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回听】The Power Broker：他们为什么不感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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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无核本期我们继续讨论罗伯特摩西的权力崛起和权力之路的案例在 TikTok 上有一个网红叫做 Shiloh Frederick 她主要制作有关纽约市历史的短视频 2023 年 Shiloh Frederick 她决定通读卡洛的书《权力的千克》了解

纽约城市建设的历史在读书的过程中他发现里面提到摩西在修建黑人居住区里面的运动场的时候曾经使用过猴子作为装饰的形象卡洛这样说是指责摩西有种族主义的倾向那么看过这个书之后弗莱德克就有点好奇

差不多 50 年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卡洛所描述的这些猴子是不是还在反正他本来是介绍纽约市的历史他就决定亲自去找一找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猴子的形象仍然还保留下来了它是在 30 年代建造的唯一的设在冰河公园哈莱姆区段的一个运动场叫做 Ten Miles River Playground 这个运动场的休息室外有一圈栏杆

那么作为装饰就是铁翼栏杆之间趴着一只一只的黑色的猴子 2023 年他拍了一段视频上传到 TikTok 上面去无非是感慨说你看卡洛书里面讲的这个形象现在被我找到了这段视频受到很多人的转发和点赞然后没过多久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人告诉他说现在这些铁栏杆已经被纽约市政府拆除了

那么他当时完全是作为一个读者发一个感慨他没有想到后面会有市政府出面采取这种行动我们也可以想象这个官僚机构之所以要把这些铁翼拆掉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引发更多的麻烦因为并不能证明这些铁翼这些黑色的铁线勾画的猴子是一种种族主义的行为但是如果不去处理到它始终会有一个争议那么这里面其实也

反映出来卡洛这本书它的一些特点卡洛通过采访做出了很多发现提出了问题但是卡洛并没有去做出结论因为这些结论是要由读者来做出的二战结束之后纽约开始新一轮的城市改造计划这本身是那些改革派推动因为当时的纽约市的整体结构还是 19 世纪的那种设计不能适应现在的需要了

这个计划的重点是公园道路棚户区这些都是摩西负责的当然在这些过程中当然在建设的过程中肯定会有拆建拆迁摩西就曾经抱怨过在纽约市做承建工作是很不容易的他的原话是在过度开发的城市中心我们要拿一把砍肉的斧头来开路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摩西所代表的权力和他所损害的

利益受到侵害的这些居民就产生了冲突 1952 年纽约市布朗克斯区有一条叫做跨布朗克斯高速公路按照摩西的计划这条公路的沿线会经过一片居民区差不多要拆除一英里长的这么大范围里的一些住宅涉及 1500 户 5000 人这个地区是低收入群体的居住区

以犹太人为主虽然比较旧但是还不属于澎湖区属于可拆可不拆的但是这个社区的特点是居民手中没有权利卡洛在讨论这一章的时候给它起名叫做伊英里拆迁是在 50 年代卡洛的访谈是在 60 年代差不多是 10 年那么很多人对这个事情还有清晰的回忆他们回忆起当时那段困难的时期仍然觉得非常的气愤

卡罗采访到的信息是 1952 年的 12 月当地居民收到了住房拆迁通知书这个通知书的署名是城市建设协调官罗伯特摩西信里面通知当地的居民我们要在这里建造跨越纽约市的高架大桥然后你们现在所居住的这些房屋将要拆除要求居民配合迁出公寓那么在讲了一大段话之后

他给出了一个时间期限三个月这封信看起来是官方文件很正式也很权威肯定不是黑社会的那种敲诈性敲诈勒索性的但是这里面其实就是有着欺诈性的内容因为在发布这封信的时候政府有计划可是他还没有开始办理征用手续所以三个月之内搬迁其实纯粹是一种敲诈和威胁

因为光是政府办那些征用手续可能就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那么后来他们当然就知道这个事情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摩西所代表的棚户区改造管理局和居民之间当然就立刻失去了相互之间的信任但是其实摩西可能不太在乎这些居民是不是信任他通告上还说我们正在准备搬迁所需要的公寓实际上这些公寓根本还没有开始建

因为资源是有限的摩西会尽可能的拖延那些公寓的建设当然他们也不好说不帮忙所以纽约市设立了一个叫做城市不动产局所谓不动产局就是提供有关城市里的不动产的信息帮助这些居民寻找新的住所也有地址也有电话可是地址不在他们附近要跨越很远的地方去电话总是没有人接

但是事关自己的利益这些居民没办法就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找到不动产局那么不动产局的工作人员给他们的答复是什么首先是你们自己找房子找不到了我们再来想办法当然他们有一个奖励措施说如果你在我们规定的时间内搬走你每一间房我们就可以补贴你 200 块钱的搬家费如果超过这个时间了可能就降到 100 美元了再超过一个时间就没有补贴了

所以所谓的城市不动产区它并不是真正的帮助这些需要搬迁的居民相反它是帮着摩西催他们赶快搬走那么如果市场上有很多这样的房子本身没有问题可是 50 年代开始的城市更新计划或者棚户区改造项目本来就是针对当时纽约这种大城市缺房的现状所以这些居民是找不到价格相同的这种居所的那么给他们提供的

或者给他们介绍的这些新的公寓往往价格上是远远高于旧房子当然这些居民就不干了他们就跟不动产区说那你们得帮我们解决问题这些工作人员一开始就尽力的推脱如果推脱不了了就给他们提供一些明显条件很差的住房或者价格很高的住房他们看了这些住房之后当然觉得不满意回来就来找他们然后两次之后不动产区就说到此为止了

说我们已经给你们两次机会了你们都拒绝了那么后面就是你们的事儿当然还有另一个方案说你们先自己找个地方住然后等待政府修建的廉价的公共住房所谓连租房也可以但是谁也不知道连租房什么时候能够修好这些当地的居民当然就很生气他们就组织了一个维权活动所谓的居民委员会

先到之前摩西他们拆迁的地区去了解情况结果发现这套计量过去就是这么用的而他们曾经所做的那些承诺都没有兑现这样这个居民区的老百姓就决定采取一些措施他们不再相信摩西他们的说法了相反他们去区政府找区长提出的要求是更改路线不要拆我们这片房子

当时的布朗克斯区的区长叫做 James Lyons 上期我们提到他就是因为曾经同情居民的要求被摩西羞辱过的那个区长那这次他当然就没有那么热情了他就把接待任务交给了他的工程助理工程助理把任务交给一位工程师这个工程师是新道区政府来工作的过去没有经验是不是有人陷害这个工程师也有可能

那么居民就跟这个工程师开会说我们希望高架桥不要经过我们这片社区有没有可能这个工程师就打开了规划地图当着他们的面他看了一下他说这个好像是可以的因为在你们居民区的南部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公园如果道路沿着公园的边缘经过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占用公园的土地不用拆迁了所以他对他们的答复是当然有可能

那么他看到的这条路线和居民们心中的替代方案其实就是一回事只不过这次的答案不是来自于居民自己的讨论而是来自于一个有经验的代表官方的工程师但是很快这个工程师就消失了后来居民代表再到区政府就找不到这个人了可是毕竟他说了这个话这些居民代表也就特别有信心了然后他们就到其他的部门因为市场上有一些

非营利组织比如说规划师协会建筑师协会这些他们也对外服务的他们去找这些机构去委托他们设计一条新的路线有一个同情居民的工程师帮助他们制定了新方案这是一个工程师不是简单的用铅笔画一条路线而是从工程角度设计出来公园的走向这个工程师以前就是摩西手下的他因为跟摩西意见不一致

被摩西踢出去了所以他过去有丰富的高速公路的设计经验他给出的方案是有专业性的考虑到了联邦和城市的管理条例但是他有一个问题他说我不能署名万一我署名了那摩西就要报复我就再也接不到纽约州的工程甚至在纽约州找不到任何可以上班的地方好 居民同意了那么根据他的方案这条道路向南移动两个街区

沿着公园走就可以避免拆除这些公寓拿到了这份方案之后居民代表就要求和摩西见面讨论这个事情摩西当然就拒绝了更改路线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些居民想我们有 1500 户人投票的时候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力量所以我们是可以跟区里头谈一谈这样他们就到布朗克斯区甚至到纽约市去找各级官员求见

国会议员 区长 总审机关都对他们表示同情而且在媒体采访的时候他们也表达了他们的这种同情那么看到媒体的报道摩西就放话出来说说布朗克斯区显然忘记了不久之前失去 2300 万美元工程款的这个教训说这条公路跨布朗克斯高速公路它的土地费用里面纽约市只出了一半的钱剩下的那一半是来自联邦政府和州政府

如果你们修改我的路线那么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钱就无法到位了公路就瘫痪在那个地方摩西说这条高速公路是城市骨干工程是纽约市的项目不应该受到地方社区的阻挠几百年过去之后这些桥梁还在但是那些房子肯定没有价值去保留那么长的时间然后摩西指责布朗克斯区的区长

说你看他又出来反对拆迁无非是为了贪图那几张选票但我不一样我代表纽约全市人民的公共利益我能够坚持这样的立场正是因为我不需要选票 1953 年 4 月在纽约市最高行政会议评估委员会的会议上摩西的路线以 10 比 6 通过 Brancus 区的区长 James Lyons 这次也投了赞成票投票通过之后路线就

