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76: 看着电视长大的人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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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迟早 更新 的 第 76期， 我是 任 宁。 这 期 我们 依然 是 跟 谢斌 老师 一起来 聊 中国电视 的 发展， 以及 他 个人 在 这 当中 种种 的 故事 和 感悟。 没有 听 过上 一期 节目 的 听众， 请 去 先 去 听 一下 上 一期， 再来 听 这 一期。 上 一期 我们 聊到 了 这个 中日 合拍 的 大地之子， 然后 也 说 到了 这个 片子 在 日本 造成 的 影响， 跟 到 目前为止 还没有 在 中国 上映 的 这个 遗憾。 希望 可能 之后 会 在 网络 上 出现。

说到 这个 就是 时间 拖 到 90年代 末， 那个 时候 的 中国电视 传媒 已经 发展 到了 什么样 的 阶段？ 因为 您 之前 在在 德国， 在 美国， 然后 这 也 对 国际 上面 的 电视 上面 的 整个 工业 的 发展 有有 了解。 那 之前 肯定 是 中国 大大 落后于 他们， 但是 到了 90年代 末 那个 时候， 这个 差距 是个 什么样 的 情况 呢？

话说中国 电视 发展到 90年代 末， 它 呈现 了 一个 迅速 追赶 的 势头。 不能说 当时 站在 了 世界 潮头。 不行， 不能 这么说， 90年代 末 中国电视 开始 出现了 发力 的 那种 征兆 了。 你看 80年代 中期 我 到 德国 学习 的 时候， 我 带着 电视剧 去 的 时候 是 带 了 一部 红楼梦。 当时 我们 电视剧 中心 拍 的， 中心 让 我说 你 带 去看看， 另外 我 带 去了 我的 作品， 因为 要求 带 自己的 作品， 我 带 了 这个 寻找回来的世界。 这是 80年代 中期 非常 轰动 的 一部 片子， 非常 的 轰动。

86年 的 春天 播 的 宋丹丹 就是 这部剧 出来 的 电视剧 吐出来 的。 此前 宋丹 就是 这个 人艺 的 话剧 演员， 他 演 了 参加了 一个 叫 红白喜事 话剧。 当时 他 获得 了 这个 梅花奖， 但是 谁知道？ 没人 知道 他的 名声 比 王姬 还 差远了。 然后 到了 这个 寻找回来的世界， 宋丹丹 一下 出来 了， 而且 他 演 的 是 配角， 他 演 的 是 配角。 这个 片子 我 带到 德国 学习 的 时候， 当时 整个 参加 这个 学习班， 我们班 一共 15个人。 除了 上海电视台 的 一个人 以外， 都是 13个人， 来自于 东南亚 各个 国家。

他们 看 了 以后 说， 徐斌 先生 你们 都 拍 这样的 电视剧 了， 你们 还 来这儿 学习 干嘛？ 我说 我 觉得 我们 这 白丁， 我 什么 都 不懂， 说 把 这个 电视 当做 工业化 来来来 看待。 这个 概念 我们 第一次 得到， 因为我 在 工厂 工作 过三年， 你知道 吧？ 所以 你 提 工业化， 我 应该说 工业化 这个 词 对我 不 陌生。 电视剧 的 制作 过程 和 工业化 管理 的 对接 起来， 对我来说 肯定 可以 说是 开天窗 上 的 一个 启发。 我 不像 有些 同事 他 没有 在 工厂 工作 过， 你说 工业化， 他 真 想不起来 什么 是 工业化。 但是 一下 我 就 明白 了， 原来是 这么个 过程。

虽然 我们的 剧 已经 排 的 7788 的， 应该 是 可以 了。 但是 但是 今天 看 就 不行了？ 设备 也 落后 了， 这个 信号 也都 衰减 的 很 厉害 了， 用光、 角度、 移动， 各方面 剪辑 比 今天 的那 是 不能 比。 可是 在 那个 时代， 在 东南亚 的 国家 的 眼睛 里 一看 了 不得了。 因为我 看 同班同学 每个 人都 放 自己的 电视剧， 你看 他们的 电视剧 真的 没法 看 了。 因为 我们是 完全 我们 那时候 拍 电视剧 是 单机 拍摄 为主， 偶尔 双击。 寻找回来的世界 里 有 双击， 偶尔 是 三级， 但是 多数 情况下 还是 单击。

就是说 我们是 用 电影 的 方法 拍 电视剧， 虽然 不是 按照 镜头 顺序 拍摄， 但是 基本 按照 机位 顺序 分镜头 拍摄。 单击 开始 停 开始 停， 开始 停， 一个 镜头 拍 好几遍。 那 现在 拍 电视剧 他 一天 拍 三天 两天 拍 一集。 我们 那时候 哪儿？ 那天 我 拍 寻找 回来 世界， 我们 拍 了 十个 月12 集， 一个 月1集。 我们 拍 这个 骑手 图 的 传说， 那 部 也是 得 大奖 的 片子， 两 集 拍 了 两个 多月， 非常 精致。 一看 那个 东南亚 国家 的 片子， 什么 新加坡 的、 马来西亚 的、 印度 的， 有没有 泰国 的？ 没有 泰国 的那 几个 国家 一看 他们的 电视剧。 因为 咱们 最差 的 室内 室内剧， 那 演员 都 站 在那， 就 跟 傻子 一样， 都是 群众演员， 都是 木头 一样 站 在那里， 那 光 打的 就是 演播室 西门 的 光， 白花花 的 一片。

尽管 我在 德国 学习 的 时候， 老师 也 讲 过， 就是 专门 讲 也 讲 过 史 内 剧， 我 专门 学习 过 室内 聚， 只能 据 德国人 要求， 就是 光比 是 一比 1.2， 微小 光比 它 便于 多级 拍摄 的 时候 不会 出现 大片 的 黑。 但是 他 那个 国家 看 的 也 不是 这个 情况， 不是说 艺术化 的 1比1.21.1比1， 而是 完全 没 章法 的 而 一个 镜头 看 一辆车 开 过来 一个 长镜头 可以 拍 30秒钟。 因为 我们 有 这个 分镜头 训练， 在这里 学习 的 时候， 我们 看 德国 的 片子， 看 美国 的 片子， 同样 的 汽车 过来 几个 镜头， 最好的 是 美国 的 同样 的 长度 的 镜头。

那个 时长 里 30秒钟 里， 美国人 提供了 八个 镜头， 不同 角度， 那 车 咔 咔咔 开 在 眼前。 我们 讲讲 节奏 的 时候， 因为 都 大家 都 学 过 这个 理论， 对 吧？ 叫叫 这个 内部 节奏、 外部 节奏。 这个 我 上大学 就学 过， 但是 用 这种 片子 来学 的话， 那是 感觉 不一样。 而 我们的 马来西亚 的 同学 拍 的 那个 电视剧， 他 就 30秒钟 还是 40秒钟 一个 镜头， 从 远远 的 地方 长焦 镜头 调过来， 一直 跟 到 眼前 四五米 停下来， 信息 完全 归零 了， 我们 叫叫 信息 归零， 老师 讲 叫 信息 叠加 归零。 美国 人是 远景、 全景、 中景、 近景、 反 打 侧面， 这 再 仰 拍 再 俯拍。 最后人 出来 的 时候 还 跟 人物 的 出场 的 塑造形象 有关， 对 吧？ 跟 人的 气质 有关 等等。

然后 我们 每个人 还要 掐表， 就 timing， 这 你们 都 熟悉。 Timing 我 当时 的 排名， 我们班 我是 第一， 因为我 剪过 几部 片子 寻找 回来 世界 是我 剪辑 的， 我 对 时间 感 非常 精确。 那个 时候 他 拿着 德国 电视剧， 24分钟 电视剧 我 最大 误差 是 10秒钟， 因为我 不知道 多少 分钟 的 节目。 就读 那个 英文 剧本， 读 剧本 就 按照 每场 就 完成 本， 最后 完成 那个 本， 每场 就是你 开始 听我 自己 边 读 剧本 边 想象 那个 场景， 然后 一人 发 个 秒表， 在 这 卡 开始 填， 然后 填 在 表 上， 开明 一个 表， 前往 后 一 加。

老师说， 锡兵 你知道 这个 片子 长度， 说 我不知道， 没 看过， 而 你 才 误差 十秒钟， 这 很 奇怪， 我也 觉得 很 奇怪， 很 神奇。 老师 告诉 我们在 美国， 在 好莱坞 能为 一部 故事片 90分钟 故事片 做 timing， 请 这个 资深 的 场记 或者 副导演 做了 一个 timing， 做 一次 就 800美元。 我 老婆 我说 我 现在 可以 挣 400美元 了， 那个 时候 400美元 可是 不得了 的 钱。 400美元 那是 一笔 巨款。 我 一个 月工资 才 多少钱？ 连 400块 人民币 都 没有， 一个 月工资 才 一百多块 钱。 那个 时候 88年 的 时候， 好像 就是 连 拍摄 的 补助， 算上 奖金 各方面 加上 才 100块钱。 那 已经 比 我们 同时 毕业 的 同学 多多 了 多 好几十块 钱 一个月。

那个 时候 他们 告诉我 说， 德国 的 摄影师、 摄像 电视 摄像师 拍 电视剧 的 一天 收入 最低 的 是 2000卢布， 2000马克， 最高 的 拿到 6000马克。 我说 老师 我 能 在 这 当当 个 摄像 给你 看看 吗？ 真 没出息。 我 确实 同行 真是 不一样。

