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67: 迟早过年 · 复杂问题：嬲嫐嬲嫐嬲
01:32:27 Share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67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枪枪。 今天 这 期 节目 是 讨论 社会问题 的 复杂 问题， 和 我们的 春节 特别 读书 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结合 系列 的 第六期。

大家好， 我是 任 宁。 今天 是 大年 初五， 放在 过去 是 商店 重新 开张 开市， 金锣 爆竹 牲醴 城市 迎 财神 的 日子。 现在 不 讲究 这些 了， 还是 就 祝 大家 新春愉快。

恭喜发财。

你 不是 应该说 阖家欢乐 没有。

今天 迎 财神， 所以 还是 祝 大家 新年 发财。 今年 我们 也是 跟 去年 一样， 准备 了 一点 小礼物， 是 迟早 更新 的 特别版 巧克力豆。 只要你 在 新浪微博、 网易 云 音乐、 喜马拉雅、 小鱼 宇宙 上 给 这些 特别节目 留言 或者 评论， 或者 是 写邮件 来 也可以， 就有 机会 得到了。 我们 一共 准备 了 3份， 会 在 元宵节 根据 我们 非常 主观 的 标准 来 送出， 大家 不要 有 压力， 这个 非常 主观 的 标准 不 意味着 你 要 写什么 长篇大论。

反正 就 谈谈 你的 感想， 你的 想法。

今天 我 想来 推荐 一样 很 实用 的 东西。 它是 一种 工具， 也 算是 一种 材料， 叫做 sugar。 名字 也 非常 的 可爱， 它是 一 袋装 在 袋子 里 的 像 橡皮泥 一样的 东西。 然后 你 刚 开封 的 时候 会 非常 的 软， 真的 像 橡皮泥 一样， 而且 你可以 拿 它 来 随意 塑形。 但是 过 一段时间， 差不多 24小时 左右， 它 就会 变得 非常 的 坚硬 因为 这种 特性 让 它 变得 用途 非常 广泛， 你可以 拿 它 来做 各种各样 的 事情。 我在这里 简单 的 列举 一下 我们 做 过 的 事情， 比方说 拿 它 来 修补 那个 电源线， 就是 那个 接口 的 部分， 因为 那边 不是 非常容易 磨损， 而且 又 很难 修， 那 我 觉得 sugar 这种 材料 就 非常 合适。 再 比方说 我会 把 它 做成 一个 钩子 的 形状， 然后 粘 在 墙上 或者 任何 地方， 就是 把 它 作为 一个 钩子 来 使用。

我们是 在 冰箱 上面 装 了 两个 钩子， 三个 钩子， 它 就可以 把 ipad 放在 这 上面。

对， 就是 一个 D I Y 的 支架。 再 比方说 你的 鞋子 上 如果说 有 一些 破损 的话。

也可以 拿 它 来 修补。 以及 我 还 做了 一个 事情， 花了 整整 一个 下午 快。 我 有一个 boss 充电 耳机， 是 QC25 还是 35， 反正 小的 那个 它 有 个 控制器， 那么 控制器 上面 的那 层 手感 机 是 很 容易 掉 的。 它 掉了 以后 就 变得 非常 难看， 于是 我 就 拿 这个 黑色的 苏果 在 上面 薄薄的 摊 了 一层， 所以 整个 这个 科技产品 看上去 现在 像是 一个 手工 陶器 一样， 都 是我的 指纹。

这种 对比 就 非常 有趣。

我想要 推荐 的 一个 东西 也是 一种 胶， 叫做 蓝丁胶， 英语 叫 blue stick。 我 之前 在 澳大利亚 待 过 一段时间， 澳大利亚 我喜欢 的 东西 一共 有 两样。 第 一样 叫做 team time， 是一种 饼干。 第二种 就是 这个 blue stick 蓝丁胶， 我是一个 比较 喜欢 往墙上 去 贴 点 东西 的 人。

那么 贴 东西 无非 这么 几个 方式。 第一， 你 要么 敲 个 钉子 进去， 要么 你 拿 要不 如果 上海 报 的话 轻一点， 你可以 拿 一个， 就在 四个 角 上面 用 透明 胶粘 在 墙上， 或者说 你 用 双面胶 贴 在 背后。 但是 无论 哪种 方案， 要么 是 会对 海豹 造成 损伤， 要么 是 会对 墙面 造成 损伤。

那么 蓝丁胶 其实 很 好的 解决 这个 问题。 它 不用 敲 钉子， 它 就是 一团 像 橡皮泥 一样的 东西。 然后 你可以 揪 下来 把 它 搓成 小小 球， 然后 再 往墙上 用力 一 按 就可以 了。 然后 它 可以 重复 利用， 它 取 下来 以后， 搓 下来 以后， 也 不会 对 墙体 和 海报 造成 任何 的。 但 粘性 怎么样 呢？ 粘性 还行。 你 用 的 多一点 的话， 其实 它 还是 比较 可靠 的。

好， 今天 就是 两样 像 橡皮泥 一样的 东西。

好， 那么 说完 两样， 我们 开始 今天 的 内容。 今天 这个 正月初五， 北方 传统 叫做 破 5或者 叫破 5节。 因为 新年 假期 已经 结束了， 到了 这一天 大家 要 开始 工作。 于是 从 正月初一 到 初四 的 各种各样 的 禁忌， 知道 有 言语 上 的 行为 上 很多 禁忌， 这些 禁忌 也就 全部 都 被 打破， 都 不作数 了。 所以 破 5破的 是 这些 禁忌， 这些 限制， 这些 条条框框。 那么 这 期 节目 我 也就 想 应景， 从 一本 打破 禁忌、 打破 限制、 打破 条条框框 的 书 开始 聊起。

是什么 书 呢？ 就是 卢 淑英 的 母乳 与 牛奶， 近代 中国母亲 角色 的 重塑。 1895到1937 这 本书 的 作者 卢 淑英， 她是 在 香港中文大学 任教 的 一位 老师， 他的 研究 方向 是 中国社会 文化史、 性别 史 和 儿童 史。 这 本书 顾名思义 就是 是从 哺乳 这个 角度， 从 中国 的 婴儿 从 吃 母乳 到 吃 牛奶 跟 牛奶 的 制品， 炼乳、 奶粉 这些 这样的 角度 来看 中国 女性 社会 角色 的 一个 变化。

首先 我要 简单 介绍 一位 历史人物， 他 叫做 下田 歌子。 夏天 鸽子 出生 在 默默 的 一个 下级 武士 家庭。 然后 她 19岁的 时候 进 皇宫 里面 当 了 一个 低级 的 一个 女官。 后来 因为 才貌 过人， 所以 就 得到了 当时 的 皇后 的 赏识。 21岁 进宫 两年 就 当 上了 明治天皇 和 皇后 贴身 的 全 命 付， 非常 厉害 这个 全 命 赴 当时 我 觉得 10 10个人 还是 20个人， 反正 就是 很少 的。 后来 他 就 出宫 开始 去 办 教育。 一开始 只是 针对 贵族 女性 的， 日本 叫 华族。 后来 也 开始 普及 到 平民 的 妇女， 在 日本 造成 了 很大 的 影响。

因为 那个 时候 贤妻良母 这个 概念 被 中村 正直 从 欧洲 带回 了 日本， 他们 认为 这么 做 就是 可以 培养 强大 的 国民。 因为 这 之前 的 在 日本 女人 被 认为是 笨蛋， 就 不能 教育孩子 的。 但是 他们 去 欧洲 看 了 以后 发现 说， 其实 欧洲 的 小孩 都是 妈妈 教 出来 的， 就是说 那 我们 也要 学习。 于是 是 把 这个 贤妻良母 这个 概念 看上去 好像 是 儒家 的 概念， 对 吧？ 其实 是 日本 人从 欧洲 带到 日本 的。

我记得 这个 事情 之前 在 十三 由 这个 片子 里面 也有 讲到 过。 是 然后 我 印象 特别 深 的 是 刘宽 在那 一期 里面 采用 了 一个 夹叙夹议 的 形式， 讲 的 是 说 怎么样 去 带着 性别 的 视角 来 看待 问题。

是的， 那个 挺 推荐 大家 去 看一看 的。 那么 收获 夏天 鸽子。 再 后来 他 就在 东京 成立 了 实践 女 学校， 也就是 现在 在 东京 的 这个 实践 女子 大学 的 前身。 当时 主要是 面对 中国 的 女学生。

对， 像 茂 吕 美业 的那 本 名著 里面 不是 就 讲讲 过 它的 故事 吗？ 很 有 传奇色彩。 是的， 像 我们 知道 的 伊藤博文， 还有 这个 山县有朋、 大卫 众信， 还有 一些 别的。 当 在 当时 看来 是 非常 重量级 的 人物， 元老级 了。 对， 都 跟 他 有过 交集。

是的， 毛利 文苑 还有 一本 大 证， 也 挺 好看 的， 两本书 差不多。 夏天 鸽子 跟 你说的 那些人， 他们 还有 不少 的 绯闻。 再 后来 夏天 鸽子 就 跟 一个 中国留学生 合作， 在 上海 成立 了 一个 出版 机构， 叫做 做 新社， 专门 把 日本 的 这些 书籍 翻译成 中文 来做 这样的 工作。 这 足心 社 是 当时 是在 上海 的 四 马路， 也就是 现在 的 这个 福州路 在 外滩 那边， 那里 其实 当时 云集 了 很多 的 出版 机构 了， 这个 多心 社， 他出 的 书 当中 就 包含 夏天 歌词 自己 写 的 书 新编 加 正学。

当时 的 中国 在 甲午战争 失败 以后， 就 开始 大家 在 反思， 为什么 中国 天朝上国 会 输给 日本 这样 一个 以前 其实 不太 看得起 的 一个 国家？ 是啊 对， 有 然后 有 许多 士大夫 就 开始 说 这是 都是 中国女人 的 错， 这个 女人 缠 小脚 没有 知识， 不 同时 生产， 所以 就 使得 国家 陷入 亡国灭种 的 边缘 了。 他们 相信 西方国家 之所以 富强， 是因为 杨 富 持家 有道， 所以 如果 要 救 中国， 首要 的 事情 就是 要 改造 女人。 这 不是 甩 锅 吗？ 是 我们 现在 看 去， 这 当然 是 甩 锅 了。

但 不管 怎么说呢， 在 当时 的 中国 就 兴起 了 一个 妇女 教育 的 浪潮。 那么 夏天 鸽子 跟 他的 书 以及 家政学 这个 概念， 就 作为 日本 先进经验 的 代表。 那是 明治维新 很 成功， 对 吧？ 就 被 很多 中国人 来 学习 了， 这本 母乳 与 牛奶 里面 就 写 了 什么 是 家政学 呢？ 这 里面 涵盖 了 很多 内容， 比如说 怎么 去 照顾 家人， 怎么 处理 家务， 怎么 去做 家庭理财， 怎么 在家 里面 搞 点 娱乐活动， 这些。 但是 当中 的 重中之重 就是 育儿。 而在 育儿 涉及到 的 那么 多 事情 里面， 受辱， 也就是 喂奶， 被 形容 为是 妇女 的 天职。 这 本书 就 引用 了 新编 家政学 里面 的 这个 说法， 说 故 母 之 补 而 实 天父 之 职， 不 自如 者， 母子 亲爱 之 情 必 不能 厚 于 将来 之 教育 缺失 殊 多， 凡 视之为 人母 者， 甚 恶， 其其 天赋 之 职 也。

但是 当时 另外一个 情况 就是 西方 有 一些 妇女 为了 保持 自己的 这个 身材， 而 故意 选择 不去 亲自 喂奶。 这个 新编 家政学 里面 就说， 世人 或 云 禅 母 自如， 则 孜 色 易 衰。 是 以为 为 以 他人 亦 谬 在 此言 故曲 付 乃 为 御 家， 而 记 何取 乎 容颜 之 美然。 方 今日 文名 如 欧美， 尚未 娩 此 陋习， 可叹 哉。

那 跟 上面 那段 话 加起来， 简单 来说 就是 母亲 她 自己 喂奶 是 天职。 对， 可以 增加 跟 小孩 的 感情。 男人 娶 老婆 就是 为了 生 下 优秀 的 后代， 那 至于 美不美， 这种 事情 就 无所谓 了。

这个 显然 是从 男人的 角度 出发， 把 这个 女性 的 工具化 的 一种 思维方式， 关于 工具化， 我们 反正 到 后面 还会 再 提到， 这里 先 不 展开 了。 刚才 说 的 这种 思维方式， 这种 思想 延续下去， 就有 了 后来 的 天 乳 运动。 中国 在 以前 其实 是 崇尚 平胸 的， 我们 说什么 焦 乳， 这个 兴波 鸡头米 都是 小小的。 因为 平胸 象征 着 处女 和 童贞。 如果你 乳房 比较 大会 被视作 不雅， 甚至 会 被 看成 某种 淫荡 随便 的 那种 性爱史。 放到 现在 当然 就 属于 男性 凝视 了， 没有 gas 就 需要 批判 的， 但 以前 没有 这个 概念。 所以 女人女人 都 束胸， 尤其是 如果 乳房 比较 大 的， 就要 用 布条 紧紧 地 缠 在 胸口， 或者说 你 要 穿 一个 紧身 的 小 背心 之类 的。

