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02: 「迟早过年」·关于收集和释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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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迟早 更新 的 第 102 期。

我是 任 莹， 我是 枪枪。

大家 过年 好啊， 欢迎 收听 我们的 这个 迟早 过年 特别节目。 我们 现在 在 过年 期间 会 每天 都来 聊聊 读书 阅读 这件 事情。 今天 是 我们 旁边 坐 着 一位 朋友啊， 他 叫做 王 占 黑 战 黑， 你 跟 大家 打个招呼 呗。

大家好， 我是王 占 黑。 我 今年 出了 两本书， 一本 是 空想 炮， 还有 一本 是 街道 江湖。 这 两本书 的 内容 是 我在 过去 的 三五年 时间 里 陆陆续续 写 的 一些 城市 街道 的 故事。

找 张家 来 也 是因为 我 和 锵锵 特别 喜欢 他的 那 本 空想 炮。

对， 其实 虽然 说 就 写作 来说 的话， 接 道 江湖 的 故事 应该 是你 更 早 的 作品？ 早 一些。 对， 但是 那个 先 出来 反而 是 空想 炮 这 本书。 然后 后来 那个 空想 炮 也得 了 首届 的 爆破 理想国 文学奖。 所以 我相信 很多 可能 听众 里面 不少 人 应该 已经 听说过 你的名字， 包括 是 独孤 空 响炮。 我相信 也 可能 会有 更多 的 人 是从 当时 获奖 的 这个 消息 知道 你的 吧？ 嗯， 很有可能。

然后 还有 另外 一个 比较 个人 的 原因， 是因为 我们俩 都是 南方人， 浙江人， 尤其 我是 嘉兴人， 跟 占 黑 是 老乡。 所以 在 看 这个 空 响炮 的 时候， 看 占 黑 写 的 这些 故事 的 时候， 就会 觉得 特别的 感同身受， 特别 熟悉 里面 发生 的 这些 故事。 然后 他们 所 发生 的 这些 场景 里面 的 这些 人。 所以 今天 就 想 把 张 黑 找 过来 聊聊 这 本书， 然后 包括 说 他的 写作， 还有 他的 其他 的 一些 故事。

对， 你是 什么时候开始 写 小说 的？

大概 就是 陆续 的 写 这些 东西， 大概是 在 1314年。

为什么 开始？

那 应该 是你 大学 的 时候。

研究生 大4， 大四 开始 就 觉得 在学 这个， 以为 会 顺理成章 的 这个 学术 的 过程 有 一些 障碍 和 误， 然后 就 想着 做 一些 别的 事情。 当然 其实 写作 的 习惯 是在 高中 就 保持 的， 那个 时候 其实 已经 写 了 不少 东西 了。 当然 现在 看， 现在 也 不会 拿出 来看， 但 确实 是 很 早就 有了 这个 习惯。 只是 到 大学 的 时候， 接受 了 一个 比较 正儿八经 的 中国文学 和 语言 的 教育。 所以 渐渐 的 就是 在 读书 当中 忘 去 忘记了 去 自己 一些， 后来 算是 在 一个 很 长久 的 停滞 之后， 决定 重拾 一下。

而且 我 觉得 你的 这个 写 的 题材 很 有趣， 写 的 东西 是 那种 小 地方 的。 然后 小人物 的 小故事 里面 的 细节 各种各样， 也没有 说 就 因为 有 另外 一种 写法， 是 说 所谓 的 小人物 的 大 故事， 对 吧？ 就是 他 被 因为 某种 奇遇 也好， 因为 某种 机缘 也好， 然后 被 放到 了 某个 地方。 然后 他 突然间 要 承担 一个 特别 大 的 责任， 这是 另外 一种 戏剧 冲突， 吧？ 但是 张飞 写 的 东西 都是 就 没有 这些 的对。

还是 在 原来的 生活 轨迹。

这个 就让 我 想到 说 我们 之前 看过 那个 猪猪侠， 或者说 以 猪猪侠 为 代表 这些 超级英雄 类 的 题材， 其实 都是 他的故事 的 大纲。 发展 路线 都是 差不多 的， 都 是一个 非常 普通 的 小人物。 然后 他 因为 机缘巧合， 突然 天降 重任， 然后 他 克服 了 重重困难， 成长 为 一个 超级英雄 这 样子。 但是 空想 暴力， 包括 说 接到 江湖 里面 的 这些 故事， 都 不是 这 样子 的 路数。 对， 是 小人物 的 小故事。

对， 然后 我 就 想说， 那 这些 材料 是 哪里 来 的？ 因为 老舍 说过， 写 一件 事情 要有 1100 1000件 事情 来做 这个 底子。 但是 我 又 觉得 说 这些 事情 感觉 上 不 像是 一个 可能 20岁出头 的 女生 会 去 积累 关注 的。

其实 是 确实 每一个 人物 的 背后 都有 非常 多 人物 的 影子。 然后 这些 人物 这些 影子 可以 说 它 不是 一个 一时 的 搜索 跟 积攒， 它是 很 长时间 的。 比如说 从小到大 听 了 很多很多 的 故事， 见过 的 很多很多 人， 然后 包括 他们 在 人生 当中 经历 的 一些 起起落落， 就是 成为 了 一个 很大 的 图书馆。 在 我的 脑子 里面， 包括 在 我 和 家人 的 沟通 里面。

但是 我 觉得 像 这种 怎么说呢？ 身边 的 这些 人， 就 每个人 成长的 过程 当中 都 会有 的。 其实 是 某某 阿姨， 某某 叔叔。 但是 我会 觉得 说 就 我自己 而言， 可能 有些 事情 现在 回去 想说， 原来 那个 时候 是 这么回事， 但是 需要 我 特意 去 想。 如果说 没有 说 我 刻意 去 回想， 当时 原来是 这么 一个 状况。 比方说 我记得 那时候 曾经 有一个 叔叔 然后 他 好像 是要 下海 还是 什么的， 然后 他 就 到 我 家里 来 找 我爸， 说是 我们 这次 见面 以后， 因为他 要 去 做生意， 去做 房地产 初 的 时候， 那时候 我 大概 就 七八岁， 大概， 然后 他 就说 就是 这次 经 此 一 别， 下次 要么 我 你 就 找不到 我 了， 要么 你 在 牢 里 找到 我， 要么 就是我 是 赚 到 大钱。 据说 他 那时候 跟 我们家 还 蛮 熟 的， 后来 我 再次 见到 他， 已经 是我 可能 高中 快 毕业 的 时候 的 事情 了。

他是 什么样 的 记忆？

他是 很有钱。

的 那个 最好的 结果。

对， 但是 我 可能 要 到 现在 再去 回想 说 那个 时候 的 他是 种 什么样 的 一个 状态。 就是 他在 做出 一个 决定 之前， 找到 一个 朋友 家里 跟 他 来 告别。 那种感觉 可能 一方面 是 悲壮 的， 另外 一方面 又 充满 期待？ 然后 我会 觉得 说 你 好像 很 敏感 的， 在 那个 时候 就 把 这些 东西 都 给 抓住 了。

可能 记忆力 比较 好， 或者说 我不 排斥 很多 这种 人际关系 的 纠缠。 还有 持续的 部分， 就是 很多 时候 我的 那种 听到 和 看到， 不是说 比如说 我 在写 作业， 然后 我 顺便 听到 我就是 那种 很 爱管闲事 的 小朋友 会 挤进去 干扰， 就是 听 大人 在 说什么 话， 做什么 事， 然后 也很 认真 的 在 参与 跟 想。 可能 是因为 小时候 的这 样子 的 一些 参与 的 方式 让 我记得 很 牢， 或者 就是说 是一个 兴趣 点。

然后 因为我 在 看 你的 这个 小说， 我 觉得 你 对 语言 特别的 在意 对 吧？

对。

就是 语言 跟 情节 我 觉得 你 可能 会 更 在意 后者。

对， 前者。

我是 在 想说 这个 语言 是从 哪里 来 的？ 因为他 当然 是 脱胎 自 你的 这个 方言， 但是 他 又 不完全 是 方言， 对 吧？ 他他 也 集合 了 普通话， 结合 了 所谓 的 官话， 然后 还有 很多 我 觉得 是 来自 你的 发明创造 的 一些 说法。

所谓 的 改良。

我想我想 问 这 是从 哪里 来 的？

在写 的 时候 原本 使用 一些 方言， 其实 很 单纯 的 觉得 我 写 的 这些 人 他们是 不会 讲， 不会 在 日常生活 中讲 普通话。 如果我 用 普通话 就是 书面 的 汉语 来 写， 会 让 这些 人物 的 对话 显得 很 假。 那么 自然 我 就要 用 一些 方言 来 写。 但是 如果 全部 都 用 方言， 那么 这个 小说 又 失去 了 一些 通用 的 可读性。

但是 我 觉得 因为 方言 很多很多 描述， 很多很多 东西 是 你是 写 不 出来 的。 所以 你 硬 要把 它 写 出来 的话， 反而 也会 写 的 很 假对。

是 所以 只是 摘取 了 一些 关键 的 词语 来 进来 入味 到 那个 句子 当中， 就 相当于 是用 那么 一季 食材， 用 一剂 食材。

比方说 你 能不能 举 一些 空想 炮 或者 是 街道 江湖 自己的 例子， 你是 怎么样 来 平衡 这个 关系？ 因为 我们 也 特地 问 了 一些 就 是非 吴语 方言 地区 的 朋友， 有 看得懂。 对， 看得懂。 就是说 他们 首先 是 觉得 说 看得懂 是 肯定 没有 问题 的， 在 理解 方面 没有 任何 的 障碍。 那 这个 方言 你是 怎么样 来 平衡？ 比如说 要 能够 让 其他 地区 的 人 也 看得懂， 并且 能够 更好 的 传递 出 你 想要 表达 的 那种 效果。

