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回听】The Power Broker：他们为什么不感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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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继续讨论权力的千课罗伯特摩西和纽约的城市建设在上一期我们介绍了罗伯特摩西得到纽约州州长史密斯的支持

在纽约东部的长岛地区建起了州立公园和公园大道这方面的工作使得摩西成为一名真正的创业者能够在大多数官僚找不到机会的地方找出解决方案征集土地建立起一个又一个的州立公园让纽约市民在夏天能够有机会到长岛去休闲

那么在这一期节目里面我们会继续讨论罗伯特摩西如何扩展他的权力从长岛逐渐进入到纽约市我们在前期节目中提到罗伯特摩西成功的建立了长岛南岸大道这种公园大道有很多今天看起来很奇怪的地方比如它是一个全封闭的道路那么就类似于高速公路的概念

但是这个高速公路和一般我们理解的高速公路不一样因为它的主要目的是连通城市和公园所以它是不允许卡车进入的只有小汽车可以在里面开它的速度可以达到 40 英里在当时是比较快差不多一个小时 60 公里的概念那么公园大道既然是通向公园的它就会把景观当做道路服务功能的一个部分也就是说

汽车司机在这条道路上主要的任务不是为了赶时间,而是享受开车的快乐。所以公园大道和今天的高速公路不太一样的地方是它并不完全要求取直取平,有的地方反而故意要到山上去走,因为这里面的风景比较好。当然公园大道另一个特殊的地方是它和公园的全线是连接在一起的。

因为一般说来公园委员会是一个类似于园林局这样的一个机构可是在摩西的领导下这个机构不光要管理公园本身还要管理通向公园的道路这也是未来摩西权力的一项重要的扩充的基础那么就在长岛公园和公园大道建设的过程中摩西对权力的运用已经开始展现出不那么让人放心的一面了不那么让人放心的一面了

比如说长岛公园大道南岸大道相对说来好办北岸大道要和那些占据长岛北岸地区的强盗资本家打交道这个时候我们看到摩西就表现出了灵活的手腕首先他会动员他们捐赠土地说如果你捐赠土地我就让道路它的走向做一点调整不会穿过你的庄园而是绕过去至少远离庄园的主建筑

即使实在没有办法,公园大道需要从某一个庄园中间穿过,他就会用公款来建造专用的桥梁,连接公园大道两侧。在长岛北岸,有一个金融家,名叫 Auto Khan,这个人他是摩西的亲戚,他的太太是摩西母亲妹妹的女儿。

那差不多就是以表清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清等上虽然不高但是实际的关系是很密切他知道摩西规划的公园大道要穿过自己的一座高尔夫球场他就找了摩西说能不能想办法绕一下然后我可以给你们公园委员会私下里捐一万美元用于重新测绘摩西同意了长岛表岸大道到了奥托卡恩这里向南走

可是问题是南边是两位有权势的国会议员这样就只好再向南结果又碰到了一位非常有权势的政治利益又碰到了一位非常有权势的政治人物史丁生这个人后来在二战期间是美国的战争部长惹不起只好把这条路线再向南移这样整个北岸公路实际上向南移了三英里卡洛说如果你看一看那一带的公路地图

你看到的就是当时的权力分布有钱有势者可以要求改造最终在向南移了三英里之后终于到了普通农民的农场那么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工人大道从一家牧场工人大道从一家农场中间穿过这家农场主说如果从中间穿过对他来说就很不方便了

所以他请求摩西将路线再向南移动十分之一英里摩西拒绝了说这在工程上是不可行的当然公然大道从这个农民的农场中间穿过摩西也不会给他架设专用的桥梁道路修通以后农民开车从自己农场的一边到另一边需要走 25 分钟这个农场后来就被放弃了 40 年之后卡洛又回到当地

找到历史资料查询这些农民现在在哪里然后一一上门去采访他就问他们说你们觉得当初这条路线是合理的吗这些农民仍然认为这条路线是工程上必要的只是自己的运气不好我的农场刚好在那个地方所以受了影响而公园大道都是经过科学测绘的是不可以改造的《权力的千克书》中有一张图显示了这条路线是如何改造的

到了奥特卡恩那边突然这个路线就向南拐了一个大弯然后穿过一片又一片小型的农民的农庄在修筑南岸大道的过程中摩西遇到的主要困难是资金问题当时反对派故意减少给摩西的预算那么好在有州长史密斯的支持他从纽约州其他公务部门的预算中挪用资金来抓紧施工因为他知道

史密斯这个州长任期也不会很长他需要在他还在掌握权力的时候尽快的把这条路修通短短三年时间他就完成了南岸公园大道所需要的土地筹集修通了其中的七英里另外七英里只差景观工程还有七英里完成了路面的平整等待铺路在 1924 年摩西担任长岛公园委员会主席的时候整个长岛只有一处

面积 200 英亩的州立公园 1928 年夏末长岛公园面积已经增加到 9700 英亩在此期间史密斯一直给予摩西坚定的支持因为他认识到公园项目是一个竞选中的新话题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少人有争议而他可以牢牢的把握这个话题因为和其他线下的

