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35: 复杂问题：再见呕泥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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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35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今天 这 期 节目 依然 是在 复杂 问题 这个 系列 下面 的。 今天我 想来 谈谈 叙事 这个 话题。 从 春节 到 现在， 疫情 让 所有人 都 处于 一种 无法 放松 的 状态， 我也是 年前 的 日子 非常 的 忙碌， 然后 我 本来 想 在 跟 仲 情 录 那 期 像 打游戏 一样 读书 的， 迟早 过年 之前 把 死亡 搁浅 给 打通， 这样 才 好聊。 然后 结果 没时间， 就 只好 硬着头皮 在 没 打完 的 状态 下 就 去 录 了。 然后 现在 有 时间 了， 我 却 完全 进入 不了 打游戏 的 一个 状态。 从 春节 到 现在， 我的 P S 4连开机 都 没有 开 过， 甚至 不 只是 游戏。 我在 2019年 买 了 不少 有趣 的 侦探小说， 然后 平时 没什么 功夫 看。

本来 想 在 春节 里面 好好 享受 一把 的， 结果 至少 从 除夕 开始 到 元宵， 那段 疫情 最 紧张、 最 令人 牵肠挂肚 的 这个 时期 里面， 浸泡 在 各种各样 的 消息 里边， 我 完全 没有 翻开 他们的 心情。 在那 段时间， 娱乐 好像 变成 是一种 不妥 的 一种 举动。 我 在那 段时间 里面 开始 读 葛兆光 的 中国 思想史， 似乎 是 有一点 怎么说呢？ 幸存者 的 愧疚， 就是 自虐 的 想要 自己 也要 让 自己 受 点 苦。 虽然 结果 发现 这 本书 也没有 想象 中的 那么 难读， 大家 也可以 去 读读 看。 令人 心里 紧 的 就 除了 每天 疫情 数字 的 上涨， 武汉 疫区 的 各种 球员 的 信息， 还有一个我 印象 很深的 一个 传言 说什么 呢？

说 新型 冠状病毒 是 人工 制造 的 生物武器， 这 标题 钛 骇人听闻 了， 对 吧？ 就算 我 凭着 直觉 也 知道 这 多半 是 阴谋论， 但 还是 点 开 了 链接。 在 那个 时候， 相信 像我这样的人 还 不少。 因为我 在 不同 的 渠道 都 好 几次 看到 了 类似的 信息 在 传播， 尤其 在 我的 这个 家庭 微信 群 里面。

在 准备 这 期 节目 的 时候， 我 看到 一条 消息， 说 来自 英国、 德国、 美国、 澳大利亚、 荷兰、 西班牙、 马来西亚、 中国香港 等等 全球 著名 科研单位 的 27名 病毒学家、 流行病学 家， 在 著名 的 柳叶刀 杂志 上面 发表 了 联合声明， 反对 新型 冠状病毒 人工合成 阴谋论。 事情 大概是 这样的， 就是 因为 在 目前 已有 的 技术 条件 下面， 如果你 要 人工 去 制造 一个 病毒， 你 需要 剪切 和 拼接 已有 的 这些 基因 序列。 就会 在 新的 你 剪切 出来 的 那个 序列 当中， 留下 一个 人工 改造 的 痕迹。 就 好像 你 要把 两块 布 拼接 在一起 一起， 那你 在 裁剪、 缝纫 这些 过程 当中 肯定 会有。 因为 有 现在 有 技术 限制， 所以 没有 办法 天衣无缝 的， 终归 会有 人为 拼接 的 痕迹 存在。 所以说 这个 如果 是 人工合成， 一定 能够 看得出来。

而 早 在 2003年 的 SARS 期间， 其实 就有 这么 一种 说法 了。 说 冠状病毒 是 美国人 针对 东亚 基因 的 人种， 也就是 我们 了 中国人 了 开发 的 一个 定向 的 病毒 武器。 就是说 这个 病毒 最好 是 散播 开来， 然后 全世界 的 多样 人种 都 死光， 或者说 国力 大大 受损， 那 他们 就 得意 了 对 吧？

