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40: 「迟早过年」·《论家用电器》
44:45 Share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迟早 更新 的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今天 是 大年初二， 大家 有没有 如 我们 所 预想 的 那样， 呆 在 家里 无所事事 不知道 该 干嘛呢？ 除了 吃吃 吃睡 睡睡， 除了 偶尔 跟 久 未 谋面 的 老家 的 朋友 出去 聚一聚 之外， 是不是 觉得 有点 无聊？ 没有关系， 我们在 这几天 时间 之内 会 跟 大家一起来 聊 一 聊 阅读 读一读 我们 觉得 有意思 的 书， 然后 把 里面 有些 我们 觉得 比较 精彩 的 段落 念 给 大家 听。 这样 我是。

枪枪。

佳佳 你 觉得 如果 在 你 什么都不知道 的 情况 下面， 如果你 看到 一本书 叫做 论 家用电器， 你 会 觉得 这 本书 是 讲 什么的？

家用电器 的 这个 演变 的 历史。

我 第一眼 是 联想 到了 说明书， 就是 how to use IT， 如何 使用 家用电器 吗？

对。

历史 当然 是 一方面， 但 比方说 人们 是 怎么样 在 使用 这 家用电器， 对 吧？ 就是说 这个 怎么用， 那个 怎么用 类似 这种。 就 比方说 如果 有 本事 要 论 智能家居， 那 我 可能 会 觉得 说 就 怎么样 进行 一些 联网， 怎么样 让 你的 这个 就 怎么样 让 这些 智能家居 的 这些 设备 能够 apply 到 你的 生活 当中 去。 但 这 本书 并不是， 这 本书 就 有点 不一样的 是 它是 讲 是 how IT is being used。 也就是说 不是说 它的 这个 角度， 不是说 我们 人 应该 要 去 怎么 去 使用。 而是 他 从 一个 观察者 的 角度 去 从 电器 的 角度 去 出发， 是 说 我们 人类 是 怎么样 在 用 这些 家用电器 的。 这 本书， 这 也就是 我们 今天 要 讲 的 汪明 安 的 论 家用电器。

先来 介绍 一下 作者 王明 安， 网上 比较 多 的 介绍 是 这 样子 的， 我 给 大家 读 一下。 汪明 安， 男， 1969年 生， 文学 博士， 现 为 首都师范大学 教授、 博导。 主要 研究 方向 为 批评 理论、 文化 研究、 现代艺术 和 文学。 然后 我 就 这个 是 某某 百科 上面 的 这个 解释， 然后 我 又 跑 到了 首师大 的 这个 网站 上面 去 看 了 一眼。 比较 奇怪的是， 在 首师大 的 介绍 页面 上面， 又说 他是 北京外国语大学， 就是 你的 母校 的 外国文学 研究所 教授。 所以 我不知道 汪 教授 到底 是 目前 是 任职 在 哪一个 学校， 但 反正 可能 跟 我们 今天 节目 也 不是 很 相关。

然后 论 家用电器 这 本书 是 一本 文化 理论 随笔集， 它的 官方 的 说法 叫做 本人， 本文 将 家用电器 作为 传记 的 对象， 探讨 电器 在 家庭生活 中 所 展现 的 空间 权力 结构。 空间 权力 结构 这边 听起来 有点 虚， 对 吧？ 我们 可以 先 看一下 这 本书 的 目录。 好， 目录 翻开 来 是 这 样子， 洗衣机、 冰箱、 收音机、 电视机、 手机、 电脑、 电灯。

这是 它的 目录， 也是 他 每篇 文章 的 标题 吗？

是， 就 开 个 玩笑， 这样 读 下来 就让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说明书 的 机子。

实际上 我 联想到 那种 你知道 在 小区 里面， 我不知道 现在 有没有， 当年 我小时候 有 那 就是 有人 登 着 一个 三轮车， 对 吧？ 后面 是 回收 旧家电。 对， 然后 它 通常 会有 一个 旧 的 那种 扩音 喇叭， 然后 一遍 一遍 在那 放。 这 基本上 是我 各种 什么 暑假 寒假 的 时候 的 这种 假期 回忆的 一部分。

说 回 正经 的， 这 本书 其实 让 我 想到 的 是 培根随笔 集。 我们 知道 培根随笔 吉他 的 这个 目录 或者 是 他的 文章 标题 都是 论 某某， 对 吧？ 论 真理、 论 死亡 什么、 论 幸运、 论 残疾 这种 东西， 这 让 我 想到 了 这种。 然后 关于 这 本书， 我 个人 觉得 它的 编排 方式 稍微 有点 问题。 因为 如果你 买 了 这 本书 的话， 打开 它 第一篇 就是 开始， 开始 是 就是 目录， 之后 就是 洗衣机 要 开始 说 了。 我 觉得 这 本书 应该 反 着 看， 就是你 应该 先 去 看 它的 附录 和 后记， 就是 了解 他 为什么 要 写 这 本书， 为什么 要 写 这 篇文章。

他 之前 是 没有 恤 之类 的 吗？

没有， 啥 也没有。 我说 他 目录 翻 到 就 目录 翻过来 一页 就是 洗衣机 那 篇文章 就 开始了。 我 觉得 对于 有些 书 来说， 这种 这个 做法 没有 问题。 但是 对于 这么 一本书 来说， 我 觉得 还是 需要 一点 解释 的对 吧？ 我 觉得 你看 完 这， 你 应该 先 去 看 这个 附录 和 后记。 看 完了 以后 有所 了解 了 以后， 然后 再来 读 正文。 我 觉得 这样 会对 你的 阅读 或者说 对于 这个 理解 会 更有 帮助。 这样 为了 让 大家 有 直观 印象， 关于 这个 论 江 电器 应该 怎么 录， 应该 怎么 论？ 我 现在 念 一段 他的 第一篇 洗衣机 里 那 篇 的 一段话 好了。