我 当时 其实 写 的 时候 不会 去 想 哪里 的 人 会 看， 因为 只是 想要 完成 一个 小说 而已， 但是 又 不想 把 它 完全 处理 成像 地方志 一样的， 或者 是 那种 有 一些 公众 号 的 那种 文章， 它 会 完全 用 这个 方言 来 写。 那那 我 的话 是 希望 能 让 这个 小说 带着 一种 南方 的 风味， 所以 所用 的 个别 词汇 会 显得 很很 南方 一点。 所谓 的 这个 南方 就是 江浙沪 一片 的 吴语 地区 无语 地， 而且 是 为了 减弱 一种 确切 的 地域 的 指示。 所以 那种 比如说 上海话 的 农 我是 不会 用 的， 因为 如果 用了 的话， 很 明显 就是 上海地区 的。 但是 一一 我会 用， 因为 它是 吴语 区 的 一个 普遍 的 代指。 它的 意思 就 比如说 在 人称代词 里面， 我 觉得 用了 一就 可以， 其他 的 我会 尽量 的 避免。 比如说 那个 奶奶 我 就 不会 去 多 写， 然后 浓 也 不会， 你就是你 不会 去 多 写， 就是我 只是 点 到 即 止 的 想要 去 帮 自己 确认 这 是一个 带着 地方风味 的 句子。

但是 后来 就是 觉得 有 很多 的 描述 的 词汇， 就是 在 标准 汉语 里面 可能 很多 词汇 已经 用 枯竭 了， 或者 是 被 磨掉 了 那种 新鲜感。 但是 方言 里面 有 很多， 比如说 那种 什么 改 什么， 我 现在 有点 想不起来 了。 一些 这种 微妙 的 形容词 放在 里面 会 很 有 生机。 但 这个 生机 不是说 因为 它是 方言， 它 只是 着 某 一个地方 的 特色， 而是 说 它 就是 能 让 这个 句子 活 起来。

我记得你 上次 说起 过 滩 面孔 那个 事情。

对， 贪 面孔。 对， 因为 其实 不应该 有 贪 面孔 这个 说法， 要么 就是 贪财， 要么 就是 没 面孔。 那是 贪 面孔 就是我 一个 深造 的， 但是 其实 在 日常 绘画 中 不会 这么 用 的 词语。

就是 经过 改良 的对。

但是 这个 就是 一个 比较 失败 的 案例 了。

为什么？ 失败 在哪里？

因为 一般来说 你 如果 按照 一个 方言 的 思维 来 读 的话， 你 只能 读 摊 台 或者 是 没 面孔。

你是 这种 方言 说 一下。

他 面孔 太 面孔 或者。

绍兴 里面 对应 的 这个 叫法 叫 什？

好像 没有 这种 说法。

泰德 说到 这个。

方言 使用 的 问题， 因为你 之前 我们 再一次 在 节目 里面。

应该 已经 不可以 说 翻 面孔 就是 生气 三 面对 这个 是 比较 确切 的 面孔 的 使用 方式。

说 回到 刚才 的 那个 你 之前 做 过 的 一篇 小说 尝试 哈他 之前 曾经 尝试 过 写 一篇 一部 关于 绍兴 的 这个 长篇小说。 但是 写 完 一个 开头 之后， 他 就 放弃 了， 觉得 已经 把 想说 的话 全部 说完 了， 所以 就 没有 继续下去。 然后 你 在那 篇 小说 里面 做 的 一个 尝试， 其实 也是 使用 了 大量 的 绍兴方言。 然后 你 对 自己的 这个 评价 之一 就是说 觉得 这个 方言 使用 太过 了。 所以 为什么 这么 讲？ 或者 是 说 当 你看 了 那个 炸 黑 的 空 小 炮 之后， 你 觉得 一 对比 的话， 是 你就是 在 哪些方面 你 当时 是 做了 过了。 或者 是 说 如果你 今天 回过 头 去 看 的话， 你 觉得 哪些地方 是 可以 改进 的。

我 觉得 所谓 的 口语 小说 写 的 比较 好的， 目前 来看 还是 像 王朔 那种。 是因为 王朔 他是 北京人， 那么 我们 可能 就 寻找 一个 对应 的 使用。 因为 如果说 他用 北京方言， 因为 北京方言 有 很多 其实 写 不 出来 的。 如果说 他 全部 都 用 那些 东西， 硬 要把 它 写 出来 的话， 其实我 觉得 很多 南方人 会 看不懂 的。 但 他 那些 东西 至少 写 出来 让 虽然 说 因为 怎么说， 普通话 本身 就是 官话， 本来 就是 北方 来 的对 吧？ 他 有 这个 先天 的 优势。 但是 我 觉得 南方 其实 也可以 寻找 到 南方 作家， 也可以 寻找 到 一些 自己的 语言。 然后 之前 我看 无论 说 像 这 老 一点 的， 像 这个 张爱玲， 近代 的 什么 王 安逸、 金宇澄， 他们 都在 做 一些 尝试。 但是 像 你说的， 他们 很多 时候 是 做了 一些 我 觉得 太 过于 上海话， 把 这个 区域 缩 的 太小 了。

那 他们是 上海人 吗？

对， 比方说 如果 我是一个 绍兴人， 我是一个 杭州人， 我是一个 嘉兴人， 我是一个 苏州人。 这个 时候 我 觉得 我 我不会 对 这个 我 有 一定 我 我 觉得 稍微 有点 熟悉， 但是 我不会 对他 产生 认同感。

感觉 共鸣 没有 那么 强对。

我不会 觉得 说 这是 能够 代表 我的 这个 语系 的 小说， 我 只能 说 这是 海派 小说， 这 不是 吴 语系 的 小说。

你 觉得 是 语言 的 问题 吗？ 因为 他们 描述 的 这个 生活 场景 里面 的 故事， 其实 也是 距离 我们 比较 遥远的。

是 但是 比方说 像 王 安毅 也 写 过 这个 绍兴 的 事情， 他 也 写 过 是在 绍兴 柯桥 华 社 内 的 故事。 但是 我 作为 一个 少年人 看来， 我 依然 觉得 这 是一个 上海上海 的 视角， 所以 这 还是 不太 一样的。 但 我 觉得 战 黑 他 找到了 一种 新的 使用 无语 的 方式， 或者说 一种 更 现代 的 使用 吴语。 把 这种 无语 怎么说呢？ 给 它 变成 是一种 元素， 或者 是一种 颜 像 一种 颜色 一样的， 或者 像 你说的 这个 入味 对 吧？ 让 它 变成 是一种 气氛 弥漫 在 那个 里面。

像 同样 的 故事， 我相信 什么 国企 下岗 员工， 男 保 女 超， 这些 在 中国 各地 都会 存在 的。 但是 由于 就像 这 里面 的 这个 五 麻将 胡 了 也好， 美分 的 这个 小吃 界 也好 的 这个 空想 炮， 类似 这样的 故事 我 觉得 在 全国各地 都会 出现 的。 但是 由于 还 用了 这样的 语言， 所以 使 他 变得 这个 南方话 了。 我 觉得 这个 是 非常 厉害 的 一点。

我是 觉得 就是 一个 语言 的 那个地方 的 特色， 其实 不会 在于 一个字 有没有 对应 到 方言 的 字 眼里， 其实 更多 的 是 去 营造 一种 语感。 对对对。

这个 语感 进入 那个 误区。

感到 就是你 只要 需要 有 个别 的 词汇， 当然 也有 可能 是因为 你 整个 的 思维 是 靠 方言 来 推进 的， 所以 这个 语感 会 让 你 认同 到 你 进入 的 这个 文本 的 世界 是 某 一个 区域 的 世界。 而 这个 区域 当然 就 没有 限定 在 比如说 加薪 这样 一个 很小 的 地方。 当然 其实 写 的 时候 也没有 限定 说 我是 在写 加薪， 就是 觉得 当时 就是 会 觉得， 但是 没有 想到 全国 那么 大， 就是 觉得 这样的 事情 在 我们 我 生活 的 世界， 就是 江浙沪 这 一带 所谓 的 有 晾衣杆 的 地方 都会 发生。 所以 其实 是 有 这样的 一个 想法。

我 有一个 问题， 你 显然 是在 追求 某 一种 一篇 小说 之间 的 一种 连贯性 的。 这是为什么？

首先 是我 你 想做。

一个 王炸 黑 宇宙 这样的 感觉 吗？

不是 王炸 黑 宇宙， 就是我 是 觉得 文本 和 文本 之间 本身 就是 应该 贯通 的， 而且 文本 世界 跟 现实 世界 之间 也 应该 是 贯通 的。 你可以 不 受限制 的 在 各个 所谓 的 文本 跟 世界 文本 之间 有 进出 自如 的 关联。 但是 更 早 的 时候， 比如说 像 街道 江湖 里面 那种 穿来穿去 的 方式， 是从 情景喜剧 剧 里面 学到 的。 就是我 希望 能 做 的 像 情景喜剧 那样， 每个人都会 在 每 一场 有 不同 的 出场 方式， 他 有可能 是 主角， 有可能 是 龙套。

说起 出场 方式， 在 这 里面 空 响炮 里面 我 比较 喜欢 的 几篇， 每分钟 小世界。

麻将 胡 了 怪巧 的。

对的， 这些 你 都 是在 最最 一开始 这 篇 小说 的 第一个 词 就是 这个 主角 的 名字。

名字 是 先 想 好的。

对， 然后 我会 觉得 说 这个 开头 方式 还 蛮 有趣 的。 你 怪 角 到 那 篇文章， 你 最 开始 三个字 就是 怪 角 到 每 分， 那 篇 就是 最 开始 每 分。

