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乌合本期我们继续讨论罗伯特卡洛的权力千课在这之前我们先讲一个小的故事 2020 年受疫情影响
许多意见领袖通过 zoom 直播和受众进行沟通 5 月 28 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叫做灯光摄像头化妆还有一本精心摆放的 1246 页的权力千课因为有好事的人发现在某一类圈子里主播背后的书架上都放着一本卡路的书这本书非常厚
所以书籍上的书名比较显眼再加上红白色彩作为封面非常显眼那么记者就去调查说这些人在他的书架上放上这本书是特意的还是说这本书本来就在他的书架上那么有一位民主党的议员他承认说他是专门在直播的背景里面放上这本书的喜欢这样做的人还有一类是政治记者
那纽约时报的报道就说说把书放在背景上非常醒目的地方是为了表明主播理解美国政治是如何运作的他们了解其中的陷阱和希望那么撇开这本书的外在形象不说从政的人中间肯定有人很羡慕罗伯特摩西能够持续的掌握权力当然他们也想知道其中的秘诀
在前面的几期音频中我们已经提到有些领导人很不喜欢摩西但是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离不开摩西作为民选的官员摩西能够在他们的任内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政绩他特别擅长快速的完成大型的工程办事谨慎没有经济丑闻在需要的时候他敢于排除和打击一切
阻拦公共工程的力量也能够替领导人背黑锅纽约市长拉巴迪亚的一位助理叫做 Jacob Lasky 他回忆说说每天早上市长会遇到一大堆难以解决的问题他的助手往往没有能力提出解决方案即使他们提出了解决方案多数也是很难动手实施的或者没有所需要的财务资源他说摩西就不一样
任何任务只要布置给摩西第二天就会有方案包括如何向公众做解释如何对媒体做说明方案设计的财务安排和法律依据摩西都会给市长准备好 1936 年纽约市每周开放一个游泳池连续 10 周拉瓜迪亚市长不辞辛苦为每一个游泳池剪彩这份工作是摩西的
而荣誉却是他和市长所共享的另一个角度在拉瓜迪亚担任市长期间市政建设的资金越来越依赖联邦政府那么就像我们跑步进京一样城市之间要竞争这类资金所以这就导致市长其实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因为你辛辛苦苦计划了一个项目可能联邦资金恰好不能够用于这个项目
所以市长怎么做他只能依据现有的计划来申请可是只有摩西手上永远有做好计划的方案其他的部门远远落在后面尽管市长总是要所有的部门都做好相应的计划但是事实说明只有摩西的计划能够得到联邦政府的认可而从全国范围来看每个城市都要争取联邦政府的资金可是他们多半不理解
联邦政府的办事规矩和政策要求这样制定出来的计划总是被驳回而摩西准备的工程计划和蓝图能够经得起技术官员的挑剔能够通过华盛顿的审查 1936 年纽约市获得的公共事业振兴署的资金占全美国的七分之一
为了快速完成项目建设摩西需要其他政府部门给予配合或让步但是每个政府部门都有自己的日程和优先事项这样他们就有可能和摩西发生冲突那么在和这些部门打交道的时候摩西的做法就是不假辞色直接硬刚因为其他部门的首长是由市长在任期内任命的很容易免职
而公元委员会是特别设立的机构市长一旦任命就很难将他免职所以他在和其他部门打交道的时候完全没有顾虑肆无忌惮的无情的打击竞争对手比如有一块土地涉及公元委员会和教育部之间的争议纽约市副审机关要求对公元委员会持有的土地进行审查摩西当然不希望这样做
因为一旦审查,大家就会发现公元委员会大量的占有了纽约市其他部门的土地那么为了阻止审计官对他们进行审计,摩西运用了暴戒的力量他指责审计官的审查是典型的官僚主义行为,会导致公元项目拖延最终审计官不得不做出妥协,而这位副审计官则辞职离开了政府
为了做到更加有效的排除异议摩西组织了一支调查队伍专门针对反对派整理黑材料其中最有用的指控就是说他们是共产党或共产主义者他把这类材料拿在手上在适当的时候透露给媒体曾经搞垮了纽约市曼哈顿区的区长 Stanley Isaacs 还有一位拉瓜迪亚市长的法律秘书这样做使得人人自危
在纽约市的官场建立起一种害怕摩西避免和摩西作对的心态在 1935 年和罗斯福总统的对抗中是媒体和民意站在摩西这边所以他才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罗斯福是一个有经验的政治家但他也会犯错误他们错误地估计了民意当时摩西竞选州长失败他们认为这代表民意抛弃了摩西
没想到民众是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在公共工程事务中他们相信摩西而不相信联邦政府里面的这些阴谋家但是摩西也知道民意是不稳定他的导师前任州长史密斯多次告诫他说民意就像芦苇一样靠不住虽然罗斯福对他的政治迫害没有能够成功但这项威胁始终存在着下一次出现类似情况的时候
