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欢迎 收听 迟早 更新 的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祝 大家 鸡 年 大吉。 今年 是啊 今天 是 大年 初六, 然后 我们 今天 要 跟 大家 介绍 的 这位 作者 叫做 E B White, 就是 E B 怀特 这个 名字。 你 也许 会 觉得 没 怎么 听说过, 或者 听说过, 但 不知道 他 写 过 什么。 没关系, 我 继续 往 下说, 你 肯定 不会 觉得 陌生。
首先 怀特 的 名字 跟 纽约客, 也就是 the new yorker 是 紧紧 联系 在一起 的。 他在 杂志 初创 时期 就 加入 了, 然后 他 跟 詹姆斯 瑟 伯 S J 佩 雷德曼 一起, 奠定 了 杂志 平时 细致 不失 深度, 要带 点 小幽默 的 文风 和 广泛 的 选题 关注 范围, 还有 就是 他们 那种 理性 和 人文 关怀 相结合 的 思维方式。 怀特 是一个 非常 高产 的 作家, 但 他 为 纽约客 就 贡献 了 1800 多篇 文章, 所以 他 也 被 称为 纽约客 的 同 名词。
我们 知道 中国 也好, 外国 也好, 有 很多人 或者 很多 公司 在 模仿 这个 纽约客 的 风格。 尤其是 最近 大家 看见了 那些 乱七八糟 的 标题党, 博 眼球 那些 文章 之后, 在 中国 其实 有 一波 主打 深度 内容 创业 的 项目 出现了。 从 某种程度 来说, 与其说 他们是 模仿 的 是 纽约客, 倒不如说 他们 其实 在 模仿 的 就是 E B White, 只是 可能 他们 自己 也 不知道 而已。
在 十几年 前, 中国 的 有 一位 美国文学 专家 董 鼎山 先生, 他 其实 呼吁 过 就是 他 觉得 中国 有 很多 的 散文 作家, 喜欢 的 文风 都是 那些 很 浓艳 很 艳丽 的 那些 文。 然后 他 呼吁 说 不如 去 学学 怀特 的 这种 清新 的 文风。 说起 这个 浓艳 或者说 艳丽, 可能 我们会 想到 比方说 朱自清, 或者说 再 近 一点 的 董桥, 我们 如果 读 过 这 两位 作家 的 这个 作品 的 朋友, 也可以 带着 一丝 对比, 来来 看看 怀特 的 这个 写法 是 怎么样 的。 怀特 是一个 对 这个 世界上 的 一切 都 充满 关爱 的 人, 他在 58岁 的 时候 就 写 过, 他说 我 生活 的 主题 就是 面对 复杂 保持 欢喜。 虽然 有点 小清新 的 感觉, 但是 当你 看到 这 八个字 的 时候, 还是会 心里 有点 触动, 对 吧? 在 他的 文章 里面 我们 可以 看到, 怀特 在 生活 和 写作 当中 正是 践行 了 这一 信条。 他 追求 的 是 简单生活, 但是 对于 万物 都 保持 了 好奇 和 敏感, 他 有 一颗 悲天悯人 的 心, 比方说 一头 家 里面 养 的 猪 的 死去, 一次 飓风 的 来 袭, 门前 出现了 一只 小浣熊 自家 养 的 鸡, 这个 生的 鸡蛋 的 壳 的 颜色, 一条 陪伴 他 自己 多年 的 狗, 或者说 行将 完全 退出 历史舞台。 在 当时 的 福特 T 型 车 等等, 都 可以 成为 他 随笔 的 主题。
