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78: Meta 改革开放，Neta 改革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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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78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我是 枪枪。

今天 的 两样 我要 来 厚着脸皮 自荐 一个 东西 啥 就是 优酷 和 看 理想 一起 策划 的 一档 节目， 叫做 时间 的 入口。 它是 在 年终 这个 特别的 时间点， 来 跟 大家 用 老套 点 的话 来说， 就是 总结 过去， 展望未来。 然后 他是 分成 三组 嘉宾， 然后 分别 讨论 不同 的 主题。 我 那 组 里面 除了 我 之外 都是 大名鼎鼎 的 人物， 有 戴锦华、 周 奕 军 和 翟 振 明 三位 老师。 可能 是因为 我 一方面 投资人 的 关系， 二 方面 平时 关注 的 一些 点， 所以 我 被 分 到了 讨论 未来 的 这个 组。

另外 两个 话题 过去 跟 现在。

对， 然后 大家 比较 熟悉 的 婉莹 也是 在 过去 那个 组， 因为 它是 博物馆 推荐 大家 在 12月30 号 晚上 八点钟 去 优酷 搜索 时间 的 入口 来 收看 这 档 节目。

好的， 如果 表现 好 我也 告诉你， 表现 不好 我 也就 默默 的 不 告诉你 了。

因为我 到 现在 还 不是 太 习惯 在 屏幕 上面 看到 自己的 脸。

但是 已经 习惯 听到 自己的 声音 了， 是吗？

其实 也没有 我们 自己的 节目， 我也 不太会 听。

大家 现在没有 看到 任 老师 的 脸， 他 非常 的 羞涩， 很 不好意思。 Hello 你 要 推荐 什么？ 很小 的 是 也是 一个 视频， 准确 来说 是 一系列 的 视频， 准确 来说 应该 是 25个 视频。 是 斯坦福大学 的 教授 Robert suppose 给 的 一门课， 叫 人类 行为 生物学 human behavior biology。 这门课 其实我 今天 已经 推荐 过 很多人 了。

然后 我自己 的话 最 开始 是 在前 几期 节目 我们 有 提到 过 的 那个 建筑 大王 的 公众 号 上面 看到 的。 我还记得 那 篇文章 的 标题 叫做， 如果你 相信 人 有 自由意志。 然后 我 对 这个 问题 非常 好奇。 因为 我们 知道 这些年 随着 神经科学 领域 的 进展， 其实 有 越来越多 的 观点， 甚至 可以 说是 主流 的 观点 认为 人是 没有 自由意志 的。 所以 我 就 想 看 Robert post key 作为 一名 他 有 很多 身份， 可以 说 他是 动物 行为 学家， 也可以 说 他是 生物学家， 还有 其他 一系列 的 这个 title 就是 他是 怎么样 去 approach 这个 问题 的， 他是 怎么样 来说 这个 问题 的， 所以 我 就 去 上了 他 这门课。

我 刚 开始 看 了 那个 introduction 部分 之后， 说实话 就 已经 被 深深地 吸引住 了， 因为 真的 非常 的 有意思。 首先 他 想要 去 探究 的 那些 问题， 本身 也是 我自己 很感兴趣 的 问题。 很多 是 关于 人的 行为 的， 你 怎么样 去 看待 和 理解 人的 一系列 的 行为。 然后 另外 一方面 就是 他 采用 的 这种 方式 也是 我 非常 喜欢 的。 一方面 他 非常 的 幽默， 所以 即使 有 每 一门课 一个多 小时， 一个半 小时 的 课， 里面 就 塞满 了 各种 信息量， 各种 知识。 然后 你 也 不会 觉得 说 很无聊、 很 枯燥， 就 非常 有趣。

另外 一方面 它的 这种 授课 方式 也是 我 很 能 接受 的。 就是 他在 一开始 的 时候， 先 把 那些 之后 你 要 分析 问题 时 采用 的 很多 学科 的 基础知识 给你 先 讲 好了， 铺垫 好了。 比如说 内分泌学、 神经科学、 脑科学、 动物 行为学、 演化 生物学 等等等等。 然后 就是 等你 就 差不多 掌握 了 这些 基础知识， 有了 这些 工具 之后， 然后 他 再 你 去就 告诉你 去 怎么样 来 一步一步 去 探究 那些 比较复杂 的 问题。

循序渐进， 深入浅出。

对， 就 比方说 关于 暴力 的 问题， 关于 合作 的， 关于 利 他的， 这些 都是 非常 有意思 的 话题。 然后 我自己 觉得 说 今年 其实 这门课 是我 最 主要 的 输入 之一， 我 有 很 认真 的 去 听， 包括 说 做了 笔记。 我 觉得 我 在学 之前 跟 之后 是 可以 说是 两个 不一样的 人。 他 教给 了 我 很多 新的 观察 的 问题 的 视角。

那 段时间 可 认真 了， 天天 都在 做 几句。

跟 大学生 说 为什么为什么 我 觉得 你是 一种 嘲笑 的 心态。

没有我 觉得 特别 好。

所以 这也是 为什么 就是我 今年 几乎 是 到了 逢 人 就 推荐 的 一个 地步。 好多 身边 比较 熟 的 比较 亲近 的 朋友， 我 都 跟 他们 强烈推荐 了 这 门 课程。

