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但愿人长久》导演秦天：城市迁徙中的女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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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两个评论让我印象比较深就是说他终于找到了阿莫多瓦和贾正克的儿子我当时想我为什么拍了一个电影就变成儿子了

其实人类现代性的表象就是所有的人都在从小的地方涌入大的地方所以成都的去了北上广北上广去了巴黎米兰可能美国的还想去月球

我最早并不是以女性主义或女性视角来作为创作的发起严格说我不觉得它是一个女性视角的电影而是它确实是由诸多的女性去完成叙事的一部仍然是我作为一个男性视角的影片但是这个视角我努力地去评视接近和跳远

大家好 欢迎收听散场通道我是麦高峰在今年的 6 月 17 号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部影片《但愿人长久》就要在国内上映了今天我们也是非常有幸的请到了影片的导演编剧秦天到我们的节目里 Hello 大家好 我是秦天《但愿人长久》这部影片我是在 23 年的

FIRZ 青年电影展上第一次看到当年也是拿下了最佳影片对吧我知道可能很多朋友在听我们这些节目的时候还没有去电影院看过咱的影片在大家看影片之前我想先问问前任导演如果你要向观众朋友们推荐这部影片的话你会怎么来说呢我想这部影片拍的是正在迁徙的人嗯

然后中国的当代绝大多数的人正在经历着这样的迁徙所以这是一部拍给大家看的电影那我也聊一聊说我的感受好了当年我在西宁的时候我是没有特别关注戴元昌久的因为我觉得新人导演上来就拍一个接近三个小时长的电影通常给我的印象不会太好

然后我有朋友去看了第一场回来就跟我说特别特别的好我的一个女性朋友她跟我说本片具有非常细腻而完整的女性主义表达当时我都惊了因为我心想说男导演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的赞誉而且之后又发生了一个事就是在那天的创作者酒会上当时 FIRST 这边给你颁发入围证书对然后他们给你的证书上写的是秦天女士对

也就是说连他们在看完影片之后对创作者的一个预判可能也是这是一个女性创作者包括我自己的对象跟我一块看片子的时候他也在怀疑说这是女导演拍的然后我说是个男导演他说那编剧呢我说是他自己写剧本他很难以置信这个事所以这在我看来也是一个非常让我意外的观影体验因为我确实没有想到咱国内的尤其大陆男性创作者能有这样细腻的一个女性观察而且通常情况下

我会觉得男性创作者拍的很好的女性主义电影在女性观众那很多时候都得不到认可但你这个影片确实起码我身边的朋友女性观众没有什么差评这是让我很佩服你的一点其实是这是我向大家推荐的一个理由我们本期节目也有一个抽奖活动送给大家

我们将送出 10 份由田恩导演亲笔签名的单元长久的电影海报参与抽奖的方式就是在我们节目发布的当天以及第二天就是 6 月份的 17 和 18 号将本期节目转发到朋友圈并且截图在微信上发给我我的微信号是 aftercine 就是我们节目 logo 上的九个字母就可以参与抽奖了如果感兴趣的朋友欢迎帮我们转发节目参与抽奖

毕竟咱的影片当年也是拿了最佳影片这样一个大奖在当年的西宁有什么影响比较深的观众的反馈吗在西宁大家的反馈都比较正向我觉得跟电影节的氛围也有关系能够来参加电影节的观众可能本身他们的月片量可能大一些或者对这个类型相对没有那么陌生所以接受度蛮高的有那么一两个评论让我

印象比较深就是是应该是第一场放完之后说他终于找到了阿莫多瓦和贾仗科的儿子对这个印象比较深是因为我当时想我为什么拍了一个电影就变成儿子了

但我想这应该是一个男生的留言然后女性的呢也让我比较意外的不在预期的就是有比较多的女性观众对于观看之后所体感到的女性情感以及对女性形象的描绘的一个高接受度吧以及这种感动超过我的预期的嗯嗯嗯嗯

后来我们有在其他的影展或者放映活动上放过吗就是《西宁之后》第一次公开的是在上海香奈儿的第一针因为当时单元也进入了 First Frame 单元是 First 新兴电影展专门为女性主义影片设立的单元

对 First Frame 然后我们也获得了特别提及的一个奖项之后就在上海有一场公开的放映那场放映的女性观众也比较多那次的反馈也比较正向就让我感觉到不像在影展上经历的好像其他男导演那种暴风骤雨般的拷问是吗对感觉逃过一劫对

那我们接下来的讨论可能就要围绕着影片的内容了如果比较介意剧透的朋友呢可以等观影完之后再来收听我们接下来的内容当然我其实觉得咱的影片待人长久它没有那么的怕剧透它还是一个无论你带着什么样的预期都可以去看的电影嗯

首先第一个问题我也是比较诧异就是一个新任导演三个小时的电影是怎么样有这样的野心呢因为一般情况下我们见到的三个小时的电影通常都是一个大师导演在自己人生什么都得到的阶段才会去创作这样一个东西像杨德昌的很多电影马丁西泰斯这一类的其实你上来就是一个三个小时的长片这样的野心企图心是怎么来的呢

就在之前我也面临过这样的问题所以其实我是在经历这个问题之后才去思索答案的因为我最初并不是带着一个长篇巨著的野心来创作这个电影的我觉得它比较像是一个观影后的回溯

一个倒回去看所猜想的可能性对我来说最早在完成这个剧本之后我就感觉到了这个剧本的容量相较来说有一些大它很可能会突破到两个半小时成片的结果剧本写了多少页剧本我忘了多少页很厚吧很厚一本写完因为可能人物众多嗯

然后虽然电影的时间只有一个夏天一个冬天但是它牵涉到的覆盖到的近代的历史性的描述那个规模是有一些大的我在想可能它的体量是要到这个程度才足以去描绘它那到成片剪出来之后呢其实还是超过了我最早的预期很多后来又经过数次的调整吧才到现在的这个时长嗯

我当年在西宁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就想说这个真的是我们国内院线可以承接的体量吗会不会说真的要拿龙标上映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会是一个不够完整的版本但这次我看好像起码我没有感觉到很明显的区别那是否有担心过说这样的体量会对市场前景有影响呢做它的时候肯定担忧过但是当时可能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它变得次要一些就被我们划过了

那都是第一次做就比较鲁莽然后当我们开始正视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拿龙标的过程以及拿到龙标之后我们开始真正推进他去抵达观众的时候发现他有一个巨大的障碍所以他中间等了

可能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当然有各种原因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在我们所经历的中国电影的各个环节上除了制作再到之后的宣传发行各种环节在之前很少面临过这样时长的一个困难所以大家可能都会多虑和保守

但是经过这两年到今天能定档我觉得是所有人为电影本身集体努力的结果才会有它有机会能够上映然后这个市场比西宁的短了一些大概十分钟所以还是守住了个大概就我自己的感受上没有那么明显可能也毕竟因为我是两年前看的明白对对那就好

我们刚才聊了很多你在创作过程中的感受在这个影片的创作初期你的创作的动机是什么呢创作动机还是来自于我发现了我自己作为井底之蛙所不具备的关于我真正身处环境的一个眼光吧它来自于我大学同学因为我的同班同学来自于 20 多个省级行政单位这么严谨他们是分别一个地方一个啊这很神奇啊

对所以那个时候我是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真正的天南地北我才发现我所了解的环境生活的方式我所处在的社会和国家的状况在我的认知和想象里面是多么担保的

他们都是迁徙而来他们也在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结果之后完成了自己的城市化进程而且他们大多来自于偏远的小地方他们后来很多留在了大城市所以他们的下一代就直接出生于这座城市就是阶级跃迁了对至少是空间的完全的

以及整个生活的处境的变化要面对的事情都不一样了但他们的父母可能有些远去或者有些因为要继续承担也被迫迁移到他们所在生活的地方为他们负责和处理一些家庭的事务我感到这个阶段是一个家庭三代之间各有各的完全不同处境的一个时期再往后

