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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继续讨论 2024 年石家图书这期我们会介绍四本书第一本《万物皆可预测》这是一个统计学的科普读物关于 BS 定理第二本是《当美国遇到中国制造》这是一个关于中美经贸关系的第三本是《企业家的宏观经济叙事》
讨论企业家的决策如何受到宏观经济的影响第四本是花旗银行交易员回忆录一位在花旗银行做出过出色业绩的交易员退出花旗银行之后写的一本带有批判性质的这样的一个回忆那我们先来看第一本书叫做万物皆可预测它的副标题是 BS 主义统计学或者 BS 统计学如何解释
我们所在的世界出版商是 Simon Schuster2024 年 5 月出版 384 页作者 Tom Zhihua 是英国的一位科普作家他在中国已经出过两本书了他在中国过去出过一本书叫做《数字一点不老实》这本书也是关于统计学的一个科普读物是九州出版社理想国出的 2023 年
2019 年他出过一本书叫做《理性主义者的银河系指南》这本书讨论的是人工智能国内还没有出版那么作为一个科普作家他曾经是一个获奖的这样的一个新闻记者两次获得英国皇家统计学会新闻统计应用卓越奖这个新闻统计应用卓越奖不是奖励给他介绍统计学的新进展或者介绍统计学的知识
而是说你在做新闻报道的时候是不是能够正确的运用统计学的知识或者你所呈现的统计学的解释能够让读者更容易看明白更容易受益比如说在上一期的节目中我们提到如果你能够用图形的方式让读者直观的理解统计数据的含义那么这个就属于能够获得新闻统计应用卓越奖的这样的范畴
这个想象非常好其实我们也可以去模仿因为在新闻报道中会出现大量的有关统计的这种背景资料而很多情况下因为新闻记者他并不是统计专业的所以他对这些资料的从理解到解释都可能会有问题那么接下来下一个环节这些读者就会受到影响所以
华夏统计协会设计这样一个奖项大概也是考虑到新闻报道中经常会出现的这种问题那么这本书的书名叫做《万物皆可预测》其实是对贝耶斯定理的一种理解也就是说我们对一个事件的发生即使完全不知道它的概率是多少可是我们仍然可以就这个事件的发生做出预测
这时候当然是一个纯粹的主观预测可是在这个主观预测的基础上我们去寻找经验事实来调整我们的主观预测这样的话我们的预测就有可能会越来越准确这就是书名的含义那么关于 BS 定理最经常讨论或者提到的是一个娱乐性质的案例叫做蒙提霍尔三门叫做蒙提霍尔叫做蒙提霍尔
三门 Puzzle 这位蒙迪霍尔是 70 年代美国一个有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他主持的一款节目叫做让我们来做交易在这个节目的过程中主持人和嘉宾就一系列的条件进行谈判然后观众就可以看他们在交易中哪一个人是通过交易获得了更多的收益这个节目可以想象特朗普会非常喜欢看因为他是一个
特别擅长交易的这样一个人那么这个节目非常出名了以后所有人都看到他除了普通观众之外统计学家也看到他们就想能不能从他们的专业范围内为这个节目做一点贡献因为其实蒙特霍尔节目中所提到的那些交易的故事都不是他自己写的他背后是有一个创作团队的所以有个统计学家就提交了一个节目的设想
这个设想叫做三门问题或者三门 puzzle 有很多的版本最通行的一个版本说的是在一个游戏节目中主持人给嘉宾展示三道门这三道门背后各有一样东西其中两道门后面是一只羊一道门后面是一辆车那么既然是做交易嘉宾当然希望能够赢得这辆车可是他们看不到门后的东西那么这时候你只能猜
嘉宾就任选一个门根据自己的偏好然后他也知道门后有车的概率是 1/3 但是这个游戏还有第二阶段接下来也就是在嘉宾选好门之后假定嘉宾选的这个门是 A 门那么主持人在剩下的两道门中选择一道门打开给嘉宾看嘉宾看到这道门后面是一只羊
好现在舞台上还剩下两道门没有被打开一道是嘉宾自己选的门一道是主持人那边还剩下的一道门这个时候主持人就问嘉宾说我们现在来做个交易你看我跟你打开了一道门这道门后面是羊那现在你有一个机会改变你的选择你可以坚持你原来的选择你也可以换另一道门如果你觉得那道门后面有车的概率更高一些的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这个就是蒙地霍尔三门问题这道题做错的人非常多一个常用的解释是说大家觉得现在剩下两道门其中一道门后面是有车的所以这两道门它的概率是后面有车的概率是二分之一那么既然这样我原来选的这道门它的概率从三分之一提升到了二分之一和你剩下的那道门是一样的那么我就没有必要放弃我这道门
去选择另一道门可是根据贝斯定理的计算结果如果我们知道其中有一道门背后没有羊那么你就应当去改变立场放弃你原来选的这道门而选择主持人手中的另一道门它的原理是有一个比较直观的解释假如说你选的这道门是 A 门它的门后有车的概率是三分之一这是第一组
第二组是剩下的两道门这两道门他们拥有的门后拥有汽车的概率是三分之二因为他们有两道门现在他把其中的一道门打开了那么这道门的概率就变成了零因为它后面不是汽车所以剩下的那道门它的概率是三分之二而你手上的这道门仍然是三分之一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你改变立场放弃你的这道门选择概率是三分之二的那道门是一个正确的答案所以你选择的 A 门一开始它的概率是三分之一现在它的概率仍然是三分之一而不是二分之一那么这道题目最早是在 1975 年有人提出来 1990 年有一家科普杂志他的专栏作家把这道题目写出来了把答案也写了结果这个杂志发表以后
他收到了一万封来信很多人都说他做错了最后肯定是二分之一为什么是三分之一呢然后这一万个人中有一千人自称是科学博士那么专人作家受到了这么多反对他的意见之后他也要做出一个回应他说可能是我的表达给大家有一些误解我们换一个例子说现在假如不是三个门是一百万道门好 嘉宾还是来先选
你选的这道门背后有车的概率是多少呢假如说 100 万道门只有一道门是有车的剩下都是羊那么你的概率是非常少的百万分之一微不足道的一个概率那么现在我们请这个主持人辛苦一点把剩下的 100 万道门减一的这个数量的门一个一个打开假定他打开的每一道门都是羊羊羊羊一直到最后还剩一道门他留下不打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觉得
门后有车的概率是二分之一吗还是你会觉得你这个门它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而剩下的那道门主持人最后没打开的那道门门后有车的概率可能就是接近于一但是这个回答并没有能够平息所有的争议现在在网上如果看 MultiHall 三门问题仍然会有仍然能够查到数量非常大的各种各样的解释那么其中多数的解释是错误的
其实这只是一道数学题做对也好做错也好都很正常那么为什么这道题会在事后有这么多的解释和争论因为这道题目它触及了我们对客观性的看法我们觉得三道门门后之后有一辆车那么我们任选一道门它的概率是三分之一这个我们是有信心的现在剩下两道门了有一道门后面是有车的那么它的任选一道门
找到车的概率当然应该是二分之一为什么是不一样的呢那么从推理角度来说它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可以有一个鲜艳的立场主观的立场然后当我们看到一个新的证据的时候我们会怎么样看待这个证据我们是要改变我们的看法吗还是说我们应该坚持原来的看法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看 BS 定理本身
它是一个逆向推理的这样一个工具也就是当我们找到一个经验事实的时候我们根据这个事实来反过来推断我们前期所做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或者我们在前期判断的基础上是变得更有信心了还是更加没有信心了在贝耶斯定律里面有两个核心概念一个叫鲜艳概率鲜艳指的就是先于经验事实的假如某一个事件会不会发生我们完全不知道但是我们仍然可以给出一个概率
这个时候就是先验概率有了先验概率我们去寻找事实依据带入 BS 定理这个公式去计算计算出来的结果叫做后验概率后验概率就是后于经验事实的这样一个概率是指在你获得了新的与事件有关的经验事实之后你对你之前做的那个先验概率的调整这个公式其实很简单是一个等式一共四个变量