说 了 那么 多, 其实 他在 中国 最 有名 的 是 三本 为 孩子们 写 的 书, 分别 是 精灵鼠小弟、 夏洛的 网 和 吹 小号 的 天鹅。 我相信 不少 听众 朋友 小时候 应该 看过。 然后 我们 今天 要 聊 的这 本书 是 叫做 重游 免 湖 刚才 说 了 一笔, 怀特 写 过 很多很多 的 文章, 后来 集合 成集 出过 一本 英文版 的, 就 叫做 伊比 怀特 随笔。 然后 里面 的 文章 是 由 伊比 怀特 本人 来 选 的, 应该说 囊括 了 这位 伟大的 随笔 作家 最 重要 的 一些 随笔 作品。 然后 中文版 是 上海译文出版社 在 2007年 出的, 十年 前 了, 当时 是 分为 两卷 出版。 第一卷 叫 这就是 纽约, 第二卷 就是 今天 要 推荐 的 这本 重游 免 湖。
为什么 光 推 第二卷 呢? 因为 第一卷 不好 吗? 不是 的, 是因为 我 根本 没 看过 第一卷, 而且 手头 也没有 第一卷。 其实 这么 回 事情, 精灵鼠小弟 和 夏洛的 网 我 小学 就 看过 了, 而且 文字、 绘本 还 读 了 不止 一个 版本。 但是 一批 怀特 的 其他 著作, 说来惭愧, 我 一本 都 没有 看过。
在 这个 儿童文学 之外, 其实 就 只有 在 高中和 大学 的 时候, 在 一些 杂志 上 或者 网站 上面 零星 读 到 过 几篇 他的 随笔 的 翻译。 当时 觉得 很 不错, 但是 说实话 没有 什么 特别 大 的 感觉。 然后 这 两本书 出来 的 时候, 我 那时候 人 不在 国内, 现在 之所以 重新 来看, 是因为 看 了 青芒 阅读 的 推荐。
因为我 订 了 他们的 new sleep, 所以 我 有 看到 他们 在 可能 半年前, 可能 没有 那么 久, 几个 月前 推荐 了 重游 免 湖 这 篇文章。 我看 了 这 篇文章 以后 觉得 非常 的 感动, 然后 就 跑到 亚马逊 上面 去 买, 发现 买不到, 所以 又 跑到 孔夫子 网上 去 买 二手书。 然后 让 我 这么 麻烦 要 去 买的, 就是 他们 推荐 的那 一篇, 也就是 作为 书 的 标题 的 重游 免 湖。 我记得 当时 我是 下载 了 P D F 在 飞机 上面 看 的, 我看 完 以后 就 觉得 全身 鸡皮疙瘩 都 起来 了, 大团 大团 的 回忆 同时 涌 上了 心头。 当然 也 有些 我 个人 的 原因 了。 然后 我 当时 就 决定 一定要 买 一本 来看 利弊。 怀特 在 康奈尔大学 的 英文 老师 是 威尔斯 特伦 克。 一边 怀特 曾经 修订 和 扩充 过 他的 著作 文体 要素, 也 在 文章 里面 引用 过 他 的话, 所以说 受过 他 很多 的 影响。
我们 知道 我们 历来 对于 优秀 的 散文 有一个 概括 叫做 形 散 神 不散, 对 吧? 也就是说 看起来 一篇 文章 像是 在 东拉西扯, 但是 你 只要 继续 看 下去 就会 发现 里面 出现了 一条线, 把 这些 说 的 东西 全部 都 给 穿 了 起来。 打个比方, 我们都知道 天上 那些 星座, 对 吧? 然后 就 这个 做 那个 做, 然后 几颗 星星 连成 一条线, 或者说 连成 一个 图案, 然后 非 说 就是 像 这个 像 那个, 然后 结果 就 变成 什么 金牛座、 白羊座。 我 当时 看起来 就 觉得 一点 都 不像, 对 吧? 他是 他 要是 不说 的话, 你 打死 也 不会 亡 什么 金牛、 白羊 这种 动物 身上 想, 这个 就 从 比方 的 角度 来看, 就是 比较 是 比较 失败 的 散文。
在 这个 情况 下面 我的 理解, 因为 在 文体 要素 里面, 他 提到 一个 观点 是 说 散文 要 字字 精当。 所谓 的 字字 精当 就是说 随着 你 往 下 阅读, 是 让 这 一颗颗 星星 依次 出现。 虽然 貌似 毫不相干, 但是 最后 展现 在 你 眼前 的 是 一幅 鲜明 而 确定 的 整体 途径。 然后 这 也就是 作者 真正 想要 表达 的 意思。
