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东四十条》导演覃牧秋/詹涵淇：别再问我什么是极乐迪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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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先要想创作再去拍片子的我们是先有积攒到一定程度这个表达欲爱恨情仇对再去想可能电影比较好存在这个东西

我理解的鼓楼就是因为很多的年轻人在这儿然后他们都在寻找所以导致这个所谓的缝隙变得很大这个缝隙变得很大的时候你就不是独自等待了你就是大家一起等待我们是在鼓楼的这种乌托邦氛围散去之后留下来的人的那种底色也是有一点悲伤的

大家好 欢迎收听散场通道 我是麦高峰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正在电影院上映的非常有趣的独立电影《东四十条》这部影片我是在前年的平遥国际电影展上看的然后当时我就觉得非常非常的有趣但当时我确实没有想到这部影片真的可以走进院线和全国的观众们见面然后今天也是非常有幸可以跟本片的两位编剧导演一块来聊一聊大家好 我是导演之一秦木秋 阿毛

大家好,我是另一个导演张寒奇可以叫我大豆所以我俩是毛豆组合你为什么叫麦高峰哇,怎么上来就问我,我天哪我听你们跟拉蒂的聊天都是大概一个小时以后你们才开始问他问题因为你这个名字比较有意思他叫麦高峰就像我们片子里那个鸽子是一样的对,因为我觉得我的节目里我还是更希望通过我的视角能让大家听到

其他人的话可能一开始有些朋友会因为我点进来但是更多时候我希望大家可以通过我听到更有价值的内容在剧作上起到一个卖高分的作用就是像我们希望通过鸽子能让人听到东四和十条说的话一样对对对对我知道可能很多现在在听我们节目的朋友呢还没有进电影院看东四十条而且其实我觉得啊就是咱这个片子它也不是特别的介意剧透没有剧哈哈哈哈

随便透是吧对那既然如此我比较好奇如果两位想像还没有看片子的观众朋友们推荐这部影片的话会去怎么说呢阿毛先来我觉得它是一个可能有点好笑的片子吧可能有点好笑对但是如果你是一个神经兮兮的人我觉得这个片子会特别特别好笑那大豆怎么看呢就是所有试图在里面寻找意义的人都会被这个片子给玩弄啊哈哈哈哈

天哪但是我们今天这期节目可能还会聊到一些意义层面的问题但是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从我的角度上来给你们一些作为观众的反馈因为我看这个片子第一次是在两年前在平遥的小城之春影厅然后那场我相信你们应该有印象观众的反馈是非常非常好的

我当时看完的时候我觉得这好像不是一个我们会在大陆的大萤幕上看到的那样的作品它很特别它有很多不一样的风味而且在所有关于北京的电影里面我是真的头一次看到有一个影片里面一个北京人都没有的

你是北京人吗我当然不是了你哪一人我福建人你的口音一点都不福建对但我在福建长大我是 98 年就在福建了你说一个火凤凰大饭店火凤凰大饭店可以可以可以没有口音我们家是北方人但因为我在福建长大好

你们两位都是南方人吗我是广西人我是浙江的果然都是南方人我当时其实在平遥的时候当时就很想跟你们聊天但是我不太敢跟阿毛聊天因为你当时看起来蛮凶的因为你很瘦很瘦就凶吗是有一点这样的感觉吧我觉得你肯定打了过我对但是你旁边护法太多了

确实你觉得有什么反馈呢当时是这样的我在抢票的阶段我就发现东四十条的票几乎是最难抢那档包括我加了很多的转票群就是东四十条的交换力是强得非常恐怖的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好像拍了摄影师他潜入了一个人群卧底在里面当时

当然啊其实有很多其他的交换力很强的点票但是其他的都有一些原因你比如说像河边的错误从嘎那回来的然后有朱一龙然后有魏淑君我觉得那个片子它是平遥第一热门很正常然后像小白船也是它也是从嘎那回来的

但是我看东四十条的页面的时候我在想这个片子它好像没有特别影迷们会熟知的人对然后也没有之前在什么电影节亮相过对所以我就当时就很好奇说为什么这个片子会如此热门我就去大概看了一下你们的多半简介然后当时我就会想到《赖户内海》我现在你们也在这一天的录影当中可能反复会听人提及过这个玩的梗是如此的相像因为《赖户内海》我们知道它的虽然片名叫《赖户内海》但是是因为主人公分别叫赖户和内海嗯

然后你们故事的主人公是分别叫东四和十条对虽然我在北京待了十多年但是因为看你的片子才知道原来东四十条的断句是在东四和十条之间真的吗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北京我当时就想说因为一般情况下有创作者我觉得还是会比较介意说会把自己的影片拿来跟其他人对比

然后但是你们这个撞梗撞的这么明确我在想说那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巧思和设计等我在看的时候我确实是比较意外因为我发现好像除了标题和形式上都是聊天以外你们在对不起要上价值了就是意义上价值对

或者说是精神内核的传达上跟《来回内海》没什么关系还有一点我比较意外就是我在看你们片子的时候看到了非常多我自己的朋友那就差点让你噎眼了当时我们还不认识是吧我是前两天我又看了一遍我就发现张帅在里面张帅在里面虽然说是一个不太重要的角色重要啊

这钓鱼哥还重要吗张帅是这个片子幕后的扫地僧啊哦哇哎但是我还挺意外的因为我当时在看的时候我在怀疑那是张帅但是那个人上来就爆了句粗口对他跟我认识的张帅特别不一样哦是吗对他张帅整天在我面前爆粗口哦

张帅在我面前还是比较克制的他在《魔之歌》里面不是 90 分钟都在爆出口吗对 很疯狂《魔之歌》是我去年 2024 年的年度电影我们有做过一期年度电影的长节目当时我就说这个片子是我从未见过的全新体验就是没有想到旁白会塞满的那种

