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23: 「迟早过年」· 像访故居一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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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一则 来自 剪辑 室 的 强强 跟人 您 的 啰嗦 的 提醒。 今年春节 请 各位 减少 出行， 勤洗手， 去 公共场合 戴 好 口罩， 保护 好 自己。 与此同时 也要 避免 落入 另一个 极端， 不要 恐慌， 不要 成天 盯 着 疫情 的 数字 和 群 里 传 的 消息。 如果 有 医务 工作者 在 听 我们的 节目， 也 跟 你们 说 一声 谢谢。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23 期 的 迟早 更新。 这也是 庚子年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第一期， 我是 任 宁。 如果 这 是你 第一次 听到 迟早 过年 这个 特别节目 的 系列， 那么 我 稍微 介绍 一下， 知道 更新 平时 是 一档 迟早会 更新 的 泛 科技类 博客， 但是 在 春节 期间 它 会 变身 成为 一档 日 更 的 读书 节目， 连续 更新 七天 陪 大家 过年。 那么 这是 迟早 过年 系列 的 第四次 登场 了 哈那 还是 跟 往年 一样， 在这里 祝 大家 新春快乐。 按照 计划， 我们 这 期 节目 上线 的 时间 是 大年三十 的 除夕夜， 已经 是 2020年 了。 不过 在 这 期 节目 录制 的 时候， 他 现在 时间 还是 2019年 的 12月。 此时此刻 我人 在 伦敦， 出 个 一周 左右 的 一个 差， 那么 顺便 也 忙里偷闲 来 录 这 期 节目， 这 也 算是 迟早 过年 出外景 了。

我 挣钱。 并 再次 确认 您 的 座椅 上、 座椅 口袋 中 以及 头顶 上方 的 行李架 内 没有 遗留 任何 个 人物。 稍后 我们 将 开启 中间 登机 门， 请 您 下车时 注意 脚下 抬， 祝您 在 伦敦 愉快， 再见。

这是我 第一次 来 英国， 除了 把 该 做 的 工作 做好 之外， 我 跟 大多数 的 游客 也 一样， 也 去 看 了 大英博物馆、 大本钟、 白金汉宫 之类 的 这些 热门 景点。 大英博物馆 现在 正在 做 一个 特洛伊 的 一个 特展， 我 觉得 还 挺 有意思 的。 大家 有 时间 的话 可以 去 看一看， 我记得 展期 好像 是 到 4月， 2020年 的 四月。 如果我 没 记错 的话， 说 回来 除了 上面 这些 之外， 我在 伦敦 还有 一件 事情， 那就是我 要 去 看 一位 著名 中国 作家 的 故居， 也 顺便 录 现在 的这 期 节目。 这位 作家 是谁 呢？ 伦敦 对于 这位 作家 而言 有着 非常重要 的 意义， 我们 甚至 可以 说 没有 在 伦敦 的这 段 经历， 很有可能 就 没有 他 作为 作家 的 职业生涯。 这位 作家 就是 老舍。

大家 可能 听 出来， 我 现在 是在 室外， 事实上 我 现在 正在 穿过 海德公园， 正在 走 往 老舍 故居 的 路上。 今天 是 周六， 然后 好像 还在 公园 这里 搞 了 一个 嘉年华， 有 很多 这些 游乐 设备 在这里。 这 公园 平时 应该 是 没有 太多 人的， 但是 在 今天 显然 这里 简直 可以 用 人山人海 来形容。 感觉 半个 伦敦 的 人都 来了， 好好好 走过 这个 嘉年华， 这里 人 就 少 得 多了。

虽然 当然 也可以 搭 地铁 或者 公交， 但是 我 选择 走路， 仪式 其实 路程 不太 远。 我 是从 伦敦 园 那里 出发， 走到 老舍 故居 可能 也就 四五 公里 的 样子， 大概 可能 1个小时 20分左右。 二是 我 这 一路 刚好 可以 从 久闻大名 的 这个 海德公园 穿过 来。 今天天气 其实 还 挺 冷 的， 我 戴 着 围巾， 戴 着 手套。 冬天 应该 不算 是 伦敦 最好的 季节， 可能 夏天 来 的话 感受 会好 很多 了。 但 其实 也 还行， 风 有点 大， 今天 但 至少 说 没有 下雨， 我 觉得 已经 老天爷 就 很 给面子 了。

我 现在 是从 东南 到 西北 这样 穿过 海德公园。 海德公园 很大， 他 原来是 一个 皇家园林 了。 19世纪 以来， 伦敦 的 市区 扩展 了， 所以 原来是 伦敦 西郊 的 这个 海德公园， 逐渐 变成 是 市中心 的 区域。 海棠公园 里面 有一个 池塘， 原来是 一段 河道， 所以 大家 可以 听到 应该 能 听到 各种各样 水鸟 的 叫声。 现在 其实我 在 这个 池塘 边上 走， 各种 扁 嘴巴 的 鸟 在这里。

海德公园 变成 市中心 的 区域 之后， 相对来说 变成 是个 富人 的 一个 地段 了， 这个 旁边 的 名人故居 其实 不少， 比如说 在 公园 南边 的 这个 弗吉尼亚 沃尔夫 的 故居， 我 这次 时间 原因 就 没有 办法 绕过去 看 了。 他的 故居 具体 的 地址是 22号 海德公园 门。 Turn to hide pocket， 大家 有 兴趣 的话 可以 找 去 看一看。

