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96:「迟早过年」· 恰恰小报：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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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我是 任 宁。

各位 好， 我是 枪枪。

欢迎 收听 第 196期 的 迟早 更新。 这也是 2023年 规划 童年 春节 的 迟早 过年 系列 的 第五期 了。 想 起来 这是 我们 做 制造 过年 陪 大家 过 的 第七个 春节 了。 今天 是 大年 初四。

会不会有 七年之痒 走不动 了。

明年 再看。

时间 真是 过得 越来越快 了。 不管 怎么样， 还是 祝 大家 兔年 吉祥如意。

是 没 提， 今年 如果 有 这个 本命年 的 朋友， 中国 的 传统 是 十二生肖， 是 明年 是 兔年， 今年 是 兔年。 但是 在 越南 今年 是 猫 年。

你 为啥 要 提 这 一茬？

所以 大家 这 应该 是 属 猫 的， 我以为 就是 猫 年 就像 本命年。

不要 穿 红 内裤 去 领 养一只猫。

再 唠叨 一下 我们 今年 的 迟早 过年 是 跟 恰恰 小报 的 一个 结合， 是 书 和 鸟 的 一个 结合。 我们会 每天 那就 聊 聊聊 聊聊 书 这样。

鸟 的 部分 之前 在 星球 电台 有 出现 过， 但是 我们 可能 会 做 一些 调整。 但是 如果你 想 直接 听 跟 书 有关的 内容， 可以在 说 note 里 找到 对应 的 时间点， 直接 跳过去 听。

今天 的 两样 我想 推荐 的 是 鸟 瑞丽 和 鸟 悦 丽。

你 最近 实在是 观鸟 入 坑 太 深 了， 感觉 一 整个 年 都是 鸟 年。

今天 过 个 鸟 年 了， 现在 说 鸟 日立 好了， 这个 鸟 日历 是 美国历史 非常 悠久 的 一个 官 鸟 的。 怎么说 社区 澳洲 帮 society 这个 奥都 邦 观鸟 协会 它的 一个 出品。 那么 它是 每天 一张 的， 到 周末 会 两天 并 成 一张， 每天 一种 鸟。 那么 在 照片 的这 鸟 的 照片 上方 会 标明 当天 的 这个 日期。

然后 鸟 的 俗名 和 拉丁 的 学名， 它的 大小， 我 就买 了 两个 日历， 一大一小。 这个 是 大 一点 的， 大概是 15乘以 18厘米 这么 一个 长方形， 然后 放在 一个 塑料 的 这个 透明 容器 里面 去 立 起来。 那么 每张 日历 纸 其实 都有 两面。 你 新的 天 来了， 你 就 把 旧 的那 面 那 张 给 放到 最后 去。 然后 到了 一年 的 中间， 你 把 整整 叠 的 日历 纸雕 个个 就 变成 下半年 的 这个 日历 了。 另外 那个 小 一点 的 这个 日历 尺寸 是 大概 我 查 我 量 了 一下 13乘以 15厘米。

这是 英国 的 鸟类 学习 基金会 和 自然 摄影师 组织 一起 搞 的。 他们 做了 一个 比赛 叫 年度 鸟类 摄影 大赛， bird photographer of the year 这么 一个 比赛， 在 这个 日历 上面 就是 大家 的 获奖作品 的 一个 刊登 了。 我 觉得 他的 缺点 是以 它是 以 这个 摄影 大赛 的 作品 为主。 就是 大家 在 评判 一张照片 好不好 的 情况 下面 是 角度， 是 摄影， 是 摄影艺术。 它 其实 鸟类 的 记录 或者说 鸟 本身 其实 不是 它的 一个 重点。 所以 它 上面 也 只有 鸟类 的 俗名， 没有 拉丁 这个 学名， 以至于 说 有些 鸟 可能 会 查不到 中文名称 是什么。 它的 好处 也是 它是 以 这个 摄影 角度 为主 的， 不少 照片 非常 漂亮。 比 起来 这个 automobile society 出的 那个 日历 就是 记录 为主 了， 美感 一般 了。

但是 我 觉得 这个 小的 它 其实 质量 一般。

因为 它 那个 纸 不是 那种 铜版纸， 是 普通 的 印刷纸。 但 好处 是 它它 是 一张张 撕下来， 它 比较 厚， 可以 拿来 当做 便签 什么的。 这 两个 鸟 日历 都是 台历， 那 我 一个 放 餐桌 一个 放 书桌。 而 那个 月历 它是 个 挂历， 它 也是 auto b society 出的， 也 延续 了 日立 的 以 鸟 为主 的 这个 特点 的 风格。 比起 摄影， 比起 好看 的 照片， 他 更 关注 鸟 本身， 这个 是 阅历。 还有一个 主题 就是 如何 科学 的 去 通过 喂食器 也好， 或者说 你 种植 本土 植物 也好， 去 吸引 鸟 到 你的 花园 里面 来。 毕竟 美国人 可能 都有 个 花园。

我们 没有 花园， 我们 有 屋檐。

对， 包括 我们在 别的 馆 不是 有一个 竹林。 你可以 试试看。 如果你 对 这个 日历 感兴趣， 其实 现在 买 应该 会 比较 划算 一点。 因为 已经 一月 多了 一月底 了， 或者说 你 明年 今年年底 的 时候， 可以 关注 一下 明年 的 这个 日历 月历。

对， 之前 我 推荐 的 那个那个 叫 什么 就 搞 猫 毛 的 那个 事情， 也是 一种 在 繁殖 季 吸引 脚 的 方式， 而且 对 生态 没有 什么 干扰。 那 今天我 在 两个 环节 想 推荐 的 是 另外 一件 事情， 是 胖 米胖 特别 适合 在 过年 期间 做。 就是现在 不是 有 很多人 抱怨 没有 什么 年 味 其实 我们 自己 偶尔 也会 这么 觉得， 之前 还 瞎 聊聊 过， 说 以后 会不会 干脆 把 新年 放在 元旦， 就 干脆 取消 春节 了。 就像 日本 一样， 对， 他们的 新年 不是 元旦， 是 毕竟 现在 元旦 也有 很多人 庆祝， 就 跨年 什么的， 其实 气氛 还 挺 浓 的。 反倒 是 传统 的 这个 春节 年 味儿 越来越 淡 了， 可以 说 而且 又 不像 我们 小的 时候， 现在 大多数 地方 又不 允许 放 烟花爆竹。 所以 如果你 想 增添 一些 热闹 的 这种 合家欢 的 节日 的 气氛， 我是 非常 推荐 大家 可以 去 试试 胖 一 胖 这个 事情。

这个 东西 我 估计 在 各地 叫法 不太 一样， 可以 描述 一下 你 淘宝 的 时候 高压 容器。

淘宝 的 时候 叫 什么什么 爆米花。

什么 粮食 放大器。 总之 它 就是 一个 葫芦 形 的 这么 一个 容器。

一个 滚筒， 然后 是 手摇式 的。

就是你 在 火 上 烧。

在 路边 肯定 有见 人 卖 过。

对， 让 它 产生 高温。

对， 然后 就 到 最后。

有 产 高压。

对， 然后 就是 到 最后 出炉 之前， 它 会有 砰 的 一声。

对。

很 便宜。 这个 东西 大概 就 可能 几 10 100块钱。 当然 不大， 就 巴掌 大 的 一个 机器。 然后 一次 的话 差不多 能 泡 一碗。 一人份 的 量 就是你 跟 街头 那种 特别 大 的 一次 性能 出 很多 的， 肯定 没有 办法 比。

家庭 用 的， 而且 它 好像 可以在 什么 酒精灯 上 搞， 或者说 放到 煤气灶 上 搞。 对， 就 比较 方便 一点。

对， 但是 我 推荐 大家 最好 还是 在 外面 弄。 一个 是 比较 安全， 另外一个 就 也可以 吸引 更 多人 来 围观， 说不定 还能 收点 钱 回 个 本 什么的。

说起 外面， 这 期 洽洽 小 曝出 了 外景 了， 是 我在深圳 录 的。 我们 知道 九月底 开始， 深圳湾 就 迎来 了 冬天 的 这个 候鸟 群。 那么 那个 时候， 这个 初秋 我 跟 锵锵 就 来过 一次 深圳， 看到 了 刚刚 来 的 这个 赤 井 鸭， 孤 00的只有 一只， 现在已经 很多 了， 还有 像 青 脚 鹬、 红 脚 鹬， 还有 很小 的这 机遇 钻 来 钻 去 的， 还有 这个 吃螃蟹 的 中 韶 玉。

我 印象 最深 的 是 有 一群 很 大规模 的 反嘴 鹬。

就 很远 的 那个地方。

反嘴 玉 的 那个 嘴巴 形状 非常 有趣， 我们 一般 说 鸟嘴 的话， 鹰钩鼻 那 都是 往 下 弯 的， 但是 他们的 嘴巴 是 往 上 翘 的。

是 就是 用 这个 反嘴， 就是 往 上 翘 的。 这个 嘴巴 就是 在 这个 嘴 里面 水 里面 来回 扫 动， 他的 这个 密室 动作 也很 有趣。 然后 在 九月 之后， 12月 下旬 我 又 一个人 出差 来了 深圳。 虽然 我 一直 想 去 的 这个 内伶仃岛 保护区， 很 不巧 是 现在 是 处于 一个 关闭 的 状态。 但是 我 还是 在 各个 公园， 比如说 深圳湾 公园， 南山区 的 人才 公园， 还有什么？ 还有 华侨城 的 这个 师弟， 看到 了 许多 新来 的 候鸟。 比如说 像 这个 喉咙 地方 黄黄的 这个 普通 鸬鹚， 还有 像 这个 特别 优雅 甚至 有点 搞笑的 这个 黑 市场 找 玉， 还有 像 金 框 横 环境 横 金 斑痕， 还有 像 黑 服 冰玉， 这 几种 经常 是 混 在一起 出现 的， 虽然 是 不同 的 种类 的。 还有 像 这个 偶尔 见 的 灰斑 鸻， 还有 像 跟 金小鱼 长 得 有点像 的 泽 玉， 还有 像 跟 大小 鱼 长 得 有点像 的 白腰 杓 鹬， 还有 在 华侨城 湿地 里面 能 看到 的 灰 头 麦基， 还有 像 这个 蒙古 沙 鸻、 铁嘴 沙 鸻， 这 两种 长得很 像。 还有 就 数量 非常 多 的 红嘴鸥， 还有 长 得 特别 搞笑的 这个 琵 嘴 鸭， 还有 别的 鸭， 像 什么 绿头鸭、 真伪 鸭 什么 这种。

