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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在上一期案例希望之环中我们提到怀特夫妇创业 20 年之后将权力交给下一代领导者他们自己退居幕后作为顾问 5 年之后新一代领导者利用外部环境带来的冲击剥夺了怀特夫妇的权力
在这个案例中怀特夫妇和新管理层之间是有矛盾的但是作为创始人和第一代领导者总体来看他们并没有特别留恋权力而是主动的退出了组织尽管这个组织是他们亲手创建并且服务了 20 年当然像怀特夫妇这样的领导者应该说是非常少的他们的退出和放弃
也说明参与权力争夺的另一方指控他们是权力家族的说法并不公平比如老怀特他可能有点粗暴但是他应该是没有弄权的那么真正的弄权是什么样子的可以弄权到什么程度这是我们这一期企业案例的一个讨论的话题我们会给大家介绍一个有关权力攫取和权力交易
以及由此所产生的腐败这样的一个案例基础材料来自美国作家罗伯特卡洛 1974 年出版的作品《权力千克》罗伯特摩西和纽约市的衰落这本书获得 1975 年普利策奖在美国是非虚构写作作者的必读参考书也是我们可以从组织行为学角度来理解
领导者行为的这样的一个现实材料罗伯特卡洛在这本书里面介绍的是纽约市一位官僚的职场经理他的名字叫做罗伯特摩西绝大多数美国人不知道摩西是谁因为光是纽约市的市长纽约州的州长就已经有很多名人了摩西没有当过那么大的官他最大的他的最高职务是
有两年时间担任过纽约州的州务卿在纽约市他的官职主要是公园委员会主席三区大桥与隧道部主席这些官衔听起来不是那么显赫所以大众也就不在意但另一方面罗伯特卡洛告诉我们摩西在纽约市是一位掌握重要权力的官员他是纽约市最重要的有史以来
最重要的城市建设主管而他执掌这一权力长达 40 年的时间今天我们所看到的纽约市的城市面貌基本上是在摩西手上完成的他把纽约从传统的工业城市改造为一座世界级的现代化城市如果我们只看摩西的官衔很难想象摩西能够拥有这么大的权势
公元委员会主席这是他的核心的职位这不就是类似于园林局局长吗那么为什么一个园林局的局长能够把持纽约市的城市建设他又是如何获得这些权利如何长期保持这样的权利这些就是罗伯特卡洛在《权力千克》这本书里给我们做出的回答上世纪 60 年代
罗伯特卡洛在一家报社工作他是一个优秀的特稿记者写过一些关于城市建设的报道其中有一个系列的报道写得非常出色当时罗伯特摩西曾经提出要建造一座在长岛海峡大桥在长岛海峡上建设一座大桥罗伯特卡洛咨询了专业人士他认为这座大桥在设计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因为建在海峡比如说因为要建在海峡上所以它的桥墩会非常的巨大那如此巨大的桥墩可能会影响潮汐流罗德卡洛就此发表了一系列文章采访了各种各样的专家政治家市政官员他对自己在文章中提出的反对理由非常自信而且他通过内部关系知道当时的纽维州州长纳尔逊·洛克菲勒
也同意他的看法所以他作为一个记者认为我在公共事务的参与中在纽约施政这个话题上是做了贡献那么既然做了贡献就应该能够看到他的报道产生了结果影响这座大桥的命运可是当建造这座大桥的前期方案在纽约州议会投票的时候他发现投票的结果让他感到非常吃惊因为这次投票以一个很大的比例
通过了这座大桥的前期论证这个比例大到什么程度呢 138 票比 4 票卡罗很难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就像今天很多人不能接受美国大选的结果一样一直以为势均力敌结果特朗普却以大比分胜出卡罗也是一样他一直以为这次他对摩西提出的这种质疑和批评是理由充分的而且大家都表态支持他结果
取得胜利的却是罗伯特摩西而且是一种压倒性的胜利卡洛说他当时知道议员们的看法肯定和这个投票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却做出了这样的投票这就说明这些议员在投票的时候不是从项目本身也就是说不是从纽约市人民的利益出发而是迁就了罗伯特摩西的意见摩西不是议员
他只是一名官僚理论上讲议会是决策的地方而摩西他的任务是执行议会的命令而不是替代他们做出决策甚至操纵他们来做出决策但是从投票的结果来看显然摩西可以做到所有这一切这样的本领让卡洛对摩西他的权力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不理解摩西是如何做到这一点 1966 年
因为卡洛对长岛海峡这座大桥的报道获奖了所以他拿到了哈佛大学新闻学院的尼曼学者奖学金可以去学习一年这个尼曼学者奖学金这个尼曼学者奖学金一直到现在还有前两天被判刑 7 年的光明日报社评论部副主任董玉玉他就是拿到过这个奖学金的那卡洛拿到了为期一年的学习机会
他就利用这一年时间来研究罗伯特摩西这个人看看他在市政建设中到底是如何取得那么大的权力的也就是说他试图找出纽约市公共工程的权力结构结果他发现哈尔大学有很多这方面的资料但是这些资料基本上都属于技术性的关于城市规划市政工程所有这些资料看上去都是