在 说 老舍 之前， 先 再 扯 两句 海德公园， 这里 是个 很 有意思 的 地方， 我 来 之前 也 看 了 一些 资料。 从 19世纪 以来， 就是 他 被 纳入 伦敦 的 核心 区域 以后， 每周日 下午 都 有人 站在 那种 装 肥皂 的 木箱子 上面 发表演说 就是我 看来 的， 我不知道 什么 是 这种 肥皂 的， 所以 这个 地方 被 叫做 肥皂箱 上 的 领主。 然后 后来 海德公园 就 变成 是 伦敦 人 集会 和 示威游行 的 地方 了。 每当 有 大规模 的 那些 示威游行 的 时候， 参加者 就会 从 各处 赶到 海德公园， 然后 集合 以后 到 这个 市 里面 去 游行。 其实 老舍 在 他 那边 二马 里面 也 写 过 海德公园， 我 觉得 写 的 很 像是 我们 现在 社交 平台 上 的 这个 情景， 他 这样 说。

红旗 下 站 着 的 人们 差不多 是 小年 烟袋， 嘴里 一 叼， 双手 插 在 裤兜 里， 台上 说什么， 他们 点头 赞成。 站在 国旗 下面 听讲 的， 多半 是 带着 小 硬壳、 黑 呢帽 点头咂嘴 的 嘟囔 着 对了， 可不是 有时候 两个人 说 对了 劲儿 同时 说 出来 对了， 还 彼此 几只 眼 一 咧嘴， 从 嘴犄角 儿 挤出 个 10分之1 的 笑。 至于 那些 小圈， 就 不像 这些 大圈 那么 整齐 一致 了， 他们 多半 是以 讨论 辩驳 为 主体， 把 脑瓜 挤 热 阳 似的 凑 在 一块儿， 低 着声 彼此 较 真理 儿。 此外， 带有 一群 戴 歪 帽、 横眉立目 的 年轻 小伙子， 绕 着 这些 小圈 说 俏皮话， 打哈哈， 不为 别的， 只 为 招 大家 一 笑， 露露 自己的 惊喜。 圈 外边 围着 三五成群 的 巡警， 都是 一 鞭 膏 一样的 大手大脚， 好像 伦敦 的 巡警 都是 一 母所生 的 哥儿们。 我 已经 很 努力 的 在 读出 老舍 的 那种 北京 的 儿化音 的 感觉， 但 可能 还 不是 做 的 很好。 当然 海棠公园 也不 只是 这些， 比方说 还有 纪念 戴安娜王妃 的 池塘， 还有一个 等一下 我应该 会 路过 的， 现在 我 走 的 不算 太快， 可能 录 着录 着 会 路过 的 一个地方。

就是 扎哈 哈迪德 已经 逝世 的 著名 的 建筑师， 他 设计 的 蛇形 画廊 seven time sacred gallery。 从 2000年 起， 蛇形 画廊 每年 都会 邀请 一位 没有 在 伦敦 设计 过 项目 的 建筑师 来 设计 一座 夏日 的 展厅。 2019年 的 建筑师 是 时尚 纯 野， 上海 的 这个 P S A 在 2019年 也 做 过 它的 特展。 锵锵 还 跟 我们的 友台 所见所闻 一起 去 录 了 一期 相关 的 节目， 大家 可以 去 听听。

看 那 海德公园 就说 到 这里， 我们 说 回 老舍。 先 扯 一个 题外话， 就是 老舍 的 这个 舍字 国内 也有 俗称 叫 老舍 的， 但 做 舍 的 时候 好像 就是 宿舍 的 那个 舍， 对 吧？ 它是 个 房子。 但是 我们 知道 老舍 曾经 曾有 名叫 舒 佘 宇。 所以 我的 理解 是 这个 舍 应该 是 舍得 的 舍， 而 不是 宿舍 的 舍， 所以 应该 是 叫 老舍 而 不是 老舍。

那么 今年 迟早 过年 要 来 聊 老舍， 有 三个 原因。 第一 就像 刚才 说 的， 老舍 跟 伦敦 的 渊源 非常 深。 我相信 有 很多人都 不是 太 清楚， 老舍 跟 伦敦 到底 是个 什么样 的 关系。 他 作为 一个 我们 一说 起来 就 觉得 是 京味 作家， 对 吧？ 但是 居然 他的 作为 作家 的 这个 职业生涯 是在 伦敦 开始 的这 是 怎么回事？ 既然 我 来 都 来了， 就 给 大家 来 介绍 一下。 老舍 是从 1924年 9月到 1929年 6月住在 伦敦， 然后 在 伦敦大学 的 东方学院， 也就是 今天 的 亚非 学院 当 这个 中文 的 讲师， 他 教 的 是古 汉语写作 这类 课程。

老舍 作为 一个 作家 的 早期 作品， 比方说 老张的哲学 赵子曰 二 码 都 是在 伦敦 写 的， 而且 大部分 内容 都 是在 学院 的 图书馆 里面 完成 的那 1926年 8月， 老张的哲学 在 小说月报 上 连载 的 时候， 第一次 用了 这个 笔名 老舍。 所以 像 刚才 说 的， 虽然 我们 知道 老舍 是个 京派 作家， 写 起 小说 来 京 味十足， 南方人 像 我 这样 都 很难 把 它 念 得 很好。 但是 作为 作家 身份 的 老舍 的 诞生地 其实 是在 伦敦。

老舍 一辈子 走了 不少 地方， 所以 现在 的 老舍 故居 有 好 多处， 分别 位于 北京、 重庆、 济南、 青岛。 青岛 的 这个 老舍 故居 现在 叫做 骆驼祥子 纪念馆， 我 跟 强强 在 今年夏天 刚 去过。 好， 以及 我们 今天 现在 正在 走走 着 去 的 这个 伦敦 的 老舍 故居。

