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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继续讨论罗伯特摩西的攫取权利和交易权利的案例这个案例的主要的信息来源是罗伯特卡洛 1974 年出版的《权利千克》一书这本书到今年已经 50 周年了但是今天大家对它的重视和阅读
表明这仍然是一部对当代有很大影响的作品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罗伯特摩西他的主要的贡献是纽约市的公园道路市政建设那么公共工程也好城市规划也好今天仍然是整个社会非常关心和热烈讨论的话题另外罗伯特卡罗这本书《权力的千克》它的主题是讲主人公罗伯特摩西
如何获得权利如何运用权利这些故事他在背后所传达的信息在今天也好在 50 年前也好也是大家所关心的当然罗伯特在当然罗伯特卡洛在写作上也有一些独到的地方使得这部作品能够成为非虚构写作领域里的一座高峰比如说他能够做长时段的跟踪分析能够把 50 年前的事件找到当时人把它复现出来
而且他特别擅长结构设计能够在一些看起来普通的事件之间建立联系刚开始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他的文字是比较平常的那么要看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突然的意识到书中人物的行为和我们今天的经验可能完全是一致的所以他的作品就能够跨越时代那么我们现在先来看看他是怎么样去挖掘摩西在早期的一些行为表现的
罗伯特·摩西是犹太人他的父亲在纽黑文开设百货公司这就有点像罗南演的这部电影《Brooklyn》里面当年百货公司是非常赚钱的也是城市里面的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新生事物摩西的母亲是一位社会活动家 1897 年摩西全家从纽黑文迁到纽约他的母亲叫 Bella
摩西的父亲和母亲在纽约参与了著名的犹太人安置项目这是在上世纪初因为欧洲国家普遍对犹太人采取歧视性的政策而美国没有所以大批的犹太人就来到了美国 1915 年纽约市有 150 万犹太人这个数量占纽约市总人口的 28%大批的犹太人到美国来当然他们往往是通过一定的
投心靠友这样的程序来的可是很多犹太人从欧洲特别是东欧到美国他们的生活环境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一方面刚来的时候生活会比较困难另一方面他们也不一定很习惯当地的社会规范这样就会产生很多社会矛盾就像今天美国对一些发展中国家来的移民大家会有一些看法犹太人也是一样但是和很多的
其他的种族不同的地方在于犹太人的组织性特别好所以在纽约犹太人社会中的一些活跃分子他们很快就联合起来组织了犹太人安置项目因为来美国的这些犹太人往往他们有一些技术有一技之长所以实际上主要的任务是在前期帮助他们度过刚开始的那段困难时间摩西的父母就是在这个阶段
成为纽约的比较活跃的社会活动者那么邮载人安置项目包括什么包括帮助他们解决住房帮助他们做一些社会融入的培训包括语言培训所以你看在这个阶段在摩西的家庭里面公共事务修建房屋这两项都是跟未来罗伯特摩西在历史上取得他的这个非常高的地位是有关系的
他们家能够做这些事情当然是因为经济上条件比较好算是有钱的家庭卡洛说他们家那个时候的资产是 120 万美元那就相当于是 19 世纪末期的百万富翁是真正的有钱人住在富人区和犹太金融家塞里克曼雷曼都是邻居所以摩西教育条件就比较好他上了耶鲁大学在耶鲁大学摩西表现出一些特长比如说
他有写作方面的才能他是校刊学生刊物上的活跃的作者然后他也是体育爱好者参加了游泳队就是在游泳队期间摩西开始展现出他对公共事务的热情和他的能力摩西有一个主张他说学校应该多发展小众的体育运动虽然这些小众的体育运动不那么受重视
很难像大众体育运动那样引发人们的狂热但是小众体育运动也有好处参与者众多那个时候美国大学最出名的比赛是橄榄球特别是耶鲁和哈佛之间的争霸赛因为这个橄榄球运动得到广泛的报道所以就吸引了校友的捐赠橄榄球非常赚钱管理耶鲁大学的橄榄球项目的官员
当时手上掌握着 12 万美元的结余而其他的一些小众的体育项目却非常困难因为他们很难目击到足够多的捐赠摩西就去找橄榄球项目的负责人要求他将资金分配给小众体育项目理由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人家当然不会同意遭到拒绝之后摩西没有放弃他不是校刊的作者吗他就利用这个条件开始在校刊上
批评学校体育项目政策有偏见他说根据他的调查参与小众体育项目的学生人数和大众体育项目对半分那么大众体育项目掌握着大量的节育的资金而小众体育项目资金不足这说明耶鲁大学负责体育项目的资金负责人对一半的学生不公平这是一个
特别有利的指责这个指责是带有一个道德性在当时的大学里面在学生刊物上很少有看到这样一个学生站出来公开的指责学校管理当局而且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当然这只是写文章了在现实中摩西觉得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不是没有我们可以把小众的体育项目联合起来统一对外进行捐赠这样就可以使得那些