洗衣机 就是 管道 的 寄生物， 它 坐落 在 管道 的 周围， 或者说 管道 沿着 洗衣机 盘旋。 清洗 是 家庭 古老 的 循环 方式， 但是 洗衣机 和 管道 的 组装 则 将 家庭 的 清洗 技术 在 某种意义上 也是 循环 技术 推进 到 一个 新的 阶段， 它 保证 了 清洗 在 室内 的 自主 完成， 家庭 需要 反复 的 清洗， 清洗 是 家庭 再生产 的 重要一环。 事实上， 家庭 所有的 部位、 所有的 空间布局 都 应该 定期 清洗， 地面、 家具、 衣服 以及 最重要的人 本身 也 应该 定期 清洗， 这是 现代社会 发现 病菌 致害 后 的 一个 重要 认识。

通风 和 清洗， 这是 家庭 保证 卫生 和 健康 环境 的 两个 基本 手段， 家庭 在 某种意义上 就是 一个 循环 的 清洗 机器， 洗衣机 保障 了 家庭 的 清洗 效率， 大量 的 水 通过 管道 从 外面 流入 家庭， 然后 又从 家庭 中 排泄 出去， 就此， 细菌病毒 以及 它们 所 寄生 的 一切 污染物 都 随之 而 清除 掉。 清洗 追求 单纯性， 家庭 要 一遍遍 的 清洗， 他 以 卫生 之名 展开 清洗， 而 人们 有时 还 以 阶级 或者 种族 的 名义 展开 清洗。 这种 清洗 的 工具 不是 水， 而是 屠刀。 但是 两种 清洗 的 理由 是 一致 的， 都 是对 病毒 的 清除， 从而 向 纯洁 表示 敬意。 你 感觉 怎么样？

感觉 他 其实 表面 上 是在 讲 这个 家用电器， 或者说 以 讲 家用电器 作为 入口， 作为 切入点。 然后 实际上 他在 讲 一些 更深 的 东西。

我 读 了 以后 我 就 觉得 首先 是 觉得 从来 没有 从 这样的 角度 来 思考 过来 看待 过 嘻嘻 这样 东西 对 吧？ 然后 就 这么 一个 平时 可能 我们 一星期 用 一次， 一星期 用 两次 这样的 一个 机器。 平时 就是 默不作声 的， 在 可能 一个 比较 潮湿， 家里 地段 不怎么 好的， 就 不是 地段 家里 位置 不怎么 好的 一个地方 待 着， 吧？ 嗯， 这么 一个 机器， 然后 它 居然 承担 着 这么 重大， 怎么说 significant 的 一个 作用， 一个 功能？ 我 从来 没有 从 这个 角度 来 看待 过 洗衣机。

然后 他 这 里面 就是， 怎么说？ 讲到 的 关于 这个 清洗 的 事情， 然后 你 有没有 觉得 说， 其实 在 现在 这些 家用电器 的 技术 越来越 先进 的 同时， 人们 对于 清洁 的 标准 也 在 逐步提高。 然后 我 觉得 这个 标准 的 逐步提高 是 很大程度 上 是 由于 这些 生产 厂商 的 推动， 或者说 他们的 宣传， 然后 促进 了 我们 对于 清洁 意识 的 提高。

就 比方说 洗衣机 的话， 就 比如说 可能 现在 大多数 人的 习惯 就是说 要 每天 至少 要把 内衣 给 换掉， 对 吧？ 那 有些人 可能 不仅仅是 把 内衣 换掉， 会 把 外面 的 衬衫、 裤子 每天 也都 会 换。 尤其是 在夏天 的 时候， 我相信 大多数 人都 会 这么 做 的。 但是 在 之前 我说 的 之前 是 可能 在 洗衣机 还没有 普及 的 时候， 比如说 大家 还是 在 用 手工 洗衣服 的 时候。 当然 我 说实话 我 已经 就 不太 就 因为 我们 出生 这个 年代 已经 有 洗衣机 了。 我不知道 之前 大家 是不是 这么 做 的， 就是 可能 是 好 几天 才 换 一次 衣服。

然后 你 没有 经历 过 吗？ 我 以前 在读 大学 的 时候， 衣服 都是 手 洗 的。 我的 去 那 牛仔裤 手 洗 简直 是 噩梦 一样的 经验。

在 大学时代， 我的 意思 是在 大学时代 我们 并不是 因为 洗衣机 还没有 诞生， 然后 是 手工 洗衣服， 而是 因为 在 寝室 里面 条件 有限， 对 吧？ 他 可能 至少 在 我 那个 时候 的话 是 一层楼， 就是 寝室 楼 里面 一层 好像 有一个 洗衣机。 然后 因为 是 公用 的， 有些人 可能 是 出于 这个 卫生 的 原因， 他 不想 去 用 那个 公共 的 洗衣机， 所以 就 宁愿 熟悉。 有的人 可能 更换 衣服 没有 那么 的 勤， 频率 没 那么 高 的话， 他 也是 手 洗 的。 我 不是说 因为 这个 洗衣机 没有， 所以 才 不得不 用 手工 洗衣服。 就 不是说 我们 出生 在 一个 洗衣机 还没有 普及 的 年代， 那 我们 回到 家里 还是 依然 要 洗衣机 的， 不是 吗？ 我的 意思 是在 我们 出生 在 这 之前 的 那个 阶段， 还有 洗衣机 还没有 普及 的 时候， 大多数 人都 是用 手工 洗衣服 的 情况 下面， 可能 洗衣服 的 频率 就 没有 那么 高。 但是 我 不清楚， 可能 并 不是说 每天 都会 换衣服。

对， 是， 我记得 我小时候 好像 就 是不是 每天 换衣服 的， 可能 冬天 就 一星期 洗 个 澡， 就这样。

是我的 意思 是 就是说 随着 这些 家用电器 逐渐 的 普及， 然后 技术 逐渐 变得 先进 的话， 我们的 这些 清洁 的 标准 其实 也是 在 逐步 提升 的。 然后 三 的话 我 觉得 这些 标准 的 提升 是 很多 时候 是 被 厂商 由于 厂商 的 这个 宣传 推动 起来 的。