除了 老舍 跟 伦敦 的 渊源 之外， 这 期 节目 要 来 聊 老舍 第二个 原因。 因为 2019年 是 老舍 诞辰 120周年， 我们 做 这 期 节目 也 算是 一种 小小的 纪念。 而且 老舍 是在 腊月， 也就是 你 听到 这 期 节目 的 这个 时候 出生 的。 他 自己 写， 他说 我是 腊 月23日 酉时， 全 北京 的 人， 包括 皇上 和 文武 大臣 都在 欢送 灶王爷 上天 的 时候 诞生 的。 我们 知道 老舍 的 原名 叫做 舒庆春， 对 吧？ 我猜 大概 有 庆祝 春天 这样的 这个 意思， 所以 似乎 在 春节 期间 来 谈 老舍， 也有 这么 一层 应景 的 意思 在 里边。

至于 第三个 原因， 等我 走 到了 老舍 故居 再 来说， 大家 过年 的 时候 回到 老家， 也就是 回到 自己 这个 大运 号 的 这个 故居， 有的 时候 应该 也会 去 以前 住 过 的 小区 去 走一走， 拜访 老邻居。 这个 时候 总是 会 更 勾起 很多 的 回忆， 对 吧？ 所以 在 腊月 的 伦敦， 我们 一边 走着 一边 来 聊聊 老舍 这个人， 也 来 聊聊 跟 老舍 相关 的 一些 老 时候 的 片段 和 记忆。

老舍 的 家境 其实 不算 特别 好啊， 他的 父亲 属于 正红旗， 所以 老舍 是 满族人， 他是 旗人。 但是 他们 没有 赶上 这个 八旗子弟 最舒服 的 时候， 他的 父亲 只是 一个 小小的 一个 护军， 任务 是 保卫 皇城。 后来 八国联军 攻入 了 地安门， 他的 父亲 就 战死 在 一家 粮店 里面。 那个 时候 老舍 还 不到 2岁， 所以 老舍 算是 童年 丧父。 后来 是 他 母亲 费尽 力气 才 把 几个 孩子 给 抚养 大 的。 他 自己 写 过 说， 我 有 三个 哥哥， 四个 姐姐， 但是 能 长大成人 的 只有 大姐二姐、 三 姐、 三哥 和 我。

关于 八国联军， 老舍 字迹 是 这样 写 的， 联军 攻入 北京， 他们 究竟 杀 了 多少 人， 劫走 多少 财宝， 没法 统计， 这是 一笔 永远 算不清 的 债。 以 言 杀戮， 却是 鸡犬不留， 北京 家家户户 的 鸡 都 被 杨斌 捉 走， 赶 出生 的 狗 猴栗 被 刺死， 我家 的 大黄狗 就 死于 刺刀 之下。 偷鸡 杀 狗， 表现 了 占领者 的 勇敢 与 威风。 以 言 劫夺， 占领者 的确 闻名， 他们 不像 绿林好汉 那么 粗野， 劫获， 财宝 呼啸 而 去。 不， 他们 都有 高度 的 盗窃 技巧， 他们 耐心 的、 细致 的、 挨家挨户 的 去 搜索 西瓜， 像 姑娘 必 发 那般 从容 细腻。

这 段 文字 写 的 怎么说呢？ 跟 我 想象 的 略有不同。 我们 知道 八国联军 里面 为首 的 就是 英国， 但是 跟 现在 网上 许多人 比 起来， 真正 对 国破家亡 有 切肤之痛 的 老舍， 似乎 并没有 在 他的 作品 里 表现出 太多 针对 英国 或者 英国人 的 愤慨 或者说 仇恨。 除了 在 二 马里 有些 描写， 说 英国人 有点 民族主义， 而且 他 觉得 他 自己 还没 写 好啊， 老师 自己 觉得。 所以 他 后来 在 评价 二马 这本 小说 的 这个 时候， 他 就这样 说， 对于 英国人， 我 连 半个 有 人性 的 也没有 写 出来。 他们的 狭隘 的 爱国主义 决定 了 他们的 最爱， 他们 所 表现 的 都是 偏见 与 讨厌， 没有 别的 自然 猛 一看 过去， 他们 确实 有 这种 讨厌 而不 自觉 的 地方， 可是 稍微 再 细看 一看， 他们 到底 还不 那么 狭小。 我 专注 于 了 他们 与 国家 的 关系， 而 忽略 了 他们 其他 的 部分。

巧 的 是啊 另外一个 北京人， 也是 少数民族， 蒙古族 的 萧乾 也 来过 伦敦， 不过 是在 老舍 离开 之后 的 十年 1939年， 再 顺便 一 提 的 是， 萧乾 是 1999年 去世， 2019年 是 他 去世 的 20周年。 跟 老舍 一样， 萧乾 当时 也是 在 伦敦大学 亚非 学院 教书。 那 后来 他 到 剑桥大学 去 读 硕士， 再 后来 呢？ 退学， 退学 是 干嘛呢？ 他 当 上了 大公报 的 战地 随军 记者， 活跃 在 这个 二战 的 战场 上面， 他 也是 二战 期间 欧洲 战场 上 唯一 的 一个 中国 记者。 关于 这个 选择， 我猜 这 可能 跟 他在 燕京大学 学 新闻 的 时候 的 老师 是 埃德加斯诺 有关系。

新中国 成立 以后， 萧乾 回国， 后来 的 运动 当中 吃 了 很多 苦头， 不过 他的 创作力 非常 强， 晚年 还 跟 妻子 文若 结合 作 一起 翻译 了 一本 我 连 阅读 都 非常 吃力 的 书， 那 就是 詹姆斯 乔伊斯 的 名著 有 斯， 萧乾 当年 到 伦敦， 英国人 的 偏见 和 排外 也 给他 留下 了 不是太好 的 一些 印象。 比如说 因为 战争， 伦敦大学 就 搬 到了 郊区 的 剑桥， 萧乾 在 文学回忆录 里面 说， 他 有 一年 想到 伦敦 去过 圣诞节。 于是 他 写信 向 这个 海德公园 附近， 不知道 他 住在 哪里， 应该 就在 这个 附近， 他 订 了 一个 公寓 的 房间。 然后 他 下了 火车 以后， 从 剑桥 过来 的 吗？ 下了 火车 以后， 还 特别 从 车站 打了 一个电话 给 房东， 就是我 是 订 的 那个 房间 的。 然后 房东太太 说 这个 没关系， 你来 吧， 房间 给你 留 着。