其实你们的片子跟他的调性是很不一样的虽然也是靠对话来推进但是你们是很注意对话当中的空白以及人物在不说话时候的状态的这跟他就不一样因为我们原来这个东四这个角色是找张帅来演的就第一版试镜的时候拿手机拍的时候用张帅来演的后来发现他可能跟前跟那个感觉不太好他接不住那个十条说的话

但现在这个演员你十条抛给他一个东西他就能像棉花一样把它接住对他就有这种感觉张帅就是他总会试图在十条的说话里去找意义嗯

他就跟你探讨一个东西对就和他的片子很像确实确实对所以他就很遗憾的退出了我们的片子也没有了他还是出现了一下出现了一下对其实大家刚才听阿毛说我觉得也能意识到就是说《东四十条》这个片子它本身是在讲一个就是寻找意义但是寻找这个过程本身比找到的意义可能要更重要的一个片子对

对你在平遥还有什么反馈啊跟就你一起去的朋友我其实当时没有一起去的朋友那么孤单你好孤独啊对我是去平遥交朋友的你也是独立独立播客人独立播人哎呦我的天我就没有想到原来更多是你们在问我问题啊但是平遥的反馈你们也知道这个片子它是很符合平遥的调性的嗯平遥的观众真的是很喜欢这个片子嗯

然后我也听说在北京之前的放映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观众的不满不满因为我听拉蒂说的这不是我亲眼见到的在上海放的嘛有一个观众的不满他说他从未见过两个这样的人他觉得这个剧本是很不真实的对对对这个我给你们分享一个好玩的事啊你们的片子去上海放被上海的观众指责不真实嗯

特别像什么呢有一个色拉蒂带着上海笑话来北京嗯然后他的放映是我来做应候的哦然后呢就有北京的观众说他这个片子拍的不真实因为他在上海没有见过那样的人啊

特别特别特别像但是上海大部分观众还是挺喜欢的就有一个观众他说他没见过这样的人但是挺有意思这次我们去露演然后路上很多观众都说这拍的就是我的生活我这几年就是这么过的所以人跟人之间看到的世界真的是很不一样对对对不知道是不是刻板印象我猜那个就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的朋友他是不是可能年纪比我们要大一些没有也一样吗对就看起来学习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哈哈

OKOKOKOK 就是看起来像班里学习特努力的学生然后学习也很好感觉是那种你上课玩游戏他会告诉老师那种疼

同学我不知道但是反正确实就是我们当时拍的时候我们就想明白了我们拍的这个东西肯定是会有人很喜欢有人很不喜欢的对所以还没有看影片的朋友们听到这如果说你去看了《东四十条》这个片子你不喜欢的话其实也不是你的错这个片子本身它的定位也就是一个会对寻找的过程更在意而不是对寻找的结果更在意的人的影片它有点莫名其妙我只能那么讲

我个人是非常非常喜欢的那接下来我想问一个创作方面的问题了对还是要聊点干货是吗也不是说干货失货哇天哪我头一次被主创问到这个程度你知道其实正直对于我都更温柔一点那你怎么能同时喜欢墨之歌又同时喜欢冬至吃条呢就是怎么说呢我也是在平遥的时候我听到有一种独立电影的风格叫溜达片嗯我对溜达片是非常非常包容的嗯

对而且我觉得你们的溜达跟其他的溜达片可能还不一样因为就很多当代的溜达片就是两个人逛街的片子它很难摆脱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要给这两个人加上一些社会意义上的关系比如说恋人或者说是对同学之类的对

对但是你们的片子其实是不给这两个人加任何社会层面的关系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我觉得不重要对想这个问题好像就输了一样对这是吸引我的地方我们在武汉路言有一个观众问说东四跟十条是不是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说他俩其实是一体两面你是怎么说的因为

我曾经想过我们设置的时候东四他是一个刚来鼓楼的人吗石条是一个已经在鼓楼待了很多年他随时可能离开的人他其实很像我们这些在鼓楼生活人的就是一个阶段就东四可能就是过去的石条然后石条是未来的东四哦有这样的考虑上海还有一个观众问那个东四是不是石条心中小时候的自己

对所以其实路上的观众们都很厉害哦哇一下子把本片跟搏击修罗布产生了一些关联哈哈哈哈就双男主或者他有时候就会让人联想到这种一体两面啊对双男主其实是同一个人也有可能

我还是比较好奇你们是一开始就想好说是一个人刚来到鼓楼一个人已经随时可以离开是这样设计的吗还是这个其实是在剪辑阶段才想清楚的你们这个角色的起点是从哪来找的

起点你指的是就是在你们有这个想法到落实到剧本上最早是怎么去构思两个角色的我们构思了两个角色原来开始想的一个人年龄大一点别人年龄小一点一个人是那种艺术梦的人他有自己的这个理想另一个人可能他稍微天真一点最开始构想其实很简单就是没头脑跟不高兴啊

这是一个很经典的搭配对放到很多类型片里边我们都能看到对他们就是很明显的没头脑跟不高兴但是这个跟我观影的感受其实还不太一样因为我觉得影片的最终呈现上哪怕是十条

他也没有那么不高兴对一切都是淡淡的因为这个演员本身就是挺容易高兴的对他对这个角色的这种不高兴还是有他自己的一种对抗所以就出来了这样效果也挺有意思的

对然后咱们片子是真拍了一年吗还是对就是我们拍了一年嘛因为有四季的景色嘛一年四季北京这个变化还是挺明显的我们给那个赵小丁老师看他说好感动就是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能花一年时间去完成一部作品了然后他还给我们介绍了那个调色的公司然后给我们了很多调色的建议他说要把一年四季调得更分明一点嗯

那我就很好奇就是说你们拍摄过程当中会调整一开始的构想吗还是说其实在第一次拍摄前就已经对整体上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认知了我们是随时调整的我们是写了一段然后拍一段可能剪出来一段然后觉得这两个人物的状态或怎么样又有变化我们会接着写下一段再调整然后再拍因为我们拍摄间隙很长嘛

