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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73: 那么快,那么慢

2021/8/25
logo of podcast  迟早更新

迟早更新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任宁
主持《迟早更新》播客,探讨科技、商业、设计和生活之间的关系。
梁文道
通过媒体和评论工作,深刻影响公众舆论和社会讨论。
Topics
任宁:从技术角度探讨气候变化问题,呼吁改进信息呈现方式,使大众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评估环保措施。 文章推荐Bret Victor关于科技应对气候变化的文章,认为其提出的原则框架至今仍有价值。文章以“model driven debate”为例,指出大众获取环保信息时缺乏上下文和数据支撑,建议提供更有效的信息呈现方式,让大众更好地检验模型并做出明智决策。 此外,任宁还谈到了普利策奖颁给拍摄乔治·弗洛伊德遇害视频的女性,以此说明公民记者的兴起,以及媒体环境的巨大变化。 梁文道:探讨了速度对个人和社会的影响,认为在信息时代,人们更关注信息的快慢而非真伪,并分析了这种现象背后的原因。 梁文道从自身职业生涯的多元性出发,谈及媒体环境的变化,以及在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从事着媒体工作。他认为“专业媒体人”并非指技能更专业,而是指以媒体工作为谋生之道的人。 他还探讨了快与慢的辩证关系,以禅修为例,说明并非所有“慢”都是为了对抗快节奏的生活,而是专注于当下。他分析了人们对速度的刻板印象,以及疫情期间人们生活状态的变化,指出虽然生活节奏放慢,但人们与世界的联系并未减少,甚至更快了。 此外,梁文道还谈到了奥威尔和赫胥黎对未来的担忧,以及保罗·维利里奥的“竞速主义”概念。他认为,信息并非被埋没或掩盖,而是人们不关心更准确、更有价值的信息。 在谈到“躺平”现象时,梁文道认为这是一种对快节奏生活的不满和抗议,并分析了其背后的原因,以及工作与休闲的二元区分在现代社会中的演变。他认为,现代人对休闲的看法,使得我们无法适应快节奏的生活,并指出家庭主妇可能最有资格体会这种疲倦。 最后,梁文道推荐了以色列《国土报》,并指出人们应该开拓更多不一样的信息源头,并真正关心身边的事情。

Deep Dive

Chapters
在播客的开头,主持人推荐了 Bret Victor 在 2015 年写的一篇旧文《What Can a Technologist Do About Climate Change》。这篇文章探讨了技术专家在应对气候变化中可以发挥的作用,并提供了一些仍然具有价值的原则和框架。例如,文章提到了“模型辩论”(model debate),强调了普通大众在获取信息时缺乏背景和数据支持的问题。
  • 普通大众获取的信息缺乏背景和数据支持
  • 需要提供更有效的呈现方式,让大众了解数据背后的模型、前提和假设
  • 技术可以帮助大众更好地检验模型、对比方案,做出更明智的决策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73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枪枪。 今天 开头 的 两个 环节 由 我一个人 来 主持, 所以 两样 只有 一样。 我想要 推荐 的 是 bravi tor 在 2015年 写 的 一篇 旧文, 叫做 what cannot technologies to do about climate change, 括号 a personal view。 听 过 我们 上期 节目 的 听众 就 知道, 我们 上期 讲 了 去 云南 采集 植物标本 的 故事。 也 延展 出去 讨论 一些 跟 环保、 自然 生态 相关 的 问题。 但 我自己 觉得 一个 很大 的 缺憾 就是 作为 一档 泛 科技 博客, 我们 没有 很多 的 从 技术 从 科技 的 角度 出发 来 讨论 有 哪些 事情 是 可以 做 的。

后来 我 回去 重读 了 bravi tor 这 篇 旧 文章, 就有 很多 启发。 他 提到 的 很多 原则 框架, 虽然 已经 六年 过去了, 但是 我 觉得 放在 今天 来看 仍然 很 有 价值。 所以 我在这里 推荐 大家 去 读一读, 随便 举 一个 他 文章 中 提到 的 点, 比如说 他 讲 到了 这个 model debate, model driven debate, 这 是个 什么 意思 呢? 就是 作为 普通 大众, 我们 看到 的 很多 信息 它 其实 是 缺乏 context 的。 比方说 我们 看到 一个 环保 措施, 那 我们 怎么样 去 评价, 我们 怎么样 去 衡量 它 是否 有效, 它 是否能够 带来 实质性 的 影响。 它是 缺乏 数据 足够 的 数据 支撑 的。 并且 我们 也 不知道 它 背后 的 整个 模型, 就是说 它的 这个 数据 是 怎么 得 出来 的对 吧? 然后 这些 才是 真正 至关重要 的。

所以说 我们 能不能够 提供 一种 更加 有效 的 信息 呈现 方式, 让 我们 看到 的 不仅仅是 它 这个 proposal 是 怎么 样子 的, 它 这个 数据 是 怎么 样子 的。 而是 能够 知道 说 这些 数据 是 怎么样 计算出来 的, 它的 模型 是什么, 它的 前提 是什么, 它的 假设 是什么。 能够 让 大众 就 大家一起来 更好 的 检验 这个 模型, 能够 横向 的 对比 各个 方案 之间 的 有效 与否。 如果 这 样子 的话, 我们 是不是 就是 作为 大众, 作为 普通 的 消费者, 能够 更好 的 或者说 有 机会 来 做出 一些 informative decision 对 吧?

好了, 今天 这 期 节目 是 由 任 宁 一个人 来 为 大家 主持。 然后 坐在 他 旁边 的 这位 嘉宾, 用 他 的话 来说 是 一位 非常 厉害 的 嘉宾。 而且 他 也 为 听众 带 了 一份 小礼物, 是 他的 签名 书。 大家 如果 感兴趣 的话, 请 在 八月 结束 之前, 九月 开始 之前, 在 这 期 节目 下面 给 我们 留言 评论, 或者 是 写邮件 过来 反馈。 我们会 挑选 其中 一位 听众 送出 这本 签名 书。

这位 嘉宾 请 介绍 一下 他, 就 我 我 你。

这么 介绍 我 怎么开口? 什么 很 厉害 的 嘉宾, 我 就 我我我 叫 梁文道, 我是一个 做 媒体 的 人, 我 一般 的 职业介绍 或者 对 别人 的 介绍 是我 是个 做 媒体 的 人, 因为 我 做 过 的 事情 太多, 就 很难 归类, 但 大致 而言 好像 都 跟 媒体 有关系。 比如说 我 现在 最 常 做 的 就是 一档 播客 节目, 叫 八分。 然后 除此之外 我也 做 一些, 比如说 我 以前 做 看 理想 的 策划, 那 是一个 文化 媒体 平台。 然后 同时 以前 就 几乎 从 三十多年 前 我 开始 写 报纸 专栏 开始, 就 你 数 得出 的 媒体 行业 我 大概 都 干 过了。 就 从 报纸 的 作者 采访编辑 到 杂志 的 编辑 总编、 社长 创办 杂志。 做 过 广播电台 节目主持、 监制、 台长, 做 过 电视台 主持 监制、 策划 顾问, 做 过电影 的 编剧 和 策划 顾问 做 过。 的 教育, 其实我 觉得 也是 一种 广义 的 传播。 我 做 过 小学老师, 做 过 大学老师 总结。

还 参加 过 今年 20面体 对 吧?

对, 那那 又是 另一面, 就 我 做 剧场, 我 你知道 今年 20年 我 觉得 好 厉害。 对, 那 是一个 老牌 的 香港 的 实验 艺术 团体 容 念 真。 对, 没错, 我是 蓉 念 真的 学生, 算是。 那时候 我们 做 剧场, 然后 我也 做 一些 编导 的 工作, 我 还 跟 朋友们 参 创办 过 另一个 剧团。 那 是一个 很 短暂 时期 存在, 但 后来 转型 做了 变改 了 名字。 那个 剧团 蛮 好玩, 叫 沙滩上。 那是 1988年 在 香港 成立 的 剧团, 我是 团 里面 最小 的 那个。 其他 的 团员 还 包括 黄秋生 的 张达明。

你 很难 想象 的 说 大家 在 做 实验剧场 后, 做做 行为艺术 等等。 然后 跟着 对我 也 做 过 一些 艺术 展览, 展览 的 策划, 视觉艺术 方面 的。 所以 大概 杂七杂八 什么 都 干 过, 专门 做 互联网。 对我 好像 很 一言难尽, 说 我 到底 做了 些 什么? 我是谁? 所以 我 给 自己的 定位 始终 就是 做 媒体 的。

但是 在 现在 这个 时代, 好像 很难说 哪 一个人 不是 做 媒体 的。 因为 大家 你说的 你说 是 自媒体 也好, 或者说 把 个人 当作 一个, 你 不 一定要 发 朋友圈, 不 一定要 去 经营 一个 什么 公众 号。 但是 你的 一言一行, 你的 穿着, 你的选择, 其实 或多或少 的 也 产生 了 跟 媒体 或者 跟 传播 一样的 效果。

是的, 一个人 只要 有一个 微信 账号、 微博账号, 他 已经 在 经营 媒体 了。 对, 一个人 走在街上 他 怎么 穿, 如果 被 人 拍 到了, 他 已经 是一个 媒体 了。 所以 我们 今天 每一个人 都是 媒体人, 这 因此 也 使得 我 觉得 我自己 很难 形容 我是 干嘛 的。 就是 因为 媒体 变成 不是 一个 专业 了, 不是 一个 有 很 稳定 的 身份 标签 作用 的 一个 位置 了。 所以 当我 在 说 我是 个 媒体 人的 时候, 这 句 话 我 总是 可能 还 加上 一些 修饰词。 比如说 我 可能 是个 媒体, 我 还 会说 我是 个 媒体 人我 一般 都说 我是 个 媒体人, 因为我 不 实在 不知道 该 怎么 形容。 我 大概 如果 用 今天 很很 某种 职业 身份 的 状态 去 讲 的话, 我 大概 就是 今天 大家 说 的 斜杠 青年。 虽然 我是 个 中年人。

我 感觉 好像 答应 好的 普通人 跟 您 说 的 这种 专业 的 媒体人 有点像 说 好像 人都 是要 吃饭 的。 但是 有 一部分人 他 叫做 美食家, 他 可能 吃的 更多, 对 这个 东西 了解 的 更深。 是 然后 他 或者 就是 他 对于 一个 一个 一道 菜 的 这个 评价 可以 有 更多 的 维度。 可能 是 类似 这种, 是吗?

