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75: 故事新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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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75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这 期 节目 又是 我一个人 的 单口， 其实我 一直 不是 太 确定 用 什么 词 来 称呼 他说 单口 好像 总 令人 联想到 相声， 独白 好像 也有 一点 过于 戏剧化 的意 意思 了。 也许 这种 一个人 对 着 麦克风 说话的 博客 形式 还 缺少 一个 对应 的 称谓。 那 可能 我们 可以 借用 无期 主编 的那 本 单独 管 这种 形式 叫做 单 聊吧。 好， 单 聊， 那就 从今往后 就 这么 教 了。

今天 这 期 单 聊 节目， 大家 看到 标题 应该 都 能够 想到 鲁迅 那 本 非常 有名 的 小说 故事集。 鲁迅 在 那本书 里面 重写 了 或者说 是 挪用 了 中国 古代 的 神话 来讲 他 当时 想要 表达 的 内容。 这种 说法 当然 不 只是 鲁迅 一家 有了， 其实 就 反正 西游记 也是 一种 故事新编， 对 吧？ 那 在 鲁迅 之后， 比方说 之前 我们在 节目 里面 介绍 过 的 刘宇 畅， 还有 白先勇 也 做 过 类似的 尝试。 刘宇 畅 写 小说， 白先勇 做 昆曲， 这样的 例子 浩如烟海， 我 就 不多 举 了。 而 我 之所以 用 这个 标题， 其实 还 跟 鲁迅 隔 了 一层。

让 我 想到 这个 标题 的 是 2016年 冬天 到 2017年 春天， 在 纽约 古根海姆 美术馆 举办 的 一个 展览。 这个 展览 的 英文 标题 叫做 tales of our time， 中文 就 叫做 故事新编。 当然了， 他们的 标题 是从 鲁迅 那里 拿来 的。 在 何鸿 毅 家族 基金会 网站 上面 的 这个 官方 介绍 里面， 他们是 这么说 的。

展览 的 题目 取自 1936年 出版 的 短篇小说 集 故事新编， 作者 是对 后世 产生 深远影响 的 中国 现代 主义者、 社会活动家、 文学巨匠 鲁迅先生。 注意 他 这里 没有用 我们 传统 的 文思 革 毛泽东 提出来 的 这个 说法 来形容 鲁迅。 在 这 本书 中， 鲁迅 将 中国 的 古代 传说 和 历史 神话 改编 成为 短篇小说。 他 认为 这些 故事 并 不仅仅 代表 一种 文学 题材， 同时 也是 通过 讲故事 的 方式 对 社会现状 进行 批判， 重塑 历史 的 方式。

首先 要 承认 我没有 去 看过 这个 展览， 我 之所以 会 知道 它， 是因为 现在 说 起来 有点 恍如隔世。 在前 疫情 时代， 出于 工作 的 需要， 我们 基本上 每年 都会 出差 一两次 去 美国， 准确 来说 是 去 一两次 硅谷 了。 而 2016年 年末 的那 一次， 我 跟 香香 在 考虑 要不要 顺便 去一趟 纽约。 于是 我 查 了 一下 当时 在 纽约 有什么 有意思 的 展览， 于是 就 知道 了 这个 故事新编。 这个 展览 的 策展人 是 很 有名 的 侯 瀚 如 和 翁 啸 宇， 这个 故事新编 的 这个 展， 结合 了 很多 位 艺术家 使用 的 艺术 形式， 从 装置 到 摄影 到 录像 到 行为 各种 都有。 我猜 我们的 听众 中 应该 有人 去 看过 这个 展览。 虽然 那次我 最终 还是 没有 去 纽约， 但是 有没有 看过 这个 展览？ 其实 对于 当下 在 录制 这 期 节目 来说， 其实 并没有 什么 太大 的 所谓。

根据 事后 的 一些 报道， 我 觉得 这个 展览 本身 虽然 是以 故事 探索 地缘 为 主题 展开 的， 但 除了 孙 原 和 彭宇 这 对 艺术家 组合 与 库卡， 就是 被 美的集团 收购 的 德国 工业 机器人公司 他们 合作 的 一个 作品 叫做 南 自净 这个 之外， 其实 可以 说是 没有 什么 新意， 还是 萨义德 那种 后现代 后殖民 的 批评 视角。 这个 展 放在 90年代 可能 会 引起轰动， 但是 在 2016年 其实 就 比较 普通 了。 当然 这 不是 今天 的 重点。 之所以 在 现在 时隔 四五年 忽然 想 起来 这个 展览， 重新 想 起来， 是因为 前段时间 在深圳 跟 朋友 聊起来 这个 深港 少年 盏。 而 2017年 的 深港 双年展 是 刚才 说 的 故事新编 的 这个 策展人 侯 瀚 如 主持 的。 然后 我 又 想到 了 这种 转换 媒介 形式 之后， 貌似 东拉西扯 的对 故事新编 进行 故事新编 的 这个 概念。 因为 最近 很多 事 都 让 我 有 故事新编 的 感觉。

然后 我 最近 在读 耶鲁大学 的 著名 教授 詹姆斯 斯科特 James Scott， 他的 六论 自发性 这 本书 的 英文 标题 叫做 six easy pieces on autonomy， dignity and meaningful work in a play. 如果你 翻开 目录， 就会 发现 在 第几章 这样的 这个 一级 菜单 下面 的 二级 菜单 不是 第一节、 第二节， 对 吧？ 一般 第几章 第一章、 第二章 后面 都是 这个， 下面 都是 第一节、 第二节， 它 不是， 它是 碎片 一， 碎片 2。 然后 斯科特 在 前言 里面 就说， 我在 张 下面 的 一集。

使用 碎片 为 标题， 以此 提醒 读者 本书 不会 关照 的 某些 事。 碎片 的 意思 近似于 片段 笔记。 这些 碎片 不是 一个 完整 的 陶罐 摔 在 地上 或者 一盒 拼图 里面 的 那种 碎片， 他们 不能 拼合 起来 成为 完整 如初 的 陶罐 或者 图画。 然后 他说 我 能够 触及 的， 并且 将在 本书 中 提供 的 是 一系列 观察。 我 觉得 这 是一种 有点 狡猾 也很 好用 的 一个 法门， 所以 我也想 试试看。 所以 接下来 就是 一系列 故事新编 的 碎片。 不太 一样的 是， 鲁迅 的 故事新编 就是 讲故事， 我的 故事新编 还会 加 一些 杂感， 鲁迅 也很 喜欢 写 各种 杂感。

第一个 碎片 文化遗产。 我 前段时间 在读 一本书， 是 郑 子 宁 的 东 言 西语。 这 本书 里面 的 很多 文章 的 标题 取 的 这个 怎么说呢？ 有点 像是 那种 通俗 公众 号， 但 本身 的 内容 还是 挺 有意思 的。 比如 里面 有 篇文章 提到 一个 现象， 叫做 北方 多 河南 方 多 江， 所以 它是 多， 不是说 南方 就 只有 江， 北方 就 只有 河。 当然 不是， 也就是说 北方 的 大型 河流 被称作 河 的 多， 比如 黄河、 淮河、 海河、 辽河、 渭河， 而 南方 的 大河 通常 被 叫做 江， 长江、 珠江、 闽江、 金沙江、 钱塘江 之类 的。

郑 子 宁 说 将 这个 字 其实 是一个 非 汉语 的 外来词， 甲骨文 里面 是 没有 将 这个 字 的。 在上 古汉语 里面 以及 在 汉语 的 各种 近亲 语言， 比如 汉藏语系 的 这个 彝语 里面 就是 彝族， 他们说 那个 彝语 都 没有 类似的 说法。 但是 在 位于 东南亚 的 南亚 语系 里面， 将 这个 字眼 的 分布 就 广泛 很多 了。 比如 缅甸 原先 的 这个 居民 梦 人的 语言 里面， 还有 越南 中部 土著 湛 语 里面， 都有 类似 江 的 读音 来 表示 河流 的 现象。

然后 他 作者 郑 子 宁， 他 列举 了 南亚 语系 四个 语族 当中 非常重要 的 一个 语族， 叫做 孟 高棉语 族 的 各种 语言 里面 的 河流 的 语音 形式。 然后 他 列 了 一个 表格， 或多或少 都 跟 江 有点 类似。 但是 很显然 现在 使用 这些 语言 的 族群 分布 的 区域， 东南亚 都 离 长江 非常 远。 那 难道 是 古代 的 华夏 人 跑到 东南亚 去 借 了 姜 这个 词 回来 吗？ 这 显然 不太 对头。