对我有时候我就催因为阿毛剪嘛我就催我说啥时候能剪出来不剪出来就不知道怎么写下一幕的剧本哇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创作方式就是我拍一段然后先把这段剪出来再就想下一场戏我该写点什么对甚至我们是从中间开始拍的不是从头开始拍的我们不是从春天开始拍的我们第一幕拍的是秋天秋天就是厕所那厕所那对啊

北冰洋所以有时候现在有时候看别人写的分析说分析我们这个片子是那种从春天开始可能拍的不太好然后越往后大家技术越好然后越拍越好也觉得挺好笑的因为我们不是从春天开始拍的

我真的看的时候会觉得你们是顺畅拍摄对因为是这样的其实它是随着两个角色在你心中的那种感受不断的累积你肯定越到后面你能越有情绪对它其实是一个累积的结果你会觉得它俩越来越熟对所以其实能给大家这个感觉也挺有意思的是我听你们说原来是从秋天开始拍我还真的有点震撼那

你们在片场比如说即兴的比例会根据现场情况调整内容的比例和你们原本就计划好的内容占的比例大概是多少即兴的情况很少 10%吧 0.01%吧

即兴的部分都在哪呢都在演员之外的那些比如就是前面来一个什么对前面划过个啥对然后景变化了怎么样换地方这些都是即兴有演员表演或者台词方面其实很少调度也是提前就够确定好的

对调度就是几天想的比较明白了因为我们时间很赶的就每次拍摄只有一天嘛每次都是一天对一天后来两天就是这样对就是你在片子里看到的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在一天之内拍的不然的话它的光线啊它的天气什么都接不上嗯嗯嗯

就很三一律是吗对这个我还真的挺意外的因为我本来准备了一个问题问你们就是说你们是在哪一刻觉得就拍到这了素材可以积累到这可以结束了的但其实你们是在拍摄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把结尾拍完了我们是在第二次拍摄就把结尾拍完了对从秋天开始拍秋天拍到冬天嘛

冲天然后因为那年冬天就是没怎么下雪前面然后所以就结冰了还没下雪然后我们就就直接把那个结尾给拍了拍完之后觉得它肯定是一个结尾因为它的张力太强了对然后呢我们等的那个下雪的戏其实是在过完春节之后才等到所以又拍了这个结尾之前的那一部分嗯

那也就是说其实很多的时候你们拍摄的尤其是春夏的戏是带着结尾去设想他们此前的经历对我们的素材比其实不大的大概是剪辑空间很少一比二都不到我的天哪真的一比二都不到也就是说基本上一半以上的素材都用掉了四分之三的素材都用掉了

那你们会有比如说演员的排练吗还是说会有排练我们是这样的就是有一些我们觉得可能更复杂一点的会当面的去排练但是觉得比较简单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那个关系有可能我们线上通一次话就排练完了

因为我以前看那些编剧的书啊其实我觉得不应该给演员设计太多的太具体的那个限制对我只要告诉他他说了一句什么样的台词其实他自己会去揣摩他以什么情绪说这个台词

如果我们觉得不对的话再去调整但是其实应该要让他先自己去试而不是去写一个说这个人他拿起了一个东西然后放在嘴边尝了一下然后再说一个什么话我觉得那个太详细了有点把他给框住了嗯

而且我觉得咱作为一个实景拍摄的影片很多时候角色跟空间其实空间我觉得在你片子里还蛮重要的因为在地性我觉得是这影片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甚至不是北京的在地性就是鼓楼的在地性所以我觉得有的时候演员到了一个空间里面他对这个空间的反馈可能也不是能提前计划好的

对有可能提前的过多的排练有可能会把这个东西给消耗掉对尤其是咱不是找的专业演员对就是很多时候他们可能有自己平时的其他的生活里面的角色对然后会带入到角色的哪一部分其实他可能不像专业演员那么的可控但这个我觉得也是很有意思的一点对但是我们片子就是他俩基本就是演自己因为说话方式平时也这样

我是比较能想象石条就是钱庚他在生活里面的那种状态的但是东四因为我之前也不了解他你没见过他我没见过他他平时就这样对啊他平时就挺脱线的他平时说话可能比电影里更慢一点那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因为感觉他不是那种会特别喜欢交朋友的人他平时还挺易的对有时候他喜欢交朋友对

那这种语速他要怎么去他就是这样的自己的方式感染你就是他是一个比较有自己世界的人但是他仍然能以自己的世界跟大家玩在一起他们俩原来就是大豆的朋友那怎么想到是他们呢其实这个片子所有的过程我们都没有太多的那种想跟选择的过程就是有一个东西来了我们就抓住抓住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这个人呢就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张帅嘛啊

第二个想到的是钱跟还有青蛙呢青蛙不在中国嘛就没有这个选择然后把张帅淘汰了然后又想到了杨凯航张帅刚才还在跟我发微信说自己表演太拙劣张帅自己还专门买了一本那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对而且我当时特别的我就在想我跟张帅说他会不会心碎因为他是一个

挺容易心碎然后又容易复活的人嘛后来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说了结果他正在蹦迪然后他说那我就先蹦迪了对天啊然后就激发了他去拍他那个墨汁哥对那咱的这个东四条是哪年拍的 21 年到 22 年也就是说那时候应该北京的当时风控还没有那么严严呢挺严的严的不行那你们咋拍啊见缝插针哈哈

也是咱组毕竟人少我们遇上的最严的时候二二年春天还有二二年的十一月对那时候好像都不在北京因为我好像形成马虹了不让我回来我当时在看完片子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像就我跟老谷关系也蛮好的之前他在做南方录像厅的时候我那时候跟他就是朋友

然后我看到你们其实也有些戏是在他现在的酒吧没拍的他自己本人也出镜了还唱了片尾曲对我在平遥跟你们聊过这个事现在这版片尾曲是他发给你们的一个 demo 你们就要 demo 感对吧不是要那种很正式的录音棚的感觉他喝醉了当时唱这个歌喝了一点酒然后整个人很放松就弹了一个破木吉他