可能几代之间又比较像了变成一种循环再往前是循环的那个发起走到了今天而这个当下就是我这个年龄作为中间代级来说三代之间是在发生着非常大的不同的就是一个历史的裂缝或者说是时期吧嗯

刚才听秦阳导演这么说我会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因为从我查到的资料你的大学的专业跟创作其实是没什么关联的当时为什么就会有这样的人文观察的视角因为我记得你是学经济的好像首先是爱看电影除了正常的被教育

家庭的环境的学校的最主要的是电影对我的教育通过电影看到世界看到不同地方的人的生活也看到人性的一部分到大学的时候因为这些人让我打开了一个世界观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有我自己可以拍的东西了

之前是想拍电影是一个比较虚的概念就是想拍想拍什么我是不清楚的但到那个时期我发现有一个可拍的东西了是一种启示吗我觉得是吧是一个馈赠吧接下来这个问题我们可能还是要讨论到影片的围绕的女性角色

很多创作者的创作的最早的阶段其实都是从自身找创作的动机但是你的这部影片人物的困境人物的状态人物的背景其实都跟你不太一样你彻底的选择了一个女性的视角我们影片中能看到的主要角色全都是女性这个哪怕在女性导演的女性主义题材的创作里面都是不常见的

我个人也是比较好奇就是作为男性创作者来说如何在这个领域当中保持一个准确而且温和的观察视角呢这个问题其实比较尖锐但是我的答案很明确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最早并不是以女性主义或女性视角来作为创作的发起但张久这部影片在我的创作初衷里它是关于迁徙的所以它可以是一群男人的故事

那讲到一群男人的时候我有一个反问说我们好像很少会对一部影片里只有男人的情况提出疑问是的和反思当他出现女性的时候说明这样的影片很少在当下显得很特别对

就从来没有人问过教父为什么都是男的对吧对或者里边的女性为什么都是承担的那样那样香鞭角色对对很阴影下的那从这个角度深发一下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这个千玺的人的创作真正的主题对于我自己的创作来说是情感

真正的主题是情感城市的变迁城市化的进程和乡土之间的这种连接是我觉得是观影后各自对各自感兴趣的议题的一个敏感的生发对我来说我想讲述的是人和人之间的情感

尤其是亲情当然有一些友情从这个角度上讲我考虑过用全部的男性仍然可以叙述我想说的这群人但他可能的呈现的面貌或气质或描述他的口吻是另外的样子因为我要尊重写实的原则

我后来发现女性跟这一个时期大家共同在经历的和面对的那个态度比如说隐忍比如说坚韧比如说用一种无声在抗争比如说用一种接受在反抗的这种东西女性跟男性是天差地别

我认为在女性身上她们的这样的张力是更吻合我想说的话和想说话的方式的那个难题自然就来了因为我也不是女性所以严格说我不觉得它是一个女性视角的电影

而是它确实是由诸多的女性承担着这些女性的形象和角色去完成叙事的一部仍然是我作为一个男性视角的影片但是这个视角我努力的去评示接近和跳远我想看到他们也是

云中生当中的一员他们也被贴近那些空间时间里但他们也放大到可以看到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到他们嘴角的抽动看到他们的头发和护手霜经过的痕迹我觉得女性的张力跟男性不同的是他们贴得很近的时候会有一种爆发力这是男性我对男性的感觉没有的可能因为我是男性所以是这样的由来吧

我最后选择女性而用的方法都很笨就是不断的观察然后找女性对谈找女性求证我这样观察到的东西从女性的角度来说是否是可接受的是否是对的这个过程有好几年这过程我觉得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从我跟女性交流的经验来看在有男性在场的时候的状态和没有男性在场的状态其实挺不一样的嗯

但是你的影片即使拍到没有男性在场的只是几个女性角色互动之间的时候也是可以通过女性观众的验证的我觉得还是挺厉害的那种空间的人物之间的氛围其实男导演是很容易在这上面出纰漏的明白可能也有一点点的天分不多对于女性的感受吧

但我觉得你在创作当中确实是有意的摘掉了一些男性角色比如说尔斯的父亲在片中以一个背景的形式存在他是一个骗子他是一个杀猪盘的犯人包括夏禅的父亲其实也是在背景当中隐去了但是他的形象没有那么负面其实很多戏都是可以有男性角色存在的他们都可以承担一定的剧作任务但是你都选择了把他们当作背景当中的贴图这个主动选择是怎么做出的呢

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我认为当我做的填调和观察以及对谈所了解到的因为要拍女性所以我必须了解她们真实的处境真实处境里面就会有她们的现实困境这些现实困境的由来不一定需要男性在场很多男性的不在场也是她们困境由来的原因哈哈哈哈

这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是当男性在场的时候他是情节的当时我更想拍到的是这些女性的更落地的更松弛的生活状态那这个状态往往是在事后或事前的所以这个隐去不是一种主动的隐去吧是一种客观选择的结果嗯

我们聊到一些具体的情节片中其实有很多人物的困境我们是没有看到结局的无论是解决方案还是冲突的彻底爆发其实都没有比如说小爱的故事比如说尔斯上学的困境然后还有片中小和的故事当然小和可能这个角色也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前面两个我觉得在故事当中其实都是有余地可以去交代的你比如说像小爱的故事在

外婆的葬礼上我们还能看到小芒他去看他们之前的影像但这个人物的结局就就没有交代了这是有言而为之的吗还是嗯首先这个现实像的现实主义的电影嗯

拍的也是比较日常的取向吧真实的情况在日常当中不交代或者说没有音讯是不是日常的一个结果呢其实是的所以我反过来想问的问题反而是是否是我们在大量的电影当中被归训之后我们认为那个结局是要那样讲述才是个结局但是通常日常当中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不是没有答案就它也是答案嗯

你不知道也是答案没解决也是答案而真正的这些人在我的笔下建立起先活的生命之后我是觉得我好像越来越没有权利去决定他们的命运我只能像推土机一样的按照日常的规律把他们推到一个坎前

然后推过它再去面临下一个坑所以这可能不是一个起承转合式解决问题的作品同时我也觉得电影不应该总是给答案所以我提了可能是提的问题太多了对电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回答生活的问题对吧回答不了对我还有一些疑问你比如说像在片中尔斯和小芒两个角色的人物关系在后半段相对来讲是比较缓和的

但我确实没有注意到他们缓和的契机是什么这个在原本的剧本当中是否有工作铺垫还是说也是就被剪掉了呢就是在最早做剧本的时候其实剧本作为最后执行导演去完成影片的一个参考的时候他的逻辑和资料一定是齐全的

但是当作为电影呈现的时候我觉得不是完全遵照着完整的你的电影准备剧本准备去做的在那个时刻可能出现了对于我来说回忆通过这个问题回忆那个选择我面临着我是否真的需要在那个时候

去清楚地交代那个转变这是第一也就是说他在剪辑成片之后的结构上的一个处理第二个是其实小朋友如果大家观察的话我观察过很多小朋友包括二胎所以我才能拍他们俩的关系很多时候你一转眼不知道他们怎么抱走的

你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和好这一点其实也很有意思片中你像尔斯小芒他们年纪都还比较小我个人的创作经验里我觉得控制小演员是一件非常让人头大的事情这一点上你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吗

对我的方法很笨就是一开始就不要试图控制他们就随便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吗几乎是这样吧就是当他们进入片场以后我跟我所有的主创组员我们形成一个默契就是我们永远不要给他们的表演施加任何压力我们可以拍很多遍但是我们明确的让他们知道原因不在他们在灯光在摄影在导演没看清楚啊

然后让他们觉得原来剧组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的时候他们会很放松那我觉得拍小朋友最重要的是拍到他放松而不是他演绎哄着拍某种程度上这样说但对于他们来说是你们怎么不断的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我刚才提供了精彩的表演但对于我来说那些表演就不能要

希望小朋友们不要听到我们的节目没关系共同成长好的咱的影片拍了多久呢预计是拍 46 天我们提前了两天杀青 44 天也就是说一个半月的时间对有半个月冬天有一个月夏天然后产出了三个小时的长片这个效率其实是相当高的对然后你还可以有着小朋友在片场慢慢找状态对