但是 到了 人 到了 以后， 敲门 门 开 了， 房东 看 他是 个 中国人， 然后 马上 态度 就 变了。 刚才 电话 里 说 的 很好， 态度 很 热情， 满口答应 的。 但是 看 了 他 两眼 就 变卦 了， 说 这个 房间 刚刚 租出去 了， 就 不 租给 他， 就 把门 给 关上 了。 然后 吃 了 闭门羹 的 这个 消遣， 就 不得不 在 寒冬 当中， 应该 是 跟 现在 差不多 的 这个 气温， 就 不得不 在 这么 冷 的 时候， 在 临时 的 来 找 一个 落脚 的 地方。 然后 老舍 的 二 马里 也 写 过 英国人 不肯 把 房子 租给 中国人 的 情况， 他在 里面 说 怕 中国人 在 房间 里面 煮 老鼠 吃。 这样的 遭遇 也许 也可以 归结到 民族主义 和 偏见 的 头上。

我们 再说 回 老舍， 虽然 他 对 英国人 没 说什么， 但是 在 批判 中国 的 国民 性质 方面， 老舍 倒是 很 有 自己的 开拓 当然 我不是 在 说 老舍 应该 不忘 国仇家恨， 应该 一辈子 恨 英国人 恨 得 牙痒痒， 不应该 反倒 来 批评 中国人。 我 觉得 不是 这个 意思， 我只是 觉得 老舍 是从 更高 的 层面 来看 这件 事儿 的。 比起 鲁迅， 老舍 对于 国民性 的 研究 和 描写 相对 我 觉得 是 比较 肤浅 的。 但是 老舍 有一个 特点， 就是 他 继续 观察 在 中国 环境 当中 的 中国人 的 这个 缺点， 也 对 中国人 在 外国人 面前 的 心理 和 行为 进行 审视。 前 一种 其实 19世纪末 20世纪 初， 不少 作家 已经 做 过了。 但 后者 尤其是 后者 结合 前者 是 老舍 自己 开 的 一条 新路。

具体说来， 鲁迅 的 小说， 比如 阿 Q 正传 里面， 他 描写 的 是 中国人 跟 比 自己 高 的 阶级， 比 自己 低 的 阶级 和同 阶级 之间 的 损害 和 被 损害 的 关系。 但是 老 舍弃 了 很多 中国人 跟 外国人 打交道 的 方式， 也就是 如何 跟 一种 不但 阶级 比 你 高， 而且 还 跟 你 不同 人种 的 人 打交道 的 方式。 比方说 后来 的 作品 猫城记 里面， 这个 猫人 对于 外国人 又 怕 又 恨， 但是 又 想 利用 的 这么 一种 态度， 就是 很 典型 的 一个 心理 描写。 或者说 老张的哲学 里面， 对于 外国人 来 为 穷人 募捐， 老张 那么 抠门 的 人 迫于 场面 还是 捐 了 一点 钱， 老舍 写 的 很 幽默 了， 他的 原文 是 说 债 没讨 成亲， 事 没 说定， 倒 叫 洋人 榨取 0.5元钱。 老张 平生 哪 受过 这样的 苦， 子 既 无可 出， 掏出 小 账本 写 上了 一句， 11月9日， 老张 一个人 的 国耻 纪念日， 一个人 的 国耻 纪念日， 讲 的 说法 真的 还 挺 有意思 的， 这 跟 阿 Q 的 精神胜利法 有 一点点 类似， 但是 还 又有 很大 的 不同。

我自己 的 感受 是 老舍 虽然 文笔 幽默， 能 转 好几个 弯儿， 但 其实 骨子里 面 是个 悲观 的 人， 而且 他的 思维方式 很 单纯。 我们都知道 老舍 最后的结局 是什么， 对 吧？ 而 其实 这样的 结局 在 老张的哲学 里面 就 已经 有 暗示 了。 人们 当 危患 临头 的 时候， 往往 反响 到 极 不要紧 或 玄妙 的 地方 去， 要 跳河自尽 的对 着水 不断 哭 也 笑， 而且 有时 像 水问 宇宙 是什么？ 生命是什么？ 自然 他 问 什么 也 得不到 自救 的 方法， 可是 他 还 疯了 似的 非问不可。 于是 那 自问自答 的 结果 更 坚定 了 他 要死 的 心。

所以 我 觉得 老舍 不是说 忘了 跟 八国联军 什么的 那些 东西， 而是 一种， 怎么说呢？ 就 我 妄自 揣测， 我 觉得 他 也 似乎 有 一种 觉得 以前 的 东西 过去 发生 的， 既然 它 已经 发生 了， 那么 与其 去 追究 或者说 如何 追究， 其实 都 已经 不重要 了， 重要 的 是 未来 要 做 点 什么。 我 觉得 老舍 是 怀抱 这 是一种 更 宏大 的 爱恨 的， 有 这么 一种 感觉， 他的 视线 似乎 看 向 的 是在 那个 无比 遥远的未来 的 那种 天下大同 的 世界。 所以 他 可以 忍受 很多 过去 的 不幸， 而 忽略 很多 现在 的 不满。