对， 包括 说 其他 的 也有 很多 故事， 你是 直接 拿 故事 里面 人物 的 这个 名字 来 命名 的 吗？

你是 说 标题 吗？

对对对。

对， 所以 我在 想说 为什么 你是 这样 来 开头 的这 是 有意 为之 的 吗？

应该 不是你 不说， 我 都 不知道， 原来 我的 开头 都 是从 名字 出来 的。

我给你 看啊。

而且 是 恰好 是你 最 喜欢 的这 几天 是 吧？

空 响炮 第一个。

赖 老板。

无 光 综合 的 视频， 美分 的。

小世界。

每 分 拐角 刀。

拐角 刀 好像 一 上来 就说 他的 名字， 对 吗？

怪 铰刀 还有。

狗 司令 的 故事。 对。

这是 老王。

不知道。

这个 江湖 里面 也有 好多 是 这 样子 的。

你说 我没有 留意到， 可能 就是 要 写 一个人， 那就 自然 的 把 这个 人从 一开始 就 带 出来， 还是 说 但是 还。

不是 全部 就是 在 空想 炮 里面， 后面 几篇 其实 就 不是 这样 了。

不知道， 可能 某 一段时间 写 的 都是 那样的。 那 空想 炮 后面 的 有些 是 很早 写 的， 还没有 没有 没有 这样的 一个 意识， 还是 说 很多人 写 别的， 刚 开始 是要 做 一个 情景 或 环境 的 描摹 吗？ 是 就是 渐渐 的 进入， 然后 我是 单刀直入 的 是吗？

不， 其实 这种 开头 方法 是一种 相对来说 比较 传统 的。 二是 现实主义 的 这个。

儒家 传统。

对， 就是 王安 也好， 金宇澄 也好， 这 都是 这么 干 的。 就是我 要 写 一个 谁 上来 就说 这个， 但是 就 倒是 说 最近 越来越多 的 这些 现实主义 的 小说 会 不 采用 这种 开头 方式。 那你 你 在写 一个 小说 的 时候， 是 先 想 好 开头， 先 想 好 结尾 开头。

结尾 我自己 也是 不知道 的。

你 开头 不是 超 简单， 你 就 想想 好 这个 人的 名字。

就是 没有 开头 比较 要 想 的 其实 不是 这个 人的 名字， 而是 这个 场景 的 出现。 这个 场景 它 不是 按照 时间 顺序 来 的， 有些 场景 是 忽然 出来 的， 或者说 是从 他 过去 的 日常生活 当中 跳出 一个 场景， 那 这个 场景 是 怎么 出来 的？ 是要 去 想 的 东西。

比方说 像 美分 的 小世界。

就是 一个 他 日常 的， 他 每天 生活 中 24小时 有 那么 多 细节。 那 我想 的 是 他 吃饭 的 时候 放着 微信 的 语音， 然后 去 洗碗， 就是说 他在 这里 做 一些 日常 的 家务， 他是 一个人 的， 但是 他是 他 家里 始终 有一个 背景 音， 就是 他的 微信 语音 的 功放。 我 觉得 开头 要 想 的 是 这样的 一个 情景， 而 不是 这个人， 这个 人的 名字 其实 也可以 去 替换 的。

与其说 情景， 我 觉得 可能 是一种 这种 氛围 的 感觉， 有可能 就 好像 说 就 好的 电影吧， 它 往往 不是 情节 推动 的这 其实 大家 注意 不到 很多 情节 什么的 东西， 而是 一种 情绪。 他 通过 画面、 声音、 表演、 音乐 去 创造 一种 情绪， 然后 这种 情绪 是 可以 直接 的 让 观众 感知 到 的。

然后 在这里 情节 的话 其实 是 次要 的。

或者说 是 最好的 电影， 是 通过 情绪 来 表达 情节 的。 就 这个人 爱上 那个人 恨 上 对 吧？ 就是 他 有 多么 生气， 他 有 多么 开心， 他 不是 通过 嘴巴 说 我 好开心 这样， 而是 通过 整体 的 这个 来 传达出来 的。

如果 这么说 的话， 可能 我 那时候 写 的 时候 是 就是 在 想 那个 电影 的 画面。 然后 很多 电影 的 画面 一 出来 一出场 都 是从 一个人 的 菊部 开始 的。 大概 就是这样， 是 瞄准到 一个人， 但是 是从 他的 局部 慢慢 瞄准到 他的 各种 细节， 然后 经过 很大 的 一番 周折 才能 进入 他的 那个 精神世界。

就 好像 那个 影视 男女 一开始 是 一顿 做菜 的， 那个 是 泡面， 是啊。 这个 就是 一种 情绪 的， 这个 叫 什么 堆叠 也好， 塑造 也好。

对， 因为 那个 时候 在写 的 时候， 把 你 刚刚 说 那 几， 我 觉得 我的 写作 的 思路 是 受 这个 电影 的 影响 挺 大 的。 就是 我会 去 想 一个 镜头 是 什么样 的。

然后 再 开始 写。 怪不得 像 那天 我在 跟 周全 聊天， 然后 他说 周星驰。

他 一个 学 电影 的 朋友， 然后 现在 的话 是 小河 吗？ 对， 西 小河 的 夏天 是 他 2018年 上映 的 第一部 长篇 电影。

因为 他的 那个 西 小河 的 剪辑 是 廖 青松 帮 他 剪 的 哦啊 然后 他 就说 廖 总 在 跟 他说 这个 一开始 他是 做了 一个 初稿 注解， 然后 拿 过去， 然后 料仓 就 做了 很多 的 改动。 就 跟 他说 剪辑 的 时候， 他说 不是 按照 情节 来讲 的， 不是说 你 把 这个 而且 按照 这个 故事情节 来 把 这个 镜头 一个个 贴 在一起， 而是 按照 情绪 来 解， 就是你 这个 情绪 是 顺 的对 对， 大家 看上去 就是 顺 的， 哪怕 情节 不顺 也是 顺 的。 但 如果 这 不是 王家卫， 对 吧？ 王家卫 就是 很 典型 的， 几乎 全部都是 靠 情节 情绪， 情节 是 非常 弱 的 来 减 对 吧？ 但是 你 看上去 还是 对的， 对你 你 似乎 能够 看出 一个故事 来。 但是 如果说 是 情绪 是 不对 的， 但 情节 是 对的， 就 看上去 非常 让人 看不下去 的 一个 片子。

所以 在 情绪 跟 情绪 的 那个 连贯 当中， 选择 一个 好的 情节 放进去 还是 很 重要， 就是 不能 破坏 它的 一个 连贯性。

但是 如果说 太 注重 情绪 的话， 就会 显得 非常 的 个人化。 所以 我想 问 他说 你 在写 的 时候， 读者 的 分量 有 多重？ 在 你的 心目 当中。

我 那时候 完全 没有 读者， 所以 我 根本 就 不会 去 考虑。

但 你 写 出来 的 东西 肯定 还会 是 希望 被 人 看到。

你 最初 是 放在 豆瓣 上 吗？ 就是 写 一篇 出来。

然后 差不多。 对。

没有人 会有 读者 给你 反馈。

没有， 是我 硬硬 塞 给 我身边的 几个 朋友， 一个 是我 同 系 的 同学， 一个 是 学学 一 的 学生。 他 不 看 小说 的， 看 的 很少。

那 你为什么 要 给他 看？

他是 我 好朋友， 然后 还有 就是 我会 给 张馨予 看， 差不多 就是这样 的 一些 这样 几个人， 就是 专业 的 或者 不管 不 专业 的， 我 都 会给 他们。 通常 来说 可能 我的 医学生 朋友 不会 给我 太大 的 意见， 他 只是 会 告诉我 他的 感受， 然后 心理 老师的话 他 不会 给 任何 的 反馈， 你 就 你 开心 就 继续 写。 然后 另一个我 的 那个 同 系 的 同学， 他 会给 一些 这种 比较 正经 的 意见， 但 这些 意见 也是 他 作为 一个 批评。 我们 因为 平常 是 做做 这种 文学批评 专业 的， 所以 我们 是从 这样的 角度。 但是 我 感觉 最早 的 时候 没有 读者， 然后 也没有 预想 读者， 所以 是 完全 按照 我的 思路 来 写 我自己 的， 就是 完全 是 我自己 做主 的。 别人 给 我的 反馈， 只是 说 让 我不要 太 空虚， 就是说 写 完就 没有了， 至少 还有 人 会 看。

但 现在 这个 读者 肯定 已经 不成问题 了。

对 吧？

对， 所以 我 你 理想 当中 的 最佳 的 一个 读者群 一群 什么样 的 人。

或者说 你 现在 当你 已经 拥有 了 不小 的 一批 读者 群体 之后， 你 在 创作 的 时候， 他们 这个 群体 在 你 心里 面 占 的 分量 有 多大。

我 不太会 去 想 这些 问题， 我 觉得 我 还没有 很大 的 多， 而且 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 有 读者群， 这 是一个 什么样 的 群体。 因为 其实我 见到 过 的 是 有 和 我 年纪 差不多 的 小镇， 或者 是 小城市 或 大城市 的 青年。 然后 也有 一些 是 他们 会 因为 跟 我 有 共同 的 这种 成长 经验 来 阅读。 还有 一是 碰到 过 很多 退休 老 读者， 他们 也 挺 喜欢 的， 就是我 不太 确 不太 知道 他 能不能 作为 做 一个 某 一个 什么样 的 分类。 然后 我也 不太会 考虑， 因为我 其实 收到 最多 的 读者 的 反馈 是你 开心就好。 对。