没有能力人数很少无法获得捐赠的体育项目也可以从我们的总捐赠里获得应用份额因为小众体育项目协会的做法是统一筹款然后按照不同项目的实际需要来进行资金的分配这个愿望是很好的但是要想把被排斥的这些所有的小众体育项目结合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在小众体育项目内部存在着结构性的差异
也就是不同的体育项目即使在小众这个范围内他们的处境仍然是不一样的比如说篮球篮球在摩西的分类里面属于小众体育项目但是显然篮球的受众群体是要大得多的也比较容易获得校友的捐赠还有像曲棍球那么既然他们能够获得足够的校友捐赠他们为什么要加入小众体育学会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筹款
拿出来交给小众体育学会统一分配呢但是如果他们不加入那你这个小众体育学会就会显得缺乏合法性而且本来就那么几个能够获得资助的项目如果不参加的话小众体育学会就很难成功摩西的做法是一方面在校刊上发表文章私下里去拜访这些小众体育学会的负责人私下里去拜访这些小众体育项目的负责人跟他们论证
如果你们加入协会不会影响你们的筹款反而对你们的筹款可能有好处同时他还诉诸更高的道德化的要求他承认篮球部和曲棍球部他们加入小众体育协会的确是做出了自我牺牲但是这是一种高尚的牺牲是为了我们整个大学实现共同的善所必要的牺牲结果经过他这么一番五唇动舌
大家都同意放下他们之间的这种分歧经过一年的努力 1908 年耶鲁大学小众体育学会正式成立了成立了之后需要做出一些业绩出来那么要做出业绩就要跟大众体育学会来进行竞争也就是说为了增加小众体育项目的筹款很可能摩西他们做了一些攻击性的竞争行为双方就不愉快了那么
像橄榄球这样的运动是学校的心头好所以校方就来拉偏架他们召见了摩西说你做筹款活动是可以的但是你的筹款活动必须符合标准什么标准呢要平静要得体那如果是一般的本科生的话被学校叫去训诫回来之后其实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无非是发发牢骚而已
但摩西不一样摩西把这件事情捅到了校刊上公开指责校方偏袒大众体育项目对小众体育项目的学生不公平这个做法完全出乎校方的意料这种不按规则办事的行为让学校方面很难堪但是却让摩西本人一下子在学校出了名也获得了大部分学生特别是小众体育项目社区的拥戴
那在前一期音频中我们介绍了游泳队辞职事件这个事件就是在辞职后发生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游泳队队长对摩西的做法感到吃惊因为他发现摩西的私下解释和他在公众场合的说法好像是有矛盾的上次我们提到当摩西提出辞职的时候游泳队的队长立刻就接受了辞职这个事情也让摩西感到吃惊
本来他是用退出游泳队作为威胁没想到队长不接受这样的威胁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在摩西接受在队长接受摩西退出的要求之后摩西又在背后做了很多工作比如说他请其他的小众体育项目运动队的队长大家都是熟人让他们联合起来找游泳队队长说请要求队长收回成命当然队长没有同意
所以后来在大学期间摩西再也没有能够参与游泳队的活动大学毕业之后摩西到了牛津大学去继续求学读研究生他研究方向是英国的文官制度这和他在大学时候表现出的志向是一致的也就是为公共服务而做贡献在他准备的博士论文中他对美国当时的
政治制度做了一个严厉的批评特别是作为美国政界惯例的人情任命制度所谓人情任命制度就是指选举官员获胜后他会把政府里面的一些职位交给他最有利的出钱最多的贡献最大的这些支持者作为一种报酬这就是人情任命那么他说人情任命是美国最坏的一种制度因为它就是一种贿赂我们应该向英国学习
官员的选择应当完全基于贤能官员的选择应当是开放竞争的英国文官制度有一个特点高级文官和低级文官壁垒森严高级文官来自受过大学教育的精英阶层低级文官无论你如何出色也不可能进入高级文官队伍这种阶级化的制度在摩西上学的时候其实已经受到很多批评了但是摩西却表示赞同这项制
这就体现出摩西的一种精英主义的立场而且他一生始终保持这样的一种精英主义立场 1913 年摩西完成论文回到耶鲁大学申请博士学位同时他开始参加政府公务员的培训准备找机会去当官了 1914 年他获得政治科学的博士学位摩西为什么要在牛津大学去研究英国文官制度这个当时
美国政治改革的背景有关因为在此之前美国的地方政府高度腐败很多媒体也揭发出了类似的现象这样在美国国内就出现了一种政府改革运动他们称为好政府运动在纽约领导这个运动的机构叫做市政研究局这是一家非盈利组织成立于 1907 年市政研究局的基本思想有两个一个叫做
自然科学理论一个叫做科学管理法所谓自然科学理论就是他们要用自然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政府的运作把政府管理看作是科学研究的对象然后用科学分析来替代传统的那种经验主义然后再用企业界已经普遍采用的 Frederick Taylor 的那种科学管理法来提高政府的效率消除腐败机会替老百姓节省税金
这当然是一种进步主义的主张而且是把进步主义和科学思想结合起来在这之前公众虽然知道政府的腐败但是他们没有什么别的指望最多只能指望出现一位英明贤能的市长由他上台之后打击腐败行为这也是当时很多美国电影包括西部电影它的主题那么有没有这样的市长呢有的在不少的美国城市出现了
进步主义的选举人将腐败的市长赶下台的这种结果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是问题是这些进步主义者上台之后他们的执政成果也不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这些人他们对于政府的管理没有深入的研究没有行政科学的指导只是依靠道德力量去改进政府治理那么可能就事论事可能抓住几个腐败分子