跟 现在 完全 反过来 是 这。

显然 跟 裹小脚 一样， 是一种 有意识 的 自残， 对 吧？ 所以 在 1919年 的 这个 五四运动 之后， 在 距离 现在 差不多 一个 世纪 之前， 中国社会 开始 提倡 反 缠足、 反 束胸、 反 留 长发。 于是 天 乳 运动 就 开始了， 这里 的 天 是 天然 的 意思。

对， 就 跟 天族 的 天 一样。 不过 这个 天主 听 上去 很 豪迈 的 样子， 是 这个。

天足 就是指 的 是 反 缠足 虽然 说 乳房 和 脚 都 长 在 女人 身上， 但是 无论是 天 乳 运动 还是 天足 运动 的 发起 和 命名 的 都 是男人， 而且 他们的 出发点 就是 个 天 乳 运动， 都 跟 哺乳 有关系。 比如 胡适 就在 有 一场 跟 青年 做 演讲 的 时候 就说 因为 美观 起见， 并 不问 卫生 与否。 假使 个个 女子 都 束胸， 以后 都 不可以 做人 的 母亲 了。 在 这个 方面， 着力 更深 的 是 张进 生， 这个 是个 争议 人物， 他是 中国 性学 研究 的 开拓者。 在 当时 写 过 一本 信使 1926 还 被禁 过， 他 自己 办 过 一本 杂志 叫 新文化， 在 里面 发表 了 好多 提倡 天 乳 的 文章， 裸体 研究， 什么 大奶 复兴 他 就说 我们 要 崇尚 自然 的 美， 人为 束胸 的 不 但是 丑 的， 而且 不 卫生， 容易 得 肺痨。

等一下， 这个 费 老是 指 肺结核 是吗？ 但是 这 跟 束胸 好像 没什么 关系。

对， 就是 肺结核 是 没什么 关系。 这 是一个 当时 的 一个 错误 的 普遍 的 错误 理解。 我们 现在 都 知道 肺结核 是 结核杆菌 引起 的， 对对对， 但 这 不是 重点， 重点 是 他们 认为 束胸 经常 把 乳房 紧紧的 压住， 会 使得 生小孩 以后 的 奶水 不够， 从而 会影响到 整个 国家 民族 的 命运。 那么 为什么 束胸 跟 国家。

民族 有 啥 关系？

对， 当时 就有 很多人 说， 中国人 身体衰弱， 不像 西洋 人 那么 强壮， 有 一半 是 女人 的 责任。

再一次 甩 锅。

就是 女人 身体 的 强弱 直接 影响到 后代 的 健康， 所以 如果 要 下一代 中国人 身体 好， 必须 实行 天 乳。 当时 还有 一篇 文章 叫做 为 提倡 天 乳 运动 搞 革命 妇女。 他 这 里面 是 这样 批评 束胸 的， 他说 束胸 不但 影响 于 妇女 本身 生理 上 的 健康， 而且 影响到 中华民族 母性 的 健全。 许多 中国 的 新生命 破折号 未来 的 国民 为了 他的 母亲 体格 欠佳， 乳液 过少， 先天 和 后天 都将 受 很大 的 妨碍， 这时 是 民族 很大 的 危机。

这个 倒 让 我 想到 伊恩 麦克尤恩 的 天涯 这个 小说， 是 黄 玉玲 翻译 的， 黄玉 翻译 的。 然后 这本 小说 就是你 一开始 看， 以为 它是 一个女人的自述， 结果 发现 全 是 一个男人 的 想象， 就是 女人的故事 要有 男人 来讲。

对， 因为他 一开始 是个 间谍 故事， 所以 就 看上去 像是 一个 很 隐秘 的 这种 自述。 后来 发现 原来是 男人 讲 的， 大家 可以 去看看 那本书， 但 我 觉得 在这里 存在 一个 话语权 的 问题， 就 看起来 五四 鼓励 女性 解放， 也 的确 让 更多 女性 走出 家庭， 走出 家门， 走进 了 公共 领域。 但是 育儿 哺乳 这种 事情 却 依然 在 规范 着 女性 的 思想 行为 和 身体， 甚至 角色， 对 吧？ 你 偏执 所以 这种 解放 从 某种程度 来说， 某种 角度 来说 是 虚假 的。

要说 说起 权利， 在 1927年 的 夏天 发生 一件 有趣 的 事情， 广东省 国民政府 颁布 了 一项 政策。 什么 政策？ 是 这样 说 的， 他 发 了 一个 补考。 自 布告 日 起限 三个月 内， 所有 全省 女子 一律 禁止 束胸 并 通行。 本省 各 妇女 机关 及 各 县长 设法 宣传 误区 一 县 禁 觉， 倘 于 县 仍 有数 兄， 一经 查 缺， 即 处以 50元 以上 至 罚金。 如 犯 者 年 在 20岁以下， 则 伐 其 家长 数据， 互相 警惕， 协力 铲除， 使 此种 不良习惯 永无 存在 之 余地。

居然 还要 罚 家长， 像 这种 政策 我 都 不知道 他们 怎么怎么 执行。

尤其是 冬天 的 时候， 他是 夏天。

那 还行。

就 可能 公务员 满大街 的 去 盯 人家 胸 看。 你是 他 师兄 这样， 反正 你 后来 据说 效果。

想想 也 知道。

后来 就 搞得 政府 有点 没面子。 但 你 别说 它是 引来 了 全国 好几个 地方 的 效仿， 就 上海、 北平、 河北、 江苏， 还有 一些 别的 地方。 甚至 在 第二年 中央政府 也 出 政策 下令 禁止 女学生 束胸， 因为 在 女学生 当中 束胸 比较 流行， 我猜 可能 是因为 青春期 比较 敏感， 对 吧？ 就是 那个 时候， 我 前段时间 在 翻 1915年 的 这个 第一期 妇女杂志 里面 有 一篇 文章 叫做 论 小半 臂 与 女子 体育。

小半 臂 是什么？

小半 臂 就是 一种 我看 了 一个 图片， 有点像 现在 的 这个 运动 胸罩 这样的 东西。

所以 是 早期 的 那种 胸罩。

对， 它 也 不是 胸罩， 那么 的这 布料 比 胸 要 多， 但是 又比 马甲 要 少， 属于 这么 一个 形状 的 东西。

对， 所以 我说 听 上去 像是 早期 胸罩。

算是。 然后 那 篇文章 这个 小 斑 病 那 篇文章 是在 五四 以前。 你 想 1915年 就 已经 在 反对 熊熊 了， 说 了 很多 坏处， 也 说 了 会得 肺痨， 也 提升 到了 国家 民族 的 高度。 但是 哪怕 到了 1935年 20年以后， 在 女学生 当中 束胸 依然 是 一件 因为 流行 需 所以 需要 被 三令五申 禁止 的 事情。 当时 就 好多 这个 中学 的 校规 里面 就 写 了 女生 不准 束胸 这样。 那么 说到 妇女杂志， 顺便 一 提前 两天 不是说 到 简爱， 勃朗特 姐妹 第一次 被 介绍 给 中国 读者 就是 在 妇女杂志 上面。

所以 算是 当时 的 一本 先进 刊物 了。

是 非常 先进 了。 当然 你 用 现在 的 眼光 去 看， 就 有点 厌 女 了。 那么 说 回 母乳 与 牛奶 这 本书， 当时 的 男人们 提倡 天 乳 强国， 但是 有一个 没想到 的 一个 结果， 他们 没想到 就是你 禁止 束胸 和 崇尚 自然美， 直接 就 唤醒 了 妇女 的 自主 身体 意识。 于是 有 一些 自主 意识 比较 强大， 有 衔接 级 的 现代 母亲啊， 他们 有 学识 有 经济 能力， 但是 没有 工作 或者说 不愿 投身 职场。 他们 就 开始 像 刚才 说 的 性别 教育学 里面 提到 的 那个 欧美 女性 那样， 为了 美丽的 身材 就 开始 拒绝 哺乳 了。 这些 人从 数量 上面 是 少数， 但是 社会 影响力 很大。

然后 另外 还 就是 很多 投身 社会工作 的 新 女性， 他们 没有 办法 长时间 呆 在 家里 哺乳， 要 上班 但是 孩子 要 喝奶 怎么办？ 找 奶妈。 对， 这个 你 会说 找 奶妈 对 吧？ 但 奶妈 有 很多 问题， 比如说 这 本书 里 就说 当时 的 上海 做 过 一次 检查， 结果 被 检查 的 这批 奶妈 里面 有 4分之1 的 人 身上 是 得了 梅毒 的。 要 你 你 还 敢请 吗？ 我不知道 得了 梅毒 的 这个 病人， 他的 乳汁 会 怎么样， 但 就算 没 怎么样。

你 也 不敢 请 吗？ 对 吧？ 就 感觉 挺 膈应 的。

是。 于是 从 西方 舶来 的 这个 奶粉 之类 的 代 乳品 就有 了 市场 了。

是。

但是 毕竟 中国 主流 传统 上面 大人 小孩 都 不怎么 喝牛奶。 中国 的 牛 就 两种 用处， 第一 用来 耕田， 第二 用来 吃。 因为 中国 的 这个 牛种， 是 不太 产 奶 的。 那么 代 乳品 这个 新鲜 东西 又是 有 这么 一群 男人 觉得 说 哺乳 是 天职， 他们 存在。 那 如果 是你 的话， 你是 这个 奶粉 商 的话， 你 要 怎么 来 推广 这个 品牌 呢？ 在 这 本书 里面 就有 这么 一段话， 你可以 来 念念。

好， 我 来 念 一下， 他是 这么说 的。 从 清末 到 抗战 前， 社会舆论 要求 妇女 做 贤妻良母， 履行 哺乳 责任， 更是 良母 的 标准 之一。 然而， 有 妇女 因为 各种 理由 不能 或 抗拒 乳儿 当中 因 仪容、 体态 或 赶时髦 而 拒绝 哺育 者， 往往 受到 舆论 口诛笔伐。 而且 这种 情况 在 1930年代 愈 见 普遍。 这 群 兼具 受辱 的 现代 母亲， 正是 带 乳品 的 潜在 顾客。 如何 既不 违反 母乳 哺育， 又能 吸引 不 自如 母亲 购买 产品， 是对 代 乳品 商 的 一大 挑战。

是 比如说 当时 有 个 奶粉 品牌 叫 his hood milk powder， 它的 中文译名 叫 美女 牌 奶粉。

他 黑 是 美女 的 意思 吗？

不是， 就 无论 音译 或 意译， 黑色 都 跟 美女 没 啥 关系。 应该 是个 名字， his 不是 雾 霾， 对 吧？ 是啊， 不但 这个 名字 没关系， 它的 商标， 这个 产品 的 包装 设计 都 一点 都 没有 女性 的 形象。 但是 这个 品牌 的 报刊 广告 里面 都是 那种 穿 紧身 旗袍、 高跟鞋、 烫头发 那种 摩登 女性。 对， 也就是 在 暗示 啥 呢？ 就 用 他们的 奶粉 哺育， 可以 让 母亲 保持 这个 美貌 和 身段。

就 专门 面向 当年 的那 一群 时髦 妈妈。 对， 就 类似的 方法 其实 我们 到 现在 的 广告 里 也 还能 看到。 是 但是。

用 奶粉 之类 的 代 乳品， 的确 也 造成 了 一些 改变 了。 比如说 他 给 母亲 们 带来 了 更多 的 自由。 对 吧 你 不用 时时刻刻 留在 婴儿 身边 等着 喂奶 了。 你 人 可以 走掉， 家里 也可以 来 喂， 而且 母亲 们 也有 了 更大 的 空间， 你可以 不是 总 在 总总 待在家里 面， 你可以 把 婴儿带 出去， 因为 以前 是要 喂奶， 不 方便 对 吧？ 那 现在 哪怕 是在 大庭广众 上面 去 喂奶， 你 也没有 要 解开 衣服 的 这种 不便 和 尴尬。 对 啊， 所以 某种程度 上 奶粉 也 模糊 了 私人 领域 跟 公共 领域 之间 的 这个 界限。

而且 还有 一点 是 奶粉 还 强化 了 科学 意识。 怎么说呢？ 因为 民国时期 的 这个 奶粉 广告， 在 说到 这个 产品 功效、 价格 的 时候， 经常 会 用 一些 科学 话语。 我们 现在看来， 像是 在 伪科学 的 骗人 一样的， 当时 就是 非常 先进 的 了。 而且 你 在 喂 的 时候， 用 的 时候 也是 要 用 科学 方法 的对 吧？ 无论是 为 前面 你 要 准备， 然后 你 要 定时 定量？ 然后 吃 完了 以后 你 要 消毒 奶瓶， 什么 都 有一套 特定 的 程序， 都有 一系列 的 步骤， 然后 有 一些 科学化 的 理由。