可能 是我 觉得 我 甚至 会 觉得, 可能 一个 媒体人 就 只是 一个 靠 专门 靠 这个 生活 的 人, 是 把 这个 当成 工作, 这个 是 最简单 的。 包括 今天 网 红都 是 媒体 人的。 是对 对, 这就是 一个 这 是你的 工作, 这 是你的 谋生之道, 我我我 是个 occupation, 我 觉得 就是 这 样子, 这是 最简单 的 一个 讲法。 所谓 的 专业 不是说 你 比 其他 媒体人 有 多么 专门 的 技能。 甚至 如果 有 美食家, 我相信 他 如果 见多识广, 我们 通常 会 觉得 他 可能 具有 某些 很 特别的 能力。 但是 我 今天 觉得 一个 所谓 的 专业 的 媒体人, 不一定 会 比 所谓 非专业 的 媒体人 更有 专业 素养。 而是 指的 是 他 就是 吃 这个 饭 的。

对, 而且 有的 时候 其实 像 不是 前两天 刚刚 颁布 了 新 今年 的 这个 普利策 奖 的 这个 结果。 然后 他是 颁给 2020年 的。 那么 在 2020年 美国 不是 出了 这个 那个人 叫 什么 来着? 乔治 艾略特, 不是 乔治 奥威尔。 对, 乔治 这个 除了 乔治 奥威尔 被 杀死 的 那个 事件, 然后 当时 用 手机 把 这个 视频 就 弗洛伊德。

对对对, 弗洛伊德, 不好意思, 对你 太 喜欢 欧 威尔 了。

对, 就 去年 不是 出了 乔治 弗洛伊德 被 勒死 的 这个 事件。 当时 把 这 段 视频 用 手机 拍下来 的 那个人, 那位 女性 在 就得 了 今年 的 这个 普利特 奖, 其中 一个 奖项。 是的, 对对对, 其中 一个 奖项。 你说 这 是一个 多少 专业 记者 可能 工作 一辈子 都 很难 去 得到 的 一个 奖, 梦寐以求 的 一个 奖。 但是 你说 他 就 在那里, 然后 随手 一 拍 就 得到了, 那 这个人 他 可能 在 之后 也 不可能 以 这个 为 职业, 没错。 但是 在那一刻 是啊 他 就是 一个 可能 是 最好的 一个 媒体。

人我 我想 普利策 奖 作为 一个 专业, 讲 他 这么 般的 道理 很很 鲜明。 他 其实 不是 给 讲 那个人, 他是 透过 给 这个 奖 来 表述 一种 今天 的 全球 的 媒体 环境 的 变化。 是 是 其实 公民 记者 这个 概念 早就 存在 办事, 尤其 在 互联网 兴起 之后, 那就 更是 大家 都在 谈, 我也 参与 了 我 创办 一些 公民 媒体 媒体, 一些 独立 媒体。 可是 问题是 普利策 奖 其实 是 慢 了。 就 他 作为 一个 老牌 的 专业 机构, 隔 了 很久 之后 班 一个 这样的 奖给 一个 普通人, 其实 是要 表示 出 今天 出现了 一种 人 叫 公民 记者。

但是 这个 公民 记者 的 概念 还 跟 我们 前些年 讲 的 公民 记者 不一样。 我们 前些年 讲 的 公民 记者 是 有 这样 一种 人。 他 也许 有 别的 职业, 但是 他的 业余 的 爱好 是一种 做 记者 的 工作。 而 这种 爱好 它 把 它 发展 成为 一种 甚至 专业 能力 不 次于 受聘 的 专业 记者。 对 程度, 然后 他 可能 在 一些 非商业性 非政府 性 的 公民 媒体 或 独立 媒体 上面 做 事情。 但是 这 一回 这个 案例 它 其实 是 指的 是 我们 今天 是 全 人都 有可能 是 公民 记者。 只要你 在 恰当 的 时间, 恰当 的 地点 遇到 了 恰当 的 事, 你 有 恰当 的 工具, 你 就 变成 了 一个 公民 记者 了。 是我 觉得 他他 今天 给 这个 奖, 其实 是要 显示出 整个 general ism 的 一个 重大 的 变化。

这个 变化 实在是 太慢 了。 不过 普利斯 坦 本来就 很。

慢说 有 这种 专业。

前 两年 的 时候, 我记得 五六年 前 还是 七八年 前 才 刚刚 愿意 把 这个 奖 颁给 杂志。

是 像 今年。

是 大西洋 月刊 第一次 得奖。 对你 可能 想象 创办 了 一百多年。

对 一个 杂志 那就 有点像 诺贝尔奖, 总是 会有 一些 应该 要 搬, 但是 那些 作家 已经 死 了, 他 都 来不及 给 他的 那种 情况。 差不多 这种 奖 就是这样。

但 因为 他是 最早 是 只 班 只 颁给 报纸, 颁给 杂志。

也 对他 不 认为 杂志 那个 叫做 journal sult。

对, 但是 现在 其实 这个 边界 已经 很 模糊。 没错, 说到 这个 慢, 今天我 想来 找 道长 来 聊 一个 话题。 速度 到底 你喜欢 快 的 东西 还是 慢 的 东西? 举 个 例子, 比方说 四川 修斯 他 就说 过 他 喜欢 快 的 东西, 他 喜欢 什么 子弹、 火车, 包括 我们都知道 他 对 赛马 很很 了解。

速度感 对不对?

对 速度 的 追求, 他 特别 喜欢 那种 东西。

包括 这种 意思, 我应该 不是 很喜欢 快 的 人, 我 只有 在 机场 遇到 飞机 延误 的 时候 喜欢 快。 这个 情况 总是 发生, 但是 我 一般而言 没有 那种 对 速度感 的 追求。 比如说 我 很多 我 同龄 的 在 香港 的 中年男人 到了 一定程度, 比如说 我我我 一个 好朋友 叫 马家辉, 他 我记得 十年 前 左右, 他 忽然 有一天 跟 我说, 文道 你看 我 买 了 一个 什么? 我说 你 买 我 买 那个 保时捷, 我 就 大笑, 我说 天哪, 然后 说 你 终于 也 走到 这 一步。 那是 很多 中年男人 到 一定程度 觉得 有点 钱 或者 想办法 存钱, 他 得 买 一部 这样的 跑车, 是因为 他 觉得 他 能 驾驭 那种感觉, 然后 那种 速度感 他 会 觉得 很爽, 然后 他 开始 走 这条路。 我 觉得 这就是 一个 中年 发福 男人 要 买 保时捷, 要有 劳力士, 都是 配套, 就 大概是 那样的 东西。 但 我 从来 没有 太 强烈 的 这种 喜好, 我 甚至 不是 那么 欢 喜欢 这个 东西。 比如说 我自己 从来不 买车, 就算 我 有 驾照 我 也不 开车, 因为我 我 对于 那种 速度感 的 追求 没有 那么 强烈。 我 可能 如果 真的我 必须 要有 车 的话, 我 说不定 更 喜欢 的 是一个 像 q car 那种, 那种 非常 可爱的 慢吞吞 的, 然后 就 只是 个是 个 让 我 去 不同 的 地方 走 的 一个 工具 而已。

我 从来 没有 感受到 那种 速度感 对我 而言 有 多 刺激。 但是 你说 我会 不会 很喜欢 慢 的, 反过来, 这个 看你 怎么 理解 慢。 你 比如说 因为我 做 禅修, 做 禅修 对 很多人 来讲 是 很慢 的 事情。 但是 在 我在 禅修 当中 感受到 的 并不是 慢。 我也 不是 为了 因为 很多人 说 今天 都市生活 节奏 太快, 所以 很多人 说 我要 寻找 一种 心灵 上 的 什么东西 让 自己 慢下来。 然后 很多人 去 冥想、 禅修、 瑜伽 甚至 跑 马拉松, 其实 也是 一种 慢。 在我看来。

我 最近 还 知道 了 一个 叫 颂 钵 的 东西。

对他 很 反正 很多人 爱 这些 东西 是是是。 但是 我不是 为了 这些 去 禅修, 我 禅修 是 没有所谓 的 这种 前后 相续 的 时间 的。 我在 台球 感受到 是 1时1刻 的 此刻 的 存在, 而 不是 快 或 慢, 那个 概念 已经 不重要 了。 如果 对 一个 做 禅修 的 人 来讲, 他 应该 不重要。 所以 我 很难说 我 很 enjoy 禅修, 但是 我 不能说 我 因此 就 喜欢 慢, 因为 那个 好像 还不 叫 慢。 我是 大概是 这样。

刚才 说起 禅修 让 我 想到 就 说起 慈善 修斯, 他在 有 一次 跟 三岛 游记 负 的对 谈 里面, 他们说 写 能 聚。 能 聚 不是 慢慢的 做 的, 但是 他是 把 它 当成 是一个 速度快 的 一个 代表。 他 就说 你看 这个人 绕 舞台 走 一圈 就 已经 从 大阪 走到 京都 了, 还 不够 快, 两分钟 就 走 到了。 所以 你看 他 走 的 慢, 但是 背后 也有 很快 的 这个 成分。

对, 而且 有些 东西 我们会 太 容易 的, 一般 概念 里面 有有 个 错误 的 联想, 比如说 用人 去 当 例子, 我们 平常 会 把 越快 的 东西 当成 是 能量 越 强 的 东西。 这 车 很 明显, 你看 那个 跑车 那个 嘶吼 的 声音, 它的 能量 多 强, 他是 个 猛兽, 怎么样 要 脱 闸 而 出? 然后 很慢 的 东西, 我们 都 觉得 你 很 没有 能量 感, 或者说 你 动力 不够。 但是 像 在 人质 这样的 演出 里面, 恰恰 是 反过来。 我 觉得 四三 修斯 那个 想法 很 有意思, 但 那个 其实 也能 应用 在 很多 古典 戏剧 当中。

让人 最 有趣 的 是什么 呢? 就是 他 因为 太慢, 所以 那个 能量 必须 非常 巨大。 因为 我们 做 过 舞台 的 人 就 知道, 当你 非常 慢 的 时候, 你 耗 的 那个 力 比 你 要 快 起来 大多 了。 比如说 我 做 纪念 20面体 的 时候, 我们 常常 做 的 一个 练习 是从 台 左 走到 台 右, 用 半小时 去 走你 你知道 是 很难 走 的。 那个那个 过程 你 步数 均匀 的 刚刚好, 每一步 很 平稳, 每一 步伐 差不多 的 30分钟 把 它 走 完。

那个 慢 的 时候, 你是 整个 人的 身体 绷 得 非常 紧, 你的 脚趾头 着地 的 你 用 的 那个 力气 是 很大 很 累 的。 你看 人 俱 就 看 得到 他的 每一个 他 因为他 下盘 基本 不 动人, 钜 对人 俱 下盘 是 着地 的, 所以 他 那种 要 着地。 但是 他 其实 还要 动, 那种 动 到 你 几乎 看不到 他在 动 的 时候, 他用 的 那个 力 太强大 了, 它 充满 能量, 他 总 让 你 觉得 总 在 某 一点 他 可能 要 绷 不住, 要 爆 出来 或者 要 碎 开 那种感觉。 但 他 没有 那种 能量 的 维持, 有点像 那种 气球 吹 到 挤满 差一点 就要 破 了 那种感觉。 那那 所以 你说 这个 叫 慢, 但是 它 非常 慢, 看起来 但是 它 叫 不 叫 没有 能量? 它 完全 不是。

所以 我 觉得 平常 我们 对于 速度 很多, 一连串 的, 我们 关于 速度 的 快 跟 慢, 我们 会有 一连串 的 标贴 上去。 会说 快 就是 怎么样, 代表 什么? 快 就是 好, 就是 往上爬, 就是 积极, 就是 有 能量。 我们 一堆 这种 东西 会 贴上去, 但 其 是 所有 这些 东西 的 连接 都很 可疑。

我们 这个 时代 很多人 也 在 说 变得 越来越快, 对 吧? 大家 都在 抱怨, 996都在 抱怨 说, 尤其 在前 两年, 都说 这个 快 的 让人 受不了, 我想 停下来, 但是 他 又 停不下来。 但是 大家 都 知道 去年 的 时候, 疫情 其实 给 一切 都 踩 了 一个 刹车。 我知道 道长 本来 在 那个 之前 也是, 怎么说呢? 世界各地 到时候 飞来飞去, 是的, 完全 歇 不 下来。 是的, 就 老是 住 酒店, 可能 比 住宅 还 多。 对, 然后 又 生活在 一个 香港 这么 一个 跑到 上海都 不 觉得 他 有 多 快 的。

没错, 我 到 上海 觉得 好 悠闲。

在 那个 时候 一切 突然 慢下来 了, 一切 突然 不说 暂停, 至少 说 像 电影 里面 那个 升格 画面 一样, 突然 慢下来 了。 那时候 是什么 感觉?