但是你不可能系统化的清理腐败不能清理腐败的话政府的效率就无法提高所以纽约市政研究所或者纽约市政研究局它成立的出发点就是针对好人执政同样无法做到连接高效政府这样一个现实要从根本上来改变政府的治理比如他说如果政府没有预算制度那么腐败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当时恰恰纽约市政府就没有预算制度当然每个部门要向市长去申报他们所需要的资金的数量可是这种资金申请只有总数没有分项而且因为缺乏适当的会计工具城市建设项目相互打架每个人都说自己的项目是最重要的而政府当局其实是没有办法对这些项目进行客观的比较
因此也无法确立某些项目的优先级纽约市政研究局虽然是一个民间组织但是它也不希望只做一些空洞的研究他们就像媒体一样希望能够做一些深入的调查他们向曼哈顿区政府要求查阅政府文件想通过政府文件的分析来找到解决腐败问题的系统性方法但是曼哈顿区的区长他是保守派
他根本反对这些进步主义的主张所以他就拒绝纽约市政研究局的要求但是这种拒绝反而引发了市政研究局这些研究人员他们的这种义愤他们就凭外部资料开始对曼哈顿市市政资金的使用进行调查什么外部资料呢政府内部的文件申请批准审核他们看不到但是市政工程合同他们是能够看到的
这部分内容市政府是必须要公开的可以让市民去查阅所以他们知道哪家公司获得了哪个项目合同中间有什么样的要求他们就以公开发布的工程文件为依据所谓工程文件指的就是工程上的计算材料的使用工人的数量这些都是在合同中有明确规定的然后他们到现场去盘点盘点的时候就很容易发现了市政建设中的一些
B 端至少是浪费还有就是物资的数量和合同里的规定是不一致的他们把自己的研究报告公开了公开之后媒体做了很多的报道这就引发了公众的愤怒事情是出在曼哈顿区那么要表态的是谁呢是纽约市这个时候纽约市政府受到压力就不得不组织一个
独立调查也就是说不是市政府也不是区政府而是外部的这些人组成一个调查队来调查这个事情调查结果证明了市政研究局他们的发现是正确的这里面的确有贪污腐化的行为结果曼哈顿区的区长就被免职了那么接下来市政研究局用同样的方法又在另外两个区布朗克斯区和皇后区做了同样的调查
结果当然是一样的因为到处都是有贪腐的接下来布朗克斯区和皇后区的区长也被免职了这下子市政研究局就出名了后来他们设计出一款城市预算模板这是美国第一份城市预算模板要求各个部门在申请资金的时候要列出详细的项目说明让公众知道这些钱去了哪些项目这些项目的实际进展
或者这些项目建成了之后它的实际效果究竟如何这样就在不同的部门之间建立起可以比较的标准甚至在不同的城市之间也是可以比较的 1911 年市政研究局成立了一间培训学校因为当时需要它的研究力量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很多别的城市他们也向市政研究局来求助能不能到我们那去检查一下我们那里的市政项目
因为市政研究局很出名了所以申请人很多全国有数百人来申请这个培训学校的机会而名额呢只有十几个因为这是一个非盈利组织规模很小摩西当时也很感兴趣但是他有一个好的条件因为他们是纽约的商人家庭参与过犹太人安志祥而有一些著名的犹太商人就是市政研究局的赞助商这样摩西的母亲就通过关系
帮助摩西取得了进入这所培训学校的名额到了培训学校摩西发现他们其实要做的工作就是为市政研究局的研究人员跑腿他叫 legman 因为你要到现场去做调查要一袋一袋的数水泥就做这些事情那么这样的工作好像技术性不是很强摩西当然觉得这个工作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以他当时的研究能力来讲他认为他完全可以胜任市政研究局研究员的这样的工作经过一年的培训摩西获准成为市政研究局的正式研究员条件之一是他不领薪水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既可以为市政研究局贡献力量同时又不会增加他们的财务负担这样他就成了一个专职的研究人员
可是市政研究局只是一个咨询单位没有执行的权限所以在市政研究局工作感受不到变革的这种权力这就让摩西感到有能力无数发挥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进入政府工作来掌握实际的权力 1913 年 11 月改革派人物 John Mischel 当选纽约市长他当选纽约市长了当然马上就来找市政研究局
因为他的执政理念需要很多人来帮他出主意新市长就请市政研究局帮他列出现在纽约市最急需的改革事项有哪些他们就帮他列了一个名单这个清单上面有一项叫做改革公务员委员会对现有的纽约市的公务员的临选和考核办法做出调整以提高政府的效率和对人民的信任
这个工作今天来讲我们会觉得很熟悉但是在 100 年前在美国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市长立刻同意了说这个清单上的工作很重要那么你们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些研究人员帮我起草一些报告市政研究局领受了这个任务之后回去就做了安排他们发现在公务员改革这个问题上最有研究
最有积累的正是摩西因为他的博士论文刚刚完成 1914 年摩西成为纽约市公务员委员会的顾问当时纽约的公务员任职已经有了一些具体的规定比如说不能说谁都能来当你必须要经过考核要符合一定的资质然后你任职期间也要经过定期的考核所以基本的框架是有的但是腐败的问题还是比较严重比如说
