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36: 复杂问题：异域可同天
19:44 Share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迟早 更新 的 第 136期， 我是 枪枪。 今天 这 期 依然 是在 我们的 复杂 问题 这个 话题 下面 的。 在 准备 这 期 节目 的 时候， 我 看到 一则 消息， 就是 之前 在 网络 上面 很 红 的 那个 口罩 猫 手办， 被 国内 一家 公司 拿到 了 版权， 在 国内销售。 如果 有 朋友 不太 清楚 这个 口罩 猫 的话， 它 其实 是 来源于 前段时间 在 网络 上 流传 的 一张照片。 就是 一个 小猫 它 随 主人 外出 也 被 戴 上了 口罩， 但 因为 这个 猫 脸 实在 太小， 它的 主人 就 把 口罩 剪 了 两个 洞， 当 面罩 给 小猫 戴上， 非常 的 可爱。 我很喜欢 那只 口罩 猫， 还 因此 给 家里的 一个 陶瓷 猫 摆件 画 了 一只 蓝色的 口罩。 所以 看到 这个 消息 自然 就 非常 期待 这个 手办 的 上架。

不过 在 这个 消息 中 引起 关注 的 除了 手办 本身， 还有 一点 是 商家 表示 手办 销售 的 所有 收益 将 无条件 捐给 武汉 慈善 总会。 这 就在 微博 上 引发 了 很 激烈 的 讨论， 很多 网友 表示 非常 愿意 支持， 但 就是 不想 把 钱 捐给 武汉 慈善 总会， 建议 商家 另外 选择 捐赠 渠道。 到 这 期 节目 上线 的 时候， 我 看到 这个 商家 确实 是 采纳 了 网友 的 建议， 会 把 一半 的 收益 捐给 慈善 总会， 而 另一半 捐给 韩红 基金会。 我相信 大家 应该 都 能够 理解 这种 担忧。 因为 在 这次 疫情 当中， 湖北 地区 的 很多 慈善机构， 尤其是 武汉市、 湖北省 的 红十字会 暴露出 的 种种 问题， 再一次 引发 了 公众 对于 红十字会 甚至 整个 官办 慈善 体系 的 信任危机。

之所以 说 再一次， 是因为 同样 的 事情， 我们在 九年 前， 也就是 2011年 的 郭美美 事件 就 已经 经历 过 一次。 当年 郭美美 在 微博 上面 晒图 炫富， 引起 了 很多 网友 的 注意。 后来 大家 发现 她的 身份 认证 上面 写 的 是 中国 红十字 商业 总经理， 就 开始 质疑 我们 平时 捐给 红会 的 善款 是不是 被 贪污 了， 被 侵吞 了。 经过 调查 发现， 虽然 郭美美 的 财富 和 善款 之间 确实 没有 什么 关系， 但 红十字会 的 管理方面 确实 存在 很多 问题。 然而 九年 过去了， 在 这次 疫情 当中， 武汉 和 湖北 红十字会 在 捐赠 款物 接收、 分配、 信息 公开 这些 事情 上面 依然 表现 的 非常 糟糕。 你的 备受 批评， 一方面 是 红会 的 工作人员 啊， 他们 觉得 非常 委屈， 然后 另外 一方面， 是 公众 在 不断 的 质疑 和 追问 啊， 难道 九年 时间 过去， 我们 就 什么 也 没 做 吗？ 怎么 都 还是 老样子 呢？

不知道 大家 有没有 听说过 一个 叫做 马尔可夫 过程 的 概念， 马尔 process。 这 是一个 数学模型， 根据 俄国 数学家 安德烈 马尔可夫 命名。 如果你 对 机器学习 有所 了解 的话， 应该 对 这个 模型 也不 陌生， 因为 它 在 这个 领域 里面 有 很 广泛 的 应用。

在 得到 上 有位 作者 叫 万维 刚， 他 就是 以前 很 有名 的 博客 主 同人 于 野。 他在 得到 上面 也 讲 到了 这个 马尔可夫 过程， 而且 举 了 一个 大家 都 能够 理解 的 这个 课堂 上 学生 认真听讲 的 例子。 我在这儿 引用 一下， 他说 我们 假设 今天 认真听讲 的 学生， 明天 继续 认真听讲 的 概率 是 90%， 所以 有 10% 的 可能性 这个人 他 明天 会 开小差。 那 今天 开小差 的 学生呢， 明天 继续 开小差 的 概率 是 70%， 那 剩下 有 30% 的 可能 会 变得 认真听讲。