听 上去 就 有点像 我们 现在 很多人 采用 的 这种 现代 的 科学育儿 观念。

是啊， 然后 这 本书 里面 也 说到 一些 名人 跟 这个 代 乳品 的 例子， 比如 作家 丁玲， 他 显然 是在 当时 是 属于 非常 先进 的 一个 知识 女性 了。 她 跟 第一任 丈夫 胡 叶平 的 儿子 就是 吃 奶粉 的， 然后 在 胡 野 萍 被 国民党 枪杀 以后， 她的 孩子 也就是 后来 的 这个 海军 工程师， 前 两年 写 丁玲 传 的 这个 蒋 祖 林， 然后 就 被 从 上海 运到 了 丁玲 的 湖南 娘家 里面 去。 所以 蒋 祖 林 是 外婆 喂 奶粉 长大 的。

但 就算 说 喂 奶粉 有 这些 好处， 你 在 开头 也 说， 那 当时 的 大部分 男性 以及 一些 比较 传统 的 守旧 的 女性， 还是 不 能够 接受 女人 她 去 担当 女儿、 妻子、 母亲 之外 的 角色。 他们 还是 觉得 说 女人 那就 应该 留在 家 里面， 抚养 婴儿， 给孩子 喂 自己的 奶 才 对。

对， 当时 的 这些 知识 阶层 的 女性， 她 想要 跳出 一 贤母良妻 或者 贤妻良母 的 这个 框框。 他 要 去 享受 自己的人生， 要 投身 社会工作 的 时候， 这个 男性 或者说 男 男权 的 这个 思维 依然 是 他们 面前 的 一个 很大 的 障碍。 所以 虽然 说 20世纪 早期， 20世纪 前期， 中国 有了 一系列 的 政治、 社会、 文化 运动， 也 给 妇女 带来 了 不少 机会， 不少 新的 机遇。 但是 他们 始终 没有 能够 突破 母亲 角色 这个 传统 框架。 就像 刚才 说 的， 五四 以来 的 这个 妇女解放 解放运动， 就 始终 在 着眼于 在 强调 女性 在 公共 领域 的 角色。 哪怕 是 参与 女权运动 的 男性， 其实 也 很少 去 关注 妇女 应该 怎么样 摆脱 家门 里面 的 这个 角色。 所以说 这样的 这个 解放 是要 打 一个 引号 的。

而 这个 由 母亲 喂奶， 母亲 受辱 转变 到 牛乳 去 哺育 这种 物质 层面 的 转变， 它 反而 推动 了 清末 明初 现代性 融入 市民 大众 日常生活 的 这么 一个 过程。 你 想 知识分子、 专业人士， 在 通过 各种 媒体 报纸杂志 去 构建 出 一 整个 现代性 的 知识 系统。 市民 大众呢 是 通过 报纸 在 上面 的 这个 商业广告 跟 真 金白银 的 消费 体验 去 体验 现代性。

就像 这 本书 里面 说 的， 哺育 方式 的 转变 标志着 近代中国 妇女 角色 与 母亲 角色 的 分离。 妇女 开始 走出 家庭 是 导致 婴儿 哺育 改变 的 主要原因。 有 学识、 有 理想 的 母亲 为了 做 一个人 而 用 牛乳。 有 经济 能力、 喜爱 交际 的 现代 母亲， 为了 解放 身体 与 母 之而 用 牛乳。 为 生计 糊口 的 劳动 妇女 虽然 未能 负担 牛乳 哺育 的 费用， 仍 会 挤 一点 钱 让 婴儿 间或 一尝 牛乳 的 滋味。 部分 母亲 因 母乳 而 实现梦想， 获得 自由。

女性 做 一个人， 也是 我们 之前 在 节目 里面 有 提 过 的 这个 易卜生 的 玩偶之家 里面 延伸 出来 的 说法。 可见 就 做 一个人。 对对对， 可见 一 不 生 在 当时 有着 非常 大 的 影响力。 你 刚才 介绍 这 本书， 让 我 想到 我们在 第二期 的 女女 那 期 里面 有 讲 过。 因为 哺乳动物 它 不是 有 乳房 可以 随时随地 的 哺乳， 所以 那些 幼崽 才 不用 自己 去 获取 食物， 然后 母亲 的话 也 不用 就 一直 待在 食物 比较 密集 的 地方， 可以 更 自由的 移动 什么的。 然后 我们的 祖先 就 也有 了 更多 的 更大 的 生存 机会。 从 这个 角度 来看， 其实 奶粉 的 出现 以及 他的 之后 的 被 广泛 接受， 可以 说 是对 女性 的 一次 很大 的 解放 解放。

对 嗯 但 这。

里面 就有 一个 要 权衡 的 点 了， 因为 我们 知道 奶粉 它 虽然 带来 很多 方便， 但是 现在 也有 不少 说法 在 鼓励 母乳喂养， 说 这个 母乳喂养 出来 的 小孩 更 健康， 更更 聪明 等等等等。 那 这 里面 你看 就有 一个 矛盾， 就是 女人 她 作为 一个人 的 自由， 以及 作为 母亲 希望 做对 孩子 好的事情， 这 两者之间 要 怎么样 去 取得 一个 平衡 呢？

我 插 一句， 现在 也有 很多 就 不 鼓励 母乳喂养， 有 因为 说 母乳 里面 有什么 重金属 什么 这些。

所以 就是 反反复复 的。 是 在 这种 情况 下面， 我 觉得 那你 喂 奶粉 也好， 还是 喂母乳 也好， 其实 都会 带来 不少 的 心理压力。 无论是 来自 家庭 内部 的， 还是 说 来自 你 自己， 甚至 包括 来自 这个 社会 外界 社会 压力 的。 那 这里 就 跟 我 手头 要 讲 的 这本 新星 出版社 的 女人 的 一个 事迹， a century of women 里面 讲到 的 堕胎 一样。 堕胎 在 我们 国家 好像 就 一直 都 不是 一个 很受 争议 的 事情。

主要是 我们 国家 的 宗教 因素 不是 很强。

但是 在 美国 从 1860年 那个 时候 开始 非法 化， 一直 到 今天， 一直以来 都 是在 美国， 是 一 非常 非常 有 争议 的 社会问题 之一 了。

这个 是我 之前 那 本 福格尔 那本书 里面 讲到 的 这个 觉醒 的 结果 之一。

对 嗯嗯， 毫无疑问 像 堕胎 的 技术 的 出现， 给 了 女性 更大 的 生育 控制权 但是 与此同时， 女性 也 因此 遭受 到了 来自 反 堕胎 组织 的 庞大 的 压力 攻击， 有的 甚至 会 采取 一些 非常 极端 的 做法。 比方说 女人 的 一个 事迹， 这 本书 里面 就有 提到， 在 1980年代 后期 和 1990年代， 反 堕胎 极端分子 采取 恐怖 手段， 试图 实现 其 完全 禁止 堕胎 的 目的。 他们 在 诊所 引爆 炸弹， 喷洒 有毒 工业气体， 导致 诊所 工作人员 伤亡。 在 1993年到1994年 间， 医生 甚至 遭到 谋杀。

其实 反 堕胎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理由 就是 出于 伦理 的 理由。 就是说 小孩儿 也是 人， 哪怕 一个 受精卵 他 也是 个人。 那么 你 堕胎 就 等于 合法 杀人。 这 说来说去 这是 最 本质 的 一个 原因。

是啊 这 当中 其实 各种 纷争 比 你 刚才 说 的 这个 要 复杂 的 很多， 包括 说 怎么样 去 界定 这个 胎儿 或者说 受精卵 对他 是不是 人， 他 从 哪个 阶段 算是 对 非常 的 复杂。

但 本质 上 来说， 之所以 反 堕胎， 就是 因为 是 说 觉得 你们 在 杀人。

对， 你可以 把 这 当中 的 这个 矛盾 简化 成 或者说 极化 成 这个 pro life 和 pro choice 之间 的 这样的 一个 矛盾。

对对对， 那你 刚才 说 的 那种 这个 极端分子 就是 为了 反 杀人 而 去 杀人。

这 本身 也 算是 一个 讽刺 了。

是 说 回到。

这 本书， 我 先 简单 的 来 介绍 一下， 它的 作者 叫 dever fida 德博拉 费尔德。 然后 他在 这里 采取 的 一种 展示 手段， 基本上 就是 用 大世纪 的 形式， 罗列 跟 介绍 了 20世纪， 也就 是从 1900年到1999年 间， 每 一年 或者 是 每 两三年 当中 跟 女权主义 进步 有关的 一些 主要 事件。 有的 年份 一年 当中 会有 好几件。

这 本书 其实我 并不是 以 推荐 的 心态 来 跟 大家 分享 的。 有一个 很大 的 原因 就是我 觉得 这 本书 太 过于 美国 中心主义， 这是 美国人 写 的对， 这 本书 与其说是 女人 的 一个 世纪， 我 觉得 说是 美国 女人 的 一个 世纪 可能 更加 准确。 那一个 很 典型 的 例子 就是 在 1953年 的 大事件 里面， 他 放进去 了 第二 信 英文版 出版。

第二性 这 本书， 我在 第二期 英语 我 永远 读 不好。 这个 英语 那 期 节目 里面 我也 提 过 的， 因为 波 法 是 法国人， 所以 就 这 本书 最初的 出版 时间 是在 1949年。 对， 是用 法语 写 的对， 开始。

但是 1949年 这 年 他 直接 跳过去 了， 什么 都 没 说。 然后 第二性 出版 这件 对于 20世纪 女权运动 来讲 非常重要 的 事情。 对， 在 这 本书 里面 居然 是在 出版 之后 六年， 以 英文版 出版 这 样子 的 形式 出现 的。 我 觉得 就 有点 太 自大 了。

甚至 都 有点 好笑。

所以 尽管 女权主义 它 可能 是 目前 最 国际化 的 社会 运动 之一。

对它 本身 就是 有点烦， 就是 有点 怎么说呢？ 跨越 国境 的对， 因为 性别 是 跨越 国境 的。

对， 但 如果 它是 由 来自 不同 的 国家 的 人 来 讲述 的话， 那 其实 整个 故事 都会 发生 改变。 我们 可以 感受到 说， 虽然 性别 它 的确 是 社会 角色 当中 非常重要 的 一部分。 其实 我们在 第一期 男男 就是你 讲 的那 本 男性 的 衰落 是 这 那本书 里面 有 提到 过 一个 金字塔 图表， 里面 就是说 性别 是 比 国家 民族 更加 基础 的 认同， 最底层 当然 是人 了， 智人 智人， 然后 第二层 其实 就是 性别， 在 这 本书 里面 我们 讨论 的 这个 例子 里面， 就是 女人。 然后 第三层。

才是 国际化。

对， 才是 国籍， 那 在这里 就是 美国 女人 的 这个 身份。 但 有的 时候， 也许 女人 这个 身份 也会 被 美国 女人 或者说 是 说 英语 的 女人 给 超越 过去。

对， 就 取决于 你的 叙事 角度， 或者 取决于 你的 价值观。 我相信 如果 来 写 一本 中国女人 的 一个 事迹， 肯定 也 跟 这本 完全 不一样 了。

当然 我 觉得 像 这种 事情 也很 难 避免， 对 吧？ 因为你 很难 绕开 自己 去做 观察 分析， 自己的 局限性 往往 会 是 最大 的 盲点。 对， 相信 我们 两个 在 做 这 一系列 性别 节目 的 时候， 也会 有的。 这 本书 的 价值 从 某个 角度 来讲 也是 它 可以 让 我们 以 一种 案例 分析， case study 的 心态 来 看看 美国 中心 主义者 他是 怎么样 来 看待 来自 世界范围 内 的 女权主义 运动 的 影响， 然后 就 有则改之 无则加勉。 我 觉得 大家 也可以 用 同样 的 心态 来 听 我们的 节目。 另外 还有一个 事情 是我 觉得 哪怕 是以 美国 中心主义 来看， 这 本书 里面 也 存在 着 一个 比较 重大 的 遗漏， 就是 他 完全 没有 提到 美国 联邦最高法院 首位 女性 大法官 SAndra 欧 康纳， 桑德拉 奥康纳 的 就任， 也没有 提到 这个。

可能 是因为 插 一句， 这 可能 是因为 这个 奥康纳 本身 是一个 保守派。

对， 在 这 里面 他的 保守派 身份 可能 已经 超越 了 她的 女性 身份， 所以 就 没 提 以及 除了 这个 奥康纳 娅 之外， 他 也没有 提到 去年 秋天 去世 的 这个 大法官， 金斯伯格 ruth bader .

gis 伯格 R B G.

喜欢 的 人 一般 都会 到 叫 他 阿 B G。 他 是 最高法院 的 第二位 女性 大法官， 也是 首位 美国 犹太裔 女性 大法官。

对， 喜欢 她的 人 会 叫 他 R P G 或者说 note R P G， 臭名昭著 的 R P G。 对， 有点 自 黑 的 感觉。

对我 觉得 这个 称号 非常 的 可爱。 稍微 讲 一下 就是 这个 名字， 它 其实 是 来自于 美国 的 一个 黑人 rapper.

所以 果然 是 自 黑。

然后 那个人 他是 叫 the notorious B I G big 就 一个 黑人 的 大个子 大哥。 然后 网友 给 金斯伯格 取 这个 昵称， 是因为 无论是 那个 B I G 还是 这个 R P G， 他们 都 觉得 说 是在 用 语言文字 表示 抗议。 因为 金斯伯格 他 有一个 很 有名 的 标签 就是 i descent.