如数家珍。 我记得你 不是说 还 看到 了 成千上万 的 普通 鸬鹚 在 深圳湾 海面 集体 为 鱼群 的 场景。

对对对， 那 是在 一个 早上， 虽然 是看 过去 很远， 但是 非常 的 壮观。 我是 在 深圳湾 公园 看到 的。 我 觉得 如果 你喜欢 观鸟， 然后 人 又 在深圳 的话， 那么 深圳湾 公园 是 绝对 值得 一 去 再去 的 一个地方。 前段时间 甚至 还有 人 在那里 看到 了 丽玉， 牡蛎 的 那个 栗、 栗 玉， 丽玉 也是 挺 可爱的 一种 鸟。 关 晓 泉 的 爱称 叫 胡萝卜， 因为他 那个 嘴巴 长 得 特别 像 胡萝卜， 颜色 和 形状 都很 像。 那个 地狱 估计 是 一只 鸣鸟 应该 是 所谓 怪 小圈 里面 所谓 的 妖怪 了。

本来 不应该 在那边 出现 的， 或者说 很 罕见。

对， 深圳 还 挺 多 这种 鸟 的。

不是 还有 厚 嘴 绿 鸠 吗？ 对对对， 你 当时 看到 的 时候 可 兴奋 了。

是是是， 那 段时间 甚至 你 要有 见面 打招呼 的 方式， 都是 绿洲。 看 了 吗？ 不知道 的 人 以为 是什么 暗号。 那那 说 回来， 这些 候鸟 当中 最 吸引 我的 注意力 的 就是 今天 这 期 标题 里面 的 黑脸 琵 鹭。

上 一期 的 恰恰 小包 的 话题 不是 跟 鸡 是 相关 的。 说起 鸡 每个 人都 特别 熟悉， 都能 聊 两句。 但是 黑脸 琵 鹭 这 是个 啥？ 这 是个 什么 鸟？ 它 长 什么样？ 为什么 它 能 吸引 我的 注意力？ 有意思 在哪里？ 有什么 特殊 之处？ 要把 这些 东西 给 讲清楚， 讲 有趣 其实 不太 容易。 于是 我 就 拜托 我的好朋友 少数派 的 老麦， 他 让 他 帮忙 介绍 了 红树林 基金会。 于是 认识 了 一位 新 朋友 陈玉 东。

听众 朋友们 大家好， 我是 陈玉 东， 来自 红树林 基金会。

你 会 怎么 跟 别人 介绍 你 自己 和 基金会？

我们是 2012年 7月份 成立 的。

是 今年 刚好 十年。

对， 然后 也是 国内 第一个 由 民间 发起 的 一个 环保 这个 领域 的 公募 基金会， 他 一直 是 致力于 做 这种 湿地 的 保护。 其实 最早 我们会 更 聚焦 在 滨海 湿地， 我们 慢慢 也 把 这个 目光， 包括 我们的 一些 战略， 往 所有 类型 的 湿地， 我们 都会 去做 一个 关注。 不光是 红树林 了 是 吧？ 对， 就 不光是 红树林， 它 可能 就是 所有的 一些 湿地 类型， 湿地 保护地， 一些 保护 小区 我们 都会 考虑。 全国 的 这个 基金会 其实 数量 也 在 慢慢 增长。 但是 做 生态 保护 的这 一类 其实 很多， 但 做 湿地 这个 类型 保护 的 其实 相对来说 还是 比较 小众 的这。

这就是 为什么 叫做 红树林 基金会 是 吧？

对， 这个 也是 我们的 一个 象征。 就是 红树林 它是 一个 非常 典型 的 生长 在 热带 亚热带 这个 潮间带 的 这种 海 暗 湿地 的 一个 标志性 的 一个 物种。 很多 人是 没有 见过 这个 东西 的。 因为 它 在 国内 的话， 其实 最远 就是 天然 分布 直到 福建。 然后 人工 如果 引种 的话 可以 去 到 浙江， 但是 其实 再 往北 就 没有了， 基本上 就是 在 南北回归线 赤道 中间 这 一小段 红树林。

基金会 的 logo 是不是 黑脸 琵 鹭？

对， 没错， 就是 我们 这个 logo， 它是 一个 黑脸 琵 鹭 的 半身， 再加上 一片 银叶 树， 也是 一种 红树 植物。 银叶 树 的 叶子 作为 它的 翅膀， 就 构成 我们的 整个 logo。

OK. 我 之前 看 南昭 旭 的 书 里面 说， 还说 在 讨论 要把 它 当做 深圳 的 市 鸟。

是 有过 这个 说法。

你 先 介绍 一下 这个 黑脸 琵 鹭 它 到底 是 长 什么 样子， 有什么 习性。

大家 可能 要 想象 一下， 大家 可以在 搜索 之前 先 想象 一下， 黑脸 琵 露 顾名思义 就是 有有 三个字， 它是 重要 的， 说 嘿 然后 脸 然后 皮， 这 三个 关键词 基本上 可以 构成 它的 一个 主要 特征。 皮 是 琵琶 的 皮， 对， 乐器 是 琵琶 的 皮 乐器。 那个 琵琶 就是 黑色的 脸。 皮 是 形容 她的 嘴巴， 她的 嘴巴 像是 一个 琵琶 的 一个 形状， 就是 靠近 脸 那那 一端 是 窄 的， 然后 越 往 那个 会 的那 一边 它 可能 就 越 宽， 然后 最后 形成 一个 圆弧形， 就是 像 一个 琵琶 形状。 然后 它 上面 还有 一道道 的 横 着 的 纹， 细看 的话 就 有点像 那个那个 琵琶 上面 的 琴弦 和 他的 这个 柱。

对， 那个 是 叫住， 好像 是啊， 我也 忘了， 还是 叫 品， 吉他 叫 品。 对， 也就 因此 得 名叫 皮 路， 就是 他是 环科 的， 虽然 说 他 不是 陆 科， 他是 环科 的， 就是 跟 朱桓 是一个 一个 一个 远亲。 对， 黑 是 黑脸 是 它 区别 于 另外 一种 皮 路 叫 白 琵 鹭。 对， 白皮 路 是 嘴巴 也是 黑 的， 但是 眼睛 那 一圈 它是 白色 的， 黑脸 琵 露 就是 眼睛 包 着 那 一筐 也都 是 黑色的。 对。

它是 露出 了 黑色的 皮肤。

对， 如果 在海边 看到 一只鸟 佝偻 着 背 白色 的， 然后 脸上 是 黑色的， 然后 他 头 在 水 里 或者说 在 泥滩， 通常 在 水 里 在 水 里 摇头晃脑， 然后 走路 有点 顺拐 那种感觉 的 时候， 那个 十有八九 就是 皮 路。 你 你 对 接下来 你 只需要 去去 鉴别 他是 白 琵 鹭 还是 黑脸 琵 鹭。 对， 但 大 概率 就是我。

就 拍 了 一段 黑脸 琵 鹭 觅食 的 视频 发到 发给 我 朋友， 然后 他说 我 在家 拖地 大概是 这个 样子。

有 有点 有 有点 有点 有 那 味儿。 他 也是 低着头， 稍微 弯弓 着 背， 完了 以后 脑袋 就 左右 晃。 对， 因为 他的 那个 嘴巴 他 叫 皮 露， 嘴巴 像 琵琶。 他 其实 跟 一般 鸟类 它 啄 或者说 去 夹 恒 育类， 它 嘴巴 很多 是 夹住 那些 东西。 他 也是 也 像， 有点像 食堂阿姨 的 那个那个 菜夹， 就是 食堂 食堂阿姨 的那 那种 那种 夹子。 然后 它是 在 水 里， 它 嘴巴 是 有 一点点 像 长 有 一些 它的 功能 像是 感应器， 有 一点点 像 那种 鲸鱼 的 那个 茎 须 的 那种感觉， 它 没有 那么 明显。 就是 他 嘴巴 上下 会 的那 那 那里 头， 然后 他在 水里去 扫去 晃 的 时候 去 感应 里头 的 一些 小 鱼小虾， 然后 去 再去 把 它 夹住。

大家 如果 能 在 我国 的 南方 看见 它， 通常 是 冬天。 冬天 的 时候 他是 身体 是 比较 正常 是 雪白 的。 但是 如果 等到 春天， 就是 第二年 四月份 准备 繁殖 鱼， 对 吧？ 对它 就会 开始 长 繁 繁殖 鱼， 水鸟 或者说 鸟类。 它 有些 鸟类 它 在 繁殖 季节 的 时候， 它 就会 开始 换上 一身 艳丽 的 羽毛， 或者说 换上 一身 比较 特殊 羽毛 去 吸引 去去 求偶。

那 黑脸 琵 鹭 他的 脑 脑门 就是 他的 后脑勺 会 开始 长 一些 黄色 的 羽毛， 看起来 就 非常 的 摇滚， 而且 丝丝缕缕 像 黑 一头 黑色的 高 马尾。 黄色 对， 对， 黄色 的 高 马尾 就是 有点像 那个。 对， 就 大概是 这种 辨认 方式 会 比较 明显。 然后 胸口 也会 有些。