我不知道 老舍 在 伦敦 的 时候 其实 也 受 了 一些 不公 的 待遇， 我不知道 这 跟 他的 基督徒 的 重要性 也 有没有 关系。 当然了， 我 刚才 说 的 悲观 吗？ 悲观 倒是 不 意味着 犬儒 或者说 就 不 积极 了。

在 工作 上面， 老舍 是一个 创作 精力 非常 旺盛 的 人， 而且 在 小说 之外 还 做了 很多 也许 大多数 听众 都 不太 了解 的 事情。 比如说 上世纪 20年代， 英国 有 一家 出版 公司 叫做 凌格风， 这家 公司 其实 现在 还在 了。 但是 其实 时间 语言 培训机构， 他 委托 伦敦大学 东方学院 的 这就是 老舍 他们 单位， 去 出版 一套 针对 外国人 的 汉语 学习 教材， 并且 也 用 录 唱片 的 这个 办法 去 教 发音 和 绘画， 老舍 就 参与 编写 了 这套 世界上 最早 的 汉语 教材 和 唱片， 标题 叫做 言语 声 片。 那 声 片 其实 就是 唱片， 就是 黑椒 碟。 然后 这本 教材 里面 的 文字 是 老舍 用 毛笔 书写 的 小楷， 然后 唱片， 也是 老舍 来 录 的， 这个 举动 应该 是 海外 传播 汉语 教学 的 一个 鼻祖。 北京 的 老舍 纪念馆 和 中国现代文学馆 都 还有 收藏 这套 言语 声 片， 据说 是 日本人 送 的。 我 之前 在 网上 找到 一些 零碎 的 片段， 大家 可以 来 听听看 老舍 的 声音。 录 这个 的 时候， 老舍 才 25岁。

他们 没有 好梦， 我们 有钱， 你们 有没有？ 我们 有钱， 我们 有 粗 有 笔 有 墨， 他们 有没有？ 香蕉 是 不错， 可是 二 毛钱 一斤 有点。

太 而 除了 教育 文学 之外， 老舍 还 对 舞台 表演 有 很大 的 贡献。 可能 你 会 知道 说 老舍 的 剧本 茶馆、 龙须沟， 以及 他 跟 这个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 的 关系， 就是 我们 说 的 这个 北京人艺。 茶馆 和 龙须沟 时尚 奠定 了 北京人艺 现在 的 风格， 甚至 奠定 了 他们 一个 一 整个 学派 然后 还有 比较 好玩的 是 他 跟 罗常培、 吕 淑 香、 吴 小林 之 学者， 以及 跟 侯宝林 这些 相声 演员 一起 组成 了 一个 叫做 相声 改进 小组 的 这么 一个 团体。 他们 当时 做 的 工作 一直 影响到 今天 相声 的 发展。 我们 知道 郭德纲 就是 侯宝林 的， 叫 什么 徒孙 呢？ 有一个 把 这 两方面 结合 在一起 的 例子， 我说 的 是 表演 和 相声， 那 就是 1952年 的 电影 方 珍珠， 这是 一部 由 老舍 的 剧本 改编 的 电影， 里面 有 侯宝林 演 的 一段 相声。

说 相声 您 都 讲究 什么？ 讲 的 是 说笑 逗 唱， 就 唱 玩意儿 最 不容易。 那 您 分唱 什么 了？ 咱 中国 唱 外国 唱， 中国 唱 中国 讲究 唱戏， 那么 外国 就 唱歌， 外国人 唱歌 跟 中国人 唱戏 这个 耍枪 意思 不同， 不一样。 您 看我 学学 现在 的 摩登女郎 唱 时代 歌曲 唱歌， 你看 唱 出 那个 调子 那么美， 打扮 的 也 那么美。 你看 那 唱歌 的 那个那个 头 都 烫 的 那样， 穿 那个 衣服 那 线条， 然后 这 瘦， 这 您 就 甭 给 我给你 讲 这 意思， 你 怎么 这么 走道， 这 不 穿着 高跟鞋。

找到了。 我 现在 找到了 这个 sand James garden 这里。 然后 这里是 39， 开始 一路 走 过去。

这 旁边 就是 一个 应该 就是 这个 所谓 的 新 James garden。 然后 这个 花园 旁边 有 一 整排 的， 我们 叫 什么 连体 别墅， 或者 是 排屋。 类似 这种 三层 的， 上面 是 黄砖， 下面 涂 了 这个 白色 的 涂料。 30 32 33 31 有了， 我 找到了 这个 31号 了。

好了， 我 大概 来 描述 一下 这个 房子 长 什么样。 像 刚才 说 的， 它是 连体 的 这样的 长 的 别墅， 大概 加在一起 能有 20个左右， 还 挺 长 的， 显然 是 翻新 过 的， 就 看上去 很 干净。 然后 他 上层 是 伦敦 这里 比较 典型 的 这种 黄砖， 我在 Peter acro 那个 伦敦 站 里面 看到 过， 说 这 使用 的 是 伦敦 特有 的 一种 黄色 的 粘土 烧出来 的 砖。 然后 下层 是 米白色 的 这样的 粉刷， 然后 在 临界 的 这个 部分， 它 有 黑色的 铁栅栏 的， 每一个 房子 几乎 都是 一样的。

虽然 说 窥视 人家 的 房子 不是太好， 但是 我 大概 往里面 瞅 了 一眼， 所以 感觉 还是 一个 挺 温馨 的 一个 中产阶级 的 家庭。 门口 挂 着 花环。 因为 是 圣诞节 了， 我 看到 一篇 文章 说 现在 的 里面 的 屋主 就是 一个 普通 的 英国人。 说是 偶尔 还会 让 来自中国 的 这个 老舍 的 叫 什么 朝拜者 进去 参观。 但是 今天 他 门口 停着 车， 是 可能 在， 但 我也 不好意思 敲门 了。 而在 门 的 左边 的 窗户 下面， 有 一块 陶瓷 制成 的 圆形 的 一个 牌子， 上面 写 着 老舍， 牌子 是 天蓝色 的， 大概 直径 有 40 50公分。 上面 写 着 用 拼音 写 着 老舍， 然后 用 中文 也 写 着 老舍。