是怎么做到的呢每条大概要拍多少遍片比大概是多少呢片比越到后面越顺后面常常是 2 比 1 1 比 1 两三条就过了一两条两三条最多吧否则你就要换一种方式啊

你不能让他们在一个东西重复太久即便是女主作为职业演员她有很好的职业素养但我也不希望演员去做那样的重复会改变但大多数他们进入角色和进入生活之后他们是比我想象的要更把握住的然后另外一个客观的条件是因为我们的团队基本上都是我曾经拍广告的战友我们共同的在很多年的广告的训练当中完成了某种准确性的操练以及最重要的

对对对

对那有没有什么你在拍摄过程当中很喜欢但是不管是出于片长还是影片节奏的考虑删掉的戏呢他

太多了因为我们最初搞有 6 个小时但是那个比较毛然后后来是 199 分钟到《西宁》的时候是 183 分钟现在上映的是 172 分钟有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觉得作为额外补充的内容给到观众其实有一个人物是下禅在工作上的一个伙伴一个保安叫小和

我记得对在西宁的版本里面他还有较多的戏份相对的那个是我很喜欢那个角色我觉得他是整个情感流动当中像露出水面的一块鱼鳞一样的所在但是后来就是因为

时长或者叙事的一些考量就舍弃了大部分只露出了很少对这是很可惜的小河这个角色是很妙的因为我不知道大家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但是他的角色你肯定是有印象的就是跟夏禅一块去砍车的价格的那个人而且这个演员魏如光本身其实我也是关注蛮久了的

我经常能在独立电影里面看到他然后他每一次他的角色都还挺让我惊喜的无论影片主线其实是怎么样因为他经常演配角啊他的角色都经常是跟影片的调性不一样的一个非常独立但是会让人感兴趣他会是有什么样的故事的这么一个演员对他有一个自己的特质和能量嗯

我之前看到他演戏的时候我经常会觉得这是导演找了一个素人然后就是跟这个角色很贴近的素人但其实后来一发现他的角色都跟他其实关系很少比如说他演过逃犯演过外卖员之类的我说你有没有看过那些片子他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演员我们聊到演员的选择这一块

我们肯定是要聊一下海鹏老师的这其实是我觉得在影片成立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他的表演一定要能撑得住夏禅这样一个非常复杂的角色那他是怎么选择的呢其实就是天赐的吧因为到很后来了我们都一直没有特别满意的角色到在发现他的时候那时候已经离开机都很近了

我说能不能请 Casting 再帮我问一问海鹏老师试一段戏然后发过来的那个 video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海鹏老师化了浓妆扮上了叶总会的扮相你的试戏的那个段落大概是他自己挑选的其实不是我规定的然后他在试完戏之后虽然跟我想象的实际拍摄的那个情绪可能不是完全一样但因为我们之前并没有进行沟通

但当时他的这种身上的职业性吧以及那张脸让我比较确定应该是他了就是你甚至没有线下见过他筹备是疫情期间是吗对难怪哇疫情期间能一个万月拍完感觉更难了因为我刚才不是说原本 46 天吧其实我们第 45 天的时候成都就封禁了幸好 44 天的时候我们杀青了

我仔细想片中也没有看到什么路人戴口罩这还挺难的我觉得其实有仔细看还是有我之前跟孔大山聊就是他拍编辑部的时候比如说三岁编辑部他就跟我说最难的一个事就是因为他是个伪辑录片的风格所以拍到戏里面总会有些戴口罩的路人然后整个情境就不对了哦

这个真还是挺让我意外的那影片的其他的几个演员的选择呢比如说像小演员是怎么挑的还有一些爱神这样一个角色其他的除了海鹏老师几乎都是素人演员所以我选择面其实很大那夏小芒的选择是我不是从会演戏的小演员当中去挑选夏小芒

我是从会拉小提琴的女孩当中选择了她她拉琴的样子虽然里面拉琴的段落只有一场戏但是她拉琴的样子在面试的时候让我感觉到她在乎的是她拉的那首曲子我认为她具有很强的专注力这是可能我们后面可以很好沟通和共同完成表现的一个素质然后更小的那个尔斯非常聪明实际上她演技非常好

在整个过程当中我都尽量的去除他身上的表演但他可以做到的更多其实但我没有要那么多剩下像爱神这个角色他接触过一些广告但他没有演过戏在那个角色里我把他请来之后问他对剧本的感受他其实还没有开始聊就痛哭哭了很久当然不只是我没有一群人

也不知道作何安慰就只能静静的陪着他哭哭完了他就说他其实没有什么想说的是因为这个人的履历几乎跟他一样哦

我在想那无论如何你就来吧我想你完成你自己可能是最好的安排所以这个选择当中也有很多的天意吧那外婆呢外婆的选择我在这个人物上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她要漂亮她要一看过去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因为在那段历史当中知青从城市到农村有一部分选择了结婚而留在了当地但他们会娶的通常一方面还是颜值不错另一方面知书达理的所以我要找一个虽然长期生活在乡土但是他看起来是一个知青老婆的样子其实选择不多所剩的选择不多而康老师就比较合适

其实我对影片里面关于外婆角色的塑造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的比如说起码我在这次观影的印象当中外婆第一次出现就是小芒在山里边嗨完之后外婆突然就出现了在当时那一刻我在想说这是喝多了出幻觉了吗因为那个镜头语言交代的其实不是特别明确嗯

为什么会这么设计呢它其实蛮突然的我们之前也不知道这个山里就是他老家我甚至是通过爱神和小五的反应才知道原来这个不是幻觉原来他们俩也能看见别问为什么会这么设计呢外婆的突然的现身其实得用可能在冬天发生的事情去解释这个情节的段落因为外婆的处境在当下老家已经拆掉了新房子没有药新房子没有药的原因是她生病了

所以他可能一方面是告别一方面是做最后的安顿他可能还是担心着这个孙女的所以那个时候出现也是在夏天快要结尾的时候他可能是倒着看比较能讲得通那我们接下来可能会要聊一下

我觉得这也是片中导演语言可能让观众想比较深的一个地方就是几首古诗的选择包括我们的片名也是来自于古诗词这一块是怎么考虑的呢因为片中文像中是用了三首古诗其实我觉得如果想要做导演风格更明确一些的话也许会用的更多但我们就相当于只是用了三首而且是三个人物的单独的镜头的时候给到的这是怎么考量的嗯

其实用古诗最早我没有希望它呈现在画面上它是我做剧本的时候写进剧本的一个参考我在这些人物的段落跟篇章那里写了这首诗目的很简单就是

这个影片我主要使用的叙述的方式不是情节的推进是情感的推进那么情感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我怎么样确定我拍没拍到我就借由仙人的古诗假如说那首诗描述的东西我在这个段落拍到了它是我一个

内部的标准一个参考我于是可以接下去再往下走所以每个段落有一首而且有一个主体在那个段落里的主体人物的主要情境和情绪最后我还是选择把它放上来了的原因是我想它可能既然能作为我的标准也许对观众也可以起到一个小节的作用假如他不是那么熟悉比较长的情感叙事的情况下

也许可以作为一个章节的段落使用这是一个方面第二方面就是我觉得我们习惯的历史观是帝王观然后诗词是象牙塔里的东西但实际上最早源自民间源自个人而在我的眼中历史还是个人的

不只是帝王的所以古诗还给大家呀因为本来讲的就是他们的事情不管是贺之璋还是高士还是李白他们当年在那个情境下作为一个普通人在丢出我们现代对他们的各种定义之外他们作为普通人遇到了一个处境触发了一个情感而这个情感千百年来可能不曾有大的改变嗯

当时就是考虑的是这三首诗也没有更多的有一些但我觉得它是一种和影片并行的蒙太奇而不是一个单纯的补充或拼图或解释所以我觉得三首就够了吧

我当时在看的时候我是在想这可能是我作为观众的一个过度解读就是虽然我不知道夏娟她在小学里面教的是什么但我总感觉说包括她父亲在家里挂了谁掉粉头就是明月几时有这首对吧嗯

