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03 雅思也能闹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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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向文杰,我是小样今天想聊一个教育领域的话题也是很多朋友在出国之前的必经之环就是英语考试想问一下肖老师,你在本科的时候考过托福或者雅思吗?还真没有啊,我就是跟大家一样背背单词但是因为我后来也没有出去嘛,所以我就没有考

呃 岳老师考过吗因为你在香港念过研究生应该要考的确实我的研究生是在香港念那个一年制的那种硕士项目嘛照理来说是考雅思更好因为都是原来的英联邦的教育体系嘛

但是在大肆准备的过程中呢我发现我这个人实在太矮了我没有办法接受面对一个活人讲话这件事情啊雅思口语面是要对着人讲对所以我最后选择考托福而且投的也都是一些可以接受托福的那种学校项目说起来托福我也只考了一次就是因为分数不高但是够用了而且考虑到这个报名费实在是不是很便宜所以就完全没有刷分的意愿了又是一些离我们比较遥远的一些话题啊

但是对于有的朋友来说可能是正当下的一些话题英语考试因为只要有留学的需求存在托福雅思之类的英语考试应该就是一个长期需求旺盛的市场更何况每年都能听到这些考试的考试费在涨价这种吐槽多多少少

不过我们还看到过一些段子比如说雅思考场上发的铅笔是世界上最贵的铅笔因为要 2170 元一支纯正英国黑选分店开遍全球开售马上卖空有事得找黄牛虚假的奢侈爱马仕真正的奢侈雅思考试刚刚那一段是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梗啊

不过今天这个主角大家应该都能听出来就是亚斯我们这次不聊托福只聊亚斯因为今年年初开始英国本地的几家大媒体都关注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亚斯考试的主办方之一也是一个办政府未经的文化机构叫做英国文化协会他出现了难以解决的财务危机就夸张一点说就是亚斯的主办方可能要倒闭了要没了要没了亚斯要没得考了

我觉得对于大多数中国的学生来说这有可能是一个非常反直觉的新闻啊

雅思一次性收 2000 多块钱的一个吞金兽而且大概有很多的如果你去考的学生有可能还会付过几次 2000 多对这么贵就倒闭了到底是怎么能倒闭的确实很反直觉所以我们花了点时间把作为一个生意的雅思考试大致研究了一下这个新闻就可以从这个研究当中补上很多缺失的部分接下来我们就大致从四个方面来讨论这个问题

首先雅思作为一个教育产品它的所有权是归谁第二就是所谓英国文化协会濒临破产跟它的雅思业务有关系吗第三就是全球的雅思市场正在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这又会如何影响到相关的公司和组织最后就是作为一个雅思大市场的中国对于这些公司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本期节目我们会涉及到一些上市公司照例还是要说一下我们的内容仅作为行业讨论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

这里是商业就是这样那我们就进入第一个部分谁拥有雅思这个问题讲出口都怪怪的就是你考试对吧比如说四六级你很难说谁拥有四六级而且我们不太会想这个考试属于谁这个问题对所以证明我们离这个话题真的是比较远因为其实考生在交报名费的时候对这个事情其实就会有点感知

先说结论,雅思考试的全球业务是三方共同维系的,这三方分别是剑桥英语,英国文化协会,以及一家叫做 IDP Education 的澳洲公司。而这三方在整个合作协议当中的关系是平等的,但是有分工,这个也涉及到最终资金的流向的方向。

具体展开一下吧他们这个合作分工是怎么回事三方里面跟雅思这个考试内容相关度最高的就是剑桥英语剑桥英语是剑桥大学出版社及语言评测部门的一个下属机构它的核心工作就是设计英语考试雅思只是它设计的一类英语考试在雅思考试当中剑桥英语会负责所有的提醒和体会的内容以及整个考试的流程制度设计

而且呢因为他背靠一个出版机构所以呢他们还可以卖各种各样的背靠材料好熟练啊不过呢剑桥英语他是一家非盈利机构也就是说他做这些工作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只不过他确实可以从当中获得收入简单来说就是剑桥英语就是雅思的出题方还可以卖教辅材料是的