感觉 跟 real 一样。 我 反对， 我 拒绝。

因为他 经常 在 最高法院 的 判决 当中 会 发表 一些 意见。 说到 金斯伯格， 我们 对 他的 认知 之一 就是 他是 美国 女权主义 运动 上面 造成 很大 影响 的 一个 人物。 那借 了 这本 女人 的 一个 事迹， 这 本书 的 机会， 我 想来 讲一讲 稍微 讲一讲 他的故事。 也 算是 我 对 这 本书 这个 话题 的 一个 补充。

金斯伯格 他 对 性别 平等 的 贡献 最早 可能 要 追溯到 他在 1970年 联合 创办 的 美国 第一份 专注 女性 权利 的 法律 杂志 woman's rights law reporter， 女权 法律 报道。 然后 之后 他 又 在 哥伦比亚 法学院 任教 期间， 参与 撰写 了 第一本 关于 性别歧视 的 法学院 facebook。 不过 这 两个 全美 第一 的 成绩， 跟 他 之后 在 A C L U 和 最高法院 取得 的 成果 相比， 那 完全 就是 小巫见大巫 了。

A C L U 是 美国 公民自由 联盟 是 吧？

对他 下面 有一个 叫做 women's rights project， 女权 计划 的 这么 一个 东西， 是 由 金斯伯格 还有 其他 的 一些 人 在 1972年 创办 的。 然后 这个 A C L U 在 当年 也就是 上世纪 七 八十年代 的 时候， 参与 了 很多 关于 性别歧视 的 案件。 而 金斯伯格 就是 作为 主力军 之一， 更是 在 1973年到76年， 就是 短短 三年 时间 之内， 六次 在 最高法院 为 这些 案件 辩护。

对他 以前 是当 律师 的对。

并且 打印 了 五场， 可以 说是 非常 厉害 的 成绩。 所以说 有 传言 讲 他在 哥 大 的那 十年 就 没有 睡 过 觉， 才能够 取得 这么 多 的 成果。

对， 因为 这种 女权 案子 其实 是 很难 打的。

对， 这个 跟 当时 的 整个 社会 的 环境， 整个 大背景 也有 很大 的 关系。

就是你 可能 要 找到 一个 愿意 接 这个 案子 的 律师 都 很难， 更何况 他 能够 六 战 5胜算不上 力。

所以 我 接下来 就要 想 讲 一下， 他 争取 性别 平等 是 采用 的 这个 策略， 因为我 觉得 很 值得 我们 来 讨论 来 借鉴。 在这里 我 就举 其中 的 一个 我 觉得很有 代表性 的 一个 案件 来说 好了。 我们 讲到 当年 的 这个 性别歧视 案件， 你 可能 会 觉得 原告 那 应该 都是 女人吧， 对 吧？ 毕竟 那个 时候 是 第二 波 女权主义 运动 如火如荼 的 时候。 是 不过 我想 举 的 这个 案件 它 不太 一样， 原告 是个 男人， 那 这个 案件 就是 web versus White field。 这 里面 就 这个 案件 名称 里 的 这个 Wilson field， 他是 个 鳏夫， 就是 他 老婆 在 生小孩 的 时候 去世 了， 那 只剩下 他 跟 他 刚刚 出生 的 儿子。 那 他 老婆 死 了 之后， 他 就 打算 去 全心 照顾 他 小孩， 所以 就 去 申请 这个 遗属 福利金 但 没想到 被 拒绝 了。 理由 是什么 呢？ 这个 福利金 它 只 提供 给 寡妇， 然后 因为他 是个 男 的， 他是 个 官 夫， 所以 他 就 不能 领 这个 福利金。 所以 这个 westerfield 就 把 这个 事情 闹 上了 法庭。

然后 后来 金斯伯格 接 了 他的 这个 案子， 打 到了 这个 最高院。 那 金斯伯格 的 论证 就是说 拒绝给予 鳏夫 和 寡妇 一样的 一 束缚 礼金， 是对 他们的 一种 性别歧视。 那 最后的 结果， 我们 现在 也都 知道 the .

rest is history。 对。

这个 western field 赢 了 是啊。 而 这个 案子 也 让 清一色 都是 男性 的 大法官 们， 也 让 这个 社会 大众 大家 都 逐渐 认识到 说， 性别歧视 它 也是 有可能 损害 男性 群体 的 群 利益 的。 我 觉得 I B G 在 这 里面 采用 了 一种 非常 聪明 的 策略， 因为 这个 案子 它 看起来 好像 是在 帮助 男性 争取 权益， 对 吧？ 但是 他 却 通过 打破 在 社会保障 方面 的 性别歧视， 把 性别 平等 往前 推动 了 一点点。 而且 我 觉得 很 重要 的 一点 是， 它 也 让 男性 群体 开始 意识到， 女权主义 在 争取 的 其实 也 包含 他们的 利益。

对， 这个 就是 所谓 的 我们 拉拢 不同 的 阵营 扩大 革命队伍。

对不对？ 你 这个 总结 非常 的 言简意赅。

在在 我们 第一期 的 时候， 第 几期 我 不是说 男权 这个 词 要 去 男 男性化 更 中性 一些。 对你 要把 男性 也 给 拉拢 进来。

当然了， 除了 刚才 那个 案子 之外， 金斯伯格 也 参与 了 很多 直接去 帮助 女性 群体 来 争取 权益 的 案件。 比方说 这 当中 一个 很 有名 的 案子 是 united states is Virginia， 合众国 诉 弗吉尼亚州 案。 那 这个 案件 的 判决 带来 的 直接 结果 就是我 刚刚 说 的这 本书， 女人 的 一个 世界 里面， 他 提到 的 最高法院 命令 唯一 只 收 男生 的 接受 州政府 资助 的 弗吉尼亚 军校 招收 女生。 这个 事件 背后 其实 金斯伯格 他 就 付出 了 很多 的 努力， 但是 在 这 本书 里 就 完全 没有 提到。

最后 我想说 的 一点， 就是 这 本书 的 英文 原文 标题 是 a century of women， 翻译成 女人 的 一个 事迹 没有 错。 但 其实 这 里面 有一个 梗， 就是 如果你 比较 关注 女权 方面 的 讨论， 就会 经常 看到 20世纪 是 女性 的 世界， 对 这 样子 的 说法。 那 这个 century of women 其实 就是 女性 的 事迹， 是 或者说 与其 翻译成 女人 的 一个 世纪， 倒不如说 是一个 关于 女性 的 事迹， 我 觉得 可能 更加 贴切。 这 本书 里面 它 采用 的 这种 大世纪 编年史 的 叙述 方式， 我 觉得 容易 过多 的 集中 在 用 一个个 时间点 去 线性 的 展现 世界， 而 不是 展现 女性 在 性别 概念、 社会 角色 自我 认知 上面 的 一个 变迁。 对于 历史 事件 之间 千丝万缕 的 那种 联系， 他 也 没没 怎么 讲清楚。 其实我 觉得 时间 其实 是一个 相对来说 比较 次要 的 点， 倒不如 集中 去 描述 几件 大事， 分析 它 背后 的 利益 矛盾、 观点 碰撞， 以及 大家 最终 互相 妥协 和 共同进步 的 社会 效应， 可能 更加 能够 体现 20世纪 是 女性 的 世纪。

这个 观点 是 就是 因为 观点 的 进步， 它 不一定 是 跟着 时间 线性 在 走 的对， 像 前两天 我们在 节目 里面 说到， 二战 以后 美国 的 这个 女生 冠军 又复 回 了， 又又 set back， 对 吧？ 又 回去 了， 这种 情况 经常 会有 的。 所以 他 不是说 我 就 顺着 时间线 往前 平 推 就可以 了。

对， 他是 反反复复 就是 交替 着 前进 的。

是 所以说 你 要把 如果 要把 一个 思想 它的 来龙去脉 讲清楚， 倒不如说 根据 世 可能 会 更好。 我 觉得 你 分析 的 很 好啊， 你说的 这 本书 我 感觉 是在 着重 在 技术 思想。 我 看到 还有什么 电动 洗衣机 的 发明 这种 都 给 女权 给 妇女 带来 的 影响。 就是 更多 的 是在 讲 一些 社会 层面 带来 的 变革， 从 技术 和 思想 的 角度， 我是 想 顺着 你说的 内容 来 谈谈 女性 带来 的 更 高一层 的 影响 和 变革。

一般来说， 关于 中国 从 晚清 明末 到 现代女性 的 社会 地位、 性别角色 生存环境 发生 的 这些 变化， 一般 会归 归结到 两个 原因。 第一个 是从 清末 开始 的 女性 运动， 第二个 是 之后 的 国民党 和 共产党 所 推动 的 男女平等 的 政策。 那么 接下来 我想 结合 这 两个 原因， 通过 三 本书 去 浮光 绿影 的 看看 三位 当时 的 女性 是 怎么样 用 自己的 方式 去 看待， 去 参与 到 这个 时代 家国 的 这个 变革 里面 去 的。

第一本 作者 叫做 须 藤 瑞代， 现在 是 京都 产业 大学 的 副教授， 他的 研究 专业 是 中国近现代史 跟 东亚 国际关系。 这 本书 的 标题 叫做 中国 女权 概念 的 变迁， 清末 民初 的 人权 和 社会 性别。 顾名思义， 徐成 瑞 带 的这 本书 就是 用 女权 作为 一个 切入点， 由 他 跟 人权、 民权、 母权 之间 的 这个 关系， 以及 当时 社会各界 对于 女权 的 理解 跟 她的 解读 的 一些 演变 过程。 就 通过 思想史 或者说 通过 观念 史 的 这种 研究方法 去 展现 清末 民初 的那 一段。 这个 要有 梁启超 的话 来说， 数千年 未有 之 大变局 的 那个 时期 的 女性 历史。 然后 说到 最后 还 分析 了 梁启超 和 梁思 顺 这 对 父女之间 的 关系， 然后 对比 了 他们 之间 的 女性 观念 的 异同。

挺 有意思 的。 关键 是我 觉得 也是 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领域。 我记得你 前 两年 不是 买 了 一套 台湾 的 国立政治大学 出过 的 东亚 观念 史 季刊， 就 厚厚的。

一摞 是 东亚各国 之间 和而不同， 这种 观念 的 微妙 差异 是 很 有趣 的。 再次 推荐 一下 东亚 观察 局。 说 回 这 本书， 中国 女权 概念 的 变迁。 刚才 不是说 到 妇女杂志， 它的 主编 之一 胡冰 夏 曾经 在 这个 开头 介绍 的 夏天 鸽子 的 那个 实践。 女 学校 学习 过。 而 我的 绍兴 老乡 秋瑾 也 在那里 读 过书， 还 入学 了 两次。 第一次 入学 是 因为 学费 高， 而且 伙食 太差 退学 了， 那 第二年 又 重新 入学， 其 主要 是因为 这个 学费 太高。 那个 时候， 中国 女性 是个 什么 情况？ 1897年 的 中国女人， 用 梁启超 的话 来说 就是 女子 2万万 权属 分立 而 无 一生 利 者。

就是说 这个 两亿 的 女性 都在 做 消耗 者， 没人 在 做 生产者。

对， 这 大家 都在 花钱， 没人 在 挣钱。 后来 这个 话 他他 又 修正 了， 说 六七成 的 女性 是 分裂者， 不是 全部 了。 原因 是 他 把 抚养 小孩 跟 家务劳动 也 算 成 是 生意 的 一部分。

对， 这个 我们 之前 在 节目 里面 有 讲 过， 就是 家务劳动 属于 再生产。

是 所以 他 也 算 思想进步 了。 就像 在 介绍 母乳 牛奶 那本书 开头 说 的那 样子， 当时 的 社会 是 把 改造 女性 跟 中国 富强 联系 在一起 的。 而 秋瑾 对于 女权 的 理解 是要 尽 男子 一样的 义务。 他 有 一篇 文章 叫 警告 中国 两 万万 女同胞， 里面 是 这样 说 的， 男子 怕 我们 有 知识 有 学问， 爬 上 他们的 头 不准 我们 求学， 我们 难道 不会 又 跟 他 分辨 就 应 了 吗？ 这种 是 我们 女子 自己 放弃 责任， 样样 尸体 一 见 男子 做了 自己 就 乐得 偷懒 图 安乐。 男子 说 我 没用， 我 就 没用， 说 我 不行， 只要 保 着 眼前 舒服 就 做 奴隶 也 不问 了， 自己 又 看看 无功受禄， 恐怕 行 不 长久。 一 听见 男子 喜欢 脚 小， 就 急急忙忙 把 他 缠 了， 使 男人 看见 喜欢， 说 可以 借此 吃白饭。 至于 不 叫 我们 读书 习字， 这 可是 求之不得 的， 有什么 不 赞成 呢？

诸位 想想， 天下 有 享 现成 福 的 吗？ 自然 是 有 学问 有 见识 出力 做事 的。 男人 得了 权利， 我们 做 他的 努力 了。 然后 最后 还说， 诸位 晓得， 国是 要 亡 的 了， 男人 自己 也不 保， 我们 还想 靠 他们， 我们 自己 要不 振作， 到 国王 的 时候 就 都 迟 了。