万一民意不在自己这边怎么办摩西认识到他需要设法提高自己在权力市场上的价值能够和广泛的有权势者进行交换那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巩固自己的权力建立一个独立的实体完全由自己来控制并且争取尽可能长时间的由自己来控制他看中的实体就是公共授权机构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
三区大桥是用来连接纽约市三个区的桥梁工程规模巨大管理复杂上级机构不会轻易更换它的领导人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按企业来管理本身它具备非常强的项目开发能力有权在金融市场上发行债券直接融资因为它的规模很大所以很多纽约市的市政工程要想顺利完成
反而需要借助三区大桥的力量而且公共授权机构在法律上属于企业不属于政府没有对外公开信息的责任也就特别方便进行幕后的政治交易但是要想将三区大桥这样一个公共授权机构改造为独立王国还有一个重要的障碍这个涉及到公共授权机构的初始目标
因为它是用来建设基础设施的包括学校医院港口道路等等它的业务只限于某些特定的工程比如说三区大桥这个工程那么这样的机构从期限上来说自然是临时性的如果它是收费那么当它的收费能够偿付它的债务或者如果它是靠政府拨款的那么这些拨款足够回购债券公共授权机构就应该自然终止退出市场
一般来说公共授权机构是为了基础设施为了公共利益而设立之所以需要公共拨款或者公共机构来发行债券就是因为他们做的事情不是商业上有利益的事情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说服银行来购买他们的债券所以一旦到期政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它关掉摆脱这种长期的债务负担
但是摩西他是创业者他有一个独特的角度他不是像传统的政府官员这样来看待公共授权机构那经过分析他发现了公共授权机构拥有的市场潜力不错公共授权机构主要是债务机构成立的时候发行一大笔债券把工程建起来之后逐步归还这是政府的视角但是如果从银行的角度来看
公共授权机构的债券如果他们买了就变成了银行的一项资产但是过去公共授权机构的债务偿付缺乏保证比如说市政府或者州政府财务困难债务就会拖欠这个事情在大萧条期间发生了很多市政府发行的债券大规模违约这就导致银行不愿意购买市政府或市政府担保的这种债券
单单是过去现在摩西手上的这些公共授权机构和以前的那些机构是不一样的因为它有稳定的收入车辆的过路费收入水平由定价和流量来决定这两项是完全透明的比如摩西掌管的一座大桥 Henry Henderson 大桥债券金额为 510 万美元过桥费每辆车 10 美分
年收入预计 37 万美元也就是 370 万辆车但是真的修通了以后车流量远远超过计划 1938 年这座大桥的通行流量为 1030 万辆 1939 年 1270 万辆收入在逐月增加而利息和养护费用这是固定的那么按照公共授权机构法案在这种情况下
就应当加速归还债务最终减轻纳税人的负担可是如果这样做了对市政府对纳税人有好处可是对摩西有什么好处呢没有因为他会比预期更快的失去资金控制权所以摩西就在想有没有办法把控制权一直保留在自己手中呢以三区大桥为例 1938 年三区大桥的年度收入是 450 万美元
这个现金流水平在当时的金融市场上可以支持发行的债券规模是 8100 万美元那么当时三区大桥没有偿付的债券金额有多少呢有 3500 万美元按照原来的方案不到 8 年就可以还清摩西的想法是我们利用现金流再借 4500 万美元用于新项目这样总共就达到 8100 万美元了
好处是不断的借新钱不断的滚动开发新项目这样摩西就可以长期控制三区大桥和他所掌握的金融资源但是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说服两类人同意他的做法首先是纽约市政府官员他们不希望看到摩西的权力增加但是他们有弱点他们不反对公共授权机构来筹集市政建设所需要的资金
表面上看通过三区大桥发行债券来筹集资金不需要增加税收这样做在政治上是有利的实际上老百姓还是在负担这些钱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不用增加那么其他是公共授权机构除了三区大桥之外还有很多在大桥条期间建立起来的公共授权机构他们就更简单了他们的领导人和摩西一样大家都渴望权利这是第一类
第二类利益群体是银行因为三区大桥要发行债券必须有银行来认购但是银行也和摩西一样他们能够看到三区大桥过路费它的金额是多少他们也知道这是稳定的现金流因此基于这些现金流发放的债券就是优质资产他们能够从摩西手上买到优质资产
就没有理由不支持摩西去扩大债券的发行而且因为所有人都看到车辆的流量它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一期所以银行甚至愿意放松债券的要求比如说原来收入和利息之间的比例关系必须是两倍以上这个在债券发行中是常见的现在既然收入有保证那么银行就愿意