假设 我们 一共 有 100个学生， 第一天 认真 和 开小差 的 人 各 占 一半。 那么 根据 上面 的 这个 假定， 到了 第二天， 这 50个认真听讲 的 学生 里面 会有 10%， 也就是 五个 人 开起 了 小差， 而 50个开小差 的 学生 里面， 会有 30% 也就是 15个人 变得 认真听讲。 所以 第二天 我们 就 总共 有 60个学生会 认真 听， 然后 剩下 的 40个人 开小差。 在 这个 结果 上面 我们 继续 往前 推演， 到 第三天 的 时候， 就可以 看到 有 66个 学生 是 认真 听 的， 34个 开小差。 再 这么 继续 一直 算下去 的话， 有一天 我们会 发现 总共 有 75个 学生 认真听讲， 而 25个 会 注意力不集中。

到了 这 一步， 事情 就 变得 很 有趣 了。 因为 在 这 之后， 我们 发现 下雨天 会有 7.5个 认真 学生会 开小差。 而 与此同时 也会 有 7.5个 开小差 的 学生 转而 变得 认真 起来。

这一 进 一出， 无论是 认真 听 的 学生 还是 开小差 的 学生 数量 都 保持 不变， 那 这个 课堂 的 模型 也就 进入 了 一个 稳定 的 平衡状态。 但 这个 老师 觉得 不太 满意， 为什么 永远 只有 75个 学生 是 认真 听课 的 呢？ 是我的 课讲 得 不够 好， 还是 管 得 不够 严 呢？ 于是 他 就 安排 了 一场 非常 精彩 的 公开课， 还请 了 别的 老师 来 帮忙 她 监督， 这一天 所有 学生 100个学生 全部都是 认真 的。 但是 这样的 干预 对 马尔可夫 过程 是 无效 的。 因为 第二天 认真 的 学生 他 就 又 变成 了 90个， 少了 十个。 第三天 变成 了 84个。 直到 某一天， 会 依然 回到 我们 之前 推演 的 75个 认真， 25个 开小差 的 这么 一个 平衡状态。

那么 在 万维 刚才 这个 例子 里面， 如果我们 是 这个 老师 想要 改善 一下 这个 课堂 状， 让 更多 学生 能够 认真听讲， 该 怎么做 呢？ 我们 应该 去 研究 为什么 认真 的 学生 里， 总有 10% 的 人 第二天 会 开小差， 能不能 想办法 降低 这个 比例， 以及 为什么 开小差 的 这个 学生 里面， 总 有人 第二天 会 变得 非常 专心 听讲。 那 这个 比例 能不能 提高 呢？

就像 我们 国家 在 疫情 里面 还在 进行 的 扶贫 工作 一样， 很多 贫困家庭 他 都 欠 有 外债， 或者 是啊 有人 因为 生病 而 贫困。 那 如果我们 一次性 给 他们 发 一笔 钱， 让 他们 把 债务 还清， 或者 是 国家 出面 帮 他们 免除 这个 医疗费， 这 是不是 就能 解决问题 呢？ 按照 马尔可夫 的 过程， 这 并没有 解决问题。 这么 做 只是 改变 了 一个 初始条件， 并没有 改变 他 下一次 欠债 或者 因为 生病 而 贫困 的 概率。 只要 这个 概率 不变， 扶贫款 花完 了， 那 贫困 最终 还是会 出现。 简单 来说， 这个 马尔可夫 过程 给 我们的 一个 启示 就是 如果 一次性 的 变化， 无论 这个 变化 带来 多大 的 冲击， 如果 他 不 能够 改变 事物 在 不同 状态 之间 切换 的 概率， 或者说 改变 他 这个 根本上 的 运作 机制， 那么 这个 事物 不可避免 的 总是 会 回到 原来的 状态， 听 上去 是不是 有 一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的 意味 呢？