那 段时间 就 感觉 好像 白娘子 那个 歌唱 的 啥， 勤 修 苦练 来得 道， 脱胎换骨 变成 人 对 吧？ 是 关于 人的， 关于我们 自己。 对。

所以 在 今年 我们 是不是 最后 一期 节目。

应该 是 之后 就是 迟到 过年 的 那个 读书 系列 了。 对。

那 就在 今年 应该 是 迟早 更新 最后 一期 常规 节目 里面， 就 非常 郑重 的 真诚 的 想 大家 推荐 这门课。 你 至少 可以 先 去 把 他的 引言， 就是 introductions 的这 这一 讲 给 看 了， 然后 再 决定 你 要不要 继续。 因为 真的 很 有趣， 而且 也很 有 收获。

说起 今年 这 最后 一期 节目， 其实 很多 别的 我们的 友台 都在 做 一些 盘点， 今年 什么 听 的 最好 听的歌， 看 的 最 好看 的 书 之类 的。 我 觉得 从 制造 更新 的 角度， 我们 不想 来做， 也不 擅长 做 这样的 这个 盘点。 但是 但 我 觉得。

这 一期 节目 某种程度 上面 来说， 他 也 算是 从 这个 时代精神 上面 去 总结 了 2021年， 或者说 至少 是 2021年 的 一个 挺好的 注脚。 你 觉得 呢？

是我 觉得 注脚 这个 词 特别 好， 因为 这一年 我们 对 他的 感觉 其实 是 有 一件件 的 事件 来 组成 的。 那 我 就 从 打算 从 最大 的 两个 事件 可能 来 作为 今年 这一年 的 主角 来做 些 展开。

反正 就 我自己 听 完 的 感觉 就 跟 你 那个 岛屿 里面 写 的 差不多， 就是 感觉 好像 懂了 些 什么。 但 仔细 一 琢磨 又 去 发现自己 什么 都 没 懂。 但是 又 觉得 什么 都 没 懂 又 好像 不太 准确， 因为 确实 听 出了 些 什么， 反正 就是 这么 一种 混混沌沌 的 状态。

那 我们 就 进入 今天 的 主题。 这是 一期 单 聊 节目， 这 期 节目 的 某种程度 上 可以 说是 对于 2021年 这一年 的 总结。 最近 到了 年底， 各种 事情 冒出来， 大家 都 比较忙， 我们 就 聊得 简短 一些， 大概 半小时 的 样子。

首先 我们 从 一条 不太 新的 新闻 聊起。 在 今年 的 十月底， 在 facebook connect 2021 这个 大会 上面， 马克扎克伯格 就 宣布 facebook 改名 称为 叫 meta。 然后 公司 的 所有的 业务 都会 被 整合 到 这个 新 品牌 的 下面。 Meta 这个 词 相信 大家 都 知道， 这些 就是 来自于 metaverse 元 宇宙 这个 概念。 在 那个 视频 里面 扎克伯格 展示 了 或者说 他 表演 了 一段 日后 元 宇宙 这个 东西 这个 概念 进入 我们 生活 的 情形， 或者说 我们的生活 跟 他 结合 之后 的 这个 情形。 说实话 我 觉得 有种 卑之无甚高论 的 感觉。 就是你 也就 无非 是用 虚拟 形象 在 数字 空间 里面 跟 朋友们 远程 见面 聊天、 打牌 之类 这些 事情。

当然了， 不光是 facebook， 还有 许多 大公司， 比如说 微软， 还有 o blocks， 还有 另外 一家 游戏 公司 epic， 他们 都在 做自己 的 元 宇宙。 只不过 因为 facebook 用了 meta 这个 词， 我 觉得 他们 做 的 这些 平行 元 宇宙 可能 不会 叫 metaverse。 每个 平台 肯定 都 会说 有 自己的 特色， 但是 很有可能 我 觉得 就是 殊途同归 的。

张伟 波哥 刚 发布 这件 事情 的 时候， 本来 说是 旗下 的 所有 品牌 都 维持 不变 的， 但 可能 是因为 元 宇宙 跟 V R 的 关系 太 密切， 所以 在 12月 初 这个 月初， oculus 这个 品牌 就 被 淘汰 掉了。 原来 他们 不是 有一个 V R 头 显 产品 叫 oculus quest， 然后 之后 就会 叫做 meta quest 了。 其实 不知道 这个 产品 名字 该 怎么 翻译成 中文， 原 探索 可能 不管怎样， 我 觉得 可以 这么说， 就是 只要你 今年 的 社会活动 程度 不 低于 平均水平， 不是 那种 闭关 在 山 里面 修行， 那么 元 宇宙 这个 概念 大概是 你 避 都 避不开 的， 甚至 可能 你 在 山 里面 都 避不开。 因为 毕竟 湖北 武陵源 景区 也 挂牌 成立 了 一个 叫做 张家界 元 宇宙 研究中心 的 这么 一个 机构。 而 我 作为 投资人， 其实 从 去年 年底， 尤其是 robo x 上市 之后， 收到 的 这个 元 宇宙 商业 计划书 加起来 应该 能有 几十份 了 有 几位 元 宇宙 公司 的 创始人 说 特别 想 见面， 想 好好 聊聊。 所以 我 就 出于 各种各样 的 原因， 也 跟 他们 喝 了 咖啡 或者 打了 电话， 结果 非常 有意思。 你看 只看 资料 也好， 一对一 沟通 下来 也好， 我 收到 的 几乎 所有 元 宇宙 商业 计划书。