就 比如说。

洗澡 这件 事情 对 吧？ 那 洗澡 这边 倒 不是说 是 家用电器， 而是 说 这个 生活方式 或者说 咱们 用 的 这个 洗发水、 沐浴露 这些 家化 用品， 对， 家化 用品 的 一个 是 普及， 然后 还有一个 是 价格 的 下降 对 吧？ 他们的 大批 大批量生产。 对于 这些 家化 公司 来说， 他们 生产 出 这些 产品 之后， 当然 是 希望 提高 人们 的 购买率。 那 其中 一个 方式 就是说 我需要 宣传 个人卫生 的 重要性， 对 吧？ 我要 告诉你， 你 需要 每天 都 洗头 洗澡 是 吧？

然后 基本上 就 直接 告诉你 这 东西 有 多 脏， 对 吧？ 就 好像 我们 之前 在 C E S 上面 看到 的 一个 广告， 它是 一个 就算 是因为 它 做成 像 一个 聊天记录 截屏 的 那么 一个 东西。 然后 就 有一个人 A 发 了 一段话， 然后 B 说 你 现在 是不是 坐在 马桶 上面 发 的 这段话？ 然后 A 说 对， 他说 大家 都 这么 干。 然后 比丘 跟 他说， 他说 你知道 你 现在 手里 拿 这个 手机， 其实 比 你 做 的 那个 马桶 座圈 还要 脏 很多 倍。 然后 就 这个 广告 是一个 类似 做 手机 消毒 的 这么 一个 公司 做 的。 然后 你 因为我 是在 手机 上面 看到 这个 的， 就 悄悄 发给 我的。 然后 我 顿时 就 觉得 说 手里 拿 的 东西 是 很脏 的， 比 马桶 还要 脏， 对 吧？ 那 我不知道 他 这个 背后 有 有没有 非常 solid 的 这种 科学研究 的 证明 或者 怎么样。 但是 至少 说 这种 现代 的 marketing， 现代 的 商业 对于 人的 认知 的 塑造， 反 以及 对 之后 的 生活方式 的 塑造， 再 对 之后 的 比方说 对 家庭 结构 的 塑造 或者 改变， 我 觉得 都是 非常 会 带来 很大 冲击， 我 觉得 没错。

对， 然后 欧 米恩 他 接下来 也 从 这个 洗衣机， 像 我 刚才 说 的， 从 洗衣机 说 到了 现代 家庭。 哼 然后 不是 有 句 话 叫 形而上者 谓之 道， 形而下者 谓之 气， 对 吧？ 我 觉得 欧美 安 是从 形而下， 然后 说到 形而上， 我可以 给 大家 读 一下。 一个 现代 家庭 不仅 是一个 修养 之 地， 也是 一个 生产 之 地。

大量 的 重复性 的 家务劳动 使得 这个 家庭 也 变成 了 一个 工厂， 一个 居住 工厂。 人们 在 这个 工厂 中 生产， 就是 为了 让 这个 工厂 更加 适合 居住。 就此， 家庭 内部 必须 有 生产者， 人们 要么 从 外面 的 劳动 中 退隐， 从而 专职 从事 家务劳动。 要么 雇佣 一个 他 者 来到 自己的 家中 从事 劳动， 从而 确保 自己的 室外 劳动。 要么 自己 兼顾 室内 劳动 和 室外 劳动， 从而 在 这 两种 空间 中 不 停歇 的 运转。

家庭 就在 休息 的 空间 和 劳动 的 空间 这 两种 完全 对立 的 语义 中 转换。 不同 的 家用电器 创造 出来 就是 针对 着 这 两种 不同 的 空间 语义 的。 对于 电视 和 空调 而言， 它 塑造 的 是 休息 的 空间， 对 洗衣机 和 吸尘器 而言， 它 塑造 的 是 劳动 的 空间。 对 电冰箱 和 微波炉 而言， 它 同时 塑造 这 两种 语义 空间。 洗衣机 是 家庭 这个 新 厂房 的 生产工具， 它 尤其 接近 于 古典 意义 上 的 生产工具， 它 发出 噪音， 它 快速 的 运转， 它 在 某个 角落 轻微 的 颤抖。 这 一切 使得 家庭 变成 了 一个 传统意义 上 的 生产 车间。

由于 这个 空间 是 自己的 主权 空间， 看上去 务 劳动 并没有 强制性， 相反， 它 具有 较大的 弹性。 家庭 生产 的 强度 和 效率 取决于 生产 主体 的 意愿 和 习性， 而 不是 一系列 的 成文 制度。 不仅如此， 每一个 家人 都是 潜在 的 家务劳动 的 主体， 相对于 工厂 劳动 而言， 家务劳动 远 没有 标准化， 而且 家务劳动 没有 确实 的 回报， 因而 没有 明确 的 可见性。 正因为 这一点， 家庭 劳动 通常 引发 家庭战争， 他 总是 引发 不满， 他 总是 让 家庭 之间 他 总是 让 家人 之间 讨价还价， 他 总是 家人 争执 的 导火索。 家庭 作为 一个 车间， 作为 一个 生产， 作为 一个 空间 的 生产性 地带， 总是 孕育 着 由 劳动 引发 的 危机。 然后 我 觉得 这个 就是 然后 他 接下来 还说 到了 一小 句， 他 就说 这个。

但是 奇怪的是， 在 所有的 家务劳动 中， 最 不会 引发 争议 的 就是 衣服。 因为他 被 看作 是 妇女 的 天命， 他 只能 毫无 争议 的 落入 妇女 手中。 因此 洗衣机 的 发明， 这一 生产工具 的 改进， 被 视为 是 妇女 的 福音。 如今 所以 许多 妇女 会说， 没有 洗衣机 是 无法 想象 的。 嗯， 哼。