就很符合这个片尾的感觉鼓楼的感觉对但是他现在就是这首歌的那个完整版已经在今天上线了网易云对那个完整版跟电影里的那个版本它又是两种风格但是是对同一回事就也是一个录音棚版是吗

对对对那我们节目啊虽然现在还没有到结尾的时候但我想问如果我们要在结尾放这首曲子你们更希望放 DEMO 版还是录音棚版嗯放完整版吧好的好的好的好的对想听 DEMO 版喝醉了的版本朋友们去电影院看片子对因为那个

demo 版配在电影后面特别合适是因为就是整个片子看完了之后需要一点那种空空的感觉但是它的完整版其实是做的还蛮不错的就是完整版更适合作为一个独立的作品然后 demo 版它是影片的一个结尾对而且我们当时以为因为我们被

按的时候写的就是 90 分钟我们当时以为这个事情是不可突破的所以就是配上那个 demo 版就刚刚好对现在片长是我看好像院线版是 93 分钟是吧平遥的版本还长点是吗这又是涉及到一个问题了就是真的要给各种拍电影的朋友们说一下这个事按毛来说你拍片的时候一定要拍 24 帧的因为我们原来习惯拍 25 帧

嗯然后最后发现中国好多影院它的系统没更新嗯你给过去 DCP 如果是 25 的它播放就会有问题嗯嗯

然后之前那个沉船而去的那个导演啊小宇他一样遇到这个问题然后因为你声音 25 变 24 等于你片子延长你声音要深深延长对声音延长之后对调子会变对他那个片子就遇到这个问题所以他采取了一个非常我都给跪了的办法他每一秒每一秒去抽一针出来啊

他那个片子可能算起来有六七千帧就是首 K 首 K 我给归了对那太真了对然后我们也遇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们就我们片子原来只有 90 分钟我们延长到 93 分钟调子没有变化那么大我就直接在 Premiere 里给他延长到了

对你知道我当时在电影学院学摄影的吗对很多机器其实它现在已经没有默认 24 帧这个选项了对没错然后我们在某一次比如说可以拍一个 24 帧的项目的时候把那个帧率改成 24 帧把开角改成 12.8 这是一个特别特别有仪式感的事情对

因为我们当时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想就是 This is for cinema 这就是为了大营国而做的东西但实际上后来我们之前 25 在平遥房就是 25 帧对后来有些影院也是放了 25 帧但是后来去真正的去批量做这个 DCP 要发到全国影院的时候技术方就跟我们说一定要死了当时我们都想跑路了你让我去首 K 六七千帧

跑路了我不搞我们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反正已经快要上映了我说咋办阿毛说要不跑路吧我不知道现在你们的这个龙标是今年的还是说我们应该是 0323 年然后供应许可证是今年的那也就是说相当于是只改真率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再走一遍流程的不用不用不用

我还挺喜欢片子的结尾的我看电影的时候是有点做题家思维的就是总是会寻找意义当然另外一个层面是我觉得找意义本身这个事也挺有意思的就跟他俩找鸽子一样我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片子结尾首先我没有在鼓楼生活过虽然我在北京很长时间然后确实有些朋友的精神面貌跟咱这个片子里面是比较像的确实片子里面有很多我的朋友像刚才说张帅老谷还有丹青我看他也是你们片子的场绩对吧

他晚上喝酒的时候也演了一个人是我看到了指路的那个人对我发现这些朋友们真能混我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就是走到每个城市蓝丹青太能混了蓝丹青也在里面张帅也在里面这两个名字是我听到最多的对

我认识丹青是因为我们之前一块拍了一个纪录片然后认识张帅是因为我在西宁看了他的片子我很喜欢就比较爱跟他聊我认识一些这样的朋友他们精神面貌确实像片子里面呈现的但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在看片子的时候前半截我一直在思考说他们要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看到最后的时候就是那个长镜头我好像找到了一种观点就是说他们经过的人大体上他们都是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的不管是练滑冰的扫地的人他们好像都有一个目的他们有一个去向但是他们俩没有明确的去向但他们的方向却比所有人都清晰这个当时给我的触动是很大的你理解的特别的到位对真的吗这个开始我们就是那么想我们最开始就是想

他们最后得一起走走走走但是最开始我们想他在一个湖上一直往前走像经过了他们之前经过了一年四季一样但是这个目的就漫无目的对然后身边有很多很热闹的人群跟他们好像有关系又好像没关系就像我们那种在鼓楼生活的外地人那个感受是一样的但这个结尾我给一个体制内的亲戚看哈哈哈哈

他可能是那种 60 后什么的理工的然后他说我看到那个北京电视台那个塔了他说你们这两个文艺 loser 可能到最后就是还是向往着去中央电视台上班所以他们就一直往那个塔走

我的天哪太有意思了你觉得他理解有错吗也没错我觉得每个人有自己理解就很好玩对 诗条最后也说今年再找不着鸽子明年就要找个班上了对 他去专场台面试对 像昨天有个观众他意思是说

我看他们好像一年都没有什么收获会不会接受现实就是他们最后的收获但是我特别认可一个观点我不确定我是在哪看到这个观点的这个观点就是给我一个很大的触动就是说你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会去怀念的时光就是你不去追寻任何东西的那段时光因为我现在不好推测说你们自己处在的阶段是在找鸽子还是已经找到了还是说放弃找鸽子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哪个阶段但我能看出来说你们对于有一个鸽子作为你们的动机存在在生活里这件事还挺怀念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过渡解读我不是怀念我就是一直我觉得它一直都在而且我觉得很重要就是我最近看那个有一本书叫为什么长大

他讲就是随着你长大的过程中你必然发现就是在阴然世界跟实然世界就是你理想的那个世界跟你现在见识面对的世界中间是有一道鸿沟的你可以选择就完全去实然世界然后你也可以选择就是像彼得潘一样就是我就留在阴然世界

