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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继续讨论罗伯特卡洛的权力千课前一期我们介绍了主人公罗伯特摩西作为理想主义者在初期所遭遇的挫折这一期我们介绍摩西如何走出学徒期学习权力攫取和权力交易经过在纽约州的历练摩西现在已经知道
从政的重点不是理想,而是做成事情在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第二个州长任期里面摩西的主要任务一开始还是帮助史密斯起草法案这项工作需要极强的记忆力必须知道某项立法的条款是否有先例是否和之前的其他法案冲突法案措辞要求简洁清晰
即使这样摩西仍然能够利用措辞来掩盖某些法案条款后面的真实意图史密斯本人曾经是法案撰写专家现在他承认摩西才是第一等的专家为了报答摩西所做的这些贡献作为州长史密斯可以给摩西一些酬劳他曾经考虑任命摩西出任一个高工资的职位
但是摩西拒绝了史密斯问摩西想要什么摩西总是说现在没有直到有一天他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他想要纽约州州立公园的管理权这里面有一个背景 1919 年美国汽车的全国的汽车数量是 700 万辆 1923 年就已经增加到 2300 万辆
汽车提供的便利加上劳工权利带来的休闲时间的增加让这些工业化的大城市的居民有条件在周末开车带家人到郊外去度假这种新兴的休闲潮流将会改变美国城市居民的生活和城市交通的面貌但在当时没有人想到这个改变应当是如何发生的
摩西是第一个做这方面研究的官员由于之前没有人预测到汽车时代到来纽约市的郊区尽管有公园可是通向这些公园的道路是非常差而且这些公园都是早期捐赠出来的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条件了只有在纽约市的东部长岛地区处于相对未开发的状态长岛是纽约市东部从西向东一片
深向北大西洋的这样一片岛屿那么三面环水当然它是比较适合开发公园的可是长岛也有问题因为长岛在行政上它是不属于纽约市的而且长岛的经济主要是养殖和农业居民在气质上也和纽约市差别很大当地居民排外不欢迎外来者
长岛本身有没有公园呢有但是这些公园都是不像纽约市民开放的这个也很有意思显示出他们本地地方管理的一些特色那么长岛是一个从西向东的这么一个长条它的北岸主要是被 19 世纪的强盗大亨家族所占据美国小说史上最有名的作品《了不起的 Gatsby》出版于 1925 年
里面的主人公 Gatsby 就住在长岛的北岸他在这个豪宅里隔着海湾远眺 Dancy 的家有钱人当然希望自己的住宅是有隐私的所以他们不愿意公众到这里来他们的那些庄园都修了围墙拼了护卫队然后他们故意耽搁长岛道路的开发这个道路水平只限于通向他们自己的庄园而公共道路一直
保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准上大家可能看以前的电影介绍到长岛到纽约之间是通火车的然后这些强盗大亨他们就把火车公司的股票买下来故意的不去改进这条铁路在《权力千科》这本书里卡洛花了很长的篇幅来描写纽约市民在夏天的周末开车到达长岛结果却发现很难找到一处公共的海滩
甚至能够用于野餐的公共草地也非常少当然纽约市民想去长岛度假这个愿望改革派当然是知道的他们也希望争取条件在长岛去开发公园但是这个事儿大家都说是做不到的有几个原因首先公园它是由地方政府负责的也就是由长岛地方政府负责它跟纽约市是两块而长岛地方政府控制在强盗大亨手中
他们不可能同意这样的议案另外这些强盗大亨还控制了纽约州的议会所以如果你想在长岛州立公园如果你想在长岛设立州立公园这种想法在纽约州的议会就是通不过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技术性的难题州立公园需要巨大的土地面积而政府不控制土地如果花钱去买代价是非常高的当然你也可以征用
