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嗨,大家好,欢迎来到循环往复,我是阿金。常听我播客节目的听众可能会知道,我们每年春节假期期间都会请薛哲老师跟我们一起聊一期有关中国历史和考古旅行的节目。那同样今年这个保留节目再次上线了,欢迎薛哲老师。
大家好我是薛卓我又来了我之前的播客至少会列一下大纲然后跟嘉宾商量商量我们这一期可能会录什么但是薛卓老师作为一个宝藏男孩每次跟他录播客就是随机抽取打开盲盒今天也很好奇薛卓老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一期内容话筒交给薛卓老师
昨天我跟许昕在聊的时候我们就讲到如果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有一个月的时间然后你要去中国你只能去中国的一个地方吗你要去哪里然后我们当时就排出了很多错误选项山西啊敦煌啊这些很多地方大家也都去过了那么我们要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玩呢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还是蛮多的啊然后我当时给他
脑海中进入我脑海中第一时间的想象呢我觉得就是西藏因为新新疆的话我觉得一个月还有点短了啊那西藏的话好像一个月好像不多不少刚刚是差不多的然后一般西藏的话大家会想到去拉萨吗
但我觉得其实拉萨真的是西藏最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好玩的一个地方它其实真的只是西藏的一个门口而已所以我不建议大家去走什么 318 呀从四川一路上跑到西藏去那个也得花一个月的时间了如果你有两个月的时间你可以这么玩从成都这么去玩一圈一个月的时间你不如你买一张飞机票你直接飞到拉萨去然后以拉萨为起点
整个这样去环西藏一圈也许是会很好玩的然后我们可以先大概大家聊一下嘛就是比如你对西藏的什么印象啊或者说你觉得你要去比如一个月西藏或者说别的什么地方你大概有什么样的想法你想看些什么东西对西藏要说对它的第一印象可能是人民币 50 块钱后面的布达拉宫
西藏是我唯一没有去过的中国的省区市和特别行政区然后我离西藏最近的一个点应该是到钢茶县就是青海的钢茶然后再往西我就没动过了
我觉得这个就是让我想到了之前因为暑假的时候就是高三刚考完就说要出去玩但是当时疫情其实在考完之前我考完没考之前规划了很多就是说从四川然后自驾然后去西藏一路怎么怎么样刚好就是也是规划了二十多天像一个月做了很多攻略后来就因为疫情一直没有去就非常的可惜到现在也没有去因为感觉被疫情偷走了三年
所以说对西藏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的旅游攻略上面其实为什么昨天跟薛老师会聊这个一个月的因为我已经放假了然后我们公司今年真的是有一个月的假期但是我这一个月还没有想好我应该去哪或者怎么做就其实还是很焦虑的而且
我本来想的是云南大理但是那边好像比较商业化然后游客也特别多所以在我的印象里我就一直想去一个比较亲近一点可以真的很踏实下来去感受当地的风景感受当地的人文气息然后当地人也不会以那种迎合游客的那种心态放下他们原有的那种生活状态呈现出另一种状态给你看到那种虚假的东西对所以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我觉得西藏的话真的是很适合这个季节去啊就是你如果这个季节你真的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么多的话那西藏简直太合适了因为我觉得你要是五六月份去的话人间子多里匹宝那个人简直特别多就是你会很痛苦你去布达拉宫那真的是人挤人人挤人的但是这个年这个时候是他的特别特别冷的一个季节然后你去的话你发现哇整个布达拉宫都是我的
整个日卡泽都是我的就很爽啊虽然说天气可能没有不是那么的理想啊但是呢整个的他的物价水平都回归正常然后他的这个酒店啊这些什么也都很便宜当然也必然带来一个缺陷因为在西藏啊在西藏的话他工作很多都是四川人
然后他们都是我们叫做候鸟候鸟型的这些商人就他们到了夏天的时候他们会在这里工作然后到了冬天的时候呢他们就会回到自己原本生活的地方尤其过年的时候他们是不可能在那里的所以确实很多商店会关门很多餐厅会关门但是呢我觉得在那个时候你才真正的是享受到 the 西藏就是那个感觉的西藏不然的话嗯
你会觉得在拉萨说四川话比说藏语还还管用呢啊就很夸张的这是一点啊我觉得第一你在这个时候去你可以去看到很多很多人文景观而且都是属于你的那我稍微多推荐一点点嘛就是嗯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一本书叫做喇叭王国的覆灭没有我没有哎有吗没有吗啊
很有意思嘛就是大家一般都知道哪达赖哪吗呀这些活佛呀这些制度大家都但是其实很多人都很困惑哎到底这个达赖是什么这班禅又是什么然后这个西藏到底到底他整个制度是怎么一回事对吧
看起来是很复杂的然后我觉得在这方面做研究呢最好最好的一本书呢叫做喇嘛王国的覆灭他就是讲今天这个西藏的一个很奇怪的一个制度在我的看来啊在我的这个观察看来我觉得西藏人没觉得这有什么
然后他们在日卡折在拉萨还有包括阿里地区的各种寺庙里面他们依然信班禅然后他们就是把这个班禅的照片好好的挂在那里然后去敬拜就好像并没有很大程度很影响到的觉得我这个班禅一直不在这里或者一直没有办法主持工作我就不信他了或者怎么怎么样好像没有而且他们真的也是很虔诚的去朝着这个班禅的这个
很现代的一个画像是一个蓝点蓝点的他就穿着一个红衣服然后这样的一个画像去朝拜我觉得这一点还蛮有意思的然后怎么去解释现在西藏的这样一个宗教和政治的现状这个我觉得最好的书是一个美国人写的叫 Golstein
一听名字就知道嘛犹太人这个 Gonstan 教授呢他就是改革开放之后第一批进驻到西藏去的而且是受到中国政府的允许来中国做研究来西藏做研究然后去了解西藏说这个西藏到底是怎么样子的然后他做的这一系列研究呢就是说
他想知道今天的西藏到底是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的它是一个很复杂的联合体嘛然后他提出的一个论点是这是当年西藏就是他说他就我们现在会觉得这现在是一个很奇怪的产物咯就是政治啊宗教很多东西纠结在一起可是他提出的一个观点是他说西藏一直就是这样子的一直就是这样子的它中间有一个转型其实他想要成为一个啊
