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我观察到摩西逐渐认识到,从政的关键在于实际完成事情,而不仅仅是追求理想。他开始巧妙地运用措辞来隐藏法案背后的真实意图,这显示出他对政治运作的深刻理解。我发现,汽车的普及和人们休闲时间的增加,极大地改变了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并对城市交通提出了新的挑战。摩西是第一个关注到这一趋势并着手研究郊区公园和交通问题的官员。我注意到,长岛居民对外来者的排斥态度与纽约市的开放文化形成鲜明对比,这增加了在该地区进行公园建设的难度。长岛的富豪们为了维护自己的隐私,甚至不惜控制交通,这进一步阻碍了公共设施的建设。在长岛开发公园面临着来自地方政府、富豪以及技术上的多重阻碍,这使得改革派不得不放弃最初的大型公园计划。摩西敏锐地发现了铁路沿线未被开发的林地,并意识到这些被遗忘的水源保护地具有巨大的开发潜力。他进一步考察了琼斯海滩,认为这里非常适合开发为海滨浴场,并计划修建高速公路连接纽约和琼斯海滩,同时巧妙地利用水源地来节省土地征用成本。摩西决心建造一条比布朗克斯河公园大道更好的通往长岛的公路,这显示出他的雄心壮志。我发现,当时的纽约州立公园主要依赖私人捐赠,缺乏维护资金和道路,这严重制约了公园的发展。摩西通过汇总各公园信托人的研究结果,提出了《纽约州州立公园规划》,旨在改善公园管理。他的公园概念是综合性的,不仅包括公园土地,还包括通往公园的道路建设。摩西建议将全州分成 11 个地区,设立公园委员会统一管理,这体现了他对公园管理的系统性思考。公园建设方案受到了广泛的支持,因为兴建公园在政治上具有正面意义,有助于争取更多支持。然而,摩西在设计公务员委员会的组织结构时,却抛弃了自己之前强调的州长负责制原则,这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他设计的方案确保了公务员委员会主席的长期任期和独立性,限制了州长的撤换权力。州长史密斯为了获取政治资源,不惜支持摩西的人事安排,尽管这采用了恶劣的人情任职方式。摩西试图通过立法绕过土地征用中的估值分歧和拖延问题,并利用“占用”一词的原始含义,绕过复杂的征用手续。他通过层层定义扩大权限,将公园大道的管理权纳入其中,并巧妙地规避了县政府的否决权。摩西的法案在纽约州议会获得全票通过,他迅速开始行动,花费大量资金。在行使权力的过程中,摩西进一步理解权力,首先选择在南岸修建公园大道。他强硬征用农场主的土地,不接受其合理要求,甚至动用州政府军队恐吓农场主,最终征走了土地,但农场主获得了更高的赔偿。摩西同样对有钱人不客气,命令股票经纪人梅西交出土地,并威胁利用媒体揭露其行为。他甚至命令州立公园律师发布占用通知,派出州政府军队占领梅西的土地,不允许其取回私人物品。在北岸,摩西的对手是强盗大亨,他们最初不理睬摩西的计划。然而,强盗大亨们很快发现了摩西的漏洞,律师们通过查阅旧法律,发现了摩西没有按照1884年的法律先进行谈判再占用,存在程序上的问题。记者试图采访梅西了解情况,但被梅西拒绝,错失了曝光机会。摩西则主动联系纽约时报记者,发表了偏向自己的头条新闻,尽管这篇文章调查不足,且明显偏向摩西。梅西承认自己运用了对议会和州长的影响力,引发舆论批评。摩西让州政府军队用梅西房屋的墙壁作为靶子射击,进一步激化矛盾。梅西的起诉给摩西带来了难题,因为他在占用土地时没有收到议会的拨款。议会中的反对派拒绝为摩西占用的土地支付费用,并决定修改法案,限制其权力。摩西将自己定义为公园的保卫者和与有钱人对抗、保护穷人利益的战士。史密斯州长否决了议会对法案的修改,并利用夏季长岛度假引发的情绪,争取民众支持。史密斯发表广播演说,要求民众支持公园委员会,报界也支持州长的立场。史密斯和摩西邀请公园委员会成员出席议会特别会议,争取拨款。这些公园信托人同时也是共和党的支持者和公园的拥护者。共和党的公园委员会委员跑到首都来做反对共和党政策立场的事情。尽管史密斯和摩西做了很多工作,议会仍然否决了拨款的提议。慈善家 August Heckscher 捐赠了 25 万美元,解决了摩西的资金难题。房地产商开始介入长岛的开发,提高了土地价格,并计划建设连片的度假村。摩西试图说服琼斯海滩沿线的村庄同意政府收购该地区,但遭到拒绝。摩西在起草公园法案并通过的初期,是一位有原则的理想主义者。然而,他最终还是与控制拿骚县共和党的 Doddy 打交道,Doddy 的经济利益与工程承包有关。摩西之前无意与 Doddy 产生联系,但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好主动去找 Doddy。摩西和 Doddy 举行了几次私下会议,之后宣布了一系列合作。拿骚县的一位共和党核心成员组建了一家公司,专门从事土地买卖,其中一部分土地是未来道路要经过的地方。长岛地区的开发项目中有很大一部分交给了 Doddy 控制的两家建筑公司。Doddy 改变态度,开始支持摩西的工作,并建议摩西修改投票方案,再次进行公民投票。琼斯海滩的村庄在 1926 年的公民投票中通过了摩西的提案,这背后是摩西和 Doddy 之间的权力交易。摩西和 Doddy 建立联盟后,拿骚县转变立场,导致 Suffolk 县孤立无援,并影响到纽约州议会的席位和票数。纽约州的共和党领导人与史密斯达成协议,同意在南岸修公园大道,但冻结北岸,并同意发行 1500 万美元债券。共和党同意为梅西的地块付款 25 万美元,帮助摩西在法院审理时取得有利地位,但实际上却牺牲了梅西的利益。共和党方面要求在长岛南岸大道修好之前,不准开工北岸大道,并控制南岸大道的土地购买拨款,只给了 17 万美元。拿骚县神秘地叛变,自己购买了几英里道路送给摩西。摩西和土地开发商谈判,请他们主动捐赠土地,否则就更换路线。摩西突然把那五块水源地拿出来,差不多又占了公园大道的一半。史密斯和摩西采用了一个政治技巧,做了一份关于公路建设费用的提案,设计两个县。摩西利用州政府公共工程部和自然资源保护部的人员进行公园建设,绕过了预算限制。摩西利用 1924 年公园法案中的条款,获得了州政府公共工程部和自然资源保护部的财务资源。摩西在史密斯州长的支持下,能够绕过共和党反对派的刁难和预算控制。陪审团判决摩西在占用梅西土地时有错,罚款 22000 美元。摩西的父母准备替摩西支付罚款。摩西采用拖延战术,使梅西的诉讼费用不断增加。摩西利用报纸攻击法官偏袒富人,并利用手上掌握的权力造成既成事实。梅西在和摩西的斗争中学到了权力艺术,后来掌握了 Suffolk 县的权力。摩西需要向梅西求助,而且两人之间交上了朋友,建立了持续 30 年的友谊。摩西学到,要成就事业,必须接受政治交易,抓住民意,利用政府资源和诉讼技巧。摩西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州长史密斯的支持。摩西下一步要创造一套机制,使得他能够独立地获得和行使权利,而不再依赖某个更有权势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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