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62: 迟早过年 · 复杂问题：男男男男男
01:05:20 Share

各位 过年 好， 欢迎 收听 第 162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我是 枪枪。 今天 的 两岸 我想要 推荐 的 是 单独 的 书 封。 我 之前 就是 包 着 这个 单独 的 疏封 在 地铁 上 看书 的 时候 被 人 搭讪。 边上 的 那个 阿姨 就 问 说 这个 书 封 特别 好用。 然后 是什么？ 是因为 它 那个 边上 有一个 拉链， 所以 你 就可以 把 因为我 看书 的 时候 会 带 一些 笔， 还有 便签纸 什么的， 就可以 塞 在 那个 拉链 的 里面 的 那个 口袋 里面， 非常 方便。 而且 整个 疏封 它是 用 那种 防水 的 杜邦 纸 做 的， 非常 轻便 又 能够 防 一些 泼水， 下边 什么的 也 不要紧， 所以 特别 推荐 给 大家。 如果你 用纸 书 的话。

而且 也可以 遮住， 不让 人 看见你 在 看 什么 书。

对， 但 这个 其实我 倒 不是 很 担心。

我 今天 要 推荐 的 是一个 吃的， 是一个 来自 C B B B 的 一个 食谱， 叫做 农协 煎鸡腿。

C P B 好像 最近 在 节目 里面 出现 的 频率 有点 过高 了。

这个 句子 其实 做法 非常简单， 我 也不 打算 在这里 重复， 大家 去 修 动词 里面 找找看 好了。 这个 鸡腿 它的 做法 非常 的 简单， 它 好吃 的 这个 程度 是 远远 高于 无论是 准备 还是 烹调 当中 付出 的 努力 的。 所以说 可以 是一种 轻而易举 可以 获得 的 美味， 尤其 适合 一人食。 但 如果 人 多 的话， 就 多 煎 几个， 非常 好吃。 说完 两样， 我们 进入 今天 的 节目。

今天 的 节目 也是 辛丑年 春节 特别 系列 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第一期。 如果 你是 第一次 听 迟早 过年 的， 那么 容 我 稍微 介绍 一下。 迟早 更新 平时 是 一档 不定期 更新 的 泛 科技类 博客， 但是 在 每年 的 春节 期间， 他 会 变身 成为 一档 日 更 的 读书 节目。 从 除夕夜 到大 年 初六 连续 更新 七天， 这是 迟早 过年 系列 的 第五次 登场， 还是 跟 往年 一样， 在这里 祝 大家 新春快乐。 今年 我们 也 跟 去年 一样， 准备 了 一些 小礼物， 是 迟早 更新 特别版 的 巧克力豆。 只要你 在 新浪微博、 网易 云 音乐、 喜马拉雅、 小宇宙 上 给 这 一系列 的 特别节目 留言 或者 评论 或者 你 写邮件 来， 就有 机会 得到了。 我们 一共 准备 了 3份， 会 在 元宵节 根据 我们 非常 主观 的 标准 来 送出。

时间 过得 还 挺快 的， 已经 五年 了。 做 迟早 过年 的这 几年 算下来 的话， 也 差不多 能够 让 一个 高中生 读完 大学 走上 社会 了。 所以 今年 的 迟早 过年， 我们会 把 它 跟 2020年 疫情 最 严重 的 时候， 我们 做 的 那个 复杂 问题 系列 做 一下 结合。

年 在 年初 的 时候， 对 我们。

来 谈一谈 社会问题， 当然 还是会 以 读书节 目的 形式 了。 那 这次 我们 要 谈 一个 什么 社会问题 呢？

那 就是 性别。

对 项目数 时说， 如果你 对 一件 事情 的 本质 还没有 办法 理解， 那就 尽量 去 描绘 表层 的 细节。 当 细节 被 一一 描绘 的 时候， 它的 实质 可能 就会 浮现 出来 了。 我们 觉得 性别 就是这样 的 一件 事情， 它是 一道 鸿沟， 让 男性 和 女性 没有 办法 互相 真正 去 理解 对方。 但 这条 鸿沟 的 存在 也 牵扯 着 两边 的 人们 相互 吸引。 这 分裂 和 凝聚 的 矛盾体 带给 我们 美好、 痛苦、 孤独 和 自由。

先 要 说明 一下， 我 跟 香香 都 没有 受过 性别 研究 的 学术 训练。 而且 对于 一件 如此 复杂 的 事情， 迟早 过年 这样 一系列 的 读书 节目 能够 做 的 肯定 就 好像 就像 刚才 说 的， 只能 去 讨论 一些 浮于 表面 的 东西。 但是 我们 依然 可以 从 一些 基本 元素 出发。 比如说 性别 是什么？ 是一个 怎样 的 问题？ 这 句 话 这 是一个 问题 还是 两个 问题？ 或许 在 你 思考 刚才 那句话 的 当下， 我们 就有 了 第三个 问题。 我们 还 可以 问 这些 问题 的 问题 在哪里？ 或许 还有 第四个， 他们 为什么 重要 到 值得 去 讨论？ 我们 希望 大家 也 能够 一起 参与 到 讨论 当中， 共同 尝试 去 触及 它的 实质。

而 因为 性别 问题 实在是 太 过于 复杂 了， 所以 我们 其实 是用 七夕 节目 来 探讨 它的 不同 的 面相。 也有 可能 你 觉得 接下来 的 七夕 其实 是在 讨论 同一个 问题。 那 不管怎么 说， 如果 有 不准确 不完全 的 地方， 也 希望 大家 都 多多 指正。 不过 如果你听到 某 期 里面 某 一个点 觉得 不 同意， 你 有 别的 看法， 那 不妨 等 七期 节目 都 听 完了 再来 给 我们 留言。

对， 好， 我们 就 话 不多 说， 开始 进入 今天 的 正式 节目。 今天 的 节目 因为 是 连续 七期 的 一个 开端， 所以 我们 要 先 开始 做 一些 基础 的 铺垫， 相对 来讲 就会 比较 长 一些。

对， 会有 多长 呢？ 故事 要 从 很久很久 很久以前 开始 讲 起， 多久 呢？ 早 在 7亿年前， 那个 时候 地球 上面 还 只有 单细胞 生物， 他们 我们 知道 是以 分裂 的 方式 来 繁殖 的， 来 复制 自己。 分类 的 方式 可以 确保 你的 基因 被 传递 下去。 但是 也有 一个 非常 重大 的 缺陷， 那 就是 所有 你 复制 出来 的 这个 后代， 其实 这 后代 打 引号， 因为 他他 跟 你是 一样的。 既然 他们 都是 跟 你 一模一样 的， 他们 当然 都有 你的 优点， 但是 也都 有 你的 缺陷。 这个 时候 你 想象 一下， 如果 有 某 一种 病毒 袭 来， 比方说 像 新冠 病毒 这 样子 的， 针对 你的 某 一种 基因缺陷 发起 攻击 的话， 那么 由 所有 这些 一模一样 的 你 所 构成 的 这个 种群 就会 全 灭。 这就是 由于 缺乏 多样性 带来 的 一个 非常 致命 的 问题。

而 解决 这个 问题 在 6亿年前， 刚刚 才 已经 过了 1亿年 了。 随着 演化 生物 的 形态 变得 更 多样， 于是 性 sex 就 出现了。 在 6亿年前， 那个 时候 的 动物 的 性 的 模式 跟 现在 的 珊瑚 差不多。 那个 时候 的 很多 生物 也 跟 现在 的 这个 珊瑚 一样， 没有 办法 自由 移动， 那 珊瑚 是 怎么 干 的 呢？ 就是 在 每年 夏天 的 某 一个 时候， 珊瑚 都会 集体 的 同时 往 海水 里面 大量 的 喷射 精子 和 卵， 让 它们 随着 这个 水流 到处 去 流动。 但是 跟人 不一样的 是， 每一个 珊瑚 都是 同时 喷射 精子 和 卵。

这里 有一个 到 现在 还没有 搞 明白 的 一个 机制， 就是 珊瑚 的 精子 不会 跟 自己的 卵 结合， 它 只会 跟 同一个 物种 的 别的 山湖 喷出来 的 卵子 去 结合， 反过来 一样。 但是 很显然， 这个 结合 很 靠 运气， 没法 挑 对象 对 吧？ 又 过了 3000万年 左右， 在 五 亿多年 前， 新的 这个 生物 形态 又 发生 了 一次 爆发。 这个 时候 生物 可以 开始 大范围 的 自由 移动 了， 这 是一个 非常 革命性 的 突破。 你 别 小看 它， 在 那个 时候， 刚刚 出现 的 这个 原始 鱼类 是 最高级 的 动物， 它们是 万物 之 长， 因为 他们 可以 不用 依靠 水流 来 让 精子 和 卵 相玉， 因为 他们 可以 主动 的 灵活 移动， 可以 接触 到 更有 多样性 的 同类， 可以 去 挑选 基因 结合 的 对象， 可以 挑 了， 然后 他们 也可以 直接 的 向 卵 去 喷射 精液。

我 还是 小学生 的 时候， 我 暑假 的 时候 在家 里面 养 过 原生 的 淡水鱼。 所谓 的 原生 就是说 这个 鱼 鱼类 本身， 这个 鱼种 本身 是 就是 我们 周围环境 里面 的， 不是， 是 绍兴 的 鱼。 对， 是 绍兴 的 鱼。 比如说 我 从 河 里面 抓 来了 一些 中国斗鱼， 绍兴 有 中国斗鱼， 有的， 华东地区 一般 都有， 对， 然后 我 观察 到了 这个 雄鱼 吐泡泡 去做 泡澡， 然后 雌 鱼 过来 产卵， 雄鱼 进行 受精 的 这个 一系列 的 有趣 的 过程。 雌 鱼产 完卵 就 走了。 那么 在 孵化 的 期间， 雄鱼 会 守 在 炮 朝 周围 去 保护 受精卵。