但 其实 目前 的 人类 是 同 一种 物种， 没有 生殖隔离， 对 吧？ 我们 这 任何 国家 任何 种族 的 人都 可以 通婚， 都 可以 生 孩子。 不同 人种 之间 的 基因 是 非常 相似 的， 而且 病毒 也 在 不断 的 变异， 对 吧？ 所以 你 要 开发 一个 很 稳定 的 定向 病毒 武器， 在技术上 是 不太可能 的 一件 事情。 而且 现在 全球 人口 流动 这么 的 频繁， 去哪里 就是 一张 机票 的 事情。 美国 自己 就 集合 了 世界 上面 所有的 种族 和 国家 来 的 人， 他 也有 很多 华人， 对 吧？ 所以 就算 我们 不 考虑 人类 对生命的理解， 还 非常 粗浅。

制造出 这么 一种 定向 的 一种 病毒 作为 生物武器 来 使用， 在技术上 做不到。 那 就算 有 丧心病狂 的 国家 或者 什么 恐怖 机构， 搞 出了 以 特定 基因 为 目标 的 一种 病毒 武器， 使用 的 结果 只会 导致 全人类 同归于尽。 所以 新型 冠状病毒 是 人工 制造 的 生物武器， 或者说 是 美国 制造 出来 对付 中国人 的 这个 武器， 是 不折不扣 的 阴谋论。 无论 什么样 的 事件， 我们 总能 看到 阴谋论 出现， 对 吧？

这 不并 不 稀奇， 但 比较 特殊 的 是啊， 在 这次 疫情 里面 还 出现了 一个 东西， 就是我 管 它 叫叫 童话 论， 就 跟 阴谋论 相对， 童话故事 那个 童话 论。 这次 疫情 有一个 部分 肯定 会 成为 日后 回忆 当中 的 重点， 那 就是 我们 以 非常 快 的 速度 建起 了 火神 山和 雷 神山 两座 医院。 根据 公开 资料， 火神 山 医院 是在 1月25 号 正式 开工 的， 总 建筑面积 3.3 9万平方米。 八天 之后 的 2月2日， 武汉 火神 山 医院 第一 部分 就 完工 交付 了。 被 叫做 再次 向 世界 展示 了 什么 是 中国 速度。 然后 我说 的 童话 论 是 这样的， 相信 大家 也都 还记得， 是在 这 两所 医院 建设 的 时候， 这个 央视 的 央 视频 APP 向 全世界 就 直播 了 整个 过程， 吸引 了 几千万 的 人 来 观看。

可能 是 大家 宅 在家 里面 没有 什么 事情 做， 所以 有 许多 年轻的朋友 开始 去 给 现场 的 那些 叉车、 挖掘机、 水泥 搅拌车 这些 工程机械 就 起了 名字。 叉车 叫 叉 降， 挖掘机 叫 蓝 忘机， 水泥 搅拌车 叫 呕 泥 酱， 插 酱 和 欧尼 酱 还 挺 容易 理解 的。 但是 蓝 忘机 是什么？ 我 之前 也 不知道， 后来 才知道 它是 一部 很 有名 的 耽美 小说， 叫 魔道 祖师 里面 的 一个 角色， 而且 还 他们 还 不光 取名字， 还 开始 像 支持 喜欢 的 明星 一样， 还 开始 应援 造势 打 绑 打什么 榜 呢？ 原来 在 这个 期间， 央视 还 增加 了 一个 助力 榜。 就 跟 一般 的 这个 直播 刷 礼物 差不多。 但是 也有 不一样的 地方， 就是你 无需 消费， 你 点击 加油 就可以 参与 打榜 了， 于是 大家 就 更 开心 了， 就 组起 了 各种 工程机械 的 粉丝团， 组起 了 C P 比如 幻想 叉车 是 挖掘机 的 好 朋友啊， 什么是什么 搅拌车 的 男朋友， 类似 这种 还在 各种 社交 媒体 上面 拉票 宣传， 非常 的 热闹。

我 看到 一个 数据， 在 医院 建设 进入 关键 收尾 期 的 一月底 的 时候， 小 叉车 已 超过 6200条 帖子 和 4万粉丝 位列 榜首。 然后 这个 位列 其次 的 是 欧尼 酱 和 小 铲车， 同时 小 叉车 在 这个 新浪微博 饭 圈 类别 上面 排名 第三， 超过 了 现在 当红 的 明星 蔡 徐坤 和 朱一龙 的 相关 话题。 可能 会 有人 觉得 还 挺 有趣， 对 吧？ 那 就是 年轻一代 用了 上 一代 看 不太懂 的 方式 在 玩耍、 在 娱乐。 反正 宅 在家 里面 闲着 也是 闲着， 消磨 一点 时间 好像 没什么 不妥。 但是 我 觉得 这 里面 是 有问题 的， 因为 直播 的 镜头 架 的 比较 远， 所以 大家 在 画面 里面 只 看到 这些 比 人大 得多 的 工程机械， 看到 他们 在 忙碌 的 工作 来来去去 的， 几乎 看不到 工人。 于是 工人 也就是 这次 建设 的 主体 反倒 被忽略了。