而且 它的 那个 黄色 特别 浅， 有点 像是 前 英国首相 那个 boris Johnson。 那种 头发。

有点 飘逸。 对白 中夹 着 黄， 然后 就是 那种 有 那种感觉。

我在 中国 有 两个 地方 看到 过 黑人 披露， 一个 是在 深圳湾 公园， 另外一个 是在 上海 的 崇明 东滩 这个 国家 保护区。

这 两个 地方 它 都是 主要 的 一个 越冬 地 和 中转站。 说到 越冬 地 的话， 你 就要 提到 这个 候鸟 的 它的 一个 迁飞。 其实 世界上 它 有 非常 多 的 候鸟 迁飞 的 路线， 一共 是 九条， 然后 穿过 中国 国境 是 有 四条。 其中 就是 它 穿越 面积 最大， 然后 也 最 重要， 然后 它 分量 就是 它 整体 迁飞 水鸟 的 体量 最大 的， 就是 一条 叫做 东亚 澳大利 西亚， 也就 叫 E A A F 这 一条 迁飞 路线。 这条 路线 它的 中间 点 是 在深圳， 它 北 是 到 阿拉斯加 和 西伯利亚 这 一块， 白令海峡 这 一块儿。 然后 到 南 是 一直 可以 到 澳大利亚 和 新 西 的 一些 一个 部分。 所以 深圳 或者说 中国 的 这个 南方 的 沿海， 其实 它 都是 处于 这个 终点 的 一个 范围。

对， 基本上 这条 线 在 中国 境内 的话 就是 沿着 海岸线 走 的。

对， 差不多， 就 沿着 我们的 从 可能 东北 就是 辽河， 对， 然后 一直 到 我们的 浙江 州， 对， 江苏、 浙江， 然后 一直 下来 的 下 福建， 然后 广东， 然后 广西、 海南 这些 地方， 他 就 一路 就 过来。 然后 这个 迁飞 区 的 这个 概念， 其实 它 有点像 飞机。 我们 平时 坐飞机 的 航线， 或者说 它是 一个 飞行 的 一个 区域， 它 中间 会有 无数 的 航线， 但是 大体 还是 南北 走向。 然后 它是 每年 从 春天 繁殖， 然后 到 冬天 它 就 往 南 飞。 它 整个 候鸟 季 在 中国 来说， 它的 候鸟 季 的 时间 大概 就是 每年 的 40月 到 第二年 的 四月份， 是 他 从 北 往 南 迁徙 的 一个 时间。 这个 时间 基本上 就 从 刚才 提到 这 几个 地方 慢慢 来到。

那 为什么 黑脸 皮肤 会 那么 重要 呢？ 对于 深圳 而言， 对于 红树林 而言。

它的 重要性 其实 不仅仅是 对于 红树林 或者 是 深圳， 是因为 它 本身 数量 就 很 稀少。 首先 它的 一个 珍稀 性 毋庸置疑， 就是 它 国家一级 保护， 然后 在 I U C N 那边 的 红色 名录 也是 被评为 濒危。 在 上个世纪 7 80八九十年代 的 时候， 它 全球 最 就在 主要 它 主要是 在 东亚。 他的 整个 当时 统计 的 数字 还是 在 三位数， 就是 只有 三四百只 的 这样 一个 非常 非常少 的 一个 一个 例 一个 一个 一个 数据。 直到 近几年 或者说 近十年， 他 才 处于 一个 数据 回升， 或者说 回升 的 比较 快 的 一个 阶段。 到 现在 最新 的 一个 数据 已经 是 到了 六千多， 这 6162只 了。 对， 这个 还是 挺 可喜 的 一个 数字。 就 因为我 加入 基金会， 连着 几年 看着 他 从 四千多 到 5000多 到 6000多， 就 连 逐年 是一个 回升 的 一个 量。 但是 哪怕 是 这样的 一个 数量， 它 依然 是 稀少 的对， 就是 它 连 五位数 都 不到， 它 其实 还是 一个 非常 处于 一个 危险边缘， 还在 挣扎 这么 一个 鸟类。

那 对于 深圳 来说， 它 近 起码 近三年 来说， 它 基本 能 承载 这个 黑脸 披露 在 全球 的 6% 到 8% 这样的 一个 数据。 来回 就是 可以 承载 3到400 支 这个 样子。 其实 这样的 一个 标准， 已经 基本 超过 了 国际 重要 湿地 对于 这个 东西 它的 一个 衡量 评估 的 标准。

那是什么 让 它的 种群 数量 逐渐 的 上升 呢？ 我们 又 做了 什么？

种群 数量 的 上升 其实 更多 的 还是 是 让 它的 这个 栖息地 在 变 好。 好的 标准 是什么？ 好的 标准 是一个 是 它的 可 容纳 它 种群 数量 上升 的 这么 一个 面积 在 提升。 而且 包括 它的 食物 的 来源 和 它的 种类， 包括 它的 可以 供 它 栖息 的 范围， 可以 得到 一个 保证。

像 以 我们 深圳 来说 的话， 其实 更多 的 就是 去做 一些 外来 物种 的 一个 清理。 因为 有 一些 的 这种 外来 红树， 它 其实 对于 滩涂 的 占据 是 非常 大 的， 它 会长 得 非常 的 碧玉， 就是 长得很 密。 但是 对于 水鸟 来说， 它 并 不太 喜欢 密林 的 这种 环境， 所以 去做 这种 外来 入侵 物种 的 一些 清理 了 以后， 去 清理 出来 一片 光 滩， 去 给 他们 提供 更多 的 这种 休息 的 地方。 是一个 是 一 其中 一部分。 然后 就是 对于 海边 的 这种 灯光 的 一个 侵扰， 其实 也会 去 去 提议， 什么时候 这个 灯 的 一个 使用。

对我 觉得 第二届 的 这个世界 候鸟 日 的 主题 就是 跟 熄灯 有关的。

对， 就是 对于 光污染 或者说 灯光 城市 灯光 对于 这个 鸟类 的 干扰， 其实 对于 他们 来说 是 还 挺 重要 的。 其实 城市 很多 人造 的 东西 对于 鸟类 的 干扰 或者说 影响 是 大 的。 包括 高层建筑， 包括 一些 玻璃幕墙， 对 像 这种 东西 对于 他们 来说 是 有 影响 的。 因为 他们 迁徙 或者说 飞行， 他们 有 很 多种不同 的 一个 定位 的 一个 或者说 导航 的 一个 方式。 但是 城市 但 这种 往往 会 让 他 有 一些 迷路， 或者说 出现 一些 迷失， 成为 迷鸟 的 这种 可能性， 或者 是 受伤， 或者 是 死亡， 就 撞 上了 可能 就 不行了。 所以 像 这种 对于 高层建筑 的 一些 限制， 或者说 对于 这种 城市 灯光 的 一些 限制， 结合 到 它 本身 栖息地 的 这些 保护 和 修复， 其实 对于 他们的 这个 种群 的 回升 是 一定 会有 帮助。 这个 东西 你 很难 去 评估 说 它 直接 的 影响 有 多少， 但是 你 不去 做， 他 就 一定 不会 好， 它是 这么 一个 概念。 对 所以 这个 是 对于 他 来说， 他 这个 也是 一个 保护 力度 的 一个 提升。 然后 就是 深圳湾 来说， 还有 一些 就是 对于 政府 的 一个 支持。 因为你 保护区 本身 它 有 划 为 红线， 它 有 强 相对 强制 的 限制 一个 人流， 减少 对于 这种 滨海 水鸟 的 一些 过多 的 干扰。

因为我 最近 深圳 跑 的 比较 多， 对 相关 的 这个 人和 自然 的 这些 事情 也 做了 一些 了解。 我 发现 虽然 说 深圳 的确 如 你 所说 节奏 很快， 然后 也很 年轻。 有 很多 的 第一 发生 在深圳， 然后 网上 都 笑声 叫做 搞钱 之 都。 但 我 注意到 其实 深圳 在 人和 自然 的 这个 关系 上面， 其实 是 处理 的 挺不错 的， 在 做 很多 新的 尝试， 像 对 这个 早 一些 的 绿色 光明， 对 吧？ 或者说 像 这几年 的 什么 南山 的 人才 公园 做 的 人工 的 倒坍， 去 给 候鸟 去 休息 对 吧？ 它 叫 什么 微型 自然 保护地， 或者 小 湿地 之类 的 这种。 对对对， 像 盐田区 那个 梅沙 街道， 就 大梅沙、 小梅沙 那个地方， 他们 还在 做 零碳 社区。 因为你 在 从事 这 一行， 你 应该 会 比 我 了解 更多 这些 的 事例 或者 这些 细节。

能不能 分享 一些？ 还是 说到 我们 保护区， 就是 深圳 的 这个 保护区， 其实 它是 挺 特殊 的。 它是 全国 面积 最小， 然后 同时 也 位于 城市 腹地 的 唯一 的 这么 一个 国家级 的 一个 保护区。 所以 别的 地方 都在 说 自己 有 多大， 他是 说 自己 有 多 小。

这个 我 补充 去 这个 保护区， 它 就在 福田区。 然后 深圳 的 这个 地价， 我 这 房价 大家 都 知道。 在 之前 就是 大量 的 这些 经济发展 都 或多或少 的 侵占 了 保护区 的 土地， 然后 到 最后 就 东 啃 西 啃， 就 只剩下 那么 一点 了， 所以 我是 觉得 说 有点 像是 有 句 俗话 叫 上海话， 还是 什么 叫 罗斯 克里 做 岛城。

这个 我 觉得 也是 有 一定 道理 的， 某种程度 我 觉得 也是 的。 但是 它 现在 剩下 这么 一小 块儿， 它 现在 面 整个 面积 可能 也就 四百多 公顷。 然后 红树林 的 面积 可能 也就 只剩下 三百多。 对它 只剩下 这么 多， 它 是不是 就 不能 承担 起 一个 保护区 的 一个 名号 呢？ 其实 也 不是， 就是 正因为 它 这么 小 或者 是 这么 稀少， 然后 它 要 承担 的 一个 生态 功能。 像 刚刚 提到 这种 候鸟 的 航线， 他 要 承担 这些 东西 的 时候， 他 其实 就 已经 有了 这样的 一个 资格 去做 这个 事情。

