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85: 「迟早过年」·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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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85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枪枪。

各位 好， 我是 任 宁， 大家 新春 吉祥。

您 正在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壬寅 虎年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第七期。 我们 今年 的 计划 是 做 七七 环状 的 节目， 以此来 向 斯坦尼斯 瓦 夫 莱姆 的 著作 其 主 之 声 致敬。

至于 怎么 个 还 怎么 个 致敬， 一些 具体 的 细节 大家 可以 去 听 179期 的 开头， 在这里 就 不 重复 了。

以及 也 欢迎 大家 去 看看 我们的 微博， 里面 有 一些 关于 节目 的 额外 的 信息。 当然 也 希望 大家 多 给 我们 留言 评论， 写邮件。 做 迟早 更新。 除了 我们 自己 有所 收获 之外， 其实 最大 的 收获 就是 各位 的 反馈 了。

今天 也 做 的 挺 累 的， 也许 是 陈云 老师 这个 带伤 作战， 身残志坚 真是 不容易。 但是 累 归 累， 我们 两个 也很 有 收获。 而且 今年过年 期间， 我们 不但 自己 做了 七期 节目， 也 到 友台 怪物 尚志 和 所见所闻 去 串台 聊 了 美食 和 建筑， 欢迎 大家 也 去 听听 他们的 节目。

对， 今年 确实 是 就 各种 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 全都 挤 在 一块 了， 但 好歹 还是 坐下 来了 是 吧？ 今天 终于 是 最后 一期 了。

好， 今天 要 谈 的 这个 第一本书 是 相信 如果 听 过 我们 之前 的 节目， 知道 七夕节 目的 这个 整体 的 结构 的 朋友们 可能 已经 知道 了， 就是 张 医生 与 王 医生。 但是 在 谈 这 本书 之前， 我想 先 引用 一段 气 柱 之 声 里面 的 内容， 为什么呢？ 因为 这段话 跟 我想 在 这部分 讨论 的 内容 是 相关 的， 也就是 跟 人的 局限 相关。 我们 之前 不是说 过 就书 里面 那 帮 科学家， 他 解读 宇宙 信号， 然后 在 地球 上 合成 了 一种 前所未有 的 一种 物质， 叫做 蛙 卵 和 银 王。

对它 其实 是 同 一种 物质。

对， 一种 物质 被 两组 人 发明， 然后 起了 不同 的 名字。 主角 霍 格斯 教授 参与 这个 计划 之前， 其实 挖 软和 英王 就 已经 被 做出来 了。 然后 他 仔细 的 检查 了 他们的 研究成果 之后， 跟 去 基地 视察 的 一个 参议员 叫 麦克马洪 发生 了 这 下面 的 这个 对话， 说的是 这么 写 的， 请 记住， 我们 已经 做了 人类 力所能及 的 事， 并且 由此 把 我们的 知识， 也许 是 我们 过于 简化 的 错误 的 观念 强加 到了 代码 之上。

麦克马洪 问， 代码 看起来 像是 已经 破 亿 了， 怎么 还 可能 是 这样？ 太乙 见过 英王， 如果 代码 破译 失败， 为什么 还能 得到 如此 惊人 的 成果 呢？ 用于 制造 银 王 的 代码 转移 片段 难道 是 完全 错误 的 吗？ 有可能。 我 回答， 如果我们 通过 电报 发送 了 人类 的 基因型， 但是 在 此基础 上 接受者 只 合成 出了 白细胞， 他 最终 会 得到 一些 类似 阿米巴 变形虫 的 东西 以及 大量 未 使用 的 信息。 在 他的 面前 有 人类 的 基因型， 而 他 只 造出 了 血细胞。 你 不能说 他 对 信息 的 解读 是 正确 的。 差距 竟有 这么 大。

是的， 我们 只 使用 了 代码 的 2% 到 4%。 这 还 没完， 就在 这 一小 点 代码 中， 还有 足足 3分之1 是 我们的 猜测。 也就是说 把 我们在 立体化学 物理 等 方面 的 知识 投入 破译 中， 如果 把 人类 的 基因型 以 相似 的 低 比例 解读， 甚至 连 白细胞 也 造 不 出来， 顶多能 得到 一种 没有 生命 的 蛋白质 悬浮液， 仅此而已。 顺便 说一句， 我 认为 如果 能 对 人类 的 基因型 已被 破译 了 70% 左右， 精确 的 进行 此项 实验， 对 我们 来说 会 是 极具 启发性 的。 但 我们 不能 这样 做， 因为 我们 既 没有时间， 也没有 资源。 他 问我， 我 认为 发现者 和 人类 在 文明 发展 程度 上 有 多大 差异？ 我说， 虽然 冯 霍尔 纳 和 布拉斯 的 统计数据 表明， 人类 第一次接触 的 对象 最有 可能 是一个 拥有 12000年 历史 的 文明， 但是 我相信 发现者 所属 的 文明 可能 有 长达 十亿 年 的 历史， 否则 发射 促进 生命 信号 就 没有 任何 合理 的 理由， 因为 这种 效果 在 短短 1000年 的 时间 里 根本 不会 显现出来。

从 这段话 里 我们 可以 看到 局限 有 很多 个 维度。 技术 当然 是一个 认知 也是 一个 然后 时间 资源 当然 也是， 然后 观念 也是， 另外 就是 我们在 之前 的 节目 里面 说过 的， 你的 生命 长度 也是。 当然 在 我们的 节目 里面， 能 分配 给 谈 一本书 的 时长 也是 有 局限 的。 所以 今天我 想 从 两个 角度 来 聊聊 张 医生 和 王 医生 里面 所 涉及到 的 个人 和 环境 的 局限， 然后 我们 也 会谈 到 一些 刻板 印象 serotype。

关于 刻板 印象， 我想 先 要 说明 一下， 绝对 要 先 打点 预防针 了。 第一， 如果 某个 刻板 印象 被 广泛 的 传播， 那么 它 大概是 其 来 有 字 的。 换句话说 背后 有 一些 因果， 哪怕 里面 有 误解 成分， 那 也是 因果 的 一部分。

不是 空穴来风 的。

第二， 如果我说 某个 刻板 印象 的 存在， 那不 代表 我 同意 这个 刻板 印象。 事实上 我 反对 所有的 刻板 印象。

对， 这个 就 好像 一个人 他 去 研究 新冠 病毒 的 变种 起源 跟 传播 原理， 但 并不 代表 他 希望 这个 疫情 越 闹 越大。

无法 收拾 对 吧？ 没错， 好， 预防针 打 完了， 我们 开始。 首先 我们 从 个人 角度 出发， 有一个 名词 叫做 单位。

人我 记得 是在 第一期， 就是 179期 里面 不是说 过 单位 办 社会 这个 概念 吗？ 那 单位 人 应该 就是 这 里面 说 的 这个 就是 单个 的 人 了。

对， 是 单位 人， 不是 单立人。 张 医生 与 王 医生 里面 就 引用 了 社会学 学者 田毅 鹏 的 说法。 田毅 鹏 提出 过 一个 概念， 叫做 单位 共同体。 这个 共同体 里面 的 单列， 这个 共同体 里面 的 单位 人 有 三个 特点。

第一个 是 封闭性， 之前 不是说 到 铁西区 有 西迁 东建 吗？ 现在 那块 地方 是一个 很 不错 的 区位， 但是 在 当时 是 属于 近郊 或者说 城乡 部 新建 起来 的 一个 社区。 这 样子 这就 导致 他 几乎 没有 什么 历史 和 传统 的 社会关系 可以 去 继承。 因为 大家 都是 新的 住户， 一个 从零开始 建 的 一个 社区， 那么 社区文化 也是 从零开始 的。 而且 因为 这 里面 每一个 家庭， 每一个 个人 都 属于 单位， 所以 社区文化 有着 非常 强烈 的 单位 的 影子。

等一下 就是我 可以 理解 他每 一个 家庭 可能 是 属于 单位 的， 但 难道 每一个 个人 也 是从 属于 单位 的 吗？

你 这个 问题 刚好 就是 第二个 特点。 第二个 特点 就是 跟 一般 的 个体 产业工人 不一样， 单位 人 他是 一个 负数 概念， 什么 意思？ 就是 在 企业 建立 之初， 一般来说 只有 家庭 里面 的 一个 户主， 同样 是 丈夫 了， 属于 是 单位 人， 属于 是 单位 里 的 编制。 但是 在 当年 有一个 运动 叫做 家属 革命化。 要 建设 革命化 的 家属 队伍， 简而言之 就是 要把 家属 也 动员 起来 参与 生产， 参与 社会活动， 什么 参与 民兵 队 之类 的。 我 那天 还在 孔夫子 上 看到 一本书， 一本 旧书， 叫 大庆 家属 革命化 的 标兵 薛 桂芳， 是 当时 的 这个 表彰 材料。 于是 就 除了 丈夫 之外， 妻子 也 开始 被 慢慢的 纳入 单位 了。

而且 在 没有 恢复 高考制度 之前， 其实 绝大多数 的 企业 子女 在 高中毕业 以后， 理想 的 一个 就业 途径 也就是 进入 父母 所在 的 单位。 父母 所在 的 这个 企业 甚至 就是 顶 父母 的 班。 你 妈 是 干嘛 的 就 干嘛， 你 爸 是 干嘛 就 干嘛， 然后 你 顶上去， 他们 就 退休 这样。 所以 在 某些 时候， 甚至 连 中学生 也可以 说 是一个 怎么说呢？ 单位 人 预备队 这样的 这个 形式， 然后 被 纳入 了 被 潜在 的 纳入 了 单位 体系 里边。 那 这样 就 不难理解 为什么 单位 人是 一个 把 你的 配偶、 子女 也 包括 在 里面 的 一个 附属 概念 了。

是 这样， 或者 有没有 这种 可能性， 因为你 刚刚 第一点 说的是 封闭性， 那 我想 就是 他的 整个 交往 圈子 就 比较 小， 那 跟 本单位 就 同一个 单位 里 的 人 组成 家庭 的 可能性 也 比较 大， 是 就这样 的 家庭。 顾名思义 从 一开始 就是 复数 单位 人的。