等式的左边就已经占到了一个变量等式的右边只有三个变量四个变量都只出现了一次但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公式作者说这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个等式可是过去它并不是那么出名现在这个 BAS 定理出名的原因跟机器学习跟人工智能的应用有关系因为我们很难解释人工智能的这个原理可是 BAS 定理提供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解释
它实际上是在 1763 年就已经发表所以看起来是一个很老的这样的一个科学发现但是要过了 200 年以后也就是到了 20 世纪中期以后大家才认识到它的价值那么在这个期间其实统计学已经比较有很大进步了但是在此期间统计学的进步主要来自另一个学派叫做频率学派频率学派的基础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大数定理
我们说统计学的基础是什么是大数定律那么这两个学派在历史上曾经有过很多恩怨基本上是频率学派追着 BS 学派打所以讲到 BS 统计学的科普图书都会把很大的篇幅用于描述频率学派是如何如何的霸道替 BS 统计学打抱不平那么为什么频率学派能够长期压制这个 BS 学派呢
主要是贫利学派对统计结果的看法跟我们的日常经验是比较接近的贫利学派认为世界是客观的那么为什么会有概率呢为什么我们只有 95%的可能性剩下的还有些误差是因为我们的认识能力是因为我们的认识能力是不完美但是客观世界本身不是由概率所定义的而 BS 学派在这个方面就比较含糊了他就说概率就是知识
然后我们在使用概率知识的时候并不需要假定外部世界是客观的那么当初贝叶斯是怎么样提出这个定理的呢跟上帝存在证明有关过去在中世纪的时候大家可能会看历史书看到那个时候宗教战统治地位那么在欧洲经常会有奇迹的报道出现而且这些奇迹都有很强的证人证据就有点像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祥瑞
到了 1748 年英国的哲学家休默他对于这些神迹的证明效力做了一个分析得出一个结论说我们把上帝是不是存在的问题放在一边我们就来看神迹能不能证明上帝的存在结论是无论有多少次奇迹发生都是不能证明上帝存在的当然可能有别的方法可以证明但是至少通过奇迹是无法证明上帝存在的
那么后来欧洲知识界就接受了休默的这个看法既然奇迹不能证明上帝是存在的那么发现和保护奇迹的动机就没有了因为你找到一个奇迹然后你让这个奇迹合理化能够说服别人这都是需要成本的所以从 18 世纪开始关于奇迹的报道就越来越少现在有关奇迹仍然会讨论但通常是在宗教团体内部那贝斯当时其实就是对休默的证明不太
福气所以他想了一个思路说我们现在不知道上帝是不是存在但是我们可以给出一个关于上帝存在的鲜艳概率假如是 50%好然后我们到外面去找找到一个奇迹这个时候你的鲜艳概率就要做出调整了因为这个奇迹证明上帝是存在的那你就会有 60%相信上帝是存在的那么随着你找到的奇迹越来越高你就越来越逼近
完全相信上帝是有存在那么通过这样一个过程我们能不能够帮助大家来恢复自己的信仰这是贝耶斯初期的一个看法这个看法后来他没再强调了那说明在他看来这个是有缺陷的但是在今天贝耶斯主义的这个方法还被很多人所使用特别是在我们做辩论的时候它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方法也就是隐藏你的鲜艳概率
因为现象概率是不一样的同样一件事情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有的人特别不相信有的人特别相信那我们都知道在公开辩论的时候其实持极端立场的人你是不可能说服的假如一个政治候选人他出来做一番演说那么赞成他的人赞成他的人或者拥护他的人不管他说什么都会继续拥护他而反对他的人也是一样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他们的宪言概率都是非常的极端的就算有了经验事实他的宪言概率也不会发生很大的调整但这并不代表说这个政治家出来做演说没有用因为他能够影响的是那些宪言概率属于中间值的这部分人物那么一个很小的一个细微的事实就可以改变他们的立场其实在日常生活中有关政治的争论
还有像疫苗问题像阴谋论都是采用同样的论证过程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有道理的这些主张其实背后都掩盖了事先对于先验概率的这种差异化的认识那么作者就说实际上对于这类问题其实是贝斯定理的一个自在的一个缺陷
每个人都可以从任何一个立场出发去得出他想要的结论那么开始的时候大家完全是猜然后根据猜的结果来进行修正期望的目标当然是越猜越准可是我们比较糟糕的地方在于我们不知道它的先验概率是属于哪一种类型所以在科学理论发展的早期这个 BS 定理或者 BS 统计学其实不太受重视因为大家希望的都是
确定性的结果大家不愿意接受猜想的结果大家总觉得猜想这个东西是有缺陷的但是总有一些时候你没有办法获得科学研究所需要的那种确定性比如在赌场所以为什么统计学往往跟赌场有关系就赌徒在下注的时候除非你不去赌只要你下注你肯定是需要猜的那么会不会猜就变得很重要当然也不光只是赌场在有些情况下仍然需要
去大胆的猜想比如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破译德国海军密码那这项工作谁来领导呢就是图灵图灵在破译德军密码的时候他拿到的数据是非常有限的他没有办法做科学实验来验证所以他只能靠猜正是因为图灵能够破译德军密码正是因为图灵能够依靠猜想这种方法来破译了
得具的密码这项研究就最后通向了今天我们所说的人工智能贝耶斯方法和传统的频率学派的方法一个主要的区别是它不需要那么多的数据也就是说它不需要大数统计学的大数定律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有些情况下你得不到大数怎么办所以恰恰是因为贝耶斯统计学不需要那么多的经验数据使得它可以处理不确定性的问题
在战争灾难经济危机这些是数量比较少的但是又是很重要的事情频率学派对这些问题就不那么擅长了比如说早期贝耶斯学派的一个重大的贡献是对于地球内部构造的研究在上世纪 20 年代地球物理学就已经知道地球内部是流体那这是怎么知道的很难做实验也不可能
打一个那么深的这个井其实他们是用地震波的记录但是就算是地震波的记录也很困难因为当时还没有全球的地震台联网所以样本的数量非常少那么在样本数量少的情况下就不可能使用频率主义的方法而只能使用贝斯主义的方法这两个学派的一个主要区别还有除了客观性之外因为频率学派是反对主观判断他强调是统计观察的客观性
贝斯统计学愿意接受主观假设我们所有的判断都是根据新的经验事实对主观假设所做的一个修正但修正之后是不是客观呢仍然不是他们双方还有一个差别是评论学派喜欢讨论总体概率而贝斯学派可以讨论下一次事件的概率这个很重要这个就有点像经济学中所说的边际
在这本书里面他也引用了凯恩斯的一段话来解释贝耶斯统计学的主张说当事实改变之后我的想法也会发生改变那么他们的这个他们的这项判断是不是有道理是不是我们可以通过新的事实来不断的提升我们的判断的质量呢这个是人工智能可以做一个很好的解释因为在早期的时候没有大模型的时候人工智能就在
软件里面有很好的应用了其中一个最典型的应用是反垃圾软件反垃圾邮件那么软件不像人类人类一看这个邮件就知道它是垃圾邮件而对于软件来说它无法读懂这个邮件的内容那么它怎么判断这是不是一本垃圾邮件呢它其实就是根据一些指标但是这些指标它并不是平均的
首先可能有一个第一个指标出来那我觉得有 50%的可能性接下来我又看到了三个指标那么我就可以把这个信心度提高到 80%然后我再寻找有没有相关的指标一直到提高到 95%但是它仍然不是 100%实际上它也不需要我们有的时候还是会在垃圾箱里看到被它误杀的这种正常的邮件但是对于用户来说垃圾邮件这个识别的功能其实已经是够用了反过来讲在