那时候 的 马克， 这个 联邦德国 的 马克 是 跟 人民币 的 汇率 是 多少？

我 记不清 了。 一个 马克 是 几 人民币， 是 2.2 还是 多少？ 我忘了， 听 清 了。

但 也是 挺 大 一笔 钱 了。

对 吧？ 很大 一笔 钱 了， 2000马克 也 不得了， 就是 一比一 的话， 2000块钱， 谁 见过 2000块钱 一个月， 他 一天 一天 两千。 后来 我们 学 了 好莱坞 的 那个 制片 管理系统， 我看 了 好莱坞 的 账本， 人家 每个 星期 就是 800美元， 每个 星期 多少钱？ 我们 都 看着 人家 的 预算， 我们 能 学习 如何 做 预算。 看到 了 好莱坞 是 很多年 前 的 这个 预算表， 才发现 工业化 还有 很多 好处， 除了 提高 管理效率？ 个人收入 也很 可观 的。 我们 那个 时候 是 拿 工资 的 干部。

在 90年代 末， 中国电视 传媒 也 应该 发展 到了 应该 是在 直播 分离 之前， 对 吧？ 然后 也 应该 到了 就 基本上 实现 半 工业化 了。

90年代 末 应该说 中国 的 这个 电视节目 市场， 用 一个 咱们 生动 点的 词儿 叫 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 我是 97年 被调到 中国国际 电视 总公司 的 电视节目 代理 公司 中国 电视节目 代理 公司 去 的。 为什么 提 这个 呢？ 我 当时 去去 了 以后， 我是 当 副总经理， 负责 海外 销售。 我 就 借助 了 电视节目 的 国际 销售 的 这个 业务 和 国内销售 的 业务。 因为 我们 公司 还是 国内销售 的 中国 最大 的 销售 公司。

当时 是 我 就 发现 各个 电视 公司， 电视台 这个 商品 意识 已经 起来 了， 而且 是 崛起 强劲 的 起来 了， 这个 商品 意识 有了 价值 的 概念 了。 我们 因为 在 当时 在 学校 讲课 也 讲， 对 吧？ 讲课 我们 讲 项目 规划 的 时候， 第一课 就 讲 项目 规划， 就要 分析 项目 价值、 制片 价值、 production value 对 吧？ Production value 的 概念 当时 在 许许多多 制作 人和 制作 公司 心目 中 已经 到了 很 重要 的 地位 了， 包括 我们 像 这个 国际市场 输出 节目， 那 都要 销售， 销售 以后 都要 给 人 分账 的， 我们 收 代理费。

这个 市场 的 发展 就 刺激 了 中国 电视业， 特别 是以 社会 制作 为主 的 电视 制作 不断 的 开始 出现 精品 力作， 就 推动 了 这个 精品 力作 的 过程。 因为你 只有 精品 力作， 只有 适应 市场， 特别是 适应 国际市场， 你 才能 走出去， 也 才能。 在 国内 的 市场上 挣到 钱， 对 吧？ 它是 个 良性循环 的 过程， 你 没有 投入 就 不可能 有 产出。

那个 时候 90年代 末 的 一集 电视剧 已经 可以 到了 一级， 最高 到了 四五十万。 当时 中央电视台 买 这个 雍正王朝 的 时候， 好像 每期 花了 65万， 都是 很高 的 了， 够 骗。 原来 这个 刘 大印 就 制片人 好像 期望 就是 卖 个 三四十万， 人家 都说 你 三十 来 万 就 不错 了， 结果 中央电视台 杨伟光 台长 果断 地 拍板， 是 好 片子， 我 给 最好的 钱， 这样 刺激 更多 的 制片人 拍 更好 的 片子 到 中央电视台 来， 所以 好像 出了 65万。 是 9798年 的 98， 9899年 反正 就 90年代 末 就 出现了 雍正王朝 王朝 这样的 优秀 的 作品。 之前 纪录片 还有 了， 还有 这个 望 长城， 对 吧？ 一开始 新型 的 纪录片 也 出现了 传统 的 那种 作家 作者 式 的 文学性 的 纪录片 逐渐 的 消退。

对 吧？ 这个 改变 是 观众 带来 的 吗？

双 方面 结合， 就是 制作 方面 看到 了 国际 上 的， 因为他 大家 出国 多了， 见到 国外 的 东西 多了， 逐渐 的 数据 考察， 打开 自己 眼界， 研究 国外 的 最 先进 的 制作 理念， 然后 回来 大胆 的 借鉴， 结合 中国 的 实际情况， 比如说 望 长城 对 吧？ 借鉴 日本式 的 那种 风格， 边走边看， 边 走边 说。 因为 最早 丝绸之路 也是 这样 做 的， 中日 合拍 丝绸之路， 王 长城 全部 去 说， 又 找 了 一个 主持人？ 叫 焦急 城， 好像 那个人 小伙子 叫 多 民族 的 混血儿， 结果 引起 了 非常 大 的 轰动， 他 就 改变 了 这个 话说长江。

话说 黄河 那个 时代 的 纪录片， 那个 时代 是以 解说词 为主 的对 吧？ 有 陈海燕 老师 等 这些 文化 大家， 一些 优秀 的 作者， 他们 写 了 震撼人心 的 解说词， 由 红， 陈铎、 虹云 老师在 这个 演播室 里 长江 朗诵， 一个 大大的 人字， 长江 和 黄河 在 中国大地 上 显示 了 大大的 人字。 还有 这个 叫 什么 作家 组 的 作品， 那种 纪录片， 一个 叫 刘 里 的 一个 著名 的 撰稿人， 那 导演 他 拍 了 一部 纪录片 叫 苏园 六记， 讲 苏州园林 六集 纪录片。 苏园 六记 散文诗 一样的 优美， 写 的 非常 优美。 他 那个 苏园 六记 的 解说词， 堪称 中学 课本， 可以 说是 好像 是 编 的 这个 中学 课本 语文课 本里 去了， 就是 成了 散文 写作 的 叫 范 了。

但是 等到了 这个 程度， 我 认为 中国 纪录片 已经 走到 一条 绝路 了。 因为 大家 最后 拼 的 不是 纪录片 了， 拼 的 是 作文 了。 而 作文 的 提高 那是 不可能 的那 是 那那 怎么能 再 提高 呢？ 中国 这个 文学 几千年 来 就这样 了， 是 吧？ 你 能 写出 花 来 吗？ 观众 也是 急 需要 看到 更新 的 东西， 就 叫 更 真实、 更 接地气、 更有 现场感、 更有 纪实 感、 更有 参与感 的 作品。 望 长城 的 推出 极大 的 满足 了 电视观众 的 这样 一种 欲望 和 需求， 所以 望 长城 成为 轰动一时 的 一个 爆 品。

那 现在 讲 叫 头部 是 吧？ 头部 埃 批 电视剧 雍正王朝， 二月河 的 作品 改编。 他 作品 小说 本来 他 这个 剧本 写 的 就是 这个 意图 也是 这样， 就是 每一集 来 针砭 当下 的 一个 石壁， 这 极大地 打动 了 当时 的 人们 的 心， 引起 了 很大 的 轰动。 当时 也是 杨伟光 台长 看 了 以后 觉得 很 好是 吧？ 然后 把 这个 作品 杨 永光 台长 跟 我 讲， 他说 把 这个 作品 因为 吃 不太 准， 他 针砭 实力 真 免 的 比较 厉害。 虽然 讲 的 是 古代 的 故事， 于是 就 通过 正规 系统 把 这个 作品 交给 当时 的 通过 中宣部， 给 了 当时 的 中央政治局 所有的 常委 一人 一套。 看完 以后， 几个 常委 纷纷 的 让 秘书 或者 来 电话 说， 首长 看 了 非常 好， 手上 看 了 非常 好， 这 看 了 非常 好， 那看 了 非常 好啊， 总书记 看 了 非常 好。 杨伟光 台长 说过， 这一 播出来 轰动， 这种 又有 深度 制作 又 精良 的 作品 就这样 一步一步 的 就 退出 来了。

到了 2000年 初 的 时候， 2000年 2001年 就 陆陆续续 有 一些 好 作品 就 冒头 了。 当然 之前 还有一个 90年代， 还有一个 中国 的 第一部 有 一部 纪录片， 在 这个 亚广联 年 会上 得了 大奖， 叫 亚广联 大奖， 是 中国电视 纪录片 第一部 就是 由 中央电视台 著名 导演 孙 增田 拍摄 的 最后的山神。 听说过 这 没听说过 吧？ 没有。 这个 片子 表达 的 是 在 东北 老山 林里， 好像 应该 是 鄂伦春人 生活 的 故事。 一个 老人， 他在 原始森林 里 树上 刻 这个 山神 山 神像， 他 自己 就是 一个 活活的 老山 神。 他的 孩子 长大了 不愿意 在 山里 生活， 跑到 城里 生活， 他 和 老伴儿 孤 00在森林 里。 这部 片子 在 这个 亚广联 的 会议 上 放 的 时候， 引起 了 大家 的 很大 的 反响， 很 感动。 因为 在 这个 发达 的 地区 国家 看不到 这种 场面 了。 我们的 孙登 田 同志 在这里 山里 待 了 半年， 他 跟 我说 吃 了 多少 箱 方便面。 当时 还有 一部 优秀作品， 90年代 末 就是 由 旅居 日本 的 华人 华侨 张丽玲 和 张 焕 奇 合作 拍摄 的 一部 纪录片 叫 我们的留学生活。