其实 虽然 现在 的 长江流域， 尤其是 中下游， 除了 鄂西、 湘西 少数 一些 地方， 其他 部分 都是 汉族 区域。 但是 在 上古 时期， 长江流域 的 民族 分布 跟 现在 是 非常 不同 的。 大概是 在 武丁 的 时期， 从 黄河流域 往 南 发展 的 这个 商朝人， 他在 长江 中游 领域 站稳脚跟， 而在 那些 地方 住 的， 在 那个 时候 是 荆蛮 3秒之类 的 部族。 这些 人 当时 说 的 都 不是 韩语。 而 上古 时期 南下 的 那些 华夏 人 遇到 了 这些 说 南亚 语 的 人的 时候， 并不知道 江 其实 在 这些 人的 语言 里面 是 河流 的 通明， 他们 只 知道 眼前 这群人 把 面前 这条 大河 叫做 江， 长江 就 叫做 江， 以为 江 就是 它的 专名。 于是 说起 江 就是 长江， 说起 河 就是 黄河， 对 吧？

而 随着 华夏 人的 扩张 的 这些 本地 部族， 就 被 华夏 人 一点一点 的 往 南 驱赶 了。 几百 上千年 过去了， 一路上 本地 部族 在 前面 命名 了 各种各样 的 江， 让 华夏 人 也就 跟 在 后面 遇到 了 各种各样 的 江。 最后 原来的 长江流域 的 这个 部族 缩 到了 现在 的 东南亚。 华夏 人的 汉语 里面 也 多了一个 表示 河流 通明 的 一个 词。 在 北方地区 因为 没有 这个世界， 也就 没有 这个 语言 基础， 所以 将 始终 很难 在 北方 占据 一个 优势 的 地位。 但是 一块 地区 的 居民 总会 发生变化， 后来 的 人， 尤其是 外来 的 人， 面对 原有 的 称呼， 一方面 是 接受， 另一方面 也会 改造 它。

例如 我 现在 在 的 四川， 除了 有 岷江、 沱江 青、 金沙江、 青衣江 之外， 还有 很多 的 西河。 比如说 赴 西河、 求 西河、 够 西河、 濑 溪河、 汤 西河、 成都 和 芦 西河， 这些 又是 怎么 来 的 呢？ 因为 在 西南 四川 这些 地方 本来 是用 锡 来 表示 河流 的 一个 通明 的。 而 两宋 之 交 的 北人 南下， 然后 明朝 的 这个 云归 大 移民， 清朝 的 我们 知道 湖广 湖广填四川， 这些 大规模 的 移民 事件， 从 根本 上面 就 改变 了 人口 结构， 也 给 语言 造成 了 改变。 这些 从 北方 过来 习惯 用 河 来 称呼 河 的 人， 就 把 这些 锡 也 当成 了 是 河流 名字 的 一部分。

另外一个 例子 就是 像 美国 最大 的 河流 密西西比河， mississippi river. 其实 在 当地 印第安 语言 里面， mississippi 后面 的 这个 zip I 其实 就是 河 的 意思。 所以 它 本来 其实 应该 就 被 叫做 密 西河 这样的 语言 遗产。 就让 我 联想到 互联网 最初的 样子， 好像 有 一期 I T 公众 的 标题 就是 这 句 话 我是 上世纪 90年代 末， 在 我 小学 高年级 的 时候 第一次接触 到 互联网 的。

一开始 我 对 有些 现在已经 习以为常 的 用词 感觉到 非常 陌生。 例如 说 访问 你 访问 一个 网站 对 吧， 没什么 稀奇， 但是 我 那时候 觉得 很 奇怪， 就 访问 这个 词， 你 想 是一种 某人 离开了 A 地 去 到了 B 地 这个 意思。 但是 我 明明 就在 家里， 我的电脑 也 在 我 面前 没有 动， 那 究竟 是我的 什么？ 去了 哪里 呢？ 还有 像 I P 地址， 这 一串 数字 看上去 像是 某种 编号， 为什么 管 它 叫 地址 呢？ 还有 比方说 我 看到 别人 做了 一个 个人 网站， 说 欢迎 大家 来 我的 小站 做客。 包括 到 现在 做 电商 的 人 还在 沿用 店铺 装修 这样的 词语。

如果说 以前 的 个人 网站 是 有 一种 自己 家， 然后 在 荒野 当中 建起 一座 小屋， 来 的 人都 是 访客 或者 邻居 这样的 感觉。 那么 其实 现在 的 社交 媒体， 比如说 新浪微博 之类 的， 或者 其他 的 这个 社交 媒体 平台， 都 给我 一种 像 住 酒店 一样 充满 临时 感。 就是你 对 隔壁 房间 的 住客 唯一 的 要求 就是 不要 打扰到 我的 这么 一种 心态。 这 里面 的 差异 或许 比较 微妙， 但是 我 觉得 社交 媒体 上面 现在 的 这种 各种 现象 跟 这种 心态 是 有关系 的。 而 这种 语言 现象， 这种 文化遗产， 也 让 我 想到 微信。

现在 我们 知道 它 占据 中国移动 互联网 半壁江山， 事实上 已经 等同于 某种 操作系统 了。 我们都知道 他的 产品 经理 是 张小龙， 而 张小龙 在此之前 做 的 是 一款 叫做 foxmail e 的 邮件 电子邮件 客户端， 也就是 现在 跟 Q Q 邮箱 一体 两面 的 那个 产品 了。 2005年 foxmail 被 腾讯 收购 以后， 张小龙 和 他的 团队 就 加入 了 腾讯。 因为我 是从 最早 版本 的 微信 开始 用 起 的， 所以 我的 印象 里面 你 很难说 在 最初的 微信 身上 没有 电子邮件 相关 的 痕迹。 比如说 在 十年 前 微信 1.2版 的 更新 里面， 就 新增 了 支持 通过 验证 工作 邮箱， 然后 自动 找到 验证 过 同样 工作 邮箱 的 同事 这么 一个 功能。 虽然 没有 什么 官方 的 说法 支持， 这 只是 我 个人 非常 主观 的 意向。 我 觉得 在 微信 支出， 张小龙 想象 中的 用户 是在 给 对方 写 一封封 小小的 打 引号 的 微信 的。 而 Q Q 邮箱 至今 对于 邮件 的 各种 拦截， 也 和 微信 里面 到 现在 也是 对 各种 网址 动不动 就 非 微信 官方 网页 请 确认 继续 是否 继续 访问 的 这个 拦截 页面 如出一辙。

当然 微信 真正 第一次 流行 开来 是在 张小龙 把 talk box 他 那个 发 60秒语音 的 这个 功能， 说得好 听 点 要 借鉴， 说 难听 点 要 抄 到 微信 的 2.0 版 里面 去 的 时候。 显然 小小的 邮件 不如 小小的 电话 更能 击中 中国 用户。 邮箱 思维 对于 微信 我 觉得 就 像是 演化过程 当中 某 一个 非常 原始 的 部分。 比如说 我们的 脑干， 这是 我们 人类 与 爬行动物 祖先 唯一 共同 拥有 的 这么 一块 区域。 当然 请不要 误会， 我在 说 或者 我 觉得 微信 是一个 拿 邮箱 客户端 改 出来 的 产品， 它 显然 不是。 但 最近 看到 一个 传言， 也许在 这 期 节目 上线 的 时候， 它 已经 变成 了 现实。

我不知道 就是 微信 准备 开启 在云端 备份 聊天记录 的 这个 收费 功能。 在 这条 新闻 底下 很多人 在 留言， 我 去 看 评论 就 都说， 这 难道 不应该 是 基础 功能 吗？ 为什么 要 收费 呢？ 当然 我们 知道， 如果你 有一点 技术 背景 的话， 你 会 知道 云端 备份 聊天记录 从来 都 不是 技术 功能。 要 存储 这些 平时 大家 积累 下来 的 大量 的 视频、 图片、 语音 的 这些 聊天记录， 会 涉及到 很多 人的 成本。 收费 是 合理 的。 但 这里 有意思 的 点 是， 为什么 会有 这么 多人 觉得 这是 基础 功能？ 我 觉得很有 可能 他们 想到 的 是 电子邮箱， 就是 那个 无论 用 什么 电脑 登录 进去， 就会 看到 所有 历史记录 的 东西。