把收入和利息比降到 1.5 倍而且既然你的收入这么乐观银行甚至愿意把利率从 4%降到 3%对于三区大桥这不光意味着资金成本降低了也意味着同样的现金流可以借到更多的钱一般来说联邦政府向市政府提供公共工程补助的时候通常会要求市政府给予配套资金所有国家都是一样的
现在摩西可以通过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区拿出配套资金只要他发行债券就可以那么发行债券用于哪些公共工程这个决策是由三区大桥自己决定的不受市政府的控制相反他可以用配套资金来要挟市政府支持他所选择的项目否则地方政府拿不出配套资金就会丢掉联盟补助这样一些分析
使得摩西所设想的通过三区大桥不断发行债券来控制市政建设资金这样一个方案是非常合理的但是它还有一个问题公共授权机构的法律有一项限制它是有期限的之所以有这样的要求是为了避免把当前的债务留给子孙后代所以大家都支持那么市政府就可以在期限结束之后
成立新的公共授权机构任命新的人员这就和摩西所希望的长期控制的目标产生了冲突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摩西必须设法修改法律让三区大桥这家公共授权机构能够长期存续下来可是到了修改三区大桥公共授权机构法案的时候摩西已经拥有很多权力反对他的力量也很多
他们不会允许他在法案中延长公共授权机构的寿命这条规定写在法案的第一部分里明确说债券期限不得超过 40 年债券归还后机构自然终止听上去时间很长但是摩西在接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可是摩西是法律书写的大师他对刚才我们所提到的这一条期限没有做任何改动
但是在法案的第九部分他加进去一句话说公共授权机构有权发行新债券用来替代现有债券新债券的用途不限于原有债券规定的范围这句话让原来规定的债券期限失去了效力既然三区大桥可以发行新债券那么它就可以实现永续经营在极端的情况下
到了第 39 年他就可以发行一次新的债券这样又可以持续大约 40 年这个法案最早的起草人是 Ruben Lazarus 他看到这条规定以后对这一条赞不绝口摩西果然是一个擅长撰写法案的人因为发行债券是企业事务不需要经过市政府或听证会
这也意味着即使市政府想要阻拦摩西也没有办法实际上做到在法案修改的时候摩西还将三区大桥的经营范围从原来的只是桥梁扩大到通向桥梁的道路以及连接桥梁和公园大道的道路这里面故意含糊其词也就是理论上说纽约市的所有道路都在三区大桥的经营范围之内修改了法律之后
摩西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去竞选那些政治性的职位了因为那些政治性职位通常是有期限的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属于市政府序列但是排名靠后不引人注意通过控制一家听起来不起眼甚至有些卑微的机构三区大桥看起来只是一个干活的摩西由此可以掩盖自己所掌握的巨大权力就在三区大桥法律修改之后不久
摩西和市长拉巴迪亚为了一件人事聘用问题起了争执摩西说他要请律师代表债券持有人来参与讨论拉巴迪亚很吃惊三区大桥是公共授权机构是市政府发起的他的人事政策当然是市长的权利和债券持有人没有关系然而摩西提醒拉巴迪亚看一下债券合同
拉巴迪亚召集他的律师仔细研究了债券合同发现里面的确提到债券持有人拥有这项权利当初在签署这项法律的时候拉巴迪亚只是听取了摩西的口头报告没有逐字逐句的去检查或审议法案修改的内容现在他当然没话说了那么所谓的权利其实是体现为日常使用的
包括批准和否决大大小小的事项而不是说只用一次摩西将市长想到或没有想到的问题都写进了法律来保护自己这就等于剥夺了市长日常管理的权利当然纽约市长仍然有权开除摩西但是这种权利是不能轻易使用的要考虑成本收益现在摩西进入到他的权利运用的比较纯熟的这样一个时期了
他的权力运用有了一项重大的改变在利益相关人管理方面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样摩西本来是城市管理改革派的成员里面有很多包括主张清除腐败的政治家和城市规划专家他们的一些设想包括公园和公路得到媒体和公众的支持但是大部分的专家都只能坐而论道摩西
是绝无仅有的能够将改革派理念落实到具体工程上的人物他也因此受到公众的拥戴像他这样能够办成事情的专业人员非常稀缺所有的人也都明白这一点对于银行家来说三区大桥发行的债券可以保证他们的收益而且还是免税的所以银行家很愿意动员自己的政治资源来支持摩西
不断的开发新项目新项目就代表着新的债券发行也就代表着银行的优质资产还有一类利益相关人是建筑工会他们曾经是非常有力量的政治组织代表着 25 万建筑工人摩西和他们在政治上结成盟友双方有共同的利益他们联合起来向市政府向联邦政府申请公共资金
还有一类利益相关人是法律和保险服务因为大型公共工程往往涉及复杂的法律文件以及保险合同他把这些作为交换向议会里面的政客输送利益表面上看是一些律师事务所是一些保险公司但是在他们背后往往站着纽约市议会的议员或者纽约州议会的议员