我 打 个 岔， 就是 大家 如果 感兴趣 的话， 可以 去 搜 一些 视频 来 看看 斗鱼 交配 的 过程。 我 觉得 非常 精彩， 就 像是 两个 摔跤 选手 在那里 摔跤 一样。

对， 雄鱼 会 把 词语 给 翻过来， 对， 这个 我是 观察 到 的。 但是 我 一直 有一个 遗憾， 就是 没有 观察 到 旁皮鱼 的 产卵 过程。 旁皮鱼 的 这个 繁殖 的 方式 很 特别的， 他们 需要 跟 河蚌 合作 才能够 生育 后代。 所以 我 就 抓 了 好几条 的 膏体， 高 体 旁 皮， 雌雄 都有， 也 摸 了 各种各样 的 河蚌 回家。 但是 可能 是什么 地方 没有 弄 好啊， 我 觉得 那 夏天 过去了， 也没有 能够 成功 繁殖。

那那 如果 成功了 的话 会 怎么样 呢？

如果 成功 的话， 我应该 会 看到 雌性 的 旁皮鱼， 会 把 它的 产卵 管 伸 到 这个 河蚌 的 入 水孔 里面 去， 然后 把 卵 产 在 河蚌 的 外套腔 里面。 接着 雄性 的 旁 皮 会 在 河蚌 的 入 水口 附近 射精， 然后 让 精子 随着 水 流进 河蚌 的 外套腔 里面， 让 卵子 受精。 那么 受精卵 会 依附 在 河蚌 的 鳃 瓣 之间 进行 发育， 那 有什么 好处 呢？ 第一， 在 河蚌 不断 的 吸水 的 时候， 因为 河蚌 是 绿石 性 的， 它 吸 水井 吸水 出水， 吸水 出水， 这样 就能 给 这个 受精卵 是 提供 非常 充足 的 氧气。 再加上 核 泵 不是 有 壳 吗？ 有 这个 硬壳 的 保护， 受精卵 就 能够 在 这个 蚌壳 里面 能够 安全 的 生长发育 了。

怎么 听 上去 这个 核 泵 像是 旁皮鱼 他们的 代孕。

对， 有点 这种 感觉。 对， 那 就是 看起来 我 刚才 说 的那 那 番话， 就让 你 觉得 可能 河蚌 是一种 被 利用 的 关系， 好像 这种 单方面 的 利用 对 吧？ 对， 但 其实 不是 的。 因为 河蚌 的 产卵期 跟 庞 皮 于是 相同 的。

所以 是 各取所需。

对， 就是 当 旁皮鱼 游 过 河蚌 的 身边 的 时候， 水流 不是 会 震动 吗？ 河蚌 受到 刺激 以后， 它 会 把 自己的 卵 从 出水孔 排出来。 然后 那个 时候 螃 皮 于 正在 这个 入 水口 旁边， 那个 河蚌 的 出水口 入 水口 其实 都 挨 在一起。 它的 河蚌 的 卵 就会 附着 在 旁皮鱼 的 鳍 上 或者 腮 上， 然后 被 带着 到处 游来游去。 然后 过 个 大概 两 周五 周 这 样子， 河蚌 的 卵 就可以 长成 幼 蚌， 这个 时候 就会 从 鱼 身上 掉下来， 就 沉 到 水底 去 生活 了， 基本上 一辈子 不能 窝。 那 为什么 河蚌 要 这么 做？ 当然 是 为了 弥补 自己 移动 范围 小的 一个 缺陷。

我就是我 就 想说 这个 河蚌 应该 不会 这么 单纯 的 是 利他。

对， 在 动物界 很多 是 这种 行为 都是 互相 利用 的。

本质 上 就 很少 存在 这种 单纯 的 利他行为， 对 吗？

也有 像 寄生虫。

也是。

当然了， 是我 刚才 说 的 那些 都是 现代 动物 的 行为， 但是 道理 是 一样的。 我不知道 五 亿多年 前 的 河蚌， 打印 好的 这个 河蚌， 有没有 用 这样的 招数 来 搭 一个 眼花 上面 的 便车。 但是 对于 鱼类 而言， 产卵 受精 之后， 卵 的 保护 一直 是个 大 难题。 你 想 如果你 直接 产 在 水 里面 就 很 容易 被 吃掉。 你可以 产 在 水草 上， 对 吧？ 这 可能 不会 被 冲走， 但是 依然 是 暴露 在 外面 的， 所以 你 要 想 各种各样 的 办法。

接着 又 过了 差不多 2亿年， 我 刚才 说 的 那个 情况 之后， 过了 2亿年 鲨鱼 出现了， 他们 带来 了 另 一次 革命。 什么 革命 呢？ 就是 他们 使用 了 一种 新的 机制 发展 出来 一个 器官， 你可以 把 它 相对 应 的 看成 是 鲨鱼 的 阴茎， 让 雄性 可以 把 精子 直接 放到 雌性 的 体内。 然后 因为 有了 这个 机制， 所以 许多 鲨鱼 它 可以 让 卵 在 雌性 体内 受精， 并且 完成 孵化 的 过程， 然后 最终 就是 直接 产 出来 一条 发育 的 比较 成熟 的 小 鲨鱼， born to kill， 生 下来 就可以 去 吃 别的 鱼 了 是吗？ 所以 我们 管 这种 介于 卵生 和 胎生 之间 的 方式 叫 卵胎生， 而且 甚至 有些 胎儿 是 胎生 的， 小 鲨鱼 是 靠 脐带 从 母体 获得 发育 需要 的 营养 的。 那 由于 体内 受精 这个 方式 实在是 太 先进 了， 以至于 到了 四 亿多年 后 的 现在， 如果 没有 人类 的 捕杀 和 环境污染， 鲨鱼 依然 是 海洋 里面 的 顶级 捕食者。

那么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鲨鱼 到了 这个 阶段 了， 那么 有 另外 一部分 动物 朝着 另外一个 方向 在 演化， 就是 朝着 陆地 了。 对， 他们 最初 依然 采取 了 鱼类 的 策略， 就是 体外受精 的。 而且 他们 还是 需要 把 卵 产 在 水 里面 来 受精。 现在 的 这个 两栖动物 其实 还是 这个 样子。 但是 我们的 这些 祖先， 刚刚 上 到 陆地 的 这些 祖先， 他们 依然 面临 着 跟 几亿年 前 他们的 祖先 在 水 里 碰到 过 的 一样的 问题。 那 就是 卵 的 保护， 以及 你 要 扩大 你的 生存 范围。

所以 为了 可以在 没有 水 的 地方 也能 产卵， 它们 就 进化 出了 卵壳 来 保持 这个 卵 内部 的 湿润， 而且 也 能够 起到 一定 的 保护 作用。 比如说 这个 恐龙 那样的 爬行动物， 以及 我们 现在 的 鸟类， 鸡蛋 就是 有 可的。 而且 他们 也 跟 鲨鱼 一样， 演化出 了 雄性 生殖器， 有了 一个 体内 受精 的 机制。 那 只不过 他们 还是 把 受精卵 产 在 外部环境 里面， 对 吧？ 鸡 是 把 蛋 下 在 鸡窝 里面， 保护 起来 等着 孵化。 那么 演化 再到 后来， 就有 了 哺乳动物， 就有 了 我们我们 是在 体内 完成 受精， 并且 让 受精卵 在 子宫 里面 完全 发育， 对 吧？ 胎儿 是 靠 脐带 跟 母体 连接 获得 养分 的， 然后 你 就在 这个 母体 里面 完成 一个 基础 功能 的 发育， 发育 的 差不多 了 就 产 下来。 还没有 发育 完成 的 这个 部分， 就 靠 一边 摄入 高 营养 的 这个 合成物， 也就是 母乳， 一边 你 去 继续 发育。

而 接下来 终于 就说 到了 我们 人类， 因为 人类 的 怀孕期 非常 长， 而且 我们的 大脑 太大 了， 所以 就 只能 在 离 成熟 还差 得 很远 的 时候 就 生 下来 了， 否则 就 没有 办法 通过 产道。 所以 人类 的 哺乳期 特别 长， 从 幼儿 到 成年 的 时间 更加 是 长 的 惊人。 可能 是 所有 动物 里面 最长的， 可能 鲸鱼 也 差不多， 但是 反正 人类 可能 是 最强 的 之一。 而在 这个 期间 我们 就 需要 团队合作， 需要 去 发展 一个 长期 稳定 的 关系， 才能够 顺利 把 孩子 养 大于 是从 性 开始， 我们 有了 爱啊。

也 是从 那个 时候 开始， 在 生物 意义 上 的 性别 以外， 我们 有了 心理 意义 上 的 和 社会 意义 上 的 性别。 关于 这点， 美国 德克萨斯大学 的 心理学 教授 戴维 巴斯 有 一本 很 有趣 的 书 叫 进化心理学， 里面 有 很 丰富 的 探讨 和 分析。 进化心理学 可能 对 很多人 来说 是一个 有点 陌生 的 名词。

听 上去 像是 一个 合成词。

是的， 就是 它是 一个 一门 比较 新的 学科， 是一个 跨学科 发展 的 一个 产物。 顾名思义， 它是 把 进化 生物学 和 现代心理学 的这 两个 理论 给 融合 到 一起。 这 本书 的 作者 戴维 巴斯， 他 其实 算是 进化心理学 方面 的 一个 领军 学者 了。 通过 他的 这 本书 可以 让 我们 从 进化 的 角度 来 理解 人类 的 各种 心理 机制， 以及 这些 机制 产生 的 各种 行为 和 活动。 比如说 像 择偶、 抚育、 冲突 合作、 社会 等级 形成 等等 之类 的 这些 事情。 书 里 有 一段 非常重要， 他是 这样 说 的， 进化 形成 的 心理 机制 所 拥有 的 特殊性、 复杂性 和 多样性， 让 人类 的 行为 具有 灵活性。 心理 机制 的 定义 包括 输入 信息、 决策 机制 和 输出 结果 的 关键 的 组成部分， 突出 的 强调 了 适应 器 为什么 不像 严格 的 本能 那样 以 固定 的 行为 模式 表现出来。

