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76 这些坑但凡逃过一个，英特尔都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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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肖文杰,我是叶小亚本期节目是一期硬核的科技话题大家都知道技术领域这些年的竞争非常的激烈而且不断地在更新迭代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公司发展和产品革新

在进入正题之前,我们要介绍一位全新的商务合作的朋友,就是云晶用过各类家用清洁机器人的听友们可能对云晶这个品牌已经不陌生了它在全球目前服务了超过 300 万的用户连续 5 年获得了多个家用机器人行业单品 Top1 的成绩并且通过技术创新引领了多个清洁机器人的行业标准是近几年大湾区走出的明星品牌之一

那在 9 月 13 日呢云金将上市他最新的智能洗地机 SL Island 光辉版他可以说是清洁行业中的科学新物种啊因为他针对中国家庭的清洁习惯首创了多功能集成基站自清洁灵动岛

它可以彻底地解决洗涤机行业一边一些常见的痛点比如说自清洁不干净滚刷污染毛发缠绕还有异味等等的此外呢它还有一个绝杀的武器是首创的清零设计系统就是低重心轻量化易操控的设计这样即使是做一次全屋清洁也不会感觉很费力这点相信用过洗涤机的听友都知道这个很重要啊

科学洗地从自清洁开始感谢云金 S2 Island 光辉版对于本期节目的支持省心省力的家庭清洁过程和焕然一新的成果本身就是一种高情绪价值的享受希望大家也能尽快体验到感受科学清洁给生活带来的美好

那接下来呢我们就进入正题有些曾经异常辉煌的公司啊会因为种种原因就逐渐淡出公众视野了然后等到我们再关注到它的时候呢往往已经是泯然众人甚至是沉科难起了

此前科技领域这个方面的典型病例之一是 IBM 而现在我们可能要见证英特尔跑步加入这个行列今年 8 月初英特尔发布了一份很不理想的季报其中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净亏损的扩大尤其是它芯片代工业务的表现已经可以说是击穿了投资者的心理预期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季报发布的当天英特尔的股价就跌了 6%

不到一周之后英特尔还吃了一个集体诉讼理由是证券欺诈起诉者认为投资者们并不知道公司的代工业务已经陷入了困境而且要损失比之前认为多了几十个亿美元的一个损失伴随这份记报英特尔还宣布了年内大约有 1.5 万人要被裁员的一个大计划以及他要从今年第四季度开始暂停分红的消息

近期他也提出要拆分这个代工厂业务要知道 1.5 万是英特尔全体员工的 10%其实是个非常大规模的裁员不管是从业绩情况股价波动还是内外部的整体信心来看英特尔其实都处于他这个公司历史上基本上是最糟糕的时期了

目前它的市值已经跌破了 1000 亿美元的关口天耳机很多但是在同行业里面这个数字是 AMD 的不到一半台积电的 13%以及英伟达的 4%另外最新的一个消息是因为业绩太差股价在道琼斯工业指数当中已经垫底所以英特尔可能会被道指除名要知道在 1999 年的科技泡沫时期股价起飞的英特尔是首批进入道琼斯工业指数的科技公司之一另外一家公司是微软

微软也经历过颓势但是它现在如日中天英特尔如今跌落神坛的结果其实究其原因会发现它是一个很长的历史脉络从 2006 年开始这个公司的几任 CEO 各自犯了一些很大甚至是特别大的一些错误

最终让英特尔拧成了一个打不开的死结说实话现在这个阶段我们很难期待英特尔之后会出现什么重回第一梯队的一些医学奇迹因为这实在是完全超出了他目前自有的能力范围就是原先这个木桶上面可能只是有短板但是到他传到现任的 CEO 金星哥手上的时候英特尔已经快退化成一个脸盆了图命啊又要试探命了

那么就有个问题了就是这十多年里面这家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说本期节目呢我们就分为四个部分来简要的介绍一下首先呢就是前任 CEO 们为英特尔挖下的五个大坑回头来看呢会发现坑坑致命而且彼此相连其实错误的决策背后呢有英特尔自己的固执然后对于科技创新来说呢其实固执反而是更致命的

其次就是要说到现任 CEO 基辛格他虽然在努力拯救英特尔但是同时依然在犯错我们会提到他的四个错误也是如今英特尔变得更脆弱的一些主要原因之后我们会讨论未来可能继续拖累英特尔的三个因素分别是 IDM 的整合制造模式上市大公司的身份以及美国制造承诺在节目的末尾我们还会大胆的臆测英特尔的两个结局这里是商业就是这样

OK,那我们进入第一个部分,先来讲讲前任 CEO 们为英特尔留下的五个大坑第一个也是最著名的一个大坑,是欧德宁这位 CEO 时代他留下的还跟乔布斯有关系,因为 2006 年乔布斯当时在为 iPhone 寻找芯片的开发商他向英特尔提出了一个订单,数量不多,但是价格很有乔布斯的风格,压到了极限