第二个 碎片， 全 日本 干手机 封印 事件。 前段时间 跟 李 如一 在 用 imessage 聊天， 不知 怎么 就说 到了 公共厕所 里面 的 干手机 的 那个 事情， 就 那个 hand drier。 他说 疫情 开始 之后， 东京 的 很多 公共厕所 里面 的 干手机 就 被 停用 了， 他 还给 我 拍 了 一张照片 过来， 照片 里面 就是 一张纸 盖 在 那个 干手机 上面， 然后 纸 上用 日文 和 英文 写 了 这个 大意 是 为了 预防 新型 冠状病毒 的 传播， 该 手机 暂时 停止 使用， 感谢 理解 之类 的话。 我 就 觉得 很 诧异， 因为 从 2020年 初 疫情 爆发 到 现在， 我 从来没 见过 中国 的 公共厕所 里面 的 干手机 被 停用。 于是 我 就 去 查 了 一些 资料， 发现 事情 是 这样的， 就是 在 2020年 5月的 时候， 日本 经济 团体 联合会， 也就是 简称 的 这个 经团联， 发布 了 一个 应对 新冠 疫情 的 指导方针， 里面 就有 这条。

那 什么 是 军团 联 呢？ 它 有一点 像。

我们的 全国工商联， 是 商界 人士 参与 社会 和 参与 一些 政治 事务 的 一个 团体。 在 当时 发布 的 这个 指导 文件 里面， 青团 联 建议 各种 企业 停用 厕所 里面 的 干手机， 而 今年 的 4 5月份， 他们 又 更新 了 一 版 这个 指导方针， 把 这条 给 去掉 了。

那么 媒体 问起 来说， 为什么 当时 有些人 没了 呢？

竞 团队 的 发言人 说， 停用 干手机 是 来自 政府组织 的 专家 会议 的 意见。 然后 又 启用， 是因为 有人 做了 研究， 发现 说 使用 该 手机 造成 病毒传播 的 概率 很低， 可以 忽略不计。 而在 网上 查 到 的 资料 里面， 就是 从来 没有 任何 有 权威性 的 机构 说过 使用 关 手机 可能 会 传播 病毒。 世卫组织 就 W H O， 甚至 明确 的 说 洗完 手 以后 用 一次性 的 擦手纸 或者 干手机 都 可以。 别的 国家 对于 干手机 的 态度 我不是 太 清楚， 但是 中国 在 没有 禁用 干手机 的 情况 下面， 也 把 疫情 控制 得 很好， 对 吧？ 那就 足以 说明 这个 情况 了。

公开 资料 上面 查不到 当时 究竟 是谁 做了 类似 好像 干手机 这个 东西 呼 呼呼 的 吹起来， 果然 是 可能 会 把 病毒 吹 的 到处 都 是的。 这样的 这个 猜测， 于是 导致 几乎 全 日本 的 干手机 都 被 封印 了 一年。 但是 李 如意 的 照片 是 拍摄 在 这个 新的 指导方针 公布 两三个 月 之后 的， 照片 里面 的 那个 干手机 还 处于 一个 被 封印 的 状态。

这 就让 我 想到 神经外科 历史 上面 非常 有名 的 前脑 叶 白质 切除术， 或者 叫 脑白质 切除术， 或者 叫 前 额叶 切除术。 这 是一个 让 发明人 获得 诺贝尔奖 的 手术， 具体来说 这个 发明人 叫做 他是 个 葡萄牙人， 叫做 安东尼奥 埃 加斯 莫 尼斯， 他 被 授予 了 1949年 的 诺贝尔 生理 与 医学奖。 与此同时， 这个 手术 也是 现在 最 臭名昭著 的 手术 之一。 简而言之， 它 就是 对 一些 中枢神经 系统疾病， 例如 说 我们 都 听说过 的 精神分裂症， 对 这些 疾病 的 患者 实施 前脑 叶 白质 切除术。 做了 这个 手术 之后， 那些 非常 暴躁 乱动 的 患者 可能 会 伤害 别人， 伤害 自己的 这些 患者 就会 像 小白兔 一样 乖。 我们 都 看过 经典 的 电影 飞越疯人院， 里面 的 主角 就是 因为 惹怒 了 院方 而 被 做了 这个 手术。 那 就像 电影 里面 所 表现 的， 就 做 过 这个 手术 的 很多 病人 都 产生 了 非常 严重 的 副作用。 他们 变得 像 行尸走肉 一样的 孤僻、 迟钝、 麻木、 神情 呆滞。

任人摆布 在。 No, no, no, jim, i'm telling him what Murphy is upstairs, and he's make as a really.

我们 这 手术 一开始 的 做法 是在 病人 的 颅骨 上 面具 开 一 口子， 然后 通过 这个 开口 向 前导 液 当中 去 注射 乙醇， 就是 酒精 去 杀死 那 一片 的 神经纤维。 但是 得 诺贝尔奖 的 那个 莫 尼斯， 他 发现 乙醇 很 容易 殃及 无关 的 脑 区， 所以 后来 他 专门 设计 了 一种 工具， 就 先 把 这个 工具 刺 到 颅腔 里面， 然后 上下 搅动， 把 这 一块 脑 区 捣毁。 最后 这个 手术 在 全世界 流行 的， 在 各地 还 出现了 改良 版本。 比方说 在 美国 出现了 一个 叫 冰锥 疗法 的 做法， 就是 医生 直接 用 锤子 把 一根 大概 筷子 那么 粗 的 一根 钢针。 我看 我 有 个 图片， 从 病人 的 眼球 上方 穿过 颅底 砸 到 脑子 里面， 然后 徒手 转动 那根 钢针 来 摧毁 这个 病人 的 前导 液。

相信 有的人 听起来 已经 会 觉得 鸡皮疙瘩 都 起来 了， 而 我们 很难 想象 到了 1951年 的 时候， 在 美国 境内 完成 的 脑叶 切 切除术 已经达到 了 2万台， 其中 大部分 都是 精神病患者。 那 难道 当时 的 美国人 这么 没人性 吗？ 那 他们是 怎么 想 的对 吧？ 关于 这点， 中科院 上海 生命 研究院 的 这个 唐成， 他 写 过 一篇 关于 脑叶 切除术 的 科普 文章。 文章 最后 他说 现在 的 我们 很难 想象， 这样 一种 野蛮 的 手术 居然 会 在世界上 大行其道 十多年。 但 考虑到 各种 精神疾病 都是 会对 病人 及其 家庭 带来 巨大 灾难 的 恶性 疾病， 而在 那个 时代 并没有 良好 的 对策， 加之 二战 后 世界 各国 建立起 了 全面 的 医疗 体系， 被 收治 的 精神病患者 陡然 增加， 大量 的 病人 挤 在 不堪重负 的 医院 里 却 迟迟 不能 出院， 而 这 又 大大增加 了 爆发 感染 病 的 概率。 在 30年代 前， 18% 的 精神病人 会 死于 肺结核 等 传染病。 不难想象， 那个 时代 的 精神病 医生 面对 的 是一种 怎样 残酷 的 工作 压力。

前脑 叶 白质 切除术 的 风靡， 可以 说 是一种 历史 的 必然。 随意 的 做 危险 的 脑科 手术， 来 让 精神病患者 变得 至少 这个 面上 看上去 稳定下来。 这 是一种 用 非正常 对抗 非正常 的 手段。 如果我们 把 精神病患者 的 大脑 看成 是 处于 某种 非正常 状态 的话， 那么 从 这个 角度 说， 以 没有 经过 验证 的 理由 禁用 该 手机 来 防止 突然 爆发 的 病毒 再进一步 传播， 也是 一种 用 非正常 对抗 非正常 的 手段。 然后 我 就 想到 前段时间 张文宏 医生 引起 这个 很大 争论 的 言论， 就是 关于 病毒 清零 和 我们 与 病毒 长期共存 的 这个 说法。

Forty percent of the whole population takes the vaccine。 I think we can decrease mortality to less than, uh, zero five percent. Just like the let the government nineteen is very similar to the flu, the seasonal flu today. I think if once we have vacation, we can decrease the mortality of the disease, then I think we can read open the city, we can read open the world.