包括他自己作为乡村教师的身份我总感觉说是否这种诗词是两姐妹之间的某一种联系包括后来我们能看到凡是天上诗词的其实都是跟夏娟有很亲密连接的人所以我是在想说这是否是她角色的一种存在这是在创作者的考虑之内的吗还是

对这每一首诗其实有它对应的除了情绪还有它对应的形象吧但这可能是一个很深的连接比如说我之前也提到过像回乡偶书第二则应该是贺大人高龄之后的最后的一次返乡所做的其实可能是他的绝笔但这个未经考证这个绝笔放到夏禅身上是对于夏禅这个人物从一开始的基调他是决绝的他跟过去是斩离的

最后也必将接受这样的事实的其实夏小芒的到来宣告的是康贵贞跟夏娟的永远失去那像静夜思小学课本的所以我希望大家看到的时候是一个小学生可以理解的诗意去了解夏小芒的那段经历而无需再换一个更成熟的视角或者更复杂的视角没有那么复杂

他正在经历的是很简单的东西到康贵贞的时候高氏是一个边塞诗人他在曾经的那个帝国里信马由江他所作的诗和他所在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在物理空间上一个巨大的映照对于一个在老家也失去了住所这一生已经飘摇到他即便是第一次来到他曾经的爱人丈夫所在的城市也无所依靠即便女儿孙女还在这里

他也知道这不是他停留地方像一个游魂和曾经高士所在的所谓的好语空间之内的那种格局下的情感某种程度上也有内在的一个贴合吧我觉得所以这是硬说的作为一个作者创作硬说但我觉得他对观众来说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他感受到的情绪吧嗯嗯

我们要聊到说夏禅这个角色包括夏娟其实就像我刚才提到的他们的父亲在影片当中是作为背景被隐去了的我们能看到的是知言片语包括你刚才提到的他是知情这一点也只能是观众去推测他身上有一些很知情的特点比如说会拉小提琴比如说他喜欢十四哥父这在乡村是很难自然生长起来的

他必然是一个从外部世界进过来的人你是怎么选择在他身上加入这样的印记的呢对因为其实到返程的时候是会有很多选择像 90 年的下山来到成都之后那个时候改革开放已经蔓延到西南内陆了那个时候是南下大潮很多人是去广东沿海那为什么他留在成都其实是有一个

内在的原因是所谓的成都梦所谓的回家所以成都至于他们的城市在这个迁徙过程当中并不是一个离开抵达和重新构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回归那这个回归和他们的老家放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形成了一种回还这也是他们人物故事的回还空间和时间的再回还舍大保小的再回还嗯

今天导演提到这个成都梦其实在我啊我作为一个没有在西南地区生活过的观众看来我理解起来是会有点障碍的成都这个概念在四川的那个地区里面在周边的市县里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的文化概念呢嗯

首先是个省会城市我们可以跳开成都的地域性来讲跟全国所有的大城市一样包括全世界的大城市其实人类现代性的最大特点的在参与城市化进程的一个规律性的表象就是所有的人都在从小的地方涌入大的地方因为更高的效率更好的生活环境更便利的生活是大家共同的追求所以成都的去了北上广北上广去了巴黎米兰

可能美国的还想去月球成都周边的小地方就和北京周边天津周边重庆周边一样在年轻的一代当中涌入大城市对但是我在片中我注意到一个点那个点让我觉得又对

但是我又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在他们在山里开 party 的那场戏爱神非常憋脚的开始说普通话然后几个人说成都人谁说普通话就这个点我确实能在一些我成都的朋友身上看到就是他们觉得自己的方言非常的典型或者说我们更多能在上海人身上看到这样的特质但我确实没有想到这样的特点会出现在成都史上

可能是因为天府之国因为我们所在盆地四川盆地蜀道南大家都知道很早说难于上青天所以那个地方全靠天然的资源自给自足那么长期的生存文化下来自给自足就形成了一种有恃无恐嗯

所以成都现在其实既是一线潮流的城市它又有非常自我跟自信的一面那种古旧的自信所以它很融合它又很自信我在其实还有一个导演层面的疑问想要抛给你其实全片让我最不理解的一个地方就是为什么在最后一场戏真的要把大熊猫拍出来因为我觉得那块不点名只是作为一个文本上的关联可能

会有更多的意韵在但是你用了一个远景来拍这个镜头我当时很困惑因为好像突然就要拔到一个超现实的概念里了因为本来说那个地儿是没有熊猫的这是夏禅之前跟他妈说的话里面提到的这个事还是跟夏宝我又太记不清了但是在那一刻你把熊猫拍出来好像是为了在结尾有点超现实的笔触在可是我不是很理解因为现实的语境在影片里面其实已经很完整了明白

那是他跟他母亲说的在太古里的下午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的那推进到那个地方的超限时我认为它不是我原本的创作设计可能是因为我们实拍的那一天确实山里起了大雾

所形成的影像上的一个梳理感而本来是作为一个情感推进的考量因为那会儿看到了那个熊猫所解开的关于人的问题关于主角的问题有两层第一个是夏禅在失去母亲之后终于知道了

母亲曾经说的话不仅仅是吓唬他们的这是他跟母亲的最后的一种内在的连接第二个是他把这句话放给了夏小芒说你要是不跟我回去你会被山里熊猫抓走所以可能他那刻承担起了一个或者他从内心开始愿意承担起了一个母亲的续接所以那个熊猫对我来说是一个他的身份内心的一个自我的转化吧嗯嗯

片中里面我印象特别深的一个镜头也是可能带给我片中特别大感触的一个镜头是小爱在酒吧唱歌台下有一个卖花的老妇人她就这样轻轻的入画轻轻的出画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故事但是在那一刻我的情绪被完完全全的带动了一个在台上唱歌的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的生活也并不顺利然后台下有一个我们知道她经历了很多但仍然在扛着生活的老年的女人然后她所兜售给年轻人的却又是年轻的幻梦那一刻我特别揪心因为那个点它在影片里面其实不是特别的多影片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我们可以称之为显比或者留白的东西但是在那一刻我就在想是怎么设计出来的就是谢谢你看到了那个就是我为数很少的显比吧啊

我觉得其实当我们做一个悬浮的故事的时候我们通常都已经非常习惯的盯住那些主角对对不断的反复试炼反复摩擦嗯当这样一部流入生活的写实相的东西的时候我们不应该介意再看到一些面孔吧

对因为影片里面其实大部分的看似是贤美的东西到后面都会 call back 回来买车会 call back 回来佛牌会 call back 回来只有这一笔他就是静静的安插在那我当时是很受触动的因为这个真的太常见了但是真的很少有人注视到他们我们一般也就是逢年过节然后出去玩的时候看到有人这样来卖花我们就说不用不用就走了但是其实他们身后的故事真的在那个画面里会特别的突出来我想他也是迁徙的人嗯

我本科是学摄影的所以我在影片看的时候我会注意很多摄影层面的语言在本片里面我印象最深的是你真的用了特别多长焦镜头而且是你为了实现长焦的效果很多时候是在画面当中找一个镜面的反射来拓宽空间就是为了把摄影机跟人物拉得更远

为什么会这么设计呢我很喜欢我先说这一点我是觉得很妙的就是让摄影机跟人物之间保持一个距离但是这是你导演的想法呢还是说摄影师给到你的想法呢基本上可能是我最开始的一个叙事的设定吧

就是说如何讲述和看到这群人的生活以什么样的距离去看当然摄影师我们也是最后达成共识的用长焦很简单就是说当我们现在正在录着播客然后看向这个落地窗外的时候我们好像看到所有东西都在一个平面上

只有它在一个平面上的时候它可能有了某种赛上的后现代性那么你不可能单一的把赛上画上的一个苹果抠出来你会觉得你抠掉一个苹果的时候整张画都会被你撕下来那么我们其实真的有我们日常观察的那么跳脱那么特别那么与众不同吗

我总是放大着一个角色的能量但实际上都不过是云众生我希望讲的是平凡人的事情所以他们是在平凡当中的困境平凡的处境平凡是第一要素如何平凡可能从你的专业上很好理解长焦是一个很好的技术选择嗯