是 这个 补充 很 到位。 田 一 鹏 的 第三点 叫做 依赖性， 这个 就 很 容易 理解 了。 你 在 一个 相对 集中 的 空间 里面， 形成了 一整套 的 社会 服务体系， 一站式 的 一个 解决方案 里面， 就是 所谓 的 从 摇篮 到 墓碑 都 有了， 到 坟墓 都 有了你 干什么 事儿 都 没有 哔 哔。 要 走出 单位 的 范围。 那 方便 固然 是 方便 了， 但是 显然 这个 也 局限 了 社会流动。 是的， 同时 就像 你说的， 封闭性 自然 会 带来 排他性。 刚才 说 了 这 单位 的 这个 社会福利 保障体系， 它 就是 窖 从 摇篮 到 坟墓。 有 这样的 待遇， 那 人们 肯定 也 不会 轻易 的 离开 单位， 所以 依赖性 就 更 加强 了。 刚才 说 的 封闭性、 附属 概念、 依赖性 这 三个 就是 单位 人的 特点， 也就 构成 了 单位 人的 局限。

而且 这些 特点 还会 反过来 影响 人的 思维方式。

对 吧？ 是的， 而且 跟 这个 相关， 张 医生 和 王 医生 里面 就 提出了 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问题， 其实 也是 属于 我们 现在 对于 东北 的 一个 刻板 印象 之一。 早些年 可能 还有 一些 别的 一些 相对 主流 的 一些 文化。 但 到 现在 你看 东北 的 文化 标签 似乎 都是 偏向 于 农村 文化 的。 你看 赵本山 二人转 早 两年 的 这个 喊 麦， 以 现在 的 各种 直播。 但是 与此同时 很 有意思 的 一点 是， 黑 吉 辽 三个 省 城市化 率 仅仅 是 次于 北上 广和 天津。

既然 有 这么 高 的 城市化 率， 又有 发达 的 工业文明， 就是 有 非常 庞大 的 城市 工人阶级 群体， 为什么 就 产生 标签， 还有 符号 意义 的， 反倒 是 那些 乡村 的 文化 呢？

跟 今天 想 讲 的 第二个 角度 集体 有关系 了。 这 本书 里面 就 引用 了 学者 李 汉林 的 说法， 说中国 的 单位 其实 是一种 典型 的 都 市里 的 村庄， 带有 非常 浓重 的 乡土气息。 我在 准备 这 期 节目 的 时候， 在 网上 看到 一张 1952年 的 沈阳 日报。 那 张 报纸 的 头版 花了 一半 的 封面 就 刊登 了 当时 的 铁西区 工人 村 的 一个 平面 配置图。 然后 配 的 文字 是 这样的， 生产 的 发展 带来 了 新的 幸福， 政府 为 职工 建筑工人 村 规模 巨大、 设备齐全 的 新型 住宅区， 今年 将 首先 完成 3000间宿舍。

他的 那个 名字 就 叫做 工人 村， 对 吧？ 对我 觉得 像 这种 运营 方式 到 现在 其实 都还不 少见， 很多 地方 还 保留 了 下。 比如说 有 一些 老小区 就 叫 某某 村 这 样子， 我在 很多 地方 都 看到 过， 就是 能够 看到 当年 单位 属性 的， 比如说 邮电 新村 之类 的。

这 里面 可能 有 当年 无 知晓 俄罗斯 都在 做 的 那种 新村 运动 的 尝试， 也许 这里 这个 命名 也 体现 了 某 一种 认知。 这样的 单位 办 社会 体制 下面 的 工人 村， 在 东北 曾经 大量 的 存在。 李翰林 就说 生活在 这种 都 市里 的 村庄 里 的 每一个 单位 人， 他 总是 根据 他人 对 自己的 亲疏 远近 以及 重要性 的 程度， 来决定 自己的 行为 方式 和 行为 态度。 并且 是以 插叙 格局 的 方式 来 构造 自己 跟 别人 的 关系。 体现 在 具体 的 生活 里面 就是 关系 的 重要性。

这里 稍微 解释一下， 插叙 格局 是 中国 社会学 鼻祖 费孝通 提出来 的 概念。 其实 我们在 前几年 的 那个 迟早 过年 节目 里面 也有 涉及到。

对 其实 它是 简单 来说 就是 第一 这 关系 刚才 说 了， 尤其是 血缘关系 是 至关重要 的， 是 作为 一个 衡量 人 关系 远近 的 一个 标准。 第二 事情 也好， 东西 也好， 他是 自己的 还是 集体 的， 是 私人 的 还是 公共 的， 要 分 的 特别 清楚。 第三 是以 自我 或者 是以 自己 家 为 中心 的。 当然了， 听到 这里 大家 不要 觉得 说 好像 我是 在 说 这套 东西 是 东北人 或者 农村人 特有 的， 显然 南方人 城市人 照样 有 这套 东西。

费孝通 在 他 那个 文章 里面 就 写 过， 他 举 了 个 例子 说 苏州 人家 是 临河 而 居 的， 还有 不少 的 人家 往 河 里面 倒 马桶， 他 根本 不会 管 别人 在 这个 河 里面 在 洗衣服、 洗菜， 他 不 觉得 有什么 要 注意 的 地方， 也要 道歉 的 地方。 为什么？ 因为 这个 小河 是 公家 的对。

其实 我们 虽然 不是 苏州人， 但是 因为 也是 在 水乡 长大 的， 这种 场景 也 经常 看到。 就 小的 时候， 以前 是。

然后 比方说 像 张继 的 那个 南货店 里面， 它 也是 以 南方 为 这个 故事 背景 来讲 的。 它 里面 有什么 走后门 买 香烟 这种， 是 搞 亲戚关系 什么的。 那 当然了， 话 又说 回来 了也 不是说 南方人 城市人 照样 有， 就 证明 了 这个 东西 某种 合理性。 是 就 好像 鲁迅 说过， 外国人 有 臭虫， 外国人 有 老鼠。 那 这 不 意味着 中国 的 臭虫 就 不用 去 管他 了， 对 吧？ 这 当然 跟 当年 机制 不 健全 导致 公共资源 被 私人化， 以及 各种 资源 稀缺， 然后 导致 有一个 寻租 空间 有关系。 但是 插叙 格局 这个 东西 的确 是在 农村 或者说 现代化 程度 比较 低 的 地区， 更容易 成为 一个 社会 主流。

所以 就 好像 在 书 里面 出现 很 多次 的， 你 在 东北 办 东北 要 办 什么 事儿？ 首先 想到 的 就是 找人 打电话 去 找 关系、 拉关系、 搞关系。 平时 大量 的 时间 就 花 在 维护 关系 上面。 因为 关系 就 等于 你的 资源， 等于 你 在 有 需求 的 时候 去 可以 去 动用 那种 东西。 然后 你 要 动用 他 也很 正常。 你 如果 关系 不如 人， 被 人 挤下来 了， 就算 不是 心服口服， 但是 也 只能 认栽， 你 最多 就 嘟囔 几句。

这个 现象 当然 不仅仅是 在 东北 才有， 只是 大家 的 刻板 印象 当中， 就 觉得 好像 在 东北 更加 普遍 一些。

但 话说回来 了， 这 也 没人 做 过 统计， 这 反正 也是 我们 个人 的 一个 印象， 以及 从 一些 东北 朋友 那里 听来 的 一些 信息。 因为我 跟 你 都 没有 在 东北 长期 生活 的 经验。 如果 有 说 的 不对 的 地方， 欢迎 大家 来 指出。 以及 还有一个 刻板 印象， 这是我 一直以来 的 一个 疑惑， 就是 似乎 在 穿着打扮 方面 我 对 这方面 不在行。 但是 始终 有 这么 一种 感觉， 就是 在 时尚界 有 一种 叫 东北 style 的 东西， 什么样 的 风格 有点 难 描述。 但是 如果 硬 要 比较 的话， 我 觉得 好像 跟 美国 的 那种 黑人 街头文化 有点 类似， 就是 那种 比较 张扬 的 炫耀 的 浮夸， 然后 很 艳丽 浓重 凶狠 的 那种感觉。 所谓 的 什么 大 金链子、 小 手表、 貂皮 纹身、 小 挎包、 小 皮裙、 大波浪。

你 这个 听 上去 不就是 马大帅 加 野狼 disco 吗？ 我记得 好像 之前 老早 之前 我们在 节目 中 提 过 马大帅， 然后 我 当时 表示 不太 了解， 不知道 吗？

大帅 不是， 我们 那时候 是 不知道 谁 是 范德彪。 后来 去 学习 了 一下。 当然了， 我相信 听到 这里， 也许 有 一些 东北 朋友， 或者说 有 东北 朋友的朋友 会 觉得 说 我 就 不是 这 样子 的， 或者说 我 那个 东北 朋友 就 不是 这么 穿 的。 我 当然 不是说 全体 一亿多 东北人 都是 穿 成 那个 样子 的， 但 我相信 我们都知道 这样的 刻板 印象 事实上 是 存在 的。 我 讲 个 笑话， 这个 笑话 是真的 不知真假 的。

我 有 个 研究 消费 的 朋友 跟 我说， 说有 两个 品牌 在 东北 卖 的 比 中国 其他 地方 都 要好。 哪 两个？ 一个 是 dota and garbo， 一个 是 cancel。 为什么呢？ Cancel 因为 它 有一个 图案， 有 个 logo 是 老虎头， 是 那 老虎 是 百兽之王， 就 看着 很 霸气， 胸口 很大 一个 虎头。

然后 岂不是 今年 卖 的 格外 好啊？

有可能。 然后 那个 dolen bana 是因为 它的 缩写 不是 D N G， 然后 就 代表 大哥。

好吧， 这个 解释 也 实在是。 如果 这 样子 的话， 大概 像 什么 hugo boss 这种 牌子 应该 也 卖 的 不错。

但 他 毕竟 还是 英文， 就 没有 大哥 这么 直观 他。

写 的 洋气。 玩笑 归 玩笑， 对我 也有 这个 刻板 印象。 就是 好像 很多 东北人， 尤其是 男性， 似乎 希望 别人 以为 自己是 混社会 的， 就让 人 觉得 自己 是个 狠人， 那 才会 去 追求 这种 比较 霸气 的 范儿。