我 觉得 清零 就是 用 非正常 去 对抗 非正常 到底 而 长期共存 的。 在 思路 上则 是 做好 了 用 正常 去 对抗 非正常 的 准备。 那只 可惜， 正常 的 社会 标准， 有的 时候 并 不像 技术标准 那么 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第三个 碎片， 四郎 探亲 3小时。 我 那天 看 了 一个 视频， 是 表演 工作坊 的这 一夜 谁 来说 相声 的 系列， 是 李立群 和 金世杰 来讲 的 一个 段子， 叫 四郎 探亲。

里面 有 这么 一段。 所以 他心 里面 想， 既然 是 活 在 这个 注定 是 悲剧 的 时代 里头， 他 就要 他 背 到底。 这样 背 到底 它 就 不 叫 背 了， 叫 什么？ 叫 美 了 是 吧？ 这么说 的。

这个 相声 非常 有趣， 非常 推荐 给 大家。 背 到 极限 就是 美， 有点 叔本华 的 意思， 对 吧？ 但是 当然 我不知 怎么 想到 了 吴亦凡。 我们都知道 吴亦凡 前段时间 被 北京市 朝阳区 检察院 以 涉嫌 强奸罪 批准逮捕， 那 这个 公认 的 美男子 就成 了 犯罪嫌疑人。 如果 犯罪事实 成立， 那么 无论是 对 强奸 案件 的 受害者， 对 吴亦凡 的 影迷、 歌迷， 以及 跟 这个 还有 这些 跟 吴亦凡 有着 各种各样 交集 的 合作方， 比如 商业 品牌 或者说 因为 这 青山 行 就是 吴亦凡 主演 的 一个 古装 电视剧 叫 青山 行， 然后 受到 这个 事件 的 影响 无法 播出 出。 那么 当然 出品 方， 制作 平台 都会 造成 巨额 损失， 对 吧？ 那 对他 对 他们 来说， 对 所有人 来说 都是 一出 悲剧。 甚至 我可以 说， 如果说 犯罪事实 成立， 那么 哪怕 对于 吴亦凡 本人 来说， 虽然 他是 罪有应得， 但 当然 也是 一出 悲剧。 但 似乎 从 社交 媒体 的 反应 来看， 在 许多人 眼里， 这是 一出 喜剧。

吴亦凡 事件 如此， 前段时间 张文宏 医生 关于 与 病毒 长期共存 的 言论 事件 也是 如此。 各种 人的 反应 让 我 想到 鲁迅 的 且 介 亭 杂文 二集， 里面 有 篇文章 叫做 论 人言可畏， 他 当时 写 的 是 这个 当时 的 电影明星 阮玲玉 自杀 事件。 鲁迅 这么 写， 阮玲玉 正在 现身 荧幕， 是一个 大家 认识 的 人。 因此 她 更是 给 报章 凑热闹 的 好 材料， 至少 也可以 增加 一些 笑场。

读者 看 了 这些， 有的 想， 我 虽然 没有 阮玲玉 那么 漂亮， 却 比 她 正经。 有的 想， 我 虽然 不及 阮玲玉 的 有 本领， 却 比 她 出身 高， 连 自杀 了 以后 还 可以 给 人 想， 我 虽然 没有 阮玲玉 的 记忆， 却 比 她 有 勇气， 因为我 没有 自杀。 花 几个 同源 就 发现 了 自己的 优胜， 那 当然 是 很 上算 的。 但 靠 演艺 为生 的 人， 一 遇到 公众 发生 了 上述 的 前 两种 的 感想， 他 就 够 走到 末路 了。 所谓 给 报章 凑热闹 的 好 材料， 指的 就是 阮玲玉 非常 曲折 的 感情生活。

关锦鹏 和 焦 雄 平 他们 以前 拍 过 一部 电影 叫做 阮玲玉， 张曼玉、 梁家辉、 刘嘉玲 演 的， 讲 了 他 一生的故事。 除了 这条 主线 之外， 很 有意思 的 一点 是 影片 当中 还 加 插 了 很多 访谈， 就是 导演 对 演员 的 访谈， 以及 阮玲玉 当年 的 一些 默片 片段。 这些 历史 资料 就 像是 故事片 和 纪录片 的 一个 结合， 就是 这个 反正 是 上世纪 90年代 初 的 老 片子 了， 我 不多 赘述。 但 它 令 我 印象 最深 的 是 关锦鹏 去 问 张曼玉， 她 问 到 说 那个年代 阮玲玉 遇到 那种 事 就 自杀， 那 今天 如果你 遇到 同样 的 事情， 你会不会 自杀？ 这样的 问题 被问 到 的 时候， 张曼玉 那个 令人 琢磨不透 的 那个 笑。

那 年代 自己 同样。

我 第一个 反应 最少 被 人的 感觉 会 是， 但是 我不 开心 我的 事， 但 我 一定 会 满足 感觉 的话， 我不 开心 投放 自杀 要死， 我自己 会 选择 去死， 是因为 你的。

而 关于 阮玲玉 的 自杀， 鲁迅 是 这么 写 的， 有 评论者 说是 使 她 自杀 之 久 可见 也。 在 日报 记事 对于 他的 诉讼 事件 的 张扬 不久， 就有 一位 记者 公开的 反驳， 以为 现在 的 报纸 的 地位， 舆论 的 威信 可怜 极了， 哪里 还有 丝毫 主宰 时 的 运命 的 力量？ 况且 那些 记载 大抵 来自 金冠 的 事实， 绝非 捏造 的 谣言 就 曝 拒载 可以 伏案， 所以 阮玲玉 的 死 和 新闻记者 是 毫无关系 的这 都 可以 算是 真实 话。

然而 也 不尽然， 现在 的 报章 之 不能 像 个 报章 是真的， 评论 的 不能 乘 性 而 谈 诗 的 威力 也是 真的。 明眼人 绝不会 过分 的 责备 新闻记者， 但是 新闻 的 威力 其实 是 并未 全盘 坠地 的， 他 对 甲 无损， 对 乙 就会 有伤， 对 强者 他是 弱者， 但 对 更 弱者， 他 却 还是 强者。 所以 有时 虽然 吞声忍气， 有时 仍 可以 耀武扬威。 于是 阮玲玉 之流 就成 了 发挥 余威 的 好 材料 了。 因为他 颇 有名， 却 无力。 说起 强者 弱者， 最近 刚好 有 一则 新闻 是 关于 作者 的。

昨天， 国家 新闻出版署 下发 了 关于 进一步 严格管理 切实 防止 未成年人 沉迷 网络游戏 的 通知。 通知 要求， 严格 限制 向 未成年人 提供 网络游戏 服务 的 时间， 所有 网络游戏 企业 仅 可以在 周五、 周六、 周日 和 法定 节假日 的 每天 的 20点到21点 向 未成年人 提供 一 小时 的 服务， 其他 时间 均不 得以 任何 形式 向 未成年人 提供 网络游戏 服务。

那 关于 这 则 新闻， 新华社 援引 国家 新闻出版署 有关负责人 的 答记者问 说， 青少年 是 祖国 的 未来， 保护 未成年人 身心健康 关系到 广大 人民群众 的 切身利益， 关系到 培养 民族复兴 的 时代 新人。 这位 没有 具名 的 有关负责人 还说， 此外 之所以 留有 少 一量 时间 向 未成年人 开放， 主要是 部分 老师 和 家长 反映， 适度 接触 游戏 是 可以 理解 和 接受 的， 特别是 一些 运动类 游戏 以及 编程、 象棋、 围棋 等 游戏 形式， 对 青少年 健康成长 具有 积极 作用。 另外， 此次 通知 仅 针对 网络游戏 作出 规定， 对于 网络游戏 以外 的 其它 有益 身心健康 的 游戏， 家长 和 未成年人 可根据 情况 自行 把握。

其实 在 今年， 也就是 2021年 的 这个 6月1号 儿童节 起 实施 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 未成年人保护法 里面， 就有 网络游戏 服务提供者 不得 在 每日 22时至 次日 8时向 未成年人 提供 网络游戏 服务 这样的 规定。 但是 究竟 什么 叫 网络游戏？ 或者 在 这个 game fiction 已经成为 产品 经理 必修课 的 今天， 什么 才是 游戏 呢？ 这个 界限 在哪里？