但它也意味着我们的拍摄增加了很多的难度对我们要不断的退退 退无可退但另外一方面也解决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就是当我们退得足够远的时候演员并不知道摄影机在哪里而他只知道他在人群当中的时候他们都贡献了非常好的表现嗯

这一点是给了我们很好的结果的至于镜面我想说可能从大概 50 年代上个世纪 50 年代或者 60 年代我记不清了欧洲哪个国家他们有了一种可以非常轻便的低成本的耐用的一种玻璃技法的技术的发明

让大量的建筑拥有了玻璃立面的可能性之后大概从那个时期开始世界上开始分支踏来的流行着现代化都市的主要标志我们方眼望去玻璃可能多过了石面多过了水泥所以它是一个天然的客观存在有时候是为了摄影机没有位置退了的选择但更多的时候是本来你能拍到的就是这些

它就是城市的标志因为小地方你会发现玻璃数量的急剧减少也许可能在大城市里才需要这么多自行吧还真是我们看到最后那场在乡村里的戏的时候就很少有这样的反光设计了但是我的看的过程当中有一个疑惑这可能我也作为观众反馈给你就是在看到他们去到村里的时候我一开始是以为他们去东北找小王他爸了因为那个雪我作为一个外地人我很难想象四川能下那么大的雪啊

真的跟东北一样对所以有一种电影的信仰叫说我们一定要拍大家没见过的我把它再翻译一下就是我们可以拍那些见过的但是不是大家以为就是那样的所以男导演拍女性角色也是一种刻板印象

所以只有东北才会那么大的雪也是客观一下那四川其实是有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拍了一个航拍的黄色的大巴车在雪中的那个镜头那个镜头为什么一定要其实摄影师当时跟我是有分歧的他说我们一直在旁观一直在平视为什么要在中间跳起来我说我没办法只有这个镜头才能让观众看到四川的雪是斑驳的

他有裸露的土地而这是我要拍的东西那东北你看不到裸露的土地所以最后他们到湖边呢那是一个更高的位置我还是想聊一下调度这件事啊因为我自己观察到特别特别多的年轻导演在

拍自己的可能尤其是他们自我表达比较丰富的时候会用特别多的调度长镜头但是咱们片子里我觉得节奏这一点真的不像是一个新人导演会做出来的质感非常的稳重没有在不该放长镜头的时候放长镜头没有故意的去秀调度因为我觉得你是可以做到的咱们的片子制作体量它不像是我们刻板印象当中的独立电影虽然这么问很奇怪但是为什么没有犯那些年轻人会犯的错呢一个是因为我可能没有那么年轻了哈哈哈哈

另外一方面我想是因为我不知道受了哪个的前辈的影响因为我有太多喜爱的大师电影导演忘记了是谁说过一个话说导演永远不要跳出来我再翻译一下我的理解是说我只需要给观众提供一个他们不曾发现但我发现的试点和连接这些人的通道我就可以安安静静的不动声色了但不动声色很难

对因为你忍不住要跳出来对啊所以台词会跳出来调度会跳出来对啊然后表演的张力会暴露但是导演出来的越多在我看来电影就越困难吧嗯嗯嗯

我们这块可以聊一聊因为刚才你也说到你有非常多喜欢的导演你觉得在这次的创造中影响你最深的前辈我自己的感受我先说我作为观众的感受我觉得很明显的是杨德昌和《诗之欲合》杨德昌这一点我觉得大家也都能看出来多半有人说这是一个女性版的依依我现在已经能看到前面的导演面露馈色了但是确实是我觉得很多杨德昌的质感吧

包括说你对于反光的应用杨德昌就很爱拍这些细节的东西他去通过反光去压抑人物的情感这也是他对于城市空间的理解你像《独立时代》里面有大量的透过玻璃拍的包括《一》里面其实也有还有一点我觉得比较像的是《试之欲合》因为《试之欲合》他也经常去拍一个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家庭但是他们会形成一个微妙的家庭结构不管说是《海贼日记》还是说《小偷家族》

他们本质上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比如说母女关系或者说是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在某一个社会的变迁里面也能形成一个类似于我们通常意义上理解的家庭关系这可能是适之于和常见的一个表达包括在最近的很多很多作品我们都能看到这些人他们并符合我们传统对于家庭的定义但是他们身上又符合了我们对于家庭的理解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我的附会的解读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创作者影响到你的明白就是不要忘了阿摩多瓦和贾正科

那我就就题发挥说回杨德昌导演当然我非常喜欢的导演他的作品我都序列性的反复的观看当然也一定是曾经受到过他的影响的这是必然的台湾新电影很多人都受到影响那么我觉得可能谈到跟依依的相似某种程度上是杨德昌导演一直在坚守的是对台北的解读物

批判性的解读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年代的台北和我拍的时候今时今日的成都在这种城市的结构设计桥梁以及人身处其中所形成的空间感受形成了某种契合

是一种客观的契合当我们都在描述城市的时候当城市作为一个角色介入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成都像那时候的台北那么是不是也有不同地区的不同发展的一个思考的介入嗯

这不是有意而为之的而是历史的必然进程也许吧至少我没有刻意的模仿某一种风格我反而在比较希望说就拍我看到的但我看到的里面受过影响我想这也是正常的

当聊到《适之欲和》关于家庭的解读我喜欢它的部分是那些不言自明的或者是说当他的台词所并行的那些潜台词当中所透视的人的真正的现实状态

是我一直从无人知晓到奇迹幻之光是他的首作应该但幻之光确实我比较同意何晓雅导演曾经一个评价说你的分镜做的太死了就这一点不满足所以他之后就开始大行其道所以有了步履不停有了鼻海更深

再到小偷家族等等那我觉得这部分我最喜欢的东西可能也是我欣赏和认可的东西我在处理它的时候我也仍然在拍我自己想拍的东西吧所以它呈现了这种特点那可能还有很多导演的影子就像阿姆多瓦和贾仁科还有别的观影的朋友看到了其他的导演啊

但我真的觉得阿摩多确实不是我想象的那种阿摩多明白对所以我只是举例说这些解读其实都是成立的就都是你喜欢的创作者所以自然而然会对你有影响但你并没有在这部影片里面刻意的想要贴近某种风格对对我来说一个好的原创电影的最低标准是你得忠于自己嗯嗯嗯

我也比较好奇的就是因为我们聊到这部影片的时候它最重要的地域性当然是成都影片里面也有很大的一个比重是在乡村里我不确定乡村叫什么这一块是怎么去构思的因为确实在影片的如果我们按照三部剧的结构来分的话它的第三幕跟前两幕是很不一样的前两幕在给人物制造困境但是第三幕首先是没有解决困境

但是人物好像都获得了解决困境的勇气是完全不一样的质感包括环境的变化包括影像的变化包括人物的状态在这一块怎么设计呢就是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说我可以在第三幕完完全全的离开成都我

我觉得是一部手机离开充电口的这么一个过程吧就是那个锅灶的夏天是满电的手机疯狂使用的过程当它只有 10%红灯亮起的时候它需要充电所以插上插头是它缓过来的时候

但接下来他还会没电还会再充电只是他下一次已经不是这个充电器了这个地方已经不在了还真是这点我在看的时候确实是没有注意到就是乡村的消失因为我自己印象很深的村子里面的一场戏就是几个小孩管夏禅叫夏老师我们观众是能意识到说在那一刻他们把他当做了夏娟人物的命运有那么一点点的呼应和重合

我确实是会因为这样的东西就好像夏娟仍然存在的感受一样我会以为乡村永远会停留在那但这一点上确实我觉得这是你跟《试住玉河》的一个区别就是在《试住玉河》的电影里面我们永远能看到说有那么一个乡村它永远存在它跟城市是并行的城市的人可以去到乡村乡村的人可以来到城市每个人在不同的生活环境里有不一样的状态但是我们国内乡村它确实是一直在消失的一直在不单是说文化意义上的消失物理意义上也是在消失的