很 让 我 意外 的 是 好像 没有 太 强烈 的 变化。 坦白讲 就 我的感受 来讲, 我猜 你 可能, 为什么呢? 因为 我们 这个 年代, 主要 你 这时候 就 发现 你 主要 的 工作, 你的 生活 的 各种 的 东西 都 是在 在 高度 互联网 化 的对, 你 并没有 真 慢下来。

如果你 除非 你是 那种 必须 要 上班 打卡 的 人, 否则 对 大部分 来讲 他 其实 并没有 多 慢。 因为你 可能 在家 你的 手机 是 没 停 过 的。 比如说 所谓 的 在家 工作, 你的 工作 的 时间 被 挤占 的 甚至 是 更 多是 然后 所有的 比如说 如果 以前 我要 在 另一个 城 是 跟 一些 人 见面 开 会谈 事儿。 我 中间 需要 比如说 我要 打包 行李, 然后 要 坐车去 机场 有 一段路, 然后 到 那边 check in 酒店 放下 东西, 然后 去 见人 等等。 这个 过程 好像 很 匆忙, 但是 你 想想看, 中间 大部分 时间 都是, 当然 我 中间 路上 我们 肯定 还有 很多 事儿 挤 在 我们的 时间 的。 但是 从 最终 我们 要 的 那个 目的 来讲, 我要 的 目的 就是 要 见 那些人 或者 那个人, 这 是一个 很慢 的 一个 过程。 可是 今天 我们 在家 疫情 期间, 由于 我不能 飞 了, 他 也 不能 飞 了。 所以 我们 就 好, 我们 等 下 三点钟 开会, 开 腾讯 会议, 开 书吧, 那就 比 以前 快 多了, 其实 它是 速度 更高 的, 它它 并没有 慢, 我 反而 觉得 通勤 的 时间, 平常 我们 说 上下班 或者 什么 那 段时间 倒 很 缓慢, 慢 到 一个 大家 都 不耐烦, 都在 嫌 堵车。

但是 你 想想, 你看 我们 像 听 播客 节目 的 人, 大部分 都 是在 通勤 时间 听 的。 很多 人是 他他 那 段时间 对他 来讲 是 非常 悠长 的 时间。 但是 没有了 这个 通勤 状态 之后, 他 大部分 时间 他 在家, 他 并没有 慢 多少, 他 跟 世界 的 联系 说不定 更快。

而且 还有 一点, 通勤 状态 很 有趣。 我 觉得 通勤 的 状态 是 我们 今天 都市人 罕见 的, 尤其 大城市 罕见 的 一个 去 遭遇 陌生 的 一个 经历。 比如说 我 坐地铁 的话, 我 能够 在 地铁 上 看到 很多 平常 我 不一定 会 看到 的 人, 会 遇到 一些 平常 我 在家 不会 遇到 的 事儿。 如果我 开车, 我 搭 公交 或者 坐 打车, 我会 看到 这个 城市 的 地 景 这些 东西。

我在 这种 经历 这种 状态 是 我们 今天 大部分 要在 一个 室内 工作 的 人, 在 公家 也好, 在 办公室 也好, 他 给你 一个 难得 的 一个 一个多 出来 的 一个 咸鱼 的 一段时间。 这 段时间 你 在 遭遇 事件, 你 在 遭遇 不一样的 人。 所以 我 觉得 通勤 时间 其实 是 很 宝贵 的。 但是 我们 全部 人都 在家 之后, 就 没有了 这个 东西 了, 就 没 这个 东西 了。 他 所以 我 不一定 觉得 我们 疫情 之后 有 多 慢, 我 反而 觉得。 对, 反正 那个 速度 并 不像 我们, 我 我 至少 我不 认为 我们 真的有 多 慢 的 多 厉害。 虽然 我们 常常 这么 形容。

但 我 觉得 有一个 概念 需要 区分 一下。 我 觉得 您 觉得 芒 就是 慢 吗? 就是 快 吗? 因为我 刚才 听听 这个 道长 的 形容 是 依然 是 一样的 忙。 对, 就是你 你 并没有 因此 而 无所事事。 但是 疫情 似乎 让 很多人, 就是你 有可能 你 原来 在 原来 状态 下面, 你可以 做 十件事, 现 同样 的 这个 时间, 但 现在 你 在 同样 的 这个 时间 可能 只 做 五件 事, 因为 剩余 五件 要么 做不了, 要么 对方 说 做不了。

对, 那 在 这个 时候 每一件 事情 能够 假如 说 满满当当 安排 的话, 那 每一件 事情 平均 的 这个 时间 就 被 拉长 了。 对, 这个 是我 理解 的 吗? 是啊 我。

理解 的 状态 是 平常 我们 都会 把 忙碌 跟 快 联系 在一起。 这是我 要 讲 我们会 把 快 加上 跟 很多 东西 不 自觉 的 联系 起来, 很 特别的 概念。 比如说 忙, 我们 通常 觉得 是 跟 快 相关, 是 但是 也 有点 道理, 为什么 什么 呢? 因为 通常 我们 忙 是 觉得 有一种感觉, 觉得 自己 被 那种 心理 感受 是一种 被 逼迫, 被 人 赶着 走。 被 一些 事情 赶着 走, 是 被 不断 有 东西 在 后面 拿 鞭子 鞭打, 你 再 往前, 那 这种 感觉 你 会 觉得 要 要 更 快要 更 往前。

而且 忙 的 时候 通常 指的 是 我们 有 一些 事物 要 处理 事物, 我们是 希望 把 它 完成 的, 是 希望 把 那个 东西 做 完。 如果 盲 指的 就是我 有 一连串 的 事物 需要 做好, 那 如果我们 的 目标 就是 要把 它 做 完, 我们 要求 的 就是 我们 尽快 高效率 的 把 它 完成。 否则 就 总会 有 一种 未 终止 的 感觉, 事情 没 做 完 的 感觉 你 就 很 不好受, 你 就 很不 舒服。 因此 在 这个 过程中, 我们 要求 自己 速度 要 更高, 更 有效率 去 完成 它。 所以 忙 在 从 这个 意义 来讲, 确确实实 是 跟 快 或者 跟 速度 高 比较高 的 速度 相关 的。

而 而且 我们 还 可以 从 另一个 角度 来 思考, 在 疫情 期间, 当然 中国 可能 这方面 感受 已经 没 那么 强 了。 因为 我们 目前 可能 就 武汉、 广东 这些 地方 遇过 这么 比较 长时间 的 大规模 的 封锁。 但是 从 国际环境 来讲, 特别是 西方世界 在 过去 两年 里面 经历 过 那么 多轮 的 大规模 的 封 城。

当 很多人 他 都要 在家 的 时候, 他 很多人 出 不了 门 的 时候, 我们 考察 一下 他 这个 状态 下 他的 速度 问题。 由于 他 不用 在路上 走了, 由于 他 少了 很多 跟 别人 面对面 接触, 或者 实体 空间 里面 生活 跟 工作 所 需要 的 一些 的 仪式 也好, 习惯 也好, 他在 什么 地方 上 比 以前 快了 呢? 那 就是 讯息 的 接收 跟 反应 上。 以前 我们 可能 比如说 人家 说 今天 出了 个 刚刚 出了 个 大事儿, 出了 个 什么 新文。 由于 我在路上, 我 在车上 或者 我在 开 着 会, 我在 赶 一份 文件, 赶 一个 P P T, 我 可能 会 暂时 没看到。 对, 会 忽略。 但是 由于 我们 都 在家, 你 会 比 以前 更快 是 看到, 而 这个 就是 一个 很 重要 的 东西。 因为 今天 我们 对 讯息 的 首要 的 要求 不是 他 真, 不是 他 准, 而是 他 快。

我们在 疫情 期间, 为什么 全球 的 信息 生产量 如果 有人 算 的话, 我猜 其实 比 以前 大 了 多了。 那 是因为 我们 更多 时间 在 发放 讯息, 制造 讯息 跟 接收 讯息, 它的 速度 更 快了, 我们 看 的 是 我们的 反应 也 给 的 更 快了。 你 常常在 疫情 期间 会 觉得, 假设 你 能够 一段时间 不 看 手机 或者 怎么样, 你 一 回头 发现 你 已经 过了 一年, 这 世上 已 千年 那种感觉。 因为你 没 看 手机 一天, 然后 这个 世 也就 已经 完全 不一样 了。 因为 外面 原来 发生 了 这么 多事, 那 那些事 是什么 事 呢? 其实 就是 一些 所有 那些 讯息 给你的 感觉。

说到 这里, 我 想到 尼尔 波兹曼 在 娱乐至死 里面, 其实 对比 过 对比 过 奥威尔 和 赫胥黎, 1984 和 美丽新世界。 然后 他 就说 奥威尔 是 怕 真相 被 禁锢, 真相 被 埋没, 然后 导致 说 文化 被 禁锢。 赫胥黎 是 说 他 担心 的 是 由于 信息 太多, 所以 经常 被 淹没。 所以 一个 是 担心 说 由于 被 禁锢, 所以 没有 生命力, 变成 沙漠。 另外一个 担心 的 时候 变成 杂草丛生, 没有 任何 的 重点。 然后 您 刚才 说 的 这个 这个 说 的 时候 我 突然 在 想说, 其实 这 两个 现象 是 可能 有点 矛盾, 但是 同时 是 出现 在 我们 现在。

这个 时代 的。 可能 是 但是 我会 换换 另一个 框架 来看 这种 问题。 那就 前 大概 四五年 前 去世 的 一个 法国 思想家 叫 保罗 维西 里欧。 我们 一般 翻译 就 prove helio, 他 很喜欢 讲 速度, 他 有一个 概念 叫 draw logy 就是 drama, 觉得 是个 古希腊 文, 意思 就是 比赛 的 意思。 意思 他 认为 我们 现在 世界 是一个 比赛 速度 看 谁 更快 加速。 所以 他 这个 名词 也有 翻译成 速度 主义 或者 加速 主义, 或者 叫 竞速 主义。 如果 在 信息 的 接受 来讲, 概念 就是 我们 今天 比如说 大概 从 三十多年 前, 当 像 C N N 这样的 环球 的 电视 网络 铺垫, 然后 各种 的 技术 使得 一个 及时 的 全球 的 影像 讯息 传播 成为 可能 之后。

你 先 看 传统 电视台 全部 都 强调 他的 报道, 他的 新闻 叫 life。 然后 他每 1个小时 都 会有 一个 breaking news, 对他 一再强调 更快 更 及时。 是 那个那个 及时 是 immediacy, 就是 马上 在 你 面前 出现, 那个 东西 就 来。 然后 到了 当然 今天 因为 电视台 没落, 就是 会有 比他更 快 更 及时 是 东西 了。 我们 都在 追求 这种 快, 但是 我们 开始 比较 的 是谁 知道 的 更快, 而 不是 谁知道 的 更 对、 更 完整、 更 准确。 我 觉得 这个 才是 这个 时代 讯息 最大 的 问题。

讯息 不是 被 埋没, 也 不是 被 掩盖, 或者说 因为 讯息 太多。 当然 我们 今天 讯息 是 太多, 也有 一些 讯息 被 掩盖。 但 今天 更大 的 问题是, 就算 有 很 更好 的 讯息, 更有 价值 的 讯息, 更 真的 讯息, 而 我们 根本 不在意。

您 觉得 这个 是 这个 时代 所 特有 的 一个 问题 吗? 因为 这 段时间 我 在读 徐贲 的 一本书, 他 就 讲 中文 互联网。 然后 他在 里面 就说, 他说 我们 现在 都在 批评 说 我们 这个 时代 什么 信息 太多, 知识 太少, 说 我们 可能 只是 知道 而 不是 了解。 但是 他 又说, 哪一个 时代 不是 如此 呢? 又有 哪一个 时代 是 知识 比 信息 多? 然后 大家 都是 非常 了解, 有 就 了解 又比 知道 多 的 好像 也没有。

的确 你可以 这么 讲, 但是 还是 有一个 我 觉得 时代 的 变化, 技术 体制 的 转变 还是 有 根本 不一样的。 不一样 在 什么 地方 呢? 比如说 我们 举 一个 具体 的 例子, 你知道 今天 在 中国, 比如说 假设 有 艺人, 有些 艺人 不是 死对头 吗? 艺人 就 演艺人 艺人。