有了法定的这样一个许可了那么要阻止他还有什么办法呢就只能是去法院起诉他们咨询了一下说这个法律费用可能需要 1 万美元这个地区是一个低收入地区老百姓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他们也没有放弃他们就找人做了一个财务方案这个可能花钱就比较少他们发现如果按照摩西的路线需要拆除 54 栋公寓楼

总共 159 处建筑其他的建筑就是那些商业性的建筑或者公共服务设施影响的人数是 5000 户整个征用土地和房屋的费用纽约市需要支付 1000 万美元那么当把这些房屋拆除以后房产税就收不到了现在的房产税能收多少呢纽约市每年可以收 20 万美元所以从财务上来讲如果走公园

那么不需要征利费用也不会失去这些房产税这对纽约是不是很好吗他们把这些资料邮印出来因为当他们把资料送到媒体去的时候媒体不愿意看灯那么只好自己用邮印的方法到处去发放这些宣传材料包括向所有的议会成员向所有的市政府的主要负责人去寄送这些资料除此之外他们还动员了自己的社区力量

在这个居住区附近有七家电影院居民当然是电影院的消费者他们就跟电影院协商我们能不能在你们这个地方做一些宣传电影院同意了比如说市政府要开听证会了那么他得动员大家去电影院在电影放映之前就可以发一个通知然后他们可以在电影院的外面在大堂外面去散发他们的资料包括那些募捐一次募捐其实只要一美元那即使这样

也不是人人都能负担得起的也不能长期负担得起他们还去广播电台做节目因为这个比较便宜可能不收费但是摩西有市政府的支持这个事情拖来拖去居民自己受不了因为每次开会大家都要放下家里的事情这个市政府的听证会是在曼哈顿他们是在布朗克斯还得租一辆大巴车把所有的这些能参加会议的人都送到现场去那么老是这样折腾其实是

这个居民代表和整个的居民区他们其实是处于这个不利的地位所以摩西就跟以前一样采用这种拖延的方法利用市政府所拥有的无穷无尽的资源迫使对方放弃最后他们确实也只好放弃了所以十年之后他们向卡洛去描述当时的场景的时候那当然就是还是非常气愤那么今天的学者当然也感到困惑说摩西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原始路线

即使是桥梁专家高速公路的专家也不能解释这个情况卡洛说主要还是摩西坚持要求绝对的直线所以后来英国排了一出话剧就叫《直线狂人》背景就是这个故事那么卡洛在研究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因为当时也有人是站在摩西的对立面的这个人就是市政府的副市长叫做 Henry Epstein

Henry Epstein 过去是一个法官他的特点是同情弱势群体重视社会公正所以他一直在这个事件中他是同行这些居民委员会的比如有一次在听证会上卡洛克人就很傲慢说我们可以跟你们讲我们为什么需要选择这条路线但是记者不能在现场我们可以私下里跟你们讨论

但是居民觉得有记者在他们就有底气嘛所以他们就不同意两边争执不下打电话给副市长管这件事情的 Henry EpsteinEpstein 就说没有任何理由把记者赶出去但是这样一个大家公认肯定是倾向于居民委员会的一个手握实权的官员却在投票前夕突然转变的立场同意摩西的那个陷入方案了

卡洛就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大的改变当他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 Henry Epstein 已经去世了他就去找到他的遗孀问这件事情但是卡洛说 Epstein 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他完全没有印象这个时候正好摩西开始接受卡洛的采访卡洛就把这个当成是一件重要的采访任务去问摩西说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说服 Epstein 的

一开始摩西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后来卡洛反复纠缠摩西就没办法说我们给他扔了一把斧头是什么意思呢摩西说埃布斯坦是一个已婚人士但是他有一位长期的女友这位女士当时正要竞选法官职务那么在竞选的关键时刻是不能有任何丑闻的哪怕这个丑闻是不能得到证实的好现在卡洛就明白了但是卡洛还想问

那么你们具体到底是怎么做的摩西就说到此为止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卡多就换了一个角度来问摩西说 1500 户居民联名上访你们就不担心吗摩西说我一点都不担心当时那些市政府的官员为什么反应很强烈说因为他们是鼠目寸光的人他们都是占钱过来的占钱那个时候很少有大型的市政工程所以签个

几百户就已经是不得了了现在一听到说要搬迁一千五百户他们就吓坏了少见多怪他们是历史的奴隶但是我不一样因为纽约市的战后道路工程是我自己亲自规划在我的头脑中早就有这样的设想所以我对大规模的拆迁实际上心里是做好了思想准备他说你看相对于我们的工程量来说拆迁量就不算大了

所以你不能只看着一个绝对数字你要看你要站在纽约市的立场上你要站在历史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个问题所以摩西说他自己从来没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从未动摇过信心那么这些被拆迁的居民他们向媒体去投诉这件事情结果怎么样没想到报社是站在摩西这一边的除了纽约邮报同情居民之外

当时最大的三份报纸包括纽约时报在内对于这些居民的要求基本上没有报道也就是说他们相信了摩西的那套说法为纽约市负责为子孙后代负责那么这一小部分居民这 5000 个居民的住房问题其实就不那么重要而摩西的判断是正确的媒体接受了他的这套说法

当然虽然居民的抗议没有能够成功但是这次抗议却帮助反对派积累了力量你可以想象这些居民当他们分散到全市各地的时候他们一想到摩西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头就会不痛快当然摩西在城市建设过程中遇到的麻烦远远不止这个拆迁它主要的麻烦还是资金这方面摩西是有预见性二段还没有结束他就已经设想在战后

无论是联邦政府还是纽约州都会把大量的资金转向国内转向城市建设所以他提前就设计了规模庞大的城市快速道路系统那么他先把城市快速道路系统在民间也就是在专业规划学界拿出来进行讨论但是他没想到和以前的公园计划不一样这次城市快速道路计划讨论他并没有获得普遍的赞同很多人来怀疑和质疑他

他们说增加和扩建道路很可能无法解决纽约市的交通拥堵问题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新的理论要平衡城市交通服务所谓平衡就是在私家车和公共交通服务之间做出平衡但是摩西对公共交通没有兴趣上期我们已经提到了它的本意就是要支持汽车交通

将快速道路看作是和公共交通竞争的城市服务在这个意义上他并不在乎城市公共交通服务质量下降然后他们又提出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摩西就很难解决了停车说你修了那么多路就意味着有更多的车辆可以方便的来到纽约市他们可以来但来了之后他们停在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摩西没有答案

他给了一个方案他说我们可以在室内建设多层停车场这个我们现在经常看到但是那些专家就很轻易的就博导了他的这个理论说你建这种多层停车场只能容纳很小一部分的车辆但是费用却可能会很高不过当时摩西坚持要建设高速公路系统这个不完全是他个人的想法这也是联邦政府的想法也就是说在行政系统里面

大部分人是站在摩西这一边的可是另一方面社会工作者会提出说纽约市有三分之二的居民来自没有汽车的家庭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为这些家庭的成员提供公共交通服务呢但是在现实中这是做不到的因为公共建设资金控制在城市建设协调官也就是摩西手中而摩西手中的这个权利还得到纽约州和

联邦政府相关的建设官员的支持所以他拒绝向公共交通提供资金那些官员赞成他的做法那么在纽约市这个层面实际上就毫无办法了这些人家进一步的批评说你看高速公路的用户是有车族现在有车族开始有了高速公路就觉得可以把家安到郊区去了房子可以更大一些但是他们上班地点并不在郊区他们还是要回到纽约市来上班的

所以你建设的高速公路越多每天通勤的车辆也就越多市中心情况肯定是越来越糟但是这些专家的观点虽然在逻辑上是站得住脚的不过这些观点主要还是在行业内部我们说在行政系统里面基本上都是支持罗希基本上都是支持摩西的那么他们很有权利他们的看法也影响了媒体媒体也和摩西也和行政系统的官僚一样

比如当时两家主要的报纸纽约时报和每日新闻都是连篇累读的赞扬摩西所提出的高速公路计划实施这个计划帮助纽约市迈入现代城市能够解决纽约市的交通拥堵另一批专家试图在保持摩西的计划方案的同时为公共交通创造一些空间

比如说现在你要建高速公路了你要征地那么你能不能在高速公路的隔离带预留轨道交通可以先不建设我们把这块地留下来这个机会正好是现在可以用的因为在高速公路隔离带建设轨道工程这个事不需要经过联邦批准它的资金可以主要由州政府支出有些是没有太多的负担而作为城市建设协调官

引导州政府的资金到哪里去这是摩西可以控制的甚至这个计划在高速公路隔离带预留轨道空间的这个计划也不是纽约市首创在这之前芝加哥已经这样做了并且取得了成功相反如果高速公路建成了现在在高速公路征地的时候稍微多征一点地成本有限一旦高速公路建成之后再想沿着高速公路架设

公共轨道交通这个成本就会非常高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们希望摩西利用扩建高速公路这个机会为公共交通为轨道交通做出预留但是摩西拒绝了 1950 年布鲁克林炮台山隧道建成这就是当初被摩西吞并的隧道公共管理局的工程隧道通行费是 35 美分一次这是当时全美国最高的费率