人工智能的李承碑的事件 2012 年李飞飞他们搞的这个图像识别他是在这个图像里面做了很多的标记这样当软件在扫描这个图像的时候他其实就在这图像里面寻找跟李飞飞他们所做的标记有多少像假如他的任务是判断这张图片是狮子还是狗他可能从他们的标注里面找出很多比如说各找出若干个标注
两边是一样的你找多少个标注我也找多少个标注但是在狮子这张图片上我找到的标注使得我判断它是狮子的信心可能是 90%而在关于狗的那张图片我所找到的标注使得我判断它是狗的可能性我的信心是 70%那在这种情况下就足够了我就判定这张照片是狮子实际上对于软件来说狮子和狗对它都没有任何意义它不像人类这样能够理解这些概念的含义
它只是通过这些标注的吻合来表明它是狮子的可能性那么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下什么样的人会喜欢贝叶斯理论是创业者和风险投资人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不关心总体概率整个经济形势是好是坏这个是第二位的最重要的是我投资的这家企业它能不能活下去也就是下一个投资对象存活的概率
那么无论是新产品或者是新的商业模式或者是一支新的团队其实都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来告诉我们它成功的概率有多少所以只能从主观概率开始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也就是猜想只是他们要根据市场反馈来计算后验概率这里面当然有一个问题当你能够计算出后验概率的时候可能你已经遭遇一个非常大的损失了那么怎么办所以早期的投资人
他们特别注重寻找一些能够优化主观概率的指标比如说这个团队构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个团队的互补性怎么样通过这些东西来判断这个新的创业项目它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是优化主观概率但是决定性的仍然是后延概率也就是你还是需要根据
市场反馈根据经验事实来决定要不要调整你的概率那他们当然觉得自己不是赌徒了因为说如果不猜的话我们永远不会有成功所以在他们在做出这种决策的时候虽然他们不会去主动的说我们是 BS 主义者但是要解释他们的选择仍然需要用到 BS 定理现在一般的看法是所有的决策都是 BS 决策
也就是所有的决策如果你只是做一道数学题那么你可能不是 BAS 主义者或者你不需要 BAS 决策但是当我们说决策的时候一定是我们不掌握充分的信息或者我们不知道它的结果是什么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大胆的做出一个判断然后根据这个判断的结果来修正这个作者是记者他不是一个统计学家所以在写完这本书之后他也总结了一下作为一个
普通人我们怎么样来看待 BS 定律或者 BS 定律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启发其中重要的一项启发就是要避免非黑即白这样的看法也就是说你的主观概率一定要留有余地为能够容纳新发生的事件或者事实平时我们经常有一些
非常自信的或者高度自信的这样一个信念我们认为这些是不证自明的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我们需要知道所有的这些信念其实背后都是一个主观判断它不是一个客观的东西都要接受事实的挑战都是有可能被推翻的所谓牢不可破的信念其实是一个危险的主张而且很多时候会导致悲剧在这个书里面他们讲到一个案例是澳大利亚的
澳大利亚有一位女性叫做 CathleenForebeak 她有四个孩子然后这四个孩子呢都病亡了从 1989 年开始 1989 年 1991 年 1993 年到 1999 年四个小孩都是在很小的时候最大的可能也就 18 个月就病亡了那这个事情呢在家庭内部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矛盾她的丈夫认为她这个对小孩照顾不好所以这些小孩都病亡了
那么进一步呢他们的矛盾爆发以后她丈夫就认为她是有意让这些小孩死亡的 1999 年她的第四个孩子死掉了 2001 年当地的检察官开始起诉她起诉她之后就要法庭调查嘛法庭调查主要的依据是什么呢是一本日记在这个日记里面她表达了有可能伤害这些婴儿的这种想法那么除此之外没有这种
实际上的可验证的这个证据这也很正常因为母亲和婴儿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没有外人所以很难在外部找到合适的证据但是光凭这个日记要定罪也很难那么这个检察官是怎么样说服陪审团的呢他就用了统计学的一个原理他说你看如果说一个小孩由于意外甚至由于照顾失误而死亡这个我们都能理解
但是十年之内连续四个儿童自己的孩子在他自己家里头由同一个母亲来照料导致死亡这种情况是很少出现也就是说它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那么反过来推断过来这不是一个自然的事件或者意外的事件它是一个人为的事件最后在 2003 年这位女性就被判了 40 年徒刑但是这个证据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强
因为毕竟是没有拿到直接的证据这都是一种推导性的证据所以也有很多人同情这位女性她们做了很多工作包括呼吁这个陪审团不要这样来做出决定包括呼吁上级法院来推翻这个判决但是一直都没有成功但她们没有放弃她们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帮助说怎么样才能够证明这个女性其实没有犯罪呢
到了 2018 年他们开始采用基因检测的方法那么根据 2020 年基因检测的报告发现说至少有两个小孩根据他们当时 ET 解剖时候留下的这个组织来做的分析至少有两个小孩他的基因是有缺陷的也就是说发生了基因突变这个基因突变和一种特殊的很少见的心脏病是有联系的然后他们就去呼吁这个
法院重新审理这个案件那么理由是什么呢理由是说之前我们大家判他有罪的时候我们认为这个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但是新的证据证明这个结论是有疑问所谓四个孩子连续死亡这个事件概率很低的原因是因为这四件死亡之间是相互独立的如果这四件死亡之间的原因是相互有联系的
那么它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而基因正好是一个相互有联系的因为这个基因是来自于他的母亲和来自于他的父亲这四个小孩在基因上它的联系是很明确的所以它不是相互独立事件那这样的话只要我们证明有一个小孩是由于基因缺陷导致的心脏病而去世那么其他三个小孩由于同样的原因而去世的可能性是非常大最后 2023 年澳大利亚法院
修正了他们的判决这位女性无罪释放但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 20 年她在监狱里面已经待了 20 年当时无论是这些陪审员还是那些统计学家他们肯定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这是关于贝斯丁的一本书叫做《万物皆可预测》第二本书是《当美国遇到中国制造》它原来书名就是《中国制造》
副标题说当美国和中国的国家利益聚合起来如何改变了国际贸易出版社是哈佛大学出版社 2024 年 3 月出版 352 页作者叫做 Elizabeth Inglesen 她是澳大利亚人悉尼大学的博士现在到了英国是伦敦经济学院国际史副教授会说汉语这本书源于她从 2012 年开始的
博士研究项也就是从立项到出书花了 12 年的时间那么这几年我们看到关于中美经贸关系的研究的热点其实是在向更早的时间去转移了转移的重点是 70 年代以来中美经贸关系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因为在那之前两家没有什么经贸关系那么现在两家经贸关系出了问题大家当然会从源头上去找原因说