为什么 会 提到 这个 保护区？ 是因为 我们我们 基金会 其实 在 一直 跟 保护区 是 往来 是 很 密切 的。 我们是 有 很很 深度 的 合作， 因为 大家 就在 边上。 然后 在 1617年 的 时候， 我们是 给 他们的 这个 鸡尾 鱼塘， 就是 在 他们的 这个 指导， 他们 会给 一些 指导。 然后 在 这个 合作 底下， 我们 给 鸡尾 鱼塘 去做 一个 改造。 因为 它 里头 有 好多 口 鱼塘， 12345 应该 是 56号鱼塘。 他 当时 是 做 1到123， 做 中间 的 几口 鱼塘 的 一个 改造。

然后 当时 动工 的 时候， 我们 已经 准备 的 非常 充分 了。 首先 减少 一些 先 人工， 然后 再 动 机械， 而 不是 直接 进 机械。 就是 先 一个， 然后 再去 做 一些 必要 的 一些 翻 堆。 因为你 得 把 这个 土 给 堆高 了， 然后 做成 一个 适合 鸟 栖息 的 地方。

然后 我们 也 避开 了 这个 候鸟 季， 因为你 鸟 来了 以后， 它 就会 造成 一个 很大 的 滋扰， 甚至 是对 是 夏天 盖 的 7 8月份 之类 的。 秋天秋天 大概是 秋天， 就是 赶 在 候鸟 季 之前 OK。 对， 我们在 做 这个 事情 的 时候， 附近 居民 就 直接 一个电话 就 打 到了 深圳卫视 去就 投诉 是 怎么 回事儿？ 你们 保护区 怎么 大兴土木， 在 动 工程 是 想 干嘛？ 是不是 又 想 砍树 或者 之类 的？ 又又 想 后来 我们 就 去 去去去 电视台 找到 我们， 那 也是 做 采访， 然后 也要 去做 一些 澄清。 其实 我们 并 不是说 去做 一些 建设， 或者 是 去做 一些 把 它 做 一个 破坏， 我们 更多 的 是要 去 把 这个 原本 它 不 适合 候鸟 生存 的 一个 环境， 把 它 变得 更加 适合 候鸟 生存。

我们 做了 好几个 事情， 首先 我们 把 几个 田 田埂 或者 田垄 这个 东西 给 平 了让 它的 整个 水域 面积 接 就 连通 起来。 因为 本身 它是 一个 田 一个 一个 田 字形， 或者说 是 这种 鱼塘 的 一个 形状， 它是 矩形 的 或者 是 方 块状 的， 对于 鸟 来说 它它 是 相对 独立 或者 是 割裂 的， 它 没有 办法 去 扎堆儿 或者说 大面积 的 在 这儿 休息。 然后 它的 这个 鱼塘 它 本身 它的 水深 是 不 适合 候鸟 的。 因为 在 这 栖息 的 候鸟， 它 有些 是 比较 腿 比较 长 的， 比如说 像 鹤 不是 那个 路 或者 是 这种 环科 的， 他 腿 长， 他 可以在 这里 头 涉水 在。 但是 对于 恒 育类， 就是 腿 有时候 相对来说 比较 短 的， 体型 比较 娇小， 它 就 没有 办法 在 这个 里头 去 生活 去 觅食。 然后 还有 一些 就是 像 刚才 说 的， 我们 需要 一些 挖机 把 这个 一些 土 给 堆高， 把 一些 淤泥 给 翻 起来， 放到 一个 比较高 的 位置， 让 他们 有 地方 落脚。 因为 全 是 水面 的话 也不 友好， 你 光 密实 没 地方 停 些， 是 所以 整体 来说， 我们是 做了 经过 一些 很 很 严密 很 谨慎 的 一些 研判 和 计算 以后， 把 这个 地方 做成 了 一个 相对 适合 候鸟 居住 的 一个地方。 比较 幸运 的 是 就是 这个 东西 做 完了 以后， 它 确实 是 有了 一个 显著 的 一个 候鸟 数据 的 一个 提升。

然后 另外一个 事情 就 还是 在 这个 保护区 但是 这个 事情 更 久远 一点点， 就是 曾经 像 刚才 你 提到 那个 东东 七八 就 剩下 这么 一点点 螺丝 壳。 但是 曾经 其实 它的 面积 也 不是 特别 那么 的 大， 但是 会 比 现在 大 一点。 当时 在 规划 像 规划 现在 这个 滨海大道 的 时候， 曾经 他的 这个 规划 是 横穿 整个 保护区 的。 在 这个 七 八十年代 改革开放 刚刚开始 的 时候， 当然 就是 为了 整个 发展 的 当时 那种 氛围， 那种 气氛， 或者说 大家 的 那种 认知。 他是 觉得 说 我 可能 就是 要 当时 就是 大 搞 建设， 我就是 要 去 有些 东西 我就是 需要 去 做出 一些 牺牲 的。

但是 当时 就是 当时 的 这个 当 专家 和 保护区 的 一些 老的 一些 领导 和 当时 的 这些 就 反复 的 去 给 这些 去 为了 保住 这个 地方 去去 做了 很多很多 的 证据， 也有 很多 是 当时 看起来 就是现在 听起来 可能 是 很很 戏剧性 的 东西。 比如说 真的 会 有些 老 专家， 或者 真的 有些 研究 人员， 看起来 根本 就 手无缚鸡之力 的。 但是 他 可能 真的 就 挡 在 那种 挖机 前面， 就是 这种 听说 的 就是 会有 这样的 一些 奇闻， 但是 听 但是 确实 是 有过 这么 一个 阶段。 就是 在 这个 城市 发展 过程中， 当 这些 人和 自然 或者说 发展 和 自然 有 冲突 的 时候， 他 会有 一些 人 他 真的 会 站 出来， 就是说 这个 东西 不能 这么 干。

对， 就是 应该 让 后代子孙 知道 这个 东西 它是 有 价值 的， 或者说 有 保留 的 这样 的意 意向 的那 经过 很多 的 多方 的 奔走， 经过 很多 的 这种 多了 那些 论证， 最后 是 把 这个 滨海大道 是 生生 往北 移 了 200米。 所以 现在 大家 如果说 开车 或者 坐车 就 驰骋 在 这条路 上， 觉得 说 深圳 的 主动脉 就 双向 什么 八 车道、 十 车道， 看起来 非常 帅 的 一条路。 然后 向 南边 看 去， 西边 看 去， 看到 这样的 一 深圳湾， 曾经 他 这个 路 会 更加 接近 海， 原本 它 有可能 是一个 海滨 的 一个 镇， 海边 的 公路。 但是 也 因为 当时 有了 这些 人的 一些 努力。 让 他 这条路 就是 没有 贯穿 这个 路径， 没有 没 没有 贯穿 这个 保护区。 有些人 其实我 有些人 他 会 觉得 没什么， 会 觉得 说 我 就 修 条 路， 那 鸟 有 翅膀 会 飞， 那 有什么 关系 呢？

对， 但是 其实 对于 候鸟 来说， 这个 恰恰 最大 的 问题 就是 生 他的 生境 的 破碎 化。 对它 有 微观 有 宏观 的， 就是 大 的 放在 宏观 的 角度， 它 可能 是 指指 一个 地区 的 一个 破碎 化。 但 你 放在 一个 小的， 比如说 就 深圳湾 这么 一个 小小的 地方， 它的 破碎 化 很有可能 就是 一个 地 块儿， 或者说 一个 它 本身 休息 停歇 的 一个地方 被 分为 二， 或者 中间 被 一个 车道 给 贯穿 了。

大家 如 可以 试想 一下， 比如说 我我我 有一个 房子， 我的家， 我 早上 起床 的 时候 我要 去 刷牙， 我 得 走到 200米开外 的 这个 房子 的 另一半 去 刷 个 牙， 然后 再 回来 煮 个 早餐， 然后 再 过去 上 洗手间。 就是 那种感觉 你知道吗？ 就是 我的家 我的 各个 不同 的 功能区 对于 鸟 来说 也是 一样的， 他 可能 这 一块 地方 是 它 休息 的， 这块 地方 是 吃饭 的。 但 如果 当你 某 一些 当 人为 的 干预 和 人为 的 活动， 导致 他的 这个 栖息地 七零八落 了 以后， 他 也会 觉得 难受。

对， 是我 我 觉得 这个 甚至 很 有意思 的 地方 就是你 他 像 如 你 所说， 他 做了 很多 的 第一。

对， 总体 来说 深圳 对于 这种 生态环境 的 保护， 它 还是 相对 比较 到位 的。 而且 它 也会 尝试 让 市民 去 了解 这些 东西。 因为 其实 市政府 他 会 不管 是 市 还是 区， 还是 有 一些 比如说 生态环境 局 之类 的， 他 都会 以 各种各样 的 名义 去 办 很多 这种 生态 相关 的 这种 活动， 让 市民 去去 参加。 就是 增加 大家 去 接触 去 了解 的 机会。

我 觉得 这是 迈出 第一步 很 关键 的 一点。 像 我们 机构， 像 基金会 的话， 我们 从 2016年 在深圳 就 开始 做 定点 关掉 了也 算是 很早 开始 做 定点 关掉 的 这样的 一个 机构。 定点 关掉 就是 相当于 我们 找 好了 一个地方， 然后 摆好 了 一些 设备， 比如说 单筒望远镜 什么的。 然后 市民 就是 走过 路过， 我们 没有 预报名， 就是 你来了 在场 了， 我们 人数 差不多 了， 我们 就可 可能 就 直接 就 开始 讲解 开奖， 然后 现场 报名， 然后 也 不用 任何 费用， 然后 大家 就 开始 在那 关掉 这个 事情。 我们 做到 现在已经 六七年 的 时间， 我们 也会 尝试 用 各种各样 的 方式 去 提高 市民 也好， 包括 我们的 一些 关注 者 也好， 提高 他们 对 这些 东西 的 一些 认知。

我说 过 你 听。

完 你们的 对话， 我 也好 想 去 看 黑脸 琵 鹭， 我 之前 还 老 说错 成 黑脸 8撸嘿.

