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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继续讨论罗伯特摩西的《权力之路》今年是《权力的千课》出版 50 周年纪念有些年轻人在谈到这本书的时候会联想起小的时候父母给他们讲的故事特别是纽约的小孩他们往往听过有关摩西的故事其中最主要的出自本书的有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是说
长岛公园大道上的桥梁总是特别低矮为什么这样设计呢是为了让这条通道只允许小汽车经过不让大巴走这条路这样那些没有汽车的穷人特别是黑人就没有办法去长岛穷死海滩他们只能去纽约市内的康尼岛摩西的助手告诉卡洛这是他们精心设计的结果
而且他们一共造了 204 座桥梁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改变他们的这个设计第二个故事是关于阻止黑人使用游泳池的摩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黑人在游泳的时候不喜欢低温所以他在靠近黑人区的游泳池里面虽然有加热设备但是他故意不加热这样黑人如果来过一次觉得水温低下一次就不愿意再来了
当然这些故事后来是有争议的那由此可以看出调查性新闻报道的一个特色这些记者只要能够接触到当事人只要能够接触到答案材料他们就能够提出前人所没有想到的问题上一期我们谈到摩西和派普为了纽约中央公园莎士比亚戏剧节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那么参加这个讨论的主要是报社娱乐版的编辑
调查记者这个时候还在继续跟踪摩西所做的项目那么摩西在起草公共授权机构法案的时候特别有一条保护他的这种法案规定因为公共授权机构比如三区大桥管理局是企业属性因此他的交易记录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是后来他的权力扩张到澎湖区改造项目
而棚户区改造项目因为全部使用的公共资金所以这个项目的资料是必须向大众向媒体公开的那么很多记者就抓住了这一点跟摩西理论 1959 年 5 月摩西没有办法同意将棚户区改造项目的内部资料向记者公开他的那些下属在接待记者的时候表现得非常恶劣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权力在握
而且这些资料都做过处理媒体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是摩西恐怕忘记了他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纽约市市政研究局他们用公开的资料结合市场分析揭露出政府官员的腐败果然记者们很快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发现彭沪区改造项目涉及一些开发商其中有一个开发商的名字记者觉得很熟悉
然后他们再去查以往的法律文件发现他和著名的黑社会领袖有联系这个黑社会领袖在社会版上的知名度就相当于摩西在市政版上的知名度这下记者就有兴趣了因为大家很乐意听到这种阴谋勾结的这样的内幕材料说纽约市在市政方面最有权势的摩西似乎和黑社会的领导人有联系
但是实际上这个指控没有什么依据而且也不现实因为摩西需要的是在议会里为他投票需要的是有人在纽约市的市政会议上为他投票而黑社会做不了这个事情虽然这条路没有走通但是在揭露这个事实的过程中媒体形成了一个报道的浪潮大家都觉得很开心因为可以让摩西这样的过去不可一世的人物感到难堪
而且另一些更加有经验的记者觉得这是一个新闻题材的富矿他们也开始做类似的工作结果很快这些更有经验的记者发现了新的问题比如说澎湖区改造项目他们需要收购土地有一种土地的价格是 100 万美元那么记者发现临近土地当时的价格应该是 50 万美元也就是说
澎湖区改造委员会为这块地多付了 50 万美元那么这种情况通常背后是有原因的他们就去查这个合同的业主就这块土地的地主是谁名字叫做 Helen Nugent 那么有经验的记者一看就知道这很可能是代理人而且这样的代理人往往是在律师事务所找一个他们里面的女秘书由她出面来充当这个地主虽然当时没有
像今天这么方便的互联网查询但记者很快还是找到了这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这个女秘书然后就问这个律师事务所土地价格是怎么回事律师事务所当然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能再来看这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以及他的主要客户这样就可以追踪到那些腐败官员的名字里面了而且这种事情不是一件而是一系列那么每个媒体挑一件来报道
这个对于摩西和他的团队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压力因为摩西一直说自己是独立于政治他从来不买那些政客的账所以才能够办成事但是从澎湖区改造委员会他们的交易项目来看以及他的主要助手他们的作为来看摩西和这些腐败政客是有联系的另外他的两名助手也涉及利益输送其中一名是银行家那这里面
包括工程项目的审批工程项目审批之后公共资金存在什么银行里面去有什么样的贷款的条件等等这里面有很多的利益输送的问题他还有一名助手是三区大桥管理局总经理他的工资是 4 万美元这个已经很高了跟纽约市的市长一样高但是他还拿很多别的钱比如说在摩西的推荐下他从长岛拿骚县桥梁公共管理局获得
三万五千美元的咨询费从摩西直接管辖的纽约州电力公共管理局和琼斯海滩管理局获得二十四万三千美元的收入当然记者并不去详细的去解释这些收入的合法性如何但是光是看到这些数字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有一天纽约时报刊登了一封读者来信信里面说
摩西和这些腐败政客之间没有什么区别那这样的一个读者来信刊登在纽约时报上过去是不可想象的 1959 年 6 月纽约时报也发布了关于纽约市澎湖区改造项目的长篇调查报道尽管这篇报道没有发现新的事实但是纽约时报的加入提高了整个新闻调查的可信度而且现在
其他人比如过去一些害怕摩西的政府官员他们现在也敢于说怪话敢于表态批评摩西正如摩西的老师所说的史密斯说民意就像芦苇一样靠不住那么有了这些内幕信息之后媒体呼吁市长瓦格纳撤换摩西可以在撤换之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但是瓦格纳始终拒绝撤换摩西理论上讲他是可以的因为
彭沪区改造委员会这是市政府的直属机构它不像那个三区大桥三区大桥的任命期间它是不能随便撤销它的而彭沪区改造项目这个市长是随时可以撤销这个职务一方面是因为当时很多市政工程他还需要摩西来帮他做另一方面也是他知道腐败政客卷入摩西的整个项目的程度比记者知道的要多得多
卡洛说这些记者只看到彭沃区改造项目的文件根据他后来看到的三区大桥的文件来看那些帮助瓦格纳市长竞选取得胜利的各个区的他是民主党就是各个区的民主党的领导人他们都出现在三区大桥利益输送的名单上从三区大桥那里拿钱所以真的这个事情要爆发出来的话恐怕不只是摩西
连瓦格纳本人也要被迫辞职但是媒体不断的呼吁这个对摩西来讲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压力所以他就想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个体面的理由或者体面的借口往后退一退 1959 年夏天纽约市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因为当时他们正式决定 1964 年在纽约市举办世博会这个时候当然离世博会开幕还有五年但是
要举办世博会中间有大量的基础设施的工作那么纽约在 1939 年曾经举办过一次世博会那次世博会给大家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纽约是亏了不少钱购买世博会债券的银行家也亏了不少钱所以这次我们要吸取教训我们要找一个真正能把事情办成的人我们要找一个善于经营的人那摩西正好符合这两个条件世博会
有大量的建设项目这是他的专长然后在他过去所主持的公共工程里面他总是能够做到项目的资金平衡而且他主管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他的利润非常好那摩西也觉得这是一个挺好的机会他可以由此撤出关于澎湖区的争议而且这种任职还可以顺便解决他的财务问题
摩西在公共事务中一直有一个非常廉洁的形象那么他有一个解释说因为他们家里不太缺钱所以他从事公共服务并不是为了钱那么这个形象一旦成立以后他就不好随便动摇了实际上他们家里头在大萧条期间损失非常大所以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了那么年轻的时候可能用钱比较少年龄大了以后
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当时摩西的夫人生病住院需要有人看护光这一项一年可能就要开支两万多美元然后他的女儿离婚后住在家里头外孙女外孙上大学都需要费用他的工资并不高他当时有两处领工资的地方第一个是纽约市公务员委员会主席一年两万五千美元另一处是纽约州的电力公共管理局一万美元
但是等到扣税以后他到手的钱也只有 2 万多美元这个公司水平实际上在当时美国官员中间还可以我们以前做过一个案例 DARPA 国防部高等计划研究局国防部高等研究计划局 1957 年成立他的局长原来是通用电器公司的副总裁在通用电器他的工资是一年 16 万美元
然后到华盛顿去国防部任职当 Darpart 的局长工资只有 18000 美元所以由此来看如果继续在政府部门任职其实拿不到多少钱但是世博会就不一样世博会是一家企业他们叫世博会公司他的公司总裁工资是 75000 美元外加 25000 美元的报销这个工资可以连续拿 7 年
7 年之后每年还可以再拿到 25000 美元一直到 1974 年当时澎湖区改造项目已经告一段落争议非常多市政府方面觉得摩西做事太急切导致了老百姓的抗议摩西就觉得他自己替市政府背了很多黑锅所以当时他本身就已经有点心灰意冷另外像澎湖区改造属于比较相对平庸的项目