好像在现实中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美国从来没有征用过那么多的土地如果你征用的土地是强盗大亨手上的那就更难了因为他们有专业的律师和政府来抗衡就算你能够买到那么多的土地通向这些公园的道路也还没有从纽约到长岛从纽约到长岛公园如果修建一条公路的话会经过数百个私人产业一家一家去谈判工资量很大
这个时候我们就看到了纽约市当时面临的困难和后来全球化时代各个大城市所遇到的困难其实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当初纽约市想到了一些办法后来大家可以学习但在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办法办法是在摩西出场之后才想到那么这些改革派他们看到了这个困难之后也比较现实大家就不再讨论
这种大型的州立公园他们开会只讨论纽约市区内的一些小型的公园和改善公园内的运动设施在领导纽约州协会的时候摩西就经常参加这些会议所以他对情况是了解的但是既然这些公园规模那么小他也就没什么兴趣摩西夫妇本身他们也很喜欢长岛当然他们是有钱人了所以在 1922 年的夏天他们在长岛的南岸租下了一处房子用于度假
摩西平时在纽约市上班下班之后就坐火车回到长岛这样每天就这样往返这段路程大概一个小时然后走的时间长之后他就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铁路沿线经常会看到房屋和村庄这个很正常但是总会经过一段路这段路上全部是林地没有人家那么既然大家都想到长岛去
找一个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片的土地没有人居住呢他就跑到了他租房子的那个地方叫巴比伦村到巴比伦村的村公所去打听情况说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块没有人居住的林地有一个老公务员告诉他说这个地方是不能动的因为它是布鲁克林的水源保护地 1874 年这是 50 年前的布鲁克林还是一个独立的市
那么为了保证干旱时候城市的用水布鲁克林市政当局就购买了这片土地购买了长岛的这片土地作为水源地这边问完了之后摩西又跑到纽约去到纽约市政厅去了解这块土地现在的用途市政厅的官员告诉他说那个时候的确是买了这块地想作为水源地的但是后来因为这几家后来因为布鲁克林就并入纽约市了变成纽约市的一个区
那么纽约市很大他们就又想办法买了两个水库作为水源地所以长岛这片水源地其实已经用处不大了至少作为水源地没有什么用处纽约市政府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水源保护地但是因为这片土地是属于纽约市的所以长岛当地政府当然也不会去开发它私人也不可能去在这块土地里面去建房子这样这片地就一直荒在那里
名义上还是在政府的答案里面它还是水源保留地摩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开始用业余的时间自己去研究这些土地结果发现这些保留地里面的地形是相当丰富的有草地有林地有池塘甚至还有一个废弃的水库这个水库足有一英里长半英里宽而且布鲁克林当时在长岛购买的水源保护地其实不止一块儿
有两块这样的保护地的面积达到 700 英亩还有一处是 600 英亩这些地方加起来超过了 3500 英亩是一个很大的面积因为纽约的中央公园已经是非常大了中央公园的面积只有 843 英亩另外这些林地的位置也比较理想他们距离当时的主要公路不过四分之一英里然后距离纽约市中心
30 英里如果从纽约市的世界来看最远的 11 英里最近的地方只要 2 英里纽约市在长岛有这么多的土地可是它的市民在长岛却找不到足够的休闲场地这样摩西就可以有了一个开发的框架当然这是林地除了林地之外有没有可能有海滩来开发呢他买了一艘二手的摩托艇开着摩托艇在那一带去考察海滩
就在他居住的巴比伦村附近有一片巨大的海滩当地人称为琼斯海滩源自七世纪一名英国官方的海盗船长琼斯海滩面临大西洋但是它和后面的陆地之间隔着一片水面这样道路就不太方便所以这片海滩其实没什么人来摩西认为这是一处非常理想的可以开发作为海滨浴场的海滩那么它的位置也很不错