所以 你 不存在 就是 好像 你 为之 而 写作 的 这样的 一个 群体。

好像 没有。 我 觉得 如果我 有 读者， 他们 也 不会 要求 我 去 怎样。

那你 写 的 这些 就是 像 刚才 说 的， 就 各种 小 这个 想 会不会 给你 带来 一个 智者？

你 觉得 是 哪 方面 的 智者？

什么 叫 智者？

就是说 一些 限制性。

因为 这边。

会 发生 在 社区， 会 发生 在 小区 里面 的 事情， 总归 是 比较 有限 的， 对 吧？ 就 他 不可能 发生 什么 天下大事， 不可能 发生 什么 决定 到 很 有 很多人 命运 的 那些 事情。

或者 这么 问好 了， 为什么 你 要 去 追求 是非 比较 大 的 东西 呢？

因为 这是 宏大 学生 能够 脱 能够 带来 更 相对来说 更深 的 讨论。

是对 吧？ 那 日常 的 鸡毛蒜皮 很 容易 浮 在表面上， 就 生 不 下去。

就 容易 不 严肃。

所以 我 有时候 会 觉得 一个 出口 是 去寻找 和 历史 的 连接。 因为 它 你 生活 的 这个 地区， 它是 有 时间 纵深 的。 他 而且 这个 众生 不是说 你 一年 一年 涨 上去， 它 会 不断 重复 的 发生 一些 比如说 买房、 卖 房租 客 吵架、 夫妻 离婚、 出轨 这样的 一些 事情。 而是 说 他 其实 可以 这样的 事情 能 和 过去 的 事情 不断 的 发生 连接。 发生 的 连接 再生 的话， 就是说 这些 人 本身 就是 和 共和国 年纪 差不多 的， 他 所 经历 的 这个 变动 其实 是 很大 的。

是 那个 东西 我会 觉得 是 在写 这种 社区居民 的 时候， 能够 去 深挖 不 完 的 一个地方。 当然 还有 就是说 我 写 了 那么 多 社区 故事， 其实 很少 去 涉及到 那种 家庭 内部 的 东西。 其实 还有 很多 写 这种 城市 平民 的 作者 会 不断 的 去 写 家庭 内部 就是 代际 的 这种 东西。 像 代际 就是说 家庭 一代一代， 他 其实 事情 也是 在 循环往复 的。 发生 矛盾 也好， 升级 冲突 也好。 所以 社区 这样 一个 冲出 血缘 环境， 血缘关系 的 一个 环境， 它 也是 能够 不断 的 繁殖 出新 的 东西。 我 觉得 还是 无穷尽 的， 只是 说 看 的 人 包括 写 的 人， 他 会 渐渐 的 皮 下去， 然后 兴趣 点 也会 降低。 所以 我就是 一直一直 要 写 这个 的话， 要么 就是 去 跟 一个 历史 风物 发生 连接， 要么 可能 就是 会 被迫 着 走上 一个 魔幻 现实 的。

是的， 而且 我相信 不 只是 我 有 这样的 感觉， 就是 你的 文学 风格 里面， 但 有 另外 一种 小 感觉 很 就有 一种 天真的 感觉。 就像 在在 这个 单独 第 18期里面， 不是 有 那个 狗 司令 的 故事 吗？

就说 司令。

除了 哪 几只 狗 之外， 其他 都 叫 撸 撸 狗， 都是 本来。

就是这样 教 的。

然后 就是 类似 这种， 你 用了 一种 相对 童 真的 语言 或者 天真的 语言， 然后 又 你的 这个 视角 永远 也是 放在 可能 好像 是一个 小孩 或者 是 晚辈 这样的 这个 角色 去。 因为 空想 炮 后面 有 几本 有有 几篇 它是 有 存在 出来 第一人称 的对， 出来 就是我 的那 这个 小王 显然 是个 晚辈， 对于 所有人 而言， 他 可能 是 这个 故事 里面 最小 的 一个 是。 然后 我是 感觉 你 用 这种 视角 和 这种 语言， 会 导致 你 有些 元素 或者 有些 题材 是 很难 去 触 碰到 的。 比方说 信 我 很难。

想象。

用 这种 语言 来 写信 会 是 什么样 的。 所以 你 有计划 说 在 之后 用 这样的 这个 语言 风格 来 描写 一些 可能 更 成人化 的 故事 或者说 一些 情节。 还是 说 你 后来 会 你 之后 会 寻找 一些 更更 所谓 更 成熟 或者 更 严肃 的 一些 语言 风格。

其实 我所 尝试 的 这种 没有 我的 那个 第三人称 的 叙述 里面 已经 涉及 了 一些， 也就是 包括 成年人 的 性描写 什么的。 今年 有一个 黑鱼 的 故事 是 匿名 作家 里面， 然后 里面 就有 讲到 一个 鱼贩子 他 中年 的 情感 危机， 然后 就 大段 大段 的 写 到了 他 跟 他的 妻子 两个人 都 叫 阿3， 男 阿三 女 阿三 的 情感 跟 性 的 经历。 然后 在 涉及 这种 的 时候， 当然 就是 会 成为 一个 客观 很 冷静 客观 的 一个 站在 旁边 的 一个 摄像机 的 样子 去 写 这个 东西。 那个 时候 就会 完全 把 作为 一个小女孩 视角 的 东西 给 抽抽 出来 抽出来。 因为 那个 小女孩 的 视角 很很 容易， 比如说 把 历史 的 一些 矛盾 给 淡化 掉。 是 然后 嗯 当然 这个 淡化 可能 会 带来 温情， 也有 可能 就是 带来 一个 立场 的 模糊。

对， 因为 小孩 看来 很多 东西 都是 玫瑰色 的。 对对对 吧， 他 不会 去 记得 饥荒， 不会 去 觉得 痛苦， 他 看到 的 也都 是 这 一切 东西 都是 可 都是 有趣 的。

对， 就像 城南旧事 里面， 对他 明明 碰到 了 一些 事情 是 非常 巨大 的 灾难， 但是 从 英子 的 口中 去 叙述， 就会 变得 仿佛 有 那么 一点点 希望 起来。 所以 其实 还是 要 看 视角 的 选择， 因为 视角 选择 就是 你的 那个 叙述， 视角 选择 好 之后， 整 你的 叙述 的 口吻 会 完全 不一样。 是 对， 就是 你的 你 靠得 近 靠 的 远 都 是一个 客观 的 冷静 的 描述。 但是 你 参与 进去 之后， 你的 情感 就会 和 他们 产生 连接。 对， 就是 对于 自己的 克制 跟 把 自己 像 放狗 一样 放 出来 还是 差别 很大 的。

放狗 一样 放。

当你 把 当我 把 那个 小女孩 放到 文本 里 的 时候， 那个 小女孩 就是 像 那个 狗 一天 没有 溜达， 然后 被 主人 放出去， 它 就会 非常 快 的 从 楼梯 上 跑下去 撒欢。 就是 那种 急迫 的 想要 融入 到 外面 的 那个 世界， 外面 的 那些人 里面 去。 但是 另外一个 就是说 那个 狗 是 很想 进去， 但是 你 必须 拿 绳子 牵住 它， 不让 它 进去。 那个 就是 第三人称。 你 对 那些人， 那些 里面 的 人是 有关 怀有 情感， 但是 你 必须 扯住 自己的 那个 狗绳 不让 自己 进去。

这个 比喻 还 挺 有趣 的， 写 在 这 本书 封面 上面 的 这个 生活就是 一盘 消消乐， 是什么 意思？

是 编辑 想 的， 不是我 是 这 句 话 是 哪里 来 的这 句 话 是 他 想 的， 就是 我 我我我 其实 没有 玩 过 消消乐， 然后 我是 让 美 芬 玩 的 消消乐。 编辑 看 我校 对 完 这个 初稿 之后， 它 可能 它 产生 的 一个 读后感 是 这样 一句话， 那就 放上去。 但 后来 我 刚 开始 也是 很不 理解， 因为 小说 里面 没有 这 句 话， 然后 我 作为 作者 也没有 说过 这 句 话， 但是 它 放上去 就 蛮 奇怪 的。 不过 后来 发现 蛮 多 读者 挺 喜欢 这 句 话 的。

他们是 怎么 理解 的？

不知道， 没有 问 过。 但是 就是我 比较 喜 我很喜欢 这 句 话。

好像 就是 一个 挺 有 挺 值得 玩味 的 比喻 之类 的。 消消乐 就是 重复 的， 要 去掉 是吗？ 我也 不懂， 反正 就是 那个。

连连看 一样的 这种 游戏吧。 就是你 找 共同 的 东西， 然后 把 它 划掉 什么的。

我也 不懂。 但是 比如说 我 昨天 在 和 几个 朋友 玩 那个 大富翁 的 游戏 的 时候， 就是 棋盘 上 它是 一个 叫 什么 幸福人生 的 游戏。 里面 也有 这种 从政 当 电影明星、 采矿， 然后 要 获得 多少 快乐、 名誉 和 金钱。 然后 会 发现 这样的 游戏 它 好像 有一个 隐隐 的 后面 有一个 隐隐 的对 每个 人的 隐喻， 或者说 抽 脱 不掉 的 一种 哲理， 就是 很 奇怪。 所以 这个 简单 的 东西 里面 可能 真的有 对人 有 影响 的 地方。 可能 消消乐 也是 这样。

我 觉得 其实 这个 就是 一个 现实主义 小说 会给 人的 一种 代入 感， 然后 会 让让 更多 的 人 去 产生共鸣。 但是 现实 现实主义 小说 就 往往 尤其 是从 20世纪 以来， 他 往往 会 把 那些 主角 设置 成为 一个 受害人 一个 角色， 对 吧？ 都是 说 的 受害者， 对 历史 的 受害者， 时代 的 受害者？ 然后 他 把 它 放到 一个 外部环境 里面， 外部环境 往往 是 想要 加害于 他， 或者 想要 利用 他， 想要 怎么 他， 想要 消灭 他。 然后 他 就是 跟 竭尽 自己的 全力 跟 这个 命运 也好， 跟 时代 也好， 对 跟 这个 环境 也好 做 抗争。 类似 这种 然后。