1899到1966， chinese writer lived here, 1925到1928， 这是 中国 作家 老舍 1925年到1928年 生活 在这里。 这几天 我在 伦敦 的 街上 走， 我 时不时 就能 看到 这个 圆形 的 蓝 牌子。 这是什么 呢？ 这 其实 是 英国 遗产 委员会， 他 对于 那种 在 某个 地方 住 过 名人 的 房子， 他 就会 加 一块 蓝牌 牌 在这里， 然后 一共 有 九百多 个。 我记得 老舍 这个 故事 是 当中 唯一 一个 华人， 也是 唯一 一个 上面 有 中文 的， 他是 在 103年 年底 的 时候 挂牌 的。

其实 在 英国 生活 的 近 五年 时间 里面， 老舍 在 伦敦 住 过 四个 地方。 其中 住 的 时间 最长的 一个地方 就是 在这里， 就是 在 这个 新 James garden 31号。 从 1925年 4月到 1928年 3月， 他 跟 他的 朋友 艾 之 盾 Clement edge tine 在这里 合租 住了 三年。 后来 因为 房东 涨 租金 了， 所以 他们 才 不得不 离开。 老舍 这个 室友 也很 有意思， 老舍 也 特别 写 过 他 这个 爱 之 盾 的 父亲 是 牧师， 可是 他 自己 不信 宗教。 他 结过婚 有 三四个 小孩， 还 当过兵， 老师说 他 差不多 等 于是 中国 的 旅长 家。 但 这些 都 不是 重点 了， 重点 是 说 这个人 他 会 拉丁文 或 希腊文、 德文、 法文， 而且 程度 都 还 挺不错， 他 尤其 擅长 他的 母语 英文， 他 英国人 写文章 非常 的 漂亮， 他 写 过 一两本 关于 教育 的 书， 虽然 说 这个 内容 上面 不怎么样 的， 但是 他的 文笔 很好， 这 是一个 公认 的 事实。 老舍 自己 写 了， 他 说我愿意 同 他 住在 一处， 差不多 是 为了 学习 地道 好 英文。

老舍 和 艾 芝 顿 是在 东方学院 遇见 的， 我们 知道 老舍 在那里 教书， 但 那个 时候 艾 芝 顿 正在 学 一门 新的 外语， 也就是 中文， 所以 他 应该 是 老舍 的 学生。 老舍 在 遇到爱 之 盾 的 时候， 艾 芝 顿 正在 一个 非常 狼狈 的 状态 当中。 她 离了婚， 跟 一个 来 伦敦 旅游 的 一个 美国 女硕士 在一起 了。 因为 这件 离婚案， 她 就 丢掉 了 原来 比较 清闲 的 一份 工作， 没有了 经济来源。 而且 除了 他 跟 那个 美国 女硕士 的 花销 之外， 他 还得 给 原配 然后 给 赡养费。 好在 他的 这个 新 夫人 找到了 一份 工作， 结果 就是 两家 人都 靠 他 新 夫人 一个人 的 收入 在 支撑。

老舍 当时 的 经济 情况 其实 也很 糟糕， 他 当时 的 月薪 是 20英镑， 那就 一年 下来 就是 240 磅 了， 远 低于 当年 英国 大学生 的 平均 花费。 我 看到 一个 文章 说 这 比 杂货铺 的 伙计 略 多一点点， 其实 还是 好的。 10年 以后 来 的 消遣， 一年 的 薪水 是 250 英镑， 一年 只 多了 10英镑， 算上 通货膨胀 的话， 我 觉得 可能 比 老舍 还要 再 惨 一点。

所以 艾斯 顿 看到 老舍 就 看 他们 两个 穷 汉子， 然后 又 对 彼此 的 语言 感兴趣， 那就 建议 说 要不 我们 交换 知识， 对 吧？ 老舍 叫 他 中文 的， 他 叫 老舍 英文。 而且 为了 学习 方便， 最好 是 住在一起。 那 他 就 跟 老舍 说说， 如果你愿意 承担 房租， 我 就 来 负责 伙食， 又 算了 一下， 好像 差不多， 那 老舍 就 答应 了。 然后 艾 芝 顿 就是 找 了 房子， 那 他们 三个人， 艾滋 顿 夫妇 和 老舍 就 住 到了 一起。 之所以 是爱 折腾 去 找房子， 我猜 另外一个 原因 可能 也 是因为 就像 刚才 说 的那 当时 的 英国人 对 中国人 有 非常 严重 的 偏见 和 歧视， 所以 由 艾 芝 顿 出面 去 找房子， 可能 会 比 老舍 自己 去 找 要 方便 一点， 也可以 找到 好 一点。

然后 在 他们 三人 合租 的这 段 生活 当中， 最 辛苦 的 人是 艾 这 顿 夫人 老舍， 他 写 过 说 她 要 最先 早起， 然后 给 两个男人 做好 早饭， 然后 再 赶 公共汽车 去 上班。 然后 说 不等 车 停稳 就 跳上去， 有时候 把 这个 腿 上 碰 的 都是 乌青。 然后 他 五点钟 下班 以后， 又 得 回来 给 两个人 做 晚饭。