就 这个。

明星 跟 那个明星, 比如说 他们 都在 抢 某一 类型 的 商品 代言 或者 怎么样。 很多年 前 他们 就 发展 出 一种 负面 公关 的 玩法。 什么 叫 负面 公关 班 呢? 就是说 不是 这个 艺人, 而是 他的 团队, 他 会 收集 对方 对 手艺人 那 家 公司 的 所有的 负面 消息, 甚至 编撰 一些, 抢先 在 微博 上面 用 各种 方法 去 散布 出来。 然后 他说 没想到 他是 个 这样的 人, 表面 上 清纯 可爱, 没想到 是 如此 荒淫无道。 啪 啪啪啪 这么 讲。

但 那个 事情 可能 一点 都 不是 真的。 那么 等到 对手 他的 团队 觉得 那 不行了, 赶紧 要 出来 澄清。 我们 就可以 看到 任何 澄清 的 消息, 就 所谓 的 以正视听 的 那些 讯息, 它的 传播 的 广度 和 速度 都 比不上 负面 的 消息。 也就是说 谁 抢先 机 谁 就 胜 了。 在 这个 时候, 所以 大家 会 互相 抢先 去 攻击 对手, 谁 先 攻击 谁 就 赢 了。

再也不会 说 以前 的话, 我们会 认为 以前 再 怎么 快, 再 怎么 大家 不知道 真 事儿, 还 会有 一个 过程, 就 觉得 由于 你的 东西 慢, 比如说 而且 更 重要 是 媒体 的 变化。 以前 大家 看 大众 媒体 一个 杂志 八卦 杂志 这个 谁 被 人 拍 到 怎么样 的。 然后 一个 礼拜 之后, 就像 一 周刊 这种 狗仔, 三星 社 杂志 一周 勘 在那 时候 就这样 一个 下礼拜。

然后 哦 原来 事实真相 不是 这样, 由于 大家 都 看 隔 了 一个 礼拜, 前面 来讲 一 沸沸扬扬 讨论 了 一个 礼拜, 后面 这 礼拜 又 原来 不是 这样, 然后 又 翻转 了, 就 剧情 翻转, 然后 大家 觉得 那 好吧, 那就 明白 了。 但 现在 不是, 现在 是你 翻转 没人 看到 你, 也 没 人理 你, 因为你 慢 了, 因为我 后面 还有 更多 更快 的 讯息 进来。 我们 今天 比 的 是谁 知道 谁, 什么 朋友之间 聊天, 有一个人 会 出来 问 吃饭, 说 你们 听说 了 吗? 刚才 怎么样? 他 就是 这 里面 的 最终 的 一个 裁量 者, 因为他 知道 了, 而 你们 都还不 知道。 你 先 别管 他 知道 的 东西 或者 他说 的 东西 对 或 不对, 而且 我们 不 care。

那 长安 说 的 那个 吃饭 那个 场景, 可能 在前 两年 大家 会 觉得 还有 这种 事情, 或者说 我 马上 掏出 手机 来 查。 但 现在 我 觉得 似乎 大家 对于 这种 事情 都 会说, 先 不要 下 这个 定论, 因为 大 概率 后面 会有 反转。 所以说 用 网上 的 语言 是 让 子弹 再 飞 一会儿。

我 觉得 真的 能够 有 这种 心态, 或者说 凡事 都 等一等 再 下 判断 的 人, 可能 只是 少部分 只是 少数 绝大部分 人 可能 他的 状态 是 因为他 要 的 只是 那个 反应, 他 不是 要 知道 这个 事儿 的 真假, 所以 绝对 会 不 太在乎。 比如说 我 举 个 例子, 用 微博 来 举例, 我 所有的 社交 媒体 都 玩 过, 我 通常 所有的 社交 媒体 刚 出来 的 时候。 玩 一天 然后 我 再 退出。 因为我 想知道 他是 怎么回事。 当时 我 玩 微博 还有 更 早是 饭否, 就 王心 搞 饭否 的 年代, 范 佛 我 玩 的 多点。 因为 那时候 我们 一帮人 在 上面 玩, 可能 玩 了 一个多 礼拜, 然后 后来 微博 玩 了 一两天 我 就 都 不玩了, 为什么呢? 我 感觉到 他的 那个 速度 会 让 我 适应 不了, 那个 速度 是什么 意思 呢? 比如说 因为我 注意到 的 现象, 就 很多 朋友 平常 观点 不一样, 吵架 很 正常, 但 在 微博 上 或者 在 饭桌 上 吵架 吵 得 比较 厉害, 就 很快 就会 在 一 小时 之内 把 一个 观点 的 不同 上升 为 我们 要 绝交 了。 立场 的 不同 对它 上升 的 速度 极高。

就 激烈 程度 为什么呢? 那 是因为 我们 那种 通讯 是 即时性 的。 比如说 我 现在 我 这 一秒钟 写 了 一个 东西, 骂 你 人灵 怎么样。 然后 你 你的 回应 通常 因为你 你 受到 这个 刺激, 你 它 其实 是一种 呼唤 你 情绪反应 的 媒体 工作。 是的, 而 不是 理性 思考 的 工具。 所以 你 迅速 的 给出 一个 反应, 然后 这种 反应 由于 很 强烈 的 情绪 导向, 所以 我 也会 被 刺激。 然后 我们 就 不断 的 在 一 小时 之内 来回, 而且 是 短平快 的 来回。 他 就会 增温。 那那 比如说 我小时候 我 印象 很 深, 我看 民国 年代 的 那些 文人 吵架, 我 印象 很深的 是 包括 鲁迅, 不是 有 一帮人 老 跟 他 吵架 吗?

对对对。

是 让 我 很 意外 的 发现, 为什么 我看 一些 的 日记, 就 那些 吵架 的 人, 怎么 吵 完 架 之后 还会 在 一个 酒桌上 吃饭, 嘻嘻哈哈 会 怎么回事? 我 后来 明白 了, 因为 那个年代 的 吵架 是 这样的, 比如说 我是 鲁迅, 今天 在 什么 报上 什么 网上 写 了 篇文章 骂 林语堂 怎么样? 林语堂 的 回应 他 写 看 了 写 了 发表 了, 中间 这个 距离 可能 是 一个多月。 所以 你 有 很多 时间 来 消化 这个 事儿, 来 盘算 这个 事儿, 来 想 这个 事儿。 然后 等到 你 拖 那么 长 的 来回 一场 比赛 打了 他妈 几个 月 之后, 就 啥 事儿 都 没有了你 懂我 意思 吗? 就 不一样, 那个 感觉 是 非常 不一样。 五四 之后 的, 就 民国 期间 的 比赛, 今天 是在 一 小时 内 完成 的。 在 这样的 情况下, 你的 那种 加速度 快 多了。

非常 intense。

对, 非常 intense, 你的 情绪 激烈 的 程度 会 比 以前 厉害。 所以 从 这个 角度 我们 可以 看到, 像 微博 这种 媒体, 他 其实 在 刺激 我 给 反应。 比如说 我 今天 看到 一个 什么 事儿 让 我们 义愤填膺。 我们 说 这帮 汉奸, 然后 这帮 被 收买 的 汉奸, 像 蒋方舟, 我们 那时候 骂 他, 这 还 不是 汉奸 吗? 然后 我 重点 是我 这一刻 要 给出 一个 态度, 对 这件 事 重点 不 在于 绝大。 当然 你 会说 有, 我们 再 等等, 再 看看 到底 是 怎么回事。 是 有的。

可是 问题 是对 大部分 人 来讲, 微博 跟 他的 关系 不是 这样的 关系。 微博 跟 他的 关系 就是我 看到 一个 信息 我要 不要 留言? 留言 多半 都 是一种 表态, 我是 先 表态 再说。 有 个 态度 很 重要, 对, 那 这个 态度 是 及时性 的。 而 真正 说 等一下 这个 事儿 恐怕 还没 搞清楚。 有 这种 想法 其实 是 少数, 为什么呢? 有 这种 想法 的 人是 真 在乎 这件 事儿 的 人, 而 绝大部分 表态 刘天 是 不在乎。 是我 先 表 个 态, 就 比如说 我 你 让 我 对他 而言, 我 看到 蒋方舟 是个 汉奸, 然后 我 骂 他 就 等于 我看 了 一个 郭德纲相声, 然后 我 笑, 是 一样的 事儿, 就 我 给 反应 而已。

我 觉得 这个 例子 很好。 因为 虽然 说 微博 也好, 别的 社交 媒体 也好, 它 都是 图文 来 呈现 的。 但是 它 实质上 其实 某种程度 上 有点 像是 一种 口头 的 对话。 我 发出 来了 就像 我问 你 一句话, 你 马上 要 打, 你 会有 这个 迫切 感。 对我 打电话 给你 要 接, 而 不是说 我 写一封信 给 你可以 放着 明天 再 回, 对 吧?

这个 不太 一样, 就是 还是 刚才 是 提到 的 那个 徐贲 那 本 讲 中文 互联网 的 书。 他 里面 其 引用 了 一个人 叫做 沃尔特 翁。 他在 前 两年 口头 文化 研究。 对对对, 有 一本书 叫 口头 文化 跟 书面 文化。 也就是说 互联网 其实 虽然 说 很多 都是 图文, 但 其实 它是 一种 口头 文化。 然后 现在 互联网 上 有 非常 多 的 人, 就 他 管他 叫 识字 的 文盲。

因为 他说 口头 文化 和 文字 文化 和 书写 文化, 其实 有一个 非常 本质 的 一个 区别 在于 说 文字 是 抽象 的。 你 文 是不是 文盲, 不仅 是 说 你知不知道 认 不 认识 这个 字, 说 这个 字 怎么 读, 它是 什么 意思。 在 他 看来 这个 literacy 更 重要 的 是 说 你 有没有 文字 背后 的 那种 抽象思维 的 能力。 就是 把 一件 事情 不是 一件 具体 的 事儿, 而是 去 关注 到 背后 的 这个 道理, 关注 到 背后 的 意思, 他 把 这个 叫做 说 你 真正 的 是 会 读写。 然后 他 就 觉得 说 现在 互联网 上 很多 的 这个 问题, 其实 来源于 或者说 我们 说 知识 危机, 认识 危机, 来源于 大家 的 这个 literary 的 程度 不够, 很多人 不会 读写。 他 虽然 是用 文字 在 传递信息, 但是 他 实际上 是用 手 来 说话 而已。

我 其实 很 同意 这个 想法, 但是 我 同时 还想 补充 另一个 面向, 就 互联网 上 今天 的 这种 表面上看 是 文字, 但 其实 是 口头 的 交流。 我 就 按照 徐 奔 老师 的 这种 讲法, 其实 他 还有 另一面, 那 就是 他 又 不是 真的 口头 交流, 为什么呢? 真的 口头 交流 是 有 一种 很 实在 的 物理 的 跟 肉体 的 亲近感 的。 通常 两个 在 微博 上 会 吵 得很 厉害 的 人, 如果你 把 他们 今天 拉 到 一起, 面对面 坐 着 沟通 的 时候, 他们的 状态 会 很 不一样。 他们 通常 都会 客气 一点, 是 温文 一点。 因为 那个人 在 你 面前, 这就 相当于 什么 呢? 相当于 前 阵子 火 了 一段 的 club house, 是, 那 就是 一个 只是 口头 交流。 你 有没有 注意 在 当时 就算 是 观点 非常 不一样的 人, 也会 比 平常 在 文字 论坛 或者 是 留言 区 里面, 微博 这些 工具 里面 看到 的 人 稍微 客气 一点。

为什么? 因为 哪怕 只有 声音, 这个 声音 是 有 重量 的, 它是 来自 身体 的, 它是 有 是的 那个 东西 会 使得 人 本能 的 会 跟 有有 身体 的 东西, 你 会 保持 一种 状态。 而 微博 这种 纯文字 的 东西, 我们 抹 除掉 了 所有的 那种 身体 的 possibility, 那种 接近 性、 近 灵性, 他 就 没有了 这种 由 身体 所 在场 带来 的 那种 约束。 那种 约束 是什么 呢? 就是说 如果你 活生生 的 感受到 有一个 活人 在 你 周边, 哪怕 只是 透过 声音, 你 都 会有 一种 被 约束 的 感觉。