而当建强英语把这个雅思的考试产品开发出来以后呢那他要在全世界范围内组织这个考试啊那就需要另外两家机构就是英国文化协会和 IDP 来帮助落地比如说确定考点去代收考试费按期组织考试等等这些都是英国文化协会和 IDP 的工作这两家机构主要的差异是在他们的就是守备范围上

英国文化协会主要负责像英国本地欧洲非洲中东和亚洲的部分地区总计大概有 10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考试而 IDP 目前是负责澳大利亚印度东南亚和中东部分地区大概有超过 50 个国家和地区的考试

那在部分国家和地区呢两家机构会同时开展业务比如说在中国香港学生就可以选我是要考 IDP 雅思还是英国文化协会就是 BC 的雅思因为两家都是用的是剑桥英语这个体股嘛所以理论上难度是一致的但是呢这两家在一些流程和服务上面可能略有区别比如说像那个文化协会 BC 的考位可能稍微少一点 IDP 会多一点然后在具体的考试上面这个 BC 的口语可以放到第二天再考

IDP 就是一般是要求你一天之内考完四项的另外呢就是有些培训机构他这个方面比较钻研啊他也可能有些分析比如说某一个月这两家在题库的更新速度上面可能会有些差别那么你如果是这家用的是旧题库那其实你作为我这个培训机构考试我就可以帮你可能能压到一点题你就会有一点优势反正就是研发

生产是这个剑桥英语然后在全球有两个这个销售的机构互相之间还有一些重叠那具体到中国内地现在是哪个机构来组织雅思考试是英国文化协会所以说中国学生会觉得他这个破产的行为莫名其妙就是 BC 是吧严格来说中国内地的雅思考试是英国文化协会 BC 和教育部教育考试院共同运营的

而且呢他还跟 ITP 有一些些关系这个我们放到最后一个部分再展开

前面提到这种三方共治关系还跟资金的流向有关系因为剑桥英语和英国文化协会以及 IDP 之间是一个所谓授权和备授权的关系对那这备授权方以及后两家机构它所组织的每一场雅思考试这个收入当中都是要有一部分是交给剑桥英语的这个授权费是这个形式对还有一个就是因为做落地就是为了获得更高的收入英国文化协会和 IDP 还要做雅思相关的各种营销和推广

就是拉更多的人来考试啊所以说他们实际上这个收入和成本结构其实都是比剑桥英语是更差的嗯所以说这个剑桥英语是一个其实没有太多的日常的成本支出的就是一个技术提供方是啊但是另外两个具体的执行和推广的机构他们还是有一些比如像市场营销的一些费用啊等等这些还是有的嗯做一些苦活累活啊所以躺赢是剑桥英语

这个比较苦的活是这个 BC 和 IDP 干的是的所以这个就是雅思这个考试到底属于谁然后谁来组织的这个问题那接下来我们就进入第二个部分吧就是刚才讲的这个新闻由头本身雅思考试的这个组织方之一英国文化协会怎么就搞破产了要这条新闻确实是真实的但是它跟雅思的关系没有那么大更多是因为英国文化协会这个机构的性质所决定以及它在疫情期间有一些紧急措施相关

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机构它成立于 1934 年它致力于英国文化教育国际关系的拓展和交流当然也包括英语这个语种本身的影响力的拓展它在全球 100 多个国家设有分支机构可以被视作是英国外交政策的软实地延伸机构之一我在高中时候正好参加过他们组织一些课外比赛当时是一些什么气候变化之类的主题还蛮有意思的

在财务层面英国文化协会是一个半独立运营的机构它只有 15%左右的收入是来自于英国外交及联邦事务办公室的补助大头收入都是要靠自己挣的雅思考试就是它最大的收入来源而在支出方面除了在全球各地产生这种直接的运营成本以外它有相当比例的资金是用来投资一些英国本土的艺术作品这个部分也是它的文化属性的一个强调也是它的一类特殊的资产