听 上去 有点 虚, 对 吧? 那么 我们 用 例子 来 说明 好了。 比方说 是在 第一篇 佛罗里达 珊瑚岛 的 第一段, 他是 这么 写 的, 我在 佛罗里达 一处 珊瑚岛 的 海滩 别墅 上 写下 这些 文字。 外面 风雨 敲打 着 汽车, 袭 来 的 暴风雨 掀动 翻滚 的 大浪 扑 向 海岸, 惊涛 阵阵, 持续的 轰鸣声 代替 了 往日 间歇 的 拍打 声。 商会 出于 好心, 对此 喧嚣 视而不见, 埋头 起草 下星期 在 展馆 的 时装展 公告。
报纸 上 说, 明天 天气 好些。 别墅 的 墙壁 是用 气口 板 横向 拼成, 切成 绿色 地 上铺 草席, 草席 下 有 一层 细沙, 是 进门 时 躺 入 又 慎 入 草席 下。 我 本 想 揭开 草席, 把 沙子 搓成 一堆 儿 倒 出 门外, 最后 还是 作罢 了。 显然 珊瑚岛 上 一向 是 这般 情形, 我没有 理由 横加干涉。
屋子 角落 的 一处 小小的 木质 基座 上 摆 一台 煤气 取暖器, 靠 屋子 附设 的 储罐 供应 煤气。 这 台 设备 可将 空气 中的 氧 转化 为 热, 迅速 提高 室内 温度。 点 不 点 取暖器, 全 看 你是 想 在 通风 良好 的 屋子里 冻僵, 还是 想 在 温暖 中 窒息。 操作 几回 就能 找到 巧妙 的 平衡, 留下 足够 的 氧气 维持 生命, 又 能够 产生 足够 的 热, 免得 冻死。
好, 两段 话, 两 若干个 意向, 交代 了 一个 整体 的 环境 氛围, 还有 就是 作者 对于 这个 环境 的 态度。 当然 后面 他 还有 关于 一些 关于 室内 的 描写, 像 这个 柜子 上面 的 装饰, 卫生间、 浴室、 厨房 什么的, 可以 让人 在 脑子 里面 产生 一个 更为 具体 的 形象, 在这里 就 不 念 了。 然后 当 他 讲完 这些 以后, 接下来 话锋一转, 他 聊到 了 一个 别的 东西。 厨房 的 碗柜 里 有 一袋 橙子, 早上 用来 榨 橙汁, 每 只 橙子 都 贴 上了 添加 色素 的 标签。 给 橙子 染色 使之 呈 橙色, 是 人类 迄今为止 最 无耻 的 举动, 这 简直 可以 说得上 骇人听闻。 这 番 举动 显然 是在 暗示 大自然 不知道 他 该 做些什么。
我 觉得 染成 橙色 的 橙子 同 涂成 绿色 的 松果 一样 让人 反感。 我 认为 这是我 见到 的 最 丑陋 的 事情。 似乎 很难 相信 这块 地方。 或许 吧, 在 果树 林子 十英里 范围 之内, 我 买不到 没有 给 人 染色 的 橙子。 但 我不知道 有 多少 人 会 这样 想。
欺诈 已经 成了 一种 国家 美德, 在 许多 圈子里 为人 津津乐道。 过去 的 24小时 里, 我 从 晨报 中 得知, 已有 136 车 橙子 装车 起运。 如今 可能 有 数百万 儿童 不清楚 天然 橙子 为 何物, 只 知道 人工 染色 的 橙子。 倘若 他们 看到 一只 天然 橙子, 只怕 会 觉得 怪异。 染色 的 橙子 还 特地 表明 说 添加 色素, 对 吧? 很 好玩。
写 这 篇文章 的 时间 是在 1941年 2月, 当然 现在 在 美国 看不到 这种 东西 了。 但是 我们 也 想, 虽然 橙子 是 佛罗里达州 的 特产, 很 有名 的 这个 星 骑士 成就 是 那里 产的。 然后 佛罗里达州 的 这个 汽车 车牌 上面 也是 两个 橙子 的图案。 但是 为什么 特地 要 来 提 这个 事情 呢? 是因为 这里 有 两个 隐喻。 橙子 当然 代表 佛罗里达州, 另外一个 元素 就是 颜色, 然后 他 接下来 这么 写。 想到 男方 在 颜色 问题 上 态度 如此 前后 不一, 我 不禁 哑然失笑。 有色 的 黑人 不得 进入 影院, 添加 色素 的 呈子 则 大受欢迎。