政治主题相比,公元的成果是明显的,可见的,是所有人都能够受益的那么报社也站在摩西这一边所以摩西虽然缺少各种各样的资源但是工程项目进展的很顺利,而且得到了广泛的报道 1927 年 1 月,史密斯任命摩西担任州务卿给他的工资是一万两千美元这个工资比州长还要高,州长本人的工资只有一万美元

这是摩西第一份有工资的工作这一年他 38 岁才第一次领到工资但是史密斯不可能总是做州长这个他也是知道而在开展这个公园建设的过程中他不可避免的要得罪各种各样的人其中特别讨厌摩西的人有一位是未来的美国总统罗斯福 1924 年史密斯任命摩西担任长岛公园委员会主席

同时他也任命罗斯福担任 Taconic 公园委员会主席这两个人本来都是州长史密斯的支持者但是这项任命却使得两个人成为公开的敌人因为他们要竞争资源罗斯福比摩西大 6 岁两个人大致上还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那么也和摩西一样罗斯福很早就注意到公园建设对政治上的好处

所以他希望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他所领导的他 continue 工业项目但是摩西是整个纽约州公园委员会的主席所以所有的资金和预算都控制在摩西手上那么对摩西来说当时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长岛公园而且州长史密斯也支持他因为在整个纽约州公园项目必须要有一个优先级结果

摩西把所有的资源都投放到长岛公园项目中那么罗斯福的 Taconic 公园就只能得到最基本的维护费用罗斯福多次向史密斯去投诉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公园更多的拨款但是史密斯支持了摩西罗斯福有一位助手也是美国现代史上的一位名人叫做 Louis Hull 罗斯福请 Louis Hull

担任 Taconic 公园委员会的秘书这实际上是一份闲职主要是为了让这位政治顾问获得一份收入当时的标准是每年 5000 美元算是一个比较高的收入那么为什么罗斯福要特别照顾这位 Louis Hall 因为罗斯福本人行动不便他需要他有一个助理来代表他出席各种政治活动

但是罗斯福本人又没有办法给他提供报酬现在罗斯福是他 calling 公园委员会主席他当然有权任命秘书但是公园委员会秘书的工资支出需要得到州立公园委员会主席摩西批准摩西和路易斯霍两个人针锋相对都是特别自大和傲慢相互讨厌然后摩西就放了一个批评的话语他说

在我们公务委员会秘书的职位是不领取薪水如果罗斯福想要请秘书或者请管家他就应当自己掏钱那么因为路易斯·霍对于罗斯福很重要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摩西狠狠的得罪了罗斯福 1928 年罗斯福竞选纽约州长史密斯支持他摩西竭力反对但是没有结果当选州长之后史密斯向罗斯福做一些政治上的交代

他说你现在是州长了那么你当然有自己的班底我原来的这些政府部门的领导你可以更换没有问题但是我向你推荐两个人我认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助手他们是很有价值的一个就是罗伯特摩西另一位就是罗伯特摩西政治上的导师 Bell Moskowitz 结果罗斯福一个都没有这样摩西就失去了州务卿的工作好在另外两个工作不太受影响

因为长岛公务委员会主席任期六年这个时候还有两年而纽约州立公务委员会主席是在他们内部选举产生的不经过州长任命摩西虽然在州务卿这个职位上损失了他的权势但是他利用这个机会对外说我们的公务员部门他们是独立于政治媒体对此表示赞赏

因为摩西的权力结构建立在他自己撰写的法案的基础之上又得到民意的支持所以罗斯福上台之后虽然想对摩西动手却没有合适的机会除非摩西本人有违法的行为被抓住 40 年之后卡洛采访摩西他说在 4 个小时的访谈中摩西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直是小心谨慎的防卫性的最后卡洛问起摩西

说为什么罗斯福没有办法把你撤职摩西大笑起来他说法律不允许这就是法律的本意你看不出来吗罗斯福担任州长以后保留了前任史密斯内阁 18 位成员中的 16 位只有史密斯请他保留的摩西和另一位不那么重要的官员没有得到任命史密斯说这无非是为了掩盖罗斯福

只是针对摩西一个人的当然摩西也没有坐以待毙他听到罗斯福的动机之后他听到罗斯福想要不再续约他之后率先宣布辞职但是在宣布辞职的声明中他又说自己会保留两个公务员委员会的职务那么媒体在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普遍对他愿意继续领导公务员委员会的工作表示了赞赏罗斯福就很被动

他也不得不在媒体上公开发表一个声明感谢摩西继续领导纽约州的公园建设当然罗斯福并没有因此就放过摩西他还是给他制造了一些麻烦当时长岛公园规模不断的扩大里面有很多的工作岗位所有的人都想往里面塞自己的人罗斯福也写信给摩西说这个人如何如何希望能够帮助他

结果摩西就给他寄回去一份公元的人员聘用管理规定上面有句话说人情任命和政治性因素不予考虑但是毕竟州长掌握着很大的权力他如果想要找摩西的麻烦摩西的工作是很难开展的那么摩西是不是会害怕罗斯福呢他并不害怕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摩西参与了整个州政府组织变革这是