那个 约束 就是 好像 是一种 人的 假定, 我们 要有 某 维持 某种 的 体面、 某种 的 客气、 某种 的 尊敬。 但是 当 这些 都 没有了 之后, 这些 东西 也就 不存在 了。 我们 骂 一个 我们 不 真实 认识 的 人, 总是 会 比较 凶狠 的。

但是 而且 他 也 不知道 我是谁。

对, 没错, 大家 都 不知道 大家 是谁。 对, 这种 匿名 状态, 所以 我 觉得 匿名 状态 那 又是 另一种 了。 有的是 认识 的 人 在 网上 吵架 会 很 厉害, 也是。 对, 但是 如果 匿名 就 更 厉害 了。

匿名 可能 都 不是 吵架, 他 就是说 我 对你 有 不满, 我 觉得 你是 傻逼 就 句号 对。

就 完了。

互联网 顾名思义 他 当初 被 发明 出来, 对, 就 大家 对 他的 期待 是 说 你 要 能够 把 人和 人 连接起来。 但是 我 现在 看到 互联网 好像 反而 是 造成 了 某种 割裂, 它 反而 是 阻挡 了 连接。 他他 让 他 造成 了 很多 的 这种 所谓 我们 叫 信息 减法, 他 让 一个人 要 突破 自己 反而 变得 更难 了。 我是 在 想, 就是 我们 当初 是 我们 误解 了 互联网, 还是 说是 或者 我们 误用 了 互联网。 还是 说 互联网 只是 让 我们 这个世界 的 本质 就 更加 清楚, 更加 快速 的 暴露出来 了。

都有。 我记得 我 最早 关心 这个 问题, 而且 写 这个 东西 是在 20 0607年。 当时 还没有 那么 多 的 详细 的 专门 的 社会学 研究 探讨 这个 问题。 我 当时 也 还 没有用 减 防 这个 字眼, 我 当时 用 的 是 回音 室。

目前 一个 文章 里面 写 到, 我记得 当时 还在 网上 有 论战, 我 一个 老朋友 就 不太 赞成 我的 这种 讲法。 他 认为 会有 一些 互联网 中 一些 自由 舰队, 就会 把 不同 的 检方 或者 不同 回音 室, 不同 的 论坛 之间 的 讯息 互相 传递。 我 就 觉得 他 太 乐观 了。 我 看到 好像 几年 前, 后来 他 又 写 一篇 回 文章, 回忆 当年 我们 那场 小 论战。 他 现在 承认 他 错了, 他 太 乐观 了。

我是 一开始 就 很 悲观, 为什么呢? 是因为 两个 原因。 第一个 原因 是 对于 媒体 的 一个 转型。 就像 一开始 讲 我是 个 媒体 人我 我 啥 媒体 都 干 过, 我是 个 从 大众 媒体 过来 的 人。 主流 的 传统 的 大众 媒体 的 传播方式 是 一点 对 多点。 在 那个年代, 这种 一点 对 多点 的 传播方式, 我们 大部分 人的 信息 来源 都很 单一。 因此 我们 大部分 人都 会对 世界 有 相近 的 认知, 我们的 判断 可能 是 不一样。

也许 我们的 判断 会 当然 那个年代 比如说 在 很多 国家, 他们的 比如说 报纸 来讲, 他 会 因应 不同 的 政治立场 有 不同 的 报纸。 比如 在 英国, 如果 你是 倾向 投票 给 工党, 你的 社会 立 问题 的 立场 是 比较 左 的, 你 会 看 卫报。 对, 如果 你是 比较 保守党 的 右 的, 你 可能 会 看 泰晤士报。

没错, 会有 这样的 一个 区分。 但是 无论 怎么 区分, 由于 新闻 专业 的 原因, 使得 他们 看到 的 东西 大致 是 相近。 它 多半 是 报道 的 角度, 评论, 尤其 评论 是 非常 不一样。

没错, 但 我们 大致 上 还 能够 相信 这个 社会 有 某些 东西 是 我们 全部 人都 知道, 并且 都会 应该 要 关心 的。 不是 我们 关心, 而是 报纸 告诉 我们 应该 要 关心, 因为他 把 它 放 头版头条 了。 没错, OK。 到了 后来 在 互联网 时代, 我们 就 开始 变了, 我们 开始 挑选 的 是我 感兴趣 的 东西。 我 后来 变成 就 是不是 我 去 挑选 我 感兴趣 的 东西, 而是 算法 发现 了 我 感兴趣 的 东西, 在 联想 推荐 给我 我应该 感兴趣 的 东西。

或者说 其实 这 背后 也是 一种 效率 至上 的 一种。 当然 就是说 你 原来 一整张 报纸, 你 要在 里面 找到 你 感兴趣 的 那个那个 内容。 很有可能 第一 它 体量 有限。 第二 你 要 靠 人眼 去 找, 你 一个 个个 搜索 下去。 那 现在 我 不用 去 找 了, 直接 推送 到 你 面前。

没错。 但是 这个 东西 带来 的 一个 效果 就是 我们 共同 世界 的 瓦解。 比如说 我 以前 我 中学 的 时候, 我喜欢 看 N B A 的 比赛 的 时候, 我 每天 要 知道 N B A 讯息。 在 没有 互联网 的 年代, 我 就 每天 只能 看 报纸 或者 新闻 的 体育新闻 或者 体育版。 我 就算 对 别的 国际 大事, 国家 社会 的 事情 一点 兴趣 都 没有我 这么 翻 我 还会 瞄到 标题。

对, 然后 好不容易 给我 看到, 湖人队 昨天 输 了 这样的 一个 报道, 然后 我 就 知道 这么 一点。 但是 今天 如果我 作为 一个 N B A 球迷, 我是 老鹰队、 魂 队、 速龙 队 什么 队 也好, 我 今天 可能 连 一个 球员 他 穿 哪个 牌子 的 内裤 我 都很 清楚。 但是 我 并不知道 昨天 原来 爆发 了 第三次世界大战, 这是 有 机会 的。 我们我们 今天 那种 凭 我的 兴趣 为 主导, 很 有效率 的 传递信息 给 我的方式, 已经 注定 了 我们 一定 会 在 一个 茧 房, 就 一个 小房间, 一个 chAmber。

第二 就是 人的 一种 本能, 就是 我们会 更 我们 并不是 就 我们 都是 在在 讲 我们 要 追求真理, 或者 追求 真相, 或者 要 追求 真知。 是的, 但 这个 东西 是一个 需要 训练 的, 需要 克制 人的本能 的 过程, 这是 种 教育 的 结果, 而 不是人 的 天性。 人的 天性 是 倾向 于 相信 原来 自己 就 打算 相信 的 东西, 没错, 符合 自己 立场 的 东西。 因为 那个 更 根本, 所以 舒服。 对。 所以 人 如果 要 追求 真实, 追求 真相, 追求 完整, 其实 是对 本能 的 逆 反对 本能 的 对抗。

由于 我们 今天 的 信息 来源 渠道 已经 是 顺着 我的 本能 兴趣 所 递给 我的, 所以 我们的 本能 是 更 被 助长 的, 而 是不是 被 削弱 的, 不是 被 挑战 的。 如果我 往上面 看到 跟人 吵架 有 很多 这里 的 这个 板块 或者 这个 平台 大部分 跟 我 想法 不一样。 我 可能 就会 走了, 掉头 走到 另外一个 让 我 更 舒服, 没错, 都是 自己 人的 地方。 你那 那 这个 是 必然 发现。 而且 我 十几年 前 我 就 写 到 这个 东西, 迟早会 我 那 是真的 是 06年, 我 大概 可能 是 全球 最早 写 这个 问题 的 人机。

我说 一定 会 挑战 到 西方 民主政治 的。 因为 西方国家 对, 因为 西方 民主政治 当时 的 一个 前提 是什么 呢? 就 90年代 八 九十年代 的 政治学 研究 有一个 假设, 是 假设 任何 国家 的 这个 政治 左右 光谱 都会 逐渐 往 中间 靠拢。 所以 我们 可以 看到 90年代 的 时候, 英国 出现 新 工党, 美国 出现 克林顿 式 的 民主党。

他们 其实 已经 离开 原来的 光谱 的 立场, 开始 往 中间 靠。 大部分 都会 往 一个 政治 的, 整个 人民 的 光谱 都是 逐渐 中间 肥大, 两边 窄小 这么 一个 锥体。 可是 我 当时 就 指出, 随着 媒体 环境 的 变化, 随着 刚 我说 的 那种 回音 室 效应 的 出现, 我们会 分裂, 会 分散, 而且 是 两端 极化。 后来 我们 都 看到 了 就是 这个 样子。 所以 我 觉得 要 他 就 他他 就是 会 变成 这样, 这个 是 跟 媒体 环境 有 莫大 的 关系。

所以 在 这 互联网 出来 的 时候, 大家 觉得 说 它 会 让 整个 世界 变得 更加 廉洁, 就是 相连 的 那个 连接 其实 是一种 误解。 你 觉得 我 太 不 乐观 了。

我 觉得 问题 在哪 呢? 就是 因为 恰恰 是因为 互联网 连接 的 太 广泛, 我们 没有人 能够 再也没有 人 能够 知道 所有的 事情, 我们 不可能 在 那么 广泛 的 海洋 里面 每个 地方 我 都 游 过。 因此 我们 更加 需要 选择, 而 我们的 选择 就是 有 物, 我们的 倾向、 我们的 立场、 我们的 偏好 来做 哪些 点 我 去 连 起来。 以前 其实 我们 那个 海洋 是 很 有限, 只是 个 小湖 而已。 就 每天 你 看电视, 每天 看报 看 杂志, 就是 那些 而已。 当 那个 东西 变成 浩瀚无垠 的 海洋 之后, 抉择 权 就 到 你的 手上 了。

但是 信息 难道 不是 本来就 在那里 吗? 就是 这个世界 本来就 很大。 对, 在在 原来 那个 时代, 你 可能 就是 如果 说 回 我们 今天 这个 语境 的话, 你 要 去 了解 一个 什么 偏远 的 或者说 一个 非常 冷门 的 一个 事情。 你 会 更慢, 你的 这个 阻力 更更 大, 你 要 克服 的 困难 会 更多。

不会 那么 快。 是你 比如说 我 我在 我 做 时事评论 这么多年, 我 二三十年 前 如果 要 直 知道 尾巴 问题 的 真相 的话, 我要 大量 依赖 是 传统媒体 的 记者。 我要 很 我记得 那时候 我 花 好大 功夫 才 买到 以色列 国土报。 就 那个 报纸 订到, 然后 寄 到 香港 给我 看看 的 时候, 都 已经 过了 两 一个多 礼拜 了。 但是 现在 我 随时随地, 我 手指 一点 就 看到 了 那边 的 博客, 或者 rogan 实时 直拍 的 一些 东西 给我, 对不对? 我们 今天 更 有效率 了, 再也没有 很 困难 能够 得到 的 东西。

可是 问题 是当 所有 东西 都 那么 快 的 及时 出现 在 你 眼前, 你 也 消化 不来, 你 也 全部 看不完。 因此 你 要 做 抉择, 对不对? 以前 这个 抉择 权 不在 你 以前 这个 我们 大部分 没有 选择 的, 我们 大部分 是看 人家 给你的 东西。

对, 他是 中心化 的对。

除非 有 像 我 这种 人我 对 那个 问题 感兴趣 到 如此 程度, 我要 跑 去 跟 以色列 订 报纸。 我 但 像 我 这种 是 极少 的, 没错, 因为我 是 专业 干 这个 的, 大部分 他 只是 个 媒体 的 消费者, 不是 生产者 的话, 他 不需要 做 这个 事儿。

嗯嗯嗯嗯嗯 我们 说 回 快慢 这个 话题。 因为 刚才 说到 鲁迅 和 林语堂, 我 想到 有一个 诗人 叫 柏桦。 他 写 过 诗说 什么 春天 也 可能 是 冬天, 然后 说 鲁迅 也 可能 是 林语堂。 然后 他 就 那个 时候 是在 90年代 初, 他 已经 在 抱怨 这个 社会 太快 了, 说 性 也 变快 了, 交谈 也 变快 了, 革命 也 变快 了。 然后 他 那时候 老来得子, 生 了 一个 儿子, 他 取名叫 伯曼。 对, 他 就 希望 说 你 能够 以后 能够 慢一点。 当然 因为你 想他 那个 时候 已经 是 老年人。 大家好, 老年人。

我 似乎 感觉到 是 最近 至少 是在 我 有 认知 能力 的 时候, 所有的 人都 在 说 时代 太快 了。 所有人 都在 说, 尤其 在 责备 年轻人, 说 年轻人 急功近利, 浮皮潦草。 然后 包括 说 现在 甚至 这 是一种 一种 一种 一种 批判, 另外 一种 是 说 你的 一种 是 太快, 另外 就说 你 怎么 那么 慢。 现在 是 大家 都是 在在 说 躺平, 你 怎么可以 躺平, 你 怎么可以 停下来? 就 类似 这种 我我我 在 想 是 一方面 责备 快, 二 方面 责备 慢, 它 背后 到底 责备 的 是什么?