本周, 这一 地区 的 某些 城市 举行 游乐 会, 缅怀 以往, 鼓吹 未来。 我在 自己的 脑海中 设计 了 一辆 彩车, 希望 将 它 驶入 游行 队伍 中, 车上 一位 曼妙 的 黑人 女子 与 其他 入狱 的 美人 同行, 身上 印 着 那 神奇 的 字眼儿。 添加 色素, 所以 你可以 体验 到 伊比 怀特 是 毫不 在 他的 文章 里面 隐藏 政治 观点 的。
这 篇文章 说到 最后 抽丝剥茧, 结果 是 一篇 政治 评论。 但是 你 又 觉得 不 像是 一般 的 政治 评论 那样 有 说教, 或者说 有 那种 辩论 的 感觉, 似乎 他 一路 慢悠悠 的 在那边 讲, 然后 你 就 渐渐 的 把 自己 给 带入 进去 了, 不知不觉 就会 觉得 他说 的 很 有趣, 很 有 道理。 然后 就算 你 不怎么 同意 他的 观点, 你 似乎 也 不会 怎么 生气, 对 吧?
那 我们 来 聊聊 下 一篇, 其实 也是 我 最 喜欢 的 一篇, 就是 重游 免 湖。 这 篇 随笔 最初 发表 在 1941年 8月的 harper 杂志 上面, 这是 一篇 这是 一本 偏左 的 月刊, 也是 美国 第二 长寿 的 月刊。 然后 他们 旗下 有 另外 一本 叫做 harper bazaar, 这本 我们 比较 熟悉, 在 中国 也有 叫做 时尚芭莎。 这 篇 重游 免 湖 算是 美国 文学史 上 的 散文 名篇 了, 我 来 念 一下 它的 开头 几段。
那个 夏季 约 在 1904年, 父亲 在 缅因 的 一处 湖泊 租 了 营 地带, 我们 前去 度过 八月 天, 我们 都 给 小猫 染上 黄癣, 不得不 没日没夜 的 往 胳膊 和 腿 上 涂抹。 庞氏 血 高, 父亲 还 衣衫 整齐 地 在 小 筏子 上 滚翻。 但 除此之外, 假期 过 得很 圆满。 从那之后, 我们 都 觉得 世界上 再 没有 地方 比 免 营 的 那个 湖区 来得 更 美好。 我们 一个夏天 接 一个夏天, 总 在 8月1日 来到 这里 待 上 一个月。 后来 我 成了 海员。 有时 在 夏季 里, 连续 几天 海上 卷起 浪涛, 海水 冷 的 汉人 狂风 一股劲儿 从 下午 一直 刮 到 夜晚, 这 让 我 不禁 怀念 林中 湖面 的 宁静。 几个 星期 前, 耐不住 这种 强烈 的 情绪, 我 买 了 几只 鲈鱼 钩 和 一个 全 是 诱饵, 重返 我们 当年 常 来 的 湖区, 准备 钓上 一个 星期 鱼, 以为 故地 相思。 我 带 了 儿子 同行, 他 从 不曾 下过 水, 睡莲 的 福业 也 只 隔着 火车 车窗 望见。
去往 湖区 的 路上, 我 开始 琢磨 那里 变成 了 什么 样子, 不知 时间 会 怎样 侵蚀 了 这块 独特 圣洁 的 地方, 小湾 和 溪流, 落日 的 山峦, 木屋 和 屋后 的 小屋。 我相信 那里 必然 修 了 柏油路, 又 不知道 它 还有 哪些 可悲 的 变化。 奇怪的是, 一旦 你 听任 自己的 思想 重回 故乡, 就会 记起 湖区 一类 地方 那么 多 事情, 祭 起 一件事 就 默然 联想起 另 一件事。 我想 我 还 清楚 的 记得 那些 所有 破晓, 此时 的 湖水 清丽 而 平静。 我记得 卧室 的 建筑 板材 发出 的 气味, 还有 潮湿 的 林木 透过 窗纱 飘 入 的 气味。 营地 的 小屋 隔板 很薄, 没有 雨。 屋顶 娶妻, 我 总是 第一个 起床, 悄悄的 穿衣, 免得 惊扰 别人。 随后 我 就 溜 到 空气清新 的 户外, 登上 小 华子, 见 松林 长长的 鹰 翼 沿 湖岸 滑行, 我记得 必须 小心翼翼 地 不让 船桨 碰 了 船帮, 生怕 打扰 了 教堂 那 般的 沉寂。