史密斯第二次担任州长 1923 年开始的这个整个组织变革的报告是摩西本人写而且他经过了五年的实施所以他对纽约州内部的事务是非常熟悉的相反罗斯福在这方面反而是外行很多时候罗斯福需要摩西的帮助一个很有名的故事是 1929 年的行政预算案

这是纽约州第一次按照摩西撰写的法案编制的行政预算罗斯福向议会提交了这个预算议会通过了但是在预算案上添加了一个附加条款说议会的财务委员会主席有权和州长共同决定政府各个部门应当获得的预算份额

那么按道理讲政府的行政预算在议会通过之后怎么样具体的执行这是行政首长的权限范围如果加上这条法案加上这样一条附加条款实际上就等于是干预了州长的行政权利罗斯福这个时候就有点困难他不知道这个附加条款对他的权利有什么样的影响那么当时他的顾问就说

反正已经通过了那就说明我们这个方面是获得了胜利所以州长应该接受这个附加条款因为如果不接受这个条款的话议会就会否决行政预算案那么政府就会关门在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政府关门是一个很大的事情那么罗斯福在咨询他的顾问的时候也问到了摩西摩西的回答很简单说罗斯福应该否决这项议案

因为议会的附加条款违背了纽约州宪法关于行政权利独立性的要求至于说政府会不会关门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总是可以想出办法来因为他对行政预算案的编制要求很熟悉所以他就替罗斯福起草了否决法案的理由后来罗斯福把这个事情交到了纽约州的高等法院上诉法院七门法官

上诉法院七名法官一致裁定议会附加条款是违宪的这就完全证明了摩西的预言而其他顾问的那些看法是错误之前史密斯曾经跟罗斯福交代说在这个问题上完全可以信任摩西如果摩西说这个事情是合乎宪法他就是合乎宪法也和史密斯一样罗斯福也好他的助手也好他们发现

自己特别需要摩西的意见但这只是政治斗争的一个方面罗斯福需要摩西还有另一个原因跟选票有关 1929 年夏天美国股市猛涨历史上称为胡佛市场繁荣当时的总统是胡佛就是我们之前的案例胡佛和中国开兵煤矿那位总统那么胡佛是共和党罗斯福是民主党他还想着有一天要当总统所以他急需一些自己的

成就而摩西正好可以提供这些政绩而且是额外的政绩 1929 年 7 月长岛南岸公园大道开通 8 月通向琼斯海滩的海堤大道开通反对的人曾经说说不会有人从纽约开 40 英里的路到这里来结果第一个月的游客就达到了 32 万人 1930 年全年游客 150 万人

1931 年 270 万 1932 年 320 万人这个成就引发了纽约市媒体的一个爆发性的议论而且不光是纽约的媒体全国所有的报社都对琼斯海滩的建设成就推崇备至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是摩西在建设琼斯海滩的更衣室设施的时候他没有像过去那样采用简朴的方式

过去海滨浴场的更衣室要不就是用木头围一下好一点的是砖房摩西他的更衣室采用的是石头的外贴面一个大型的更衣室造价 100 万美元那么纽约州的议会一开始给他的拨款是多少的只有 15 万美元他们也觉得用砖头围一下就可以了结果摩西把地基打好之后请议会的官员到现场来看说你看我们现在后面还差那么多钱

但是我已经没有钱了那么议会就不得不追加投资不然的话这个半截的工程摩西就会把他的责任归到议会里面去这样做的一个好处是摩西的豪华工程其实是显示出了当时美国政府的财力那些强盗大亨他们可以修建一个小规模的豪华的更衣室但是只有纽约州有这样的财力建设如此豪华的大规模的更衣室

那么琼斯海滩也让全美国的民众看到中产阶级在国家强盛的过程中如何能够满足自己的自豪感所以当时全国各地的市政建设这些部门他们都派人到纽约来学习而且摩西在管理上也想了一些新的办法比如说为了保持沙滩的清洁他就在夏天雇佣那些大学生

在海滩上清理垃圾他的要求是垃圾一落地扔的人还没有走你们就要冲上去把这个垃圾捡起来而且他不允许那些大医生用那个夹子把垃圾夹到这个袋子里去他们必须蹲下去把垃圾捡起来这样设计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快速的处理垃圾然后公开的羞辱那些扔垃圾的人有的人在公园大道上扔垃圾那个时候车速比较慢扔垃圾是常见的现象

他们就会想办法摩西就会想办法派人去跟踪这辆车是哪一家的如果稍微有点名气的那么他们就会记下来然后回到纽约市以公园管理委员会的名义要求上门去讨论这件事情这家人不知道以为只是一个政府部门的拜访结果一开门除了公园管理委员会的官员还有一大帮城市的记者涌进来那么用这种羞辱的方法来避免

这些开车的人在公园大道上乱扔垃圾到了 1929 年摩西的建设资金已经占到整个纽约州公共建设资金的 70%光是长岛公园的维护工资每年就要 100 万美元大萧条开始之后纽约州出现了财政困难罗斯福想要削减成本摩西的预算被驳回他开始采用辞职作为威胁

在罗斯福的四年任期内,摩西总是采用固定的套路,他的年度预算远远超过前一年的水平,报告交到罗斯福那里去,罗斯福会大幅度的削减预算,然后摩西就要威胁辞职,接着罗斯福多少给他恢复一些预算,而且在和议会打交道的时候,摩西总是采用一些钓鱼工程的方法。