看看当时是怎么做起来的那这方面的讨论有政治史方面的也有商业史方面的像政治史方面特别有名的是 2024 年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一本书叫做《伟大的转折》作者是冷战史的两个大人物一个是温安利一个是陈坚陈坚教授也是上海纽约大学的教授他去年还出了一本有影响力的书《周恩来传》
那么在《伟大的转折》这本书里面它其实主要是从中国的角度来看问题特别是强调中美经贸关系的起步源自于中国内部的力量他们说即使在文革期间其实中国内部也有很多的创业者在寻找和意识形态无关的这种创业的机会他给了一些故事其中一个故事我们看到比较吃惊的是说福建泉州
那个地方石狮福建泉州下面的石狮石狮这个地方在文革期间有一个拳头产品是鬼大领袖打的象大概很多地方都在生产但是石狮生产的这个可能是质量好价格低所以卖的很不错赚了不少钱那么赚了钱之后他们是干什么用呢那个时候其实没有太多的投资选择然后他们选了一个特别惊人的一个业务走私
用于投资于地下的进口活动据这两位作者说说 1974 年石狮附近的走私船只已经有 1000 艘可能是两边加在一起那这是一个很大的规模因为它这样大的一个规模的走私不可能是一天之内形成的它肯定一开始有少数的船只有偶尔的这种交易因为到了海上确实渔民之间它的交易政府是很难监管那么
有一些新奇的东西手表也好计算器也好这些东西可能很便宜那么渔民就把它带回来了到这个时候有一千艘船的时候那带回来的东西规模就已经是相当惊人了所以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叫陈永贵他可能主管这个事情他看到这个报告之后他就说他说你们除了国民党其他的都走私进来了那么如果我们再看这个时间这是 1974 年离文革结束还有两年的时间
应该说那个时候政治压力还是很大的他们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去做这个事情如果抓到的话那惩罚肯定是很严厉的按照文安利和陈坚这就是中国内部的力量的一个表现他们会寻找这种机会他们也会去利用这样的机会这和外国势力肯定没什么关系可能美国人都不一定知道在发生这种情况当然为什么在那个阶段居然会有这么大点的行为不同的人也有
不同的解释去年有一位 Tops 大学的政治学教授叫 Michael Beckley 他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演说就是 China Rise 已经结束了但是如果说中国崛起他认为是这样一个结果那么他也要在前面去回顾一下这个 China Rise 是如何产生的他的解释是说因为文革把官僚机构给破坏掉了
所以当时中央政府的一些政令在地方上其实在执行时候是有困难那么我们今天讲的这本书当美国遇到中国制造它也是商业史中比较偏向微观的类别它的副标题可以说成是从 4 万万顾客到 8 亿工人中美合作将消费市场转变为全球生产基地作者提出一个主张
或者提醒大家注意一个事实在中美贸易关系中重要的不是中国的消费者而是中国的工人 8 亿中国工人今天我们看到中国制造美国购买这个看上去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我们今天所讨论的这种中国制造它的历史其实没有多少年从开端算起也只有 40 年
那么在这 40 年之前美国人是怎么样看待中国和中国市场的呢他们和其他的西方的国家没有区别他们都觉得中国是他们的工业生产商品的一个巨大的市场以前英国人在国会里面讨论的时候就说只要中国人他的袖子增加一寸我们全英国的纺织机都不够用这个就是鸦片战争的背景那美国人的看法其实也差不多这方面有一本代表作品是 1937 年
在上海创业的美国商人叫做卡尔·克劳这个人跟孙中山还有联系他出版了一本书叫做《四万万顾客》他当然是很乐观的他说你看我们到中国来吧我们到中国来投资到中国来销售商品这里有四万万名顾客那么书名的结论是什么就是西方生产中国消费这个从工业革命以来一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基本上西方企业一直是这样的一个看法
当然他们的成功程度是不一样或者说他们基本上没有成功那么现在现实的情况是怎么样是倒过来了对吧不是西方生产中国消费而是中国生产西方消费那么这个翻转是如何发生的这个大家可能都有一个概念了作者这本书里只是把这个翻转的过程又做了一个新的讲述并且集中于这个翻转过程的早期在早期他说中美两国政府
做了很大的贡献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动作呢跟他们形成的冷战战略联盟是有关系的但是根本性的力量是来自于美国企业界的思想转变来自美国制造业产能转移的需求这是两件事情首先他要有一个思想转变然后他才有可能把制造业的产能转移到中国来这个观点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新奇的我们是承接了全球
制造业产能的转移由此形成了基于生产的这样一个贸易中的战略优势但是他要解释的一个问题是这么大规模的转移是怎么样发生的作者从两国政府和美国企业界的角度来理解这一变革当然他也先提到了一些美国政治家的看法他们是有偏见的比如基辛格他总是说我们打开了美国市场我们让中国的产品销售到美国去
他这个说法其实是过于简化了我们假设我们回到上世纪 70 年代就算美国打开市场一分钱关税也不收你的中国的商品任意到美国来销售会怎么样呢不可能产生像今天这样的结果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产品可以销售到美国去所以这里面还是需要有条件首先是中国这边要有条件要愿意走上一个更加依赖贸易的这样一个经济发展的道路那么中国的这个决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通常大家会以为是在 80 年代发生但是作者说其实从贸易数据来看这个在文革后期就已经有了我们看 1969 年中国的进出口总额是 38 亿美元和今天不能相比今天现在大概是 6 万亿那时候是 38 亿但这个 38 亿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因为从 49 年到 69 年基本上都是这样一个金额这说明在中国本身那个经济体里面这样的一个
进出口总额是适应当时中国经济结构的特点但是到了 1971 年这个数字就增加了 48 亿美元到了 1974 年 140 亿美元 1974 年这个就是前面我们说的这个福建实施做大规模走私的那个时候离文革结束还有两年到了 1978 年上升为 210 亿美元
1978 年是三中全会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这样一个标志性的年份那么后面的这个增长从 1978 年的 210 亿增加到今天的 6 万亿这个是比较容易解释的难以解释的是从 1969 年的 38 亿提高到 1978 年的 210 亿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增长五倍那么这个数字上的差距说明的是中国政府在文革结束以后
对外开放政策发布以前至少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发展外向型经济的行动好这是一些枯燥的数据那么从领导人的行为上来他也可以看出来他说你看 1971 年的时候当时已经开始有美国人来参加秋季广交会了他说赶来的赶来参加的只有三家美国企业第二年好一些了有了尼克松法华了那么出席 1972 年
春季广交会的美国客人就多一些了在这次广交会上还有一个重大的信号是领导人出席首先出席的领导人是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那么李先念副总理是主管财政方面广交会他去参加这个是很正常的但是还有另一个领导人去参加就是非常少见的是江青
那么江青他并不主管这方面的事务当然他什么都不主管他是一个没有具体分管的这么一个领导人那他当时为什么要去广交会呢一般认为这是伟大领袖要他去的作为一个政治上的姿态表示中国最高层对外贸易政策的一个重大的变化当然江青去了之后他有一个个人的选择他去参加这个广交会他故意不去任何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展位他只去那些