就 还是 一个英雄 升级 打怪 的。

他 未必 可能 是 就 他 未必 是个 英雄， 对 吧？ 他 可能 是 小人物 的 小 事情， 或者 小人物 的 大 事情， 也 可能 是 大人物 的 大 事情。 但是 我是 觉得 说 一方面 你是 在写 的 是 小区 那些 大叔 大妈 那些 辛酸苦辣 那些？ 他们的 种种 所谓 的 受害 的 这样的 故事， 这 会不会 太 过于 消费 他们的 这些 痛苦 或者 一些 矛盾。

然后 另一方面 我 觉得 有 个 吊诡 的 地方， 就是说 贝德 说过， 现实主义 倾向 于 去 挑战， 去 否定 人 在 整件 事情 里面 的 重要性。 都 好像 每个 人都 是 被 什么 时代 的 大潮 席卷 着 往前走， 身不由己， 对 吧？ 那 如果 是 这样的话， 其实 你 不管 做什么 都是 一样。 就 海啸 来了， 你 哪怕 会 游泳 不会 游泳， 其实 都是 一样的。 在 这个 里面 如果 是 这么 一种 思维 去 想 的话， 又 似乎 那些 大叔 大妈 他们的 痛苦， 他们 经历 的 矛盾， 他们 在 做 的 这些 挣扎 似乎 又 毫无意义 了。 变得 我不知道 你 怎么 来看。

其实我 觉得 特别 要 提防 的 就是 这种 消费 一些 普通人 的 情感， 还有 就是 所谓 的 底层 卖 惨 等等 这样 东西。 所以 我 写 的 时候 我会 尽量 淡化 掉 他们的 那个 惨 的 元素， 而是 去 讲 他们 日常生活 的 那种 细节， 就是 比较 真实的 那种 样子， 我会 尽量避免 去 放大 一些 痛苦 的。 这也是 如果 有 一个小女孩 的 视角 能够 实现 的， 就是 那些 痛苦 的 东西， 包括 他们 在历史上 作为 所谓 的 什么 受害者 的 身份 可以 被 减轻 的 地方。

可能 也 和 我的我 个人 的 想法 有关， 我 觉得 就是 刚才 说 的 那种 没 意义。 就是说 时代 的 海浪 卷 过来 的 时候， 你 游 也好， 不 游 也好， 都 已经 被 他 裹挟 了。 与其 去 写 一个人 有没有 游 出来， 或者 是 一个人 如何 被淹死 的， 不如 就是 写 每个人 在 里面 的 姿态。 就 每个人 被 海浪 席卷 的 时候， 他是 蜷缩 着 的 还是 张开 双臂 的。 然后 是 去 写 这样的 一个 千姿百态。 就是 他 最后 有没有 成功 逃离， 或者 有没有 悲壮 的 牺牲， 都 不是我 关心 的。 我 关心 的 是 在场 的 时刻 他们是 什么样 的。

而且 海浪 这个 东西， 就是 时代 这个 东西， 它是 没有 停止 的， 所以 你 永远 没有 办法 去 按照 历史 所做 的 划分 来进行 划分。 比如说 他在 文革时期 经历 了 什么， 他在 严打 时期 经历 了 什么， 就是 没有 必要 去 这样 划分。 因为 人 生活 当中 经历 的 东西 并 不能 完全 的 按照 外部 时代 的 变化 来 走， 很多人 还是 按照 自己的 方式 来 走 的。

还有一个 就是说 之前 张信 有 一本书 九个 人， 他 里面 也 讲 到了， 我 上次 读 的 时候 看到 了 和 我的 想法 很 像 的 一个地方。 就是 他 认为 当我们 回过 头 看 历史 中的 很多 人的 时候， 首先 要 去 避 掉 的 就是 那种 把 他们 当成 历史 受害者 来 审视。 这种 东西 可能 会 因为 我们 站在 历史 之外 去 看 他们 而 放大 了。 其实 比如说 一个人 在 战争 当中， 他 还是 要 吃饭 拉屎 的， 那么 这些 日常 的 细节 在 一个 战乱 时期 还是 要 进行 下去 的。 并没有 必要 说 因为 战争 全民战争， 所以 他 每天 脑子里 想 的 也是 战争，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逻辑。

这个 你怎么看？ 比方说 你 上次 跟 我说， 你 在 看 美 芬 的 世界 的 时候 哭了， 你 觉得 你是 被 什么东西 打动 的？ 是 他的 痛苦 还是 他的 痛苦 的 无用， 都有 他的 状态。

都有。

就是 一个人 的 痛苦 显然 是 会 如果你 写 的 好 的话， 会 让人 产生 共情 的。 但是 我 觉得 更 深层次 的 那种 悲哀 是 说 他 都 那么 痛苦 了， 但是 这个 苦 是 白 受 的， 这个 是 更 令人 感到 悲哀 的 事。

是 所以说 是 都 有的。 包括 说 拿 那个 美分 的 小世界 来 举例 的话， 就是 美峰 他 所感 受到 的 这个 痛苦， 在 我看 这 篇 小说 之前 我是 可以 理解， 但是 我 无法 感受到 的。 我是 在 看 了 这 篇 故事 之后， 我是 切身 的 能够 感受到。 就 好像 是 以前 我 只能 以 第三人称 的 这个 视角 去 从 这个 理智 上面 去 理解， 但是 我 无法 从 情感 上面 去 体会。 现在 的话 这 篇 小说 就 好像 是 提供了 这么 一个 机会， 让 你 进入 到 他的 那个 视角 里面 去 体会 他的 那种 感受。 然后 一旦 你 进去 体会到 之后， 触动 是 非常 大 的。

我们 来 聊聊 这 本书 以外 的 一些 事情。 因为 虽然 占 黑 现在 也是 花 很多 时间 在 写作 上面， 但是 其实 他是 一个 兼职 的 作家， 业余 的。 然后 其实 你的 正职 是在 当 一个 高中班主任。 对， 那你 觉得 就是现在 的 这份 所谓 的 政治 对 你的 业余 创作 是 促进 还是 阻碍？ 他 当然 是， 可是 我 那天 看 巴黎 评论， 他们 访问 艾略特， 然后 他说 是 如果你 有 一份 占 你 时间， 不至于 说 挤占 你 所有 时间 那 份 工作， 然后 他 让 你 抽不出 很多很多 自由的 时间 来 写作 的话， 反而 会 逼 着 你 更加 集中 注意力。

高效 就 高效 利用 自己的 琐碎 时间。

这个 你 也是 这样 认为 的 吗？

我 能 理解 他的 说法， 但是 实际上 在 操作 的 时候， 我 很难 去 高效 的 利用 时间。 一个 是我的 工作 确实 占用 了 我 大量 的 时间， 但是 在 时间之外 更 重要 的 是 精力。 当你 有了 那个 休息时间 的 时候， 你 没有 精力 去 写 了。 那 是一个 很 绝望 的 事情， 因为 写作 耗费 经历 太大 了。 但是 工作 的话 其实 是在 逐渐 的 消磨 你的 经历。

所以 你 理想 中 这个 状态 是 说 你就是 能够 靠 写作 为生， 每天 就是 写作 和 阅读。

我 理想 的 状态 应该 是 不靠 写作 为生， 就是 先 攒 一些 钱， 然后 使得 我在这 一 期间 不用 考虑 钱 的 问题。 我可以 比较 没有 后顾之忧 的 就是 去 创作。 当然 我会 觉得 说 创作 不能 是 生活 的 全部， 还得 花时间 去 看书、 听 音乐、 看电影 以及 出去 和 世界 接触。 但是 如果如果 作为 一个 全职 的 作者， 你的 写作 成为 了 你 唯一 的 收入 来源 的 时候， 那 写作 一定 会 产生 焦虑 的。

是 所以 那种。

理想 的 状态 应该 是 达不到 的， 应该 比较 好的， 应该 是 有一个 不 那么 忙 的 工作， 他 不至于 占用 你 所有的 时间 跟 精力， 精力 非常重要。 因为 其实我 在 工作 之后 有 时间， 但 这个 时间 是 非常 琐碎 的， 是 碎片 的， 碎 时间 是 很难 拿来 写作， 但是 它 可以 拿来 阅读， 阅读 没有 问题。 写作 的话 就 从 我 过去 的 习惯 来说， 我 还是 习惯于 一 整段 一整 段时间 的 用 起来。 因为 举 一个 很 简单 的 例子， 当你 开始 写 的 时候， 你 必须 先 让 自己 完全 沉浸 下来， 然后 慢慢的 进入 到 你的 创作 的 那个 气氛 跟 情境 当中 去。 这个 成绩 不是我 坐下 来 就能 立刻 获得 的。

所以 你的 写作 的 这个 状态 是 什么样 的？ 就是 一般 都是 几点钟 起来 开始 做 这个 事情。

我 以前 我 大部分 的 作品 是在 我 工作 之前 写 的。 那时候 的话 我 学习 不是 很忙， 所以 如果我 打算 要 开始 写 了， 然后 我 预计 他 可能 要 写 两周 或者 是 写 一个月。 那 我 基本上 会 把 每天 最 清醒 的 时间 都 拿来 写， 然后 其他 的 事情 就 成为 放松 的 部分。 然后 处于 一个 比较 封闭 的 时间段， 就是 这 两周 我应该 不会 做 任何 的。 社交 或者 是 消费 之类 的 事情。 等到 全部 结束了， 我 才会 把 自己 就像 放狗 一样。