老舍 写 说 艾诗 顿 夫人 的 烹调 本事 不算 高明， 那 可能 是在 伦敦 也 不算什么 事儿， 我 这几天 算是 见识 到了。 小老鼠 说 我俩 一 有点 不爱 吃的 表示， 他 便 立即 泪 在 眼眶里 转。 有时候 爱 吃 炖， 卖 了 一本 旧书 徽章 画， 手中 攥着 点钱， 笑 着 请 我们 出去 吃 一顿。 有时候 我看 他 太 疲乏 了， 就请 他俩 吃 顿 中国 饭。 在 这种 时节， 她 喜欢 的 像 小孩子 似的。 所以 他们 三个 其实 也是 一个 比较 清苦 的 状态 生活 着 但是 苦 中 也有 乐， 那就 很多 有 很多 朋友 会 来 拜访 了。

就是 到 现在 这个 老舍 估计 来 老舍 写 过 几个人， 有一个 是一个 德文、 意大利文、 西班牙文 都 能读能写 的 一个 小老头 说 的 闲着没事 回来 找 他们 聊天。 然后 还有一个 老人 是个 博士， 但是 他 用来 谋生 的 职业 是 给 人家 擦 玻璃。 如果说 老舍 和 艾滋 顿 都 在家， 他 就会 过来， 那么 就 一边 擦 着 玻璃， 一边 和 他们 讨论 文学 和 哲学， 甚至 连 孔子 的 哲学 和 泰戈尔 的 诗， 这个 擦 玻璃 的 博士 他 都 非常 的 熟悉。 然后 爱 之 盾 这个 时候 就 开始 做 一件 事情， 就是 把 金瓶梅 这部 奇书 译成 英文， 书名 翻译成 叫做 the golden lotus， 就 梅花 变成 了 莲花， 不知道 是 出于 什么样 的 一种 考虑， 那 艾斯 顿 自己 也 承认 了， 在 翻译 的 过程 当中 受到 了 老舍 非常 多 的 帮助。 金瓶梅 英文版 1925年 出版 的 时候， 扉页 上面 就 写 着 给 我的朋友 C C 数， 也就是 舒庆春。

在 这 本书 的 翻译 当中， 还有一个 挺 有意思 的 插曲， 就是 我们 知道 金瓶梅 里面 有 不少 比较 露骨 比较 直接 的 性描写， 对 吧？ 而在 那个 时候 的 伦敦， 这样的 内容 肯定 是 不会 被 允许 出版 的。 我们 知道 大作家 D H 劳尔 伦斯 的 时候 就有 很多 被禁 了。 也就 在 那个 时候， 比如 最 有名 的 这个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就是 因为 性爱 描写 太多、 太 直白、 太 露骨， 然后 就 被禁 掉了。 我还记得 青春期 的 时候， 我 偷偷的 去 看 这 本书 从 现在 的 角度 来看， 我 觉得 也 没什么。 其实 但是 我 印象 很深的 是 里面 有 说 性交 是一种 互通 生气 的 方法， 就是 像 说话 一样。 然后 他说 要是 一个 女子 开始 同 我 做 性 的 谈话， 自然 时机 一到， 我 便 要把 这种 谈话 同 她 到 床上 去 完成。 当时 我 对 这个 比喻 印象 非常 深刻。

为了 避免 金瓶梅 的 一本 也 被禁 掉， 艾 芝 顿 想 了 一个 歪 方法。 他 把 书 里面 的 这个 性描写， 不 翻译成 英文翻译 成 拉丁文， 这个 做法 就 有点 怎么说呢？ 打个比方， 就 好像 一本 中 文书， 然后 其他 部分 都是 白话文。 但是 一到 性描写 就 变成 文言文， 我 觉得 有点 像是 文字 界 的 去 打 个 马赛克 了。 这 不是说 把 它 完全 删掉， 但是 搞得 模模糊糊 的， 让 你看 不太 清楚， 那 具体 我 就 不多 说 了。

讽刺 的 是 后来 据说 还有 人 专门 把 这些 拉丁文 的 性描写 的 部分 译成 英文， 然后 特别 再 出 一本书。 那 大概是 到 管制 比较 松 的 地方 去 出版。 这 里面 只有 这个 东西， 只有 全部 100% 全 是 性描写 的 这么 一本书。 这 到底 有 多想 看 是 吧？ 然后 要 直到 1972年， 读者 才有 机会 看到 这 本书 的 一个 比较 完整 的 英文版。 本本 爱 之 盾 终于 把 其他 部分 由 拉丁文 又 翻译成 了 英文， 然后 完整 的 来 出版 了。

太阳 开始 下山 了， 越来越 冷， 我 准备 走 回去 了。 刚 到 英国 的 那天， 正好 赶上 大选 的的 投票 日， 让 我 看到 很多 临时 的 投票站。 今天 选举 结果 揭晓 了， bois Johnson 当选 了 新一届 的 首相。 Johnson 当 过 伦敦 市长， 就 当年 2008年 的 时候， 北京奥运会 闭幕式 上， 就 是从 时任 北京市 市长 王岐山 的 手 里面 接过 奥运会 会旗 的 那个人 就是 boss Johnson。 在上 中产阶级 人数 很多 的 伦敦， 在 保守党 的 Johnson 当然 会 很 受欢迎。 加上 现在 又 临近 圣诞， 所以 伦敦 街头 的 气氛 是 非常 的 乐 上 加 乐吧。

最 开始 说 了 做 这 期 节目 的 两个 原因， 第三个 原因 就是 54。 2019年 是 五四运动 100周年 的 1919到2019。 我 本来 想 在 5月4号 做 期 迟早 更新 的 特别节目 的， 但是 种种原因 没 做成， 那就 改 到 年尾 来来 补 一次。