我 觉得 这个 要 看 是真的 是 那种 速度感 让 我们 不适应, 还是 说 随着 速度 的 快 或 慢 带来 的 其他 的 东西 的 质 的 变化 呢? 是 这个 问题。 比如说 我 举 个 例子, 我自己 觉得 整个 人类文明 的 其中 一个 进展 就是 它的 速度 轴向 就是 它的 速度 是 不断 在 加快 的。

对我 举 个 简单 就 拿 书 来讲 好了。 当 先 不讲 中国, 因为 中国 环境 比较 特别, 比如说 像 欧洲, 欧洲 在 古腾堡 印刷术 发明 之前, 人们 读书 的 速度 是 很慢 的。 所以 在 那个年代 就会 发展 出 各种 的 精读 技巧。 那种 技巧 使得 大家 在 阅读 圣经, 在 阅读 古希腊 先哲 的 著作 或者 中世纪 教父 著作 的。

说 像 多 玛斯 阿奎纳 斯 的 时候, 大家 都是 慢慢 读 的。 慢 到 一个 程度 是 最好 把 它 背 起来。 然后 一句话 去 详细 理解 这 句 话 背后 是否 还有什么 字里行间 的 深意。 这种 阅读法 就是 今天 在 大学 里面 教 文学 阅读 的 时候 还 常用 的 一种 所谓 精读 法 close reading。 对 但是 如果 从 速度 来讲 的话, 这 是一种 intensive reading。

但是 自从 古登堡 印刷术 发明 之后, 由于 印刷 太 容易 了, 价格 太 便宜 了, 所以 书 就 多 了当 书 一 多 起来 之后, 大家 就 没时间 慢慢 读 了, 就 开始 要 快读 就 开始 所以 以前 欧洲 在 中世纪 的 时候 不太 夸 一个人 博学。 他 可能 会说 这个人 什么 都 知道, 这是 不错, 但 这 不是 一个 很 了不起 的 一个 virtual 一个 美德, 他们 夸 的 是 这个人 读书 读 的 很 透彻。 但是 中世纪 就 古 古腾堡 革命 之后, 大家 夸 的 是 这个人 读 了 很多 书。 这种 读 就 是从 intensive reading 变成 extensive reading, 从 精读 到 泛读。 再来 大家 就 开始 追求 如何 用 一 小时 读完 一本书。 所以 你 看到 没有, 这就是 在 加速, 是 每 一代 都是 说 你 这样 读书 根本 读 的 不 透彻, 你 这样 根本 没 读 到 那个 书 的 精髓。

你 忽略 了 什么 就 一定 会 有人 指责。 这个 是在 这个 语境 下面, 大家 指责 速度 的 加快, 是在 指责 一种 更 深刻 意义 的 丧失。 而 今天 当我们 指责 都市生活 速度 太快 的 时候, 我们是 在 是要 很 具体 讲 指责 什么 就 信 很多 时候 我记得 前 二三十年 美国 就 有些人 在 讲, 美国 人的 性 的 生活 的 品质 在 下降 了 很多。 因为 他们 追求 快, 而 性生活 它 应该 是 有 一种 缓慢 之中 的 一个 很 完整 的 一个 quality, 一个 质量 在 里面 的 那个 东西 被 消失掉 了。 那那 但是 问题 是我 觉得 这个 真的 要 看 就是你 应用 在 不同 场景 里面, 你 讲 的 那个 快 带来 的 不好 是什么? 而 不是 单纯 指责 这个 速度快 或 慢 的 问题。 我自己 是 这么 看, 所以 很 要 还要 说 清楚, 当我们 今天 大家 抱怨 太快。

我们在 抱怨 什么? 是 现在 好像 快 变得 像是 一种 在 某些 语境 下面 变得 像是 一种 原罪。 因为 像 我们在 说 短 视频, 似乎 短 视频 就是 一个 不好 的 东西。 为什么? 因为 它 短 不是 因为 它是 视频, 因为 它是 短 的。 长视频 不是 例如 一个 电影 就 可能 没有 那么 的 糟糕, 于是 就会 变成 说 短 上 是一种 缘, 所以说 一个人 喜欢 看 短 视频, 他 就是 一个 也许 比较 肤浅 的 一个人, 但 其实 短 有的 他的 这个 力量。

所以 我 像你 刚才 说 的, 我 觉得 一方面 快 当然 会 带来 问题, 但是 不能 我们 不能 去 责备 快快 它是 一个 症状。 发现 说 一个人 身体 不 舒服, 我说 你是什么 病? 他说 我 发烧 了, 但 发烧 本身 不是 一个 病, 发烧 是一种 症状。 对, 发烧 代表 说 你 可能 这 跟 其他 几个 症状 加在一起, 也许 你 得了 某种 病, 但 你 不能说 因为 发烧 所以 我 就 吃 一个 退烧药, 这就是 一个 治标 治标不治本 的 事情。

如果 用 刚才 我 提 过 的 保罗 维西 刘 贺江 来讲, 速度 本身 是 有 本体论 意义 的。 他 不 只是 个 measured, 不 只是 个是 个是 个 度量衡, 他 还是 有 本体 意义 的话, 他他 就 真的 觉得 速度快 本身 是 坏事。 可是 我 稍微 把 它 修改 一下, 我会 觉得 还是 需要 看 场景 的 应用。 为什么呢? 因为 就 像你 刚才 讲 的, 他 只是 个 症状 而已。 这个 症状 背后 是什么? 我们 到底 在 讲 的 是什么? 这个 才是 最 核心 的 问题。

在 我 而言, 对, 当然 速度 的 加快 本身 会 带来 很多 很 实质 的 社会 的、 世界 的 甚至 道德 的 变化。 是 但是 那个 变化 还需要 具体 指出 来 是什么, 在哪里。 比如说 用 你 刚才 讲 视频 为例 好了, 我们是 担心 越 短平快 的 东西 它 越 不完整 吗? 可能 是的。 但是 问题 就在于 还是 刚才 我 讲 微博 那个 案例, 就是 今天 的 问题在于 速度 的 加快, 使得 大家 开始 不在乎 完整。

我们 一方面, 首先 在 您 说 短平快 是一个 原罪, 说 快 是一种 原罪。 我 很 好奇 是谁 说 的, 谁 认为 快 不好? 如果我们 大家 都 真的 觉得 太快 了, 讯息 太快, 短 视频 不好, 那 为什么 他 还 火, 而且 他 更 火? 因为 我 觉得 这 到底 是 我们 一方面 在 很喜欢 消费 短 视频, 然后 一方面 觉得 这个 东西 太 不好 了, 还 像 抽 鸦片 一样。 我 一边 抽烟 就 整个 鸦片 这玩意。

这就是 一个 叫 什么 pleasure guilty。 这 至少 对我 而言 是 我 有的 时候 也会 看 一些 短 视频, 但是 我知道 说 这个 东西。

它 浪费青春。

就 这种 感觉。

如果 还有 青春 的话, 你 有的。

然后 你 刚才 说 谁 反 谁谁 觉得 快 不好。 在 西方 其实 已经 这个 事情 做了 几十年 了。

有一个 叫 慢 运动 的。

最 开始 的 这个 发源 其实 是 我就是 个 意大利人 麦食, 因为 他们 开始 是 对他 去 他 作为 一个 意大利人 去 反对 麦当 蒙特。

皮埃蒙特 那个地方, 我 还 认识 他们, 是吗? 对我 见过 他。

您 说 就 他 那 他 作为 一个 意大利人 去 反对 麦当劳, 我 觉得 非常 的 顺理成章。 对, 但 他 其实 不是 反对 的 是 这个 食物 本身, 而是 反映 他 反对 的 是 那个 快 背后 的 那个 秩序, 那个 资本主义 秩序 优先级。 说 我 吃饭 我 就 赶紧 吃 完, 我可以 去 干 别的 事情, 我可以 去 赶紧 去 上班, 吃饭 变得 不重要, 进食 变得 不重要, 他 反对 的 是 这个。

对, 可是 这个 东西, 所以 我 觉得 这就 我 刚 我们 刚才 讨论 的 那个 问题, 就是 我们 光 批评 的 东西 快 还 不够, 还要 去 看 这个 快 到底 是 会 带来 什么, 它的 背景 是什么, 造成 了 他 所在 的 脉络 是什么, 以及 他。

为什么 而 快。 对。

因为 像 慢 食 运动, 举例子, 像 慢 食 运动 它的 特点 在于 它 不 只是 它。 当然 您 说 的 这个 非常重要, 就是 他们 认为 我们 吃饭 应该 是一个 很 难得 的 享受 的 时间。 而 我们 吃 麦当劳 的话, 你 只是 在 完成任务。 是 就像 比如说 像 我们 以前 说 的, 太空人 吃 了 吃 一颗 药丸 就 不用 吃饭 了 那种感觉。 那是 最快 的 是 OK, 我们 要 享受 食物, 那 我们 对 食物 享受 失去 了 再来 慢 人类 吃饭 吃的 慢 是因为 我们 还在 吃饭 的 同时 还在 社交。 我们 跟 朋友、 跟 同事、 跟 亲人 我们 分享 一顿饭, 在 这 段 期间 吃 本身 不一定 还是 最 重要, 重要 是 我们 跟 谁 吃。

是 麦当劳 由于 那个 时间 很短, 十几分钟 十分钟 干完, 所以 这种 交流 的 时间 也 减少。 而 这种 交流 在 他 看来 是 意大利 北部, 在 他 老家。 或者 是 人类 生活 很 重要 的 一个 东西。 就 我们 人际 社会 之间 这种 机理 的 维护 保存 和 发展 是 至关重要 的。 而 这个 东西 是 很多 时候 是 通过 吃 来进行。 因为 意大利 很 像 中国人, 什么 事儿 都 吃的, 什么 事儿 都在 饭桌 上 谈, 饭桌 解决。 如果 我们 吃饭, 比如说 你 很难 想象 中国人 哪一天 我们 全国 规定 取消 饭局, 那 会 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状态。

所以 他 反对 这个, 但是 他 还 牵涉 更大 的 问题, 就是 因为 麦当劳 它 要 快, 它 要 标准化, 它 量 又 变得 很大。 所以 它 需要 一个 非常 长 的 一个 物流 的 供应链。 他的 牛肉 要 从 巴西 那边 过来, 而 从 巴西 的 牛肉 过来, 因为 巴西 因为 它的 规模 不断 加大, 所以 他 需要 养殖 更多 的 牛。 要 养殖 更多 的 牛 就 意味着 可能 会 侵 是 亚马逊 雨林 盆地, 就会 破坏 生态。 而 那些 牛肉 千山万水 的 运到 意大利, 中间 的 所有的 碳 排放 加起来 是 非常 惊人, 更 不要说 那个 包装纸, 而 这些 东西 又 带来 了 多大 生态灾难。