那你在两端你如果不管你做的多完美你可能都没有卡在中间的这部分人勇敢所以我觉得卡在中间这部分人就是他接受了现实但是他仍然在寻找鸽子这部分人是很可贵的就是相比于选择红药丸和选择蓝药丸我们也可以不选对吧对我可以一会吃红药丸一会吃蓝药丸对就是可以选择独自等待对独自等待我也蛮喜欢的我很喜欢怎么今天才跟你们聊这些事情好像我们当年两年前就应该聊一聊这些话

我之前跟张帅聊过一个事情因为我觉得他的片子给我很强的极乐迪斯科的感觉对啊他玩那个游戏的时候我跟他老讨论那个游戏对然后他经常说他这个片子有很多那个灵感来源是从那个游戏里来的

我觉得主要是形式上因为他的片子是很喜欢把人物内心想的事情那些天人交战的过程铺在片子里的其实我觉得《东磁石条》某种程度上也让我看到一些极乐第四科的感觉但是这是内容上的而不是形式上的好像你们会对一个概念中的理想国

有一个怀念就好像吉洛迪斯科里的瑞瓦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过度解读我觉得他其实最像的就是这种淡淡的氛围虽然他没有背景音乐太多他一直有一个氛围音在那这两个人渺小的人物一直在这个世界里张帅他可能像你说的他那些矛盾人物内心的冲突他一直用这种方式扑出来给你但我们的可能留白的会比较多你看吉洛迪斯科里他其实也有很多留白的部分对

我第二次看这个片子嘛就是这两天我是跟我对象一块看的嗯然后他在看片子的时候一方面他想到了极乐迪斯科因为他是对他是狂热的粉丝 OK 他是跟我一块看的我这歌然后说这太极乐迪斯科了然后推荐给我极乐迪斯科的因为我自己不是一个很深度的游戏玩家嗯

然后他除了说像若晓以外他还给我一个说法就是说他觉得这个很俄罗斯对他觉得张帅那个很俄罗斯吗不是我们这个很对你知不知道一个词叫 Dumer 我知道吉德吉斯科其实跟 Dumer 这个东西东欧老搞的这些东西都是社会主义在他们那崩塌之后留下来一个巨大的遗产这个遗产可能是政治遗产社会遗产他这个遗产一直笼罩在这些人的生活中

不管他们是上升期还是一个下降期还是一个评论期一直有在所以他就产生了这种就是 doomer 怎么办啊就是整天有这种感觉的对他会有一个巨大的东西笼罩在那我觉得张帅那个很明显就我们这个可能他更隐晦一点这两个人物好像一直卡在那么一个一个大的东西的缝隙里但他没有那么丧你看 doomer 那个巨丧对太丧了对

他们可能用另外一个方式来去和这个巨大的东西做一个自我抗争杜默尔这个东西本身它是一个互联网谜音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搜一下 DOOMER 你们一定听过那个歌他那个歌太经典了就那几个俄罗斯后棚还有那种乐队那种歌我当时听完我对象说像俄罗斯之后我自己在想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会给人这种感觉

我对向上抗体他就说第一个点是你们两个人在雪地抽烟那一段就是你想要抽烟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最后你总能抽上烟就这个事本身就好像还挺带有一种俄罗斯的气质在的会发生很多阴差阳错的事但是你总会被推到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然后另外一点就是我也是听你们和拉蒂的那次对谈也推荐大家去听一下就是拉蒂的青年都市指南里面有一期也是大豆和毛毛去的

一次交流上海笑话碰上东四十条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组合当时他跟你们聊的时候就是在聊说你们参考了那些影片然后我听到一部我就觉得豁然开朗波西米亚生活对是吧你能 get 到我们的点吧我太能了我觉得说拉宫

我刚才不是说我是福建人吗对然后我说我家里都是北方人我刚才没有提及的信息就是我家是东北人

在 98 年就调到了福建所以其实我对于东北本身是有一个我自己的印象和认知的每次我看阿基的片子的时候我就能深切的体会到芬兰或者说整个东欧那一代他们的感觉跟东北是很像的一种工业巨人轰然倒塌之后大家留在这个土地上它不是一种绝对的悲观但是这种乐观的底色是挺荒凉的

对我们这个没有那么沉重是我们是在古楼的这种乌托邦氛围散去之后然后留下来的人的那种底色也是有一点悲伤的你说那个更像耿军导演的片子我觉得或者说是张猛钢子琴那种的

不管是乌托邦也好瑞瓦肖也好他都有自己的更大的版本和更小的版本我在你们这个片子里面能看到的是一个并不是带有很宏大的视角的一个历史成立性的问题它只是曾经存在过现在可能正在消失的一个理想的环境对他甚至没有任何小的社会性的议题在里面很明显的去表达不像张帅他有什么劳资关系

甚至是男女的那个性缘关系对对对他有很多这种很明显的矛盾议题年轻人现在心头的那个紧绷的那根弦在里面呈现的非常的给你那个张力对我们这个完全就全都消解掉对

我也不是拉彩我非常喜欢张帅那个片子刚才我也说了说他是我 24 年的年度电影但我觉得张帅那个片子他的非常重要点是他的时效性非常的当代对没错他就是一个为了今天的年轻人他们的精神焦虑所存在的片子对而且他里面影射的人其实我们都认识这有吗我不能明讲他影射了好多人那些老子关系恋爱关系里对

那你觉得我们这个当代吗我觉得你们这个首先肯定是很当代的但是其实你们的普世性是比他那个要更明显的因为每个年代都有自己的乌托邦也有自己的热小对

可能这跟个人成长也有关系就是大家总会面临说自己失去自己的乐园离开自己最天真浪漫的时候的那种感受我觉得每一代人都会有自己的这个阶段但是张帅那个就特别特别的当代他就像是一个匕首扎进这个时代一样但你们这个好像虽然说有很强的当代性这个鼓楼的这种精神状态它是符合现在这个时代的但是其实每个人也能从女主角片子里面获得共鸣每一代人吧嗯