在之前摩西他们做的计划是年通行量 840 万辆结果开通了一个月后他们就把这个预测上调到 1300 万辆那有人就问他说为什么你们这个预测这么不准摩西的工程师就出来说说因为这个隧道是一个非常壮观的景观所以全美国的人都来参观预计过了这段时间就会下降但这肯定是瞎说因为半年之后

他们又上调了流量预测这次达到了每年 1500 万辆这就差不多快翻倍了那么这个隧道的流量增加了别的隧道呢别的桥梁呢继续增长当然这个现象的结果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摩西虽然做出了错误的预测但是收入增长对很多人是有益的对于纽约市的官员这是一个政绩工程对于购买三区大桥

公共管理局债券的那些银行家来说他的资产会增值但是车主和那些没有公共交通的居民他们的苦恼却与日俱增到了 1952 年终于有些媒体开始转向了重视公共交通的观点得到了更多的报道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城市规划专家 Louis Manford 他的预测是到了 1975 年的时候

无论再修建多少道路也无法缓解纽约交通的通行问题这位专家还提出了在城市中心区设立车辆进行区域的概念后来这些预测都证明是正确的说明它是很有预见性可是摩西很忙他和曼弗特之间是没有办法产生共鸣的曼弗特关注的是那些没有车辆的居民

而摩西关注的是怎么样才能够筹集到建造高速公路所需要的巨额资金虽然他很擅长经营现在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发行的债券总额已经达到了 5 亿美元但是这个数量相对于他的梦想来说还远远不够紧接着他的机会就来了 1956 年美国国会通过周济公路法在全国范围内大建特建高速公路

10 年内投资 500 亿美元建设 4000 英里其中联邦政府承担 90%的费用摩西市高速公路的建设专家纽约市的高速公路在全国领先所以这项法案在制定的时候摩西市主要的幕后人员之一既然他知道有这么一个法案快要通过了所以他就抓紧时间提前计划好纽约市的道路方案能够争取国家的这些资金

而且他还利用自己的立法特长影响了这个法案的内容因为这个法案规定联邦政府出 90%的钱大家都会用他的钱可是既然联邦政府出了钱他们就附加了一个要求说这些高速路修成之后不能收费这也很合理你地方政府就出了 10%的钱那不值得收费但是摩西给了一个修改的建议他说这些高速公路可以通向收费桥梁

这条建议在国会得到了批准大家觉得没问题修路不就是为了方便吗那么你已经有了这些桥梁已经有了公约大道我们当然尽可能的让这些路都连在一起但是他们是那些官僚他们是站在联邦政府角度看问题反过来如果我们站在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的立场来看这就等于联邦政府出钱建造通向收费桥梁的高速公路

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银行家当然也这样看问题高速公路把更多的车流送到了我的收费站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问题因为这个法案叫做州纪高速公路法案其实就是害怕每个州独立亡国自己修自己的路重要的是让每个州之间的路连起来纽约市本来是纽约州下属的一个城市但是纽约州没有多少路可以用相反纽约市

紧挨着新泽西州所以在这里就可以直接建造一条或者好几条洲际公路洲际高速公路法通过之后摩西立刻向华盛顿汇报了他的设想说你看我已经做好计划了新建的高速公路怎么样和我们现有的公路进行连接怎么样连接我们的桥梁隧道然后再通过新泽西州和其他州的高速公路联合起来联系起来也就是说当其他城市的规划者

还在学习周济高速公路法的时候摩西已经拿出了建设方案在这个方案中他选择了一个合作对象港口公共管理局上期英明我们提到过他们两家曾经是竞争对手为了竞争拉瓜迪亚机场的管理权那个时候港口公共管理局其实经营状况不太好但是二战之后经济形势发生改变了港口公共管理局的收费大幅度增加

现在它的规模已经超过了三区大桥以它现在的现金流水平它可以发行 7 亿美元债券那么有没有可能利用港口公共管理局的资金来满足摩西所设想的这个庞大的高速公路体系呢有一个有利的条件因为港口公共管理局它是纽约州和新泽西州合建的由它出面来申请洲际高速公路项目合情合理

所以摩西就觉得有必要将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和港口公务管理局的公路建设项目合在一起那么人家港口公务管理局有自己的项目吧他不一定要听摩西打招呼但是他和摩西相比有两个弱点第一个弱点就是他不像摩西这样有预见性这个时候摩西已经拿出了纽约市的整体公路改造计划港口公务管理局他当然也有很多项目

但是他没有这样一个系统性的项目所以从项目的理念来看摩西显然是领先和优越于他他第二个困难是在执行上他虽然有很多项目但这些项目很多是在纽约市但是任何人只要你想在纽约市建设桥梁和道路那么你就不可能绕过摩西的权利他们并不需要摩西给钱但是他们的道路和桥梁都需要摩西批准

而且他们为了增加收费的车辆这些新建的道路需要和摩西已经建好的道路和桥梁来联系起来或者有一些路像断头路一样需要摩西在纽约市建一座桥梁来跟他们这些道路联系起来这样才能够增加收费而在纽约摩西对所有的这种道路连接项目都有否决权最后一个原因是港口公共管理局

也和三区大桥项目管理局一样新泽西州的老百姓也提出了要求说要增加公共交通的投资那么钱就只有那么多用于公共交通就不能用于高速公路了在这方面港口管理局和三区大桥管理局他们的利益是一致所以 1955 年 1 月这个时候国会的那个周期高速公路法还没有通过他们两家先发布了一份

联合公共工程建设的研究报告在这个报告中港口公共管理局表示纽约市有一座桥梁是由摩西来建造的他们愿意为这座桥梁提供资金摩西就表示说他可以把港口管理局的道路桥梁纳入纽约市的公路系统当然这些工程建成之后都是要收费的两家联合扩充了摩西的实力现在他可以影响到的资金量不是 5 亿美元了而是 12 亿美元

纽约成为当时全美国高速公路建设最领先的城市只不过最大的受益人好像不是车主和居民哪些人是最大的受益人呢摩西的方案提出来之后他撰写了一系列的论文得了很多奖给他奖金的是谁是那些底特律的汽车厂商还有美国的大型石油公司好现在有了联邦政府周季高速公路法撑腰

有了汽车厂商和石油公司的财务上的支持现在摩西它的权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纽约市政府想要控制摩西就越来越困难甚至是不可能了摩西决定同时修建 6 条高速公路为期 10 年建成其他地区很落后各个州的高速公路管理局都派人到纽约来学习摩西的经验特别是它的拆迁经验为什么没有酿成

规模很大的居民抗议活动没有给市政府带来特别大的麻烦而在此期间纽约市的公共交通却受到严重的抑制在 1956 年也就是大建特建高速公路之后的 10 年里纽约市的地铁和铁路的里程都没有增加实际上从 1934 年摩西接手纽约市道路交通建设之后就没有增加一英里的铁路卡洛就指责摩西

说 1934 年摩西继承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公共交通系统而 1968 年当摩西离职的时候纽约市的公共交通系统已经是世界上最差的一家了除了道路桥梁之外摩西在纽约市的另一项重要的建设工程是棚户区改造这是 1949 年开始的美国联邦政府在联邦政府层面叫做城市更新计划

也就是主要是由他来出钱改造这些 19 世纪设计的这些城市 1957 年全美其他城市花费的全美其他城市花费的棚户区改造资金一共是 1.33 亿美元纽约市一家就花了 2.67 亿美元而且摩西的动作特别快当纽约市的城市更新住房已经建成的时候

说别的城市还在抄摩西制定的开发合同当然摩西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因为联邦政府的资金是不稳定的他既然开了口子我们就尽量的用它当然摩西也没有想到正是在纽约市的澎湖区改造项目上他的声望受到了严重的挑战最终危害了他的权力 1954 年参议院银行和货币委员会对纽约市的一个澎湖区改造项目进行调查

这个项目叫做曼哈顿城 Mahatantown 摩西以纽约市的名义将 338 栋公寓楼的改造项目交给这家公司市政府购买这些公寓的价格是 1500 万美元出售给开发商的价格是 300 万美元其中只有 100 万美元要求现金那么为什么用这么低的价格出售给开发商呢摩西他们考虑的是提供一个激励

减轻开发商的财务负担这样你就可以把钱用来尽快的拆除这 338 栋公寓然后改建新住房参议院的调查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可是还有 280 栋的公寓没有拆除而新住房则完全没有开始新建那莫名之故出现这种情况这个合理性商业逻辑在哪里实际上是摩西他们的设想有点天真

因为他们发现参议院调查发现在两年时间里这家公司不是忙于去拆除这些公寓房建造新房而是继续向住户收取租金那么从开发商角度和从市政府的角度同样一个项目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经济上的影响因为原来如果按照市政府的价格 1500 万美元那么你收取租金的投资回报率是很低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开发商当然有动力去拆除这些房子现在相当于投资资金缩小到十分之一,可是租金没有变那就是意味着租房的投资回报率差不多增加了十倍这个收益率比你建新房要高得多所以对于开发商来说,保留这些房子继续收租比他建造新房是一个更加合理的选择从经济上来说这是没有问题的

相当于摩西他们设计的激励设计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那么这当然好像是一个商业上的错误可是涉及到人事问题就不一样了因为调查发现这家公司的老板实际上是一个著名的纽约市的民主党的政客而且是民主党内一个以腐败而著称的政客虽然没有抓住他但大家都知道这个人不好相当于在这个交易中发生了丑闻