比如说海洋公园大道它的预算是 315 万美元一年之后他说这些钱已经花完了还需要 85 万美元用来铺设路面这等于是打破了规则和默契议员当然是非常愤怒的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议会没有整个纽约州公园建设的全景规划这个全景规划掌握在摩西一个人手上

而摩西的计划总是走在议会的前面也就是说当议会看到摩西的方案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没有办法来拒绝了另外摩西的成就摆在桌面上也是无人可以否认的 1930 年长岛州立公园接待的游客是 300 万人当时全国所有其他州立公园总共一年接待的游客是 340 万人

而且像纽约州著名的公园比如琼斯海能公园这种开业仪式都是由州长去主持的作为州长罗斯福也知道他的任期很短要做成一些事情是很不容易的两年时间内如何完成一些大型的公共工程然后接下来就是下一次的选举这就是民主制度的一个特点因为它让做事情变得非常的难

在这种情况下摩西的能力就显得格外宝贵没有人舍得去撤换他反而需要依靠他来办事结果进一步增加了摩西的权力卡洛说要等到 60 年代以后美国的公众在这方面的认识才能跟上来他们不再盲目的崇拜大型公共工程在罗斯福任州长期间

摩西先后十几次寿命出任临时性的职务都是非常紧迫的也都是罗斯福急于要完成的建设工作这样做的结果是使得在罗斯福州长任期结束的时候摩西的权力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得到了很大的程度上的巩固这是摩西在纽约州的巩固权力的过程接下来他的权力就延伸到了纽约其中一个主要的动因跟

公园大道有关长岛的公园长岛南岸北岸的公园大道修通之后路上出现了非常拥堵的现象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纽约市的道路跟不上 1918 年纽约的汽车数量是 12 万辆到 1932 年已经增加到 79 万辆但是在此期间整整 15 年的时间里纽约市没有建成一条高速公路

不仅缺少公路不仅缺少公路也缺少桥梁室内交通极为混乱那么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之一和我们之前谈到的纽约市政研究局改革派市长 Michelle 以及摩西所发起的公务员绩效考评制度改革失败是有关系的他们从 1913 年到 1918 年采取的这些改革措施

后来都被放弃了那么改革派受到打击的结果是腐败横行 1910 年纽约市曾经想建设三区大桥连接曼哈顿、布朗克斯和皇后区但是直到 1932 年 22 年过去只建立起了 17 个桥墩那么这个时候已经是大萧条了纽约市的财政状况恶化大家觉得已经完全不可能再继续修建了

公园的情况更加糟糕因为公园涉及到的人数众多主要用于填满人情人民大量的公园里的职员都不是专业人员所有的公园都处于失修状态一边是纽约市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和恶化另一边是摩西就在纽约市边上的厂房工作搞得有声有色那么纽约的改革派他们就注意到

摩西的工作请他为纽约市的城市建设提供咨询意见他们成立了一个叫做都市公园大会这样一个民间组织请摩西担任主席研究在纽约彻底改进公园的面貌摩西最感兴趣的首先是道路他提出要重新设计纽约市的道路系统因为现有的道路系统还是当年马车那个年代的

首先要能够和长岛的南北岸公园大道建立起相互联系建立一个封闭的高速公路系统 1933 年拉瓜迪亚当选纽约市长这是纽约市历史上最成功的一位市长他邀请摩西到市政府来任职帮助改造纽约的城市面貌摩西提条件他说我要集权

包括公园和公园大道的所有权限首先他说现在纽约市分成五个区每个区有自己的公园委员会那么这五个区的公园委员会应当集中到纽约市公园委员会里面去相关的所有的道路权限也要集中另外像三区大桥这样的重大项目因为涉及到通向长岛公园的道路

所以要控制在自己手中而且三区大桥本身也应当是一个公园项目摩西向市政府提出由自己来领导当时纽约最大规模的市政工程三区大桥这项要求其实没有什么人有争议因为一开始三区大桥称为公共授权机构或者公共管理局他们的功能是很简单的城市要修路要建桥

那么需要资金我们就成立一个这样的公司型的公务管理局主要的任务是发行债券收费收费收到一定程度能够把所有的债券全部还清这个公务管理局的任命这个公务管理局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它就会解散但是在摩西手中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后来变成了一个长设机构一直延续到 60 年代后期那么从

那么从早期的州立公园到长岛南北岸公园大道到为纽约市设计通向长岛公园大道的快速交通方案最终通过三区大桥项目进入纽约市公共道路建设就这样摩西的权力从一个传统的园林局长扩大到城市道路交通管理最终成为纽约市政建设的一位主导者

摩西提出由他来撰写合并纽约市公园管理的方案市长拉瓜迪亚同意了这位纽约州当年第一号法案撰写专家从来就没有忘记利用法律条文为自己争取权利拉瓜迪亚邀请摩西在市政府任职但是摩西本来已经是州政府的官员了那么可不可以同时在州政府和市政府任职呢