那 湖泊 从来不 是 人们 所谓 的 野湖, 岸边 散落 着 房舍, 这是 块 农耕 的 香园, 却 也 无碍 湖边 林木 繁盛。 一些 房舍 属于 附近 的 农夫, 你可以 住在 岸边, 在 农庄 就餐。 我们家 就是 如此。 湖区 虽然 不够 荒僻, 毕竟 很大, 远离尘嚣, 有些 去处 至少 在 孩子 眼中 似乎 无限 辽远, 野趣 十足。 我 对 柏油路 的 预感 果然 不错, 他 深入 湖区 半英里, 但 当我 带 了 儿子 回来, 住在 农舍 附近 的 一处 营地, 重温 旧日 夏季 的 时光, 不觉 感到 一切 都 还是 当年 模样。 我 很 清楚, 头 一个 清晨 躺 在床上, 闻到 卧室 的 气味, 听见 孩子 悄悄 走出 门 登船, 渐行渐远, 我 开始 产生 幻想, 似乎 他 就是我, 因此 简单 置换 一下, 我就是我 父亲。 这种 感觉 徘徊 不去, 我们 在那里 的 日子 时时 萦绕在 心头, 这 不是 一种 全新 的 感觉, 但 此时此刻, 他 却 愈发 强烈, 我 仿佛 处于 双重 的 存在 中, 我在 做 某 件 简单 的 事情, 拾起 鱼饵 盒子, 摆好 餐叉, 或者说 着 什么, 忽然 就 觉得 像是 父亲 在 说话 或 做事, 那一刻 真让人 心悸。
头 一天 上午, 我们 去钓鱼, 我 摸摸 鱼 尔 盒子 里 覆盖 鱼虫 的 潮湿 苔藓, 看见 蜻蜓 贴着 水面 翻飞, 落在 钓竿 梢, 頭 蜻蜓 的 飞灵 让 我 确信 一切 都 不曾 改变, 岁月 不过 是 幻影, 时光 并没有 流逝。 我们 将 船 泊 在 湖面 开始 垂钓, 微细 的 涟漪 轻抚 船帮, 还 像 旧日 一样, 船 还是 那样的 船, 同 一种 绿 颜色, 船 肋 在 同 一处 破裂, 船底 还是 活 水中 同样 的 一些 残留物, 死鱼、 磷 铝、 铝 水 早 锈迹斑斑 的 废旧 鱼钩 昨日 捕获 以下 的 血痕。 我们 默默 盯 牢 钓竿 的 梢头, 蜻蜓 来 而复 去, 我 将 竿 稍 缓缓 沉入 水 里, 老大 不忍 的 赶走 蜻蜓, 他们 急飞 出 2英尺, 悬停 在空中, 又 急飞 回 两 英尺, 落 回 干烧 的 更 远端。 这 只 蜻蜓 与 另一只 蜻蜓, 这 成为 记忆 一部分 的 蜻蜓, 二者 的 飘摇 之间 不见 岁月 的 跌宕。 我问问 儿子, 他 正 默默地 看着 蜻蜓, 是我的 手握着 他的 钓竿, 我的 眼 在 观看, 我 一阵 晕眩, 不知 自己是 守 在哪 一根 吊棺 旁。 这 一段 其实 非常 让 我 感慨, 我不知道 是 只有我一个人 是 这样, 还是 大家 都有 同样 的 感受。
现在的我 已经 步入 了 会 被 小时候的我 叫 叔叔 的 年纪。 小时候 经常 会 被 说 长 得 像 我 妈妈, 现在 经常 会说 越来越 像 父亲 了。 想想 小时候 你 去 看 叔叔 伯伯 级别, 那些 大人 觉得 简直 太 厉害 了, 就 什么 都 懂, 什么 都 买得起, 什么人 都 认, 是什么 人都 办, 什么 事情 都有 办法, 然后 力气 还 特别 大对 吧? 现在 我 有的 时候 也有 他 这种, 也有 伊比 怀特 这种 一人 分饰两角 的 感觉。 当我 知道 了 一件 事情 原来是这样 的, 甚至于 习惯了 这件 事情 以后, 其实 经常 想到 小时候 对于 这件 事情 的 印象, 就 好像 小时候 的 那个 自己 还在, 我可以 随时 跟 他 对话, 跟 他说 我 已经 去 搞清楚 了, 事情 其实 是 这样的, 没 你 想象 的 那么 难, 但是 其实 也 没 你 想象 的 那么 好玩。 但是 话 又说 回来了, 真的 好玩的 东西 有 太多。