人情任命非常多 5 万名公务员里面有 1200 名政府雇员是没有经过任何考核就录取了这种情况叫做考核豁免一般都是跟人情任命有关的也就是说其实这些人肯定是无法通过正常的考核所以才需要让他们豁免但这个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人情任命的情况比较复杂没有办法去一个一个的去核对
没法实现标准化所以市政研究局当时建议公务员改革不要把人情任命作为重点而是从现有的公务员考核入手那么通过人情任命进来的人没关系他进来了可是这些人既然是能力不足那么理论上讲通过我们的考核就可以把它清除出去这样也可以那么市政府有没有考核呢有每到年底所有的
业务部门都要给下属打绩效分那么他们就调出了数据来看发现绝大多数部门领导给下属打的绩效分都是 C 所谓 C 就是平均绩效那么这样的做法当然会埋没这样的做法当然会埋没优秀的员工然后纵容不合格的员工摩西他们就打算从这里入手做一些改变他打算建立一个完全数字化的考核系统作为
公务员晋升和加薪的依据这个方法当然就是从 Taylor 那学来的把所有的工作任务进行分解分解到一个可以方便的打分的程度那么既然能够用数字化来表达也就可以实现标准化的评估同样重要的是要让不同部门之间的工作可以相互比较比如说你是做秘书的或者做司机的那么不论你在哪个部门你的能力要求应该是一样的
当然你的工薪当然你的薪酬标准也应该是一样的摩西组建了一个研究队伍有 10 个员工构成他们的工作是采访政府部门的领导了解他们的工作内容观察政府员工的工作过程就像 Taylor 一样拿着表表看他们完成一项工作需要多少时间然后他们还到企业里面去做调查比如同样的工作就像我们刚才讲的秘书也好司机也好在企业中
是怎么样对他们工作进行分解怎么样对他们的工作技巧进行标准化评估的最后他们提交了一个新系统把所有的政府公务员的工作按照工作性质分为 16 种在每一种下面再细分为不同的职位每一个职位有两个维度的指标第一个指标是职能第二个指标是责任针对
职能和责任都有具体的数字指标然后把这些指标打分得出结果综合数字可以算出每位员工的绩效分数一年以后 1915 年的夏天摩西提交了报告根据报告的要求所有的部门领导要按照报告中所提出的各个维度对下属进行打分整个打分的标准是统一的他要求
考评结果要公开不合格的员工要降级降薪这个事情事关纽约市 5 万政府公务员的待遇在摩西起草报告的过程中其实很多人就已经盯上他那么现在报告出来了他们发现这种考评方法影响最大的人是资深员工也就是当时的五级员工那么在那个年代工作经验
被认为是一项特别重要的资产所以如果你在市政府里面打熬多年晋升到第五级这个级别的时候市政府会觉得你是一个重要的资产因为你知道过去的所有的先例你知道历史上我们犯过什么错误这样的员工他们说就不再需要参加年度考核了而且他们的加薪和晋升也不受限制完全由他们的领导说了算五级员工在整个纽约市有一万人
5G 员工的起薪是 3260 美元当时私营企业的员工平均薪资是 2100 美元但是实际上这些 5G 员工拿到的钱比 3260 美元要多得多他们有的时候可以拿到 6500 美元甚至 7500 美元按照摩西的方案这些公务员的工资要降到 3260 而且每年都要参加考核
那么可以想象很多公务员对这个要求是不满意的甚至摩西的一些盟友那些改革派他们有的时候也会觉得他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因为在 5G 公务员中的确有裙带关系有人情人命但是也有一些人确实是工作出色对本部门的工作掌握的比他们领导要好得多那这样的人岂不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吗这样纽约市的公务员
他们就开始发起聚会来批判摩西的这个方案会议是公开的摩西听到这些消息之后他就自告奉勇说我会去参加这些会议然后他每次去参会都带着一个很大的文件箱里面装着他的各种各样的调查资料到了会上他就会拿出他的论证的依据和那些反对派进行辩论而且很有意思一般说来大家参加这种会议都会有那种压力
好像有一种因为你看到了你的受害人嘛你会有一种不好意思或者内疚的心理但是摩西完全没有因为他觉得他做的事情是为纽约市人民负责而且他的发现是前人没有发现他们拿到那么些钱本来就是不公平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就是在这种会议上主要是给大家发泄情绪的那些参会者他们并不是到会议上来做研究所以绩效考评的技术细节
没有什么人关心也很少有人愿意跟摩西进行讨论摩西出场的结果只有一个全纽约市的公务员都知道他们的敌人他们的头号敌人是谁现在这方面就没有分歧了大家就发起一个情愿跟市长说我们要求撤换摩西这个人没有在政府工作过他没有同情心那么政府内部也有一些保守派他们是反对这种改革的他们看到
这些员工起来请愿了立威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当时对于改革政策拥有决定权的是一个叫做评估委员会的机构评估委员会就决定召开听证会这是美国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所谓听证会就是各种各样的人都可以来讲话那摩西还有他那些研究人员当然他们可以来说他们的报告理由是什么证据是什么但是反对派也可以出来说结果在听证会上发现