因为它这个出价远远低于英特尔内部对于整个芯片的成本预估所以说欧德宁就非常轻松地拒绝了这笔订单最终第一代 iPhone 的芯片是由三星代工的随着 iPhone 的跨时代意义逐渐显现三星的股价也开始飞升了英特尔错过了 iPhone 之后大家才发现

这个三星啊不仅自己做手机还行原来芯片代工能力也是像模像样的那奥德宁是 2013 年从英特尔的 CEO 任上辞职了他之后呢接受过大西洋月刊的采访他复盘这个关键事物的时候说当时英特尔主流的用于个人电脑那些处理器呢可以卖 100 美元一个

但是手机处理器可能只能卖 10 美元是还太便宜了而且内部估算显示乔布斯当时给的价格即使是产量再提升再去摊薄成本也没有办法覆盖公司的盈利要求就是他真的是亏本在做当然后面外界包括他自己都认为相比较于单个订单的收入得失

它错失整个移动互联网的入场机会实际上是更大的一个损失我们现在知道这个智能手机的出货量有多大但当时从英特尔自己的角度来看的话其实这个成本和收益的考量是有一定道理的情有可原吧可以说

一方面呢就是那个时候的公司已经在成熟期了那么考核订单的利润率是一个成熟公司的正常要求另外一方面呢英特尔其实做多了 PC 处理器它其实一直都坚持一个思路就是要做高性能的产品那高性能另一面就是高功耗那这个对于 PC 来说可以解决它毕竟是插电的嘛

但是手机处理器正相反因为它没法插电所以它的核心前提就应该要做到低功耗那低功耗呢就要求它在性能上面相应可以做一些放宽的处理那这个对于英特尔来说它就不太适应一方面它自己主观上性能上不能砸自己的牌子对吧

客观上它其实也有点缺乏做低功耗的芯片的经验这方面的问题其实也反映在了欧德宁挖的第二个大课上就是架构问题简单介绍一下目前市场上最主流的芯片架构有两类一类就是 X86 架构这个是英特尔自主研发了很多年就是所谓高性能高功耗的一个架构另外一类是 ARM 架构它是特点就是低功耗以及相对的低性能英特尔其实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探索过 ARM 的架构

他之前从 DEC 手上收购过一个技术团队而且在 2001 年时候做出过同期性能最强的一个 ARM 处理器 X-Scale 但是对于英特尔来说呢他那个时候的主要工作不完全是技术研发而是应对来自 AMD 的市场竞争就是谁家的电脑卖的多那在这个过程里面呢 X-Scale 其实就没有受到重视反而是因为这个公司业绩有所下滑然后就马上被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业务就出售掉了

但是我们在现在可以看到 ARM 架构的处理器呢又有一些比较明显的抬头去使尤其是苹果公司开始说我要自营芯片以后呢那它现在在笔记本电脑当中使用的 M1 M2 芯片其实都是采用了 ARM 架构虽然说这个安装软件的时候会发现有一点麻烦但是其实发热的问题已经有显著的改善了然后这个自营芯片带来的运行效率提升也是更显著的嗯

所以欧德宁时代它主要的问题就是首先错失了 iPhone 错失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然后第二个问题就是没有看到 ARM 架构的长期价值这两点其实都跟英特尔对于高性能以及高利润率的追求是紧密相关的我们接下来讲第三和第四个坑他们是来自于之后的一任 CEO 叫科赛奇首先他发了一个问题就是芯片制程上面出现了致命的落后

目前在芯片行业如果你只看唯一一个指标的话那就是制程简单解释一下制程指的是芯片上元器件的尺度那这个制程的数字越小那就说明元器件本身就越小那么一块芯片上面能够集成的元器件也就越多那它的算力也就越强嗯

半导体行业有个著名的摩尔定律说的就是理论上每 18 至 24 个月芯片的集成能力可以翻一番这个摩尔其实就是英特尔的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以他名字命名的一个定律目前主流的芯片产品制程其实都进入到了纳米级而所谓的先进制程一般指的是 14 纳米以下的产品

14 纳米其实是一个关键的技术节点而英特尔和三星是在 2014 年先后实现的英特尔不仅略略早一点他还一度声称自己的 14 纳米技术比同行的同级别的技术集成度更高而当年的台积电才刚刚突破到 20 纳米所以那个时候英特尔还是在制造的能力上面是领先的但是过了三年到了 2017 年事情就起了重大的变化就台积电突进到了 10 纳米的支撑