对这可能就是我们都分别对自己的处境的真实感受其实我在这次看到他们去到乡村里然后小芒去查看小爱的 B 站账号的时候我在想那一块是否我们可以在那安插一些人物的成长和变化但是其实他就只是主动的选择去看并没有任何外部环境对他产生的影响这块是怎么设计的有没有考虑过在那块加上一些情节

比如说在那一刻向小芒去发现了一些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我觉得它是一个选择还是就是当情节出现的时候他提供给你的阅读的参考目录是情节的目录你会继续追问你抛出了问题有没有解决但对于那一刻来说小芒没有办法去参加外婆的葬礼嘛

她一个人在家里然后那边正在给棺木上上土这边她在 B 站上告别她曾经成事的一个小姐妹一个支点我觉得在情感上她是完全顺利的并行的且紧密连接的一个情感的发展

所以它在叙事上对我来说没有问题我在看到那的时候我还特意去 B 站上搜了一下没有那个号那是做的是吗对那是做的我还想说如果它有一个这样的号作为一种宣发的方式也挺巧妙的但可惜没有我自己在看影片最后的卡丝表的时候

我注意到在 stuff 里面其实你除了说有一个编剧和导演的署名还有一个署名是原著它事先有一个小说吗还是说我应该这么说其实我没有在之前完成过一本书的撰写但是在很多年以来的田野调查访谈对谈我的资料搜集里面其实它已经我觉得是一本可以

或者经过一些修改调整可以完书的一个即时报告我认为它自己有本身的其他的价值同时可能加入这个名称的意味是其实给我自己看的因为基本上大家不会这样去留意那个东西或者日常大家不会去加入那个东西我是想提醒自己的所有的拍摄如果还有机会拍电影的话

这是我必要之功课我不能坐地 9 天完成一个剧本因为其实这个剧本我只写了 9 天但这个剧本之前所留下的东西让它可以在 9 天完成那个是巨大的时间累积也就是说这个概念中的援助观众是看不到的对你没有在任何地方发表过对

那你在创作文字跟影片的时候这块会遇到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做田野调查的时候我可能更在乎的是形象的建立嗯这是第一个基点人的形象城市的形象在这个过程当中去做累积嗯

第二部分是做关系的建立什么样的关系关系当中就有这人和人的关系以及课题跟环境的关系最终其实所有的叙事我认为你拍的是关系的进程关系表达着情感嘛

或者说情感左右着关系所以我依托的是这个东西那么回到最初可能这个就是现在不得不作为新导演不得不自己编剧自己导演过程那么你到底是做一个很扎实的文字文本再翻译成影像还是我选择了我觉得我的形象思维比较发达所以我在写剧本的时候会尽量以

文字去叙述出来我想拍的画面的方式去完成剧本嗯

也就是说起码在剧本阶段你的大体的影像在已经都存在在你的脑海里了基本上我可以保证的是我每场戏的空间出处是切实的我已经看过了不是跟全组去看景是我自己已经看过了在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比如写一个咖啡馆我一定知道我要拍的那个咖啡馆是哪一个

我要做哪个角落我非常清楚的所以后面有很多资料我可能在早晨中午晚上都去拍过两张照片我有自己的印象你有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像黄耀贤导演批评的施助一和一样过于的刻板之类的对所以我就用了猴导的办法就是说假如这场戏在咖啡厅实拍的时候发现没有拍到和我最初的设想不对

那我们就拿掉这场戏换一个地方重新拍需要的东西也可能不是在喝咖啡了但两个人的关系进程不是只有靠喝咖啡靠吵架靠背叛他太多的方法就像何导曾经恋爱风尘的时候最后一场不在城市的天桥飞拉到海边有了那那一幕空镜所以就在这种兼收并蓄中

有没有片子里面哪场戏是相当于完全不在剧本里然后在拍摄过程当中才加入的有很多都是加入的像夏耀芒在冬天的时候看蒋爱他们以前的那个 log 那个是在城里拍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没有他们三个的东西但我不知道用在哪不知道哪可以用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有就拍掉拍掉才有了后来那个地方的剪辑

对这个点其实是挺对的因为我觉得这是非常当代性的一笔因为我们讲到这个影片它的当代性的时候会提到很多历史的或者说社会的变迁给它带来具体的影响但是特别符号化的东西你比如说像互联网这样的概念在影片当中它存在感没有那么的强这一笔其实是挺典型的

甚至我觉得可能对这也就是其实是影片发生大概是 16 17 年左右的那个时候因为再往后就是短视频了其实对这是一个很准的点我觉得是然后很多随机的还有就是夏大宇

下禅搂着尔斯有一个长镜头过街的当时就是我们在休息因为我们还在等晚上的戏白天拍的很顺利就休息然后突然就下大雨了我就问了一下大家在制片群里悄悄问我说大家现在累不累然后大家说大爷你要干嘛我说下雨了我们出去拍场雨

他们说这么大的雨我说对就是因为大然后他们说行演员没问题我们就没问题我就过去找夏禅我说我们现在新加一点东西拍可以吗可以啊走就其实有很多这种时候但有些没剪进去有些剪进去了嗯嗯

说到夏宇的戏我会有一个疑惑就是在片中他们在山里有三个女性他们一块泡澡的一个戏那个戏在我看来它好像前面没有铺垫后面也没有结果它就是一个人物关系缓和的或者说质变的一个点我当时会有点疑惑为什么会用说白了有点像广告的方式来处理

它就像是生活片段的截取擦头发护手霜一起在桶里洗澡都是最后剪辑台上的一个选择也就是说其实原本还拍了可能更多的生活碎片对有的

吃饭的我大晚上瞎溜达的其实就创作者而言吃饭的戏是很难拍的因为人物在餐桌上它必然会有变化人物的关系然后人物的阵营可能都要在一场吃饭的戏里面发生转变因为吃饭起码在我们大部分的观影或者说我们中国人的印象当中很少有自己吃饭的嘛

我在片中其实印象很深的主线剧情的戏夏禅在吃外婆做的鱼的时候那段戏我觉得设计的很巧妙点就是观众是早就知道那菜是外婆做的我们在期待说夏禅吃到这个菜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然后我当时在想这戏这不太好写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这要怎么控制你的选择就是他说还不错然后夏小芒把银行卡推过来就一切不言自明这个信心是怎么来的

你就不怕观众看不懂吗确实有时候大家会对我提这个问题好像是在挑战观众但从我的角度是说我无比的相信观众反而是我认为好多的其他的创作不是拉财啊就是他们过于的低估了观众吧我相信那个跟胃部的连接是最接近亲情的假如说跟身体的一部分的话

不管是情绪的还是食物的因为家人是什么呢除了那个科学意义上的血缘最早就是在一个碗里吃东西的人这是你准备好的话吗因为我觉得挺巧妙的没有这样讲过啊

然后也是这个母亲在下跪之后她作为一个母亲给予的所有就是我们的母亲其实不管什么代际多年轻哪个年代都还有这个传统的我觉得在中国就是你回到家妈妈但凡能做一点菜她给你做做几个菜做一桌菜就是她全部表达

对对中国人很习惯的一个表达就是管家乡菜的味道叫妈妈的味道对然后所以他离开了餐桌但那两个小孩吃的津津有味那场戏我当时期待就很高然后结果也确实是达到我的包括你的构图选择因为夏禅在那个画面里刚好就一半的那个点位肯定是找过的体验找过的卡特别准的我在看你的片子的时候经常会在想说导演在这一刻在想什么因为真的很有意思你就比如说夏禅带着

外婆去看她的楼盘的时候在电梯里那场戏是你非常少见的用了广角镜头的一场戏然后我非常清楚的能猜测到你之所以用广角镜头是因为那个电梯真的没有地方可以退了但是你一定要拍那场戏是因为在爬升的这个过程当中是夏禅在向母亲施压的一个过程就这种感觉我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我知道这个导演他想要做什么呢

我怕他现在在自己可能比较年轻能掌握的资源不多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去做然后这东西能被我感受到确实是能感觉到说创作者跟观众之间的我自己觉得交流是很有效的很感动因为我知道先生导演你之前是拍过很多广告的