对因为要把匕首扎进去有可能看到的人就没那么多对所以说你们的片子先上院线了张帅张帅那个应该过不了选吧我觉得也是

我确实是期待说他这个片子能让更多人看到但我觉得我们也都知道就是如果他的片子能让更多人看到的话他会得到争议肯定比你们要大得多对那我也比较好奇就刚才我们有聊到说比如说片名玩的梗是从赖霍内海聊的然后中间的有些气质是从波西米亚生活对波西米亚生活或者说阿吉内瓜的片子里面来的对那还有哪些创作者影响过你们呢对你们的创作观形成影响的作品都有哪些呢我们有创作观吗

好的对不起我问了一个意义的问题我问了一个鸽子问题因为其实我们好像没有太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可能这些作品潜移默化影响的就是我们的思维看世界的方式和认知所以就是在这个片子里面我们表达出来的一些我们所思考的东西是那些输入的东西的结合体所以其实现在很难去倒推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我

动画片什么动画片男子高中生的日常男子高中生日常对在下版本真的吗有何悔改什么对版本也影响挺多的这个我确实是完全没有想到你希望我们回答啥回答黑泽民黑泽民也看里面抛树枝找路的就是用心棒用心棒里面那个

我们就是机缘巧合看的东西比较杂就当年我就住在资料馆边上然后经常有人他赶不上他买的电影票他就把那个票给我所以我机缘巧合就看了很多不是经过自己选择去看的片子对我也影响挺大的那我们回到说鼓楼这个话题啊

在你们的理解当中鼓楼的在地性具体是体现在哪些地方呢什么叫在地性就是独属于它这个地方呢跟别的地儿都不一样的你们会把视线投注在它身上的具体的原因之前那些毛还有达达还在的时候它就是你能花很少的钱在那玩一个晚上嗯

现在其实也有啊,school 什么的,盲区没有没有没有,现在的演出是点对点的就是我看到这个演出海报是这个我知道的乐队然后这一乐队大概是 120 到 180 那我要不要付这个钱去看这个演出然后我按照定好的时间然后我去然后看完之后按定好的时间然后我撤就是那个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当时所说的那种就是真的就是

无意间你能遇上各种各样的那种交流那种交流并不是一个点对点的是一个因为有无数的年轻人聚在这里所以它自然而发生的一种碰撞那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去鼓楼的时候都是没什么目的的

我还是会发生一些像你们片子里面这样的可能过去的那种交流的方式比如说就是我之前有一次在也是盲区然后喝酒的时候碰到有一个大哥他跟一个老外吵几架来了好像是一些政治上的观点但是因为他喝多了所以我也没太听懂后来我就开始拿手机拍他然后大哥就有点不高兴大哥就开始说你懂电影吗对我不知道是啥跟你说

开始说电影了对而且特别神奇就是我们后来真就开始聊电影了我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电影呢然后他就给我来了一句如果我说葛大尔我估计你会觉得我太俗过两天葛大尔就没了所以当时每次我看到葛大尔离世的新闻的时候我就总想起那个大哥也不知道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盲区是现在为数不多比较古楼的地方吧

盲区法国小超市之前我们说阿拉蒂的上海笑话在北京被观众怼了那个放映就是在盲区那天我本来要去的刚才我们听到盲盲是怎么说他的理解的鼓楼的那大豆这块呢我理解的鼓楼就是因为很多的年轻人在这然后他们都在寻找所以导致这个所谓的缝隙变得很大

这个缝隙变得很大的时候你就不是独自等待了你就是大家一起等待这种感觉是很好的其实你是能得到支持和鼓励的而不是说你在一个单独的一个社会别的区域你说你想哪怕像我们一样我们说要拍个电影周围的人说你是神经病但是我们在鼓楼我们说要拍个电影而周围的人就说好呀好呀一起拍

当你真的要有一个想找的一个鸽子的时候大家不会觉得你去找鸽子这件事情很不正常刚才我听到你们俩其实经常提一个概念就是年轻人我比较好奇就是你们心里对于年轻人的界定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就是看这个人的生命力还有在不在有没有消失我们片子里那个你记得那个年纪很大的那个流浪汉的那个演员吗推单车那个我其实看的时候会以为说诗条真的看到了唐代的李白不是他那个搭档李白我当时是有这种感觉的是这个意思其实就是你太抖了

就这个意思但目前没有没有什么人这么说因为我们当时想到了这个之后就是因为李白也是个流浪汉嘛所以对当时就是想到了这个角色所以还专门给他买了一个那种葫芦做的酒壶

然后他念的那个诗也是跟李白有些关系的一个签文然后那个演员我觉得他就是年轻人你别看他就是头发也白胡子也白他就是年轻人他一直在鼓楼从二十几岁待到现在每一天他还是在有一些新鲜的一种生命力的迸发

前两年他在写剧本这两年他在学小提琴对他是不断地在激发他的一个年轻的生命力所以我们对年轻人的定义其实就是这个就看你还愿不愿意去过一种波西米亚生活是吗对你还对事情有没有兴趣去动手可以动手有这个生命力对因为

因为他有一次跟我说前两天我遇到了两个漂泊的人正常人不会这么开口讲话的他说那两个人就是只有一个背包其他东西都不要他就背着这个背包到处走然后他说我突然开始想我是不是有太多的累赘了他说我有一个地下室的书就也许我把这个地下室的书扔掉我可能也打算出去走走他会有这些想法那他就是年轻人嗯

这是我想要的答案其实你预设了我预设了你的预设

对我自己虽然没有生活在过鼓楼但是我特别喜欢在网上看一些关于鼓楼的人的性人状态的纪录片 B 站上有蛮多这样的你说三表的那个吗对三表那个三表那个对你没有遇到过三表自己吗没有他也是你们朋友吗还是说就是所有人都遇到过的一个人你知道关于三表最有趣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就是在当年那个鼓楼园还存在的时候应该是 19 年吧有一天有一个人说三表死了然后呢各种的乐队啊朋友啊都开始转发一路走好甚至还有那些不认识他的人也开始转发说愿天堂没有摇滚乐对