从它这里到纽约的时代广场一共只有 25 英里好了现在有没有可能修建一条高速公路从纽约通向琼斯海滩摩西发现前面提到的那五处水源地在琼斯海滩的北面和西面也就是从纽约要过来的话建一条高速公路如果通过这五片保留地就可以节省大量的土地征用而且琼斯海滩本身
就在其中最大的一块保留地的南方从这块土地通向大南湾大南湾对面就是琼斯海滩至于大南湾和琼斯海滩之间那片水面本身很浅可以架个桥可以一直让纽约的市民开车开到琼斯海滩这边来这是他发现的长岛南岸的土地和海滩在长岛的北岸
主要是建设高速公路因为那些海滩都被强大大汉占住了当时纽约市已经在兴建布朗克斯河公园大道这是美国第一条全封闭的高速公路媒体对这条公园大道有很多报道说是美国景观最美的高速公路但是摩西在心中做了规划他有决心把通向长岛的大道造得比
布朗克斯河公园大道还要更好那有了这样一个基础的条件之后他就开始研究纽约州的公园的立法 1922 年纽约州有 20 家州立公园但是面积大小不一只有一家是 1000 英亩的其中大部分的都是小的公园土地是从哪里来的呢基本上来自私人捐赠一般都是围绕着某一个历史遗迹可是虽然私人把钱捐赠给了州政府
虽然私人把这些公园的土地捐赠给了州政府但他们不会捐赠维护公园的费用这部分钱是要州政府自己出的但是纽约州政府呢给的钱很少我们看 1923 年全年纽约州的公园维护资金一共多少钱 3 万美元所以这些公园其实维护的很差大部分都是没有对外开放而且更糟糕的是这公园在捐赠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汽车
所以大家也没有想到要建造通向这些公园的道路前一讲我们提到拜尔莫斯科威斯和摩西他们为州长史密斯做了州政府组织机构改革的方案这个方案里面几乎没有提到公园管理那在现实中州立公园管辖权限分散在好几个不同的部门里权限分散的结果有利有弊弊端我们看到他们办不成什么事情本来一共就三万美元了
但是分散也有它的好处就是既得利益不止很强摩西找到各家州立公园的信托人开始以纽约州协会的名义研究公园管理的改进那么根据各家公园信托人提交的研究结果摩西写成了一份汇总的报告叫做《纽约州州立公园规划》以纽约州协会的名义发表报告介绍了纽约州公园管理当时的现状
然后也对未来的公园和公园大道做了展望最后的结论是纽约州公园管理资金极度缺乏需要发行债券筹集必要的资金报告建议的金额是发债 1500 万美元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资金需求了而更令人吃惊的是报告对公园的理解传统上公园就是市民公园就是市民散步休闲的地方
摩西的公园不一样它是一个综合设施里面有棒球场网球场高尔夫球场等等而且公园的建设不只是管理公园的土地也包括建设和管理通向公园的道路摩西的建议是把全州分成 11 个地区每个地区设置一个公园委员会比如说长岛就设置一个公园委员会然后由这些公园委员会的主席
在组成州立公园委员会统一全州的公园政策他把这个方案提交给了州长史密斯史密斯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耗费太大了但是他同意去试一试因为这个债券的金额特别大超出了纽约州议会的权限需要纽约州全民公决那么按照规定全民公决一年只能有一次
但是史密斯还有别的计划比如说他有一个医院债券发行的计划所以他说 1923 年我们先做医院债券投票 1924 年再进行公园债券投票那么这些信息是公开的但是没想到公园债券投票的信息发出去之后州长办公室开始收到大批支持公园建设的来信甚至这些来信不是来自于纽约州而是来自于美国全国
所有的报社都发表了赞扬的社论史密斯发现建设州立公园这个市特别受到三类人的支持穷人中产阶级和知识分子那这样的话他的性质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史密斯当然有其他的政治顾问但是这些政治顾问在帮助他争取选举胜利的时候往往还是采用传统的方法现在史密斯已经当上了州长他需要的是增量需要有