对， 就是 那个 封闭 还 挺 重要， 就是我 希望 我 能够 全身心 的 进入 到 那个 故事 当中。 但是 现在 来看 我是 完全 做不到 那个 状态。 所以 我 去 2018年 写 的 几个 作品， 都 是用 零碎 的 时间 慢慢 写 的。

你 做不到 说 我 觉得 有些 作家 他是 把 这个 写作 大概 像 上班 一样的。

对， 每天 写 一 小时。 对，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就是 这个 不是 自律 的 事情， 就是说 并 不是你 坐下 那一 小时 一定 能有 产出 的。 可能 那一 小时 你 什么 都 没 写， 但是 你 接下来 的 一 小时 就 会有 收获。 写作 这个 事情 不是 打字， 所以 不是说 你 坐下 就能 有 这一 小时 就 一定 能有 2000字， 而且 那 两千 字 一定 是 你想要的 东西。

这种 习惯， 这种 写作 方式 的话， 是 可以 后天 训练 的 吗？ 你可以 朝 那个 方向 上 努力， 还是 说 基本上 是 由 你 天生 的 这个 习惯 来决定。

是我的 习惯？ 因为我 我 很 缺陷 的 地方 是我 没法 一心二用， 所以 当我 工作 的 时候， 我 就 没有 办法 去 想 写 小说 的 东西。 比如说 我 以前 在 没有 工作 的 时候， 我 晚上 睡觉 前 就会 开始 想 正在 写 的 小说 或者 是 将来 要 写 的 东西， 然后 想着 想着 就会 睡着。 但是 我 现在 的话， 我 睡觉 前 只能 想 的 是 关于 工作 的 事情。 就是我 没有 办法 让 自己 立刻 把 所有的 想法 都 投入到 那个 写作 的 地方 去就 没办法。

说 像 有一个 开关 一样， 然后 你 一 剥 就 从 工作 的 状态 立马 转换 到 写 小说 的 状态。

对， 就是 写 小说 的 状态 是要 酝酿 和 等 的， 不是 坐下 就有。 所以 我 还 蛮 佩服 那种 每天 写 2000字， 每天 写 2000字。 我 觉得 这个 两千 字 对我来说 是 不 可控 的， 有可能 只有 两个字。

你 刚才 说 的 那个 有一个 时间点， 我 觉得 是 非常 珍贵 的， 就是 对于 我我我 而言 也是 将 税 未税 的 那个 时候， 日本 有一个 乐队 叫 gani crew， 就是 石榴石 乌鸦。 我 以前 在 可能 在 中学 时 很喜欢 他们。 然后 它 里面 有一个 主创， 好像 是 词曲 都有 他 写 的， 他 就说 他 很多 的 灵感， 很多 的 这些 想法 都 是在 将 睡 未 睡 的 时候 就 躺 在床上 快要 睡着。 但是 直到 还没有 睡着， 还有 一定 的 主观 能力 能够 去 想 一些 事情 的 时候， 在 这个 时候 他 特别 有 灵感。

对， 那个 时候 脑子 会 很 活跃。 但是 如果 想要 把 那些 想法 记下来 的话， 比如说 你 这个 时候 出现了 一些 想法， 然后 你 飞快 的 去 拿 手机 来 录音 的话， 那你 就会 醒， 是 会 没法 睡。 但是 如果你 不 拿 它 录音 的话， 第二天 你 就会 忘了。

对， 所以 其实 是个 很 矛盾 的 事儿。

对对对， 他 就是 采取 把 它 记录下来 的 办法。 对。

比如说 在 床头 放 一个 手机 或者 录音笔 之类 的。

对对对， 我 有时候 也 这样 录音， 但是 因为我 很困， 我不知道 我在 说什么。 今天 听 的 时候 我不知道 自己 录 了 什么， 就 完全 听 不清楚。 所以 很多 想法 其实 就是 消失 了的。 但 其实 还有一个 这样的 思绪 泉涌 的 时刻。

就是 洗澡 的 时候， 有的人 还 包括 坐在 马桶 上 的 时候。

我做不到。

redis 上面 还有一个 专门 的 板块 叫做 我 就 叫做 shower thoughts 还是 什么的， 就 专门 大家 来 把 自己 洗澡时 想到 的 一些 点子 放上去。 就 有些 是 比较 有趣， 或者 有些 你 会 觉得 比较 无厘头， 就是我 印象 深 的 这个 之前 看过 微调 说 如果 鱼 会 尖叫， 那么 应该 钓鱼 这样 运动， 就现在 就 已经 被 废止 掉。

海底总动员 里面 尼莫 就会 尖叫。

我就是 如果 一条 鱼 掉下来 就是。 所以 这个 应该 就 被 废止 掉了。 这项 运动 就是 因为 鱼 不会 尖叫， 所以 钓鱼 作为 一项 运动 依然 还 存在。

钓鱼 算是 一项 运动。

它 不是 是 运动。

娱乐 吗？

也 算 recreation 对 吧？ 那你 在 做 的 那个 寻找 海宝 大赛 又是 怎么回事？

就 是从 我 写 的 一个 小说 里面 截取 了 一些 想法。 本来 只是 小说 里 有一个人， 他在 2010年 世博会 的 时候， 拍 了 很多 关于 戴 海宝 的 街头 照片， 随意 拍 的。 他 不是 摄影师， 他 只是 一个 没 一个 剃头 师傅， 他 只是 觉得 好奇 就 拍。 然后 到了 2018年， 他 把 那些 照片 拿出 来看， 给 一些 在 医院 里 的 病友 看 那个 照片。 后来 写 完 那个 小说 之后， 我 觉 就是 那个 小 花旦 那个 人物 和 他 做 的 事情 对我 对 作者 我 产生 了 很大 的 冲击。 我 觉得 他 做 的 事情 特别的 值得 更 多人 去做， 然后 我 就 想 向 他 学习， 然后 就 自己 也 在 街头 找 海宝， 然后 也会 在 豆瓣 发 了 活动， 希望 大家 在路上 看到 墙上 或者 门上 贴着 海宝 的 时候， 也可以 拍下来。

为什么 是 海宝 呢？ 它是 对于。

我 写 的 那个 处于 变动 中的 20二零零几年 到 二零一几年 的 一个 时代 的 胎记。 时代 对于 上海 来说， 因为 在写 关于 嘉兴 和 上海 两座 城 适合 不同 地方 两座 城市 的 人的 一个 路径。 就 觉得 在 那个 时间点， 在 这样 一个 城市， 海报 当然 是 最合适 的。 但 其实 也是 突然 想到 的， 并没有 说 我在 很多很多 东西 里面 选取 了 海报， 而 就是 写 的 时候 我 本来 也 不知道 那个人 他在 拍 什么， 我 写 的 时候 也 不知道， 写 到 八年 以后 我 突然 觉得 他 可能 是在 拍 海报， 有什么。 后来 发现 其实 大家 有些人 会 在 街头 偶尔 的 捕捉到 海宝， 还有 一些 朋友 会 从 家 里面 翻箱倒柜， 找出 海宝 的 纪念品 来 拍。 那个 时候 就会 让 我 觉得 海宝 寻找 海宝 除了 我们 去 翻阅 那个城市 变动 的 那个 被 擦掉 和 还 留存 的 印记 之外， 还有 一种 海宝 的 留存 方式， 就是 它 从 一个 盛会 的 吉祥物 变成 一个 个人 的 或者 家庭 的日常 陪伴。 它它 的 意义 就 从 一个 盛会 的 标志， 从 展示 城市 美好 面的 集中 体 变成 了 家庭 的 摆设 跟 陪伴。

然后 那个 已经进入 到 私人 领域 了。

对， 它是 一个 个体 记忆， 就是 当 一部分人 从 家里 翻 出海 宝 的 时候， 他们 翻出来 的 是 自己的 记忆， 就说 是 谁给我 买的， 当时 我 和 谁 去 的 世博会 就和， 这个 意义 是我 之前 没有 想到 的。 因为我 之前 只是 想说， 城市 不断 的 在 变 改变 它的 面貌。 10年 的 时候 大街小巷 都 贴着 海宝， 但是 很快 的 就 被 涂掉 了， 现在 所剩 的 不多。 我们 去寻找 襄阳， 寻找 一个 2010年 的 化石 一样。 找到 海宝 时候， 我们 就 知道 这个 地方 2010年 就 存在 了。 但是 后 的话 也 发现 了 另外 的 东西， 就是 他在 公共 记忆 之外 的 一个 个人 记忆。

这个 活动 现在 还在 延续下去 吗？

已经 有 一百多个 寻找 的 寻找 到 的 话题， 然后 之后 会 做 一个 线下 的 活动， 就是 一个 分享吧。

如果说 还有 听众 听到 这个 活动 很感兴趣， 或者说 也 正好 发现 了 海报， 还 可以 继续 贡献 到 你的 那个。

有的 朋友 不用 豆瓣， 他们 就会 发微 信 或 发微 信 给我， 然后 把 照片 发给 我。 然后 有有 豆瓣 的 朋友 就可以 去 关注 那个 全球 寻找 海宝 大赛 的 话题。

你 回头 把 这个 活动 的 这个 页面 放到 show note 里面。

这个 活动 它是 这个 线上 活动 它是 没法 结束 的。 因为 我们 永远 都会 在 街头 撞到 海 的， 只是 说 撞到 的 机会 会 越来越少， 而且 认识 认出 他是 海报 的 机会 也 越来越少。 因为 其实 很多 年轻 更 年轻 的 人 已经 不记得 海宝 是什么。