所有这些资料看上去都是有科学论证的但是他们解释不了为什么摩西能够让议会投票给他最后卡洛得出一个结论说纽约市的这些公路也好桥梁也好这些工程能够在议会通过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因为罗伯特摩西他要建造这些项目议会就只好投票通过至于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力好像没有人研究过在这之前
1952 年市场上曾经出版过一本罗伯特摩西的传记但是这本传记基本上是枪手的作品完全是吹捧他当然不会去讲他的黑暗面那既然没有人做过而且这个问题他作为纽约市的市政这条线的新闻记者也不能理解所以卡洛就下决心把回答这一疑问作为下一步的工作方向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也积累了一些资料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未来的作品最好是做成图书的形式来出版他找到美国著名的出版社 Simon Shuster 这家出版社今年正好是 100 周年然后他给他提交了一份出版申请 Simon Shuster 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这个出版申请同意给他 5000 美元的版税预付金但是现在先给他 2500 美元等他交好之后再给他剩余的
结果他没想到写书的时间过得很快三边收尺的那点钱马上就花完了那么下一步怎么办因为做调查是需要一些花费的他没有办法就把自己家的房子卖了去租房子住那另一边要写作这样的一个作品必须要有实际材料从哪里去获得材料呢当然首先他想能不能从摩西那获得一些材料他就给摩西写信写的很客气说要写一部有关摩西
职业成就和职业生涯的这样一个深度报道但是因为卡洛曾经批评过摩西所以摩西当然知道他是谁摩西就拒绝了卡洛所要求的开放档案包括访谈那么对于一个优秀的特稿记者来说写作对象的不合作这是很常见的这个难不倒他卡洛是怎么样开始工作的他先为摩西画了一条
他先为摩西画了一幅家庭树类似于我们的思维导图吧在这个家庭树上他画出了所有与摩西有关联的这种社会关系然后从外围开始进入访谈外围到什么程度当年摩西上学时候的同学摩西的母亲是一个慈善家她办过一个营地营地的工作人员也是罗伯特卡洛的采访对象
这样从边缘开始逐渐了解一些信息然后再向核心进发这样很快他就积累了非常多的很快他就积累了非常多的有关摩西生平工作的这方面的资料那另一方面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摩西也知道当时摩西还在台上摩西一看这个小伙子很厉害挡不住那么与其让他在那儿挖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材料不如亲自跟他
交涉一番所以摩西就开始同意跟罗伯特卡洛合作结束采访之后过了五年时间卡洛还是没有写完这本书最后这部作品整整花了七年的时间光是访谈就做了 522 次所有的人我们知道美国非虚构作品的开山之作是作家卡伯特的《冷血》卡伯特写《冷血》花了六年时间比他预计的长得多
写作《冷血》这本书的时候卡伯特有一个助手叫做哈伯里在这六年时间里哈伯里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杀死一只枝根鸟》已经出了大名了卡伯特的书还没有写完两个人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六年一个七年但是实际上是不一样的因为卡伯特之所以没有写完是因为这个故事没有结束《冷血》这本书
用一个非常简短的句子来概括就是四声枪响六条人命这六条人命里面包括四名受害者还有两名罪犯可是在美国死刑的复合过程很长这样这个罪犯就前前后后一直不停地在争取延长自己的生命那么他没有执行死刑卡伯特这本书就不能结束所以到最后卡伯特也非常焦虑好不容易这个罪犯终于被执行了死刑
冷血才能出版但是卡洛的困难和卡伯特不一样卡伯特在最后至少有两年的时间其实就在等着那个人被执行死刑卡洛这七年一直在很忙因为我们前面提到罗伯特摩西掌握美国纽约市市政建设的主要权力长达 40 年时间这里面有无数的工程有无数的幕后交易而当时关于罗伯特摩西的文档是不开放的
这也意味着卡洛只能从外部的只能用绕过去的方式来获得这些资料当然也有好处因为这样做他就可以不受摩西观点的影响不然的话摩西抛给他的资料很可能是误导性的他能够做到独立创作五年时间过去了出版社里面等不及了萨曼舒斯特当初跟他签约的那个编辑也走了卡洛就跟萨曼舒斯特请求解约出版社不错同意了
说我们不出了你自己想办法然后他又在纽约市到处找作品经纪人找到了一个有名的文学经纪人这个人是纽约人但是他不知道罗伯特摩西是谁因为罗伯特摩西在市政领域中间是一个沙皇一样的人物但是出了市政领域大家一般如果不关心城市建设或者城市规划即使你是纽约人可能也没听说过结果他看了罗伯特卡洛的初稿非常受震动说这么好的初