需要能够争取到尽可能多的人来支持他摩西所提出的这个方案在政治上对他是有利因为在政治上来说公元是一个特别正面的含义任何一个领导人如果他提出兴建公元的计划的话那谈不到有什么特别负面的影响所以他就鼓励摩西去做更多的研究 1923 年夏天史密斯告诉摩西他已经决定
向议会提交摩西的方案然后他跟摩西说方案是你定的你来担任公务院委员会的主席摩西说好那么我们前面提到摩西提交了州政府组织机构改革报告在这个报告中他特别强调的是州长负责制权力和责任必须是匹配的纽约州行政长官的任命必须由州长来任命他们的任期不能超过州长并且州长可以随时撤还他
现在轮到他自己来设计公务员委员会的组织结构了他决定抛弃所有这些原则在他起草方案的时候他写到州立公务员委员会的主席应当任期六年州长任期只有两年法案还规定州长不能以不服从命令为理由撤换州立公务员委员会的主席要撤换主席必须由州长提交正式的详细的
公务院委员会主席行为不当的证据还要经过公开的听证双方律师都要出席那么如果由专业部门来起草相关的法案往往会导致类似的情况州长史密斯在公务院委员会主席任职这个事情上不仅采用了人情任职而且采用了最恶劣的人情任职在任职之前请将要任职的官员
来撰写法案史密斯当然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愿意支持摩西因为摩西能够给他带来政治上的资源所以摩西这位纽约州最出色的法案撰稿人就利用立法的机会在法案中插入了许多对自己有利的条款之前大家都知道土地征用是公园建设里面的一个难题按照当时的流程在征用土地之前先要估值
但是估值肯定是买卖双方不一样的这样地主就可以利用估值的分歧来拖延时间摩西在他起草的法案中就要想办法绕过这个困难所以有一个条款说州立公园有权征用和占用私人土地占用他用的词是 appropriation 那么在当时大家对这个词的理解一般就是拨款而占用的原始含义出现在 1884 年的一项法律中
当时政府为了阻止伐木公司破坏林地设置了占用条款说只要政府官员一进入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就算是政府占用了土地主人只能自己向征用委员会申请赔偿问题这时候已经 40 年前了没有人知道这项法律摩西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们这样他在事实上就可以绕过复杂的征用手续而在州立公园究竟有哪些权限方面
他就采用层层定义的方法来扩大权限先是说我对公园的土地有管理权这个当然没问题然后他说通向公园的公园大道和公园进出口附近的地段我也有管理权注意这里面用了一个词叫公园大道 ParkwayParkway 听起来好像平淡无奇实际上当时通用的说法已经是高速公路根据已经通过的高速公路法
纽约州每个根据已经通过的高速公路法纽约州每个县对自己境内的高速公路通过哪些路段是有否决权的因为当地政府对情况比较了解但是在高速公路法通过的时候还没有公园大道的概念所以在摩西的法案中他说公园大道指的是和高速公路不一样的这样一条道路
那也就意味着他在建设公园大道的时候可以不需要理睬县里头的意见因为这不是高速公路所以我在哪里去修这条路县里面就没有权利来干预了他在长岛可以任意选择修路的地段 1924 年 4 月法案在纽约州议会议程的最后一天提交参众两院都通过了法案并且都是全票通过摩西立刻开始花钱
在初期波付给他的 22 万美元开支中光是汽车和装修就占了 6 万美元接下来就是比较硬的考验了拆迁首先是修路的拆迁摩西开始在大胆行使权力的过程中去进一步的理解权力长岛不是分为北岸和南岸吗那么北岸是那些强盗大亨的比较难弄所以他首先是选择南岸在修建南岸公园大道的时候
多数农场都比较好说话他们同意政府的条件收购价每英亩 1200 美元但是也有一家不同意这家人刚刚买下来 85 英亩土地摩西要征用其中的 20 英亩这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要征用的这 20 英亩是从他们家的 85 英亩土地中间穿过这会导致耕作上的困难这会人家就跟摩西商量说你要么赔我们更多的钱要么你绕道