对， 范德彪 不就是 什么 辽东 第一 狠人。 我 要说 了， 当然 这样的 人 到处 都有， 但 为什么 他 会 成为 东北 的 一个 标签 呢？ 根据 这 本书 里面 杨颖 和 叶 先锋 的 这个 描述， 我 觉得 一部分 的 原因 是 社会 失范。 失去的 失 然后 这个 范式 的 范和 范围 的 范， 这 可能 是 由来已久 的。 就 是从 闯关东 开始， 最近 那次 可能 是 上世纪 90年代 的 下岗 潮。 当然 在 那个年代， 下岗 是 全国性 的 一个 现象。 但 由于 刚才 说的是 单位 人的 特点 和 插叙 格局， 所以 下岗 潮 给 东北 社会 带来 的 冲击 就 更加 深远 了。 这些 单位 人们， 他们 心里 的 这种 被 抛弃 感 也就 更加 的 厉害。 书 里 是 这样 写 的。

今天 帮 我 念 吧。 被 抛弃 以及 随之而来 的 可 感知 的 社会 失控， 一方面 在于 突然 的 失业、 下岗 和 贫穷 价值观 崩塌， 另一方面 也 在于 单位 本身 的 崩溃， 靠 诸多 单位 建立 起来 的 城市 在 发生 震荡。 单位 以往 既是 工作 提供者， 又是 福利 提供者， 他的 大 院中 包括 了 自己的 生活 和 其他 所有， 但 现在 这个 单位 自顾不暇， 他 最先 砍掉 的 或者 忽视 的 就是 后勤 和 社会服务 的 职能。 沈阳 相对来说 生存空间 还要 大 一些， 毕竟 单位 众多， 整个 城市 可以 通过 市场、 流通 机关、 各种 事业单位 而 保持 一种 相对 的 活力， 对于 那些 只有 三两个 大厂 支撑 起来 的 城市 来说， 麻烦 是 最大 的。 单位 的 崩溃 就 意味着 城市 功能 的 丧失， 意味着 社会 解体。 90年代， 社会 的 师范 开始 在 各个 层面 上 表现。

然后 他们 就 列举 了 不少 的 例子。 比如说 一个 货运 司机， 他 跑 了 不到 1000公里 就 被 宰 了 二十多次。 比如说 张 医生 当年 学学 开车 学 驾驶 的 地方 是在 一个 展览馆 里面。 然后 这个 展览馆 就 是不是 说 这个 展览馆 还有 驾校 业务， 而是 因为 这个 交 车 的 教练 在 展览馆 里面 有 熟人， 然后 这个 熟人 就 把 空的 这个 场地 给他， 用来 教教 人 开车。 那 作为 回报， 我相信 这个 熟人 肯定 也能 换点 好处。 毕竟 所谓 有权 不用， 过期作废。 所以 也就 不难理解 为什么 在 90年代 开始 的那 十几年 里面， 东北 会有 大大小小 那么 多 的 贪腐 案件。 然后 当中 有 一些 性质 非常 恶劣， 什么 黑龙江 的 卖官 产业链， 还有 前 两年 审判 的 辽宁 的 徐长元 家族 案件 等等。

社会 的 失范 的 表现 之一 就是 这 样子 的， 就是 所有人 都在 掂量 自己 手 里面 的 资源， 挖空心思 要 去 利用 好 它， 去 把 它 最大化。 如果你 手里 没有 资源， 你 就 只好 走 别的 路子。 书 里面 从 当年 的 报纸 上面 找 了 一些 新闻， 它 不是 一些 大 案子， 全 是 一些 很小 的 案子。 而且 因为 它 太小 就 过于 随意 了， 就 像是 儿戏 一样， 就 像是 给 我们 买菜 那样， 很 自然 的 发生 了。 我们 可以 来 看看， 还是 强强 来 帮 我 念。

几个 中学生 在 游戏厅 里 钱 不够 花了， 就 决定 出门 去 抢 个 出租车， 然后 回来 再 接着 玩。 第二天 结婚， 感觉 钱 还差 那么点， 当天 晚上 去 打 个 结， 把 第二天 的 人生大事 对付 一个 团伙， 打伤 两个人， 抢 了 半盒 烟， 30块钱 抓 起来， 一审 以前 也 抢 过 15块钱。 上海 手表 一块， 军帽 一顶， 三个 年轻人 追赶 一个 收破烂 的 老人， 将 老人 衣服 剥光， 抢走 老人 身上 的 240元。

最后 这 两百多 块钱 这个 案件 是 作者 见过 的 最大 的 标的。

为什么会这样 子？ 就 类似 这种 事情， 其实我 在 东北 文艺复兴 里面 的 很多 作品 里面 有 看到 过 一些 反应 跟 描写。 我 当时 还 以为 是 小说家 言。

关于 这个 原因 的 书 里 是 这么 写 的， 如果你 没有 社会资本， 也没有 经济 资本， 而 又 自感 被 抛弃， 看到 别人 都在 依赖 各自 的 资本 为自己 淘金， 那么 你 只好 选择 最 原始 的 方式， 以 胆略 和 勇气 来 获取 财富， 你 又 不会 失去 什么。 罗伯特 帕特南 的 书 中的 意大利 南部 黑手党 社会， 就是 在 这样的 丧失 了 公共性 的 社会 里 打造 成型 的。

你说 到 这个， 我 想起 就是 在 之前 某 一期 的 复杂 问题 里面， 我们 也 谈到 过 类似的 内容。 就是 在 一种 普遍 的 长期 的 不信任 当中， 作为 社会 机制 的 代偿， 才 产生 了 臭名昭彰 的 意大利黑手党。 对 这种。

普遍 的 长期 的 不信任， 书 里面 的 说法 是 这样的， 每个人 身上 所 表现出来 的 就是 麻木， 是非 不再 重要， 浑浑噩噩， 社会 里 没有人 负责任。 比如说 沈阳 日报 上 有 篇文章 批评 公共汽车 上 男青年 从 车窗 向 马路上 撒尿。 比如 有人 新 自行车 被 偷 了， 大家 有的 建议 是 买辆 旧 的。 我们 知道 这个 旧 的 自行车 很有可能 就是 贼 脏， 或者 去 偷 别人 的 补偿 一下。 也 有人 批评 说， 你 傻， 一辆 新车 停 在 路边 怎么 可能 会 不 被 偷？

以及 还有一个 老太太， 晚上 有人 敲 他们的 门 求救， 说 外面 有 流氓。 然后 他 女儿 想 去 开门， 就 被 老太太 拦住 了。 他说 谁知道 怎么回事， 兴许 是 坏人 在 外面 装神弄鬼 的。 再说 真是 那么回事， 让 这 女的 躲 进来， 流氓 也 闯进来， 不 连窝端 了。 这些 其实 都是 社会 崩塌、 信任 丧失、 人情 冷漠 之后 的 问题。

然后 作者 就 这么 写， 说 在 这个 社会 里， 最 强势 的 国家机器 对 个体 的 人 所 采取 的 态度， 决定 了 这些 人 对他 人的 态度。 而 当 这些 人 被 视为 可以 抛弃 的 工具 和 牺牲品， 那么 这些 个体 的 人 在 同样 程度 上 也会 采取 同样 的 态度 面对 他人。 而 每一个人 要 保护自己， 要 让 自己 变得 更 强大。 如果 不能 足够 强大， 也要 像 一只 好斗 的 猫尾巴， 要 很 粗壮， 毛 要 扎起来， 让 别人 看着 害怕。 这样 在 被 别人 识破 之前， 才有 机会 逃掉。

王平 医生 的 微信 名叫 王者归来， 他 曾经 想 给女儿 起 名字 叫 天骄， 都是 很 霸气的名字。 那 二十几年 里， 发生 了 很多 犯案 故事， 杀人越货 的， 黑社会的， 贪污腐败 的， 成为 让人 咋舌 的 传说。 社会 示范 就是这样 的 结果。 他们 记起 原始 本能 仿佛 不 如此， 不足以 真 得 深入。

不过 现在 当然 是 已经 好 很多 了， 对 吧？

说起 炸毛 这个 扯 个 不相干 的 事情， 我们 毕竟 是 科技 博客。 最近 twitter 允许 他们的 开 了 twitter bu 那个 服务， 增值 服务 的 一些 账户， 链接到 加密 钱包。 用 N N F T 的 这个 图片 来做 头像， 一般 的 头像 是 圆形 的， 像 这种 N F D 头像 它是 六边形 的。 就 这种 强行 区分 在我看来 有点 炸毛 的 意思。 那 说 回来， 我 觉得 作为 标签 的 一个 东北 style， 很有可能 是一种 时代 创伤 遗留下来 的 一个 伤疤， 一个 scar。 就 好像 家 里面 的 老一辈， 他们 经历 过 稀缺 时代， 然后 就 什么 都 不舍得 扔。

就说 起来 我 觉得 在 流行 文化 当中 还有一个 刻板 印象， 不知道 是不是 只有我 有 东北人 他 会 比较 有 对于 家乡 的 那种 自豪感、 认同感， 也会 对 东北人 这样的 身份 标签 有 认同感。 是 其实 之前 在 汉阳 的 节目 里面 也有 讲到 过， 就是 拿 我 个人 来 举例 的话， 可能 不够 有 代表性。 但 我 好像 对于 长三角、 江浙沪 之类 的 地域 标签 就 没有 太大 的 感觉， 平时 也 不会 这么 去 说。

也许 这种 追求 地域 的 身份 标签 也是 一种 要 保护自己， 让 自己 变得 很强大 的 一种 心理吧。 让 我 想到 接下去 要 谈 的 这个 博尔赫斯 谈话录 里面， 博尔赫斯 有 这样 一段话， 这 也许 是我 家族 的 军人 血统 使然， 因为我 本该 成为 另 一个人。 但是 现在 我真的 不相信 这一点。 我不 信奉 暴力， 我不 信奉 战争， 我想 那 一切 整个 是个 错误。 我 信奉 相安无事， 而 不是 兵戎相见。 我不 信奉 国家， 国家 是一个 错误， 是一种 迷信。 我想， 世界 应当 是一个 整体， 正如 斯托克 主义 所 认为 的 那样， 我们 应当 是 世界 主义者， 世界 的 公民。 我 有 许多 家乡， 比如 布宜诺斯艾利斯， 比如 德克萨斯 的 奥斯汀， 比如 蒙特 韦 利亚， 哦， 今晚 的卡 布里奇， 为什么不是 日内瓦、 爱丁堡 等等。 好多 家乡， 好多 家乡， 总 比 一个 家乡 或 一个 祖国 好得多。