回想 一下 前面 提到 的 茧子 生成 机制， 这种 进化 形成 的 机制 的 目的 是 保护 皮层 下 的 生理 结构。 其实 你可以 对 环境 进行 设计， 让 你的 皮肤 不再 受到 反复 的 摩擦， 这样 你的 茧子 生成 机制 就 不会 被 激活， 因为 机制 的 激活 取决于 环境 中 输入 的 信息。 同样 的 道理， 所有的 心理 机制 都 需要 特定 的 输入 信息 才会 被 激活。 这段话 可能 听 上去 有点 绕， 但 它 本质 上 就是 在 说 这么 一个 事情。 就是说 在 某 一个 机制， 某 一个 外部环境 的 刺激 下面， 我们 作为 一种 生物 会 对应 的 以 某 一种 策略 去 产生 一个 回应。

是不是？ 也可以 这么说， 就是 在 什么样 的 环境 下面 有 什么样 的 需求， 那 我们 就会 对应 的 产生 什么样 的 心理 机制， 然后 也会 催生出 一定 的 这个 行为， 以及 对应 的 社会关系。

是的， 当然了， 这 里面 的 因果关系 不会 那么 的 清晰， 但是 大致 的 逻辑 是 这 样子 的。 所以 从 另一方面 来说， 一定 的 社会关系 的 产生， 追根溯源 就是 为了 解决 特定 环境 中的 某个 问题。 比方说 男 这个 字， 男人的 男 大家 都会 写， 上面 一个 田， 下面 一个 力。 这个 字 从 甲骨文 时代 几乎 就 没有 变 过 样子， 甲骨文 的 蓝 上面 也是 一个 田， 这个 田 字 就 跟 现在 的 几乎 一模一样。 下面 的 力 跟 现在 有点 区别， 是一个 长长的 头上 有 分叉 的 这么 一个 结构。 有的 学者 说 他是 一个 干 农活 的 工具， 有的 时候 是 手臂， 反正 男子 就是说 在 外头 田 里面 干活 那个 意思。 而 女 字 的 甲骨文 跟 现在 有点 不太 一样， 它是 一个 跪坐 着 的 两手 交叠 的 一个人 的 样子。

显然 了 男 主 外 女主内 这个 模式， 男人 需要 有 力气， 需要 会 用 工具， 而 女人 需要 耐得 下性子， 安安静静 的 去 处理 内务。 这样的 分工， 以及 健壮 的 男人和 温柔的女人 这样的 性别 偏好， 在 那个 时候 就 已经 出现了。 我相信 这套 系统 一定 很 好的 满足 了 当时 的 需求。 否则 我们 也 不至于 能够 发展到 现在， 我们 也 不至于 在这里 能够 做 博客 听 过客。

我 觉得 这里 需要 强调 的 一点 就 是不是 说 这套 系统 它 总是 能够 成功 的 解决问题， 而是 说 从 概率 上 来讲， 在 当时 的 这个 净化环境 里面， 可能 会 比 其他 的 系统 更 有效 的 解决问题。 对， 所以 这 是个 概率 问题。

这个 就是 演化 机制。 本质 上 来说 那么 这套 系统， 这套 机制 继续 去 演化， 继续 发展， 就 出现了 家庭、 社会 以及 政治。 在这里 我想 引入 今天 想 聊 的 第二 本书， 就是 让爱 尔斯 坦 的 公共 的 男人， 私人 的 女人， 副标题 叫做 社会 和 政治 思想 中的 女性。 爱 尔斯 坦 是 美国 艺术 与 科学院 的 一位 院士， 也是 芝加哥大学 的 教授。 它的 研究 范围 非常 的 广， 宗教学、 政治学、 伦理学 都有 涉及。 而 这本 公共 的 男人， 私人 的 女人 是 他的 代表作 之一。 那么 这 本书 是从 政治 思想 的 角度 来 看待 性别 议题 的。 那 说起 政治理论， 大家 可能 会 觉得 自 离 自己的 生活 有点 远， 它 其实 并不是 这 样子 的。 爱因斯坦 就在 书 里 说， 政治理论 并不是 关于 如何 制造 最 有效率 的 涡轮 发动机 的 理论， 也 不是 关于 建造 最 光滑 的 摩天大楼 的 理论， 或者 是 关于 建造 最为 巨大 的 火箭、 飞船 的 理论。 它是 关于 人们 如何 过 他们的 生活， 如何 在 醒 着 的 每一天 创造 和 再 创造 意义 的 理论。

说 回 这 本书， 这本 公共 的 男人， 私人 的 女人 分为 两个 部分。 第一 部分 叫 西方 政治 思想 中的 公共 与 私人 形象。 标题 里面 的 公共 的 男人， 私人 的 女人 是什么 意思 呢？ 其实 就 是从 刚才 说 的 这个 男 主 外 女主内 的 模式 来 的。

爱 尔斯 坦 就 从 西方 文明 的 源头 古希腊 开始 说起， 我们 知道 说起 希 古希腊 就是 城邦， 城邦 就是 公共 的， 属于 男人。 而 家庭 就 属于 私人 的， 属于 女人。 爱因斯坦 就这样 写 话语 有的 时候 是 公共 的， 有的 时候 是 私人 的。 有些 人类 主体 被 限制 在 话语 的 私人 领域 中。

在 希腊 社会， 这 主要 指 奴隶 和 女人。 真正 公共 的 政治 的 话语 是 自由的 男性 公民 所 独享 的。 女人 和 奴隶 都 不是 公共 的 存在 者， 他们 对 当时 的 公共 问题 都 保持沉默。 他们的 话语 在 行动 的 名册 中 被 剪切 掉了， 空气 中 充满 了 这些 话语， 并且 还在 空气 中 回荡 了 一段时间。 然后 这些 话语 却 从 官方 的 记忆里 褪去 了， 没人 记录下来， 也 没人 用 公共 的 形式 把 它 表现出来。

在 这 本书 的 第一 部分 里面， 爱 尔斯 坦 就 把 从 柏拉图 开始 到 马克思 中间 的 亚里士多德、 马基亚 维利、 卢梭、 黑格 之类 的 一大堆 人。 他 就 把 这个 西方政治思想史 的 发展 和 女性 思想 的 关联 给 梳理 了 一遍。 而在 这些 政治 思想 的 上面， 就 形成了 20世纪 以来 的 激进主义、 自由主义、 马克思主义、 精神分析 等等 的 这些 女性主义 的 流派。 同时 也 构成 了 这 本书 的 第二 部分， 公共 与 私人 的 当代 途径， 指向 女性 和 政治 的 批判 理论。

在 第二 部分 里面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的 是 不同 流派 的 女性 主义者 或者 是 女权主义者， 他们 对于 男性 的 看法 和 叙述。 什么 是男人？ 男人 都 做了 些 什么 呢？

在 有关 女权 的 论述 里面， 我们 经常 会 听到 艳女 这个 词， 对 吧？ Sagi 事实上 我 等 下 会说 到 的 另外 一本书 的 作者 上野 千鹤子， 他 写 过 一本书 就 叫 这个 标题。 不过 我们在 之后 的 节目 里 再 谈 那本书， 看 艳女 那本书 今天 就 不 展开 了。 艳女 不是 顾名思义， 不是说 讨厌 女人， 而且 是在 表示 一种 对 女性 的 蔑视。 比如说 历史 上面 总有 很多 女性 被 描述 成 什么 诱惑 男人的 淫荡 腰腹 之类 的对 吧？ 而 许多 激进 女士 女性 主义者 对于 男性 的 描述 可以 说是 艳女 的 反面， 是 艳 楠 miss Andrew。

对。

而且 是 出于 对 男性 本质 的 否定， 他们 会 觉得 男人 跟 生来 就是 残酷无情 的， 就是 富有 侵略性 的对 吧？ 傻乎乎 的 就 非要 战斗， 是 带有 某种 类似 原罪 的 这么 一种 污点 的。 而且 在 mary delay 的 一本 关于 激进 女性主义 神学 的 这个 书 里面， 有一个 黑暗 的 地狱。 那里 的 男人 你知道吗？ 像 这个 吸血鬼 一样， 是 靠 女性 的 肉体 和 精神 维持， 它是 吸引 人的 血 的， literally 吸血 的， 你知道吗？

还在 自由主义 女性主义 这边， 虽然 这 里面 跟 激进主义 女权 一样 有 很多 的 派别， 那么 他们 当中 也有 很多人 认为 男性女性 的确 是 有 分别 的， 男性 元素 是 关于 破坏、 真 服、 自私， 那么 女性 元素 都是 好的， 都是 爱啊 高尚、 纯洁 温柔。 但是 这 不是 男女 不 平等 最 核心 的 原因， 男女 不 平等 最 核心 的 原因在于 社会 角色 分工。 这 男人 过得 好啊， 是因为 不是 因为 他们 这个 本质 就 厉害， 而是 因为 他们 扮演 的 角色 是 有利于 他们的， 这个 角色 比较 好。 那么 一代一代 男人 独占 的 这些 好 角色 很 不公平， 女人 也 应该 在 社会 舞台 上面 扮演 这些 角色 或者 有 这些 机会。 而且 因为 女性 的 善良 温柔， 会 让 社会 整体 变得 更加 美好 一些。 这 听起来 有 一点点 像 统治阶级 和 被统治阶级 了， 对 吧？ 那么 在 马克思主义 女权主义者 她们 看来， 他们 会 问 一个 问题， 谁 是 受益者？ 然后 在 他们 看来， 资产阶级 婚姻 就是 财产 法则 下面 的 这个 男性 支配、 压迫、 剥削 和 牺牲 女性 的 工具。 最后 我要 补充 一句， 女权主义 的 这个 流派 纷繁复杂， 远远 不是 这 三种 说法 能 概括 的。 我 只 举 了 书 里面 有的 这个 例子。