因为他们可以获得其中的好处所以在议会中他们总是投票来支持摩西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属于企业不需要遵守政府的采购规则这样做这样的地位对于摩西来讲是非常富于灵活性的因为所有的交易可以不用对外公开自由决定所以收受这部分利益的政客相对来说是安全没有人能够看到原始的资料
摩西在公共授权机构法案中提到债券发行有两种方式可以是公开发行也可以是私募发行可以想象三区大桥的债券都是私募发行的当然也有记者会注意到这一点二战之后纽约邮报曾经向法院申请要求公开三区大桥的交易记录他们怀疑这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摩西拒绝了他们的申请
他们就把摩西和三区大桥告上法院法院支持了摩西的主张因为他们是企业他们没有义务向媒体公开自己的内部资料当然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摩西为某个具体的项目要求议员来投票支持对于当地的议员来说这是一个立场的选择他们总是对摩西的方案投赞成票那么通过结成这样一个保护网
摩西就不依赖于某一个单独的权力来源相反他把市政府工会银行议员包括还有那些建筑承包商都结合起来巩固自己的权力这样看来他的权力似乎是不可动摇的不过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当他掌握了巨大的权力他就会习惯于用权力来完成工程项目那么在这种情况下
权力的负面影响也会展示出来 1939 年 4 月摩西主张在曼哈顿岛南端修建炮台公园大桥而且说三区大桥可以提供部分资金曼哈顿岛南端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纽约市的照片如果在这个地方建了大桥会影响曼哈顿的天际线
虽然这个大桥对公共交通是有帮助的但是就连改革派他们也反对摩西的建桥方案替代的选择是建设一条隧道在地下解决这个交通问题摩西的方案当然也有道理摩西说隧道的成本就高多了桥长的成本是可控的那么双方就产生了争议摩西就威胁说要撤除建设资金纽约市没有办法
后来这些改革派找到了总统罗斯福请罗斯福出面干预罗斯福通过战争部做出了决定说桥梁会威胁海军调动所以不能采用摩西的方案至于成本问题联邦资金划拨一大笔钱给纽约市专门用来建设炮台公园隧道摩西不光失去了这项工程而且纽约市政府还把它交给了摩西的竞争对手
纽约市隧道公共管理局来成见除了实际的权力之外围绕炮台公园隧道建设的争议还让摩西失去了纽约市改革派和很大一部分媒体的支持摩西当然很不高兴那么他要让这些反对派知道他的不快和他们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中间他采取了很多的不可思议的行为比如说
他将隧道途经路线上方的一座水族馆拆除这座水族馆的历史比较长是曼哈顿一个小孩特别喜欢去的地方当时反对摩西建大桥的时候改革派就把水族馆作为一个理由他们要保留因为这座水族馆在市中心位置方便而且是免费的结果摩西就说这座水族馆必须立刻拆除其实就是一种报复
你们希望给城市留下一些东西但是按照你们的方案这个东西就是不能保留的很多人在争议希望能够保留这个水族馆都没有那么成功那么摩西有没有替代方案呢有他说在别的地方我会给你们找个地方当时他随口说的是 Bronx 要建一个水族馆最后这个水族馆是建在了 County 岛上足足花了 14 年时间而且建成之后变成一个收费的水族馆
可以想象他的这种做法看在改革派和媒体眼中是很难接受的后来受战争影响隧道公共管理局的收入不足以支付债权利息摩西就提出将隧道公共管理局合并到三区大桥公共管理局为了证明隧道工程局管理不力摩西收集了隧道公共管理局总工程师 Ower Sinstad
他的大量的黑材料败坏名誉然后利用市长拉瓜迪亚在选举期间对市政府丑闻的担心获得了合并的批准三区大桥和隧道公共管理局合并之后摩西立刻解雇了 Sinstad 还把后者招募的工程师也全部解雇了这样摩西不仅获得了纽约市道路的建设权
同时也获得了水面和水下交通的控制权 Synstad 是炮台公园隧道的设计者摩西在施工的时候沿用了他的方案唯一一处修改是防水材料然而隧道的建设恰恰在这一项上出了问题最后他们不得不回到 Synstad 的原始方案这样看起来这位 Or Synstad 对于炮台公园隧道是有很大贡献的
可是到了隧道建成开放的开业庆典上他们发行了一个庆祝手册里面没有出现这位设计师 Sinstad 的名字而且直到开业典礼前一天他才收到出席的邀请离开隧道公共管理局之后 Sinstad 继续职业了 24 年他是世界知名的隧道和高速公路设计专家受封爵士
获得挪威、比利时和智利的政府奖章他也在美国各地设计高速公路但是他在纽约州没有能够得到一份合同因为纽约州所有的高速公路建设合同都要经过摩西 1945 年摩西获得了一个新的任职城市建设协调员他的权利从公园、道路、隧道
进一步扩大到所有的建筑类型城市建设协调员是新创建的职位摩西为市长撰写了这个新职位的行政令在命令的最后部分有这样一句话城市建设协调员代表市政府与州政府和联邦政府机构建立联系前面我们提到纽约市政建设的资金多数来自联邦和州有了这个职位