伯克斯 在 晚年 一直 说 自己是 世界 主义者， 最 讨厌 民族主义。 是 我 觉得 我们 也可以 向 他 学习。 成都 已经 是什么？ 第二 家乡 是 吧？ 不知道 第三 家乡 在哪里。

我 好像 已经 有 好几个 家乡 了， 不止 第二 家乡 了。 说 回 博尔赫斯， 他 的确 像你 所说 的， 最 讨厌 民族主义。 在 他 那边 很 有名 的 南方 的 开头， 他 不就 讽刺 那个 主角 是 说 他是 自以为是 根深蒂固 的 阿根廷 人。 我 觉得 这 可能 是 跟 他是 一个 个人 主义者 有关系。 博尔赫斯 也 不属于 任何 政党， 对 跟 政治 打交道 好像 兴趣 也 不大可能 是因为 他 觉得 政治 不够 有趣吧 他 关注 的 还是 更加 根本、 更加 抽象 的 一些 话题。 比如说 上次 说过 的 这个 梦 的 意义， 还有我 随便 说 时间、 可能性、 语言 的 极限， 真实 和 虚构 之类 的 这些 概念。

而且 他 总是 能够 把 这些 概念 装 在 非常 有趣 的 故事 里面， 而且 这个 故事 它 本身 的 结构 又 在 传递 某些 信息。

插 一句， 莱姆 显然 是 受到 博尔赫斯 的 影响 的。

他 自己 有 公开的 说过 吗？

我没有 看到 相关 资料， 但是 这个 我 觉得 很 明显。 包括 说 他 写 那个 完美的 真空， 包括 说 他 像 技术 之 声， 也是 在 用 结构 在 传递信息。

像 基础 吱声， 他 最 开始 的 时候 不是 还有 一段 编辑 的话， 说 整本 小说 它 其实 是 霍 格斯 教授 的 遗物， 里面 发现 了 一份 还没有 完成 的 手稿。

对， 然后 书 里面 说 就 另外一个 跟 宇宙 信号 发现 相关 的 一个人， 一个 民 科， 算是 因为 跟 政府 对着干。 报纸 上面 就 出现了 很多 跟 他 有关的 这种 荒唐 的 很 愚蠢 的 文章， 什么 小绿人， 奇怪 的 光 什么的。 后来 这个人 就 被 说是 疯了， 就 被 送 进了 精神病院， 最后 就 跳楼自杀 了。 8楼跳下来。 但是 霍 格斯 教授 就 觉得 他 有 很有可能 是 被 自杀 的。 那些 报纸 上面 的 文章 可能 是 C I A 假借 那个 名义 那个 人的 名义 去 发 的， 目的 就是 为了 转移 公众 的 注意力， 然后 让 大家 觉得 说 这个人 精神 不太 正常。

那 最后一个 疯子 跳楼 好像 就 顺理成章 了。 是 书 里 就有 这么 一句话 说， 或许 再 没有 哪个 时代 像 我们 这个 时代 一样， 阴暗 与 崇高 混杂 难 分。 这 一连串 曲折离奇 的 巧合， 像 碾 死 跳蚤 一样 摧毁 了 一个男人。

这 当中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地方 是， 霍 格斯 教授 觉得 自己 跟 这个人， 就是 被 外界 称为 疯子 的 人， 在精神上 其实 是 很 像 的。

所以 他 还说 在我看来 以及 这个 男人 时， 我们 不应该 只有 嘲笑。 每 一场 重大事件 中都 会 掺杂 一些 荒唐 可笑 或 平庸 无意 的 情况， 但 这 并不 意味着 他们 不 起 重要作用， 而且 荒唐 可笑 是 相对 的。 每当我 用 这种 方式 谈论 拉 塞洛 维茨 就是 那个人， 我自己 也是 荒唐 可笑 的。

换句话说， 作为 深度 参与 技术 支撑 计划， 然后 又 不太 愿意 跟 政府 合作 的 人， 霍尔格 斯 教授 也 可能 是 非正常死亡。

当然 这个 是 属于 我们的 文本 解读 这种 文本 之外 的 叙事， 就是 博尔赫斯 非常 擅长 的。 比如说 在 这本 谈话录 里面， 当 博尔赫斯 被问 到 南方 是 怎么 写 出来 的， 他是 这么 回答 的， 在写 这 篇 小说 之前， 我 一直 在读 亨利 詹姆斯 的 作品。 和 大家 一样， 罗斯 在 选 景 这 篇 小说 使 我 大受 震动。

小说 可以 有 好几种 解释， 你可以 把 那些 幻象 当做 幽灵 般 化 了 妆 的 魔鬼。 你可以 把 那些 孩子 当做 傻瓜， 会 当做 牺牲品， 或许 当作 帮凶。 亨利 詹姆斯 把 几个 故事 揉成 了 一个， 于是 我想 我自己 也要 如法炮制 一回， 我 也要 试试 一次 写 三个 故事， 因此 我 就 写下 了 南方。 在 南方 中 你 会 发现 三个 故事， 你 读 到 的 首先 是一个 拙劣 的 模仿， 一个人 被 他 热爱 的 事物 所 戕害， 这是 奥斯卡王尔德 所说 的 每一个人 都 戕害 了 他 所 热爱 的 事物 的 颠倒， 这 可以 是一种 读法。 另一种 是 把 它 当做 一个真实的故事 来 读。 还有 一种 最为 有趣 的 解读 方法， 并不 排除 其他 两种， 你可以 把 小说 的 后半 部分 当成 那个人 在 医生 手术 下 死去 时 所做 的 梦， 因为 实际上 那个人 幻想 着 一种 壮烈 的 死， 他 愿意 手持 匕首 死 在 寒 光闪闪 的 刀锋 上， 而 他 实际上 是 死 在 外科医生 的 手术刀 下， 所以 那 一切都是 他 做 的 梦。 我 感觉 这 才是 对 小说 的 真正 的 读解。

我 确实 觉得 这 篇 小说 的 技巧 上 不错， 因为我 一次 讲 了 三个 事。 他们 同时 进行， 而 之间 并不 互相 侵扰。 它 之所以 有趣， 就在于 此。 初次 读 它， 你 会 觉得 这 是一个 寓言。 一个人 渴望 南方。 而在 她 回到 南方 时， 男方 却 杀 了 他。 这就是 预言。 若 将 他 当成 现实主义 小说， 以便 读 到了 一个故事。 一个人 发起 疯 来， 被 激将 着 去 与 一个 喝醉 了 酒 的 凶手 搏斗。 我想 第三种 读法 最好， 整个 故事 是一个 梦。 因此 小说 写 的 不是一个人 真正 的 死亡， 而是 他在 临死前 梦见 的 死亡。

不知道 波克 能不能 做 类似的 可以 被 多重 解读 的 叙事。

你 觉得 应该 也可以？ 就是 随便 说， 比如说 用 不同 的 音色 或者说 背景 音 来 暗示 情境 什么的。

但 好像 有点 难以想象。 说 回来 我 觉得 博尔赫斯 就是你 刚刚 说 的 那段 话 里面， 就让 我 感觉 他的 谦虚 有的 时候 会 让人 有点 无所适从。 是的， 如果我 是 那个 访问者， 博尔赫斯 就 听到 博尔赫斯 说 自己的 作品 是 拙劣 的 模仿， 我会 有点 不知道 该 怎么 回应 他。

说是 也不 是不是 也 不是 是啊， 但 我 觉得 这 不是你 的 问题。 读 这本 谈话录 的 一大 乐趣 就是 看 博尔赫斯 怎么 调戏 方。 我 找 了 一段， 我们 再来 分 角色 朗读 一下 好了， 还是 我 来 演 博尔赫斯。

上次 你的 这个 译制片 出演 好像 受到 了 大家 的 一致 好评。

那 再来一次 好了， 然后 你 扮演 的 是 阿拉 斯泰尔 里德。

不再 是 巴恩斯 通 了。

这场 对话 发生 在 1980年 3月， 地点 是 纽约 比 会 俱乐部。

好， 我 有一个 十分重要 的 问题是 关于。

只有 一个 问题 吗？

暂时 只有 一个。

好， 暂时 只有 一个。

时间 还 早。 这个 问题是。

时间 总是 还 早。

这个 问题 源于 你 曾经 说过 的 一句话， 确实 关键 的 一句话， 我 并不 虚构 小说， 我 创造 事实。

我想 这话 是你 送给 我的 一份 礼物， 我 谢谢你。

我们 是否 可以 暂时 假定 你说过 这话？

那 好， 如果我说 过。

是的， 我想你 很有可能 说过。

谁知道 呢？ 这话 也许 是我 内疚， 内疚？ 不， 不是 内疚， 但 我不知道 我 是否 说到做到 了。

你以为 两者 有什么 不同？ 我 并不 虚构 小说， 我 创造 事实。

依我看， 但 事实 与 虚构 之间 并 没有什么不同。

或 这 倒是 今晚 一个 颇为 激进 的 观点 哦。

不是。 唯我论 的 虚构 就是 过去 的 事实， 过去 还不 都是 记忆， 过去 还不 都是 那 变成 了 神话 的 记忆？

但 同时， 你 又 经常 把 你的 虚构 小说 弄 得 模模糊糊， 让人 以为 那是 真 事儿。 在 人们 费 了 九牛二虎之力 查阅 你 小说 所 涉及 的 事件 后， 才发现 有 两件 是 真 事儿， 而 另外 三件 他们 在哪儿 也 查不到。 那么 你是不是 有意 这样 做？ 你 搞 的 是对 我是我。

年轻 时 有意 而 为， 如今 我 已经 太 老了， 没 精力 搞 这种 游戏 了。 我希望 把 故事 讲 得 简洁明了， 我不再 喜欢 设 文学 圈套 了。 那 一切 都 发生 在 很久以前。 设 这个 圈套 的 是 另 一个人， 他 写 了 皮尔 梅纳 尔， 却 称之为 唐吉柯德。

改。 改掉 这个 习惯 恐怕 不像 你说的 那么 容易。 我想你 人 在 有意 让 作品 显得 模模糊糊， 使 我们 拿不准 那是 真 事儿 还是 虚构 的 小说。 我是 说 我们 真能 肯定 区别 何在 吗？