皮 璐 8路的确 容易 搞错。 最近 这 段时间， 冬天 只要 看好 潮水 差不多 是在 这个 你可以 去 网上 查 的。 在 0.5到1.5米 超 深 的 时候， 深圳湾 公园 地铁站 它 C 口 附近， 有一个 出水口 在那 块 附近 的 态度 上面 就可以 很 稳定 的 看到 黑脸 披露。

一直 到 什么时候 呢？

估计 到 个 可能 4 5月份， 可能 才会 走， 或者说 可能 今年 暖和 一点， 说不定 会 更 早， 我 不太 确定 但是 黑脸 琵 鹭 有的 时候 会 跟 白鹿 和 大白鹭 混 群， 如果你 运气 好 还能 找到 这个 白皮 路， 对， 那 所以 就是 可能 会 混 在一起， 那 需要 仔细 的 找一找。 如果你 站在 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地方， 那个 出水口 那里， 拿着 望远镜 往 海 中央 望去， 还 可能 看到 的 离岸 可能 有 我 觉得 800千米 左右 的 这个 地方， 有一个 红色的 灯塔。 然后 在 每天 的 早上 上午 就 十点钟 以前， 左右 那 段时间， 那 座 钉 灯塔 的 顶上， 经常 会 停着 一只 饿， 这个 鸟 的 名字 有 一个字 就是 饿。 这 是一种 以 这个 鱼类 为 食 的 猛禽， 也是 国家 二级保护动物。 如果你 看到 这个 灯塔， 再 往 海 对面 看， 就可以 看到 陆地 楼房， 那 就是 对岸 的 香港 就是 元老。 这 就让 我 想到 一本 关于 发生 在 这个 地方 的 几十年 前 的 往事 的 书， 这 片 海域 可能 就是 在 三四十年 前， 还是 许多 中国人 的 一个 逃亡 地， 就 像是 三八线 之 于 朝鲜， 或者说 柏林墙 置于 东德。 可能 有的 朋友 已经 猜 到 我要 聊 的这 本书 了。 对， 就是 这本 大逃港。

我 印象 当中 这 本书 是 很 早就 出了。

对 吧？ 对， 有 十几年 了。 这 本书 第一次 面试 应该 是在 2010年。 对， 我记得 也是 一本。

很 有 争议 的 书。

是 我们 等 下 也会 聊到 我 手头 这本 是 2013年 香港 综合 出版 做 的 一个 修订本。 这 本书 现在 在 市面 上面 各种 什么 修订本、 增订本、 增补本、 新 版本、 新 封面 还 挺 多 的， 说明 卖 的 比较 好， 应该 销量 不错。 那么简单 交代 一下， 作者 这个 陈 秉 安， 他 文革 当中 上山下乡， 他是 湖南人， 1982年 就 毕业于 湖南师范大学， 他 当 过 农民， 当 过 工人， 当 过 深圳特区 报 的 记者， 也 当 过 一些 杂志 的 主编， 还 当 过 深圳市 作家协会 副主席。 我 现在 好像 不当 了。 我 看到 前几年 的 一篇 文章 的 一篇 访谈 里面， 陈培 安 现在 在 西北， 在 青海 正在 专心 写 他的 这个 大逃港 的 第二部。 不知道 现在 这个 完成 情况 是 什么样 的。

我是 后来 才知道 他是 在 体制内 的 一个 作家。 就 一个 体制内 的 人 能 写出 大逃港 这样的 书， 我 觉得 这种 事情 可能 也就 只会 发生 在深圳 了。 就 像你 跟 陈玉 东 在 那个 访谈 里面 谈到 的， 深圳 在 很多 事情 上 他 其实 是 比较 敢 走 在 前面 的。

对你 想 中国 的 第一家 证券公司 对 吧？ 招商银行 和 平安保险， 就是 这个 新的 制度， 进入 到 这些 金融 领域。 还有 像 国有土地 的 这个 使用 制度改革， 都是 在深圳 开始 搞， 都是 开创性 的， 这些 你 可能 知道， 但 有一个 事情 我猜 你 可能 不知道 是吗？ 深圳 的 是 人口 的 民族 成分， 包括 了 少 全国 所有的 少数民族。

是因为 它是 个 宜宾 城市 吗？

这块 移民 多了。 对， 但是 另外一个 很 主要 的 原因， 深圳 少数民族 最多 的 地方 是 哪里？ 是 南山区， 南山区 的 中国民俗 文化村。 好吧， 你 别 笑呀， 就在 90年代， 这个 民俗文化 村 和 旁边 的 世界之窗 都是 开创性 的 旅游景点。 Mind blowing 你知道吗？ 我 第一次 去 深圳 是 1997年， 那个 时候 我 小孩 我去了 民俗文化 村， 去了 世界 之 城， 真的 是 大开眼界， 没 见过 这样的 地方， 还有 这种 景点 真的 没有 见过。

那 倒 确实 那个 时候 全国 应该 都 没有 这 样子 的 景点。 97年 去 深圳 的 时候， 是不是 还有 关内 关外 之 分？

对， 那个 时候 就 香港 刚刚 回归， 我 去 的 时候 暑假， 那时候 应该 盐田 还没有 从 罗湖 分 出来， 所以 那时候 只有 罗湖、 福田、 南山 三个 区 算 经济特区， 就是 关内。 关外， 就是 宝安 和 龙岗。 现在 的 这个 光明 荣华 其实 是 以前 从 宝安 分 出来 的， 那么 坪山 和 大鹏 那个 大鹏 新区 是从 龙岗 分 出来 的。 我记得 那时候 车 如果 要 过关 的话， 就 到了 检查站， 所有人 全部 下车， 然后 司机 单独 通关。 所有人 排队 拿 证件 去 通关， 然后 在 另外 一边 再 上车。 这样 关内 关外 景色 差别 很大， 判若 两地。 当然了， 现在 这个 关外 很多 地方 已经 算 发展 的 不错 了， 也 不输 原来的 关内 地区 了。

别的 不说， 我猜 就 宝安 中心区 的 房价 应该 已经 比如 原来的 福田， 还有 罗湖 这些 地方 要贵 了。

对， 因为 这些 地方 已经 略显 陈旧 了， 很多 房子。 那 说 回 这 本书， 许多人 你 刚才 说有 对 这个 书 有 争议 吗？ 许多人 批评 这 本书， 就是 因为 作者 陈 平安 他 其实 用了 一种 他 相当 擅长， 并且 在 八 九十年代 的 时候， 各种 媒体 上面 就 中国 很 流行 的 一种 文体， 算是 报告文学 这个 文体 来 写 这 本书。 所以 就是 许多 批判者 就说 这 本书 它是 个 知音体， 说 你 这么 好的 一个 题材， 但是 你 写 上 那个 故事会 之类 的 这种 批评。

那 平心而论， 这种 问题 存 不存在？ 我 觉得 是 存在 的。 虽然 说 我 看到 跟 这 本书 相关 的 宣传 当中 说陈 平安 从 1987年 开始， 用了 二十多年 时间 去 探访， 去 搜集 素材， 写成 了 这 本书。 这个 书 里面 也 放了 一些 什么 访谈 上 的 照片 等等， 那 其实 就是 要 说明 它的 内容 很 可信。 但是 我 举 一个 例子， 比如说 这 本书 里面 有有 一个故事， 他是 讲到 两个 年轻人 第一次 幽会， 晚上 就是 偷偷的 跑 到家 外面 去。 那 陈明恩 写 当天 晚上 这个 环境 是 什么样 的？ 你 帮 我 念， 就 这里。

那是 多么 美好的 乡村 夜晚 啊， 湛蓝湛蓝 的 天空 像 一面 擦 得 透亮 的 蓝 镜子， 蓝 镜子 上 悬挂 着 一轮 白晃晃 的 月亮。 月光 那么 透明 干净， 照 在 地上 那是 撒 了 一层 白白的 盐。 这个 语言 实在是 月光 太 亮 了， 周围 的 村落、 山坡、 树木， 甚至 田里 游荡 的 小鱼儿， 你 都 看得 一清二楚， 以致 你 会 怀疑 这 是不是 夜晚， 这是 白天， 风 在 轻轻的 吹 过， 大榕树 的 树叶 在 悄悄 私语 是什么？ 我 才 希望 这个 语言 非常 的 幼稚。 远处 的 田里 传来 呱呱 的 蛙声。

这个 语言 其实 很 有 怎么说呢？ 很 有 时代特色， 对 吧？ 但 如果我们 哪怕 把 语言 给 拿掉， 这个 先 忽略不计， 你 就算 是 做了 访谈， 在 几十年 前 的 一个 晚上， 哪 可能 会 记住 这个 清楚 的 记得 清楚 到 这个 地步？

是你 就 感觉 是 他 自己的 发挥。

以及 那 还是 这个 故事， 他们 俩 幽会 好 上了。 女孩子 逃 到 香港 去了， 男孩子 没 过去， 因为 那 窗口期 很短， 后来 过了 一年 多， 女孩子 赚了钱 回来了。 烫 了 头发， 香喷喷 的 花枝招展。 但是 不忘初心 还是 要 跟 这个 男孩子 好啊。 于是 两个 年轻人 第一次 温存 的 第一页， 那 成片 上 也 写 了 各种 皮带、 手帕、 表情、 喊叫， 浑身 大汗、 山洪爆发。 细节 程度 比 你 刚才 念 的 那个 环境 描写 还要 细。 那 陈平原 怎么会 知道 人家 的 这种 事情， 吧？ 在 采访 的 时候， 人家 老太公 老太婆 也 不会 跟他讲 这个 事情， 对不对？