稍微绕一下从我们的边上走如果你从我们的边上走的话那占用的土地我们都可以不要钱但是摩西给这家的回复说我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然后他马上派出测量人员来这家人用枪把测量人员赶跑了摩西很生气马上就把州政府的军队派出来了但是实际上他这样做的时候主要是为了恐吓这户人家这家人就跟军队交涉说你们可以来但是你们要有证书
要有合法的证明到这里来测量他们拿不出来最后双方拉锯一段时间之后土地还是被摩西征走了但是这会儿人家在法庭上要到了 2700 美元一英亩的赔偿后来他们就放弃了农场因为没有办法经营当然摩西对有钱人也同样不客气有一位股票经纪人叫梅西他以高于摩西的价格买下了公路将要经过的土地目的是为了保护一片高尔夫球场
这样纽约城里来的这些人就不会打扰到他们摩西命令他交出这块土地说你看看这是刚刚通过的法律我可以征用你们的土地和房屋我还会让纽约的报纸来揭露你们妨碍公共利益摩西在梅西拒绝让步摩西就命令州立公园律师发布占用通知派出州政府的军队来占领这片土地而且情况很恶劣的是
他们占领了之后,甚至不允许梅西取回房屋里的私人物品那梅西没办法,他就向法院起诉这是在南岸,当然在北岸他也没有停止只不过北岸的对手是那些强盗大亨,他们根本不理睬摩西的计划但是很快这些强盗大亨就发现测量人员已经在他们的庄园的大门外开始作业了然后他们赶快派人去问是怎么回事儿
对方就说预定的路线可能要穿过他们的庄园甚至穿过他们里面的房屋还能这么做吗他们觉得很奇怪这不是私人产权吗但是测量人员告诉他根据现在通过的州立公约法我们有权占用他们找来律师这些律师也不知道占用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回去翻书这才看到 1884 年的法律上是有这么一条条款但是这些有权人也很厉害他们也注意到
摩西没有关注到的地方因为在 1884 年的法律上虽然说政府有权占用但是首先要先谈判然后才来占用现在摩西的做法是不经谈判直接占用这也不行那么在这个打架的过程中新闻界也有的人开始关注这个主题有一位记者听到这个消息找到梅西说听说摩西他们把你们的徒弟给占用了
你能不能带我到你的庄园里去看一看现场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梅西已经起诉了而且法官已经出乎判定摩西的做法是违法的发出了一个叫临时的禁制令就是在正式审理结束之前要保释原状所以梅西觉得情况已经是对他有利了他也不想把记者卷进来所以他就拒绝了这位记者的要求就错过了一个登报的机会 40 年后摩西告诉卡罗
说你看梅西这个人那个时候在政治上是非常业余的相反摩西却去找了纽约时报的记者在报纸上发了头条新闻说长岛南部的有钱人阻挠公园大道的修建这篇文章其实是调查不足的而且是明显偏向摩西的文章里面说只有富人反对修路实际上当地的村民都反对修路但是摩西也犯了更大的错误
但是接下来梅西就犯了更大的错误他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的时候说他承认自己运用了对议会和州长的影响力这不就等于说你作为有钱人你其实是背后做了手脚运用了富人的特权结果舆论可想而知大家都是赞扬摩西批评梅西这个时候梅西就跑到庄园去看情况怎么样
结果发现摩西让州政府的军队用自己房屋的墙壁作为靶子来射击他向摩西提出抗议因为禁制令的意思是说在法案判决出来之前你是不能去进一步的去动这个地方但是摩西跟他说无所谓因为反正这个房子马上就要被扒掉了尽管是这样梅西的起诉还是给摩西带来了难题因为他有一个困难他在占用土地的时候没有收到议会的拨款
而这是违反程序的议会中的反对派就抓住这个机会拒绝为摩西占用的土地支付费用议会还决定修改法案规定以后公园土地购买和征用必须经过议会土地委员会的批准这样来看摩西的计划受到法院和议会的共同反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反对派还是低估了摩西的力量因为它有另一项资源可以使用民意
摩西把自己定义为公元的保卫者和有钱人对抗保护穷人利益的战士 1924 年 3 月史密斯州长否决了议会对法案的修改但是他们还是需要议会来同意拨款摩西就很着急说能不能赶快召开一次议会的特别会议史密斯在这个问题上比较老练他说现在是春天开会不明智我们等一等等了三个月