你 刚才 是从 这个 学术 或者说 是 理论 的 角度 来 列举 了 一些 就是现在 主要 的 一些 女权主义 派别 里面， 大家 对于 男性 的 一些 看法。

对， 还有 很多 像 什么 生态 主义 什么 这些。

对 然后 我 觉得 对于 个人 来说 就 可能 稍微 有一点 远， 或者说 我 觉得 对 个人 来说， 我们 对 男性 的 看法 可能 就 不会 说 很 简单 的 落到 某 一个 女性主义 流派 的 这个 既定 看法 当中 去， 肯定 是 有 一些 重合， 也有 一些 不一样的 地方。 不过 我 觉得 这几年， 尤其是 在 女性 群体 当中， 就有 一种 对 男性 的 看法 还 挺 普遍 的。 就是 所谓 的 man splaining 这个 词， 这 是一个 合成词 其实 在上 上期 就是你 跟 小 李老师 的对 谈 里面 有 提到 过， 简单 的 解释 就是 man explain things to me， 就是 一个男人 向 我 解释 事情。 不过 通常 这种 解释 它 会 伴随 着 一种 让人 不是 很 舒服， 就是 比较 怎么说 就 condescending， 或者说 是 用 一个 现在 可能 已经 有点 烂 的 梗， 就是 即使 普通 也 非常 自信 的 这种 态度。

有 一本 在 去年 出版 的 书， 就 叫 这个 名字， man explain things to me， 中文翻译 成 爱 说教 的 男人。 这 本书 的 作者 是 美国作家 Rebecca sonet 索尔 尼特。 我 早前 就 看过 他 写 的 另外 一本书， 叫做 走路。

的 历史。

对你 也 看过 是 吧？ 关于 这个 sam 的 历史 非常 的 有趣， 好像 之前 有 在 节目 里面 有 小小 提到 过。 然后 这本 爱 说教 的 男人 是 继 走路 的 历史 之后， 我 没 记错 的话 应该 是 引进 的 索尔 尼特 的 第二本 散文集。 然后 在 书 的 一 开头， 索尔 尼特 就 把 矛头 对准 了 man's blaming 这种 现象。 他说 在 他的 经验 当中， 那种 彻头彻尾 的 对抗性 自信 和 完全 的 无知 是 有 性别 特征 的， 男人 向 我 和 其他 的 女人 解释 事情， 不管 他们 是否 知道 他们 在 谈论 什么。 当然了， 他说 的 是 一部分 男人， 我 觉得 他用 了 一个 特别 形象 的 比方 来 描述 这种 现象。 他说 爱 解释 的 男人 通过 一种 隐晦 的 有 受孕 意味 的 隐喻， 假定 我也是 一个 需要 用 他们的 智慧 和 知识 填满 的 花瓶。

我 觉得 你 刚才 说， 之所以 说 这个 mass blending 会 让人 觉得 不 舒服， 是因为 这 里面 有一个 我 要说 这个 词 hierarchy。 对， 这 期 节目 里面 后来 好多 人 来 问 说 这个 词 到底是什么 意思？ 我 当时 也 没 想 这个 没 想 那么 多， 就 用了 它 其实 是 阶级 的 意思， 你可以 管 它 叫 阶级， 也可以 管 它 叫 这个。

层级 等级。

对对对， 所以 你 先 解释， 就是 一个 有 知者 向 无知者 去做 的 事情。 那么 他 既然 来 跟 你 解释 一个 事情， 他 当然 是 假定 你 对 这件 事情 他是 无知 的对。

所以 这 里面 也有 一种 隐藏 的 就是 高下 之 分 在 里面 的。 是的， 不过 我知道 有的 朋友 可能 会 觉得 好像 有点 小题大做。 那 不就是 爱 说教 吗？ 听 上去 好像 不是 一个 特别 严重 的 事情， 大不了 就 碰到 这种 人， 你 不要 理 他 就是了， 对 吧？

但是 索尔 尼特 在 这 里面 想 讲 的 是， 这种 现象 背后 它 折射 出来 的 其实 是一种 结构性 的 话语权 不 平等。 他 想说 的 是 女性 的 声音 其实 长期以来 一直 被忽视、 被 歪曲， 甚至 说 被 消除。 其实 你 刚才 讲到 在 从 这个 柏拉图 时期 开始 就 已经 存在。 是的， 比方说 我们 比较 熟悉 的 就是 在 性侵 案件 里面， 我们 不是 经常 能够 看到 一些 所谓 的 荡妇 羞辱？ 我 觉得 这就是 一种 很 典型 的对 女性 话语 credibility 的 攻击。

也是 一种 厌 女 行为。

所以 我们 现在已经 开始 谈到 结构性 不 平等， 那 这个 时候 其实 我 觉得 我们 就 已经 开始 触及 到 一些 更加 根本 的 东西， 那 就是 父权制 patriot。

阜城 是 这个 概念， 我们 之后 应该 会 就在 七期 节目 里面 可能 都会 或多或少 的 有 提到 他的 不同 的 面相。 不过 你 刚才 说 的 话语权 不 平等， 我 就 想到 最近 不是 clubhouse 很 火。 对我 虽然 没有用， 但 我看 社交 媒体 上面 大家 都在 抱怨， 说 那些 男性 用户 实在太 能 说 了， 就 表达 意义 非常 的 旺盛， 女性 用户 都 不怎么 说话， 我 觉得 也 算是 一个多 教 的 一个 现象。

说 回 父权制 我在这里 想 介绍 一下 刚才 说到 的 这个 上野 千鹤子 写 的 一本书， 叫做 父权制 与 资本主义。 上野 千鹤子 其实 是 现在 在 国内 的 这个 女权主义者 当中 很很 讲 的 一个 名字 了。 他是 日本 立命馆大学 的 教授， 是 很 有名 的 学者， 是 研究 女权主义 的。 在 前年 的 时候， 他在 东京大学 2019年 的 这个 入学 式 上面 的 演讲， 曾经 在 中文 互联网 上 也 引起 了 很 广泛 的 讨论， 因为他 也是 东京大学 的 客座教授。 这本 父权制 与 资本主义 介绍 了 马克思主义 女权主义 的 各种 思想 理论。 基于 理论 去 分析 了 女性 的 家务劳动， 女性 的 职场 劳动， 最后 指出 了 父权制 与 资本主义 这 两大 势力 对 现代女性 的 压迫。

那么 上野 千鹤子 在 这 本书 里 说， 我们 可以 把 社会 分割 成为 两块， 就是 市场 和 家庭。 我们 再加上 一个 非 社会 的 非人 的 一个 自然界 就 变成 三块， 其中 的 市场 就是 资本主义。 你 把 它它 有 个 图， 就是现在 没法 给 大家 看你 想象 这个 三个 圆圈 好了， 上面 的 这个 圆圈 叫 自然界， 中间 的 叫 市场， 下面 的 叫 家庭。 市场 这个 圆圈 就是 向 自然 去 索取 各种 资源， 从 自然 一个 箭头 拉 向 这个 市场， 向 自然 排放 出 各种 的 工业 废物， 从 市场 一个 箭头 拉 向 自然。 与此同时， 市场 也 在 对 家庭 做 着 类似的 事情。 他 向 家庭 来 索取 劳动力， 一个 箭头 从 家庭 到 市场， 把 丧失 了 劳动力 的 老人、 病人、 残疾人 要 抛 回 给 家庭 一个 箭头 从 这个 市场 拉 回到 家庭， 就 这么 一个 图。

市场 的 核心 是 生产， 而 家庭 做 的 事情 核心 是 再生产。 什么 是 再生产 呢？ 简单 来说 就是 生育 出新 一代 的 劳动力， 这个 很好 理解， 以及 让 工作 了 一天 精疲力尽 的 劳动力 恢复 状态。 比如说 准备 好 洗澡水， 做 一桌 好 菜， 把 家里 收拾 的 又 干净 又 舒服 之类 的。

这个 事情 让 我 想起 帽子 说 的 那句话， 献 完 青春 献 子孙。

对， 类似 这种 包括 说 你看 就是 一些 日本 动画片 对 吧？ 这个 爸爸 回来了， 然后 说 你是 先 吃饭 还是 先 洗澡， 对 吧？ 就 这个 意思。

生育 和 家务， 以 我们 刚才 这个 公共 和 私人 的 这个 分类， 显然 是 属于 私人 的。 也就是说 传统 来说 属于 女性 的 这个 领域。 我们都知道 恩格斯 有句名言， 出自 他 非常 有名 的 家庭 私有制 和 国家 的 起源 里面。 就是 女性 解放 的 前提 就是 要 让 女性 全面 进入 公共 领域。 但是 问题 就 来了， 女性 进入 市场 了， 原本 是 女性 在 全部 承担 的 这个 私人 领域 的 家庭 劳动 要 由谁来 做 呢？

我 觉得 这里 有 很 多种 选择， 可能 最 显而易见 最 直接 的 就是说 这个 男性 来 承担 一部分 对 这个。

家里的 男人， 吧？ 但 在 理想 情况 下面， 男女双方 完全 平等 去 分担 家务 和 育儿 的 劳动， 那是 最 公平 的， 没得说。 但是 在 现实 当中， 这种 模式 往往 无法 获得 男性 一方 的 同意， 因为 他们 机会成本 很高。 对， 他们 在 外面 挣钱， 你 做了 家务 可能 有 时间 你 就 挣 不了 钱 了， 对 吧？ 而且 例如 说 怀孕、 分娩、 哺乳 这些 事情， 也 只能 去 女性 去做。 所以 上海 星河 子 说 这个 问题 在 现实 当中 一般 有 三种 解决 方式。