除了林肯艺术中心以外大部分的建设项目很少是那种纪念性的相反世博会是一个新项目这个项目至少要做五年光是通向世博会绘制法拉盛公园的道路就要投资 1.2 亿美元对于摩西这样一个热衷于基础建设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挺好的机会而且当时他已经 70 岁了他也希望在退休之前
给纽约市留下另一个纪念碑式的项目另外世博会参观的人很多媒体报道多有世界级的影响这些都是看起来比较适合作为一个老人退休前最后的一个工程项目但是接受世博会的职务也是有条件因为世博会是一个私人公司那么按照纽约市政府的规定如果摩西到世博会去当总裁
他就必须辞去纽约市的全部公职他当时担任的三个重要的职务是纽约市公园委员会主席就是拿工资的那个职务第二是纽约市棚户区改造项目委员会主席第三个是纽约市城市建设协调官第一个职务公园委员会主席问题不大因为摩西同时也是纽约州公园委员会主席
本身就管着纽约市而纽约州的职务它是可以继续保留的第二个职务澎湖区这个他本来就打算放弃了第三个职务比较特别纽约市城市建设协调官这个职务本来就是为他专门创建的权力很大涉及到纽约市和联邦政府和纽约州政府之间的这种资源的谈判他很重视
那么怎么办他跟市政府说他的建议是取消纽约市城市建设协调管这个职务那么他的权限放到哪里去呢这个权限就交给三区大桥管理局主席也就是他本人因为当时的工程主要是由三区大桥管理局来承建大部分的蓝图包括跟联邦政府的谈判也是由三区大桥管理局来做所以这部分权力
转移到三区大桥也就是转移到他自己手上这是合适的而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是公共授权机构属于企业他可以继续担任他的主席这样的话表面上看他把纽约市的权力全部交出去了但是实际上他对纽约市的影响当然有所减弱但是整体上来讲并没有很大的损失这个想法是他本人向瓦格纳提出来的
所以不是瓦格纳开除他而是瓦格纳接受了摩西主动提出的辞职这个过程是比较顺利的也是一次比较成功的权力运作那么接下来他的主要经历就转向了纽约世博会世博会的会址是在皇后区法拉盛草地公园前一讲我们提到
联合国成立的时候摩西曾经建议把联合国总部设在这里但是当时联合国不同意因为他们要设在曼哈顿摩西不这样看问题摩西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因为随着纽约市的扩张它的人口中心慢慢的变成了法拉盛这个地方而且法拉盛公园面积特别大 1346 英亩
是中央公园的一倍半如果这个地方能够建设好的话那真的是能够给纽约市留下一个千秋万代的纪念品既然是法拉盛草地公园那么很多年以前它就已经是也就是 1934 年以后它就是归摩西管理但这个地方面积大也有它的问题很长时间就是一个荒地是一个垃圾场
在 Faceitad 的小说《了不起的 Gatsby》里面也提到过这个地方这个是完全没有希望很难清理出来当时他已经用 1939 年纽约世博会的机会做了一部分清理工作建成了道路但那只是非常小的边边角落的修改现在他有了权限他要把这个公园好好的建设一下了不过摩西在权力交接方面很精明可是当他在接手
世博会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有它考虑不周到的地方因为虽然里面也涉及到建设项目但是世博会比高速公路比那些收费的桥梁还是要复杂一些其中重要的一点是高速公路桥梁你只要设一个收费站就行了每天自然会有车流经过但是世博会不一样世博会你要做一些营销工作你要让大家愿意来来了之后还替你说好话利用口碑让更多的人来
那这项工作其实摩西不是特别擅长不光摩西不擅长摩西周围的这些人也不擅长当他到世博会任职的时候他把过去一些他把过去一些在三区大桥任职的老同事也带过去了因为这里待遇比较好大家退休之前都可以拿点钱这些人都是公路桥梁的建设专家他们也没有做过经营性的企业这样就导致整个
世博会的管理团队有一些严重的知识和能力上的缺陷这些缺陷结合摩西本人的一些性格上的缺陷给 1964 年纽约世博会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比如说世博会既然是世博会就需要跟其他国家的政府打交道请他们到你这来办国家管而且最好是多花一点钱
但是跟其他国家政府打交道就不像在纽约了在纽约基本上摩西自己说了算那么欧洲那么多国家他们不一定都接受摩西的这个做法当时要办世博会有一个重要的合作机构叫做国际展览局国际展览局成立于 1928 年总部设在巴黎它的任务就是协调世界范围内的这种大型展览保证展览的
质量控制展览的数量绝大多数欧洲国家都是这个国际展览局的成员摩西和国际展览局关系很快就变得非常糟糕因为国际展览局对于纽约世博会有很多规定比如说你怎么样卖票你开放的时间你的利润这些他们都要监督那摩西当然觉得没有理由我们自己就可以搞好最后双方谈判破裂
导致这一届世博会没有得到国际展览局的承认不承认也就算了但是大家的关系恶化到什么程度国际展览局告诉他的那些成员国不要去参加纽约世博会英国法国意大利都没有参加四分之三的英联邦国家没有参加这个当然对于世博员的收入就是一个很大的损失然后这是外国那么在自己国家里是不是大家都支持他呢
纽约世博会肯定有美国管美国管是要由国会来批钱的一开始摩西对这个美国管有很高的期望因为当时的总统是肯尼迪肯尼迪背后也想把美国管搞得好一些可是摩西在华盛顿和国会议员谈话的时候态度特别傲慢把大家都得罪光了最后国会批下来的钱比原计划的少了很多这是他和政府机构的关系他和媒体的关系
之前就已经不太好了之前就已经不太好现在更糟糕了因为世博会虽然是私人企业但是在初期它的资料都是公开的因为他希望能够得到媒体的报道希望能够获得公众的支持那么刚开始的时候好像一切顺利摩西是一个名人大家都愿意支持他所以门票销售门票的预售非常顺利摩西一看这个情况很好
他在跟那些开发商服务机构签署合约的时候就比较大方比如有一些服务型的机构清理垃圾管理场馆这些往往是工会控制那么他需要工会的帮助他投票所以他就给工会控制的企业很高的这种待遇这不就等于像澎湖区一样有利益输送那么记者在调查的时候就会注意到说你看那些参与澎湖区改造的
腐败行为的管理层他们现在又跑到世博会这里面来任职了而摩西给那些关系户的合同就像当年中央公园绿院酒廊的合同一样慷慨而且没有经过投标在世博会管理团队 200 个人中间没有一个黑人或波多黎各人那么这些都变成了媒体批评他的理由
摩西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非常的强势他根本不接受媒体的批评到了后期因为世博会里面的这些场馆一个一个的落成有很多典礼摩西每次在开业的时候都利用这个机会痛斥媒体他们也不懂他们就瞎批评那么媒体调查也不都是正确的所以摩西和媒体这段时间的打嘴仗有胜有负可是总的来说对于世博会这个项目来说
媒体的批评恐怕是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它的表现就是美国公众不像在开始的时候那么样的热情高涨那么样的急于去参加这个世博会的展览根据预算世博会总费用持平需要每天有 22 万人入场参观摩西一开始比较乐观他说每天会有 25 万人到我们这里来可是到了真正开业那一天第一天只有 5 万人
世博会方面的解释说天气不好那个时候是四月份四月初可是后来一直就是不温不火从来没有一天达到 25 万人那么大家期望值是至少到了暑假可能情况会好很多因为父母要带着小孩来但是暑假开始了摩西所预言的 25 万人的游客还是没有按照原计划到 7 月份 7 月底世博会的参观人数应该有 250 万人
实际上有多少只有 150 万人摩西的这个团队从管理团队到财务团队都是从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来的三区大桥的经验是只要桥梁开放了道路开放了车流量总是比预计的要多所以他们就养成那个习惯了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受挫由于前期特别乐观所以项目的费用大大的超出了收入摩西一开始
想保密拖一拖但是后来因为钱不够了他要向纽约市政府申请追加一些资金这个事情被媒体暴露出来那就没有办法掩盖了而且很多债券是卖给银行的这些银行当然很关心世博会到底能不能回本或者像原来所或者像原来所说的那样赚钱到了 1964 年 10 月亏损已经达到 1400 万美元
而按照原来的计划到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盈利 1270 万美元那么摩西也好他的管理团队也好大家都知道世博会肯定是要亏损了他们向私人公司一共借了 2300 万美元债券这个钱能不能还上能还多少大家都没心大家心里头都没有好的预期那么有的银行就提出来了说摩西应该离职
不然的话我们就不再继续向这个项目贷款了这条消息成为报社的头条新闻然后记者就要求世博会公开更多的信息摩西拒绝了记者到法院去起诉法院支持记者的要求结果更多的内幕细节被披露出来了媒体就说你看摩西他做的并不比之前的官员做的更好考虑到他以前的那种正面的形象现在的这种他方
就显得更加的强烈在公开的材料中媒体把摩西的工资作为一项攻击他的要点说你看亏损那么多钱但是摩西拿的钱一点也不少一年可以拿十万美元而且为了保证摩西能够拿到这笔钱他们还设立了一个第三方账户也就是世博会盈利也好亏损也好摩西的这笔钱都是可以得到保证的
那么报社的读者并不知道什么叫第三方账户不过这种专业术语一听就觉得是非常可疑很像是腐败分子做的事情那么摩西以往的形象一直是廉洁奋功宁肯自己在收入上吃亏现在他的形象变了是宁肯让纽约市吃亏而自己的收入却要优先保证这样他用于对抗媒体的最后的一个正面的品行也倒塌了
然后因为媒体不断的批评这个事情连市长瓦格纳也担心起来了他说要不要让摩西避一避这样万一是不会分为两季 1964 年这一季的情况是当时所说的那么 1965 年还有一季说万一下一季更糟糕怎么办摩西说不退让我不会辞职的我会坚持到最后到了第二季情况确实是越来越差按照计划
世博会的总入园人数要达到 3750 万人才能够实现盈亏平衡但是到了世博会要结束之前一个月入园的总人数只有 1700 万连计划中的一半都不到不过好在最后一个月美国公众突然意识到如果再不去的话这个世博会真的要结束了所以光是最后三周的入园人数就达到了 700 万人