完全 是 故事会 的 套路。

而且 他的 大部分 采访 对象 这点 也能 理解， 都是 化名， 而且 这个 化名 起 的 叫 小名 什么的 这种 那就 更加 让人 困惑 对 吧？ 就是你 哪些 究竟 是 有 依据 的， 哪些 是 单纯 就是 你的 想象。 但是 话说回来 了， 吐槽 归 吐槽， 话说回来 为什么 我 还是 要 在这里 聊 这 本书 呢？ 因为我 觉得 他 有的 特点， 它 有 它的 价值， 不能说 一句 故事会 或者 就是 知音 就 去 把 它 给 抹杀 了， 把 它 给 忽视 了。

我是 觉得 在 现在 的 大环境 下面， 有 它 就 不错 了。 它 本身 能够 存在， 而且 还 被 允许 卖 得 好， 就是 一件 值得 珍惜 的 事情。 这 是不是 跟 他的 写法 也有 关系 呢？

也 存在 这个 可能。 以及 这 本书 里面 讲 的 一些 事情， 虽然 说 细节 上能 看出 有 明显 的 编排 的 痕迹， 但 我 觉得 主体 部分 还是 基于 事实 的， 它是 由 访谈 材料 或者说 有 这个 历史 依据 的那 至于 那些 打 引号 的 这个 故事会 的 部分， 要么 就是 像 刚才 举 的 那个 例子 一样， 就 非常明显。 你 要是 不 爱看 的 你 就 忽视， 当 他 不存在 就 好了。 如果 不 那么 的 明显 的 地方， 它 其实 又是 大多数 都 是在 那些 不太 重要 不太 核心 的 人物 地点 情节 上面， 主要 核心 还是 比较 可 看 的。 我是 觉得 你 买 一箱 水果 回去， 也要 去掉 包装， 也要 剥皮 才能 吃。 那 要是 又没 包装 又没 皮， 那就 路上 就 磕 坏了。

倒 也是， 而且 我 觉得 大多数 读者 应该 还是 能够 分得清 包装盒 什么 可食用 部分 的。

希望 大家 明白 我们在 说什么。 说 回 这 本书， 首先 什么 是 桃梗？ 顾名思义 就是 人们 从 内地 跨过 边境 逃 到 香港 去。 淘 港 主要 有 三条路， 分成 东 中西 三条路。 东路 就 是从 现在 的 这个 盐田 或者 大棚， 它 沿岸 都是 海， 穿过 大鹏湾 游过去 到 最近 的 这个 香港 的 岛屿， 洞庭 洲， 什么 亚洲 还是 什么， 反正 有 一些 小岛 上面 去 登陆。 那么 有些人 是 坐船 的， 但是 有 更多 的 人 就 为了 逃避 哨兵， 以及 也没有 钱 去 搞 这个 船， 所以 是 游泳 过去 的。

这条 东路 守卫 是 最松 的， 但是 也 最 危险。 因为 大鹏湾 它 其实 如果 对 这个 地理 稍微 了解 一点 的 人 话， 它 就是 靠 东边， 靠近 外海， 靠近 太平洋， 所以 风浪 很大， 而且 里面 有 鲨鱼。 现在 大鹏 区 的 这个 葵 冲 那 那边 那个地方 还有 一个地方 叫 鲨鱼 冲， 现在 写成 是 鲨鱼 是 泥沙 的 那个 啥 的， 其实 就是 因为 那个地方 鲨鱼 多， 他们 起了 这个 名字。 当年 不知道 有 多少 逃港 的 人， 抱着 个 篮球 或者 有的人 他是 拿 这个 避孕套 扎起来 的， 游 到 一半 体力不支 就 葬身 于 腹。 我 看到 一个 报道， 据说 还有 人 游 到 一半， 不知道 真假， 说 有人 游 到 一半， 听见 旁边 的 同伴 正在 被 鲨鱼 吃的 声音， 就 咔 哧 咔 哧 的， 天哪。

然后 第二条 路 中路 防守 是 最严 的。 他 是从 深圳河 过去， 那么 在深圳 河水 浅 的 地方， 不怎么 需要 游泳 的， 趟水 过去 就可以 了。 但是 要 到 河边 就要 翻越 非常 陡峭 险峻 的 梧桐山， 这是 深圳 的 最高峰。 现在 也有 很多人 周末 什么的， 就是 过去 爬 上面 有 个 电视塔， 以及 还要 你 当然 避开 无所不在 的 边防军 和 各种各样 的 狼狗 什么的， 然后 你 再 要 去 翻阅 边界 的 铁丝网， 才能够 到 香港 的 新界。 那么 许多 拖家带口 的 人， 因为 小孩子、 老年人 没有 体力 去 游泳， 所以 一般 都是 走 的 这条路。

第三条 路 西路 就 是从 现在 的 福田 或者 南山 出发， 穿过 深圳湾， 然后 游泳 到 香港 的 这个 元朗 登陆。 那么 这条 线 就是 刚才 我说 的， 就是 我们 去 看 黑脸 琵 的 那条 线 了。 那个地方 这条 线 虽然 防守 不像 中路 那么 严， 但是 这 就像 刚才 说 的， 黑脸 琵 鹭 不是 来 过冬 吗？

红树林公园 那 一带 其实 从 以前 开始 就 全部都是 滩涂， 都是 泥沼， 所以 很难 走。 对你 要 下海 就 已经 不好 走了， 容易 陷 在 里面。 以及 这 里面 泥 里面 还有 很多 锋利 的 贝壳 什么的， 会 划伤 你的 脚， 你 一旦 搞得 感染 发炎 就 很 不好办。 以及 这里 游泳 很好 耐力， 好像 因为 这个 深圳湾 的 水流 比较 奇怪， 所以 如果你 游 得 慢 的话， 游 得 慢 的 人 要 游 一 整个 晚上 要有 9到10个小时。 那么 显然 白天 是 不行 的， 很 容易 被 发现， 很 容易 暴露。 晚上好 一点， 但是 晚上 会有 探照灯 来回 的 在那边 扫视 海面。 有的 时候 你 它 扫过来 了， 你 要 不停 的 要 潜水泵 来 躲过 这个 探照灯。 那 我 现在 在深圳 的 办公室 看 出去 就是 这个 区域， 到 现在 我 有的 时候 晚上 加班， 我 没 看 还是 能 看到 海面 上面 有 探照灯 在 来回 的 扫射。

现在 还会 有人。

偷渡 我不知道， 但 总归 是 有 边防 的 有 岗哨 的。 说 回 大 草稿 这 本书， 书 里面 其实 主要是 写 了 1950到1970年 代 的 三次 逃港 高潮， 是 分别 是 建国初期、 1957年 和 1962年。 建国初期 是 怎么回事 呢？ 就是 40年代 末 到 这个 我们 知道 49年 建国， 再到 可能 就 51年 左右， 那个 时候 时期 的这 段时间 逃港 了， 其实 某种程度 上 算是 来自于 一种 默许。

主要是 政治 原因。

对， 就是你 就 过去， 就 很松。 一般 他们说 好像 会说 广东话 的 就可以 过去。 这样 说 你 去哪里， 去 香港， 就可以 就 过去了。

所以 也 算不上 是 逃港 是吗？

那 也 算是 逃亡， 不算 偷渡， 等于 说是 因为 那个 时候 国内 财政 也 比较 拮据， 物资 比较 短缺。 而且 也 知道 很多人 他 就是 不想 留下来， 所以 你们 这些 人 不想 跟 我们一起 建设 共产主义， 你 就 走吧， 反正 房子 你 带不走， 土地 你 带不走， 对 吧？ 很 多种 的 东西 带不走， 金银 细软 你 带 一点 走 算了。 所以 就 留下来 的 人都 是 爱国 的。

那 这 一批 走 的 都是 什么人 呢？ 比如说 像 国民党 的 一些 残兵败将， 或者说 怕 被 清算 的 达官贵人， 什么 资本家、 土 怕 被 土改 的 地主 等等， 这些 人 就 走了。 后来 因为 种种原因， 这个 口子 就 关上 了。 而 第二个 逃港 的 高峰 就是 刚才 说 的 这个 1957年， 书 里 是 这么说 的。 你 帮 我 念一念。

我在 笔记 上用 红色的 波纹 线 详细 标明 这 30年 来 深圳 和尚 偷渡 的 情况。 波 文， 现在 1952年到1956年 的这 一段 变化 是 平缓 的， 没有 大 的 起落， 在 每天 的 记录 上 甚至 出现 过 零 的 记录。 很 明显， 国民党 在 大陆 的 势力 基本 被 消灭， 一部分 持 不同 政见 的 人 已被 放 储蓄。 香港 国内政治 清明， 人民 群众满意， 政局稳定。 这个 态势 在 1956年 下半年 后 出现了 明显 的 改变。 红色 波纹 线 在 1957年 后 更 突然 急剧 动荡， 随之 上升。 毋庸置疑， 这 表明 国内政治 斗争 开始 激烈， 一部分 群众 对 政治经济 的 状况 不满 而 开始 背叛。

红色 波纹 线 节节上升， 开始 是 每月 偷渡 几十人， 接着 是 每月 出现 数百人， 到了 1957年 的 六月 以后， 猛然 上升到 每月 近千人， 最后 上升到 7月的 几千人， 这就 有点 反常 了。 如果 仅仅 是因为 不满 入社 而 引起 逃港， 它 应该 是 断断续续 的， 不应该 形成 集中 的 大规模 的 偷渡 潮。 陡然 上升 的 水银柱 仿佛 在 提醒 我， 这 后面 有 个 什么 事情 在 推动 着 逃 岗。 难道 在 1957年 的 6 7月份， 宝安县 发生了什么 事？ 宝安县 不就是 深圳 的 前身 吗？

对对对， 是的。 那么 1957年 究竟 发生了什么 事 呢？ 首先 1957年5月15日， 毛泽东 写 了 一篇 文章， 叫做 事情 正在 起 变化， 然后 发给 党内 的 高级干部 阅读， 里面 说 最近 这个 时期， 在 民主党派 和 高等学校 中， 右派 表现 得 最 坚决、 最 猖狂。 于是 反右 运动 就 慢慢 开始了。