但 事实上， 家庭 用 洗衣机 是 晚近 几十年 的 事情。 只不过 洗衣机 出现 以后， 人们 已经 将 洗衣 排斥 在 妇女 劳动 的 范畴 之外， 妇女 摆脱 了 和 洗衣服 的 关联， 但是 人们 并没有 将 这个 省略 掉 的 时间 供 妇女 休息 或者 娱乐。 但是 他 现在 大家 经常 说到 说 有 很多人 有 很多 妇女 她 可能 不需要 娱乐， 不需要 去 洗衣服 了。 但是 她 把 她的 时间 投入 到了 比方说 洗衣机 的 生产 当中， 就是 能 到 哪个 厂子 里面 去做 女工 什么的 这样。 在这里 我 觉得 他 敏锐 的 看到 了， 你说 技术 也好， 说 新的 这种 产品 也好， 对于 现在 家庭 的 一些 冲击， 对 吧？ 像 我 刚才 说 的， 然后 他在 这里 说 的， 我 觉得 可能 是 比较 他说 的 这个 家庭 的 家务劳动 引发 这个 叫 什么 引发 家庭 矛盾。 我 感觉 应该 也是 他 因为 他说 洗衣机 是 出现 是 晚间 的 事情， 那 我 觉得 这个 家务劳动 引发 矛盾， 尤其 在 中国 这个 语境 下面， 可能 也是 最近 几十年 的 事情， 对 吧。 因为 在 之前 那 虽然 说 没有 洗衣机， 但是 像 他说 的 那 洗衣服 是 就是 在 传统 的 观念 里面， 洗衣服 做饭 就是 所谓 的 操持家务， 都是 女性 的。

你说 角色 或者说 任务， 对 吧？ 然后 就是 这个 事情 有 女性 去做， 是 不会 引发 太多 的 这种 怨言 或者 矛盾 的。 就 感觉 说 这个 是 所谓 应该做 的 一件 事情， 对 吧？ 然后 随着 你说 性别 平等 或者说 新的 家庭 观念 的 诞生， 然后 大家 觉得 说 既然 我们 都 生活在 这个 空间 里面， 这样 我们 都 你 也 在 生产 脏衣服， 我也 在 生产 脏衣服， 这个 就是 饭 你 也 吃 我也 吃， 然后 这个 空间 干净 点， 大家 都 觉得 心情 很好。 这样的话 那 是不是 男人女人 都 应该 到 这个 都 应该 来 做 一点 家务 都 应该 比如说 有 各自 的 分工 或者 怎么样 对 吧？ 那 与此同时 女性 也 不是 被 捆绑 在家 里面， 你看 她 也会 出去 上班 或者 怎么。

我 觉得 这个 不是 单向 的， 就 不是说 由于 洗衣机 技术 的 普及， 对 吧？ 洗衣机 这种 产品 在 大多数 家庭 里面 得到 普及， 然后 导致 说 这个 家庭 关系 至少 在 这个 家务 分配 方面 产生 了 一定 的 变化。

不， 我的 意思 是我的 意思 就是说 首先 男女 这个 性别 平等 运动 起来 以后， 就 导致 说 原来的 非常 明确 的 分工 开始 变得 模糊。

没错， 然后 我 觉得 这 里面 很多 事情 的话， 它 并不是 一个 单向 的 或者说 是 比较简单 的 因果关系。 就 不是说 由于 某件事 情 发生 在前， 然后 导致 了 比如说 这个 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 平等 的 普及。 就是 很多 事情 它是 缠绕 在一起， 或者说 是 相互影响 的。 就 比方说 这个 袭击 技术 的 普及。

然后 你 刚刚 只是 念 了 一小段， 就 王明 安 在 接下去 她 开始 讨论 说， 很多 妇女 她 原先 是在 家庭 当中， 其实 妇女 她 并 不是说 完全 没有 劳动 付出， 她 有 劳动 补图， 然后 体现 在 家里的 这个， 家务活 上 面对 吧？ 然后 他是 那 至少 是在 大多数 的 地方 都是 没有 这个 劳动报酬 的那 现在 的话 我们 知道 在 日本 他 那个 家庭妇女 她是 有 收入 的对， 那 在 其他 地方 它是 没有 工资 拿 的。 那 后来 就是说 由于， 比如说 这 各种 技术 的 提高， 对 吧？ 然后 妇女 的话 相当于 他的 劳动力 被 解放 了， 就是说 她 原先 的 劳动力 是 花 在 是用 在 这个 家庭 内部 的那 现在 的话 它 相当于 说是 这个 劳动 体现 在 家庭 外部 了。 那就是说 工厂 里面， 然后 他 就 得到了 一定 的 这个 劳动报酬， 他 有 工资 拿。 那 这个 时候 的话 其实 男女关系 的 一个 平等 就 得到了 部分 体现。

进一步提高 对， 进一步 的 提高。 那 这个 时候 的话 其实 也就是 进一步 来 改变 了 家庭 内部 的 关系。 因为 这个 时候 的话， 其实 是 家里的 丈夫 跟 妻子 他们 都在 外面 工作 了。 虽然 工资 可能 依然 有 高低， 依然 会有 一定 的 不 平等， 但是 至少 两个 都是 家里的 怎么说， 收入 的 来源 对 吧？

那 这个 时候 再加上 说 原先 这个 洗衣服 或者说 其他 的 家务劳动 的， 责任 变得 没有 以前 那么 繁重。 因为 可能 以前 洗 个 衣服 得 花 一两个 小时 完全 手工 洗。 那 现在 洗衣机 里面 大概是 就 把 衣服 丢 进去， 拿出来 几分钟 的 时间。 对， 所以 又会 重新 分配 说 这个 洗衣服 到底 是谁 的 责任。

对， 洗 这 洗衣机 的 诞生 的确 对 这个 家庭 洗衣 这件 事情， 我 觉得 可以 说是 带来 一次 革命， 对 吧？ 是因为 他 就是 所谓 的 生产力 倒逼 生产关系， 对 吧？ 所以 他 这个 先进 生产力 的 出现 已经 虽然 说 这个 理论 也 不是 特别 行， 可能 有点 过时。 但 这个 是 先进 的 生产力 已经 倒逼 落后 的 生产关系 进行 改变 了。

对 吧？ 但是 但是 这 里面 有一个 问题， 其实我 之前 也 提到 了。 我就是 觉得 这些 无论是 这个 家用电器， 可能 是 刚刚 还说 到了 一个 关于 说 这些 家居用品 它的 这些 发展。 其实 总的来说， 说实话 我 觉得 好像 并没有 减少 这个 家务劳动 的 量 总体 的 量。 因为 我们的 这个 清洁 观念， 包括 其他 的 一些 观念 也 在 逐步 的 提高。