所以这边的要点就是英国文化协会是一个半官方性质的机构但是呢它大多数的这个收入其实是不依赖于政府资金的对然后它的支出因为它是一个非盈利机构它不能把这些赚到的钱都留在自己身上所以它要花出去花出去很大的比例都是留下了一些全球合作和艺术领域的一些部分那如果没有雅思考试的这个费用的收入的话那它这些什么艺术品的这个支出有可能就完成不了了根本买不起啊确实是这样啊

单看雅思考试这一个业务我们预测它的利润率应该是比较高的英国文化协会的年报对于这个部分的披露比较模糊所以我们主要看两个指标一个是收入端的叫教学与考试收入还有一个是支出端的叫做非常期合同教师工资里面的一个特定的部分这里我们使用的是 2023 到 2024 财年年报覆盖范围是从 2023 年 3 月底到 2024 年的 3 月底

那在这个财年里面英国文化协会获得的考试收入是 7.04 亿英镑同比增长了 17.1%其实涨得很不错而他全年的总收入是 9.89 亿英镑那相当于他 70%的总收入都是来自于考试那这里考试收入不仅仅是雅思考试但是肯定雅思在里面是绝对的主力

而在支出端呢我们看的是一个什么细分领域就是年报当中针对非全职口语教官阅卷老师和监考人员的工资支出人为的拆分了一下雅思考试那些成本到底是什么成本对就比如说那个我们前面提到他给建校英语的这个授权费肯定是一个成本租用场地去组织考试肯定是一个成本那考问人员工资肯定也是个成本但是呢这里面非常不幸只有工资披露是不公开的

那这部分在 2023 到 2024 财年总支出是 7400 万英镑同比是增长了 15.6%它这个增速其实低于考试收入增长的这可能跟就是雅思这几年在推广机考也有一定的关系虽然只是一个部分但是我们大致

非常这个推测的可以估算说这个雅思考试这个本身应该还是个利润比较高的一个收入的来源吧这个利润是指他自己这考试本身要产生的费用和他产生的收入之间的这样一个比对但是呢整个英国文化协会这两年的问题在于他的总表的收支是很适合的因为呢他每年都要应付在疫情期间借的一笔政府紧急贷款

这笔贷款的数额并不是非常大是 2.5 亿英镑目前还剩 1.97 英镑的本金没有还嗯嗯那听上去也就是一年考试的一小半对吧收入但是这个贷款有两个问题首先它的利息是普通商贷利率那利息比较高对根据艺术新闻这个媒体的测算呢每年英国文化学会在这方面利息支出就是 1400 万英镑其次它不是一个长期贷款

它是一个类似于一年期的贷款就是每年都要去确认就是是否可以展期纯纯的商业贷款的啊

银行都比这个代理要好一点对万一政府不同意展期怎么办一直是个心病所以说英国文化协会就一直要考虑说我能不能拿出钱提前还贷对万一不同意展期我就得联本代理一次性付清这个其实就非常考验协会它的财务的盈余水平我之前攒下来的钱因为可能都用掉了我就没法一下子联本代理都还掉了对我手上本来就没什么钱我怎么应付呢这个实际状况就是非常不好

那好怪啊它是一个非盈利机构给它的这个贷款就是个商业贷款的要求

对就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那首先呢他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他可动用的现金给予非常少他其实每年剩不下几个钱的而在资产方面呢又涉及到我们前面讲他这个文化投资的策略嘛这个协会不是买了很多艺术品吗理论上他还是有这些可以卖出去的对他资产非常的丰富有九千多件艺术品啊然后市场总估价可以达到两亿英镑就解决了嘛就把这个解决了但是其中有一半是无法出售的艺术品

因为他们当年跟艺术家签的是捐赠协议那艺术家就是相当于无偿把这个东西捐给他那条件就是你要保留这些艺术品不能卖就是人家跟你合作也不是因为你是一个纯粹的商业的收藏机构了对那即使说我真的走到变卖资产这一步那英国文化协会就已经发现我只能最多变卖一半资产而且会折价