我们 拿不准 任何 事， 我们 何必 要 对 那些 特殊 的 问题 拿出 肯定 的 看法。 我们 生活在 这样 一个 神秘 的 宇宙 里， 每一件 事 都 是一个 谜。

也许 他 本身 就 够 神秘 了， 用不着 别人 把 它 变得 比 它 本身 更 神秘。

我 当然 并 不相信 自由意志， 我 没法 不 参与 那种 游戏， 搞 那种 游戏 和 搞 其他 游戏 是我 命中注定 的 事。 我想 我的命运 就是 与 文字 打 一辈子 交道。 从 我还是个孩子 起， 我 就 知道 这 将是 我的命运。 我 读 过 柯 勒 律师、 德 昆西 还有 米尔顿 的 传记， 他们 都 知道 他们的 命运 就是 文学， 而 我 一开始 就 知道 这一点， 我知道 我 命中注定 要 阅读。 做梦 哦， 或许 还有 写作， 但 这 并非 我 非做不可 的 事儿。 我 总是 把 乐园 想象 成 一座 图书馆， 而 不是 一座 花园。 你们 在 我的 一首 诗 中 会 找到 这 一行 诗 的这 意味着 我 始终 在 做梦。

这里 的 这个 里德 实在是 太 可怜 了， 你 觉得 博尔赫斯 就 跟 一条 泥鳅 一样， 就 滑溜溜 的对 吧？ 除非 他 自己 愿意 让 你 抓住， 否则 你 肯定 就 永远 抓不住。

他是 也 可能 因为 他们 俩 比较 熟悉， 李德 是 博尔赫斯 的 英文 译者。

所以 他 就能 放开 了 调侃 他。 对对对。

咱们 再来 演 一段。 刚才 是 关于 故事 的， 这 段 是 关于 人物 的。

所以 我在这 里面 扮演 好好 多 角色， 就是 读者 阿 巴恩斯 通， 请 谈谈 博文 强记 的 福 内斯 中的 人物。

我 那 篇 小说 是对 失眠症 的 隐喻 或者说 预言， 因为 那 是我 常常 失眠， 于是 我 想到 一个人 会 因为 不胜 记忆 而 发疯。 当时 我 深受 失眠症 之 苦， 而 说来 奇怪， 写出 那 篇 小说 以后， 我的 觉 也就 睡 踏实 了。 我希望 那 篇 小说 不会 使 你 昏昏欲睡。

在 你 创造 的 所有 人物 中， 如果你 创造 了 一些 人物 的话。

不， 我没有， 我 写 的 总是 同一个 老 博尔赫斯 只是 做了 点 手脚。

你 觉得 你 对 哪个 人物 最 感 亲切？

我不知道 我 创造 过 什么什么 人物， 我 并不 觉得 我 创造 过， 我 总是 用 不同 的 神话 来 写 我自己。

在 你 所 不曾 创造 的 那些 人物 中， 弗 内斯 是否 略高一筹？

是我 觉得 那是 一篇 好 小说， 尽管 那 是我 写 的。

你 小说 中的 人物 为什么 在 智力 上都 有 一些 自命不凡？

我想 是因为 我 自命不凡， 我 惹 书呆子气。

说说 你的小说 死亡 与 罗盘。

我 已经 记不得 那 篇 小说 了， 我 原本 是要 写 一篇 侦探小说， 他 曾 获得 埃 勒 里 奎恩 杂志 的 一个 二等奖， 我 为此 感到 十分 骄傲。

你 有过 创作 组织 的 情况 吗？ 这 什么 意思意思？ 是你 头脑 枯竭， 写 不 下去。

我的 头脑 总是 枯竭， 但 我 装作 没这回事。 你看 就 哪怕 在 访谈 里面， 哈波 和 C 都是 这样 似是而非， 真假难辨 的。 你 搞不清楚 他 究竟 是真的 非常 的 平易近人， 谦虚 的 要命， 还是 在 开玩笑， 故意 在 跟 你 一圈圈 的 在 打 太极拳， 对 吧？ 还有 另外 一种 可能 就是说 他 就是这样 的 人。 就像 我 跟 一些 在 他们 讲 单口 喜剧 那些 朋友 在 聊天， 他们 当然 不会 刻意 来讲 段子 了， 但是 你 跟 他们 聊着 聊着 总会 被 逗乐， 他们 就是这样 的 人。

跟 布尔 格斯 聊天， 我 感觉 你 就 肯定 会 被 绕 晕， 就 走 也 走 不 出来。

是 比如说 他说 我 写 的 总是 同一个 老 博尔赫斯， 然后 后来 他 就 管 自己 叫 他 什么 意思？ 就 别人 问 说 你的 作品 里面， 你 自己 最 喜欢 的 是 哪些？ 包括 他 写 的 小说 里面， 我 比较 喜欢 哪篇， 这样 就 管 自己 叫 他。 他们 还 写 过 这个 博尔赫斯 与 我， 最后 写 说 我不知道 我俩 之中 是谁 写下 了 这 一页， 那 这本 谈话录 里面 还有 他 关 自己 关于 博尔赫斯 与 我的 一个 解读 和 回应， 大家 可以 去 看一看。 他说 不再 设 文学 圈套 了， 设 这个 圈套 的 是 另 一个人， 写 了 皮埃尔 梅纳 尔， 就 称之为 堂吉诃德。 但是 这 句 话 本身 其实 就是 一层层 的 迷宫， 或者说 有 一个个 的 圈套 在 里面。

怎么说呢？

那 我 就 细细 展开 一下， 你 别嫌 我 烦。 首先 写 了 皮埃尔 梅纳 尔， 却 被 称为 堂吉诃德， 这 显然 是 指向 他的 一个 很 有名 的 小说， 叫做 吉柯德 的 作者 皮尔 梅纳 尔。 但是 也很 显然， 他说 的 是 皮埃尔 梅纳 尔， 但是 博尔赫斯 写 的 是 吉柯德 的 作者 皮埃尔 梅纳 尔， 标题 是 不一样的。

那 是不是 他 记错 了 呢？

有可能， 但是 博尔赫斯 的 记忆力 可以 说是 极好 的。 是 跟 他 刚才 提到 的 这个 福 内斯 一样， 可以 说是 博文 强记。 在 这 篇 访谈录 里面， 他 当时 是一个 八十多岁 的 人， 可以 随口 大段 的 引用 神曲， 贝奥武夫， 引用 贝 惠特曼 的 诗、 艾伦坡 的 诗、 吉普林 的 诗、 莎士比亚 的 台词， 甚至 可以 记住 不同 译本 的 处理方式， 然后背 出 原文 来 对比。 所以说 应该 不是 记错 了。

毕竟 是 自己的 作品。 那 是不是 我 还 想到 一种 可能性， 就是说 它是 只是 简略 的 提到， 就是 它是 一个 简称。

有可能。 但是 博尔赫斯 作为 一个 对 文本 非常 敏感 的 人， 他 对 作者 或者 是 作品 的 这个 标题， 在 这本 谈话录 别的 地方 都 没有 做 过 这种 为了 简化 的 缩略。 好了， 究竟 他 这 句 话 是不是 用 皮埃尔 梅纳 尔 指向 吉柯德 的 作者 皮埃尔 梅纳 尔 这 本书 呢？ 这个 皮 埃 埃尔 梅纳 尔 和 吉柯德 的 作者 皮埃尔 梅纳 尔 堂吉诃德 与 吉诃德 有 对应 关系 吗？ 就是 模模糊糊， 暧昧 不清 的。

第二， 既然 提到 了 皮埃尔 梅纳 尔 和 唐吉诃德， 就 不 能够 简单 的 说一说 这 本书， 就是 吉诃德 的 作者 皮埃尔 梅纳 尔 这个 短篇小说。 主人公 皮埃尔 梅纳 尔 是一个 写 东西 覆盖面 非常 杂糅 的 一个 20世纪 的 作家。 那么 他 要 做 一件 事情， 就是 如 标题 里面 所说 的 那样， 要 写 一本 吉 珂 德。 什么 是 吉柯德 呢？ 其实 就是。

唐吉诃德 展开 讲讲， 什么 叫 唐吉诃德？

字面 意思 就是 堂吉诃德， 就是 跟 塞万提斯 的 堂吉诃德 一模一样， 一字不差 的 堂吉诃德。

但 标题 名字 不一样。

是 堂吉诃德， 这就是 donkey all day。 那么 唐 这个 done 就是 一个 尊称， 就 先生 老爷 这 样子。

对， 就像 那个 教父 里面 不是 有 好多 那个 down down call me on 什么的。

对对对， 那 吉诃德 就是 最后的。 那 好像 一样， 好像 又 不一样， 那 还是 模模糊糊 暧昧 不清 的。

但 如果说 这个 吉诃德 就是 唐吉诃德 的话 一样 的话， 那 什么 叫 再 写 一本？ 这 不是 已经 有了 吗？ 塞万提斯 不是 已经 写 了 一本 了 吗？

这个 皮尔 梅纳 尔 他 设想 的 计划 是 这 样子 的， 首先 他 要 掌握 17世纪 的 西班牙语， 他 作为 一个 20世纪 的 人， 然后 重新 要 去 信奉 天主教， 跟 摩尔 人和 土 土耳其人 打 一 仗， 然后 他 要 忘掉 他的 时代 和 塞万提斯 的 时代 当中 的 几百年 的 所有的 历史。 所以 他 先 要 跨越 时代 去 成为 塞万提斯， 然后 写出 一部 跟 塞万提斯 逐字逐句 丝毫不差， 不谋而合 的 小说。 对。