虽然 创业者 的 背景 都 不一样， 但是 有 三个 共同点。 第一， 虽然 他们 想做 的 事情 是 不一样的， 切入 的 角度 不同。 有的 想做 商场， 有的 想做 音乐会， 有的 想做 下一个 微信， 有的 想 帮 人 来 交友 相亲。 但是 他们 都 希望 在 把 自己的 事情 做 完 之后， 把 版图 扩张 到 别人 的 范围 去。 比方说 做 音乐会 的 想 把 喜欢 同一个 偶像 的 受众 聚集 在 一个 线上 社区 里面， 然后 卖东西 给 他们， 诸如此类 的。 但是 对于 如何 防止 别人 入侵 到 自己的 这个 范围 领域， 他们 都 没有答案。 第二个 共同点 就是 关于 盈利模式， 换句话说 就是 如何 挣钱。 解释 来 解释 去， 到 最后 本质 上 就是 两个， 要么 靠 提成， 要么 靠 广告。

第三， 对于 什么 是 元 宇宙 这个 问题， 谁 都讲 不清楚。 是不是 只有 中国 的 元 宇宙 创业者 是 这样的 呢？ 我 同时 当然 也 在 看 一些 国外 的 相关 的 公司， 发现 也是 差不多 八九不离十 的 样子。 为什么？ 因为我 个人 觉得 元 宇宙 其实 就是 内容 和 交互 形式 更加 丰富 的。 现在 的 互联网 有 这么 一位， 因为 近几年 因为 元 宇宙， 加密 货币 这些 新 概念 在 最近 几年， 这么说 可能 有点 奇怪， 就是 最近 几年 窜红 的 我的 同行 也是 一位 投资人， 名字 叫做 Matthew ball。 他 其实 一直 在 鼓吹 metaverse 这个 概念， 而且 因为他 一直 跟 媒体 走 得很 近， 他 也 算是 一个 内容 生产者。 并且 因为他 今年 的 观点 受到 了 扎克伯格 的 赞赏， 所以 他 用 我们 的话 来说 就是 出圈 了， 变成 了 一个 真正 的 元 宇宙 的 一个 布道者， 又 上 电视 又 出书 什么的。

他在 一篇 文章 里面 对于 元 宇宙 应该 是 什么样 的， 有 七条 原则， 或者说 他 觉得 要 符合 七条 标准。 我 简单 翻译 一下 就是这样 的。 第一， 他 要 一直都在， 就是 这个 东西 它 不会 暂停， 不会 结束， 要 无限期 的 继续 运转。

第二， 它 要 同步 和 实时， 就 好像 现实生活 一样， 就 你 事先 安排 好的事情 和 独立 随机事件， 在 元 宇宙 里面 应该 都是 随时 会 发生 的。 第三， 它 也 应该 要 支持 大规模 的 用户 同时在线， 然后 每个 用户 都 可以 找到 存在感。 每个 人都 可以 成为 元 宇宙 的 一部分， 去 做自己 想要 做 的 贡献， 做自己 想要 做 的 事情。

第四， 元 宇宙 应该 是一个 功能齐全 的 经济体， 就是 个人 和 企业 都 应该 可以在 元 宇宙 里面 干 各种 工作。 然后 只要 你的 工作 受到 别人 认可， 你的 成果 受到 别人 的 喜欢， 就可以 得到 奖励。 第五元 宇宙 应该 是一种 跨越 数字 和 物理 世界， 跨越 私人 和 公共 网络， 以及 跨越 开放 和 封闭 平台 的 这么 一种 体验。

第六 元 宇宙 应该 具备 前所未有 的 一种 互通性。 这 也就是说 各种 数据， 各种 你的 这个 数字 资产 都 应该 能 在 不同 平台 之间 互相 的 流通。 第七 元 宇宙 应该 有 许许多多 各色各样 的 贡献者 去 创建 和 运营 的 这些 内容 和 体验 来 填充。

这里 体验 这个 词 可能 有点 奇怪， 但 其实我 觉得 我 觉得 它 指的 是 robo ks 里面 的 一些 小游戏， 在 里面 不 叫 游戏， 叫 体验。 My feel 跟 我说 了 这些 以后， 写 strategy ate 那个 ban 汤姆森 就说 了， 就 这 七条， 你看 互联网 是不是 都 符合。 第一， 互联网 不会 暂停， 它 一直 会 运作。 第二， 互联网 是 跟 现实 同步， 并且 在 实时 在 发展 的。 第三， 互联网 没有 用户 的 上限， 每个 人都 有 一定 的 存在感。 第四， 互联网 是一个 功能齐全 的 一个 经济体。

第五， 互联网 是一种 他说 的 跨越 数字 和 物理 世界， 私人 和 公共 网络， 开放 和 封闭 平台 的 这么 一种 体验。 第六， 互联网 具备 互通性， 他 打了个 括号， 虽然 不 太完美， 但是 许多 数据 和 数字 资产 还是 可以在 不同 的 平台 之间 流通 的。 第七， 互联网 是 由 许许多多 形形色色、 各种各样 的 贡献者 去 创造 和 运营 的 这些 内容 和 体验 来 填充 的。 然后 我们 再来 看看 马克扎克伯格 自己 对于 meta 这家 公司 的 描述。 他说， matters focus will be to bring the metaphors to life and help people connect, find communities and grow business.