这 段 历史 我们 前 两年， 具体 哪一年 我 有点 忘记了， 就是 我们 有 讲 那个 旧 的 人民文学 的 杂志， 这里 有 简单 的 提到 过。 是的。

那你 刚才 念 的 那段 话 里面 提到 的 不满 入社， 就是说 有有 很多人 在 农村 强行 搞 合作化， 让 农民 很不 满意 这样的 情况。 那 当然了， 1957年 一方面 是 人祸， 政治运动、 整风 整 社、 开会 斗争。 另一方面 也有 天灾， 青黄不接， 粮食 紧张。 然后 粤北 地区 好巧 不巧 还 发生 了 一次 大 的 水灾， 涨 洪水， 几万人 就 流离失所， 失去 家园， 然后 往 南边 来 逃难。 这些 难民 就 聚集 在 现在 的 深圳、 惠州， 然后 也会 特别是 有 很多 成千上万 的 人 会 寄居 在 罗湖桥 海关 这 一带。 据说 是要 去 香港 投奔 亲戚。

那么 面对 这么 多 难民 过来 怎么 处理 呢？ 然后 当时 的 广东省委 就 决定 说 把 这 口子 打开， 把 这批 难民 放到 香港 去。 就是 觉得 说 那 我 这 也就是 索性 你们 说 要 去 寻亲， 那就 去 寻亲 这样， 然后 老百姓 管 这个 动作 叫做 大 放 河口， 也就是 在 一些 规定 的 地方， 保安 县 也有 好几个 地方， 就是 呃 群众。 你 只要 跟 村 里面 的 领导 去 申请 一下， 可以 办 一张 证。 拿了 这个 证， 你 就可以 去 香港 了， 就可以 顺利 过关。

他 这么 怂， 岂不是 一发 不可收拾？

对， 那么 这 本书 里面 就 引用 了 宝安 县委 向 上级 提高 的 提交 的 一个 报告， 里面 是 这么说 的。 陈平 用 的 词 是 这么 惊呼 的。

自 今年 7月以来， 我 县 群众 大量 外流 去 香港， 其 情况 是 解放以后 从未有过 的， 其中 尤以 七月份 最为 严重， 由 个别 到 有 集体、 有 组织， 从 东莞 乘火车 经 我 县 平湖 下车 最多 的 7月14、 20、 21日， 每天 成群结队 集结 边境 偷渡， 每天晚上 均有 一千多 人一个 突出 严重 的 问题， 已经 从 边防 到 内地， 从 大人 到 小孩， 从 暗中 到 公开 煽动， 日益 发展 为 严重 趋势。 福田 上沙 农业社 第一 生产队 15个男人 中 竟 外逃 了 13人， 不久 连 剩下 的 两个 也 跑 了。 沙湾 乡 团支部 26个 团员 中， 除了 六个 表示 不会 逃 以外， 有 20个团员 在 准备 外逃。 群众 集结 在 相府 和 派出所 要领 通行证， 未 达到 要求 就 无理 谩骂 我 干部。 而且 不 只是 保安 啊， 也不 只是 广东。 我 那个 时候 湖南、 广西， 就是 周围 一些 省份， 许多 人都 已经 知道 了 放开 的 消息， 都 准备 逃 到 香港 去。 他说 一下子 涌进 这么 多 难民， 当时 的 什么 港英当局 也 慌 了， 马上 跟 他的 宗主国 跟 英国 说， 对 吧？ 那 英国政府 就 跟 中国政府 发 了 照会， 当然 当时 的 香港 报纸 上 的 这个 标题 都是 这么说 的， 这个 成片 用 的 词 也是 惊呼， 我 惊呼 共产党 投放 河口 难民潮 水涌 港 中共 违背 中英 对等 原则， 出入 平衡 被 破坏。

是什么 叫 中英 对等 原则？

这个 原则 就是说 每天 香港 他们 进 大陆 多少 人， 那么 大陆 就 放 多少 人 到 香港。

所以 要 保持 一个 平衡。 对。

就是 一个 一出 一 入 水管 量量 要 一样， 想 让 你 大方 河口 一下子 就 打破 了 这个 平衡。 是， 那 眼看 事情 闹 大 了， 北京 也 紧张 了， 就 迅速 叫停， 这 一波 57年 的 逃港 就这样 平息 下去。

你 刚刚 说 的 第三波 是 哪 年来 着？ 60年代.

1962年， 书 里面 关于 62逃港 潮 这 一段 的 这个 叙述 非常 好看， 是我 这 本书 里面 我 最 喜欢 的 一段。

为什么呢？

因为 作者 陈 秉 安 他 首先 是 花了 许多 的 时间 去 查阅 当时 的 一些 文件 档案， 有点 像是 一个 你说 像 侦探小说 似的， 他 从 故纸堆 里面 翻 出了 一个 报告。 然后 以 他的 这个 政治 敏感度， 觉得 说 你 这个 县委 为什么 能 提 这样的 这个 意见。

这 还 真是 体制内 的 作家 能够 有 这个 敏感度。

对， 他说 我们 现 要 开放 国门， 要 去 跟 香港 要 出口 柴草。 那你 一个 新闻 哪 有 这个 权利， 对 吧？ 是你 怎么 敢 提 这样的 要求， 所以 这 背后 一定 有 文章， 然后 就 开始 往 上 查。 对， 然后 他 又 采访 了 当时 的 这个 县委书记 叫 李富林。 梳理 里面 也 展示 了 资料 的 硬件 和 一部分 的 采访 的 手稿， 这个 可以 说是 非常 的 详实 生动。 尤其是 李富林 当初 怎么 召开 县委 的 这个 会议， 底下 的 这个 公社 书记， 怎么样 跟 他 提提 想法， 怎么样 去 撺掇 他 到 省 里面 去 提意见。 然后 他 收集 了 各个 公社 的 要求 以后， 怎么 到 省 里面 去 找 当时 在 主持 广东省 工作 的 这个 陶铸， 怎么样 需要 特殊政策， 办公室 跑一趟， 什么 家里 跑一趟 这 以及 他们 两个 是 怎么 谈 的， 这个 部分 我 觉得 其实 就是 深圳 作为 一个 经济特区 的 一个 史前史 了。

有意思。

对， 以及 在 以及 中英街 上面 这个 两方 士兵， 两方 这人 怎么 起 的 冲突， 怎么 对峙？ 然后 最后 陶铸 把 茶杯 一 放， 啪 站起来 说， 妈的 说 的对， 英国人 有什么 了不起， 一个 弹丸之地 放 10万人 过去， 他 就 吃不消 了。 老李 去 打电话 通知 边防 把 岗哨 撤 了， 所有人 听到 这 句 话 都 不敢 有 反应， 说 撤 岗哨， 我们 这个 岗 不要 了， 是谁 能 做 这个 主？

什么 叫 把 岗哨 撤 了？

就是 把 边防 撤 了 就 不管 了。 对， 随意 放 人天 还 可以 这样。 对他 就 把 这个 边防部队 人 叫 过来， 因为 他是 这个 大 军区 政委， 有 这个 权利 说 你们 从今天开始， 明天 就 走。

那你 就 不要 管人 了。 那 然后呢。

然后呢， 那 当然 就是 又是 一次 大 放 河口。 1962年， 根据 李富林 的 说法， 因为 宝安县 跟 省里 要 了 特殊政策， 一方面 增加 了 这个 自留地 的 比例， 那时候 全国 的 自留地， 因为 62年 那个 时候 毛泽东 也 意识到 这个 就是 之前 的 政策， 三面红旗 什么的 不 太行。 所以， 他 等于 说是 往 后退 了 一点， 让步 了 一点， 就可以 给 农民 搞 一些 自留地 什么的。 这个 自留 比例 的 时候， 全国 本来 是 定 了 一条红线， 是 700分之7， 那么 保安 是 可以 得到 省里 的 默许， 还有 14%， 你 想 多了 不少。 对， 然后 以及 保安 那边 也 放宽 了 刚才 说 的对 香港 的 人员 以及 货物 的 这个 流动 限制， 其实 过得 还 可以在 全国 其他 地方 过 得很 不好。

一般说来， 59到61年 被称作 是 叫 三年 困难时期。 也有 的 学者 是 把 这个 一前一后， 这 又 多 加 了 一年， 等于 说是 五年 了， 把 58到62 叫做 困难时期。 那么 59年 的 时候 毛泽东 发 了 一个 文件 给 15个省 的 省委书记， 标题 非常 的 直白， 叫做 15省2517万 人 无 饭 吃 大问题。 那 显然 无 饭 吃， 那么 无 饭 吃 怎么办 呢？ 只能 逃 了 对 吧？ 因为 那时候 很多 地方 虚报 产量， 上交 了 很多 粮食， 农民 没饭吃， 这个 我们 大概 都 吃 过 一些， 而且 我们 这个 我们 大概 都 听 过 一些， 对 吧？ 吃 种子， 吃 完 种子 就 吃 草根、 树皮、 观音土， 大批 逃荒 的 难民 经过 保安 想 去 香港 讨生活， 然后 刚刚 又 碰到 了 第二次 的 大方 河口， 对 吧？ 撤岗 吗？ 根据 这 本书 里面 的 分析 62逃港 潮， 它的 高峰期 是在 62年 的 五月 5号到22号。 在 这 段 时期 之内 逃 到 香港 去 的 难民 不会 少于 20万这么 多。

对， 那么 撤 岗哨 我猜 一方面 是因为 那时候 刚好 有一个 小的 中英 之间 小的 摩擦， 算是 一次 惩罚。 对， 另外 就是我 觉得 是 给 这些 人 一条 活命 的 路， 对 吧？ 你 都 在这里， 那 也 没 这里 没 那么 多 额外 的 粮食 可以 给你 吃， 你 还能 去哪里 呢？ 再 往 那边 就是 海 了， 那就 跟 你 去 香港。