而这个丑闻就牵连到摩西因为摩西是负责棚户区改造的合同是他签的而且这家公司还出现在摩西主持的其他棚户区改造项目中其他棚户区改造项目参议院为此举行的听证会听证会上的信息都是对外公开的可以报道可是奇怪的是在长达五个小时的听证会上摩西的名字只出现了一次是因为涉及到合同的签署

必须提到他的名字其他的时候都不说那么提到摩西的作用的时候会说什么呢他们会说纽约市或者说城市用它来代表摩西的名字然后在纽约时报的报道中摩西的名字一次也没有出现其他的报社情况是类似的这个事情就很奇怪一般来说如果某一个城市的官员卷入了腐败丑闻肯定会有大批量的报道而且会直接要求这个官员辞职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要求摩西为此负责也没有记者去调查棚屋区改造项目的其他十个项目当然最后这间公司的老板他虽然陷入了丑闻但是他没有负法律责任逃掉了那么这些事实就很好的体现出 1954 年摩西在纽约市的地位谁也不敢说他谁也不敢批评他当然这个地位不是突然之间形成这是有个历史的过程

早期他作为创业者向政府和公众提供了公园和道路建设的愿景媒体作为改革派也非常支持他特别是纽约时报而他在工程建设中所表现出来的独立于政治的立场所谓独立于政治的立场就是他经常和那些政客经常和市政府阻挠工程的这些官员对抗并且取得胜利这个姿态特别受公众受媒体欢迎后来到了战后

在纽约市的城市建设和高速公路建设中摩西再次表现出领先一步的能力本身纽约市是很富有的但是它从联邦所获得的补助比其他美国城市加在一起可能都要多所以在大家心目中这是一个能办事的人能为纽约市办事的人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也和摩西的操纵有关因为摩西几乎担任了所有的跟道路和公园相关的公共职位

所以他就控制了这些业务部门他的做法是严密的封锁信息让记者接触不到本来应该公开的政府信息那么既然记者接触不到也就无从报道公众当然也就不知情但是参议院的这个彭沪区调查发生之后大家就意识到了说看来摩西也不能够做到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出于你而不然

当然那个时候摩西对媒体的高层有影响力所以在媒体高层的压力之下调查记者没有去采访和调查但是他们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过去大家真的是相信他现在事实俱在他没办法撇清他和那个腐败政客之间的关联所以记者们当然对摩西从此就有了不同的看法而在新闻界一旦怀疑开始了双方的信任也就不存在了这也就意味着摩利

摩西的一个重大的权力支柱媒体支持开始动摇好在 1954 年摩西控制住了局面两年时间过去太平无事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小事 1956 年的 4 月摩西计划将中央公园西部的一小片绿地改造为停车场当地有一间非常有名的餐馆叫做绿院酒廊 Tayvon on the Green 绿院酒廊现在还在

还是一个很有名的餐厅这个餐厅是在 1934 年的时候建成那个时候摩西不是刚在纽约市做公园改造吗他就建了这么一个餐厅作为一个公共服务的地点作为一个公共服务设施这是摩西在开展公园建设时候的一个特色就是公园不能是只是野生的只有步道必须要提供一些服务设施然后公园管理局自己不做他就把这个地方

出租给别人这个餐馆的生意很好因为地点非常理想在中央公园的西南侧但是现在它又不满足了这个老板觉得公园停车不方便所以希望修建一个停车场这个停车场的面积计划不到一英亩中央公园的总面积是 843 英亩所以看上去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工程但是当地的居民并不是这样看问题的

平时这个地方挺热闹因为附近的这些居民往往会带着小孩到这来玩耍有的时候一天会来两次是个挺热闹的地方然后有些人就反对这个计划他们就联合签署了一封情愿信一共有 23 位带小孩的母亲他们签署说要停止这个项目这个情愿信发出去之后并没有引起摩西的注意太少了 23 个人这微不足道啊

但是这个居民区它是中上阶层有广泛的人脉里面正好有一个人是国际先去论坛报的记者他就写了一篇报道登在报纸上市政府看到了这篇报道这是星期五的早间版那主管这个事务的副市长就有点紧张上午 11 点他说要召开会议我们要把写起愿信的这些母亲们和摩西叫到一起来商量一下

副市长给摩西打电话摩西不接副市长就给摩西留言摩西后来让秘书给副市长做了回应所谓回应就是宣读摩西写的一份备忘录备忘录里面说说今天是星期五我将在下周二回复母亲们的请愿信而在此之前市政府不宜召开会议非常傲慢

其实对于摩西来说这只是一个例行的工作因为他主管整个纽约市的公园经常有这种事情而且总是这样你要动公园的土地一定会遇到反对摩西已经在这个方面非常有经验了怎么办拖延同时快速的动手施工这样当那些反对的人他们还在走程序的时候我这边已经把工程完成了那你还能怎么样所以这次他也打算用相同的对策

星期二他发布了回信同时派出推土机到现场作业当时正好有一位家庭女性在现场她一看这推土机好像在推倒一棵树然后她马上就给其他的这些家庭女性打电话大家就开始往这个推土机所在的地点去会合去阻止她而且呢他们做了分工合作说有的人先不要去在家里负责给媒体打电话

给市政府的官员打电话还有一个人提醒说一定要带上银人车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呢这个主意是他们那有一个国际知名的摄影师叫做阿诺德·纽曼他的太太她说我们一定要带上银人车这样推土机大树和银人车三者都在一起就可以获得最好的拍摄效果这个照片只要登出去了不用解释别人就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因为他们有很强的人脉所以就动员了媒体包括报社包括电视台都来了其中有纽约市影响力最大的两家报纸纽约时报和每日新闻这就是人脉的作用过去呢英里的居民区他们也曾经给媒体打电话但是没有人理睬他们最爱报道这件事情的是广播电台广播电台是滚动播出的所以白天

广播电台就已经开始报道这个新闻了当天晚上电视台播出母亲带着婴儿车和推土机对抗的画面星期三一早主要的都市报纸都刊登了新闻也配有图片周三这一天应该说摩西还是有点吃惊的他就没有采取行动但是到了周四他换了一个策略他跟那些承包商说你们今天早点去七点钟之前就开始作业那个时候没人

但他没想到这些居民排了一个值班表现场真的就有人在那盯着所以连着两天周四周五都没能施工在这之前所有的施工现场的这些作业都是由承包商来做摩西说这些外人不可靠他们不敢用富于想象力的方式来执行我们的任务所以我们得靠自己这次他派出的是公务委员会的自己的员工到现场来施工

领导这个工作的是绰号为胡子的主管公园事务的助理他亲自领队然后他们在午夜的时候进场在凌晨 1 点 30 分开始作业这天是 1956 年的 4 月 24 号现场作业胡子领队要求不许开灯摸黑干干什么呢先打桩建起一道围挡一米二高然后在这个围挡上刷上油漆以示郑重落上款说这是我们

纽约市公园委员会的设施不能动的然后他们用卡车把推土机拉到现场为什么用卡车拉呢这样的声音就比较小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事先他们也没有告诉警察但是他们有和警察合作的预案因为果然就有居民向警察投诉了说为什么公园里面有那种杂音呢特别是打桩的那种声音投诉的话警察就得到现场去警察人很少到现场之后吓了一跳

黑暗黑暗之中有那么多的人影在工作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胡子高管就出面跟警察交涉说我给你们长官打电话然后跟他说现在我们在作业这个地方可能会有麻烦希望你们能够支援我们事先摩西已经跟警察局打好招呼了但是胡子这个时候特别的提醒这个警察局的高管说

不能光派男警察一定要把女警察也同时派过来他们已经想到了万一这些家庭女性在现场不服从管理那么就得把她们脱离现场而脱离现场的时候如果是男警察出面那就很难看万一被记者拍到就很糟糕了果然天一亮当地居民就发现了然后他们也找了一帮人到现场来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首先有 31 名警察加一个探长

两个警长不可能跟他们对抗再加上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工人居民就只好撤走了摩西觉得很高兴你看我们的工作效率真的是很高而且他觉得肯定优势在自己这一边因为这个公园法是他亲自撰写的公园委员会对自己辖区内的工程建设有绝对权利不受其他政府部门干预但是这个地方还是稍微有点敏感因为这里的居民是城市里的

中上层的阶层在跨布朗克斯大桥的伊英里拆迁案中 1500 户居民里面一个律师都没有而在绿苑九廊附近这个居住区律师就不少了他们的太太把情况跟他们讲了之后他们当然也很生气很愿意为自己的社区出力更重要的是这个区域的居民比较富裕他们不怕打官司而且和跨布朗克斯大桥的拆迁相比这个事件又有一个特殊的

又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这个事情本身很简单在跨布朗克斯大桥的这个案例中因为涉及到工程问题所以其实一般非专业的人员是不方便说话的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那些居民提出的改善方案很容易被推翻现在不一样你不就是修一个停车场吗这个停车场是谁受益呢就是这家绿院酒廊受益这是公共利益吗这肯定不是公共利益

而且在这个事件中责任人也很清楚摩西只有他能够做出关于公园管理的这种规定当然最最最重要的因素还是地点占用纽约市中央公园的土地哪怕是一点点性质也是很严重的所以纽约时报的评论标题就说只不过半英亩可是可是这是中央公园它对于纽约人是有特殊意义的在纽约