这 有可能 吗？ 所以 最后 他 成功了 吗？

小说 里面 他 成功了， 就 等我 找 出来 念念， 行。

塞万提斯 和 梅纳 尔 的 文字 语言 完全相同， 然而 后者 丰富多彩 的 程度 几乎 是 前者 望尘莫及 的。 诽谤 他的 人 会说 他 含糊不清， 但 含糊不清 也是 丰富多彩 的 一种 表现。 把 梅纳 尔 的 吉诃德 同 塞万提斯 的 唐吉诃德 加以 对照， 是 大有 启发 的。 举例 说， 后者 写 的 堂吉诃德 第一部 第九章 历史 所 孕育 的 真理， 是 时间 的 对手、 事件 的 储存、 过去 的 见证、 现在 的 榜样 和 境界、 未来 的 教训。 外行 作家 塞万提斯 在 17世纪 写 的这 段 综述， 只是 对 历史 的 修辞 的 赞扬。 与 之 相反， 梅纳 尔 写 的 是 历史 所 孕育 的 真理， 是 时间 的 对手、 事件 的 储存、 过去 的 见证、 现在 的 榜样 和 境界， 未来 的 教训， 孕育 真理 的 历史。 这种 想法 令人 惊异。 梅纳 尔 是 和威廉 詹姆斯 同时代 的 人， 他 给 历史 下 的 定义 不是 对 现实 的 探索， 而是 现实 的 根源。 对他 来说， 历史 的 真实 不是 已经 发生 的 事情， 而是 我们 认为 已经 发生 的 事情。 结尾 的 句子、 现在 的 榜样 和 境界， 未来 的 教训 是 明目张胆 的， 实用主义 风格 的 对比 也 十分 鲜明。 梅纳 尔 仿 古代 的 文风， 他 毕竟 是 外国人， 有点 矫揉造作。 他的 前驱 则 没有 这种 毛病， 挥洒自如 地 运用 他 那一 时代 的 流行 的 西班牙语。

我们 解读 一句话 都说 了 这么 多， 这段话 当然 解读 的 空间 就 更加 大 了， 就 不 展开 了。 他 自己 都说 了， 含糊不清 也是 丰富多彩 的 一种 表现， 就是 最简单 的 一种。 同样 的 一句话， 一行 字 出自 不同 的 人的 口， 出自 不同 人的 手， 效果 意义 就是 不一样的。

没错， 这个 很好 理解。

而 那 一切 都 发生 在 很久以前， 设 这个 圈套 的 是 另 一个人。 另 一个人 这种 说法 似乎 就 呼应 了 博尔赫斯 与 我 里面， 我 寄身 在 一个 叫 博尔赫斯 的 人 身上 的 说法。 换句话说， 谈话录 里面 现在 说话的 我 似乎 已经 不是 那个人 了。

但 这 也 没法 确定 对。

那么 说出 不再 设圈套 的 是谁 呢？ 究竟 是 博尔赫斯 还是 寄生 于 博尔赫斯 的 我 呢？ 谁 应该 去 为 这个 承诺 负责 呢？ 甚至于 我们 因为 我们 知道 博尔赫斯 有 许多 小说， 主角 都 没有 名字， 就是 一个 我 似乎 有 很多 的 这个 角色。

但 到底 是 很多 个 还是 一个， 其实 也 不能 完全 确定。

对， 那 如果 有 很多 个 角色， 那么 换 一个 角色， 换 一个 我 这 句 话 是不是 就可以 马上 不算数， 就可以 心安理得 的 继续 设圈套 的。 也就 我们 再 回到 那句话 写 的 皮尔 梅纳 尔 却 称之为 堂吉诃德。 反过来说， 是不是 也有 可能 指的 是 塞万提斯？ 我们 知道 唐吉诃德 被 认为是 第一部 现代 长篇小说， 可以 说是 现代文学 的 开端。 那么 加上 博尔赫斯 关于 自由意志 的 这个 说法， 会不会 是 他在 说 这样的 层层 嵌套 多重 意义 是 现代文学 的 本质， 而 他 只是 在 执行 时代 和 文学 给 他的 任务。 因为 他说 过 一句话， 说 我说 不准 我的 作品 是不是 好的， 我 只能 说 我所 召唤 的 是 想象 和 想象 的 想象。

这就 我 本来 还 以为 就是 谈话录， 就是 把 发生 的 对话 给 一板一眼 的 记录下来， 对 吧？ 按理说 它是 一部 非 虚构 作品， 是 纪实 的。 但 博尔赫斯 他 就是 有 办法 通过 短短的 几句话 就让 它 变得 飘渺 了 起来。 你看 那个 采访 就 感觉 好像 看 小说 似的， 可以 插入 很多 的 解读， 有 很多 的 评注 的 空间。

对你 想想 他说 的， 我 并不 虚构 小说， 我 创造 事实。

所以说 他是 确实 是 迷宫 建造师。 这样 来讲 的话， 就是 可能 访问者 也是 享受 在 其中 的。 就是 在 一个 即兴 被 搭建 起来 的 不断 变化 的， 有着 无限可能 的 迷宫 里面 乱 走 瞎 走， 就 好像 是 现实 当中 的 一种 幻觉。

而且 美国 还有 一层， 就是 你不知道 你 此时此刻 是不是 已经 在 迷宫 里面 了。 不知道 他 究竟 是在 认真 的 回答 啥， 还是 已经 展开 了 这个 现实 扭曲 立场。

这个 跟 作文 很 像， 就是你 总是 不知道 怎样 到了 一个地方。

对你 不 甚至 不知道 自己 是不是 在 做梦 吗？ 大多数 情况下， 我 觉得 这也是 摩 博尔赫斯 的 小说 最 迷人 的 地方。 他 迷迷糊糊 的 暧昧 不清 的。

我记得你 之前 说 博尔赫斯 也很 喜欢 日本， 这么 一说 的话 我 觉得 毫不 意外。 唔 而且。

其实 迷宫 之外 还有 一层 是 你还记得 除夕 那天 这个 179期 提到 的。 博尔赫斯 说 作家 有 两种 作品， 一种 是 文本， 一种 是 他 自己 创造 出来 的 自己的 形象。 在 公开 谈话录 这种 形式 里面， 你 都 不知道 你 读 到 的 内容 算是 前 一种 还是 后 一种。 我们 只能 在 他的 迷宫 里面 漫步， 享受 那种 隔离、 迷失、 模模糊糊 漫无目的 的 乱 走像 你说的 像 流浪 一样 street 那种感觉 对 吧？ 说起 street 的 有一个 漫画 叫 文豪 野犬， 你 肯定 不知道 里面 有 曼 艾伦坡 这个 角色， 他的 技能 就是 可以 把 敌人 给 引 到 他 写 的 故事 里面 去， 然后 陷 进去 出不来 这样。 博尔赫斯 好像 是在 现实 当中 就有 这个 技能。

让 我 想到 那个 凄楚 之 声 里面， 不是 各种 专家 都 困 在 那个 宇宙 信号 砌筑 之 声 的 解读 工作 里面， 然后 抽不出 声 来。 我 觉得 可能 也是 这样的 感觉， 就 完全 不知道 自己 在 面对 的 是什么， 就 一头雾水。 是的。

好的， 接下来 我们 就 到 今天 最后 一本书 了， 开始 今年 的 第一本书。 我们 终于 到了 环形 的 终点 和 起点。

旗手 之 声 也是 我们 做 这 一系列 播客 的 一个 缘起。

对 呃， 我们 今年 不是说 想要 做 漆 七巷 漆 主 之 声 一样的 博客， 现在 我 就 想 借 谈 这 本书 的 机会 来 聊聊 我们是 怎么 想 的。 就算 是 来 聊 一 聊 如何 用 像 做 旗手 之 声 这样的 博客 来 聊 旗手 之 声。

一个 比较 明显 的 地方， 我猜 大家 应该 都 已经 看出来， 就是 我们在 谈 不同 的 书 的 时候， 其实 不断 的 在 引用 基础 之 声 里面 的 片段。

是的， 当然 也 还 不止 如此 了。 在 技术 之 声 这 本书 的 末尾， 许多 参与 研究 的 科学家 聚集 起来 就 开 了 一个 大会。 莱姆 界 里面 人物 的 口 提出了 好几种 的 假说， 就 关于 这个 信号 到底 是 怎么 回事儿。 其中 令 我也是 令 里面 人物 最 惊讶 的 是一个 叫做 希尔 维特 的 人。 他 提出 这个 技术 支撑， 中微子 信号， 其实 是一种 控制 宇宙 演化过程 的 这么 一种 举动。 我们 知道 我们 现在 的 宇宙 正在 膨胀 中， 所以 会有 所谓 的 红移， 宇宙大爆炸 膨胀， 而在 膨胀 的 终点 膨胀 到 一定程度 没法 膨胀 了， 怎么办 呢？ 就会 宇宙 就会 开始 坍缩， 向内 聚合， 然后 温度 就 会越来越 高， 辐射 会越来越 强， 所有的 生命 都会 消失， 但是 我们 也 应该 不用担心 这件 事情， 因为 膨胀 和 收缩 这 两个 阶段 基本上都 是 300亿年 的 长度。

对， 这个 时间 都 已经 长 得 让人 完全 没有 概念 了。

但 希尔维斯 特 说 就 你 没 概念 对 吧？ 但是 发出 旗主 之 声 的 那个 中微子 信号 的的 文明， 他们 有可能 是 有 概念 的。 他们 知道 宇宙 的 发展 过程 会 越过 巅峰， 然后 普遍 的 毁灭 会 开始， 会 膨胀 坍缩， 这个 轮回 会有。 所以 他们 就 改造 了 一颗 恒星 或者 一个 星系。 只有 在 坍缩 开始， 然后 引力、 温度、 压力 之类 的 这个 参数 超过 某 一个 值 的 时候， 这 颗 恒星 或者 这个 星系 就会 变成 一台 中微子 发射机， 向 宇宙 的 深处 去 发射 那种 能够 增加 生命 诞生 几率 的 信号。 换句话说， 这是 信号 是 来自 上 一个 宇宙 的， 而 发现 的 那个 文明 至少 已经 消亡 了 三百多 亿年 了。

从 这个 角度 来说， 现在 的 人类文明 就 好像 是 接过 了 他们的 接力棒， 或者说 他们 就 像是 人类 的 造物主 或者 是 神明 一样。

如果说 你 换 个 词 的话， 这 其实 这点 其实 是 最 一开始 启发 我 做 今年 这个 策划 的 点， 就是 越过 时间 去 启发 一些 什么。 我不知道 你是 怎么样， 但， 虽然 各个 播客 平台 都会 推送 一些 最新 的， 结合 时下 热点 的 一些 内容， 好像 今天 不是 推 了 什么 冬奥会 视频 怎么做 类似。 但 其实我 经常 听 一些 很久以前 的 博客。