社会主义国家的展会但是不管怎么说它的出现过去没有实际上是发出了一个信号就是你们不要怕我们也是支持对外贸易那么到了 1972 年的时候美国商人来参加了多了一些那么他们的成交额是多少呢一共是 500 万美元非常非常少在这 500 万美元全部是美国商人购买中国产品中方没有购买美国的任何一样东西只卖不卖
当时美国在中国买什么东西呢和今天正好不一样今天我们卖给美国人的东西是一些价廉物美的给人的印象是低值的或者中低端的产品那个时候卖到美国去的恰恰相反是高价格高端商品首先是因为那个时候所谓的价廉物美的商品中国还不能生产因为我们没有那个标准化的这个生产的设备和生产的流程那么另一方面
既然这个贸易很少所以卖到美国去的就要是高端的商品这样才能够吸引那些社会精英吸引社会上层的人物这种产品是什么其实就是丝绸丝绸是当时中国向美国出口的最主要的产品而第一批在中国进口服装的人是一个在上海出生的美国商人叫做 Veronica Yap 她进口的是真丝服装到了美国之后她找到 Bloomingdale 百货公司销售
这位 Veronica 女士她本来是一位建筑师但是这个时候她通过中美关系的这种解冻发现了新的市场机会她给她自己的贸易公司起了个名字叫做龙夫人商贸公司这个龙夫人就是我们在黄柳窗那个案例中所提到的美国对中国的这种客观印象当时这个事情是很大胆的她赶到中国来参加广交会买了中国的商品到美国去还能够进到百货公司里面去所以有新闻价值
产品上市的时候纽约时报专门做了一篇报道那么作者说说这些早期的贸易公司他们其实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到中国来的那么他们的贡献是什么他们是把真实的中国商品介绍给美国公众一开始这些消费者都是那些亲中国的人士有的人喜欢穿中国的真丝服装有的人喜欢穿中山装而这些服装基本上是在 party 上穿的就是日常生活中大家不会穿这种衣服的
但是因为他们穿着这些衣服出现在 party 上就引发了很多人的好奇但是在这个阶段其实美国和中国的关系在民众这个层面上还是没有解冻的因为 50 年代 60 年代那些经历使得美国民众对于中国的产品其实是有一个看法从敌视中国的产品到接受中国的产品这需要一个过程一开始在商品上架以后曾经受到过消费者的抵制有一家著名的百货公司
叫做 Neman Marcus 那么他展出中国的商品之后就收到了一封顾客的来信说请求你们自销售共产主义中国商品之日起取消我在你们公司的账户但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无论如何第一批贸易商的贡献是推动了两国在文化上的相互理解让美国的消费者看到
接触和使用真实的中国商品建立起情感上的连接但这只是第一步而且是一个数量非常少可是它代表中美双方开始互相靠拢互相适应那一开始的美国的贸易政策是比较被动原因是因为中国的贸易政策是国家统一制定的所以你不管到哪个中国展台上它给你的说法都是一样的但是美国不是美国的贸易政策是各个企业自己掌握的
所以美国人在面对中国的这些外贸企业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吃力谈判起来很费力气说为什么中国只卖不买这是一个常识问题不可能做到只要是国际贸易不可能说只有一个国家卖给另一个国家那么但是他们也很想从这里面找到一些商机他们觉得不可能这个不合逻辑就要想办法来找到这个突破口最后他们弄明白了
中国政府不允许进口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外汇太宝贵了舍不得花这个钱但是为什么要卖给美国人呢是因为又需要外汇好在这样一个前提之下在中国人不愿意花外汇的这样的一个前提之下美国企业能不能找到跟中国人做生意的方法呢他们还真找到了而且这个方法也并不是说在中国首创当时就有很多国家采用这种类似的方法 1980 年耐克已经在中国设立了四间工厂
这是很早的时候那么耐克的做法就是我给你们美元算是我的投资你们交给我运动鞋这些鞋子全部销往美国没有一双在中国销售所以中国没有进口美国的商品但是通过这样一个安排中国获得了美国企业提供的外汇美国企业也从中获得了收益因为它获得了价格很便宜的产品
当然严格的说在这个模式下其实美国企业仍然向中国出口比如说生产设备原料这些东西但这些的话本来就算他投资的一个部分不需要中国花美元去买所以就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之下中美双方终于解决了买什么和如何买的问题当然最重要的是美国企业认识到他们没有办法向中国销售产品可是通过从中国购买产品他们同样可以获利
这也就意味着这也就意味着美国对中国的认识从一个巨大的出口市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进口市场那么美国企业的这种选择就带来了全球供应链的重建它的结果表面上看是美国进口了中国的商品实际上是大规模的进口了中国的廉价劳动那么在 70 年代美国企业的全球资源配置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他们开始把大量的国内产能向海外转移这个时候其实谁都可以来承接这个产能转移但是并不是说哪个国家都有这个能力或者做好了这个准备因为海外生产能力的供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个国家能够更好的满足美国企业转移生产的需求这个国家就可以从中获得最大的收益那么在这个时候出来帮忙的谁呢这个时候美国政府就出来帮忙了
他们尽可能的减少企业在中国投资它的障碍也减少美国企业从中国购买商品这样的一些障碍在这个前提之下美国企业中国政府和美国政府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可以出力的地方而他们的利益是高度一致的用经济学的话来说就是基地是相容的其中最重要的主题就是劳动力的最优配置美国企业其实不太在意这个
便宜的劳动力从哪里来只要你能够给我提供就可以了而对于中国来说这个便宜的劳动力其实是国家发展的一个需要我们并不把它看成是一个廉价劳动力所有的发达国家的跨国企业都有基于相同逻辑的全球化战略很多亚洲国家很多亚洲国家同时也是产业转移的受益者但是只有中国和美国获得了最特别的成功在他们国内
主要是一些法律上的修正比如说 1971 年尼克松宣布取消贸易禁运 1974 年美国贸易法案创立了快轨程序所谓快轨程序就是不要经过国会那个漫长的审议总统就有权对于贸易政策做出一些决定这个当然对于促进中美的这个敌冒关系是有帮助的 1980 年双方签订了中美贸易关系协定所以一方面是中国需要工业化另一方面是美国需要
去工业化那么有没有反对的意见有比如工会很早就开始反对了 1977 年美国工会就开始在国会去游说说纺织品对我们损害非常大但是当时为什么没有能够获得支持呢一方面因为纺织品是一个对美国来说就属于落后产能整个美国企业界的观点是纺织品的生产就应该转移到亚洲国家去第二个更加重要的是跟 80 年代里根政府有关
里根政府上台之后他压制工会他觉得让美国消费者获得便宜的产品抵制通货膨胀这个是合法的是得到民众支持的他们并不在乎这个东西是从哪里买来的只要这个产品是便宜的一直到了最近十年美国政界的态度才发生改变但是他们也没有提出什么新的主张这个作者说现在美国国会那些反对中美经贸的观点和 70 年代美国工会提出的那些看法其实是一样的
当然现在美国提出一个新的口号就是制造业回归可是他说制造业回归当然是一个可以理解的愿望对吧每个国家都希望把这个制造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头可是我们如果看 20 世纪 70 年的那个情况美国是被迫把制造业转移到海外转移到中国也许是一个偶然但是美国国内没有廉价的工人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现在你美国想要把制造业转回到国内
但是你国内没有配套的工人那么这个转移是不是能够成功他打一个很大的问号而且他说这项缺陷实际上是一个长期的就是美国永远不会再有廉价的工人了是没有替代方案的那么这本书的一个优点是就是他找到了很多早期中美经贸关系交往的资料这个过去大家不太关注这一些他说其实到了 70 年代末的时候中美贸易额还是很少