如果破坏中央公园那么就是破坏纽约市的公共利益而这样做的人是谁呢是摩西摩西过去是什么形象他是公园的建设者和公园的保卫者当然在这个时候为了在纽约市内建设高速公路其实他早就已经占用了很多公园的土地但是好歹那些工程项目他是全是公共利益所以媒体就假装看不见

大家也不好意思为难摩西但现在不一样这个停车场肯定不是全市人民的公共利益公园的管理者本人亲手破坏城市标志性公园这就等于给媒体送新闻话题所以果然媒体从这些居民手上得到源源不断的爆料他们大量的刊登现场图片对摩西冷嘲热讽

市长瓦格纳一天之内就收到了将近 4000 封的抗议邮件过去 30 年来第一次有媒体在头版刊登了批评摩西的评论在这之前报社至少收到过 100 个投诉摩西拆迁的民意反馈很多拆迁像跨布朗克斯大桥涉及几千人但是媒体从来没有刊登过

结果却是一个不到一英里的小小的拆迁项目引发了公众的愤怒而且图片也好电视报道也好都发挥了非常好的作用因为有推土机代表什么代表权力代表暴力大树和婴儿车都是能够唤起读者强烈情绪的东西摩西万万没有想到半英亩土地导致他从公元的保卫者变成了反对民意的

独裁者 30 年精心维护的形象一下子就毁掉了所以卡洛说 1956 年 4 月 24 日这是摩西的黑色星期四当然摩西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按照他的设想的方案即使民意不支持他媒体不支持他他的权利也不会受到影响那么现在就是检验他的这个假设的时候因为失去民意并不代表失去权利这方面他的假设

他的假设检验是得出了正面的结果因为市政府接着就表态说支持摩西建停车场但是也有一些反对摩西的市政府的官员他们偷偷的向媒体提供了一些内部的资料引导媒体去挖一些新的材料他说你们不要只是为了半英亩的地跟他来反复的争执你们去查一查这个绿院酒廊的资料那绿院酒廊像

纽约市公园委员会租用这块地方它其实是有合同的你们去查查那个合同然后媒体一查说绿院酒廊承租这个房产租金是年收入的 5%那么在当时的纽约市这个租金水平是非常非常低的凡是有异常的事情往往就会引发别人的怀疑这只是第一个怀疑第二个怀疑呢

那些官员就秘密的向媒体爆料说你再看看这个租金他交了多少他们一查说虽然这个租金本身已经很低了可是就算这么低的租金市政府还是没有收到多少因为合约里有一项规定允许绿院酒廊将装修费用抵扣租金好在过去 4 年时间里酒廊的收入是 178 万美元按照规定应该交 9 万美元的租金

但实际上交了多少一共只交了 9000 美元其他的都用它的装修费做了抵扣装修是为了你酒店自己的利益那为什么可以拿市政府的钱可以拿纳税人的钱这样来用呢不过这个合同本身是合法的因为享受类似待遇的其实还有其他几家授权经营的企业他们分布在纽约市的不同的公园里面摩西也没有从中获得自己的利益

他特别喜欢绿院酒廊经常在这里吃饭举办聚会但是当他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付账单的那么摩西为什么要这样做卡洛认为这是摩西追求权力的一种表现他就用这种方法来绕过市政府的限制因为他根本不信任纽约市的官员租金到了政府官员手上也无非是浪费

不会用来支持绿院酒廊提高它的经营品质而如果没有优惠条件绿院酒廊就没有基地来改进装修它为什么那么强调要改进装修呢因为这个酒店是中央公园的里面的设施代表中央公园的形象所以绿院酒廊不断的更新装修其实对中央公园是有利的

也就意味着对于扩大摩西的权力和影响力是有用的虽然他自己没有从中拿钱但是他经常利用绿苑酒廊这个地方举办活动举行聚会招待市政府的官员招待合作者那么这里面就有很多超出市政府消费范围的这些事项如果是一家普通的酒廊人家不一定给摩西提供这个方便但是因为他和绿苑酒廊之间的这种特殊的关系

所以形成了一种看不见的利益输送媒体抓到绿岩酒廊这个事情之后就穷追猛打这个事是属于城市社会版的媒体特别喜欢这里话题因为餐厅的老板他没有什么政治势力可以任人欺负而报纸的读者通常眼红别人发财也很喜欢看到有钱人被媒体重锤再说这个事情涉及到纽约市的税金

所以人人都是有份的虽然最后媒体并没有提出违法的指控但是所有的报道给人的强烈的印象是这里面有贿赂至少是有丑闻的这对摩西的形象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纽约时报有一篇评论说的很好说现在我们开始对质疑摩西感到安全了两年之前质疑摩西还是不可想象而这些居民其实是很有办法的虽然市政府已经发表声明

他们尊重公园委员会主席他的管理权限但是这些居民还是可以向法院起诉的然后卡洛说你看法院这个时候对待摩西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说明法官对民意是非常敏感你看 1934 年当时摩西要推倒中央公园里的一个摩西要推倒中央公园里的一个老建筑 Casino 上诉法院的法官虽然觉得摩西的做法

不是太好但是他们一致支持摩西的权力主张他有权这么做甚至有权推倒纽约市政厅因为纽约市政厅也在他的公员管辖范围内但是这一次审理的法官态度就不一样了他不断地要求召开听证会而不是立刻去宣布支持摩西这明显就是偏向起诉的居民了出庭的时候不是摩西的人是市政府的律师因为这是市政府的决定嘛

然后有一次在辩论的时候这位市政府的律师说说你看绿院酒廊它也是一个公共服务设施嘛它是向全体公众开放那有一位法官就阴阳怪气地说他你说的是向负担得起的公众开放他说我不是抱怨自己的工资但是绿院酒廊里牛排的价格是 5.85 美元这个超出了我的消费能力这些律师在调查中

发现除了绿院酒廊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企业也享受类似的待遇那么这个事情如果公布出来对于摩西对于纽约市政府都是一个丑闻所以他们就私下里跟摩西达成了一个协议要求摩西妥协为了避免丑闻摩西只好做出妥协但他也提了个要求他说我们尽量往后拖一拖而现在是 4 月份我们拖到

7 月份再来说这件事情暑假了大家可能也不太关心了对方同意了 7 月 17 日摩西宣布放弃停车场项目但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他还是要把这块地拆掉的拆了之后干什么呢他说建一个运动场这样你们的小孩也可以用那么居民就放弃诉讼我们看公元法律是摩西自己写的里面竟是保护他的内容

但是民意仍然很重要同样的法律一个字都没改法官的态度却有了显著的不同所以你看摩西在失去法律摩西在失去媒体保护的之后似乎也在失去法律对他的权力的保护这都是对他不利的黑色星期四是 4 月 24 日宣布达成和解是 7 月 17 日摩西觉得这段时间已经够了媒体可能不关注了但是他这个想法

肯定是错的媒体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样一个能够羞辱纽约市最有权利的名人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然后在摩西的声明发布之后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对此发表了评论而他们的用词也差不多而他们的用词也几乎是一样摩西投降了母亲们胜利了从此之后在纽约市民眼中摩西仍然是能够将事情办成的人但是他们开始怀疑

这些事情未必都是市民想要的诉讼案撤销之后一周纽约市有两家报纸发布了对澎湖区改造项目的系列调查和之前不一样这次调查报告中出现了摩西本人的名字摩西做出了强烈的反应给报社写信进行批驳报社把摩西的回信放在头版来刊登给他一个很高的待遇

但是细心的读者也注意到这些系列报道还在继续发布这跟过去不一样过去如果摩西发怒之后这些报告就会停止那么读者也会注意到报社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他们变得更强硬了那么既然他更强硬了这些人就开始相信报社的立场所以爆料记者的电话就开始不断的有人打进来有的是市民也有一些是市政府的官员他们长期对摩西不满意

那么既然这个报社看起来好像有胆量和摩西对抗他们也愿意提供他们掌握的内部信息包括包括澎湖区改造项目所涉及的这些开发商和开发商背后的那些政客的名字这次媒体又提出了调查曼哈顿城澎湖区改造工程结果他们去了现场一看发现距离国会调查距离上次参议院调查两年之后没有任何进展

没有建造任何一间新的住房实际上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能力进行房屋建设这个事情经过媒体报道之后市政府就坐不住了市长瓦格纳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我们要终止跟这个开发商的合同把这个项目交给别人当然在媒体调查的过程中市政府的官员还是尽量的维护摩西并且和摩西站在一起他们还有很多其他的工程 1957 年

摩西开始林肯艺术中心的建设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旧城改造项目需要搬迁 7000 户低收入家庭 800 间商户这个时候媒体就不客气了他们就开始调查结果发现了很多可疑的交易比如有的开发商报价 9.58 美元每平方英尺但是摩西发包的那一家它的报价只有 7 美元一平方英尺当然不是说不可以

可是毕竟是需要解释的还有一些物业的价格就更加不合理了他从罗伯特肯尼迪就是肯尼迪总统的弟弟那儿购买了一片土地价格是每平方英尺 62.88 美元而当时临近土地的购买价格是 9.58 美元那么为什么肯尼迪家的这块地就这么值钱呢这些事情到了华盛顿