这样 那 香港 那边 他 一下子 涌入 这么 多 难民， 他 那边 怎么 处理 呢？

那里也 发生 了 很多 事情， 当时 的 这个 主要 的 就 是从 法律上 来说 是 一定要 遣返 的。 但是 因为 一下子 来了 那么 多人， 所以 就 受到 很大 的 冲击。 那时候 发生 一个 事件 叫做 华山 救 亲。 这个 华山 不是 陕西 那个 华山， 是在 香港 的， 在在 现在 这个 坟 岭 旁边， 也就是 在 边境 和 香港 市区 的 中间 许多 当时 偷渡 的 人， 走 中路 过去， 偷渡 的 人 他 越过 边境 以后 都会 躲 在 华山 去 歇歇脚， 然后 有的 那 也是 等 亲人 过去 接。

这样 就是 他 走 梧桐山 那条 路， 过去了 之后 就是 这个 华山。

对， 而 一下子 你 想 几万人 涌 过去了， 这个 结果 是什么 呢？ 就是 华山 脚下 到处 都是 难民。 如果 你是 香港 警方， 你 对于 这么 多人 你 肯定 会 觉得 很 棘手， 对 吧？ 你 要 驱赶 这么 多人， 你的 警力 显然 不足。 然后 以及 对于 这些 人， 他 手无寸铁， 每个 衣衫褴褛， 骨瘦如柴， 你 要 强制 去 行动， 又有 一点 好像 有违 人道。

对 吧？ 有点 于心不忍。

对， 但是 你 如果 不 强制 行动， 又 难以 奏效。 那 更何况 这些 人 大多数 都 是在 有什么 在 香港 有 家人 有 朋友， 对不对？ 亲戚 这样 才 过来 的。 你 稍微 处理不当， 可能 就会 引起 很多 法律 官司， 所以 就是 这 港英政府 当时 也 觉得 很 难办， 但是 经过 讨论， 还是 决定 还是 依照 原来的 规定 把 这些 人 全部 抓 起来， 不予 接纳， 全部 遣返。 于是， 大批 的 军警 就 被 派 上山 去 抓 人， 那 书 里 是 这么 写 的。 消息 传来， 工人 放下 铁 前， 老板 关掉 店门， 菜农 扔掉 箩筐， 他们 要 去 华山 去 救 自己的 亲人。

据统计， 自 1962年 的 5月15日 开始， 前后 共有 十几 万人次 的 香港市民 带着 食品、 饮水 赶到 了 华山， 与 港英政府 的 强行 遣返 政策 对抗。 这场 明 地里 的 或 暗地里 的 对抗 中， 市民 用 各种 方法 将 华山 上 的 跃进 者 保护 起来 接 走、 匿藏 家中 或 失去 者 不计其数。 据 事后 估计， 华山 上 的 跃进 者 大约 有 五成 以上 在 市民 们 的 帮助 下， 最后 得以 进入 市区。 当然， 这 与 许多 警察 有意 的 抓捕 不力 不无关系。 香港警察 们 同 逃难 者 们 在一起 流 着 眼泪， 举 不 起 警棍。 但是 总归 上命 难 违， 还是 有 许多人 被 拖 上了 汽车， 送 进了 收容 营。 当时 香港政府 其实 有一个 我 觉得 还算 人道 的 规定 就是你 偷渡者 过来 来了， 首先 一定要 抓 起来， 给你 抓 关 到 这个 营 里面 去。 但是 你 进去 以后， 给你 吃 两顿 很 丰盛 的 自助餐， 然后 等 第二天 天亮 用 卡车 把 你 运到 罗湖 送回 大陆， 就是 至少 你 过来 不 把 你 马上 运走。

就 刚刚 你 让 你 吃 好多。 对。

当时 有 许多人 其实 就是 冲着 这 两顿 饭 去 的， 就 知道 说 一到 就会 被 遣返。 但是 因为 实在 吃不上 饭， 听说 那里 有 饭 吃， 就 过去 吃吃 两顿 饭 再 回来， 甚至 有人 吃的 活活 撑 死就死 在路上 了， 没有 任何原因。

就是 保 死。

好， 这么 多人 抓 到 收容所 了 以后， 当天 晚上 香港 几乎 所有的 娱乐场所 都 自动 熄灯 关门 以 表示 抗议。 然后 几乎 所有的 香港电台 电视台 都 停播 娱乐节目， 所有人 都在 关心 这些 收容所 里面 的 人们。 然后 书 里面 是 这么 写 的， 夜晚 在 集中营 的 外面， 公路 上山 边上 密密麻麻 到处 都坐 着 翘首以盼 的 香港市民。 收容 营 内关 着 的 是 他们的 亲人、 同乡、 朋友， 他们 苦苦 的 守 在 营 外。 据 报载， 滞留 在 营 外 的 市民 不下 三四千 众， 他们 当晚 就在 露天 卧睡。 然后 第二天 天亮了， 收容 营 的 大门 打开， 发现 外面 蛮 绵延 几公里 的 路上 面上 万 香港人 在 路边 等着， 他们 手里 拿着 的 面包、 饼干、 凉 袋， 汽车 开 过去， 他们 就 喊 着 亲人 的 名字， 找到了 这群人 就 把 手里 的 食物 扔上去， 证明 是 这么 写 的。

天 终于 亮 了， 打开 收容 营 的 大门， 当 遣返 偷渡者 的 车队 长龙 开出 时， 警方 惊呆 了， 一片 排山倒海 的 呼喊声 向 车队 压 来。 绵延 数公里 的 路上， 集结 着 不是 四五千 而是 上万 市民， 他们 中有 不少 是 趁着 威名 从 市区 驱车 赶来 送亲 人的， 他们 大多 手里 还 拿着 准备 送给 亲人 的 饼干、 面包、 粮袋。 当 汽车 驶出 营门， 人们 不约而同 地 呼喊 着 亲人 的 名字。 上万 人的 呼 爹 叫 儿 是个 什么 情形？ 也许 比 杜甫 笔下 咸阳桥 哭声 直 上干 云霄 的 场面 更 浩大、 更 悲惨 吧。

香港 新界 一带 的 山林 大地 都在 震动， 你们 要走了， 你们 又要 去 受苦 了。 有人 从车 中 找到了 自己的 亲人， 于是 把 手中 的 粮食 纷纷 向 车上 抛去。 要是 被 送 回去， 就 把 这点 粮食 也 带回去， 带到 惠阳， 带到 东莞， 带到 潮汕， 给 白发 的 亲娘， 给 病 中的 老爹， 给 那个 一把 米 就能 救活 一条 生命 的 村庄。 霎时间， 公路 两旁 梁 带齐 飞， 泪雨 倾盆。

这 一部分 的 描写， 老师说 我是 被被 感动 的， 我 觉得 我 完全 可以 想象 出 那个 场景 在 我 脑子 里面。 然后 陈 秉 安 在写 这 一段 的 时候， 也 参考 了 很多 当时 的 媒体 资料， 包括 照片、 简报、 地图， 都 以 插图 的 这个 形式 放在 文章 里面， 增加 了 不少 的 可信度。 然后 后来 据说 我 看到 是 甚至 有 很多人， 有 几百个， 好像 他们 跳 到 马路 中间， 躺在 地上， 用 身体 挡住 车队 的 前进， 让 人群 当中 不停 的 在 喊 跳车。 很多 难民 就 从 高高的 这个 卡车 栏杆 上面 直接 的 往下跳， 场面 就 几乎 失控， 直到 港英政府 出动， 防暴队 把 前面 的 人都 拉走， 然后 车队 才 最后 到了 罗湖， 这些 人 在 最后 才 遣返 的。

你 这段话 让 我 想到 很多 事情， 就 包括 前两天 我 推荐 那个 电影 叫 麻糖 会， 它 其实 里面 也有 一部分 是 描写 了 三年 自然灾害， 就是 那个 时候 的 一些 对 一些 事情。 我 当时 看到 那边 的 时候 也是 挺 受 震动 的。 然后 另外 一点 你 没有你 没有 说到。 但是 我 觉得 听众 听到 这里 可能 多多少少 能够 猜得出 来， 为什么 我们会 来 聊 这本 这么 多年以前 出的 书 大 逃。

这 本书 里 说 30年 的 逃港 历史， 大概 逃出去 了 100万人。 然后 后来 的 广东省委 书记 习仲勋 就说， 说 的 再 多 都是 没用 的， 把 人民 的 生活水准 搞上去 才是 唯一 的 办法， 不然 人民 只会 用脚投票。 也有 一种 说法， 说 逃港 事件 的 不断 的 刺激， 也是 最后 中央 决定 要 搞 改革开放， 这 只是 个 原因 之一。

所以说 人 其实 就像 鸟， 就 天然 会 选择 自己 合适 的 地方 去 生活， 你 想 拦 也 拦不住。

是 看 这 本书 的 时候， 我 其实 总是 联想到 两本书 里面 的 两个人 和 2个时代。 一个 是 遇见 黄东 那本书 里面 的 黄 东和 他在 珠江口 见证 的 这个 晚清 时代， 另外一个 就是 B 取 口述 里面 的 B 取， 他 和 改革开放 鼎盛时期 的 这个 广东 色情业， 这 两个 时代 这。

本书 很好看。 这 两个 时代 的 地点 其实 都是 跟 香港 的 命运 有关 了。

对你 刚才 说 人 会 选择 合适 的 地方， 的确 是的， 哪怕 是 去世 了 以后， 刚才 不是 提到 这个 李富林， 宝安县 的 这个 县委书记， 他是 山西人， 但是 去世 以后， 他 自己 要求 要把 他的 骨灰 撒 到 大亚湾 里面。 好， 那 时间 差不多， 这 期 节目 就这样吧。 好。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96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博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每年 春节 我们 都 会有 读书 系列， 就 是从 除夕 到 初六， 我们会 以 每天 一期 的 节奏 陪 大家 过年 来 聊聊 跟 书 有关的 话题。

今年 还 多了一个 聊聊 跟 鸟 有关的 话题， 不知道 今年 这个 鸟叔 结合 的 制造 过年， 大家 觉得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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