后 一个 问题 我 姑且 放过。 前 一个 问题 按照 通常 的 理解， 就是 只要 能够 连 上 互联网 的 电子游戏 就是 网络游戏。 然而 似乎 在 这个 以上 的 规定 语境 里面， 这个 定义 也 不完全 对。 因为 今 时 今日 手机 上面 纯粹 单机版 的 游戏 已经 很少 了。 而且 监管部门 规定 的 对象 是 那些 令人 痴迷 和 上瘾 的 游戏， 对 吧？ 那么 就 这个 角度 来说， 单机游戏 也 未必 一定 会 弱 于 网络游戏。 相信 玩 过 主机 游戏， 从 steam 上 下载 过 游戏 来 玩 的 这个 许多 朋友 都 肯定 会有 真切 的 体会。

好了， 这项 规定 的 提出 动机 是对 未成年人 的 保护。 既然 需要 保护， 那么 保护 对象 肯定 是 弱者。 但是 它 针对 的 是 什么的 保护 呢？ 显然 是 游戏。 按照 营收 规模 来看， 全世界 最大 的 游戏 公司 不是 暴雪 动 视， 不是 索尼 或者 任天堂， 也 不是 E A 不是 育碧， 而是 腾讯 互 娱 旗下 的 天美 工作室 群。 他的 收入 在 2020年 超过 了 100亿美金。 我们 也许 可以 说， 在 如此 体量 规模 的 游戏 公司， 以 巨额 投入 去 设计 出的 那种 精准 剥削 人性 弱点 的 产品 面前， 将 注意力 时间 和 金钱 双手 奉上 的 玩家 是 弱者。

但是 另一方面， 在 最新 限制 出台 的 这个 一个月 前面， 经济 参考报 就 它是 有 政府 背景 的， 是 官媒 的。 他 发表 了 一篇 文章， 把 网络游戏 比作 新型毒品 和 精神 鸦片， 并且 指责 许多 青少年 沉迷于 网络游戏， 影响 视力、 影响 学业， 甚至 引发 性格 异化。 这 篇文章 直接 点名 批评 了 王者 荣耀， 说 他 有 病毒式 的 传播 和 无可 复制 的 玩家 粘性。 结果 很多 家 网络游戏 公司 的 股价 当天 就 应声 暴跌。 然后 类似的 情况 就是 这个 国家 新闻出版署 宣布 规定 那天 也 发生 了。 基于 刚才 的 这个 玩家 弱者 论， 这就是 一个 大快人心 的 喜剧 对 吧？ 但是 在 上面 这 段 里面， 弱者 前 变成 是 游戏 公司， 某种 的 程度 来说 有点 像是 孩子 在 欺负人。 那么 家长 把 他 这个 孩子 拉过来 也 打 一顿， 该 出手 时 就 出手。

然后 再 与此同时， 也是 在 最近， 亚洲 奥林匹克 理事会 宣布 王者 荣耀、 炉石 传说、 梦三国 二、 dota 2非法， 和平 精英、 英雄联盟、 街霸 五 这些 网络游戏， 每一个 都是 网络游戏， 将 成为 2022年 杭州 亚运会 的 正式 比赛项目。 而且 我 通过 一些 私下 的 渠道 知道 中国政府 的这 体育 部门 已经 在 这方面 做了 很多 准备工作 了。 几个 月前 相关 的 国家队 就 已经 都 准备 组建 好， 已经 在 集训 了。 好了， 那么 到了 明年 更高、 更快、 更强 和 新型毒品、 精神 鸦片 这 对 矛盾， 估计 会 是 让 生产 部门 非常 头痛 的 一个 问题。 而 这样的 矛盾 也 成了 某种 纠结 的 象征。

以及 顺便 我们 可以 提 一些 问题， 例如 说 在 这个 规定 下面， 相关 的 企业 该 如何 自处？ 虽然 多数 游戏 公司 都 表示， 就是我 看到 新闻 说 他们 都说 自己 来自 未成年 用户 的 收入 占 比 很低， 这个 规定 对 业务 的 影响 不大。 但是 如果 你是 游戏 公司， 你 要 如何 利用 好 这 每 周三个 小时， 你 如何 去 应对？ 之前 不是 有 个 新闻， 有点 滑稽， 说 60岁老太太 凌晨 用 赵云 拿 5杀这种 事情。 你 对于 成年 玩家 来说， 这个 游戏 的 体验 是 会 变得 更好 还是 更 差？ 而 对于 作为 体育项目 的 电子竞技 而言， 选手 本来就 非常 年轻化， 甚至 未成年 也是 常有 的 事， 对 吧？ 那 中国 的 电子竞技 是不是 会 出现 断层 或者 水平 的 下滑 呢？ 不 玩 这些 网络游戏 的 孩子们 就会 把 精力 和 时间 花 到 什么 地方 去 呢？

鲁迅 在 论 人言可畏 里面 这样 说， 然而 先前 已经 说过， 现在 的 报章 的 势力 力量 却 也是 真的。 不过 我以为 还没有 到达 如 记者 先生 所自 签 禁止 一钱不值 毫无 责任 的 时候， 因为他 对于 更 弱者， 如 阮玲玉 一流 人， 也 还有 左右 她 命运 的 若干 力量。 这 也就是说， 他 还 能为 恶， 自然 也 还能 为善。 他 还 能为 恶， 自然 也 还能 为善， 这是 他说 能 或 不能。 但是 罪恶 的 恶 是以 善 为名 的 恶， 就像 最 杯 的 杯 是以 美 为名 的 悲。

我 当时 就 一直 想 跟 他 找 话说， 我想 用 一句话 就 问 出 他 当时 的 感受 是 后来 我 想到 了， 你 怎么 问 我说 爸。

美不美？

他 怎么说？ 老先生 想 了 一 想， 点 了 个头 进了 房间。 第四个 碎片 清 浪。

东京 奥运会 结束 之后， 日本 政界 最大 的 事情 应该 就是 9月29 号 进行 投票 的 这个 自民党 总裁 选举。 由于 从 1955年 以来， 自民党 几乎 一直 都是 连续 执政， 包括 现在 也是。 所以 按照 惯例， 自民党 总裁 选举 的 获胜者 就会 成为 第 100任日本首相。 在 之前 横滨 市长 的 选举 失利 之后， 菅 义 伟 似乎 已经 失去 了 安倍晋三 和麻 藤 麻生太郎 的 支持， 所以 他在 九月初 就 宣布 不 参选 了。 好， 最后 我们 知道 是 岸 田 文雄 获胜 了。 why?

但 不管 谁 当选， 对于 中国 的 态度 都 不会 特别 好像 就是 为 基 夫 以前 那样 非常 轻 中的 日本首相， 估计 短时间 内 都 不会 再有 了。 日本 政治界 有 一种 说法， 或者说 是 也是 一种 迷信， 叫做 奥运 诅咒。 就是 1964年 东京 奥运会， 1972年 札幌 冬奥会 和 1998年 长野 冬奥会， 当时 在任 的 首相 全部 都在 当年 下野 了。 那 这次 东京 奥运会 的 菅 义 伟 也 显然 没 能 成为 例外。

另外 有 一种 说法 就是 在 一位 比较 强势 的 首相， 就 比如 像 之前 的 中曾根康弘 或者 小泉纯一郎 这些 第一位 比较 强势 的 首相 常年 在位 之后， 接下去 的 一段时间 将 迎来 政治 上 的 动荡， 首相 会 换 的 比较 勤快。 最近 一位 强势 并且 执行 执政 也很 久 的 首相 就是 安倍晋三， 而 他的 继任者 菅 义 伟 做了 一年 就要 下台， 好像 又 印证 了 这种 说法。 那 不知道 在 接下来， 就是 这个 2006年 之后 的 那段 六年， 六位 首相 的 这个 情况 在 接下来 会不会 出现。