你千万别担心我这就去给你找出版社最后他找的是美国另一家非常有名的出版社叫做 NORF 而且他引发了 NORF 这家出版社的重视负责的编辑是 NORF 出版社的总编辑 Robert GottliebRobert Gottlieb 在美国文学界非常知名他曾经是三文书的总编 NORF 的总编后来是纽约克杂志的总编辑
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小说《二十二条军规》所以这样的了不起的编辑他看到了罗伯特·卡洛的作品觉得非常好两个人之间结成了终身的友谊 2022 年有一部纪录片叫做《检查每一页》这是编辑的工作树稿来了我们要检查每一页写的就是罗伯特·卡洛和罗伯特·高斯雷布两个人是怎么样在一起工作的他们俩在
这本书《权力千克》之后大概又一起合作了差不多 50 年因为后来罗伯特·卡洛主要做林登·约翰逊总统的传记已经出了四卷了现在正在等待他出第五卷他已经 88 岁了他的编辑罗伯特·高斯利普已经去世了那么经过罗伯特·高斯利普这位编辑的加工出版的《权力的千克》这本书篇幅非常长将近 1300 页
后来这本书不是得了普雷特奖吗那很多人就买回去看结果很多人说结果他们说这本书太厚了我们没法看一般是看了四页就放弃然后过一段时间想想这是一本重要的书再来看一看又看四页还是放弃了之后就再也不看了在历任美国总统里面只有奥巴马看完了这本书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别人也不知道他说他是在 22 岁的时候看过的奥巴马是个好学生的
他可能真的是把这本书读完了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本书其实已经是一个缩略版当初卡洛交给当初卡洛交出原稿的时候 Robert Gottlieb 说太多了那卡洛说我知道太多了我们能不能出成上下卷 Gottlieb 就跟他说说你出一卷本说不定还能卖出去你出两卷本肯定是卖不出去的那么就得删删多少呢
两人就开始吵架最后罗伯特·卡洛妥协了删掉了三分之一的内容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 1300 页的《权力的千科》1974 年这本书出版 7 月份开始纽约客杂志分四期做了连载当年影响非常大那么这就提到了《权力千科》这本书和卡伯特的《冷血》有另一项重要的区别就是评价的历史性卡伯特等到
罪犯被执行死刑之后才出书中间虽然有些波折但是书写好了出版之后相关的事件和人物在事实和评价方面是比较一致的当然卡伯特也有一些争议比如他可能有点同情杀人犯他甚至说其实杀人犯跟我差不多只是一念之差他变成了杀人犯我变成了一个著名作家但是这个案件本身没有什么争议卡洛的书就不一样了
因为在这书里面他是严厉的批评了罗伯特摩西可是摩西他不是一个像卡伯特书里面所写的那种孤立的刑事案的主角他的名字是和纽约市的整个市政建设和今天的纽约市的风貌联系在一起的卡洛当然找到了摩西很多一些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摩西的功劳他是实实在在的摆在纽约的土地上的
他建造的大桥公园今天还是旅游景点所以当我们对摩西进行评价的时候很难避免我们对纽约市的印象参入进来这是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卡洛对摩西的批评是有道理的但是在摩西离职以后纽约市的市城建设的确也出了很多问题比如说效率特别低花费特别高
继任的官僚在市政建设方面的表现明显落后于当年摩西主政的时候所以就有许多人包括一些学者他们开始怀念摩西当政的这段时代他们说卡洛对摩西的批评是不公平的因为没有摩西也就没有今天的纽约没有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而且你说摩西不行那后来这些人呢他们可能没有摩西的毛病了但是他们也不出活了
你能比他做得更好吗或者谁能比他做得更好呢这也就意味着卡洛虽然出了书而且这个书得了奖但他不能藏在他的功劳簿上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挑战他而他就要做出解释和回应今年是这本书出版 50 年 2014 年的时候是 40 年那一年你看到罗伯特卡洛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一篇文章为自己对摩西的评价进行辩护
那背后就说明其实是有很大的不同意见又十年过去了今年是这部名作出版 50 周年所有的美国重要媒体几乎都做了回顾和报道纽约历史学会做了一期展览现在正在展出从 12 月 6 号到明年的 2 月 2 号波克也对这本书的 50 周年做出了一个反应有一个很有名的波克叫做 99% Invisible