对啊你说说什么两亿英镑就算折算成一亿你也不是说马上就可以全都卖出去的你肯定当中有非常大的损耗而且我们看到就是英国文化协会这个协会有 CEO 啊他提到过说他们好像跟英国政府商议过就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把这些艺术品的所有权转移给政府然后你帮我把这笔贷款解记掉呢但是政府拒绝了

咱就是说刚才那个政府借给一个非盈利机构的贷款都是商业贷款的这个条件他能这个时候同意就给你这样减几点吗显然不会的这种政府对就是这种很积极的政府啊所以目前呢英国文化协会的主要的应对方案呢就是节流他希望一次性削减 2.5 亿英镑的预算这里面就包括了要裁员数百人以及呢要在全球可能最后要撤销 40 个点位就有点卖惨了嗯

另外呢还有一个跟雅思相关的交易就是英国文化学会已经在 2021 年把它原本掌握的一块雅思印度业务以 1.3 亿英镑的价格卖给了就是我们前面说的另一家雅思考试的首席专方就是澳洲的 IDP 他们之间互相也是可以转让这个就是版图范围的是那不过根据英国议会讨论的这个记录呢这笔交易本身是非现金交易就我大致可以理解就是 IDP 增发了一些股票就交给协会来换这个

业务权益对然后协会呢把这些股票再卖掉呢才能获得现金这个当中的折价还是非常大的所以说实际上呢英国文化协会只用这笔交易的所得还掉了 5000 万英镑的贷款本金还差很多对

所以简单的小结一下这个部分所谓的雅思主办方的破产主要指的是英国文化协会这样一个授权方他面临的财务危机如果单看雅思考试的部分他的利润也实际上是非常高的可以说挺赚钱的一个部分但是整个协会的收支很不平衡资产的流动性也非常的差所以他面临一笔每年都可能要还款的政府贷款的时候他的压力就非常的大了

其实我们前面讲的基本都是雅思考试的一个备受权方也就是英国文化协会的情况那接下来我们可以讲讲另一个备受权方吧就是这个 IDP 的情况就如果协会的雅思业务都这么赚的话那他作为这个商业的机构就是 IDP 这个公司的话他是不是能赚的更多还真不一定我们还是也是先介绍一下 IDP 这个公司啊他是 1969 年由澳大利亚政府发起的一个

它至少是一个计划叫做澳大利亚亚洲大学合作计划所以它跟英国文化协会一样它早期是有很浓厚的官方背景的

但是到了 2006 年呢它 50%的股份被澳大利亚一家上市的在线黄页公司收购然后这个黄页公司之后又把这个业务就拆分上市了反正捯来捯去最后目前呢 ITP 是一家商业化运营的澳洲上市公司它也是全球最大的教育服务机构之一那这个教育服务除了考试以外还有什么呢除了考试呢剩下一部分就是俗称的留学中介

它主要覆盖的范围是澳洲英国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和爱尔兰都是一些比较热门的留学目的地啊当然这两个业务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就是你去这些地方除了去北美哪有比较卡雅思的呀就上下游的一个关系是吧是嗯

那讲完了这个背景呢我们再来看一下 IDP 的业务情况可能跟我们之前判断不太一样就他这几年出现了一个核心业务的轮替就是原来他的收入大头是雅思考试但这块在 2024 财经就出现了明显缩水现在变成了就是留学业务是对他收入贡献更高的一个业务

包括 2025 财年的上半年也就是覆盖到今年 2 月份的这个半年里面也是这个局面同时呢这个公司的净利润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下滑显也是受到雅思业务的缩水影响那关于雅思业务的缩水呢我们还可以再进一步拆分来看一下到底是价格的影响更大还是参与者规模的影响更大那刚才不是讲过吗雅思这个考试费一直在讲说它单价肯定是往上涨的那肯定是参与者的规模受影响了呗对

感觉我在说一些废话那还是拆开来看一下 2024 财年里面通过 IDP 参加考试的总人数是 1.58 万人次同比缩水的 18%而 2025 财年上半年同比缩水幅度更大是达到了 24%