有 多久？ 比方说 I T 公论 吗？

对， 你看 I T 公论 第 期 是 2013年， 现在 2022年 了。

快 十年 了。 对。

就 中文 播客 因为 本身 没 几年 历史， 所以 那种 差不多 十年 前 的 节目 已经 像是 化石 一样的 存在 了。

是。

而且 我 注意到 在 听 我们的 历史 节目 的 人 好像 也 还 不少。 于是 我 就在 想说， 如何 能够 让 这 期 节目 对 那些 我们 不说 长了， 十年后 听到 这 期 节目 的 人 还能 有用， 还能 像 那 束 中微子 信号 那样 能够 跨越 时间 对 他们 有所 启发。 于是 我 就 觉得 说 应 那 应该 去 避开 那些 时下 热门 的， 但是 也许 来得快 去 的 也 快 的 那些 话题， 去 讨论 一些 更加 根本 的 东西。 毕竟 就像 我们在 讨论 张 医生 和 王 医生 里面 说 的， 就 有些 事情 你 朝 前 看 朝 后 看， 短期 和 长期 看到 的 效果 可能 完全 会 不一样。

所以 我们在 一开始 构想 谈论 的 话题， 构想 那些 关键词 的 时候， 选择 的 是 一些 比如说 怀疑、 想象、 历史、 连接、 先天 跟 后天， 提问 跟 回答、 观看 和 展示、 矛盾 和 一致， 向前看 向后看 之类 的 一些 概念 是。

或者说 什么 人类 行为、 自由意志、 宗教信仰、 技术 演化 之类。

的对 这些 话题 其实 每一个 单独 拎 出来 都 可以 写 一套 巨著。 是的， 甚至 这样 说， 我 觉得 都是 把 它们 缩小 了。 他们 中 拎 出来 一个 可能 就 可以在 大学 里面 成立 一个 系 来 研究。 事实上 就是 我们 刚刚 提到 这些， 现在 也 确实 有 很多 的 专业。

你 之前 在 节目 里面 打过 一个 比方， 我 非常 喜欢 是从 井 里面 打水。 面对 这么 大 一堆 无比 深邃 的 井， 我们 也 只能 尽 自己的 努力 去 里面 打了 一点点 水 出来。 今年 的这 七期 节目 就 是从 很多 口 这样的 井 里面 打 出来 的 水， 然后 我们 把 它 搅拌 混合 成了 一杯 鸡尾酒。 这 杯 鸡尾酒 的 名字 就 叫做 his master's voice.

是 鸡尾酒， 我 还 以为 是无 酒精 饮料。 是 mark .

tail 差不多。

而且 就像 我们 一直 在 节目 开头 强调 的， 就是 内容 它 不是 这 一个系列 的 全部， 其实 结构 也是， 这是 我们的 一个 拙劣 的 模仿。 毕竟 如果 内容 还会 过时， 就像 血肉 会 腐烂 一样， 对 吧？ 那么 结构 它 就 更 像 骨架 一样， 它 可以在 更长 的 时间 维度 里面 保持 对人 有用。 那不 但是 每 一期 节目 的 结构， 其实 还有 七期 作为 整体 的 结构， 以及 例如 像 第 180 期 还有 第 184 期 那样， 就是 谈到 的 书 是 一模一样 的， 但是 顺序 正好 相反， 角度 也 不一样。 这 样子 的 这个 节目 之间 形成 的 这种 互文 跟 参照， 以及 里面 埋藏 的 一点 小小的 伏笔， 都是 我们 想要 展现 的。

可能 刚才 这话 听起来 会 让人 觉得 有点 自大。

是的， 非常 自恋。

给 人 一种 说 好像 本来 大多数 人都 是 听着 玩 的， 你们 还 较真儿 了。 对， 我们 好像 希望 大家 花心思 去 解读， 居然 像 希望 大家 像 田晓菲 对待 金瓶梅 那样 去 讨论。 但 其实 不是。 至少 我 在 做 这 期 节目 的 时候， 其实 更 想 是 挑战 一下， 自己看 能不能 在 规定 时间 里面 做出 一个 这样的 东西 来。

其实 节目 做出来 以后， 就是 到底 能 给 大家 多少 启发， 你 能够 大家 听 完 之后 能够 有 多少 收获， 甚至 说 是不是 听， 其实 也 不是 我们 能够 决定 了的。 而且 其实 如果 有些人 他不知道 这 其实 是 一个系列， 只是 听 了 当中 的 一期， 甚至 是 说听 了 一小部分， 也就是 涉及到 三 本书， 或者说 这 当中 一本书 关于 阅读 的 差不多 几十分钟 1小时 左右 的 聊天， 或者说 就算 他 听 了 几期， 发现 这 当中 存在 一些 勾连， 可能 也会 觉得 这是 吾 以为 之 的 结果。

是一种 巧合。 我 觉得 有意 为之 也好， 无意 为之 也好， 这 都 不重要 了。 毕竟 这个 勾连 什么的， 就 说白了 也 没什么 新鲜 的。 我在 第 179期 里面 不是 提到 有一个人 叫 拉帕 波特， 他说 他 自己 喜欢 糖， 我说 可能 是 莱姆 本人 的 心声 是 吧？ 是的， 吃糖 这 一段 完整 展开 的话， 其实 是 一段 关于 人工 和 自然 的 论述。

拉帕 波特 的 论点 是。 人工 和 自然 之间 的 区分 不是 完全 客观、 绝对 的， 而是 相对 的， 并且 依赖于 认知 参照系。 我们 一般 认为， 生物 在 新陈代谢 过程 中的 排泄物 是 自然 的 产物。 如果我 吃 了 大量 的 糖， 多余 的 糖 就会 通过 肾脏 排出。 但 尿液 中的 糖 是 人工 的 还是 自然 的， 取决于 我的 目的地。 如果我 故意 吃 那么 多 的 糖， 就 为了 将 它 排泄 出来， 而且 我 了解 其中 的 机理 并能 预测 我的 行动 效果， 那么 我 尿液 中的 糖 就是 人工 的。 但是 如果我 吃糖 仅仅 是因为 我 特别 爱 吃糖 而 没有 其他 原因， 那么 尿液 中的 糖 的 存在 就是 自然 的。

我可以 论证 上述 判断， 假如 有人 要 检验 我的 尿液， 并且 我 提前 跟 此人 商量 好了， 它 就可以 通过 糖 的 存在 情况 获取信息。 比如说 检出 糖 表示 是， 而 未 检出 糖 表示 否， 这种 符号 性 的 信号 传递 过程 再 人工 不过 了。 但是 存在 于 我们 两人 之间， 倘若 不知道 我们之间 的约定 的 规则， 那么 无论谁 都 无法 从 尿检 中 了解到 这份 信息。

所以说， 在 文化 与 自然 之中， 唯有 自然现象 是 真正 存在 的。 而 只有 在 我们 以 某种 明确 的 方式， 通过 协议 或 行动 把 自然现象 联系 起来 的 时候， 人工 才 成为 人工。 只有 奇迹 是 绝对 人工 的， 但 它们 并不 可能发生。

让 我 想到 博尔赫斯 那 篇 小说 小径分岔的花园 里面， 就是 那个 用 杀 一个 特定 名字 的 人 来 上 报纸 的 方式 来 传递信息 的 一个 中国 间谍。

是 把 信息 传递 给 德国人， 而且 在 一个 中国 间谍 在 英国 杀 了 个人 传给 德国人。

说 回 你 刚刚 说 今年 是 想要 挑战 一下 自己， 所以 现在 节目 即将 完结， 你 觉得 对 结果 还 满意 吗？

我想 先 问问 你我。

觉得 如果 脱离 语境 来说 的话， 其实我 还是 有 一些 不 满意 的。 你 能够 肉眼 看到 有 很多 可以 改进 的 地方， 而且 这些 改进 也 不是 需要 花 太多 的 时间 跟 精力 的。 但是 考虑到 一些 特殊 的 情况， 比如说 由于 骨折 导致 整个 的 计划 严重滞后 等等 这 一系列 原因， 包括 春节 期间 我们 也 确实 比较 奔波。 所以 我 觉得 也可以 理解 为什么 会 发生 这些 纰漏， 或者说 是 一些 小的 缺陷。 所以 我不知道， 就是我 觉得 是 不 满意， 但是 我 觉得 也 还行， 至少 能 过得去， 可以 给 自己 一个 交代。 那你 我。

还是 比较满意 的。

你 还是 一如既往 的 乐观。

我也 不是说 乐观 了， 就是我 觉得 那 肯定 会有 遗憾。 但 总体 来说 还是 满意 的， 就 好像 技术 生 里面 的 那个 霍 格斯 教授 那样， 你说 他 对 技术 生 计划 最后 那个 结果 算不算 满意 呢？

应该 还行。

书 里 的 结尾 是 这么 写 的， 你来 念。

怀疑 主义 就像 显微镜， 放大 倍数 不断 增加， 一开始 看到 的 清晰 影像 最终 会 消失， 因为 我们 根本无法 看到 终极 事物， 他们的 存在 只能 被 推断 出来。 不管怎样， 项目 结束 之后， 世界 仍 继续 快乐 地 运转， 科学家、 政客 和 名人 就 宇宙 智慧 这一 主题 发表 的 言论 已 不再 流行。 蛙 卵 得到了 很 好的 利用， 所以 数以百万计 的 预算 没有 浪费。 代码 文本 公开 出版， 任何 一个 疯癫 之 人都 可以 为之 绞尽脑汁。 比如 那些 曾经 发明 有 动机 的 人， 用 尺规 作图 解决 三等分 角 的 人。 总的来说， 任何人 都 可以在 代码 中 找到 他 想 相信 的 东西。 如果 你的 信念 和 我的 一样， 没有 什么 实际 结果， 那就 尤其 如此 了。 它 毕竟 没有 令 我 化为 尘土。 我 还 和 加入 这个 项目 之前 一样， 什么都没有 改变。

她 什么 都 没 改变， 但 我 觉得 我们 至少 做 这个 节目 还是 有 很多 收获 的。 当然 你 要说 是不是 所有 关于 节目 的 想法 都 百分之百 的 实现 了， 那 肯定 没有。 但 像 刚才 说 的， 能够 做成 现在 这个 样子， 整体 和 部分 的 结构， 那么 单机 内部 和 单机 之间 的 这些 内容 勾连 的 点， 基本上 也都 有了。 如果我们 这些 事情 也可以 被 叫做 创作 的话， 那么 这个 创作 过程 我 觉得 至少 智力 上 的 自娱自乐 这个 目的 是 已经达到 了。 至于 能不能 愚人， 反正 节目 已经 做出 去了， 要 怎么 听能 听到 点 啥， 说实话 也 不是我的 事 了， 不是你 的 事 了。 再 把 家乡 拍照， 反正 同一个 东西 放在 那里， 不同 的 人 来 拍， 结果 肯定 不一样。