99%不可见这是一个设计类的播客这个播客的主播他特别喜欢《权力千科》这本书所以今年他利用 50 周年纪念做了一个系列节目每月一期从 1 月份开始一直做到第 12 月一直做到 12 月 12 月这期现在还没开始我们不知道他讲什么内容大概因为这本书一共 50 章基本上是每期会介绍 4 到 5 章
带领大家精读如果英语听力比较好的可以去听 99% Invisible 这个播客当然第一期他会请到卡洛中间还请了像纽约的众议员 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 因为今年是个大年份所以销售也不错今年现在看到的记录是权力的千克销售了 4 万册平常年份卖不到这么多今年一个最大的变化是这本书总算是出版了电子版
因为在这之前罗伯特卡洛他是一个老派的人物 60 年代出名的这么一个记者他不喜欢电子书现在是大的节庆那么可能那些人做了很多说服工作总算是大家可以看到他的电子版了也因此能够有更多年轻人看到这样的一部经典作品那么下面我们来谈谈这部作品本身它的结构因为这个书很长 1000 多页所以在它的导论的部分
罗伯特卡洛相当于事先把他这本整本书的主要的意图给作者罗伯特卡洛把这本书的主要意图向读者做了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大家根本搞不清楚这本书是讲什么的但是在这样做的时候他其实动用了一些写作的技巧我们来看他的开篇开始的时候他讲的故事是摩西在上大学他是耶鲁大学的学生
大学生当然要加入一些社团了摩西当时是加入了耶鲁大学的游泳队他是自由泳选手据说成绩是排名第二这个时候摩西在同学中其实已经有点名气了他是一个著名的理想主义者就是强调理性公平正义这些东西而他的职业志向是为公众服务当时哈佛大学当时耶鲁大学
游泳队的经济状况不太理想可能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体育特长生没有什么资助那么游泳队主要是靠一位校友也是曾经的游泳健将来赞助这个人住在纽约耶鲁大学是在纽黑文那么他一方面给这个游泳队财务资助另一方面每周从纽约到纽黑文去一次担任这个游泳队的教练学校里面除了游泳队还有其他的很多的体育项目
大部分的体育项目财务状况都不太理想都要靠有钱的校友根据自己的心情给他们一点赞助那摩西认为这个现象不太好我们呢联合起来统一对外来获得校友的捐赠所以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在耶鲁大学组织了一个小众体育项目运动协会把游泳 击剑 摔跤
取棍球篮球结合在一个协会里面统一对外进行筹款那么既然是一个统一的协会所以资金就不能直接的进入到各个运动队而应当进入到协会里面去然后根据各个运动队的需求来进行分配但是游泳队有一个问题因为资助游泳队的是这位校友兼游泳健将他对别的运动不感兴趣
这样游泳队的队长就有点担心说以后我们还能不能拿到这位校友的钱摩西跟他说不用担心我去争取他来给我们继续资助那么队长说我们这位校友他不喜欢别的运动形式你怎么能说服他向小众体育项目协会捐款呢摩西说办法很简单我们可以不告诉他钱是给协会的就跟他说钱是给我们游泳队的就行了
摩西这样说让游泳队的队长特别吃惊他说这样不行这不是骗人吗我们肯定不能这么做摩西说我还是要去做的你能不能保持沉默默许我去做然后游泳队的队长再次拒绝他说我肯定要告诉我们这位校友因为人家一直在出钱而且在做教练我们没有理由欺骗他那摩西说你如果这样做的话我就没法做了我只能
请求退出游泳队然后队长立刻表示同意说好我接受你的退出的要求这是第一个故事第二个故事就是 45 年以后了 1954 年纽约市的市长瓦格纳出席市长就职典礼就职典礼之后按照惯例他要宣布市政府对各项官员的任命
轮到摩西的时候瓦格纳市长宣布任命摩西为纽约市公园委员会主席和市政建设总协调官摩西还站在那里等待下一个任命结果没了瓦格纳开始宣布下一个官员那么摩西当时等什么呢他等待的职务是纽约市城市规划委员会的委员瓦格纳市长的顾问讨论过这个任命他们觉得这样不合适
因为摩西的主要工作是公共工程也就是做项目的而城市规划委员会是做决策的一个做项目的人在决策委员会里面任职应该会有利益冲突所以他们就说摩西可以担任那两个职务但是城市规划委员会委员这个职务就不要让他担任了任职典礼结束摩西就跟着瓦格纳市长进了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
都在那儿乐说肯定是摩西去找市长交涉这件事情那么他们所猜想的是正确的摩西的确是找瓦格纳市长去争取城市规划委员会的职位但是他争取的方式是比较特别的他说你必须给我这样一个任命不然的话我就会辞去你给我的前两个任命而且立即生效他这样一说瓦格纳市长就妥协了
说有可能是我们的工作出了漏洞然后你给我两天时间我把你的任命书补上摩西就走出了市长的办公室因为他在纽约市工作了很长时间他对于市政府的运作也比较了解他立刻就找到了那个负责填写任命书的这间办公室拿出了一张空白的任命书自己坐下来在这张任命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职务