反对派请来了很多的有可能受到摩西的新政策影响的这些证人他们来作证说过去他们对纽约市做了什么样的贡献为什么他们能够成为 5G 员工然后按照摩西现在的做法为什么是不公平的对他们的家庭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市政府是不是对于那些忠诚的多年服务的员工过于刻薄这些员工的故事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个性而且他们也都提出了
对摩西的做法不公平的这样的指控很多媒体变得同情这些证人他们发现很容易找到例外的情况而且不止一个例外的情况那么他们作证之后摩西当然也要回复摩西的回复是基于逻辑的他能够有力的驳斥这些故事但是他的驳斥都是技术性的不管多么雄辩没有人愿意听所以上级机构的调查表明
罗摩西是一个缺乏同情心的研究人员他成为纽约市不受欢迎的人不光是在纽约市政府不受欢迎在媒体的笔下他也不是一个受人喜爱的改革派当然最后在改革派的支持下摩西的方案还是通过了但是在这个方案中列出了数百种可以豁免的情况据说在极端的例子中一个开电梯的人
电梯操作工也获得了绩效考评的豁免所以最后表面上这个法案还是通过了但是真正得到批准的只有一小部分模系所设计的标准化方案而且这个方案在运营的时候又遇到了新的问题首先过去只要给下属打一个总体的评分就可以了现在要列出那么多的指标每个指标还分若干项这就大大增加了部门领导的工作负担
这个感觉是一样的现在做中层领导的人他们最不愿意做的一项工作就是年底给自己的员工或者给自己的下属做评估所以虽然摩西的方案通过了大家都必须按他要求来做但是多数人是不情愿这样他们就会有一些软抵抗有少数人可能赞同改革派的思想所以他们愿意使用但是他们用的时候发现这套评估标准其实是很繁琐的不能用
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些个人的需求比如我需要一些灵活性在某个事情上我可能对某一个下属不公平了那么我希望在评估的时候来给他一点补偿但是按照摩西的做法呢这个都不行都不允许完全是刚性的所以员工绩效考评标准化方案的优点没有体现出来缺点却很明显因为员工的反对中层管理人员的不配合
刚开始非常热情支持摩西的市长他也动摇甚至在一些时候否定了摩西的建议在这个过程中摩西有了一些特别吃惊的发现这些改革派在当选之前他们痛斥保守派他们的腐败行为可是一旦自己有了权之后他们的做法好像和前任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一边痛斥前任政府腐败一方面自己大肆地采用人情人民法向市政府
塞进去很多人这不等于公开违反自己的原则吗所以在这样一个复杂的背景下从 1914 年到 1917 年摩西虽然仍然得到市长的支持仍然在主持和推广绩效考评的标准化工作但实际上他的处境就越来越困难了 1917 年摩西根据员工部门领导的反馈撰写了第二版
考评标准化方案这也是最后一版因为这一年支持他的市长米歇尔没有能够获得连任没有连任的原因是米歇尔通过调查腐败为纽约市节省了很多钱但是他没有利用这些钱做一些让纽约市市民能够看到改变的事情给人的感觉是他只是客观地帮助市民省钱但是市民选举市长不光是
要他帮着省钱的他也希望市长能够做出一些事情这当然对于摩西未来也是一个有启发的事情那紧接着新的市长上台这位新市长是保守派他上台之后立刻命令取消大部分摩西建议的改革那么既然这些改革都不需要了像摩西这样来自市政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其实也就不太需要这样他就失去了政府的这个工作卡洛在书里面评论说
说科学性、逻辑、才干的确都是很有用的东西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但是光有这些是不能用来建造高速公路不能用来推行公务员系统改革的什么能做到这一些呢只有权力才能做到这一切而在纽约市摩西没有独立的权力它的唯一依靠是改革派的市长市长一倒台他的权力就此消失
这个时候摩西已经 30 岁了已婚有两个女儿那么丢掉工作以后他就靠着母亲的津贴来生活他本来的教育背景包括他过去三年来的工作都是政府工作可是在纽约市政府所有人都知道摩西是坏人他的名誉已经彻底倒塌了不会有人给他工作那么如果做政府工作当然你也可以去首都去华盛顿但是摩西和摩西家族在华盛顿都没有关系
还有一个出路是到纽约市的上一级纽约州去工作那么纽约州新当选的州长叫做阿尔弗雷德·斯密斯斯密斯过去就在纽约市工作是坚决反对摩西所提出的改革方案的政府官员甚至他本人就是摩西想要打倒的这种腐败分子由此来看纽约市、纽约州、华盛顿都没有工作机会这样摩西就很困难
他曾经一度想到私人机构里去工作通过同学关系他也找过两份工作但是都没有干得长久有人看到他到美国克里夫兰市去申请一个低级的公务员的职位结果也被拒绝了那对于一个这样的行政管理的专家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羞辱所以没有办法摩西只好回到纽约找到过去的工作部门纽约市政研究局在那里面继续去
担任一个没有薪水的研究员的工作帮着市政研究局的培训学校修改学生作业给学生上课卡洛在这里应该说卡洛在这里采用的是文学的笔法他故意把摩西的情况写得非常惨以此来印称之后摩西命运发生的重大的改变包括他自己对于权力的认知的改变但实际上摩西的遭遇未必就很差
我们看一个年轻人博士刚刚毕业就有机会参加美国最大城市的整个公务员系统的考评设计他是报告的主笔人他也是后来整个纽约市推行这套系统的监督者这个报告不是停留在纸面上它是真正的变成了纽约市公务员考评系统的一部分而他在纽约市不受欢迎并非是他能力不足
也不是他的方案设计不合理因为在争论的过程中方案本身从来没有被明确的否定对员工进行绩效考评标准化的考评透明的考评这些谁都不能否认反对派所使用的方法无非是绕过他利用一些例外的条款来破坏他的方案即使是当时摩西看起来做的最不好的一项就是利益相关人管理的失误