当时一般认为这样做是不合适的因为这两份工作的职线领导人一个是州长一个是市长万一州长和市长意见不一致这个时候就出现一个指令上的相互矛盾所以拉巴蒂亚曾经对这个事情是有担心的但是摩西跟他说不用担心说我会设法解决他怎么解决呢在《城市公园法案》第 607 条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说在州政府担任无工资职务的官员可以同时担任市政府无工资的行政职务无工资的行政职务在当时是很多的基本上就是类似于荣誉职务所以大家觉得一个在州政府担任荣誉职务的官员在市政府担任相似的荣誉职务这是可以的可是没有人想到它的范围也包括

公共授权机构的职务这样 1934 年初拉瓜迪亚任命摩西为纽约市公园委员会主席三区大桥项目局 CEO 整个纽约地区一共有 7 个公园管理部门包括纽约市和长岛现在他们全部归入摩西的权力范围了那么早在拉瓜迪亚邀请摩西

加入纽约市政府之前他已经做了相当深入的研究所以在任命书刚刚颁发他就开始大规模的城市公园更新项目一口气在纽约州招募了 600 名建筑师来指导公园建筑设备的修复和更新当时还是大萧条比较严重的时候很多人没有工作所以他一下就能够找到纽约市当时特别有经验的这些建筑师

那么另一方面他知道城市公园系统里面有大量的不合资质的工人他建立了一个分包制系统每一个包工头都必须严格的考核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很快把那些不称职的人员全部清理出去中间曾经引发出一些激烈的冲突混乱然后他就派纽约市的警察提前准备在那个地方在中央公园附近的居民认识到附近的居民注意到

摩西在严寒的冬季命令工人在室外三班作业日夜不休为什么他这么着急其中一个原因是很大一部分工员维修的资金当时是来自联邦政府的救助资金因为大萧条期间因为大萧条期间很多人没有工作所以联邦政府就用以工代政的方式那你们可以去公园去

工作换取联邦政府的救济资金但是这笔钱很快就没有了到了 1934 年的 3 月底联邦政府就停止了这个项目导致摩西手上差不多有一半的人失去了他们的工作好在这个时候前期的工作已经开展的比较顺利到了 5 月摩西就可以宣布说纽约市全部 1800 项公园更新计划现在已经完成了 1700 项所有的厂椅全部修复

所有的建筑外墙全部粉刷步道重新铺设 5 月份的时候纽约的天气转的大量的市民开始涌入公园他们突然间就发现这个公园跟之前已经是完全不一样那么除了修复原有的公园摩西还向市长拉瓜迪亚建议收购土地用于公园建设这也是跟当时的经济形势有关因为大萧条期间土地的价值大幅度的下降

摩西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们既可以用便宜的价格来收购土地同时也可以让这个市场变得更加活跃但是拉巴蒂亚告诉摩西说纽约政府现在已经完全没钱了确实很便宜但是再便宜我们也买不起这条路就断了但是摩西并没有放弃他想到了自己当初在长岛找到属于纽约市的水源保护地

这样一个例子那么在长岛会有这样的土地在纽约很可能也会有类似的被政府遗忘的属于他的土地所以他就自己安排人手对纽约市的土地情况来进行调查选择那些他想要建设公园的地区比如说水面的附近然后他们不依赖政府的资料而是独立调查在这个过程中他找到了很多可以利用的

土地信息比如很多时候市政府买下一块地它是做 A 用处的可是由于环境或者市场的改变没有办法来这样使用了那么这块地就空在那个地方当然这些土地基本上都是不属于公园管理委员会而是属于那 16 个政府部门的但是只要有这个地只要他们现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开发和利用或者管理部门把这块地忘掉

摩西就去找市长拉巴迪亚要求取得这块土地的管理权这样工作当然是得罪人的并不容易很多时候人家会拒绝他但是也有的时候他就会获得胜利而且有些部门的确是站在摩西这一边的他们会愿意做一些配合只要双方能够交换条件所以在摩西上任四个月之后纽约市的公园管理委员会就获得了 69 处小的地块

用于修建公园和运动场除了在纽约市调查他还跑到纽约州去因为纽约州也有一些土地位于纽约市那么如果这些土地当时没有开发的计划的话也是可以用来建设公园的另一个土地的来源就是游说私人来捐赠比如说去找洛克菲勒家族他们家在纽约市有很多地其实有一些地他暂时用不到可以捐赠出来

交给市政府而且他还通过纽约市的商人系统去打听有没有新的可以利用的土地的机会比如说他听说有家基金会购买了一处土地他们是用抵押贷款的方法来购买这块地盘来购买这块土地可是由于后来经济不景气他们没有办法来继续支付抵押贷款这样的话他们这块地就会被银行回收

摩西料理到这个情况之后就去跟他们商量说你看你们还剩下一点钱这些钱呢你们本来是用来交税的现在你们把这笔钱用来交给银行先支付抵押贷款政府那部分的税金呢你们就欠着最后因为你欠政府的税金政府就可以罚没你这片土地这样的好处是什么呢好处是银行可以回收贷款这样银行就没有烂账了而政府呢则获得了土地