世博会的亏损从 2400 万美元减少到 1000 万美元这最后的一个月可以说是拯救了摩西不然的话就完全不知道怎么交代了那么到结束的时候世博会账上还剩下 1115 万美元这笔钱怎么用其实在世博会的账上里面大概是有一个灵活性的就是可以拿来还银行也可以用来留给纽约市用于公园改造
建设摩西计划中的法拉盛公园然后两边达不成一致意见就到法院去法院主要还是支持了摩西从这里面拿出 300 万美元还给银行一共给银行还了 1000 万美元而银行的总的债券是 2300 万美元也就是这个债券的回收只有 30%多
然后大家算算看这个结果和 1939 年那次公认的不太成功的世博会几乎是一样的所以摩西没有创造奇迹他的经营绩效也并不比之前大家觉得差的那个人好多少最后摩西总算是争取到了 850 万剩余资金用于公园建设因为世博会结束之后因为世博会结束之后那些场馆
有的很少的场馆会保留大部分场馆都要推倒然后场地要恢复这里面要花很多钱所以从 1959 年一直折腾到 1965 年世博会没有能够带来摩西所期望的职业反转甚至没有实现他所期望的给纽约市留下一个更好的公园反而使得他的声望坠落到和平庸的官员差不多的水平也就是民意的芦苇再次折断了
这是在纽约市同时在纽约州这个层面上又一个危机开始形成了威胁到摩西的权力 1959 年纳尔逊 Rockefeller 当选纽约州的州长他也是一个热衷于做基建的官员在他的任期内纽约州的预算膨胀了三倍债务膨胀了四倍开始的时候 Rockefeller 的主要的建设项目是学校这个跟摩西没什么关系
后来他的关注点也转向了城市的道路交通只不过他的重点是公共交通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双方的理念就产生了一个冲突因为摩西是不太赞成或者不太热衷于公共交通但是钱只有那么多在和 Rocfield 争夺权力的时候摩西其实处于一个不利的地位当初他和罗斯福斗争的时候
纽约州正好是在行政机构改革的过程中行政机构改革涉及到很多知识和能力摩西掌握这些而罗斯福不掌握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已经没有这个问题了那么再来看纽约州的权力分布议会长期由共和党控制而 Rockeville 家族在共和党有非常大的势力另一个权力的来源是银行银行家也和 Rockeville 家族有很深的关系那么
过去他可以利用议会投票可以利用银行家这两个传统的权力来源来对抗纽约州的州长可是当 Rocfeller 成为州长之后这两项能力都被中和了就在这个时候摩西又碰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因为他年纪太大了 59 年这年他是 70 岁当时他们规定的退休年龄是 65 岁那么过去像纽约州的州长
对摩西是非常尊重的他会给摩西年龄豁免也就是延长下一道命令这个延长令有两个要素第一个要素是每次延长多久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两年第二个是延长令的公布时间理论上讲只要在摩西的生日之前公布就行了但是过去的州长对他比较友好所以早早就告诉他说我会给你延期你就等着吧等到
纳尔逊当州长之后这个人就比较刻薄了首先他不告诉摩西今年会不会给你延然后真的到了要延的时候他只给摩西延一年当然他是州长他有这个权利对吧尤其他说你 70 岁了 70 岁以后我们就不合适两年一年不合适一次延两年一次延一年这样比较合理摩西很生气但是没有办法人家占了所有的理在背后 Rocfeller 认为摩西应该退休
把纽约州公元委员会的职务让给当时的副主席也就是 Rockefeld 的弟弟 Lawrence Rockefeller 他甚至说我们应该开始讨论有秩序的过渡这就等于暗示摩西不应该再继续担任这个职务了摩西当然不同意了他根本不理这个说法接着双方就有了一次正面的交锋 1962 年 11 月 27 日这是星期二下个月就是摩西的生日了
他还没有收到 Rockfield 的豁免令那么这一天他们两个人有一次会面会面结束后摩西的助手开车去接他他看到摩西要走出来然后 Rockfield 跟在后面拉住摩西的手臂请他回去继续谈判那么拉拉扯扯很多人都看到了后来摩西告诉这个助手说他和 Rockfield 见面的时候 Rockfield 就拿出来已经填写好的这些年龄豁免
但是他提了一个条件说你看你能不能把公务员委员会主席的这个职务辞掉然后我可以安排我弟弟来担任这个职务摩西就采用了他过去一贯的做法他说如果你不让我担任公务员委员会主席那么我也不再担任长岛和其他两个公务员委员会主席的职务我连纽约州电力公共管理局局长所有的职务全部都辞掉
然后摩西还说说我会向公众解释我为什么会失去这些职务 Rothwell 跟他说说我们先不要定我们下一次再来开会再找时间 12 月 18 日是摩西的生日 Rothwell 就说我们在 14 号可以再一次见面开会讨论等这个等摩西和助手回到他们的办公室秘书跟摩西说说州长来过电话而且来过不止一个电话请你给他回
摩西很生气他不回 Rockfield 的电话他认为他给 Rockfield 的最后通牒也就是辞去全部纽约州的行政职务这个条件 Rockfield 是不会答应的他还安排了一个记者说你看下次 Rockfield 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你就去问他这个事情因为他们俩没有讲好嘛所以他认为 Rockfield 在当时如果记者问起来他只能说
他会接受摩西继续担任这些职务这样的话 Rockefeller 就等于是失败但是这个时候摩西做了一个后来让人觉得有点困惑的一个举措第二天 11 月 28 号星期三他给 Rockefeller 写了一封信信里面说说如果州长希望他辞职他就辞去所有的职务立即生效没有改变的余地但是这一次 Rockefeller 是有他的想法
摩西这种最后通牒的口气没有起作收到摩西信件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 11 月 29 日 Rockfeller 接受了摩西的全部辞职要求其实摩西这份信里并没有说一定要辞职但是他给了 Rockfeller 这样的一个借口那么他自己也很难去收回说我们并不打算真的辞职双方的信件往来这个报借都不知道但是谣言是开始有了
而且之后的一天星期五 Rocfeller 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会议上记者肯定会问这件事情当时的时间是非常紧促的星期二他们俩吵架星期三摩西给 Rocfeller 写信星期四 Rocfeller 接受摩西的全部辞职星期五就开记者招待会那么如果在记者招待会上记者问起这件事情由 Rocfeller 来解释听起来就好像是
Rockfield 解除了摩西的职务这个摩西当然无法接受所以他就匆匆忙忙赶在他就匆匆忙忙赶在记者会之前发表了一个声明就像他之前所说的要向公众解释那么在声明中他对 Rockfield 做了两点批评第一点批评是我为什么要辞职是因为 Rockfield 要把公元委员会主席的职位让给他的弟弟
相当于公权私授第二个指责他就说了他过去所受的委屈说你看前任州长每次都给我豁免两年到了现任州长洛克菲勒手上每次我只能豁免一年这对我是一种侮辱在新闻发布会上果然记者们开始问洛克菲勒这个时候洛克菲勒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回答完全是大大方方的他说
首先对摩西过去所做的贡献有非常高的评价至于里面提到让他弟弟担任公园委员会主席这个事情他说他看到了但是他没有去批评摩西相反他说他弟弟过去在纽约州的公园建设中是有很多贡献工作记录非常好这样摩西的拳头等于打到了棉花里面去现在
既然已经接受摩西的全部辞职请求也就是摩西在纽约州的五项职务那么摩西的正式的职务就已经非常少了因为纽约市的职务已经在 1959 年辞掉了现在摩西的职务只剩下纽约市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主席和纽约市世博会主席摩西一开始还没有放弃他动员了很多力量在幕后
给 Rockefeller 州长施加压力那个时候 Rockefeller 日子也不太好过但是有一个情况发生了改变跟以前不一样虽然摩西的辞职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可是在媒体并没有出现替摩西叫屈喊冤的声音有一家报社他觉得周末肯定会有一些新闻所以他就派人在周末值班
接电话做记录准备星期发表一个评论文章可是他们等了两天只收到了一个电话是纽约州一个著名的民主党的领导人他说罗克菲勒州长的接受摩西辞职的这个做法比较轻率除此之外再没有了在之前的音频中我们提到当罗斯福总统利用 129 号行政令企图将
摩西撤职的时候当时纽约市有一百多家社会组织站在他这一边联名抗议现在这个都没有了而且那些纽约州议会里的政客他们好像应该是站在摩西这一边的但是他们肯定也觉得也可以和现任州长 Rochfield 做交易所以最终所以最终媒体对这个事情就没有再做后续的报道他是新闻吗是新闻但也仅此而已了
没有人在关心如果把摩西这些植物撤销了对纽约州或纽约市有什么影响这下子摩西自己也知道了所以仅仅两周之后摩西建设的一座大桥叫做亚利山大汉密尔顿这个大桥通车那么州长当然要出席了然后摩西和 Rocfield 两个人在现场在记者面前把臂言欢而且在讲话中分别给予对方
很高的评价好像他们俩之前完全没有矛盾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摩西在这次的权力斗争中彻底失败了虽然摩西只剩下两个职务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主席和市博会核市市博会主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权力基础立刻就完全崩塌了至少在纽约市他还是有能力和市长对抗 1966 年
林赛担任纽约市的市长新市长特别重视公共交通建设但是公共交通没有钱那么他看到三区大桥管理局每年的利润很高可以不断地发行新的债券所以一个很自然的解释就是能不能让原有的公共交通管理局和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合并这样公共交通所需要的资金就有了至少可以大幅度地减少它的亏损