而 这种 动荡 局面 的 原因， 至少 一部分 是 来自 94年 开始 的 那个 选举 制度改革， 这个 改革 的 重点 就是 小 选举 区 比例 代表 并行 制。 所谓 的 并行 制， 就是说 一位 选民 同时 有 两张 选票， 这个 小 选举 区 的 选票 选人 比例 代表 区 的 选票 的 去去 选 档 这样的 一个 方式 去 进行。 这个 制度 日本 搞 了 二十多年， 韩国 是从 去年 开始 实施 的。 而 刚才 说到 的 这个 小 选区 制， 或者 是 小小 选举 区 制， 这种 典型 的 挤压 小 党 生存空间 的 投票 制度。 当然 也有 很多人 分析 过， 小 党 也有 可以 也可以 有 小 党 的 各种 策略。 但 总的来说 这种 制度 对于 大 党 更加 有利。

为什么 这么说 呢？ 我们 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一个 地区 他 选 三个 议员， 当地 民众 一人 一票， 那么 很大 可能 是 支持率 排名 前 三 的 政党 各 占 一席， 对 吧？ 而 如果 把 这个 地区 划分 成 三块， 每块 小 区域 只 选出 一位 议员， 那 好像 也是 一样， 对 吧？ 就是 这个 区域 出了 三个 议员， 但是 很大 可能 结果 是 最受欢迎 的 政党 在 每块 小 区域 都 拿到 这个 席位。 那 等于 说 本来 你 正常 发挥， 你 考 到 前 三 前 四 就可以 了。 但 现在 你 必须 考 的 要 比 当前 的 第一 还要 好， 才能 拿到 席位。 这 对于 小 党 来说 是 非常 困难 的 事情。 而 之所以 要有 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病例 制， 就是 为了 一定程度 上去 制衡 这种 大 党 赢家 通 吃的 局面。

小 选区 小 选举 区 听起来 像是 一种 分割， 是 去中心化 的。 但 这 实际上 恰恰 是一种 中心化 的 选举制度， 他 会 鼓励 小 党 去 联合 起来。 当时 非常 积极 去 推进改革 的 这个人 叫做 小泽一郎， 他是 希望 通过 小 选区 去 尝试 建立 英美 那种 两 党执政 制 的。 而 这种 用 去中心化 的 方式 来 中心化， 这 让 我 想到 我们 中国 正在 用 中心化 的 方式 来 去中心化， 什么 意思 呢？

我们都知道 中国 的 这些 科技 巨头， 这些 巨型 互联网公司， 今年 都 过得 不怎么 顺利。 在 阿里巴巴 和 腾讯 受到 监管部门 的 巨额 罚单 之后， 滴滴、 满 帮、 boss 直 聘 都 受到 了 网络安全 审查。 这些 事情 都 还没有 尘埃落定， 是 中国 的 市场监管 总局 又 对 22起互联网 企业 的 投资 进行 处罚。 但是 你 这个 22起听 上去 很多， 但 你 穿透 股权结构 去 看， 里面 有 涉及到 滴滴、 阿里巴巴、 腾讯 这些 互联网 巨头， 再加上 后来 对于 这个 在线教育 的 打击。 然后 让 这些 音乐 流播 平台 放弃 音乐 独家 版权， 这些 这个 叫 什么 音乐 版权 的 独家 授权 权利， 各种 事情 总结 来看， 就是 在 用 集中式 的 行政权力 行政 力量 把 集中式 的 市场 状况 给 打散。

以及 另外 还有 一种 针对 另一种 中心化 现象 的 动作。 6月15日， 中央 网信 办 决定 在 全国范围 内 开展 为期 两个月 的 清朗 饭 圈 乱象 整治 专项 行动。 下架 了 许多 追星 APP， 然后 不准 你 搞 全明星 排行榜， 不准 粉丝 之间 吵架 骂人， 互相 乱 举报， 做了 不少 事情。 这些 事 再加上 之前 说 的 这个 周 我 只 让 未成年人 打 3小时 游戏， 以及 再加上 一篇 文章， 引起 了 一些 和 文革 有关的 联想。

这 篇文章 是什么 呢？ 它的 标题 叫做 每个 人都 能 感受到 一场 深刻 的 变革 正在进行 感叹号。 它的 作者 是 前 华中 电力 报 的 总编辑 李光 满。 这 篇文章 从 吴亦凡 之类 的 这个 娱乐圈 丑闻 开始 说起， 提到 了 这次 变革 的 结果， 就是 让中国 的 资本市场 不再 成为 资本家 一夜暴富 的 天堂， 文化市场 不再 成为 娘炮 明星 的 天堂 的 新闻 舆论， 不再 成为 崇拜 西方 文化 的 阵地。 他说 要 红色 回归 英雄回归 血性 回归。 其实 光是 这些 内容 本身， 也 没什么 物 有 之 乡， 上面 有的是 比他更 像 大字报 的 东西。 但 重点 是 这 篇文章 随后 得到了 人民网、 光明网、 新华社、 中新社， 什么 中青报 类似 就 很多 这些 所谓 央 媒， 就是 受 中央 直接 控制 的 媒体 的 集体 转发， 这就 比较 引人关注 了。 甚至 我 看到 有人 拿 他 跟 姚文元 写 的那 篇 评 新编 历史剧 海瑞 海瑞罢官 去 相比。

我不知道 那 篇文章， 姚文元 写 那 篇文章 一直 被视作 文革 的 起点。 我 个人 的 看法 个人 的 看法 是 这样的 想法 有点 过滤 了。 因为 文革 当时 的 情况 是 出自 政治 目的。 而 去 鼓励 越来越 好的。 而 我们 现在 的 主流 政策 则是 在 科技 的 帮助 之下， 加强 自上而下 的 各方面 的 管控。 所以 像 文革 那种 接近 无政府 的 群体行为， 在 现在 的 政府 是 不会 容忍 的。 央 媒 的 转发 我 觉得 是一种 进退 皆宜 的 一种 试 水温 的 微妙 动作。

所以 后来 又会有 环球时报 的 主编 胡锡进 出来 对 这 篇文章 进行 公开的 反驳。 但是 不管怎么 说， 就 看到 下面 的 这样的话 出现 在 央 媒 上面， 还是 令人 感觉 非常 的 奇怪。 我们 每个 人都 能 感受到， 一场 深刻 的 社会变革 已经 开始， 不仅 资本 圈， 也 不仅 娱乐圈。 不仅 要 摧枯拉朽， 而且 要 刮骨疗伤， 还要 清扫 污渍， 清新 空气， 让 我们 社会 更加 健康， 让 社会 主体 能够 感到 身心 愉悦。 这个 让 社会 主体 能够 感到 身心 愉悦。

其实我 不知道 这个 社会 主体 说 他说 的 是什么， 但 清扫 屋子 显然 是 引用 我们 建国初期 三大 外交政策 之一 的 打扫 干净 屋子 再 请客 引用 了的 这个 说法。 其他 两个， 一个 是 一边倒， 另外一个 是 另起炉灶。 那 所谓 的 打扫 干净 屋子 再 请客 指的 就是说 跟 在 跟 西方国家 建立 外交关系 之前， 要 先 清楚 他们 在 中国 的 势力， 清楚 他们 在 中国 的 特权 以及 一切 不平等条约。 在 现在 的 中国， 李光 满 要 清除 的 是什么 呢？ 可能 有点 说得 太 严肃 了。 我们 轻松 一下。

前段时间 国内 的 游戏 公司 游戏 科学， 这家 公司 是 被 腾讯 投资 的那 游戏 科学 为 他们 开发 中的 作品 黑 神话 悟空 又 推出 了 一段 epic games 所 研发 的 虚幻引擎 5， 也就是 unreal engine 5的实际 录制 的 一段 演示 视频。 我相信 没有人 会 不 喜欢 这 段 视频， 大家 都 看 了 都 觉得 很 惊艳。 我 当然 也 非常 期待 他在 2013年 的 发售。 像 在 最 开头 说 的 关于 西游记 的 这种 各种 故事新编， 真的 可以 无穷无尽 的 做 下去。 视频 里面 有 一段 旁白 在 开头 很 有意思， 我 把 它 摘出来 了。

我在 许多 奇怪的梦 里 见过 你们。 你们 因缘际会 走到 一起， 怀着 各不相同 的 目的。 你 欲 乘 前人 未尽 之 业， 修 功德圆满， 你 执着 后世 传颂 之名， 求 位列 仙班， 你 想 跳出 三界 之外， 图 个 清净 自在， 还有你 无所 挂碍， 吃 顿饱 饭 便 善哉善哉。