城市建设协调员摩西就可以隔绝城市官员和上级机构因为总是由他来代表城市这也就意味着摩西成为纽约市和两类上级机构之间的权力牵壳将他的权力从三区大桥放大到整个城市的建设资金也就是理论上说每一笔来自联邦的资金都要经过摩西的谈判
这样如果有人在纽约市反对他的工程计划他可以说这是联邦政府的意思如果你反对我就会失去联邦政府的拨款而他正是那个特别胜任这项工作的人因为他已经和华盛顿的官员打过 20 年交道他知道如何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也关注和理解华盛顿的新的立法和立法背后的思路比如当华盛顿
国会议员在讨论大规模的城市更新计划的时候摩西比其他城市更早的得到这方面的信息所以他就开始准备要求市长任命他为纽约市澎湖区更新委员会主席在今后的 10 年内控制了纽约市的城市更新项目卡罗这本书的名字叫做《权力千克》它的含义之一就是指摩西作为一个官僚他利用这个职位
在纽约市和纽约州以及联邦政府之间充当权力的掀刻那么权力市场上本来就需要这样的掀刻因为联邦和州政府他们的官员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想法需要摩西这样的权力掀刻来替他们办理这个是很自然的很多事情不能在法律或者政府文件中表达出来需要私下处理
但是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摩西自然的偏离了他从政开始时候的理想和目标一开始他是运用了想象力,像一个创业者一样找到了为公众修建公园和道路的方法,重新组合公共资源现在他变成了权力的掀刻,他的目标就变成了攫取更多的权力
因为只有攫取更多的权利他才能够发起更多的权利交易当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受损也会从这里开始摩西现在建立起以三区大桥为中心的权利交易网但这并不意味着摩西的权利是没有边界的比如说他掌握了城市道路和公务员的权利但是现代城市的道路极为复杂而且纽约又领先于全世界没有别人的经验
所以这种复杂性它就在事实上会控制和限制摩西的权利刚开始的时候它是在长岛虽然也会侵害一部分农场的利益但是农场土地广大人员稀少纽约市就不一样了市中心房屋店铺密集建设中的道路需要拆迁会影响不同的社区而摩西对这一点考虑的就比较少
他总是从整个城市的地图从宏观角度出发来设计自己的方案但是他不会考虑具体的个人家庭所受的影响因为要理解这些影响理解某一个社区因为他的道路规划会给这些居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和居民进行深入的交流需要学习社区的历史和记忆而这些都是特别花费时间的工作
这和摩西的办事风格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为了取悦市政府取悦市长或者州长他的计划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他的主要时间用于协调设计工程建筑承包商财务资源而受到他工程影响的这些民众他没有多少时间分给他虽然摩西在市政建设上的权力越来越不受挑战但是客观条件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三区大桥开通原来预计的缓解交通拥堵的效应只保持了一个月时间按照他们的预测三区大桥通车后第一年的流量是 800 万辆实际上开通之后七个月他们就要把这个目标调高到 1000 万辆在三区大桥修建之前也有其他的桥梁那么新桥梁开放以后其他的桥梁的流量当然就会减少
但是这种减少只是在初期两年之后过去的那些桥梁都恢复到三区大桥通车以前的流量这个现象让那些专家也感到很困惑因为修建这些桥梁投入那么多的资金本身是为了帮助行车方便但是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产生这样的结果当然摩西还是很有信心他说我们可以建设更多的高速路和桥梁其中一些桥梁
横穿城市中心高架桥对原有社区造成破坏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第一批出去的官员看到纽约市中心的那些高架桥曾经非常吃惊实际上这就是几十年前摩西为纽约市所设计的解决交通拥堵问题的方案那么后来陆陆续续别的大城市也都这样做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方案就是增加公共交通
提高公共交通服务的效率比如那个时候已经有专家建议不光是要有高架桥也要有高架铁路系统来分散客流缓解车辆拥堵在摩西建造纽约布朗克斯白石大桥的时候就有专家要求在上面预留铁路线路但是摩西拒绝了因为在城市里修建高速路需要拆除很多沿路的房屋
摩西由此开始进入城市拆迁工程拆迁往往和腐败和民众的抗议联系在一起摩西也不能幸免在拆迁工作中他遇到了更多的反对的声音纽约有一条著名的大道叫做第三大道这条大道建设高架桥以后的确改进了新车体验但是本来这个地方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商业区