再拿着这张任命书回到市长办公室把任命书交给了瓦格纳市长据罗伯特卡洛的记载瓦格纳市长没有说话把这份任命书拿过去签上自己的名字交还给了摩西那么《权力的迁克》这本书它的开篇部分讲了这样两个故事这是非虚构写作中的一项经典技术通过向读者呈现成对的或反复出现的现象来提醒他们注意
报道对象或者报道事件的多面性因为非虚构写作和小说不一样它没有办法来想象和杜撰情节它只有大量的经过验证的细节但是非虚构作家也有一个好处他是可以安排这些细节由作者来决定读者会看到哪些细节这些细节出现的顺序我们看当代的美国非虚构写作大师何伟他在四川大学上课的时候
讲过一篇文章是他自己的文章叫做《家猫名唤穆尔西》这篇文章也登在纽约课杂志上然后他在课堂上讲课的时候就提醒学生注意说你看我们在文章中能够看到多次出现的成对的现象因为非虚会写作需要大量的采访所以作者找到这种成对的或反复出现的现象的机会其实是挺大的而这些成对的也好反复出现的也好
这些事件在你的文章中在你的作品中可以提供结构性的支持那么何伟讲的时候底下座的学生不是太服气哪有那么多巧合呢何伟就接着给他们讲他遇到的巧合家猫名唤穆尔西这个故事发生在埃及何伟一家当时住在埃及正好是经历了阿拉伯之村正好是经历了阿拉伯之村他作为纽约客的记者穆尔西就是当时的埃及总统
然后这篇文章发表之后何伟说他就收到了美国的一位犹太物理学家他给何伟写信他说我们家原来就住在开罗就住在你收的那个地方后来因为穆斯林和犹太人的矛盾比较大他们就不敢待在开罗了就跑到美国去了说好像你这个房子就是我当年住过的房子然后他俩就写信往返最后证明何伟和这位物理学家
是住在同一栋楼里面虽然不是同一个房间然后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相似的地方何伟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这位物理学家也有一对双胞胎的女儿他住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住在这栋公寓里的时候他这个双胞胎女儿的年龄和何伟的这对双胞胎差不多而且连名字也都差不多一个是 Natasha 一个叫 Ariel 这两个双胞胎的名字
然后当然听课的学生就很吃惊了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也太小了那么何伟就跟学生说如果你作为一个非虚构写作的作者那你就需要去挖掘去尽可能的争取找到这样的程度出现的事情卡路的观察说摩西从大学时期开始就喜欢用辞职来威胁来作为权力的展示那么这反映了什么呢反映出摩西运用
智力和意志来改变现状的这样一种信念他当时只是一个高年级的本科生但他已经认为自己有办法有能力来解决耶鲁大学长期以来的小众体育项目财务困境而且他也的确制定了周密可行的方案那么这样的信念从大学到他职业生涯的高峰从来没有变过辞职威胁
是能够反映一个人的个性通常是自信的表现觉得只有自己的方案最好离了自己地球就不转了那么两个故事两种结局第一次威胁他失败了第二次威胁成功了第二次威胁难度很大因为他是在威胁纽约市的市长那这种变化和这种对比卡洛解释说因为摩西学会了如何掌握和运用权力当年卡洛到
业务大学去找摩西以前的那些同学他并没有指望听到这个故事当然摩西在纽约市威胁市长这个故事卡洛早就知道然后他就找不同的人来谈说你看那个时候摩西在学校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啊很多人当然给他各种各样的信息当他找到这个当年的游泳队的队长的时候游泳队队长提到了摩西辞职这个故事卡洛说就像一道闪电一样
这就是他等待已久的一个能够比较彻底的反映摩西个人性格的细节然后他就把这个故事放在整部作品的开头的部分也通过这两个故事的对比起掉了为整部作品定调的这样一个作用在纽约客连续四期刊载《权力千克》这本书的过程中他们是起了四个标题第一个标题叫做《罗伯特·摩西》
如何从根本上改变纽约的面貌这部分主要就来自于他的导论其实就是讲我们要先知道摩西在纽约市的权力来源于哪里然后他又做了些什么所以这里面要稍微回顾一下摩西在纽约市的这个职业生涯他在纽约市的工作是从 1914 年开始当时他加入了一个政府改革的这样的机构
那么给他分配的任务是公务员的聘用和绩效考核这个工作就和今天马斯克的那个工作差不多因为那个时候啊就 1914 年的时候纽约市公务员的任命和考核基本上还是基于党派分赃制也就是说谁当市长那么过去那些帮助过我的人他们就可以从我手上要到一些职位摩西不同意这种做法他是改革派嘛他要借鉴
Frederick Taylor 他的科学管理法让整个政府提高效能他花了一年时间设计出一个新的考评系统又花了三年时间去争取获得批准当他设计出这样一个系统的时候那些人浮于事的官员其实是很害怕所以他们是保持沉默三年之后他们开始反击反击的效率非常高一下子就把摩西提出的改革方案给枪毙掉了