这段话 就让 我 联想到 东亚 玉成 前人 未尽 之 夜的， 就是 一直 把 半岛 统一、 南北 统一 当成 最大 的 政治 牌 之一 来 打的 这个 韩国 求 位列 仙班， 就是现在 还 残存 着 脱亚入 欧 的 想法， 总 想着 要 入场 的 日本， 想 跳出 三界 之外， 就是 想 在 现有 美国 掌控 的 这个 国际 秩序 之外 去 另立 体系 的 中国。 而 至于 最后的 这个 吃吃 顿饱 饭 便 善哉善哉， 我 觉得 大概是 最 喜欢 主体 这个 词 的 朝鲜。

第五个 碎片， 尼加拉瓜 大地 漏。

如果你 对 政治 不太 感兴趣， 那么 刚才 那个 碎片 可能 会 听 的 有点 气闷。 不要紧， 我们 来 玩 个 游戏。 请你 根据 我的 叙述 想象 一个 地漏， 就是 我们 塞 在 下水道 口 的 那个 东西。 想象 一个 从 上 而下 平缓 收 窄 的 空心 圆柱体， 它的 上 底面 敞开， 下 底面 封住， 内径 两三 厘米， 高 约 10厘米。 既然 有 底水， 怎么 通过 它 流进 下水道 呢？ 想象 在 这个 空心 圆柱体 的 中部 绕 水平 方向 一周， 均匀 的 镂空 出 六个 1厘米 见方 的 孔。 这样 当 水流 进 地漏， 大部分 都会 从 这些 镂空 的 方孔 处 流入 下水道， 还有 很少 一部分 寄 留在 圆柱 的 底部。

接下来 的 问题是 如何 隔绝 下水道 里 的 异味， 很 容易 想到 的 方案 是 保证 地漏 内部 始终 有 积水， 作为 分隔 下水道 内外 空间 的 屏障。 但是 现在 地漏 底部 的 积水 并 不能 起到 这个 作用。 我们在 想象 着 制造出 一截 大约 3厘米 长 的 塑料管道， 这些 管道 一头 粗 一头 细， 把 它 细 头 向下， 从 地漏 顶部 开口处 插入 管道， 粗 的那 头会 在 地漏 的 镂空 方孔 上方 1厘米 处 紧紧 卡住， 此时 管道 细 的那 头 恰好 没入 地漏 底部 的 积水 当中。 这样 水流 进 地漏， 通过 这些 管道 把 底部 积水 水位 抬高， 直至 从 镂空 的 方孔 溢出， 流入 下水道， 而 下水道 中的 异 我想要 进入 室内， 唯一 的 入口， 却 始终 在 积水 下面 1厘米 处， 它的 路径 就这样 被 阻断 了。

刚才 念 的那 一段 是 jim love 在 他的 博客 上面 写 的， 用 文字描述 复杂 结构 这 篇文章 的 一部分。 如果你 想 确认 一下 你的 想象， 就是 这个 对不对？ 这个 地漏 究竟 长 什么样， 你可以 去 这 篇文章 里面 去 找找看 它的 图片。 我不知道 比起 把 这段话 念 出来 用 耳朵 听， 如果你 用 眼睛 去 阅读 的话， 会不会 更加 容易 产生 正确 的 想象。 这个 问题 我问 了 一些 人， 似乎 每个 人的 答案 都 不太 一样， 那 如果我们 用 眼睛 去 听 又会 怎么样 呢？

我们 知道 今年 9月份 苹果 照例 开开 了 一个 发布会， 也 做了 打 引号 的 直播。 而在 有 8种语言 字母 可以 选 的 情况 下面， 今年 的 发布会 有 个 特别之处， 就是 它 有 一条 特别的 链接， 配 的 是 由 美国 手语 同步翻译 的 这么 一个 左边 是一个 大 的 一个 画面， 是 发布会， 右边 是个 小的 画面， 是 一个人 在 手语 翻译， 这么 一条 特别的 链接。 我 边 看 发布会 边 发 了 一条 社交 媒体， 就是说 这 想来 是 为 那些 只 懂 手语 而不 识字， 或者说 是 那种 八种 语言 的 母语 者 之外 的 听力障碍 人士 准备 的。 然后 后来 有 台 自弹自唱 的 主播 刘庆 就 给我 留言 说， 各国 手语 是 不一样的， 日语 手语 者 是 看不懂 美国 手语 的。 因此 那个 配备 美国 手语 的 直播 链接 并不是 为 八种 母语 以外 的， 这个 是 听力障碍 者 所 准备 的， 仅仅 是 为 美国 手语 者 准备 的。 后来后来 我们 又 聊到 了 这个 手语 里面 有没有 象声词 之类 的 事情， 很 有趣， 但 那些 不是 重点， 按下不表。

刚才 说 的 这个 手语 的 事情， 让 我 想到 另外 一个故事。 在 中美洲 有一个 国家 叫做 尼加拉瓜， 事实上 它是 中 美国 洲 最大 的 国家。 在 中国大陆 的 主流 舆论 当中， 这个 国家 几乎 不太 被 提及， 不太 出现， 但 我想说 的 这个 跟 这个 没关系。

我想说 的 是什么 呢？ 是在 1977年， 尼加 阿瓜 有了 第一所 面对 聋人 孩子 的 学校。 紧接着 在 1980年 又 成立 了 第二所 面向 青少年 的 职业院校。 而 在此之前， 那里 的 聋人 群体 几乎 都 处于 一种 相对 封闭 的 状态。 他们 没有 接受 过 教育， 仅仅 能够 通过 一些 简单 的 手势 来 跟 家人、 来 跟 朋友 来 沟通。

这些 学校 成立 的 初期， 老师 向 聋人 孩子们 主要 教授 西班牙 口语 和 唇语。 为什么 是 西班牙语？ 因为 尼加拉瓜 曾经是 西班牙 的 殖民地， 西班牙语 是 它的 官方语言。 但是 后来 发现 效果 非常 有限， 当地 孩子 很难 掌握 这种 语言。 不过 随着 学生 人数 的 逐步 增加， 学生 之间 开始 自发 的 要 用 一些 自创 的 手势 来进行 交流。 而 晚辈 则 会 在 前辈 所 发明 的 手语 基础 上面 进行 完善， 发明 更加 复杂 的 用法。 然后 就这样 经过 几代人 之后， 这些 聋人 孩子 自创 的 手语 发展 成了 一门 成熟 的 语言， 叫做 尼加拉瓜 手语。

然后 很 有趣 的 是， 当年 发明 手语 的 这些 元老， 对于 这 门 手语 的 掌握 也 已经 早 不如 现在 这 一代人 了。 我 觉得 这就 像是 现在 在 批评 那些 YYDS， 绝 子 的 A W S L 的 这些 人。 在 批评 的 人 多半 是 当年 用 着 什么 斑竹、 M M、 大虾 灌水 之类 的 人， 他们 多半 当年 也 被 人 批评 过 不 好好 说话。 而 反对 这些 说法 的 说法 其实 也 没什么 变化。 大概 就是说 这种 事 根本 不用 去 管。 语言 是 体现 时代 文化 的， 没有 生命力 的 语言 自己 就会 消亡。 所以 你 听不懂 就 说明 你 落后， 听得懂 就 说明 你 时髦。

首先 我想说 我也是 反对 YYDS 绝 子 之类 的， 但 我 觉得 这些 词 最大 的 问题 不是 新 而是 差， 不是 听不懂 而是 不好 用， 不是 学不会 而是 不值得 去 学。 那 什么 叫 差 的 词？ 就 好像 每 条 河 都有 自己的 名字， 每种 认可 的 心情 表达 认可 的 心情 也 应该 对应 不同 的 夸赞 方式。 对 任何 喜欢 的 东西 或者 人都 说是 YYDS， 就 而 不再 去 想一想 有什么 更 贴切 更 生动 的 表达。 毫无疑问 这 是一种 懒惰。 也许在 这个 时代， 懒惰 已经成为 一种 不算 是什么 那种 小错， 甚至 产生 了 一种 懒惰 经济， 甚至 可以 说是 有 一种 懒惰 美学。