让 我们 回到 开头 的 问题， 难道 九年 时间 过去， 我们 真的 什么 也 没 做 吗？ 事实上 并不是 这样， 我们 不是 什么 也 没 做。 比方说 就在 郭美美 事件 一年 之后， 也就是 2012年7月10号， 国务院 就 发布 了 关于 促进 红十字 事业 发展 的 意见， 提出 要 分别 从 体制 机制、 信息 公开 和 监督 体系 这 三个 方面 来 着力 推进 红十字 事业 改革 创新。 这 能 根本 解决 红十字会 的 问题， 让 类似的 情况 下次 不再 发生 了。

为什么 我们 好像 是 做出 了 一些 改革 啊， 至少 是 出台 了 很多 文件， 但 却 并没有 在 结果 上 产生 质变 呢？ 这样的 问题 一开始 又是 怎么 出现 的 呢？ 我不是 公共事务 专家， 没有 办法 对 具体 的 改革措施 进行 评论。 但是 借助 马尔可夫 过程 这个 模型， 我们 如果 从 结果 导向 的 角度 出发 来看， 虽然 红会 在 一次次 危机 中 遭到 批评 和 质疑， 但 很有可能 我们的 机制 改革 并不 彻底， 并没有 实质性 的 改变 红会 运作 的 模式， 导致 他 做 事情 又 总是 回到 原来的 老路子 上去， 类似的 危机 迟早会 再次发生。 还是 那句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 查 了 一些 资料， 觉得 这次 和 我们 一样 受 疫情 影响 很大 的 这个 邻国 日本 的 模式， 其实 挺 有 值得 借鉴 的 地方， 当然了， 你 会 讲 这个 日 中日 两国 国情 不一样 嘛， 他们的 做法 或许 不 能够 直接 拿 过来 用， 而且 这次 他们 自己 对 新冠 肺炎 的 应对 方式 就 受到 不少 批评 啊。 但是 日本 它 毕竟 是一个 各种 灾害 经常 发生， 防灾 意识 也很 强 的 国家。 那 日本 的 红十字会 的 机制 也 因此 经历 过 不少 实际 的 考验 他们 解决问题 的 思路 和 做法， 或许 能 给 我们 带来 一些 启发。

新闻学 里 有 句 话 叫做 follow the money， 就是 当 你不知道 怎么样 去 着手 进行调查 报道 的 时候， 可以 尝试 跟着 金钱 的 动向 去 追查， 那 一定 会有 结果。 所以 我们 就 先来 看看 关于 钱 的 方面 有什么 不同。 比方说 日本 红会， 它 只 负责 善款 的 募集， 而 善款 的 发放 是 由 另外一个 独立 机构 来 操作 的。

我们在 开头 提到 过 的 这个 武汉 慈善 总会， 前段时间 就 引发 过 一次 不小 的 争议。 因为 有 报道 称 武汉市 慈善 总会 从 1月27日 开始， 分 四批 把 累计 27亿元 的 抗 疫 善款 上缴 给 武汉市 财政。 然后 网友 就 炸锅 了， 觉得 你 这 不是 变相 把 我们的 善款 变成 税收收入 吗？ 慈善 总会 很快 就 出来 澄清 说 上缴 市 财政 其实 是 为了 进行 统一 划拨， 更 有利于 整体 的 调配。 我相信 这个 钱 倒 不至于 用 在 别的 地方， 只是 这样的 操作 确实 会 很 容易 引起 大家 的 误解。

而 从 2011年 东 日本 大地震 之后， 日本 的 做法 是 红十字会 负责 善款 的 募集。 另外 再 单独 设立 一个 叫做 善款 分配 委员会 的 组织， 专门 来 负责 发放 善款。 这个 委员会 他 会 根据 受灾 程度 来 给 每位 受灾 的 民众 发放 救济金。 为什么 要 分开 呢？ 一方面 东 日本 大地震， 它 这个 受灾面 非常 广， 然后 受灾 情况 相当 复杂， 需要 专门 的 机构 来 负责。 而 另一方面， 比方说 我们 当年 的 郭美美 事件， 在 一开始 之所以 会 引起 轩然大波， 是因为 大家 担心 自己 捐 出去 的 钱 是不是 被 侵吞 了， 被 拿去 用来 买 玛莎拉蒂、 爱马仕 了。 那 如果 只是 负责 募集 而不 负责 使用， 那 显然 就 不会 有 这样的 嫌疑 了， 对 吧？