价格方面确实是稳步在生长的 2024 财年公司平均的考试费用涨到了 306 澳元一次折合人民币是 1402 元同比是上涨了 9%虽然涨价了但还是比中国的雅思考试要便宜一些便宜很多呢所以为什么英国文化协会的雅思业务在扩张但是 IDP 这个部分缩水了呢就参与者就少了呢对 IDP 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他们的客源去年是受到了各国移民和学生签证政策调整的影响

举些例子比如说澳大利亚是提出了要在 2025 年削减 50%的海外移民进流入那加拿大的学生签证时长也缩短了变成两年了英国是提高了工作签证的门槛而且要限制配偶签了我们单纯从学生签证的发出数来看澳大利亚英国和加拿大在 2024 年第一季度发出的学签的总量同比也缩水了 20%到 30%

也就是说在这种政策整体收紧的情况下呢 IDP 的收入尤其是雅思考试的业务是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公司自己估计是 2025 年参加 IDP 雅思的考试人数会出现 15%到 20%的下滑那具体到国别层面像 IDP 雅思的主力市场印度就是

就他买过来这个部分印度啊去年就已经出现了 18%的考试人数下滑今年还会继续持续不过在其他东南亚国家比如说越南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他们还能期待一些业绩的增长你刚刚讲这 IDP 雅思的主力市场之一是印度这印度不是刚刚就是英国文化协会卖给他的吗对啊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大市场所以说他们觉得这个业务就是可以一买过去就是他的主力的这是一个优质资产嗯

当然因为这些政策层面的变化看不到什么改善的预期所以说 IDP 自己是在总营收还在上涨的情况下依然在做一些成本改善的工作去年是裁了 6%的员工但是因为他收入是两条线嘛而且政策变复杂情况下呢留学服务其实是价值会有所提升的所以感觉上不用太担心他的整体收入问题主要是看一下利润层面能不能改善嗯

感觉这些留学目的地的国家的政策变化其实是一个市场大环境对他们来说所以它应该不光只会影响雅思这一个考试的生意比如说托福和 GIE 的生意应该也会受到影响确实我们可以简单看一下托福和 GIE 的主办方是美国的 ETSETS 也是全球最大的私营教育评估组织

前两年 ETS 已经经历了一块重大的业务损失就是他失去了高中阶段的那个 SAT 的考试的运营权这个部分其实每年收入还可以的每年大概有 3 亿美元的收入呢占他们这些年收入 30%呢而现在呢其实我们看不到 TUF 的情况但是可以明显看到 GIE 考试的报名人数是快速的下降了 2024 年全球只有 25.6 万人参加了 GIE 考试这个相当于 10 年前的一半水平

所以说 ETS 这两年也在做组织价格调整它在 2024 年年中提出了针对 2000 名员工的公零买断计划

这个就让我想到我们之前讲到的那个公司多林国因为他们在 2016 年的时候就推出自己的付费英文的考试然后在手机上就可以做而这个成绩也会受到很多高中和大学的认可其实在抢他们的生意对多林国是上市公司了而且也会在财报当中披露就是英语测试这部分业务的情况所以可以看一下到 2024 年付费测试给多林国带来的收入是 0.46 亿美元相比 2023 年上涨了一点点

但是整个公司在这一年里面总收入规模提升了很多这个主要靠的就是用户数的上涨之后带来的这个付费用户的转化所以我们单纯只看付费测试对于多灵果收入的贡献率它就已经是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一个小业务了嗯

虽然疫情之后大家对于这个考试灵活便利的要求下降了很多人还是回到了传统的托弗亚斯考场但是多林国这样的新的竞争对手还是会对 ETS 还有我们刚才讲的 IDP 这类传统的我们的考试公司带来一些的压力的是的所以从 IDP 角度来说呢亚斯虽然是做了很多年的主营业务但是可能

各种各样的政策影响已经在动摇他们这个业绩的根基了过往年金比较好的时候他们还会去主动收购一些比如说新兴市场的教育机构或者业务来拓展自己的版图但是现在肯定是以收缩为主了