就 他 要把 元 宇宙 变成 现实， 那是 为了什么 呢？ 为了 后面 半句 而 帮助 人们 互相 连接， 找到自己 的 归属 并且 去 发展 商业。 这个 目的 听 上去 没什么， 好像 就 很 正常， 应该 是 对的。 但 讽刺 的 点 在于， 我们都知道 metaverse 这个 词 是 来自 news Stephenson 1992年 的 那个 科幻小说 雪崩。 真的 你 没有 看过 这个 小说， 但 这个 出处 你 肯定 知道， 对 吧？ 而 简单 来说， 那 部 小说 本身 是 反乌托邦 的， 也就是 所谓 的 我们 很 熟悉 的 high tech low life 那种 情况。 未来 的 现实 是 世界 很 糟糕， 于是 人们 沉浸 在 虚拟 的 这个 metaverse 里面， 那你 生活 总归 还有 一些 像 还 有些 寄托 我们 且不论 这个 寄托 是 实 还是 虚。

这样的 这个 讨论， 问题是 就 讽刺 的 是 facebook 或者说 眼下 已经 就 这些 已经成为 基础设施， 这些 互联网 巨头， 他们 很 可能 对 塑造 那个 糟糕 的 未来 的 现实 世界 要 负 不少 责任。 换句话说， 他们 好像 是 先 制造 了 问题， 再制造 了 答案。 好吧， 我们 拉回来 无论如何， 扎克伯格 自己 对于 元 宇宙 设立 的 目的 的 这么 一个 叙述， 听起来 跟 我们 当下 的 互联网 被 设计 去 实现 的 事情 几乎 并无二致， 所以 拜 姆 森 就说 你 不用 去 把 meta boss 变成 现实 了， 它 已经 是 现实 了， 它的 名字 就 叫做 互联网。 而且 但 汤普森 还 觉得 微软 搞 元 宇宙 会 比 facebook 要有 优势， 他 分析 的 很 有 道理， 但 这 不是 今天 这 期 节目 的 重点。 如果你 感兴趣 的话， 可以 去 读一读 他的 那 篇文章。

好， 那么 我们 说 回 facebook。 既然 广告 很有可能 根本上 还是 元 宇宙 商业模式 的 基础 之一， 那么 作为 全世界 最大 的 广告 平台 之一， 可能 都 没有 之一。 而且 广告 收入 也 占据 了 他 收入 的 绝大多数， 我记得 超过 了 90%， 九十多。 那么 facebook 这家 拥有 29亿 月活 用户 的 公司， 为什么 要 变身 成为 meta 呢？ 毕竟 我们 从来 都 没有 听说过 消息说 facebook 要 做 大规模 的 分拆 重组， 比如说 像 通用 电器 或者 东芝， 现在 在在 做 的 一些 事情， 他 有没有 要 做 重大 合并 的 一些 迹象， 比如说 今年初 汽车 公司 菲亚特 克莱斯勒 和 标致 雪铁龙 就 合并 成为 了 一家 叫做 stm lantis。 大概是 这么 一个 我 已经 记不清 楚 了， 大概是 这么 一个 名字 的 一家 大 的 集团。 他 也 不是 马克扎克伯格 好像 想 把 自己的 个人经历 花 在 别的 地方。 就 好像 google 在 2015 我们都知道 更名 为 叫 alphabet， 然后 拉里佩奇 把 这个 日常 运营 交给 桑达 皮 H I 一样。

那 这个 改变 背后 的 原因 是什么 呢？ 以及 为什么 是在 这个 时间点 呢？ 纽约时报 的 专栏作家 Kevin rose， 他 分析 过 四个 原因， 一 是因为 希望能够 吸引 更多 的 喜欢 追赶 流行 的 年轻 用户。 二是 希望 不 依靠 I O S 跟 android， 换句话说 就是 要 甩开 苹果 和 谷歌， 自己 去 造 一个 平台。 三是 希望能够 在 这个 被 新 概念 包裹， 暂时 怎么说呢？ 无法无天 的 这么 一个 新世界 里面， 去 逃避 过去 几年来 来自 监管 的 越来越大 的 压力。 四是 希望能够 提振 facebook 在在 公众 心目 中的 这种 品牌形象。

好， 在这里 顺便 说一句， Kevin rose 是 一位 我很喜欢 的 内容 创作者。 他 做 过 电视节目， 也 做 播客， 也 写 一些 跟 科技 有关的 书。 如果你 对 这方面 的信 这个 内容 感兴趣， 推荐 你可以 去 关注 一下。 说 回来， rose 的 这个 分析 我 觉得 很 到位， 除了 有 两点， 可能 就有 两点 补充。 但是 也许 都 有点 阴谋论 但 依据 facebook 这家 公司 过去 做 的 这个 事情， 我 觉得 也许 也 不算 太过分。

第一 我 觉得 扎克伯格 是 希望能够 收集 更多 的 用户 数据。 因为 许多 线下 活动 相关 的 一些 数据 也许 更能 代表 用户， 换句话说 可能 能 意味着 更加 精准 的 广告投放。 但是 这部分 数据 目前 的 facebook 是 无法 染指 的那 等你 把 线下 的 活动 更多 的 搬到 线上 之后， 这部分 的 数据 收集 对于 meta 来说 就 成为 了 可能。 以及 rose 说 的 关于 提振 品牌 的这 一点， 我 想做 一个 小的 补充。 那就是我 觉得 扎克伯格 是 想 跑马 圈地 去 占据 meta 这个 词， 以及 通过 占据 这个 词 而 占据 某种 时代 的 制高点。 其实 现在已经 有了， 我猜 明年 大概 会有 更多 一堆 meta 这个 meta 那个 的 公司 或者 产品 会 冒出来。 这些 公司 跟 facebook 没有 直接 的 关系， 但 就像 iphone 之后 有 一大堆 挨 什么 冒出来 一样。