郭美美 事件 的 时候， 还有 一种 非常 普遍 的 误解， 就是 我们 捐给 中国红会 的 善款， 礼 红会 他 会 拨出 一部分 来 当 自己的 这个 运营 经费。 但 理论上 来说， 不管 是 我们 国家 还是 包括 日本 在内 的 其他 国家。 红十字会 它 本身 的 运营 资金 都 不是 来源于 善款。 不同 的 是 我们 国家 的 红十字会 的 运营 经费 绝大部分 是 来自 各级 政府 的 拨款。 但 在 日本， 它的 运营 资金 只有 非常 小 一部分 是 来自 国家补贴。 根据 他们 去年 的 数据， 这个 部分 只占 微不足道 的 1.8%。

那 他们 哪来的 钱 来 运营 日常 的 工作 呢？ 对 吧？ 如果我们 去 看 他的 这个 业务 报告， 会 发现 这里 有 一块 收入 里面 有 一块 大头 叫做 会费。 其实 就是 来自 社会 上面 个人 和 企业 的 捐款。 只不过 如果你 每年 捐款 超过 2000日元， 那 也就是 相当于 人民币 128块钱， 你 就可以 成为 红十字 的 会员。 所以 这部分 收入 相应 的 也就 被 称为 会费， 这是 日本 红十字会 的 收入 大头， 这样 就可以 确保 红十字会 它 在 财务 上 的 独立性。 那 这一点 有 多 重要， 相信 大家 也都 很 清楚 了。

中国 的 红十字 总会 和 地方 的 红十字会 的 收入 里面， 也有 会费 这 一栏。 但 我看 了 几份 财务报告， 这个 数字 都 非常 小。 中国红十字总会 2018年 收上来 的 会费 才 17万多 人民币， 2017年 那就 更 少了， 才 七万多 块钱。 而 如果我们 去 看 去年 日本 红会 的 这个 业务 报告 的话， 会 看到 它的 收入 里面 有 一块 会费 计付 金， 来自 海外 的 救援 金， 这个 寄付 金 就是 捐款 的 意思， 这部分 的 占 比 总共 接近 六成， 那 到底 有 多少钱 呢？ 答案 是 将近 203亿日元， 也就是 差不多 13亿人民币， 这 还 不是 最 厉害 的。

除了 会费 以外， 如果你 去 日本 红十字 总会 或者 他们的 地方 红十字会 网站 上 看 他们的 报告， 还会 看到 医疗 设施、 血液 事业 和 福利 设施 经营收入 这块。 而 日本 红会 在 这三项 上 收入 总共 超过 1.2 兆 日元， 也就 相当于 人民币 769亿元。 没错， 日本 红十字 总会 和 地方 的 红十字会， 它 都有 直接 下属 的 医院、 护士学校 之类 的 医疗 和 教育机构， 还有 社会福利 设施， 比方说 孤儿院、 幼儿园 什么的， 而 更 重要 的 是在 中国 属于 中心 血站 负责 的 献血， 在 日本 也是 由 红十字会 来 运营 的 公共事务。 对比 来看 呢， 我们的 红十字会 他 也 参与 献血 工作， 但 只是 负责 当中 宣传 推动 和 表彰 奖励 的 部分。 中国 有些 地方， 比如说 杭州 和 广州， 虽然 也有 名字 里面 带 红十字 的 医院， 但是 早就 跟 红会 已经 没有关系 了。

那 为什么 日本 要 让 红十字会 来 运营 医院 负责 血液 事业 呢？ 因为 他们 运营 的 医院 里面 没有 妇科男 科 医院， 也没有 什么 美容 医院 在 平时 都是 公共卫生 系统 的 一部分， 而在 灾害 发生 的 时候， 就会 变成 定点医疗机构。 日本 的 红十字会 医院 的 特长 是 专业化 的， 灾害 急救 医疗 里面 有 很多 是 急救中心， 那日 文 汉字 写 出来 是 救命 救急 center， 和 普通 公立医院 承担 着 不同 的 职责， 不知道 大家 有没有 看过 一部 日剧 叫做 code blue， 就是 讲 发生 在 急救中心 里 的 故事。 一旦 发生 灾害， 当地 的 红十字 医院 就 会派 医务 工作者 和 红十字 的 地方 支部， 也就是 分会 的 人 搭档， 形成 急救 小组 前去 救援。 而且 因为 这些 人 他 都 非常 熟悉 当地 的 情况， 比方 交通， 医疗 资源 什么的。 后续 如果 有 日本 其他 地方 的 医疗机构 来 驰援 的话， 他们 还 可以 提供 协助， 提高 他们的 工作效率。