这部 我 好像 听说过。

在 日本 留学 这部 片子。 95年 的 时候， 他们 张 焕 齐 到 北京 拿了 这个 策划案， 见 的 第一个 人 就是我。 我们在一起 畅谈 了 这一 下午 这个 项目 的 规划 想法。 在 后面 的 这个 拍摄 期间， 因为我 也 没法 参与， 就 不断 的 跟 他们 保持联系， 根据 工作 方便 通 个 电话。 每个 礼拜 他们 都 出去 拍摄。

这部 片子 拿 回来 以后， 在 国内 开始 找到 我 就 拍 完了， 我 给他 联系 制作， 联系 中央电视台 播放。 但是 中央电视台 表示 为难， 因为 这个 纪录片 当时 窗口 很小， 所有 中央电视台 播放 纪录片 的 这个 时间段 都 被 更 上级 的 这个 机构 给 锁定 了， 全 是 这种 重大 革命 历史 题材 的 纪录片。 就 这种 纪录片 他 当时 根本 就 插不进去。 那时候 没有 纪录片 频道， 我 找 了 纪录片 部 的 主任， 他说， 锡兵 真 没办法， 我们 自己 都说 了 不算， 也没有 这个 时间段， 非常 遗憾。 后来 就 找到 北京电视台， 北京电视台 就 出了 一些 经费， 派 了 一些 人， 他们 就 在北京 做 后期， 大概 做了 前后 做了 将近 两年， 可能 播放 效果 也没有 宣传， 就在 北京电视台 播出。 第二天 我 赶紧 我们 开了个 新闻发布会 找我 找 了 北京晨报 找 了 北京晨报 在 北京 的 京城大厦 开 个 发布会。 北京晨报 第二 从 第二天 开始， 每天 早晨 每天 登上 一天 播出 的 解说词， 收视率 蹭 蹭 就 往 上上。 这部 纪录片 也是 极大 的 影响 了 中国 的 电视 纪录片 的 生产 就是 长时间 的 不打扰 主人公 拍摄， 主人公 的 成长的 经历， 种种 的 悲欢离合、 喜怒哀乐。

对， 有点 真人秀 的 意思 了 是 吧？

非常 棒 的。 它是 实际上 是 真正意义 上 的 纪录片， 记录 跟踪 记录 这个 片子 实际上 最后 完成 用了 将近 十年 时间。 因为 这个 富士电视台 在 拍摄， 最后 富士电视台 出面 帮 他们 投资 拍摄 和 制作。 在 拍摄 帮助 他们 拍摄 这部 片子 同时， 富士电视台 又 派 了 一个 摄制组， 又 排 这个 摄制组 又 拍 了 好几年。 你 明白 我的 意思 了 吧？ 就 张丽玲 拍 留学生， 日本 又 派 了 一个 汽车 要 拍 他。 排他 以后 又 出了 一部 作品， 叫 来自中国 的 瑰宝 我们的留学生活。

十集 来自中国 的 瑰宝 一级 我们的留学生活 在 富士电视台 主 频道 黄金时间 播出。 在 内部 他们 内部 经过 极其 争 激烈 的 争论， 冒 巨大 的 风险。 因为 那个 时段 从来 没有 播 过 纪录片， 选 了 其中 一集 叫 小留学生 一个 小孩 到了 日本 一句话 都 不会 说， 最后 跟 日本 孩子 打成一片， 决定 播放， 结果 收视率 创 了 历史 最高。 后来 又 播放 这个 来自 日本 的 来自中国 的 瑰宝， 又 引起 巨大 的 轰动。 很多 日本 青年人 看 了 以后 很 感动， 说， 我们 很多人都 骂 中国人， 看不起 中国人。 他 我们 真的 应该 很 尊重 中国人。 我们 从 张丽玲 身上 看到 了 和 这个 摄制组 身上 看到 了 中国人的精神， 还有 从 中国留学生 身上 看到 了 中国人 不可战胜 和 了不起 的 一方面 我们在 宣传 中 做 的 不够， 我 觉得 日本 这些 观众 非常 可爱 非常 可爱。

我们 这个 片子， 这个 纪录片 当中 有一个 小伙子 叫 陈晨， 是个 北京 小孩。 他 最后 没有钱 到 什么 程度 了？ 他 从 他的 房东 家里 拖着 箱子， 那 房东 的 女儿， 后来 一个 女儿 嫁给 他 了。 后话 房东 的 女儿 帮 着 他 两人 一人 拖 个 行李箱， 把 她 送到 了 一个 夜店， 就 24小时 不 关门 的 店。 这 你 可能 熟悉 哈街 边上 的 小 小吃铺， 他在 里面 点 了 一盘 饺子， 吃 完了 把 箱子 放 脚底 下， 坐在 对 着 窗户 一排 那个 座， 那种 一排 桌 条桌， 你 坐在 那儿 面对 着 窗户 在那 坐 了 一夜， 就 趴在 那儿 睡着了。 然后 那个 张丽玲 他们 就在 外面 窗外 拍 了 他 一夜， 结果 这个 陈晨 他 上 的 是什么 学， 你知道吗？ 什么 学 庆 英 艺术。

那是 很 好的 学校。

一流大学。 对， 然后 他 到 三年级 的 时候， 他 就 被 三井 株式会社 给 骗 上了。 这个 片子 播到 这儿 的 时候， 那 日本 小孩， 我 在场 看 的 日本 小孩 尖叫， 说 中国人 太 了不起 了。 他们 来了 以后 兜里 都 没有钱， 他 睡觉 都 没有 地方 睡 了。 就上 我们 日本 我们 做梦 都想 上不去 的 学校， 做梦 都 不敢 做 的 学校， 而且 被 我们 做梦 都 不敢 做 的 那个 公司 聘 走了， 高薪 聘请。 这个 片子 实际上 在 中日 双方都 起到 了 极大 的 激励 作用。 这种 深深地 植根于 生活 的 真实 深度 的 关注 的 主人公 的 情感 和 命运 的 发展， 这样的 纪录片 在 中国 造成 了 强烈 的 影响。

但 这也是 时代 使然， 就是 在 那个 时候。

对， 也就 到了 这个 时代 了。

改革开放 了。 对， 那时候 以及 大爷 兜里 有钱 了。

当时 是 怎么回事 呢？ 当时 是 张 小奇 找我， 他 很 敏感， 他们 这个 创作组 很 敏感， 我 也很 敏感， 我 一点 就 着 了 这个 火， 他 就说 了 一句话， 他说 老师 中国 向 日本 大规模 的 派 留学生 两次。 第一次 是 明治维新 之后， 中国 的 这个 叫 戊戌维新 之后， 对 吧？ 物 戊戌维新 应该 是 戊戌变法 之后， 中国 大量 的 青年人 到 日本 去 求学。 你看 那个 社会主义 思想 都 从 日本 带 回来的， 是 吧？ 马克思主义 那些 都是 日本人 先 翻译 的， 不是 中国人 先 翻译 的， 也 不是 从 欧洲 传入 中国 的， 应该 是从 他在 日本 那 转过 来 的。

第二次 就 改革开放 之后， 大批 的 中国人 青年人 到 日本 去， 通过 各种 途径， 不管 是 黑 区 的 还是 名字 区 的， 上 语言 学校 还是 直接 进 大学。 改革开放 之后， 他说 但是 你知道吗？ 他说 老谢 现在 是 第二次 大批 的 赴 日 留学生 回国 潮， 第一次 好像 是 解放后， 第二次 是 95年。 他说 你 到 中国 驻 日本 领馆 使馆 的 领事 处， 你 看看 就 知道 了， 每天 都是 排成 长龙， 一般 的 人都 是 一些 他们 到了 日本 的 时候， 把 自己的 护照 给 撕掉 了， 扔掉 了 黑 把 自己 主动 黑 掉 的 人， 到 这个 领事馆 去， 怎么讲 日本话， 讲 叫 什么 叫叫 投诚， 叫 什么， 叫 还 叫 什么， 坦白 去了， 就是 我是中国人， 我 证明 我自己 是 中国人， 我 有 身份证， 我 还有 身份证， 我 还有 户口本 是 吧？ 我 护照 丢了 想 回国， 然后 这个 留学生 也 回国。

因为 这个 张张 奂 琦， 他 本身 他 也是 广播 学院 毕业 的， 是我 师弟， 她 学 导演 专业 的， 我们一起 拍 过 电视剧， 1986年 我们一起 拍 过 电视剧， 主演 是 张丽玲。 非常 巧， 这部 纪录片 的 导演 他说 我 觉得 我们 有 必要 用 纪录片 的 方法 来 记录 这个 巨大 的 时代 的 变化。 我说 太 对了， 这 太好了。 这种 百年一遇 的 时代变迁， 你 不 抓住 的话， 你 想 这个 戊戌维新 的 是 上 世纪末， 正好 一九九几年 回国 潮。 百年一遇 的 大事件 把 它 记录下来， 记录 的 我们 中国人 怎么 过去 的， 怎么 经历 的， 怎么 回来的， 这 非常 有意义。 就 跟 我说 为什么 我 特别 敏感 呢？ 我说 就像 我们 排 因为我 北京人在纽约 之前， 我说 北京人在纽约 就是 记录 了 中国人 就像 飞蛾扑火 一样 到 美国 去， 然后 在 里面 的 遭遇， 种种 的 经历， 情感 的 成长 是 一样的。 但是 最后 北京 在 纽约， 他 没有 回来， 他 这个人 没 回来。 我说 你 这个 都 大批 的 人都 回来了， 北京 在 纽约 的 任务 不一样。