因为政治上要求的是朋友越多越好相反摩西在工作期间好像是敌人越多越好那这也不能说是摩西的错误因为改革派市长所要求的本来就是破除既得利益者那么摩西和那些反对派的对抗越激烈说明摩西的任务完成越好因为和反对派讲条件做妥协这是市长的权利不是摩西的权利摩西作为市长的工具他的任务就是
触犯这些人让这些人感受到痛苦然后迫使他们接受改革的结果所以摩西所做的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好像前途完全无望了但实际上在此过程中他恰恰积累了一定的政治资本所有人都看到他被迫离开市政府找不到工作这是一种政治上的报复那么这种情况对摩西个人来说的确是比较痛苦但是并不代表
没有一些优秀的政治家他们关注到像摩西这样一个年轻人 1918 年 11 月就在摩西感到前途一片黯淡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位女士叫做 Belle Moskowitz 她是新任州长史密斯的顾问也是一位著名的改革派在纽约市任职的时候史密斯属于保守派是非常著名的民主党的
腐败组织 Tamani 的成员但是当上纽约州州长了这是很不容易的很长时间内没有民主党的领导人能够当上纽约州的州长史密斯做到了现在他当了州长他的想法就和他在市政府做官的时候不一样他要有所作为他愿意启用一些改革派的人物所以当这位 Belle Moskowitz 提出请摩西加入他的顾问团队的时候
Smith 立刻表示同意因为他对摩西在纽约市政府期间的工作和摩西的能力有非常深刻的印象 Moskowitz 告诉摩西说说 Smith 打算成立一个委员会负责纽约州政府组织改革和社会福利事务这个委员会的任务是撰写一份计划报告作为州长的执政蓝图 Bell Moskowitz 他是委员会的主席
那么他打电话来是邀请摩西担任委员会的办公室主任负责行政领导事务委员会雇用了 50 名员工这 50 名员工都是摩西的下属摩西大人同意了这样一个工作邀请因为这是比他原来的纽约市政府的绩效考核改革方案顾问这样一个头衔要重要得多首先他是在纽约州的范围内第二他的工作是直接向州长
直接能够影响州长的执政当然他们也不是从零开始他们的工作是在纽约市政研究局的基础上来完成的 1915 年市政研究局曾经起草过一份纽约州行政组织变革方案起草这份方案的时候摩西也是执笔人之一这份方案当时建议加强州长的权利把州长的任期从两年延长到四年
把纽约州 169 家机构合并到 12 个部门要求部门主管向州长提出预算然后由州长根据政府的执政目标进行优先排序再提交给纽约州的议会来批准议会可以选择批准或不批准但是不得干预行政史密斯在纽约市任职的时候他其实是反对改革派的
但是他反对改革派的原因是他觉得这些改革派有点不通人情过于刚性了不懂得妥协可是作为一个民粹主义者作为一个从基层上来的政府官员他希望能够为纽约州的居民提供一些社会福利这方面改革派特别擅长他也希望加强州长的权力这也是改革派所主张的所以虽然史密斯是一个保守派
但是在政治利益上他和改革派之间产生了联系他希望通过拜尔·莫斯科威斯的领导把这些改革派的建议变成法律所以这个委员会表面上是起草一份工作报告实际上就是在起草相关的法律摩西已经是政府组织改革的专家了他在纽约市已经做了很多的练习工作至少是做了三年时间
从 1914 年做到 1917 年现在他来到 Belmosekwitz 他的委员会在他的领导下他有了新的学习任务他要学习的是政府组织中的权力运用规则这个他过去因为他不在权力中心所以他不了解这些东西比如说比如说怎样才能通过一项法律呢就必须团结尽可能多的力量汇集尽可能多的选票我们在
Nancy Pelosi 那个案例里面讲佩洛西她最擅长的是什么是数人头那你在国会工作任何一项法案的通过都要看是不是有足够多的投票过去摩西在研究机构工作她对这套不太熟悉卡洛找到一些例子她说有一次摩西在起草一个法案里面有一句话叫做削减不必要的人员这句话当然是改革派的
典型的说法因为政府改革的目的就是裁减冗员可是 Belmoscovitz 就命令摩西要删除这句话他说人员什么是人员人员就是选票无谓树敌的结果是选票流失你要裁减人员没有问题那你去做就行了千万不要这样说否则他们看到这句话马上就会变成你的敌人另一个例子是纽约州的农业部
农业部有一个下设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包括 10 名成员。摩西就说,其实这个委员会没有什么工作,根本用不着 10 个委员,我们把这个委员会取消,任命一个特派员,只要一个人就足以承担整个委员会的任务。莫斯科威斯告诉摩西说,这样做是不行的,因为这个委员会它的职位是由议会来负责分配的。
是政府部门中最抢手的人情任命如果他们的方案想要让州长通过你就必须保留这些任命权否则就会有很多人来跟州长找麻烦州长的任期只有两年他已经遇到各式各样的麻烦那么作为下属我们要想办成事就不能给州长添麻烦这句话
给摩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后来他就经常讲这句话说我们不能给州长添麻烦这成为他的工作原则也成为后来他攫取政治权力的一个有利的保障当然这是卡洛看到的他们之间的这种对话那实际上摩西会有很多的建议都被贝尔·莫斯科威斯否决而且他的否决是最终的那我们知道摩西是一个非常自大的人
他很难接受一个领导天天这样跟他说话所以卡罗就采访到当年摩西的同事或者摩西的下属他们就跟卡罗说每次摩西他的建议被 Moscovites 否决之后他都很生气他背后称他为 Son of Bitch 但是就是这位 Son of Bitch 在权力艺术方面是摩西最出色的导师