20 亿美元那对于美国来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是和这个贸易额相比美国国内对中国做生意的兴趣却非常高出现了一个中国贸易咨询服务市场这批专家叫做 China Hand 然后有一位商人叫做 Julian Sobe 他采访了 24 个和中国实际完成交易的这种商人
就包括前面我们所提到的龙夫人贸易公司的创始人 Veronica Yap 然后她对他们进行采访把这个采访结果制作成一个磁带在市场上销售哪一年销售的呢是 1978 年销售这个磁带时间的长度是 12 个小时相当于我们今天的很多期的播客的这种长度而且这个价格卖的很好 300 美元一套很多人购买这个资料因为当时实在是很稀缺
然后他也研究了一些中国的资料当然他在研究中国的资料的时候可能就有一些误差比如说他注意到中国有一份杂志是 1974 年在北京创刊的中国对外贸易这个跟我们前面提到的国家领导人去视察这个广交会其实是一样的我们现在要办一份杂志我们对外宣传说明我们中国是积极的推动对外贸易那么他说他看了一下这个杂志上面有很多关于商品的介绍但是也有
他说这个杂志特别注重展示工人作为商品生产者的形象他说这反映中国当时已经意识到产业工人是可以用于对外贸易的优势资源相当于我们在这个杂志上出现工人的形象我们也在向世界推销中国工人这个说法可能还是有点过于想象力因为杂志上出现工人农民
解放军这是文革的一个标准做法不一定是向世界推广廉价工人但这种理解其实就跟早期中美经贸关系的这些人之间他们的那种互相试探猜想这个过程是差不多的这是关于中美经贸关系发展源头的这样的一个图书叫做当美国遇到中国制造第三本书我们介绍的是企业家的宏观经济叙事
它有一个挺有意思的英文书名叫做 Shocks, Crises and False Alarms 也就是冲击危机和错误的警报这个就指的是企业家所面对的各种宏观经济信息的输入出版社是哈佛商业评论出版社 2024 年 7 月出版 320 页作者叫 Philip Carlson Sheldzak 是
波士顿集团全球首席经济学家另一位作者 Paul Schwartz 是波士顿集团亨德森研究所宏观经济中心的联席主席这是一个咨询公司的顾问写的书他们首先在这个书的开始的时候就讲了一个企业家面临的一个困难他说你说企业家是怎么样来获得有关宏观经济的信息的呢你首先要有这个宏观经济的信息然后你才对企业决策做出相应的
他说这方面其实企业家跟我们普通人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看同样的报纸看同样的电视看同样的网红他说过去经济学家也好记者也好他们对宏观经济的分析好像还是比较靠谱的但是在疫情期间发生了一些重大的失误所以让企业家感到困难比如说在新冠疫情初期有的经济学家说美国将会出现经济衰退
比 2008 年那次还要严重但是结果并没有出现这么严重的衰退然后当时股票市场也下跌嘛整个经济各项经济指标都在下降那么经济学家说美国经济将会出现一个 U 型的复苏所谓 U 型复苏就是快速下跌然后在底部待一段时间然后慢慢的走出来这会比较痛苦但是实际上发生的是什么是 V 型复苏
下降的速度很快但是回升的速度同样也很快并没有在底部停留但是事先大家并不知道大家都以为是一个游行复苏也就是说这个经济危机会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对企业来说应该怎么做是吧应该采取保守的做法比如原来你估计今天能够卖 100 万套设备现在你可能要减少削减你的预测数量
当一家企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它其实影响的不是它这家企业本身它也影响到整条供应链如果很多个企业家同时做出这样的选择那这个影响就更大了他举个例子说美国的很多汽车厂商就错误的判断了经济形势他们觉得经济危机要来了那么就削减产量吧在削减产量的时候他们就把他们的芯片订单给削减了但这些芯片订单啊
执行者是谁呢或者说生产者是什么人呢是那些东亚的企业后来发现 V 型反转了说需求又上来了赶快这些美国汽车公司这些美国汽车公司赶快要求恢复订单却很难了因为遇到了疫情的影响空运海运都没有过去那么有效率而你的生产商离你特别远这个时候你想要让他们迅速的恢复生产这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结果导致
美国的汽车厂商就错过了能够大量销售汽车的机会而且因为他们提供的汽车数量少还导致了通货膨胀就是价格上升好接下来就是看通货膨胀了有一段时间说通货膨胀很严重说我们就要进入到 70 年的这种情况了长期的通货膨胀但是几年之后现在来看虽然通货膨胀不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快速的下降但是显然通货膨胀也没有
变成我们所担心的那种情况长期持续的高通货膨胀相反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通货膨胀逐渐下降的这样的一个过程甚至大家都觉得很安全这是通货膨胀的一个错误的判断那么对于企业来说如果你按照未来将出现通货膨胀来备货来调整你的供应链的话那这时候你又会承受到损失比如你储存了很多的商品或者储存了很多的备件
这个时候其实你没有得到预想的收入那么通货膨胀来了之后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开始猛烈的提高它的利率联邦基金利率提高到 5.5%过去历史上经常有这种情况就是美国提高利率之后一些发展中国家会出现财政上的破产无法支付美元债务的情况因为这些国家它的美元的收入可能刚好够它还美元的债务
那么如果你现在利率上升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债务负担是增加了他还不起就会出现债务违约债务市场崩溃但这次也没出现发展中国家没有出现问题不代表说就不会出问题出问题的是哪里呢是日本比如日元急剧的下跌导致日本国内到处都是外国的旅游者这个也是大家没有想到的一个事情当然就是美国的衰退也是一个引发很多争议的事情
有段时间都说美国经济会陷入衰退但是到现在为止其实还没有它还是摇摇晃晃的然后就是欧洲的战争和中东的这种冲突这些东西都是不能预料的而且都是对经济有损害的但是看起来虽然形势很严峻却没有对发达国家的经济构成非常重大的威胁在这样一个刚才所举的这么多例子里面可以说
企业家对于经济学家是产生了一个很严重的一个不信任感你们给我们提供了那么多的信息如果我们按照你的信息去做结果倒霉的是谁呢是我们自己他当然做了个解释他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企业家的动机和媒体和经济学专家的动机它是不一样的对于媒体来说比如说悲观的表达它是获得优先报道的这是媒体的一个
天然的一个需求另外就是片面的深刻也许我就说对了那么我就出名了如果我说的不对大家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掉所以专家的看法媒体的看法和企业家的需要之间是完全不一致那么怎么办他说企业家应当制定一个自己的宏观经济叙事
也就是说我形成一个相当系统的一个思想之后外部的信息冲击外部的信息来了以后它可以冲击我的这个系统但是它不会像过去那样别人说什么我就跟着走而且他说在企业之间是存在着竞争关系的如果你的竞争对手当他听到一个宏观经济信息的时候惊慌失措
而你因为有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宏观经济叙事不为所动那么这个时候可能就会损害你的竞争对手的他的企业的竞争力所以企业家的宏观经济叙事不光是一个稳定的能够影响决策的同时也是能够改善你的竞争地位的这样的一个工具那么怎么样来形成一个宏观经济叙事呢
这个书里面提供了一个分析框架一共有 18 个维度分为三大叙事听起来很复杂但是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很复杂的话那你可以去请波士顿资金集团的顾问他们会帮你做那么所谓三大叙事里面最重要的就是第一个就是实体经济叙事这个就是经济周期增长潜力和生产力通常是企业家自己比较擅长的