也许 你 会说 这是 常识， 对 吧？ 我们 如果 去 问 一个打 榜 打的 不亦乐乎， 甚至 还给 他们 在 新浪微博 上面 建 超 话 的 这个 欧尼 酱 的 粉丝， 问 他说 你知不知道 水泥 搅拌车 是要 人 去 开 的那 他 难道 会 不知道 吗？ 我也 相信 他 肯定 知道 这个 车 是要 人 开 的， 但是 他 知道 是 什么样 的 人 开 的 吗？ 这些 人的 状态 怎么样 呢？ 在 高强度 的 劳动 下 有没有 受到 很 好的 照顾？ 有没有 领到 应有 的 报酬？ 这些 问题 很遗憾 在 打榜 的 热潮 当中， 我没有 看到 相应 的 关注。

在 2月15号， 在 建设 结束， 打榜 活动 也 已经 结束 的 时候， 那么 财星 的 记者 周 泰来 和 实习记者 王彦 皓、 陈立 金 写 了 一篇 文章。 我们 这 才 看到 了 跟 工人 有关的 叙事。 文章 里面 说 从 1月30 号 开始， 队伍 连续 白天黑夜 地 干活， 有的 时候 能干 到 晚上 12点。 而且 因为 车 开 不到 工地 上面， 所以 你 要 从 工地 走到 停车 的 地方， 最少 也要 走 20分钟。 那 回到 酒店， 差不多 是 凌晨一点 了， 你 洗漱 好 休息 已经 是 两点 了。 早上 六点 多 要 起床， 七点 要 赶到 工地， 所以 工人 们 每天 休息 的 时间 都 非常 短， 体力 消耗 很大。

然后 建设 过程 当中 的 2月6号， 武汉 一整天 都在 下雨， 大家 就在 雨 里面 干活。 而且 由于 要 抢 2月8号 这个 时间 节点， 就是 那天 火神 山 医院 要 开始 收治病人， 所以 六号 晚上 工人 就 干了 一 整个 通宵。 有一个 工人 说 他 2月6号 在 做 病房 外面 的 这个 排风 系统， 穿 了 雨衣， 但是 没有 穿 雨鞋， 鞋子 被 打湿， 一直 干 到 深夜， 直到 感冒。 他说 干着 干着 感觉 自己 有点冷， 干不了 了。

财经 采访 了 一个人， 叫 李 广大。 他 开 的 劳务 公司， 是 给 火神 山 医院 提供 援建 工人 的， 负责 的 是 水电 施工。 李 广大 就 跟 记者说， 当时 他是 负责 从 项目 方领 口罩 再 发给 工人 的。 头 两天 发 的 是 比较 好的 这个 N 90口罩， 每人每天 发 两个。 但是 到了 第三天， 由于 口罩 非常 紧张， 就 改成 每人 一天 一个 N 90口罩。 然后 从 第四天 开始 没有 N 90口罩 了， 每人每天 就 发 一个 很薄 很 简单 的 蓝色 口罩。 他说 我们 一天 十六七 个 小时 就 戴 一个 口罩， 那 他 发现 好的 口罩 不 发 了， 就 不敢 用 差 的， 就 把 旧 的 口罩 留 起来 洗 干净 晾干 再 用。 后来 口罩 洗 了 两次， 洗 薄 了 不能用 了， 他 也就 只好 用 薄 的 口罩。

他说 有时候 工人 干活 也会 忘记 换 口罩， 由于 工地 上 灰尘 很大， 工人 一直 吸 口罩 会 脏 到 发黄。 他 还说 施工现场 工人 大小便 都是 随地 的， 如果 要 上 厕所 要 走 好 远， 你 还要 人 挤 人从 人堆 里面 钻进去， 还 不如 找 个 偏僻 的 地方 赶紧 上了， 然后 赶紧 干活。 他说， 有的 工人 小便 就在 人 少 的 地方， 比如 材料 堆 边上 解决， 而 工地 外 马路边 的 绿化带 里 到处 是 大便， 那 就是 在 这样的 这个 条件 下面， 工人 们 最后 拿到 手 的 工钱， 算上 被 隔离 的 这个 14天， 不比 参加 一般 的 建筑 项目 要好 多少。 而 项目 方 的 好多 管理人员， 成天 的 不睡觉， 大家 都想 尽快 把 火神 山 医院 给 建 好。