为什么 任务 不一样 呢？ 因为 在 90年代 初 都 可以 理解 社会上 有 青 特别 青年 当中 流行 的 很强 的 一股 思潮， 就是 喜欢 美国， 崇 美国 崇拜者， 迷信 美国。 美国 什么 都 好， 美国 就是 好， 美国 就是 美 那个 名字 起 得 好， 中国 就是 中， 美国 就是 美， 是 吧？ 后来 我也 理解 为什么 上层 领导 批准 了 就 拍摄 这个 北京人在纽约。

实际上 北京人在纽约 这部 电视剧 的 核心 的 东西 从来 没有 讲 过到 现在 没有人 讲 过， 正规 媒体 上 一句话 都 没 提 过。 我可以 在这里 跟 大家 朋友们 譬如 一下 我的 理解。 我的 理解 是 北京人在纽约 这部 电视剧， 实际上 他是 制造 了 一个 美国梦， 然后 把 它 粉碎。 北京人在纽约 的 核心思想 是 告诉 大家， 美国 他 通过 纽约 这个 案例 最好， 他 也是 一半 天堂 一半 地狱。 但是 对 一些 缺乏 再生能力， 缺乏 拼搏 能力、 缺乏 技能、 缺乏 本领 的 人 讲 他是 纯 地狱。 这个 是 北京人在纽约 的 核心思想。 所以 很多人 看 了 以后 觉得， 这 美国 也没有 想象 那么 好用。

王启 铭 的 遭遇 被 人家 骗 了， 离婚 自己 破产？ 生病， 各种 不顺， 女儿 又是 又 开始 美国化 了不 尊重 父亲 了， 光 花钱 不对， 这 都是 当时 曹 桂林 先生 的 亲身经历。 他 告诉 大家 美国 不是 天堂。 只不过 这歌 不能 这么说， 你 不能 这么 唱。 所以说 你爱他 送 他他 那 他 那是 天堂， 你 要 恨 他 就 把 送 去 他 就 地狱。

同时 在 里面 还 我们 还 学会 一句话， 就是 if you can make IT in new york， you can make IT everywhere in the world. 这 句 话说 的 是你 如果 能 在 纽约 把 这 事儿 办成， 你 在 全世界 没有 地方 你 办 你 办不成， 你 哪儿 能 活下去。 对， 反过来 这个 意思 里 都有 这 句 话。 对， 但 这 句 话 反过来 理解 是什么 呢？ 要在 纽约 在 美国 在 纽约 把 事儿 办成 是 不容易 的。

是 这个。

等等 于 给 当时 的 孔 美政 崇 美政 是 兜头 一盆 凉水。 这部 电视剧 你 想 要不然 那么 多人 支持 这个 电视剧， 干嘛 还 上？ 他 不可能 支持 一个 商业性 的 行为， 尤其是 中央电视台， 他 不可能 纯 为 商业 考虑。

所以 这个 我们的留学生活 它 表现 的 核心 什么东西 呢？ 是 无数 的 中国 青年人 带着 自己的 梦想。 到了 另外一个 亚洲 的 天堂， 日本 就在 里面 种种 的 极为 艰辛 的 遭遇。 当然 也 表达 了 这些 人 他们 顽强 的 生存， 能 表达 了 中华民族 的 子孙 他们 那种 极其 顽强 的 生命力。 他 这点 跟 北京 在 纽约 不一样， 因为 那个 电视剧 它 里面 有些 坑蒙拐骗 乱七八糟 的 故事。 这个 纪录片 不是 纪录片， 就是 这么 挣扎。 你看 讲 上海 那个 叫 什么什么 上 什么 那个 名字 我 记不清 了， 叫 含泪活着 那 集 就 含 着 眼泪 活着。

后来 张丽颖 又 拍 了 他 好几年， 拍 他和他 女儿 见面。 他 女儿 他 养 他 上海 的 女儿， 妇女 夫妻 分开 多少 年 了， 八年 还是 几年 都 没有 见过面。 跟 他的 女儿 见 一面 是在 他 还 不敢 到 机场 去， 因为 机场 要 检查 身份证， 她是 黑了 身份 的， 跑到 一个 地铁站 上， 在 地铁 在车上 见面， 把 女儿 接到 家里 住了 两天， 然后 又 把 女儿 送还 不能 送到 机场， 送 的 快 到 机场 还有 一站 下来， 跟 女儿 再见。

一个人 打 4份工、 三份 工， 考 了 无数 的证 技术 证书。 这种 真实的 力量， 它 跟 北京 在 纽约 不一样 更 强烈。 因为 它 有 真人真事 儿， 对 吧？ 真人真事 儿 就 这 几部 作品， 我 有幸 都是 多多少少 都有 一种 参与。 北京 在 纽约 我是 直接 以 制作 制片 主任 身份， 我们的留学生活 我是 作为 一个 帮助者。 为此 他 在 制作 来自中国 瑰宝 的 时候， 日本 摄制组、 富士电视台 摄制 团 专门 到 我家 来 对我 进行了 电视 采访。

那个 时候 直播 分离 已经 开始了。

对 吧？ 有了 当时 中央电视台 杨伟光 台长 下来 以后， 退休 以后， 上 后任 台长 就 提出了 要 搞 治国 分离。 在 2000年 的 时候， 就是 公开 宣布 要 搞 治国 分离。 就 中央电视台 除了 新闻 和 新闻 类 的 节目 以外， 其他 节目 要 交由 社会 机构 制作。 中央电视台 成为 一个 编辑 和 审查 机构、 播出 机构。

当初 是 出于 什么样 的 这个 思路 要 做 这个 事情？

感觉 是 市场化 减员增效， 提高效率， 减少 成本。 提高 市场竞争力， 应该 是 种种 还是 有 一些 良好 的 想法。 但是 这个 念头 被 当时 更 高层 的 机构 坚决 打下去 了。 所以 治国 分离 到 最后 又又 推迟 了 很多年。

当时 的 广电部 的 总局 的 局长 明确提出， 我们 现在 是 四个 阵地， 党中央 交给 我们 四个 阵地。 你们 可能 都 没 听 过 我们在 内部 传达 的， 第一个 阵地 叫 制作 阵地， 哼 制作 是个 阵地， 第二个 阵地 是 传输 阵地， 第三个 阵地 是 播出 阵地。 三个 阵地 制作、 传输、 播出， 不能 只 讲 直播 还有 传输， 这 三个 阵地 都是 党 交给 我们的， 我们 要 守 好 阵地， 不能 放弃 阵地。 你 想你 直播 一 分离 传输 是 指 什么？ 传输 就是 光纤， 光纤 这部分， 这个 观众 都 不知道 的 光纤。 广电部 专门 有一个 管 光缆 的 这个 公司 有限公司， 有线电视 公司， 国家 主干网， 国家 干线网 铺下去。 各省 省网 是 有 市网， 然后 这么 连接起来， 就像 水渠 一样， 像 长江 和 支流 一样。 所以 这 三个 阵地 你 你 原则 的 提出 就 决定 了 制 播 不可能 分离。

因为 制作 被 看成 了 阵地， 那 自己的 阵地 怎么能 掌握 在 别人 手里 呢？ 怎么能 被 资本 掌握 呢？ 对 吧？ 这一下 好像 这一下 就是 将近 十年。 现在 是 有 限度 的， 慢慢的 开始 有些 分离， 有些 个别 的 节目， 对 吧？ 电视剧 电视剧 是 彻底 的 在 直播 分类， 电视剧 都 采取 电视台 是 采取 采购 制 了， 是 吧？ 因为 为什么呢？ 因为 越来越 背 不 起 这个 财政 包袱 了， 电视台 也 不敢 冒着 商业 风险， 电视剧 的 制作 成本 飙升。 由 过去 的 我 拍 电视剧 的 开始 的 时候， 它 一集 5万块钱， 一集 电视剧 86年 我 拍 的 是 一集 一级 81000集 15万， 两级 花了 15万， 我们 已经 觉得 把 天下 的 钱 都 花完 了 那种感觉， 一集 才 花了 七万多， 8万块钱。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现象 是 说， 现在 电视台 开始 就在 至少 在 这个 电视剧 这部分 开始 在 直播 分离。 那 早 但是 现在 国内外 的 各 大 视频 网站 都在 做 这个 自制 内容 了。 对， 无论是 国内 的 技术 网站， 还是 说 国内 的对 对。

这个 为什么呢？ 就是 网站 在 很大程度 上 也 走了 跟 电视台 一样的 路。 你看 电视台 一开始 都 自制， 对 吧？ 都是 自制， 我们 都是 自己的。 因为 社会上 没有 制作 公司， 也不 发 牌照， 也不 允许 你 播出， 不许 你 制作。 到 80年代 开始 有了 社会 制作 公司。 80年代 末 就是我 从 德国 回来 以后 讲课 的 时候， 也有 很多 社会 制作 公司， 老总， 制片人 来 学习。 然后 广电部 还 不断 的 办 出品人 这个 证书 证 出品人 要证 要有 证 要有 执照 的， 要有 牌照 的 出品人 证书 班， 制片人 证书 班 成立 了 制片 委员会。 每次 广电部 办 这个 证书 班 的 时候， 不管 是 出品人 还是 出品人， 就是 制片 公司 法人代表。 我 都 被 拉 去 讲课， 讲 制作 管理， 讲 制片 管理， 一般 都是 讲 最后一课， 讲 十天， 我 最后一天 给我 或 最后 半天 给我。