第一种 就是 国家 来 负担 一部分 或者 大部分 的 工作。 比如 北欧 一些 高福利 的 国家， 生 了 孩子 政府 去 帮忙 养， 你 家里 有 老人 政府 就 帮帮 你 看护。 但 这些 会 造成 巨大 的 公共支出 和 繁杂 的 公共部门 编制， 以及 相对 高额 的 税收 来 支撑 这些 开销。 事实上 这件 事情 做得 最 彻底 的 可能 是一个 臭名昭著 的 一个 政权， 就是 柬埔寨 的 红色高棉。 对， 他们 生的 孩子 就是 政府 统一 来来 养 的， 但 那 结果 我们都知道， 对 吧？

第二种 是 市场 来 满足 需求。 要 做到 这点， 其实 你 需要 处在 一个 贫富差距 相对来说 比较 大 的 一个 阶级社会 和 移民 社会 里面。 最 典型 的 就是 美国、 英国 这些 对 吧？ 加拿大 他们 可以 去 雇佣 拉美 裔 或者说 中东欧 意 来 处理 家务， 或者说 你看 新加坡、 香港 很多人 一起 在 请 菲佣， 对 吧？

第三种 上海 千 花 瓷 管， 它 叫做 亚洲 这个 模式， 亚洲 型 解决 方式。 请 爸妈 吗？ 对， 就是 找 亲戚， 尤其是 祖父母 孩子 的 角度， 是 祖父母 来 承担 育儿 工作 的 这么 一种 办法。 但是 在 这个 情况 下面， 日本 就 很惨 了。 因为 上海 千鹤子 写 这 本书 是 基于 日本 的 这个 语境 的。

日本 社会 的 语境。 你 想 日本政府 他 虽然 对 少子化 现象 也 提出了 一些 对策， 但是 毕竟 他的 财政 无法 实现 这个 再生产 劳动 的 普遍 公共 化， 没法 像 北欧 那 样子， 他们是 全民 中产阶级， 之前 不是 有 一种 说法 叫 一亿 总 中流。 所以 很少 能够 找到 廉价 劳动力。 而且 比起 中国 和 韩国 的， 日本 的 这个 如家 大家庭 的 思想 就 比较 淡薄。 所以 祖父母 没有 替 小小孩 去 养小孩， 没有 替 子女 去 养小孩 这样的 这个 习惯。 所以 很多 日本 女性 想要 做到 说 兼顾 工作 和 家庭 这件 事情 是 非常 困难 的， 他们 没有 太多 的 选项， 可能 只能 自己 来做。

我记得 韩国 好像 也有 类似的 情况， 就是 韩国 的 女性 其实 也是 面临 着 这种 很难 兼顾 工作 和 家庭， 然后 压力 非常 大 的 一个 困境。

对， 但是 韩国 的 儒家文化 还 比 日本 要 残留 的 多一些。 所以 爸妈 来 替 小来 替 这个 小孩， 或者说 承担 一部分 的 养小孩 的 工作 还是 有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种 现象 如果我们 反过来说 的话， 那 也就是 对 这些 男性 来说， 对 日本 的 韩国 的 男性 来讲， 就 因为 他的 老婆 没有 办法 去 工作， 来 分担 一部分 的 家庭收入， 所以 落在 爸爸 的 这个 肩上 的 工作 压力 就会 非常 大对 吧？ 就算 他 自己 想要 做到 兼顾 工作 和 家庭， 我 觉得 也是 很 困难。

是的， 那么 说了半天， 到底 什么 是 父权制 呢？ 我们 知道 马克思主义 强调 的 一句 名言， 物质基础 决定 上层建筑， 对 吧？ 那么 上海 氢原子 就 引用 了 哲学家 哈特曼 的 一个 观点， 他是 这么说 的， 父权制 的 定义 是 拥有 物质基础 且 存在 于 男性 间 的 阶级 制度 关系， 以及 最终 使 男性 统治 女性 成为 可能 的 只 存在 于 男性 间 的 一系列 社会关系。

这 句 话 需要 稍微 解释一下。

首先 来说 什么 是 物质基础 这里 的 物质基础 是什么 呢？ 就是 男性 对 女性 劳动力 的 统治。 这种 统治 是 通过 防止 女性 接触 经济 中 必要 的 生产 资源， 或者说 控制 女性 的 性 机能 来 维持 的。 那么 话说回来 了， 是不是 在 父权制 的 底下， 所有 男人 都是 手握 大权， 过 着 一呼百应 的 日子 呢？ 那么美 也 不是 的。 刚才 不是说 在 古希腊 被 统治 的 除了 男性 还有 奴隶， 奴隶 当中 大部分 都是 男 的。

在 这 本书 里面 上演 青花 子 就 引用 了 法国 马克思主义 人类学家 克劳德 梅 亚 苏 的 年长 男性 统治 的 这么 一个 概念。 那 为什么 是 年长 的 男性 来 统治 呢？ 因为 在 传统 社会， 年长 就 意味着 你 活 得 久要 开始 废话， 对 吧？ 对， 因为你 通过 这个 时间， 已经 积累 了 不少 的 社会 资源 了。

那么 年长 的 男性 可以 通过 这些 资源 去去 控制 年轻 的 男性 和 女性 比如说 你是 个 年轻 男人， 你 开始 要 种田 了， 你 需要 种子， 对不对？ 你 没有 种子， 种子 是 哪里 来 的 呢？ 种子 是你 这 是从 长者 那里 弄到 的， 他 通过 长期 的 耕种 积攒 下来 的 这个 种子。 那么 种子 种 下去 了， 最终 收获 了 你 作为 一个 年轻 男人， 你是不是 要 为 去 为 之前 的 这个 借贷 去去 还债， 然后 要 偿还 利息 吧？ 而 这种 利息 里面， 它 不仅仅是 物质 型 的， 它 也 包含 了 说 你 要 听命于 长者， 否则 为什么 要 借 你 呢？ 有的 时候 甚至 是 给你的 就是 爸爸 对 儿子， 我 把 这个 东西 给 了 你那 你 不得 听我 的， 是 吧？

啊， 所以 在 要 种子 的 那个 时刻 起， 这种 通过 资源 达成 的 控制 就 已经 成立 了。 那么 同样 的 年轻 男性 他 讨老婆， 他 得到 女人， 他 建立 家庭。 这时候 需要 什么？ 需要 让 长者 去 帮忙 负担 聘金 和 彩礼， 需要 去 造 一个 自己的 房子？ 就 需要 大众 的 开销。 所以 长者 可以 通过 聘金 的 管理， 通过 这些 资源 来 控制 女性 的 分配， 以及 在那 之后 的 孩子 的 分配 和 归属。 在 这个 语境 里面， 某种意义上 来说， 其实 女性 跟 种子 一样 都 意味着 繁衍。

这种 情况 其实 到 现在 都 还很 普遍。 就 比方说 如果我们 经济 上面 还要 依赖 父母， 比方 富 首富， 对 吧？ 比如 养小孩， 其实 个人 的 婚姻 育儿 就 经常 会 遇到 来自 父母 的 干涉。

是的， 但 只不过 是 说 现在 可能 不是 年长 男性 或者 是 父亲 一个人 来做 这个 决策。 以前 是 说是 公公 一个人 就是 一言九鼎 的， 现在 就 可能 这个 情况 就 不存在 了。 总而言之， 年长 男性 就 通过 对 贵重 的 社会 资源 的 管理， 就 决定 了 年轻 男性 和 女性 的 生产 劳动 和 再生产 劳动 的 分配。 所以 上海 仙子 就说 废除 父权制 不是 通过 改变 每一个 男性 的 态度， 扭转 每一个 男性 的 意识 而 达到 的。 这样 是 不行 的， 不成 的。 只有 通过 改变 现实 的 物质基础， 也就是 制度 和 权力 结构 才能够 去 达成。

像 刚才 说 的 关于 副产品， 我们 今天 先 不 展开， 我们 之后 再 慢慢 再 聊聊。 这 一说 起来 就 搂 不住 了。 对， 那 今天 这 期 我们 还是 把 话题 集中 在 男性 上面， 主题 是 五个 男 字， 对 吧？

我们 刚才 简单 的 说 了 性别 这个 概念， 它 在 生物学 社会学 上面 的 一些 源头， 一些 发展 历程 和 一部分 的 问题。 但是 我们 站在 现在 来看， 公元 2021年， 现在 的 情况 显然 跟 甲骨文 当中 这个 男女 那 两个字 被 发明 的 时代 是 完全不同 的。 也许 从 生物学 意义 上 来说， 现在 的 男人女人 跟 那时候 的 男人也 没什么 分别， 几乎 是 一样的。 毕竟 我们 才 过了 几千年。 那 几千年 在 我们 刚才 说 的 那种 动辄 几亿年 的 生物 演化 的 时间尺度 上 来说， 完全 不值得 天， 差 了 好几个 数量级。 但是 从 社会学 角度 来讲， 现代人 跟 那个 时候 完全 是 两个 物种。 而 我们 现在 的 性别 问题， 在我看来 就是 机制 的 惯性 延续 和 现实情况 之间 的 这个 错配 造成 的那 错位 会 造成 什么 呢？

简而言之 就是 厚此薄彼。 有的人 受到 压迫， 有的人 享受 特权， 对 吧？ 我 之前 看到 过 网上 有 很 愚蠢 的 一个 言论， 说 他他 应该 是个 男 的， 说 我 生活 在这个世界 生 生活在 这个 社会 里面， 男 的 就是 占便宜， 这 规矩 也 不是我 定 的， 但 我 生 下来 就是 个 男 的， 我 有什么 便宜， 我有我 有 便宜， 凭什么 不占 呢？ 我 有 特权 干嘛 不使 呢？