而且 为了 迅速 展开 急救， 日本 红十字会 还有一个 概念 叫做 domestic emergency response unit， 简称 是 D E R U。 这个 D E R U 其实 是 临时 救助 场所、 医疗设备、 医疗 急救 队员 的 总称， 换句话 讲， 它 其实 就是 一个 小型 的 移动 医院。 每个 D E R U 里面 有 188种 医疗 器材， 六十五 种 药物， 每个 单元 的 配备 14名急救 小组 成员， 这 里面 还 包括 助产 师 和 药剂师， 以及 够用 三天 的 医疗 物资。 每个 单元 每天 差不多 可以 接诊 150名 的 中 轻度 伤员。

说到 这里， 血液 事业 也 归 红十字 管 的 原因 就 很 明显 了。 因为 在 平时， 全 日本 的 医疗机构、 制药 公司 它 都 需要 血液， 对 吧？ 那 需要 有 机构 来 号召 大家 献血， 来 管理 和 协调 各地 的 用血 需求。 那 到了 灾害 时 哪里 最 需要 血 呢？ 当然 是 守 在 前线 了， 对 吧？ 我们 知道 2008年 汶川地震 之后， 全国 的 老百姓 都 夜以继日 地 在 街头 排着队 献血， 就是 因为 灾区 有 大量 伤员 需要 输血。 我记得 那个 时候 每天 都 看到 说 啊， 某某 地方 阙 某某 型 的 雪 这样的 消息 传 出来。

而 因为 日本 红十字会， 它 本身 就 负责 献血 工作 的， 管理 前线 救灾 的 红十字 急救 小组会 直接 向 红十字会 传递 用血 的 需求。 那 他们 在 内部 就可以 把 信息 传输 和 血液 协调 的 工作 很 好的 完成 掉。 当然了， 上面 只是 举 了 一些 我 看到 的， 觉得 日本 红十字会 很 有意思， 运作 的 挺不错 的 地方。 中日 两国 国情 很 不一样， 对 吧？ 我们 也 知道 我们 不 能够 很 简单 的 复制粘贴 他们的 做法。 但是 这 里面 的 思路， 比方说 去中心化、 收入 独立化、 运营 专业化 和 急救 常态化， 我 觉得 可能 会 是 比较 好的 讨论 方向。

上面 说 了 这么 多， 大部分 是 执行 层面 的 技术性 方案。 如果我们 要 稍微 往 深 里 说 一点， 政治学 里面 有 一句话 是 孟德斯鸠 的 名言， 权力 只 对 权力 的 来源 负责。 那 红十字会 有什么 权利 呢？ 最 重要 的 当然 是对 那些 没有 限定 用途 的 大笔 善款 的 分配权， 或者 用人 宁 在 第 133 期 节目 里 说 的 那样， 是对 捐赠者 的 心意 的 分配权。 而 这份 权利 是从 哪里 来 的， 该 对 谁 负责， 也许 是 更加 值得 我们 花时间 去 思考 的 问题。 好了， 那 今天 就说 到 这里， 明天 任 宁 会 来 谈谈 带 节奏 这个 词。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36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ce to come。 如果 您 想要 访问 我们的 网站，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我要 once dot com， 在 网页 的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链接 了。 我们 为 每 一期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您 可以在 各 大 音频 平台 和 泛 用 型 播客 客户端 搜索 迟早 更新 进行 订阅 收听。 而且 我们 现在 和 青芒 合作 推出 了 迟早 更新 的 微信 小 程序。 如果你 想要 在 微信 里面 获得 更好 的 收听 和 分享 体验 的话， 可以在 微信 里 搜索 迟早 更新 播客， 六个 字 就可以 找到了。 同时 如果 您 喜欢 这 档 节目， 也 欢迎您 收听 任 宁和 real 搭档 的 播客， 提前 怀旧。 我们 希望 通过 迟早 更新 能 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事物 变得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