随着 制作 品质 的 提高， 成本 就 不断 的 提高， 尤其是 演员 的 成本。 这样 实际上 它的 这个 风险 就 特别 大 了。 这个 彘 电视剧 的 制作 风险 越来越大。 电视台 不是 不能 投钱， 问题 是你 投 了 钱 以后， 万一 这个 片子 的 收视率 不高， 你的 广告 回不来， 挣 不回 钱 来， 广告 不跟 你那 电视台 不就 亏了。 电视台 不 那么 亏， 电视台 亏了， 他是 电 他是 事业单位， 他 亏了 没法 交代 了， 是 吧？ 于是 把 这个 风险 就 全推 到 社会 上去 了。 这样 电视台 把 这个 制作 风险 全部 转移到 制片 公司 了， 制片 公司 就 扛起 了 全部 的 风险投资 风险。 这就是 直播 分离 的 彻底 化 了。

就 高 当你 成本高 到 一定程度 的 时候， 电视台 扛不住 了， 甩 给 社会 制作 公司。 因为 每个 电视台 尤其是 卫视， 它的 广告 消化 能力 是 有限 的。 比如说 一部 一集 电视剧 的 播出， 你 这个 A 电视台 只能 消化 比如 十万。 可是 电视剧 人家 投 了 401000集， 那 叫 四家 四个 卫视 合 起来 买， 才能 把 这个 40万的 给你 制作 公司。 我 这是 瞎 举例， 其实 不是 这个 数， 而 电视台 也有 自己的 利润 指标。

电视台 在 2000年 初 的 时候， 在 两 20大概 07 0809年 的 时候 做 过 调研。 那个 时候 电视台 的 电视剧 购买 和 这个 广告 收入 的 比例， 支出 和 这个 收入 的 比例 最高 的 可以 差 到 十几倍， 对 电视台 也是 暴利。 可是 电视台 说 了， 我 也没有 暴利， 为什么呢？ 我 还有 很多 亏 钱 的 节目， 我 电视台 这个 电视剧 赚的钱 我要 补 的。 这个 亏 钱 的 节目 里， 我 还要 盖楼， 我 还要 买 设备， 我 还要 职工 分 房子。 我 跟 他 开玩笑， 我说 谁 让 你 盖 什么 大楼 的， 你 不 盖 的 大楼 你 就 不能 办 电视台， 那那 我 就 盖了， 盖了 就 欠 银行账 了， 就得 还钱， 所以 他 拼命 要 提高 他的 利润率， 压低 给 这个 制片 公司 的 成本。 但是 由于 是 竞争， 你 不买 他 买 他 买 他 就 把 广告 抢走了， 所以 电视台 咬着牙 还在 买。

后来 这个 就 集中 在 几个 最有 实力 的 卫视 上去， 这样 慢慢 就 把 这个 制作 公司 的 成本 就 扛起来 了。 然后 制作 公司 另外 一步 就 卖给 这个 互联网， 互联网 开始 不 出钱， 2007年 08年 的 时候， 那那 一集 电视剧 卖给 腾讯网， 那 卖 2000块钱， 你 能 想象 吗？ 很 火 的 电视剧 卖 了 1万块钱 一斤， 就有 制片人 乐 的 牙 都 不知道 数 几颗 牙 了， 自己 都 最后 一颗 牙 都 看得见， 笑 的 能 卖 2 1万块钱。 那时候 网络 也是 赚 便宜， 后来 视频 网站 越来越多， 大家 竞争 越来越 厉害 了， 对 吧？ 你 给 两 1万， 我 给 2万， 我要 读 博。 他 一看 他 读 博 了， 他 把 市场 方 抢走了， 那 我 给 3万就 竞争 起来 了， 就 竞争。

最最 厉害 的 一次 是 搜狐， 搜狐 当时 换 了 一个 管 视频 的 一个 副总裁 刘春， 凤凰卫视 的 台长 副台长， 现在 跑跑 个 中南 电影公司 当 总裁 去了。 他 一看 他 从 电视台 过来 给 大钱， 搜狐 开 了 最高 的 价钱， 就是 搜狐 的 价钱 一 抬起来， 各个 网站 都是 抬价， 一 电影 几十万， 一集 上百万 就 往 上 给 给 着 给 着 网络 也 受不了 了， 网络 更 受不了， 因为 电视台 它 这个 播出 电视剧， 它的 数量 是 有限 的。 因为 频道 数量 是 有限 的， 栏目 是 有限 的， 而 网络空间 是 无限 的。 你 网络 你 放 多少 集 电视剧 算是 满 了， 你 放 不满， 所以 越 放越 放放 了 就 竞争 受不了 了。

就是 他 一 算账， 从 制片 公司， 从 电视台 买 电视剧， 他 就 不如 自己 投资 电视剧 了。 你 明白 这 意思 了 吧？ 这 一切都是 算账 出来 的。 我 哪怕 我 花 300万制作， 那 这个 版权 在 我 手里。 我 过去 从 电视台 买 抢 一部 头部 的 戏 了， 我 抢 一个 头部 挨批 的 剧， 我 可能 花了 180万， 也就是 播 个 两年 一年 就 不让 我 播 了， 不让 我 放了， 人家 制片人 接着 还 卖 去， 我 这笔 钱 是 一 过世 了， 没 版权 了， 所以 长线 一 算账 还是 自己 做。

而且 自己 做 以后， 网络 的 片 库里 就可以 聚集 起 一批 自有 知识产权。 这个 自有 知识产权 对 上市公司 非常 有 价值， 它 构成 了 公司 价值 的 重要 组成部分。 因为 大家 都 看到 了 好莱坞 的 历史， 我们在 20年 前 就 研究 好莱坞 八大 电影公司。 当时 八大 电影公司 我 还 不是 20年。 30年 前 我在 德国 学习 的 时候， 我们 老师 就 提到， 他说 你看 这个 时 时代华纳 环球。

当时 80年代 的 时候， 当 全球 开始 流行 有线电视 的 时候， 中国 还 不知道 有线电视 是什么。 刚刚开始 有线电视 还 搞不清 怎么回事， 那时候 欧洲 已经 很 发达 了， 他说 这些 电影频道 一下 就 办 起来 了。 我们 当时 在 德国 学习 就 学到 这个 问题， 就是说 自有 知识产权 的 重要性。 他说 你看 这些 大 电影公司 手里 头 一般 都有 6000部左右 的 电影。 他用 了 6000部左右 的 电影， 把 它 重新 用 这个 特技 把 它 加工 一下， 把 电影 扫描 下来， 扫描 好 做 清楚， 给他 做 的 好 一点。

他 有 个 美国 一个 公司， 干脆 就 花钱 专门 收购 这种 电影 版权， 然后 就 对它 进行 加工 视频 加工， 进行 特效 调色。 他 就 非常 有 眼光， 88年 的 时候 学习 的 时候 非常 有 眼光。 他们 一下 就 开 了 这个 有线电视 频道 电影频道。 结果 电影频道 一 收费， 就 把 100年 的 老 片子 都 盘活 了。 而 这些 片子 很多 是 根本 不可能 影院 上映 的， 也就是 仓库 底子 了。

有线电视 一起来， 他 把 所有 胶片 电子化， 把 一些 消极 图片 重新 清洗， 重新 接 好头。 然后 有些 胶片 都 粘 的 胶布 都 开 了， 接 好头 重新 清洗， 然后 把 它 胶转磁。 转完 以后 几千 部 电影 就 变成 了 用 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 的 片库。

这个 效应 现在 到了 中国 的 这个 视频 网站 上 开始了。 当然 中国 的 视频 网站 也 看到 了 在 设计 上 成功 的 这些 视频 网站 的 经验。 对 吧？ 你 比如说 美国 的 那 net x 它的 纸牌屋 就是 他 自己 投资 了。 以前 的 片子 大量 都是 他他 也是 买的 版权 和 租 的 版权， 或者 跟 人家 分账 的对 吧？ 然后 订户 每个 月 交钱， 就 他 这个 net netflix 他 做 一个 纸牌屋 的 时候， card house house of card, 他 突然 采取 了 一个 12集1次性 播放。 你们 都 知道 这个 案例 是 吧？ 我 因为 我一直在 跟踪 这个 行业 的 发展， 我 非常 关注 这个 案例， 他 一下 推出 了 12集。

这个 推出 它 有 几个 重要 意义， 第一视频 网站 投巨资 自制 独立 版权 的 内容。 第二， 它 彻底 打破 了 几十年 来 美国电视剧 播放 的 传统 习惯。 就是 电视 播放 的 传统 习惯， 每 星期一 集， 这 你们 都 知道 是 吧？

中国 现在 是 连续剧 一天 两 集， 美国、 欧洲 从来 都 是一个 礼拜一 集。 这个 我们 中国 只有 湖南卫视 尝试， 湖南 电视台 尝试 过 一下。 我在 国内 推广 了 十几年， 大家 都不 不理 不买账。 中国国情 可能 不一样， 但 实际上 重磅 制作 的 剧 还是 每 周一集 比较 好。 比如 我说 的 大地之子， 我 刚刚 讲 的 这个 大地之子， 还有什么？ 我们 都 是一个 礼拜一 集， 一个 礼拜一 集 播放 什么 好处 呢？ 它 有一个 礼拜 的 时间 来进行 造势， 调整 广告 客户 的 更换， 新 客户 的 进入， 老客户 的 退出， 对 吧？

收视率 低 了， 有的 客户 说 我 达不到 要求 了 我 退出。 有的 排 不上 队 的 赶紧 挤进来， 或者说 我 收视率 高 了高 了 跟 那个 广告商 谈钱， 咱们 加钱 怎么样？ 加 不了， 加 不了， 有 能 加高 的 进来， 他 要 调整， 而且 边 拍 边 播， 为什么呢？ 咱们 电视剧 一下 拍 出 50集来， 就 刚 看 了 三集， 观众 说 这个 女演员 怎么 这样， 怎么 这个 行为 方式 不 喜欢。 收视率 完了 从 第四集 开始 到 第 50都是 收视率 第一 低迷。