相对来说更独立的政治体制他想要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宗教合一的体制但是呢他失败了这就是所谓的喇嘛王国这个喇嘛王国呢就是在 1916 年左右啊一直到 1945 年这就大概 30 年的时间啊为什么是这么奇怪的也 30 年了因为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西藏在之前是英国的殖民地嘛他没有听说过这段历史他对但是英国对这个地方的影响是非常有一步
对对对现在会留那时候殖民时期的比如说一些建筑习俗好像有吗很少很少很少因为它是军事统治因为西藏的军事实力是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很弱小的即使到今天但他对这地方是实行了一个全面的军事统治他没有那么多的人但是其实这个逻辑没开心当时整个南亚
整个南亚都是都是英国的都是英国的殖民地啊然后在英国统治期间呢他这个嗯是是一直以来这个政权的合法性就是因为在英国或者说在英国殖民之前吧他一直是有很多的流派他有六大流派
然后每个流派呢都各自有自己的这个影响的势力范围然后到英国统治时期的话英国的这个殖民政府说我要给你当地扶持一个怎么怎么样的势力但实际上类似于傀儡政府嘛好 1916 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英国没有这个时间没有这个精力去去管辖西藏了然后呢就出现了一个权力的真空然后他们在这个时候试图去建立这样一个以拉满然后搬强活佛为核心的他们只是其中两个活佛而已其他不是还有六个六个派吗对吧他们都是属于格鲁派啊然后他们俩就相对于本原本是被英国政府有一点在扶持这个意味的
起来了然后呢他们想着我们要建立起来一个自己的怎么样一个统治权限啊但是这个统治权限呢第一他的建立
他本身建立起来的时候就是失败的因为在当时的时候当然这是高斯坦的观点因为在当时的时候就现在还活着的这位他年纪很小然后也是由其他的代理政府其他的这些嘎夏嘎夏的话应该就是相当于我们类似宰相这种然后他们去把持朝政的所以他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他政治上一个就是达赖喇嘛统治西藏的时代或者班察喇嘛统治
从来没有过他一直就是有一个政治模糊性大家只是觉得我们在被活佛统治着但究竟这个活佛的权力来源如何究竟这个政府机制是如何运转的其实自己从来没有一个很清晰的观点那听起来像跟印度有点像是不是有点像欧马尔王朝欧马尔王朝也不是本土的他们一直对啊也一直没有本土人统治过感觉
是的但是印度它因为有现代的这样一个民族运动就是从甘地这里开始然后所以他们有很强的现代的印度是有很强的民族自觉性的可是西藏就是你如果把西藏当成一个独立的民族的话你会发现他们现在也没有这种感觉对不对就是很模糊的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啊
然后这个 Gostin 教授呢他在美国的一个农村学校啊教书他太太呢是在我们学校的藏语系当助教我开始一直不知道因为我们就是在美国的俄亥俄的一个很农村的学校里面然后就每天就看到这对白胡子老头老太太然后这个女的是一个藏族和尼泊尔的后裔就是他的他的妻子嘛
然后就天天就搞些尼泊尔聚会啊什么 TBH 聚会啊我说他干嘛呢就美国还有这玩意儿我最开始觉得他们是很政治不正确的然后他们又特别热情我就觉得他们什么也不是啊就是哎呀这肯定是一些搞邪教传播的然后后来我自己去读书的时候就是因为我自己去西藏旅游嘛然后我就想去查这方面的专注结果发现中文就引进了外文的这方面的文献很少很少啊
最显著的就是这篇喇嘛王国的覆灭就这个 Golstein 然后我发现咦在我们隔壁的学校然后我就看了网上搜了一下这老头子的讲课的视频然后我说 himeven him 所以对我来说我就觉得非常 related 虽然我自己没有上过他的课然后我也没怎么跟他交流过但是我就觉得很有亲切感居然就这么一个老头子然后他在他已经入选了就美国的这个美国文理学院就相当于中国的
也不算中也没到中国的院士这么高级别吧但反正就是在在美国的学界受到了很多的认可因为他就是相当于说是美国能够去到西藏能够研究西藏的现代研究西藏的第一人然后我就从这个书里面就了解到了很多关于西藏的政治制度啊宗教结构啊他们的习俗信仰甚至包括他们的艺术我觉得都让我让我觉得耳目一新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啊比如说
大家现在去到拉萨或者日卡泽你会看到很多很多的壁画布达拉宫里面还有扎士伦布斯这些地方都会有很多很多的壁画这些壁画其实是有很久的年代了
有很长很长的历史西藏的历史并不短你去看的话你会发现这壁画特别特别的新比如说你像去梵蒂冈那也是壁画你看到拉斐尔米开朗基罗的壁画基本上它以前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可你看到这地方明明也是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壁画了好新哦然后你去问当地人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数的我说这个壁画也大概多少年了他说一万多年吧
然后就没办法回答啊有很多事情你好奇但你问当地人你是问不出来的因为他不真的知道或者说他就是觉得这是菩萨画的 make no sense 但是就是从这样一个学者的角度他就可以去跟你去解释他因为他在这个西藏也待了好多好多年了他待了四五十年了吧他就会告诉你说现在的一个传统或者说一直以来的传统是什么样的
西藏的壁画呢它是层垒式的如果说你有幸一不小心看到某一块壁画脱落你可以看到它里面的层次它是一层一层一层的涂上去的然后它有一个时间的年限差不多是每十年左右的雪顿节他们就会重新的去大幅规模的去重刷这幅画你现在觉得这是一个很傻的行为吗你真的就在破坏文物了虽然说形制还是那个形制但是你给它刷了新的颜料啊什么的你就看不到那个呃