这 其实 就是 一种 怎么说 就 很 狭隘 的 看法， 就是 因为 有的 时候 特权 也会 对 获得 特权 的 人 造成 一定 伤害。

是的， 关于 这点， 英国 伦敦艺术大学 的 校长 格里森 佩里 写 过 一本书， 叫做 男性 的 衰落。

我 打 个 岔， 就是 这个 格里森 佩里 很 好玩， 他 其实 自己 是一个 异装癖。

是的， 而且 他 也是 异性恋， 异装癖。 对， 他 有 老婆 的。 我 第一次 看到 这 本书 的 封面， 这 本书 的 封面 装帧 很 有意思， 我 就 想到 了 王蒙 的 一个 小说 叫 活动 变 人形， 结果 看 下来， 我 觉得 内容 也 有点 刻意 相关。 活动 变 人形 里面 的 那个 倪 武成， 就 很 好面子， 自我感觉 很好。 他 完全 不顾 家， 然后 走 在 外面 去 交际， 有 困难 也 不爱 开口， 喜欢 打肿脸充胖子， 去 一些 高档 场所 去 消费， 去 请 人 请客 什么的， 最后 还有 了 外遇， 还有 单方面 去 把 他 老婆 给 休 了。 可以 说 是一个 典型 的 渣 男。

从 我们 现在 角度 来看 男性 的 衰落 这 本书， 我 觉得 可以 解释 一部分 倪 武臣 这个 角色 的 人物 角色 的 心理。 在这里 我想 先 问 我们的 男性 听众， 你 第一次 意识到 自己是 男性 是 什么时候， 或者 是 女性 品种， 你 第一次 意识到 自己是 女性 是 什么时候？ 如果 你还记得 这个 时刻 的话， 那么 这个 身份 认同 肯定 是 来自 外界 的对 吧？ 肯定 是 大人 跟 你说， 或者说 这个 小朋友 跟 你说， 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 不拘小节， 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 对， 好男 不跟 女 斗。 对对对， 或者 是你 妈妈 竞争 你 去 女澡堂 的 时候。

对 对， 让 你 闭上眼睛 对 吧？ 为什么 闭上眼睛？ 因为 你是 男孩子， 当然 会 跟 你 要求， 因为你 有 小鸡鸡， 所以 你 就 应该 怎么样 表现。 但 其实 就像 刚才 说 的 自由主义 女权主义者 的 观点， 男子气概 就 像是 一种 许许多多 男人 正在 盲目 扮演 的 一个 角色。

英国 有 一位 研究 日常生活 当中 哲学问题 的 作家 叫做 朱利安 巴 吉尼 朱利安 巴 吉尼。 然后 他 就说 我是一个 动词， 却 伪装成 名词， 什么 意思 呢？ 就是说 我们 一直 在 努力 的 成为 我 保持 我 保持 我是我的 这么 一个 状态。 这 是一种 进行时， 一个 动作， 一个 要 努力 去做 的 事情， 而 不是 一个 静止 的 状态。

那么 扮演 了 这个 角色 有什么 好处 呢？ 格里森 佩里 就 引用 了 大卫 不合 兵 得 的 一个 观点， 说 阴茎 就像 一张 彩票， 你 身上 长了 一根 阴茎， 就 自带 中大奖 的 一个 机会。 你 可能 会 赢得 权位， 那 就算 你 赢 不来 头奖， 还有 几百万个 小奖 在 等你。

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对， 就是 就 长 这 银 汤匙。 显然 了 中大奖 的 只是 少数 男人。 那 中奖 的 梦 可以 兜售， 可以 贩卖 给 所有人， 所以 许多 男人 都 活 在 男性 统治 的 叙事 里面， 但是 他们 却 要 面对 日复一日 的 挫折、 失败 甚至 被 奴役， 所以 没 中大奖， 所以 他们 会 格外 的 沮丧 和 愤怒。 所以 我们 看到 有些 男人 他的 社会 经济 地位 可能 比较 低， 在 政治 和 文化 领域 的 这个 权利 会 比较 有限。 那么 他们 就 倾向 在 更 原始、 更 强调 体力 的 地方 去 寻求 权力 打人， 对 吧？ 比如说 他 会 去 强调 他的 肌肉 力量， 它的 音量 的 大小， 像 刚才 说 的 暴力 的 行为， 或者说 在 公共场所 场合 大笔 的 消费， 穿 一件 有 很大 logo 的 一件 衣服， 所以 长 一根 阴茎 就 好像 有 一张 虚幻 的 彩券 彩票 在 你的 面前 晃荡。 它 象征 着 注意， 只是 象征 着 某 一种 天经地义 的 权利 也好， 尊重 也好， 自尊 也好。 如果你 长 得 阴茎， 但是 却 没有 权利 尊重 和 自尊， 那么 你 多半 是因为 太 无能 了， 自己 太 不行。

那些 受到 过 男子气概 的 拒绝 和 承诺 深感 无力 的 男性， 会 去 他们 认为 的 低等 人 那里 去 榨取 一些 尊重。 那 什么 是 他们 眼中 的 第一等 人 呢？ 就是 那些 达不到 特定 男性 标准 的 人， 不符合 男性 模式 的 人。 比如说 学生时代 里面 比较 瘦弱 的 男同学， 女人、 小孩。 对， 像 这些。

我们 要 问 了， 女性 难道 不会 面对 这些 沮丧 和 愤怒 的 情况 吗？ 当然 也会 了， 大家 都 不容易， 对 吧？ 但是 在 成长过程 当中， 男孩 会 不断 的 被 四周 的 这个 文化 去 告知 他们的 感情 就是 跟 女孩 不一样的。 像 刚才 说 的 好男 不跟 女 斗， 对 吧？ 这个 男儿有泪不轻弹， 女孩 是 可以 哭 的。 所以 他们 就 被 告知 说 男孩 你的 这个 情绪 更 寡淡， 你的 情绪 比 女孩 要 更 单纯， 男孩 应该 更 大大咧咧 一些 啊不要 去 计较 细节。 什么 成 大事 者 不拘小节 对 吧？ 类似 这种， 所以说 男孩 情感 的 复杂程度 是 被 低估 的， 那么 就 造成 了 眼下 的 男性 不 擅长 表达， 不 擅长 处理 自己的 这个 情绪， 这个 情况？

甚至 大家 还 觉得 都 挺 正常， 觉得 男人 都 应该 这么 很 刚毅 的， 就是 这个 寡言少语 很 正常。 对对对， 父爱如山 对 吧？ 那种感觉， 但是 这点 其实 这个 问题 非常重要。 格里森 佩里 就说 男人 要 改变自己 和 暴力 角色扮演 和 权利 的 关系， 就 必须 要 从 情感 开始， 首先 要 允许 男人和 男孩 拥有 更多 的 情感， 去 培养 他们 对 自身 的 情绪 跟 对 别人 的 情绪 的 敏感。 这样 他们 才能 在 意见 不合 的 时候 去 妥帖 的 表达 自己的 这个 看啊， 或者说 最 妥帖 的 表示 某种 敬意 也好， 心意 也好， 而 不是说 不至于 只有 这 傻逼 和 牛逼 这 两个 选项。

对， 而且 像 这种 情况， 它 不 单单 只是 出现 在 那些 社会 地位 比较 低， 我们 刚刚 说 其实 是 比较 弱势 的 男性 群体 身上。 前段时间 我们 不是 一起 看 了 一个 视频， 是 关于 洛杉矶湖人队 的 当家 球星 之一， 就是 浓眉 哥 安东尼戴维斯 的。

然后 他说 他 从小 对对对。

然后 他说 他 从小 是 湖人队 的 另 一位 球星， 詹姆斯 的 球迷， 然后 他 收集 了 詹姆斯 所有的 球鞋， 然后 看过 很多很多 的 比赛。 有 一次 他 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 是 受 了 什么 触动， 就 给 詹姆斯 发 了 很长 的 一段 信息。 是的， 就 再次 表达 了 这个 敬意。 对， 肉麻。 对， 然后 他 就说 发 过去 之后 就 突然 就 有点 后悔， 比赛 前进 更衣室 的 时候 就 觉得 有点 尴尬， 马上 两个人 要 上场 打球 了。 他们的 衣柜 就是 紧挨着 的， 然后 戴维斯 就在 想说， 靠， 等一下 碰到 詹姆斯 他 会说 什么？ 说 比如说 你 这个 软蛋， 还是 说 你 要在 比赛 前 给我发 这个 吗？ 所以 总是 感觉 有点 怪怪的。

对你 是个 软蛋， 是 you soft 球场 上面 常见 的 这个 垃圾 话。 所以 你看 像 安东尼戴维斯 这么 一个 在 自己的 事业 上面， 在 篮球 上面 做到 了 全世界 顶级， 无论是 名声 还是 收入 都是 超高 水平， 名利双收。 这么 一个 两米 多 的 大 壮汉， 在 表达 情感 上面 都会 那么 的 没有 安全感。

而且 反而 可能 越是 强壮 他 越 会 没有 安全感。

因为 他是 他 现在 在 打 中锋 或者说 大前锋， 他是 非常 强壮 的 一个人， 力量 很大 的。 那 我 觉得 这 里面 的 问题 就 已经 非常明显 了， 究竟 是什么 在 阻止 他 直接 表达 自己的 情感 呢？ 很多人 说 N B A 就是 一场 秀。 这里 我可以 用 女性主义 理论家 朱迪斯 巴特勒 朱迪 巴特勒 他的 这个 表演 论 perform tivy 来 分析 一下。

那 什么 是 表演 论 呢？ 所有的 表演 论 就是说 我们 如何 去 建构 和 重构 主体 的 这么 一个 过程。 方便 起见， 我 很 粗暴 的 把 主体 就 分为 肉体 和 精神 两个 方面 来说。 精神 是 后天 形成 的， 这个 好像 很好 理解， 但 巴特勒 说 纯粹 的 天然 性 的 肉体 也是 不存在 的， 就 我们 说 的 这个 身体 是 一重 又 一重。 社会规范 依赖 社会 强制 去 反复 不 书写， 去 引用 自己， 就是 表演 的 一个 结果。

什么 意思 呢？ 就 比如说 如果 有人 觉得 男人 就 应该 阳刚， 应该 有 肌肉， 这就是 社会规范。 那么 这个人 因为 这个 规范， 所以 天天 去 健身， 一身 腱子肉 体 脂 率 5%， 这就是 一个 一句 响 受影响 的 肉体。 对。