而 上面 所说 的 这些 故事， 这些 心酸、 这些 牺牲， 这些 奉献， 在 以 那些 不会 累、 不会 生病、 不怕 淋雨、 不用 戴 口罩、 不用 大小便 的 工程机械 为 主体 的 范 丞 粉丝 打榜 的 叙事 里， 通通 被忽略了。 就 好像 火神 山 医院 就是 插 将。 蓝 忘机 和 欧尼 酱 他们 几个 小伙伴 像 玩耍 一样， 也 很快 的 速度 建 起来 的。 这就是我 说 的 童话 论。 这些 超自然 的 被 人格化 的 工程机械， 就 好像 是 童话 里面 那些 会 说话的 动物、 妖怪、 仙女、 小精灵、 巫婆 这些 元素 的 这些 角色。 而 这些 角色 被 塑造 出来， 它 就是 为了 让 小孩子 可以 去 面对 恐惧。 比如说 黑漆漆 的 夜晚， 茂密 的 森林， 深不见底 的 一个 山洞， 隔壁 的 一个 不太 说话的 沉默寡言 的 总是 关 着 门 的 老婆婆， 以及 这个 成人 社会 的 各种各样 的 规则， 父母 的 严厉 的 教训， 这些 都很 可怕。 要 怎么 去 理解、 去 面对， 去 跟 这些 事物 去 相处 呢？

然后 我们 就 用了 一个 办法， 就是 童话， 让 小孩子 用 他们 能 理解 和 借助 的 一些 概念 去 消解 这些 恐惧 的 事物。 而 如果我们 去 了解 一些 进化心理学 的 知识， 那 就会 知道 要 消解 对 未知 的 情境 所 产生 的 不安全感。 然后 你 基于 想象、 经验 和 直觉 去 解释 一个 陌生 的 场景， 其实 也是 阴谋论 在 人类 社会 的 起源。

从 这个 角度 来看， 童话 论 和 阴谋论 其实 来自 同一个 源头， 那 就是 利用 已有 的 认知 套用 到 未知 的 事物 上。 进行 简单 的 涂抹 和 上色， 只是 你 用 的 颜色 会 根据 受众 而 有所不同。 而 我们 知道， 孩子们 心地 单纯， 喜欢 看 童话， 愿意 相信 童话， 那么 什么样 的 人 会 喜欢 看 阴谋论， 愿意 相信 阴谋论 呢？

清华大学 社会科学 学院院长、 心理学 系主任 彭 凯 平在 他的 一篇 文章 里面 说， 思想保守 的 人群 会 更容易 相信 和 传播 阴谋论。 他 引用 了 一位 认知 神经 心理学家 的 研究， 说 思想僵化、 固执 保守 的 人， 他们 比较 喜欢 简单明了、 是非分明 的 信息， 因此 他们 更容易 相信 和 传播 各种各样 的 阴谋论。 而 思想开放， 具有 辩证 的 思维能力 的 人， 相对而言 比较 容易 理解 模糊 和 矛盾 的 信息。 这些 人 显然 比较 能够 适应 当代 社会 信息 爆炸 所 产生 的 这些 模糊性 矛盾性 和 不确定性。

甚至 他 引用 另外 一位 学者 的 说法 说， 思想保守 的 人 可能 在 智力 上面 就 更加 低下， 因为 智力 较低 的 人 成年 以后 更容易 持有 各种各样 的 偏见， 而且 在 某些 意识 上 容易 僵化 保守， 有 特别 强烈 的 排他 攻击性， 还有 这 是非 绝对 分明 的 判断 倾向。 听到 这里 你 可能 会 觉得 有点 庆幸， 你可以 可能 会说 无论是 童话 还是 阴谋， 反正 这 两个 我 都 不买账。 所以 我 要么 辩证 能力 很强， 要么 智商 很高。 也许 是的， 但是 就算 智力 低 容易 相信 阴谋论， 然而 反过来， 是不是 相信 阴谋论 一定 是 智力 低 呢？ 有没有 什么 别的 原因 呢？ 就在 开头 说到 的那 本 我说 用来 自虐 来 读 的那 本 中国 思想史 的 导论 里面， 葛兆光 这样 写， 大凡 当 知识、 思想 与 信仰 遭遇 到 一个 全面、 合理化 和 系统化 的 总结 之后， 都 可能 会 出现 一个 定于 一 的 时代， 所有的 知识、 思想 和 信仰 都 无以 逃遁 一 的 笼罩。 于是， 这种 看上去 似乎 相当 圆满 的 结果 就 导致 了 洞察力 和 批评 力 的 消失。