所以有沧桑的痕迹对吧比如说你今天要去看一个达芬奇的绘画那个最后的最后的晚餐大家应该看过吧最后的晚餐你真的要去米兰看哎呀那个简直破败不堪就是因为破败不堪所以那么多人去看几百年的从文艺复兴到现在几百年的一个沧桑痕迹如果你真的把最后的晚餐给刷新了给它翻新了那我觉得可能真的没什么人看了可西藏人不这么觉得
我们今天要把这些艺术品我们说要修旧如旧或者说照着他的原样是因为我们觉得他是艺术品其实我们觉得他是美学价值因为我们觉得他的历史价值可是西藏人他们觉得这个东西不是什么艺术品不是什么历史的沉淀的东西他是神本身这是神菩萨佛祖他是这他这些东西本身也就是
就是定期要给菩萨塑金身修金身给他化心一样 Exactly 其实这个点我后来才知道在中国大陆也是有很多的
就是在中国的平地地地上也是有很多的就包括河北啊包括山东啊这些地方很多地方都有包括敦煌也是这样的嘛敦煌的话你可以看到一个很明显的很多人都很讨厌敦煌的一些一些窟敦煌有些窟一看那个水平超级高比如说你去到敦煌 58 窟敦煌 220 窟哇那个水平简直高爆了可是它有些临近的窟比如 58 窟旁边的一个 56 窟哇那简直超多
就明明都是身高是一样的那个形质都是一样都是文殊菩萨都是观音菩萨可是太丑了那颜色太艳了然后那个鼻子眼睛嘴巴都跟什么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敦煌在墨高窟啊他在 1900 年被重新发现之后然后当时的人去翻新就清朝末年的时候要翻新
我们现在觉得太傻逼了对不对我们现在从艺术的角度上来讲现在的德欧皇研究院是绝对不会做这个事情的因为他们要保护文物嘛但是当时就觉得这个才是重要的事情你给他重新上色才是重要的事情菩萨都褪色了他就没有那个神力没有那个他应该有尊重那个尊严了
这是他们的想法不是说你要给它变得多好看那不是美学的价值而是颜色才能赋予它这个 power 这个神力的 power 这个在中国的低地非高原地区也是有的我后来才知道在这个书里面就讲到这个是他们的一个宗教观念就是你要不停地去刷新它才能够保持这个神样破坏的神像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其实我感觉任何有传承的一个文化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要长新的一些东西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就是文物比如说在广东一家人是什么舞龙舞狮的人然后他们就可能传下来一套那种行头
可能到现在也还用然后就是有破损了就补一补修一修但是你如果在其他人看来就觉得哇这其实就是文物呀但是因为他们是有传承的这个传承没有断所以在他们一看这不是隔了时间的文物而是我还是要一直传下去使用起来用起来的这种感觉
我觉得就是我们上次讲过的那个特休斯之船嘛古希腊有一艘船嘛然后是一个英雄特休斯他用过的船然后我们说这个船后来破损了对不对对我们就换掉一部分换掉一部分换掉一部分那假如过了几百年几千年他这个船上的每一个零件都换掉了这个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嘛
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思想实验我觉得这也可以让我们去反思我们对于这些文物的一个态度对吧像比如说博物馆就是一个很受争议的地方大家就说你放到博物馆了你确实能够把它保存得更好很多人去瞻仰可是一个东西它一旦被放进博物馆这也说明它死透了对吧它死透了它不是一个它不再是一个鲜活的东西了你就会把它
真的一真正意义上供上神坛而且你也永远无法去理解原来的那个 context 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嘛那帕特农神庙大家都看过了帕特农神庙希腊雅典的那玩意儿对吧它的主要的雕塑啊什么的都在大英博物馆可是大英博物馆里面看起来那些东西就是
很他是很一个一个独立放在那里的他没有那个 context 你单去看的话你觉得啊漂亮 that's it 帕特农神庙自己还立在雅典的那个卫城上面哦你去看帕特农神庙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是很不一样的一个情感冲击这种哲学问题当然我觉得没有答案了但我觉得很值得我们去思考嘛到底什么是艺术对吧或者说到底什么样才是传承文明的最好方式是让他一直活下去但是呢
把它所有的细胞都给它换掉吗还是说我们把它供进一个没有任何灰尘没有任何细菌没有任何病毒的这样一个博物馆的漂亮的玻璃柜子里面 We never know 没有正确的答案但是这是很不一样的态度好像扯远了我们回到说西藏的这样一个宗教观念就是这对他们来说是很神圣的一件事情就是一件大事它有很多这样的一些观念比如说它的
佛的图像西藏的那个叫那个叫什么来着唐卡对对对大型的唐卡他们都必须要展出来然后要晒这些唐卡唐卡呢就有点像我们的小卷轴它是一个这样这样可以展开的一个上面有菩萨呀有佛祖啊然后往往是菩萨佛祖啊修道成佛的故事
各种各样的菩萨吧因为每个菩萨有不同的功能嘛西藏有两个很有趣的东西我觉得应该是其他地方没有的一个是唐卡还有一个就是金番我还拍过一些非常好看的金番图片 OKOK
邱老师的这些图片我们依然会放在我们的公众号文稿和 show notes 里面对就是我背后的这玩意就是金番就是一堆十堆十堆十块然后上面有些看起来像小彩棋的一样对对对小彩棋对的你看起来好像很凌乱所有的金番它内容都是一样的都是金文然后呢所有的金番都是有固定的这个顺序的
顺序永远不变我记得是黄绿红白永远都是这样的顺序唐卡跟金番呢这两个都是它很独特的东西嘛然后它们俩都有一个特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很便携这个金番也很小也很小坨坨的东西嘛尤其是大家去登山的话会发现很有意思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珠穆朗玛峰珠穆朗玛峰有七个营地登珠峰还是很困难的虽然现在你有超能力的话就是超票能力的话你也可以上去
但是呢在珠峰的大本营的第七营地而且正常人上的第一个营地啊上了大本营啊就已经快死了啊上到二营呢已经是人中龙凤上到三营呃你需要专业的训练啊上到四营级以上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啊骨灰级玩家也可能变成骨灰的好吧好在第七营的地方都还有金番