由于高速路的建设原有的商业生态受到破坏店面和人口都开始外流繁荣的社区消失了这种情况我们并不陌生有的时候马路拓宽导致横穿马路要花很长的时间马路两边的商店本来他们相互之间是有一种呼应关系这样就没有了那么纽约市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城市道路建设
对他们的生活会带来许多不利的方面这个当然不能完全怪摩西也跟他的历史局限性有关在他开始学习城市道路规划的年代为汽车驾驶员提供沿途风景是一个重要的考虑而对居民和步行者的考虑是第二位但是大型的工程这种高架桥或者路面拓宽工程一旦完成是很难进行修改和恢复的
那么因此而受到影响的无论是这些商店这些社区的居民他们慢慢的就变成了摩西的对手过去他的敌人主要是议会官僚现在他的对手变成了本地居民和新一代城市规划理念的传播者当然暂时还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包括纽约市的一些掌权人物
1953 年,摩西提出修建布朗克斯区 Brigden 的高架公路,他说可以由我们三区大桥来出钱。当时担任布朗克斯区区长的是 James Lyons,他认为这个地方商业繁华,修高架桥会破坏原有的社区环境,所以他建议采用地下通道这样的一个方案。
Levins 因为他是民选的官员所以他要考虑当地民众的这样的一个反对态度但是摩西没有去跟他商量摩西转过头就召开了自己的记者招待会他说我们三区大桥取消在布朗克斯区的工程然后把这个钱用在皇后区布鲁克林区和曼哈顿来修建新的高速公路布朗克斯区的区长 James Levins
等于是受到了公开的羞辱因为媒体就会批评他说你看区长跟摩西没有搞好关系没有达成共识导致布朗克斯区损失了大笔的市政建设费损失了多少呢一共 2300 万美元的投资这个当然对于詹姆斯·雷恩斯区长来说是一个很难承受的打击所以他后来就妥协了而且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公开否决过摩西的任何共产
那么为什么区长看上去这么软弱呢因为区长手上不掌握用于公共建设的资金但是城市面貌的陈旧这个区长却是要承担责任他只能去找摩西要甚至上级州和联邦政府给予的资金也是需要向摩西去谈判才能取得的所以当有了这样高的权力之后其实摩西平时在和市政府打交道的时候
就有了一个很高的姿态很多时候他的项目是自行设计自行决定做好了方案之后再交给市政府请他们批准相当于只是把最终的结果通知他们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他就撤回资金在这种运用权力的过程中摩西的眼光就盯向了那些可以和他交易权力的人相反民意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民意不能够给他带来权力和影响力
可是如果长期和民意代表脱离关系也存在着危险摩西在设计方案的时候考虑的是银行、议会、工会、市政府但是他们的利益和公众利益之间并不完全一致因为现在没有人能够命令摩西做任何事情他对公众意见也就变得更加不敏感在纽约城区建设高速公路往往要拆除沿路原有的住房
导致数万家庭搬迁而当时纽约房屋紧张缺乏安置用的住房这样拆迁就和民众的实际利益发生了冲突所以那个时候市政府经常会有抗议的人群另一方面公众也逐渐认识到城市道路交通不能只照顾开车的人已经当为步行的为依赖公共交通的那些人流出资金
但是在讨论公共交通的时候摩西总是不太感兴趣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公共交通没有稳定的收入不能用来支持大规模的债券发行当然他说也有方案我们可以涨价所以他极力主张公共交通涨价从 5 美分涨到 10 美分后来涨到 15 美分这也是从他个人的利益出发的
因为涨价当然可以减轻纽约市的债务负担同时增加现金流则意味着可以发行更多的债券而三区大桥发行的债券数量越多它的权力也就越大所以在摩西的头脑中城市交通建设的逻辑主要是经济上而不是公众的实际需要如果摩西是一个商人这样考虑当然是合理
也是符合商业逻辑的但是三区大桥这样的公共授权机构它是公共部门它的任职是市长签署所以作为公共部门的领导人他的这些想法只照顾了一些特殊的利益群体而和广泛的民众是不一致的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是没有人发现摩西的这方面问题比如说 1946 年纽约市有 300 名公务员代表
要求罢免摩西他们代表 25000 名公务员那么他们要求罢免摩西的理由是什么是说摩西这个做法是反民主的是保守的比如他为了保证高速公路的建设费用减少或者停止了公立学校的项目他不重视建设低成本的住房项目而这是当时纽约民众所急需的这对于摩西的长期以来
倡导公共利益的这样一个正面形象当然是一个打击那么在他最擅长的商业解决方案方面他好像也出现了一个退步这也是权力带来的一个负面影响因为你有权力可以做事你就不太依赖过去依靠想象力来做事的这样的一种行为模式那我们看一个例子 1946 年摩西获得州议会批准成立纽约市机场公共管理局