我猜 facebook 是 希望 把 meta 变成 是一个 属于 自己的 梗， 一个 印有 非常 强 的 他们的 印记 的 一个 meta。 而 使用 这个 梗 的 人 也 想 通过 这么 做 去 传递 一些 meta 的 信息。 打 个 不太 恰当 的 比方， 就 好像 我 有的 时候 会 碰到 一些 人， 他们的 生意 是 买卖 公司。 这些 公司 完全 就是 可 就 没有 任何 实际 的 业务， 只有 一个 名字。 而 这个 名字 多半 是 中 字 开头 的， 然后 这个 名字 本身 也 起 的 比较 咋咋呼呼 的。 就 很 明显 这些 公司 给 人 买 过去 是 用来 让 别人 认为 它是 一个 国企 央企， 或者说 这个 公司 跟 中央 部委 有什么 关系， 这么 一个 目的。

以及 我 觉得 它 占据 meta 这个 词 还 涉及到 一个 政治 秩序 和 政治 语言 的 问题。 什么 意思？ 比如说 前段时间 闹 得 满城风雨 的 J K 罗琳 那个 事件。 其实 这场 争论 很大 一部分 压力 是 来自于 这个 变性 群体 以及 社会 上面 对于 政治 正确 的 要求。

简单 来说 就是 有 一群 人 说 我们 现在 要 放弃 女人 这个 词， 我们 不说 女人 了， 我们 改称 叫做 会 来 月经 的 人。 换句话说 就是 不以 性别 来做 分类， 而是 以 会不会 来 月经 而 作为 一个 分类 手段。 当然 我们都知道 生理 性别 为 男性 或者说 为 雄性 的 哺乳动物 都 不会 来 月经， 这 看起来 还是 在意 男女 性别 来 分类， 但 这些 人 更 在意 的 是 语言 的 力量。 换句话说， 如果我们 不 称呼 这些 会 来 月经 的 人为 女人 或者说 为 女性， 那么 传统上 那些 那种 温良恭俭让 式 的， 我 简单 概括， 那种 对于 女性 的 要求 也就 套 不到 这些 人 身上 了， 因为 他们 现在 不 叫 女人 了。

杰克 罗琳 其实 就是 讽刺 了 这种 说法， 觉得 有点 虚伪， 那 也就 被 抵制 了 这些 人 为什么 要 这么 做？ 因为 这 是在 建立 一种 新的 政治 秩序， 也就是 不以 性别 来 区分 人类。 如果 是从 政治 语言 的 角度， 就会 去 讨论 说 女人 是不是 应该 温良恭俭让 这样的话 题， 这 我们 也不 陌生 对 吧？ 我希望 我 把 这 两者 的 区分 讲清楚 了。 而 meta 的 出现 其实 是 相当于 是 希望 去 建立 一套 新的 秩序。 你 占据 了 这个 制高点， 也就 某种程度 上 占据 了 一种 设置 标准 的 权利， 这个 是 这个 效果。 如果你 不 改 一个 新的 称谓， 只是 说 facebook 以前 是 怎么样， 未来 要 怎么样。 其实 从 政治 的 角度， 效果 是要 打折扣 的。

好的， facebook 事情 先 说到 这里， 我们 切换 到 另外 一条 也 不怎么 新的 新闻。 我们 知道 在 今年 11月11号， 中共 第十九届 中央委员会 第六次 全体会议， 也就是 简称 的 这个 六中全会 闭幕 了。 会议 通过 了 一份 叫做 中共中央 关于 党 的 百年 奋斗 重大成就 和 历史 经验 的 决议 的 这么 一份 文件。 这是 一份 历史性 的 决议， 他 总结 了 中共 建党 百年 以来 的 历史， 阐述 了 中共 的 主要 成就 以及 未来 方向， 也 巩固 了 习近平 的 政治 地位。

如果你 稍有 政治 敏感度， 或者 对 中国 的 政治 还 有点 兴趣 的话， 应该 就可以 想到 这是 中共 建党 以来 通过 的 第三份 这 一类 的 重大 决议。 中共 建党 以来 第一份 章 的 决议 是 毛泽东 在 1945年 提出 的 这个 关于 若干 历史 问题 的 决议， 主要是 关于 建国 的。 第二份， 是 邓小平 在 1981年 提出 的 这个 关于 建国以来 党 的 若干 历史 问题 的 决议， 主要是 关于 发展 的。 这 两份 我们的 历史 课本 里面 应该 都 教 过， 而 这 第三份 决议， 不同于 毛泽东 和 邓小平 的 两份 决议， 它 侧重于 解决 历史 遗留问题， 他 更加 是从 正面 叙事 和 包 阳 公祭 为 主要 核心 的。

在 这份 决议 里面 他 把 过去 的 百年 历史， 简短 百年 分为 四个 面临 不同 主要任务 的 时期， 新民主主义革命 时期、 社会主义革命 和 建设 时期、 改革开放 和 社会主义 现代化建设 新时期、 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新时代。 最后一个 就是 我们 现在 所处 的那 其中 前 三个 都在 毛泽东 时代， 改革开放 和 社会主义 现代化建设 新时期 则 经历 了 邓小平、 江泽民 和 胡锦涛 三代 领导人。 决议 里面， 对于 这些 时期 的 评价， 也 基本上 延续 了 习近平 今年 的 这个 七一讲话 的 一个 观点。

而 关于 最后一个， 就是 关于 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新时代。 决议 的 原文 是 这样 说 的， 党 的 十八大 以来， 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进入 新时代。 十八大 最大 的 一个 事件 当然 是 习近平 的 上任。 这个 最 紧要 的 重中之重 在 决议 里面 也有 非常明显 的 体现。 也就是说 如果 之后 有 历史学家 来 撰写 历史， 那么 改革开放 时期 是 什么时候 结束 的？ 什么 事件 作为 一个 终点， 那 就是 2018年 习近平 的 上任。