我 觉得 秋瑾 的 观点 和 R G B 的 观点 其实 有点 不谋而合。 就是 与其 叫 他们 女权主义者， 不如说是 平权主义 者。 我们在 谈到 RGB 的 时候， 其实 经常 关注 她 在 推动 女性 权益 的 事情 上面， 反而 忽略 了 她 其实 跟 秋瑾 一样， 对 女性 责任 的 要求。

也是 有 要求 的。

比方说 在 duran versus missouri 这个 案子 里面， 他 就 提出 跟 男性 一样， 陪审员 对 女性 也 应该 是 一项 公民 义务， 而 不应该 是一个 选择。 就是说 在 以前 那个 女性 他 其实 如果 被 抽 中 当 陪审员 的话， 你可以 去 可以 不去， 你可以 选， 那 男人 就 没得 选。 但是 他 提出 来说， 这个 是 性别歧视， 我们 应该 跟 男人 一样， 也 应该 把 它 作为 一项 义务 来做。 他 经常 喜欢 引用 sa gram ka 的 一句话， 就 叫做 i ask no favors for my sex。 就是说 我 不为 我的 性别， 我 不为 女性 要求 特权， 他 要求 的 是 平权。

这个 观点 挺 有意思 的。 邱 瑾 跟 RGB 关于 秋瑾 刚才 那段 话， 这 本书 里面 是 这么 评论 的。 秋瑾 的 重点 不在 批判 男性， 而是 要求 女性 自己 打破 被 压抑 的 现在。 他 认为 现在 女性 甘于 不公平 状况 的 理由 是 女性 放弃 了 自己的 责任。 在 中国， 不只 存在 女性 再婚难 的 问题， 还有 教育 机会 不 平等 等等 问题。 这些 问题 看起来 都是 由 男性 决定 的， 然而 邱 瑾 说， 这 不是 男性 的 问题， 而是 女性 本身 为了 目前 的 幸福 选择 依赖 男性 生活 的 结果。 因此， 他 主张 女性 最 重要 的 是 放弃 对 男性 的 依赖， 自立 奋起， 这样 才 可以 消除 不公平。

我 觉得 这个 总结 还 蛮 到位 的。 就是 这里 存在 一个 视角 问题， 就是说 秋瑾 的 论调。 我们 可以 看到 就是 跟 开头 聊到 的 那种， 当时 流行 的 国民 之 母 的 论调， 其实 是 很 不一样的。 国民 之 母 她 其实 是在 当时 的 女性 社会 角色 上面 的 添砖加瓦， 她 仍然 是从 男性 视角 出发 的。 但 秋瑾 事实上 是对 当时 的 女性 社会 角色 做了 一个 釜底抽薪， 是 真正 的 从 女性 视角 来看 世界。

对我 觉得 她 不但 有 自己的 角度， 而且 有些 观点 在 当时 算是 非常 激进 的。 比如说 他 觉得 女性 也 应该 去 积极 去 参军。

不知道 上次 我们 说过 的 那个 美国 夫人 里面 的 feels slightly， 听到 会有 怎么样 的 反应。 对。

他在 剧 里面 总是 说， 如果说 这个 平权 了 的话， 女人 也要 去 当兵 了， 我们的 女儿， 我们的 girls 也要 去 上 战场 了。

对， 这个 其实 就是 他 用来 反对 E R A 的 一个 主要 的 观点 是。

那么 说 回来， 当时 的 女权 主 女权 思想 其实 就 跟 现在 一样， 就有 很多很多 种。 这 本书 里面 还 介绍 了 中国红十字会 的 创办人 张 竹君。 他 就在 摸索 一种 超越 男女 二元对立 的 一种 新 社会 角色。 就是 重点 应该 放在 职业技能 培训， 这样 你 才能够 去 建立 更好 的 国家。 大家 不要 吵 了， 男男女女 的 就 先 把 这个 活 干 好， 还有 和正 这个人 其实 现在 也 不太 提到 了， 但 其实 他是 被 低估 的， 那 他 就 干脆 就 否定 了 贡献 国家 这件 事情。 因为 秋瑾 也好， 张 淑贞 也好， 都是 我们 女性， 怎么样 可以 更好 的 参与 到 建设 国家 这个 事情 里面 来？ 然后 和正 就 觉得 说 真正 的 女性 解放 和 自由， 在 你 这个 国家 的 框架 里面 是 实现 不了 的。 所以 他是 个 无政府主义 者。

他 这个 感觉 是 最 前卫 的对。

那 就在 秋瑾 在 绍兴 的 轩亭口 被 杀 之后 没 过 几年， 鲁迅 那个 药 不是 也 写 到 这个 事 吗？ 压倒 清王朝 的 最后一根稻草 落下来 了， 终于 辛亥革命 来了。 那 这里 我 就要 开始 讲 第二 本书 了， 李兰 平 的 辛亥革命 与 广东 妇女。

那 为什么 是 广东 的 妇女？

我们 知道 广东 它的 商品经济 一直 都 比较发达， 而且 它 要 靠近 香港香港， 是在 当时 中国 最 开放 的 一个地方 了。 那么 在 清末 的 时候， 那里 广东 就 集合 了 很多 的 买办、 商人， 跟 国外 联系 很多。 对于 西方 的 那种 男女平等 理论， 跟 西方 那些人 他 有 一定 的 程度 的 这些 交集 和 了解。 然后 因为 经济 发达， 所以 家庭 富裕， 商人 买办 相对来说 都 比较 开明， 所以 他们的 女儿 就 更有 可能 去 接受 新式 教育。 比如说 刚才 说 的 那个 张 竹筠， 他 就是 去 这个 天主教 的 学校 去 去 学医 的， 所以 是 红十字会 那么 他的 这个 出生 条件 就 非常 好。 还有 就是 何香凝， 就 她 出 生于 香港 的 一个 茶叶 商家庭。 这个 何 少年 她是 小姑娘 的 时候， 性格 就 很 强硬 了， 从小 就 不 缠足， 而且 自学 读书 识字 自学 这 本书 里面 引用 了 何香凝 的 女儿 廖梦醒 的 我的母亲 何香凝 里面 的 一段。

你来 帮 我 念念 呗。 好。 家里 有些 亲戚 曾 同 太平天国 的 人 做 过 买卖， 讲 了 不少 关于 太平军 女兵 的 战斗故事， 说 他们 都是 天族， 英勇善战。 母亲 对 他们 非常 羡慕， 就 更 讨厌 缠足 了当 我的 外祖母 希望 女孩子 养成 贤淑 的 性格 而 强行 给 母亲 缠足 时， 母亲 每天晚上 都 用 剪刀 将 缠足 布 剪掉。 剪刀 被 搜 去， 他 就 再 买来 剪刀 藏 在 祭祀 祖先 的 祭坛 香炉 下面， 等到 大家 都 睡觉 以后， 再 将 缠足 布 剪掉。 屡次 如此， 外祖母 最后 只好 放弃 了 给 母亲 缠足 的 念头。

还有 这样的， 他说 的 是 他 这个 读书。

的 因此 请 了 私塾 先生 在 家里 设馆 教书。 但是 封建制度 下 的 家庭 里， 一切都是 为了 孩子 着想 的。 外祖父 深信 把 女孩子 送进 私塾 就会 夺走 男孩子 的 聪明， 而且 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 不许 女孩子 上 私塾 读书。 母亲 听到 兄弟们 的 读书声， 非常 羡慕， 就买 了 他们 诵读 的 书本， 偷偷 自学。 遇到 不懂 的 字， 他 就 叫 女仆 拿到 先生 处 去 问。 母亲 的 学问 就是这样 从 自学 开始 的。

所以 你看， 虽然 上面 你 读 的那 两段， 涉及到 的 一个 父 一个 母 两个人 看起来 一个 不让 读书， 一个 要 缠足， 都很 传统。 但 其实 你 就 仔细 想想， 这里 显然 有 一种 默许 女儿， 默许 这个 小姑娘 由着 性子 来 的 这个 成分 在。 你 想她 要 买书 也好， 买 剪刀 也好， 那 钱 哪里 来？

而且 零花钱 偷偷的 去 换。

那 他 可以 不给 你 钱， 对 吧？ 而且 话说回来 了， 就是你 你 要 读书 或者 你 不要 缠足， 如果说 就 靠 一个 小姑娘 的 任性 就可以 打破 的话， 那 这 也 未免太 简单 了， 对 吧？ 所以 这里 就是 他们 这个 父母 在 当时 其实 就 已经 算 开明 的 了， 就 能够 说 行， 这样 你 要 学， 你 不 缠足， 那 随便你 讲。

所以 其实 在 那个 时候， 广东 有着 很 好的 革命 基础， 就 对于 民主 共和 的 接受程度 相对来说 也 比 其他 的 省份 要 高 很多。 比如说 1895年 我们 知道 孙中山 领导 的 第一次 武装起义， 就是 在 广州。 然后 最后 黄花岗 起 也是 在 广州。 一头 一尾 16年 当中， 孙中山 领导 了 十次 武装起义， 八次 是 在广东， 但 他 自己 也是 广东人。 但是 在 每一次 的 起义 当中， 其实 都有 女性 参与 的， 都有 女性 身影。 你 就 负责 运送 武器， 运送 物资， 到时候 去 搞 这个 街头 暗杀， 他们 都有 份 参与 的。 然后 在 辛 辛亥革命 爆发 以后， 各地 都 成立 了 女子 军事 团体， 在广东 也有 这个 女子 北伐 队， 这 各地 都有， 上海都 有啊。 然后 广东 北伐军 出征 的 时候， 这个 也 稍微 有点 搞笑， 就 是从 妓女 到 尼姑 都 出钱 处理， 妓女 出了 很多 钱， 然后 尼姑 就是 他们 军队 在 在 后面 走， 然后 前面 是 一堆 和尚， 尼姑 在那边 开法 做法 事， 就是 保佑 他们 能够 战无不胜。

这样 以 自己的 方式 来 处理。

对， 因为 有 这些 基础 在， 所以 在 光复 之后， 广东 立刻 开始 实现 男女 在政治上 的 平等。 啥意思？ 那时候 的 广东 临时 审议会 简章 就 规定 你 什么样 的 这个人 有 这个 选举权 和 被选举权 呢？ 就是 年满 21岁， 有 广东籍 或 中国 人在广东 居住 满 五年 以上， 秉性 良好， 不 担任 军警 公职 的 人， 就可以 有 这个 选举权 和 被选举权 了。 然后 当时 还有 人 立足 在 这 规定 这个 女子 为 省议员 的 名额。 他们的 代 议事 理由 两个， 第一个 男女平等， 第二个 女性， 女人 在 革命 当中 也 出力 不少。

有 付出 就 应该 有 回报。

对， 当时 的 这个 广东 临时 省议会？ 他的 这个 待遇 使者 一员， 他的 名额 是 120个 人。 同盟会 代表 20个人， 20个人 里面 男女 各半， 男 的 十个， 女的 十个。 到了 1911年底， 广东省 临时 审议会 就成。

我记得 孙中山 就说 过， 辛亥革命 成功 以后， 不用 女子 来 争， 便 会给 女子 参政权。

对， 就说 的 就是 这个 事儿。 但是 好景不长， 过了 不到 一年， 就在 南京政府 北迁。 袁世凯 上台 以后， 到 1912年 8月份， 出了 两个 东西， 参议院 议员 选举法 跟 众议院 议员 选举法。 这 两个 规定 的 这个 选举权 和 被选举权 是 这 样子 的。 说 樊 满 25岁 的 男子 在 选区 内 居住 两年 以上， 具有 下列 资格 之一 者， 得 为 候选人， 第一年 纳 直接税 两元 以上， 二 有 500元 以上 不动产， 三 小学 毕业 以上 或 同等学历。 选民 资格 是 一样， 但是 就是 年龄 往 下调 21岁 就可以 了。 首先 一开始 就是说 用 性别 去 剥夺 了 妇女 的 选举权 和 被选举权， 是 必须 年满 25岁 的 男子。 对， 另外 就算 他 不说 男子， 因为 当时 女性 自己 很少 有名 下 的 财产， 所以 你 要 纳税 额 也好， 要有 不动产 也好， 甚至 小学 毕业 学历 也好， 这些 哪怕 他 不 收 男 的， 后面 那 几个 也就 把 女性 排除 掉了。 因为 原来 就是我 你 住在 这里 就可以， 就是 大家 都有 这个 权利 所以。

这个 参政 权利 是 就 之前 得到 过， 就 得而复失。

所以 虽然 后来 这个 唐雪 英， 他们 就 尽量 就 还是 去 各种 精力 去 争取， 但 还是 无果 而 终 的。 那就 关于 这件 事情， 这 本书 翻译 的 几点 原因， 有一点 是 说， 就 广东 光复 以后 的 这个 省 议会选举 办法， 其实 仓促 出台 的， 是 大家 拍脑袋 想 出来 的。 其实 没有 经过 公众 的 一个 长期 酝酿， 长期 的 讨论， 所以 他的 这个 群众 基础 其实 是 比较 弱 的， 然后 这个 十个 女 代 医师 的 诞生， 其实 也 跟 当时 的 广东 政界 的 这些 大佬， 这些 首脑， 胡 汉明、 陈 囧 明、 邹鲁 这些 人 他们 去 出来 立 挺 关系 是 很大 的。 我 刚才 说 的 就是 要 有有 名额， 这个 事情 就是 这 周鲁 提出来 的， 他 不是 出自 全体 人民 的 意志。