就挂那么多金番就是说明你必须要是一个我背了一个大包包里背了很多金番然后我还要在那现场找石头那个是海拔七千多八千多的地方你很缺氧你快缺氧了你都还要把他绑在那里大家可以想一想而且西藏人真的是随身会带很多金番你在任何一个咔咔咕咕的角落里面你都能够看得到金番尤其是在户外的时候
这个是他们很独特的一个地方吧然后我们作为一个旅行者嘛我们自己在户外徒步的时候呢我们最开心的一件事情在户外最开心见到的不是雪山不是日落不是这个漫天的繁星我们最开心见到的是两个第一是牛粪第二是金帆因为就说明我们在正确的路上走着你见到牦牛粪了说明你这条路是对的牦牛都经过我也能过
第二是你见到金番了说明曾经有人来过这里如果没有金番的地方一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金番的作用就是这么的离谱那我们就不禁要好奇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的东西金番对于放这个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啊这就是我们就要提到的是西藏跟我们非常非常不一样的一点
广袤的西藏大地除了极少数极少数还在做农业的人种青稞啊就是在拉萨啊日卡泽这些地方种青稞的其他都是游牧民都是游牧民就是他的这个就是放牦牛啊放那些山羊啊这些什么的这个是他们的绝大多数人口就是这样的那么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的话逐水草而居
因为西藏上面的草是很少很少的你比如说你在你在你在广阔的蒙古草原你几百头羊几百头牛你放在这放完了去下一个地方很近可是对于西藏人来说的话每一次哦完蛋了这个牦牛这个羊把这个这片地儿吃完了 it's a long travel 那就是一场奥德赛啊
你得去下一个地方找一个能够给你足够水草的地方来养活你的这些牛羊群不然你就死了不然你也活不下去了你经济支柱产业就没有了所以西藏人常常要被迫长途旅行但是高原上的气候是变换不定的我们平原上就是可能广东当然广东也比较离谱啊广东就昨天是夏天今天就是冬天了可能在但是在西藏
早上是夏天冬天早上是夏天然后早上冬天中午是夏天都很正常然后早上是晴天突然下暴雨下冰雹很正常那个自然是非常恶劣的就是极度恶劣不只是说紫外线墙不只是说海拔高缺呀而是这个天气啊真的就离谱当然很多历史上的登山事故也都是因为突然降温不讲道理的突然降温然后一整个一队的人都死掉那很正常的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呢我觉得他们对于自然有一个和我们非常不一样的态度他们极度的极度的敬畏自然然后所以他们总是要在开阔地就是相对来说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呢要挂上金番因为他们觉得开阔的地方我就可以向神祈求你在一个很狭窄的地方那就那个信神收不到这个信号
所以他们往往会在开阔的地方比如说面对一个雪山或者面对一个圣湖的这个地方比如港人波齐港人波齐简直是金番重灾区那个地方金番已经过在了就在这些地方呢就要挂金番这是他们祈祷的一种方式也是像一个小祭祀坛一样的是的而且他们有点像什么穆斯林做武功一样大家知道穆斯林每天要祈祷五次好的穆斯林每天要祈祷五次
那么作为一个前程的藏传佛教的信徒呢你也是这样的你是需要挂好这个经番之后你不是说我在这里挂完了我就结束了你要在这里留守一天长时间的去祈祷反正不管祈祷哪个佛哪个菩萨吧我的牛羊不要死掉我不要死掉我的这个经济收成还有我的家人随着我一起走的家人能够继续活下去然后这个是经番
唐卡大家就可以联想了嘛一样的作用它就是一个便携式的因为金关上面主要是经文藏族人很懒的藏族人其实看不懂太多的经文啊他们就是复制粘贴的所以金关的内容都一样还包括那个转经筒
他们自己不会念经文或者不会读经文没有关系你转一转这个金桶链你就已经祈祷过了然后唐卡呢是更有效的因为绝大多数人毕竟是文盲嘛就是大家的受教育程度是不高的尤其是在越往越往以前的时代中的话
大家就受教育程度是是不高的藏文真的是一个很变态的语言很困难很困难很多很少人识识的藏文的然后呢唐卡呢就是一个更有效的因为它上面都是图用图画去讲故事上面全部都是啊比如这个佛儿比如我们就说释迦牟尼白象成像入胎
对吧成白象入胎然后他就是会很会声会色的去讲会画出来这个画面第一步他是怎么样我乘着这个象进入他娘的胎的他妈妈的腹中的然后第二步他是怎么出生的然后第三步他怎么在菩提树下涅槃的
画面大家都看得懂对吧不一定非得是文字文字大家看不懂画面总人总是懂的基督教的壁画也是这个功能唐卡呢就是一个随身携带的壁画你出门在外你是不能够说我只靠经翻我就能够怎么怎么样的
要有两件套第一我要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有信号好的地方跟神通信第二呢就是我自己坐在我的帐篷里面的时候我也不能闲着我要把我的唐卡展开不是说不是说我自己展开我就在那里祈祷了而是把它展开之后放在这个帐篷的最中心处然后我还要给他点上这个酥油在这个一片酥油的这个音韵的气氛中对他鼎力膜拜
这个是他们对于自然的一种很独特的一个信仰吧这个是跟我们真的还蛮不一样的这也是跟他们恶劣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是息息相关的当然今天的话唐卡已经变成商业化了大家跑到成都啊或者跑到西藏啊到处都可以买到唐卡它也不是那个功能的你想拿在手上去摸摆或者你就拿出来只是觉得好玩都没有问题当然在当年的话的确是这个样子然后唐卡之间也分这个三六九等的大家听过人皮唐卡吧
就是这唐卡有很多种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了现在人皮唐卡已经是历史文物了然后呢现在只能在西藏博物馆里面看到人皮唐卡就是唐卡的话也不是说什么唐卡都可以那丝绸就是要比普通的这个制品要更好最上等的就是人皮唐卡
因为你是把这个佛祖的画像啊什么的放在一个一张人皮上面对吧人皮是在任何一个年代人皮都是很难还是不容易得到的啊那么他就是他们相信这是最有功效的当然我们是觉得哎这个
很变态很过分其实在古代的西藏的认知中牦牛一百匹农奴一百只就是这种感觉它是并列的农奴就是牦牛是一种畜牧他们会专门养殖很精壮的男子比如说男子然后说专门就是为了做成好的人皮唐卡从小就这么饲养你的他的逻辑是这样的我不是把你当作一个正常的人