每周 播 一集 不是， 他 就 存 个 三四 集， 他 就 开播 了 开播 或者 五六 集 开播 了 开播。 他他 一个系列 也 不多， 13集为什么 13集1个 季度 我们 叫 季 播。 季 播 是 这么 来 的， 按 季 来 播， 按 季度 播， 一个 季度 是 13个礼拜。 他 13个礼拜 他 这一 刚 播 了， 有时候 弄 了 两三 集 就 开播 了。

一播 刚 播到 第二集， 这个 女主角 真是 挺 烦 的， 因为 她 一出场 收视率 咔嚓 的 那个 时段 收视率 就 没了。 那 制片人 导演 赶紧 想办法， 想什么 办法？ 之后 在 德国 学习 的 时候， 我们 学 过 说 这个 到底 什么 原因 呢？ 不是 收视率 低， 台词 不够 幽默， 改 台词 是 形体 不够 好。 看看 怎么能 调一 调说 这个 戏 演 的 不好， 演 的 不好， 换人 怎么 换 好。

第五集 写 一个 他 含泪 离去， 岁数 大 的 演员 喊 一个 写 一个 暴病 而 亡， 排 一场 送葬。 我们在 德国 学习 的 时候， 参观 拍摄 基地， 专门 设 了 个 墓地， 说 哪个 老 演员 说 不想 演 了， 那 会 病 了 或者 我不想 演 退出 了， 就 排 你 一个 病故。 有的 年轻人 说 我不想 排， 或者 戏 不好 了 送你 出国留学。 很多 这种 招数 它 可以 灵活 的 调。

中国 不是 这样， 中国 为什么 他 要 拍 完 50集才 播 呢？ 中国 有 个 特殊 的 电视剧 审查制度， 咱们 年轻 的 听众 朋友 可能 都 不知道， 要 他是 播 前 审查。 所有 电视剧 在 立项 的 时候 要 到 广电总局 报备， 房产 总局 审查 一下， 看看 有没有 同类题材 冲突， 这个 是 好的， 保护你 的 有没有 别的 公司 报 来。 比如 你 拍 人 宁， 你看 还有 两个， 还有 两个 拍 人家， 那 别拍 了， 你 有你 有 两个 了， 这 一看 没有 重复， 主题 没有 重复。 另外 题材 规划 上， 总局 认为 没有 大 的 政治问题， 拍摄 的 时候 给你个 许可证， 准 拍 你 拍摄 重要 不是 现在没有 准 拍 结果， 好像 就是你 直接 就是 一个 登记 对 吧， 好像 一个 准 拍 证， 好像 一个 准 拍 证 对 吧， 什么什么 剧 准 拍 多少 号 有 准 拍 证。

现在已经 没了， 现在 两个 证 合 在 一块。

两 合一 了 是 吧， 发行， 许可， 对， 你 拍 完 之后， 如果 要 上 卫视 播出， 因为 是 全国 覆盖。 好像 你 这个 如果 是 地方 电视台， 地方 电视 公司 拍摄 的， 就 由 地方 广电局 审查 完 以后 送 广电总局， 是 这个 意思 吧？ 送 广电总局 电视剧 司， 电视剧 司 审查 以后 给 一个 准 播 证， 准许 在 卫视 时段 播出， 给你 标 上。 你 所以 你 必须 得 把 这个 几十 集 拍 完了， 全部 合成 了， 你 都 认为 可以 播出 了， 拿到 广电总局 审查 去 要 全国 播放 的。

广东 一审 专家组 一审 说 这个 不行， 那个 不行， 这个 不行， 那个 不行， 给你 开出 一百多条 意见 来。 好， 你 得 把 这 合成 的 片子 拆开 了 重新 修理。 修理 完了 接 好了， 还得 凑够 了 时间， 让 你 删了 五分钟， 怎么办？ 你 再补 五分钟 进去 给你 动 了 结构 了， 你 还得 是 50级调 40级， 对 吧？ 折腾 完了 再 送 附上 清单， 说 这个 地方 是 意见， 我们 怎么 改 的， 那个地方 怎么 改改 完了 说 可以 了 再 发行。

我的天 哪， 任 宁 你说 你 要 做 电视剧 整死你， 所以 他 不可能 做 这种 一个 礼拜一 集 的， 没法 弄。 所以 有些 电视台 变通， 就是我 栏目剧， 我是 栏目剧， 栏目 我是 栏目 栏目剧。 什么 叫 栏目剧 呢？ 是 中国人 发明 的， 什么 剧？ 就是 剧， 还有 栏目剧 对 吧？ 这 栏目剧 三个字 是 中国人 发明， 世界上 没有。 他 对 广电总局 说， 我 这是 栏目， 不需要 审， 我 栏目 谁 审 呢？ 哪个 广电局 不审 栏目， 对 吧？ 电视台 自己 审 就行了， 所以 就 没法 弄 了。

因为我 知道 您 到了 21世纪 初， 我们 借着 这个 时间线 往后 捋， 20世纪 初， 然后 您 就 到 阳光卫视 去 做了 台长。 在 阳光卫视 这个 期间 您 做了 哪些 事情？ 说 起来 有意思。

阳光卫视 我是 准确 的 讲， 我是 2000年 6月份 受 我们 老 台长 的 邀请， 我 到了 阳光卫视 的 编辑部。 当时 是 被 借调 过去 的， 我 做 这个 编辑工作， 在 编辑部 做 工作。 2002年 的 一月份， 我 就 离开了 中央电视台， 在 阳光卫视 做 全职 工作。 我 进去 就 当 当时 当 的 是 常务副 总编辑， 协助 当时 的 总编辑 陈 瀚 元 先生， 做 这个 编辑部 的 管理。 整个 节目 规划、 节目 预算、 节目 制作 的 控制、 管理 等等 全面 的 工作。 后来 到 2002年 的 下半年 的 时候， 我 就 担任 了 这个 总编辑。 好像 03年， 就 包括 兼任 台长 台长 兼 总编辑 两个 职务。 当时 还 搞了个 阳光 电视 制作 集团 有限公司， 我 还 当 了 一个 总裁 等等。

我们 主要 的 任务， 当时 大家 都 知道 阳光卫视 当时 是 我是 2002年 的， 01年 六月份 到 2004年， 05年 6月份 离开了 整整 四年 时间。 05年 6月份 整整 四年 时间 在 里面。 阳光卫视 是 整个 大中华 地区， 亚洲地区， 亚洲 大 中大 应该 是 中 大中华 地区 的 首个 以 纪录片 和 纪实 类？ 人文 历史 类 纪录片 为 主要内容 的 专业化 的 频道。 通过 卫星 覆盖 亚洲地区 三十多个 国家 地区， 38个 国家 地区 多少， 主要 市场 在 中国大陆、 香港、 台湾。

我们 知道 就是现在 其实 我 前段时间 还去 搜 了 一下 阳光， 是 现在 变成 是一个 特别 小的 一个 视频 网站， 然后 也是 订阅 制 的。 对对对， 交钱， 然后 看 里面 的 那些 纪录片。

完了 都 走了。 那 已经 我们 都 离 我 都 离开我 都 离开 十多年 了， 我 在那里， 我们我们 在 这 制作 了， 我们 有 几个 任务， 一个 是 拍摄 原创 纪录片， 第二 我们 引入 抑制 国际 上 的 优秀 的 纪录片。 比如 美国 A N E 就是 艺术 与 娱乐 集团 下面 的 两个 频道 的 纪录片， 一个 历史频道 和 人物志 频道， 你们 都 听说过 history channel 和 这个 biography channel 这 两个 非常 著名 的 频道， 全球 著名。 大量 的 节 目录 来 抑制 我们， 前前后后 还 抑制 了 一千多个 小时。 同时 我们 还有 引进 了 美国 tech T V 就 technology 科技频道 的 大量 的 节目 进行 一致 介绍。 最 先进 的 科技发展 上 的 纪录片。 同时 我们 还 引入 了 一些 香港、 台湾、 日本 的 纪录片 和 专题片。

我们 自己 制作 的 片子 有 大致 大成 高 成本 的、 中 成本 的 和 低成本 的 三类， 主要 聚焦 在 历史 与 人文。 比如 比较 低成本 的， 比如说 我们 讲 城市 的 故事， 有关 城市？ 中等 成本 的， 当时 有些 人物 篇 人物志， 我们 也是 学习 美国 的 这个 人物志， 我们我们 叫 人生 再现， 现在 网上 可以 搜 到 人生 在线。

我在 的 时候 整个 当时 整整 的 拍 了， 包括 我 前任 他们 在那 说， 一共 我 走 的 时候 排 到 120多 集， 每每 集 48分钟。 120多 集 应该 是 至少 120个 人物。 我们 还 制作 了 一些 关于 这个 贴近生活 的 感情 的 杨澜 创意 的。 我 负责 执行 是 吧？ 前面 一段 我没有 执行， 前 十集 15集我没有 参与， 后面 37集 我 参与。

我们 做了 一个 40 50多 集， 这个 52集 48分钟 长度 的 叫 百年 婚恋。 现在 在 这个 互联网 上 还有 我们 调研 了 1500多 对 夫妻， 拍摄 了 280 多 对 夫妻。 故事 的 跨度 从 1900年到2000年。 等 拍 完 我 才 明白 过来， 实际上 2 101年 好像 是 百年 婚恋 这个 片子 当时 影响 很大， 在 国内 很多 电视台 的 发行， 十多年 后 我 让 一帮 年轻 学生 看， 他们 有的 还 看 他 眼泪汪汪 的 讲 感情。