联邦政府负责彭沃和乌克兰区改造的官员就要求纽约市要重新评估你们所计划的林肯中心的土地费用摩西拒绝这个联邦官员就要求纽约市政府说你们要撤掉摩西他不听我的命令而且他还交出了很多的资料说摩西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比全国其他任何城市都要多摩西也没有退路摩西没有退让他把他过去的招数又用出来了

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辞去我的职务这个时候瓦格纳就出来说话他说城市建设涉及众多利益一定会有纷争也一定会有错误但是不管怎么说摩西的工作记录表明他是我们纽约市能够做成事情的人我们离不开他所以我不接受摩西的辞职申请这个时候因为涉及到纽约市和华盛顿之间的矛盾了纽约的报界就再次站到摩西这一边

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说华盛顿方面你们不要忘了 1935 年罗斯福企图撤回摩西当年他没有成功今年今天你们也不会成功那么这一番讨论之后华盛顿那边的人不得不做出妥协他们也要面子所以他们就说请摩西重新提交一次土地评估报告好摩西又把原来的评估报告交上去这次就批准了类似的这种事情

在 50 年代中后期越来越多现在我们在油管上可以看到 1959 年有一段 NBC 电视台采访摩西的电视主持人当时就问说有很多人对你的项目进行批评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摩西的回答是说说这些大型的公共工程其实我们是很难做出一个客观的理解和判断所以开始的时候

像我们这些做事的人几乎总是少数派你看有的人特别是那些民选的官员他们很害怕作为少数派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人的批评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有些批评可能是有道理的只不过根据我们的经验大部分的批评是不正确而且有一些批评甚至是没有根据的或者恶意的说如果你真的特别害怕批评的话那么你就做不成任何事好在我们毕竟

幸存下来了我们为公众进行城市建设公众没有把我们开除他也提到了林肯艺术中心的这个案例说一开始很多人反对但建成之后现在是一片赞扬之声他说如果我是民选官员的话当初肯定没有胆量继续往下做不过这种风光只是表面华盛顿的官员可能害怕摩西但是纽约市的记者他们对摩西已经没有多少敬意了

有一批年轻的记者他们开始定期聚会讨论如何调查澎湖区改造项目中的腐败这批年轻记者在报社里面地位不高所以摩西一个都不认识因为他的重点是报社的高层当然反过来他们也这些记者也不认识摩西因为过去摩西曾经狠狠地敲打过不听话的新闻记者这一招是他从他的老师

Bell Moscovich 那样学来的如果某一个记者批评他了他就要求报社的高层把这个记者调到远的地方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后来他就不需要这样做了因为那些老记者都闭嘴了害怕了可是这些年轻记者他们没有记忆没有记忆也就没有机会因为他们确实也是出于同情澎湖区居民的遭遇经过努力到了 1959 年

媒体终于找到一些确切的证据证明澎湖区改造中存在着比较严重的腐败现象实际上从 1953 年开始就有非营利组织发布这方面的报告他们跟记者不一样他们是社会工作者所以一旦有澎湖区改造他们就会到当地去找那些澎湖区的居民去做调查但是他们的报告发布之后媒体不转发也就没有响应也就没有反响

现在就不一样了从 1959 年开始只要有这类报告发布立刻就会得到媒体的报道尽管这些报道并没有指向摩西本人但是经过这一番报道大家提起彭胡去改造项目就没有多少信心了就会联想到腐败的政客有的时候一些大的危机往往来自于一些看上去不是那么强烈的

甚至不是那么相关的个人和事件结果却突然改变一个人物的命运这个事情就发生在摩西的身上纽约市有一个著名的演员剧场的经纪人叫做约瑟派普他是个年轻人本身他出身于穷苦家庭 12 岁的时候他有机会到公共图书馆看书看到了莎士比亚戏剧集由此喜欢上戏剧演出他本人能够大量的背诵

莎士比亚的剧目后来他参军在二战的时候后来他在二战的时候参军复员之后大部分人用复员费去上大学他就没有他创办了一家叫做演员实验室的表演机构那么他的正式工作是在 CBS 电视台做舞台监督业余时间他就经营这个演员实验室组织免费的莎士比亚戏剧演出 Pep 的演出坚持一条不收费

他说当初就是因为免费的图书馆让我看到了莎士比亚而纽约市很多人甚至绝大多数人一生没有看过一次现场的莎士比亚话剧只有免费这些人才会来看那么因为免费条件就很差了他就找到了一个教堂这个教堂的地下室借给他做排练然后主日学校借给他作为演出的地点

而且不收费教堂说你只要付那个裁断费就行了演员实验室和其他的一些免费演艺机构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有些免费演艺机构这些演员是没有收入的 PAP 不一样他就想尽办法招募那些年轻的有才能的演员同时这些演员在他这里演出是拿钱的虽然他们不向观众收费那这样一个模式既能够保证

观众能够看到免费的演出同时又能够保证演出的质量所以戏剧评论界开始注意这名年轻人那 Joseph Papp 这样一个人怎么样和摩西建立起联系呢是因为纽约有一个东河公园这里面有一处露天剧场是 1941 年摩西修建的摩西为什么修建这样一个露天剧场跟他的导师前任纽约州州长史密斯有关史密斯跟摩西说说年轻的时候我曾经想当演员

但是我没钱所以我非但当不了演员我连演出都没看过摩西修建这座露天剧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导师但是这个剧场建好之后一直没怎么用过 20 年的时间差不多没有人在这里演戏派普的剧团就在这个地区所以他就想既然有这么一个剧场为什么没有人用它呢我们可以用啊 1954 年派普给摩西写信申请使用这个露天剧场

当时管理公园事务的是摩西的助理胡子就是那个晚上连夜在中央公园施工的那个主管他说演戏这个事会把很多的身份不明的人带到公园里面来增加我们的管理负担所以他倾向于拒绝但是摩西看到这个报告之后他有不同的想法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个剧场是为了纪念我的老师史密斯

有人用总比没人用好所以他说同意派普的申请派普是一个公务管理的一个专家他不光获得了摩西的批准他转过头去就把摩西的批准作为自己的一项资本因为他的钱是要来自于那些基金会的赞助的现在他就到处跟人说说你看摩西同意我了纽约公务纽约公务管理委员会主席摩西他支持我的工作

所以卡洛说实际上摩西对派普的工作相当于做出了背书而且是来自纽约最有权势的一个人的背书那派普也很会组织这个演出第一次演出效果就非常好说明穷人是可以欣赏莎士比亚的而且戏剧界也有的人支持他他们说你看他的预算条件是很紧张的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演出质量是相当不错的在东河公园演出成功之后

派普就向摩西提出了进一步的申请说我们想做一个巡回演出我们把舞台装在车上可以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那么哪些地点合适呢纽约州纽约市有那么多的公园我们可以到这些公园里去一家一家的去巡回演出就像当年莎士比亚剧团一样在英国巡回演出摩西收到申请之后再次表示同意不光同意而且摩西还让公园委员会出车帮助他

解决一些费用问题到了 1957 年派普说我们已经做了三年了做的都很好那么过去我们没有在大的公园里面做现在我们申请在中央公园里面去演出你看行不行因为他以前的记录还可以所以摩西就说没问题去吧中央公园的演出就和在东河公园性质完全不一样评论界也比较认真的看待这些演出了

有一位著名的评论家也是摩西的熟人叫做 Walter Kerr 他说第一场演出是罗密欧与朱利亚他说从好几个方面来看这是我看过最好的罗密欧与朱利亚当然这都是正面的东西其实也有一些负面的因为 Pipe 这个人胆子很大也富于创造性所以他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遵守公务员的规定而在摩西的管理下公务员的规定又特别多

所以他不断的打破不断的违反摩西的规定比如说在东河公园胡子就跟他说说你们在这上面演出可以但是这是水泥地水泥地上不允许你们去破坏 PAP 的灯光设备必须要在水泥地上打洞那怎么办呢他就不告诉他们直接就把水泥地给破坏了然后他也想在演出现场捐款虽然不收费但是他可以找人在那里募捐那么摩西就说这个肯定不允许

派人还是派人在那个地方来募捐结果接着他就看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之后他说好好好我们到公园外面去我们到马路上去这样可以吗警察跟他说说马路外面也是归摩西先生管的他说那马路对面呢对面也一样啊但哪个地方不归摩西管后来警察就给他说说这个中央公园的外面西北角那个地方有一块地方可以他就派人在那个地方去

打出牌子来进行募捐那么他做的这些事情当然就有人汇报给摩西了所有这些不那么规矩的事情摩西都容忍了有一个下属跟卡洛说说他当时在现场他在向摩西汇报这些破坏公园设施的行为的时候他以为摩西会生气结果发现完全没有因为派普有两点做得比较好第一演出秩序良好

公园里面晚上通常是没有人的给人感觉是不太安全他的戏剧都是晚上演出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的问题所以摩西对此是非常满意的另外夏天不是戏剧演出的旺季所以那些评论界的人士或者那些报纸的评论板没什么考登的这个时候派夫的演出就变成了他们的一个话题这些话题在背后