他也不会说随便去抓一个人我把你的皮剥下来然后当当当唐卡吧这太奇怪了他说我专门饲养这个金状的农毒我给他吃的很好我们今天依然有这样的 argument 嘛嗯嗯
我们今天说什么可以做肉食主义者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们的肉都是养殖出来的对不对我们不是吃野生动物我们都是养殖出来的他们从出生到被饲养就是为了让我们吃的嘛所以说他们养殖农奴也不会有他们的个人的什么个体性产生人性什么的就是他就是用来做人皮对
对啊这是一个产业啊而且是一个在西藏人眼中在古代西藏人眼中它是一个很神圣的一个产业古代西藏有这种专门的养人去拨人皮用的有多少年历史啊这个历史的话我不太清楚但是是很长一段时间的 practice 至少是有上百年的时间呢就人皮尚卡这个还蛮有名的嘛
我知道他有用大腿骨额就是颈骨然后什么呃做做法器这是你背上的这张皮还有就是你的腿上的这张皮然后包括他们用头盖骨会做做一些什么东西然后用因为
因为他们认为他不是人对不对什么是人这个概念就很模糊就像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我就说黑猩猩跟人也很近我们怎么知道黑猩猩不是人呢
就在操儿操儿这个这个我们现在这个人种观念确实是很近很近的一个事情对吧就比如说在很很多年以前一百多年两百年以前吧也不算很远吧那个时候大家也不把黑人当人对不对或者说也也也会把它当做财产然后这个奴隶之流我们并没有那么远我们现在也不是说真的就飞黄腾达到一个完全无法理解那个时代的时候了吧对吧
但是我觉得 interesting 就是你在哪里都不会想到还可以这么去利用人皮反正我还没见过我还没见过可能以后去非洲玩了我肯定会有新的想法就是唐卡和金番还有壁画我觉得这就是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西藏的一个艺术形式虽然金番的话其实不算很艺术的形式它更多是一种宗教产物
但是索白拉三位一体的他们都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艺术而存在的他们不是美学生物大家去西藏很里面的西藏的西藏大家知道诗泉河吗就是诗泉河的话就在西藏的最里面诗泉河就和印度交界了那么从拉萨到诗泉河的距离呢和从上海到拉萨是差不多的
很远啊西藏很大西藏非常大啊就在那么深入进去的西藏那个地方人也很稀少的那个地方就有一些古代遗迹一千年已经被遗弃了那个是公元七十纪左右啊已经被遗弃的像比如说啊谷歌王朝谷歌王朝没有那么远但是呢也被废弃了好几百年了
你去看那些艺术品超级精美没有被维护的但它气候很干燥就像埃及一样灯火一样它很好保存那些被遗弃的艺术品你觉得简直美绝了那比拉萨啊日卡泽我觉得单从意识上审美上不知道刚哪去了你会好奇这西藏人
在干嘛呢越写越花越丑但这里面的逻辑其实是因为他依然鲜活他依然富有他这个宗教意味即使是布达拉贡奖现在已经被就被商业化了吗对大家都是去布达拉贡旅游的但是他依然要停的去翻新翻修里面的这个这个绘画作品这些壁画然后包括这些佛像他觉得
这些东西是有真的是有神灵在里面的现在西藏面临的一个挑战当然就是它越来越多的世俗化了可能我们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吧啊也许会看到他消失殆尽的一天也许吧也许吧 we don't know 但是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所以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的话你为什么不去西藏
广义上的藏区的话还不只是包括西藏西藏的话很粗略的被分为四个藏区四川的藏区呢我们叫做康巴藏区云南的滇藏区然后呢青海的藏区西藏的藏区其实彼此也不认同对方拉萨
普遍被认为是和日卡泽这边非常非常不一样的虽然他俩隔得很近但他们俩觉得自己像是两个世界日卡泽也是重奉的是班禅拉萨重奉的是达赖大西藏本身也是非常不一样的但是呃他们之间有一些共通特点啊我觉得都真的都很好玩你不是不是说完全共通吧但是你能看到一些一些特点就比如说不管你看到西藏去旅游的朋友圈都会都会说啊这是一个什么神湖啊这是一个什么神山
好像湖君都是神湖山君都是神山一样而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很独特的一种观念吧其实我觉得这跟中国的传统是有一点相似的因为我们也会赋予一个山一种神态比如泰山对吧我们会觉得泰山是丰善的给帝王家增加这个合法性的那西藏这个更夸张了他们就会觉得这个山啊
他不是说这个山是哪个菩萨哪个佛祖保佑下来的但是他会觉得这个山本身这个山是神本身的一个模样或者这个湖本身是一个神的模样他不是说因为中国是说我们买一座山比如说这个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对吧或者说哪个山是观音菩萨的道场来着
普陀山是观音菩萨的道场那我们是说这个山背后有人背后有神西藏不是这样的他是觉得山就是神本身尤其是在滇藏区这一点是特别特别夸张的到处都是神山神瀑神湖那他们是觉得有一种自然神的观点这个其实跟他们的本身的佛教信仰呢是没有很没有细密的联系的
就是它源自于两套不同的系统因为佛教当然是一个外来的宗教了这个
这个更接近自然神的这个论点呢是他们更原本的一个宗教跟他们更我觉得更接近他们原始的一个宗教那西藏的原始就是西藏本来有原始宗教后来又融入了佛教的东西因为佛教是传进来的嘛所以现在就变成了藏传佛教也就是这两个融合体的一种感觉是的 是的 是的 是的
藏传佛教的话你想一想就是如果说西藏本身什么也没有的话那佛教传进来当然是应该是比较原汁原味的才对对不对因为 FUN FACT 藏传佛教的话大家直觉上会认为是从印度传过去的因为它跟印度很近嘛但是这样不是啊
实际上他这个传播路线是非常曲折的他是从印度传到中亚就是贵双帝国现在哈萨克斯坦那一节从哈萨克斯坦传到新疆从新疆传入长安长安传入成都从成都传入拉萨其实他们直线就比如印度跟着西藏就隔了这么远就隔了这么点距离但实际上这个传播路线是这样子的所以他其实更接近更接近这个