再来 就是 由于 如果 意大利人 都 开始 不吃 自己 妈妈 做 的 菜, 或者 一个 餐厅 慢慢 做 点菜, 而是 去 吃 这样的 食物 的话, 那么 对 意大利 本地 的 农业, 本地 的 餐饮业 会 整个 会 造成 多大 影响? 而 本地 的 农牧业 餐饮业 恰恰 都是 提供 供给 本地 很大 就业市场, 使得 本地 的 社群 得以 维持 的 东西。 所以 他 关怀 还是 一个 整体 的 经济问题。 政治经济学 问题 就是 吃的 快 吃的 慢。 他 背后 牵涉 的 是 环境 问题、 生态 问题、 社区 维持 问题、 社区 经济问题, 那 当然 还有 文化 问题。

如果 大家 都 吃 麦当劳, 那 很多 传统 的 食谱 和食 主食 的 方法, 以及 围绕 着 一种 主食 方法 所 产生 的 文化 习惯 会不会 消失 呢? 比如说 有 一些 菜 可能 在 过去 是 一家人 共同 动手 来做 的, 没错, 那 是一种 传统。 这个 传统 如果 今天 我们 那时候 我们 今天 别 在家 做了, 我们 去 吃 麦当劳, 它 就 没了。 所以 慢 食 运动 是一个 表面 上 很 简单, 但是 它 牵涉到 非常 宏大 的 一个 概念。 所以 这就是我 讲 的, 当我们 今天 在 批判 快 的 时候, 我们 要 搞清楚 我们 是不是 背后 有一个 很大 的 指向 是什么? 就 等于 说 像 刚才 一开始 讲 普利策 讲 新闻 这件 事情。 真 上 我们 知道 在 20 0607年 左右 有一个 概念 兴起 叫 slow journalism 慢 新闻。

对不对?

现在 好像 也 没 太 火, 陆陆续续 各个 地方 也都 很慢 的 在 有人 做, 真 够慢。 就是 因为 我们 今天 的 新闻 变得 要 及时, 要 快要 爆炸新闻, 我要 life。 因此 我们 很多 时候 会 忽略 了。

比如说 我们 看 片段 看到 的 是 以色列 上空 漫天 的 火箭, 我们 看 的 是 这个 画面。 我要 最快 的 是 看到 最新 的 以色列 被 火箭炮 袭击, 加沙地带 如何 被 以军 轰炸 那个 图像。 但是 到底为什么 会 出 这样的 事儿? 背后 是 怎么 回事儿? 这个 东西 相对而言 不重要。

而 慢 新闻 就是说 我们 不如 在 很快 的 看到 这些 影像, 这些 动人心弦 或者 是 让人 感伤、 难受、 愤怒 的 图片 之后, 我们 还需要 更 漫长 的 一个 整理 思考 跟 总结 的 一个 过程。 那 是要 有慢 新闻。 我 那 这种 情况下, 当我们 批判 快, 指的 就是 他 没有 这种 新闻。 如果 太快, 他 没法 给 我们 一个 对于 世界 更 完整 更 透彻 的 认知。

我 最近 说 的 很 对, 无论是 慢 时 也好, 慢 新闻 也好, 包括 最近 由于 高校 当中 一些 事件, 所以 大家 在 说 慢 学术 这个 事。 无论 慢 背后 接 的 这个 名词 是什么, 它 最终 的 这个 重点 其实 是 慢 的 人。 对 他他 其实 背后 是 这种 人文 的 关怀, 是 关于 人的 尊重 归属。

说起 慢 运动, 我 让 我 想到 最近 比 大家 讨论 比较 多 的 就是 所谓 的 青年 的 躺平。 因为 慢 运动 无法, 无论 慢 后面 跟 的 是什么, 他 至少 提出了 一个 解决方案。 但 现在 感觉 躺平 这个 事情 更多 的 是一种 宣泄, 是一种 我 不满。 但是 他 又 不是 真的 去 躺平, 它 只是 一种 抗议, 一种 呻吟, 很惨。

对, 其实 这 其实 为什么 会 来自于 这个? 其实我 觉得 躺平 也是 一种, 怎么说呢? 大家 自发 的 某种 慢 运动。 躺 就是我 不动 了, 我 不动 了, 本来 我要 要 走 要 动 的, 对对对, 我 就现在 就 不动 了。

这个 慢 它 对抗 的 这个 快, 其实 是一种 来自于 公共 层面 的, 来自于 一个 社会 大环境, 来自于 这个 工业社会 或者说 资本主义 的 这么 一种 我们 能不能 叫做 自我 剥削? 那就 用 哈密 哲 的话 来说, 对 吧? 那 我是 刚才 在 想 的 是, 为什么 似乎 好像 快 的 这个 动力 推 着 走 的, 你 如果如果 去 看, 好像 大多 来自 公共 层面, 然后 慢 的 这个 动力 似乎 好像 是 更 多是 来自 个人 层面 的。 你 觉得 这是 可能 为什么 原因? 是因为 我们 本身 其实 是一种 慢 的 动物, 被装 在 了 一个 快 的 环境 里面, 或者 被 鞭打 的 要求 快 更快。

有可能 你说的 很 有意思, 因为 人的 身体 跟 的 演化, 以及 我们 对于 人的 身体 的 感受 的 适应, 是 经历 很 漫长 的 过程 培养 起来 的。 过去 几年 的 技术 以及 技术 相适应 的 社会 进展, 有可能 超出 了 我们 人的 演化 的 速度, 以及 我们 适应 演化 的 速度。 比如说 很多人 就会 研究 人类 的, 因为 人类 能 读书 其实 并不是 一个 天生 的 事儿。 我们的 大脑 能够 开始 读书 是 经过 过去 几千年 逐渐 的 演化 形成 的。 你看 今天 不是 有些人 有 读书 障碍 吗? 读写 障碍 这种 障碍 其实 只是 这些 人 他 还 处在 没有 中间 就 处在 这种 适应 不良 的 状态。 人 本来 不是 天生 能 读书 的, 没错, 读书 是一种 后天 的 能力。 而 我们的 脑 的 这个 训练 是 很 缓慢 的 过程中 形成 的。 是 但 今天 我们 已经 相对 大部分 已经 相适应 于 阅读 的 这种 脑 来讲, 在 今天 这么 快 的 讯息 流动 下面, 我们会 有点 消化不良, 适应 不了, 我们 还没 跟上。 那 可能 要 等到 下 一个千年, 你的 大脑 进展 到 什么 程度。

再说 回来, 我想 讲 就是 躺平 这件 事情, 我们 说 太快 了, 所以 我们 想 停 一停。 然后 这是 很 个人化。 你 刚才 也 讲 的 很 有 道理, 就 个人 跟 公共, 但是 像 曼 时 就是 一个 公共 行动。 So journalist 也是。 一个 行动, 包括 将 来讲 slow living 也 某种程度 开始 变成 一种 公共 的 或者 社会 的 运动 了。

没错, 但是 像 其实 躺平 某种程度 也是 一种 公共 语境 上面 的 一种 言说, 对 吧? 对, 我记得 有一个 说法 说 这是 我们 这 代 年轻人 的 非暴力不合作 运动。

对, 但 他 还 会不会 是个 运动? 当然 我们 怎么 界定 一个 社会 运动, 可能 还需要 一些 标准 或者 一些 讨论。 现在 暂时 还 看不出来 唐平 作为 一种 运动。

对, 就是 躺平 是 个是 个是 个 开玩笑。

对, 可是 问题是 我不想 再去 谈 躺平 是不是 一个 一种 抵抗 或 什么。 因为我 以前 也 聊过, 但是 我 好 我 今天 好奇 的 是什么 呢? 就是 我们 今天 的 年轻人 之所以 要 躺平, 是因为 我们 背后 的 一种 速度 的 变化 所 造成 的。

因为 我们 今天 在 聊 速度, 这个 速度 包括 什么 呢? 比如说 包括 我会 关心 到 今天 很多 年轻人, 他的 主要 工作平台 是 手机。 对, 手机 这个 东西 是 24小时 不 中断 的。 所以 他 会 觉得 他 永远 没有 停 过。 他他 再也没有 一个 从 996发展到 现在, 就是 他 没有 一个 叫做 下班 的 状态。 下班 的 时间 是 他 永远 都 在路上, 所以 他 想 停 一停, 他 想 躺躺 的 意思 就是我 中断 这 一切, 我 什么 都 不干, 我要 空白。 其实 他在 抱怨 的 是 他 没有 一个 空白 的 时间, 他的 所有的 时间 都是 被 occupy, 都是 被 占满 的 或者 被 割裂 的。 就 一个 一个 进来 的 讯息, 一个 进来 一个 接着 一个 进来 的 会议 通知、 工作 要求、 项目 进度 等等。 他 受不了, 他 需要 休息。

这 里面 我们 可以 讨论一下 休息 这个 想法 的 起源, 或者 现代 的 演化。 某个 程度 来讲 我们 现代人 对 休闲 的 概念, 比如说 我们 现在 说到 休闲, 休闲 就是 跟 工作 对立, 对不对? 我 放假 我 就 好好 休闲, 然后 我 下班 我 好好 休闲。 我们 觉得 休闲 的 时间 跟 工作 的 时间 是 截然 二分 的, 是 两种 时间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我们 里面 干 的 活 什么 都 也都 不一样。 休闲 这个 东西 本身 逐渐 甚至 被 变为 没有 内在价值, 它的 价值 完全 是 服务 于 工作 的。 所以 我们 现在 如果 放假 旅行, 我不会 跟 上司 说, 好了, 我 放假 我 去旅行, 我要 开心, 我 打算 去 哪 玩 去 享受。 你 会 跟 上司 说 休息 是 为了 走更 远 的 路, 或是 去 充电 跑 回来 继续 帮你 卖命。

就 今天 的 休闲, 大家 不好意思 说 自己 去 休闲, 去 自己 去 享受。 大家 一定要 说出 一个, 我是 为了 更好 的 工作。 他他 没有 自己的 内在价值, 它的 价值 是 福音 于 工作。

可是 更 好玩 就是 当初 为什么 会有 这种 二元 区分? 这个 二元 区分 大部分 的 社会学家 或者 历史学家 都会 认为 这是 工业革命 之后 的 产物, 开始 有 集中 的 工厂, 有 集中 的 上班 的 概念。 工业革命 之前 大部分 的 生产 都是 家庭式 的, 无论是 家庭农场 还是 家庭 作坊、 家庭 小工 坊。 在 家庭式 的 工作 环境 底下, 其实 工作 跟 休闲 是 没有 严格 区分。

的对 对不对?