当然了， 一个 时代 或者 一个 时期 的 结束， 本质 上 来说 是一个 中性 的 事件， 对 吧？ 我们 说有 始 则有 终， 历史上 也 从来 没有过 就 只有 开始 没有 结束 的 时代。 当然 改革开放 作为 一项 工作 还是 要 继续 做 的。 决议 里面 也有 说 要 勇敢面对 改革开放 的 考验， 要 全面 深化改革 开放， 这些 都是 有 提到 的。 但是 很 明显， 作为 一个 时代 标签， 这个 加粗 下划线 的 改革开放 结束了。

好， 那么 我们 回过 头 去看看 这个 已经 被 画 上 句号 的 时代。 我们 知道 改革开放 就是 对内 改革， 对外开放。 对内 改革 改 的 是什么？ 主要是 改 体制， 那些 不符合 发展 要求 的 这些 经济体制、 政治体制、 文化 体制。

第二， 对外开放。 1978年 中国 提出 要 开放， 向 谁 开放 呢？ 当然 是 世界 的 先进 国家。 美国、 欧洲、 日本 为什么 可以 对 他们 开放？ 因为 当时 的 时代背景 是 冷战。 冷战 的 时候 这些 国家 的 对手 是谁？ 是 苏联， 苏联 也是 我们的 对手， 所以 敌人 的 敌人 就是 朋友 这就是 对外开放 在 当初 的 一个 叫 什么 国际 政治 红利， 也是 个 时代 的 机遇。 但是 到了 现在， 大家 都 知道 对内 改革 的 空间 不多 了， 对外开放 能 带来 的 增长 的 可能性 也不 多了。 那 就像 这份 决议 告诉 我们的 那样， 从 1978年 11届3中全会 到 2018年， 经过 40年 的 时间， 整整 40年， 经过 无数 人的 努力 工作， 无论 你 愿意 不愿意， 改革开放 结束了。

在上 一期 也就是 第 177 期 里面， 嘉宾 范阳 不是说 到 facebook 之前 的 口号 是 move fast and prickings。 这 句 话 其实 也 对应 了 改革开放， 或者说 更 准确 来说， 是 对应 了 反过来 的 改革开放 什么 意思？ 什么 叫 反过来？ 首先 move fast and break things， 这 句 话 按照 顺序 来说， 对应 的 是 开放 和 改革。 Move 就是 快速 发展， 快速 发展 就 需要 各种 意义 上面 的 发展 空间 了。 开放 就是 一种 解除 思维 定式 的 束缚， 就是 要 去 增加 资源 的 利用效率。 那 改革 就 更好 理解 了。 Break things 又是 改 又是 革， 那 肯定 需要 打破 很多 东西。

而 另外一个 反过来 的 层面， 就 刚才 说 了 中国 的 改革开放 是 对内 改革， 对外开放。 但 facebook 这个 打 引号 的 这个 改革开放 是 对外 改革， 对内 开放。 对外 改革 很好 理解， 在 facebook 的 初期， 它 对外 输出 的 是一种 对于 线上 社交活动 和 社交 关系 的 一种 改革， 这个 很好 理解。 这也是 facebook 之所以 能 长成 现在 这样 一家 巨型 企业 的 一个 核心 所在。 而在 内部， 虽然 facebook 这几年 名声 很 糟糕 很 臭， 出了 一些 吹哨 人的 一些 事件， 揭露 他 内部 一些 文件， 说 他们 如何 把 商业利益 置于 伦理 之上。 但 至少 在 早期， facebook 是 有 很强 的 那种 带有 上世纪 五六十年代 反 文化 运动 血统 的 那种 反对 建制 派 的 硅谷 极客 文化 那种 色彩 的 这么 一种 价值观， 混杂着 实用主义 和 自由主义 的 这么 一种 价值观 的。

比如说 有 个 细节， 就是 之前 也是 2014 2015年 左右， 做 facebook paper 跟 instant articles 的 那个 mac models。 他是 一个 产品 经理， 是一个 设计师， 但是 他 不会 objective c 他 甚至 完全 不懂 任何 编程语言。 但是 却 可以 通过 内部 开发 的 一个 设计 工具， 叫做 也就是 日语 的 折纸。 它 通过 这么 一个 工具， 可以在 几小时 之内 就 完成 一个 I O S 程序 的 原型 制作。 而 这样的 内部 流程， 这样的 内部 工具， 居然 是在 facebook 的 产品 一把手 这个 Chris cox 不知情 的 情况 下面 弄出来 的。 他 看到 也 觉得 很 惊奇。

但 事到如今， 经历 过去 各种各样 冲击 和 限制， facebook 打 引号 的 这个 改革开放 时代 也 结束了。 就 好像 扎克伯格 在 今年 的 这个 founder slider 里面 写 的， 就是 他说 we ar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next chapter for the internet， 我们 站在 互联网 的 下一个 阶段 的 起点。 我 查 了 一下 facebook 现在 的 月活 用户 差不多 是 29亿。 然后 中国 的 人口 我们 知道 是 14亿， 那么 截止 到 2021年 11月 世界 的 人口 是 79亿人。 也就是说 如果我们 粗粗 的 计算， 全世界 有 差不多 一半 的 人都 在 2021年 底 齐刷刷 地 迈入 了 新时代。 这 应该 是 人类 历史上 从来 没有过 的 事件。 我 觉得 也 可能 是 日后 的 历史学家 会给 2021年 打 上 的 最大 的 一个 标签。