我们的佛教一路下来又融合进去了好多杂肉进去的文明之类的 exactly exactly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而且感觉你刚刚提到他们崇拜神山啊神湖啊这些就是西藏本来的这种原始崇拜其实中国本来的原始崇拜我们且不说什么道教儒家这些东西它其实有那种类似萨满萨满其实也是对也是对自然神力的崇拜当然了当然了当然了尤其是游牧民族是很容易重新萨满的这个有一个人类学理论叫做连续的世界
就是我们现在比如说基督教就典型的叫做不连续的世界就是我们的领域我们活着的领域和神活着的领域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就是是神在一个遥远永远不可能触及到的时空在遥控我们嗯
是的就是我们来地上是来传福音的但是你需要有一个彼岸就是此岸跟彼岸的感觉而且是神只能是神派他的儿子来对吧不能是我们派我们那是大逆不道了对吧这是不连续的世界世界是割裂的但是呢在西藏人或者传统的中国北方的这个萨满教里面的话他这个世界是连续的是万事万物之间呢都是有神明的
这他背后都是有联系他不是一个割裂的世界就比如说最简单的例子吧就萨满就要在打猎之前嘛都要靠一个萨满去传屋对不对这个萨满就说我现在不是我了现在是一个什么什么牛神羊神或狩猎神然后呢我告诉你你这次打猎你会成功或者这次打猎你别打了你会死无万事是这个样子的
我总感觉他这样的就是说你刚刚说到一个萨满一个通乌者他去跟这个所谓的自去自然的这一部分去沟通就好像呃我拿取这个东西是跟自然交换或者索取一部分但自然也有这个预备的东西给我们他会让渡这一部分来滋养我们但我们是取之有度的对的对的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包括商朝也是这个样子的嗯大家有看过甲骨文吗
对吧安阳的那个甲骨人真的很离谱啊屁大点事都要去问自己的祖先祖先啊祖先啊我今天到底应不应该跟我应不应该就是做什么事情比如说沐浴啊比如吃饭啊我今天到底应不应该吃这个应不应该吃那个他都要问祖先多烦啊但是他就是相信他就是相信说我跟祖先的世界是连续的就我们之间是有这个直接沟通的人不是死了之后就就就
或者进入到另外一个永远不可触及的领域了而是这个祖先随时在我身边我再讲一个 fun fact 我们管今天安阳的那个地方叫阴虚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很多的我们也发现了很多很多的墓葬那个富豪墓历史上也确实说这个地方就是殷王朝的就是殷商王朝的都城可是我们没有发现宫殿的遗址我们只在这里看到几个陵墓一样就是最多是给这个坟墓修的上面的一个小塔塔房子
可是没有没有宫殿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故宫啊这个阿波宫啊因为虽然很多宫殿早就毁了嘛比如说这个大明宫阿波宫早呃阿波宫也没发现啊大明宫早早被毁了大明宫的遗址在哪里啊因为你想你要造那么大的一个柱子你这个地基是要很深厚的对吧比香朝更早的夏朝二里头对吧啊但二里头是不是夏朝不好说啊二里头是发现了宫殿的遗址的就那个那么大个柱子很明显一肉眼可见就是宫殿
英区没有发现任何的宫殿遗址哇这个考古学家是很懵的啊但是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说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为啥应该应该这么这个地方出现这么多东西它应该就是就是就是上王朝的上王朝的都城啊怎么回事呢上王朝的权力中心就就怎么就只有一片坟墓呢然后一个很有名的历史学家他的一个解释是因为英王朝的首都就应该是这样子
他说商朝是一个鬼气森森的一个王朝他的全部的权力的合法性就建立在他跟祖先的联系上那就感觉他像是一个宗教立国的感觉是的当然这是一个假说了这是一个假说那就是说商王朝的首都就不应该是一个富丽堂皇的人间的给活人的一个宫殿
而是一堆死人的坟墓但这些死人的坟墓不是我们现在觉得的我跟死人之间是有一个距离的对吧而是这个活人就住在这些死人的陵墓里面这个陵宫里面天呐然后呢这才是我政权合法化的一个一个强力来源因为这样的话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跟我祖先沟通因为商人是非常非常相信自己祖先的这个力量的就是祖先祖先能够保佑我做一切所以他们凡是打仗国之大师在四羽绒对吧四羽绒一天可以问十遍
比如说最离谱的打仗的时候不是说打仗问结果问打不打问结果而是打仗了我应该派谁然后我应该加一个人吗少一个人吗就是我应该杀多少战俘吗全部都要问所以说浪费了那么多的龟甲和兽骨绝不得拿去占卜去了
但是这个假设我觉得好有意思就刷新了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刷新我们对商朝的认知对不对因为我们就看到中国至少在商周之际可能会是有一个巨大的变革的从一个连续的世界进入到了一个非连续的世界因为到了周朝什么子不育怪力乱生了
我不了解这些哇那在商场怎么可能啊商场商场是啊今天要不要上厕所啊祖先然后我就就就就是就这么离谱对吧子不欲怪地乱生嗯哇我觉得这个蛮蛮有意思的吧就是这个转变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We don't knowWe don't knowbut it's interesting
但是我们知道在云南的藏区这边的话还存在这样一种信仰就是说他依然相信这个世界是连续的万物有灵论那其实这个理论跟就是阿凡达的世界其实很像你知道吗阿凡达里边不是有一个自然树叫艾瓦吗就是自然之神然后他们可以拿他的那个头发连接到这个树上他说我们能听见祖先的那个声音
就可以跟他们所有的这种祖先可以沟通包括他们去杀那个树林里的猎物的时候杀死之后会为他们祷告就说你归到了爱娃那里然后算是你爱娃给你来做我们的食物这个样子所以
对其实阿凡达那个一个是有宗教性另一个就是自然生态的力量就之前也有人提出过叫行星系统就是所有地球上的这种自然万物所有的生态它是组成一个大的系统然后这个大的系统是有智慧的叫做行星智慧对所以所有的包括花草树木鱼虫动物植物然后它们的集体组成了一个
它庞大的生态的智慧性对然后这个智慧性就就是在阿凡达里就是那个爱瓦那个自然神那个树然后你连通他之后你就可以跟祖先在心里沟通包括他可以帮你治愈他可以对就是这种感觉但是但是感觉呃上你刚刚提到的商朝或者西藏他们虽然也有自然力的同崇拜但他的自然力充满了