就像 虽然 洗 的 越来越快， 但是 洗 的 越来越 多是 吗？

没错， 虽然 洗 的 很快， 我们 现在 洗 一次 衣服 可能 就要 一两个 小时， 对 吧？ 比如说 脸 烘干， 但是 我们 真的 是 洗 的 越来越多， 就是 换衣服 的 更换 衣服 的 频率 越来越快。 每天 比如说 内衣 必须 要 换， 对 吧？ 然后 因为 洗衣机 洗起来 比较 省力， 所以 外衣 换 的 也 越来越 轻。 除此之外 各种 东西 又 开始 洗， 包括 说 连 洗衣机 本身 都要 清洗。 你知道 就是 有 那种， 我知道 那个 清洗剂 用来 洗洗 机， 因为 他他 会 告诉 你说， 洗衣机 里面 你 放 这么 多 脏衣服， 甚至 其他 乱七八糟 的 地毯、 窗帘 什么的， 有 多么 的 脏， 有 很多 的 细菌 什么的。 所以 你 定期 要 洗衣机， 自己 本身 也要 清洗。 所以 其实 从 总的 这个 量 上面 来看， 就是 光 洗 东西 这件 事情 的话， 你 真的 觉得 他的 这个 家务 劳动量 有 减少 吗？ 我 觉得 好像 并 不并 并不一定。

总量 上 我 觉得 应该 是 或者说 不说 量， 就 花 在 上面 的 时间 我 觉得 应该 是 减少 的。 因为 以前 我们 知道 去 河边 洗衣服 是 某 一个 某 一个 区域 的 妇女 进行 社交 的 一部分。 是 他 可能 就是 要 洗 很久， 这样 拿 很多 衣服 过去， 可能 一 洗 就 洗 一个 一 小时 两 小时 的 花 在 这个 时间 上面。 那 我们 现在 我 估计 应该 是 不至于 会 花 这么 多 时间 在 上面。

好吧。

那你 就 刚才 说 的 让 我 想起 就是我 之前 看到 过 一篇 文章 说 安全带 的 出现， 虽然 让 出 事故 的 时候。

能够 保护人 对。

不 受伤， 但是 让 那些 司机 会 让 你 觉得 说 反正 我 都 系着 安全带 了。 对对对， 然后 他 可能 就 开 的 时候 更加 肆无忌惮， 对， 更加 容易 超速， 更加 容易 怎么样？ 所以 安全带 反而 造成 了 一些 可能 不怎么 安全 的 驾驶 行为。 是 这样。

然后 我 刚才 想说 的 就是， 虽然 说 洗衣机 这个 东西 给 洗 这件 事情 造成 了 一个 比较 大 的 冲击， 但是 有 另外 一块儿， 我 目前 的 观察 是 好像 冲击 没有 那么 大， 那 就是 电冰箱。 或者说 跟 厨房 相关 的。 因为 以前 比方说 洗衣服、 做饭 等等， 都是 妈妈 或者说 女性 或者 妻子 的 这个 活， 对 吧？ 那 现在 洗衣机 出来 了 以后， 那 这 一部分 被 解放出来 了。 然后 丈夫 有的 时候 也会 或者 爸爸 对 吧？ 因为 实在 很 方便， 就是 把 一些 东西 扔 进去 按 一下 就可以 了。 但是 做饭 这个 事情， 因为我 觉得 还没有 被 简化 到 这样的 地步。 当然 我们 在这里 也 不想 深层次 在 讨论 这个 社会学 的 问题， 为什么 会 洗衣 就 洗衣机 这个 角色， 就是 这个 分工会 模糊， 但是 做饭 依然 还 基本上， 我们是 基本上 还是 女性 为主 的 一个 事情。

可是 倒 不是说 做饭， 但是 也是 跟 做饭 有所 联系 的。 买菜 在 没有 冰箱 的 时候 是 妇女， 就是 她 要 给 家里 做饭 的话， 是 每天 必须 要 去 买菜 的。 那 现在 的话 撇开 一小部分 人， 他 每天 必须 要 吃 新鲜 蔬菜 跟 肉 的话， 要 每天 去 买。 这个 且不论， 有了 冰箱 之后， 买菜 的 频率 其实 是 大大减少 的。

是 但 我想说 的 是， 就是 因为 欧明 安 他 接下去 在 说 这个 家庭， 因为 刚才 他 从 洗衣机 收到 了 现代 家庭， 对 吧？ 然后 他 进一步 通过 冰箱 又 收到 了 家庭成员。 这 回事 我可以 给 大家 读 一下。

对于 家庭 的 每个 成员 来说， 他们 并不是 对 家中 的 一切 都 了如指掌， 他们 成为 各种 家政 的 主人， 有人 负责 存折 的 保管， 有人 负责 衣物 收集， 有人 负责 清洁卫生， 还有 人 负责 冰箱 和 烹饪。 冰箱 需要 一个人 专职 对待。 正像 家中 有个人 总是 负责 看电视， 有个人 总是 负责 启动 洗衣机 一样， 家庭 也 存在 劳动 分工。 尽管 一个人 可能 会 负责 几项 专门 的 家庭 工作， 但是 尽管 这些 家政 工作 日复一日， 无穷无尽， 但 他们 好像 总是 业余 的。 管理 钱财 的 人 绝对 不会 自称为 会计 或 出纳， 那个 每天 烹饪 的 人 也 绝对 不会 自称为 厨师。 总之 一定 有个人 在 认真 的 打理 冰箱， 正是 他 有着 充分 的 权利 来决定 家庭成员 的 饮食 选择。

如果说 家庭 中的 快乐 很大 一部分 来自 餐桌 的话， 那么 一个 家庭 中的 烹饪 者 是 制造 快乐 或者 不快 的 重要 来源， 它 充满 效率 的 管理 冰箱， 日复一日 的 制作 食物， 这个 工作 如此 之 重要， 它 甚至 是 家政 的 灵魂。 但是 这个 烹饪 者 往往 不是 家庭 的 核心人物， 因为 他的 主要 精力 投入到 家庭 内部， 家中 的 核心 往往 是 在家 外 忙碌 的 人是 投身于 社会 中的 人， 投身于 社会 中的 人 往往 不 投身于 厨房。 除了 这个 冰箱 的 管理者 之外， 其他 的 家人 对于 冰箱 一无所知， 他们 只有 在 饥渴 之际 才 想起 冰箱， 才 冲向 冰箱。 打开 冰箱， 他们 会 在 冰箱 中 盲目 的 搜寻， 有时 会有 小 小小的 满足， 有时 却 一无所获， 这 完全 取决于 那个 冰箱 的 主人。