不光枪毙掉了摩西也就没活干了这一年他 30 岁没有了工作家里有两个小孩然后没办法他就跑到一个另一个城市克里夫兰一个相对小的城市去申请一个低级的职位结果别人也拒绝了因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卡罗认为这个事件对摩西造成了一个重大的刺激从此之后摩西从一个理想主义者变成了现实主义者因为
现实告诉他如果没有权力所有的正义都是无法实现的十年之后 1924 年摩西被任命为纽约州公园委员会主席长岛州立公园委员会主席开始在纽约州建造州立公园比较大的那种公园了这个时候在美国开始兴起一个公园运动而公园运动的代表人物就是摩西
在他开始建造公园的时候美国有 29 个州公园数量是零还有 6 个州只建了一个公园整个国家的行政官员都不知道怎么样建设这些城市市郊的大型公园也不了解怎么样让城市的居民能够快速的到达这些公园当时纽约市通向长岛的公路条件是非常差长岛相当于纽约的市郊
在它的东面一直通到海里头去那么不光是道路条件差长岛本地也没有多少可以用于建造也没有多少可以用于建造公园的土地因为长岛的山林也好海滩也好都被有钱人买下了就是 19 世纪的那些流氓大亨那这是私人的土地政府没有办法使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当时在纽约的长岛兴建公园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什么是领导力呢领导力就是在不可能的条件下创造出奇迹的这种能力摩西是在 1923 年设计出纽约市州立公园系统和公园大道系统的蓝图 1929 年 6 年以后这些系统已经建成这当然很不容易了因为中间要克服很多权力家族的反对他们在长岛有既得利益也因此摩西的成就让全国各地的
行政官员和城市规划建设人员感到佩服它有一项标志性的成就是长岛的琼斯海滩当时没什么人去摩西把这个海滩变成了度假景点每年可以接待 600 万游客当琼斯海滩开放的时候这个公园变成了美国新闻的头条受到举国一致的赞扬而且琼斯海滩的模式迅速的复制到了美国其他地方
整个公园建造运动在美国持续了几十年摩西不光是最有远见的领导者也是成果最大的一位美国州立公园面积一共 580 万英亩有 257 万英亩位于纽约州他在公共建设方面有很多类似的出色的成就比如说他在很多公园里面在市区里面建设了公共运动场那在他开始做这项工作之前纽约只有 119 处运动场
当他结束这项工作的时候这个数字已经增加到 777 处 1933 年摩西任纽约市公园委员会主席 1934 年任三区大桥和隧道项目部主任这个三区大桥我们后面还会再提 1931 年以后纽约市新建了七座大桥全部是在摩西领导下完成 1945 年到 1968 年纽约市在曼哈顿岛东部修建了
一千多处公共住房所有这些公共住房计划都是摩西批准的在 1946 年到 1953 年七年时间里是纽约市城市建设最繁忙的年份这段时间纽约市每一栋公共建筑不管是学校医院还是运动场都要经过摩西的批准据罗伯特卡洛的调查截止 1968 年
经摩西本人之手花费的建设资金总额达到了 270 亿美元这是 1968 年美元价值那作为对比我们可以看一下阿波罗登月计划一共花了多少钱呢花了 250 亿美元所以卡洛说摩西他在市政建设方面的工作在美国历史上是空前绝后的他是美国最伟大的建造师就连他的竞争对手他的批评者
Louis Mumford 也说说就整个 20 世纪美国城市的影响而论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摩西那么怎么理解摩西的专业成就呢大概可以总结为三项也就是摩西的三大成就第一是公园前面我们说了纽约州的中立公园占全国的一半第二是高速公路最早的高速公路都是在纽约建造的都是摩西亲自监督建造的
第三个部分是城市更新其实就是澎湖区改造纽约走在美国所有城市前面这个我们后面也会提到那这三大项工作当然不光是摩西自己想出来它也是顺应了时代的需求比如说 20 世纪对城市功能的再认识 20 世纪的现代城市规划运动以及汽车产业的兴起这些都是他这些巨大工程的背景
那么要完成这三件事造公园修公路城市更新需要什么样的能力也需要三项能力第一项能力是谋求政治支持这就是让罗伯特卡罗叹为观止的投票摩西的项目总是能够争取到投票支持这是第一个第二个需要有财务资源这 270 亿美元的钱从哪里来第三城市更新棚户区改造
涉及到动员拆迁的工作这个我们就很熟悉了所以这三项能力方面罗伯特摩西在美国也是第一名当然对这些工作也有不同的评价有批评的评价说你看你大拆大建在纽约市至少有 50 万人因为你的拆迁而不得不离开了他们的住房然后你建了很多路这些路啊刚建成的时候确实不错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拥堵的路面而且你的这个