到了 6 月份纽约开始入夏气温一下子升到了 32 度这个时候纽约居民就有很多人跑到长岛去度假那么他们在长岛的那种不愉快的体验引发了强烈的情绪利用这种情绪史密斯发表了一篇广播演说要求民众支持公园委员会这个讲话受到公众的欢迎报界也支持州长的立场在 6 月的 30 天里头纽约时报一共刊登了 28 篇支持公园的文章
其中有一篇社论说摩西的做法可能有点粗暴甚至违法但它是为了公众的利益史密斯和摩西商量把公元委员会各地的成员都请到首都阿尔巴尼来出席议会的决定拨款的这样一个特别会议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历史上像纽约州政府捐赠土地的公元信托人那么能捐赠土地通常都是有钱人他们一般都是属于共和党的
共和党的领导人就希望他们不要来说你看我们的立场是反对民主党的州长那么你们作为我们共和党的成员不要到首都来做这些跟整个共和党立场不一致的事情但是这些人呢同时他们也是公元的忠诚的拥护者他们把土地捐赠给州政府之后他们也希望能够向全民开放所以最后出现的结果是这些共和党的公元委员会委员
跑到首都来做反对共和党政策立场的事情 73 名成员中只有 19 人没有出席但是尽管史密斯和摩西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尽管有民意的支持议会仍然否决了拨款的提议这下子就让摩西在法律上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地位因为他和梅西的那个案子还没审完呢有一天摩西和史密斯在一起史密斯就问说这里面一共是
如果我们要买下梅西那块地一共是 25 万美元我们能不能自己出钱摩西说我们家虽然还可以但是出不了那么多钱这个时候谁来帮助他了呢就是他的那个导师 Bell MoskowitzBell Moskowitz 在纽约找到了一位慈善家叫做 August Heckscher 这个人向纽约州的公务院委员会捐赠了 25 万美元条件就是冠名
至少有一个州立公园用我的名字那摩西就同意了这总算是渡过难关了那么在纽约州议会和州长摩西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故事其实整个市场都知道了所以房地产商开始介入长岛的开发很多地方开始建房不光提高了土地价格而且他们还在考虑建设连片的度假村这样的话其实州立公园就很危险了
那么在此期间摩西就试图说服在此期间摩西试图说服琼斯海滩沿线的村庄同意政府来收购这个地区到了 1925 年的年底三个村庄全部拒绝了只有一个村庄摩西好不容易说服他们举行全民投票结果大比分输掉了否决提案的比例是 3 比 1 卡洛说在起草公园法案并获得通过的那段时间里
摩西还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理想主义者他找到了一些证据 1924 年史密斯州长身边的人给他写信想了解公园开发计划这个是有经济利益的摩西拒绝了纽约州的参议院财务委员会主席提出将自己的一片土地卖给公园委员会这个职位很重要是管钱的但是摩西还是拒绝了但是到了 1925 年底
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摩西只好捏起鼻子和魔鬼打交道因为在他的整个公益计划中穷死海滩是特别重要的一环现在穷死海滩现在穷死海滩看来靠摩西自己是拿不下来了那么穷死海滩沿线这几个村庄的投票权真的是在老百姓手中吗不是这些权利控制在拿骚县共和党领导人 Doddy 的手中 Doddy
名下到底通过他的亲属和关联人控制了拿捎县里面两家最大的到底通过自己的亲属和其他联系人控制了县里面两家最大的工程承包商也就是说到底的经济利益跟工程是有关的那么摩西在长岛做的无非就是公共工程所以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