在最后都会提到纽约的中央公园真不错给他们提供这种条件这等于是替摩西脸上贴金嘛而且我们前面提到派普是一个公关大师他马上就把自己的演出自封为中央公园莎士比亚戏剧节因为它是免费的所以纽约的那些自由派当然就对他另眼相看媒体报道非常多到了第三年纽约市民要看派普的演出需要在开票之前提前三个小时排队

票是不用买的但是现场是要发票的那么你去晚了就领不到票观众的群体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因为中央公园附近是富人区所以他的观众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光是穷人了在摩西的生活圈子中也有很多人来看演出其中就有一个是港口公共管理局的主席这个人是摩西的评级他很喜欢看看完之后他还跟摩西介绍过

他自己特别喜欢的一个演员叫做 George Scott 那这位主席虽然是一个图谋工程师吧但是他的艺术欣赏眼光是正确的 George Scott 后来就主演了美国电影《八卦》很佩服说你看这样一个免费演出演员就算拿到工资也是很低的而他能够请到这么好的演员每一场演出在中央公园可以吸引到 2100 人对纽约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

而且因为他的演出场地离绿苑酒廊不远所以同时也带动了绿苑酒廊的声音这个事情也是摩西愿意看到的因为他觉得增加了中央公园的体面 1958 年的时候他们这个演出季结束了绿苑酒廊就为了表示感谢替 Pap 举办了一个聚会那么当然也邀请公园方面的人胡子就来参加两边谈起来的时候 Pap 就向胡子诉苦说我们这个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明天我们的钱总是不稳定胡子当时已经从摩西那儿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他告诉 Pep 说你们不用担心钱你们把你们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果然 1959 年的 3 月摩西写信给 Pep 说他自己正在和港口公共管理局主席商量为中央公园的这个莎士比亚戏剧节筹款说估计我们能筹到 5 万美元 Pep 收到这封信之后当然很高兴

正好夏天的时候需要用钱嘛当然这封信可以想象他也可以用来去向其他基金会来申请之后摩西就外出度假了就在他度假期间发生了一个意外的事件使得双方的关系这种性质发生了转变派普和公务员方面的负责人胡子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这个当然也可以理解公务员采用的是半军事化管理上下级等级森严

但是艺术家是另一种风格所以两边肯定会有一些摩擦那么这个时候有人就给胡子提供了一个内部信息说 PAP 曾经在一年前受到众议院非美调查委员会的调查这个机构是麦卡锡主义时代的一个产物它的任务就是官方调查共产主义活动那么这个调查是公开的可是调查的记录并不是公开的

Pep 在作证的时候否认自己是共产党人可是别人就继续问他说你过去是共产党人吗 Pep 就拒绝回答援引宪法第五修正案说我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人就接着问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哪些人是或者曾经是共产党 Pep 也拒绝了胡子是一个特别敌视共产党的人但是他知道摩西也持有同样的态度因为摩西在 20 年代开始就

利用举报共产党来打击他的竞争对手所以他一看这个信息原来 Pipe 是一个共产党那么他找到了 Pipe 的这个相当于他的弱点或者丑闻也为他自己找到了拒绝和 Pipe 合作的借口那么他没有请示摩西就采取了措施他通知 Pipe 说你们举办戏剧节可以但是给我们公务员增加了很大的负担我们要收费

如果不收费那么你的演出就要收费冲敌我们的管理费摩西的管理原则中摩西本人的管理原则中有一项叫做双向忠诚这个也是很多领导人采取的方法就是下属必须无限忠诚于他同时他也无限忠诚于下属比如他可以公开羞辱下属但是外人是不可以的任何时候他都会在外人面前保护下属

而且就跟有些领导人一样他非常善于给他自己的下属争取利益比如公园委员会需要雇佣一些有才能的建筑师或者工程师但是市政府规定的工资又很低而人家如果去私营机构工作工资会比你这里高很多那么怎么办摩西就想办法帮他们增加收入比如说这个工程师他的工资低那么我就给他的太太发一些工资

他的太太是家庭女性啊不能出来工作怎么办那也有办法我们给他的工作是在家里接电话这就等于私下里对他进行补贴对他身边的这些高管他也给他们一些特殊的优待这也是一个行业特权吧他管理公园有那么多的公园他在公园里面秘密的给这些高管建立起度假屋周末也好假期也好可以到这里来休息

那么这些度假屋所有的水电维护清洁这些费用都不用他们出钱都是公园出钱实际上就是纽约市民出钱了然后他也知道这个事情是有危险的但是人家是专业人士是吧他掌握公园里的地图他就把这些度假屋修在那些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他们有专用的出入口和道路

你作为一个游客你很难会发现这些房子当然你也不会想到这些房子是他们公园的高管自己用的东西这些都是乡下管理争取下属的忠诚那必须付出的代价这次胡子没有经过摩西的批准就做出了决定摩西度假回来之后得知了这个做法尽管事先没有批准但是他仍然决定维持他仍然决定维护胡子派普很着急

他要联系摩西摩西不接电话派普就写信去问说你原来收的那 5 万美元还有没有了能不能用这笔钱来支付公园的管理费用摩西一开始不回复后来派普不停的问摩西就给他回了一封信说这个钱没有了派普就要求面谈摩西给他回信说不用面谈了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个情况说我们整个费用大概需要 10 万到 15 万美元

Pep 一看这个钱肯定是他负担不起了然后他又去找胡子说你不是说收费吗收费一美元吗我们觉得可以考虑这个方案然后胡子马上说现在我觉得一美元不够了至少要两美元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有人告诉 Pep 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决定其实和费用无关他们就是不愿意有共产党人在公园里面组织活动那么如果是早几年的话共产党人这个指控是非常灵的

但是摩西和胡子可能他们岁数都有点大了这个时候摩西已经 70 岁了他们对社会变化不敏感当时美国社会对麦卡锡主义已经没有多少热情了有一个实际的例子就在派普身上他经过非美委员会作证之后这个事 CBS 电视台知道了知道了之后马上就把他开除了可是被 CBS 电视台开除之后派普没有放弃他在导演演员工会的支持下

跟 CBS 在法庭上见面了结果法庭支持了他要求 CBS 恢复他的工作这在过去是很难想象的所以尽管共产党人这个身份仍然是一个禁忌词但是社会舆论其实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另一个失算摩西和胡子他们的另一个失算是他们不知道 Pipe 也是一个公关大师擅长操纵舆论

那么就像当年摩西接入罗斯福一样 Pep 也把这个事捅给了报警而且直指摩西摩西在给 Pep 的信里面列出了一些反对戏剧节的理由比如说对公园进行了一些破坏或者有一些安全的隐患那么他逐一做了一些那么 Pep 对此逐一做了反驳而且他拿着摩西的这个证据给媒体来看

一般来说媒体对于莎士比亚西集结这样的免费的活动天然都有好感所以大家都很同情他那么他们就开始放话来讽刺摩西有的人说摩西太短视了有的人说摩西的理由是不合理的摩西没有办法就把警察局长请出来说你看中央公园那么大一个地方晚上这么多人会有风险但是这只是政府单方面的看法后来发现警察局长讲话还是不够

摩西就采用了一个有点卑鄙的做法他声称他收到了一封控告信信里面说派普是共产党然后这封信是没有署名的摩西想了一个很高明的方法他把署名的那个位置裁掉然后再复制给报社的主编纽约市的领导人这些人收到之后一看这个署名被裁掉了可能只是摩西想保护这个举报人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纽约市的官员在这个问题上是支持摩西的他们还像过去一样就这些老人都害怕共产党但是媒体对于摩西的这次爆料就不感兴趣收到这个信件之后只有两家不重要的报刊刊登了这个信息主要的媒体都保持了沉默那么这就给了 PAP 一个很大的鼓励他就继续攻击摩西

然后他援引了一些评论还说很多人说这个秩序良好你看秩序良好哪有什么治安问题而且免费的演出是受到市民的欢迎提升了城市的文明和城市的形象然后他也直言不讳地说摩西只是怀疑他是赤色分子是针对他个人的政治形象而没有考虑到纽约市民的真正利益这个时候据我的媒体把

派普和摩西的这种争论成为第二次中央公园战斗上一次是在中央公园摩西反对婴儿车和母亲这一次是摩西反对莎士比亚总之摩西是一个坏人在这个时候派普又有了一个新的创意他说我们不能只是把矛头指向摩西我们可以进一步的把矛头指向摩西背后的人物纽约市的市长瓦格纳

他公开喊话他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摩西的立场是什么了报社告诉我们公众的立场是什么那么现在我们要知道市长的立场是什么我们请求市长批准这项呼吁得到了媒体的支持很多人去报道这个事情比如纽约时报就质问说究竟谁是市长好在这个舆论的压力之下市长瓦格纳也比较被动他就说那么我和摩西谈一谈

结果他没想到摩西根本不接他的电话当然平时可能摩西这样做就已经做惯了比较霸道但是在媒体感兴趣的问题上这样做就有点危险了瓦格纳市长就很倒霉很没面子媒体知道了市长打电话找摩西找不到那么媒体就开始调侃他每天发消息说昨天市长没有找到摩西说昨天市长没有找到摩西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还有的媒体给市长出主意

说怎么样能够尽快的找到摩西就连一项支持摩西的纽约时报也在头版刊登了说瓦格纳市长说瓦格纳市长昨天没有找到摩西把它作为一条新闻这个时候摩西突然生病了所以总算是拖了一点时间他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出院之后一周之后出院之后又过了一周瓦格纳市长终于向记者宣布说我已经跟摩西联系上了