你在进入到广告行业的时候就考虑过说一定要做自己想要拍的故事上篇吗我进广告行业的原因是为了补足我没有接受过技术上的科班训练的这一部分功课的嗯

我想那要不进学校要么去一线所以广告也算是一个视听拍摄的一线吧并且他比较容易混进去最开始的时候比起去参加大的影视而且我觉得在广告里面呢也许我可以很快的晋升成一个导演的话

我的训练可以更充分所以在成为广告导演之前我是以摄影师录音师也做过剪辑很多的工种去完成过很多年的一个补足然后在大概是 17 年底成为的广告导演这之前大概有几年呢

这个之前至少有七八年那其实是一个挺漫长的过程因为如果你要比如说想要读个研的话已经可以读俩学位了对 当然读研花钱再挣钱吃饭尽量不啃老这样

好实在的想法对 既然聊到说前任导演在广告行业里面其实做过非常多的公众我觉得这一点也很好因为比如说像我自己在上电影学院的时候觉得比较可惜的一点因为我读的是摄影系我们所有的教育体系是围绕着摄影来开展的当然我们也有剧作课摄影系有剧作课然后也有录音课但是真的

它只是有而已大家并不是很重视你像我学了一个学习录音课我只知道说做声音的软件叫 Pro Tools 其他全都不记得了在这一点上因为我看到你的片子你还有一个署名是剪辑应该在你之前还有一个剪辑师自己剪自己的片子我觉得很多很多导演都会面临到的一个困境就是这场戏从我自己的眼光来看我已经不知道它能不能拿掉了

明白我不确定观众缺少这场戏会不会理解我不确定是否要拿掉一场我全组花了非常大精力制片人好不容易才调度出来的场景在这点上你有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吗或者说你怎么确定这个决心跟你的另外一个剪辑师的合作这个过程是怎样的嗯

差不多的吧困境都是一样的他要不断的用一种心理障碍的办法就是要解离出来减解离减解离就解离是一个心理问题就是你突然就从你的环境里跳出来了

怎么跳出来呢我觉得一个是一个导演训练吧就是每个导演应该都能跳出来跳不出来可能我不太确定能怎么拍跳出来那么你在剪辑台上的时候最累的不是在时间线上不断的剪是你可能一上午都在你们剪辑一定也经过这个过程耳朵里始终是一句词剪了半小时了因为我反复的拉回去那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你

如何跳出来我的办法通常是说从整体着手当我在一个细节上不太把握的时候我先跳过他看他前后的戏有时候你会发现他完全不需要就不必纠结你可能很喜欢觉得拍得很好但不需要有时候你会发现他不够你还得凑所以我大概是整体容易帮助我解离这个可能是从因为我喜欢运动集体的个人都喜欢我比如喜欢打篮球

所以从篮球上学到很多你只有越了解整体你才越了解个体的角色假如我作为后卫或作为前锋出现的时候我的团队是怎么样的有时候有一种运动的方法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妙招你的剪辑师跟你合作的时候你们会有分歧吗这个分歧要怎么解决呢我们不会在一条时间线上分歧你剪你的我剪我的那是不同的场戏吗还是说对甚至就是完成全篇也没关系就是完全不管对方的工作然后定期交流你就

拉两遍再找一些主创或者朋友拉两遍一个是高下立判的问题第二个是它很容易就孵化出一个气质你首先比较知道要什么气质那个气质准的话其他的相对就好处理一些

所以最开始最难的是那个气质就是你的电影的味道但它不是一个虚幻的味道是一个实在的味道人的味道情感的味道还是说你的口吻总之是有个味道其实那个时间线剪出来你就知道哪个对一些或者哪其实都不对还是都对的但基本上没有都对的时候

很少所以其实你们是分开工作的对我的剪辑的同伴他会帮我处理掉前期的那些最粗选的东西但是这个其实我们在拍摄过程当中因为我每天都会回去看素材主要一个是为了保险我想有没有需要有没有漏拍的第二个我一定要记住前后的戏然后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保持戏的状态拍而不是

我今天这个状态明天那个状态今天好一点明天差一点还是从整体我觉得才能保持它的完整性我还有一个关于影片内容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在看到影片最后的时候我们能看到下山去听了自己妹妹的录音这个录音是在影片开头铺垫的首先是在中间没有再提起过它有没有想过担心观众三个小时不记得了然后另外一个点就是这个录音有没有想过不让观众听见

我自己在当时就想说你不让观众听见是不是更好一点因为多说就多错在这样的情节上我的直觉就是说好像我们这个时候应该把人物的情感留给他们自己夏禅跟夏娟的故事好像有点太清楚了完全有一个完整的没有录音的版本完全有的

然后我觉得它不是一个孰是孰非的问题当那个版本出现的时候问题会换一种方式说那个录音有吗有的话为什么不念出来我觉得它都是一个对影片的不满足或者一种探讨都是好的

然后至于观众会不会忘掉我是觉得真正是这部影片的观众之一他可能看到的比我想的还要多但如果他忘掉的话不一定是我做什么可以解决的那就是没缘分的观众了

对有可能就像谈恋爱比如说谈恋爱有两个人今天相亲相亲吧相亲一男一女两边的家庭出身都不太一样女孩回去就跟自己父母说我见过了但是我感觉对方也还不错只是我们有点不合适兴趣没在一起那男孩回去就说下次不要给我相亲了那女孩就是一个傻逼你能看到两个人不同

家庭氛围受教育不同,所以很多时候的解读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可能可以更中立的温和的去理解一个事情说我们只是不合适就像电影跟观众,但是有时候观众会说这个电影是傻逼然后电影导演会说这个观众是傻逼我觉得我更愿意选择像女孩一样说今天我们遇见了,但我们彼此没有那么合适但我们都不是傻逼

我在看到那段的时候想起来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坠落的审判的片尾的片段因为影片的现在我们能在电影院看到或者说他发行的版本是最后女主跟律师的在事件结束之后餐桌上的一次对话导演其实也拍了一个两个人吃完饭之后无语宁言只靠肢体表演的版本然后也在网上放出来了

但是这个没有加到正片里我觉得可能他当时也面临跟你一样的选择就是这个话我们到底要把握分寸到哪一步我是真的想问你为什么会最后选择了给观众听的这一个原因他的起因很简单当我最后两难的时候我觉得他对于我的感受来说一种选择是我似乎在坚持一种艺术性的表达另外一种是说我愿意更多的抵达观众

就是说出来我觉得它是会比不说能抵达更多的观众而我对电影本身的理解就是无论你的艺术性多么高然后你创作多么有深度你多么有强有力的隐喻说辞但是根本电影抵达才是完整电影本身的一个路径

我觉得那个信出来的时候我考虑过像您一样说其实它不出来更好但是已经到这个程度的观众也不会说这是烂片对说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垃圾但是如果说我不说可能不明白的对于包括你的剧情包括最后情感的落点它都更模糊的更是是而非的观众会变多我觉得他都看到这里了

我们让他的情感落地就是一个更通俗的选择然后对于这部影片本身的定位来说我觉得它是一个普世故事的剧情像不是单纯的一个艺术追求艺术展现我就是想跟大家倾诉想跟大家产生连接那么多一点就当是废话还是创作者的 ego 没有那么大不能大不能自恋就是

肯定是难免的但是你不要再放大它了还有一个点其实是全片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场戏航拍的镜头我对那个镜头有一个我自己的疑问我当时看完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不是一个夜戏

因为我在想试点虽然说我们影片当中有大量的航拍视角甚至第一镜头是从航拍开始的但是我想到说我们的片名但愿人长久下一句千里共长娟我其实是很有点希望说最后我们能从一个月亮上的视角无论我们是想象夏娟在那还是想象此刻有另外一个人在看着月亮但其实月亮也在看着人间的人可是它是个日系我就没法这么想象了