但是林赛是一个年轻的市长他是纽约市政治可以算是一个门外汉那么他的顾问也一样不知道他们都没有看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的债券合同就匆匆忙忙的向纽约州议会提出了合并方案结果到了纽约州议会开听证会的时候林赛市长到现场他发现摩西动员很多人作为他的证人
代表摩西出场的证人有多少有两位州长一位市长有工会代表银行代表债券持有机构代表那么听证会的结果是市长林赛方面大败法案都没有进入到投票程序卡洛在书里把这个部分的章节叫做年轻的市长年轻的市长和年老的狮子这是摩西最后一次展示
他所拥有的权力以及他运用这个权力所获得的胜利到此为止了因为林赛是一个缺乏政治经验的新人但是在对抗林赛的过程中摩西动员了他所有能够动员的力量给其他人提供了看破他的虚实的这样一个机会这个其他人就是州长 Rocfield 他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他就冷眼旁观摩西的表演
然后通过这次表演他知道了谁是站在摩西这一边的也有了相应的方案那么过去州长拿摩西无可奈何的主要原因是摩西担任众多职位这些职位在纽约州纽约市相互交叉你很难判断夺取他哪一个职位对摩西或者对州长有什么样的影响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情况已经很简单了他已经没有纽约市的职务了他也没有纽约州的职务了
在接受摩西一次性辞去五个纽约州职务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 Rochweiler 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在历史上很多次这样做的时候最后取胜的是摩西可是这一次没有人站在摩西这一边那么 Rochweiler 当然也就知道这摩西的时代就过去了权力的天平向他倾斜
1967 年 1 月 Rockfield 提出了一个特别大的计划说要发行 20 亿美元用于改善纽约州的高速公路公共交通机场建设设立大都会通勤交通管理局把纽约市原有的公共交通机构加上三区大桥管理局合并到一起那么为什么要合并呢其实一合并大家就知道了无非就是看中了三区大桥的利润
可以用来补贴公共交通或者用来发行债券那么从这个意图来看 Rockfield 的建议和之前纽约市长林赛的合并建议好像差不多为什么 Rockfield 要再做一遍呢因为他觉得他的成功机会大得多在其他的州长和市长面前摩西在其他的州长和市长面前
摩西并不害怕失去三区大桥管理局主席的这个职位因为他可以得到债券因为他可以得到债券合同的保护那里面规定了哪些事情是纽约州和纽约市都不能动但是 Rocfield 很特别他正好有条件打破债券合同对摩西的保护因为三区大桥债券的受托人是纽约大同曼哈顿银行
这家银行就是 Rockford 他们家的银行 CEO 是 Rockford 的弟弟过去大通曼哈顿银行一直是站在摩西这一边的反对三区大桥合并到公共交通管理局里面去为什么因为他说如果你合并过去了你就会动用我们的利润而我们的利润是我们偿还债券的保证我是债券的托管人我当然不能同意不过现在情况变了纽约州的公共事务
公共授权机构的债权诉讼还有流氓大亨的家里的事情家务事好像都混在一起了这样 Rocfeller 就召集自己的律师和他弟弟大通曼哈顿银行的律师一起商量讨价还价最后的决定是在两兄弟之间达成的摩西就没有参与了 1968 年 2 月 Rocfeller 兄弟分别代表纽约州和大通曼哈顿银行签署了和解协议
所谓和解就是因为一开始反对嘛协议的内容是保密的公开的信息只是说大通曼哈顿银行宣布不再反对合并但是纽约州政府给了他什么好处这个事情就没有对外披露了那么摩西过去一向反对把三区大桥这样一个现金流非常好的盈利很好的项目合并到其他部门里面去反对的时候他总是拉上大通曼哈顿银行
现在这条反对的理由不存在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好改变立场并且在整个合并期间保持沉默那么为什么摩西会转变立场除了他没有办法之外还有一种解释说 Roxwell 州长答应给他一个官座等合并完成之后大都会通勤交通管理局成立原三区大桥董事会解散摩西作为董事会主席失去了他的工作
那么 Rockefeller 任命新机构的主席兼任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主席在大都会通勤交通管理局在纽约地区董事会和三区大桥董事会里面都没有出现摩西的名字最后摩西只获得三区大桥管理局顾问这样一个含义极为模糊的头衔卡洛就是在这段时间开始采访摩西的然后因为他们做记者的人都不知道
纽约市的这种权力运作所以他根本看不出来摩西当时正处在失去权力的极为痛苦的这个状态中但这个消息肯定是很快会传起来所以过去围绕摩西的那些人就走了他曾经的一些下属现在也躲开他的办公室绕着走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力这个就是这本书讲到摩西最后失去了权力那么卡洛在《权力的前客》这本书里面提出的基本问题是
为什么一名政府官员可以不服从上级民选官员的指挥他的权力来自哪里他是如何运用和维护这种权力应该说卡洛选择的对象罗伯特摩西的确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案例首先他掌权的时间非常长另外他的范围很广从纽约州到纽约市而他领导的项目又是人人都看得见的这些公共工程我们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
在卡洛之前还没有一个人从权力的角度对政府官员的工作做如此深入的分析而且他提供的都是可验证的材料从细节上从深度上来说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一方面他对摩西的腐败行为有深入的刻画但是就算不同意卡洛对摩西的批评那么你也要承认卡洛对摩西的成就同样做了充分的呈现以至于
没有什么可以需要补充的后来摩西曾经批评说卡洛讲的不对那么卡洛立刻就回应他说你 name one 你给我挑一个出来告诉我也反映出卡洛对自己的调查结果的特别的信心当然卡洛的作品主要是从媒体角度它属于政治性的评论那么我们在介绍这个案例的时候我们试图从创意者的角度来做一个分析摩西至少有两次
非常重大的创业行为第一次是把公园和公园大道的概念变成现实在当时很多人连这个概念都还没有更不用说有能力把它变成现实这里面的资源调度争取各种权力的支持这体现了一个创业者的一个特别的想象力那么第二段创业就是高速公路系统纽约市的高速公路系统和桥梁系统的建设
这在当时也是超出一般官僚想象人人都想建设更多道路但是他们拿不到钱他们不知道怎么样的道路建设系统能够使纽约市改变它的形象从一个 19 世纪的工业城市变成一个现代化的能够体现汽车交通优先的这样的一个城市摩西的创业经历其实也是一个创业者通行的这种原则也就是说你的产品你的理念要
不光要领先于你的竞争对手甚至要领先于你的用户但是在后期摩西慢慢的发生了这种权力运作上的转变从依靠创造力变成依靠权力来办成他所谓的那些事情那么选择项目的原则也从公众需要变成了保护权力的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他当然不得不和腐败的政客进行交易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
逐渐的失去了媒体和民意的支持公众曾经信服摩西的城市建设理念但是后来他逐渐脱离公众需要忽视公共交通损害搬迁户的生活忽视民意表面上看来不能动摇摩西的权利但是却给摩西的对手找到了打击他的机会当他失去了民意的保护那么他会发现法律也好债券也好
这些都是可以做修订的那么当你没有可以用来交换权力的资源的时候你也就走向了权力的末路所以卡洛在书中他描写的既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被权力腐蚀的过程也是一位创业者逐渐失去想象力失去创新能力进而失去市场权力的过程这本书是 1974 年出版 50 年前出版的时候他在
美国著名的纽约客杂志上连载其中读者反映最强烈的就是那个名为一英里的一张主要讲为了建设高速公路由一英里长的这个沿线的房子被拆走那些老百姓生活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这是纽约市和摩西在居民安置方面完全失职甚至渎职的一种表现
卡洛也多次表示说这一张是我写的最好的当然为了控制篇幅有很多调查报告有很多现场的采访被删除了 50 年后卡洛说这仍然是他感到特别后悔的一件事情 1975 年《权力的千克》获得普列瑟奖成为调查性新闻报道的典范那么很多人试图评价这本书但是难度非常大光是看一遍就累得不得了了
而你还要掌握更多的材料你才能够去评价他所以有资格来评价的未必有时间来看他但是至少有一个人是必须把他看完同时又要给他做出评价这就是他的主人公摩西摩西既是最特殊的一个读者也是一个可能是一个比较倒霉的读者因为卡洛是从 1967 年开始做研究的卡洛一动手摩西就知道了因为卡洛主动给摩西写信说希望采访他那摩西就拒绝了
1967 年的时候摩西还掌握着权力那么他派公关人员去和卡洛谈话说你不要写这个东西因为摩西不会接受采访他身边的这些人也不会接受你的采访摩西的代表无意中还透露了一条信息说如果有人他还想在纽约州或纽约市拿到工程项目的话他们都不会和卡洛谈话这样大的反应当然又激起了卡洛的好胜心啊
他说你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然的话你为什么那么样的反感我来做这个传记的工作这个时候摩西又想出了一条计策他安排人传播谣言说纽约市有一个著名的作家已经同意给摩西写个人传记了那么那个作家因为那个作家比卡洛更有名所以卡洛这个书就卖不出去了他们想到卡洛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虽然不认识那个作家但是他还是找到了他说听说你要给摩西写传记
那个作家说我不知道有这件事情谣言就破了那么卡洛就决定排除摩西的干扰他自己制作了一个人物关系图估计哪些人可能受到摩西的关照不会跟他说话但是在这个范围图之外还是有很多的人比如说摩西上大学时候的游泳队的队长比如说摩西的哥哥摩西其实一直在关注卡洛做什么他发现没有能够阻止