但 问题 又 来了， 中国 也好， facebook 也好， 那么 这些个 新时代 又是 怎样 的 时代 呢？ 它 新 在 何处 呢？ 我不是 解读 政策 文件 的 专家， 那 刚才 我说 的 那些 也都 是 基于 最 基本 的 逻辑 进行 的 叙述。 要 回答 中国 的 这个 问题， 我也 只能 直接 引用 文件 决议 里面 是 这么说 的， 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新时代， 是 承前启后、 继往开来、 在 新的 历史 条件下 继续 夺取 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伟大胜利 的 时代， 是 决胜 全面 建成 小康社会、 进而 全面 建设 社会主义 现代化 强国 的 时代， 是 全国 各族人民 团结奋斗、 不断 创造 美好生活、 逐步 实现 全体 人民 共同富裕 的 时代， 是 全体 中华儿女 勠 力 同心、 奋力 实现 中华民族 伟大 复兴 中国梦 的 时代， 是 我国 不断 为 人类 做出 更大 贡献 的 时代。

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新时代， 是 我国 发展 新的 历史 方位。 那 也就是说 之前 是 站起来、 富起来， 现在 是 要强 起来。 那么 强 和 富 之间 有什么 必然联系 吗？ 我 最近 在读 张筱雨 的 这个 文明 三部曲 的 第二本 的 商贸 与 文明。 如果 用 她的 逻辑， 她的 说法， 富 就是 强 的 基础 所在。

让 我们 再说 回 facebook， facebook 的 新时代 新 任务 是什么？ 扎克伯格 给出 的 答案， 我 觉得 似乎 正好 是 1978年 十一届三中全会 决定 的 事情， 就是 对内 改革 对外开放。 之前 是 对外 改革 对内 开放， 现在 接下来 是要 对内 改革、 对外开放， 对内 改革 就 不用说 了， 对 吧？ 用了 十几年 的 整个 公司 名字 都 完全 改掉 了， 自上而下 的 力度 不 可谓 不大。

对于 我们 这些 外人 来说， 改名 是 那一天 发生 的 事情， 就是 那天 发生 的 新闻。 但是 扎克伯格 肯定 为此 做了 许许多多 的 内部 准备， 花了 很多 的 时间。 比如说 他 那天 改名 那天 宣布 说 meta 就 分拆 出了 负责 做 A R 和 V R 的 这个 reality lab 这个 部门。 然后 会 在 财报 里面 去 独立 体现， 会 做 独立 的 核算。 然后 今年 早些时候 华盛顿邮报 也 传 出来， 他们 那个 C O O 很 有名， 写 的 硬 的 那个 Sherry and book 也 被 边缘化 要 离职 这些 消息。 我相信 这些 事情 一般 也 不会 是 空穴来风。

至于 对外开放 那 一方面 是 刚才 补充 的 两点， 要在 facebook 的 metaverse 里面 要 加入 更多 之前 没有 包括 进来 的 那些 用户 的 线下 活动 使用 场景。 那 就势 必要 引入 更多 的 开发者， 引入 更多 的 外部 合作伙伴 以及 你 要 举起 meta 这 杆 大旗， 你 要 让 这个 品牌、 这个 概念， 这个 共同体 能够 装 下 更多， 代表 更多， 那 就要 去 容纳 有 能力 去 容纳， 有 空间 去 容纳 更 丰富 的 价值观。 换句话说 就是你 要 去做 打 引号 的 这个 统战工作。

今年 的 founder slide 的 结尾， 扎克伯格 也是 这么说 的。 他说 元 宇宙 不是 任何 一家 公司 能 单独 搞 成 的， 他 需要 所有人 的 参与。 但是 facebook 比 世界上 任何 一家 公司 都 更 专注 的 集中精力 在 做 元 宇宙 这件 事情。 如果你 也 乐见 这样的 未来， 我希望 你 加入 我们， 未来 会 超越 我们的 想象 之类 的话。

然后 对外开放 的 另外一个 层面， 我 觉得 是 概念 上 的 或者说 是 理念 上 的。 Facebook 一直 被 称为 一家 社交网络 公司， 但 他们 想 现在 想做 一些 可能 之前 不 被 认为是 社交网络 公司 会 做 或者 该 做 的 事情。 换句话说， 他们 正在 拓宽 社交网络 的 边界。 这个 对应 的 国家 体制 上面， 我相信 不说 你 也 明白 的 在 他的 第一封， 我记得 是 2012年 的 这个 founder slected 里面， 扎克伯格 说过 一句 很 有意思 的话。 他说 we don't build services to make money， we make money to build Better services.

我们 不是 为了 赚钱 而 提供 服务， 我们是 为了 提供 更 优质 的 服务 而 赚钱。 也就是说 赚钱 不是 目的， 而是 手段。 当然 你可以 单纯 把 它 当成 是一个 漂 这个 漂亮话， 因为 说 这样的话 的 人 也 不在少数。 但是 扎克伯格 在 今年 的 这个 founder slit 里面 又 引用 了 这 句 话， 换句话说 就是我 解读 一下， 就 是从 创业 到 现在， 公司 做成 了， 钱 赚 的 差不多 了， 站起来 了， 富起来 了。 但是 最近 总是 不会 被 各种各样 的 政府 监管部门 去 惩罚， 名称 弄 得很 臭。 所以 现在 的 目标 是 要强 起来， 去 共创 美好未来。

那 怎么 才算 强 起来 呢？ 怎么 才算 美好未来 呢？ 就是 要 打破 屏幕， 打破 距离 和 物理 的 限制， 让 人和 人 之间 可以 没有 距离。 他用 的 这个 说法 叫做 everyone can be present with each other。 人和 人 之间 可以在一起 去 创造 更 美好的 未来， 创造 新的 机会， 去 体验 新的 事情， 以及。