而英特尔从 14 纳米到 10 纳米的这部卡住了事后的一些分析指出时任的 CEO 科赛奇其实是不愿意使用当时最新技术的 EUV 的光刻机然后上一代的技术又没有办法保证产品的良品率最后英特尔自己的 10 纳米产品是直到 2019 年下半年才拿出来加上这几年往先进制程的一些延误目前英特尔已经落后台积电三个摩尔周期了

嗯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就是其实在制程上面或者说在芯片制造上的竞争就像是长跑就你节奏一旦乱掉了然后开始掉队的话之后的差距很容易越拉越大那制程上的拖节呢对于半导体行业来说已经是致命上了而科泰奇还挖了另一个大坑就是他对于 GPU 这个东西很不上心我们

我们前面说到晶片主要指的是 CPUCPU 是英特尔的老本行也是像手机电脑的绝对核心可在英伟达一军突起之前 GPU 其实并不是一个必选项只有一些特别重视视觉领域的效果比如说游戏设计它需要在图形计算领域补强才会相对重视 GPU 对 关于 GPU 的内容其实我们在 118 期针对英伟达的分析当中已经有详细的介绍了有兴趣的听友可以到那期节目里面去了解

那说回来从当时英特尔的布局来看的话其实不重视 GPU 跟他当时不重视 ARM 架构是挺类似的一种感觉是吧我觉得英特尔呢是一个很神奇的公司就是他的研发能力其实特别强他可以支撑他在一些边缘的业务上面也能突破到一个很好的水平但是呢他又往往会很快的把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实验品就直接扔到一边去就不管他了

所以这个 GPU 和 ARM 都属于是它的边缘的小项目在 GPU 上面呢英特尔其实在 2005 年一度相对重视过它当时立过一个专项叫 Larrabee 那这个 Larrabee 的项目的主管呢就是目前英特尔的 CEO 当时还是公司的 CTO 基辛格那级别很高了那 Larrabee 就是有一个比较纠结的点呢它其实做出来的不是初步

纯正的 GPU 还是一个 CPU 和 GPU 的结合体所以闹了半天不是独立显卡还是一个集成显卡比较高端的集成显卡这个其实还是跟英特尔当时对于大趋势的判断有关他会认为说

如果你一台机器无论如何都离不开 CPU 的话那再好的 GPU 其实也是负数品当然现在我们知道啊 GPU 已经变成大型数据中心的绝对核心了因为 AI 时代的计算要求和计算量级和 PC 啊或者移动互联网时代是完全不同的可以说这方面英特尔也是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误判哎

某种程度上其实怎么感觉呢就是英特尔在 PC 还有它这个服务器的这个业务上面实在是太成功了可以说让它产生了一种我们可以称为 CPU 本位的一种路径依赖吧就离不开 CPU 了那当年是属于这个 Larabee 项目呢其实一年之后在测试当中呢就出现数据不灵强的情况

他就被砍掉了这就一度导致了希辛格愤然辞职所以在另一个世界线上面其实有可能英特尔还能在 GPU 上赶回来没比啊那等到 2018 年呢英特尔才翻人毁物一般把这个 GPU 业务捡回来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跟英伟达匹敌了

因为我们之前节目里面提到因为大家当时就用酷大这个体系来培养了整个行业而且培养了十多年所以第三个大坑是芯片制造的制程的问题第四个大坑是没有重视 GPU 那么接下来第五个是什么呢

第五个是科在奇的继任 CEO 鲍博斯旺瓦的这个人只做了两年 CEO 但是竟然也留了一个坑而且还能跟前面 GPU 这个部分续上因为他当时错过了 OpenAI 的订单这个十多年前错过了 iPhone 现在又错过了 OpenAI 是吧感觉这十几年应该买一些这个英特尔这个决策层的繁殖他们不看好东西之后都很厉害 OpenAI

OpenAI 实际上是在 2017 到 18 年就去接触英特尔了而且它当时带来的还不只是订单当时的英特尔实际上是有机会以 10 亿美元的现金去收购 OpenAI15%的股份的很大的一个比例所以那个时候是求收购或者是求投资有点这个意思另外如果英特尔能够生产出一些符合 OpenAI 需求的芯片

这个持股比率还可以进一步提升到 30%所以在某一条世界线上面这个英特尔是现在的微软但是鲍勃斯旺这位 CEO 呢犯了跟前辈奥德宁完全一样的错误他当时有两个结论第一个就是我们英特尔的数据中心部门不想以成本价生产产品第二就是你们这个生成式 AI 啊不会很快就进入大众市场了

然后英特尔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英伟达再赢次是吧这种脑回路能够跨越几任 CEO 这个继承下来其实如果从企业的管理层的角度来看的话就只能说这个公司的决策层或者它的整个制度和眼界已经被它过去的这个成功所限制住了刚刚我们是历数了英特尔在过去其实不到 20 年里面给自己挖的这么多巨坑票都有这么多啊