一些黑暗或者是怪力乱神或者是很严肃恐怖的事情那个时代也是这样子的当然这是我们对商人的一种猜测我们只是基于现有的事实进行的一个推测我们也真的不知道商朝到底具体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对我觉得还有一点很相似大家知道商朝是会用人寻吗用人去殉葬
对吧就是因为我们在阴虚里面发现了很多很多的墓然后这些墓呢都有这个死就是很多很多活人殉葬但其实人寻和人寄是两回事哦就是寻的话是说比如说我死了对我需要比如说我的老婆然后我的妻妾然后我的仆人去陪我死这叫寻这种呢就一般都是规格比较高的然后呢给他们也有这个给陪
给他们也有陪葬品然后他们也有这个自己独立的房间对吧三十两厅三十一厅的也会给他们分一个小房间待遇还可以虽然挺委屈的人迹就不一样了人迹的话考古发现的时候是一堆骨头就埋在那里而且就离谱到什么呢就是离谱到你是分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具尸体的因为那个骨头太碎了
可能都是把你打碎之后扔进去或者你在坑边上跪在那杀了然后就掉下自己掉下去今天现在在安阳的这个英区博物馆你还能看到就是一些这个非常震撼的一些场面就这个人的骨头原来可以这么碎然后你完全你拼不出来一具尸体
就你很难拼出来一具尸体你要光靠拼尸体去认的话数量很麻烦所以考古学家怎么认定这里到底有多少具尸体的呢只能通过头盖骨头盖骨对只能根据看这里到底有多少具头然后来算就那两种完全不同的制度嘛然后呢考古学家们就研究了这个制度发现人寻归人寻啊人寻的数量是很少很少的
一个人能有多少老婆吗能有多少妻妾吗对吧能有多少这个仆人吗不多的而且还要陪葬的仆人不多的啊但是呢人记忆动不动奇怪动不动比如富豪上千啊富豪的墓里面上千的这个陪葬但是在陪葬的时候还发现家国里面也有同样的这个记载他不是说管这个东西叫做人他管这个东西叫枪枪读的枪啊现在枪读的这个枪他会说记枪多少多少只
就完全不承认他们作为人的这种这玩意是人的然后当然这也是一个假说了就是说这个枪到底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现在的这个枪族肯定跟现在的枪族没那么大明显的关系现在枪族加起来没那么多人反正考古学家的假说是这个靠不靠谱我也不知道就是说这个枪呢然后后来就是周这个部族的一个一直重要的力量
因为他们被商人就动不动就拿去拿去寄啊那动不动就被当动物一样抓去寄他们应该是游牧民族应该是一种游牧民族因为中国古汉语里面枪那个字也是指的现在的我们的山羊叫山枪嘛啊
台湾和香港也还是这么叫的叫山羌我们就管就 goat 山羊叫山羌然后就说在估计是个游牧民族然后呢就有一种假说是这个羌呢就是州部族里面非常强大的一只叫姜姜子牙的姜啊的部族的前身
因为一直被边缘化被排挤被用来当奴役所以他们奋起反抗然后跟着这个州的部族然后去推翻商的这个统治当然这是一个有意思的假说没有任何证据但我觉得 interesting 然后这个江和江这个字呢确实是
不管在古汉语还是在现代汉语里面都非常非常相似的两个字啊你一一笔写错了他就变成从江就变成江了啊你可以想象一下在甲骨文里面对吧现在中文也是一样的很像很像的两个字啊对这样然后周朝建国之后江就变成一个非常重要的姓比如说山东的齐国嗯
对吧就是最早是最早是江姓的对吧就我们就看到商对这个羌族也是一个嗯好像或者对羌人吧所谓的羌人也是一个动物般的态度跟藏人对对待他们的这个这个人皮藏卡的制制作原料也是一样的哎我觉得哎蛮有意思可能可能你你想要更多的去了解中原就是汉族人的古代历史你可能也得从
他们这里去研究所以这也是我觉得人类学的好玩之处我们不是说非得去研究一个我们研究一个古老的部落就只是为了出于好奇而已不完全只是这样的有可能他可以给你带来一些完全不一样的一些 inside 比如说如果现在西藏完全现代化了对不对我们一点研究这些东西的线索都没有了那我们就只会骂说敦煌那些清朝艺术品垃圾
我们不会有其他任何的观点了我们的观点就会变得非常非常的单一但我觉得人类学或者说历史学考古学真的给我们提供了好多多元的视角让人觉得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嗯我还是强烈建议大家就是有时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的话嗯可以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啊去真的去去去看一看我很想问大家听完这一期还想去新疆旅行吗反而我有点害怕
怕我感觉又不是现在的西藏现在的拉萨的话真的就像一个普通的无限城市一样了比中山好一点吧哈哈哈哈啊对现现代的话都已经是很成熟有课话的了当然你越深入西藏的话啊我觉得那个世界还是挺不一样还是挺充满原始的野性的 which is interesting 啊当然这个点这个季节的话你去不了深处的西藏因为那里没有没有人工作就比如说你要去港人波奇
没有没有办法的因为那里的酒店那里的餐厅所有工作的人都是四川人或者东北人啊然后很能吃苦很能吃苦他们因为你要去西藏的深处做生意啊那个真的是拿命在换钱啊那个地方物价也贵的贵到离谱应该肯定是全中国最贵物价最贵的地方了物资极少啊西藏的所有东西都是从四川运过去的就是就是正儿八经的物资
包括简单的农产品都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去日卡泽和拉萨是没问题的这两个地方也够你带上一个拉萨周围八达寺庙你每天转一个那也得八天了日卡泽还有一千座寺庙我喜欢的这种旅行方式是
我一边去看然后我会去遇到问题我才会想到我怎么样去解决我的这样一个困惑然后我会去想去找什么样的一些书籍去学书研究然后我发现这些之间居然真的是会有一些联系的比如说这个商朝跟这个拉萨的
你一般你是不会想到就这这能有什么联系或者北方的西伯利亚的这种阿萨满教他能有什么联系但是我觉得当你真的去到这些地方之后你发现嗯其实人类的经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丰富要多元的多但是呢又好像是有是有一些内在内在联系和和逻辑关联的所以我觉得哇哦