也没有 上班下班, 你可以 从 早 忙 到 晚, 你可以 从 早些 到 晚, 而 你的 工作 跟 休闲 的 时间 是 高度 切碎 密集 的。 我 做 面包 2个小时 都 没 客人 上来, 我 就 歇 着 呗。 客人 上来 了, 我 赶紧 去 弄 东西, 给你 做做 碗面, 我 就 开始 忙 了。 这个 状态 不就 跟 现在 我们 小时候 手机 进来 其实 一样的。

但是 以前 的 人 没有 这种 抱怨, 我们 今天 会 抱怨, 为什么? 因为 我们 已经 都 被 工业革命 以来 的 工作 休闲 的 那个 二元化 给 界定 了。 我们的 对 工作、 对 休闲 的 看法, 使得 我们 无法 适应。 我不是 要说 今天 这 样子 很 对, 我只是 想说 我们 今天 的 状态 让 我 开始 感觉到 我们 有点像 回复 到 工业革命 之前, 就是 一个 工作 休闲 不加区分 的 状态。 而 那种 工作 休闲 不加区分 的 状态, 在我看来 今天 世界 最 能够 体会 这一点 的, 并不是 现在 被 手机 吹 着 忙碌 的 快要 倒 下来 的 9967年, 而是 什么 呢? 而是 家庭主妇。

对。

因为 在 工业革命 之后 才 出现了 一个 更 完整 的 性别 分工 的 概念。 是 就 以前 的 女人 是 普遍 劳动 的。 家庭主妇 纯 家庭主妇 这个 想法 包括 在 中国 都 不存在, 只有 闺房 大小姐 才是。 但 那种 人 只是 人 中人 凤 就 非常少 的。

但是 他 也不 从事 家庭 生产。

对 绝大部分 过往 的 家庭主妇, 他 不是 专职 家庭主妇。 对他 要 从事 很多 劳动 工作。 但是 工业革命 之后 就 产生 一种 性别 分工, 就 男性 去 上班, 女性 在家 工作。

我们 想象 一个 纯粹 家庭妇女, 她 什么 叫 时候 叫 休闲? 她 从来 没有 完整 休息。 没错, 孩子 哭了 三点钟 他 就 起来 要 去 喂奶。 家 里面 什么 地方 漏水 了 他 就 去 弄, 什么 地方 脏 了, 他 其实 家庭主妇 是 最 忙 最 累 的 一种 人, 而且 还没 工资 没有 工资。 然后 他 所有的 休闲 时段 都是 被 工作 切碎。 但 反过来 你 也可以 说 他的 工作 是 被 他的 闲暇 时段 切碎 的对, 他是 从早到晚 的。 其实 那个 就 跟 我们 今天 被 手机 吹破 工作 的 感觉 其实 是 很 像 的。

我们 现在 这种 要 躺平 的 疲倦, 我 觉得 最有 资格 说话, 最能 体会 的 恰恰 是 家庭主妇。 家庭主妇 的 疲倦 是 我们 过去 很少 被 正面 拿出来 看待 和 讨论 的这 是因为 我们的 社会 就是 这么 性别 不 平等。 家庭主妇 的 抱怨, 我们 觉得 是 你家 里面 一个 个体 的 心理 的 问题, 我们 会给 他 心灵鸡汤。 社会 辅导。 当 工作 群体 青年 在 抱怨 996的时候, 他 就 成为 一个 社会问题 了。 但是 其实 家庭主妇 的 问题 从来 都 存在。

对, 因为 我们 不 把 家庭主妇 做 的 那个 工作 当成 一个, 怎么说呢? 真正 的 一个 工作 对 吧? 就 好像 其实 苏联 在 之前 有一个 一个 法律 叫做 反 社会 寄生虫 法, 类似 这么 一个 法, 然后 被判 这个 罪 的 最 有名 的 人 大概 就 布 罗斯基。 对对对, 然后 他 之前 苏联政府 看到, 他 就是 打零工, 然后 写 写诗 没错, 觉得 好像 你 也 没 做出 他的 贡献 没错, 然后 就 把 他 判 了。 这个 罪 判 了 五年。

我们 快 有了。

然后 把 这个 后来 又 做了 五年, 然后 放 出来 了。 可能 布洛斯 基 还 觉得 说 这个 坐牢 也 反正 位置 是 躺平, 对 吧? 到 牢 里面 就能 躺平 的 更 彻底 了。 反正 那 然后 他 就 后来 是 这个人 觉得 说 你 坐牢 好像 也 还没有 改造 你的 思想, 索性 这个 我不要 了, 把 他 改 到了 美国 去。 后来 到了 美国 就得 了 这个 诺贝尔奖。

没错。

所以 我 刚才 让 我 想到 说, 其实 我们 对于 家庭主妇 的 这个 判断, 其实 很大程度 来源于 我们 对他 做 的 事情 的 判断。 他 做 的 那个 到底 是不是 工作。 就 好像 说 诗人 写诗 是不是 一种 劳动, 对 社会 有没有 贡献?

对, 所以 我 觉得 我们 今天 讲 躺平 这事, 因为我 最近 总 在 想, 就 开始 让 我 发现 我们 对 躺平 的 这个 看法, 背后 牵涉 就是 对于 工作 的 压迫感 带来 的 不满, 我们的 休闲 时间 或者 淋浴 时间 被 挤占 了。 可是 这个 感觉 就 有点像 一个 从 早 忙 到 晚 的 家庭主妇。 我 觉得 第二 就是 工作 跟 休闲 的 二分法 会不会 已经 到了 一个 将要 消失的 年代 了。 特别 像 比如说 你是 那种 在家 工作 的 人, 对, 你 可能 就会 我 不存在。

上班下班。

对, 其实我 也是 就 对 我们 这种 而言, 那种 工业革命 以来 的 上下班 的 准确 区分, 上下班 的 两种 状态 的 准确 区分 都 已经 开始 消失了。 如果 当我们 的 工作 更多 或者 我们 活动 更多, 我们 就会 开始 感觉到 很 累 很忙 了。 我 觉得 今天 整个 社会 正在 往 这个 方向 走, 可能 我们 正在 集体 告别 工业革命 时代 以来 的 那种 遗产。 而在 这个 时候 我们的 种种 的 不适应 表达出来 就是 这种 我 太 忙 了, 手机 没 停 过了 或者 怎么样 了。 我们 没有 一个 完整 的 时间。 但是 我想说 我们 古人 其实 也 不是 那么 完整, 是 除非 你是, 当然 大部分 是 农民 的话 还好, 因为 农民 比如说 冬天 会有 整季。 是的 浓香。 那那 是 他他 的 那个 时间 是 更 自然 并进 的对, 他他 不是 依靠 社会 时间 或 自己 规定, 他 没有所谓 自己 规定, 他是 看 天 吃饭 的对。

我们 这个 博客 有一个 固定 环节, 到了 最后 会 叫做 one more thing, 就会 请 我们 请来 的 嘉宾 来 推荐 一样 东西, 或者 一个人, 或者 一个 事件, 一个 概念, 你 会 推荐 什么? 以色列 国土报 我。

挺 好看 的。 说 起来 这个 因为 当然 这个 很多 它是 一个 蛮 有趣 的。 我 其实 真的 蛮 喜欢 这份 报纸, 是因为 当然 这 可能 这 可能 也是 我的 立场 抉择。 你看 因为我 是 属于 中间 偏左 的 人, 国土报 也是 一份 这样的 报纸。 它是 一个 我们 今天 印象 中的 以色列 已经 变成 一个 非常 民族主义 的 一个 很 危险 的 一个 国家。

对 很多人 来讲, 但是 国土报 一直 都 是一个 中间 偏左 的 立场。 他 对于 什么 叫做 以色列, 这个 国家 的 本质 是什么? 它的 评论 其实 通常 都很 精彩。 它 里面 有 大量 是 同情 巴勒斯坦人 的 文章, 大量 站在 阿拉伯人 角度 的 立场 来看 以色列 的 问题 的 文章, 甚至 还有 很多 文章 是 猛烈 攻击 犹太人 神话 的 文章。

我 觉得 蛮 好看 的, 这个 我 觉得 但是 当然 我们 也可以 说 他 已经 有 很 鲜明 的 立场, 因此 它是 不 足够 的。 所以 我 今天 会 推荐 的 就是 我们 我 借着 推荐 这个 报纸 来 推荐, 就是 我们 想办法 要 开拓 自己 更多 不一样的 信息 源头, 但 这 里面 有 个 前提, 首先 就是你 真的 关心。 我 觉得 今天 我们 最大 的 问题是 我们 大部分 人 其实 是对 身边 的 事情, 对 这些 所谓 的 时事 对问, 对 很多 热点 我们 并不 关心。 我们 参与 热点 的 讨论, 我在 后面 留言, 我 转发, 但是 我不 关心。 我们 大部分 是在 看完 一篇 文章 之前 就 先 转发 他的。 你 懂我 意思 就是你 我们 真的 关心 不是 这样的, 我真的 关心 一个 问题, 我 看到 一个 东西, 我会 搞清楚 它的 来龙去脉 是 怎么样。 我要 多 看 一些 不同 角度 的 东西, 想办法 收集 更多 信息 来 理解 它。

可是 我们 今天 最大 的 问题, 我 觉得 是 我们的 对 世界 的 一种 无感。 表面 上 大家 对 世界 很 投入, 我们 上网 一起 骂 蒋方舟, 一起 骂 胡锡进, 一起 骂 什么, 我 好像 很 投入。 其实 我们 没有 真的 投入, 我们 没有 感觉。 因为 如果你 要 真的 关心 这个 问题, 你 会 做 一些 调查, 你 会 搞清楚, 原来 不止 日本 有 国际 文化交流 基金会, 在 中国 德国 还有 歌德学院, 是 更 久 中国 还有 孔子学院。 没错, 原来 全世界 都 这么 干。 原来 不止 中国 作家 被 邀请 去 日本, 上海 有 个 叫 上 写作 计划, 是因为 疫情 才 停办。 要不然 每年 他 都 请 一大帮 全世界 各地 的 作家 来 上海 住 好几个 月, 写 上海故事, 写 好 中国故事。

对对对, 如果我们 真的 关心 这个 问题, 我们会 做 这些 调查。 然后 我们会 发现 刚才 我说 的 是, 但是 我们 今天 不 关心 这些 事, 所以 我 只要 骂 一下 他 就 够了, 我 只要 转发 一下 骂 他的 东西 就 够了。 是 所以 这 叫 关心 吗? 这 不 叫 关心, 我们是 趁热。 我们 要有 一种 参与感, 觉得 我 在场 今天 世界上, 今天 这个 国家、 这个 社会、 这个 网上 大家 最 关心 的 东西 我也 在 了, 我也 知道 了, 我要 证明 我 看到 了, 而 不是 那个 事件 重要。

对, 我 最近 不是 在 住在 成都, 有一个 英国人 在前 前几年 写 了 一本书 叫做 鱼翅 与 花椒。 他 为什么 当初 会? 对, 他 为什么 会 在 成都? 为什么 会对 这个 东西 就 跟 他 产生 关系? 其实 也 是因为 中国政府 在 背后 的 推动, 他 当时 作为 留学生 过来 的。

是 对 是对, 所以 我 觉得 今天 最大 的 问题 是我 能 推荐 很多 这样的 信息 源头。 但是 关于 这种 大家 的对 世界 的 无感, 我不知道 我 能 推荐 什么, 这是 心理 问题。

好吧, 这 期 节目 聊到 这里 OK。

好。

谢谢 任你 谢谢。

那 我们 要不要 拍 个 照?

对对对, 好啊 好啊。

假装 在 录音, 感觉 好的。 一开始 在 聊 这个 速度, 后来 就 开始 不知道 骗 到 什么 地方 去了。 没对。

就是 扯扯 题 了 是 吧?

但 我就这样 也 挺好的。 因为 播客 本身 就是 博客 是一个 怎么说呢? 它 好像 是 介于 口头 和 书面 之中 的 一种 形式。 因为 它 虽然 是 口头 的, 但是 我 那天 看到 一个 概念 叫做 audio S C, 有点 像是 说 我 用 散文。 对, 就是说 如果说 那种 是用 手 来 说话, 这个 好像 是用 嘴巴 来 写字。

是我 我 一直 都 觉得 是 这样。 因为我 这么多年 我 又 写 又说。

所以 你说 巴菲 有 一种 写 专栏 的 感觉。

对, 因为 我我我 是 那种 我的我 说话 本身 很多人 会 觉得 我 写 东西 好像 口语, 说话 好像 有 很 书面 的 结构。 没错, 是因为 我 已经 适应 了, 又 写 又说, 所以 变得 就是我 一说 出来, 人家 所谓 出口成章, 其实 那是 训练 的 结果。 就是我 常年 写 常年 说 变了, 这 两者 开始 没有 明显 的 界限 了。 尤其 因为我 以前 教书 教书, 你 更要 非常 清楚 的 有 个 构造 在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