但是 同样 的 这个 受众 都是 主打 可能 比较 偏 知性、 偏 人文 的， 知识分子 气息 比较 重 的。 这个 还有 凤凰卫视， 凤凰卫视 现在 其实 做 的 还 至少 说 他 还 怎么说 还 有模有样 的对 吧？ 还是 在 做 这个， 在 阳光卫视 基本上 这个 项目 没 了也 算是 没了。

他 走 转向 了 他 转向 了， 因为 把 这个 权力 一手 之后， 股权 一手 之后， 它的 方向 就 变了。

对， 那 您 认为 结局 的 不一样 是 什么时候？ 就是 这个 种子 这是什么 时候 埋下 的 呢？ 阳光卫视 跟 凤凰卫视 相比， 这个 缺 了 什么？ 导致 说 现在 阳光卫视 没了， 但是 凤凰卫视 还在。 对。

这个 应该说 是 由 诸多 因素 导致 的， 说 起来 比较复杂， 有的 我 清楚， 有的 我 并不是 很 清楚。 我们 先 首先 看 这 两个 频道， 在 阳光卫视 起来 的 时候， 凤凰卫视 还没有 特别 那么 有名。 两个 有 共性， 都 属于 境外 卫视。 境外 卫视 按照 广电总局 当时 的 这个 境外 卫星电视 管理 规定， 有一个 这部 一级 的 法规。 这个 规定 境外 卫视 落地 要 经过 哪 一级 哪 一 的 批准。 落地 播出 的 渠道 规定 是个 六个 六类 地方 可以 播出， 可以 开通。

哪 六类 地区 呢？ 我 可能 说 不全 了。 一个 就是说 这个 外 外国 驻华 使领馆， 这是 第一第二 三星级 以上 涉外 旅游 饭店。 第三 国内 大 的 科研 教学 单位。 第四个 就是 一些 高级 管理 机关， 比较 高级 别的 管理机构， 还有 就是 外国 人口 居住 超过 70% 的 一些 小区。 第六个 是什么？ 我 想想我 记不清 了， 记不清 了， 有 这么个 规定。 所以 严格 来讲 就是说 这些 境外 卫视 来来 在 中国大陆， 他的 待遇 基本上 是 一样的。 而 专业化 频道 它的 特点 就是说 他 相信 就是 总有 一部分 观众 要 看 这个 阳光卫视 从 自己的 定位 上 讲， 它 跟 这个 凤凰卫视 就 不一样。

凤凰卫视 是一个 新闻性 的 频道。 当时 现在 凤凰卫视 频道 多了， 当时 就 一个 频道 的 时候 还没有 资讯台， 它是 一个 新闻性 的 频道。 而 新闻性 的 频道 它 从 本质 来讲 它是 走 大众， 尽管 它 也 被 严格 的 限制 在 上述 的 六类 地区 里， 对 吧？ 所以 这些 频道 它 广告 做 不大 的， 什么 他 没法 提供数据。 尽管 他 有 各种各样 的 方法， 就是 想办法 落地 到处 去 给 人家 小区 里 接。 但是 他的 数据 不能 报上来， 你 要 报 真实的 数据， 你 就 违反 了 广电总局 的 规定， 对 吧？ 因为你 甚 你 渗透 出去 了， 漏出去 了， 你 要 报 一个 符合 广电总局 的 规定 的 数据， 那 广告商 就 看不上 了。

中国 的 人口 市场 太大 了， 你 你 这种 高端 卫视 的 6类地区 加起来 好像 也就是 二三十万， 34四五十万 人的 这个 总量。 酒店 还 按照 一个 酒店 是 200个这个 点 来来 计算 的， 好像 就是 几十万 的。 可是 几十万 对于 中国电视 的 根本 不是人 了， 根本 不是 观众群。 那 是一个 叫 什么？ 是个 市级 电视台 的 这个 地市级 电视台 的 收视 的 份额 应该 是对 吧？ 现在 可能 不， 现在 频道 太多 了， 以前 频道 少 的 时候 是 这样。

这是 第三个 问题， 这个 以 新闻 为主 的 凤凰卫视， 他的 本性 是什么？ 他他 像 他的 本性 像 所有的 新闻频道、 新闻 栏目 一样， 叫 唯恐天下不乱， 叫 天下 越 乱 新闻 越 有人 看， 对 吧？ 是 这个 是 吧？ 刮 台风 了， 发 洪水 了、 地震 了， 天下大乱 了， 对 吧？ 战争 了。 你 还 看 电视剧 吗？ 不 看 了， 你看 肯定 看 新闻。

这个人 历史 人文 纪录片 频道 是什么？ 是 唯恐天下 不 太平。 这个 观点 是 我在 2002年， 清华 大新闻 传媒 学院 请 我 去做 一个 讲座 分享 的 时候， 同学们 问 我的 问题 跟 你 这是 一样的， 我 就 回答 了 这个 看法。

而 那个 时候 发生了什么？ 大家 都 知道 90年代 末 有一个 美国 的 新闻频道， 由 默默无名 变成 了 全世界 有名， 这个 频道 叫 CNN， 对 吧？ 有线电视 新闻网 他 怎么 有名 的？ 美国人 打 一场 战争， 沙漠风暴 去 打 伊拉克。 海湾战争 是 一场 海湾战争， 是 CNN1夜成名。

那么 是谁 帮 了 凤凰卫视 开始？ 这个 阳光卫视 刚 开始 推广 的 时候， 我们的 落地 速度 比 凤凰卫视 还 快。 尽管 凤凰卫视 开 的 很早， 凤凰卫视 93年 好像 就 开 了， 01年 阳光卫视 才 开始 推广。 凤凰卫视 93年 96年， 反正 就 那就 那几年， 他的 机顶盒 的 数 都 没有 比 我们 超过 多少。 当时 凤凰 阳光卫视 在 规定 的 范围内 落地， 以 平均 我 去 进去 的 时候 已经 一年 了， 阳光 是 开播 一年 了。 你 平均 每个 礼拜 大概是 800个左右 的 机顶盒 的 速度， 再 往前 铺 一个 机顶盒 可以 折算 几百户 这 速度 非常 快。 这是 老板 跟 我 讲 的， 我 真假 我不知道， 反正 老板 跟 我。

结果 2002年 发生 了 一件 天大 的 事儿。 本来 大家 都 爱看 阳光卫视， 纷纷 闹闹 纷纷攘攘 的 这个 电视 百花园 里 突然 来了 一股 清流。 当时 怎么 形容 的？ 对 吧？ 大家 可以 坐下 来。 所以 我 当时 作为 总编辑 的 时候， 常务 副总编 的 时候， 我 定 节目表， 我 就 把 黄金时间 定在 了 九点。 我 把 我们 最好的 节目， 我 认为 最好的 节目 放到 九点。

为什么 放 九点 呢？ 因为 七 点播 新闻， 七点半 中央电视台 焦点访谈， 不是 小型 访谈， 那个 叫 东方时空 对 吧？ 对， 八点 开始 播 电视剧， 那时候 电视剧 播 一集， 所有 电视剧 都是 八点钟 播播 到 九点 播完 了。

我 从 九点钟 开始， 我 用 历史 人文 的 纪录片 拖着 大家 一直 到 午夜。 我 设计 的 那个 流动性 的 那种 节目表， 首创 的 国内首创 的 那种 表。 结果 在那 一年 的 9月11日 那一天。

后面 的话 就 不说 了， 凤凰卫视 一 一战成名。 因为 当时 911的时候， 中央电视台、 地方 电视台 的 所有的 编辑 记者 都 到位 了。 听说 这个 消息 了， 看到 境外 的 这个 电视 了， 都 准备 播出 的 消息。 当时 不让 播， 主管部门 不让 播， 说 不要 那么 快要 看清楚 怎么回事， 不要 太 急 着 这个 报道。 像 咱们 的 新闻 老是 这样， 求稳， 不 求快， 求稳 求 准 是 吧？ 号称 是 这样， 实际上 损失 太大 了。

凤凰卫视 开始 播出， 直接 转播 美国 的 信号， 转播 A B C 的 信号， 转播 C N 转播 B B C 信号。 然后 他 凤凰卫视 的 这个 主持人 就 开始 呱 啦呱 啦呱 啦 讲， 就 好像 中央电视台 大楼 着火 的 时候， 凤凰卫视 记者 他妈 开车 开 到 东三环， 就 把 车 一停， 就 把 那个 电脑 打开， 就 卫星 就 上去 了， 现场直播， 中央电视台 着 大火， 凤凰卫视。 所以 天下一 乱， 新闻 冒尖， 人们 就 心 就 毛 了， 你知道 吧？ 就 慌 了， 就 没人 再看 这种 历史 人文 的 了， 还 什么 人文， 人都 不要 活 了， 还 人文。 这 是一个 致命 的 一个 打击， 然后 跟着 就是 一场 股灾， 香港香港 的 股灾， 有 几个 好像 是 互联网公司 泡沫 破灭。 而 香港 这个 阳光卫视 上市， 它是 以 它 有 新媒体 概念， 网络 新媒体 有 这个 叫做 付费 电视 点击 等等， 那些 当时 的 公司 名字 好像 也是 跟 你 有关， 最后 香港 遇到 了 股灾， 所有的 互联网 概念 的 新媒体 概念 的 股票 被 砸 到 一下 砸 到 泥巴 里， 这是 一 其中 一个 原因。