那最后我们来解决第四个问题就是回到雅思考试的一个可能是第一大市场就是中国内地看看它的情况怎么样先说结论啊中国内地确实是雅思的核心市场我们先从 IDP 给出的报告看一下规模 2024 财年 IDP 加上英国文化协会他们共组织了 400 万人次的雅思考试其中中国内地和美国合计占整个考试参加量的 23%也就是 86 万人次嗯

考虑到应该美国人考雅思会比较少吧应该是吧所以仅仅是中国内地对于全球雅思的贡献率就是大约就是五分之一而且这仅仅是就考试举办地所做的统计这跟考生的国别还没有关系实际上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因为国内的考位相对比较紧张还要考虑到什么给分松紧等等一系列因素实际上有相当一部分中国学生是选择在

海外考试对那如果从考成国备角度呢这个贡献率只会更高一些另外这里可以展开说明一下中国内地雅思业务有一点特殊性前面提到国内这个考试是英国文化协会和教育部教育考试院共同运营的嘛所以理论上这个部分收入

就应该直接归属于英国文化协会了吗就跟 IDP 没什么关系实际上有关的原因就是英国文化协会在中国内地每组织一场考试都要向 IDP 按比例交纳一些特许经营费

原因就是因为双方之前签过一个长期合作的协议就是 IDP 通过放弃在中国内地市场跟文化协会的竞争让文化协会可以独占这个市场然后作为一个代价我要向你收这个收入也是一种垄断对吧对所以中国内地的雅思考试费更贵就是这个原因吗不太确要多付一笔给另外一个竞争对手说我放弃这个市场对

不太确定但我觉得从成本结构的角度来说就是把这部分成本转移给考生是可行方案之一这个不太确定这个问题那话说回来因为 2024 年各国的签证数字不是有变化吗这不是影响到了 IDP 这个雅思的基本盘吗所以事情发生了变化就是 IDP 在这一年终止了与英国文化协会的合作而且他们在财务报的电话会上已经提到说他们计划在 2025 年直接进入中国内地市场

来搞雅思当然前提也是他们要获得教育部方面批准所以过去呢就是这一块大市场这个主要的这个肉都你来吃我呢就躺赚一些也就可以了因为别的市场我也做的不错现在我别的市场不行了我这边只躺赚一点点小的优秀不够了我要来直接抢一块肉了是的那 IDP 的预测是进入中国市场以后公司在 2026-28 年的年均盈利增长就可以达到 5%啊

因为是盈利增长所以是一个非常高的水平但是对于英国文化协会来说肯定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了我过去就是已经过了非常多的就是很舒服的就是你一块我一块的这种和平的日子现在开始竞争了要打架了而且因为目前还看不出来 RDP 到底是会用什么样的定价速度和服务体系来打中国内地市场但是这个英国文化协会不是它处于财务困境整体都在缩减成本吗这你打过来

现在开始要进入这个你最大的市场了对所以他们其实肯定是缺乏应对的能力的所以我们其实可以观察一下未来几年亚斯他作为一个完全商业化的教育产品在全球市场尤其是中国内地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嗯

虽然在报名的时候我们都能从费用的高低直观的感受到雅思托福的这个商业化的程度但其实我们很少会反过来从这个产品本身的设计以及它的利益它的市场如何在几家机构之间分配的问题来观察这个作为商业化产品的雅思考试

这也是我们这期节目想要尝试一个比较新的视角吧另外值得说的一点就是雅思考是商业化实际上也跟英国高等教育产业整体的市场化倾向是密切相关的在整个欧洲范围内英国实际上是第一个明确从出口和贸易的角度来看待高等教育的国家它从 1990 年代就开始把

高等教育和国际需求紧密的结合这样既实现了英国教育声誉的提升和扩散又让高昂的留学生学费变成了教育系统当中重要的收入来源节节攀升的雅思考是收入只是英国教育市场化过程当中最显性的一个观测指标甚至可以说有什么样的发展目标有什么样的教育体系就会诞生什么样的教育商品商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