那么对于这个基金会来说结果当然是完全不一样一种做法是他们把土地交给银行了一种做法是他们把土地交给了市政府把它开发成公园所以通过这样的一些不可思议的创新和安排摩西做到了不花钱购买土地也能在城里找到地方来建公园在他所建设的公园里面有很多是过去 50 年来从来没有建设过公园的地方

纽约市建市以来一共建造了 119 处运动场摩西上任一年之后把这个数字增加了 50%可以想象市长拉瓜迪亚对他是非常满意的媒体和公众也会注意到纽约市的这种改变他们的反应也是一致的在报纸上摩西出场的次数和市长拉瓜迪亚一样多卡洛查询的资料表明在 1934 年

纽约时报刊登了 346 篇有关摩西的报道那个时候美国还没有走出大萧条城市面貌更新不光是一个施政项目同时也涉及到国民的信心当然另一方面摩西也利用自己的一些优越条件动员媒体做自我宣传比如他说他不拿工资他跟记者解释说他唯一领取薪水的地方是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

而他担任的那七个政府公务员管理的职务都是不拿钱的也就是说他所有的行政职务其实都是不领工资的那么通过这样的解释本来是集权现在变成了一个优点一个人做七个人的工作而且还不拿钱那么当他掌握了足够的权力之后在运用权力过程中也会逐渐的暴露出

公众或者改革派他们所不期望或者所不愿意看到的一些做法比如说他在中原公园拆除了一处建筑这处建筑名字叫做 Casino 它是中原公园建园开始最早的一批建筑他说这个建筑时间太长了不行不安全要把它扒掉改成运动场和游泳池这个建筑的建造时间是 1864 年

那对于美国这样的一个国家来说这就算是比较重要的传统地标了很多人觉得摩西怎么可能会有权利随便就拆除这样的一个重要的历史建筑呢但是他们后来学习了摩西起草的法律发现法律规定纽约市公园委员会有权拆除公园范围内的任何建筑只要委员会认为有合理的理由

而所谓的合理的理由而所谓的合理的理由都是掌握在摩西手里那么过去大家都可以这么做吗不是的过去的法律里面还有一个补充规定说拆除可以但是要经过专家评议但是摩西在他起草的法律中把这一条取消了后来 Casino 这个建筑的承租者跟摩西去打官司在法庭上

法官说这个当然是不合理的可是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所以摩西确实有这样权利他还说摩西不光有权利拆除 Casino 摩西甚至有权利拆除纽约市政厅因为纽约市政厅坐落在市政厅公园里面这个公园是归摩西管这样看起来似乎在公园的范围内摩西是可以拥有绝对的权利但是这个权利它也是有边界的这个边界就在于

他本人所起草的公元法令他本人所起草的有关公元的法律和公共工程的范围内如果超出了这个工程如果超出了这个范围摩西的权力也是受限制 1934 年因为他的工作很出色所以他决定竞选纽约州的州长来爵取更大的权力他曾经认为自己和媒体的关系很好因为纽约时报一年之内发表的 346 篇报道基本上都是赞扬他

但是这些媒体的友好关系只限于公园和公共工程脱离了这个专业范围记者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敬意而他因为长期做工程养成了一个习惯一言堂说一半那么这种权威的姿态在竞选的时候既不能争取媒体也不能争取民众卡洛记录了当时摩西做竞选演讲的这种情况

说每做一次公众演讲他的支持者就会少一大批而且在政治上他有他比较不成熟的地方比如说他认为纽约市长拉瓜迪亚会支持他所以他先对外宣布说已经得到拉瓜迪亚的支持但是这样的威胁这样的打破政治规则的做法其实是不明智的因为接着拉瓜迪亚就明确的说他不会为摩西去拉票弄得他就很狼狈

然后他甚至也失去了他过去的领导州长史密斯的支持因为史密斯是民主党人而摩西要想竞选纽约州的州长他本人是共和党他必须得到长老那些强盗资本家的支持而史密斯和这些强盗资本家他是势不两立这样的结果使得摩西

在竞选纽约州州长的活动中遭遇到惨败大概他的得票率只有 35%是纽约州州长竞选历史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默西本来是非常自信的他觉得他的成就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然后媒体又做了那么多的有利于他的宣传可以说他为当时的纽约市和纽约州所做的贡献是任何一个官僚不能相比的但是即使在这样的一个

有利的条件下纽约州的选民仍然拒绝给予摩西更大的权利你当公务员管理委员会主席很好但是我们不打算让你当纽约州的州长那么为什么在过去以公关才能而著称的摩西在竞选州长的过程中会输得那么惨呢卡洛有一个分析他说在纽约州公务员运动中摩西的任务其实是相对简单的

他的主要工作是把自己打扮成公元运动的形象代言人那么这种形象和他个人的才能是高度一致的因为对于公众来说只要能够做成事情手段和过程他们不是特别关心媒体也是一样对他的粗暴对他的手腕选择性的

视而不见大家感兴趣的是什么是新的公园它的面积它的功能它的建筑上的一些特色另外摩西在公园管理中采取了一些特殊的措施比如说他会控制一些有关的信息就像在长岛投票的时候他会告诉媒体说只有当地少数的有钱人反对公园但实际的情况却是当地的民众普遍