从移动互联网到 X86 的架构然后到制程到 GPU 再到现在的这个生成式 AI 可以说它每次对于未来的预判都踩错了方向就是这几个坑里面但凡英特尔跳过其中任何一个它都有可能翻盘就到现在这个局面对为什么我们说这些坑是很致命的就是它不是说你如果踩错这一个你就完蛋了而是你只要踩对一个你现在过得可以很好但是

但是这个整个接力赛跑再差还是要跑嘛那 2021 年呢 Bonds 就这么塞到了回归英特尔的 CEO 基辛格手上基辛格可以说面临的是所谓最坏局面也是最好局面那最坏意思就是整个英特尔在目前的技术潮流方向里面已经是全面的落后想要翻盘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啊

最好的意思是美国政府当时重新意识到了布局芯片产业的价值而英特尔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选择的本土企业之一金片法案那个事情基于这两点基金格的工作路线图其实非常清晰他第一步工作就是要尽快缩小芯片的制程差距最好是在四年时间内实现从 10 纳米到 2 纳米的飞跃就赶上台积电

其次呢他要充分的利用芯片法案这样的政策性补助在美国及全球市场建立一些更大更先进的晶圆工厂

最后呢当研发和生产进度都成熟了以后呢英特尔就可以顺利的把自己的芯片设计和制造环节分开然后母公司变得更亲资产然后工厂可以更加自由去拿一些其他品牌的订单如果从刚才这段描述来看它这个改革或者说自救的方案其实是非常的明确而且我觉得如果能实现的话效果应该很好啊但是这里其实有三个关键的问题啊

第一个就是钱,研发和建厂都需要很多钱,英特尔其实因为他自己核心的业务收入这两年已经越来越不景气了,他的现金流已经明显开始吃紧了,所以钱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时间,因为别家的研发和市场拓展也不会停呀,英特尔要在多段时间内完成这些高难度任务才能有效果。

最后就是客户那市场对英特尔还有信心吗就是理想是很丰满的但是现实只能说挑战很大是吧那其实从如今结果来看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偏否定的这其实也是很多投资者应该可以预判到的结果不过整个市场还是给基金格留了两三年时间尤其是制程突破这方面大家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因为这个东西毕竟是很复杂的一个研发你不知道他们内部万一出了一个大力出奇迹的一个情况

而且基辛格之前实际上是 CTO 然后又是曾经就是力推过一个现在来看很重要的方向的那万一他成了呢对吧万一他成了呢但是在基辛格以及整个英特尔公司后续的一系列举动里面呢还是能发现很多问题可以说基辛格在任内没有给公司再挖什么大的坑但是有几项错误的做法是被延续下来了我们向向展开说啊首先还是这个制程的问题

目前英特尔 7 纳米工艺的产品已经实现了量产这个量产比计划中晚了 5 个季度一年多之后更高制程的一代产品面世也晚了 3 个季度

可以见真的想实现所谓的跨越式发展这个难度是非常非常非常大的这个时间就像清歌想象中那样压缩在四年之内这个事情也是不太可能的我感觉这个东西你说是错误其实也未必就只能说要实现那个它的目标实在是需要一些奇迹但是呢它为了打消外界对于制程突破这个问题的顾虑英特尔做了两个

非常蠢的决定第一个呢就是英特尔提前发布了一个高制程规格的新品产品就是叫 Luna Lake 但是呢后来有一个科技博客叫 Anatech 就发现了就在整个介绍里面英特尔掩盖了这个芯片是由台积电代工而不是他自己生产的这条关键的信息就是大家其实关注的是他制程自己生产能不能突破但是他说他突破了但是生产不是他的偷偷的去找了代工厂呢

就看到说 LunarNIC 用的是台积电目前最领先的三纳米工业这个例子就足以证明一方面英特尔和台积电目前的技术差距至少还有一到两代的差距

另外一方面就是它为了维护外界的信心已经慌不择路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去找台积电那另一个昏庄就是英特尔在刻意混淆它的产品命名和制程之间的关系理由就是从 2021 年开始英特尔其实不再明确公布它具体每款产品的制程数据它给这些产品起了一些新的名字叫英特尔 7 英特尔 4 英特尔 3 然后是什么英特尔 20A18A 之类的

他们的理由就是他们的芯片设计方案和同行不太一样就没有办法直接进行比较那目前呢外界只能大致确定一个对应关系是英特尔 7 是改进的 10 纳米供应还是 10 纳米英特尔 4 是 7 纳米供应英特尔 3 是改进的 7 纳米供应那之后的这个 20A 和 18A 就不是很清楚了