还有人要办个演出什么的对然后呢就一开始有人办一个追悼会在那个鼓楼园里面这个追悼会还真的办了办到一半的时候然后网上出现一条录音就是有人去三表的家里三表的家人说三表去西藏旅游了哈哈哈哈

还有人在那个追悼会上打起来了因为放的歌不是他们喜欢的然后又有一个金属男和一个朋克这样打起来反正就是这个追悼会后来就这么结束了就是这个事情就是一个很古楼的事情所以后来又过了几年三表又出现了又出现在各种纪录圈里对对对对对其实我听你们的表达里面我觉得古楼它其实也是一个有很多戏剧性的地方

嗯曾经是包括我看阿基的片子里面他有的时候也会给一些很强的戏剧性的情节但是我自己在看动词试条的时候我觉得你们好像在刻意回避一些特别戏剧性的事的发生嗯这个是怎么构思呢会不会担心说这个跟观众的距离会更拉远一点嗯

我们原来就是写剧本的时候把这些过于 drama 和情绪表达还有价值观表达过多的东西全都去掉就想让这两个人物淡淡的光说一些屁话我觉得跟观众距离远就远点吧远有远的魅力没准因为远所以我们近没准因为近所以我们就太远了啊

其实我认真说本来在我今天来之前我是有点紧张的因为我觉得咱的片子它不是一个特别好去做题的文本但是跟你们聊的时候我发现如果就放松来聊像片子里面的人一样不去预设一个目的一个终点的话好像也还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问问你吧行啊好好好你拍过长片吗网大算吗也算那是拍过的那你有创作计划吗现在

我在找我的故事哦你还在找故事是吧对我有想拍的题材但是我自己问了一下自己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想拍就还在找坦白讲我觉得我特别喜欢你们的片子我也特别喜欢拉地的片子我觉得有一个原因是你们好像没有把创作这件事情看的那么的困难我们不是先要想创作再去拍片子的

我们没有说我们有一个一定要完成一个电影或者说我们一定要搞一个什么事情然后就开始拍片子我们是先有积攒到一定程度这个表达欲爱恨情仇对再去想可能电影比较好存在这个东西它可能不太一样我今天看王子恒发了一个朋友圈我觉得就挺有意思的发了一个实验音乐的一个人的一首歌然后因为这个专辑被很多人骂

说这个技巧啊什么阅历啊但王子腾他就说他说我觉得其实不必太纠结于阅历和技巧虽然这条已经被西方规定好的玩法是默认的权威和评价的标准但说到底这只是一种表达需要的工具而已

自己也可以发明自己的阅历走自己的路所以我感觉我们当时没有太把这个拍电影这个事当回事我们其实就是有一个创作欲所以有了创作欲之后呢我们就想找一个载体电影它其实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对我们来说

就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从电影学院学电影制作来的然后刚才你们听我说把快门数调成 24 开脚调成 12.8 的时候会有一种仪式感这个事本身我在想说是不是本身也影响了我自己的创作因为我把这个事看得很沉重对肯定的我们可能 20 多号还要去电影学院放这个片子跟文学系教授对谈一下但是现在听你那么说我不知道电影学院的学生会怎么看这样的片子

之前会有一些电影原教职主义者会觉得你这个不算电影

有可能的你们在搞什么有可能的你就让我想起来之前有一个事也是我导演系的朋友跟我说的当年毕干拍出来路边野餐的时候电影学院有老师是很喜欢这个片子的然后当时是想导演系邀请毕干过来做一个交流然后后来放弃了他们后来放弃的原因不是说觉得导演系的学生接受不了或者说会影响他们因为我们电影学院它更多时候是为了类型片去培养人才的说是这么说反正

是觉得 B 干接受不了是吗对他们怕的是伤害了 B 干说这边的学生的很多反馈会影响 B 干自己的创作体系所以这个事吹了所以你们需要有点心理准备跑路吧跑路呗我们很擅长跑路把你带去也行

对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说因为我毕业也蛮多年了不知道说现在的学生跟我们当年还是不是一样我们学校的教育方式我也不了解了可是现在学生不知道可能他执念更深了我觉得有一点就是说当我们一个市场里面的类型片越成功大家对类型片的信仰就越深

然后到现在的时候尤其是已经出了一些创纪录的票房的影片的时候大家可能会更赌心类型片那一套因为大家会觉得说只有拍的好的电影老百姓才会爱看然后会把票房当做检验一个片子的价值的标准甚至会很赌心这种标准

我有时候会在想说为什么我们国家 90 年代的影片艺术成就那么高但是后来就很快就消失了就这个高峰很快就过去了甚至当年的那些创作者他们仍然在创作的时候他们现在的影片也无法复现当年的质量了我觉得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国内没有对于商业成功上有多大的渴望

那时候大家有对类型片这个概念那么强的一个标签化吗我觉得应该是没有这好像可能冯小刚带起来的吧对啊有时候这个事让我还蛮难过的因为我之所以想上电影学院是因为曾经有那样的作品了解对但我真的去了之后发现哎呀我们那几年的口号喊的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喊这样的口号当年电影学院喊了一个什么五大口号吧类似的什么盖大楼遇大师养大气拍大片还有一个我忘了啊

赚大钱呗这个我不确定但是我印象中不是挣大钱我其实看东四十条的时候我会比较羡慕因为你们找到过自己的乐园找到过自己的理想国也好热爱校也好什么样的词都行乌托邦也好但是我不确定说在我的生命里是否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了解对对对

这个确实是挺值得让人羡慕的找到过一个乐园这件事情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们这一路露燕有好多观众就是直接哭他就说他就说特别羡慕就是他说我要是能有找到一帮朋友愿意跟我做这样的事就行了很多人是没有这样的乐园的我包括我来鼓楼之前也是没有的嗯