那 我 岔开 就 问 一句， 比方说 像 刚出生 的 婴儿， 那 他的 肉体 是不是 就是 纯天然 无污染 的 呢？

其实 也 不是你 想 为什么 这个 婴儿 的 父母 能够 结合？ 可能 也 是因为 这个 男 的的 身材 比较 好， 女的 身材 比较 好， 对 吧？ 互相 之间 有性 性 的 吸引力， 他们 才能够 有 这个 后代， 所以 这 也 是因为 长久以来 社会 选择 的 结果， 所以 婴儿 的 身体 也是 受到 社会规范 的 影响 的。 所以 性别 在 我们 这个 例子 里面， 钢铁 男儿 的 这个 气质 作为 一种 社会规范， 通过 安东尼戴维斯 的 表演， 或者 用 朱迪斯 巴特勒 的话 来说 叫做 引用， 就是 像 把 自己 当成 一篇 文章， 把 社会规范 当成 是 一段 我们 刚才 在在 说 的这 引用 这个 摘到 文章 里面 来。 这 样子 塑造出 了 一个 不苟言笑， 不 轻易 吐露 感情 的 这么 一个 男性 形象。 关于 朱迪斯 巴特勒，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非常 值得 去 了解 的 一个人。 我们 节目 篇幅 有限， 时间 有限， 可 我想 应该 是 还 没有说的 太 明白。

你 战歌 在 巴特勒 的那 本 名作 里面 叫做 性别 麻烦， 副标题 叫做 女性主义 身份 颠覆。 那本书 里面 的 这个 中文版， 它的 开头 写 过 一篇 引言， 倪 湛 哥 写 了 大概 截止， 我 觉得 写 的 非常 好吧。 巴特勒 他 非常复杂 的， 他的 思想 脉络 和 逻辑关系 梳理 的 又 简单 又 清楚， 大家 可以 找 过来 去 看一看。

好了， 那么 说 回来， 格里森 佩里 在 书 的 标题 里面 说 的 男性 的 衰落 到底 是 啥 呢？ 其实 就是 他 预言 或者 他 希望 的 大 男子气概 的 一种 衰落， 是 男人 去 甩掉 身上 绑定 的 刻板 印象 和 精神压力， 可以 去 拥有 更多 的 性格 气质， 可以 去 拥有 更多 的 人生 路径 的 可能性 的 这样 一种 男性 的 衰落。 其实 这也是 一种 对 社会规范 的 拓宽 的。 男人 不一定 要是 一身 健康 肉体， 这里 5% 他 也可以 是 胖胖的， 也可以 是 各种各样 都 可以。 也是 换句话说 是 让 表演 能够 有 更多 的 剧本 可以 选。

让 男子气概 可以 变得 更加 多样化。

对， 或者说 让 就 直接 把 它 打破 了 就 没有了 吧？ 因为 表演 毕竟 是 有 难度 的， 我们 都 不是 演员？ 有的 演员 演 的 不好， 很多人 因为 剧本 的 这个 戏 路子 不 适合 自己， 就 会演 得很 尴尬。

你 这么 一说， 我 突然 意识到， 为什么 我 之前 在 看 传染 那个 漫画 的 时候 就会 觉得 很 好笑， 或者说 有的 时候 就 觉得 怪怪的。 因为 那 里面 其实 有 很多 这种 变态 的 想法， 变态 的 行为， 就 跟 我们 社会规范 很 格格不入。 讲到 传染 这部 漫画 的话， 这个 C B B B 的 粉丝 应该 不会 陌生。 你 也 是因为 C B B 的 推荐 然后 去 买回来 的。 是的， 然后 我看 了 之后 非常 喜欢。 他是 日本 漫画家 吉田 战车 的 作品， 这个 吉田 战车 号称 是 漫画 界 的 卡夫卡。 我相信 卡夫卡 的 变形记 大家 都 知道， 以前 应该 上学 的 时候 也有 在 课本 上面 读 到 过。

这部 传说 里面 也有 一只 公 甲虫 叫做 斋藤， 是我 除了 这个 主角 水塔 以外 最 喜欢 的 一个 角色。 然后 那个 斋藤 他是 一个 非常 害羞， 然后 非常 敏感， 但是 情绪 又 很 丰富 的 家伙。 比方说 我记得 有 一个故事 很很 好玩， 就是 他 有一个 暗恋 很久 的 人类 女神 甲虫 为什么。

会 喜欢 人类 呢？

这就是 为什么 它 被 称为 这个 漫画 界 的 卡夫卡， 就是 充满 了 这种 怪诞 的 情节。 你 不要 去 追究 为什么 一只 甲虫 会 喜欢 女生， 他 就是喜欢 一个女生。 然后 有一天 他 终于 鼓起勇气 去 告白， 过了 几天 之后， 他的 房东 碰到 他 就说。

假如 还有。

房东 对他 有一个 人类 房东。 然后 那个 房东 就 问 他说 扎疼， 你 告白 了， 结果 怎么样？ 然后 那个 斋藤 也 不吭声， 就 满脸 黑线 地 低着头 站 在那里。 然后 这个 时候 那个 房东 突然 注意到 说 他 身后 还 站 了 一个 看上去 有 七八岁 的 小男孩， 就 觉得 非常 奇怪。 我说 哪里 冒出来 的 孩子？ 然后 就在 他 问 出 这个 问题 的 时候， 就 马上 意识到， 这个 房东 也是， 我 觉得 脑筋 非常 的 灵活， 就 因为我 的话 死活 猜 不 出来， 那 肯定 是 斋藤 的 杨紫。

肯定 是对。

真相 就是 这个 斋藤 他 告白 失败， 然后 就 受到 了 非常 大 的 打击， 脑袋 一 热 就 跑 去 领养 了 一个 小孩。 你就是 一时 有点 摸不着头脑。 然后 再 比方说 这个 小孩 他 收养 了 一段时间 以后， 就是 因为 一直 都 没有 办法 改口 叫 斋藤 爸爸， 是 一只 公 甲虫 对 吧？ 这个 就成 了 他 心里 的 一道 坎。 然后 有一天 那个 房东 就 看见 又是 房东 看见 斋藤 躺在 一颗 摇摇欲坠 的 这个 石头 下面， 就 不 逃 也不 喊救命， 他 也没有 说 被绑 着 或者 干嘛， 就 躺 在那里 一动不动 的。 这个 房东 我 觉得 应该 是 非常 了解 这个 斋藤， 然后 就 猜出来 这个 斋藤 大概是 在 锻炼 心脏， 为什么呢？ 就 为了 防止 这个 小孩 终于 有一天 能够 叫爸爸 的 时候 休克 死亡。

这个 房东 看来 是一个 专门 解读 斋藤 行为 的 一个 角色。 对。

这个 斋藤 还 经常 哭， 就是 为了 那种 特别 小的 事情 哭。 所以 就是 在 讲到 他的 这个 故事 的 时候， 经常 是以 他 受不了， 然后 哇哇大哭 飞走 这 样子 就 作为 结束。 我是一个 笑点 比较 低 的 人， 就会 觉得 说 这些 故事 确实 都很 怪， 非常 好笑。 然后 我 就在 想 是不是 也 是因为 就像 斋藤 这 样子 的 形象， 就 跟 我们 平时 传统 对 男子气概 的 要求， 比方说 像 刚才 讲到 的 坚强、 隐忍 等等，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就 反差 很大， 甚至 到了 一种 很 荒谬 的 地步， 所以 反倒 会 觉得 很 好笑。

这 都 不是 跟 男子气概 的 反差， 是对 人类 行为 的。 传染 这部 漫画 我也 很喜欢， 但 我 觉得 很 适合 在 旅途 当中 去 翻翻 看看。 因为 它 也 没 啥 连续性， 你 从 中途 翻开 也可以 看你 从头 看到 尾 也可以 看， 那 还 挺 有趣 的。 其实 这个 格里森 佩里 说 的 这些 男子气概 的 现象 也 并不 新鲜 了， 而且 问题 也 早就 已经 出现。 有一个 男权 运动家， 男权 主义 运动家 叫做 warn fero。 他在 上世纪 90年代 就 写 过 一本书 叫 the miss of male power。

男权 的 迷思。

女权主义 或者 女权运动 这个 词 相信 大家 都 陌生。 但 说到 男权 运动 是不是 就 有点 怪怪的？ 对我 觉得 男人的 社会 权利 难道 还 不够 大 吗？ 怎么 还要 发起 个 运动 来 争取 呢？

有种 多此一举 的 感觉。

就 觉得 或者说 是不是 是在 对 女权运动 做 反制， 是一个 backer lash 对 吧？ 对， 所以 有 一部 纪录片 叫 the red pill， 他 就 讲 了 男权 运动， 然后 里面 也 提到 了 这个 the myth of male power， 也 邀请 到了 这 本书 的 作者 沃伦 ferry 来做 访谈。 说实话 the miss of mile power 这 本书 让 我 看到 了 许多 未曾 忽视 的， 或者说 有点 想当然 的 这个 事情。 他在 说 的 其实 是一种 提出 一种 平权 的 主张， 说 男人 才是 父权制 下面 最大 的 受害者， 什么 意思 呢？ 就 刚才 不是说 激进 女权主义者 和 一部分 自由主义 女权主义者 会 觉得 男人 本质 上面 就是 跟 暴力 更 侵略性， 对 吧？ 对， 然后 女人女人 本质 上 就是 更好 的 更 温柔 更 善良。