其实我们前面也提到说英特尔就是一直强调自己在同样一个制程的这个工艺上面它是有更加领先的我感觉他也在这边要强调这个事情就是技术上有可能有一些道理但是你如果是真的很厉害的话你就不一定要你为什么不说呢对这个感觉就是像

有一些汽车品牌它那个车型命名过去是很清楚的按照排量对吧 1.6 1.8 2.0T 什么的现在是 280 什么 330 就很不直观就像你说的我感觉基金格这一招就是在偷师客载器因为在客载器实际在虽然说英特尔的产品会公布这个制程数字

但是他就是会强调说我在同样的制程数字下面我的产品的晶体管密度比同行高一倍所以说科大西会说当时英特尔的 14 纳米工艺应该等同于外界的 10 纳米工艺我们就是领先呀

不过之后也有行业媒体通过分析台积电产品以及英特尔自己在活动上面发布一些数据发现了就是科赛奇当时这个说法已经有一些夸大成分了等于说英特尔在通过重新定义制程以及重新定义工艺节点他是希望外界相信他还在努力的研发而且有希望在四年以内赶上台积电这个两纳米制程这个先进工艺

但这个具体做法属实是有点掩耳盗铃其实讲到掩耳盗铃今年英特尔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掩耳盗铃的点就是在财报上的数据粉饰是这样子就是 2023 年 6 月份英特尔其实就宣布了我要把这个芯片制造代工业作为独立业务拆分出去而且他在今年 4 月份还引入了新的财务规则来完成这个事情那在新规则之下呢这个代工业务的部分就单立出来有一组数据看

看上去还不错它在 2023 年的全年收入大概是 180 亿美元然后在 2024 年的第一季度就是有 43.69 亿美元的收入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收入到底是哪里来的呢绝大多数收入呢大家发现其实都是英特尔自己的生产需求带来的那这里绝大多数是个多少量级呢是 43.53 亿美元那你前面说的那个一季度是多少啊 43.69 亿美元啊

那这个自己的生产需求呢在财报里面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明确的写出来过它在财报里面被简单的说成是部门间抵销也就是说扣除掉自己的自家的这个业务来说这个英特尔的代工业务真正的外部订单只有 1600 万美元对于一个这个芯片代工厂来说这个可以是超级依赖单一客户对吧

缺乏自主发展能力可以下这样一个判断我觉得是这样就是作为刚刚从英特尔切割出来的一块业务这种结构数据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大家不用讳言大家也不可能说指望你刚刚拆分就拿到很多外部订单对啊就是你客户慢慢去积累就是了

但是呢英特尔为了让市场尽快建立起对于这个代工厂独立的信心竟然去直接使用这种粉饰数据的方法其实是非常无谓的一种做法对就是这个也不算什么欺诈或者说是不规范什么就是我们都看得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你没必要这样只能骗一些非常纯洁的投资者

我感觉这个当中其实你要说他犯了什么错误或者说做了什么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就刚刚讲这两个点都算不上但他多多少少反映出了英特尔的一种心态就是想要急于的缩短这种落后以及在外人面前撕腰面子哎

那在经营层面呢个人感觉基辛格还犯了两个错误一个就是建厂就是建厂摊子实在铺得太大了就刚才讲的那个趁着国家的政策比较好但是这个政策主要是美国市场的呀他在美国市场提出是要花 200 亿美元新建两个经营厂此

此外呢他还提出了一个叫做 800 亿欧元半导体价值链的东西然后这个东西呢就他一下子把德国意大利爱尔兰法国波兰西班牙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全部都牵扯进来了直接说欧洲就差不多了都快了是欧洲没什么国家他没染指道了啊

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两年时间里面只有德国的这个晶圆厂建设基本上是敲定了安排那爱尔兰和波兰还在跟国家拉扯补贴意大利和法国项目直接搁浅了那这中间耗费的时间精力和最终达成的成果相比可以说是有点得不偿失吧第二条是投资前面我们提到基辛格这个前任 Bob Swann 其实是错失了投资 OpenAI 的最好机会

那在基金格认内呢他确实也想过做一些针对颠覆性技术的早期投资但他这个投资方向很奇怪他主要是服务于代工厂业务他制造方面想要做一些新的投资而且他的投资总规模只划了 10 亿美元其实这不是很大那反观同行比如说 AMDAMD 在今年 8 月份有一个很大的收购就是以 49 亿美元收购了自己的下游企业叫 ZT Systems 这个公司是做数据中心的设计业务的

那外界普遍认为呢这有助于 AMD 转型成为一个更全面的所谓行业解决方案的公司它就不再是一个只卖芯片的供应商了它可以从后面的部分赚到更大的利润当然了就是我觉得基辛格它肯定是更加注重这个代工这个业务能够赶紧的起来嘛它这个焦点在这个上面不过说回投资啊其实英特尔不是没有做过大手笔的收购它历史上做过你要说那个了是吗