我 觉得 在 有些 地方 你可以 追求 懒。 例如 你 通过 这个 shortcuts 来 避免 一些 经常 在 iphone 上 做 的 重复 操作。 或者 你可以 吃 一些 预包装 的 食品， 免得 自己 做菜 自己 开火， 或者 你 去 看 那些 五分钟 帮你 读完 一本书 的 视频， 这些 问题 都 不大， 就算 有什么 副作用， 那 也就 局限 在 你 身上 了。 因为 你就是 一个 消费者， 但是 语言 不一样。 因为 语言 总归 是 有一个 沟通 的 对象 的。 所以 你 在 使用 语言 的 时候， 你 不 但是 一个 语言 的 消费者， 与此同时 还 一定 是 语言 的 生产者。 这样的 双重 属性 加上 互联网 巨大 的 传播 力， 就让 流行语 的 产生 变得 非常容易。

在 十几二十年 前， 因为 这个 主流 信息平台 跨度 还 比较 大， 内容 比较 分散， 所以 还 看 不太 出来。 在 近几年 互联网 变得 越来越 割裂 的 时候， 这个 现象 就 变得 尤其 明显。 我们 可以 看到 有 一些 相对 小的 一些 ugc 平台 的， 或者 P U G C 平台。 比如说 哔哩哔哩、 小红 书、 知乎 或者 再 小 一点， 像 那些 之前 被 下架 或者 被 要求 整改 的 那些 追星 APP 里面 某 一种 语言 风格， 某 一种 价值观， 或者说 若干个 意义 模糊 的 词语， 在 被 生产 出来 之后， 它是 可以 多么 轻易 的 去 占据 统治 地位， 就 像是 刚才 说 的 这个 小 选举 区 里面 的 大 党 那样。 而 就像 腾讯 公司 和 玩家 之间 的 对比， 这些 生产者 在 消费者 面前 是 更加 占据主动， 更加 有 力量 的那 一方。 而且 这里 的 消费者， 他 不一定 意味着 花钱， 微信 的 下载 和 使用 当然 都是 免费 的， 但是 每一个 微信 的 用户 也是 微信 的 消费者， 哔哩哔哩、 小红 书 上面 的 内容 大多数 都是 免费 的， 但是 每一个 去 看 上面 的 视频 或者 图文 的 人 也都 是 这些 内容 的 消费者。

也许 说到 这里 你 会 想， 不是说 这些 平台 都在 迎合 消费者， 迎合 用户 吗？ 的确， 那天 跟 一个 做 M C N， 也就是 做 内容 广告 经济 的 一个 朋友 聊起来， 他说 现在 哔哩哔哩 上面 的 这些 主播 都 不愿意 接 小 品牌 的 广告。 我问 他 是不是 因为 钱 的 原因 跟 预算 的 关系， 他说 不是， 哪怕 给 得 起 他们 也 不愿意 接。 为什么？ 因为 比方说 小米 发布 了 一款 新的 耳机， 你 收 小米 的 钱 做 一个 开箱 视频， 那 说 点 好话 观众 会 觉得 很 正常。 因为 小米 出 新品 是 业内 大事， 你 警惕 热点 甚至 不 出奇 的 事情。 但 如果说 就 随便 说 你 做了 一个 玉米 牌 耳机 的 视频， 无论 有没有 收钱， 无论是 你是 通篇 马屁 还是 尽量 追求 客观， 都 会有 很多人 骂 你 恰 烂 钱。

100年 前 的 舆论压力 可以 让 阮玲玉 做出 自杀 这样的 激进 行为， 而 现在 的 舆论压力 可以 让 内容 生产者 变得 非常 保守， 但 这份 保守 背后 究竟 是 出于 一种 什么样 的 动力 呢？ 那 毕竟 内容 平台 是 靠 生产者 撑起来 的， 他们 作为 群体 为 消费者 提供了 所有 选项。 你可以 不 关注 你 觉得 恰 烂饭 的 主播， 但 你 总会 看 别的 主播。 你可以 不 看 哔哩哔哩 上 的 视频， 但 你 总归 在 买 耳机 之前 会 去 某些 地方 去 获取 一些 信息， 对 吧？

我 再举 一个 例子 好了， 之前 在 节目 里面 也 说过， 现在 所谓 的 女性 经济 正在 受到 关注。 女性 的 消费能力 是 许多 品牌 在 追逐 的 目标， 他们的 需求 和 想法 也 在 受到 前所未有 的 大规模 的 迎合。 但 我们 能 因此 得出 女性 的 社会 地位 抬升 女性 正在 获取 社会 话语权， 正在 得到 更多 尊重 的 这么 一个 结论 吗？ 显然 不能。

相关 的 讨论 过程 大家 可以 去 听 过去 的 节目 在这里 就 我 就 不多 说 了。 但 这 里面 核心 的 原因 就是 因为 他们 只是 单纯 的 消费者。 这个 时候 你 作为 一个 消费者， 你的 认知、 你的 生活， 甚至 可以 说 你的 一切都是 生产者 决定 的。 这样的 权利 所 导致 的 糟糕 例子， 我 不说 你 也可以 想到 很多， 其实 监管部门 也 想到 了， 所以 他们 给 游戏 公司， 互联网公司 套 上了 一定程度 的 镣铐。 但 这是 治标不治本 的， 真正 能够 解决问题 的， 我 觉得 就像 鲁迅 说 的， 他 还 能为 恶， 自然 也 还能 为善。 我们 必须 从 单纯 的 消费者 角色 里面 跳脱 出来， 要 自己 主动 去 成为 生产者。

当然 我不是 在 鼓励 你 什么东西 都 不买， 去 制作 所有 你 需要 的 东西。 但 就像 苏 brand 在 当年 他 做 hole with cat log 的 时候 所 提倡 的的 那种 精神 一样， 你可以 尽量 让 自己 知道 事物 运作 的 机制。 你 顺便 一说， 迪姆 诺 在 博客 里面 就 推荐 了 方 猫 boom 这位 做 explainer 内容 的 哔哩哔哩 主播。 我 认为 你可以 尽量 去 知道 如何 运用 恰当 的 工具， 如何 自己 去 动手 去做 修理， 去做 改造， 以及 你 也可以 去 主动 生产 更好 的 内容。

我不是 在 说 要 大家 都 去 拍 vlog 或者 都 去 写 小说， 或者 都 去做 播客。 你 发 一条 朋友圈 也好， 你 甚至 跟 亲人 朋友 进行 一次 有意思 的 谈话 也好， 其实 都 可以 算是 内容 的 生产。 再 或者 你 也可以 让 你 认可 的 内容 得到 更 广泛 更 真诚 的 传播。 你 转发 推荐 给 朋友啊， 这 都 是一种 生产。 其实 锵锵 和 我 拿 这些 节目 来做 一个 这种 有 1000个人 付费 就 免费 公开 给 所有人 的 这个 实验， 也是 想 尝试 一种 让 更 多人 能够 参与 进来 的 内容 生产方式。 相信 前段时间 围绕 着 张文宏 医生 和 病毒 长期共存 的 这个 莫名其妙 的 争论 和 指责， 能 让 我们 看到 有 许多 的 人 始终 准备 着 清扫 屋子， 那 也 算是 其中 提供了 某种 压力。 如果你 不想 消费 自己 不 喜欢 的 东西， 那么 就 应该 自己 来 参与 生产 你喜欢 的 东西。 我 最后 再 唠叨 一句 了， 如果你 认可 这种 价值观 并且 喜欢 这 期 节目， 那么 无论 你 收听 的 当下， 你 收听 的 这个 时候， 他 有没有 被 解锁 成为 免费 的 版本， 都 请你 推荐 给 可能 会 喜欢 他的 人。 并且 如果 在 之后 有 别的 博客 或者 采取 别的 这个 媒介 形式 的 内容， 也 采取 了 这种 方式， 或者说 想 出了 别的 更加 有意思 的 这个 主意， 也都 请你 积极 的 参与 其中。

好了，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第 175 期 的 迟早 更新，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进行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op com。 如果你 想要 访问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刚才 说 的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我们 为 每期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如果 您 喜欢 这个 节目， 可以在 各 大 音频 平台 和 泛 用 型 播客 客户端 搜索 迟早 更新 进行 订阅 收听。 同时 如果 您 喜欢 这 档 节目， 也 欢迎您 收听 我 跟 real 搭档 的 博客， 提前 怀旧 锵锵 和 我希望 通过 迟早 更新 能 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事物 变得 熟悉。 我们 下期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