就是 个人 意志 的 一个 体现。 对， 这些 没有 广泛 的 群众 基础。

是 就是 这个 成瘾 于 私， 败 也 于斯 了。 这些 人 政坛 浮沉， 那么 女子 参政 的 这个 运动 也就 命运 跌宕。 然后 另外 还有 一点， 这 本书 里 讲 的 我 觉得 非常 器重 根本。 他说 女性 从 开始 就是 出于 义务 救国。 秋瑾 不是说 了 吗？ 尽 男子 尽 与 男子 一样的 义务。 对他 出于 义务 救国， 而 非 出于 权力 救国， 建国 后 才 企图 以 义务 换 权利， 显然 出发点 感性 大于 理性。 而 男性 则 承认 并 利用 其 义务， 却 不愿 正视 其 享有 的 相应 权利， 并将 选举 与 被 选举 与 参政 能力 混为一谈。 由于 参政 能力 需要 时间 来 证明， 正好 与 主流 社会 想 拖 的 动机 相 契合， 因此 民初 女子 参政 运动 只能 面临 失败 的 结局。

说 的 很 有 道理。

是 接下来 讲 的 一本书， 就 我们 顺 时间 往后走， 叫 什么 解放 的 县界， 中国共产党 的 妇女运动 1921到1949。 作者 是 中国政法大学 的 研究生 导师 张 文灿， 这 本书 也 是从 戊戌维新 开始 讲 的 但 我 觉得 比较 重要 的 是在 五四运动 以后， 就是 马克思主义 传入 中国 以后 的 这个 部分。 因为 我们 知道吗 现在 依然 有 一派 很 主要 的 女权主义者， 就是 马克思主义 女权主义者。

我们在 最近 这 几期 节目 里面， 经常 会 提到 的 这个 上野 千鹤子 教授， 就是 一位 马克思主义 女权主义者。

对， 是个 典型 代表 了 那 为什么 我要 来 谈 这本 从 中国共产党 的 角度 来 叙述 妇女运动 的 书 呢？ 一个 很 实际 的 理由 就是 对于 我 跟 锵锵 或者说 对于 我 觉得 我相信 对于 大部分 迟早 更新 的 听众 而言， 对 我们的 日常工作 和 生活 直接 影响力 最大 的 政党 就是 中国共产党。 但 中共 的 妇女运动 无论是 历史 严格 也好， 还是 当下 的 情况 也好， 在 中文 播客 的 节目 里面 反而 被 关注 的 比较 少。 原因 我相信 是 多种多样 的。 但是 我 觉得 反正 既然 难得 来做 一次 这个 设备 这个 性别 议题 的 系列 节目， 那 不如 我们 来 抛砖引玉 一下， 就 稍微 聊 一 聊。

然后 在 另外 一本书 里面， 我 看到 一段 很 有意思 话， 就是 柯 慧 玲 的 近代中国 革命 运动 中的 妇女， 1900到1920， 这 本书 里面 他 讲说 五四 知识分子 积极 鼓吹 新思潮、 新文化， 但 女权 的 实际成绩 却 必须 诉诸 女学生 冲出 校门， 向 社会 发出 自身 要求 的 连串 突破。 也就是说 女权 问题 不 只是 求助于 男性 的 自信 及 道德 宣传， 更 重要 的 是 男女双方 的 互设 才是 推动 女权 提升 的 最后 力量。 即 男女 社会性 别的 折射 不是 来自 一个 对抗 切割 的 关系， 而是 一个 协调 磋商 的 结果。

这个 话说 的 很 有 道理， 但是 就像 在 刚才 那 本 辛亥革命 和 广东 妇女 里面 讲 的， 女性 参政 的 情况。 说 起来 的 协调 也好， 磋商 也好， 就 看上去 很 平等， 但 这 毕竟 不是 一个 地位 对等 的 对话 过程。 虽然 说 女性 她 采取 主动 的 姿态 也很 重要， 虽然 也 能够 起到 一定 效果， 但 说到底 还是 就 最终 还是 男权 占据 上风 了。

是的， 而且 有的 时候 妇女运动 也许 她 面上 很 红火， 很 热闹， 也许 的确 也 产生 了 效果， 产生 了 结果。 但是 从 动机 上 来看， 他是 被 工具化 的。 他说 到 的 工具化 这个 事儿， 对 吧？ 我 举 个 例子 像 解放 的 现 界 里面， 就说 1930年 江西省 苏维埃政府 的 这个 成立 政纲 里面 就 确定 了 离婚 结婚 有 绝对 自由。 他 就 描述 了 这个 之后 的 情况， 口号 一出， 大量 的 农妇 要求 离婚 和 自由 结婚， 积极 投入到 婚姻 解放 的 运动 中。 龙岩 县 革委会 简直 没有 一天 不办 几件 妇女 离婚 的 案子， 从 这些 地方 充分 表现 了 妇女 参加 革命 的 热烈。

由于 反对 包办婚姻 极为 厉害， 赣西 革委会 苏维埃 忙于 结婚离婚 的 纠纷 之 解决， 寻乌县 各处 乡政府 设立 之初， 所 接 离婚 案子 日币 竖起， 有 两个 乡 的 青年 男女 几乎 发生 械斗。 湘鄂西 出现了 男女 两性间 的 斗争， 到 乡政府 离婚 的 天天 都 如 潮涌 般的 多。 在 追求 婚姻自由 的 过程中， 妇女 们 毫不 顾忌 一般 女子 要求 离婚 特别 厉害。 而 婚姻 绝对 自由 恰似 一把 双刃剑， 他在 解放 妇女 的 同时， 也 造成 了 男女关系 的 混乱。 有 报告 反映， 在 安抚 进来 每个 女子， 特别是 所谓 开通 的， 都有 三个 男子， 一个 是 政府， 两个 是 候补， 两个 中有 一个 半公开， 一个 秘密 的。 原来， 现在 的 丈夫 合不来 了， 离了婚 即 已 公开的 地步。 另一个 秘密 的 青年 男女 在 结婚离婚 绝对 自由的 政策 下， 过分 浪漫， 专 闹 自由恋爱， 以致 发现 婚姻 混乱 现象， 少数 地方 甚至 出现 性病。

这段话 的 后半 部分 显然 有一个 价值 判断， 对 吧？ 专 闹 自由恋爱， 什么 男女关系 混乱 什么的， 混乱 的 标准 是 啥？ 不过 我 倒是 没想到 一则 政策 就可以 把 井冈山 变成 巴黎， 挺 浪漫的。 这 本书 里面 就 很 有意思 的。 他 引 了 1936年 的 这个 中央日报， 是 当时 的 国民党 党报， 现在 没了， 这个 是 上面 关于 这个 赤 区 妇女 情况 的 文章， 你来 念。

好， 我 来 念。 他说， 妇女 在 市区 之 工作 成绩 实 占 极 重要 之 地位， 而在 各地 之 秘密活动， 收效 最大者 亦 多为 青年 妇女。 占领 时期， 旧社会 完全 崩塌， 推翻 礼教， 推翻 神权， 庙宇 中 塑像 以及 家庭 所 供 之 神主 西 被 摧毁 破坏， 空气 弥漫 全社会， 妇女界 如痴如狂， 一朝 冲破 4000年 礼 教众 所之 藩篱， 其 浪漫 程度 可想而知， 其 最 影响 社会 风俗 者， 却 未 造成 男女 间 无 廉耻 观念， 妇女 习气 极为 嚣张， 开口 自由， 闭口 自由。 虽然 这个 是 来自 当时 打 引号 的 敌方 报纸， 但是 现在 听起来 都 不知道 他是 在 夸 还是 在 贬。

极为 嚣张。 说 回来， 但是 为什么 苏区 女性 会 那么 热衷于 离婚 呢？ 当然 一方面 是 长久以来 的 这个 包办婚姻， 这 压迫 真的 现在已经 终于 有了 一个 苦 解决 出来 的 办法， 解脱 苦海 的 办法， 对 吧？ 天下 苦 秦久 矣。 第二 方面， 在 1931年 颁布 的 这个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 婚姻 条例 里面 规定， 男女 有 一方 坚决 要求 离婚 的， 就要 批准 离婚。 男女双方 这个 夫妻 共同 负责 这 公共 债务 是 离婚以后， 是 归 男子 男方 来 负责 赔偿 的 结 偿 的。 而且 离婚之后， 这个 女方 如果 没有 再 结婚 的话， 男子 需 维持 其 生活 或 待 耕田 地， 直至 再行 结婚 为止。

就 听 上去 显然 是 偏袒 女性 的， 就是 给 了 他 更多 的 保障。

那么 男人们 作何 反应 呢？ 书 里面 说 日本 这种 离婚 潮 影响 到了 红军 的 士气， 也 使得 男性 农民 怨气冲天。 还是 你来 念。

好 妇女 追求 婚姻自由， 特别是 离婚 绝对 自由， 引起 了 农村 中 男性 的 恐慌。 胆小 的 愤愤不平 地 说， 革命， 革命， 革 他 一个 卵， 我们的 老婆 都要 革 掉了。 而 蛮横 一些 的 则 威胁 自己的 妻子 说， 我家 是 有 进 没 出的， 你 要 离婚 就 一搏 可 打死 你。 无论是 胆小 的 抱怨， 还是 蛮横 者 的 威胁， 其 目的 都是 想 留住 自己的 老婆， 维持 现有 的 家庭。 可见， 婚姻自由 不仅 使 部分 农民 讨 到了 老婆， 他们 不用 支付 大笔 礼金 就可以 取钱， 也 使 农民 有了 随时 失去 老婆 的 危险。

但是 就算 大家 这个 反应 那么 大， 就算 是 这样， 妇女运动 依然 是 重点。 因为 中共 六大 上面 有一个 农民运动 决议案， 里面 的 这个 妇女 在 农民运动 中的 作用。 那条 开头 就说 在 农民革命 运动 取得胜利 的 斗争 中， 吸收 农民、 妇女、 群众 加入 斗争 有 极大 的 意义。 然后 结尾 说 党 的 最大 任务 是 认定 农民 妇女 乃 最 积极 的 革命 的 参与者， 而 尽量 的 吸收 到 一切 农民 的 组织 中 来， 尤其是 农民协会 及 苏维埃。 所以 用 这 本书 里 的 这个 说法， 就 站 在党 的 立场 上面， 解放 农妇 它 首先 是一种 策略。 你 动员 农户 参加 土地革命、 地方 暴动， 参加 建立 苏维埃 的 工作， 这 才是 主要目的。

然后 书 里面 也 说， 就 把 妇女 工具化 的 这个 指导思想， 使得 中共 在 苏区 的 妇女 或 运动 陷入 了 一个 两难 的 境地。 就是说 你 既 想 通过 去 改善 妇女 的 生存 状况， 来 发挥 他们 在 这 革命 运动 当中 的 作用。 你 又不 希望 妇女运动 因为 有 自己的 独立性， 然后 来 干扰 革命战争。 你 既 想要 把 妇女运动 局限 在 一定 的 范围 之内， 使 她 能够 服从 革命战争 的 全局， 你 又 不能不 去 遵守 妇女运动 自身 的 一些 特点， 否则 这个 妇女 群众 就 很难 发动， 很难 动员 起来。

但是 从 结果 导向 来看， 苏区 的 妇女运动 还是 很 有效 的。 在 整个 战争 期间， 妇女 直接 就 参与 了 这个 前线 战斗。 比如说 这个 红色娘子军， 对 吧？ 绍兴 我们 绍兴 也有 妇女 营， 参加了 夜 秀 王店 去 打 你们 嘉兴 那边 的 日本人， 然后 还有 参与 后勤保障， 还有 参与 政治活动。

对 一些 经济 生产。 是的。

所以 可以 说 农村妇女 是 得到了 很大程度 的 动员。 但是 在 革命 工作 取得 阶段性 成果 之后， 整风运动 就 开始了。 到 1943年， 妇女 工作 的 重心 就 完成 了 转移。 这 本书 里面 说 妇女 工作 领导机关 的 知识分子 出身 的 女 干部， 有 不少 是 只 知道 到处 背诵 婚姻自由、 经济 独立、 反对 四重 压迫 等 口号， 从不 想到 根据地 实际 情形 从 何 着手。 当为 解决 妇女 家庭 纠纷 时， 则 偏袒 妻子， 重 则 丈夫， 偏袒 媳妇， 重 则 公婆， 置 妇女 工作， 不能 得到 社会舆论 的 同情， 陷于 孤立。 显然， 批评 妇女 主义 是因为 出身 知识分子 的 女 干部 只 站在 女性 立场 上 鼓动 妇女， 尤其是 年轻 妇女 的 独立 和 个人 要求， 从而 导致 他们 与 父权制 家庭 的 矛盾， 才 使得 妇女 工作 陷入 孤立。 所以， 此后 的 妇女 工作 重心 开始 转移到 动员 妇女 参加 大生产 运动， 提倡 家庭 和谐， 要求 妇女 做 新 贤妻良母。 到 这里 终于 要 引入 我想说 的 第三位 女性 了， 就是 丁玲。