可以探讨的共同话题的卡洛认为摩西早就知道 Zody 手中有一定的权力也知道 Zody 是纳索县腐败的共和党人的首领但是在这之前摩西无意和 Zody 产生任何联系他说证据就是他没有依靠 Zody 企图靠自己的力量在琼斯海滩举行投票结果遭到惨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别无选择只好去主动去找 Zody
1925 年底摩西和 Doddy 举行了几次会议这些会议都是私下安排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双方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是卡洛说在此之后摩西和 Doddy 宣布了一系列的合作首先由摩西出面来宣布通向琼斯海滩的公路将由村庄代表和公园委员会协商决定这是一项重要的经济利益接下来两个月之后
拿骚县的一位共和党核心成员组建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唯一的业务就是土地买卖他买下了一块没有开发的土地一共 265 英亩其中 99.5 英亩是未来道路要经过的地方剩下的 165.5 英亩没有动等待升值出售后来长岛地区的开发项目中有很大一部分交给了
到底控制的那两家建筑公司接着到底突然改变态度开始支持摩西的工作卡罗没有猜想摩西转变的原因可能是史密斯的启发也可能是贝尔莫斯科威斯的榜样但接下来他讲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故事到底不是改变态度了吗他就告诉摩西说你可以在 1926 年再做一次公民投票只要把投票的方案稍稍修改就可以了
这一年的 11 月琼斯海滩的村庄举行了公民投票这次投票的结果 18000 票对 5000 票通过了摩西的提案就在一年之前这个数字还是倒过来的 3 比 1 那么在这种戏剧性的变化背后就是摩西和道地之间的权力的交易当然在这次交易中摩西本人的收益其实还要更多
因为长岛有两个县一个是拿骚县一个叫 Savok 县一个叫 Savok 县本来这两个县都反对在长岛建州立公园现在因为摩西和 Doddy 建立起了联盟拿骚县转变立场现在 Savok 县就显得很孤立了不仅如此拿骚县的转变还影响到纽约州议会的席位和票数在这样的情况下纽约州的共和党领导人顶不住压力
他们决定和史密斯谈条件他们提出的条件是把长岛分为两个地区南岸和北岸你们要在南岸修公园大道这个我们同意但是北岸我们先冻结起来因为北岸是那些有钱人的地方你们要发行 1500 万美元债券这个事我们同意梅西和摩西在打官司
为梅西这个地块付款 25 万美元这个我们也同意所以他们这个条件可以帮助摩西在法院审理时取得一个有利的地位但实际上却牺牲了梅西的利益史密斯同意了这个方案摩西的危机暂时解除了梅西却被自己的共和党人伙伴出卖了根据共和党方面的条件长岛南岸大道修好之前北岸大道不准开工
他们认为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纽约布朗克斯河公园大道长度 15 英里修了 15 年长岛南岸公路长岛南岸的公园大道也是 15 英里至少也得修好几年的时间那么经过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史密斯可能已经早就不是州长摩西就没有办法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求控制南岸大道的土地购买拨款一共给了多少钱呢只给了 17 万美元
按照共和党方面的估计这点钱只够购买两英里的道路 15 英里道路里面只够购买两英里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摩西有自己的办法首先是拿操县的神秘的叛变拿操县甚至自己购买了几英里道路送给摩西这等于是挖了共和党这等于是挖了共和党自己的墙角另一个办法是摩西和土地开发商谈判
请他们主动捐赠土地这样既然是捐赠他们自己的土地你这块土地变成了公园大道附近的土地就会升值这个对他们也是有利的不然的话摩西说我就更换路线不从你这块地方走这样摩西又获得了一部分用于修建公园大道的土地最后摩西突然把那五块水源地拿出来差不多又占了公园大道的一半