什么 是 一？ 就是 那个 一生 22生33生万物 的 那个 一， 我们 可以 看到 葛兆光 描述 的 这个 情况 跟 童话 论 和 阴谋论 的 思维 是 多么 的 相似。 在历史上 的 盛世 里面， 因为 所有的 知识、 思想 和 信仰 都 被 统一 在 某 一个 巨大 而且 唯一 的 话语 体系 里边。 所以 哪怕 是 未知 的 事物， 未定 的 结论， 人们 也会 从 这个 巨大 且 唯一 的 话语 体系 里面 去寻找 材料， 来 组装 答案。 然后 因为 这个 话语 体系 号称 他 自己 无所不包， 结果 他 好像 似乎 真的 无所不包 了， 似乎 一切 都 能够 被 它 容纳 或者 解释， 但 这 毕竟 只是 一种 幻象， 注定 会 被 打破 的， 而 打破 这个 幻象 的 人， 他 又会 营造 出 一个 新的 巨大 且 唯一 的 话语 体系。 用 童话 里边 的 说法， 就 好像 杀死 恶龙 的 勇士， 自己 又 变成 了 龙。 葛兆光 把 这种 状况 总结 为 盛世 无 思想。

的确， 如果我们 回想 一下 那些 有名 的 盛世， 汉朝 是 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 明清 前期 都 是在 做 思想 垄断， 在 搞 文字狱。 老祖宗 的 这个 盛唐气象？ 虽然 让 我们 感到 非常 的 骄傲， 但是 你 现在 闭起 眼睛， 你 能 说出 一个 唐朝 思想家 吗？ 这 跟 智商 没有关系， 却 跟 主流 话语权 的 单一 关系 很大。 在 我们 过往 所有的 盛世 里面， 主流 话语权 都是 单一 的这 两者 或许 构成 了 某种 互为因果 的 关系。 我猜。 而 主流 话语权 的 单一 落到 个人 层面 就 变成 个人 认知方式 的 一体化， 变成 一种 想 用 一把 锤子 去 敲 遍 所有 钉子 的 倾向。 不管 这 把 锤子 是 叫做 华夷 之 辩， 还是 叫做 冷战 思维， 或者 叫 做饭 圈 文化。

如果你 觉得 人 应该 如 这个世界 一般 复杂， 阴谋 或者 童话 不能 与 直面 现实 混淆 在一起， 真理 应该 在 推敲、 观察、 对话 和 思考 当中 越 变 越 明， 而 不是 简单 的 下一个 耸人听闻 的 结论， 没有 生命 的 欧尼 酱 不能 代替 那些 工人 去 接受 观众 的 热情。 那么 或许 我们 应该 有意识 的 把 自己的 输入 和 输出 叙事 的 角度 和 方式 去 复杂化。 而 至于 如何 复杂化， 也许 你 在 听 完 这 几期 复杂 问题 之后， 心里 会有 一个 自己的 答案。 好了， 这 期 就 聊到 这里， 下 一期 锵锵 会 来 讨论 跟 本性 相关 的 话题。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35 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的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进行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t come， 当然 我们 鼓励 您 写邮件 过来， 那么 邮箱 的 后缀 也就是 我们 网站 的 域名。 您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的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了。 我们 为 每 一期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如果 喜欢 这个 节目， 您 可以在 各 大 音频 平台 和 泛 用 型 播客 客户端 进行 搜索， 也就 可以 进行 订阅， 也 欢迎您 跟 朋友们 来 推荐。 而且 我们 现在 跟 青芒 合作， 推出 了 这个 迟到 更新 的 微信 小 程序。 如果 想要 在 微信 里面 有 更好 的 分享 和 收听 的 体验， 可以在 微信 里面 搜索 迟早 更新 播客 这 六个 字 就可以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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