第二个叙事是金融系统的风险叙事这个关系到通货膨胀利率债务政府经济政策这方面企业家往往自己不是专业需要依靠顾问第三个叙事是现在所独有的叫做逆全球化叙事逆全球化叙事其实就是地缘政治国际贸易和美元的国际地位当然他也给了一些他的分析他比如说实体经济方面实体经济方面
说我们应当关注服务业的比重提高这样的一个现象对于经济增长的一个影响当宏观风险出现的时候你会发现制造业受到的影响比较大服务业的影响就会比较慢但是随着经济中服务业的比重越来越高这也就意味着劳动力的供给对于宏观经济将产生更大的影响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
我们要特别关注人工智能因为人工智能会影响服务业的生产力在金融系统方面主要是利率升高但是他觉得利率升高不一定坏事利率升高会把一些没有竞争力的企业赶出市场同时利率升高也会减少一些经济中的泡沫这个其实对于企业的经营环境是有好处的那么最后就是逆全球化的叙事这里面他做了一些大展的预测
他说你看逆全球化它其实是一个结构化的分化大家可能觉得逆全球化了脱钩了是不是贸易就会减少呢他说不是这样的贸易并没有减少如果你现在看现在我们已经至少有 10 年逆全球化了那你看贸易在 GDP 所占的比重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是什么改变的是贸易的对手你可能跟那些竞争对手之间不做生意了但是你跟你的朋友之间的生意却增加了
所以国际贸易的内容对象地点和贸易方式发生了改变但是贸易强度却保持了稳定那么关于美国的制造业回流前一本书我们提到了作者认为因为美国没有办法再供应廉价的工人所以他对美国制造业回流是持一个悲观的看法但是这个书里面对于美国制造业回流是持一个积极的看法他说
我们不会再有廉价的劳动力了但是我们仍然有可能有廉价的产品为什么就是如果你采用更先进的技术假如我的工厂全部是黑灯生产不需要工人那么即使制造业回流了我没有廉价的工人我仍然可以获得一个低价的产品所以制造业回流发达国家并不必然导致价格上涨同时因为美元的贸易环境有一些结构性的变化
但是在他的盟国之间他的贸易仍然在增加而在这个美国的朋友圈以外有很多的掌握资产的人掌握资产的人他们需要避险那么他仍然会购买美元所以他觉得美元在贸易中的地位是可以保持的这个你看就跟前面那个当美国遇到中国制造这个学者的看法它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他认为那个学者所描述的
中美在经贸关系中的分工中国生产美国消费这个情况到底会不会改变一个人认为可能不太容易改变一个人则认为是有可能发生改变至少美国生产美国消费的比例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这是这本书的一个基本内容第四本书是叫做花旗银行交易员的回忆录是
企鹅出版公司 2024 年 3 月出版 352 页作者叫做 Gary Stevenson 这个人年轻 2008 年伦敦经济学院毕业后来他加入了花旗银行 2014 年离开花旗银行 2020 年他创办了一个 YouTube 频道叫做 Gary's Economics 普及经济学和理财知识现在他的订户大概不到 100 万吧也还可以那么这是一个金融背景的作品
他的这种题材可以上述到 Michael Lewis 他写的那本《说谎者》的扑克牌这就是从他开始有了一种新的非虚构类题材所有的关于华尔街或者金融交易员微观生活的作品都可以追溯到 80 年代的这本书那么去年就市场上至少有两本有影响力的书是跟这个类似的一本是我们现在说的《花旗银行交易员的回忆录》另一本是一位华人叫
凯瑞森他写的书给私募基金老板当助理那么他们的特点都是把个人的经验和行业的批判结合在一起凯瑞森那本书的批判是企业追求收益最大化他如何摧毁员工的生活和信念那凯瑞森他和凯瑞森不一样他讲的是一个工人阶级出身的这样一个交易员如何到进入到花旗行行去工作如何又因为
关键不合离开花旗银行因为他是在无意间进入到这个行业的所以他对这个行业总是觉得有点格格不入这部作品的特点是语言比较野生有点粗他用了很多英国人现在用的这种语言英国人说现在只用一个四个字的单词就可以表达无数种的情绪这位作者他是出身于工人阶级家庭他们家在伦敦东区一个叫 Airford 的地方
他父亲是邮政工人年薪两万英镑他自己在小的时候在沙发厂里面做那个靠枕的这个枕心的天冲一天可以赚四十英镑总的来说是一个比较比较贫寒的一个家庭那么因为他数学很好他就进了伦敦经济学院到了伦敦经济学院以后他发现他的同学非富即贵就是这些人其实在智力上比不上他但是他们来头都很大
那么所以他在这个学院里面呢虽然不太适应但是他也能有一些新的机会比如说花旗银行到他那去招募实习交易员这个实习交易员主要是考数学那么他就在这个考试中间就可以脱颖而出了获得了一个实习资格这是 2008 年他是 2004 年上大学的 2008 年正好在毕业的时候进了花旗银行而且正好就经历了 2008 年的金融危机
那么一开始首先给他的冲击的就是收入那前面我们说了他父亲的一年的收入才两万英镑他到华清阳以后干了一年 2009 年就已经拿到 40 万英镑 2010 年又增加了增加到 100 万英镑一般来说大家获得这样一个惊人的收入的时候通常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很厉害但这个人有一个反省精神他对这种收入感到奇怪
它具体做什么它那个部门叫做 stealtstealtstealt 是外汇调期业务的一个简称它说外汇调期业务它的市场规模是很大的在整个外汇业务中大概有一半是属于这个业务它其实主要是在两种货币之间来进行赌博要预测不同货币之间的利率走势的差异通过投资来获利
那么因为货币的品种很多而期限结构也很多所以外汇调期业务它的交易是比较复杂的在金融危机期间花旗银行的信贷业务也就是它作为银行的基本业务出现了非常大的亏损很多人还不起债业务收缩但是外汇调期业务却非常成功因为当时的利差大幅度走大大幅度增强所以突然之间
根据利差来交易成为整个银行里面最赚钱的业务在他进入到这个花旗银行的外汇调期业务部门之后他有一个非常好的表现使得他能够从实习生快速的变成一个正式员工他有一项本事前面我们刚好提到那本书企业家的宏观经济是说企业家
不需要特别的天天盯着那个宏观经济数据但是如果你作为一个交易员那你当然就需要天天盯着这些宏观经济数据这个作者正好在这方面是有一个特长他能够记住当天全球主要的宏观经济数据当然这也是他勤奋的他先到这个公司每天早上先看一遍这个数据等那些资深交易员来了之后有些交易员懒得自己去查就会随口问那么凡是他们问到的宏观经济数据他都能够答上来
这样的话他就变成了一个有用的人大家都愿意把他放在身边后来他逐渐成为一个初级交易员初级交易员的一项工作是顶替交易员盯视那么交易员有的时候他要出去一趟或者有什么事情他又怕市场发生一些波动就需要有个人帮他盯着一般出来是委托另一个交易员但是他跟某一个交易员关系很好别人也会委托他来帮着盯视
后来他开始逐渐的开始接触一些调企业务最早做的是新西兰元和美元的调企那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很小的业务是吧后来他利用一些近乎欺骗的手段获得了瑞士法郎和美元的调企业务这个就比较大了因为很多有钱人做这个方面的他觉得自己在数学能力在经济学模型在赚钱的强烈动机和胆量方面他都做得很好但他缺一项
就是风险管理的能力所有的交易员必须要经过这个考验就是你必须要亏很多钱以后你才能够体会到亏钱的痛苦这个是所谓在失败中学习那么他在这个华清行很快遇到这样一个机会他当时不是做瑞士法郎和美元的调息业务吗那么就需要知道瑞士法郎他的利率的走势有一天他的上级在美国华清行的一个上级跟他通话说我有一个内部消息
说瑞士央行打算提高他们的利率那么如果利率提高这个货币的币值就会上涨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深信不疑就开始买入瑞士法郎但是没想到瑞士央行突然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给出的利率水平是负 4.5 非但没有涨而且有一个大幅度的下降这个就导致他手上的瑞士法郎的头寸迅速贬值一开始他想坚持一下