这样长岛南岸公园大道的土地问题就顺利的解决了而原计划这一块就需要消耗好几年的时间接下来史密斯和摩西采用了一个政治技巧他们做了一份提案是关于公路建设费用的提案设计两个县一个是纽约州北部的伊利县一个是南部的拿骚县总共 100 万美元其中 35 万美元用于长岛南岸的公园大道
这个提案让共和党人觉得比较难办因为伊犁县是他们北部的核心的地盘所以给伊犁县拨款很难拒绝那么如果你同意给伊犁县拨款你也就要给南部的拿骚县拨款有了建设资金之后摩西就开始大兴土木共和党人听说摩西在多个地段同时开工他们就觉得很奇怪因为给摩西的建设预算是非常少的他不可能在市场上招募那么多的工人
然后他们派人去查发现在现场干活的不是摩西招募的工人而是州政府公共工程部和自然资源保护部的人员那么就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们说我们做的是森林保护和牡蛎养殖基地建设公园建设动用其他政府部门的工程资源这样做是合法的吗这些共和党人回去就查 1924 年摩西提交的公园法案结果发现里面有一句话
说公务委员会需要施工的时候可以获得州政府公共工程部和自然资源保护部的财务资源那无论是森林保护还是牡蛎养殖基地建设都是 1926 年州政府预算批准的这样不论对方如何刁难如何控制预算摩西在史密斯州长的支持下都能够绕过这些难题那我们回来看看他和梅西的那桩案件
1926 年 6 月,陪审团判决摩西在占用梅西土地时有错罚款 22000 美元摩西的父母当时在他们为犹太人安置项目所做的一个工程在纽约城郊的一处安置营地里有一天早上,摩西的母亲打开纽约时报看到了上面的报道她跟丈夫说,说摩西从大学毕业以后没有拿过一美元的工资
现在却要准备支付两万两千美元罚款了因为摩西担任公务员委员会主席是没有工资的那看到这段的时候这本书的编辑 Robert Gottlieb 他就问卡罗说人家夫妻之间早餐时候的对话你是怎么知道的卡罗说我采访到一位当年在摩西父母那个营地工作的员工他每天早上要给摩西夫妇送报纸虽然事情已经过了 50 年
这位工人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说他听他们两夫妻的口气就是准备替摩西出这笔钱反正平时也是他们给摩西付账单的在梅西的地产案件中摩西采用的政策主要是拖延因为政府聘用律师是不用担心花费的但私人企业就不一样了私人企业的花费是有限的摩西他们梅西原来认为
这宗案件最多花费两万五千美元但是摩西采用了一切方法把这个案子拖到了 1928 年这个时候总花费已经达到四万三千美元这块土地总价值也只有二十五万美元当然他的另一个策略是舆论利用报纸来攻击法官偏袒富人不惜损害穷人的利益同时摩西利用手上掌握的权力造成既成事实法院还在那里审理
摩西已经把梅西那个地块改造好了变成公园了甚至已经向纽约市民开放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也只能迁就继承事实经过四年的拉锯这个案件最终不了了之了梅西本来只是一名商人但是这件事情让他受到刺激他决定加入政坛后来他当到纽约州共和党的主席再和他自己回忆说他是在和摩西的斗争中学到的权力艺术
使得他后来能够牢牢的掌握萨伯克县的权力号称萨伯克县的小国王 30 年代有一次摩西需要向梅西求助他主动联系了梅西梅西接受了摩西的要求而且两人之间交上了朋友建立了持续 30 年的友谊当然在这段时间里摩西也学到了很多他知道要做成事情就必须要接受政治交易
比一家一家的谈判效率要高得多作为州政府的代表违法不要紧抓住民意是最重要的可以利用政府资源利用所有的诉讼技巧来托死对方而大型的公共工程只要开工造成了既成事实就不用担心后续自己当然所有这一切的背后还是来自州长史密斯的支持那么我们从中间共和党反对派的一些做法也可以知道
在大家看来其实只要史密斯下台摩西可能就无所作为了所以接下来下一步摩西所要做的是创造一套机制使得他能够独立的获得和行使权利而不再依赖某个更有权势的人物摩西如何做到这一点我们会在下一期案例中继续讨论好今天的企业故事会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