所以 有 许多 事实 就可以 证明， 男人在 走上 法庭 的 时候， 更容易 面对 有罪 假定， 在 同样 的 犯罪 行 这个 行为 上面 获得 的 判罚 会 多 60%， 这 是一个 同样 的 一个 事情。 男人 可能 判 了 三年， 女人 可能 只 判 了 就是 一年 等等。 而且 男人在 面对 各种 问题 的 时候， 他 更 不容易 找人 去 倾诉 商量， 甚至 不 被 鼓励 去 寻求 帮助， 对 吧？ 我们都知道 男人 更 不 希望 说 你 要 像 个 男人 一样 去 解决问题， 这 啥意思 呢？ 就是说 你 自己 去 搞 而且 许多 男性 被 放在 一个 可以 被 抛弃 的 地位， 什么 意思？ 比方说 像 在 出现 危险 情况 的 时候， 女人 和 小孩 先 走。 这个 情况 可能 日常 一般 不太 容易 看 得到。 但是 你 还 记 不记得 在前 两年 的 时候， 不是 有一个 飞机 在 哈德逊 河 上面 迫降， 飞机 在 这个 水上， 然后 就 大家 这个 救生船 开 过去 让 大家 上船。 那个 时候 这 电视 在 全程 直播， 你 就可以 看到 是 女人 和 小孩 先 走走 完了 以后， 然后 男人 再 上船。

通常 在 这些 灾难 发生 的 时候， 都是 秉持 这样的 原则。

是 那么 在 日常生活 当中， 他们的 状态 和 境遇 也是 不受 重视 的。 很多 男人 从事 的 是 这个 工作 是 非常 危险 的。 或者说 反过来说， 很多 危险 的 工作 大多数 都 是男人 去做。 所以 99% 以上 在 战场 上 丧生 的 士兵 是 男性， 90% 以上 在 工作 当中 丧生 的 人是 男性， 比如说 像 救火、 高空作业， 操作 一些 危险 的 机器 这类 工作。 再 比如说 我们 经常 能 看到 粉红 丝带 是 吧？ 这 一类 去 呼吁 关注 乳腺癌， 关心 关爱 女性 健康 的 这么 一个 社会活动家。 前段时间 不是 有一个 报告 出来 说， 女性 乳腺癌 是一个 发 得 病人 数最多 的 一个 癌症。

对， 原先 是 肺癌， 它 现在已经 正式 超过 肺癌。

这 当然 很 值得 去 我们 大家 去 关注 了。 但 与此同时 你 想 就是 前列腺 腺癌 它的 发病率 也不 低 的， 致死率 也不 低 的， 但是 我们 却 几乎 没有 看到 有 什么人 在 提醒 男性， 你 要 注意 一下 前列腺癌， 对 吧？ 甚至 在 很多 文化 里面 从 一个男人 甚至 在 很多 文化 里面， 你 要 从 一个男孩 变成 男人， 要 经历 很多很多 非常 残酷 的 仪式。 这个 方面 我们 放到 后 几天 的 节目 里面 再 来讲。

我可以 再举 个 例子， 我 印象 还 挺 深 的， 就是 讲到 儿童 虐待。 我们 大多数人 脑海 里面 可能 都会 想起 一个 遍体鳞伤 的 小女孩 这样的 形象。 对， 比方说 就是 有 非常 有名 的 电影 溯源 什么的， 就是 反映 这类 情况。 但 其实 被 虐待 的 男孩儿 和 女孩 的 比例 大概是 一比 1.7， 相差 其实 不是 特别 大。 也就是说 也有 很多 被 虐待 的 小孩儿 他是 男性， 但 我们 总会 觉得 说 虐待 的 施暴者 他是 是 充满 攻击性 的 父亲。 但 其实 女孩 的 施暴者 的确 大多数 是 男性， 但是 男孩 的 施暴者 却 大多数 是 母亲。

以及 我记得 repeal 这部 电影 里面 还 引用 了 美国 疾控中心 的 数据， 讲 在 2014年 的 时候， 受到 家庭暴力 的 女性 大概 有 超过 470万， 非常 多。 而 男性 其实 更多， 有 540万。 但是 我们 通常 讲 家庭暴力 的 时候， 似乎 就是 在 讲 老公 打老婆。

对 吧？ 对， 就是你 看到 那种 宣传 海报 上面 都 是一个 什么 鼻青脸肿 的 女人。

对， 很少 是 反过来， 那 违反 大多数人 认知 的 是在 男性 打 女人 之外， 其实 女性 打 男人的 也 不少， 或者说 男性 也 遭受 着 严重 的 家庭暴力。 比方说 在 美国 的话， 三个女人 里 就有 一个 在 亲密关系 里面 遭到 过 来自 另外 一半 的 暴力。

这 比例 非常 高了。

但 对 男人 来说， 这个 比例 是 四个 男人 里面 就有 一个 也不 低。 对他 确实 是 比 女性 要 少一点， 但是 他 也没有 说 少 到 我们 可以 忽视 的 程度， 是对 吧？ 事实上 43% 的 家暴 受害者 是 男性。

而且 你 想 如果 女性 被 男性 暴力 对待， 他 一般来说 有 比 这个 平均 的 男性 更强 的 处理 情绪 的 能力， 他 有 舆论 的 支撑， 他 会 去 发声 对 吧？ 很多 女性 会 发生， 也 不是 所有 很多 女性 会 发生， 所以 她 可以 拿到 一些 无论是 媒体 舆论， 还是 说 她 周围 那些 人的 舆论 的 支撑。 然后 她 也有 认知 上面 在 她 在 认知 上面 愿意 去 求助， 而且 在 很多 地方 也有 一些 机制 性 的 一些 支援， 比如说 家暴 庇护所 之类 的。 而 如果 男性 被 女性 暴力 对待， 一方面 男人 就是 在 这 刚才 说 的 这个 男性 气概 的 这个 成长过程 当中， 这个 教育 过程 当中， 她 其实 不太 擅长 处理 情绪。 二 方面 你 想 一个男人 出去 说 我 被 老婆 打了 这件 事情 本身 会 觉得 很 羞耻， 他 会 觉得 自己 没用， 对 吧？ 而且 也 无法 引起 大多数 人的 同情。 你说 就是 同样 的 两张 照片， 一张 是 鼻青脸肿 的 一个女人， 另外 是 鼻青脸肿 的 一个 长 着 络腮胡 的 一个 胖乎乎 的 一个 男 的， 哪 张 图 更能 引起 大多数 人的 同情。

对 吧？ 对， 有一个 数据 我 非常 震惊， 还是 rap o 这部 片子 里面 有 讲到 过， 就是 美国 两千多个 家暴 庇护所 里面， 对 男性 开放 的 只有 一所。

是啊， 家庭暴力 只是 一个 例子 了， 我相信 在 很多 领域 都有 这种 隐形 的 男性 隐忍 的 压力 存在。 压力 来自于 哪里？ 就 之前 说 的， 一方面 是 资本主义， 一方面 是 父权制。 所以 我们会 看到 一组 美国 的 数字， 自杀者 里面 就 自杀 的 人 里面 有 超过 70% 是 男性， 被 谋杀 的 人 里面 超过 70% 的 也是 男性。 当然 我不是 在 说 女性主义 是 搞错 了 对象， 我们 应该 掉头 去 保障 男权， 不是 这个 意思。

在 今天 这 期 节目 里面， 我 最终 想说 的 是一种 男性 的 现代化。 美国密歇根大学 的 教授 王正， 他是 一个 华人， 出了 不少 力气 进了 这 位于 复旦大学 的 密歇根大学， 复旦大学 的 性别 研究所。 他 有过 一篇 访谈， 他 就说 中国 的 现代化 归根结底 到底是什么？ 他说 是 女人 的 现代化。 就 女人 从 男 主 外 女主内， 我们 之前 说 的 这么 一种 农业 社会 的 性别 隔离 的 空间 当中 走了 出来。

男人 男人 可以 说是 没 怎么 变， 以前 是 读书 做官 经商， 现在 还是 读书 做官 经商。 唯一 的 变化 是 现在 有了 iphone， 有了 飞机， 你 这 工具 是 现代化 了， 但是 器物 的 改变 并没有 对应 心灵 内在 的 变化。 男性 的 权力 结构， 男性 对 自己的 要求， 其实 整体 上面 都 没有 太大 的 变化。 而 女性 则 发生 了 天翻地覆 的 变化， 对 吧？ 从 社会 空间 的 活动 范围 到 知识结构， 到 对 自己 这个 主体 身份 的 认知 全都 变了。 而 正因为 中国 的 现代化 只是 女人 的 现代化， 所以 今天 的 这个 中国社会 是 半身不遂 的。

这是 王震 说 的， 他说 中国社会 要 真正 实现 现代化， 就 必须 把 男人也 给 现代化 了。 要 产生 一种 新的 男性 主体， 然后 我们的 社会 才能 称得上 是一个 真正 的 现代化 的 社会。 所以 我们 需要 男性 的 现代化， 需要 去 重新 建构 符合 21世纪 的 现代 世界潮流 的 男性 主体。

我 觉得 这个 情况 不仅仅是 中国， 放在 全世界 也是 一样。 是的， 就 女性 的 现代化 是 走 在 男性 前面 的。

那么 什么 是 现代化 呢？ 今天 也不 展开 了， 就 简单 说一句， 社会学家 特纳 就是 brian Turner， 他在 他的 那个 平等 equality 那本书 里面 就是说 平等 并不 只是 一种 现代 的 价值观， 平等 是 可以 拿来 量度 现代 和 现代化 过程 的 一个 指标。 所以 刚才 那个 问题 的 答案， 什么 现代化， 它的 答案 是 平等， 或者 至少 答案 之一 是 平等。 这个 话题 我们 明天 再聊， 今天 这 期 节目 就 到 这里。

好， 在 节目 的 最后 再次 祝 大家 春节愉快， 我们 明天再见。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62 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四个 汉字，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op com。 如果 您 想要 访问 我们的 网站， 就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里面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的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正在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了。 我们 为 每 一期 的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您 可以在 各 大 音频 平台 和 泛 用 型 播客 客户端 搜索 迟早 更新， 进行 订阅 收听。 当然了 如果。 您 喜欢 这 档 节目 也可以 试试看。 您 是 您 和 real 搭档 的 一档 已经 停更 很久 的 播客， 提前 怀旧。

不要 这么说 吗？

我们 希望 通过 迟早 更新， 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事物 变得 熟悉。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