对它历史上有很多但最近一个比较大的就是它 2017 年的时候用 153 亿美元收购了当时的智能驾驶供应商 Mobileye 这其实是创造了当年的一个并购的规模记录的嘛当时的 Mobileye 这个以色列的公司在驾驶辅助系统上面是如日中天的它订单是非常强势的同时卖系统然后又卖那个芯片吧

但是随着特斯拉还有中国的创业公司在自动驾驶的技术上的这个崛起其实 Mobileye 的这个领先优势可以说不仅被蚕食甚至是被反超的如今它的市值只有当年收购价的三分之二比它当年这个上市之后的价格是要基本上是腰斩了

那这个过程其实是蛮像英特尔在制程上被反超的这个路线的这么说起来它其实也算一个坑没有爆发的一个坑对还没有完全爆发的隐藏的第六个坑当然这个自动驾驶这个方面因为 Mobileye 还是相对比较独立运营的我觉得这个属于是另一个大话题以后我们再展开话说回来我觉得如果不做大规模投资的话可能还是因为英特尔目前现金流实在是很紧张据说它的自由现金只够公司花两年了如果再这么花下去

但是如果通过投资就能为代工厂锁定一些大客户订单或者说尽快整合一些行业资源的话其实是非常合理的策略当然英特尔就是不去走这个路线了

另外呢其他公司对于接受英特尔投资呢可能还会有点顾虑吧这其实又回到代工厂独立的问题因为它毕竟是英特尔体内掉出来的一个公司其实你再去强调我们代工厂和我们设计之间是有防火墙的措施的我不会泄露你的商业机密那大家呢其实还是不会太信任你他还是会更相信像台积电这种更纯粹的代工厂那这个呢就把我们带到了第三部分就是继续会影响英特尔的三个因素

其实这三个因素我们平面或多或少都提到了一些,就是整合制造模式,上市大公司的身份,以及美国制造承诺。先说整合制造模式,它缩写叫 IDM,这个其实是目前英特尔最急于打破的传统之一。先简单解释一下,芯片的制造过程其实可以非常粗暴地分成两个大环节,一个是设计,一个是生产。

那 IDM 的意思就是这个公司既做设计又做生产那这个模式代表公司有英特尔有三星还有德州仪器反过来说呢有些公司就只做芯片的设计那英伟达高通 AMD 包括国内的华为海思都是只做设计的公司另外一些公司呢只根据客户的设计来生产芯片那代表的公司就是台积电其实从历史上来看的话过去因为 IDM 的这些企业它就是起步比较早的嘛因为起步早你才会什么都做对吧

所以他们在制程上是有一些领先优势的,也能够保证自己的产品能够从最先进的技术当中赚到足够的额外利润,这个很好理解。代工厂主攻其实是成熟制程的一些消费级的产品,主要是一些针对计算要求不高,然后需求又大的,比如像车载芯片,蓝牙芯片,安防芯片等等的。

但是 2017 年我们前面说台积电突破了 10 纳米工艺这个其实是一个足以扭转整个行业看法的事件就代工站到了前头按照台积电前 CTO 胡正明的说法通过为足够多的客户制造芯片台积电其实有了更多打磨工艺的机会而且呢

客户的产品周期并不是完全同步的那只要说你能拿出一项新技术都会有客户愿意为他买单那在代工市场模式之下呢只要有过一次技术突破它就很容易进入到一个所谓的正向循环里面这个正向循环是怎么样的呢首先就是

成熟业务的收入可以拿来补贴研发的支出接下来呢高支撑的工艺就可以慢慢地实现量产然后实现量产以后呢客户需求就会迅速地增加然后呢代工厂就可以为这些先进的技术制定更高的价格然后它的盈利能力就会增强最后呢更厚的利润就可以进一步应对一些扩产建厂的需求

那么反过来说这个 IDM 模式它的评解就在于制造环节的这个客户很单一嘛这个客户就是自己的是吧那设计环节呢又是主要盯着现有客群比较难想象下一代产品的这个需求那有点像是缺乏市场竞争当中那种你追我赶的那种效果了

而且我们前面一直讲的英特尔常年主攻的都是一些非常成熟的市场或者产品比如说 PC 比如说数据中心那它突破性研发的动力也没有那么强加上在先进政策上面有几个季度的掉队它实际上是掉入了一个完全的负循环首先就是它在技术上的追赶会导致它的研发投入一直是很高的没有办法压缩这个部分