我们在 这 期 节目 的 开头 不是 提到 过， 他 小孩 是 吃 奶粉 长大 的， 蒋 祖 林 是。

玎 玲 的 生平 相信 很多人都 不 陌生， 我 就 不 介绍 了 哈那 其实 她 1936年 逃离 被 软禁 在 南京 之前， 她 跟 第二任 丈夫 冯 达 被 软禁 在 南京。 他 逃出来 的 时候， 其实 是 有 机会 去 法国 的。 但是 在 他 眼中， 可能 一个 像 巴黎 的 延安 比 巴黎 本身 更有 吸引力 厉害。 作为 一个 当时 已经 著名 的 作家， 他 去 到 延安 受到 了 非常 热烈 的 欢迎。 当时 张闻天、 毛泽东、 博古， 反正 一堆人 都 出来 迎接 他 开 欢迎会 什么的。 然后 毛泽东 还 做了 一首 词 给 她， 一首 临江 县 什么 洞 中开 宴会， 招待 出 牢 人， 昨日 文 小姐， 今日 武 将军 什么的。 在 毛泽东诗词 当中 提升 作假 的 就 只有 这 没什么。

非常 有。

分量 然后 丁零 到 延安 几年 以后， 1942年 2月延安 就 开始了 整风运动。 运动 的 一部分 是 鼓励 提意见。

不知道 大家 有没有 听 去年 的 迟早 过年， 如果 你听 了 的话， 可能 会 记得 是我 有 一期 我们 不是 讲到 那个 人民文学 那 里面 有 谈到 过 引蛇出洞， 这个 做法 非常 有趣， 我在这里 就 不加 解释 了。 大家 如果 不记得 或者 感兴趣 的话， 可以 回过 头 去 听听 那 期 节目。

因为 鼓励 发表意见， 所以 艾青、 王 侍卫、 肖军 等等 都 发 了 文章， 后来 都 被 批判 了。 王志伟 死 了。 在 他们 发 文章 之前， 3月9号 延安 的 解放日报 上面， 丁玲 就 发表 了 著名 的 三八节 有感。 这个 3月8号 其实 也 快 到了， 我们 可以 看看 他 写 的 写 了 什么。

在 这 篇文章 里面， 叮 玲 就 谈到 了 延安 女性 在 结婚、 生育 和 离婚 上面 的 这些 问题 和 困境。 其实 用 我们 现在 的话 来说， 就是 女人 总 被 当成 性 的 对象。 因为 延安 毕竟 还是 男多女少， 他 毕竟 是个 军事 政权， 所以 围绕 着 女人 的 话题 永远是 跟 性 有关系 的。 虽然 抱着 事业 志向， 但是 她 还是会 被 要求 回归 家庭 去 带 孩子， 然后 最后 被 贴 一个 落后 的 标签。 在 这本 解放 的 县界 里面 就 写 了 落后 这个 词 是 戴 在 延安 女性 头上 的 紧箍咒， 也是 男性 提出 离婚 的 堂而皇之 的 理由。 判断 落后 的 标准， 就 看 女性 是否 拖住 了 丈夫， 看 她 对 革命 工作 有 多大 的 贡献。 这 定力 在 这 篇文章 里 是 这么 写 的， 你来 念。

我是 最 以为 一个女人 自己 不 进步 而 还要 拖住 她的 丈夫 为 可耻 的。 可是 让 我们 看一看 他们是 如何 落后 的， 他们 在 没有 结婚 前 都 抱着 有 凌云 的 志向 和 刻苦 的 斗争 生活， 他们 在 生理 的 要求 和 彼此 帮助 的 密语 之下 结婚 了。 于是 他们 被逼 着 做了 操劳 的 回到 家庭 的 娜拉， 他们 也 唯恐 有 落后 的 危险， 他们 四方 奔走， 后 延 的 要求 托儿所 收留 他们的 孩子， 要求 刮 子宫 林肯 受 一切 处分， 而 不得不 冒着 生命 的 危险 悄悄地 去 吃 着 堕胎 的 药， 而 他们 听着 这样的 回答， 带 孩子 不是 工作 吗？ 你们 只 贪图 舒服， 好高骛远， 你们 到底 做 过 一些 什么 了不起 的 政治工作？ 既然 这样 怕生 孩子 生 了 又 不肯 负责， 谁 叫 你们 结婚 呢？ 于是 他们 不能 免除 落后 的 命运。 一个 有了 工作能力 的 女人， 而还 能 牺牲 自己的 事业 去 作为 一个 贤妻良母 的 时候， 为时 不 被 人 所 歌颂。 但 在 十多年 之后， 他 必然 也 逃不出 落后 的 悲剧。

即使 在 今天， 以 我 一个女人 去 看， 这些 落后分子 也 实在 不是 一个 可爱的女人。 她们的 皮肤 在 开始 有 褶皱， 头发 在 稀少， 生活 的 疲惫 夺取 他们 最后的 一点 爱娇。 他们 处于 这样的 悲 运 似乎 是 很 自然 的， 但 在 旧 的 社会 里， 他们 或许 会 被 称为 可怜 薄命， 然而 在 今天 却是 自作孽， 活该。

这 篇文章 当时 受到 了 非常 猛烈 的 批判。

可以 想象。

丁玲 在 压力 下面 就 做了 这个 自我批评 和 检讨。 但是 这 最后 还好 是 毛泽东 说 了 一句话， 说 丁宁 是 同志， 对， 然后 才 算是 妥协 了， 他说 王 侍卫 是 托派， 王 侍卫 就 死 了。 在 这个 之后， 就有 了 非常 有名 的 在 延安文艺座谈会 上面 的 讲话。

文艺 要 成为 整个 革命 机器 的 一个 组成部分， 作为 团结 人民、 教育 人民、 打击 敌人、 消灭 敌人 的 有力 的 武器， 帮助 人民 同心同德 的 与 敌人 做 斗争。 那么 文艺 武器 还是 挺 有用的， 看到 丁玲 也 似乎 完成 了 他的 转型， 这个 丁宁 在 1948年 出版 的 描写 土改 的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就 被 视为 解放区 文艺 路线 的 代表作。 这个 土改 当中 妇女 起了 很大 的 作用， 是 媒体。 冯雪峰 就说 这部 小说， 冯雪峰 是 当初 把 丁宁 接到 延安 的 人 冯雪峰 就说 这部 小说 是 我们 社会主义 现实主义 最初的 比较显著 的 一个 胜利。 而 这个 描写 同一个 题材 的， 张爱玲 的那 本 据说 是 拿了 美国 新闻处 的 钱， 他们的 资助 的 这个 用 英文 写， 后来 张爱玲 自己 翻译成 中文 的， 定位 好 长， 秧歌 就 受到 了 很大 的 质疑 和 批判。 其实 对比 这 两个 文本 跟 各方对 他的 各种 评论 是 非常 有意思 的 话题。 但 今天 我们 篇幅 有限， 这里 就 不 展开 了。 其实 要说 的话 有 很多 可以 说。

我想 在 今天 这 期 节目 里面 稍微 展开 一下 的 是 丁玲 在 整风运动 之前 的 一个 短篇小说。 就是我 在 峡 村 的 时候， 以及 拿 萧红 的 这个 成名作 生死场， 对 这个 拿来 做 一些 简单 的 对比。 这 两位 作家 有过 短暂 的 交集。 在 萧红 病逝 于 香港 的 三个 多月 以后， 这个 消息 才 传到 定陵 在 延安 的 窑洞 里面。

那个 时候， 丁林 正 处在 这个 三八节 有感 给他 带来 的 各种 麻烦， 各种 斗争 当中， 非常 苦闷， 非常 郁闷。 提笔 写 了 风雨中 忆 潇 红， 最后 写 了 为了明天 的 胜利 而 微笑， 为着 永生 而 休息， 那 也 算是 某种 苦闷 当中 的 严明 志向。 那 说 回 这个， 我在 峡 村 的 时候， 根据 丁玲 的 创作， 手机 里面 写 的 里面 的 这个 主人公， 那是 那个 人是 他是 有 原型 的。

根据 真实 事件 改编。 对。

这个 主人公 叫做 真真。

我 再 插 一句， 就是 因为 播客 看不到 文字， 这里 的 这个 真， 它是 贞操 的 贞。

对， 两个 一样的 字。 真真 她 年轻 出身 农村， 因为 这个 恋人 不肯 跟 他 私奔， 为了 去 反抗 包办婚姻， 然后 跑到 天主教堂 里面 想 当 修女， 就 想 当 姑姑， 在 里面 说话。 不料， 就 被 扫荡 的 日本 兵 抓 去了， 做了 这个 随军 慰安妇。 然后 后来 就 做了 这个 抗日 的 地下 情报员， 因为他 这个人 在那 里面 回到 村里 以后， 村里人， 包括 他的 家人 反而 觉得 他是 弄 得 比 破鞋 还 不如。 说 不知道 这个 瘦了 一百多个 男人 还有 多少 类似 这种 说 这种 缺德 的 婆娘 是 不该 让 她 回来的。 然后 她 从前 的 这个 恋人 夏 大宝 还想 上门去 提亲， 是 跟 她 去 求婚 的， 被 他 也 拒绝 了。 最后 珍珍 带着 性病 离开 家乡 去 延安 治病 和 学习。 作者 丁玲 最后 就说， 我 仿佛 看见了 他 光明 的 前途。

同样 在 生死场 当中， 也有 强暴 的 情节 不止一次。 女主人公 金枝 也是 年轻， 也是 出身 农村 少女 的 时候 被 村里人 强奸， 在 高粱地 里面 怀了孕。 然后 跟 这个 强奸犯 结了婚， 生 了 孩 一个 女儿， 女儿 被 这个 强奸犯 丈夫 摔死。 后来 为了 躲避 日本人， 就 从 村 里面 进了 城， 然后 又被 城 里面 的 一个 中国男人 强奸。

毫不 夸张 的 说， 萧红 的 生死场 可以 说 是用 血泪 写成 的， 里面 的 人物 都 实在太 惨 太 绝望 了。 就现在 有 一些 治愈系 文学 跟 他 比 起来 完全 算不得 什么。

是 治治 抑郁 的 那个 导致 抑郁 的 治愈 性。

我 觉得 它 会 引起 你 非常 强烈 的 情绪 共情。 看完 这部 小说 你 还 能不 心头 沉重 的话， 我 估计 非常少。

这 真是 难受， 看 的 少， 太难受 了。 我 觉得 这 两部 这 两篇 小说， 虽然 都是 抗日 主题， 但是 都 超越 了 一个 简单 的 抗日 问题。 我 觉得 他们 把 日本 当成 是 男性 压迫 的 象征 之一。 如果你 要 做 文本 分析 的话， 把 这个 象征 施加 到 两个 普通 的 年轻 的 被 反复 强奸 的 农村 女性 身上。 对于 生死场 里面 的 精致 而言， 就像 你说的， 现实生活 毫无 出路， 劈头盖脸 的 都是 盖 着 这个 绝望 和 死亡。 人生 黑暗 的 跟 墨汁 一样， 压 的 人 一点 都 喘不过气。 最后 他 想 出家 去 趟 尼姑庵， 都 已经 空 了， 当 尼姑 都 当不成。

那 我在 峡 村 的 时候， 那 里面 那个 珍珍， 至少 她 有 地方 可以 去， 她 可以 去 延安， 珍珍 就这样 对 第一人称 的 这个 作者， 我说 我 觉得 活 在 不 认识 的 人 面前 忙忙碌碌 的 比 活 在 家里， 比 活 在 有 亲人 的 地方 好些。 然后 他 就说， 听说 那里 是 大 地方， 学校 多， 什么人 都 可以 学习 的， 大家 扯 在 一堆 并 不会 怎样 好， 那就 还是 公开， 各 奔 各 的 前程。 我 这样 打算 也是 为了 我自己， 也 为了 旁人， 所以 我 并不 觉得 有什么 对不住 人的 地方， 也没有 什么 快乐的 地方。 别人 说 我 年轻 见识 短， 脾气 别扭 我也 不变， 有些事 也 并 不必要 别人 知道。

这本 解放 的 世界 里面 评价 我在 峡 村 的 时候 说 丁玲 想 传达 的 是啊 是 女人 可以 凭借 国家 话语 实现 主体性。 什么 意思？ 就是 你可以 通过 民族 革命 去 升华 自己， 去 治愈 身体 跟 精神 的 痛苦， 去 获得 社会 的 认可 和 尊重， 去 填补 你 人生 的 空缺。

在 革命 中 找到了 人生意义。

但 其实 在 创作 手机 里面 写 这 篇 小说 里面 的 原型 人物， 在 他 到了 延安 把 病 养 好 以后， 组织 又 派 他 去 前方 做 原来的 工作。

那 就是 还是 回去 当 慰安妇， 然后 搜集情报。 对， 就 还是 很 黑暗。

那 当然 还是 以 民族 革命 的 名义 了 你 当然 你可以 说 非常 非常时期， 当然 你可以 说 了 非常时期。 这个 战争 年代， 男人 挨 子弹， 女人爱 强奸。 但 挨 了 子弹 的 男人 无论 死 没死 都是 战斗英雄。 爱了 强奸 的 女人 死 了 留不下 名字， 回到家乡 就是 黑漆漆 一片。