两年之后摩西的女儿主动给卡洛打电话说摩西愿意接受你的采访至少可以听到他这边的讲话他们一共谈了七次最后一次两人谈到摩西和州长和市长的共事关系那么摩西介绍了一些情况卡洛就试探了跟摩西说说你说的这些事实和我在档案材料中所看到的记录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引起了摩西的警惕他突然中断采访之后卡罗再去找他摩西就不理睬了但是虽然不再联系了摩西肯定还知道卡罗在做这件事情那么他也等着这个卡罗的书写出来这一等又等了五年才出来这五年里面摩西肯定心情不会太愉快因为他不知道他会写什么当然最后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他可能更加不愉快 1974 年摩西已经 85 岁了
终于等到这本书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厚对一个 85 岁的老人一千多页的书要看一遍那是一个非常大的负担但是卡洛他们又很狡猾他们在纽约课上连载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议论这个事情刚刚平息下去他又开始连载下一期这个当然让摩西很痛苦 1974 年 8 月 26 日摩西对卡洛的书做出了一个回应双倍间距打印一共 23 页
他说我这本书我看了他无非就是说我是怎么样从一个好人从一个理想主义者堕落成一个政客堕落成一个损害穷人利益的这么样一个人物他说这本书有很多错误这个错误的来源是那些过去曾经反对过我的人他们当初没有打怕我现在他们开始利用卡洛来攻击我他说卡洛在男女关系问题上重伤他
他有权采取法律行动这部分内容我们在案例中没有讲当然他也说到说大家都提到里面有一张叫做一英里令人同情但是卡洛拿到的资料是错误的摩西说 98%的居民获得了更好的居住条件更低的居住成本最后一次我们安置完成之后整整一个月没有收到一封投诉信卡洛只采访了很少几个人不能代表广泛的民意
卡洛还批评摩西在工程建设中动作太快表现的无情但是摩西就质问说如果我在工程建设中拖拖拉拉那么你又会怪我没有决断力拿公众的钱不当回事所以不管怎么做都不行我也不指望你卡洛来理解我另一项特别重要的指控是卡洛说他故意不向公共交通提供资源这个我们前面说过
摩西 1934 年接任这个职务的时候纽约市有世界上最好的公共交通系统 1968 年摩西退职的时候纽约市的公共交通是世界上最差的但是他说卡洛这样说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他对政府的运作完全不了解他说我不负责公共交通事务所以这个事情怪不到我你应该去问那些主张投资公共交通建设的人他们那么重视公共交通
他们为什么连一英里的地铁都没有修出来呢当然有人说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反对遇到了阻力他说难道我修高速公路就没有阻力吗但是我们建成了而他们没有他还嘲笑了卡洛缺乏工程常识说以为只要在高速公路中间预留轻轨线路就可以解决城市拥堵摩西的整篇文章写得非常漂亮里面引用了大量的文学作品
和卡洛一样在讨论法拉盛公园的时候摩西也引用了菲斯吉拉的那本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面的描写但是整体上来看摩西的辩驳基本上是官方公关文件的写法先说卡洛不懂公共工程没有政治经验也就是说你的资格不够不够理解我们的工作第二说卡洛被坏人利用了那些坏人
过去就一直想要攻击我们那么我们是做成事情的人请大家看看我们的成就当然对于摩西可能回复卡洛也好出版社也好他们当然都知道所以在摩西给出回复文件的当天卡洛就给了一个简短的回复这个回复里面他只讲了两件事说第一摩西是一个麦卡锡主义者而且在麦卡锡得势之前他就已经是麦卡锡主义者了他有充分的证据
第二摩西在里面提到他对卡洛采访他哥哥特别不感特别不满意然后说里面的不是事实那么卡洛在回信里面就请读者去查看本书第 1210 页的注释里面给出了摩西和他哥哥在法院打官司时候的卷宗每个人都可以查询而且他说这件事情我有六个信息源独立验证不怕别人挑战
卡洛这本书出版之后总体舆论上甚至有关的历史材料上对摩西的评价就定行了这是一个反面人物至少是一个值得思考的反面人物城市规划和建设史上它是反面人物民权和人权进步史上它也是一个反面人物因为卡洛是一个自由派的作家他在书里面不回避自己的政治立场
那么这种政治立场涉及到对摩西的批评很多人就感到不舒服可是要反驳卡洛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说超出了个人的能力但是后来这些不满意的人还是得到了一次表达的机会这是在 2007 年 2007 年是布隆伯格他是当纽约市的市长这是一个很有成就的市长这一年发布了纽约 2030 城市规划
说我们纽约要开始大型图目建造很多纪念碑式的建筑和工程那么这么一说大家就想起了这就好像又回到了摩西的时代了所以很多人说我们要再看一看摩西当年的工作然后学习一下这样 2007 年 5 月纽约市举办了市政建设成就系列展览主要是介绍摩西的城市建设成就这个事情的策展人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历史学和建筑学教授
那么得到了很多同行的支持他们出版了一本论文集书名叫做罗伯特·摩西与城市建设纽约式的变革由哥伦比亚大学教授 Hillary Balan 和 Kennis Jackson 联合主编这些学者他们自封为修正主义者他们要纠正人们对摩西的错误认识他们首先说说我们今天享受的这些
公园道路和桥梁并不是理所当然的这是当年摩西建的是摩西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以极高的效率建设起来的这里面涉及到惊人的工作量今天都是不可想象的当然修正主义者也对卡洛在书中的一些结论提出了质疑首先他们从书名开始卡洛这本书的书名叫做《权力的前客》罗伯特·摩西与纽约市的衰落
在卡洛写作这本书的时候纽约正在经历一个重大的改变就是郊区化过去住在城里的中产阶级这个时候都到郊区去了那么城里的房子就空出来了空出来之后搬进去的是谁呢搬进去的是一些低收入的阶层比如说黑人或者其他的有色人种那么很多街区都被放弃了因为没人住了市中心人口减少犯罪率上升
这就是所谓的纽约式的衰落当时是大家都公认的但是 30 年后再来看纽约并没有衰落纽约恢复了生机它还是世界上最繁荣的城市那么这就说明卡洛当年的评价或者断言是有偏差的纽约的衰落不是摩西的责任因为当时全国都出现了
城市人口减少这样的一个趋势但是现在纽约复兴之后我们看到摩西当年修建的这些道路和桥梁仍然在发挥作用他主持的建设的公园和迁移的 20 万人的公共住房项目奠定了纽约市 90 年代开始的繁荣说如果没有摩西纽约可能像底特律和匹兹堡一样成为失败的城市另一方面关于摩西的管理水平他们也提出了一些证据
比如说纽约有一座有名的大桥白石大桥现在是旅游景点说当年白石大桥是 1939 年建成没有超出预算完工时间提前三个月这座大桥现在还在使用他说跟这座大桥不远 20 英里有一个桥叫做塔潘奇大桥这座大桥 1956 年建成摩西没有参加结果项目超过预算而且延迟交付使用期直到 2018 年
他对比之下就可以知道摩西工作的质量和它的贡献他说今天在纽约市凡是带有公共资产的东西往往代表着低品质但是在摩西那个年代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种情况他留下的桥梁道路和公园即使今天来看在设计上仍然具备美感让纽约的基础设施直到 21 世纪仍然当得起世界名城的称号
这是第一个批评第二个批评他们说作为调查记者涉及历史人物卡洛的表现是缺乏同情的理解这个说法和我们国家历史学家陈寅恪的说法是一样的也就是我们不能按今天的标准去看待历史人物说卡洛和摩西差 40 岁他当然不理解摩西那一代人的生活方式他们说摩西是有缺点他有运用权术的部分他可能有点歧视黑人和穷人
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很多问题并不是他个人的是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系摩西的确看不起穷人但是他对富人也并不客气他也做了很多和富人斗争的事情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只管公共利益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比如说拆除棚户区这个卡洛做了很多批评但是他说你如果看看其他城市别的地方拆除棚户区的速度比摩西还要快
而且摩西做的这些拆除工作得到当时纽约自由派政治家的支持因为他把这些棚木区拆掉以后把它们变成了豪华的公寓文化中心医院大学今天我们还在用至于说当时居民安置好像不是那么合理是因为新建住宅不足这个事不能全怪摩西没钱预算不足那么如果让你去主持这个工程其实也是一样的
不能说摩西不为穷人办事另外关于种族主义的批评说摩西把黑人赶走了这个肯定是不对的年轻人不懂说那个年代纽约市主要是白人你看那个英里那一张里面出来说话的都是白人所以摩西不是种族主义者至于其他证据说他在道路上故意设置桥梁不让公交车辆通过
阻止黑人前往琼斯海滩故意降低游泳池的水温不让黑人来游泳这些事情都是茶午食剧的关于这个桥梁的事情其实听起来好像很容易解决这是真实的到底是高度是多少聊一聊就知道所以你看现在在维基百科上还有这方面的争论有一个德国的教授他写过一篇文章他说他看了当时
美国其他城市建设的公园大道那么所有的公园大道中间设计的桥梁都很低矮所以这证明不是摩西自己的责任但是后来又有一个教授去做了实际测试他说虽然所有的公园大道桥梁都很低矮但是摩西建设的公园大道在这中间是最低矮的这毕竟是美国人的事情纽约人的事情所以他们还在争论那么修正主义者说
摩西的确偏好高速公路偏向开车人群的利益但是这个不是摩西的问题是当时举国一致的看法上到总统下到平民都一样说你看你们都说纽约市有一个平民市长特别关心普通人的利益拉瓜迪亚拉瓜迪亚在这个问题上跟摩西是一样的虽然摩西有这么多的缺点但是到了摩西退休以后
纽约市政建设的速度就显著下降了这个也是我们今天怀念摩西的理由因为现在纽约市马上要大行图谋了在这个时候讨论摩西的贡献是非常有意义的摩西在 1981 年去世去世的时候他的房产只值 5 万美元他没有其他的房产了没有豪车没有参与投资在经济上是公认的连结他的缺点无非是