对纽约市民在当地建公园的这个事情是反感的所以在过去在和公园有关的公关活动中摩西只是一个抽象的英雄大家知道他反对官僚主义反对不义的富人但这是一个什么空泛的道德判断没有性格细节到了公共竞选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一个候选人能不能打动选民这个跟情感性能力的激发是有关的他的每一个性格细节都要暴露在公众眼中那么显然选民并不喜欢摩西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有人说那么既然摩西很聪明他为什么不会伪装一下呢毕竟竞选的时候就那么几个月时间卡洛克的看法是这就和个人的性格有关了

因为在工作中摩西所追求的不只是打败对手而是要毁灭对手也就是说他在工程建设中必须摧毁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力量要让他的竞争对手感到恐惧不敢来阻拦他可是在竞选的时候这样做的结果同样是毁灭性的比如说有些不友好的记者采访他提出那些问题每当在这种时候摩西就会勃然大怒

援引事实一定要博导这个记者发很大的脾气那么在政治上这样做不光是不可能的也是完全不明智的但是这就是他本人对权力的理解他无法伪装无法克制公共竞选和公共工程还有一项重大的不同公共工程表面上是透明的有预算要经过议会的审核但是实际上它是严重不透明的

因为那些动机也好阴谋也好往往是隐藏在法律条文背后在土地征收中那些大量的交易公众也是看不到的但是在竞选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你很难隐藏摩西显然更擅长在不透明的环境中竞争但是竞选州长失败并不代表摩西

在公共事务上的失败因为在公园和公共工程中摩西仍然扮演着无敌金刚的角色 1934 年他不光去竞选州长他还遇到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凶险的一次挑战这个挑战来自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 1934 年拉巴迪亚任命摩西担任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 CEO

罗斯福听说之后就授意华盛顿的联邦公共工程管理局局长哈罗德·伊克斯找拉瓜迪亚谈话说要求撤换摩西拉瓜迪亚因此就处于一种非常为难的处地拉瓜迪亚因此陷入了一个非常为难的处境因为纽约市的市政建设当时的钱主要是来自联邦政府的拨款所以他不能得罪罗斯福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

摩西这个人是能够办事的,如果他撤换了摩西,整个公共工程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所以他采取了一个回避的态度,拖延,但是罗斯福他们不给拉华迪亚这样的机会,公共工程管理局局长伊克斯说,如果你不撤换摩西,那么我就把纽约市全部的公共工程的款项扣在手上。

接下来就是摩西竞选纽约州州长遭遇惨败罗斯福他们分析这说明其实摩西的民意支持没有那么强所以他们又采取了下一步的行动 12 月 26 日伊克斯发布了公共工程管理局第 129 号行政令 129 号行政令规定说如果城市公共授权机构的工程项目

完全在本市范围内那么这座城市的官员不可以担任这一机构的负责人听上去这是很合理的因为这个钱是联邦政府出的也就是全国纳税人的钱像纽约市如果这个工程完全在纽约市的范围内那么他就应该避嫌避免为了迎合纽约市的利益而滥用联邦资金

但是这个命令看起来又有很强的指向性因为当时摩西是纽约市公务委员会主席正是纽约市的行政官员所以他就不应该再兼任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的 CEO 因为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完全是纽约市内的这样的一个建设项目而且他的很大一部分资金是来自联邦政府罗斯福知道

摩西是一个法案撰写专家也知道公元法律是摩西亲自撰写的所以他知道不可能在这个方面打开突破口也就是说拉瓜迪亚是不可能解除摩西在纽约市公元委员会的职务但是我可以解除它但是拉瓜迪亚可以解除摩西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的职务那么 129 号行政令它的主要用途是

为拉瓜迪亚解除摩西这项职务提供了一个合法理由这个行政令是公共工程局的行政令不是总统行政令所以它是在局机关内部秘密发布的但是伊克斯不知道拉瓜迪亚收到这份命令之后给了摩西一份副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般的猜想是因为拉瓜迪亚和摩西关系很密切所以他希望摩西有一个心理准备

你看这是联邦政府的行政令所以我是必须执行的摩西不是民选官员他在纽约市的所有职务都是来自于市长拉瓦迪亚那么按照当时政治的规则摩西应该主动辞职因为你让你的上级为难了但是摩西是一个擅长打破政治规则的人在这样的一个凶险的环境之下他决定不再退让而是要奋起一搏

你看罗斯福也好,EX 也好,包括拉瓜迪亚也好他们都是做幕后操作,躲在暗处,想要对摩西不利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不敢把自己的这些勾当公诸于世那么对于摩西来说,一个合理的选择就是公开化选择公开 129 号行政令,以及幕后的这些黑手当然这样做,摩西也就打破了政治交易的默契和规则

这就像他当年在耶鲁大学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校方把他教训做了一番训诫结果他回头就把这篇训诫的内容发表在校刊上让学校当局陷入难堪这次他也是这样做的每星期四的下午联邦公共工程管理局局长伊克斯要招待记者他就故意选择那一天的上午把这份行政命令和他对行政命令的理解透露给了记者