其次就是你即使实现了同等的制程那出于说时间和成熟度的因素那客户采用这个技术的积极性依然是比较低的接下来呢同行其实可以利靠量产以及利润率的优势去跟你打价格战

最后就是销售收入的下降必定会影响公司的现金规模然后最终难以附带下一代研发里面成倍提升资本支出那就是我们刚才讲的长跑当中你一旦落后了发生局势的逆转之后你就很难再追上你很容易被拉开英特尔有可能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你前面也提到就现任的 CEO 基辛格其实是想要扭转这个局面的他在经营上面的一个主要的方法就是把英特尔一分为二

那这样代工厂的部分是不是会好一些我觉得不会啊因为它不解决任何实际的问题尤其是英特尔目前在制程上落后的现实代工厂部分其实依然会陷在这个负循环里面而且像我们前面说的其他的设计公司并不一定能相信英特尔在代工厂和设计部门之间有什么防火墙的概念那货客肯定是有难度的如果说客户的需求不足那么代工厂哪怕建起来以后它的产能利用率也成问题

那产能利用率的问题呢接下来会导致的是公司员工规模以及技术的不稳定这个其实是一连串的问题主要这个芯片的制造实际上是一个太精细然后对各个方面要求都非常高的一件事情

至于说设计的部分我觉得英特尔最大的问题其实也是跟不上时代因为从目前英特尔的收入段来看它在数据中心这个领域的统治已经在快速的萎缩如果说它不尽快的踏入移动互联网和生成式 AI 的市场还是做那些传统的 CPU 设计的话那它就是一种圈地自萌的行为

其实我们回过头来看的话在英特尔的历史上面代工业务要不要独立然后如何独立实际上是反复出现过很多次的一个经典的议题如果是在 PC 时代的鼎盛时期其实这个问题确实是有讨论的价值的因为它那个时候很强你拆分有可能会发挥出更大的一个优势出来但是现在我听到老师刚刚讲的这种感觉就是

两方面本来都已经比较弱了然后你拆分的话其实并不会给你增加什么优势或者并不会给你摆脱什么包袱就只会变成两家更弱的公司那它的影响它的第二个因素就是它这个上市大公司的身份那这个解释起来就简单多了英特尔是在 1971 年就上市了上市的年份呢当时他们是拿出了全球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微处理器 RS-4004 风头是非常盛的此后几十年的 PC 时代里面产品逐步小型化需求呢其实也让英特尔过了很多年的好日子

直到 2000 年左右的互联网泡沫时期达到了一个顶峰我们节目开头提到了英特尔可能会被道指除名的这个消息

实际上道指对于成分股要求其实也很简单一个是你要有行业的代表性第二你的业绩和股价最好是一个稳定上升的状态虽然目前英特尔这两个要求都达不到了但是很多年以来投资者其实都非常看重他这个公司的业绩稳定利润率稳定以及最后带来的分红稳定所以这种稳定的要求就会给公司带来一些难题的就是经典的华尔街对于一些大公司的经营决策的一些影响

就是他没有办法做太多高风险高投入的尝试比如说激进的建厂比如说扩产因为这会马上的就反映到公司上面上这个资本支出嘛然后你这个利润就马上就下来了

那像这一次基辛格非常大手笔的这个建厂的计划也是因为实在是到了这个时候了对吧你再不这么做就公司死得很快然后投资者或者说华尔街才给了他可以说有这两年的一个容忍度如果我们去看奥德宁时代他去砍掉 X scale 这个架构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当时公司的利润率出现了一点下滑但是投资人马上就不满意了就是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也

你要尽快的降本成效他去把 X scale 去砍掉了就是一点分红少了他们都会不乐意那上市这层副作用其实也是英特尔发展过程当中一个玻璃天花板他没有办法做到像亚马逊或者特斯安这样就是你基本上不受任何股东意见左右也不考虑投资研发对于业绩有什么动荡他会去强力的推动技术迭代这些都是英特尔做不到的事情

但我觉得必须还是要说就是在有的时代其实这样的对投资者的负责或者说是对这个市值对于分红的这些管理还是非常重要的或者说在时代比较平稳的时候但现在这个时代确实变化对他所处的这个行业来说

不能再那么平稳下去了我觉得投资者心态也应该要有点变化才对最后一个负面因素其实就是英特尔跟美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前面我们简单提到了基辛格上任以后他是希望充分地利用美国扶持整个芯片行业的芯片法案来为英特尔争取一些资金来减少建厂当中的资金压力

芯片法案其实是一揽子扶持计划它其中包括了补助金还有就是针对公司资本支出 25%的税收抵扣根据彭博的估算这个法案在美国的主要受益方有四家公司英特尔它的主要受益规模大概是在 445 亿美元