贪权贪图影响力和个人形象那这本书的主编 Jackson 教授说他说我们今天仍然需要摩西这样的建设者卡洛说的都对吗当然不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权力的千课也不例外 2007 年修正主义展览在纽约市三家博物馆同时进行再加上新书再加上媒体报道这个对卡洛当然就有压力了可能是因为担心
尴尬他们没有邀请卡洛参加研讨会卡洛对记者说你看我在书里面对摩西的成就其实做了充分的展示所以在内容上是平衡的但是修正主义者他们不邀请我说明他们只愿意听到一种声音至于他们所说的理由比如说同情的理解
卡洛承认每个时代都有认识上的局限但是他反对用摩西作为例子他说摩西用自己的意愿主导公众本来有权参与的城市建设权力的腐败不能归罪于时代当然卡洛也有很多支持者在他的同盟者中有一位女性的作家和活动家也是城市规划理论家 Jan Jacobs 他的代表作《美国大城市的死于生》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有罗伯特·摩西但是都听说过《美国大城市的死余生》这本书杰克布斯是一位传奇人物他学历不高他只有高中学历后来在哥伦比亚大学通识学院上过两年也没有拿什么学位所以他算是一个自学成才的这样一位作家那么从哥伦比亚大学退学后杰克布斯到了一家公司里面去做秘书当时他只能做这个工作这家公司是一家
出版社出版一本杂志叫做《黑铁时代》实际上就是金属制品行业的一个行业期刊那么 Jacobs 虽然没有受过很多的教育但是他是媒体写作和内容管理方面的天才在编辑部很活跃很快他就升任助理主编这种行业期刊要想写出好的作品是很不容易的 40 年代 Jacobs 首创将《产业变迁》和《城市兴衰》联系起来的
调查信新闻报道他的家乡他出生的地方是宾夕法尼亚州 Skranton 是一个制造业城市这个城市的名称 Skranton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如果听过我们之前有一期节目美剧办公室故事的产品创新那里面我们就提到美剧办公室它的拍摄地点就是 Skranton 那就是我们看到的一个典型的美国的莫罗的
制造业城市 40 年代的时候它就已经很差了因为那个时候产业转移嘛人口迁出本地人找不到工作出现了大量的失业人口和空置的这个房屋那么类似的情况在宾夕法尼亚州其他的工业城市里面也有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现象 Jacobs 就关注到这个现象并且把它变成了一篇深度的报道
1943 年他发表了这样的一篇报道引发了当时的社会关注因为那个时候正在战争期间美国在建设很多新的工厂所以有一家工厂有一家公司读到这个报告他们当时正好要建造一家 B29 轰炸机的工厂还没有定看了这篇报道之后说这个 Skrandon 这个地方很困难如果我们把工厂放到那儿去
那么对当地是一个很大的贡献所以他们就把这工厂设到那去这是这个不是对他的家乡做的一个非常大的贡献是吧一个没有正规教育的这个女记者写了一篇报道居然能够把一间巨大的工厂放到本地来在这之后这个不是还动员 Skandinavian 的市民给宾夕法尼亚州的参议员写信因为现在打仗了在建造很多新的工厂
那么你作为参议员能不能把工厂设到我们这些老工业去我们这有很多有经验的工人房子也便宜结果一下子 Skrandon 受到了 Skrandon 有很多的工厂迁到那里去那么 Jacobs 当然也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名人 1952 年他转到另一家杂志社叫做建筑论坛这样他就开始接触到了城市改造和城市规划
那个时候美国不光是纽约几乎所有的大城市都在做城市更新项目杂志社派他去费城去采访当地的城市更新计划费城当地也有一个人跟摩西差不多这个也很正常因为每个城市里做城市更新改造计划都必须要有像摩西这样的敢于做决策不怕反对不怕得罪人的这种官员那么杂志社派他去了这位费城摩西
也很重视亲自接待他他说我带你去两个地方我们先去看看那些老城区也就是我们打算拆除的地区然后我再带你去看看我们现在刚刚建好的老城区更新的样板项目好这个没问题那么一般的记者到那个地方去根据别人安排的这种参观路线来看回去写一篇报道也就算了可是这个不是不一样因为他可能
是一个局外人吧他是个外行所以他注意到了一个别人不太关注的现象这个老城区啊当然是比较差街道狭窄房屋低矮但是老城区里人很多改造之后的新城区看上去整洁美观但有一个问题没有人他说他在那个地方只看到了一个人那么他就问这位费城摩西说这个是什么原因那人家也没办法回答他
因为这个不是他们采访的主要的目的后来他去向其他专家咨询也没有得到答案当时美国城市更新改造的理论主要是来自法国建筑师科布西耶他们都统称为科布西耶这个学派他们觉得旧城区因为有的时候是 19 世纪甚至更早的时候设计的肯定不能适应现代城市的需要不如推导重建把那些拥挤低矮
狭窄的建筑把它推倒然后建一些高层住宅人口就可以进到这些高层住宅里面去那么空出来的土地呢可以拓宽道路可以建造公园和绿地这就是他们的当时的基本的思想摩西不是一个理论家他是一个办事的人那么摩西的思想其实也就是从科普西埃那边来的这个不是的疑问为什么改造之后没有人了在当时是不合时宜的他们杂志社的人认为
说旧城改造所谓利国利民要提升纽约市的生活质量我们不能去拖后腿不要去讲这个事情 1956 年哈佛大学召开了一次会议关于城市规划的论坛本来杰克布斯这家杂志社建筑论坛的主编要去讲话但是他临时有事不能去他就跟杰克布斯说你代表我去你可以谈谈你的看法杰克布斯在发言中就批评纽约市
说你们现在这个做法其实是一个思想上的偷懒他说你看你在纽约市老城改造中采用的方式和你们在纽约市郊建立郊区住宅空间的做法是一样的这就是个简单的抄袭和复制你们没有考虑老城区居民的特殊需要而且你们制定的计划是自上而下的老百姓这些居民他们没有办法来参与也没有话语权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你们建造了这些新的街区没有人那么他这个讲话当然让大家觉得很扫兴了在当时是不受欢迎的但是也有人支持他现场有一位纽约客的纽约客杂志的建筑评论员叫做 Louis Manford 这个人是摩西的敌人他就批评过纽约他曾经批评过摩西在城市里搞大拆大建建设穿越城市的
快速公路然后他就鼓励 Jacobson 说你应该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研究而且他向其他媒体推荐这位城市规划的新人 Munford 是知名的建筑评论专家他的推荐是非常有力的另一位欣赏 Jacobson 的媒体高管是财富杂志主编叫 William WhiteWilliam White 在我们管理学界是非常有名的一般来说
老师给你开管理学经典名著的时候通常都会包括威廉姆·瓦里特的著作《组织人》好像就是五六年出版的他听了杰克布斯的演讲很欣赏他就请杰克布斯根据他在哈佛大学的演讲写一篇文章那个时候财富在美国算是高端杂志像杰克布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行业新手能够在财富杂志上发表文章是很少有的
1958 年 Jacobs 就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做《城市中心属于人民》他就继续批评说美国当时的城市规划他们的老城区更新不是恢复老城区的活力而是要扼杀老城区他的文章写得很刻薄里面讽刺说说这些城市规划专家最喜欢用的字典是什么呢是秩序对称整洁庄严
那么这些理念最适合的场所是什么是墓地而不是人民生活的地方这个文章发表之后城市规划专业正统派的那些专家气得不得了我们担心节律为了让城市人民的生活质量得到提高结果他却说我们建的是墓地但是也有很多读者就是那些他们的家乡或者他们小的时候生活的地方受到破坏的这些人
他们特别赞成杰克布斯的看法一下子让杰克布斯成了名人然后财富杂志收到了非常多的知识性的来信后来说这篇文章就成为詹·杰克布斯职业生涯的转折点从此之后他就是一个在美国有分量的城市规划理论家直到最后成为世界级的城市规划理论学者
当然这方面上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他要讲案例嘛他在每个城市里面挑一些案例来讲那么像别的城市费城也好啊皮斯堡也好这都没问题但是纽约他也挑了一个失败的案例这个失败的案例就是林肯艺术中心是摩西的作品这个不是说说摩西他们设计的这个方案他只关心让建筑变成纪念碑他们不懂得街道设计他们对周围的市民不友好
那么林肯艺术中心可以说是美国的门面是举国赞誉的工程财富杂志的发行人也就是他们的老板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特别生气说这个人是谁啊他怎么连林肯艺术中心也去批判那以后我们还要见面呢林肯艺术中心是 Brock Feller 搞钱把它建起来的然后美国总统是主持开业仪式这些人都是名人呢那我们的杂志
这样批评他们是不是很不合适他就开了个会一个午餐会把主编和杰克布斯都叫过来问怎么回事杰克布斯毫不退让他说这个林肯艺术中心他有没有用我们工家的钱他用了工家的钱我就有权利去监督他而且他预言说将来他们肯定要重新改造现在这个做法就不合适后来果然做了一个改造那么这篇文章出来之后摩西知不知道呢
估计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时间像这个 Jacobs 这种小人物他根本不会理会但没想到他马上就会碰到 Jan Jacobs 本人了纽约市有一条有名的路叫做第五大道南北向是购物区我们以前讲的像巴诺书店他的旗舰店就在五大道上第五大道是纽约市很早的时候规划的一条主干道路那么在它的南端
是一个小广场叫华盛顿广场公园第五大道向南到这个公园就结束了然后公交车怎么办呢公交车就绕着这个公园转一圈继续向北走这个公园的历史很长但是到当时这个公园因为维护不太好再加上摩西有新的想法所以这公园已经很破败了比如说它里面有一个喷泉没水
那摩西市公园管理局主席这个事情他有责任那么他为什么不去整修呢因为在他的整体计划中这个公园是要被拆除的当时有一个棚户区改造项目其实也是纽约市比较早的算是一个样板项目叫做华盛顿广场村它是在公园的南部包括一大片的居民区纽约大学也在那个地方
那么按照摩西的计划,他说我可以把第五大道向南延伸拓宽改为四车道穿过华盛顿广场通向华盛顿村未来继续向南还有一条路叫做夏曼哈顿快速路都连起来这样设计的好处之一是通过把第五大道向南延伸那么那些新区他们的房号他们的地址就可以叫第五大道多少多少号这个对