但是贬值的速度非常快最后公司强行给他拼仓了拼仓之后他当然觉得很生气了因为他是根据这个高管的内部信息来的那么这个内部信息到底是不是可靠呢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他们的交易数据是可以查到的他就去查看这位高管的交易数据这位高管自己也做货币调息业务他发现这位高管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当时他的手上拿着大量的瑞士法郎
也就是说当他在把消息交给了 Gary Stevenson 之后 Stevenson 买到的这些瑞士法郎可能就是这位高管当时急于出手的因为他知道瑞士法郎的利率要下降他手上的这部分资产要贬值那么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于人把这部分资产卖给这个刚进来的年轻人爆仓就爆仓了他可能损失了公司就把他开除了而这个高管却
保全了他的收益这个事情给他一个非常大的刺激刺激来自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当然是不能跟市场对抗如果你发生损失了那么你就应该改变你过去的这个投资选择这个是作为交易员的成长过程中所必须的那第二个更大的刺激就是其实在花旗银行内部同时之间是可以这样做的这是他单方面的表达我们没有看到那位高管后来的辩解所以这是
仅供参考的一个消息那么除此之外他还描写了他们日常的一些生活其中主要就是吃饭大量的吃饭而且这个吃饭很有意思一般我们说来吃饭主要是为了打听信息嘛是吧所以往往是请这个比如说请这个顾客吃饭或者是找官员吃饭这个都不行因为是不允许所以没有都是自己吃饭吃饭最常见的陪客是谁呢是那些经纪公司
就是花旗银行它其实是做这个投资决定但是这个投资决定在市场上由谁来执行呢是由那些经纪公司来执行所以相当于经纪公司是花旗银行这个 stirred 部门的乙方那么甲方欺负乙方的事情他就看到很多他说有一次一个乙方的一个女性的经纪人拿着一个挺贵的一个手包出席然后他们一个同事就把一杯啤酒倒到那个手包里头去了就毁掉了人家这个包
在他看来这就是故意的然后他说我亲眼看见那位女性经纪人将一滴眼泪咽了回去然后他说他非常尊重这位经纪人在这个交易部门的内部前面提到了那领导就可以把一个新的员工作为牺牲品那么他也做了类似的事情当然这个事情他这个事情并不像他的领导那么恶劣他招了一个新毕业的一个非常好的学校的一个经济学专业的毕业生
这个经济学毕业生因为刚出校门就比较有理想化张口闭口都是最新的经济金融模型那么他就让他帮他做分析他为什么要招这样一个人呢就是为了提供一个反面典型只要这个刚毕业的学生做出了一个推导他就按他这个推导结论相反的方向去投资而且每次都是对的他依次来说明就是所谓的学院派的这些经济学的模型
其实在市场上都是有缺陷的当然最后他也要讲一下他是怎么样在里面去做交易他最成功的案例是 2011 年希腊债务危机他们不是赌这个利率的走势吗希腊债务危机期间利率是下降了那么一般大家认为过了这个危机之后利率就会回升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利率是要保持在一个适当的水平上但是
Gary Stevenson 他有一个不同的判断他认为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到一个低利率的时代了这个利率是不会回升这样的话他和其他的交易员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市场判断上的分析如果你认为利率要上升那你就会买入这个欧元相反如果你认为利率会下降你就会做一个反面的操作结果在那段时间里面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利率是长期的保持在低水平之上那么为什么他会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这里面有很多因素一些老的交易员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他们长期的习惯于一个比较高的利率水平了虽然后来有一个好几年的时间是低利率但是他们总有一个信念这个利率一定会回到当初他们所习惯的那个水平然而并没有
当然他也有一个其他的解释他说我为什么觉得利率水平一直会很低不可能上涨是因为我的邻居我的同学他们的生活都越来越困难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可能会出现高利率的这样一个环境只能是长期的低利率等他在花金银行赚了一笔钱之后到了 2014 年他终于觉得不能够再在这样一个工作环境里面继续下去了因为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些交易员的
而且从他们的经历来看他们跟社会现实也越来越脱节了他们对财富分配的不公平无动于衷而且整个经济好像回到了封建时代了就是有钱的人就一直有钱没钱的人就一直穷下去这些都让他感到不舒服当然也有一些书评对他做出批评比如说纽约时报的书评就说说斯蒂文森他肯定讲的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说他们花钱银行挣钱不是像他说的那样靠赌对了利率的走势而是操纵利率因为这两年有一个丑闻叫做伦敦同业拆借利率 Libre 这个利率本来应该是一个市场一个客观的利率但是几家大银行就联合起来操纵了这个利率那么当你知道这个利率走势的时候那你做的事情就不是赌博了对吧你做的事情就是欺诈这才是
他所在的这个 Stealt 部门赚大钱的原因我们看两个人他和 Michael Lewis 有一个共同点 Michael Lewis 在说谎者的扑克牌里面就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给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这么高的报酬他说他只有 20 多岁没有什么生活经验也谈不到有什么交易经验其实 Gary Stevenson 也有类似的这个看法因为他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在于一个人
而不是说他真的对于金融市场有超越于别人的这种判断能力当然到了 Gary Stevenson 这一代交易员他们和早期的 Michael Lewis 就不一样了他会非常的有自信心他觉得自己在能力智力和工作伦理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他们只是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然后他就不做了
不做了之后他现在在 YouTube 上不是开了一个频道叫做 Garrett Economics 这个频道就是做的是一个关于经济学的这样一个科普的频道他觉得需要让更多的人能够通过他制作的这些视频来学习到基本的经济学知识来学习到基本的理财知识这是他的一个
个人的选择但他回过头去看说像花旗银行他们是不是继续还在做这样的工作呢那么外汇调息业务当然今天仍然还很活跃仍然是外汇市场中最大的一个业务部门是吧他那个业务部门那些人他们还在继续的做过去一样的工作只有他一个人是离开了这边并且采取一种批判的立场只不过他这个批判的时候说的可以是比较的严厉而 Michael Lewis 在
说话者的扑克牌还是对那些同事是比较宽容去年我们介绍过一本书叫做亿万富翁去哪儿这个书的作者是当年索罗门兄弟公司的债券套利部的总经理可以说就是 Michael Lewis 的老板这个人叫做 Victor Hageny 他在这本书里面在亿万富翁去哪儿这本书里面就评论说他说 Lewis 当年对他们每个人是笔下留情的他还是非常感谢的
这是关于华基银行交易员回忆录这本书顺便也提到了在华尔街类似的这种回忆录的一些做法那么在下期节目中我们会给大家推荐另一本由华人凯瑞森所写的回忆录给私募基金老板做助理欢迎大家到时候收听好这一期的企业故事会就到这里结束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