是他把摩西从一个拘泥教条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了固实的政治家学习如何运用权力来帮助自己来实现梦想这个委员会虽然是史密斯州长亲自任命的但是他不能从政府拿钱他的资金来自外部捐赠时间长了外部捐赠没有了 1919 年的 7 月资金耗尽整个委员会的那 50 名员工全部遣散只留下摩西一个人咳咳
好在那个时候报告基本上已经写好了所以摩西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报告汇总完成 10 月经过整整一年的工作摩西完成了纽约州政府机构改革报告一共 419 页在这份报告中摩西做了一些手脚一般说来按照惯例报告前面会列很多的人名只要是参与过这份报告工作的人都会有很多的感谢可是在摩西的这份报告中没有
绝大多数成员的名字在整个报告中都没有出现他们这个报告是根据 1915 年纽约市政研究局他所做的研究报告发展出来的但是在这个报告中他一句话都没有提到纽约市政研究局和他在 1915 年的那份报告卡洛找了这个报告的相关的档案结果发现他只找到两份残片是当时的
研究团队的成员他们写的东西然后他对照他们写的东西和最后的报告成品发现内容基本上是一样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员工是对于这份报告有实质性的贡献但是摩西没有提他们的名字还有一个事例在早言的第二部分建议摘要里面有一部分内容是关于美国其他各个州的行政机构改革的设想和实施
这部分内容是谁写的呢是由市政研究局培训学校的主任叫做 Charles Beard 他是一位当时已经预先名气的历史学家那么他对美国其他各州的这种行政改革比较熟悉所以摩西是邀请他来写了这部分内容然后报告发表之后 Beard 就在别的杂志上写了一篇文章介绍美国各州政府组织改革的情况
没想到摩西给这份杂志写了一封信说比尔德剽窃了我所写的这份报告的内容那么他这样做当然在施政研究局里面就引发了愤怒首先他没有提这些施政研究局的研究人员他们的工作也没有提施政研究局的报告甚至他还指控施政研究局的领导人有剽窃行为双方的关系就恶化了在这个事件中我们就可以看到摩西开始
运用权力攫取原则的一个做法有权就要使用在使用中展示自己的权力在这个案例中他动用了合法的伤害权因为他是得到州长任命的委员会的代表对方只是一家民营机构没有权力就算 Charles Beard 能够证明那段文字本来是他写的那他也无法伤害摩西所以不管怎么样他没有任何风险
却可以获得权力的这种满足以及用这种方式警告未来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如果你的做法让我不满意那我就可以让你怎么样怎么样这算是如果说严重一点就是栽赃陷害但是栽赃陷害只是权力法则中的一个非常初级的入门级的做法在未来摩西还会学到很多其他权力运用的技巧摩西本人是政府行政改革的专家
再加上市政研究局的专业协助和 Belle Moskowitz 的指点这份纽约州政府组织改革报告一上市就成为历史性的文献所有的人都在称赞它所有的人都在称赞它州长当然要表扬它因为是他授意的改革派要赞扬它因为里面吸收了改革派的基本主张没想到连保守派也表示认同这反映了当时
美国的民意大家已经对于过去的那种腐败的政府非常不满意了只是说没有一个有研究的人给大家一个非常清楚的方案而摩西的方案就达到了这样的要求 1920 年 1 月摩西出任新成立的纽约州公民委员会秘书这个公民委员会的任务是协助州长实施他的政府改革方案前面我们提到了史密斯州长他是民主党人
他提出的政府机构改革方案受到整个社会的支持那么共和党人也看到了政府机构改革是一个有利于获得选票的这样的一个主题为了和民主党争夺选票许多共和党反对派也提出了自己的法案这种做法是合理的因为在
这样的一个民意的气氛中最好的做法就是或者合理的做法就是把自己打扮成改革派争夺话语权从中牟利所以在那段时间里纽约州出现了一个法案大放水的现象很多政府机构改革法案纷纷出台然后大家都把这个法案送到史密斯州长这里来但是反对派提出的这些改革方案反对派提出的这些改革方案
和摩西提出的政府机构改革方案还是有明显的不一样首先反对派的法案往往有自己的利益动机他们只是在表面上看起来具备改革元素第二反对派过去他们没有想到政府机构改革会是一个受到民众支持的议题所以他们过去在这个方面下了功夫是不够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精通政府机构改革议题的专家和摩西相比
这方面的缺陷是非常明显摩西从博士论文开始也就是说从 20 也就是说摩西从 1913 年之前就已经开始做这方面研究了现在已经是 1920 年了在 78 年的研究过程中他熟悉了相关的法律熟悉了过去在立法过程中遇到的陷阱特别是他在纽约市工作期间还积累了和反对派进行辩论所需要的经验
州长史密斯和他的助手们面对蜂拥而来的这种真改革或假改革的法案他们也觉得很头疼因为他们是选举专家他们不是行政机构专家他们没有办法来反驳反对派的这些法案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就处于一种困难的处境了如果他们赞扬反对派提出的法案就等于向反对派投降如果他们反对这些反对派的法案而又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的话