五四 和 老舍 有什么 关系？ 其实 有 很大 的 关系。 五四 对 老舍 的 影响 非常 大。 他 自己 写 过， 他说 五四 给我 创造 了当 作家 的 条件， 哪些 条件 呢？ 他 从 三个 角度 来说 的， 第一个 点 是 思想上 的， 就 以前 以为 是 对的， 现在 变成 了 不对。 老舍 他是 启蒙 是在 私塾 里 的， 第一天 上来 就是 拜 孔子， 但是 五四 反封建， 忽然间 2000年 以来 的 老规矩 就 打乱 了。 老舍 自己 写 说， 倘若 没有 这 一周， 不管 我 怎么 爱好文艺， 我也 不会 想到 跟 才子佳人、 鸳鸯蝴蝶 有所不同 的 题材， 也 不敢 对 老人 老 事 有 任何 批判， 54运动 送给 了 我 一双 新 眼睛。

第二个 点 是 动机 上 的 啊， 用 老舍 的话 说是 知道 了 应该 反抗 和 反抗 什么， 反观 什么 呢， 除了 封建礼教， 就是 帝国主义。 老舍 自己 写 说 要把 封建社会 和 帝国主义 所 给 我的 苦汁 子 给 吐出来。 第三个 点 是 语言 上 的 白话文 运动， 白话文学 的 兴起， 那 完全 都是 新的 领域， 对 吧？ 充满 机会 挑战 和 希望。

老舍 一开始 写 小说， 其实 并没有 想 去 投稿， 也没有 投 过 稿。 但是 他 自己 说说 用 白话 写， 而且 字句 中间 要 放 上 新的 标点符号， 那是 多么 痛快 有趣 的 事儿 当然了， 文学 不光是 语言 了， 来了 伦敦 以后， 老舍 读 了 非常 多 的 小说， 比如 狄更斯， 那 狄更斯 小说 的 这些 字里行间， 常常 可以 看到 那些 诙谐 幽默 的 这种 风格， 或者说 漫画式 的 这种 人物 勾勒。 这点 可以 说是 被 老舍 非常完美 的 吸收 和 化 用 进去 的， 尤其是 在 他 那个 早期 的 作品 里面， 可以 看到 非常明显 的 痕迹。

我们 知道 老舍 最后 选择 了 太平湖， 对 吧？ 那 在 这个 之前， 太平湖 是 完全 没有 什么 名气 的 一个 野湖。 老舍 头 湖 当天 的 消息 传 出来 以后， 成百上千 的 人 闻讯赶来。 后来 据说 继 老舍 先生 之后， 太平湖 成了 文革 殉难者 的 一个 圣地。 我 连续 好 几天 每天 几十人 往里面 跳。

老舍 是对 太平湖 是 很 熟悉 的。 因为 来 伦敦 两年 前， 老舍 在 太平湖 一带 当 劝 学员， 也就 在 管 教育 了。 他 管 的 是 城外 北郊 的 那些 私塾， 他 当时 的 办公 地点 就 离 太平湖 非常 的 近。 如果你 看过 老张的哲学 这本 小说 的话， 你 就会 想到 说 他是 把 自己 这 段 经历 化 用到 了 老 老张的哲学 这 一篇 作家 老舍 的 出道 之 作 里面。 我 觉得 老舍 之所以 为自己 选择 了 这样 一条路， 除去 个人 性格 之外， 其实 也可以 从 这 三个 角度 来看， 从 老舍 谈 五四 的这 三个 角度 来看， 那 当然 也就是 浅浅的 说一说 了。

因为 老舍 自杀 这件 事情 到 现在 为止 也有 一些 无法解释 的 地方。 第一个 点 是 思想上 的对 吧？ 以前 以为 对的， 现在 变成 了 不对。 第二个 点 是 动机 上 的那 这次 他不知道 应该 反抗 和 反抗 什么， 以及 说 除了 跳 湖 之外 还有 什么样 的 反抗 方法。 第三个 点 是 语言 上 的那 我 觉得 这也是 在 十年 这 段时间 之内， 中国 没有 高质量 文艺作品 的 根本原因 之一。

如果我们 现在 去 回顾 老舍 的 一辈子， 我 觉得 在 伦敦 的这 段时间 是 很 特殊 的。 当时 在 之后 他 当然 做 过 更高 的 位置， 广告 更多 的 人， 然后 也 写出 过 很多 更 受 好评 的 作品。 但是 在 伦敦 的这 段时间， 我 觉得 可能 是 老舍 这辈子 快乐的 最 单纯 的 时候。 虽然 物质条件 不行， 但是 做了 很多 能 体现 自己 价值 的 事情， 结交 了 很多 好 朋友啊。 他 刚 到 伦敦 的 时候 其实 不住 在这里， 他的 室友 是 写 落花生 的 那个 雪地 衫 了， 因为 他们 俩 都是 基督徒， 在 伦敦 他 也 找到了 自己 一辈子 最 喜欢 的 事情， 正式 踏上 了 作家 之路， 成了 一个 作家。

老舍 出现了。 当然 那个 时候 的 老舍 无法 预料到 后面 会 发生 的 事情。 当然 我们 可以 问 许多许多 个 如果。 但是 当我 站在 老舍 故居 的 门前， 看着 这 两个 正楷 字 老舍 的 时候， 我 似乎 感觉到 吹动 太平湖 上面 的 波浪 的 那种 微风。 他 起风 的 地方 是在 泰晤士河 的 边上。

好了， 那就 聊到 这里。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23 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的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ar t com。 如果 您 想要 访问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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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 更新， 平时 是 一档， 我 去 那 里面 差点 被 自行车 撞。 Fuck 我 觉得 我要 不 还是 找 一个， 不能 在 这个 主干道 上面 走了。 我 想走到 草坪 里， 草坪 里 会有 狗屎， 但是 顾不了 那么 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