对 我觉得这一期真的很有意义因为现在所有的我们以前想象的这种边陲地区原来保有的文化呀这种传承性的东西现在完全被商业化整个就覆盖掉了那今天薛老师从古代西藏的制度啊文化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日常仪式里面帮我们还原一个古代西藏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真正去西藏去旅游的一个意义所在
说到人类的共性的话我觉得确实还有个很有意思因为我们刚刚说的是连续性的世界这是最开始大家都是这样的然后到后来大家逐渐都进入到非连续性的世界对吧后来逐渐都进入到比如说一神论或者甚至是无神论最开始从万物有灵到到后面大家都消失
都被取代我觉得这个也很有意思这个也都是很值得研究的话题当然我只是说我知道的几个民族我也不知道有些民族是什么样子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民族但是我觉得从原来的是宗教神掌握着最高权力到现在人掌握最高权力然后在中间这个过渡包括你说的
地王借助泰山的这个风产然后把这个神力转化为人力就是在整个这么漫长的过程中这个神力逐渐被人力所转化然后慢慢人的权力达到顶峰神对民众的权力就有所下降有可能在这个通过各种历史文明就人人人权
就不知道这个道是怎么发现怎么出现的因为商朝的话甲骨文里面也有一个很明显的一个特质我们在殷墟发现的是上万片的甲骨嘛各个时代的都有然后大家就发现在在帝乙的时候武丁之后肯定在纣王之前帝乙的儿子叫做祖甲
商朝的商王的名字都带一个甲乙丙丁反正天干地支的这种东西然后足甲到了足甲这个统治者的时候应该是发生一次改革因为我们前面说的是商人是大屁大点事随时随地都可以占卜都要问祖先好到了足甲的时候呢我就发现不是一不一样了
第一他这个以前是用用骨头也可以用牛骨也可以用用龟甲也可以啊大龟甲小龟甲然后呢每个龟甲上面具体钻几个洞但是呢到了足甲这里就好像是强迫症强迫症一样啊每个龟甲只能造 10 个洞
就每个甲只能占卜十次然后呢问的问题呢就大幅度的受到限制了不能再问今天可不可以上厕所了不能再问今天可不可以夫妻行房了就只能问什么战争啊祭祀啊这些大事了足甲之后就很神奇根据现在考古学家发现的嘛一代一代的不一样就比如足甲是这个样子的到了下一个国王的时候不是这样了
又回又回去了又回去那个很随意的方法再下一代又回又回到足甲那个样子了再下一代也是就就历史主要把它称之为一个假说叫做足甲改革就觉得是足甲画了一个方式让这个东西进行革新他想要把这个人神关系做的更加的规范因为这个时候离上王城的灭亡啊也不太远了
这是不是跟王安石改革一样这个也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商王朝的负面当然也有很多种说法有一个历史学家也是我的他是乌红先生的老师张光直张光直先生他就说双部族替代论就是说商王朝不是一个部族这样胸中地极这样一代一代继承下去的而是两个部落轮流掌权一个叫甲部族一个叫乙部族
商王的名字都是这么命名的比如我们很清楚那个咒王嘛大家知道咒王叫什么名字吗在史书里面叫帝辛
对吧辛亥革命的那个辛也是一个天干地支的纪念就很神奇他们觉得排号呢是有研究的因为这个地心这些名字我们都从甲骨文里面也确诊了的然后张光直先生就说有些号呢永远只有单数位的国王才有有的号呢永远都是这个比如乙永远都只有这个双数位的当然这个统计不一定完全嘛因为我们发现也不是说发现了所有商王朝的这个世系那他就觉得那是不是有两种不同的部落
在轮流执政就有点像美国总统竞选一样四年是共和党四年是民主党四年是这个党四年是那个党可能这才是商王朝执政的一个本质我觉得很有很有意思真的很有趣就假说嘛假说嘛对于商王朝来说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是假说没有什么东西是确证了的是越挖出来越多疑惑你说如果这个假说的话他为什么叫足假是吧
是吧他可能就是像高泰星那种篡位者然后我先上台然后我再让给段家然后你再给我你再给我高家我再给你是吧有可能是这样的一个玩法根据后世的情况才提出来的吗如果后世完全没发生这种情况的话历史学家倒也没有那么大的想象力但我们就知道至少能够明确的是在商王朝的时候这个信仰是产生过波动的
就它不是企业盘一块就是说商人就那么相信自然相信祖先这个特别有意思因为我之前做过一个作业就是研究甲骨文的那个医学文化然后当时就是分析他们治病了他们会怎么办他们首先可能会问
对 问祖先神但是后面越来越多的他们不再是问祖先神他们会记录自己做了哪些事情比如说他们自己用针灸然后用艾草去寻就是他们更多开始依靠自己的力量不单单是说问祖先神问神 问天这样子就是跟刚刚说的
但是如果每次问真的是效率不高你看一下我们基督教里面我们的圣经里面它我们其中有明述记和列位记在这两章里面它就会告诉你说你长大麻疯病了怎么办你要把它隔离出去然后要清洁要隔离要怎么着的就是它就会人就会把那个经验就是传授给后面的人对衣食住行也就是事无巨细的就给你写清楚了你就不用一遍一遍去问了这也可能是他们文字进步的一个道理
因为如果你没有文字的话你是记录不了这样的经验的对吧而且我们很清楚文字应该是商人的祖先发明的就是因为很神奇二里头里面没发现文字二里头里面没有像模像样的文字只有一些符号我们还解读不出来然后而且甲骨文肯定不是中国最早的文字因为它很成熟甲骨文就太成熟了甲骨文你都能破译出一千多个汉字来了一千五百多个汉字吧应该有
就是你不可能说你一个一个文字一出生就有这么多的多的字呢开玩笑还有好多不能解读的应该有应该有个三四千是不能解读的啊
这个文字具体怎么来的不知道啊但不可能说从甲骨这里开始应该是商人的祖先发明的那么具体在哪里呢然后猜测历史因为其实中国的地下已经被挖的差不多了嘛那么唯一挖不了的呢就是这个黄河下游的这个冲击平原就这一节呢挖挖不动因为太多的泥沙堆积了
估计就在这个底下希望哪一天大家能够挖一挖重建天日让我们看一下中国文字的起源到底怎么回事那也就是说你刚刚说的与先人的那种联系那么紧密也就只存在于王室里我猜测这才是王室能够成为王室的原因因为它有解释古以神的能力
明白垄断了这个信息流你普通人你跟你祖先聊啥呀对吧我是王室我之所以是王室是因为第一我的祖先牛逼第二我可以跟我的祖先打电话我可以跟着我祖先发短信对吧我可以问他
这就是他们权力合法性所在我觉得是这样的,当然就是假说了再次感谢薛老师和大家也祝大家新年快乐,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去玩吧大家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