其实 你 还 不知道,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2017 丁酉年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第六期, 也是 总的 第 44期。 这是 一档 以 科技创新 生活方式 和 未来 商业 为 主要 话题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内部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迟早 过年 作为 特别 系列, 我们会 在这里 聊聊 好书, 谈谈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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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 你 还 记 不记得 晕船 是什么 感觉?
这个 应该 你 记得 比 我 清楚。 你 当时 晕船 的 这个 症状 不是 比 我 强烈 很多, 因为 逞强 不吃 晕船药。
对, 因为我 跟 羌 羌 在 16年 年初 的 时候 去了 一趟 南极, 然后 因为 要 穿过 德雷克海峡, 对, 那是 很 有名 的 西风带, 所以 当时 反正 我是 觉得 挺 难受 的。
你 之所以 觉得 非常 难受, 是因为 你 逞强 说 我们 I P 比较 看 谁 最后 才 吃 晕船药。 然后 我 就 非常 有 自知之明 的, 一开始 就 吃 了 晕船药。 因为 还没有 进入 海峡 的 时候, 其实 船 就 已经 颠簸 的 很 厉害 了。
然后 我想 给你 读 一段 伊比 怀特 他 关于 晕船 的 描写。 好啊, 对 大多数 乘客 来说, 航程 是在 昏晕 和 阴郁 的 基调 下 结束 的。 对我 则是 凯旋。 三日 的 强风 让 我 感到 欢心 和 畅快。 我 奔 来 跑 去, 我 照顾 病人, 履行 我的 职责, 我不 晕 不 吐, 完好无损 的 度过 了 我 生平 在 海上 的 第一次 大风暴。 虽然 餐室 沉重 的 长凳 歪倒 砸伤 我 一根 脚趾, 但 这 也 没 打消 狂风巨浪 中 我 对 餐厅 服务生 生涯 的 热情。 我 参事 和 囚牢 里 的 佛罗伦斯 南丁格尔 不免 陶醉 于 自己的 能力, 这种 陶醉 感 因为我 发明 了 一个 小 伎俩 而 更趋 高涨, 我在 船舶 颠簸 时 不去 抓牢 什么, 只管 随着 每一次 上下起伏 而 摆荡。 我的 理论 是, 身体 的 抗拒 至少 在 一定程度 上 导致 了 晕船。 我的 这 番 自得其乐 或许 没什么了不起, 但 在 北太平洋 风 高浪 急 的 三天三夜 里, 我 跌跌撞撞 的 沿着 过道 行走, 身体 迁就 大海, 就像 大海 是 领舞者, 我 随着 他 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