他们就变成了反对改革和阻挠改革的人这个时候史密斯就发现摩西非常有用因为摩西特别擅长研究法案他知道反对派的法案有什么样的缺陷怎么样去批驳他们那么反对派提出的法案越多州长也好顾问也好他们就越依赖摩西来做出判断比如说某个反对派提交了一项法案他里面说我们这项法案可以帮助
减少多少多少个职位那么究竟减少多少个职位哪些人会受影响这个在政治上是很重要的谁能解答这个问题呢摩西因为摩西过去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好这个法案是他们首一次是他们第一次提出来吗这个法案是他们第一次提出来吗过去有没有过先例摩西也知道答案他不知道他不光知道过去有哪些法案还知道哪些法案没有获得通过为什么没有获得通过
还有一些看上去非常琐碎的小问题比如说反对派提出要设立一个公共工程部那么这样一个部设立之后需要雇用多少个秘书保险部每年印刷要消耗多少纸张环境保护部授权灌装和出售饮用水的法律是哪一步所有这些问题摩西随时都能答上来州长经常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在新闻发布会上记者肯定要问史密斯州长你对某部法案有什么看法如果事先能够掌握保守派反对派他们所提出的法案的漏洞那么对于史密斯的政治形象肯定是有很大帮助的他可以在公众面前树立一个专业的懂行的州长的形象这个工作谁来做呢这个工作也是摩西来做比如说有一次保守派提出
要设立一个特派员的职位统领公共事务统领公共工程事务也就是把整个纽约州的公共工程集中在一个人手中那摩西就指出在他们所提交的法案中没有提到纽约州的宪法规定特派员必须是选举官那么既然是选举官这就违背了改革方案中部门首长应当是由州长任命的要求所以这个法案是不成立的
还有一个反对派提出来说我们同意 16 个部门但是在他们的法案中没有提到所有的纽约州的行政机构必须设置在这 16 个部门里面因此按照纽约州的宪法这些部门仍然是独立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进入的 16 个部门里面去这样再加上史密斯州长是政治家他很善于利用这些摩西所提供的武器
说你看你们这些反对派所谓的改革法案要么是漏洞百出要么是不懂得立法常识要么就是做表面文章摩西的这些发现让州长可以在新闻发布会可以在议会轻松的反驳甚至羞辱对手这当然就让摩西在史密斯眼中的身价不断的上涨史密斯也没有隐瞒说我的秘密武器就是摩西有一次
有一位共和党的参议员跑到史密斯的办公室愤怒地质问他说那个叫摩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史密斯大笑地回答说说摩西是你们共和党人虽然摩西和史密斯分属不同的党派但是他们在一个方面是共同的大家都是当时的改革派 1921 年史密斯没有能够连任州长改革方案冻结公民委员会解散了摩西又失业了
听起来好像他再次跌入了人生的低估实际上情况刚好相反因为在第一次他在纽约市遭遇挫折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纽约市的市长和他之间建立起这种密切的联系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所以他没有着急而是等待机会那么他找到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呢在一家改革派的非盈利组织叫做纽约州协会里面担任秘书长这是一个
也是一个类似于智库或者是行动主义的这样的一个协会虽然是闲职但是之后的一段时间却是摩西非常重要的权力学习的阶段在起草纽约州行政改革报告的时候他向 Bell Moskowitz 学习权力运用在之后的两年里他向更高明的权力大师前任的纽约州州长 Alfred Smith
贴身学习如何运用权利这个时候史密斯已经回到纽约了当州长的时候他是在纽约州的首都叫阿尔巴尼市然后他本人是纽约人他回纽约之后做什么呢做了一家卡车公司的老板这肯定是一个也是一个人情的职位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工作每天就是各种各样的人到他的办公室去这些人就是策划政治活动但是每到下班的时候史密斯要走路回家
那么谁陪他走这段路这是一个当时很多人争夺的政治荣誉摩西没有去凑过去但是史密斯每当快要下班的时候总是给摩西打电话说你到我这来陪我回家在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史密斯这么喜欢摩西卡洛也不知道但这就是一个现实摩西由此获得了一份独特的政治荣誉而和史密斯在一起看他怎么样去
处理民主党党内的这些权力事务对摩西有非常大的启发他意识到忠诚和立场这个在政治中是最重要的过去他看重的是什么他看重的是准确真相现在他知道了政治立场更重要而且他也这样做了他所负责的纽约州学会本来是一个两党改革派建立共识的这样一个机制
但是摩西逐渐把这个机制变成了支持史密斯重新担任州长这样的一个机制纽约州协会定期会发布会刊那在会刊中你会看到摩西总是称赞摩西总是称赞史密斯讽刺史密斯的对手两年之后 1923 年史密斯再次竞选州长获得胜利这次到阿尔巴尼区的时候
史密斯就把摩西带在身边他也由此进入了纽约州的权力核心这是罗伯特·摩西从研究政府运作研究权力到学习权力运作的初期过程在下一讲中我们会展示罗伯特·摩西将他所学到的权力崛起和权力交易的技术用于实际工作的真实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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