可能 是我 小人之心， 我 觉得 这 也 里面 有 一种 洗心革面 了， 希望 你 既往不咎 的 意思。 我们 知道 facebook 在 过去 几年 面对 着 各 来自世界 各国 监管部门 以及 来自 各种 群体 的 压力。 那 通过 这种 对内 改革 对外开放， 也有 一种 就 好像 我 已经 不是 当初 的 我 了 那么 一个 意思。 好， 这个 诛心之论 就 到此为止。

最后 我想说 说 昨天晚上 看到 的 一幕。 我 现在 在 成都， 大家 都 知道 很 流行 打麻将 的 一个地方。 然后 最近 不是 浙江、 陕西、 广东 都在 爆发 疫情， 然后 再加上 天气 又 很 冷， 打麻将 的 人 好像 少了 一点。

昨天 很 晚 了， 我 在街上 走着， 路过 家 附近 的 一家 棋牌室。 透过 那个 落地 玻璃， 看到 里面 就 三三两两 几桌 人 在 打麻将， 但 还是 有说有笑， 气氛 还 可以。 棋牌室 里面 的 灯 是 那种 最 便宜 的， 惨白 的 日光灯 照 在 所有人 的 身上。 里面 大概 没有 开 空调， 也没有 装 暖气， 所以 所有的 人都 像 在 室外 一样， 都 穿着 厚厚的 外套。 但是 在 每张 麻将桌 的 反面， 都 好像 就 吸顶灯 一样的 装 了 一个 叫 那种 叫做 小太阳 的 那种 电 取暖器。 所以 每张 有人 坐 着 的 桌子 底下 都有 暖暖的 橘红色 的 小太阳 的 灯光 亮 着。 取暖器 下面 是 大大小小 的， 有的 穿 皮鞋， 有的 穿 运动鞋， 有的 穿 棉拖鞋 的这 八只 脚 四个人 就 好像 行星 围绕 着 恒星 一样的， 围绕 着 那个 小太阳。

于是 我 就在 想， 元 宇宙 里面 会 不知道 会不会有 这一幕。 虚拟环境 显然 是 不需要 考虑 取暖 的。 但 这种 在 一个 寒夜 里面， 身上 冷冰冰， 脚下 热乎乎 的， 在家 烟雾 缭绕 的 棋牌室 里面 跟 朋友们 打麻将 打 到 半夜 打 一 晚上 的 这种 快乐， 虽然 我不会 打麻将， 但 我 也能 想象 得到。

当然 扎克伯格 也 说 了， 就是说 他 且 不管 他 是不是 真心 麻将， 他说 做 元 宇宙 不是 想 增加 大家 的 屏幕 时间， 而是 想 让 现在 的 数字 生活 变得 更好。 这话 的 背后 多多少少 有点 技术 决定论 的 成分， 是在 强调 一种 技术 的 必然 统治。 并且 也 在 试图 通过 数字化 的 那种 低 边际成本 的 手段， V R 也好， A R 也好， 能够 让 这个 因为 facebook 的 存在 而 变得 愈加 破碎 分离， 愈加 差异 悬殊 的 世界 去 重新 恢复， 成为 一个 想象 中的 有机 整体。

但 我 觉得 这个 有点 像是 神雕侠侣 里面 绝情 谷主 公孙止 的 那个 碧血 宫， 就 属于 叫做 难 练 易 破。 就是 它 很难 练习， 但 很 容易 被 破。 那你 要 克服 各种各样 的 技术 问题 非常 的 困难， 你 要 去 打造 那个 metaverse， 有 很多 部分 甚至 超出 我们 现在 的 技术 的 水准 了， 有的 甚至 属于 物理 局限。 关于 这方面 我不 展开 了， 大家 可以 去 听 稽核 最近 有 一期 叫 元 宇宙 批评 仲 卿， 分析 的 就 很 清楚。

而且 这 里面 还有 一点 就是 难 练 易 破。 易 破 是什么？ 就是你 无论 花了 多少 金钱、 时间、 人力， 一旦 一个 场景 有一个地方 没有 渲染 好， 你 有 一秒钟 的 延迟， 你 露出 了 一个 破绽， 任何人 都能 立即 体验 到 自己 正 处在 一个 被 假的 环境 控制 感官 的 这么 一个 情况 下面。 就 好像 公孙止 喝 了 那个 血 茶， 几十年 功力 就 瞬间 毁于一旦。

以及 我 觉得 他 这话 的 背后 也 有些 本质 主义 的 成分。 就像 说 我就是我 知道 你 想 跟 朋友们 见面 聊天， 那 我 就 用 各种 方式 宣传 也好， 技术 也好， 让 你 觉得 在 数字 环境 里面 跟 朋友们 聊天， 这个 见面 本质 也是 一样的， 好像 都能 给你 满足感。 是不是 就可以 取代 实际 的 行为 了 呢？ 但 这 其实 是一种 反动 的 思维。 从 哈拉 维 的 这个 赛博 克 宣言 到 最近 的 女性主义 思潮， 其实 都 像 都在 指向 一种 反 本质 主义 的 觉醒。 如果 facebook 想 承前启后、 继往开来， 在 新的 历史 条件下 继续 夺取 伟大胜利 的话， 那么 就 需要 在 改革 和 开放 的 两头， 都 始终保持 对 时代 思潮， 也就是 所谓 的 zi gest 的 充分 理解。 这 不是 这 期 节目 的 重点， 已经 聊 了 半个 小时 了， 就 不 展开 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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