就我最近在想说为什么我会对独立电影的评价有的时候会比很多成熟的类型片或者成熟的作者电影要更高有的时候是因为我觉得真的很羡慕有一些独立电影哪怕是大师拍的比如说追随诺兰的第一个片子他都有礼拜六开对对他拍了半年多呢是吧一共 6000 美金吗是吧对我们当时看了他那个预算所以觉得我们应该也可以

对你们换算成汇率下来好像跟他花的差不多差不多对除了你像诺兰那个片子还有像宾口龙街偶然想象其实偶然想象是我最喜欢的宾口龙街的片子因为我真的觉得能在一个十个人的团队以内几乎不花钱的尤其甚至还是有一个片子是在疫情期间拍的能到这个完成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像日本是有这样的机会的他们的团队都比较小其实我觉得全世界都会有

一些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你比如说像韩国有黄昌秀日本有像宾口这样的人不是说他们都创作什么样的共性而是说他们的创作过程的形式上是一个我写好剧本这个片子就已经完成了绝大多数工作的这么一个创作方式这个让我特别的羡慕因为我自己不确定说当我有了一个故事的时候我是否能够去完成它

因为不知道是电影学院的教育也好还是说身边的环境的氛围也好都让我觉得你没有个七位数的钱电影制作这个概念就是个伪概念是现在我遇到很多朋友会说起这种事情对难免会有这样的焦虑所以真的是不管是看到拉地的片子还是说你们的片子我都觉得有的时候会让我想起来我到底为什么想要拍电影它不应该是一个那么难的事情

我们觉得就是拍不了就写一首诗也可以不会觉得它必须是个电影我们只是说当时觉得可以所以就拍了如果当时觉得不可以有可能就写一首诗我想问一个另外一个问题之前本来想问你们的但是刚才聊天给忘了咱这片子是两个编剧两个导演然后我也注意到了你们在署名的时候编剧我忘了谁在前谁在后反正导演的顺序是反过来的

仿佛是做了一种微妙的平衡那你们具体的合作方面是因为我自己也跟人联合做导演拍过片子其实是不太顺利的拿主意的人在我的创作习惯里我觉得好像对于电影而言更应该是一个人除非是像柯恩兄弟那种或者说达内他们都是兄弟嘛对吧但是你们比如说会不会有分歧然后以及工作是如何分配平衡的呢其实

大豆会先写他会写好剧本然后我们去商量里面的细节往里填充删减的部分也好或者说觉得不够好笑的部分也好然后我们再把这个东西成型之后再跟朋友聊然后聊完之后再把觉得我们故意的弄的那些东西都去掉然后再跟演员去聊就按照他们的说话的方式去做一些修改我跟你分享一个小妙招如果你找一个朋友跟你一起租房

你们两个人日后必定发生矛盾但是如果你找两个以上的朋友你们大概率不会发生矛盾大家互相会平衡所以我们其实也相当于不是我们两完全是我们两个人在创作我们就相当于有很多人在一块创作

所以我们这个创作过程就是挺轻松的不是两个人在那因为大家都参与进来的时候大家也没什么 ego 大家也没有觉得自己自我意识那么过剩那么重要所以大家就商量着来就行了那你们会比如说有矛盾吗比如说观点的根本性都不一样根本性的倒没有

你说细节上其实很多时候是 A 也行 B 也行的比如说一个细节上矛盾就开头的那场戏当时阿毛觉得是要斜着我觉得是要正着然后讨论了几次之后然后觉得那就正着吧就是第一个镜头理发的时候他其实是对着屏幕前的观众在说话对对对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咱们片子是四比三画幅的这个点是怎么确定的因为他在现在来说还挺少见的

因为我们觉得在北京的胡同里有很多脏乱的东西你 4 比 3 就可能框掉很多然后它全是固定的人物你的肖像很重要 4 比 3 你更聚焦在肖像上古典一点对 更古典你们刚才也说电影这个形式它不是说你们创作一开始就要决定的你们觉得好像就是要表达怎样表达那是第二个问题了先表达

那你们之后呢是还打算做电影还是说有些新的想法不知道没想过两年了没想过那你们这两年在想啥呢搞钱搞钱劳动你们的生活里面还有主业吗还是拍广告做广告也是拍广告对啊我以为北京广告行业是死完了原来是我淘汰了是吗没接北京的火真是

对都是外地的搞钱是很重要的就是你需要通过搞钱跟社会建立关系这样的话你才真的你找的鸽子才是真的你要找的鸽子而不是你在虚空中幻想我要找一个鸽子没着那个东西你并不想找人得不断地跟社会通过搞钱去建立关系嗯

那你们想的也就是说在搞型的过程当中去想说如果有新的想要表达的东西再去考虑用什么样的形式对啊好的我个人是很期待的很好奇说你们的下一个阶段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动物那以上啊就是我们关于电影动词时要讨论啊话题的走向这是我

录节目 5 年以来感觉最不由我控制的一次如果大家有后续想跟我们交流的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也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的听友群在微信上搜索 aftercine 就是我节目 logo 上的 9 个字母就可以加入我们了也希望大家可以关注一下我们的官方微博三两龙的 aftercine 欢迎大家在刀板上给我们一个五千好评但最重要的是希望大家可以去订阅支持一下电影东四十条然后因为片子虽然本身它是一个独立电影但是因为走到一连发行所以我相信大家的家的周围应该还是能看到拍片的起码在前两周吧

那也感谢每一位听到这里的朋友感谢大豆和阿毛我们做非常真诚有趣的交流我们就下次再见吧朋友们拜拜拜拜

她在這兒也有幾個朋友曾經還想一起逃月亮可誰的口袋都裝不下在那些搖搖晃晃的瞬間天上下著壞壞雨一個詩人跳進湖沉河裡游泳

小情侣在岸边闹别扭有只鱼儿在偷偷笑路旁躺着几个空酒瓶子里面装着被人丢掉的烟也不知道它们在哪里在抽什么牌子的烟

还是有人转进了圈头对着时间奇怪的微笑他的心情谁都看不出来就像风突然吹进了梦里就像风突然吹进了梦里

就像风突然吹进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