道路也好,棚户区改造也好,可能把原有的城市的纪律也破坏掉了。那么这些工作究竟有没有改进当地居民的福利,这个就变成了罗伯特摩西他的公共工程的争议的一部分。那不管怎么说,在他任职期间,他做到了所有这一切,而为了做到这一切,摩西采用的是权力崛起和维持。
而为了做到这一切摩西就不得不采用权力攫取和权力交易 1960 年那个时候是摩西管辖范围最大的时候他管辖的土地面积占纽约市的一半长岛公园委员会和城市公园委员会的部门预算是 2.13 亿美元光是三区大桥项目部一年的盈余就有 3000 万美元那个大桥是收费的
作为领导人摩西过上了特权阶层的生活比如周末他要钓鱼因为他管理河道所以如果他想钓鱼的话就会有三条游艇随时待命他在纽约市有四处办公地址每一处办公地址都有一间豪华餐厅那么每次他只能去一个地方吃饭但是所有的其他的地方的厨师也好服务人员也好都要随时待命而且他还以三区大桥项目部的名义包括他
管辖下的这些公务员委员会的项目的名义经常的举办大型的活动派对邀请市政府的官员邀请他的合作方来参加当年在纽约能够参加摩西举办的派对也好大型的活动也好都是一件非常体面的事情待遇当然也很好这是明面上的因为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权力的崛起和权力的交易原理都是差不多的就像袁世凯说的
所谓的权力就是在前面给他金钱美女在背后给他抚月刀叉摩西也是一样他手下有一支调查队伍专门从档案资料里面寻找反对派的丑闻那么他之所以有资源来做这件事情跟他所建立起来的组织机构的性质有关这个性质后面我们还会讲罗伯特卡罗说美国有一个麦卡锡主义可是在麦卡锡之前摩西早就已经是麦卡锡主义者
他挖到的这些见不得人的资料或者丑闻非常有用他就用这些黑材料赶走了至少一位城市规划委员会主席一位区长还有十几位官员他的做法就是把这些黑材料交给新闻界同时呢给他一些分析说这是左倾分子是规划领域里的共产党甚至直接说他是苏联间谍
那么纽约历史上有两次大规模的迫害共产党人的行动一次是在 1938 年一次是在 1958 年这两次活动摩西都是积极的参与者提供了大量的这种情报资料那我们再来看看他成立的这些组织机构 1934 年摩西开始利用纽约州宪法中的条款建立公共授权机构 Public Authority
按照现在的解释公共授权机构是由地方政府立法设立的公私型基础设施项目管理机构所谓基础设施包括公园交通设施学校医院养老院这些都算公共授权机构不是政府部门在组织上独立于政府在性质上属于公司也就是说在性质上它是私人机构
当然它兼有私人机构和公共机构这两个特点那么根据地方政府给它的授权它是可以收费的比如说桥梁也好高速公路也好这都是可以收费的摩西就是高速公路收费的鼻祖有了收费就有有了收费就有自由现金流也就可以发行债券因为那些公路也好桥梁也好它的投资是非常大的那么必须通过发行债券来进行投资发行债券的时候
这种公共授权机构又享受一个特殊待遇它不需要到议会去批准虽然它的金额很高但是只要这个公共授权机构认为有必要它就可以自行发行债券那么在财务上来说它可以是自给自足的也可以是从政府拿到一些钱比如说这些大型项目往往是需要得到政府贷款才能够推进的公共授权机构和政府还有一个重要的区别
就是它在流程和透明度上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它的采购就不像政府采购那样需要经过反复的核查它的财务报告也不像政府那么样的透明那么这些公共授权机构由谁来管理呢它的领导机构叫做理事会理事会的成员来自市政府的任命所以我们就会看到这些公共授权机构作为公司
可是他的领导层却是由纽约市的市长或者纽约州的州长来任命的公共授权机构他的任务是负责承接大型的公共工程那么他在管理上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不透明在司法系统里面他们会认为这些公共授权机构在注册登记的时候是企业企业就是私人部门而私人部门的档案是可以不对外开放就像是新西
就像是现在的政府信息公开法你想要获得任何信息你都可以向政府部门去索取因为按照法律规定他是必须要公开这些信息的可是公共授权机构没有这个要求他就可以不公开结果摩西在他长期任职期间就严密的控制和封锁这些公共授权机构的信息也包括他个人的信息罗伯特卡洛举了一个例子说有的人认识摩西好几十年
对摩西的家庭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他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生活不好摩西过着豪华的生活他哥哥却在很长时间里过着非常贫穷的生活那么当然摩西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而大家确实也就不知道通过前面所说的这些手段包括控制内部信息包括威胁反对派摩西是一个可以看出来摩西是一个非常擅长操纵民意的人