用于改造纽约市当时的三个机场特别是拉瓜迪亚机场那么凡是公共授权机构到了摩西手上第一件事情就是发行债券筹集资金可是机场和高速公路是不一样高速公路每辆车收 10 美分就可以了机场没有那么多收费对象可是要想发行债券你必须要有一个现金流他就盯上了航空公司要求大幅度的提高
航空公司在机场的租金没想到这项建议受到航空公司的抵制因为航空公司他们不需要看纽约市政府的脸色这些航空公司的领导人说我们宁肯放弃使用新机场也不会接受涨价航空公司不同意就意味着机场公共管理局没有稳定的收入这样重建项目在经济上就变得不可行即使是像摩西这样好像
拥有绝对权力的领导人碰到不肯跟他合作的航空公司也没有办法最后他不得不放弃机场公共管理局把机场改造工程交给精灵对手港口公共管理局那么人家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港口公共管理局采用的就是今天我们所熟悉的方法增加机场里的服务设施商店餐厅这些收入是跟人流量有关的如果机场的客流量大
那么机场就可以从商店和餐厅的租金中获得更多的收入这个原理和摩西当初通过车辆过路费来支持债券的思想是完全一样只不过是人家不像摩西那样有权利所以他们愿意考虑用商业用自然激励的方法来取得这项收入而不用逼着那些航空公司因为如果你
对航空公司不断的提价结果把航空公司赶走了你的机场的流量反而减小你那些餐厅也好商店也好它的租金自然也就少了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所以在 1946 年的时候摩西其实是遇到了一个比较大的一个丢面子的事情因为当初他说要掌管纽约市机场公务管理局的时候是很高调的市长对外也说这个事交给摩西来做我们都很放心
但是事实证明他做不了这件事情他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机场管理好像超出了他的专业范围但是摩西又马上获得了一个新的重大的机会 1946 年联合国要确定总部所在地纽约市市长奥德怀尔他希望联合国总部能够设在纽约但是当时希望联合国总部设在自己城市不止纽约一家比如光是国内就有费城波士顿
还有旧金山旧金山的市长当时也到了纽约来做活动因为那个时候联合国的总部临时办公地点是设在纽约的奥德菲尔就很着急他设立了一家蓝带咨询委员会任命摩西当主席要研究如何争取这个项目因为摩西掌握着纽约市的很多的土地摩西找到了一个地方说皇后区法拉盛草地公园那个地方可以用因为这是 1939 年的纽约市博会的原址
而且这个地方正好属于公务院委员会管辖也不用额外征地了然后他把这个方案交给联合国联合国那些人都是非常狡猾精明的官僚他们说这是皇后区我们不愿意去皇后区那你们要去哪我们要在曼哈顿在纽约的市中心可是纽约市政府在曼哈顿没有土地储备也没有钱来购买土地 12 月 6 日星期五费城通知联合国说我们已经完成征地了
只要你们同意我们就开始建设联合国说再等一等我们在周三会做出这个决定这个消息传到纽约市长奥特惠尔耳朵里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绝望了可是纽约总会有一些神奇的事情发生有一位地产开发商他听到消息之后来找市长奥特惠尔他说我在东曼哈顿海归湾地区有一块土地原计划开发成一处现代主义风格的商主区
但是因为资金问题这个项目暂时搁置了我愿意把这块土地卖给市政府要价 650 万美元奥德惠尔就打电话给联合国秘书长当时是一个挪威人他问他说你们看这个地方怎么样他跟他说海归湾嘛说这个地方很好我们可以推翻原来的想法也就是说联合国方面对这个地址非常满意
但是奥德怀尔他知道纽约市政府没有这笔钱他就去找摩西请摩西出面说服或动员洛克菲勒家族出钱他本人和洛克菲勒没有太多的渊源但是摩西不一样因为洛克菲勒家族在纽约的公园大道项目上和摩西有很多合作而他们家族控制的一家银行大通曼哈顿银行
是三区大桥债券的托管人所以摩西克他们往来很多但是这个事情不只是出钱那么简单还要解决相邻地块的购买道路交通的改进而且联合国还有一个要求这个地方不能光修一个办公楼你还要在附近为我的官员修建住房宿舍那么这些事情加在一起
每一项都需要单独的处理每一项都需要专家的意见摩西只有 96 个小时可是很巧的是所有这些问题恰好都在摩西的专业范围内因为做公路工程经常碰到这种情况整块的土地邻近的土地联系的这个地块的交通特别重要的是权力因为所有的跟道路有关的权力都在摩西手上他自己就可以拍板的做决定
但是还是需要制定很多法律文件这个时候摩西再次发挥了他的超级记忆的优势相关的法律条文脱口而出在事情落定之后那些律师们进行了法律条文的对照结果发现摩西所引用的都是完全准确的在解决了所有的法律问题之后洛克菲罗家族最后同意向联合国捐赠 850 万美元用于购买这块土地
由纽约市提供配套开发那么我们刚才提到了在配套开发中最难的地方是宿舍宿舍的部分是摩西解决的因为摩西之前担任城市住房公共管理局主席在此期间他在纽约市内做了一些征地的工作正好这些征用的土地可以用于为联合国的官员建造宿舍当然整个联合国总部
包括宿舍的工程也就落到了摩西手中今天我们提到摩西的时候往往可以提到他的一些主要成就其中就包括林肯中心联合国总部三区大桥而联合国大厦就成为摩西留给纽约的最珍贵的一项遗产那么刚刚在夏天的时候也就是在半年前机场项目失败摩西一度非常狼狈半年之后他再次走出困境