他说你看纽约市的市长也没有办法替我遮风挡雨了然后他说自己可以交出所有的职务但是公共工程是用老百姓的钱建造的他有必要通过媒体向全国公众做出说明说他自己的工作业绩斐然不光是拉瓜迪亚连联邦公共工程局的局长伊克斯他也承认所以既然这样

129 号行政命令的全部目的其实就是一种政治迫害和他的工作能力和业绩是无关的只是因为自己是共和党在政治立场上反对现任联邦政府所以当局就要迫使他辞职这样他就把自己包装成独立挑战联邦政府的英雄当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媒体就问起第 129 号令和他对摩西的影响

公共工程局的局长伊克斯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因为这项命令本来是秘密发布的他根本不知道拉巴提奥把这份命令给摩西看了现在突然被媒体提出疑问他当然就非常狼狈了那么他的那种躲闪恰恰表明摩西的指责很可能是有道理这样纽约的新闻界和商界得到消息之后都站在摩西这一边

他们特别批评 IKS 因为跟摩西的个人恩怨其实就是罗斯福对摩西的个人恩怨居然扣住整个纽约市的公务工程款项这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在压力之下 IKS 不得不做出一个妥协他恢复了对纽约市公务工程的拨款但是他把三区大桥也就是摩西担任 CEO 的这项工程扣住不放

那么因为得到了新闻界和商界的支持摩西进一步就把矛头指向了罗斯福他鼓动记者去问罗斯福对 129 号行政令是否知情因为伊克斯开始说总统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当然是要保护罗斯福了后来罗斯福不得不说他多少知道一点这个事情那么媒体就说总统这个做法是不适当的因为这意味着

联邦政府越过了州政府来干预纽约市的官员的任命纽约市的各派力量联合起来向华盛顿提出抗议一共有 147 家社会组织在这个抗议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从纽约商会到妇女权利组织这个事情的背后实际上是两条线一条是罗斯福和摩西个人的恩怨另一个则是联邦政府

利用他所控制的拨款的权力来干预地方官员任职这是一个不得人心的做法因为过去没有人这样做而且不只是纽约市其他地方其他的城市也开始指责罗斯福他们的这种做法是破坏地方自治这样在全国舆论的压力下罗斯福被迫做出战术性的撤退 1935 年 2 月 28 号

在 129 号行政令发布差不多三个月之后罗斯福做了一个新的解释他说这个行政令当然是为了保证联邦资金不被地方政府滥用所做的一个合理的规定但是我们的行政令不具备述及以往的效率那么因为摩西他是在这个行政令发布之前已经担任了三区大桥公务管理局的 CEO 所以这个行政令对他不起作用

他不需要离职又过了一年 1936 年 7 月 11 日纽约三区大桥举行通车典礼这个是纽约市当时规模最大的一项公共工程他所涉及的资金量达到了摩西过去 10 年公共工程资金的总和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的

那么像这样一个重大工程的开通通常情况下大家会礼貌的邀请总统来主持这个典礼三区大小公务事务管理局给罗斯福发函但是罗斯福一直拒绝参加但是真正为这件事情烦恼的不是摩西而是罗斯福因为 1936 年是选举年那么出席国家重大工程的开通典礼当然是对于选举是有利的

更何况这项工程本身就来自罗斯福的故乡所以顾问们反复游说希望罗斯福能够出席拉瓜迪亚去找摩西获得了摩西的保证说他不会当着总统的面说不得体的话这还不够罗斯福还是不同意然后拉瓜迪亚又想出一个主意因为在这个通车典礼上摩西是主人所以嘉宾应该是由摩西来主意介绍的

可是为了让罗斯福高兴拉帕迪亚说所有的其他嘉宾都由摩西来介绍但是总统由我来亲自介绍这样就可以避免摩西和罗斯福之间的这种正面沟通然后在检查日程表的时候拉帕迪亚发现摩西给罗斯福安排的讲话的时间只有 5 分钟他就跟摩西说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摩西说

我同意你的看法那么给刘斯福多长时间呢摩西说我给他六分钟时间当然事后在现场大家都是表面上很和谐没有发生任何的故障那个时候是广播直播的那么在整个三区大桥的争议中我们看到摩西以一人之力对抗联邦政府对抗当时最有权势的也是最受民众欢迎的美国总统

最终取得全面胜利这个事实加上当时媒体的报道使得摩西的职业生涯达到了高峰按照观察家的说法在之后的 30 年里摩西的声誉没有人能够动摇在公众眼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反对摩西就是与公众为敌而且这个成就的取得也很奇怪因为就在 4 个月之前摩西竞选纽维州州长

惨败这也是罗斯福他们希望利用的一个机会结果没想到罗希能结果没想到摩西能够不光能够抵挡来自华盛顿的压力而且能够反败为胜所以有的人就称他为政治上的天才当然这个天才他的适用范围也是有限的所以经过这次斗争之后摩西很可能反思了自己对权力运用的得失他知道了

在哪些领域中自己是无敌的而在另一些领域中自己是脆弱的所以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去竞选任何一个选举之物相反作为行政官僚他一样可以获得巨大的权利那么在接下来的节目中我们还会讨论他在权力的扩张中遇到了什么样的障碍和挑战他是如何逐步的失去他的权利

欢迎大家到时候收听好今天的企业故事会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