我们马上在一起吃饭讨论问题可是虽然见面了但是摩西仍然拒绝让步这瓦格纳就为难了市政府的官员拒绝接受市长的命令那怎么办呢正常做法当然是解雇了但是解雇摩西就不合适换一个公务委员会主席瓦格纳说我不能这么做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

摩西年纪很大他是 70 岁了他跟瓦格纳中间差了一倍他是瓦格纳的父亲的同辈人瓦格纳的父亲也是一位政治家好像是纽约州的参议员那么对这样一个长辈瓦格纳总是要保存一分体面另一方面瓦格纳说你看摩西他能做的很多事情是我们做不到的他对纽约市的价值非常大跟摩西的贡献相比那我作为市长我也只能牺牲

莎士比亚戏剧界最后瓦克纳的宣布是他支持摩西作为公园委员会主席的立场但是瓦克纳也很狡猾他这么一番表演实际上也表明了他和摩西之间是有立场上的不同的媒体就抓住了这一点他们说你看摩西这个他们说你看他们说你看摩西这个老头子他又在欺负我们市长了

当然他们没有意识到或者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背后实际上是摩西的权力在迫使市长让步因为他掌握着巨量的建设资金如果他不干了那么市长就很难去接起这个烂摊更危险的是如果他跟市长的竞争对手发生联系的话那么对于瓦格纳来说情况就很危险这是瓦格纳这一边但是派普这个人也有很多人给他出主意

说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瓦格纳市长一个人身上你可以去法院起诉啊派普就起诉了初级法院支持摩西的主张跟过去一样这是公元事务摩西怎么说就应该怎么定但是到了上诉法院又不一样了上诉法院说摩西的政策摩西虽然有权利对公元的管理做出决定但是摩西的政策应当保持清晰和一致所以法院最终没有判决派普获胜

但是同时法院也提出了一项要求说摩西对戏剧节的收费应当设置合理的条件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你这个条件计算的依据是什么有了法院的这个裁决相当于驳回了 PAP 的要求摩西也许认为自己有了面子这个时候他面临一个选择他可以继续上诉拖时间马上就到了夏天了这个戏剧节就搞不成了但是在政治上他也知道这样做就等于是自杀

所以摩西只好向曾经的对手罗斯福学习做出所谓的必要的战术性撤退做出所谓必要的战术性撤退他宣布我尊重法院的裁决然后经过计算我们公园的费用是两万美元而且他也把两万美元的计算依据说出来了说过去两年我们事后清理那些垃圾我们恢复这个原状我们就花了这么多钱

而且摩西的态度特别好他说这两万美元我们觉得应当是由纽约市政府来支付不应该由 PAP 先生来付这个钱而且我本人代表纽约市公园委员会向纽约市最高行政机构评估委员会申请这笔拨款然后评估委员会认真地审查了这笔拨款他们还同意了当然同时市长瓦格纳也收到了两名慈善家的捐赠

解决了两万美元费用就不用市政府出钱了 1959 年莎士比亚戏剧节得以如期举行唯一的遗憾是因为耽误了时间本来打算在戏剧节期间上演三出剧目最后只演出了一出但是因为有那么一个过程所以这个戏剧节得到媒体的普遍的报道和赞扬他们说这是 PIP 的胜利是平民对恶霸的胜利这个事情

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帕夫和他的莎士比亚戏剧节 1965 年瓦格纳市长离职的时候帕夫每年从纽约市得到的财政补助已经增长到 42 万美元这中间还有 190 万美元的私人捐赠一直到今天中央公园莎士比亚戏剧节还是每年夏天举办是纽约市文化生活中的一个特别重要的节日

《权力的千克》这本书一共 50 章,关于莎士比亚戏剧节的内容出自第 44 章,已经临近全书的尾声了我们看这章的内容是比较特别的,在这之前的各个章节里卡洛是用了很大的篇幅来介绍摩西的市政规划和市政决策对普通人的灾难性影响

比如说摩西介入了棚户区改造项目这里面有涉及到腐败行为这些内幕是怎么样的记者是如何挖掘他的跨布朗克斯大桥那些居民他们的遭遇这些内容当然是非常精彩非常深入但是有点沉重到了这一章到了全书快要结束的时候作者比较突然轻松起来调整了一下气氛这张的题目

叫做胡子和银游诗人胡子就是那个管理公园的高管银游诗人 The Bard 就是莎士比亚那个剧团学会演出这里面指的就是 Pep 这种说法也很也给人一种新奇的印象卡洛甚至暂时放下了之前一直保持那种严厉批判的态度对摩西做了一些辩护因为他在采访的时候很多人还记得这件事情不到十年

那么这些人往往沿袭当年媒体报道的私务说你看摩西这个人不好他是反对免费戏剧的坏蛋但是卡洛不同意这种看法他采访了摩西的一个最亲密的助手叫做 Sid Shapiro 这个人向卡洛提供了一些他当时作为旁观者的观察他说在胡子事件之前摩西对 Pipe 一向是比较宽容和支持的

因为 Pep 是一个敢于打破规则非常大胆的这么一个人摩西就喜欢这种人特别是那些能够办成事情的人另外摩西自己没有男孩他一直想要一个男孩他对 Pep 这个年轻人的欣赏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当然这样说卡洛也是有依据的因为在戏剧节恢复之后这时候两个人已经是在报纸上对骂然后又在法庭上见面应该说是关系很紧张了但是 Pep 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去找胡子

说我们演出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们希望公园能够给我们提供设备胡子想这个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但是他也知道他给摩西惹了很大的麻烦所以他就去跟摩西请示他以为摩西肯定会不同意没想到摩西说给他他要什么我们都给他这次演出继结束之后 Pep 收到摩西的一封信说我们公园委员会决定在中央公园专门给你建造一座露天剧场

这个洛杉矶剧场花费挺多的所以前前后后摩西花了很多时间筹款最后是有一个出版商叫做 George Delacorte 他出了 15 万美元这样补充了市政府的资金缺口整个花费是 40 万美元这个就是现在的中央公园的 Delacorte 剧场每年夏天举办莎士比亚戏剧节的地方

那么从我们刚才所讲的摩西对待派普的态度他的做法上我们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前后不一致的地方像摩西这样一个平时好像是杀伐果断的人为什么在莎士比亚戏剧节这个问题上反反复复呢这个就是这一章的一个特点他试图卡洛试图向读者展示摩西情感性的一面因为大部分的内容

是关于摩西工作的而且由于采访的特点这个时候摩西还健在他不配合卡洛就查不到摩西情感性这些资料所以他只能反映摩西在工作中的特点在工作中他是非常严厉的然后对待家里的人他其实也有同样的态度比如他和他自己的哥哥他和他哥哥只差一岁一般情况下男孩在这种情况下长大应该关系是比较密切的

但实际上摩西跟他的哥哥的关系非常差老死不相往来卡洛采访到他的哥哥这里面专门有一章讲这个东西那我们在介绍的过程中把它忽略掉卡洛和他妹妹的关系也很冷淡摩西和他妹妹的关系也很冷淡那摩西是犹太人犹太人和我们中国人差不多都是大家族然后他和他的家族成员很少往来因为他是家族里面最有权势的一个了所以这种关系肯定是由他主导的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我们看到的只是他在工作中表现是强硬、顽固、冷酷无情一旦做出决定,绝不退步、绝不让步但是卡罗利用这一章为读者写出了一个和我们通常印象有所不同的摩西呈现了这个人性格的复杂性你看摩西他其实是一个文艺青年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文艺青年因为在耶鲁大学的时候

他是一个诗歌创作者是校刊的主要作者即使在 50 年代摩西工作那么繁忙他还在业余的时间写话剧评论他给爱尔兰的剧作家叫 Sean O'Casey 写过一篇剧评这篇剧评后来被 Pack 看到正是因为他看了这篇剧评所以他一直对摩西有一个很好的印象他觉得这样一个官僚他至少热爱戏剧而且他的评论是真正的有水平的

那么摩西不会不知道你在一个英语国家里在纽约市你和莎士比亚为敌这肯定是不明智的一种做法而且你反对免费演出这个在政治上也是失分的所以看起来整个莎士比亚戏剧节事件主要是源于他的一个下属胡子这个人的猛壮的决定但是这样一个事实但是这样一个事件能够呈现出摩西在个人偏好

和公众态度之间的这种矛盾甚至可以说是展示了这个强人他内心深处的一个温柔的一面当然最终摩西选择了尊重权力的规则而放弃了本性这也可以看作是权力的一种腐蚀吧最后因为这件事情摩西不得不承担个人形象的一个巨大的牺牲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随着摩西掌握越来越多的权力

他也变得越来越脱离公众周围都是一些符合他的人那么他也更习惯于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公众包括市政府的意志之上这样下去的话其实莎士比亚戏剧节事件只是早晚那么如果是企业家摩西可以这样做但是他不是他是政府官员作为政府官员你走到民意和媒体的对立面而不自知或者企图对抗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一章是摩西在权力丧失之前所经历的最后的一幕喜剧下一次视频下一次音频我们将介绍摩西是如何失去他的权力的欢迎大家到时候收听好今天的企业护士会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