反正 肯定 不能自己 跳出来。 你看 这里 其实 呼应 了 那里 这 样子 来 解说 是 吧？

对， 那就 最 没意思 了， 还是 看看 大家 能 发现 点 什么。 当然 如果说 是 以后 的 人 来 听， 那么 因为 语境 缺失 的 这个 关系， 他 可能 就 只能 观察 到 一个 切片， 就 好像 是 一张照片 或者 一个 漫画 这样。 而且 就算 是 现在， 毕竟 我也不知道 大家 在 听 节目 的 时候 是 处于 一个 什么 状态， 对 什么东西 感兴趣 或 需要 什么。

莱姆 在 技术 之上 的 最后 就说， 人类 总是 会 想方设法 去 脱离 自己， 去 记住、 去 同情 别人， 去 想象 他人 的 思想 和 感情 状态。 但是 他 写 的 说 幸运 的 是 这 不是 真的 这种 伪 融合 伪 移情 的 尝试 中， 我们 做到 的 只是 不完美 的 阴暗 的 想象 自己。 我 就 不能 想象 自己 来 浪费 大家 的 时间 了。

你 这话 说 的 倒是挺 像 莱姆 的， 他在 这 本书 的 开头 其实 就有 吐槽 过 哲学家。 他说 哲学家 总是 希望 从 自己的 思维 模式 里面 推断出 适合 所有人 的 法则。 是 最后 我 觉得 要不 我们 来说 一下 开场曲。 不知道 大家 有没有 注意到， 这些 一系列 的 开场曲， 其实 跟 我们 以往 节目 的 片头曲， 其实 还有 结尾 的 音效？ 都是 不一样的。 这个 是 人家 自己 做 的， 任 老师 要不要 稍微 来 解说 一下下？

好， 那 我 就 想到 什么 说什么 了。 首先 我知道你 会谈 到 hilary put n 的 那个 孪生 地球， 什么 H 2O水、 X Y Z 水， 对 吧？ 而 这边 本质 上 在 讨论 这个 语言 和 观念 的 这个 话题， 也是 制造 更新 一直以来 关注 的。 所以 我 就 想要 水 这个 意向， 就 找 了 家 里面 各种各样 水 的 声音， 以 水 作为 一个 主题。

以及 我自己 的 一个 想法。 对此 的 一个 解读 是 说 水 是 生命之源。 那 其实 就是 呼应 了 基础知识 里面 的 中微子， 有 中微子 信号 是 也可以 这么说。

然后 以及 毕竟 是 过年， 我 就 想 弄 得 热闹 一点， 那种 在 准备 年夜饭 的 感觉， 所以 就 水龙头、 莲蓬头。

准备 年夜饭。

为什么 要 莲蓬头？ 有的 家里的 厨房， 它的 那个 厨房 那个， 你说的 是 那个， 对， 它是 可以 变成 莲蓬头 的。 还有什么 电饭煲 的 蒸汽、 倒 茶 的 声音， 抽油烟机 那个 滴滴 的 按键， 什么 煤气灶 的 那个 脉冲， 都 给 它 混合 起来。 然后 我们 毕竟 因为 是 泛 科技 博客， 为了 有 那种 客观 冷静 的 那种感觉， 所以 我 就 加 了 一点 炽 天量 似的 高频 和 低频 的 采样。

我以为 你是 为了 突出 那种 宇宙 感。

也是 其实 宇宙 感 就是 所谓 的 那种 客观 冷静 那种感觉 以及 为了 呼应 内容。 技术 之 声 不是 一个 神秘 信号， 然后 我 就 混合 进了 那个 UVB76， 它是 一个 很 有名 的 神秘 电台 的 声音。 还有 大家 不是 能够 听到 那个 吉他 那个 音乐， 那个 旋律 它是 一个 很很 有名 的 一个 神秘 的 网上 解谜 活动， 叫做 禅 33301。 他 会给 你 一张 图片， 然后 里面 有 各种 密码， 你 要 去 解密， 然后 一关 一关 的 下去 破解 谜题。 到 中间 的 时候 就会 得到 一个 网址， 你 点进去 就会 听到 这 段 音乐。 这 段 音乐 是 有 名字 的， 它的 名字 叫做 interconnecting， this 互相 勾连 的。 然后 至于 那个 语音， 就是 最 开始 那个 because we don't know .

when we 我是 觉得 大过年 的， 大家 听到 一一 上来 这个 开头 音乐 里面 就有 这么 一句话， 会不会 觉得 有点 不太 吉利？

但 的确如此， 我们 都 不知道 我们 什么时候 会 死。

对 吧？ 老师 但是 你 也 不要 出来 提醒。

我们 都 不知道 我们 什么时候 会 变成 什么样。 诸行无常， 这是 来自 坂本龙一 的 一首歌， 叫做 for moon， 满月 它的 开头。 然后 这首歌 来自 他 那 张 a think 那 张 专辑。 A think 就是 异步， 它 跟 同步 不一样。 同步 通信 是 有点像 打电话 需要 两边 同时 拿 起来 说话， 而且 那你 想你 如果你 比较 讲礼貌 的话， 你 打电话 之前 还要 跟 人家 约 时间， 对 吧？ 但是 异步 同行 这个 think 接受方 是 不知道 发送 方 什么时候 会 发送信息 的。

就 好像 发邮件 或者说 发微 信 其实 也是 对。

所以 这 七夕 节目 你 虽然 知道 是 会日 更 的， 但是 具体 上线 时间 那是 不确定 的， 不像 往年 都是 晚上 八点钟。 而且 在 异步 通行 当中， 因为 接收 方 不知道 会 收到 什么， 所以 发送 方 你 必须 要 让 接收 方 知道 说， 我 开始 发送 了， 我 发送 完毕 了。 那 这个 就是 需要 在 信息 开始 和 结束 的 这个 地方 加上 一个 标志， 在 节目 里面 的 开场曲 和 结束曲 就是 那个 标志。

但是 这个 七夕 节目 却是 一个 无所谓 开始 和 结束 的 环形 结构， 你可以 把 这 期 当成 是 临近 结束 的 后继， 其实 也可以 当成 是 提前 说明 的 一个 前言， 就像 齐楚 之 声 开头 的那 一篇 前言 还有 一点。

think 这 张 专辑 据说 是 一部 想象 中的 塔可 夫斯基 的 电影 的 配乐。

想象 中。 对 我们 知道。

泰格 夫斯 有 一部 非常 有名 的 作品， 就是 1972年 根据 莱姆 小说 改编 的 索拉里 斯 星。 而 这 张 sink 专辑 里面 有一首歌 叫 就 叫做 solari。

所以 你 觉得 它 其实 就是 在 呼应 索拉里 斯 星 这部 电影。

对， 呼应 莱姆。

所以 你 能够 看到 这 一切， 三号 它是 以 某种 方式 给 勾连 起来 的， 有点 像是 咱们 现在 面前 墙上 的这 一大堆 拼贴。

对 吧？ 之前 有人 在 社交 媒体 上面 问 说 这个 墙 是 怎么 回事儿。 其实 就是 上面 每一个 小 纸片， 其实 就是 一些 节目 当中 会 涉及到 的 点。 因为 七夕 节目 里面 涉及到 的 信息量 有点 太大 了， 脑子 记 不 过来。

对， 而且 需要 建立 一些 联系 是吗？

对， 就 为了 更 直观 的 建立联系， 以及 也 算是 建立 一种 探索 和 创作 的 氛围。 所以 就 贴 了 很多 这种 小 纸片。 我看 有人说 像 侦探 破案， 然后 美丽 说 搞得 像是 要 发动 世界大战 一样。

是啊， 就是我 之前 发给 一些 朋友 看 的 时候， 就 开玩笑 说 有点像 一个 变态杀手 的 家 里面 贴 满 了 各种 线索 对 吧？ 还有 这个 目标 人物 的 大头照， 头号 目标 就是 莱姆。 另外 也可以 说是 有点像 把 我们的 show note 里面 那些 延伸 阅读 给 具象化 了。

是 有点 这个 意思。 好了， 时间 差不多， 这 期 就 聊到 这里。

今年 的 迟早 过年 也就 到此结束 了， 是 感谢 大家 的 收听。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85 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像 刚才 小强 说 的这 也是 今年 迟早 过年 最后 一期 了。 今年 我们是 想 用 迟早 过年 向 莱姆 致敬， 目标 是用 一个 环形 的 整体 结构 做 77像旗主 之 声 那样的 节目。 希望 大家 听 了 节目 之后， 踊跃 的 给 我们 留言 评论、 写邮件。

非常 期待 来自 你的声音。 而且 跟 往年 一样， 我们 还 准备 了 新年礼物， 是 意林 出版社 莱姆 系列 的 封面 的 主题 明信片， 上面 还有 设计师 付 雨淋 的 签名。

我们 今年 的 这个 制造 工艺 的 海报 也是 雨林 设计 的。 谢谢 付 雨淋。

我俩 都 非常 的 喜欢。 这套 明信片 一共 是 六张， 我们 还是会 在 元宵节 的 时候 以 非常 主观 的 标准 挑选 六位 给 我们 节目 留言 评论， 或者说 是 发邮件 来 的 听众 朋友， 手写 一些 对 他们 反馈 的 反馈 寄过去。 提醒 一下， 我们 这个 不是 抽奖， 之前 也 说过， 留 个 言， 希望 能 中奖， 这种 做法 是 行不通 的。

希望 大家 踊跃 参与， 请 告诉 我们 你的 感想。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art com 拼法 是 E M B R A C E S W E A R E O N E S 点 C O M。 如果你 想要 访问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的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链接 了。 我们 为 每 一期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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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希望 通过 迟早 更新， 能 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食物 变得 熟悉。

好， 那 今天 迟早 过年 差不多 就 到 这里。 好。

明年 我们在一起 边 读书 边 过年， 拜拜。

明天 还有 吗？

有的 吧？

忘了 说 了， 最后的 那个 音效 是 逗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