恢复了公共工程大师的名誉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来看摩西在 1946 年 96 个小时所完成的工作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援引法律幕后谈判快速形成决定这些都是他擅长的工作这些工作的特点是什么不需要民主协商只需要和关键少数人达成一致就行这就是摩西最擅长的工作如果你给他创造这样的工作条件他就能够
回报上级一个奇迹般的结果但是城市建设的要求跟过去不一样现在纽约的老百姓纽约市民对城市建设要求参与并且呼声越来越响然而摩西对此缺乏准备事实上摩西也根本听不到这样的呼声因为他的身边现在越来越多的是那些
想通过他来获得权利想通过他来交易权利的人而不是那些普通市民了 1949 年奥德贺尔连任市长他有一位改革派的盟友叫做 Jerry Finkelstein 这是个年轻人 30 多岁他在竞选的时候给奥德贺尔帮了很多忙那么他希望奥德贺尔当市长之后任命他担任城市规划委员会的主席到了就职典礼的时候 Finkelstein 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当场向市长提出要求奥德奥特曼同意了在任命书上填写了他的名字并且当着摩西的面卡罗这样写他的意思是说可能就是摩西反对奥特奥特曼任命他为城市规划委员会的主席那么对我们来说也很吃惊因为这是卡罗这本书里的第二次提到在纽约市长的就职典礼上发生现场填写任命书的情况市长就职典礼首先市长宣誓
然后市长一个一个的任命他的官员这些官员们在他的主持下宣誓这种事情都是事先应该是说好了按照流程来走为什么中间还可以插进去然后临时让市长填写一个任命书这个是美国政治至少是纽约市政治的一个特点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情那么这位年轻人 Finkielstein 上任之后他就希望由他来制定城市的总体规划这件事情摩西非常反对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如果有了一个城市的总体规划那么摩西的权变或者他权力的灵活性就大大的减少因为他也要遵守这个城市规划在这之前他已经成功的拖延了 10 年时间可是毕竟纽约那时候开始大规模的城市改造而城市更新涉及到棚户区的拆迁很多人的利益会受影响因此无论是改革派公众
还是纽约市政府的官员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做一个整体规划这个时候摩西就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不过奥德惠尔很快就下台了新的市场上任之后摩西就动员他取消了纽约市的城市整体规划这件事情再次使得他和改革派和公众代表甚至和媒体站到了对立面
当然摩西不光是欺负纽约市的官员和纽约市的民众他的权力也体现在他对华盛顿的影响力比如朝鲜战争期间美国联邦政府把钢铁列入管制物资的清单由联邦政府统一分配纽约市当时在建设桥梁和道路需要用到大量的钢材可是联邦政府却以战争需要为理由拒绝了
摩西工程所提出的申请那么如果是其他城市的官员遇到这种情况往往就知难而退不会去跟那些首都的官员去理论但是摩西却向华盛顿的官员提出了强烈的不谋这些人不知道摩西的厉害因为他是把事情办成的人要办成事情就不能怕得罪人当然在纽约他可以自己说话所以他就给纽约时报写了一封信说华盛顿这样做不给我们纽约是刚才
是忽视了民防工程战争期间军队的需要当然很重要民防工程的需要也是同样重要的因为这些工程为我们纽约市的市民提供战时的疏散还有紧急物资运送的通道你肯定不能说这个不重要然后纽约时报就发了一篇社论来赞扬摩西说停止给我们纽约市钢材这件事情关系到
纽约市的战时保障联邦政府不能一意孤行但实际上华盛顿方面说给纽约市的钢材的配额已经超过了全国民用钢材的 10%但是摩西和纽约时报这样一通讲解之后给华盛顿扣了很多大帽子那些官员也害怕结果他们就不得不大幅度增加给纽约市的钢铁包括还有铜这也是管制物资
那么当这些交涉获得成功之后媒体当然会给摩西大唱赞歌在这个例子中作为权力掀刻摩西代表的是纽约市的城市力在不断的反复的权力拉锯的过程中摩西有胜利也有挫折到了 50 年代他掌握的权力达到了顶点下一讲我们会提到因为他的权力而受到损害的民众他们的遭遇是怎么样的
当然这些民众在历史上都是支持摩西的比如说为纽约市争取更多的钢材那么其他城市没有这种待遇是不是其他城市的民众就因此利益受损了呢这个时候民众关心的是纽约市的权利他们不关心公正可是到了有一天权力侵害到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过去支持或放任摩西掌握权力
实际上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纽约市的民众本身也不是无辜的好欢迎大家到时候收听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