 它是 一个 商业 公司， 它 面向 现在 市场， 市场 需要 什么， 我 以 最 高效 的 方式 提供 服务。

拼 多多 他 可能 过去 这些年， 他 一直 在 把 低价 做到 了 极致。 当然 观感 上 大家 不太好， 消费者 虽然 吃 到 福利 了， 商家 很 痛苦。 整个 市场 生态 大家 也 觉得 被被 打破 了 或者 怎么样。 但是 我是 有 信心， 至少 是以 现在 的 组织 能力， 跟 其他 的 几个 电商 平台 比那 如果说 我 随便 说 我们 假想 一下， 明天 中国人 全都 很有钱 了， 那 可能 他的 转型 也 比 其他 公司 会 快 一些。

对， 就是 有朝一日 他 要 做 C S R 的 时候， 也会 比 其他 企业 做 C S R 做 的 更好。 就是这样 的 企业 就是 放在 在 他的 顶层 战略 和 方向 对的 和 他 能够 比较 高效 运转 的 企业 里面。 你 加班 是 有 合理 的 额外 的 很多 其他 的 企业， 我 觉得 他 现在 就是 你看 你 天天 跟 员工 说 现在 行业 不行， 然后 公司业绩 也 不行， 你 公司业绩 也 不行， 证明 你 方向 不对， 就 不要 加班 了， 停 一停。

我 从 大厂 离开 也 是因为 这种 原因， 就是你 你 无能为力。 就 是从 从上到下 大家 的 想法 根本 他 不是 在 这条 线上 的， 他他 都 没有我 反正 至少 我在 的 时候 都 没有 理解 拼 多多 为什么 能 成， 那 都 没有 理解 这个 我 觉得 这是 怎么做 呢？ 那 最后 就 变成 超。 对， 就 我 先 超， 就像 你说的 超 加班 对 吧？ 再 焯 个 低价 超 对， 超 个 界面， 超 个 仅 退款， 这 最后 就 变 这样 了。 最后 再 给 大家 推荐 一个 也是 三 五环 的 习惯， 就 推荐 一部 作品。 你 最近 在 关注 的 什么 作品 都行， 电影、 书 各种各样 的。

我 可能 想 推荐 一个， 就是我 是 今年年初 的， 但是 这个 电影 是 2021年 的 一个 土耳其 的 电影， 叫 哈桑 的 义务。 他是 一个 特别 慢 节奏 的 电影。 然后 他 讲 了 一个 当地 的 农民， 然后 和 和 他们 自己 本地 的 一些 邻里关系 之间 的 这么 一个故事。 我 都 很难 概括 他 究竟 讲 了 一个 什么 故事。 他在 豆瓣 上 的 这个 简介 是 哈桑 得知 有人 要在 他的 耕田 上 安装 电塔， 他 决定 用 手段 来 避免 这 一切 的 发生。 在 出发 去 卖家 朝圣 之前， 他 向 妻子 保证 弥补 过去 的 错误。 就 这么 一句话， 但 其实 他 就是 非常 琐碎 的 介绍 了 这么 一个 应该 是 当地 的 富农， 他的 生活， 以及 他 和 周边 的 邻居 之间 处理 一些 鸡毛蒜皮 的 小事 之间 的 这么 一个 电影。 而且 他的 电影 非常 的 长， 有 147分钟 就 讲 了 这么 一个 事情。

我 之所以 这个 原因 是因为 这部 电影 真的 能够 让 你 看到 一个 慢 节奏 的 生活是什么 样子 的。 其实 你可以 不需要 那么 多 东西， 就是 你可以 不需要 那么 多 东西。 有的 时候 你 只要 闲下来， 坐在 一片 荒野 上， 哪怕 稍微 有 那么 一点 饿， 你 都会 觉得 这个世界 是 很 美好的。

感谢 建 飞， 后面 有 机会 我们 再 接着 聊。 今天 聊 的 挺 过瘾 的， 就 各种各样 的 话题。 后面 我们 可以 再有 机会 找 一个 更更 垂直 的 话题 继续 展开， 我们 今天 就 聊到 这儿 了， 感谢 大家， 我们 下期 再见， 拜拜。 欢迎 在 小宇宙 苹果 podcast 订阅 和 收听 3、 五环， 也 欢迎 在 评论 区 留言 交流。 如果 喜欢 三、 五环 的话， 也 恳请 您 在 苹果 podcast、 spotify 或者 喜马拉雅 留下 你的 宝贵 好评， 下期 再见。

垂死 坚持。

都 消失了。

寂寞 围绕 着 电视， 垂死 坚持 在 两点。 多 希望 有人 来 陪我 度过 末日。 拿着 一只 报复 的 誓言， 已 我 怀疑 人们 的 生活 有 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