地产升值是有好处的纽约市政府的态度是只要你能把这个地只要你能把这些房子卖出去房产升值了那么我就可以多收房产税所以摩西的这个方案纽约市政府是赞成的开发商当然是赞成的买房子的人也挺高兴我们可以买到五大道的房子但是如果要拆掉华盛顿广场那么当地的居民肯定不满意这个事情摩西也考虑到了他有一个计划他说
把这个公园拆了那么左右两边的地方我们在左边建一个溜冰场在右边建一个运动场这样就算是对当地的居民有一个交代所以看起来摩西在这样做的时候是考虑到了利益相关人管理但是不巧的是他碰到了 Jan Jacobs 这帮人他们家在华盛顿广场的西边当时叫做西村的这个地方
平时他有三个小孩这三个小孩经常到华盛顿广场去玩其他的那些带娃的母亲他们也去所以他们觉得这个公园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不允许摩西把它推倒 1958 年当地社区成立了一个联合组织叫做华盛顿广场禁止车辆通行紧急联合委员会他们的目标是
不光是要保住华盛顿公园而且华盛顿公园原来的那些像公交车什么的都不允许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居民游乐的一个场所杰克布斯担任这个组织的战略官和媒体联络官很正式那么他就主要是找人了他先找来罗斯福夫人这个时候罗斯福总统已经早就去世了但是罗斯福总统对摩西的仇恨并没有泯灭
罗斯福夫人当然是在这个立场上是坚决反对摩西的他们还找到了人类学家马格丽特·米德包括刚才说的财富杂志主编怀特也请来了纽约克的建筑评论员 Montford 作为城市规划顾问 Montford 给他们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他说你看我们就攻击摩西说摩西非要推倒华盛顿广场公园是为了开发商的利益
这个事情没有什么证据摩西也不会从开发商那拿钱但是这个逻辑却是非常有说服力因为的确是那些开发商这个方案使得那些开发商的那个房子可以带上第五大道的地址那么他们当然是受益人了这样一说摩西那边就很难再辩解当然杰克布斯还继续去寻找一切能够联合的力量一开始他的这个委员会很多都是年轻人
那么这个时候他又找来一个同盟者是纽约市的一位很著名的腐败政客那年轻人很不高兴说我们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块那杰布斯就得跟他们解释说这个腐败政客他是偷全纽约人民全纽约州人民的钱但是他对他家门口的这些人还是很好的我们要保护家园那他就是我们的一个成员这个人当时担任纽约州的州务卿那么在州务卿的帮助下
纽约市最终否决了摩西的方案这是 1958 年 1959 年是 PAP 那个中央公园莎士比亚戏剧节的事件总之在摩西自己领导的他亲自担任主任的公园管理事务中他不断的受挫而且像 Jacobs 这种人过去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那么我们看杰格布斯这位女性她是能文能武文能够写文章武能够打败像摩西这样的巨人那么她很快就引起了出版商的注意兰登书约请她写一本书说请你来谈一谈城市规划这就是后来的美国大城市的死余生在这本书里头杰格布斯说城市规划并非科学
专家并不知道自己的局限那个时候 50 年代正是科学主义的时代一切都要讲究有理论基础这些正统的城市规划专家看到 Jacobs 这种说法当然就非常非常的生气他一下子跟他们所有人站在对立面上那这本书里面内容比较多我们就不做详细的介绍了但是他说城市规划并非科学它是有根据的他给了一个案例就是他亲身经历的华盛顿广场公园案例
当时不是居民要求封闭公园不让车辆通行吗那么纽约市就召开听证会大家都把自己的证据摆出来摩西就请他的工程师做了一个测算说根据现在的这个流量测算说过去五大道到你们这到头了现在在五大道的南方我们建了华盛顿广场村纽约大学这些新的设施那么未来这个地区的交通流量一定会增加
如果交通流量增加了你们这个华盛顿广场就会成为交通最拥堵的地方摩西说将来你们一定会后悔会哭着请我回来帮你们重新拓宽道路摩西这么一说市政府的听证会那些市政府的官僚也有在含糊了说这个行不行啊我们是不是再慎重一下不要把它封闭然后这个不是这边保护
华盛顿广场的委员会这些人他们也有点含糊因为他们毕竟也不知道摩西他们的计算是不是有依据好在当时可以做实验他说咱们先把它封闭一段时间看一看封闭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什么大没有特别大的问题那么摩西说现在我们南美那些房子还没有建好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就硬着头皮把它封闭了那杰克布斯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有责任的所以他也很担心提心吊胆的就看这个整个摩西在
华盛顿广场以南的那些市政工程建好以后会不会导致我们这个地方交通拥堵结果是没有在这之后至少在十年的时间里面没有发现严重的拥堵当然他写书的时候当时只有两三年那么他就说你看专家们的测算是有错误的没错他们根据当时的这个模型得出的结论没错但是城市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你这个路线是死的那些司机是活的他们在开车的时候他们会反复的计算所以为什么最后没有赌实际上是因为这些司机有主动性这就是城市规划一个特殊的地方你不能说你计算出来的结果就一定是对的他的思想是跟当时主流的科普西耶的思想是不一样的一个思想是要求整齐美观而杰克布斯他关注的是
城市中的多样性他提到了一个老城改造的原则说一个好的社区是什么样的我们也可以听听这个无论是在大城市还是在中小城市都是一样的他提出了四个要求第一个要求街道是多功能的不能说只是政府机关或者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业区全是做生意的第二
街区要小街区就是 block 我们从一个路口走到另一个路口应该是很快就可以走过去这个在像北京这样的城市就非常典型我们从一个路口到另一个路口要走很远的路另外他说要建筑这个街区里面的建筑必须是有新有旧全是新建筑让人看着不舒服还有方便步行那么就在这本书交稿的时候纽约市澎湖区巷又来了
就在 Jacob 所住的西村地区然后他再次领导当地居民挫败了政府的计划这时候已经是 1961 年了摩西不再领导彭沃去改造这个项目所以他跟摩西在这次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出版之后出版商说你看我们都在纽约摩西是纽约市这方面的头号人物我们应该给他寄本样书兰登书的联合创始人
Bennett Cerf 他是认识摩西的他就给他寄了一本书摩西把书退回还附了一张便条一共两段话第一段话说这个里面的信息都是错误的这个人是完全无知的他里面提到我的地方是诽谤性的第二段只有一句话说把这本垃圾卖给别人吧据说他还曾经在其他场合说说在美国做城市规划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认真地看待这个不是的东西书出了之后
出版社就会安排作者在全国巡围演讲那么杰克布斯到一个地方之后经常会有人跟他说说你看前两天摩西刚刚来过或者过两天摩西就要到这里来因为那个时候各大城市也请摩西去做演讲或者做顾问但他们俩没有碰到过一般来说各地的市政当局都不太喜欢杰克布斯因为他总是鼓励居民反对政府的老城改造计划而且富于煽动性
这是 1961 年美国大城市的死余生出版一年之后他们俩又开始发生正面冲突了 1962 年摩西发起夏曼哈顿快速路计划这个计划要拆除很多房子是格林威治村附近一些老旧的地区其中就包括今天的 SOHO 区 SOHO 区历史上曾经是一个商业区那么后来变成了一个工厂
住宅聚集的一个地方再后来这个地方就慢慢衰落了变成了一个批发市场仓库这些地方到了 1962 年因为城市人口变化很多人住到郊区去了 Soho 区这个地方实际上是衰落的比较厉害人口也少了房子也破了所以虽然摩西在建设下曼哈顿快速路的时候要拆除很多
搜后区的房子但是纽约市政府其实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这个地方破破烂烂有损城市的形象那么而且它因为都是一些工业性的用房或者企业用房所以实际上影响不算大纽约市能够承受那么杰克布斯就知道这个消息也知道当地很多居民反对拆除这些地方他就去做了调查因为也在他本身就住在这附近
他发现这个搜狗区里面有很多老建筑外立面使用铸铁风格独特在纽约也好包括在美国其他城市也好其实都没有这样的一大片的建筑使用统一的铸铁外立面因为这种材料在 19 世纪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 19 世纪的中叶当时大家觉得便宜而且防火所以在那个时候算是流行款那么很多建筑都采用了这样的方式
整个区域中至少有 130 栋建筑是有历史价值的他们当时是一块建的所以形成了一个整体性的风格这种风格是现在想要模仿或者复制都做不到的因为当时的那批设计师也好那些施工的人也好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所以这片地方从历史上来讲是有很高的保存价值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很破很烂另外拆迁也不是说
不是像市政府所说的影响人不多影响很多人他说有 12000 人要迁移出去其中主要是黑人和波多利格人还有 650 家企业也要迁出去那么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很多人的一个利益了当地居民反对拆迁杰克斯很快就参与领导了当地居民反拆迁的活动他再次请出了纽约克的建筑评论纽约克的建筑评论员曼佛
其实他跟 Muffet 当时的关系是非常不好的因为在美国大城市的死余生里面他要批评当时的美国城市规划的这些大人物 Muffet 也是其中的一个 Muffet 很生气两边就不再往来了可是 Muffet 在反对摩西这个问题上是支持 Jacobs 所以他俩又联合起来他还找到了纽约市建筑学会找到了本地教会来支持据说当时连黑帮都在私下里支持 Jacobs
因为黑帮也不太喜欢他们这个地区发生大的变化很麻烦又要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是吧等等所以据说是黑帮也成为这个不是反对摩西的力量的一个同盟军还有就是当地的这些文人和艺术家其中有一个音乐家就是 Bob DylanBob Dylan 那个时候还不算是大名人但是他那一年已经写出了他的代表作答案在风中飘荡就是 1962 年写的