这些 东西 跟 你的 写作 是什么 关系？ 这些 事情。

就是 写作 所 激发 我的 一个 日常 实践。

哪 方面 的日常 时间。

和 进入 城市 街头 有关？

因为 我是 知道 说 不少 的 作家 他 会 日常 去做 一些 参与， 无论 社会活动 也好， 去去 到 一些 他 可能 不是 很 熟悉 的 领域 去， 无论是 旅行 或者 怎么样。 他 这些 做 这些 事情 的 目的 是 说 为 他的 写作 服务 的。 所谓 的 采风 也 偏 生成 这个。

写作 的 素材 的 来源 等等。

对对对， 但 在 你 这里是 反过来 的 吗？

对， 是 小 花旦 这个 人和 他 做 的 事情 激励 了 现实生活 中的 我。 然后 我也想 向 他 学习， 像 他 一样 做 这个 事情。 我想 把 我 虚构 的 事情 放到 现实生活 当中 来， 让 我 和 更多 的 人都 来做。

有 一种 打破 了 次 元 壁 的 感觉。

就是我 之前 所说 的， 文本 不仅 能 和 文本 之间 相互 来去， 和 真实的 世界 也可以 相互 来。 但是 对于 我的 创作 来说， 因为 那个 故事 已经 结束了， 所以 他 不会 在 你 寻找 再 多 的 海报， 也 不会 对 那个 小说 产生 什么 变化。 那个 变化 是 对于 真实的 我 来说 都有 一些 变化。

那 他 又会 就 做 这件 事情， 又会 反过来 去 影响 你 日后 的 协作 吗？

不会？ 我我我 是在 写作， 但 其实我 也 更 关心 的 是 包括 城市， 包括 实践 的 一些 事情。 我是 觉得 寻找 海宝 这个 事情 虽然 是从 写作 激发 而来 的， 但是 它是 属于我 另一个 部分， 我所 热衷于 做 的 另一个 部分 的 东西。

另一个 部分 是什么？

就是 去做 一些 和 城市 有关的 实践。

和 城市 有关的 实践。

是不是 可以 说 写作 其实 是你 做 城市 实践 的 一部分 或者 一种。

表达形式。 也有 可能 因为 对于 我 来说， 写作 可能 是我 目前 选择 的 一种 一种 形式。 但 他 也可以 是 拍电影 或者 是 写 歌曲 之类 的。

因为我 在 你 身上 感觉 就是 感觉到 比较 少 那种。 作为 一个 作家 的 野心 或者 企图 是不是 会 跟 这个 有关系？

其实我 也不 觉得 我是一个 作家。

作家 也好， 写作者 也好， 就是说 你 想要 因为 写作 就是 有有 企图 的 或者 有 野心 的 写作者， 我 觉得 可以 分成 两种。 第一种 是 说 他每 一本 都要 写 的 比 上 一本 要好， 都要 榨干 自己， 都 要把 自己 推 到 在 现在 这个 时间 节点 自己的 极限。

有 那种 很 用力 的 感觉 是吗？

也 不一定 说 用力 我们 就 作为 读者 能 看出来， 而是 他 作为 一个 创作者， 他 有 这个 企图。

他 表现出 他的 就是。

每 把 每一步 都 当成 一个 完整 的 东西 给他 推出 来。 把 金宇澄 就是 那 样子 对 吧？ 然后 就是 一个 很 完整 的 一个 一 锅 非常 浓 的 一 锅汤。 那 另外 一种 是 说 他 可能 出 一本， 每 一本 未必 都 那么 用力， 但是 他在 追求 的 是。

说 持续的 产出。

对， 他在 追求 的 是 说 我 可能 积累 到 一定 的 数量 之后， 我 能够 形成 一个 自己的 一套 脉络， 像 一棵树 一样的， 对 吧？ 就是 有的 人是 说 我 就 一下子 我要 长出 一棵树， 我就是 一棵 巨大 的 树 在那里。 另外 的 是 是 说 我 就 我是 慢慢的 涨， 但是 我 枝桠 分 的 特别 多， 特别的 丰富。 我 可能 不如 你 高， 但是 我 特别的 宽广， 我 占地面积 很大， 这 是一种？ 我 觉得 这是 两种 企 企图心 的 类型， 有 野心 和 住宅 的 类型。 但是 我 其实 在 你 身上 我没有 感觉到 这种 企图。

那 我 可能 对 自己 在 写作 上 也没有 太高 的 期望。

或者 还是 延续 你 这个 数 的 这个 比方 的话， 我 觉得 反正 赵 黑 给 我的 感觉 是， 如果说 你 其他 的 作家， 有 企图心 的 作家， 他的 这个 树 本身 是 他的 写作 的话， 在 他 这里 好像 是 对于 社区 的 关怀， 或者说 城市 实践 才是 树 本身， 而 写作 计划 只是 这 当中 的 一部分 质押。

你可以 这么 讲 吗？ 我 觉得 现阶段 可以 这么说， 就是 比如说 几年 前 刚 开始 写 的 时候， 我 到底 是 想 写作 还是 想 写 那个 环境 里面 的 人， 我 觉得 应该 是 2。

第二个 对你 你 有 尝试 写 过 非 虚构 类 的 作品 吗？

写 过 一点， 但是 我没有 写 那个 社区 的 部分， 写 的 是 当时 在台湾 交换 学习 的 时候 看到 的 一些 少数民族。

的那 你 以后 会 写 就是你 你说的 这个 围绕 着 城市 的 实践 活动 相关 的 这些 非 虚构 的 作品 吗？

我 觉得 我的 时间 还 不够， 所以 肯定 不行。

你 假设 不做 老师。

可以 达到 你。

刚才 理想 的 那个 写作 状态。

那 我应该 会 如果 是 那样 一个 状态 的话， 我 可能 给 自己 留 的 写作 时间 不会 特别 饱满， 然后 反而 会 留 很多 时间 去 实践。

对你 所说 的 实践 到底 是一种 什么样 的 事情？ 可以 去 打个比方 吗？

就是我 我 所说 的 这个 实践 就是 一个 区别 于 你 从 书本 电影音乐 获得 的 间接经验 的 一个 直接经验。 就是 你是 通过 亲身 的 去 实体 的 感受 和 参与 一些 事情 所 获得 的。

那个 东西， 比方说 像 你们 那天 你们 两个人 去 看 的 那个。

什么 金家 房， 其实 是 我们 自发 的， 就是 一群 人， 其中 有 几个 是 同济大学 的 这个 建筑系 的 学生。 然后 我们 到 那边 就 去 看 了 看， 随便 看 了 一下， 跟 当地 的 那个 社区 里 的 居民 聊 了 一下， 然后 拍 了 一些 照片。 对。

其实 还有一个 后续， 就是 后来 他们 也 做了 一个 他们的 一个 校工 服务队 的 社团。 他们 里面 的 一些 人 去 周边 的 鞍山 新村 不同 的 地方 去 做了 调研。 这个 调研 就是 去 和 当地 的 人 聊天， 看一看 他们的 生活状况。 然后 获得 一些 他们 自己的 资料， 比如说 视频 或者 照片。 回来 之后 在 他们 每个 人都 读 过 我的 书， 就是 这 本书。 然后 我们在 所有人 一起 聊 一 聊 这个 状。 后来 其实 聊到 了 很多 问题， 包括 这个 城市 历史 的， 还有 城市 再造， 以及 建筑 建筑学 跟 建筑学 跟 那个 社会学 之间 对于 人和 空间 的 先后 的 一些 大 讨论。

人家 方 是因为 他， 你们 去 看 人家 方 是因为 他 要 被 拆迁 了， 对 吧？ 对， 你说的 那个 什么 新村 也是 同样 的。

鞍山 新村 只是 在 改造 而已 啊啊啊 其实。

像 那天晚上 你 在 看 的 远程 在 看 的 那个那个 分享 工作坊， 对它 是一个 分享 会。 其实 也是。

对它 就是 里面 汇集 了 七八个 在 做 这种 城市 再造 的， 参与 城市 再造 工作 做 的， 还有 做 杂志 的。 反正 就是 一些 亲身 实践 的 一些 人 来 分享 他们的 工作 当中 的 一些 想法。

你听 了 以后 有什么 感受？ 那天 我 补充 一下， 那天 我在北京 的 出差， 然后 张辉 发给 我俩 一个 链接， 说 今天晚上 怎么 个 活动， 是我 发 的， 是你 发 的 是 吧？ 对， 然后 强强 发 了 一个 链接， 说 今天晚上 有 这么 一个 活动， 然后 我 反正 就 在北京， 他 后来 好像 是 远程 的 旁观 了 这个 活动。

对， 因为 那 天下 太冷 了。

这里 去 定海 桥 应该 非常 远。

杨普 应该 是 最远的地方 之一。 其实 稍微 往回 扯 一点点， 我 觉得 无论是 定海 桥 还是 说 其他 的 一些 实践 活动， 在 现在 我 觉得 对 大家 来说 都是 非常 有意义 的 一件 事情。 是因为 我 觉得 现在 大家 对于 很多 间接 获取 的 知识 有点 过于 重视 了， 反而 对 一手 的 生活 实践经验 非常 的 缺乏。 对 比如说。

一个 项目 一个 艺术 项目 完成 了 之后， 它 会 留下 一个 纪录片。 然后 大家 就会 去 看 那个 纪录片， 然后 获得 一些 东西。 但是 其实 更好 的 方式 是 大家 从 一开始 就 参与 到 那个 项目 里面。 是 比方说。

说 的 比方说 之前 空 响炮 好像 是在 首发 的 时候 还是 什么时候。 你们 在 定海 桥 附近 的 一座 桥 上 在 戳 气球， 放 气球。 这个 算是 搞 事情 的 一种 是 吧？ 因为 这个 也是 第一篇 空想 炮 的 这个 小说 里面 的 一幕 场景。