没有 什么 出路。

是 戴锦华 他们 以前 就 写 过 强调 民族 命运 生存 现实， 一直 都是 这种 落后 国家 内部 的 男性 利益集团 以及 男性 知识分子 们 去去 应对， 去 压抑 女性 群体 的 这种 自觉 意识 跟 她们的 反抗 事件 那种 常用 的 用 它的 词 叫 社会 修辞 方式。 那 从 这个 意义 上 来说， 从 刚才 说 的 这个 清末 民初 的 启蒙 时代 到 之后 的 妇女解放 运动， 其实 始终 都 没有 走出 男权 的 范例。 那么 我们 又 可以 问 了， 现在 就现在 的 女性 的 主体性 是 如何 体现 的？ 我 觉得 有 很大 的 一部分 是 通过 消费 来 体现。

就像 我们 刚才 聊 的 那本书， 母乳 与 牛奶。 最后 就是 他 讲 清末 民国时期 现代性 融入 市民 大众 的 方式 一样， 都是 消费。 对， 我 之前 看到 过 一种 言论， 就是说 这个 时代 其实 是 非常 关爱 女性 的那 就 你 看看 那 一些 媒体 上面， 女性向 的 广告 非常 多 就 知道 了， 对 吧？ 大家 都在 关注 女性 的 需求， 是 如果 这么说。

的确 了。 我想 起来 去年 双十一， 2020年 双十一 的 时候， 我们 基金 投 的 一个 消费品 公司 的 一个 电商 负责人 给我发 了 一张 图。 他是 当 玩笑 发给 我的。

什么 图？ 是 阿里妈妈 出的 一个 双十一 投资 指南 的 这么 一个 报告 里面 截 来 的。 他 列 了 各个 品类 最有 价值 的 人群， 就 最有 价值 去 投放 的 人群， 包括 美妆、 大家电、 母婴、 亲子、 数码 影音、 医药保健、 家 清 个 护 食品。 他 做了 一个 排名， 每个 品类 的 优先 首要 人群 排 在 第一 的 就是你 要 做 这个 品类， 你 最好 打广告 打 到 这个 人群 里面 去。 每一个 品类 优先 首要 人群 都是 精致 妈妈。 所以 平台 建议 品牌 就是 集中 营销 资源 去 瞄准 他们， 去 迎合 他们， 去 轰炸 他们。

比如说 马上 就要 来 的 这个 三八妇女节， 对 吧？ 最近 几年 不是 都 开始 被 叫做 女王 节、 女神节。 无论是 女王 对应 的 是 奴 利， 女神 对应 的 是 信众， 品牌 都是 一副 跪下 讨好 谄媚 的 样子。 但是 这 对于 女性 来说 真的 是 好事 吗？ 我 觉得 这 其实 也是 一种 工具化。

你 就让 我 想起 之前 看过 的 一篇 报道， 就是 他们 去了 那个 记者 他 去了 target walGreen 和 C B S 这些 在 美国 很 老百姓 经常 会 去 的 一些 购物 渠道， 一些 超市 什么的。 然后 他们 去 看 一个 东西 叫做 粉红 税。 我们 知道 有 很多 东西 它 其实 本质 上 是 差不多 的。 但是 作为 一种 产品 定位， 他 会 面向 男性 跟 女性 就 做 一些 区分。 比方说 男士 的 剃须刀 跟 女士 的 剃毛刀， 还有 比方说 女士 的 男士 的 洗面奶、 洗发水、 沐浴露 等等， 可能 99% 的 成分 是 一样的， 但是 这些 女士 用 的 产品 通常 都会 贵 20%到30%， 甚至 更多。

还有 一些 东西， 它 其实 几乎 是 一模一样 的， 比如 那 篇文章 里面 就 对比 了 海绵 耳塞、 便秘药、 运动 用 的 护膝、 电子计算机， 还有 小孩子 用 的 运动鞋、 头盔 等等。 他们 仅仅 是 颜色 不一样， 但是 这个 价格 就会 差 很远。 比方说 电子计算机 黑色的 是 6.99 美金， 粉红色 的 是 7.99 美金。 儿童用 的 那种 运动 头盔， 蓝色的 是 20.49 美金， 粉红色 的 是 25.49 美金。 然后 运动 用 的 护膝， 蓝色 包装 的 是 17.99 美金， 粉红色 包装 的 就要 26.99 美金 了。

贵 了 好多。

对， 他们 还 发现 同样 的 一件 衬衫， 男人 拿到 干洗店 里面 被收 的 价钱 会 比 女人 拿去 便宜 30%。 我相信 举 这些 例子， 大家 应该 都 能够 明白 我想要说 的 这个 粉红 税 的 意思 了。

这 一个 东西 如果 是 粉红 的， 它 就会 更加 贵， 因为 它是 面对 女人 的。

事实上 据估计 在 购买 那些 可能 除了 包装 跟 颜色， 其他 都 跟 男士 产品 一模一样 的 东西 的 时候， 女人 大概 每年 要 多付 1300 美金， 这是 非常 多了。

而且 我 觉得 这里 有 个 很很 有意思 的 现象， 就是 其实 在 之前 在 上世纪 40年代 之前， 其实 粉红 并不是 一种 属于 女性 的 颜色。 是的， 反而 他是 属于 小男孩 的。 是啊 因为 男人的 军装 是 红色的、 大红色 的， 所以 男孩 就 穿 个 粉红色 的， 粉红 正式 成为 一个 女性 属于 女性 的 颜色。 其实 是在 我就是 艾森豪威尔 的 这个 就职典礼 上面， 他的 这个 太太 他的 太太 叫 什么 来着？ 梅 蜜 好像 什么？ 就 穿 了 一件 粉红色 的 套装。 因为 那个那个 第一夫人 很喜欢 粉色， 然后 大家 女性 也 开始 模仿 他 去 穿 粉色， 所以 导致 说 最后 女 粉色 被 确定 下来 是一种 属于 女性 的 颜色。 这 之前 是 属于 男性 的。

对对对， 我记得 这个 是在 男性 的 衰落 那本书 里面 有 讲到 是 这个 粉色 和 蓝色的。 这个 事情 非常 有意思。 说 回到 这个 粉红色， 那你 觉得 为什么 会有 这种 现象 存在 呢？ 就 为什么 粉红色 的 东西 就会 贵 一些 呢？

因为 它是 卖给 女人 的。 但是 话说回来 了， 我不 觉得 女人 比 男人 更好 骗， 或者 比 男人 更 有钱， 所以 就 卖 的 要 更 贵 一点。 可能 的 解释 当然 有 很多， 比如说 女人 因为 处理 更多 的 家务， 所以 会 负责 家庭 物品 的 采购。 比如说 在 今天 节目 开头 的 提到 的 这个 奶粉。 你 曾几何时 从 刚 进入 中国 到 现在， 100年 后 的 现在， 你 曾几何时 见过 奶粉 广告 是以 男人 或者说 以 爸爸 作为 主角 的对 吧？ 然后 因为 企业 花了 很多 钱 在 女性 产品 的 营销 去去 花了 很多 钱 在 争夺 女性 的 注意力 上面， 而且 他们 面临 的 这个 竞争 也 相对来说 比较 激烈， 所以 就 需要 提高 单价 来 保证 盈利。

这个 听 上去 蛮 合理 的 一个 解释。

我 可能 是 之一 那 怎么办 呢？ 我 觉得 这 其实 就是 我们在 是 是 是是是 那 期 里面 谈到 的 一个 公平 问题。 我们 当然 可以 去 发起 抗议， 去 统计 各个 销售渠道 里面 的 这个 粉红 税 的 情况。 然后 就 可能 这个 总结 成 一篇 文章 到 哪个 媒体 里面 去 发， 对 吧？ 给 大家 以 这个 就 给 这些 商家 去 施压， 给 大家 知道 说 其实 有 这么 一个 现象， 其实 你可以 去 选 别的 东西， 类似 这种 还有 另外 一种 做法， 我 觉得 也许 女性朋友 们 可以 部分 的 抛弃 女性 身份。

怎么说呢？ 社会学 上 有 一句 带 点 调侃 的话， 就是你 不可能 同时 是 女性 主义者 和 后现代主义 者。 因为 如果你 是个 女权主义者， 你 要 为 女性 去 争取 权利。 你 觉得 这个 男女 当中 有 不 不 平等 的 情况 在这里， 你 会 觉得 性别 是个 非常重要 的 因素， 是个 很 显著 存在 的， 是个 不可 撼动 的 一个 事儿。 基于 这个 前提， 我们 再 来说 基于 男女 性别 有差， 然后 再 来说 我们 要 怎么样 去 追求 平等， 对 吧？ 但是 作为 一个 后现代主义 者， 他 会 觉得 说 他 解构 一切， 包括 性别。 所以 他 不会 接受 说 因为 我是女的 就 必须 买 一个 粉红 颜色 包装 的 事情。 他们 会 觉得 性别 并 不重要， 这就是 已经 没了。

所以 这些 问题 也都 不存在。

这个 标签 在 我 身上 不存在， 我不 看重 这个 东西。 男 也好 女 也好， 随便。

这 其实 也是 某种程度 上 打破 自己 局限性 的 办法。 我 还 看过 另外 一篇 关于 粉红 税 的 文章， 然后 那 篇文章 的 作者 他 就 提出了 一种 非常 实用 的 建议， 就是 鼓励 女性 直接去 买 男性 用 的 产品 好了。 就是 up charge opportunity。 是的， 当然了 如果你 身 觉得 身为 女性， 然后 去 用 那些 上面 写 着 男士 里面 的 洗面奶、 洗发露、 沐浴露 就 觉得 很 别扭 的话， 那 我 觉得 这个 也可以 成为 新年 的 心愿 之一， 成为 新年 去 挑战 一下 的 事情。

其实我 在前 两年 开始， 有 一次 就有 一个 牌子 叫叫 longer boy， 你知道吗？ 我知道。 对我 看到 很多 女生 穿着 这个 boy， 然后 我 就 以为 他们是 穿着 男装， 其实 好像 是个 女装 来 的。 而且 话说回来， 其实 男士 也有 类似的 情况， 你知道吗？ 如果 你的 脚 比较 小， 那你 就买 这个 打 引号 的 女款 篮球鞋， 要 比 男款 要 便宜 很多。 这 东西 是 一样的， 你 需要 克服 的 只是 说 我 穿着 一双 女鞋 这样的 这个 心理压力。

但 会不会 设计 完全 不一样， 配色 什么的。

不是， 可能 有些 细节 上 非常 小的 细节 是 有 不一样。 他 反正 一眼 看 去， 反正 我是 看 不太 出来 当然了， 你说 要 完全 忽视 性别， 相信 大多数人 包括 我们 自己 也 做不到。 但是 我 觉得 我们 可以 把 自己的 性别 认知 打 得 更 散打 得 更 细 一点。 我们都知道 共产党 的 妇女 工作 当中 经常 会有 一句 口号， 我们 相信 大家 都不 陌生 了。 妇女 能 顶 半边天。

这 句 话 其实 在 西方 也 经常 被 用， 比方说 去年 netflix 有 出 一个 剧 是 希拉里斯万克， 就 Hillary swank 主演 的 远 漂 away。 然后 里面 那个 吴 君君， 对对对， 她 好像 好久 不 出来 了。 她 演 了 一个 角色， 有一个 关键 的 物品 是 一个戒指， 然后 那个 戒指 上面 就 刻着 这 句 话， women hold up half the sky, 包括 说 你 现在 去 看 西方 的 女权主义者， 他们 在 游行 的 时候， 也 经常 会 喊 这个 口号。

是的， 现任 的 美国总统 拜登 也 经常 引用 这 句 话 发 个 推 什么的， 之前 还 被 fox news 嘲讽， 他在 中美关系 已经 很 紧张 的， 现在 就 还要 去 用 毛泽东 的 言论 什么的。 说 回 这 句 话， 我不知道 你是 怎么怎么 想， 怎么看 的。 以前 这 句 话 给我 脑海 里面 的 想象 就是 天空 当中 划一 道 线， 一分 两半， 一半 是男人 顶 着， 一半 是 女人 顶 着。 准确 来说 是一个 理想 形象 的 男人和 一个 理想 形象 的 女人。 举手 擎天 这样的 一个 画面。

我也是 但 我 现在。

想想 就是 理想 情况 下面 应该 是 天空 被 划 成像 马赛克 一样的 无数个 密密麻麻 的 小方块。 那 小块 不一定 是 方 的， 每 一块 上面 都是 小小的， 形形色色 的， 不同 的 男女 以 不同 的 姿态 在 撑 支撑 着 那 一小块。 天啊 这 其实 这也是 今天 破 我的 这些 标题， 就 希望 打破 字 与 字 之间 的 结界， 希望 男女 这个 概念 被 切 得 更 细 的 这个 意思。

今天 这些 标题 怎么 念？

鸟鸟 鸟鸟鸟， 也 希望 今天 介绍 的 这些 书 和 讲到 的 故事 能够 给你 一些 启发， 今天 就 聊到 这里， 已经 可能 是 今年 最长的一 期 了。 再次 祝 大家 新春 吉祥， 我们 明年 明天 这个 最后 一期 迟早 过年 复杂 问题 再见。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67期， 这是 一场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朋友们 进行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op com。 如果你 想要 访问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 就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刚才 邮箱 的 后缀 W E A R E O N 点 C O M。 那么 在 网页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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