还有一个 原因 不用说 了， 阳光卫视 很小 的 团队 我们 就 编， 我们 编辑部 就是 十几个 人 管理人员， 我们 真正 的 直 我们是 直播 分离， 后来 我们 也 自己 抓 了 一部分 东西， 我们 自己 亲自 带着 做， 但是 导演 还是 外面 请 我们 自己 不 养 团队 的， 我们是 控制 真正 的 治国 分离。 在 央视 没 搞 成， 我 出来 搞， 但 凤凰卫视 是个 很大 的 单子。 凤凰 当时 他是 他 这个 是 上市公司， 他 也 上市公司。 刘长乐 同 董事长， 那是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军事部 的 记者， 那 凤凰卫视 的 台长 杨 王纪 言 台长， 那是 我的老师。 他 出去 以前 是 北京广播学院 党委书记、 党委副书记， 党委副书记， 号称 也 副院长， 号称 是 王 院长， 我们 这个 电视界 都 叫 他 王 院长， 那 是我 老师。 他 挖掘 的 人中， 大年 他是 我 同学， 我的 师兄， 广播 学院 的 教授， 管 新闻主播。 现在 还在 的 陈赫 林 跟 钟 大年 是 同班同学， 也是 我的 师兄， 岁数 比 我 小， 是我 师兄。

原来是 福建省 电视台 的 这个 记者， 著名 记者， 还 得过 妖 洞 奖章， 也是 著名 的 主播。 他们 也很 强大 的， 而且 新闻 团队 很大， 他 抓 新闻， 有 新闻 就有 料， 有料 就有 广告， 有 广告 就 再 可以 再 骗 更多 的 人。 它 不像 那个 纪录片 稳稳当当 的。

有些 国内 一些 观众 跟 我 讲， 西平 你知道 我们 干什么 吗？ 我们 晚上 七点 下了 班哥 几个 出去 吃饭， 吃完饭 游 游泳， 洗 个 澡 在 宾馆 里， 开开 电视 看 阳光卫视， 别的 不 看 了。 他 这么 一个 优雅 状态 的 东西， 他 就 不能 太 大众。 后来 我 就 制定 了 一个 办法， 我说 看来 我们 必须 采取 一个 是 两条腿走路 的 策略。 什么 叫 两条腿走路 呢？ 就是 阳光卫视 我们 所有 节目 当 它 组合 在一起 的 时候， 他的 气质、 感觉、 播放 方法 都 必须 像 一个 比较 彻底 的 一个 境外 卫视。 但 当我 把 这个 节目 全部 拆开 的 时候， 他 要 能够 符合 国内 电视台 播放 的 规则， 这是 我们 定 的 一个 标准， 也 确实 这样 做到 了。

凤凰卫视 不是 这样， 凤凰卫视 它 因为 它是 新闻， 他的 新闻 他 你 不可能 地方 电视台 随便 天天 用 这个 凤凰卫视 的 新闻， 不可能 的。 用 境外 卫视 新闻 是 有 规矩 的， 所以 他 就 主要是 自己 播报 为主， 所以 凤凰 卫 到 现在 还 不断 的 要 踩 红线。 前几天 不是 有一个 又被 约谈 了， 是 吧？ 是 凤凰， 腾讯 和 凤凰网 新闻 是以 彩线 儿 为 特色 的， 反正 我 每天 都是 不断更新。 我 今天 踩 了 线， 明天 我 就 不说 这 事儿， 你 批评 我 不说 就 完了。 所以 他们 被叫 到 广电总局 训话 的 次数 上 几百次 都 不止 了。

可能 我 纪录片 不行， 纪录片 不能 踩 红线。 你 纪录片 我 48分钟 一集， 我 一集 花 好几十万、 十几万、 20万、 30万。 当时 最高 的 时候 我 一集 花了 四十多万 一集， 我 排 的 正和 两 集 花了 80万， 连 后期 后来 花了 90万451000集。 我 踩 了 红线， 他 不让 我 播 了， 我 损失 多大。 你 新闻 踩 了 红线 一分钟， 我 下次 不 播 他 就 完了， 所以 他们是 一个 是要 天下大乱， 一个 是 敢 踩 红线， 我们是 天下太平。

第二个 就是 四平八稳 不能 出错， 纪录片 要 经得起 挑战， 你 要不然 你们 叫 纪录片， 你 不 认真 做 片子， 考证 不 你 考证 不 认真， 数据 不准确， 对 吧？ 表述 不合理、 不合 情， 就 会给 你 整个 影片 造成 致命 的 伤害。 所以 我们 成本高， 所以 就 小心。 当然 还有 其他 的 资本 方面 运作， 老板 心里 所 想 的 事儿， 这个 我 就 不变 多 描述 了。 我 也不 掌握 太多 的 东西， 也不 方便 描述， 我 只 就 从 我的 专业 领域 看到 的 这些 东西， 反正 连续 几个 也是 怎么 喝 凉水 塞牙缝， 对 吧？ 人 倒霉 叫 什么？ 叫 屋漏 偏 逢 连阴雨， 对 吧？ 船 破 这个 叫 什么 恰遇 顶头风。

从 资本 层面 的话， 因为 这块 儿 我 现在 在 做 这 行， 相对 比较 熟悉 一点。 凤凰卫视 它 有一个 独立董事 叫 方风雷， 他是 应该 是 中国 第一批 的 做 投资银行 的 金融家。 然后 他 现在 在 凤凰卫视 当 这个 独立董事。 对他 什么 中银国际、 高盛 这些 就是 他 都有 参与。 然后 她的 女儿 方 爱 之 现在 也 在 国内 做 这个 风险投资。 在 整个 基金。

要说 能力， 实际上 无争 能力 也很 强， 公正 的 资本 市场上 也是 很 有 能力， 对 吧？ 但是 具体 我也 不懂， 因为我 也 不便 评说。 我不懂 这个 金融 但是 当时 为什么 决定 把 这个 卫士 卖掉 了？ 因为他 不可能 像 凤凰卫视 那样， 不断 的 靠 做大 新闻 来 扩大 影响， 来 增加收入。 虽然 双方都 同样 是 上市公司 是 吧， 股票 当时 好像 价格 也 差不多。 另外， 可能 还有 双方 老板 的 成立。

这个 卫视 的 目标 就是 初心 可能 有所 差异。 因为 大家 也都 知道 凤凰卫视 的 背景， 这个 可能 在 广播 中说 可能 不太好， 对 吧？ 反正 就是 那个 意思， 大家 都 该 知道 的 都 知道 了， 他是 有 目的 有 任务 的， 有 天大 的 困难 你 不能 撤， 会 有人 帮助 你的， 对不对？ 所以 中国银行 就 帮助 他， 对 吧？ 那 阳光卫视 谁 帮助？ 阳光卫视 纯粹 是个 商业 的 公司， 他 没有人 帮助 你， 遇到困难 了， 没有 银行， 没有 国资 银行 会 帮助 你， 只能靠 自己 去 融资 去 创。 可是 你 要是 在 股灾， 在 9111 这样的 这个 人为 的 灾害 的 影响 下， 当 你的 收视 上 不来 的 时候， 只能 怎么样， 就 只能 英雄 断臂。 当然 这个 话 就 那么 说 自己 说的是 吧， 内部 自己 讲 的 英雄 断臂。

出让 一部分 股份 换 一 现金 来 维持 继续 运作， 第一次 出让 好像 卖 了 百分之， 开始 是 跟 新浪 换股， 对 吧？ 这 你 好像 都 研究 过 跟 新浪 换股， 那个 时候 新浪 非常 低迷， 因为 这 都是 新技术 概念 都是 非常 差。 当时 他们 跟 我 讲 新浪 那时候 的 市值 一共 才 值 一个 亿美元。 03年 的 时候 你 能 想象 吗？ 1亿美元 也就 8亿人民币。 可是 在 这个 时候， 新浪 账 上 的 现金 有 多少， 你知道吗？ 有 6000万美元.

也就是说 他 除去 现金 也就 没多少 东西 了。

对， 就是 都 给他 评估 不值钱 了。 但是 你 你 做 资本 你 做 资本 做 金融， 你 就 知道 这个 情况 了， 这就是 股灾 到了， 对 吧？ 其实 你 要有 6000万美元 现金， 那 你那 公司 哪有什么 一 亿美金？ 你们 你 60亿美金 都 可以 操作 起来， 我 瞎说 了， 不一定 对。 所以 这个 时候， 就是 这个 阳光 这边 做了 一个 资本运作 和 这个 新浪 你 现在 查资料 都有， 当时 包装 叫叫 蓝 城 之 盟， 阳光卫视 是 黄色 的， 新浪 是 红色的 红城， 对 吧？ 对光 水 力量。

阳光 和 水 是 到 现在 还 能够 就在 网上 就 这个 网址 还是 生效 的， 就是 这个 新浪 点 C O M 点 C N 斜杠 3TV， 这个 网址 还是 有的。

还是 有的， 双方 成立 了 就 联合 了， 就 联合 了 起来 以后， 这个 杨光， 获得 了 获得 了 新浪 的 18% 的 股份， 成为 新浪 第一大 单一 的 大股东。 第一个 单一 就 第一大 的 单一 大股东。 这个 换股 的 时候， 新浪 还给 了 阳光， 好像 是 800万美元， 你看 他 都 可以 查 到 资料。 吴征 和 毛道 林 是 联合 CEO， 还是 联合 董事长？ 这 你可以 查一查 联合 chairman 还是 联合 C E O， 当时 那个 汪 叫 汪 什么的 那个那个 总裁 还在， 我 还 参加 过 会议， 双方 联系 会议， 双方 高 管 层 联系 会议。 我也 认识 了 当时 新浪 一些 朋友啊， 有些 保持 着 关系到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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