比如对外他不说公共授权机构有什么缺点他只说我们完全是为了公共利益我们作为一个替公众服务的承接公共工程的这样一个机构我们不是政府机构我们可以避免行政机构那些缺点作为企业我们在承担公共工程的时候可以做到更加的谨慎更有效率和更节约但是这些可以说在罗伯特卡洛的书里面其实都受到了挑战
但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摩西做的都是非常成功的他成功到什么程度就连美国总统罗斯福在他自己权力和公众支持的最高峰的时候想要整摩西也都失败了他是从 1934 年开始获得纽约市政建设的主要权力的历任六任州长五任市长都没有动摩一直到 1968 年担任纽约州州长的
纳尔逊洛克菲勒解除了他的主要职务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权力到 1974 年本书也就是权力的千克出版的时候摩西已经 85 岁了他还在谋划夺回他的权力那前面说了摩西说自己从未参与政治交易因为我们的公共授权机构我们是一个办事的机构我们不是一个政治活动的场所但是罗伯特卡罗说这是说谎
摩西所控制的公共授权机构就是政治机器而它的润滑油则是金钱公共授权机构的特殊性在于它控制了耗资巨大的那些公共工程项目那根据我们的经验大家都可以理解凡是这种金额巨大的工程里面恐怕都会有一些内容摩西也是一样因为这些工程它的规模很大
所以相应的他也获得了其他机构那些领导人难以获得的资源和权力但是摩西又比很多人更加聪明他所掌控的权力圈界限很清楚不是那些全国知名的政治家比如说像罗斯福总统这样的人而是在市一级州一级的非常活跃的这些政客卡洛说摩西所掌握的三区大桥项目
光是公关费用法律费用和保险佣金每年就有 100 万美元他用这笔钱摩西用这笔钱来换取政客的支持反过来政客的支持又可以让他获得更多的公共工程这样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摩西就维持了权力交易的可持续性这只是政治资源有了公共工程权力之后他可以和工会承包商银行家
债券承销商保险公司零售商还有地产商结成利益交换的同盟那么这些人背后他们都是可以影响那些政客这样在另一个利益相关人群体中摩西又掌握了进一步的权力这是非常出色的利益相关人管理纽约和纽约州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可以通过摩西来获得利益反过来
他们当然也愿意支持摩西了因为如果摩西下台了那他们的利益就没有了罗伯特卡罗说这种意愿这种支持摩西的意愿这种希望摩西取得成功的意愿是如此强烈连市长也只能低头那这是支持摩西的人反对他的人呢除了前面提到的那种黑材料以外还有另一个例子在 1968 年之前的 20 年时间里纽约州公共工程部给了摩西一项权力
他可以实施秘密的否决权可以否决纽约市范围内的公共工程合同所以在纽约凡是反对他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获得任何一项公共工程的合同所以卡洛就得出结论说摩西发明了一种有组织的机制他把腐败行为和公共工程建设结合起来
这个腐败是一个整体性的腐败而不是个人的你甚至可以说罗伯特摩西是一个连体的官员没有证据证明他有贪污的行为那腐败的表现主要是他们完全从这个集团的利益出发把个人的意愿凌驾于整体的公众利益之上当然有了公共工程谁都会去做一些腐败的事情为什么只有摩西或者为什么这个联盟会紧紧的团结在摩西周围呢这里面就是
作为领导者摩西需要成为运用权力的大使首先他的能力很强这些道路和桥梁在他手上建起来了一直用到今天不是谁都能做到这一点或者说绝大多数人是做不到这一点也因为他能力很强真正的能够办成事所以在权力系统中投靠摩西的成本是最低的相反转移成本却很高这跟企业是一样的用户
为什么使用这个产品用户会不会被一个竞争对手的产品吸引走在摩西这边答案都是很明确那么在这本书里面其实卡洛主要讲的是摩西在年轻时代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当他刚刚开始进入到纽约市的市政建设的时候他是把纽约市民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的所有的工程项目所有的
权力夺取和交易也都围绕着这个项目也都围绕着这样的一个目标来实施但是权力必然导致腐败到了后期这些公共工程项目它变成了手段就像我们前面说的为了维持这样一个腐败的生态就得有不断的诱引摩西就必须获得一个又一个那些大型的公共工程项目至于这些项目最后是不是真的对纽约市民有利这就是第二位的
他首先考虑的是这个项目能不能巩固我的权利以及有了这个项目之后我的权利能够交换哪些东西这样在选择公共工程的时候他的标准就从公众的利益变成了个人利益这样也就埋下了他最后走向失败这样的一个线索在下一期节目中我们会回顾摩西早期
参与纽约市政府工作的这样的一个经历以这个经历给他的后期的职业生涯带来的启发欢迎大家到时候收听好今天的企业故事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