这 让 我 想起 福柯 关于 这个 社会 和 权力 的 一 一些 观点 就是 他是 通过 权力 的 变化 来 描述， 或者 权力 分布 的 变化 来 描述 整个 社会 的 变化。 就是说 他的 观点 是 说 社会 的 整个 演变 其实 是 基于 权利 的 演变 的。 就是 围绕 着 这个 权利 的 分配 和 围绕 着 权利 的 这个 运作， 然后 整 我们 整一个 的 社会组织， 无论是 政治 还是 经济， 还是 文化， 才 得以 建立 和 发展 起来， 对 吧？ 然后 一旦 这个 权利 的 分布， 权力 的 运作 发生变化， 社会 结构 也就 会 随之 发生变化。 我 觉得 在 这 里面 其实 也是 一样的， 在 这个 家庭 里面， 对 吧？

就是说 这个 我不是 很 确定， 他 这 里面 他的 意思 就是说 是 这个 家 里面 的。

赚钱。

的 这个人， 比如说 父亲， 他是 这个 冰箱。

的 主人 是吗？ 不， 我 觉得 他的 他是 在 说 母亲 是 负责 烹饪 和 冰箱。 然后 这 本书 我 觉得 读 下来 非常 有意思， 大家 可以 去 看一下， 就是 薄薄的 一本 小书。

但是 这 本书 我 觉得 也有 不少 可以 商榷 的 地方， 其中 问题 最多 的 就是 手机 那 一篇。 首先 对于 家庭 家用电器 这个 定义， 我在 想 是 手机 算不算 是 家用电器？ 我 算。 对， 因为我 理解 中的 家用电器 是 有 一定 公用 属性 的。

家用电器 应该说 是 电话， 座机。

对对对， 就 好像 梳理 其他 东西 一样， 就是你 被 全家人 共享 的， 然后 不需要 什么 特定 权限 就能 访问 的 这种 像你 刚才 说 的 就 固定 电话， 我 觉得 肯定 算 家用电器 对 吧？ 但 手机 我 觉得 带有 太 浓重 的 这种 个人 色彩 了。

尤其是 现在 越来越 对 个人。

对， 然后 因为我 之前 查 了 一下 王 教授 的 这个 背景 介绍， 他是 1969年 出生 的， 所以 我 揣测 瞎猜 他 可能 对于 这个 移动 互联网 的 感受 和 理解 可能。

不太 深。 因为他 这 本书 是 什么时候 写 的， 去年 那 还是 本 新书。

对， 但是 我 觉得 它 完全 可以 把 这个 手机， 因为 它 里面 还有 一篇 文章 叫 电 文章 叫 电脑。 我 觉得 它 完全 可以 把 手机 和 电脑 这 两篇 文章 合在一起 写。

我 觉得 电脑 现在 也 带有 非常 强 的 个人 属性。 如果说 电脑 刚 出现 的 时候， 它 算是 一个 家用 的 电器， 就是说 全家人 它 都会 去 用 的 这么 一个 设备 的话， 那 现在 电脑 就 完全 属于 一个 个人 的 东西。

不 因为 电脑 的话， 你 还有 比如说 你 一台 电脑 大家 共用， 但是 说 我就是 登录 不同 的 账户 对 吧？ 这个 东西 本身 还是 一个， 但 手机 基本上都 是 人手 一台。 就在 之前 电脑 或者 笔记本电脑， 如果 算是 这个人 数码产品 的 一个 hub？ 就是 东西 这些 你的 数码 生活 是 围绕 着 这个 电脑 来 的话， 但 现在 基本上 手机 已经 取而代之 了， 成为 这个 新的 hub。

然后 在 手机 这 篇 里面， 虽然 他 也 提到 了 一些 智能手机 的 功能。 但是 在 大多数 的 情况 下面， 汪 教授 笔下 的 手机 还是 只能 用来 打电话、 发短信 一下子。 我可以 给 大家 读 一段， 他说 手机 还 常常 会 突然 打乱 既定 的 秩序， 一个 铃声 没有 预料 的 响起， 人们 不得不 终止 现有 的 状态， 写作 的 人 终止 了 思考， 聊天 的 人 终止 了 谈话， 吃饭 的 人 终止 了 进食， 睡梦中 的 人 终止 了 憨 声。 他们 从 此时此刻 的 情况 中 抽身 而 出， 同 另一个 空间 的 人 对话， 只有 通话 结束， 才 重新 返回 到 先前 的 语境。 但是 一个 没有 预期 的 电话 结束了， 另外一个 没有 预期 的 电话 又 来了， 人们 不断 的 卷入 到 这种 没有 预期 的 状态 中， 从而 偏离 了 自己的 预定 轨道， 手机 就此 炸开 了 既定 的 平静 时空， 并且 扰乱 了 先前 的 平静 心情。

有时候 被 手机 搅 得 兴奋， 有时候 被 他 弄 得 心烦意乱。 为此， 人们 在 关机 和 开机 之间 反复 的 权衡。 手机 控制 着 人们 的 情绪， 这是 被 人， 这是 被 手机 呼叫 的 人的 状态。 同样， 呼叫者 有时候 也是 突发性 的， 他 要 度过 一个 无聊 时段 的 时候， 括号 看看 机场 候机 大厅， 几乎 所有的 人都 在 摆弄 手机， 括号 结束 或者 猛然 想起 了 一件事 的 时候， 或者 记忆中 某个人 突然 浮现 在 他 大脑 中的 时候， 或者 和 某个人 聊天 时， 对方 突然 提到 了 某个 熟悉 的 人的 时候。