他非常支持杰克布斯的这个活动两人就合作 Bob Dylan 作曲杰克布斯作词写了一首歌由 Bob Dylan 来演唱这首歌叫做罗伯特摩西你听着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怎么怎么样坚定我们不会走的然后你那个拆迁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个歌现在在油管上能听到叫做罗伯特摩西你听着这次因为很多的人参与而且涉及到的这个地方又特别大
给纽约市政府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所以 1962 年底这个事情就算是摁下去了摩西的这个计划暂时搁置但是摩西是一个很坚定的人他每隔一段时间他又回过来想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整个城市内部的快速入计划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摩西准备了很多年差不多准备了 30 年所以他不能随便放弃那么因为摩西隔一段时间就来提起这个
夏马尔哈顿快速路的计划所以导致当地的投资环境出现了恶化别人没敢没人敢在这个地方去投资了因为不知道过两天摩西说不定就把这个房子给推倒了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地方的情况其实就越来越差本来就是一个破坏烂的街区
那么这个不是怎么办呢他就铤而走险他说我们每次抗议要提高这个对抗的烈度 1968 年在一次抗议活动中他就冲在特别前面被警察逮捕这个不是被警察逮捕的消息上了报纸的头条这次所有的媒体都站在他这边说你看这个老太太他有什么个人的利益吗没有他就是为了替这个
纽约市保护一片历史建筑他为了当地的居民不要被迫的离开他们熟悉的居所这样就对纽约市产生了一个很大的压力一周之后纽约市长林赛不得不出来表态一个月之后纽约市市长林赛不得不出来表态说纽约市不赞成这样做可是我们知道因为权力的关系纽约市市长说了不算这个事情必须摩西说了才算
但是这一年是哪一年呢是 1968 年 1968 年 Rocfeller 采用计谋或者是采用欺骗的手段从摩西手中收回了他在纽约州担任的那五个职务这也就意味着 1968 年 Rocfeller 把摩西手中的最后的一个重要的职务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主席把它收回了那么这也就意味着
摩西彻底失去了权力他不能再依靠三区大桥的资源来要求重新恢复下曼哈顿快速路的建设这条路就此终止后来再也没有修建过因为摩西已经不在了这个不是的书美国大城市的死于生它主要是针对科普西耶的城市规划理念不是主要针对摩西的书中提到摩西一共不过十处
其中还有的是在注释里但是在这本书的第六章他对摩西的权力有一段评价他说在美国的城市中真正的权力来源只有两个一个是选票一个是资金那像我们这种街区老城区我们有选票但是我们没有资金可是像摩西这样的人他恰恰对这个问题有深入的理解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所谓的把事情办成怎么样能办成呢
办不成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反对但是他运用资金的权利迫使我们所选出来的那些官员接受损害我们利益的工程他说这是民主政府的悲哀当然我们谁也拿摩西没有办法这是一段只有一段话这段话说明我们不确定是不是当时只有 Jacobs 有这样的认识但是至少说明已经有了
摩西作为权力掀克的认识和看法这是 1961 年出版的卡洛的书是 1974 年出版假如说我们把它们对照起来看你会发现 Jacobs 对摩西权力所做的这种描述和分析实际上和后来出版的权力的掀克实际上是一样的所以卡洛后来也说说他读过 Jacobs 这本书他的写作也受益于这本书那么在纽约 Jacobs 领导了三次
本地居民反对政府拆迁的这种活动而且三次都成功了其中有两次是和摩西本人对抗不光两次成功了而且 50 年后再来看 60 年后再来看大家还是觉得杰克布斯当时的看法是正确的首先华盛顿广场公园今天还在那么 SOHO 区
更是纽约市最成功的城市历史保留项目现在是我们旅游去的地方也是纽约市经常对外宣扬的地方也是现在很多其他地方那些工业园区改建为文化园区可能是它的一个早期的样板那这样的成功记录这样的主张和它的行为应该说在历史上都是传奇性的
杰克布斯生前和卡洛只见过一次面是在《权力的千科》出版之后那么摩西因为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研究的对象也是批判的对象所以这两个人是相互之间是很亲密的他们结成了一个相互生源的友谊关系那么由此来讲我们可以想象在一本有关摩西的传记里面特别是一个一千多页那么长那么丰富的传记里面杰克布斯
和摩西的这种冲突应该占有相当大的篇幅起码比中央公园戏剧节起码比中央公园戏剧节那个 Pep 不应该比它少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在《权力的前客》这本书里没有出现 Jacobs 的名字里面的确提到了华盛顿广场改造和夏马尔曼哈顿快速录像但是介绍的不多那么 Jacobs 在世的时候大家不会有这个疑问
因为如果要问的话是应该他去问卡罗 2006 年这个不是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是评价非常高的这么样的一个像先知识的人物因为他本身不是一个科班出身的他的先生是建筑师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训练但是他对于城市改造城市规划确实能够提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那些专业人那些科班出身的人想不到的他想到了而且几十年来看
而且几十年后再来看他的那些见解仍然是富于启发性的所以有记者就提出了一个问题说我们今天纪念杰格布斯那我想到《权力的前客》这本书里面去看一看有关杰格布斯的介绍结果没有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卡洛的夫人看到了记者的这个博客她就写了一个回复她说我当年是给这本书打字的她说我还记得里面有一章
写的就是 Jacobs 领导当地居民反对下曼哈顿快速路整整的一张他说可是在 NORF 出版社在这个总编辑 Robert Gottlieb 他和卡洛商量把这张给去掉这是为什么在这样一本巨著里面你没有看到 Jacobs 的原因后来卡洛本人在其他的场合也确认了这一点说是有一张的 2020 年卡洛将他的
《权力的前客》这本书的原稿包括 NORF 出版公司收集的删除的部分他和 Robert Gottlieb 他们两个人工作的时候就不要的那几页就扔在地上但是 NORF 出版公司有个很好的习惯他的清洁工是不会扔掉一张纸的他们就把它收集起来最后装成两个大箱子在这本书出版之后把它寄给了 Robert Carlo 这就是你被删除的那些原稿
所以到了 2020 年他把这部分内容这些稿件出售给纽约历史学会拿到这个之后大家就很开心说我们找找这个有没有那一张关于 Jacobs 这是 2020 年的事情到现在已经是四年过去了没有发现所以有可能是这个稿件就是丢掉了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疑点因为以卡洛的工作习惯如果有一张关于 Jacobs 他肯定会采访本人
但我们知道他俩只见过一次面而且还是在这本书出版以后所以这样来看我们可以猜想可能永远找不到这一张了那么卡洛是调查性新闻报道的代表人物他对材料是持有一种非常严肃的态度这种严肃态度不光是使得他的作品经得起考验也帮助这个作品保护自己我们看修正主义者在 2007 年为摩西辩护的时候批评了卡洛
但是他们采取了比较温和的态度对卡洛书中的记录也很少质疑为什么他们这么谨慎呢因为他们知道卡洛手上还有整整 35 万字的材料被删除掉了如果他们说卡洛在哪个问题上说错了那么搞不好卡洛会扔出一批新的材料把他们陷入被动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看 NORF 出版公司的编辑 Robert Gottlieb 他在删除的时候他在做出删除 35 万字的时候
他在做出删除 35 案字这个决定的时候无意中也为保护这本书做了贡献就这些被删除的内容没有发表的让那些批评者不敢随意动手又过了七年时间 2014 年《权力前客》出版 40 周年卡洛发表文章含蓄的对修正主义者给出了回应他在纽约时报上回忆说说这本书
当他把材料收集整齐准备开始写作的时候他当时陷入了一个很大的困难说那么多材料 详略不同 相互矛盾那么我到底从哪开始写这本书呢想出来办法他就只好再次去阅读他收集过的这些材料读着读着他读到一份记录稿这个时间是 1969 年摩西已经失去了权力
当时教会向法拉盛公园捐赠了一座大理石长椅供信徒做思考用的那么长椅落成仪式就请摩西去做一个演讲卡洛坐在后排他在前面坐着摩西过去的下属这是 1969 年摩西已经中断了接受卡洛的采访那么这次机会是能够看到摩西做公众演讲所以卡洛还是挺重视的这一天
摩西演讲的主题是感恩他先是做了一些探析他说为什么社会对公共服务人员缺乏感恩之心最后在总结的时候摩西说说我期待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坐在这座长椅上思考人类的感恩之心这个时候卡洛就注意到坐在听众席上的摩西过去的那些下属他们现在年龄也挺大了
摩西已经 80 岁了他们也到了退休的年龄这些下属在听到摩西的演讲之后就小声地交流说你们看摩西说的多好说难道大家看不到他的成就吗他们为什么不感恩呢卡罗说他在读到这段笔记之后突然产生了全书的灵感他知道这本书应该怎么写了他决定把这段故事作为整本书的结尾让读者在读完之后突然遇到这样一个问题
那么请你想一想我这本书能不能回答摩西所提出的问题他们为什么不感恩好这就是关于罗伯特摩西权力之路的案例我们今天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