对， 其实 那个 和 寻找 海宝 一样， 都是 受 受 文本 的 刺激， 想要 在 现实生活 当中 实现 一下。

就 跟 cosplay 似的 差不多。

就是 想 看一看 能不能 实现。 但是 后来 发 不是， 但是 神奇 的 是 后来 发现 出 气球 的 声音 真的 很 像 鞭炮， 这 和 我的 设想 是 一致 的。

然后 这里 再 补充 一点， 就是说 很多 这个 活动， 比如说 张飞 发起 寻找 海报， 还有 是 这个 出 气球 的 活动， 共享 炮 活动， 还有 一些 定海 桥 组织 的 活动。

可能 还有 很多 上 桥下 桥 的 活动。 对， 就是 瞧 能不能 在 机动车 之外 让人 上去 走， 我们 可不可以 直接 就 上去 走一遭， 就是 和 汽车 并列。 还有 就是 桥下 的 空间 没有人 管， 只有 一边 只有 流浪汉 和 流浪狗 会 占领。 那 我们 可不可以 过去 占领？ 去 唱歌 也好， 跳舞 也好， 去做 一些 事情， 把 那个 空间 利用 起来 等等。

这些 活动 你 其实 都 可以 感觉到， 他们 不是 一些 所谓 的 非常 有 目的性 或者 是 有意义 的 活动。 不是说 你 去 比如说 我 去 参加了 一个 工作坊， 听 了 一场 分享 会 之后， 好像 就 很 明显 的 能 感受到 有 一些 什么 收获。 或者 是 说 你 去 参加 这些 实践 活动 的话， 可能 会 被问 的 一个 问题是 说， 那你 这么 做 有什么用？ 然后 我 觉得 我也 说不出 有什么用。 这个 是我 觉得 区别 于 其他 的 实践 活动 很 重要 的 一点。

应该 是 能 就是 能 获得 的 是一种 很 直观 的 身体 感受。

对， 然后 这一点 是我 觉得 现在 被 很多人 所 忽视 的， 但 确实 是 非常重要 的。

包括 之前 也有 做 剧场 的 人， 就 他们 游击 的 在 做 剧场。 包括 在 那种 除了 唱片 店、 酒吧 之外， 也 在 这种 露天 进行。 然后 有 一场 也是 前不久 在 定海 桥 的 街上 进行 这个 剧场 的 演绎。 但 那个 我没有 参与， 所以 我不知道 具体 是什么。

那你 会 想要 写 长篇小说 吗？

我 他 其实 挺 想 的。

你 觉得 现在 最大 的 挑战 是什么？

你说 在 写作 上， 对。

因为你 已经 写 了 很多 的 短篇 了。

对， 今年 再 写 一些 中篇， 然后 还想 写 一些 篇幅 再 长 一点 的， 那么 后面 就 想 尝试 写 长篇。

在写 把 篇幅 拉长 的 过程 当中 碰到 的 最大 的 挑战 是什么？

还没 拉， 不知道。 不过 我 也有 想 过 写 一些 别的， 就是我 还 挺 想 写 一些 跟 社区 完全 没有关系 的， 然后 也 不用 方言， 我想 写 一些 这种 言情类 的 小 哪一类。

的 言情。

就是 写 那个 不知道 写 一些 轻松 的 爱情故事。

就是 那种 都市。

就 秘书 那 样子 的 吗？

他 比 这 秘书 还要 再。

其实我 没有 看过 言情小说， 我不知道 言情小说 是什么。

当然 他 也是 90年代 那个 时候 的， 是啊 比较 红 一些。 它 里面 会 出现 说 早上 男朋友 给 女朋友 不停 的 发传真， 每个 团队 里面 都 只有 一句话 一张纸。

好 费钱。

对， 然后 就 有点 像是 我们 现在 发短信 的 一个 雏形 了。

那时候 是 现在 可以 男朋友 给 女朋友 拍 保利来 一张照片 出去 就 好 几块钱。

对， 就是说 他的 他说 他 就说 就是 那种 类似 那种 给 在 中环 上班 的 女白领 看 的。

可能 就像 那种 很 轻松 的 日剧 一样， 没 啥 用 的， 但是 可以 看着 消遣 下。

我们 还有 最后一个 环节， 就是 名字 叫做 one more thing， 就是 请你 给 听众 推荐 一样 东西， 或者 是 你喜欢 读 的 一本书， 喜欢 看 的 一部 剧， 喜欢 怎么说， 向 大家 推荐 的 一个人 一种 想法， 或者 是你 觉得 有意思 的 一个 活动， 其实 是 任何 东西 都 可以。

我 本来 想 推荐 的 是 上 杭州 有一个人 叫 张哲， 他 写 了 一本书 叫 是 梦， 然后 我还没 看我 买 了。 他是 之前 有人 讲说 这个 现代 就 包括 郁达夫 什么的， 之后 就 没有人 再 写 杭州 的 事情 了。 然后 那个 张哲 他 好像 是 8几年 的， 也 挺 年轻 的 一个 作者。 他 写 了 一个 长篇 是 关于 杭州 80年代 到 现在 的 一个 从 家庭 开始 所 展示 的 一个 城市 的 变化。 这样 一个 书 还 我没有 看过， 所以 我不知道 怎么 去 推荐。 但 就是 大家 说到 什么 吴语 区 的 作品， 除了 繁花 之外 还能 想到 长篇， 可能 可以 去 看 那个 张哲 的 是 梦。

今天 这 期 节目 就 先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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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明天见。

拜拜。

我 觉得 空 响炮 是 非常适合 念 出声 来 的， 尤其是 拿 方言 来 读。 所以 在 今天 这 期 节目 的 最后， 我 请 寨 黑 以及 其他 11位来自 吴语 方言 地区 的 朋友， 拿 自己的 家乡话 念 了 一小段 空 响炮， 当中 麻将 糊 了 这 一篇 当中 的 部分 内容。 那每 一位 朋友 的 名字 和 对应 的 地区， 我 都 写 在 本期 的 show note 里面， 大家 可以 对照 着 来 听。

啥 毛病？ 之后 的 1355将 水 碰上 机会 也 不多。 但是 我 住 到 医院 里， 湘水 下班 之后 会 飞 到 阁 水厂 去 看， 可以 有 辰光 带 一碗 店里 相 薄皮 小馄饨， 有 辰光 空 两只手， 但是 从来 试 过 地板 各种 空虚 的 各 水瓶 一 进门， 对我 点 了 香烟 的 芝麻 已经 动起来 了。

1今朝 初 麻将 跑到 太平间 来做 啥， 但是 我 躺 了 辰光 长 月头 全物 过来， 话 是 朝着 天花板 讲 的， 听起来 含含糊糊， 是因为 芝麻 高头 加 了 香烟 以上 贵族 狗 老婆 再也 不好 抽 香烟 了， 现在 我也 不肯 讲讲。 医生 讲 芝麻 里 叼 一支 香烟 是 可以， 但是 不好 颠覆， 叫做 莎莎 念头。 对我 就 靠 这 一口 香烟 的 味道 调 精神， 除了 吃饭 烫 的话 也 掉了， 上 厕所 也 掉了， 护士 要是 过来 天 就像 不肯 吐出 那 几个 小人 一样， 要 大吵大闹 了。 说明 讲 拿 钞票 多， 医药费 物物 够， 全 是 还有 香烟 要 浪费。

先 蹦迪 一次， 两个人 讲 起 话 来讲 两步 赤， 又是 发 子弹， 又是 出人 肉， 一句 中 听话， 不 晓得 情况， 人 还 以为 是 家， 经常 用来 拍 冷水 葛水平 走 过去 看 一眼， 上门 边上 对 对我 老婆 肿 眼睛， 就 晓得 对 队伍 又又 发脾气 了。 一 拿 纸板 翻过来， 混沌 发 烂 三角 拿 过来 馄饨， 我是 物 会得 拨 扼杀 手雷 吃 进去 的 力气 才 拿来 翻 面孔 浪费 了。 对我 刚 想 为止， 孙 浪 相 灼热 的 痛 了 雾 来 三 抽搐起来， 整张 面孔 是 变形 的。 现在 为了 咬 牢 只 香烟 之后 啊 啊哈 叫 一阵 打过 止痛针， 总算 缓 过来 了。 讲 各家 门里 湘 还是 老大姐， 对我 顶 帮 我， 谢谢 他 给 人家 先 不吃 屁股， 躺 辣 辣 里 上床 了 要 翻个 身 看一看。 对我 的 老母 就 起来 帮 你看 身体。 老婆 看 了 重 对我 有 一声 老窖。 对我 身体 不好， 喉咙 倒是 棒棒 响。

高水平 辣 浓 旁边 我 痛， 叫 少 拨 100块钱 钞票， 卡卡 屁股 就 不。

叫 痛 的 了， 最后 全部 通 了 心里 了， 一下子 能 听到 话， 痛 笑 死 了， 出来 骂 几十年。 丹丹， 我的老婆 看到 我 四个 视频 来了， 正好 到 楼下 头 吃饭， 走 前头 关系 带我去 上 个 厕所， 两步 路 走了 半分钟。

鸣 讲 年轻 时光 了。 是 花了 流 出来 的， 跟 妈妈说 几。 分钟， 李鸿章 的 徐 学 红 好像 根据 气 的 一点 刷 出不来。 士兵 在 门外 假如 全 是 开 上 厕所 里 少数 听到 指的 声响 起。 陈文 顿 是 店里 上 的 事情， 比方说 麦德龙 家 来 搓麻将。

感谢你， 你 后边 偷情 大家 的 同志 弟弟， 你 去 他 哪 来了？ 忙 干嘛？

要不是 因为 哥， 我是 他们 跟 他们 痛苦 的 要 哥。

滚 月 的 平 讲 好 了不 叫 来了， 其他人 都讲 好了， 肯定 要 来 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