其中有 250 亿美元是税收抵扣的部分第二名是美光它可以拿到 324 亿美元的货益那台积电因为它也要在美国建厂所以它也能货益它的货益大概是 279 亿美元那

那最差是三星三星也能拿到 174 亿美元所以它只要是你多建厂因为这个算资本支出然后你抵扣的这个税就会很多不过整个芯片法案这个补贴方案尤其是这个税收抵免的部分就有点像那种大学里面的基金项目是开始批给你的其实只是一个数字你要自己先垫钱把这些基础的建设研发都做了而且要把成果拿出来然后政府经过严格的考核确认你的这个厂确实完成了工程节点你的产品确实是合格的

才会把这个钱给到你就是这个补贴的要求很高我们打工人最讨厌的就是垫钱更何况这个补贴发不发最终的决定权是掌握在政府手里这个不好说是很不好说所以目前可以看到英特尔自身的资本支出在快速的上涨

但是他到现在为止没有拿到美国政府的一分钱补助反正我先投进去了我信你了先对吧另外根据报道英特尔还额外拿到了一些美国军方的芯片订单承诺但是目前这部分订单也出了问题一方面就是美国国防部和商务部正在就谁在拨款的这个问题扯皮啊

另外一方面就是有经济学家估算这笔订单对于美国本土的代工厂来说很可能是不赚钱的英特尔跟你说我说多少次了不赚钱的单子我们是不接的

不过以目前英特尔在整个芯片法当中这个微妙地位以及它不断下滑业绩来看可能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自己来做主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英特尔想要利用到这些政府补助来减少资本支出压力既然让公司逐渐回到正轨的话那他肯定还得再努力一点

OK 今天我们花了比较长的时间先介绍了英特尔 20 年来给自己挖的五个大坑分别是错失移动互联网 X86 架构然后制程突破的落后忽视 GPU 以及放过了投资 OpenAI 的机会之后呢我们又来讨论了现任 CEO 基辛格他出现的四个问题主要是制程突破和财务数据上的粉饰太平然后全球建厂的这个摊子开的过大还有就是缺乏投资意识

第三部分我们还对于要不要延续 IDM 的模式如何管理投资者的预期以及如何利用美国政府芯片法案的补助来展开讨论了一下英特尔之后会长期面临的这些问题节目的最后我们就来妄议一下英特尔可能会面临的两种结局第一种结局就比较平淡因为英特尔目前有太多难以解决的症结了但是它在美国市场地位又是一个所谓大而不能倒的局面

那所以说如果他维持目前这个发展路径不是刻意的努力也不要出什么大乱子的话那么美国制造这个官方目标呢其实还是可以给他提供很多业务的托底保障到底还是个千亿美元的一个市值了对吧另外大胆的说啊他的

代工厂业务如果不去钻那种先进制程的牛角尖而是去反过头来在成熟的制程领域找一招有什么可以改善的突破甚至说打价格战的机会其实不失为一种策略对又不是什么东西都要两纳米制程的是吧这其实就是台积电之前验证过的方案其实也能给公司打下一些收入的基础有这个基础以后再说

那另外一种结局呢就大胆我瞎想的正是因为英特尔目前这个政界已经无解了它其实就需要一个非常彻底的打散以及重新探索过程我觉得啊英特尔可以考虑把这个代工厂和设计业务都尽可能的提出去然后自身变成一个很轻的它基本上只有现金的这种投资和孵化机构那这样呢它可以先比较无负担做一段时间的探索最好是去市场上找到那种真正有跨越式发展可能的技术

然后之后呢再去利用他的设计能力制造能力把这些技术产品化我觉得这个相当于要他抛弃所有辉煌的过去同时还要大大强化他自己不是很强的这个投资能力而且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有可能就意味着他们认识的那个英特尔就已经完全不见了对这个我觉得这个步子迈得有点太大了我感觉都属于休克疗法了是吧

这个方案其实是因为我想到了当年 Google 那次拆分 Google 当时是给自己造了一个母公司 AlphabetGoogle 变成了它的子公司之一那之外还有一些当时不赚钱但是逐渐也会提商业化目标的探索项目就是 OtherBets 嘛

虽然这些 otherbets 里面最后跑出来的公司也不是很多但其实这确实是一种所谓的思路就是大公司做创新如何更有效和更彻底的思路但我觉得此一时彼一时 Google 那个时候重新调整架构

Google 本身还是赚钱的对吧还是向上的一个阶段但是英特尔现在状态不是这样一个路线了那我们今天讨论很多英特尔自身的失败原因当所有这些原因汇聚到一个曾经的明星公司身上你会觉得事情太唏嘘了

但是实际上这些原因里面很多都是大公司之间的所谓的共性问题比如说成熟市场带来的保守心态不再那么重视技术研发以及为了维护这个品牌荣誉就是荣刚所做的一些粉饰和掩盖如果想要充分理解大公司的窘境那么当下的英特尔就是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案例商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