其实问我有没有考虑过夜戏我肯定是想过的但很快滑过的原因是我还是

希望尽管我无法掌控他们未来的命运因为那些问题还是在的我不能帮他们解决我也不能乱通过一支笔去解决比如说尔斯就解决了入学的困难我觉得那我是个无耻混蛋因为太多没解决了凭什么在你的电影里就解决了所以我不能够首先这个是绝对不能够的第二个是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回到这里显然有不得不心面对的时候我希望他们不是以坠入

夜晚的方式结束这一段的描述吧相当于是日系还是希望她能更光明一些对他们还说要一起吃火锅在一起回到出租屋我想那一路开下去还是希望大一点点尽管荆棘一路的一个这样的女性很困难的假如说我大胆设想过他们的未来他如果要养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改行的

他那个收入匹配不了的那他如果不改行他怎么自处侄女这么大了女儿也在变大他要怎么办女儿和侄女在学校怎么办闲言碎语要怎么办他们应该怎么办太多问题就解决不了所以至少是晾着的时候吧嗯嗯嗯

刚才我们有聊到天眼调查这件事情就是下产的职业相对来讲比较灰色收入的职业天眼调查应该蛮难做的它涉及到不管说是法律问题道德批判的问题各种方面的问题你要怎么保证在这个层面你获得的天眼调查的内容

是具有参考价值的呢首先历史的背景是重要的也有朋友问到你为什么要把他写成这样的角色他可以是任何这样职业可以任何职业但 90 年那个时候小学毕业来到成都的选择很少假如他长得还不错的话他很容易就进入这样的行业但最早不是最早是从歌舞厅他不是第一天就去夜总会

那会也没有所以是个过程然后他一直获得不错的一个收入的情况下选择不多的还有就是去做纺织女工显然夏禅没有做这样的选择我其实主要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把这个人物写活的因为哪怕你真的接触到了很多生活当中这样的人他们也未必会跟你呈现最真实的一面对我开始尝试过就你还记得中间有一场戏就是那个体育老师对我记得他进去说你为什么

不去干别怎么样典型的救风神的话说对对对然后那个呢就是我第一次去夜总会我自己说的话如果说整个片子里面有一个个体经验的话那就是我的我第一次就是真的这样问了因为我觉得长得很漂亮而且还知书达理的做这个应该很辛苦吧所以我把它拍进去了后来我发现他们不说实话那肯定不说对我试过好几次都不说实话但是夏禅说了一段说我老孩死得早对

然后我有一个妹妹我要攻她我在想象也许他们都是以这样诉苦的话术当中没准有某个人跟我说过真话只是我不相信了所以我就把这个很小东西我想拍到里面他们其实说真话也没人听你也不相信后来就变成一个更远距离的观察我就发现我进入不了我就算去消费我进去去观察也没办法深入因为他对你是有防备的

你是他的客人我后来就跳得很远熬着夜蹲路边他们是来的时候坐什么车来打什么车来几点来你就在一个地方蹲蹲在这换一个地方蹲你大概能了解到他们的状态他真的会在下班的时候去吃个东西你也不能说叫早餐也不能说叫宵夜三四点但他吃了就回去可能就不吃东西了睡到

七八点起来做个美容按个膜拎着他的可能是 A 货也可能真的不知道又来上班了我到后来发现不需要消费你进去就是了因为没人会问你是哪包间的你不行我就进厕所一会我再出来然后你就看里边游走看他们的交流当你看过一个远一点的距离的时候你会发现那句话是对的有时候你退开看得更清楚是的

这我觉得是你选择用长焦的原因其实推开之后你会发现那徐海鹏也是很好的演员你告诉他之后他真的可以挺如实的处理出那种状态有一点奉承但是呢其实他也不会完全的像奴隶一样仆人一样的去那样对待你他是有拉扯的一个能力在的

有他们的培训痕迹在的再加上他已经是上了年龄了他是精笔记的人物了我们怎么说吧所以他有的那个东西就是他可以冲到一线就解决那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那个男的在里边闹事啊但其实叶总会都减掉很多了本来他是更完整更复杂的一个人啊

那我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了那西安导演起码这部影片我们看到从我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到现在跟全国的观众见面他隔了两年的时间我不知道这两年期间你有没有在进行下一部影片的创作或者说下一个作品的创作不一定是影片我也不知道你下一部的计划是怎样的

之后你的创作规划是怎样的会继续关注女性题材吗有没有想要做更类型内容呢就是包括但愿在内我一开始也不是有意要做一个女性的电影所以这件事情它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我主要考量的问题虽然可能大家觉得它赶上了一个什么红利期

但是我还是认为他跟女性主义和女权的表述确实没有关系我还是坚持认为他是一个现实向的男性导演视角下的一些女性形象的表述那接下来的创作我还是希望

在我已经得到的一些重要的前辈的鼓励之下说你还是要继续拍你最想拍的东西所以这两年其实写了一些剧本还在完善当中接下来的规划就是我还是继续做一个业余电影导演主要还是拍广告生存的话

广告现在日渐衰落还在想新的出路然后可能像以前一样尽可能的在努力的争取到一个相对的创作自由也就是说也不会去考虑做类型片之类的还是忠于自己的表达为第一步因为它才刚刚是第一步

就我自己的观影和我喜爱的东西里面其实包含了类型的东西的我只能说我可能暂时不会去做一个完全已经码好的纯商业的那样的项目吧就一个职业导演做的事情但是我自己会不会以类型的方式会不会具有商业性我觉得它都不是一个敬畏分明的东西

我还是认为好的故事引起足够的共鸣就有可能有好的市场反馈然后在现在类型片其实已经到了一个天花板的地方了我觉得是一个衰落的开始吧我没有看到更好更新的类型了全世界来说虽然大家都在提但它也在衰落嗯

那么现在有很作者的东西仍然在坚持那么中间也有很多大的导演兼具着作者性和类型比如说李沧东导演虽然他产量不多但我觉得他的影片我不知道他亏不亏钱哈哈

我估计可能不会太赚对但是如果说可以生存的话其实我觉得这样的电影就很健康了就是它刚好匹配到能赚回来这么多那就继续拍呗就是也不打算去做一个职业导演不打算做职业的电影导演我是学经济的嘛嗯经济就是时间成本是一大考量拍着广告在创作可能要节约一点我也不年轻了主要是嗯

我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就是最简单就是说下一个影片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其实已经有完备的剧本了嗯

然后这个剧本可能在我完成但愿的这一系列最后的工作吧阶段性的工作之后我可能就开始会比较全力的去推动但什么时候真的不是导演说了算了事在人为吧对就是大家一起加油好的好的好的好的以上就是我们关于影片但愿一长久的讨论啊今天跟亲爱的导演聊的也非常的开心其实很多话题我们都是临时想到的但是也产生了很多有意思的

讨论吧当然影片本身其实就已经比我们节目还要长很多了所以如果大家有后续想跟我们讨论的也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也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的听友群在微信上搜索 After Cine 就是我们节目 logo 上的九个字母就可以加入我们了也欢迎大家关注我们的官方微博三角通的 After Cine 欢迎大家在多巴胺给我们一个五千好评当然最重要的是希望大家可以去电影院支持一下电影单元长久这部影片是由一连发行的所以起码前两周大家还是可以在电影院里找到

合适时间的拍片的这是我个人觉得非常难得的国内的有耐心的独立电影我看过太多浮躁的独立电影了所以这部真的很不一样希望大家可以去看一看电影还是眼见为实我们本期节目也有一个抽奖活动送给大家

我们将送出十份由钱导演亲笔签名的单元长久的电影海报那参与抽奖的方式呢就是在我们节目发布的当天以及第二天就是六月份的十七和十八号将本期节目转发到朋友圈并且截图在微信上发给我我的微信号是 aftercine 就是我们节目 logo 上的九个字母就可以参与抽奖了如果感兴趣的朋友呢欢迎帮我们转发节目参与抽奖那今天也感谢钱导演跟我们做真诚的交流我们就下期再见吧朋友们

拜拜拜拜谢谢谢谢麦高峰谢谢大家

也是心血的假装日子变匆忙忘掉这一切他想的会不会和我其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