总之 在 并没有 具体 而 必须 的 事情 需要 通话 的 情况下， 他 也 可能 拨打 一个电话。 这个 电话 完全 是 偶发性 的， 对于 通话 的 双方 而言 都是 如此。 这个 偶发 电话 也 改变 了 人的 既定 状态， 意料之外 的 频繁 电话 以及 短信， 有时候 会 让人 撕裂 成 一段段 的 碎片。 不仅如此， 这种 预料 之外 的 偶然 变化 繁殖 了 很多 意外事件， 人们 的 单纯 生活 因为 手机 而 添加 了 抑制性 而 发 的 不经意 的 手机 铃声， 无论是 对于 呼叫者 还是 被 还是 对于 呼 被 呼叫者 而言， 甚至 会 产生 重大 的 后果。

因为 以前 在 日语 里面， 手机 叫 携带 电话， 不 叫 汉字， 写 出来 叫 携带 电话。 可以 带 一点 瓦， 或者说 做了 一层 叫做 鞋带 这样。 但是 现在 你 去 看， 基本上 已经 都 叫做 smart hole， 这样 就是 smart phone 的 简称。

然后 我 觉得 汪 教授 笔下 的 手机 还 只是 携带 电话。 对， 这 只是 还 只是 feature phone。 所以 就 刚才 我 读 的那 一段， 显然 跟 我们 现在 大多数人 当下 使用 手机 的 这是 习惯， 对 这个 use case 是 非常 不符合 的对 吧？ 现在 甚至 说 我们在 打 一个电话 之前， 先 要 微信 问 一下， 对 吧？ 现在 有 时间 吗？ 有有 时间 打 个 电话 或者 怎么样， 然后 再 打 过去 是 吧？

那 可能 不会 说 现在 我 觉得 大家 这个 打电话 其实 也 变少 了。 因为 几乎 人人 都是 随时随地 在 微信 上 在线 的。 所以 可能 如果不是 特别 紧急 的 事情 的话， 一般 都 是以 发微 信 或者说 发短信 来 代替 打电话。

对， 然后 我 还 见到 过 有 一些 人， 他 还 保留 着 之前 的 前 移动 互联网 时代 的 一些 习惯。 同时 他 会 在 微信 上 问 你 在 吗？ 这样 对 吧？ 是的， 或者说 他 会 不问 你 或者 怎么样 就 给你 打电话。 但 目前 至少 是 我们这一代 人， 基本上 不太会 没有 在 没有 任何 通知 的 情况 下面 就 跟 人家 打电话。 除非 是 特别 熟 的 人， 或者说 你知道 他 现在 肯定 在 等着你 电话 或者 怎么样， 才会 打。 不然 如果 是一个 不怎么 熟 的 一个 朋友， 你 要 找 他 问 点 事情 或 怎么样， 都 会说 我 先 问， 在 微信 上 问 一下， 现在 方方 不 方便 或 怎么样。 说 了 以上 这些 内容， 我们 换 个 话题 来说 说 文笔。 这 本书 的 文笔 非常 的 流畅 优美， 然后 他 经常 因为 这点 受到 表扬， 但是 与此同时 他 也 经常 因为 这点 而 受到 批评。

为什么为什么 就是你 会 在 这 本书 上面 会 特别关注 文笔 这件 事情， 因为他 会 因为 文笔 好坏 受到。

首先 他 就是 王 教授， 他是 受 了 法国 的 存在主义 哲学 的 影响。 然后 他的 文笔 就是 有点 文风 有点像 蒙恬。 然后 他在 这么 一本书， 你不会 期待 它是 一本 文学 著作， 对 吧？ 对， 但是 他在 这 里面 有 很多， 怎么说呢？ 文学化 的 一些 表述。 比方说 我 刚才 读 到 的 说 这种 预料 之外 的 偶然 变化， 繁殖 了 很多 意外事件， 就 他用 的 是 繁殖 这个 词。

对， 繁殖 说实话 你 念 到 这里 的 时候， 我 第一感觉 是 就 好像 是 英文， 然后 把 它 翻译 过来 的 一样。 对， 就是 一个 是一个 其实 是 挺 英 文化， 但 也 可能 是 法语 化 的 一个 用法。 就是 在 中文 的 表达力 好像 一般 不太会 这么 用。

对 然后 就 比方说 在 洗衣机 那个 里面， 他说 从 别的 家用电器 相比， 洗衣机 对于 室内 的 位置 要求 非常低。 他 甘愿 成为 一个 边缘 角色， 你看 他 这里 还有 这种 拟人化 的 这种 写法， 对 吧？ 对他 甘愿 怎么样 或者 怎么？ 所以 就是 这 本书 之所以 我们会 在 这么 一本 可能 偏 哲学 偏 思辨 的 这么 一本书 里面 来 考量 文笔 这个 变量， 是因为 他 的确 是 非常 作者 很 明显 他是 有意 在 使用 一些 这种 词。 但 这也是 王明阳 老师 的 风格， 他的 几乎 所有 著作 都是 有点 这种 调调 的。

那 他 为什么 会 因为 这 样子 的 文笔 受到 诟病 呢？

为什么呢？ 我给你 读 一段 网上 的 评论。 他说， 书名 中的 论 字 显然 有 名不副实、 煞有介事 之 嫌。 我 个人 以为， 所谓 论 家用电器， 不如 改为 营 家用电器 或者 家用电器 之 歌 更 切 更 恰切。 因为 在 这样 一本书 里， 文学 的 修辞 遍布， 论述 逻辑 确 如 就说 没有， 他 觉得 这 本书 就 不够 干， 太湿 了。 这 里面 都是 就像 讲故事 一样的 跟你讲 这 东西。 然后 这 篇文章 这 篇 评论 里面 还说， 他说 所有的 家用电器 似乎 都 有了 主体 意识， 正在 脱离 人的 意志 而 自主 的 进化。 然后 他说 这是 新时代 的 泛神论。

你 继续 念。

就 整篇 评论 总的来看， 我 其实 不是 很 赞同。 但是 这一点 就是 新时代 的 泛神论， 这点 让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因为 现在 这个 市面上 出 一个 最新 的 科技产品， 那 可能 最近 尤其是 今年， 我说 的 是 17年 或者 是 16年底 这个 时候， 那 可能 就 没有 那么 的 火。 我们 再 往前 推 几年 的话， 他说 如果 出了 新的 iphone， 出了 新的 ipad， 对 吧？

就是 类似 这种 东西， 不管 你 买不买， 你 都会 不由自主 的 去 看 评测 开 就 看 那些 拆箱 视频。 是的， 会 去 关注 它的 种种 细节， 会 去 搜刮 他 背后 的 什么 故事 吧？ 嗯嗯， 什么 这个 材质 是什么？ 那里 用了 什么 工艺。 但 我们会 用 裹粉 这个 词 来形容 或者 来 称呼 苹果 爱好者 对 吧？ 那 粉 就是 粉丝， 粉丝 不是 崇拜偶像 的 人 吗？ 偶像 不就是 神 吗？

对 吧？ 所以 在这里 你是 蛮 赞同 他 这个 泛神论 的 这个 看法 的。

对对对， 就是 所谓 的 泛神论 或者 泛灵论， 其实 就是说 万物 皆 有神， 万物 皆 是 有， 这个 就是 他 所谓 的 主体 意识 的对 吧？ 但 我 觉得 在这里， 从 投资 角度 而言， 从 一个 投资人 的 角度 而言， 就是我 倒 觉得 说 与其说 所有的 家用电器 都 似乎 有了 主体 意识， 正在 脱离 人的 意志 自主 的 进化。 倒不如说 是 所有的 技术 都 有了 主体 意识， 正在 脱离 人的 意志 而 自主 的 进化。

然后 我 听 一位 风投 界 的 同辈 说过 哈他 觉得 投资 很 简单。 他说 投资 就是 等 风 起来， 找到 风口， 然后 把 钱 扔 进去， 让 钱 飘起来。 他 这 里面 当然 用了 一堆 隐喻， 风口 飘起来 等等， 那 这 句 话 对不对 我们 且不论， 但 我们 经常 会 觉得 技术 应该 是人 开发 的， 所以 应该 是 掌握 在 人 手里 的。 这里 的 技术 是 general 技术， 不是 哪一个 是 就是 他 其实 是个 中性 的， 它是 个 面目 模糊 的， 不是 像 那些 品牌 有一个 好像 鲜明 的 个性 特色 这样的 东西 的对 吧？ 那么 这样的 技术 为什么 会 变成 像风一样？ 就是 这个人 生产 出来 的 理应 感觉 好像 是 掌握 在 人 手里 的 东西， 为什么 会 变成 像 风 这样 虚无缥缈， 不可捉摸， 变成 是一个 带 随机 性质 的 东西 呢？ 这一点 我们 可以 想一想。

好了，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2017 丁酉年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第二期， 也是 总的 第 40期。 这是 一档 以 科技创新 生活方式 和 未来 商业 为 主要 话题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 ventures 内部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作为 特别 系列， 迟早 过年 里面 我们会 来 聊聊 好书， 聊聊 阅读， 然后 也 随便 再 谈 一点 我们的 想法。 我们 鼓励 您 给 我们 任何 问题 意见 或者 反馈， 或者说 就是 写邮件 来 打个招呼。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F M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ar com 拼法 是 E M B R A C E at W E A R E O N E S 点 C O M 迟早 更新 网站 的 网址 就是 邮箱 的 后缀。 您 可以在 页面 右上角 找到 页面 链接。 您 可以在 我们的 官 网上 找到 我们 为 每期 节目 准备 的 详细 的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您 可以在 I O S 内 建 的 博客 APP 或者 各 大 播客 平台 搜索 迟早 更新 进行 订阅 收听。 我们 希望 通过 这 档 播客， 能 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事物 变得 熟悉。 大年初二，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 买到 这 本书 的 时候， 我以为我 是 第一次 读 王明 安 的 文字， 其实 不是 的。 我在 差不多 十年 前 买 过 一本 郭海 平 的 一本书。 我不知道 你 有没有 听说过 叫 癫狂 的 艺术， 中国 精神病人 艺术 报告。

没有。

这 本书 它 其实 是 本 很 严肃 的 书。 这 本书 里面 就是 郭海 平 去 找 这个 精神病人 去 画画 这样 那 这 本书 里面 有 很多 精神病人 画的画， 然后 还有 他的 照片， 就是 他 这个 是 什么样 的 症状， 然后 画 出来 这样的 东西。 然后 也有 这位 病人 对于 这个 话 的 解读， 我 这 到底 画的 是什么， 对 吧？ 然后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差不多 在 十年 前 看到 这 本书， 当时 是 全彩 铜版纸 印刷 的， 然后 特别 贵 很重 的 那种 一本书。 我 还很 清晰 的 记得 是在 杭州 教工路 上， 现在 那 家 已经 早就 已经 不在 了。 那 家 光合作用 书店 里面， 然后 我 在那边 磨 了 很久， 然后 这本 我 当时 买的 那本书 是 塑封 破损 了， 有点 脏。 然后 那时候 学生时代 的 我 央求 老板 给我 打折， 我 后来 忘了 多少 打了 多少 折 了， 反正 就 磨破 嘴皮， 好像 反正 省 了 不少 钱。 然后 那本书 的 序 当时 在 十年 前 就是 王明 安 写 的。

好吧， 其实 你 刚刚 就 跟 我 刚刚 我们在 讲 的 什么 主体 意识， 对 家用电器 有 主体 意识 这个 问题 就是你 讲 的 过分。 这个 其实我 觉得 还 可以 聊 更深， 或者说 其实 是 有 更深 的 一层 意思。 其实 就是说 大家 对于 说 这些 技术 的 崇拜 也好， 或者说 不仅仅是 技术， 对于 说 这些 物质 的 崇拜？

消费主义。 对。

一个 是 消费主义， 或者说 我 觉得 大家 是 认为 说 这些 技术 或者说 甚至 是 其他 的 这些 东西 好了， 能 给 就 远远 高估 了 他们 能够 给 自己 带来 的 满足， 或者说 是 幸福感。 对， 说白了 或者说 本质 上 就是 消费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